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在哥倫比亞,刺骨寒風迎面襲來,古木搖曳,揚起陣陣黃沙。陰雲之下,雨花開始在羅德島的甲板上綻放。
兩日前,萊茵生命平息了特里蒙城郊的騷亂。對羅德島而言,又是攪了一趟渾水——但至少收絕非沒有收貨。
不僅干員赫默、干員白面鴞順利歸隊。萊茵生命源石技藝應用科主任——多蘿西,以及其能量科研究員星源,都順利與羅德島建立了合作關系。
“以上,就是關於特里蒙城騷亂的全部細節。”
燈火未熄的辦公室里,剛結束外勤任務的塞雷婭在回房休息之前,對著凱爾希做最後報告。
“嗯,不得不承認,這片大地上還有許多超過你我預料外的事件。但無論如何,干的不錯,塞雷婭干員。”
凱爾希點了點頭,長時間的共事,使得她完全信任塞雷婭的能力。看著桌上被自己閱覽了無數次的干員檔案,接著說道:
“在源石技藝應用上,多蘿西·弗蘭克斯小姐有著不可否認的能力,作為雙方項目的合作人加入羅德島,將會在很多項目上給予我們幫助。”
“但又如多名干員所見,在特里蒙城郊,多蘿西·弗蘭克斯小姐曾經手的項目釀成過大禍。這是羅德島絕不允許的。”
“我也有自己的底线。”
“自然。我相信塞雷婭干員的判斷...”
說到這里,凱爾希抵在辦公桌上的雙手不住在腦袋前扣緊。
“你應該還有其他顧忌,但說無妨。這片大地上人亦如此。”
確實,塞雷婭的狀態有點反常。雖說是同往日一般無二的穿著打扮,但她卻臉頰通紅,長發凌亂,堅毅的眼神里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悸動——宛如一名剛經歷人事的大姑娘。
而這一切,被凱爾希一針見血的點了出來。
“這...”
塞雷婭難堪的撇過腦袋,一想到那副讓人心血狂躁的畫面,她甚至感覺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哪怕過去兩天了,繆爾賽思的嬌喘依舊在塞雷婭腦中回蕩。
塞雷婭還清楚的記得那個精靈一絲不掛被扎帶束縛的模樣。
她不光雙手被拉至背後綁了個極限的後手觀音,大小腿還相互折疊,膝蓋點地擠在動力甲內部。平坦的雙峰被勒的凸起,以及上面兩顆硬起的櫻桃,然後隨著動力甲的顛簸而上下晃動。
繆爾賽思還咬著碩大口球的小嘴兩側掛滿口水,迷離空洞的眼神看著幾乎要壞掉,滿身的黏汗更是顯得髒亂不堪。
不行...絕對不行!這種事情哪能和凱爾希醫生說?!對了,博士當時也在,是博士的話,一定能理解我的窘境。
一時間塞雷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搖了搖頭強裝鎮定的反問道:
“凱爾希醫生,請問博士去了哪里?”
“嗯!?”
凱爾希的耳朵抽搐了一下,真可真是個出乎意料的回答,她可沒想到塞雷婭的反常居然和博士有關。
“無論是羅德島,還是我個人都沒有權力干涉干員的私人空間。但是——塞雷婭干員,你們應該只有在工作上有接觸才是。”
“是這樣。只是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言。相對的,我能保證這與羅德島的利益無關。”
“我能理解。”
凱爾希點了點頭,亘古不變的臉上還是看不出喜怒哀樂。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接著說道:
“你要找博士的話,很不湊巧。他在休假,今晚還沒有回艦上。據目擊到他行蹤的干員所說,他正和萊茵生命的一位主任在一起。”
“繆爾賽思!?”
凱爾希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這下,換塞雷婭驚訝了。在自己看來,博士和繆爾賽思處的確實處的不錯,但沒想到兩人居然走的這麼近。
——說直接點,這不就是約會嗎?本想托博士向凱爾希解釋一下,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
塞雷婭無奈的搖著頭,只能作罷。
“抱歉...請勿放在心上,凱爾希醫生。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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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但塞雷婭睡意全無。
她在窗邊坐下,隔著玻璃,看連綿陰雲,看斜風細雨,又看了看印在上面的自己。
朦朧中,塞雷婭仿佛看到有另外的東西印在玻璃上了。
那似乎是一個女人,白色的長發隨意披在肩頭,發育成熟的身體如水蜜桃般凹凸有致。
只見她渾身赤裸,一條條金色的繩索密密麻麻的勒進了肌膚里。兩條渾圓的雙腿並的密不可分,手臂也被反扭至後背。此時正趴在地上,像條毛毛蟲一樣掙扎蠕動。
嗯?這是…?
塞雷婭揉了揉眼睛,仔細端詳著白發女人的臉。瓦伊凡的雙角,橙色的瞳孔。
——這不正是自己嗎?
“什麼情況!?”
塞雷婭幾乎驚叫的跳了起來,就連呼吸都加重了。她下意識的用力晃了晃腦袋。
幸好——幻覺消失了,玻璃上只印出自己略顯憔悴的臉。
自己這是怎麼了?這樣下去,別說是工作,就連日常生活都要受影響,必須快點想辦法解決!
塞雷婭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一邊調整好呼吸。
不管怎麼說,還是睡上一覺好了...也許,過上一晚就好了。
然而,就在塞雷婭准備關燈的那一刻,她瞟到了在台燈邊,赫然放著一封未開封的信件。
“嗯?這是....?”
塞雷婭敢肯定,至少在自己離開前是絕對沒有這封信的。
是誰放在這里的?博士?凱爾希醫生?不,不對,如果是凱爾希醫生的話,剛才就會和我打招呼了...
塞雷婭不緊不慢的拆開信件,一根熟悉的褐色羽毛從開口處飄落了下來。幸好塞雷婭眼疾手快,在落地之前就接住了它。
然而,在看到羽毛顏色的那一刻,她呆滯了。
這是赫默的...!?她怎麼...
塞雷婭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她迫不及待的扯出了里面的原件和附帶的照片。
然而,紙條上只有寥寥幾行字。
——晚上好。塞雷婭女士,你也不想赫默和伊芙利特受到傷害吧?我只想見你一個人,聰明的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信件的左下角未署名,有的只有一個地址。塞雷婭認得出,這是一家的廢棄工廠。
怎麼回事?這絕對不是赫默寫的...
強烈的不安涌至塞雷婭心頭,她不安的把視线移到了那張照片上。
頓時,空氣仿佛凝固了。照片里的,正是赫默與伊芙利特。昏暗的燈光下,兩個人正一前一後背對背受縛緊挨著。
赫默明顯已經昏了過去,眼鏡被摘下,雙目禁閉,腦袋軟在一旁,垂下的褐色短發正擋住了她半張臉。
照片提供的角度根本看不見赫默的雙臂,只能看到胸部上下的兩道泛著銀光的繩索嵌入了她的胸部上下。赫默的身材不算突出,但在繩索的作用下,硬是被勒的小有規模。
赫默的雙腿也未能幸免。從膝蓋上方開始,銀色的繩索就捆了整齊的一圈,然後接著向下纏繞,直至腳踝。
由於綁的實在太緊,赫默的雙腿只能伸直擺放。小腿處絲襪被勒破,里面被擠的發白的美肉清晰可見。
至於伊芙利特,由於被綁在赫默身後,塞雷婭只能看到她不太清晰的身體輪廓。但塞雷婭知道,相比赫默,伊芙利特作為一名頗有戰斗力的術士,她只會被捆的更緊更嚴密。
怎麼會...!白天赫默和伊芙利特應該沒有出過門才是,敵人到底是怎麼入侵羅德島的?
塞雷婭心急如焚,陰沉的臉都快滴出水來。這個時候她可沒心情再對兩人的捆綁做出反應,就連捏著照片的手指也由於用力過度顯得發白。
無論如何,得去救她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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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工廠離羅德島停靠的位置並不遠。憑塞雷婭的腳力,不出三十分鍾便趕到了此處。
更准確的說,這只是工廠的一個倉庫。自工廠倒閉以來,很少有人靠近這里。
塞雷婭全身上下都淋濕了,只見脫下外套,擰干里面的雨水後又重新披回上去。由於出門匆忙,她不光沒帶傘,甚至只穿著熱褲就跑出來了。
塞雷婭渾圓的大腿難得一見的暴露在空氣中,只可惜沒能讓更多人大飽眼福。
吱吖一聲,她推開鐵門,大膽的走了進去。
“我到了,她們人在哪?”
塞雷婭衝著眼前的一片漆黑喊話道。
然而無人應答,唯有自己的回音夾雜在沙沙雨聲中久久不散。
難道還在更里面嗎?
塞雷婭不敢耽誤,只能准備先行探索一番。
噔!
就在此時,倉庫的燈亮了。如同逮捕嫌犯一般,強光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包裹住了塞雷婭。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工廠會配備的燈具,很明顯是對方有意為之。
接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遠到近。
“呵呵,塞雷婭主任可真是神速...”
塞雷婭沒有急著回話,她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那個潛藏在黑暗中的身影。
這是一個有些耳熟的男音,自己絕對在某個地方和聲音的主人說過話,甚至交過手。更何況,對方稱呼自己為“主任”。
“不知主任可能賞臉同我共飲一杯?”
“她們在哪?”
塞雷婭冷聲回應,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
“別急,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那人越走越近,燈光勾勒出了他的輪廓。只見他面如刀削,高大壯實,肩寬腰細,全身上下肌肉隆起,頭發又向後梳,只留左右兩邊各幾搓劉海垂下。
男人正一手高舉紅酒杯,看似風度翩翩。
“你是沙灘傘的...傑斯頓·威廉姆斯。”
塞雷婭叫出了對方的名字。真是意外,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這家伙。
對她而言,也算的上了半個熟人了。萊茵生命時期,自己就拒絕過對方的求職。在曼斯菲爾德監獄時,又被自己親手送入監牢。
——最近一次,還是因為傑斯頓在南方監獄試圖越獄,羅德島受托鎮壓了那次行動,塞雷婭正參與其中。
只是,如今他怎麼又大搖大擺的現身在大牢之外了?
“久疏問候,塞雷婭主任。”
不過與塞雷婭的驚鄂相比,傑斯頓卻玩味的笑道:
“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已不再為沙灘傘賣命了。如今正是在...”
“萊茵生命,對嗎?”
“呵呵,正確。而且——還是對面主動找到我的。”
傑斯頓仍然微笑,期間還不忘飲上一口紅酒。
“姑且,我確認一下。這是你的個人行為?還是萊茵生命的下達的指令?”
塞雷婭冰冷的聲音根本掩飾不住她的憤怒,只見她快步上前,傑斯頓卻急忙後退——但有萊茵生命撐腰,他至少還有打舌戰的資本。
“我說是我個人所作所為,你信嗎?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塞雷婭主任。但是——你難道不為那個研究員和實驗體考慮一下嗎?”
“她叫伊芙利特!!!”
這一句如炸雷的聲音著實嚇的傑斯頓一抖,哽咽的話都說不出來,就連紅酒杯都摔在了地上。
自從被塞雷婭揍了以後,他對眼前的這個瓦伊凡女人,便有了細胞層面甚至分子層面的恐懼。
上回在南方監獄再見到塞雷婭時,要不是顧忌自己在其他囚犯中的形象,他甚至想過偷偷溜回牢房里。
——但是,為了能向那個人表示忠誠,傑斯頓不得不迎難而上。更何況,目前塞雷婭還沒有動手的打算。
“罷了,萊茵生命的事情我以後自會處理。問你最後一遍,人呢?”
“自然在的。”
傑斯頓吞了口唾沫,強裝鎮定的拍了拍手。
兩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他們一左一右離的很遠,各推一張輪椅。上面坐著的,不正是赫默與伊芙利特嗎?
比起照片,她們並沒有背對背被綁,而是被固定在了各自的輪椅上。
伊芙利特依舊垂著腦袋,而赫默儼然已經清醒過來,只不過一副皮革口罩擋住了她半張臉,而且腮幫鼓鼓,顯然被塞了不少東西。
“嗚嗚——”
赫默不甘的看著不遠處的塞雷婭,瘋狂扭動身子。但新加的幾條繩子把她的身體徹底和椅背綁死,就連雙腿也被固定在了一側。
別說掙脫束縛,就是想前傾身子或是擺動雙腿都做不到。
“赫默!伊芙利特...”
“請放心吧,塞雷婭主任。我的目標只有你...這兩人,我可是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
傑斯頓橫在兩者中間發話了。他雖懼怕塞雷婭,但有人質在手,他也硬氣的多。
“你要我怎樣?”
“很簡單,束手就擒,和我們走。事後,我們便會放了這兩人。”
“你有信譽可言嗎?”
塞雷婭冷聲嘲諷著,她可信不過一個殺手。自己是傑斯頓的目標沒錯,但誰又能保證沒人盯上赫默與伊芙利特呢?
帕爾維斯那個老混蛋迄今為止還對赫默心心念念,伊芙利特更是他們的實驗對象。既然已得手,萊茵生命沒有理由再會放過她們。
“你沒有選擇權。”
傑斯頓說罷,後面的一位黑衣人便一把拽起了伊芙利特的頭發向後拉扯。閃著寒光的匕首抵在了少女的脖頸處。
“不想讓這孩子受傷的話,就稍微配合我們一下吧,塞雷婭主任。”
傑斯頓操控起著源石技藝,匯聚起周邊的金屬元素。不一會兒,三條烏黑的鎖鏈憑空出現,落在他手里。
鎖鏈很細,但卻長的嚇人,若完全展開,怕不是能圍住整間倉庫。
“我們不急,塞雷婭主任。考慮好了,就過來這邊吧。”
“嗚嗚——!嗚!嗚嗚——!”
赫默奮力從鼻腔中擠出聲音,額頭上布滿了細汗。
“嗚嗚——”
赫默被縛在身後的雙手無助擺動,胸部上下劇烈搖晃,甚至都帶動了身下的輪椅。
“嗚——!”
“別叫了!叫魂啊你!”
啪!
清脆的巴掌聲格外刺耳,赫默身邊的黑衣人再也忍不了了。他力氣屬實不小,只是一掌,便扇的赫默呼吸不能,眼前一黑,昏死過去。要不是皮革口罩包的太緊,否則鮮血早已從嘴角溢出。
“真晦氣,碰了個感染者!幸好帶了手套...”
黑衣人擦著手,滿口嫌棄。而這一切,都被塞雷婭看在眼里。
她早已怒火中燒,握緊的拳頭正不斷顫抖。
——即便如此,塞雷婭沒有衝動。她甚至還在模擬多種救下赫默和伊芙利特的方法。
用鈣質化控制這三人吧,很遺憾,那兩個黑衣人離塞雷婭的距離,剛好超過了她能准確展開源石技藝的范圍。
倘若直接出手,救下其中一人,很容易。問題是兩黑衣人之間又隔著很長一段距離...自己絕沒有時間再去救下第二人。而且,誰又能保證,對面只有三人呢?或許,在那片陰影里,還躲藏著不少妖魔鬼怪。
想到這里,塞雷婭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動也不動的赫默與伊芙利特,眼下,她只能冒險一番了。
“我明白了...我會和你們走。”
“多謝配合,塞雷婭主任。請帶上這個吧。”
傑斯頓輕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個項圈模樣的東西丟向塞雷婭。
“這是什麼?”
“它能抑制源石技藝,請帶在脖子上。”
真是夠惡趣味...
塞雷婭一臉嫌棄。但她別無選擇,只能乖乖照做。在確保項圈徹底扣在自己的脖子上後,傑斯頓才揮手示意。
——有趣的是,塞雷婭每向前走一步,後面兩個黑衣人便會推著輪椅後退一步。
這無疑讓塞雷婭更加警惕起來。
即便如此,還放心不下嗎?看來對方不光對自己的能力了如指掌...就連范圍都把握的一清二楚。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克麗斯騰指使的?
塞雷婭處心積慮,傑斯頓可沒有手下留情。
手里的細鎖在他源石技藝的操控下,如同游蛇般活了過來。
沉重的鎖鏈赫然已纏上了塞雷婭手臂,繞過肩膀,穿過腋下,直接將帶著她的雙手反扭到了後背。塞雷婭的兩只手腕上下緊貼,被細鎖無情的纏成了一個黑色小球。
另一條細鎖纏在了身體四周,或者說是胸部上下位置。細鎖扎入了塞雷婭的肌膚,從後背穿過,再向下游走,最後又和手臂上的細鎖纏在了一起。
最後一條細鎖則是找上了塞雷婭的柳腰。在上面綁了兩圈後,向下延伸直至腳腕,一圈又一圈的將塞雷婭的雙腿並在一起。從大腿根到腳腕,足足捆了五圈之多。
塞雷婭嘗試著掙扎一下。果然,兩條手臂像是被沒入鉛液,無論上下左右根本無法移動分毫。雙腳也是如此,若想移動,除非是用跳的。
而傑斯頓,卻再次操控起源石技藝,把鎖鏈的接頭全部融在一起。這下,塞雷婭想脫困,只能依靠蠻力了。
——雖說瓦伊凡的力量強的出名,但想同時掙斷這麼多鎖鏈,還是不可能的。
“至於如此嗎?”
“面對塞雷婭主任,我一介小人物當然還是小心為妙。”
不得不說,塞雷婭的身材其實很好,只是平時裹的太嚴實。外加細鎖勒的又緊,雙峰顯得更加凸出。
這不禁讓塞雷婭面紅耳赤。
這幅模樣,實在丟人...但想想繆爾賽思,再想想動力甲內不堪入目的畫面,自己的現狀也不是不能接受。
“好了,走吧。”
傑斯頓又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條鏈子,連在塞雷婭脖子處的項圈上,猛的一拉。
傑斯頓幾乎要控制不住表情的狂笑起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塞雷婭並著雙腿小跳,然後摔倒在地的模樣了。
——然而,塞雷婭並攏的雙腿紋絲不動。
咔嚓、咔嚓...
在傑斯頓的笑容凝固了,在他驚諤的目光下,細鎖居然盡數斷裂,四散開來!下一瞬間,鐵拳已至他的鼻尖。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傑斯頓連展開源石技藝的機會都沒有。
嘭!
結結實實的一拳徹底爆發,傑斯頓應聲而飛,重重的砸在赫默身邊的黑衣人上。
“馬上來救你們。”
話音未落,塞雷婭已經出現在伊芙利特身邊。
怎麼可能...到底哪里出差池了...
傑斯頓痛的連嘴巴都合不上,昏死前,他仍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至於塞雷婭,又哪有可能束手就擒呢?在帶上項圈之前,她就已經動用了源石技藝。
談話期間,微量的鈣質早已不留痕跡的散開,在塞雷婭精妙的控制下,悄無聲息的附著在鐵鏈上,使其變得脆弱不堪。
最後,塞雷婭最後又選擇了一個傑斯頓放松警惕的瞬間發難,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伊芙利特!”
又是剛猛的一拳,塞雷婭對著剩下的黑衣人做出了最後審判。
然而,預想中的碰撞沒有發生,塞雷婭的拳頭直接穿過了黑衣人的身體,只留下一陣拳風。
“幻影?!源石技藝!?”
塞雷婭猛的一驚,心涼半截。她突然回想起來,前幾天在酒館,自己也中過同樣的招數。
自己在算計著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算計著她。
是啊,幻影可不能發聲,所以伊芙利特從始至終才昏迷不醒,就連她身邊的黑衣人也一言不發。當時赫默不惜挨打,也要苦苦掙扎,恐怕也是想向自己傳遞這個信息吧....
但是遲了,一切都遲了...
“差點就翻車了,還好我技高一籌...”
陰影里,又有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聽這聲音,不正是當時酒館里的黎博利嗎?
“我早該想到的,霍爾海雅...伊芙利特在哪里!?”
“你還是先擔心下你自己比較好。”
黑衣人拉下兜帽,露出灰白色的頭發和姣好的面孔。
“看看你的手吧。”
順著霍爾海雅的視线,塞雷婭這才注意到了自己手部的異常。
雖然她打了個空,但那里也並非空無一物。一圈團銀色的團狀物液體正包裹住了塞雷婭的手掌。
“遞質!?”
塞雷婭面如土色。沒想到,即使359基地被毀,其實驗成就卻終究被萊茵生命保留下來。
“——是,也不是。這是專門為你設計的。晚安啦!塞雷婭女士。”
下一秒,遞質動了。電光火石間,它分裂成了無數的絲线,向著塞雷婭席卷而來。
“滾開!”
塞雷婭發出不甘的怒吼。事發突然,她甚至沒有時間去解開項圈,事到如今,只能憑借蠻力去對付它了。
明明就差那麼一點...要是,要是我能再謹慎一點...
銀色的絲线無情的纏繞上了塞雷婭的手臂,一股近乎無法抗拒的力量試圖將她的手臂扳向身後。
塞雷婭馬上張開雙臂,她拼盡全力掙扎,盡可能的抓住這些絲线,試圖扯斷它們。
不得不說,這些絲线韌性極強,完全不輸於捆住繆爾賽思的扎帶。憑瓦伊凡的力量,扯斷一根沒有問題,但這千絲萬縷匯聚起來,縱使是塞雷婭也無能為力。
很快,那對揮舞的雙手被纏了個密不透風,就連手指都被壓住了伸展不開。強光下,她就像是帶了雙銀色的長手套。
“給我松開...!”
但是,當塞雷婭將注意力全都放在對付眼前的絲线時,她突然感覺到膝蓋一緊。
密密麻麻的絲线的絲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纏在了她的大腿附近,然後飛速往下纏繞,此刻已至膝蓋上方。
“該死的...!”
塞雷婭立刻緊繃小腿,奮力往外撐開,以此來對付不斷纏緊的絲线。只是,絲线並沒有預想中的向下纏繞,而是向上蜿蜒,對著塞雷婭的柳腰開始捆綁。
塞雷婭自然無暇應對,只能任由絲线在腰部瘋狂肆虐。腰的話,想綁就綁吧。現在先忍忍,等手腳自由了,隨時可以解開。
遞質每捆上一層,塞雷婭就明顯感覺自己吸氣都變得困難幾分。最終,密密麻麻的絲线組成了一個銀色的束腰,徹底掌控了塞雷婭的呼吸。
然而,絲线並不單純。在捆完了塞雷婭的腰後,她們開始在肚臍處匯聚,最終擰成麻繩粗細。嗖的一聲,勒向了兩腿之間。
“嗚哦——!”
這一下,直接讓塞雷婭難受的揚起下巴,力氣盡失,差點癱倒在地。
——而遞質可不會給塞雷婭喘息的機會。它們乘虛而入,直接圈住了她的雙肩。
塞雷婭再也堅持不住了,她的肩膀近乎極限的被絲线扳向後背,大臂被也被綁的幾乎貼在一起。
“可惡,松開!”
塞雷婭氣的直發抖,她開始害怕,不停的揮動前臂,試圖甩開絲线。她可不想一絲不掛的被塞進動力甲內。
——只是,在大臂被固定,手指被纏繞的前提下,這種程度的掙扎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很快,遞質兵分兩路,一股攀上塞雷婭的肩膀;另一股則拉住她的前臂扳向後背。
強烈的緊縛感包圍了塞雷婭,她冷汗直冒,一籌莫展。只能不甘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被拉至後背。
絲线越纏越多,最終,兩只手腕貼在了一起。由於綁的太過極限,塞雷婭被迫昂首挺胸,就連小臂徹底貼在了一起,從後背看,能明顯的發現一個“Y”字形。
至於向上繞去的那股絲线,此刻已經勒過塞雷婭的上肩,襲向她高聳的雙峰。
它們互相匯集,形成一條條銀色的細繩,在乳根處纏了數圈後,又分化出更多的絲线組成十字,像是打包豆腐般勒住她的雙峰。
——值得一提的是,絲线的十字相交處,剛好抵住了塞雷婭她乳尖...
“別,別這樣!”
塞雷婭漂亮的臉蛋早因羞恥而漲的通紅,她何曾幾時經歷過這些?赫默還在前面啊...!自己這幅模樣怎麼能...
塞雷婭股間的“粗繩”還在繼續游走,驟然已經繞至後背,攀上了她被縛死的手腕。
“啊啊啊——!!!!”
股繩勒緊一刹那,塞雷婭發出了從未有過的慘叫,她甚至感覺下面有些濕了。哪怕早有心理准備,但生理上卻完全無法抗拒這種刺激。
“啊...呼....”
塞雷婭已經不敢再胡亂掙扎了。她很清楚,下面的股繩和自己手腕處的絲线已經組成了一種聯動器。自己一提手,便會立刻帶起那股繩。
膝蓋以上的部分已徹底捆綁完畢,剩余所有的絲线一齊向著塞雷婭的小腿進攻而去。而塞雷婭,已經氣喘吁吁,徹底失去了掙扎的體力。
一根,十根,一百根,一千根....
越來越多的絲线在塞雷婭的雙腿上捆綁、收緊。最終,她的小腿也被迫並攏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誰能想到,一分鍾前還威風凜凜的瓦伊凡,頃刻間便淪為了只會扭動的人棍。
“嗯...不賴。”
霍爾海雅饒有興趣的緩步上前,從正面走到側方,再從側面繞到後背,將這片絕景盡收眼底。
“我已經無處可逃,快放了她們!”
塞雷婭扭動著身子大聲咆哮。她很清楚自己的處境,被綁成這樣,又用不了源石技藝,已經無力回天了。
——但至少,還有機會救赫默與伊芙利特脫離險境。
“放人?我們之間難道有什麼交易不成?”
“你——!”
霍爾海雅一臉壞笑,塞雷婭則咬牙切齒。
是啊,霍爾海雅可沒承諾過任何東西啊!之前的一切,只是傑斯頓的自作主張罷了。
接著,霍爾海雅緩步靠近,探出手指向前戳去——只見塞雷婭硬起的乳尖隨著下陷,然後又隨著手指的離去而恢復原狀。
“你干什麼!”
塞雷婭尖叫著向後退去。但她忘了,自己的雙腿已經被綁死了。
“額...!”
差點摔倒的塞雷婭馬上彎低身子、挪動腳步,盡力保持平衡。
霍爾海雅可沒有給塞雷婭機會,她趁機拉住了塞雷婭脖頸處的鏈子,輕輕往前一扯。
塞雷婭可沒沒有抵抗的手段了,只聽噗通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由於手還被綁在身後,塞雷婭倒下時是胸部先著的地,那兩坨軟肉直接被壓成兩塊肉餅,劇烈的酥麻感惹的她又是一陣呻吟。
屈辱...實在是太屈辱了。這個黎博利,真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愛好。對繆爾賽思是如此,對我亦是如此。
這下,軟到在地的塞雷婭再起不能,渾身上下的燥熱讓塞雷婭情不自禁的扭動著身子。
過去,她經歷了無過無數慘絕人寰的痛苦,都沒能讓自己如此狼狽。現如今,居然敗在這種手段上...嗯?等等…熱?
塞雷婭又是一驚,這才注意到,捆在她身上的遞質還在不斷活動。只不過這次不是在分裂或是纏繞,而是融化,就連自己的衣褲,也似乎在高溫溶解下殆盡了。
“夠了吧!你到底要...嗚嗚,嗚?!”
下一瞬間,大團帶有溫度的遞質突破了塞雷婭的雙唇,瞬間占領了她的口腔。就連舌頭,也被死死的壓住了。
塞雷婭連說話都做不到了,她無地自容,只能悲哀用身體著感受著一切。
最終,在確保塞雷婭全身上下的布料都已融化後,遞質又重新凝固起來,形成新的拘束。
手部的細线已化作結實的單手套,兩根皮帶在塞雷婭胸前交叉,剝奪了塞雷婭左右擺手的可能。
遞質還在擴散,徹底將手臂、雙肩、胸部都被拘束在了內部。塞雷婭只感覺雙臂貼的更緊了,她就像天生的無臂人。不仔細觀察根本注意不到她緊貼在後背動彈不得的雙手。
束腰下,兩腿間的股繩也發生了變化。它逐漸向外蔓延,變成了一條皮革內褲,緊貼翹臀。
“嗚嗚——!嗚——”
塞雷婭只覺得下體一涼,猛的一下向後弓腰,就像小雞啄米一樣下巴瘋狂的磕著地板,就連雙腿無法控制的在地上來回摩擦。
——遞質可沒有好心到會為塞雷婭遮羞。在她看不見的內褲底部,還附帶了兩根橡膠棒。
它們毫不留情的填滿了塞雷婭的私處和後庭。
這可要比股繩來的可怕多了。
為了擺脫它,塞雷婭在地上左踢右滾,雙腿時而翹起,時而放下——而那銀色的內褲就是分毫不動。
上半身已加固完畢,雙腿也難逃一劫。重新凝固的遞質組成了一副單腿套,塞雷婭渾圓修長的雙腿徹底被包成了一整條,活像美人魚的尾巴。
單腿套下,遞質凝成了高跟鞋的形狀,固定住了塞雷婭並攏的雙腳。高跟鞋看上去是一雙,實則只有一個空間,擠的塞雷婭的雙腳徹底無法扭動。
而封住塞雷婭小嘴的遞質也已凝固。從外面看,像是一個大的夸張的口罩。但只有塞雷婭知道,在口罩內側,遞質則化作了一根超過十厘米長的粗壯橡膠棒,直接深入喉嚨。
塞雷婭反胃的只想吐。但口罩完美的貼合了她的臉型,別說胃里翻涌的酸水,就連口水也滲不出一滴。
至此,遞質安分了下來。至於塞雷婭,也被化成了銀色的大繭。
這要之前綁的難受多了。絲线雖然捆的緊密,但也不是沒有空隙。但這身銀色的皮革完全緊貼塞雷婭的身材,給她的每一寸皮膚都帶來了濃烈的緊縛感。
好癢...好熱...好難受...這拘束絕對有問題...
塞雷婭還在徒勞的扭動嬌軀,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亂動。但是從頭到腳的嚴密拘束卻自帶了一股奇異的香味,讓塞雷婭身體發熱,視线模糊,被綁在一起的雙腿來回摩擦。
一旁目睹了全程的霍爾海雅徹底看呆了。作為傭兵,她只奉命行事,只知道這個銀色小團子是萊茵生命為了對付塞雷婭專門研發的,但沒想到效果居然如此卓越。
——這還是那個硬如鑽石的塞雷婭嗎?
她難免同情起眼前這個“無手無腳”的肉段子。雖然她確實有這方面的興趣愛好,上次也用了類似的手段懲罰了那個欺騙自己的精靈。但不代表她隨時隨地都會這樣子玩啊!
“這下,我怕不是要被當做變態了...”
話是這麼說,霍爾海雅卻掏出了眼罩和耳塞,毫不留情的招呼在了塞雷婭身上。
“抱歉啦。你那個黎博利同伴就還給你們了,希望你的其他同伴們能快點找到她...至於那個叫伊芙利特的小姑娘,也是上面點名要回收的...”
塞雷婭被輕松扛起,塞進車內。接著,霍爾海雅又回到倉庫間,順勢砍斷了赫默小腿的繩子,並把小刀插在了正前方五米處。
——要問為什麼這樣做,那純粹是霍爾海雅的個人興趣了。她就是喜歡看漂亮姑娘們掙扎的模樣,為此還在這個地方裝了微型攝像頭。
“收工啦,記得好好表現一番哦。”
霍爾海雅摸了摸赫默的腦袋,本想一走了之,卻意外的撇見了那個倒在一旁的男人。
——傑斯頓還手腳抽搐的昏在一角,他臉腫的看不出原貌,怕不是下巴都被打裂了。
這個傻帽...
本來,這個任務是由霍爾海雅獨自完成的。但剛被萊茵生命從監獄里撈出來的傑斯頓卻急不可耐,他毛遂自薦,最終成功與霍爾海雅通行。
要不是他,也不會出現這麼多鬧劇,那個和伊芙利特同行的黎博利也不會被綁過來...
“真不知道總轄看中了他什麼...算啦,和我無關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