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同人 「短篇」蕩滌汙穢、美麗的藍色尼羅河(尼托克麗絲、不夜城的Caster)

「短篇」蕩滌汙穢、美麗的藍色尼羅河(尼托克麗絲、不夜城的Caster)

   「短篇」蕩滌汙穢、美麗的藍色尼羅河(尼托克麗絲、不夜城的Caster)

  Sneferu·Iteru·Nile

   蕩滌汙穢、美麗的藍色尼羅河

  

   巨大的蹄爪自旋轉的氣流中探出,裹挾著雷電的極巨雙角逐漸展現在眾人面前。足以蔑視一切的身形,足以碾碎一切的力量,足以擊碎靈基的雷鳴——此即是“天之公牛”,此即是古伽蘭那。

   法老的御衣被巨大的風壓掀起,單薄的身板在此刻顯得更為渺小,盡管實體化的部分僅有前爪,但只需一擊,一擊便能將偉大的法老自擊敗,將那印著自己最崇敬的神靈的御衣燒得粉碎。

   因為一時任性而將足以毀滅一切的神獸再度召喚,哪怕是女神也不能原諒。哪怕是面對下等的人,許下的諾言也應當遵守。這是作為法老應有的自覺,也是必須履行的使命,尼托克麗絲這麼想著,把快要被吹飛的御衣攥得更緊。

   她有身為法老的自覺,卻始終覺得自己不足以和偉大的法老們相提並論。她一開始只是為了成為更優秀的法老、為了得到太陽王的肯定而參加了比賽,最終卻在戲劇性的展開中再度面臨危及自身的情景。她不止一次地試著揣摩那位王的想法,試著讓自己能夠成為足以襯托太陽王的“天空之女”。

   年輕的法老松開雙手,從不知什麼地方取出輕量化的冥界之鏡,頭頂的極具特征的兔耳飾物輕輕抖動起來,類似結界的大魔術緩緩展開。巨大蹄爪的周圍隨即築起並不實際存在的石牆,流水自牆壁縫隙內涌出、灌滿封閉的空間。此即是——

   Sneferu·Iteru·Nile.

   流水汩汩倒灌入魔術形成的巨大區域內,倘若是平常的敵人,一定已經被水——被這尼羅河之水淹沒、吞噬。就像尼托在歷史上真正做過的那樣,忍耐、等待、復仇。

   尼托克麗絲的腦海中再度浮現出自己仍以人類身份存活於世上時的片段。堂堂法老的寶具卻再現了丑陋的復仇的情境,這讓她難以克制地回想起那些片段,也讓她愈發地感到羞愧起來。僅是飛快掠過種種不同片段,昔日的痛苦、恥辱便席卷而來,幾乎讓法老忘卻了自己到底面對的敵人是什麼,忘卻了自己所處的危險境地。

  

   年輕的法老(或許叫國王更為貼切)尼托克麗絲登上王位時,所有人都在為這位女王歡呼。人們敬佩這位女王得以從喪夫之痛中走出,振作起來、承擔王的責任;將她推上王位的官員們暗自慶幸,敢於和他們斗爭的前任國王已經不在,而他的遺孀將成為他們操控王權的傀儡。

   尼托克麗絲確實無法構成威脅,她唯一能夠做到的便是向人民的生活施以援手,她唯一的慰藉便是那神聖的、養活了整個國度的尼羅河,因為這二者都不是那些專心運營權力的官員們願意去關心的事情。王權已經落入官員們手中,被架空的女王也只得向龐大的權利低頭以獲取生存的可能。因而官員們肆無忌憚、飛揚跋扈起來,表面維護著王朝的安定、擁護著女王的榮光,私下卻褻瀆“國王”的名號,甚至侮辱人民的“女王”,覬覦女王的肉體。

   尼托克麗絲長得非常漂亮,漂亮得讓所有能夠瞻仰到她的人都難以移開視线。無法說明這種行為的原因到底是因為她本身條件便十分優越,還是因為“女王”這難以企及的地位讓不懷好意的意淫變得更為精彩。她身形修長而勻稱,極為輕薄且略顯暴露的紗質白色御衣與全身的暗淡的巧克力色肌膚形成鮮明的視覺反差,而後者在太陽的沐浴中泛起的光澤更是吸引眼球。女王前凸後翹的身材也足以引發一系列邪惡的聯想,微風吹過便能讓女王遮掩雙乳與臀部的白紗搖動起來,顯現出那優美飽滿的形狀——這就是哺育著埃及的乳房啊,所有大飽眼福的人或許都會這麼想,並且更加難以克制地想象起那平坦光滑的沙地、以及隨之而來的如同尼羅河一般的神聖地帶。

   這美麗的褐色的肌膚很快孕育出了肉欲、邪惡,也給尼托克麗絲帶來了永遠銘記的恥辱。她早就察覺到了眾多虎視眈眈的目光,也對那些下作的流言略知一二,而如今失去了丈夫的庇護,被人趁虛而入只是時間問題。於是聰明的女王小心翼翼地拒絕一切來自官員的奉承和進獻,就連表達敬意的親吻和行禮也被盡量避免。出乎女王意料的是,對女王肉體的侵犯和褻瀆行徑,是大搖大擺地走到她面前的。女王寢宮的侍衛也已經被龐大的權力滲透,求救呼喊是徒勞無謂的。

   尼托克麗絲與大多數人對“女王”的固有印象並不相同,她精明能干,甚至在每年的尼羅河泛濫後,都會親自下田播種,這讓她並不如看起來那麼柔弱。女王試圖用拳頭反抗,但她也僅僅是“不那麼柔弱”的程度而已,這種自討苦吃的叛逆行徑僅僅是在浪費體力而已。

  

   大地開始震顫,天之公牛的蹄爪緩緩抬起,由高空傳導而來的閃電纏繞著巨物,使得法老的大魔術轟然崩塌。這種低級的魔術怎麼可能有效,她搖了搖頭,隨後將白色的御衣整件扯下,露出大片褐色的肌膚與一度使其感到羞恥不已的白色緊身泳衣。她輕輕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那披散著綠色的、如同蛇一般長發的人的背影。法老赤足踏在瀝青鋪成的賽道上,先前被烈日烤得滾燙的地面如今帶有些許涼意,面前的巨大蹄爪帶來的風壓使得法老大人的紫色長發在空中搖曳,她右腳慢慢地向後挪了半步。——或許是那位Assassin,那位法老過於優秀的戰斗姿態給予了她啟示,也使得她被賦予了“熱砂的王道”,讓她掌握了肉搏的能力。

   尼托克麗絲稍稍屈膝蹲下身子,她輕輕抬起右腳跟,將前腳掌抵住地面,深吸一口氣後便猛然發力蹬地,向著那巨大的金屬蹄爪衝去,她以相當快的速度縮短了與蹄爪之間的距離,右手的掌心還死死抓著那枚輕便化的冥界之鏡。在快要貼上那帶著雷電的蹄爪時,她又用前腳掌抵住地面以減緩速度,同時用手指輕輕撥開鏡子,甩動右臂向前甩出兩道充滿了魔力的紫色煙霧。

   這自然不是她攻擊的主要方式,她只是單純地想要縮短距離,並借用這種小把戲為自己爭取再次起跳的時間。她改用左腳蹬地,筆直地向著上方躍起,同時竭力揚起下巴、向前弓起身體,好讓自己在空中以一種接近水平的姿態落下。隨後,便是那烙印在她眼中的華麗招式——美麗的法老高高抬起修長的右腿,雙腿的褐色肌膚充滿誘惑力,而常人難以看到的法老的足底,也在此刻完全暴露給了對手,並且即將賦予他們與這尤物零距離接觸的機會。倘若敵人此刻被這風光吸引了片刻注意力,便會被接下來那一擊筆直落下的腿鞭狠狠擊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許這比那位Assassin所使用的招數有著更大的殺傷力吧。她向上揚起腳背,好讓腳跟對准金屬蹄爪的關節處,她想要借由巨大的衝擊力突破雷電形成的屏障,並且以此給予足以讓它解體的一擊。

   但是腳跟即將觸及到那雷電的瞬間,幾乎可以直接感受到的巨大魔力差使得尼托克麗絲慌了神,她匆忙屈膝縮回右腿,轉而用手中的冥界之鏡再度揮灑出兩團黑霧,試圖以此作為屏障暫時保護自己。她狼狽地落到地面,腳腕處與雷電屏障近距離摩擦帶來的灼傷感讓她放棄了近身戰的想法,她再度抬起頭仰望起面前的巨大蹄爪。以法老的身份現界的尼托克麗絲具有神性,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能夠和神代的女神伊什塔爾、和天之公牛相抗衡。她意識到先前的周旋不過是徒勞,失敗是無法避免的。

   “衝動的王啊——我還不想死…所以請您暫時先冷靜下來吧…”站在不遠處的女人說話了。那女人身材豐滿,肌膚透露出的黑色較法老而言更為暗淡,衣著也更為華麗,若不是因為她過於沉默、過於不作為,想必一定會比那法老更吸引視线吧。“衝動的王真難伺候啊…”女人嘆息著又後退了一步,隨後望向了法老所在的位置。這位王,這位法老,一定已經被這無力感擊垮了吧。

   “王啊——在這種時候發呆…請不要…我不想再體驗那種感覺了…”

   王啊——

  

   *以下內容R18*

  

   “我親愛的王啊——請允許我將自己的肉身進獻給您…”不懷好意的男人步步逼近了。

   尼托克麗絲意識到先前的周旋不過是徒勞,失敗是無法避免的。她竭力的反抗在侵犯者眼里什麼都不是,到最後甚至連肉體都違背了自己的意志。女王不斷反抗的動作給男人意圖泄欲的行徑帶來了困難,侵犯者試圖以武力脅迫女王,但他最後並沒有做出過分粗暴的行徑。

   女王輕薄的白紗御衣難以阻擋肌膚上的淤青,倘若讓人民看到難免產生諸多非議,也會給女王的形象帶來影響。這才是掌握著實權的侵犯者關注的問題,因而他也不至於愚鈍到留下證據。但這對女王而言,並不稱得上是好消息,因為那惡趣味的男人用了更有耐心、也絕不會留下痕跡的辦法。

   女王的紗質御衣此刻成為了限制其行動的枷鎖,赤裸的女王雙手被縛過頭頂,失去遮掩的胸脯風光一覽無遺,並且正伴隨著她不安分的掙扎動作來回搖晃著。男人的手指也很快地被吸引了過去,粗糙的食指像是爬蟲一般吸附上了那圓潤、柔軟的乳肉,隨後惡趣味地磨蹭著那褐色的光滑肌膚,並且有意地避開了能夠直接給予快感的乳尖,反倒是循著那肉團的輪廓緩慢地勾勒著。

   女王不再掩飾怒火,轉而破口大罵,被壓在身下的雙腿也愈發不安地抖動起來。男人得到了滿意的答復,愈發囂張地用食指自上而下地劃著圈,每每劃過側胸都能讓女王短暫地閉上嘴巴,露出忍耐的神色。女王的渾圓乳肉在男人的蹂躪、她自己的抖動下來回晃動著,她雖然刻意地壓低了自己被逗弄而發出的喘息聲音,並且試圖以憤怒的叫喊聲掩蓋,但身體的誠實反應是難以控制的。

   男人的手指最後還是攀上了頂峰,敏感的乳尖此刻能夠明晰地感受到食指的紋路,女王猛地繃緊了腰肢,不安分掙扎的雙腿卻已然開始泄了力。僅僅是觸及那一點帶來的癢感與快感,便使得她不敢再輕易啟唇,緊緊閉起眼睛,好看的五官扭結在一起,開始想些其它的事情分散起注意力來。她想到尼羅河,想到沙粒,食指的感觸便變得像眾多顆粒分明的細砂了;她又想到河邊的葦草,於是乳尖傳來的感觸似乎也變得柔軟、毛茸茸了起來,她甚至能感到那細小的數根絨毛一起拂過肌膚、拂過那已然充血挺立起來的峰頂了。

   女王最終還是想要大叫,她張開嘴唇,卻只能從溫熱干燥的喉嚨深處吐出一道打顫的氣流。她不再奢求男人能夠停下,只是希望男人的耐心能夠用完,轉而去折磨她其他的地方——她寧願被癢感折磨得像個小女孩一樣求饒打滾,也不想再體驗這般只有成人才得以體會的復雜感觸。她不敢再去分散注意力,但是尼羅河的念頭卻一直在她腦海中浮現,她覺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溫熱的河水表面,巧克力色的肌膚已經泛起一層晶瑩的香汗,在寢宮暗淡的燈火照明下顯得更為色情,但她又難以控制自己的喘息和反應,她甚至覺得有某種溫熱的東西占據了自己的腦海,並且那溫熱的東西似乎正在泛濫,正在蔓延開來。

   女王絕不是蕩婦,她咬著牙暗自忍耐了足夠久的時間,但是這般充滿挑逗意味的玩弄已然使得她的身體不安分起來了。她此刻倒慶幸起自己是赤裸著的,因為那白色的紗裙倘若沾上了液體的痕跡,一定是會被對方發現的。她搖了搖頭,像是在懇求對方停下動作,也像是在試圖喚回些許破碎的理智。但把她拉回現實的是劇烈的癢感。

   她高舉過頭的雙手使得腋下的肌膚毫無防備,而帶著些微潮濕感觸的腋窩更是充滿了情色的意味。她相當注重自己的儀表,因而也將腋下打理得光滑美觀,而這恰巧使得平常藏在其中的軟肉變得毫無防備,成為了男人指甲肆虐的對象。威嚴的女王所構築的心理防线瞬間便崩塌了,劇烈的癢感將她從情欲中拉回來些許,迫使她清醒地感受每一下指甲刮蹭過嫩肉帶來的猛烈刺激,女王開始大笑,雙手意圖扯開那富有韌性的白紗,同時本能地縮起肩膀,試圖最大限度保護住自己的腋下。這不僅是徒勞的,甚至使得腋下形成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小窪,真正意義上的“腋窩”,給予了男人手指一個相當舒適的角度來貨刮擦挑逗。

   尼托克麗絲為先前的幼稚念頭後悔了,她如今又寧願男人給予她漫長的折磨,使得她快些進入失去理智的階段,而不是被迫維持清醒,並且看著自己被這種幼稚、簡單的動作攪得顏面盡失。她順滑的紫色長發此刻已經披散開來壓在身下,但她無暇顧及自己的形象有多麼狼狽,唯一能做的只有應著男人的動作大笑。

   偉大的女王始終沒有說出求饒的話語,但她的體力與神智確實被這般充滿惡意、情色意味的前戲消耗了太多。她已經無暇再做多余的抵抗,只覺得自己像是再度被丟入了河水中。河水溫熱滾燙,這使得她也溫熱滾燙,水流使得她在河床中上下浮沉、來回打轉,她卻無力掙脫那尼羅河的懷抱,只覺得難以呼吸,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愈發渴求起干爽的空氣來。

   她覺得她循著河床往下游流去,愈發逼近那驚人的瀑布——到這時,她開始清醒了一些,她試著逃跑、試著克制,卻只是減緩了被拽入那狂暴的激流之中的速度而已。她最終還是被充滿熱情的、浩大的水浪吞沒了,瀑布的落差比她想象中要大,她緩慢體味著落下的感觸,這番持續了相當長時間的爆發確實將她從這漫長的前戲與折磨中解放出來了。她感到河水又歸於平靜了。

   不,准確地說,掩藏於平靜水面下的暗流不可收拾地涌動起來了。

  

   巨大的黑影逐漸迫近,空中翻卷的白色御衣被蹄爪迸射出的雷電擊中。女人不敢再看,不敢再端詳這逐漸成型的神獸,不敢再端詳這位“王”的面容。這是位無法溝通的“王”,被賦予的“對英雄”這樣的職權,也因為這人造神獸的存在而毫無用途了。哪怕用盡所有的力氣來講述那些聽過的、看過的、發生在他人身上的、並未實際發生過的…所有的故事,都無法讓這位“王”感到滿意吧——既然如此,自己的對王寶具毫無效用,連將其當成“王”的必要也沒有了…

   啊啊,為什麼會這樣,我只是想要、想要活下去啊…她感到自己的手顫抖了起來,手上造型奇特的長杖前端掛著的類似燈盞的東西也隨之搖撼著。請您不要殺我、不要、不要啊——

   “我不是什麼“王”——這樣的用詞,未免過於小看‘法老’這一稱謂了吧?這可是大不敬喔?”本應被雷擊碎的白色御衣安然飄回那年輕的法老手上,宛若奇跡一般,法老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沮喪與失落的神色。“我會用盡我的所有技術,給你制作回避死亡的護符——我在賽前是這麼允諾你的吧?”向下人許下的諾言必須遵守,更何況那位偉大的法老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吧。“將汝那逼退敵人的霸氣展現給余看吧,天空之女唷!”倘若他在某處看著的話,一定會這麼說的。

   年輕的法老最擅長的是便是忍耐、等待、復仇,正如她活著時曾經做過的那樣。她將御衣高高舉起,手中的便攜式冥界之鏡再度煥發起光芒,交匯至御衣上,那位Caster分明看到某種無法言喻的存在被召喚了出來。那御衣變得巨大起來,地面上浮現出巨大的、透露出紫色光澤的圓環,隨後飛快地掠過某種物體,填滿了那件巨大的御衣。場面一時變得難以理解,尼托克麗絲的背後竟然出現了套著御衣的巨人——與其說是套著御衣的巨人,倒不如說御衣正是為其度身設計的。

   “給我聽好了,不夜城的Caster啊——法老大人現在命令你,好好地講一個足以取悅我的故事,沒問題吧?要是做不到的話,就被溺入冥河吧。”畏懼的女人又顫抖起來,被投入冥河,這可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恐懼與求生本能驅使她再度搖動起手中的長杖。

   “我還不想死…我偉大的王——不,偉大的法老啊…您想聽什麼樣的故事呢?”手杖上掛著的燈盞發出明亮的光芒,Caster緊攥手杖這一施術媒介,隨後展開了真正的固有結界,那是比起先前親眼所見的大魔術更為復雜的術式。“追求植物乃是下一頁。然後再次…追求下一夜。這是我有的言辭編制而成,永不終結的願望故事——一千零一夜。”女人將的法杖轉瞬間消失,取代法杖出現的是橫寬極長的卷軸。固有結界展開,女人腳下出現的巨大鷹像使她能夠和那披著白色御衣的巨人達到同等高度。法老的視野被令人熟悉、甚至心安的黃色沙漠填滿,女人溫柔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伴隨那言語出現的是眾多法老都未曾見過的物種。

   那常人無法看見的巨物也同時開始行動,女人聽過這巨人的故事,或許是出於討好那位法老的目的,女人轉而開口背誦起自己曾經讀過的字句:“我知道祂們之中那位打擊者的名字,其從屬於歐西里斯的家族,能夠用祂的眼睛發出射擊,然而祂卻是無法被看見的。”

   天之公牛巨大的蹄爪前行的速度終於放緩,高空傳來的野獸號叫聲驟然響起,幾乎將那女人嚇得難以集中注意力。隨後,巨大的撞擊聲與倒塌聲、伴隨著某位女神的哀嚎聲一齊傳來,被結界困住的前爪也逐漸化作大地的碎片,轟然分裂開來。卷起的煙塵與部件崩潰爆發出的巨大魔力將女人的結界打破,二人只看見那煙中站著某個極為類似惡鬼的身形。

   Xiuhcoatl.

   煙塵散去,那如同惡鬼犄角與披散長發般的輪廓原來是夸張的頭飾,亮眼的金色卷發與橘色的織物吸引去了二人的視线。那女人身形較兩人都要高出不少,結實的手臂與有著漂亮肌肉线條的腰肢形成扣鎖姿勢,似乎剛才還在與某位敵人進行角斗,而根據那空隙的大小來看,想必是個相當巨大、超乎人類想象的敵人。女人的後背衣物還印著焦黑的燒灼痕跡,幾縷煙自那些洞眼飄出,仿佛剛剛被某種火焰點燃過,但是後背肌膚卻依然白皙完好。女人四下張望一番,才看到那兩位褐色美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便也報以微笑,下巴上的綠色寶石因而閃爍起來。她向著二人的方向走近幾步,穿著綁帶涼鞋的雙腳塗著極有象征性的綠色趾甲油,這讓二人再三確認自己並沒有出現幻覺,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正是另一位金星女神,那位曾經在他們眼前被擊敗、消失的副典獄長,那個唯一有可能擊敗神獸的怪物。

   啊啊,為什麼會是這樣——勝利本該是屬於那位法老的…我會被殺掉吧…女人雙腿一軟,將那由魔力變化出的卷軸習慣性地塞入胸前的深溝中,再也無力站起了。年輕的法老也被眼前女神所展現出的夸張力量所震懾,若不是小腿上先前灼傷的肌膚仍在傳來疼痛,她一定會以為這也是Caster的故事構成的某種“真實”吧。

   “請、請您聽我說完這句話…這句被送往冥河前的遺言…”女人小心翼翼地在此刻、發動了被賦予的“對英雄”這一權能,飛快地構思出討好這位可能即將要發怒的法老的話語與應對方案,並且反復估計著自己被原諒的概率有多少。“您是一位…非常非常優秀的——”

   “噗呲——”那法老發出的嗤笑聲讓被打斷的Caster驚出一身冷汗。她顫抖著想要再湊近些許,好擺出標准的求饒姿勢,卻聽見那法老發出了連續不斷的輕笑聲。

   啊啊、為什麼會這樣…果然要死了吧。

   “喂、那邊那個Caster好像是暈過去了,不要緊吧?”

   “等、等一下!先松開法老大人的腳比較好吧?倘若是下等人的話,這種行為已經被看做不敬了喔?”法老雙手拉住自己的小腿,好從對方手上奪回自己右腳的控制權,但對方執意要用自己作為善神被賦予的職權給予她應急的簡單治療。或許聽上去相當合理,但法老大人卻對“治療過程為什麼會讓人想笑”這一問題充滿了疑惑。

   這讓她愈發回想起人們親吻她腳背時的樣子。法老大人的腳並不光滑,甚至在前腳掌與腳跟這些最常與地面接觸的部位覆蓋了些許的薄繭——這是她從那些俯首親吻腳背的人們、那些為她濯水洗淨足底的侍女們聽到的評價。而法老大人也正以此為榮,她喜歡親自去田間播種,也享受漫步在尼羅河邊的感覺,甚至有時會有幾粒細小的沙粒鑽入腳趾縫而不自知,直到被侍女們仔細地用手指搓揉、憋笑憋得面色漲紅時才會短暫地下定決心,決定不再去赤足漫步。

   而在被那位女神親自治療、或者說還被她惡作劇的同時,這位年輕的法老反倒愈發懷念起自己在位的短暫歲月,懷念起那藍色的尼羅河來了。她這才注意到,御衣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自己手邊,又變回了與自己大小相當的尺寸。她低頭看了看這件沾滿了灰塵、已有些泛黃的白色緊身泳衣,竟然也覺得它不再令人羞恥臉紅起來了。

   如果僅限夏季的話,諸神們一定會原諒我吧,法老這麼想著,用御衣遮住自己的面容,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卻又聽上去相當暢快的笑聲。她干脆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任由那活潑的女神占自己的便宜去了。

  

  

   ——啊啊、我接下來要講的故事,是關於某位法老的。那位法老認真而又優秀,總是在反思自己的問題,未曾見過其真正放松露出笑容的時刻。她始終忍耐、等待著,最終實行了復仇。

   她與強大的力量周旋,縱使幾度被那種力量擊敗、凌辱,她也能壓抑住情緒,重新燃起復仇的斗志。她甚至用了漫長的時間構建一個精美的地下宮殿,並在苦心經營下維護好了與那些羞辱過她的官員們的關系。最終,他們被尼羅河之水淹沒、粉碎、溺死了。為了復仇而苟且至那日的女王的結局…請允許我明晚再和您繼續說吧。

   女人合上卷軸,絲毫不在意聽故事的人的目光,將那魔力卷軸塞入胸前雙乳之間的縫隙里去了。她行了個禮,安靜地合上雙眼,等待著聽講者的命令。——她偷偷地用了“對英雄”,這樣的故事一定能讓聽故事的那個人,那個優秀的法老滿意,以至於她竟然流露出了片刻的自得的情緒。

  

   今天一定也不會死——

   ——哈啊!

  

   女人猛地睜開眼睛,維持的恭敬的跪坐姿勢一下變得奇怪、扭曲起來,本應坐在位置上俯視著她、安靜地聽著她故事的那位法老不見了,富有彈性的腰間肌肉卻不斷地傳來酥麻酸軟的感觸,這讓她開始不安分地抖動起來。

   那法老的聲音陰沉地出現在耳邊,吐出的氣息讓她想起自己與那位殘暴的王共度的初夜,都是那麼令人戰栗。“給我好好地維持這個姿勢,不然你會死——你的護身符可是我做的,自然對我也沒有用,你肯定明白吧,不夜城的Caster唷。”

   女人的求生本能再次發動,這驅使她再度挺直脊背,蹙眉忍耐著來自後背的手指的愛撫、揉捏與戳弄。女人一度對自己豐滿的身材感到驕傲,因為這是最後關頭能夠出賣肉體、換取自己生存的保證——那些王一定都會喜歡這樣吸引眼球的身材的。但她現在卻無比厭惡、無比厭惡這種只需一根手指便能讓自己達到忍耐邊緣的身材。她意識到這種叫做“癢”的感受是致命的,是她應該害怕的,是絕對不會遜色於死亡的東西,但是已經太晚了。

   女人跪坐的姿勢使得她相較於肌膚顏色稍稍明亮一點的足底向上暴露著。身為大臣之女、國王的妃子的她,自然不會像那位法老一樣親自下田干活,也從不肯赤腳走路,這使得她的整只腳都相當光滑,也悄悄勾起了身為女性的某位王的嫉妒心。

   她向著那東西伸出了手指,饒有興致地看著那豐滿的、有著亮麗深褐色膚色的女人的反應。

  

   ——啊啊、會憋死在這里吧?不對、一定是笑到缺氧…或者在這之前就被丟入冥河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只是想讓那位法老稍微輕松一點罷了…看來是放松過頭了吧。

   ——啊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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