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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睡早起加強鍛煉的成果十分顯著，謝衣身體比從前好了很多，體型也結實了不少，不再是從前那個風一吹就倒的宅男模樣。然而研究的進度卻一直停滯不前，直到幾個月之後，他終於垂頭喪氣地宣布了自己的失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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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你看，這是我建立的五維時空模型。”謝衣在計算機屏幕上演示著，“假設這是時間軸线，而這一排是在時間軸线上四維空間的集合……那麼這個行星的投影分別出現在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因為高維空間不適用我們的物理定律，所以只能單純從數學上計算，根據現有的數據，可能性一共有64種。”他敲了一下鍵盤，屏幕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軌跡，如同一張凌亂的蛛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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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了。”沈夜皺起眉，搖了搖頭。“沒有人會為了不到2%的可能性，派出一艘飛船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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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謝衣也很沮喪，“這個方程組原本有無窮多解，加了幾個限定條件之後才變成64個。如果能再多一些數據就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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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心里嘆息一聲，寬慰道：“我會再想想辦法，此事你暫且擱置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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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仍然低著頭一動不動，不像平時那樣主動蹭他的手心，沈夜就知道他是真的心情十分低落，於是問他：“說起來，過幾天就是你二十歲生日，想要什麼禮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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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謝衣一邊哼唱著剛學到的一首“懷舊金曲”，一邊東張西望。“誒？那一家看起來不錯，老師我們過去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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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一只手拎著一堆袋子，另一只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無奈地被謝衣拽著胳膊，拖進了一家甜品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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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要求的生日禮物，竟然是要和沈夜約會一天。於是兩人一大早就開車到W市商業區，逛了大半天，買了一堆吃的和幾本物理教材書，又去看了場愛情電影，結果看到一半就雙雙睡了過去。睡醒以後謝衣嚷嚷著餓了，非要吃蛋糕，於是就選定了這一家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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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沈夜摘下墨鏡放在桌上，出神地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卻不知道店里也有不少人在偷偷看他。謝衣卻注意到了，嘿嘿一笑，心情愉快地拿著電子菜單，一口氣點了十來種蛋糕。沈夜見狀不禁問道：“你這麼愛吃甜食，怎麼平時不見你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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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里那些不夠甜，不好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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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挺挑剔。”沈夜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那我以後每次出門，都給你買一些帶回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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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眼神閃閃發亮：“就知道老師對我最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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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我差點忘了一件事，今天出來還沒照過相呢。”他拍了拍腦袋，從兜里掏出一個照相機，左右張望了一會，然後起身坐到沈夜旁邊，努力地伸長手臂，尋找著自拍的角度。“老師你看鏡頭嘛，這邊這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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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店員推了一車蛋糕過來，見狀便問道：“需要幫忙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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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多謝！”謝衣把相機給了她，便從後面趴到沈夜肩上。見沈夜仍是不肯看鏡頭，就伸出手把他的臉扳向鏡頭的方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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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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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你別動，很快就好！”謝衣笑眯眯地比了個V字，“茄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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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店員道謝過後，謝衣讓照相機將那張照片打印了出來，美滋滋地舉在眼前看著。“總算是有一張合影了……基地什麼都好，就是不允許照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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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還想繼續看下去，但身邊蛋糕的香氣實在無法抵擋。謝衣餓的飢腸轆轆，便暫時將那張照片夾進一本書里，開始大口大口吃蛋糕，一邊吃一邊滔滔不絕道：“不過以後還有的是機會……過幾年，等老師退休了，我也一起退休，然後我們就可以到處去游山玩水，還有好多地方我沒去過呢——對了，還要帶著小曦一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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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邊吃一邊說話，臉頰沾上了奶油，卻渾然不覺，繼續眉飛色舞地說道：“我想想，到現在已經攢了不少錢，到時候應該夠用……如果不夠的話就把家里的房子賣掉。然後在旅行途中如果有喜歡的地方，就買一個小房子住下來……最好是在海邊，每天睜開眼睛就看見大海。小曦喜歡小兔子？那就再養一窩小兔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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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靜靜地看著他，聽他描繪著理想中的退休生活，什麼話都沒有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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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基地之後，謝衣就再次投入了研究之中，但最後只是又一次驗證了失敗的現實。反倒是沈夜安慰他：“不必勉強，我知道這很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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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謝衣也差不多接受了這個現實，但他很快就想出了另一個主意。“如果沒辦法預測它出現的地點，能不能在它每次出現的時候都盡快趕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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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又有什麼新奇想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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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如果有什麼辦法能夠超越光速，比如……曲率引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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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光速曲率引擎？”沈夜微微皺眉，“那東西現在還停留在概念階段……以目前的科技水平，你覺得多久之後能做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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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不准……”謝衣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過於樂觀的答案。“至少十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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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沈夜不置可否，“那你就試試看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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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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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身穿白色襯衫，戴著細框眼鏡，氣質溫文爾雅的青年站在講台上，對著台下的聽眾侃侃而談：“……如圖所示，我們成功地扭曲了光子周圍的時空，使其在不改變速度的情況下，運行了更遠的距離。采用的方法是基於改進的Alcubierre理論，令光子前方的空間收縮而後方的空間擴張，造成一個波動式的空間延展，因此得以突破廣義相對論的光速限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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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項技術目前還只適用於微觀尺度，但相信未來有一天我們能夠找到實際應用的方法。”他話音落下，台下一個身穿深色西裝，面容英俊，神情嚴肅的男子率先鼓起掌來，然後整個大會議室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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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眾漸漸散去，沈夜來到講台前，對正在整理文件的謝衣說道：“很不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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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得到老師的稱贊，也不枉我准備了這麼久。”謝衣微笑起來，伸手一指自己的臉，“為了看起來更有說服力，我特意還戴了眼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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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你不喜歡戴眼鏡。”沈夜輕笑道：“其實你戴著也挺合適的，有什麼不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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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謝衣摘下眼鏡，眼睛四下里一轉，見周圍沒人，便伸手拉住了沈夜的領帶，湊過去在他唇上迅速地吻了一下。“戴著眼鏡不方便接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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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被他突然偷襲得手，怔了一下才無奈道：“……胡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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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禮物就是這份報告，老師可還滿意？”謝衣得意洋洋地說道：“今天是7月7日，不知道老師要送我什麼禮物，來紀念我們相識十一周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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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微一挑眉：“你今天晚上到這里來就知道了。”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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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有福利，猜猜是什麼X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