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同人 優菈——騎士之證

優菈——騎士之證

   優菈——騎士之證

   萊艮芬德 古恩希爾德以及勞倫斯三大家族早在烈風魔神迭卡拉庇安的統治時期就已經存在,見證過魔神的隕落,風神的降臨,舊蒙德的覆滅並一直延續至今,曾一度占據了歷史上蒙德的主導地位。隨著時間的沉淀,萊艮芬德家族已然沒落,退出了歷史的舞台,如今的蒙德,只剩古恩希爾德與勞倫斯……

   勞倫斯家族,曾亦是蒙德忠誠無二的守護者

   “永護蒙德,永護蒙德青綠的平原、山嶺與丘陵與森林,願它永保蒼翠”

   “永護蒙德,不再受暴君般的風雪,風雪般的暴君所困,願它永遠自由”

   但這誓約剛立下不久,勞倫斯家族就逐漸淪陷——特權和財富蠱惑著他們,激發出人對權勢最原始的渴望。在勞倫斯家族的領導下,蒙德進入了一種階級分明的貴族時代,他們甚至推翻神像,並在原地建起教堂。整個蒙德城被黑暗籠罩,居民們民不聊生,原本向神祁禮的角斗儀式也變為了供貴族們談笑取樂的奴隸角斗。

   貴族至上的階級制度所帶來的壓迫之下,終於迎來了推翻統治的契機。有一位紅發奴隸,名為溫妮莎,被稱為“不敗的劍斗士”。貴族們令她與魔龍作戰,並答應她若能獲勝就封其為城主;恰逢風神從沉睡中蘇醒,化身為吟游詩人行走於蒙德城中。溫妮莎在風神的幫助下戰勝了魔龍,舊貴族們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履行他們的承諾。成為城主後的溫妮莎建立了西風騎士團,並將勞倫斯一族以及其他作惡的舊貴族們一同流放,黑暗時代則就此被終結,主導貴族時代的勞倫斯家族,成為了蒙德人口中的“被權益熏心的背叛者”。

   蒙德人所不知的是,勞倫斯家族雖已被流放,但並未沒落,只是在黑暗深處伺機,等待著一位能夠協助勞倫斯家族卷土重來的人出現……

   即便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勞倫斯內部依然保持著舊貴族時代那套早該被擯棄的觀念,血統純正的勞倫斯後裔將會被推選成真正的貴族,為勞倫斯家族效忠的戰士。而那些血統基因有汙點的後代,無論天賦如何出色,都注定只能成為服侍那些“貴族”,沒有任何地位的下等人。

   被選出的後裔,需要接受貴族的知識熏陶,經歷常人難以想象的訓練,當成年之際,家族內部會為其舉辦名為成人禮的儀式,儀式內包括各種考核。老一輩的領導者,會在成人儀式上呈出為新生的後代量身定制的服飾及武器,在勞倫斯家族內部,當通過考核的後裔接受了這些贈禮,便是權利與高貴的象征,成為勞倫斯家族未來領導者的候選人。

   終於,在歷經漫長時光的沉淪之後,勞倫斯家族等來了一位天賦異稟且血統純正的後代——優菈。

   優菈聰慧伶俐,許多方面一點就通,從不抱怨前輩的嚴苛。但在接受貴族禮儀,了解那些殘酷的規矩時,總是因為不滿而頂撞授課老師,在當時所有人都對勞倫斯忠誠無二渴望向蒙德與風神復仇的大環境下,這樣抗爭貴族制度讓優菈在成長之路上招惹到的族內前輩不計其數,大大小小的考核測試中備受刁難。但她從未放棄過心中那份執念,決心帶領勞倫斯家族走與眾不同的路,一條勞倫斯歷代領導者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蒙德是自由的城邦,請帶著風的祝福,勇往直前吧……”

  

   “優菈小姐,老爺已經在屋內等候許久了,快快請進。”

   自從勞倫斯家族被流放後,他們失去了富麗堂皇的生活氛圍。貴族們流離失所,大概也是生活半輩子第一次感受到飢餓寒冷是什麼滋味,許多人在日夜兼程的旅途中長眠在這片土地。殘存的人們發現了一處遺跡——生存的欲望驅使著他們與遺跡中的魔物戰斗,破壞先人布置好的各種機關。一番奮戰後,勞倫斯一族總算是在這個布滿灰塵,破敗不堪的遺跡中得以安身。如今幾十年過去,遺跡內被不斷地翻修,生活環境倒也不再那麼糟糕,用貴族們的話來說,便是“勉強度日”。

   當優菈進入房間時,眼前的景象卻令她有些意想不到。

   自己的父親坐在本應是待客用的那張木質長椅上泡茶,優菈皺皺眉頭——父親腰背不好,自己花了很多心思才從遠游商人那弄來一張可以隨意調整靠背高低的軟墊座椅,作為給父親的禮物,自那以後這張椅子就成為了父親的專屬座位,沒有任何其他人坐過。而現在優菈看到,那張父親的專屬座椅上坐著的,是一位自己從未見過的陌生男子,男子翹著腿,等待著父親遞來茶水,連聲謝謝也不曾說出口,自顧自地細抿熱茶。

   「如此無禮」

   父親泡好待客的茶水後,回首才注意到優菈已經站在他身旁不遠處,那名陌生男子雖用余光看到了優菈,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慢條斯理地品著茶,似乎完全沒將這對父女放在眼里。

   “孩子,你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快來認識一下這位叔叔。”

   優菈的目光始終落在那位陌生男子身上,出於第一印象,她對這名男子絕對沒有任何好感,一句“無禮之徒”險些脫口而出。但理智讓優菈選擇了冷靜下來——要知道,在勞倫斯家族內,自己的父親也算是一名很有聲望的長者,能讓父親如此畢恭畢敬,這個男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這不是已經快到你十八歲的誕辰了,按照族內的規矩,到了十八歲之後就要舉行成人儀式,這位叔叔叫做蘭伯特·勞倫斯,是現任族長的兒子,這次你成人儀式的考核內容將由他一手制定……現場雖然還會有很多其他的評委,但這位蘭伯特叔叔的評分在總評里占據了很大一部分比例。”

   縱使心中大寫著不情願,但優菈不是魯莽之人,怎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招惹自己的考官,規規矩矩地行了個漂亮的貴族禮,輕聲道。

   “晚輩優菈·勞倫斯,見過蘭伯特前輩。”

   耳邊響起這句話後,蘭伯特才慢慢抬起頭,打量著面前這位身材高挑勻稱的少女——在貴族禮儀里,盯著其他人看屬於極度失禮行為,但現在蘭伯特卻像是一條在審視獵物的毒蛇,那種充滿陰險狡猾的眼神盯得優菈渾身不自在。

   “優菈·勞倫斯……我聽聞,族內有個在統一的貴族規矩教授時極度抗拒的後輩,可是你?”一句話讓房間里好不容易產生的溫度瞬間又降至零點,蘭伯特仍然坐在那里,仍是面不改色地看向優菈,但他整個人所散發出的氣質逐漸變得冰冷,一字一句都如寒箭般刺向面前的少女。

   面對蘭伯特的質問,優菈倒是表現得異常鎮定——這麼長時間以來,蘭伯特不是第一個這麼問起的長輩,好在抗拒的同時她也有認真學習記憶族里那些規章制度,只不過這樣的學習僅僅是為了應付族內那些測試,從不會將這套觀念代入到族外的人際交往中。

   “晚輩優菈,的確有過抗拒貴族制度的過去,但如您所見,族內大大小小的測試我均以高分通過,抗拒不代表我無法接受。”作為客人來到其他族人的地盤,不但沒有半分貴族之間應有的禮儀,反而出言不遜,面對如此刁蠻的族人,自己父親恐怕也看不過去。但優菈很清楚,父親是不想為自己的成人考核增添不必要的難度,因此才處處避讓對方。

   聞言,屋內又陷入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寂靜中,蘭伯特的目光回到面前這杯已見底的茶水中,沉默了許久,將杯子輕放在一旁的茶桌上。

   “此番前來,只為見識一下讓那些領導層又愛又恨的晚輩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緩步朝前,在經過優菈身旁時,蘭伯特停下了腳步,低聲道“可惜……我對優菈小姐的待客之禮非常失望。六十三天以後就是優菈小姐的成人儀式了,我希望那時候,優菈小姐可以拿出更加優秀的表現。”

   「勞倫斯家族不需要一個會對下等人心生憐憫,質疑貴族制度的人成為領導者的候選人!考核?安心,我會竭盡我所有,為你打造一個與眾不同的成人考核!」在踱步出門前,蘭伯特扭頭瞥了一眼在屋內的父母倆,狠歷在那道眼神中一閃而過,離開了這間房屋。

   “請慢走。”

   朝蘭伯特離去的方向陪著笑臉,父親暗暗松了一口氣,倒也沒有責怪自己女兒一時失禮,坐回了他那張軟墊椅,收拾著剛才給蘭伯特泡茶時弄得有些凌亂的桌面。

   “父親,我不明白……”

   父親抬手打斷了優菈的詢問,他兩只手捧著那只精致的茶壺,拿起微濕的毛巾在茶壺外壁上仔細擦拭,專心致志的模樣宛如對待稀世珍寶,輕言道。

   “我懂,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他畢竟是你的主考官,勞倫斯家族的傳統你也知曉,現在得罪了他,你的成人儀式勢必要遭到刁難。有的時候,為了達成某個目的,我們不得不對我們厭惡的那些人低頭……”

   父親的這些話,是對優菈說的,可他的一舉一動,卻好像是在喃喃自語,若有所思地望向手中被擦拭干淨的茶壺,又看看優菈。

   “孩子,勞倫斯大勢已去,如果不能清楚地認識到這點,是沒有辦法得到神的寬恕的。無論成人儀式里的考核通過與否,我都希望你能自己決定要成為怎樣的人。然後假以時日,你將帶領勞倫斯家族走出這個陰暗的遺跡。”

   “要想令勞倫斯不再被流放,你要回到蒙德……但你會被排斥,會被厭惡,你將承擔起全勞倫斯家族與全蒙德居民的憤恨,你的選擇與勞倫斯的命運息息相關,但終有一日,你會成為勞倫斯家族的標杆,我們將追隨你的腳步,一同沐浴在陽光與暖風之中。願風神祝福你,飛向更遠的地方吧……”

   優菈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想想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朝自己的父親深鞠一躬,細聲道:

   “父親大人的教誨,優菈銘記在心。”

  

   在舊貴族時期,勞倫斯家族的成人儀式每年末舉辦一次,就像是一次宏大的宴會,貴族們飲酒作樂,盡情享用玉盤珍饈。成年的後代們全體到特定的場地集中,排隊接受成人考核,最終通過考核的那些人將會在全體蒙德的注視下被授予華麗服飾,以表示他們從青澀步入成熟。本該是如此隆重的儀式,如今卻成為了勞倫斯家族推舉未來領導候選人的方式,沒有美酒佳肴,沒有一同狂歡的貴族“上流人士”。只能在一個相對狹小,專門打造出來作為考場的房間里進行成人儀式,在族長臥室中授予服飾武器。並且因為勞倫斯家族規模縮小,不再像之前一樣人才輩出,成人儀式的考核也變得越來越嚴格,從往日的一年一度統一考核變成了為後代量身定制考核內容。

   但優菈的成人儀式似乎更加特殊。

   「只是考核而已,竟有這麼多前輩都來到了現場……總覺得有些不安。」

   優菈的擔憂是正確的,無故增添這麼多評委,全包圍式的評委席排座,這一切全是蘭伯特搞的鬼,為了讓她失去成為領導候選人資格可謂是煞費苦心,優菈絕不可能輕松如願。

   現場除了蘭伯特,評委以及優菈本人外,還配備了一名輔助考官和兩名仆從,都是為接下來考核做准備的工作人員。

   “既然各位前輩考官都已經到齊了,我是本次優菈小姐成人儀式的主要負責人。事不宜遲,成人考核現在開始。”

   第一項考核項目為:祭禮之舞。曾經,這是每一位勞倫斯家族成人的後裔都要求必須要熟練掌握的舞蹈,舞步的距離,肢體伸展的方式都有嚴格的要求,舞姿優雅高潔,是一種彰顯尊貴儀式的縮影。只是在勞倫斯家族沒落後有心無力,只把它作為業務的技藝而非必修課程。

   祭禮之舞作為自己考核的第一個項目,優菈第一感受是:小意思。雖然族內對學習祭禮之舞的要求還是和以往一樣苛刻,但作為優菈最喜歡的舞蹈,早已爛熟於心,哪怕是閉著眼睛也能毫厘不差地擺出每一個姿勢。

   每位考官面前都擺放著一張提前准備好的評分表格,依照上面給出的方框分為許多個不同的模塊,大大小小的評分准則竟多達十九項,在加上四周都有許多雙眼睛全方位地監視優菈,即便是再難以察覺的失誤都能被輕松察覺。

   在優菈剛准備開始展示祭禮之舞時,兩名女仆緩緩走近,將一塊干淨的白色毛巾鋪在她面前。

   “小姐,請您將鞋襪褪去,踩在這塊毛巾上等候片刻吧。”聞言,似乎在場的所有考官都感到十分詫異,面面相覷,一番簡短的討論後,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坐在最前面的蘭伯特。

   「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露出赤足本就屬於極度失禮的行為,何況是在這樣嚴肅的場合里……不可能,一定是弄錯了。」

   眼見自己的一言一行造成了如此大的影響,兩名女仆似乎也開始質疑自己的工作,作為下等人的她們,每次犯錯都會遭受很可怕的懲罰,在優菈兩側低著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只是余光也偷偷向蘭伯特的方向瞟去,等待著蘭伯特給出說法。

   “抱歉,是我事先沒有說明清楚,現將此項考核的規則與內容全部道出。”蘭伯特捏起桌面上放著的茶杯,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清了清嗓子,而後繼續道:

   “考核項目:祭禮之舞。作為優秀出色的後裔,如果只是單單以這種舞蹈來作為評判標准,未免太過簡單,所以,優菈小姐的鞋襪現在送到我的手上,等待我完成布置後,再交還給優菈小姐。優菈小姐需在有干擾的情況下完成祭禮之舞的展示,只要總評分達到80分以上,這項考核就算通過,這不光是考驗優菈小姐在祭禮之舞上付出的精力,更是優菈小姐意志的體現。如此一舉兩得的考核內容,各位考官可有異議?”

   言罷,台下坐著的前輩們再次開始了簡短的討論,只是這回,他們內部達成了一致,同意蘭伯特這種做法。認為本該屬於勞倫斯必修課的祭禮之舞,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後代願意學習,作為勞倫斯文化的一部分,的確很有必要為“祭禮之舞”尋得一位合適的人選傳承下去,而這將是一個絕妙的機會。

   “作為貴族,應當時刻保持氣質與風度,優菈小姐,祝你好運。”

   蘭伯特制定的考核內容得到了眾考官的認可,優菈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推辭,上半身仍然保持著直立的狀態,只是將腿往前微抬,女仆便主動蹲下身將她腳上的足履褪下,兩只赤足踩在毛巾上,由一名女仆將優菈的鞋襪送到蘭伯特面前。

   不愧是出身貴族的少女,即便是在外人看來肮髒至極的雙足都呵護有加,膚如凝脂,柔美細膩。深陷下去的足弓,十顆玉雕般的足趾渾然天成,天藍色趾甲油為這雙尤物平添幾分誘人的風情,堪稱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就連一直保持清高的蘭伯特也忍不住要往優菈雙足上偷偷掃幾眼。

   出於好奇蘭伯特究竟要在自己鞋子里布置什麼樣的東西,優菈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蘭伯特手中拿起的那只破舊的鐵罐。

   “金絲毒蛛(隨便取得名字x),只有人小拇指甲那麼大。聽這名字有點嚇人吧?不必擔心,這些金絲毒蛛全是我找人從小養殖的,在成長的過程中已經被特殊手段處理掉了毒牙,對人體完全無害。但是就算這樣,也改變不了它是毒物的事實,被擠壓致死後,金絲毒蛛流出的體液會給人帶來灼燒感,同時在皮膚上留下黑色汙斑,在半小時內可通過藥草的汁液清洗去除。”

   蘭伯特將那小瓶鐵罐打開,里面密密麻麻的金絲毒蛛便涌入到優菈的鞋子里,等到毒蛛全部轉移完畢後,才令女仆再次把鞋子拿回優菈面前,但看著爬滿毒蟲的兩只鞋子,優菈卻陷入了猶豫。

   “祭禮之舞要求學員必須將足微微踮起,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證舞步輕盈,祭禮之舞展示結束後,我會根據你腳上的黑斑來判斷你的踮腳情況,只要在涌泉穴以下的腳掌部分發現兩處及以上的黑斑,這個項目就算不通過,考核結束後這兩名仆從會用專門的藥水幫你清理雙足,所以請優菈小姐不必擔心,專注考核即可。”

   「嘖,這人心機好深,又是叫來這麼多考官又是弄特殊考核內容,分明就是在針對我。」

   一番猶豫後,優菈終於還是將鞋子套回腳上,動作非常緩慢,足趾貼到鞋底慢慢移動,等待著那些小蜘蛛感應到危險紛紛爬開,確保不會在穿鞋的過程中不慎踩死幾只毒蛛,才將整只腳完全踩進鞋子里。

   “那麼,考核——開始!”

   一雙嬌貴的赤足,此時除了被鞋粗糙的內部空間磨蹭,還要忍受那些蜘蛛在她足弓里,足背上爬過的瘙癢,對本就極度敏感的優菈來說無疑是一項艱難的挑戰,即便是蘭伯特已經提高音量宣布考核開始,優菈也仍然保持著直立的姿勢,寸步難行。

   優菈自小便害怕毒蟲,尤其是蜈蚣蜘蛛類,哪怕是出現在視线中,也足以讓她嬌軀一震驚叫出聲。眼睛看不見,但優菈很清楚在自己腳上爬過的那些東西是什麼。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終於還是邁開了舞步……坐在四周的考官將目光都投在了這位年紀輕輕,卻要接受有史以來最嚴苛考核的少女後裔身上。

   蘭伯特沒有在講解規則時一並道出的是,這些蜘蛛雖已被去除了毒牙,但當他們感受到危險時,會噴出一種墨綠色毒液作為干擾,掩護自己逃生。這種液體噴在人皮膚上能在一段時間內提高人對外界刺激的敏感程度。

   「所幸家族內有人告訴我你懼癢這個身體上最大的弱點,不然我怎麼能想出如此妙計來阻礙你通過成人儀式。」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優菈身上時,一絲得逞的微笑在蘭伯特臉上一閃而過,在他看來,優菈想要順利通過這第一場考核就是痴人說夢……

   尖銳的蛛腿在優菈足部肌膚上劃過,處在不斷晃動的空間里,這些毒蛛感受到巨大的威脅,在四處亂竄同時不斷留下墨綠色毒液,這些液體隨著優菈的晃動流淌到各個角落,在加上優菈雙足赤裸著悶在這樣一個密閉環境中,已經溢出一層細密的香汗,如此一來,蛛腿接觸到皮膚的觸感更加強烈,對優菈來說負擔也是越來越大。

   優菈舞姿還是那般柔美,盡管癢意令她雙腿的動作變得有些僵硬。

   在平時,展示祭禮之舞時優菈習慣保持和煦的微笑,但現在她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很憔悴,柳眉微蹙,輕咬下唇,額頭上布滿汗珠,用出全身氣力將每一個動作都盡量保持在最完美的模樣。

   「好癢……!」

   這是在祭禮之舞展示近半後優菈那一片空白的腦海中產生的第一個念頭,那些蜘蛛不但在她皮膚上亂爬,出於天性,甚至還會啃咬一口,觸電般的酥癢感伴隨著刺痛一並襲來。屢次令她雙足發軟險些穩不住身形。

   無論此時優菈在進行著怎樣的抗爭,但在周圍的考官眼中,優菈的舞姿非常高潔優雅,就像蘭伯特在她鞋子中放的毒蛛完全沒有影響到她。

   “已經好久沒看到這麼標准干淨的祭禮之舞了,何況還是在這樣的考核條件下……”

   一名考官對他身邊的同伴低聲道,獲得了其他考官點頭贊同。眾考官低下頭,在打分項的方框中依照評分准則分別填寫下了不低的分數。

   蘭伯特也是大為驚訝,其他考官看不出可不代表他也看不出來,敏銳的洞察力讓他能夠察覺到優菈肢體上,神情上細微的變化,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在自己的刁難下優菈竟能憑借意志堅持將祭禮之舞展示到了這個地步,緊皺的眉宇松動些許,目光落在優菈雙腿上像是在思考什麼。

   祭禮之舞即將步入尾聲,而就在這重要的關頭下,優菈突然幅度變大的動作刺激到了在鞋中爬行的毒蛛,移動速度加快了不少,在鞋子里四處亂竄尋找著能夠藏身的地方,一個兩個全都擠入優菈足趾縫隙里,再次噴吐毒液,蛛腿騷亂並啃咬著足趾縫中的軟肉,惹得優菈一激靈,不由得驚叫一聲,身形踉蹌幾下後才勉強穩住收尾的姿勢,而這一舉動給她整個展示的流程留下了汙點。

   「完了……」

   從開始穿上這雙鞋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六七分鍾,但就是這點時間,優菈已經陷入了極度疲憊的狀態,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完成祭禮之舞的展示。渾渾噩噩之中只覺得舞蹈跳得非常糟糕,這一次的成人考核,怕是要葬送在這里了。

   輔助考官將一張木質椅子輕放在優菈身後,攬住優菈有些發軟的身子幫助她慢慢坐下,兩名女仆將那雙已經慘不忍睹的鞋子從她腳上褪下,並用雙手握住足踝抬平優菈雙腿。此時優菈的雙足,失去第一次褪鞋時露出的風采——前腳掌,足趾縫中布滿黑斑,整只足被毒液和香汗包裹,甚至還有多處肌膚都被蛛腿劃出了淺淺的劃痕。

   “辛苦各位,第二項考核由我一人全程負責,請各位考官將此項考核的評分表交到我這里,然後就可以先行離場了。”

   在他們排著隊井然有序交表的這段時間里,蘭伯特從自己的位置上離開,仔細觀察優菈兩只足底上黑斑的分布情況,但結局讓他非常失望——優菈雖然足趾縫和前腳掌幾乎都被黑斑覆蓋,但足弓及以下的部位沒有半點黑斑的痕跡,完全符合蘭伯特所說的“踮腳”要求。

   “你們兩個,好好幫優菈小姐清理一下腳,不要留下半分髒痕。”看得出來,蘭伯特的計策落了空,心里很不是滋味,留下一句冰冷的命令後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開始計算各考官對本場考核給出的分數的平均值。

   “是,吾主。”女仆機械地回應道,先是用剛才給優菈墊腳的那塊毛巾包裹住兩只足部,一點點磨蹭,將腳丫上沾著的綠色毒液和汗珠擦拭干淨。隨後取出一支隨身攜帶的藥膏,均勻地塗抹在優菈嬌足上那些布滿黑斑的部位。

   冰涼感讓優菈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得以放松,兩名女仆柔和地按揉拍打著她的足底,加快肌膚吸收藥膏。

   “誒?!呀哈哈哈哈……什,這是在做什麼。”

   在優菈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兩名女仆突然改變了手法,尖銳的指甲在人足心中摳挖,引來優菈一陣銀鈴般的輕笑。

   女仆們的動作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那層黑斑被輕易刮掉,露出優菈早已變得紅潤的肌膚。

   “優菈·勞倫斯,在考核第一項,祭禮之舞的展示中,總評分為八十四,合格,可以繼續展開。下一輪考核的開始時間為三刻鍾後,請優菈小姐在休息期間調理好自己的狀態。”

   在優菈的輕笑聲中,蘭伯特面無表情地宣布了這場考核的最終結果,帶著一摞打理整齊的資料離開了這個房間,悄悄將房門反鎖。說是給了休息時間,但兩位女仆對她腳底的清理還不知道要進行到何時,什麼時候能真正休息還是個未知數。

   三刻鍾的時間很快過去,休息調整的時間結束,蘭伯特也准時回到這間考場,

   此時的優菈已完全從上一輪考核結束後的狀態中調整了回來。在休息時優菈沒有受到輔助考官的刁難,兩名女仆以最快的速度幫她清理完了那些因毒蛛體液遺留下來的黑斑,好讓她有充足的時間休息以應付接下來的考核。

   “優菈小姐,狀態可好?”

   進門後蘭伯特第一件事便是假惺惺地“關心”優菈,那幅小人得志的嘴臉讓優菈皺皺眉頭,若不是現在自己的成人考核還被這奸詐之徒握在手中,恐怕早已掄起拳頭狠揍那張令人生厭的臭臉。

   “無大礙。”不屑從眼中閃過,但很快便又恢復了平日里面對長輩時的那幅神情。

   “這是考核的第二項,同時也是最後一項,本次考官只有我一人,考核內容是默寫包含24條,共計482字的貴族禮儀守則,考生需在兩刻鍾之內完成貴族禮儀守則的默寫,字跡工整,不得塗改。”

   輔助考官將蘭伯特遞來的紙張和筆轉交給優菈,紙上排列滿整整齊齊且大小一致的方格。

   “我根據別人提供的你寫的書信,掌握了你正常情況下寫出來字的大小,並以此為基石畫出了這些格子,每行為20格,共25行,貴族禮儀守則加上標點符號正好是500個字,全憑優菈小姐自行把握。”

   輔助考官將一粒紫色,大約有人拇指大小的橢圓形晶體放在優菈面前,優菈疑惑地接過晶體打量著,不知對方將此物遞來是何用意。

   “電氣結晶,為了打磨成這樣圓潤的形狀可費了我不少功夫,在被激活之前都處於不會放電的狀態,而這位輔助考官,能夠自由地控制電氣結晶。這一場考核同樣有干擾。優菈小姐需將這枚電氣結晶塞進私處中,然後在電流和輔助考官的言語騷擾下完成守則的默寫。482個字中只要有百分之五的字超出方格限制的范圍就算不通過。”

   “什麼?!”

   一直以來都是被蘭伯特針對的優菈終於在此刻爆發,雙手猛地一拍桌面,站起身怒視面前的男人。

   “你不要欺人太甚!從我進到這個考場開始,你所制定的每一個環節都是在針對我,現在竟還要用這樣卑賤下流的手段作為我考核的一部分,你究竟居何心?”

   但面對優菈的怒火,蘭伯特表現得卻非常鎮定,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踱步來到優菈面前。

   “優菈小姐息怒,這枚晶體打造初期便有考慮要投入到某些方面的使用,只不過你正好是初代試用者而已。電氣結晶放出的電流雖會影響到人體,可也不至於奪走優菈小姐的貞操吧~?如果優菈小姐覺得羞恥,我出去,等到計時結束再進來便是。”

   「嘖……狐狸尾巴早都顯露無遺還在為自己找借口,好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優菈掩藏不住心中的怒火,拍在桌子上的雙手逐漸握緊拳頭,拿著電氣結晶的那只手更是用力幾分,仿佛要將那枚晶體捏碎。良久,才像失了魂般癱坐下來,望向面前的考核用紙發呆。

   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但優菈的態度絲毫沒有影響到蘭伯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鍾表,低聲道:“計時已經開始,就算一秒不停地抄寫,482個字也要抄上十幾二十分鍾,留給優菈小姐思考的時間不多了哦。”言罷,蘭伯特轉身離開考場,只留下優菈和她身旁站著的輔助考官。

   「父親大人,我該怎麼辦。」

   身處困境,因面臨艱難的抉擇而迷茫時,心中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高大的身影,那個一直以來為自己指引方向,排憂解難的人。

   「如果這是為了堅守心中大義所必要的犧牲,那就讓我一人全部背負起來。」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要拿下這一場最後的考核,手緩緩伸向自己裙底,撥開天藍色的胖次,將晶體一點點推入到那片從未有人涉足過的禁秘花園。看似簡單的過程,對於剛剛成年,未經人事的優菈來說卻是重大考驗的第一步,僅僅是塞入私處這個動作,便已加快了優菈呼吸的頻率,咬咬牙後,朝身旁的人點點頭。

   默寫正式開始。

   從小父母的嚴格教育讓優菈養成了不連筆的習慣,字體干淨整潔,每一筆都恰到好處。並且即使沒有方格的約束,優菈的板書也觀賞性十足。

   但,作為輔助考官,自然不可能放水讓優菈通過考核,在她開始寫第四條守則,輔助考官操控著那枚晶體開始放出細微的電流。讓身體本就異常敏感的優菈如遭雷擊,整個人趴在台面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一直行雲流水的筆尖也停在了離紙面約四五毫米的地方。

   “啊哈!嗯唔……果然還是。”

   “用停止默寫作為防止出錯的方式麼~是該說優菈小姐機智,還是應該說狡猾呢。”

   大概這就是輔助考官的職責,通過操控電氣結晶刺激優菈的身體,使她進退兩難——繼續寫下去將有寫錯字或是超出格子范圍的風險,停止默寫可能會造成時間不夠寫不完的後果。

   但優菈還是選擇抬起頭來,強忍著快意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部分。

   “呀啊!!”

   一聲高分貝的尖叫回響在考場內,不過發出這聲尖叫的不是優菈,而是輔助考官。

   事實上,考場內並沒有發生任何事,輔助考官完全是出於自身意志喊了這麼一下。但也就是這一下尖叫,把優菈驚得嬌軀一顫,腦海中有關貴族禮儀守則的記憶像是被抹除了般變得一片空白,優菈看著面前寫了一半的第8條,死活想不起來後半句是什麼。

   “啊呀,看起來優菈小姐記得不是很熟呢,要回憶這麼長時間~”輔助考官不斷用言語干擾著優菈回憶,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那份守則從頭開始往後在腦海中過一遍,擺出口型默背,憑借反反復復閱讀時留下的肌肉記憶總算想起了後文。

   電流的刺激在經歷過一段時間以後就逐漸適應了這種感覺,以至於當優菈全神貫注在默寫這件事上,對早已泛濫成災的私處渾然不覺。

   快意突然中止,優菈緊繃著的嬌軀迅速放松,輕輕喘息著,沒有其他因素的干擾,優菈的狀態再一次恢復到了最高點。

   「怎,怎麼回事。明明沒有刺激我會更順利地完成考核,為什麼現在卻……呼,呼。不行,身體好熱……」初次體驗到這種感覺的優菈,在即將被推上高潮的前十幾秒鍾突然失去支撐,殘存的快意也逐漸消散,一股空虛乏力感襲來,而她卻無可奈何。

   “呐感受到了嗎~對高潮的渴望感,現在的你,一定非常期望再次被快意包裹吧。”附身貼近耳畔,酥媚的低吟伴隨著唇齒間呼出的熱氣傳入優菈耳中,惹得人微微縮起脖子,眉梢緊鎖,咬緊下唇露出一副艱難忍耐的模樣。

   不知何時起,優菈私處里的晶體被再次激活,以比上一次強烈不少的電流再次帶給她難以想象的刺激。優菈正處於高潮退去情欲消散而空虛的階段,這份電流卻在違背她自己的意願將那股熾熱傳遞給她,強迫優菈回到快意的懷抱中。

   “唔哦哦哦——!為,為什麼我……嗚~不行,已經不行了呀啊啊啊。”

   這大概也是優菈至今第一次展現出自己的媚態,從原本的青澀到在快意驅使下說出奇怪的話,成人考核倒的確是有了幾分“成人”的意味。

   此時她的考核進度過去了一大半,而時間卻已所剩無幾,身下座椅已經被晶瑩的蜜液打濕,甚至還從周圍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優菈柔嫩的臉頰上浮現出兩片緋色,側臉趴在桌子上輕聲嬌息,手中的筆頭依靠自身的直覺在寫字,與往日比起來,這份紙張上的板書不再工整,字體歪歪扭扭地躺在方格里,但沒有任何一個字有明顯超出方格的部分。

   而就在這個關頭,晶體又一次停止了放電。

   “真是笨蛋,只剩下五分鍾了,還有三條沒有寫完呢……優菈小姐很希望能夠釋放吧~?趕緊寫完就允許哦。”

   這次倒不是輔助考官有意捉弄優菈,而是剩余的時間令她真的替優菈著急了,這才停止了刺激,讓優菈可以全神貫注做最後的衝刺。

   “你,你在……耍我嘛…”

   銷魂蝕骨的欲望,幾乎要將優菈吞沒,優菈已經不記得最初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開始默寫守則,只知道迅速將守則寫完,就可以釋放一直以來都在折磨影響著自己的欲望。於是優菈寫字的速度加快了不少,甚至開始寫完全沒有學過練過的連筆字,字跡模糊到只有仔細才能勉強看懂寫的是什麼東西。

   輔助考官皺了皺眉頭,全功率激活電氣結晶,此時距離默寫完成只剩下最後三個字,優菈如願以償,但劇烈的快意卻讓她寫字的速度再次慢了下來。一筆一劃艱難地將字體寫進格子中。

   “加油加油,還剩最後一個字了——!”

   輔助考官為優菈加油打氣,宛如一位活潑的大孩子般。所幸剛才電流停止釋放到現在這期間,殘余的快意並沒有完全消散,優菈夾緊大腿,在不斷接近那至高點的過程中顫抖不已,逐漸地,她筆尖下最後一個字體的最後一筆也寫到了它應出現的位置上。

   與此同時,優菈承受的快意也已到達了極致,伴隨著身體一陣猛烈的抽搐,大量蜜液如決堤般噴涌而出,她將臉埋進臂彎中,筆杆從手里脫落,完全放松下來的肢體,逐漸轉變為喘息的嬌吟,無一不透露出她自己到達了極限。

   輔助考官在看到優菈達到高潮後便讓電氣結晶重新變得沉靜,走上前從優菈胳膊下抽走了那張紙,站在一旁審視起來。

   “嗯……很棒呢,有超出格子范圍的字不超過兩位數,看樣子這一項考核應該算是無懸念地通過了。”

   「成功了啊…父親大人,我沒有讓您失望,成功了呢……」

   優菈這麼想,卻已經失去了說話的氣力,一次性釋放再加上今天一天經歷的考核令她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強烈的困意涌上大腦,目光落在推門進來的蘭伯特身上,緩緩合上了雙眼……

  

   那以後,優菈走出了那個暗無天日的遺跡,回到蒙德城,她做出了令整個勞倫斯家族都感到不解與憤怒的事——她加入了西風騎士團,以一名勞倫斯貴族的身份。

   優菈屢次在西風騎士團立功,蒙德城的居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名蒙德公認的“罪人”竟能在守護蒙德的西風騎士團中獲得一席之地。

   “浪花不再歸海”

   海洋中要形成泡沫,除了營養富集外,還要與海洋中雜質混合後攪拌。這也代表著泡沫寓意著【不潔】,而浪花騎士的稱號正是優菈想要擺脫汙穢泡沫,不再與其同流合汙的象征。

   西風騎士團的許多成員都表示歡迎優菈的到來,但由於歷史原因,蒙德城的居民不願接受,無論優菈為他們做過多少事,他們都只能看見“勞倫斯”這個姓氏,而看不見“優菈”,也看不見“浪花騎士”。因此,這朵出海之浪注定是孤獨的。

   “蛤?居然無端翻我的過去,這個仇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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