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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酒

Crossick同人文 Z貳 3002 2023-11-20 11:45

  1.

          在居酒屋打工差點被騷擾之後,我就不干了,但是漫漫暑假,不可能一天到晚都看文獻,朋友們又多在和男朋友膩歪,不得不說真的無聊。

          於是被介紹到這家清吧工作了。

          一家不太常見的酒吧,女性限定,沒有舞池沒有DJ沒有會給我頭發來個染色的燈光——真的對淺色頭發很不友好。駐場會唱唱民謠,或是演奏一些輕松舒緩的樂曲。很適合我這種看上去就比較年幼的人。

          我見過了很多有趣的人。

          有看上去和我同齡的大學生,還穿著休閒服,大概是不常來酒吧,就算在我們這種清吧里,她們的眼神也到處亂飄,又是好奇又不安,像剛從寵物店被接回新家的小動物。這部分人,有些來一次就不會來了,有些能在這個暑假快速融入進來。

          有更年長一些的——這是當然的,畢竟以我的年齡為基准,往下就不能飲酒了。這類人里有OL,一個人來,一個人去,坐在吧台,只是下班了小酌一杯,甚至都沒有給人搭訕的時間,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還有的就是有目的性的了,與友人玩鬧的,或者來搭訕的,都有。

   2.

          這個女人先開始是屬於只喝一杯的OL的。幾乎每個工作日晚上都來,是開店的第一批客人,往往在酒吧高峰期之前就離去了。

          黑色的長發挽在腦後,明明工作了一天,走進來的姿勢卻還能像在T台上,包臀裙遮住了大腿,但是從她的小腿就能推測出所有了。把公文包放下,坐在吧台椅上,她就會抬起左腿,疊在右腿上。

          坐定之後,接過調酒師遞給她的毛巾,擦擦手,那雙眼睛直視的就是酒杯和調酒師了。可惜吧台不是我負責的部分,等待酒的時候,我在她眼睛里映照的時間只會有幾秒,然後最後一秒,她會淡淡笑一下。

          她點單的聲音很溫柔,仿佛是溫了的酒,緩緩倒進酒盞當中,不會灑出一滴,醇厚又淡淡的,帶著半分容易被忽略的疲憊。

          由於她只喝一杯,所以不知道酒量如何。不看酒單,偏愛日本酒。喝酒的時候微微低著頭,大概在皺著眉吧,她偶爾會捏捏自己的眉心。

          這個時候,我就只能一邊慶幸還沒有高峰期,我可以清閒片刻,側身站在門到吧台之間的過道上,悄悄看她幾眼,咬住自己的下唇,聽自己的心跳,一邊憎恨自己不是吧台調酒師,不能讓她多看幾眼,不能更清楚地聽她的聲音,盡管從她口中說出的會是酒的名字,而不是我的名字。

          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她直視我的眼睛,只看我的眼睛,喚我一聲“花那”。

   3.

          我沒有料到在這個晚上還能看見她。

          見多了她制服的樣子,這身中國風的裙裝多了幾分華貴,少了幾分禁欲。身邊跟著好幾個人,也許是朋友,但是看上去卻並不親密。她的服裝在這些人當中很是出眾,甚至有些過於正式了。

          這時感覺和她距離很遠,她是已經進入社會的人了,而我在這里,不過是象牙塔里放出來體驗生活的大學生。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今晚是包場活動,是一個聯誼會。女性限定酒吧的聯誼,不消多說也知道是什麼。

          我把視线移到她的手腕,果然,那里有一根腕帶,深藍色的,代表著她是タチ,至少她在這一場聯誼中的身份是タチ。

          心情復雜起來了。我一直以為她只是想要輕松環境才會選擇這家酒吧——女性限定的清吧,很吸引這樣的顧客。沒想到她還同時屬於另一種顧客。

          這意味著,我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的,但這樣的人,在聯誼中總是受歡迎的,也許今晚過後,我的機會就沒有了。

       

   4.

          脖子上有痣的人不擅長拒絕。

          已經不記得是從哪里聽到這個說法了。我自然是不信的,不過是多余的黑色素找了個地方扎堆住下了而已,沒什麼不尋常的,注意不要是黑色素瘤就好。

          不知道為什麼科學世界還會有這種說法。

          我以為我不會在意的,可是那個女人脖子上就有一顆,在左邊的鎖骨上方的位置,很小一個。如果不是我彎腰上酒的時候恰好她把披肩脫下,我是不會注意到的。

          還有最後兩天我就要辭去這里的工作了,要不要試一試呢?看看她會不會拒絕我。

          我只是照常工作,記錄她們的點單,收錢,去吧台,上酒,找零,仿佛是個機器人。客人們雖然是和聯誼對象攀談,但偶爾也有目光時不時審視我,沒有人對我動手動腳,雖然有一點不舒服,我也不覺得有什麼。比起以前在居酒屋,這已經好太多了。

          一般都是戴著藍色腕帶的人主動搭訕,但在她這里不一樣。她所在的散台人來人往,而她卻不為所動。我聽見她們叫她雪。這只是代號,方便初次交流,更多的信息不繼續聊是不會知道的。

          再次上酒的時候,她讓我彎腰,在我耳邊說:“在這里的大多數人都是正經人,不要害怕,雖然有些人眼睛是有點不老實了,不過不會做什麼的。”帶著酒氣的吐息拂過我耳廓上的絨毛,只覺得有些癢,沒來由的燥熱,仿佛喝了酒的是我而不是她。

          她溫和的香氣和酒帶來的侵略的威脅感讓我頭暈。再怎麼不能喝酒,我還沒有到聞到酒氣就會暈的地步。

          “好的,女士。”我的語氣一如往常,我不會承認句尾的上揚語調是我的錯,那肯定是和音樂重疊才有的效果。

          聯誼的人數一般是雙數,但她卻是一個人離開的,明明沒有結伴,卻也不落寞,看上去很開心。

          走之前還看著我,說了一句辛苦了。她的下垂眼一笑就眯起來了,我在里面找不到自己。

   5.

          那次聯誼過後,她還是照常來,我卻已經沒有在那里工作了。只是拜托了長期打工的前輩,如果還有聯誼,請發line告訴我。

          於是這次,我在白天就趕完了實驗報告,晚上換上了自己的洋裝去了酒吧。

          再怎麼看也有些太正式了,但是我想見她,我要見她,我得在她眼里看見我最好看的樣子。

          說實話粉色的腕帶和黑色的哥特裙裝不太搭,但卡座對面的她並不在意。

          我以為她會說“可以叫我雪”,可是並沒有,她說:“你好,我是白雪,白雪巴。”

          “誒?”不是一般都用代號的嗎?

          “你的姓氏在工牌上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再用代號不是很不公平嗎?”她只是笑著,抿了一口酒。

          “你好,我是健屋,健屋花那。”

   6.

          讓巴叫我“花那”花了一些時間,但是一點都不虧。

          這個女人不但自己很醉人,還會調酒。不但可以很正經溫柔,也可以很可愛,還可以很強勢。

          嘛,這些都是交往之後才知道的,在之後的幾十年里,還會知道更多,怎麼可能不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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