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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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打開禁閉室的門，一眼看去卻不見人影。一瞬間他的心髒像是被一只手緊緊攥住，然後才聽見浴室里傳來隱隱約約的水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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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鋪滿了雜亂的草稿紙，幾乎無處下腳。沈夜在心里嘆了口氣，臉上不自覺露出少許柔和的無奈神色，彎下腰開始整理起來，就像從前自己無數次做過的那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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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謝衣從浴室里出來，映入眼簾的是已經變得干淨整潔的房間，沈夜坐在房間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正在看一疊手稿。他呆了一瞬，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老師？”他揉了揉眼睛，才發現眼前的並不是幻象，臉色一變，退後了幾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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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沈夜頭也不抬，“這麼不想見到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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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倒也不是。”謝衣表情有些不自然，最後苦笑了一下，“已經到時間了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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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只見他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衣服褲子都穿得整整齊齊，發梢還在向下滴水，將襯衫染出一片半透明濕痕，身上傳來濃重的沐浴露香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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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瞳大概三天後才會回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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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我還有三天時間……老師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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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來看看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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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好，老師請回吧，保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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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皺了皺眉，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一邊，站起身與他對視。“分別在即，你想對我說的就只有這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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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淡淡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他毫不在意地快步從沈夜身邊走過，和衣躺到床上，鑽進了被窩，整個人蒙頭蓋臉地縮成一團，像是不想再看到他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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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沈夜被他冷淡的態度弄得很是窩火，狠狠地盯了那一坨被子片刻，才轉身離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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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的手放到門上時，整個人卻突然停在了那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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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身後飄來了一絲熟悉的氣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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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沈夜慢慢地轉過身來，“你趕我走，就是因為這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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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一坨被子不動不說話，沈夜走過去，一把將被子掀開，Omega所特有的濃郁甜香一瞬間爆發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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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謝衣在被子下面蜷成一團，雙眼緊閉，全身都在微微發抖。標記自己的Alpha氣息壓頂而來，讓他瞬間屏住呼吸，腦海耳中隆隆的全是自己巨大的快速心跳。狠狠咬了咬牙，他才拼足力氣，睜開了雙眼，低聲說道：“老師……麻煩給我抑制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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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用。”沈夜一口拒絕了這個要求。他伸手摸了下散在枕上的長發，果然觸手冰冷，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你剛才去洗冷水澡了？告訴我，你是不要命了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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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仍然執拗地說道：“請給我抑制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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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沈夜氣得想笑，“我好端端地站在這，你卻跟我要抑制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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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閉上眼睛，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關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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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沈夜臉色陰沉得可怕，每一個字似乎都是從牙關里面咬出來，“好一個‘沒什麼關系’……身上帶著我的標記，還敢跟我說這種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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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落下，他長腿一跨便上了床。謝衣起身要把他推開，卻反被抓住衣領直接一把按在床上，他掙扎兩下見掙脫不開，突然毫無預兆地一拳打了過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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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接住了那一拳。“謝衣啊謝衣……”他慢慢地轉頭，看向堪堪要觸及自己臉側的拳頭，“你倒真是有所長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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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咄咄逼人地與他對視，然而眼角被情欲和憤怒染上了一點緋紅，明亮的眼睛里蒙著薄薄的水氣，讓他的氣勢弱了不少。“放開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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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我不放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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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二話不說，另一只手也一拳打來。沈夜伸手阻擋了這一拳，卻不得不放松了對他上半身的壓制。謝衣得了自由，立刻向後一掙，然後一腿踢過來，竟然是要和他打架的模樣。沈夜被他這麼一撩，心里也動了真火，伸手就去扣他的腳踝，然而謝衣掙扎得厲害，對著他就是一頓亂踢。沈夜拼著被踢中兩腳才把他雙腿壓住，卻被他揪住了用力一掀，兩人一起從床上滾到了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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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謝衣，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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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下沈夜充當了底下的肉墊，雙倍的體重壓得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見謝衣不依不饒地又要打，氣得終於忍不住伸手還擊。而謝衣這些天一直憋著一口氣，終於有個機會得以發泄，於是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地上扭打翻滾著，如同兩只困獸一般瘋狂地糾纏撕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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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衣被扯得七零八落，赤裸肌膚緊緊相貼，熾熱的呼吸噴在頸窩里，帶著Alpha的濃烈氣味，謝衣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手腳無法控制地發軟，一晃神間就被沈夜臉朝下按在了地上。他回過神，困獸般抵死掙扎起來，眼看就能掙脫，後頸突然一陣劇痛，是沈夜低下頭咬住了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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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你干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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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不顧謝衣的壓抑痛呼，繼續用力咬了下去，直到口中彌漫出鐵鏽的味道。他抬起頭，只見那里多出了一個深深的齒痕，正緩緩滲出一大滴鮮艷血珠，襯著蒼白的後頸肌膚和墨色長發，有種觸目驚心的美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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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沈夜想，自己終於是忍不住給他留下了記號。這是個平時難以察覺的地方，想著謝衣今後永遠都會無知無覺地帶著自己留下的傷痕，就讓他興奮得難以自抑。他像是要確認一般地用舌頭細細描繪那傷痕，舌尖上血的味道溫熱中帶點咸腥，又摻雜了一絲信息素的香甜，只覺得全身似乎都要燃燒起來，恨不得將身下的人一口口吞噬殆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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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睜大雙眼，似乎是被驚得呆住了，直到雙手都被捉住才想起想要掙脫，但為時已晚。沈夜扣著他雙手繞過面前的床頭欄杆，在腕上的金屬環某處按了一下，只聽“咔”的一聲，兩個金屬環就被磁力牢牢吸在了一起，將他雙腕銬在了床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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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謝衣發覺大事不妙，然而此時自己跪在地板上，雙手被束縛在床頭，是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姿勢。沈夜整個人從背後貼了過來，雙手繞到他身前去解長褲的紐扣。當清晰地感覺到臀後頂上了一個火熱的硬物時，他發瘋般扭動身體，徒勞地搖撼著欄杆，但是完全沒有用處。下一秒他只覺得下身一涼，長褲連同內褲一起被褪到了膝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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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欣賞著眼前被襯衫下擺遮住一半的挺翹臀部，伸出手緊緊扣住，向兩邊分開。臀肉拼命地繃緊抵抗，卻仍然被鐵鉗般有力的雙手強行掰開，露出縫隙中藏匿的粉色穴口。此刻穴口處已經有些濕潤，被拉扯得微微張開，又受驚似的收縮一下，似是羞澀又似邀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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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後穴被一個堅硬溫熱的物體頂住時，謝衣僵住了一瞬，隨即更加瘋狂地扭動身體。“阿夜！不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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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物的觸感離開了，是沈夜停下了動作。“謝衣，別鬧了。”他聲音里帶著深深的無奈，“總是這麼不聽話……我是為了你好，你為什麼從來都不明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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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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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伸了一根手指劃過那道縫隙，抽出後指尖上已經泛著閃亮水光。他不說話，只是把那根手指放在謝衣面前讓他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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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閉上眼睛微微喘息，臉上熱潮陣陣，只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但是仍然嘴硬道：“……給我抑制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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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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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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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恨我。”沈夜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過……那也沒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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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熱堅挺的凶器再一次抵上暴露在外的脆弱穴口，毫不留情地破開入口處肌肉柔軟的抵抗，硬生生地、一點一點擠了進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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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三天之後……你什麼都不會記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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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全身一僵，絕望地感覺到沈夜從後方一點點侵入了自己的身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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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一刻，他的意志和理智仍然堅決抗拒，然而肉體毫不猶豫地繳械投降。氣息、觸感、形狀、熱度……這具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的DNA里面都留下了同樣的印記，此刻已經全部難以自抑地興奮起來，准備迎接它們真正的主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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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於發情期的身體柔軟而濕潤，毫無阻礙地接納了入侵的異物。禁欲多時的內里異常緊致，也異常敏感，隨著肉壁被一點點頂開，甘美的酥麻從尾椎漸漸向上擴散。終於完全結合的一瞬間，熟悉而清晰的充實感填補了一直以來的空虛失落，他死死咬住了嘴唇，才忍住了即將脫口的呻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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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停了一下，感受著內壁將自己熨帖地包裹。面前的人仍然僵直著身軀無聲抵抗，而體內卻柔軟火熱地抽動著，誠實地訴說著渴求。這是他一手教導的學生，這具身體的第一次是被他親手打開，每一分每一寸，每一個反應每一個動作他都再熟悉不過。沈夜知道怎樣的愛撫會讓謝衣放棄抵抗，但是他並沒有去做，而是直入主題，推開層層阻礙，用力地撞上最脆弱的一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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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背脊向後反弓，發出無聲的嗚咽。敏感處被猝不及防地攻擊，夾雜著疼痛的尖銳快感在身體里爆炸，全身幾乎都被這一下撞得軟了。他所能做的只有勉力支持著不軟倒在地，被束縛著的雙手支撐起身體的重量，腕上肌膚被勒出一圈深深的紅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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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握住他的腰，毫不憐惜地從後方接連撞擊進去，每一下都頂在同一個地方，每一下都停留在那里狠狠碾磨。謝衣像一只被捕獲的小動物，在沈夜手下徒勞地掙扎著，腕上的金屬環不斷碰撞著床欄，叮叮當當地響成一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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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卻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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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伸手去他臉上一摸，臉頰上是干燥的觸感，嘴唇卻有些濕潤。收回手一看，是血。他對自己這個學生的倔強性子簡直無可奈何，停下了動作，用手指撬開深深嵌入下唇的牙齒。“張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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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稍微抵抗了一下，還是放松了齒關。然後眼前一暗，是沈夜伸手蓋住了他的眼睛。現在他什麼都看不見了，唯有背後緊貼著的炙熱觸感更加鮮明。後穴內的異物不再動彈，和自己的身體緊密相連，嵌合得天衣無縫，就仿佛兩個人是天生就長在一起似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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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沈夜在他耳邊低聲說話，聲音是那麼溫柔，就像他們從前還在一起的時候。“別怕，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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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當做是一場夢……等你醒來之後，就會把這些都忘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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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一動不動，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沈夜卻感覺到手心里的睫毛蝶翼般輕輕抖動了一下，似乎有一點若有若無的濕意，又似乎只是錯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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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收回了手，下身重新開始動作。他感覺到謝衣不再抵抗，身體順從地打開來，比剛才還要更加柔軟綿密地將自己包裹。每一次抽出都帶出一點內里的嫩肉，又隨著插入的動作而瑟縮回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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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雙手緊緊攥著床頭欄杆，脊背繃成一條優美的弧线，臀部稍微抬起，接受著後方有力的頂撞。他深深淺淺地呼吸著，仍是咬緊牙關，不肯呻吟，只會在被撞到那一點時發出無意識的輕哼，聲音極小極輕，以至於幾乎被抽插時發出的濕濡水聲所掩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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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管意志是抗拒抑或順從，身體都只會誠實地作出反應。在粘膜的激烈摩擦之下，快感不容拒絕地一點一點堆積，直至再也無法承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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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咬緊牙關，在一次深深的頂入之後繃緊了身體，無聲無息地達到了高潮。身前並未被觸碰過的欲望顫抖起來，將白濁體液灑在身前的地板上。沈夜親吻著他頸後的傷痕，用力抽插幾下後就一直頂進甬道最深處，在那里留下了溫熱的記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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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保持著緊緊相連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只有急促的喘息聲在房間里回蕩。許久之後，沈夜伸出手，撫上謝衣被束縛在床頭的手腕。幾秒後，只聽細微的一聲，兩個金屬環失去了磁性，那雙手恢復了自由，從床頭軟軟滑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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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閉著眼睛，感覺到沈夜脫下了被汗水浸濕的襯衫，然後把自己抱上了床。身後的床墊微微一陷，一條有力的手臂環了過來，赤裸脊背緊貼著肌膚的溫度，熟悉的好聞氣息將自己包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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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懷念啊，他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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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和他心有靈犀似的，沈夜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最近，我有時會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他的聲音低沉柔和，帶著懷念的意味，“讓我想想……大概是幾年前？哦，八年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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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我們才剛在一起……記得你每天晚上都抱著個枕頭偷偷摸摸地跑來我房間，第二天早上又非要回去。我說過沒關系，但你總是不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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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想起那時候像偷情一樣的甜蜜時光，心里一片酸甜柔軟。恍然間他似乎忘記了發生過的所有不愉快，喃喃道：“那時我才十八歲，臉皮還沒有那麼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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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麼？我倒覺得……一直都很厚。”沈夜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笑意，“在那之後，我們倒是一起住了一段時間……但是後來太忙，實在沒辦法。就算還是一樣住在隔壁，見面的機會也不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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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只要再過幾個月，我就能忙完手頭的事情。對了，送你的那首鋼琴曲，我打算再把它改寫成四手聯彈版本的，到時候一起教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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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年以後，我就可以申請退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出去旅行，像你說過的那樣，等到玩夠了，就在海邊買一棟小小的房子，每天坐在屋檐下看日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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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閉上了眼睛。太遲了，他想，事情已經發生，怎麼可能當做不存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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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夜……”他輕聲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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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別說了。”沈夜突然捂住了他的嘴，打斷了下半句話，然後毫無預兆地一挺身，從後面頂了進去。“你現在不是很清醒，等到考慮好了再告訴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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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經過一場歡愛，穴口已經軟滑不堪，毫不費力地被頂開。沈夜進入一半後隨即退出，抓著謝衣的腰，開始淺淺地抽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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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側臥的體位讓他得以輕松掌控自己的節奏，有時只進入一點點就退出去，感受著緊致入口箍住欲望頂端，一次次被頂開又合攏；有時進去一半後停留片刻，感覺到甬道拼命地將自己向內吸含，卻仍然不為所動，只在很淺的地方緩緩研磨，不肯再多進去一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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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謝衣咬著嘴唇，感覺著身後輕柔緩慢的戳刺。沈夜像是在故意戲弄挑逗一般，只在淺處不緊不慢地抽插，深處卻一直得不到慰藉，穴口的飽脹感將內部的空虛放大百倍，飢渴和失落的感覺浸入骨髓，折磨得他快要發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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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難受……再深一點……想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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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死地咬住下唇，牙齒嵌入剛才的傷口，鑽心地痛。肉體的本能暫時被疼痛壓了下去，他艱難地向前挪動了一下身體，想要從這甜美的折磨中逃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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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沈夜把他往後一拉，同時用力一挺身，重重地直入到底，力氣之大甚至讓臀部和大腿碰撞出一聲輕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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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謝衣猝不及防，從鼻子里發出一聲異常甜膩的長聲呻吟。飢渴已久的內里突然被填滿，甘美的酥麻爆炸一般從尾椎向上擴散，體內一陣抽搐，連腳趾都蜷縮起來。身前欲望瞬間漲大了一圈，透明體液從頂端溢出，牽出一道銀絲滴落在床單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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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停下來，湊過去細細地咬著他的耳朵，“考慮好了麼？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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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慮什麼？”謝衣沉浸在快感的余韻中，身體和聲音都不住顫抖，“我還是……和之前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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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不再說話，又抽身而出，開始像先前那樣在入口處淺淺戳刺。這一次食髓知味的身體比剛才更加飢渴難耐，穴肉纏繞吸含著莖身，發出熱切的邀請，下一刻就被一記毫無征兆的大力插入撞得退卻，卻又立刻顫抖著包裹上來。穴口被一次次反復的撐開，最後已經無力合攏，肉刃每一次退出都帶著少許剛才留下的體液，在床單上洇開一片濕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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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深深淺淺的頂弄毫無規律，謝衣被逼得快要崩潰，幾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才控制著自己不主動向後去吞入那粗大肉刃。然而他卻已經再也無力逃脫，只能軟綿綿地躺在那里，隨著偶爾一下深入的撞擊而全身顫抖，從齒間溢出啜泣一般的呻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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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沈夜開始擺動腰部，繞著那一片最敏感的區域打轉時，謝衣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他像是要躲避一般地扭動身軀，卻有意無意地將敏感之處送了上去，讓硬挺的前端摩擦到那一點，試圖緩解體內的瘙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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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沈夜卻察覺了他的意圖，故意順著力道若有若無地蹭過，“嗯？這是想清楚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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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終於發覺了自己的難堪舉動，一瞬間腦中嗡的一聲，全身僵硬，羞恥得連話都說不出口，只能不停地搖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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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似乎是嘆了一口氣，低聲說了些什麼。謝衣卻沒有聽清，只覺得體內一空，然後無力的左腿被一只手抓住，推向胸口。他回過神來試圖抵抗，但是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腳踝上的金屬環牢牢地吸上了左手腕，將手腳束縛在一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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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放開我！” 謝衣心頭一凜，然而單靠一只手已經難以抵抗，眼睜睜地看著沈夜捉住自己的右手貼上了右腳踝，緊接著整個人就被翻了過來，俯趴在床上。手腕拉扯著雙腿無法伸直，膝蓋被迫頂住了胸口，而臀部卻高高翹起，是一個不知羞恥的求歡姿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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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雙手緊扣住兩片臀瓣，用力揉捏了一下，只見臀縫中濕潤穴口泛著水光，被蹂躪得微微紅腫外翻，猶自空虛地一張一合。他一言不發，下身直接凶狠地頂了進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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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謝衣臉朝下陷進柔軟的床里，發出悶悶的呻吟。身後一下下的衝擊壓迫著胸口，他艱難地側過頭大口呼吸，卻一絲空氣都吸不進肺葉。手腕被牢牢束縛在小腿外側，讓他連抬頭都無法做到，喪失了對身體的一切掌控，只能保持著腰臀抬高的姿勢，被插得喘不上氣，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暈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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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大凶器毫不留情地衝進來，帶著要把五髒六腑都攪爛撞碎一般的力道，重重地碾過敏感的一點。這個姿勢插入得極深，謝衣早已完全放棄了抵抗，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被捅穿了，全身酥軟成一灘水。沒插幾下，他就嗚咽一聲，被夾在大腿和下腹之間的欲望一抖一抖地吐出了濁液，順著腿縫緩緩流淌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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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身後的抽插卻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肉穴尚在高潮中痙攣緊縮，就被粗硬性器毫不留情地重新破開，凶狠地貫穿搗弄，每一次都退出到穴口，再用力地插入，腿根和臀肉撞擊得啪啪作響。沈夜一直沒有說話，沒有愛撫，沒有做任何多余的動作，只是沉默著狠狠地干他，動作幾近於粗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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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閉室里沒有鍾表，沒有日歷，沒有晝夜變換，不知今夕何夕……而這場不知疲倦的交合也似乎永無盡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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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烈的抽插還在繼續，謝衣一側臉頰貼在床上，已經再也發不出聲音，眼淚口水把床單打濕了一片。下身一塌糊塗，沾滿了自己射出的體液，有幾滴甚至順著胸口流到了脖子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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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在射精後的短暫休息中，沈夜也沒有解開過他手腳上的束縛。四肢保持一個姿勢蜷曲得太久，早已失去了知覺，而全身上下的感覺似乎都匯集到了雙腿之間的那一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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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穴里面被攪得一片泥濘，每一次抽插都發出粘稠的水聲。柔嫩穴口被摩擦得發燙發麻，但內壁仍然隨著激烈的頂弄而一陣陣地痙攣，過於劇烈的快感甚至變成了一種煎熬。前端已經射過了不知多少次，又顫巍巍地硬了起來，然而早已再也射不出什麼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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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突然一黑，又慢慢地亮了起來，謝衣覺得自己應該是又暈過去了一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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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死了麼？他迷迷糊糊地想著，若是真的能這樣死去，就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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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被一點點衝擊殆盡，身體卻仍然淫蕩不堪地迎合，內壁裹住凶器自行蠕動，被粗暴的抽插擠出更多淫靡汁液。腿間欲望腫脹到難以想象的程度，像是下一秒就會射精，但卻什麼都沒有射出，只從前端傳來如同失禁一般的酸麻刺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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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地連大腿內側的肌肉也開始痙攣，謝衣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突然開始死命掙扎，手腕腳踝上的勒痕鮮艷得幾乎要滲出血來。“不，停下……唔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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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堅硬的凶器狠狠地頂住了腸壁，像要頂穿那一點似的用力碾壓。謝衣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微弱的哀鳴，全身劇烈抽搐，在窒息和瀕死的高潮中繃緊了脊背。腫脹的性器一陣抽動，一股溫熱液體斷斷續續地流下腿間，然後又是一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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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所有的驕傲和固執都被擊得粉碎，他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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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令他絕望的是，體內那個隱秘入口在多次高潮之後，終於打開了一线縫隙，此時它正緊貼著凶器的頂端啜吸著，發出不知羞恥的邀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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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他疲憊地想，自己這樣，又有什麼意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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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也感覺到了那一處微微張開的入口，正要動作，卻突然感覺到腿上被無力地抓撓了幾下。這是他們之間的一個默契暗示，隱含了求饒的意味。他猶豫一下，還是解開了謝衣四肢的束縛，把他翻了過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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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謝衣潮紅臉頰上滿是淚水，目光渙散，嘴唇上齒痕宛然。沈夜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心軟，低聲問道：“知道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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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閉上眼睛，極輕地點了點頭。他感覺四肢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卻仍然努力地張開雙腿，用沙啞的聲音催促道：“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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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俯下身舔舐他的嘴唇，同時溫柔地進入了他。凝固的血痂被舌尖重新舔開，一絲鐵鏽味在唇舌攪動間溶化開來，帶著些許香甜的氣息。謝衣抬起手擁住了他，雙腿環了上去，主動挺了挺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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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狹小的房間里，兩具身體瘋狂地赤裸交纏。沈夜一次次重重地插入又抽出，謝衣被插得快要無法呼吸，卻更用力地打開身體，主動向上迎合，而沈夜就以更加深入的頂撞來回應。沒有一分保留，完完全全地侵入和占有，徹徹底底地接受和包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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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場絕望的狂歡。空氣里充斥著粗重的喘息和肉體碰撞的聲響，他們沉默而激烈地做愛，沒有說一句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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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最原始的，赤裸裸的欲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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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沈夜狠狠地撞進那個入口時，謝衣從喉嚨里發出嘆息一般的嗚咽，手指在他背後抓出幾道紅痕。身體最脆弱的地方毫無抵抗地被頂開、擴張、撐滿，似乎連內髒都要被擠壓出去，他徒勞地大口喘息，卻一點空氣都吸不進胸膛，只能一口咬在沈夜肩膀上，含含糊糊地說道，“射在里面……給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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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死死地抱緊了他，用了幾乎要將骨頭勒碎一樣的力道，下身狠命地衝刺了十來下，最後深深埋在了那個隱秘器官之中，膨大的結死死堵住了入口，將精液一滴不剩地灌了進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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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著深處被滾燙的液體漲滿，謝衣閉上眼睛，淚水無法抑制地流下臉頰，在滅頂的極致高潮中，身前欲望抖動了幾下，吐出最後一點點稀薄液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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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吧……意識模糊之間，他如釋重負地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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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失去已經無法避免……那就留下點別的什麼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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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的劇烈運動消耗了所有的體力，最後一次結束後，兩個人精疲力竭地雙雙倒在床上。謝衣早已經幾乎失去意識，很快就昏睡過去，沈夜為他蓋上被子，片刻後也呼吸均勻地沉入了夢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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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謝衣卻突然睜開了眼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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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低叫了一聲“阿夜”，見沈夜沒有動彈，就試探著又叫了兩聲。又等了一會，他小心翼翼地將左手腕湊到沈夜的手邊，將他的食指貼在腕上金屬環的一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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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秒之後，響起極細微的“咔”一聲，在寂靜的夜里聽得分外明顯。謝衣大氣也不敢喘，等了片刻，見沈夜沒有醒來，才慢慢地從手上摘下松開的金屬環，放到一邊。緊接著，他又依樣去除了右手上的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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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踝上的兩個卻比較麻煩。謝衣一手支在床上緩緩起身，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在咯吱作響，腰腹處更是酸痛難忍。他咬著牙好不容易坐了起來，卻突然感覺有一大股溫熱液體從後穴里流出，身體一僵，忍住了沒有發出聲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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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等了一會，他小心翼翼地轉了個身，曲起雙腿，先打開了右腳上的環。又等了片刻，他輕輕拉過沈夜的手，然後左腳上也傳來“咔”的一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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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了！謝衣瞥了一眼床下，看到兩人的衣服都凌亂地丟在地板上，其中一件深色襯衫胸前的口袋隱隱露出ID卡的一角。他不禁搖了搖頭，有些自嘲地想，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等到了機會……不過這樣也好。於是他小心地蹭到床邊，兩條腿先後踩上地面，艱難地站起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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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之間，左腕被一只手狠狠鉗住。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麼晚了，你要去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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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動作一滯，下一刻手上一股大力傳來，他被狠狠地拽回了床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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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也不去質問他為什麼要逃跑，只是坐起身來，從枕邊找到被取下的幾個環，拉過謝衣的手腕腳踝，重新套了上去。他看著那身體上密密麻麻的歡愛痕跡，目光尤其在小腹上停留了片刻，嘲諷道：“就你這樣子，能跑到哪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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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躺在床上一言不發，沈夜也不去管他，在床下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經過桌前時，他拿起了那疊手稿，猶豫一下，便揣在身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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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又走回來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謝衣，突然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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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謝衣猝不及防地睜大了雙眼。沈夜鉗住了他的下巴，唇舌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將口中攪拌得天翻地覆，舌頭被吮吸得發麻，難以吞咽的津液順著唇角流下。他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眼前一陣陣發黑，甚至體會到了和溺水一樣的窒息感覺，只能竭盡全力地抓住了身上的人，唇齒間滿是那個人的味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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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沈夜突然又放開了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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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急促地喘息著，嘴唇已經被吻得紅腫，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滾入鬢角散亂的發絲中。他痴痴地望向沈夜，艱難地動了動嘴唇，低聲道：“阿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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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夜伸手撫上他的面頰，來回撫摸著，像是十分眷戀不舍似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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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衣……”他溫柔地輕聲說道，“……永別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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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沒有去看謝衣的神色，直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