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成為雷電將軍,然後天下無敵……才怪啊
轉生成為雷電將軍,然後天下無敵……才怪啊
“《轉生成為雷電將軍,然後天下無敵》這本書講的是主角某天腦子犯抽閒著沒事雷暴天跑出去逛野外,然後在雷櫻樹下不知造了什麼孽,被雷連劈十八下劈得屍體都不成人樣,睜開眼發現自己變成了雷電將軍的故事。”
“原來的主角是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干啥啥不會,吃飯第一名的廢物,成天窩在家里琢磨著天上啥時候能掉下個美少女砸他身上,而成為雷電將軍後他就擁有了無窮的武力和權力,成天嚷嚷著五香的一刀然後從奶子里抽刀亂砍四處炫耀。”
“故事的爽點在於一個啥事都干不成的廢物對那些閒著沒事去折騰一個廢物的各種反派裝逼打臉揚眉吐氣的感覺,以及從自卑到見個娘們就畏畏縮縮逐漸成長和蛻變成一個走路比螃蟹還橫的社交牛逼症晚期患者的故事。”
稻妻天守閣,幾乎從來沒有人進入過的雷電將軍的閨房中——更准確地說,是在這個房間里張開的一心淨土結界中,一個穿著相當現代化的黑發青年毫不客氣地坐在地上,手里拿著幾本封面相當精美的廁紙,用自己的語言簡單復述著里面的大體內容——以及加入一些適當的個人修辭來確保這些玩意能得到最准確的評價。
他敲了敲旁邊捧著書看得似乎津津有味的紫發女子的腦袋,在對方鼓著臉相當不爽的眼神注視下,用相當直接而准確的語言闡述著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我建議讓你的人偶將軍把三奉行的所有高層都叫過來,再把這玩意的作者叫過來,然後當著他們的面捧著書一字一句地讀下去,我估摸著以人偶將軍那種比谷歌還爛的死板語調讀下去,不出一章他就要被當場remake,你要不願意動彈的話我也可以代勞。”
“也難為作者能寫出這種並非陽間之物了,敢把這東西出版的編輯更是一個重量級牛逼,前些天人偶將軍才剛出門砍過一刀,今天他就敢出版新一卷,屬實是作死的人才。”
紫發的女子,也就是稻妻真正的統治者,雷神巴爾的正體,雷電影放下手里的輕小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沒你說的那麼不堪,最多不過是文筆略微稚嫩了一些,情節略微簡單了一些,人物略微降智了一些,矛盾略微刻意了一些,不過想象力還是值得稱道的。”
“你之所以意見這麼大,恐怕不是因為書本身怎麼樣,而是因為……它讓你覺得你被無形嘲諷了一波智商對吧,誰讓你某種程度上和書里的主角很像呢?”
“像?像個錘子像!摸摸你的奶子好好思考一下,我跟這本廁紙里的亞撒西廢物有哪點相像了?”
青年好像被刺激到了某種弱點一般,登時就跳了起來憤慨地大聲嚷嚷。
“嗯……確實不像,”雷電影就像是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一樣,略微沉吟了數秒,才緩緩開口。“畢竟……你是個連亞撒西都沒有的廢物。”
“……”
“影,我看錯你了,我原以為我們是好朋友的!”男子悲呼著被騙。
“嗯嗯,我們當然是好朋友。”雷電影的語氣十分敷衍。
“但前提是你得保證不再趁著我冥想不注意的時候,控制著人偶將軍把本來寫得好好的公文改得一塌糊塗,不再偷偷跑進浴室里拿留影機拍我的身體還想藏進一心淨土,不再逮著個人就問他今天吃飽了沒,在天守閣里這樣做是很影響我的形象的。”
她對這個“前段時間”不請自來的朋友並不算討厭,但……有些時候,或者說很多時候都讓她相當無奈,甚至想提刀砍人——事實上她已經砍過好多次了,只是對方在一心淨土里似乎有著和她一樣的權限,而且還能控制人偶將軍的另一半功能,所以怎麼砍都砍不死。
“凌銘,這里和你的家鄉並不一樣,你過去信奉的社會哲學在這里並不適用,所以你也不要再纏著我給我列所謂的“關於永恒治國理論的九十九條社會危害第47套修訂版”了好嗎?我是不會聽的,除非你能徹底打敗我,來證明你是對的。”
“那也得我打得過你,而且說歸說,誰能打和誰正確之間沒有必然聯系吧,我覺得你這自閉娘們是真的需要一波來自歷史唯物主義的正義執行好好洗洗腦子。”
被叫做凌銘的黑發青年被噎了一下,語氣一下子弱了下來,不光是雷電影對他頭疼,他對這個在國民面前威風凜凜冷酷無比,實則把本體躲在結界里自閉,自己造了一個意識去幫自己治國的女人也很頭疼,因為她壓根就不聽人話,除非你打得過她,否則一切意見都是耳邊風。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來自地球的,附身在雷電將軍身上的魂穿穿越者而已,打得過就有鬼了。
沒錯,正如雷電影所說,他之所以會對那本叫做《轉生成為雷電將軍,然後天下無敵》的爛俗弱智輕小說意見如此之大,的確是因為他跟里面的主角有部分相似之處,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比如說雷擊穿越……當然沒有連劈十八下,還有轉生成為雷電將軍……不過不是直接變,而是附身在了她的身上。
當然,他的情況就跟裝逼打臉沒有半毛錢關系了,倒不如說他一直被困在雷電將軍的身體里。
只有在雷電影這個雷神本體的一心淨土結界中,他才能以自己的靈魂本體出現,而想要干涉外界,就只能回到人偶將軍的身上,而且擁有極高的自主權,連雷電影本人都很難搶得過他,更不用說人偶將軍這個被規則限制的人造意識了。
但雷電影和他不同,她能夠將意識具現在外界,在他試圖利用雷電將軍的身體整點什麼活的時候,她就會毫不客氣地出現然後把他拖回一心淨土暴打一頓,雖然打不死,但被砍成好幾段再復活再砍的過程也相當恐怖。
事實上,在穿越之初的兩年前,他和雷電影之間還沒有現在這麼相對親近,別說朋友了,甚至可以說是互相敵視,以命相博,雷電影對將軍的權限不如他,於是他就控制著將軍的身體開始反抗,然後一次又一次地被拖回去暴打,打不死就繼續,直到他鬧出的動靜把三奉行的下屬嚇得不輕,去八重神社通知了八重神子過來了一趟,才勉強讓他們暫時和解。
而隨著時間流逝,以這種同在一個身體里的近乎零距離的被迫同居狀態相處了兩年之後,兩人的關系就……變得相當隨便了。
至少除了八重神子這個老朋友以外,他是稻妻唯一一個可以對雷電影和人偶將軍大開嘲諷而不被砍死的,也是唯一一個被她們罵完之後還能活蹦亂跳的,但迄今為止還沒有外人知道他的存在,這是他和雷電影共同維持的默契。
“算了,跟你這躲在結界里自閉的宅女沒話說,我還是出去吧,你就在這繼續看你的轉生輕小說算了。”
凌銘吐出一口氣,准備離開一心淨土,回到雷電將軍的身體里。
“隨便你,慢走不送,但不准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雷電影翻了個白眼,沒有阻止他。
回到現實,一心淨土的結界從視野中褪去,周圍不再是一副昏暗荒涼的模樣,雖然簡單但也有些生活氣息的各種房間布置令人感到安心,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讓房間里明亮起來。
這些東西還是凌銘讓人送進來然後親自布置的,因為雷電影成天只待在一心淨土里,而人偶將軍又對生活質量的要求低到令人發指的程度,連飯都懶得吃,而他又沒法像雷電影一樣長時間宅在結界里。
事實上,像這樣待在雷電將軍這具人偶的身體里才是他的生活常態,而不是像影一樣在昏暗單調的一心淨土中自閉,那會把他逼瘋的。
脫離一心淨土的瞬間,屬於男性的、健壯而輕盈的身體感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腦後束起綁成一條松散的大麻花辮的紫色長發的重量感,以及胸前最顯眼的兩團至少有E杯的沉甸甸的水球,交領的特制和服並沒有覆蓋住胸前深邃的乳溝,白花花的乳肉尤其引人遐想。
而除了凌銘以外,大概也不會有第二個男性能在如此之近的距離觀察甚至接觸這對巨乳了。
當他從稻妻特色的榻榻米地板上站起身來的時候,穿在包裹著深紫色絲襪的雙足上的高跟鞋的獨特踮腳感並沒有讓他感到不適應,行走依然自如。
畢竟他用這具身體也有兩年時間了,該習慣的都習慣了,雖然他到現在也沒明白為什麼雷電影會喜歡這種木屐樣式的高跟鞋,而且是怎麼做到讓沉重的高跟木屐始終吸附在腳底而不是走起來吧嗒吧嗒像拖鞋一樣的,靠四大基本力的電磁力嗎?
女人的身上總有一些神奇的地方,就像她們有時候為什麼突然就生氣了一樣誰也說不明白。
而且每走一步,尤其是在快步行走的時候,胸前幾乎沒什麼支撐固定的軟肉就會隨之顫動,上下起伏,看上去分外美妙,而感覺上則類似於一個兩百多斤的男性胖子在跑步時候的晃動感——當然,就連人偶將軍都很不喜歡這個形容,更重要的是她們從來不穿內衣。
凌銘不止一次地出於現代人的生理常識提醒她既然有這麼大的奶子就應該穿一件有固定作用的內衣,否則早晚下垂,但每次都被雷電影直接紅著臉轟出了一心淨土,還受到將軍的無情嘲諷,而且奇妙的是,就算不穿固定內衣也一點沒見這具身體的胸有下垂的跡象,也許這就是人偶吧。
但不管怎麼樣,觸感還是非常美妙的。
他低下頭,視线被分外凸出的雙峰完全遮蔽,站立的時候幾乎看不到腳尖,出於某種幼稚的、對於她剛剛的嘲諷的報復心理,以及男性本能的驅動下,他將手伸進了胸前的衣服空隙里狠狠地捏了一把。
觸感溫軟滑嫩,前端的小豆豆劃過掌心的摩擦讓身體猛地一顫,像是過了一陣電流一樣,而且雷電將軍的皮膚非常好,即使是常年握持武器的手指也依然白嫩纖細如同水潤的玉蔥,更不用說這對大白兔了。
“此身雖是內在的協助者,亦可如你之言稱之為人偶,但也是殊勝尊貴之身,不可肆意玩弄。”
“倘若不是因為你的存在形式特殊,僅憑你的淫穢思想,便可從嚴治你不敬之罪了。”
屬於雷電將軍的冷淡嚴肅的聲音在腦中響起,頗有一種高傲君王的意思,比起雷電影那個自閉宅女,人偶將軍反而更像是雷神本人。
在凌銘掌控身體的時候,她什麼都做不了,不過在腦子里說話還是可以做到的,雖然她一向比機器人還死板,但終究還是會有點小情緒,畢竟這是她自己的身體,被另一個男人的意識控制著揉捏自己的敏感部位能不生氣嗎,偏偏她還搶不過他,又奈何不了他。
“有什麼關系嘛,這是你的身體,但也是我的身體,摸兩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要理解一個天天被困在女人身體里的男人的各種不可避免的欲望,要是一直憋著會心理變態的。”
凌銘撇了撇嘴,不怎麼在意她的說法。
“何況咱們這也快相處兩年了,洗澡的時候也早就看光了,從上到下一點沒落,還計較什麼呢。”
兩年前他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並附身在雷電將軍身上的時候,還對他相當敵視的雷電影出於羞恥心和各種復雜思想的緣故,禁止他控制身體進入浴室和盥洗室這類地方,洗浴解手之事只能由人偶將軍來做,不過後來嘛……時間長了,相互之間熟悉了,放肆了,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現在洗澡什麼的都由著他來了,裸體什麼的也看得夠多了,泡澡洗浴或是平時偶爾有意無意地摸上兩下,滿足一點特別的欲望,雷電影也基本默認了,只要不太過分就不會把他拖進一心淨土暴打一通,她們的容忍極限目前來看也在緩慢增長中。
至於等到什麼時候影才願意允許他做點不一樣的……那就是“永恒”的命題了。
不過有些時候,雷電影也會給他點顏色瞧瞧免得他過度膨脹,有時候是因為不高興,有時候是因為很高興……天知道她的思維邏輯是怎麼樣的
不過剛剛用那本轉生輕小說好好嘲諷了一波凌銘之後,雷電影的心情相當不錯,而且今天的腦子也很正常,所以並不打算計較凌銘的區區不敬。
“……無論如何,那是我的身體,怎麼能讓你如此褻瀆,你也太過放肆了……”
雷電將軍的聲音帶上了些許明顯的羞惱之意,雖然聽上去還是挺冷淡的,但熟悉她們的凌銘知道,這已經算是她情緒波動最強烈的表現了。
“拉倒吧,將軍,摸兩下胸就算是褻瀆了,那你也沒好到哪去。”
不過他對人偶將軍的小情緒絲毫不以為意。
“至少我在用這具身體的時候,我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早睡早起不熬夜,偶爾出去走動走動,保持良好的生活狀態有利於身心健康,哪像你,仗著身體不是人類就經常不吃飯干餓著,休息就睡在地板上,房間里除了一張桌子以外嘛玩意沒有,毫無半點生活氣息,這些東西還是我叫人搬進來的。”
“就你那明明有自我意識和感情還把自己壓抑成機器人用的生活方式,我保證你的磨損保質期每天以三倍於正常人的速度穩步消耗。”
“……不,你錯了,所謂的感情才是磨損的根源,這正是“內在”將此身塑造成這般性格來抵御磨損的原因,如恒長的規則般淡泊地運行,才是永恒的道路。”
雷電將軍沉默數秒,聲音才遲遲響起,恢復了往日的冷淡。
“你如今也與我們同在,我的身體便是你的身體,你也將隨我們一同長生,歲月流逝之後,你終究會理解她的。”
“扯,我看神子就沒你倆這麼神神叨叨,雖然性格是惡趣味了點,但至少有個人樣,總歸像是在活著,而不是一個機器人和一個自閉宅女疊放召喚出一個雷電將軍。”
凌銘翻了個白眼。
但雷電將軍的聲音沉寂下去,不再說話了,因為時間關系,三奉行這會也沒有過來呈上公文,無事可做的凌銘在安靜到只能聽見鳥鳴聲的天守閣中坐了一會,終於再次站了起來,走向了天守閣的大門,就像是要逃離這座監獄一樣。
“你想去哪?”雷電將軍突然問道。
“還是去逛街市嗎?”
“不,去鳴神大社,找神子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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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內里是凌銘這個來自異界的男人,但他畢竟“轉生”成了雷電將軍,用著她的身體行走於世間,除了刻意整活給雷電影搗亂的時候以外,他還是很在乎雷電將軍的身份形象的,所以在巫女們看來,那個邁著輕松愉快的步伐,姿態雍容華貴,像是賞花一樣走進了鳴神大社的紫發女子自然就是她們尊敬而又畏懼的雷電將軍大人。
沒有人知道,這位美麗的雷電將軍里面的靈魂正體其實是一個男人,從外表上看根本毫無破綻。
絲毫不敢怠慢,巫女們立刻小心翼翼地將“她”請進了神社的大殿中,然後去告知了鳴神大社的真正掌管者,八重神子貴客的來訪。
事實上,在一年多前,雷電將軍出現在稻妻城以外,甚至是天守閣外頭都是一件新鮮事,因為身為人偶的雷電將軍也成天把自己關在天守閣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簡直跟她的自閉宅女本體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直到凌銘開始控制這具身體之後,雷電將軍的身影為外人所見的次數才多了起來,民眾看到她出現在街市里買甜點的時候也不會嚇得像看博物館里的化石復活一樣了。
總的來說是一件好事,
而且,如果不是凌銘因為自己的好奇親自去逛了逛稻妻的街市,他八成還不知道雷電影這個自閉宅女其實對甜點小零食之類的東西情有獨鍾,他打包帶回天守閣的團子牛奶總是不到半個小時就會被悄悄收進一心淨土,問她她還不願意承認,直接一刀把他從結界里踢了出去。
人偶將軍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但凌銘每次跑出去逛街買甜點的時候,她總是第一個出聲的。
坐在大殿里待客用的小隔間里,凌銘小口嘬著巫女們呈上來的茶水,聽著門外巫女們和前來參拜的民眾之間的竊竊私語,才覺得周圍終於有了生命的氣息。
比靜得像一潭死水的天守閣和永無天日的一心淨土好多了。
不一會兒,八重神子便過來了,將旁邊聚集的巫女和參拜的民眾驅散後,她走進了房間里,臉上帶著熟悉的意味深長的笑意——很多時候她其實壓根啥都沒想,但就是要演出一種老娘什麼都算到了的感覺,而且這招幾乎百試百靈,屢試不爽。
“哎呀……我們尊敬的雷電將軍怎麼有空過來我的神社了,是來參拜神櫻的呢,還是說……”她帶著笑意湊近了些許,垂下的長耳朵動了動,嘴里呼出的溫熱氣息撲面而來。“特意來找我的呢?”
她的容貌同樣絕世傾城,絲毫不亞於身為天生魔神的影,而此時用著雷電將軍身體的羅澤與八重神子湊得如此之近的情況下,一幅宛如百合漫畫的美妙畫面呈現在了空氣中。
當然,這對凌銘半點用處沒有。
“我的確是來找你的。”凌銘面色自然地將她的腦袋推開,一點沒有生分的意思。“還有,收收味,你這招對我已經不管用了,我已經練出了對壞女人專用寶具,現在你就算騎在我身上我也不會再慌亂了。”
“你想得倒挺美,我為什麼要騎在你身上,好讓你占便宜麼?”
八重神子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是跟影吵架了?對將軍下達的政令又不滿意了?總不會是來找我聊天的吧……不會吧?難道你是抖m嗎?上次被我折騰得還不夠嗎?”
“少來,你上次最後也沒把我怎麼地,說得跟你把我按在地上草一樣,我只是在天守閣里待得太悶了而已,將軍的性格你也清楚,被影造得跟機器人一樣只會按規定行事,影的話倒是不算悶,只是個自閉的宅女,但我跟她拌嘴的時間也這麼久了,她還是那麼油鹽不進,雖然看上去講道理,但實際上只會認死理,除非我能暴打她一頓,不然在永恒的話題上她是不會聽我的。”
在真正可以隨意傾訴的對象面前,凌銘終於一口氣吐出了積攢了好幾天的怨念,因為她對自己、對影和人偶將軍的情況都知根知底。
“但我除了在她面前不會被打死以外還能干啥,打是不可能打過的,這輩子都打不過她的。”
“呵呵……我早就說過了,她一直都是這樣,除了真的命令以外,她認定的事情誰都說服不了她,就算是我們這些朋友也沒辦法,否則我也不會看著她頒布眼狩令了。”
八重神子眯了眯眼睛,絲毫沒有顧忌可能在聽的影和人偶將軍,這些本來就是朋友之間根本不可能隱瞞的東西。
“但我整天看著她躲在一心淨土里自閉,把事情都交給將軍去做,總覺得還是……不舒服啊,你們和她的過去我也聽過了,雖然我沒有資格去評價什麼,但她這樣鑽牛角尖……我覺得不好,對她很不好,雖然看上去是利用將軍的“外殼”躲避了精神的磨損,但一直自閉著跟直接磨損成一塊光滑的石頭有什麼區別?”
凌銘單手托著下巴,神色陰郁,眉頭微皺,雖然以影的精致容貌作為基礎,這憂愁的模樣同樣漂亮,不過在八重神子看來,反倒是用雷電影的模樣露出這副表情本身更加有趣。
某種程度上,身為男人的凌銘在使用這具絕世美人的身體時,反倒比原型的影和本體的人偶將軍更像一個女人。
如果讓凌銘知道此時神子的想法的話,或許會立刻臉色通紅地跳起來破口大罵吧。
“只要我死了,我就不會死?她這都什麼邏輯,她明明可以活得像個正常人一樣,或者說正常的智慧生命一樣,生命應該是鮮活燃燒的,而不是一塊悶燒的木炭。”凌銘吐出一口氣。
“所以……你是在心疼她?”
八重神子仍然意味深長地笑著。
她尋思著自己看透了一切。
所以狡詐的狐狸小姐打算做點什麼。
“……心疼?扯淡!我心疼她干嘛!?”
凌銘一下子站了起來,像是在掩飾什麼一樣,屬於影和雷電將軍的美麗面容上眉頭緊皺,卻有一絲慌亂在紫色的眼眸中一閃即逝。
八重神子知道自己肯定猜對了。
凌銘本能的小習慣對認識了兩年的她來說幾乎無從隱藏。
“你不是把她當做朋友嗎?心疼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還是說……你其實心里並沒有將她視作真正的友人?”
“不是…我只是……算了,你說是,那就是,不反駁。”凌銘無奈地重新坐下。
“就算我心疼她好了,反正都差不多。”
“反正我就是想讓她正常一點,就說句我其實沒什麼資格說的話吧,我想讓她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面對現實,把寄托放在別的東西上,干點陽間的事情,而不是待在結界里一個勁的自閉。”
“好啦,你翻來覆去說的其實還是一個意思,說幾遍我也改變不了她的想法,不過把這些都說出來應該舒服些了吧。”
八重神子嘬了口茶水。
“呼,你別說,還行,把你當做樹洞往里倒黑泥的感覺倒是真不錯,下次還來。”
凌銘站起身來,感覺身體都舒暢了許多,就連胸前的兩團贅肉都輕了一點。
“那下次來的時候……想不想往我的樹洞里倒點別的東西呢?”八重神子像狐狸一樣眨巴著媚惑的眼睛。
“想啊,下次來給你倒點牛奶,聽說犬科動物都喜歡舔牛奶。”
自從最開始幾次見面的時候被逗弄得面紅耳赤之後,凌銘已經熟練掌握了應對八重神子的調戲的方法,讓後者無趣地撇了撇嘴。
當凌銘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叫住了“她”。
“先等一下,我去給你找個東西。”
“什麼東西?”
八重神子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地離開了,留著凌銘一個人滿腦子問號地在小房間里又坐了將近十分鍾,差點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又一個新的惡作劇之後,八重神子終於回來了,額頭上掛著幾滴汗珠,似乎做了什麼體力消耗極大的事情,氣息都有些紊亂。
“找個東西至於這麼累嗎?總不會是從你的陳年老倉庫里翻出來的老古董吧。”
“別貧了,拿著。”
她將一個紅白色的香包塞進了他的手里,上面繡著簡單的花紋,就像是那些量產的沒啥卵用又賣得很貴的神社旅游紀念品一樣,只是吻上去香味倒是挺不錯的,聞不出里面的材料,不過確實很香……跟八重神子身上的香氣有些相似。
應該就是她自己用的那種吧,那至少材料的價格還是有保證的,她向來不會虧待自己。
不過她廢這麼大力氣就是為了去拿個香包?
“這里面封存了我的一部分力量,雖然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但能夠當做意識投送的信標,你就把它帶回去吧,帶進一心淨土里,我想親自勸一勸她……就算不成,當做朋友之間久違的一次聊天也好,畢竟她總是不願意見我。”
八重神子嘆了口氣,神情似乎有些落寞,凌銘也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
“沒用的……我不會改變永恒的意志,無論是誰來都一樣,就算是你也一樣。”
空氣中張開了一絲黑色的裂縫,從中傳出影有些無奈的聲音,但說完之後又立刻合上了。
凌銘這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看著八重神子不怎麼開心的模樣,他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帶著香包離開了鳴神大社。
但沒有人知道,在凌銘離開後的房間里,原本看上去失落得格外惹人憐惜的八重神子卻忽然氣質一變,露出了一個陰謀得逞的,像是狐狸一般的狡黠笑容。
“看來我的演技還沒有退步嘛,可算是把那個呆子和傻憨憨的宅女騙過去了,計劃通~”
“不枉我費盡千辛萬苦,連珍藏的材料都用上了,還填上了我用自己親自凝煉的天狐之血和異域的須彌傳來的特殊術式,終於做出了那個絕無僅有的香包。”
“哼哼,狐狸的眼淚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相信的,輕信狐狸的謊言,就算是追尋永恒的神明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等著吧,看我給你們的干柴添上一把熱烈的狐火。”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愉悅的事,閃亮的紫色眼眸眯成了一條縫,發出了得逞的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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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守閣的凌銘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帶著香包張開一心淨土結界然後走進去,而是猶豫了一下,詢問了一下將軍的意見。
或者說,她對兩人之間關系的看法。
“……你問我亦是無用,我不過是內在為了追尋永恒而創造的人偶,人際關系的問題……我並不甚理解。”
雷電將軍的聲音也少見地弱氣了些許。
畢竟她只是個負責治國和替代磨損的人偶。
可憐,又無助。
只會砍奶香奶香的一刀。
“我知道,我就隨口一問,畢竟我看她倆關系並不差吧,但為什麼影就是不願意跟她像朋友一樣聊會天呢?”
“……想來,是害怕吧,她是內在最珍視的友人之一,倘若連最後從那個時代留下來的朋友都要勸她,可是為了永恒,她又必須拒絕,讓友人傷心失望,這也是意志的磨損。”
死板的雷電將軍少見地說了幾句有人情味的話,但沒等氣氛醞釀起來,凌銘就嘖嘖稱奇地看著鏡子里漂亮的自己——或者說雷電將軍的美麗面容,仿佛能透過自己的表情看到雷電將軍冷淡中帶著一絲傷感的表情。
“哎喲,不錯啊,將軍,你居然也會說人話了。”
一句話,就讓氣氛瞬間破壞殆盡。
“……愚昧,你與人交往的智慧或許尚不如此身的規則。”
翻譯成人話:你的情商比我這個人偶還低。
“哦……等會,不對啊,她擔心拒絕八重神子會讓她傷心,那我呢?明明跟我就嘲諷毒舌一條龍服務不帶重樣的,聊不來就揮刀砍人,我也沒見她心疼過我啊。”
“……你不一樣。”
雷電將軍只留下了這一句話,之後任憑凌銘怎麼追問都不吱聲了。
“我不一樣?我哪不一樣了?男人就活該受罪嗎?不行,我要進去找她打拳。”
他手一劃,昏暗的一心淨土結界在房間里張開,覆蓋了現實的空間。
而當他被結界徹底覆蓋,一心淨土的風景完全降臨於現實,男性的靈魂身影即將重疊替代雷電將軍的身姿的時候,異變徒生。
腰間懸掛的紅白色香包發出柔和的粉色光芒,包裹在凌銘的身上,同時一股淡淡的香氣在結界中蔓延,緊接著,在粉色光芒的包裹下踏入一心淨土的凌銘身體也不再是原先靈魂的男性身軀,而是屬於雷電將軍的女性姿態,與影的模樣完全一致。
兩個人站在相隔數米的距離下,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幾秒,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茫然。
“這是……怎麼回事?我能感覺到雷電將軍的力量還在體內,這絕對不是我的身體,可是雷電將軍的身體是怎麼被拉進來的?她不是會留在現實中嗎?”
“那當然是因為我動的手腳啦。”
八重神子愉悅的聲音在身邊響起,粉色的巫女身影在一心淨土中凝實,看著四周從未發生過變化的風景和靜靜地站在其中的雷電影,她的眼中燃燒著搞事的火焰。
“你閒的沒事把我的身體換成雷電將軍的身體干嘛?為了讓我在結界里還不能用自己的本體放松一下嗎?求你了別整我了好嗎?”
凌銘苦著臉。
而八重神子挑了挑眉。
“真膚淺,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可不像你那麼低級趣味,我為了這一刻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怎麼可能會是單純的整人。”
“這個香包的作用能夠讓我的力量和意識投射過來以外,從而利用你的靈魂對一心淨土那不知何來的權限和對人偶將軍身體的同樣莫名其妙的控制權,騙過結界的判定,將人偶將軍的身體和力量送進一心淨土中,畢竟這個結界的設計也有我的一份功勞,除了那把寄宿了影的意識的刀帶不進來以外,你現在擁有和她相近的強大力量,還能無限復活,雖然僅限本次結界試用啦,下次進來就會被影修復的。”
“哦?所以說,神子你是想通過這種手段來讓他獲得擊敗我的力量嗎?抱歉,讓你失算了,就算是這樣他也打不過我的,他根本沒有那種戰斗的意志和技術,空有力量的軀殼罷了。”
雷電影搖搖頭,並沒有因此感到任何的威脅。
“廢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同樣很清楚他是個戰斗廢物的事實。”
八重神子毫不退縮,而是針鋒相對,但爭執的內容倒是意外的缺德。
“喂!說誰廢物呢!”
凌銘氣急敗壞,但沒人理他。
“那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雷電影本能地有股不詳的預感,以她幾百年的經驗來看,既然八重神子能夠這麼簡單干脆地承認,就說明她肯定還有其它坑人的計劃。
“當然是……”
八重神子眯了眯眼睛,拖長了語調,然後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一把奪下凌銘腰間的香包,拆開封口,然後捏著凌銘的嘴,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倒進了他的嘴里。
凌銘只感覺到,一股濃重而清新的詭異香氣在口腔里瞬間爆發,化作溫暖的液體流進了食管,在胃中被快速吸收。
緊接著,一股燥熱的情欲火焰燃遍了全身,灼燒著僅存的理智,讓“雷電將軍”的口中無法忍耐地發出了堪稱嬌媚的喘息呻吟聲。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多少見過“豬跑”的凌銘瞬間理解了八重神子給他吃下去的東西。
“催情藥!?”
“錯!是用天狐之血中精煉過的狐媚之力為引,輔以各種名貴藥材,以傳自須彌的古代煉金術煉制而成的,對魔神也有效的超級媚藥!以及須彌的情趣術式特制的偽扶她功能。”
“那不還是催情藥嗎!?還有扶她是怎麼回事?”
在催情藥發作的同時,“雷電將軍”下體的黑色蕾絲內裝下方,一根紫色的、以純粹的能量實質化凝聚而成的“肉棒”從小穴中伸出,傲然挺立著,如果摸上去的話,或許還能感受到一絲電擊的刺激感。
“神子……你該不會是想……”
雷電影忍不住後退半步,第一次露出慌亂的神情。
“沒錯,去吧,凌銘,狠狠地干她!成為她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把生米煮成熟飯,這樣她就不可能無視你的勸告了。”
八重神子笑眯眯地說著,不動聲色的挪開了半步,以免成為發情狀態的凌銘的目標。
“不……不行!你特麼的知道你在干什麼嗎!?”
凌銘吃力地抵抗著八重神子特制超級媚藥的影響,腦子里一片混沌。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
“朋友?你對她的感情只是朋友嗎?你騙不過我,更騙不過你自己,最多只能騙過影這個傻傻的幾千歲小姑娘。”
八重神子嗤之以鼻。
她這些年的歲數可不是白活的,或許一年前那會還可以說是單純的朋友,心疼也是朋友之間的心疼,但隨著這兩人關系的逐漸隨便化,或者說越來越親近,他和影之間比同居還同居的生活早就讓這份感情變質了。
“那……可是,影她也不會……”
凌銘仍然搖頭,但隨著藥勁上來,他也實在撐不住了,在性欲的勃發中失去了意識,“雷電將軍”的身體像飢餓的母狼一般衝向了雷電影的方向。
雷電影咽了下口水,平復著慌亂的心情,卻忍不住面紅耳赤。
“對啊!神子!你也明白吧,我真的只是把他當成朋友啊!你不能因為想要勸我不要追尋永恒就把我的純潔當成犧牲品啊。”
在說話的關頭,凌銘已經衝了上來,雖然失去了理智,但在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甚至壓過了雷電影倉促之間的出力,曾經兩人之間一邊倒的壓制局面如今反了過來。
雷電影五百年來第一次想哭。
但面對凌銘的壓制,她幾乎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更不用說哭泣的余力了。
“哦?朋友?又是普通朋友是吧?”
八重神子似笑非笑。
“你家的普通朋友會願意讓一個男人用第一視角控制自己和自己替身的裸體去洗澡啊,就算是再好的異性朋友,你會願意讓他揉你的胸玩嗎?我的印象里你可不是這麼不在乎的女人。”
“呃……”
雷電影卡殼了,這一愣神讓她被發情母獸般的凌銘壓制的局面再一次加強。
她怎麼可能會是那麼不檢點的女人,可是如果那個人不是凌銘的話……她瞬間回想起了當初自己剛開始和他接觸時那種暴怒的心情,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面對凌銘的時候那種想法就消失了,再生氣也最多不過是在一心淨土里捅他幾刀,畢竟知道他在這里不會死。
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他與自己之間爭執、不和而又包容默契的奇妙關系,甚至比起神子來說還要更加親近一些——物理和精神雙重意義上的。
“可是我不能……就算我真的喜歡他又怎樣,那也不過是個人的私情,我不能為此而放棄永恒的道路,而且再美好的感情也終究會讓我的意志更加磨損的,就像……他們一樣。”
雷電影依然固執地堅持著拒絕的理由。
她不是生來就沒有感情的武器,她曾經也有著諸多友人,但再親近的朋友也會逝去,再美好的須臾也會消散,這正是她義無反顧地投入永恒之道的理由。
但是……
“那關我什麼事呢?”八重神子翻了個白眼。
“我只負責逼你們面對自己的心意然後搞在一起,從而實現我的目的,如果你還在矯情你的永恒,那就用雷電將軍的力量逼你就范,把生米煮成熟飯,其它的事情與我無關,那是你們需要考慮的問題。”
“好了,解說時間結束,藥效也差不多到達頂峰了,剩下的時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今夜過得愉快,有一心淨土結界的阻擋,外面的奧詰眾什麼都聽不到的,所以放心的叫喊吧,拜拜~”
八重神子狡黠地笑著招了招手,投影消散在一心淨土結界中,只留下雷電影和正在瘋狂發情的凌銘。
“等一下!別走啊!神子!你快回來!”
雷電影實在是欲哭無淚,此時無想無念的心境此刻早不知道被粉碎成什麼樣了,雖然戰斗意識和刻入靈魂的戰斗本能仍在,理論上可以碾壓啥都不會的凌銘,但她面對的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廝殺戰場,而是一個力量同樣強大,無視痛苦、無限復活,一心只想衝上來撕碎她的衣服然後“侵犯”她的另一個“雷電將軍”。
這就很難辦了,打也打不死,躲也躲不掉,除非她能堅持到藥效結束,凌銘恢復清醒,但誰知道藥效能持續多久,八重神子那個狐狸精肯定考慮過她想要拖時間的可能。
就這樣,各種僵持、躲閃、追逐持續了近十分鍾,而凌銘絲毫沒有恢復理智的意思,但影卻已經累了,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畢竟她內心深處的感情並不是特別的……抗拒。
她自己都在鬧矛盾,更不用說力量了,隨著凌銘堅持不懈的瘋狂進攻,雷電影的防御也在不斷瓦解,心中不斷涌現“就這樣吧”的想法。
算了,干脆躺平任艹得了。
反正又不是不喜歡的人。
於是乎,在勝利無果,僵持下去也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下,雷電影終於在一次又一次激烈的內心掙扎和凌銘一次又一次的猛烈進攻中放棄了一切防御,把薙刀扔到了一邊,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副任君施為的模樣。
對於當代的稻妻人來說,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模樣,哪怕是輕小說也不敢采用這樣的設定,讓冷酷無情,鐵面無私,只會以永恒與霸道的雷霆降下神罰,帶給稻妻人和平與恐懼的雷電將軍變成嬌羞的少女,躺在地上等待瘋狂的愛情到來。
但提瓦特比輕小說更魔幻。
隨著她的放棄躲避,擁有著雷電將軍的身體和力量的凌銘一瞬間便撲到了她的身上,帶著情欲的氣息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但就在她已經自暴自棄地准備好被凌銘的扶她大棒奪取保留了數千年的少女貞潔時,他的動作卻忽然停下了,顫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撕扯到一半的和服蕩漾著美妙的春光。
他的眼神里逐漸有一絲清明浮現,似乎是八重神子的強效催情藥的藥力終於要消退下去了。
但對此刻的雷電影來說,絕對是最糟糕的時機,意味著她要以這種尷尬的姿態面對逐漸清醒的凌銘,並且做出自己的選擇。
凌銘吃力地控制住身體的性欲衝動,克制著繼續撕扯衣裳的欲望,嘴里發出艱難的聲音。
“抱歉……影,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的我,我不會強迫的……”
雷電影深吸一口氣,銀牙緊咬。
“你這……混蛋,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讓我還能怎麼辦?”
她索性反手抱住了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雷電將軍”的身軀,讓下半身那根紫色的扶她大棒緊緊地貼在她的小腹上,電流的刺激感略微有些灼熱。
“進來,我不想說第二次。”
“……嗯,我知道了。”
得到了影的容許,羅澤終於放開了一切的克制,殘留的藥力裹挾著他本身便熊熊燃燒著的欲望,讓他此前僅僅只敢停留在夢與想象中的畫面成為了現實。
他將身下等待著交織纏綿的雷電影粗暴地壓在地上,撕碎了她身上最後的幾片衣物,兩團歡快的大白兔隨著動作而顫動搖晃著,頂端兩顆粉嫩的乳頭早已因為復雜的欲望變得挺拔堅硬,而“雷電將軍”的身體這邊也不遑多讓,因為催情藥而極度興奮的肉體散發著尋求滿足的荷爾蒙,兩團美妙而柔軟的大可愛夾在一起,擠出一道深邃的乳肉溝壑。
兩具嬌軀緊緊地貼在一起,相互摩擦著,結界中彌漫著從未有過的色情的氣息,那是濃厚的女性荷爾蒙氣味與雷電影和雷電將軍身上幾乎一致的體香,以及八重神子留下的香包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完全無法分離,卻也令人無比興奮。
凌銘的纖細小手用恰到好處的力度揉捏著影的乳房,甚至連自己的也沒有放過,房間里淫亂的叫聲此起彼伏,在濕潤的分泌液體的潤滑下,紫色的扶她能量巨根的插入沒有受到絲毫阻礙,但強烈的電流刺激感卻如同最美妙的玩具一般讓雷電影根本無法抑制住大聲嬌喘呻吟的衝動。
“啊哈~哈……這種感覺~唔嗯……到底是什麼?”
雷電影本能地扭動著嬌軀,光滑粉嫩的小穴流淌著晶瑩的分泌液,在凌銘的抽插活動下順勢地迎合著,浸濕了褪下的黑色蕾絲。
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即使是以魔神之姿度過了數千年的歲月,但在這方面的閱歷卻依然只是一位少女,這也是她第一次體會到真正的、完整的、獨屬於女性的美妙快感。
“是做愛的感覺,咱們都是第一次。”
凌銘伸出小舌舔弄著雷電影的耳垂,在情欲的驅使下露出幾分色情的、魅惑的笑容,唾液在嘴唇和耳垂上連成了一條細細的絲线,隨即又拉近、吞沒,靈活的小舌攪動著柔軟的耳垂,讓未經人事的雷電影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傳說中的欲火升騰。
不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後悔和害羞什麼的已經沒意義了,還不如徹底放開自我享受這一切。
“嗯~嗯啊~好粗!還有電流……酥酥麻麻的,好舒服……唔嗯!”
她順應著身體的性本能,在情迷意亂中主動迎合著凌銘的扶她大棒抽插,嘴里發出愈發高昂的淫亂叫聲,穿著絲襪的雙腿緊緊地夾著凌銘的纖細腰肢,此刻的她已經懶得再去管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完全沉溺在肉體的歡愉之中。
雖然依靠術式的力量形成的紫色扶她大棒並沒有射精的功能,不過對於第一次做就如此激烈的雷電影來說,她幾乎也已經達到了極限,快感對靈魂的衝擊的極限,畢竟她早已沒有了肉體,存在於結界中的只是她的靈魂意識,只不過以她的實力完全可以具現在現實中,與真實的肉體一般無二。
在高昂的呻吟叫喊聲中,雷電影達到了高潮的快感最頂點,這一刻的時光注定將成為她的永恒中絕對無法忘記的須臾瞬間。
而凌銘身上的催情藥力這會終於差不多消耗殆盡了,身下的扶她大棒也功德圓滿地消散在了空氣中。
雷電影喘著粗氣,面紅耳赤地抱著他的腰,把頭搭在凌銘的肩膀上,兩具身體仍然貼合在一起,心情不知道該說是幸福、滿足還是糾結。
但好像也不是特別壞。
這就夠了。
事已至此,早已沒有了後悔的余地,那麼接下來,就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未來應該怎麼辦了。
不過在那之前……
她用力一撐,將凌銘猝不及防的身體反過來壓在了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此刻與她完全一致的嬌軀,咬牙切齒地念叨著什麼。
“侵犯我很爽是嗎?把雷電將軍壓在身下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借著媚藥的效果在我身上肆意妄為很好玩對不對?我要讓你也嘗嘗這種感覺!接招吧!”
雖然沒有凌銘的那根扶她大棒,但她也有屬於女性的方法,雷電影將修長纖細的手指插入了凌銘的下半身終於空出來的小穴中,攪動並挑逗著敏感的陰核,櫻桃小口咬在了身下這具屬於雷電將軍,也屬於凌銘的完美女體的胸口,粉嫩的乳頭在溫暖的口腔中濕潤,在貝齒中摩擦著快感,這是報復性的舉動,意圖讓她經受過的一切也讓始作俑者之一的凌銘好好嘗嘗。
不過對凌銘來說……那不是更好嗎?
於是,戰斗再啟。
兩人在昏暗的一心淨土中糾纏不休,在外表上完全一直的兩具嬌軀用各種方式互相折磨著對方,魔神的實體意志與人偶之軀的強悍持久力與恢復力讓這場另一種層面上的戰斗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但沒人敢來打擾,也沒人能夠打擾。
追尋永恒的雷神從冷漠的王座上被扯下,撕開偽裝的倔強和冷漠的面具,拖入快感與愛情的須臾,這是一次完全而徹底的成功反抗,八重神子的陽謀取得了大獲全勝,至少現在,雷電影曾不惜代價也要獲取的永恒淨土已經因為某個人的存在而出現了無法彌補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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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神大社的主殿內,依然還是那個接待貴客的小房間,讓巫女們心驚膽戰地面對,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的雷電將軍再一次造訪了這里,但不同於上一次的風平浪靜,這一次即使沒有八重神子的刻意驅趕,也沒有任何人敢於站在房門口五米以內的地方。
任誰都能感受到來自雷電將軍力量的恐怖威壓以小房間為中心,在主殿中蔓延開來,鳴神大社幾乎進入了緊急狀態,所有的巫女和參拜的民眾都在恐懼著神罰的降臨,惶恐地思索著究竟是什麼招來了雷神的憤怒。
至於原因嘛,自然是八重神子的自作主張招來的當事人的報復。
凌銘作為直接受益人之一,他倒是沒有什麼報復的想法,而有著他強勢地控制著這具軀體,人偶將軍的意識不管有沒有什麼想法都翻不起風浪。
但雷電影那邊的小情緒他可干涉不了。
只見在封閉的小房間里,凌銘和八重神子的面前,一道通向一心淨土結界的裂縫從虛空中浮現、擴張,雷電影那與場上的另一位“雷電將軍”一模一樣的身姿從結界中緩緩走出,臉上帶著笑容,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恐怖的威壓幾乎化為了實質。
“想好遺言了嗎?神子。”
而面對毫不掩飾地准備打擊報復作為始作俑者的自己的雷電影,八重神子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也有些繃不住了,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別……別這麼激動嘛,影,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好好說。”
“坐下坐下,我知道你肯定要來的,特意給你准備了甜點呢,你肯定會喜歡的。”
她訕笑著,垂下的粉色狐狸耳朵動了動,裝出一副卑微道歉的模樣,貌似殷勤地將影推到了木桌旁坐下,又把桌上的團子牛奶往前一推,推到了雷電影的面前。
至於效果嘛……
雷電影看了看擺在自己面前的團子牛奶。
雷電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雷電影身上的漆黑氣息消散了。
團子牛奶效果拔群。
八重神子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知道影肯定沒有真的特別生氣,否則就不會是這麼個一身黑氣的模樣從結界里走出來嚇人了,而是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拽出去暴打一頓,雷霆萬鈞往死里劈,那才是身為影武者的她最習慣的做法。
但態度還是要有的,卑微還是要裝一下的,不然還是會被打一頓,打生打死不至於,鼻青臉腫少不了。
誰讓她算計了影的貞潔,甚至還用催情藥這種手段逼她不得不就范呢。
如果不是因為對象是凌銘的話,八重神子肯定沒這麼容易被原諒,估計可能會就這麼絕交,不過話又說回來,神子同樣是真心將影當做朋友的,如果不是影真正喜歡的人的話,她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謀劃。
“不要覺得我就這麼原諒你了…咕嚕……”雷電影嘬了一口牛奶,表情依然憤憤不平。“你居然把我的身體當做算計的籌碼,你真的有把我當做朋友嗎?我真的看錯你了!”
“就是因為我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所以才要為你操心終身大事,找一個合適的好男人啊,這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八重神子露出了老母親般的笑容,長長的狐耳晃動兩下,准備展開大忽悠模式來把自己最好的朋友徹底忽悠瘸,綁在愛情的輪椅上從此再也下不來。
“咳咳……”
凌銘咳了兩聲。
他可是還聽著呢,雖然他別的地方算不上聰明,不過在如何應對壞女人的忽悠這個課題上有著充足的經驗,哪能聽不出八重神子打算忽悠過去的想法。
盯——
雷電影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眼睛。
“好啦,別這麼看著我,我的目的昨天在結界里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我要讓他成為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占據足夠的分量,這樣你就沒有辦法再忽視他的意見了。”
八重神子眼看躲不過去,干脆不管那麼多了。
反正自己的目的光明正大,除了手段有那麼一點粗暴以外,誰能指責她干得不對?甚至凌銘還要感謝她呢。
“而且,你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本來就已經很曖昧了不是嗎?雖然誘因是因為附身這個不可抗力的因素帶來的密切接觸,但這麼長時間下來,你們倆都已經把對方看得很重要了對吧,只是誰也不敢確定,誰都不肯明說。”
“說白了,一個兩個在感情問題上都是悶葫蘆,即便沒有我,你們也早晚會在時間的流逝中明白自己的心意,然後一點一點的走到一起,以影的性格如果不用點強制手段的話,注定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在掙扎中做出決定,學會面對自己的感情。”
“我只是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大幅提前了這個過程罷了,其實你們應該都要感謝我才對。”
“那我可真是太謝謝你了,我親愛的朋友八重神子。”
雷電影笑眯眯的站起身來,兩只手拽著八重神子的長耳朵,將她提了起來。
“疼疼疼疼疼!影你快放開我的耳朵,狐妖的耳朵不能拽的啊,會失去韌性的!”
“有什麼關系,反正你也是一直垂在頭上的,倒是你,用催情藥逼著我被他“侵犯”,居然還恬不知恥地想讓我感謝你。”
好好折騰了一番八重神子的耳朵後,雷電影才坐了回去,還不忘戳了戳旁邊一直在看戲狀態的凌銘的腰。
“看見了嗎?耳朵是她最大的弱點,下次被她算計了就扯她耳朵,她修習的是術法,在蠻力和速度上是打不過你的。”
“懂了,下次就干。”
凌銘言簡意賅,他是個行動派。
八重神子委屈地揉著自己生疼的長耳朵。
可憐,又無助。
“但我也是真心為你們好的,我們是朋友,我絕不可能害你,在我看來,與相愛的伴侶在一起共度漫長的余生才是你應該擁有的幸福,這也是她們所期望的,而不是去追尋什麼毫無意義的永恒。”
雷電影依然固執地搖搖頭。
“須臾的美好終將在時間的磨損下化為灰燼,如今她們已經不在,就連真都已經逝去了,遲早有一天,你也終究會離我而去,只有不變的永恒才能帶來絕對的穩定,才能讓她所珍視的稻妻永遠存續下去。”
“你總是這樣鑽牛角尖。”
八重神子嘆了口氣。
“我沒辦法說服你,因為我打不過你,這個世界上很少有能夠擊敗你的人,即使有也不會專門跑到稻妻來跟你拼命,所以你也許會一直固執下去,而這就是為什麼我認為他才是最適合你的伴侶,不只是因為你們之間互相喜歡,還有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因為他可以永遠陪伴著你,雖不能同生,卻能共死,因為那附身的力量,你們的靈魂同在一體,無人可以將你們分離,他會與你一同長生,一同磨損,直到一同死去。”
“我很清楚,你不是怕死,你只是害怕別人死在你的面前,而你卻要背負著他們的記憶繼續活下去,這就是你的痛苦,而他可以陪著你一起分擔,一起走下去,這就是你的幸福。”
“我……”
“我的……幸福?”
雷電影輕聲重復著簡單的詞組,生怕驚擾了這夢幻般的語言,從她的手中逃走。
她為什麼要追尋永恒,因為她看到了友人與姐姐的逝去,她看到了時間對意志的磨損和異化,她害怕失去自己僅有的一切,無論是朋友還是她所守護的稻妻,她害怕最後自己又孤獨一人,在所有人死後獨自留存。
但凌銘的存在是一個例外,不在她預想中的例外,無可阻擋地闖進了她的永恒國度。
她一度將他視作永恒的敵人,只是始終無法將他清除,直到他一點一點地走進了她的內心,軟化了她的敵意,成為了她的朋友,乃至更重要的人。
而現在,神子告訴她,他就是她的永恒——或者說,可以陪伴她走向永恒,亦或是磨損和死亡的人。
她怕死嗎?當然不。
她怕的是別人死在她的面前,而凌銘恰好就是絕對不會死在她面前的人,無論是一心淨土還是現實,他們都緊緊地連在一起,要麼一起活著,要麼一同死去,誰也離不開誰。
多棒的幸福啊。
“是嗎……原來如此。”
雷電影嘆了口氣,像是放下了什麼沉重的包袱一樣,積攢的疲憊一下子爆發出來,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倚著身邊人的肩膀,柔軟的嬌軀順勢依偎在他的懷中,腦袋陷入了一對溫暖而柔軟的雙峰。
“那你……可要好好負責啊。”
“當然,我會的。”
凌銘的答案沒有絲毫遲疑。
“這是我的榮幸,影。”
八重神子微笑著看著這一幕,以她的性格,這時候應該要說點什麼話來顯得自己深謀遠慮,算計到了一切,但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真誠地祝願著,祈禱著友人的幸福。
她想到了自己建立的八重堂,最近似乎出版的一本輕小說,叫做《轉生成為雷電將軍,然後天下無敵》,因為凌銘這位奇妙的附身穿越者的關系,她也曾親自讀過這本書,甚至做主通過了它的後續出版。
當然,凌銘的經歷和書里的主角完全不同。
而如果要將他和影的故事寫成輕小說的話,那麼那本書的名字應該叫做……
《轉生成雷電將軍,然後成為她摯愛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