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虎巡小故事——輝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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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海濱往往彌漫著令人不安的霧氣,它們從海上升騰,猶如潮水一般涌上海岸,深入內陸,塞滿每一條街巷。在遠離祖國的遠東,這時的天氣竟和蘇格蘭海岸的晨霧一樣令人倍感親切且窒息。
“把燈打開。”指揮官走進會議室“雖然我們手頭並不寬裕但還沒到開不起燈的地步。”
“真假?看來下一步就是燈火管制了。”虎在心里想著。隨著開關發出一聲脆響小小的會議室頓時被燈光塞滿,照亮了每一位參會的艦娘。像天龍或者是龍田,反正她們倆總會來一個,因為前一夜剛剛結束遠征,雖然在來之前肯定是努力的把自己從容貌到心情都打理了一番,不過從鬢角有意無意反射光亮的銀絲看出來雖然不用參與戰斗但終日跑遠征的確是挺摧殘人的,現在天龍靠在那絕對稱不上舒適的椅背上雙眼緊閉看似若有所思,實際上早就睡過去了,不過這麼睡著卻不會讓腦袋和不倒翁一樣亂擺還真是要耗費不少意志力,不愧是“風紀委員”呢。
在燈光下能做到泰然自若的除了這種過勞的尋周公者就是萊比錫那種工作狂,就算是在不見五指的深夜她也能用堪比夜視儀的眼睛清算她那幾張奉如珍寶的破賬。剩下的人就是一副扶額,揉臉的樣子,看似個個都帶著痛苦面具,不過完全不用為她們擔心,她們只是不喜歡每天早上雷打不動來開會而已,比起歐陸的工業區,美洲的科研基地,亞洲的糧倉,醞釀著災禍的非洲和南美,以及永遠是前线的紐澳,這鄂霍茨克海濱有啥可上心的事呢?
“好了,秘書艦開始會議吧。”不同他人,指揮官或是將軍或是提督司令指揮員啥的隨你想怎麼叫的那個人往往都是一副精神充沛的樣子,出身東亞的他對什麼都沒興趣,倒像是個社畜,除了完成任務就沒有別的心思,海區總督肯定是看他擅長服從才把他扔到這里。還好他還有些人情味知道維護上下關系,否則這港區也遲早會“被消失”在吞噬一切的海霧中了。雖說港區成立的很早,當華夏戰區設立時就已經存在了,但是因為基建上的太多問題這里的艦娘並沒打過幾場像樣的仗,而在海區總督看來這里更像個試驗場,有什麼新造艦裝或是改進方案都往這里扔,指揮官也欣然接受。但他的人情味也就止步於工作了,有時候那些為情所困的艦娘們也曾嘗試向指揮官發起過攻勢但根本沒用,或者說很沒意思。
“指揮官那人?”港區元老之一的內華達面對每個新人都會講一遍她夜襲指揮官的故事。“沒啥意思,想和他搞還不如想辦法調離這里。你們知道嗎?當年他送我聖誕裝的時候我以為他對我有意思就帶著大峽谷那仨姐們找他去了”說到這內華達總會向著提督府大致的方向望一下,“然而他根本不吃這套,不是姐姐不努力是他真的嗯不起來,真想問問他的那幫婚艦到底還是不是處”“他有一幫婚艦?”“是啊沒准是為了完成情人節任務吧,不過聽他秘書艦說指揮官還挺'會玩'的”“那一定不是處了.”“你不懂了吧誰說“玩”就非得產生關系的?沒准他是個性無能罷了。”
想到這虎忍俊不禁的嘴角微微上揚,“禁欲系”指揮官用“社畜”的方法完成總督布置的作戰任務,說到底這會議有啥用呢?四個戰備艦隊不是炸魚就是在准備炸魚,不過聽傳言說現在艦隊出航總要帶著老兵壓陣,魚好像是越來越難炸了。遠征隊就更不用說了,每天就是護航護航護航,白令海都快讓她們犁出土來了,看著某些旗艦嘴上說著無聊無聊其實她們背地里肯定從商船隊撈好處。“天龍,下次想辦法從船隊那弄點快修來,就說咱們願意多跑兩小時好了”剛想著撈好處指揮官就扯到這了。“這樣會延長航程的,再跑兩小時那就是揚基那邊的防區了,而我們又不能讓商船減速...”“別擔心,紅色高加索在不在?”“到!”紅色高加索穿著全套制服甚至是斗篷從旁聽位一個立正軍靴咔的一聲鞋跟相撞;畢竟是人家的家鄉前线,如果斯拉夫艦娘也開始混日子了,那這戰爭估計是完了。“請稍息,你給阿留申那邊的奧馬哈說一聲,就說我們願意幫他們分擔點防務壓力。比平時多出兩小時自由活動時間那幫資本主義戰友不會拒絕的。”“是!法蘭克指揮官也要通知嗎?”“這你不用管,指揮機關溝通我來辦。”緊接著指揮官稍稍歪頭用刻意且做作到整個房間都能聽見的“輕聲”語氣和秘書艦基林說:“不用通知。”
“好了,沒有什麼意見...”指揮官說道,基林同時拿起一堆文件舉過頭頂搖了搖“到秘書艦這來領海域信息,剩下的人可以走了。”自從基林和指揮官成婚之後就再也不是咬舌頭的少女了,艦裝一改,裝備一上,現在倒也是個明星臉了,難道說成為婚艦就有這麼多好處嗎?“省省吧。”虎對自己說“就你那脾氣估計會是第一個離婚的艦娘。”說完虎蹬了下地板,帶著凳子後退一點左手確認了下尾巴沒有卡在椅背的夾層就要站起身。“虎,你跟我來一下。”虎把頭轉向指揮官用右手指了下自己示意自己沒聽錯。指揮官點點頭招招手示意跟上來。虎站起身一邊想要快步跟上指揮官一邊整理衣裝用手壓平頭發把皇冠發飾拿下來重新戴正雖然在來之前已經梳妝過她還是擔心自己有什麼不合禮儀的地方。聽到指示,本來走到一半的參會艦娘們停下腳步看著虎,領取情報的旗艦和秘書艦都如雷達一般掃描著虎從隱藏在發絲里微微露出的虎耳到不容小覷的胸部裝甲,再到略顯保守的裙子和搖曳著的尾巴一直到裝飾著虎紋的絲襪。甚至終日和她一起炸魚的博格第一次看見了她有一對隱藏的很好的獸耳。這讓虎感到異常不安,就像在海戰中看見劃向自己的彈雨或是射向自己的魚雷,這種被“粉絲”關注的感覺真不怎麼樣,她抬起右手佯裝整理鬢角實際是遮住自己逐漸發紅發燙的臉,雙腿逐漸發力快步走向門口,就在這檔口秘書位邊上的內華達還順手向虎的屁股上猛地一拍。“啪”的一聲悶響整個屋都聽的真真切切。“呀!”虎叫出聲隨即整個身體打了個寒戰,剛剛理順的毛發又炸了起來,連尾巴也一樣。她紅著臉看向眾人,大家爆發出了一陣竊笑,內華達還向她比了個sex的手勢。“You cow!”虎罵了一句家鄉的粗話匆匆走了出去。“什麼乳牛?咱們明明差不多...”內華達疑惑地托著胸在屋里解釋道。
“真是的,早該想到今天第一次參會肯定沒好事。”虎跟在指揮官身後心里默默想著,發生什麼事?是我的戰斗力降了?裝備爛不是我的錯呀,本來就是設計數據的三分之一戰力;是來新人了?又是啥新銳艦種要取代我了?這不可能,總指揮部那邊還沒有新消息。還是說我能回國了?不行,我的妹妹們還在這里我不能一個人走,不過如果是歐洲戰事緊急也不是不一定,祖國淪陷了的話也會不顧一切的召回駐外艦娘吧,草我在想什麼呢?難道說?想到這虎臉頰一熱,指揮官真的對我有意思?虎望向前面領路的指揮官,與她混亂的心境相反的是,指揮官平靜的走著,堅實的背影給虎非常值得依靠的感覺,之前許多戰役虎都見證了指揮官的指揮方式。如果真的是壞事指揮官大概會在路上就罵出來吧...現在又不是什麼愛的節日,也許是有什麼好事發生吧,但願。
正想著指揮官停下腳步,沉浸在思緒中的虎一頭撞了上去,胸部在指揮官的後背上一彈嚇得她顧不得保持平衡慌忙用手捂住胸部跌倒在地。“沒事吧,我該提前說一聲的。”指揮官轉過身微微欠身向虎伸出手。“沒事,是我的錯。”虎用手撐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了看門牌。'檔案室'指揮官掏出鑰匙剛插進鎖孔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對於只需用心戰斗的艦娘來說,檔案室這個地方在軍旅生涯中可能到不了幾次,除非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或者對戰斗的細節產生懷疑,不過對於這個幾乎從不乘勝追擊的港區來說,有什麼戰斗值得去懷疑去品鑒呢?對自己那就更沒意義了,難不成你不是親生的?猜對了,你可能是隔壁老王操作的人造子宮或是培養機器啥的搞出來的。走進檔案室,這里只有一盞昏暗的吊燈,索引儀器的熒幕光都比它亮,正是這熒幕光照亮了另一個人。夕張——這個謎一般的艦娘,說她是戰斗人員,她卻總在港區里搞著奇怪的科研活動,升級艦裝改進武備不算什麼,開個異世界傳送門都可以。夕張鎖上房門走回到屋內的辦公桌前,桌邊已經放了一沓文件,指揮官走到桌後打開台燈,終於讓屋子里亮了一些。
“知道為什麼讓你來嗎?”“不知道”這種明知故問故弄玄虛的開場白據說是指揮官從以前的崗位帶來的,估計沒少被人這麼問話吧。“我有些你感興趣的東西”話音剛落夕張將幾張文件展在燈下,虎一眼就看見了幾個關鍵詞:虎級 改造 計劃 皇家議會“我們有機會改造了?”虎驚喜的問,而指揮官卻擺出一副某司令的決斷動作來“是,但不完全是”指揮官透過眼鏡片與虎對視一下接著說“已經批了,不久後就能實裝,但你知道的”指揮官注意到虎的表情逐漸木然“上級總是優先批准所謂有改造潛力的艦娘”虎的眼睛里閃了一下“那我需要怎麼證明自己?”
“不用急”夕張接過話茬,她抽出一個寫著絕密的大信封問道“你還記得軍校里航海技術科目里面講述的'新能源'是什麼嗎?”“新能源?”虎瘋狂回憶有關軍校生活的一切記憶,可惜得到的都是勞累的訓練,考前的焦慮以及繁雜的海軍禮儀“那個很長名字的我不記得了”虎搪塞道“切倫科夫能量。”指揮官說出了答案“我給你們還講過幾次。”“我想起來了,你說過斯拉夫和揚基已經在研究了,是改變未來海戰的技術...”虎仿佛想起來了之前若干次沒有上心的教學任務。當她想要補充更多時,夕張打斷了她“那玩意出了些問題,很大的問題。”“什麼?”虎有點發懵這麼重要的信息應該是會人盡皆知才對,但這個消息從夕張嘴里平靜的說出來就顯得事態應該不太嚴重的樣子。“當然不能說是徹頭徹尾失敗,只是這里的問題。”夕張說著展開一張縮小的海圖——11區,北太平洋戰區11區,這里是扶桑國十分重要的基地,以至於有年輕扶桑艦娘戲稱自己是“11區人”這麼重要的基地被毀了,豈不是半個扶桑都即將淪陷?注意到虎的擔憂指揮官站起來俯下身子撐著桌板,顯得離兩位艦娘近一些。“因為從屬關系我們和11區並沒有太多聯系,至少你們是不會接觸到11區的人員。”指揮官從文件堆里翻出一張模糊的照片“這是事故現場,曾經這里是一處切倫科夫反應爐。10年前深海艦隊對此處發動了突襲,設施被毀,當地人被迅速轉移,基地被放棄,基地工作人員都被做了調整。”說到這指揮官指了指自己的頭畫了個圈“所以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虎試著問了一嘴。“但是現在有偵察跡象表明這里有異常狀況發生。”夕張指了指一張照片里的模糊光點“這是最近第二次目擊記錄了,這也許是某種深海艦或是某種海洋生物,你也明白,切倫科夫反應會產生大量輻射,理論上沒有可能出現生物活動。”聽到這虎的心緊張的抽搐了一下,她想起了學生時代看見的各種關於“粒子變異怪物”的恐怖小說,但當時的她明白這些怪物僅僅是文學作品,她不禁後悔自己小時候看多了粗制濫造的科幻恐怖故事。但她還是准備禮節性的問一下找自己來的目的,至少絕不是來接受科普而已。
“那麼需要我做什麼?”虎說著望向指揮官“需要你去走一圈,我們會給你准備特殊裝備,後備支援也沒問題,也不用太深入,察覺到危險你自己就可以決定撤離;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現在拒絕任務。”“可以提問嗎?”雖然三個人就擠在一張桌子面前但虎還是舉起了手“可以。”夕張和指揮官異口同聲道“為什麼是我?”夕張把改裝藍圖放在文件堆中央答道“很簡單,目前你的艦裝是最先進的,考慮到艦級,目標大小,生存能力以及鐵幕時代後的修造情況...”“再加上你還干過偵察兵不是嗎?”指揮官補充道“是觀察員,長官”虎重又想起自己剛從軍校畢業就被拉到前线的奇妙故事。“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有理由相信你的作戰經歷在同級艦娘中是獨一無二的。”“除了斯拉夫人”指揮官和夕張就像是在唱雙簧,往往一個人說一段另一個人就會吹捧一番。“我明白,斯拉夫的艦裝太舊了。”虎喃喃說著“如果我拒絕會怎樣。”“找你妹...”夕張還沒說出口就被指揮官捂住了嘴“沒關系我們會考慮其他人選。”指揮官松開夕張答道。真是妙計,如果找姊妹艦的話,獅那個人絕對會答應——沒有什麼比為姐妹做貢獻更讓她奮不顧身的事了,布萊克就別想了她的艦裝零件都配不全,她們兩個毫無作戰經驗,去了肯定會惹麻煩...短暫思考之後虎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明白了,我已准備好接受任務,長官。”指揮官如釋重負“好吧”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夕張給她講講這次的任務布置”“任務前可以嗎?”虎罕見地打斷指揮官“可以,記得早來”指揮官當即回答道,隨後他漏出左臂上的手表“對表。09:00”三人調整表針,“明天05:00准時到整備庫”“是!”夕張和虎立正敬禮盡管回令聲清晰洪亮,但在檔案室的牆壁隔絕下不會有其他人聽見。
“好了,虎就先回去吧,夕張先留一下。”虎轉身離開夕張跟到門邊打開門鎖,虎離開後房門緊接著關閉了。
“提督,你確定讓她投入任務嗎?”
“不然呢?還會有誰?”指揮官盯著桌面上的文件看的出神,右手撓了撓頭,“聯系女灶神”指揮官突然反應過來“讓她留一副新素體,如果沒有就直接聯系總督。”
走出提督府天氣已經不同於會議開始的時候,大風吹除了濃霧,海中有一朵積雨雲正在形成。大風把虎的衣裝吹得呼呼直響,還好她的衣裝足夠保守否則就得一路春光乍泄手忙腳亂的回去了,虎裹緊衣物,但這並不完全是因為天氣而是源於內心深處的恐懼,她上一次感受到這種恐懼還是在第一次參戰的時候,那天就和這時一樣;不過在這里氣候變化會更迅速,不像法蘭克北部那樣淅淅瀝瀝,此時海邊的積雨雲已經形成,它裹挾著閃電和雷鳴正向港區襲來。閃電映射在虎的身上,緊隨其後的炸雷讓她想起了那炮火連天的那個夏日。
二次大戰期間
聯盟歷44年初,不列顛尼亞北部戰區
人類聯盟對深海的攻勢日漸激烈,斯拉夫軍隊已經在向西挺進,亞平寧戰事也幾經趨於平穩,人民相信解放歐陸指日可待。但這即將開始戰役對於賦閒了近2年的虎來說沒什麼吸引力。因為戰爭早期深海破交戰的影響,聯合王國缺乏足夠的資源建造新艦裝,而艦娘的培訓卻無法停止,即使掌握了戰場主動權,王立海軍內部還是一副人等裝備的窘境。
虎在聯盟歷41年以巡洋艦科目畢業,除了參與艦裝維護以及一些根本沒啥挑戰性的岸防工作之外並沒有參加艦隊的機會,而她也早已准備好以一個普通海軍輔助人員的身份退伍,直到44年的某一天。
和往常一樣,虎在岸炮陣地上盯著平靜的海面,身後的掩體中獅對著空蕩的揚彈機發呆,而布萊克守著一旁的電話機,以及小茶爐。突然電話鈴響起布萊克趕忙接起電話生怕破壞了當前的寧靜。然而其他兩人直接無視了電話鈴聲。“大姐,是提督府,讓你找指揮官報道。”聽到這句,虎走回隱蔽部摘掉頭盔和防毒面具包一旁的獅顯得特別興奮“是艦裝來了吧,一定是的吧,是的吧。”虎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獅安靜“不可能,沒准是哪個前輩陣亡了我去繼承呢。”而獅依舊自說自話“有艦裝真好呀真好呀,到了指揮官那幫我問問我的艦裝啥時候來。”布萊克則拿起茶杯遞過來說“大姐tea time之前回來的話記得帶些餅干來。”“我會的。”虎接過茶杯猶豫一會又塞到獅的手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掩體邊走邊喊“獅!接觀察哨!”“是!別忘了幫我問!”獅的聲音從陣地傳出回蕩在交通壕里也回蕩在虎麻木的心里。
A few moments later
“叩叩叩”
“進來。”
虎在門前整理一下儀容,平靜地走進房間。卻發現房間里除了指揮官還有一個陸戰隊打扮的訪客,好像已經呆了一段時間。虎走到指揮官桌前敬禮報告,指揮官擺擺手說:“稍息,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陸戰隊哥曼德的指揮官諾曼,諾曼•金斯利;諾曼這位是虎,或者說柏勒洛豐,代號呢就是這個樣子。”諾曼的面相顯得有些老成,他留著傳統的八字胡,陸戰隊制服整潔但有些陳舊,他微笑著站起身來對著虎上下打量一番說“你們海軍還是喜歡起些怪名字,這幅樣子還不夠像虎嗎?”虎想解釋,柏勒洛豐這個名字是在軍校里對巡洋艦種輕巡兵科的成績優異者的稱呼。意思是“脆弱的英雄”。但她忍住了,相比之下諾曼的形象也是足夠鮮明;他取下了勛章和綬帶所以軍服上布滿了有規律的孔洞,他黝黑的皮膚,是因為長期在外征戰的關系,沒准他昨天才剛從中間海那邊回來。
諾曼發現虎也在打量他結果兩人就站在原地對視起來,仿佛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很高興認識你,長官/小姐”兩人一同開口,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好了諾曼,只用眼睛是看不出艦娘的實力的”指揮官微笑著開口說道“虎在軍校成績優異,在艦級中是首艦能管好兩個妹妹,非常有責任心;第一次參戰用岸防炮差點擊毀深海潛艇,如果成功了就不是‘漂亮的警告射擊’了。”指揮官向著諾曼介紹虎的優秀事跡,但這時候的虎卻並不高興——一個陸戰隊指揮官到這里會是什麼目的?當艦郎嗎?
諾曼哈哈一笑說“好極了,我知道我的老伙計不會讓我失望。”隨後他向著虎伸出手“抱歉突然把你叫來,我的隊伍需要一個絕對優秀的炮兵觀察員,而且要非常了解海軍武備,不知小姐可否賞臉來我部兼職一陣子?”虎本來想伸出手去握手聽到諾曼說到兼職她短暫的遲疑了,五指收攏仿佛要將手收回,她心里想著“自從深海入侵歐陸,部分人類叛變成為深海叛匪的’人奸’,陸戰隊的行動風險就’高了不知多少個維內托’不過觀察員這個兵種聽起來並不需要深入前线,也許只是搞一搞傷害評估彈著校准這樣的工作,與其在岸防陣地待到發霉還不如冒險一試,他們可是哥曼徳耶,連迪耶普那種地方都能逃回來的人。”在思考了一段時間後她自信一笑主動握住了諾曼的手說“好的長官,我需要現在開始練習游泳了嗎?”諾曼哈哈笑出聲“這倒不用,我們會把你完好無損的送上岸...”“也得給我完好無損的送回來。”指揮官嚴肅的說。“放心好了我的老伙計,船是不會在陸地上被擊沉的。”說完諾曼微微發力拽了一下虎朝她使了個顏色便自顧自的走出了房間。
虎和諾曼一同離開辦公室,在走廊上擔憂的虎還是准備問一問自己需要承擔任務以確定自己的安全:“長官,炮兵觀察員需要干些什麼?”諾曼歪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虎微笑著說“彈著校准,傷害評估什麼的,我可是和你們指揮官保證過要把你完好無損帶回來。”“所以我完全不用擔心危險?”“所以你需要接受必要的訓練保證自己的安全。”虎聽到這里感到有一絲不安,但也只是不安而已。“長官,我可以去留個言嗎?”“可以,我在停車場等你,不要太久。”虎隨即跑了起來,從諾曼身邊擦過,裙擺在無風的走廊里烈烈飛舞;她跑進咖啡廳見到了正在這里服務的薩里,她身著“线條分明”的“合身”女仆裝,自從聲望級的前輩接連派往遠東這里就剩下了等待艦裝的‘輔助人員’虎撲在吧台前氣喘吁吁“薩里,借我紙和筆。”“風度,虎小姐,風度...”薩里不緊不慢的從圍裙中拿出寫字板交給她。“能幫我給岸防陣地打個電話嗎?就說我最近有任務回不來了,獅和布萊克隨便哪個接都可以。”虎一邊在紙上寫著一邊說,因為事發突然她竟一時間不知該寫什麼事情,每日相見的妹妹突然面臨離別,心中有好多話卻不知從何開始,只能想一句寫一句了“我的妹妹們 很抱歉我突然離開。不必擔心我,只是職務調動。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努力完成任務,我相信我們不久後會相聚。”虎寫完留言把紙對折交給薩里“謝謝,能給我妹妹們留些餅干嗎?”“沒問題,小姐。”薩里收回信拿出一個茶杯“來些茶嗎?”“不,謝謝,我趕時間。”虎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咖啡廳。
“Oh godspeed.”諾曼靠著一輛吉普車,看著虎一路飛奔過來。“上車,去收拾一下你的個人物品。”看著威利斯的後車斗,虎快速思考了一下上車的動作隨後她雙手一撐躍了上去。嘎吱一聲汽車竟夸張的向後坐了一下,司機和諾曼頓時感覺自己的車像是被追尾了一般略微不滿的向後看去。“小姐。”司機發動汽車“下次可以嘗試邁上去。”“沒關系,下次我讓她坐前面。”虎聽見二人的對話羞紅了臉雙手埋在大腿間輕聲說著“抱歉...”
到了宿舍,虎拿出背囊裝起自己的個人物品,因為海軍紀律嚴格,規矩放置的物品很容易就能收拾起來。換洗衣物,雖然陸戰隊那邊肯定會發新制服但女士內衣這種東西還是自己准備的好。個人用品,也許此次行動將會遠離“人間”很長一段日子,所以一定要帶夠東西,最終她把包括梳妝包,糖果盒,醫藥盒甚至是小跳棋都裝了進去。水兵刀,她將刀拔出來,看了一眼反著寒光的刀刃,又把刀插了回去,雖然這種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刀具可能不如普通刺刀有用,但她還是固執的帶走了。卷起自己的鋪蓋,掀起床墊,在床板上放著一個密封袋里面是姐妹三人的合影,她把合影塞進衣兜,背起行囊習慣性的確認用電安全之後轉身走出房間。等她再一次回到這里也是二次大戰結束的時候了。
聯盟歷44年6月,大君主行動展開,北部戰區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士兵和船隊,獅趴在姐姐曾經的戰位上看著繁忙的航路,心中依舊渴望著艦裝和戰斗,而布萊克依舊守在電話機前思念著姐姐,希望如同半年前的那天一樣,電話響起,姐姐就會回來。
虎的加入在陸戰隊內部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哥曼德招了個獸娘”這個消息不脛而走,聽到的人除了對美人的幻想與憧憬,還有一種奇怪擔憂——連獸娘都招來了,難道不列顛尼亞已經沒有人了嗎?天要亡我聯合王國啊!當然,作為獸娘對於身體上的疑問自然無法避免“你能不能想辦法把尾巴藏起來?”“啊這。”她已經在各級領導指戰員面前解釋了不知多少次——根據其他海區的戰斗經驗及教訓,輕巡洋艦適合承擔偵查任務,只需要在尾巴上套個錨就能讓那幫膠衣愛好者不分敵友了。
但在地面戰場上尾巴可能真的沒啥用。
聯盟歷44年7月8日 法蘭克共和國北部 康城
從登陸以來,經歷了灘頭的“微弱抵抗”和無時不在的延伸炮擊,雖然有算是隨叫隨到的空中支援和海軍前輩的大管子,但深海叛匪的抵抗依舊頑強,有消息稱深海已經將艦娘用於地面戰,但至今沒有被證實。聯軍的攻勢在康城被遲滯,經過了數日圍攻與不分晝夜的轟炸炮擊,康城已然是一副破敗的地獄景象,在這一天聯軍誓要奪下這一曾經的濱海重鎮。
在一輛坦克的殘骸下,有兩雙眼睛正注視著一片損毀的城區,成群的蒼蠅正彌漫在殘骸吊掛的焦屍上,嗡嗡的振翅聲掩蓋住了電台的噪音,但刺耳的履帶聲以及戰車引擎的轟鳴聲依舊是逐漸接近甚至讓地面微微顫抖。這時的虎用一身迷彩罩衣蓋住貼身的水手服,原本的一頭長發已經被剃成短發,頭上的王冠也被換成了哥曼德的綠色貝雷帽,暴露的體表畫著深褐色的油彩,連尾巴也不例外。“是叛匪的反突擊。”諾曼在身旁說著,隨後他向身後的士兵們打出手勢叫他們注意隱蔽。“數量極多,可能是千米級的突擊群”虎補充道,作為輕巡艦娘,對水聽器的訓練使得她對聲音極其敏感,從規律的履帶聲她感知到這次敵軍的數量眾多且展開面積巨大“大概有四個街區,羅德尼的主炮可以覆蓋到他們”虎繼續補充,自從登陸開始羅德尼就一直在近岸保持持續猛烈但有效的火力支援“對他們使用炮擊吧。”諾曼果斷的作出決定“注意標的,我們離他們很近。”“明白。”虎拿出指北針確認下密位隨後拿起耳機話筒呼叫“威廉呼叫愛德華 威廉呼叫愛德華 需要火力支援完畢”說完一段虎側耳傾聽敵軍動向,隨後再次呼叫“威廉呼叫愛德華 威廉呼叫愛德華 我們立即需要火力支援 敵軍正快速接近 威廉呼叫...”“愛德華收到威廉請講”話筒里傳來通訊員的聲音。因為情況緊急,且得益於虎在進攻前數日對地圖和航拍圖片的研究,雖然整個城市已經面目全非,但在虎看來這里和格拉斯哥的小巷一樣熟悉。她無需確認地圖就報上了坐標“目標注冊點 一〇〇至一〇五,16寸5輪,快開火。”“明白,注意隱蔽。” 數秒鍾後在天空中劃過一聲深邃悠長的空氣嘯叫聲,如同列車高速駛過一般,聲音逐漸刺耳最後化作一聲巨響墜落在敵軍陣列里。雖然是白天但炮彈爆炸瞬間爆發出如同閃電般的銀光照亮 了殘骸下兩人的身影,爆炸後的巨大煙柱裹挾著殘肢碎塊以及載具殘骸飛揚在空中,產生的衝擊波將虎的腹部震得發麻她不得不再撐高身子防止自己被衝擊波殺傷,身後的士兵捂著耳朵或大張著嘴不安的看著身邊的廢墟抖下塵土。虎默默數著爆炸的次數,等到第十五聲,周遭陷入了異常的寧靜,“全彈有效擊發。”虎把這次炮擊記在筆記本上,然後和諾曼一起爬出掩體,帶領士兵快速躍進,當隊伍全部行進在街道上天邊似乎又傳來呼嘯聲,所有人頓時停下了步伐。
“是我耳鳴了嗎?”諾曼望著虎問道。虎搖搖頭仔細辨識“是16寸炮,快跑”話音剛落眾人趕忙轉身向出發地跑去甚至不顧交戰准則狼狽的跑在大路中間。幾乎就是同一時間炮彈命中了身後的廢墟中,爆炸引發的巨大衝擊波將一整個排的人都擊倒了數米,就在諾曼努力想用雙臂護住頭部的時候,他看見虎以一個驚人的速度飛向前去,就像雜技表演!她以一個前滾翻躺倒在地上,還順便摔壞了背後的電台,她的帽子不知消失在何處一頭金發顯得十分扎眼身上沾滿了塵土她一臉痛苦躺在地上扭動著上半身想站起來。雖然自己也被衝擊波擊倒但諾曼還是踉踉蹌蹌的向虎跑去他抓住一邊的背帶另一名士兵跑過來抓住另一邊兩人合力將虎拖到了出發陣地。
虎靠在斷牆下大睜著眼短促的呼吸著,每一次爆炸她都會抽搐一下,幾分鍾後,她突然眨了眨眼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抓起耳機吼道“愛德華!快停火!你們炸到自己人了!”結果遠處的又一聲爆炸戲謔一樣的給虎的喊叫做出了回答“愛德華!你TM聽見沒有,你們炸到自己人了!”呼嘯與爆炸聲依舊甚至還揚起一陣塵土扣在哥曼徳們的頭上。“愛德華!不,羅德尼停火!看在上帝的份上...”虎的呼叫都變了聲,眼角擠出了兩行淚痕,諾曼自顧自的拿掉了虎手上的耳機話筒,敲了敲已經變形的電台示意虎停下。雖然沒有人埋冤,也沒人受傷,但看見戰友們灰頭土臉安靜的注視著她,虎覺得心中有無限的委屈,就縮在原地臉埋進雙臂,借著炮擊聲悄悄啜泣起來。“我差點害死大家...”虎心里想著肩膀一聳一聳的,諾曼見狀抬起手輕撫著她的頭發,戰友們也圍上來“虎。”諾曼順著她雜亂的發絲“你們海軍總是這麼慷慨嗎?”虎把臉埋在胳臂里“啜泣...有時..有時會這樣吧...啜泣”
“那咱下次直接讓她們打個夠好了。”
“不,下次把目標從康城一直延伸到巴黎。”
“怪不得友軍推進這麼快,原來是海軍趕的。”
“這樣咱就能更快的’逃’進漢薩同盟了。”
“我才知道為啥叛匪那邊沒艦娘,原來都怕支援太慷慨。”
戰友們試圖用說俏皮話的方法讓虎走出悲傷,但看起來沒什麼作用。“好了,紳士們,讓小姐安靜一會吧。”諾曼把電台從攜行具上卸下來嘗試修理。戰友們也散到一邊看著遠處揚起的煙霧“55、56、57...”虎在心里默默的數著,既然已經沒法結束這個鬧劇但她至少要把能做的做完。
戰役結束後,指揮官帶著羅德尼來道過歉,據說那次事故的原因是羅德尼把15看成了75。
去他的花體字,去你的老古董。
啪嗒啪嗒,一陣急促的雨滴砸到地面,把虎從回憶中扯了回來,微涼的雨滴打在身上,輕輕地鞭笞著肌膚,虎不得不跑了起來但為時已晚...
雨撒歡的下了起來,細密的雨絲對著大地猛砸,水幕接替了晨霧將港區籠罩。虎站在宿舍門廊上捋著發梢上的雨水,自從二次大戰後虎又蓄發變回了原先的雙馬尾,她抬手將臉頰的雨滴拭去同時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沒有問題。”——新式作戰服大大減少了透水走光的幾率。
得益於斯拉夫技術人員的努力,裝備“火絨”織料的反應式作戰服已經全面換裝各艦隊,這種特殊織物可以在敵火力突破艦裝防護時主動引爆大幅度降低傷害而不會傷及自身,當然這樣會走光,但走光什麼的哪有保命重要呢?
雨水沾濕了衣服,水滴正沿著线腳滴下來,她甩了甩手後開門進屋。屋里有些暗,在餐廳的落地窗前的茶座上獅和布萊克兩姐妹正喝著茶水看向門廳,幾名驅逐艦娘圍在兩人身邊,應該是來避雨的。“大姐,今天沒有任務嗎?”感官敏銳的獅率先發聲。“謝天謝地,沒有。”虎換掉鞋子答道。“那會議上有什麼新鮮事嗎?”“有有有,上一個叫獅的老古董說想把艦裝送給你。” “真的嗎?”獅興奮的發問眼睛里閃著星光,甚至旁邊的驅逐也受到感染視线聚了過來。“假的”虎踏上階梯往樓上走“大姐,你都濕了,快把衣服換掉吧。”布萊克端著茶壺有些擔憂。“是是是,但我怕在這教壞小孩子”虎又往上走了幾步“才不是小孩子”驅逐艦中有人反駁道,“是嗎?”虎原地站住又倒著走下階梯向餐廳走來,邊走邊解下領巾和綁帶,驅逐艦們慌慌張張的往後退,但虎仍不依不饒的逼近過來“剛剛是誰?”沒有人出聲,虎走進餐廳,邊走邊解開衣扣,衣服上的雨水滴在地板上滴答作響。驅逐艦們背靠著落地窗不知所措,隨即有個戴眼鏡的金發小姑娘站了出來。“是...是我說的哦!”她故作鎮定的說著,還故意揚起了頭。“啊,舒爾茨!”虎貼近過來“怎麼,不怕我了嗎?”舒爾茨默不作聲但顫抖的雙腿暴露了她的內心。她盯著虎的衣縫一對豐乳隨著她的呼吸不斷起伏著,仿佛下一秒就會爆出來,微微吸氣就能聞到虎的體味。意識到自己處於頹勢的她將頭抬高了些嘗試與虎對視。
而虎不會給她機會,她突然扯掉了胸擋,一對豐乳從衣襟中竄出直接攤在了舒爾茨的臉上“呀!”其他驅逐和布萊克都驚叫出聲,而舒爾茨小臉通紅驚的她大氣不敢出,只有獅在一旁爆出“wow”的贊嘆聲。虎伸出雙臂緊擁著舒爾茨,一邊胡亂搔弄著驅逐的金發一邊一臉假笑地說“好勇敢!恭喜你今天開始你就是優秀的大人了哦。”說完她放開已經不省人事的舒爾茨轉身向樓上走去,留下一群驚愕的年輕艦娘們。
在浴室,虎站在洗手台前,對著鏡子脫下濕掉的衣服,她注視著自己的胴體,雖然曾經參與了地面戰但是身體完好無缺潔白無瑕像個瓷娃娃,她好奇的撫摸著自己,從白嫩的脖頸,到微凸的鎖骨,從軟彈的豐乳到平坦的小腹;她能感受到肚腹下溫熱的感覺,那里是女性最神秘最珍貴的器官子宮的位置,輕輕按壓能感覺到那倒梨形的小家伙在腹內微微跳動。子宮腔內艦娘戰斗力的源泉——“核心”不知何時,也許是與生俱來,核心就已經和子宮“長”在了一起,它如同受精卵一樣附著在子宮壁上,能夠控制著激素分泌使艦娘幾乎不知疲倦的戰斗,也可以無視戰火帶來的傷痛,甚至是艦裝的控制都需要核心的鏈接。但它的存在也讓艦娘不必再受生理期的折磨,自然也不會懷孕,不過這也成為一些鬼畜提督肆意妄為的緣由。
虎不願多想,她快速衝了個澡就回到了餐廳,和妹妹們一道看著雨景或是引逗宿舍里的貓。雖然明天的任務不會太輕松,但她也不能讓妹妹們知道,她只能把這天當成無數個平平淡淡的日子一樣,珍惜著度過這一天。
第二天一早,虎悄悄整理好床鋪拎著制服躡手躡腳的走出門,留下臥室里仍沉眠著的妹妹,她來到餐廳打開儲物櫃拿出一罐煉乳一罐秋刀魚和一包口糧,作為不列顛尼亞嚴格海軍文化教育出的艦娘她的三餐應和角逐大洋的前輩一樣合理“講究”,但她在地面戰場上以及遠東地區長期駐防的經歷讓她在私下里變得“將就”了起來。她直接喝著煉乳拿著口糧吃,如果說這樣充滿毛味的進餐過程還有沒有點不列顛風度的話,那就是她吃秋刀魚時還會用叉子。至於口味問題,反正最後都是要喝水的。
簡單洗漱過後她坐在門廳換鞋,這時背後傳來獅的聲音“大姐,這麼早就出任務嗎?”虎向後看去,此時的獅睡眼朦朧,穿著睡衣,語絲之間有氣無力,這個時候比起平日里的那副精神百倍的樣子這倒更像個妹妹該有的樣子。“是啊,去炸魚。”虎提著鞋跟,“又是無聊的一天”穿好鞋轉過身看著妹妹,“再睡會去吧”虎走近幾步踮起腳吻了一下獅的額頭“照顧好布萊克。”說完虎輕輕帶上門走進了晨霧中。
虎很守時的出現在整備庫,而指揮官和夕張不知何時已經等待在那里,在桌子上擺放著一些罕見的物品。“過來。”夕張示意虎靠近些“這些是為此次任務准備的裝備。”還沒等虎發話夕張就開始逐一介紹“這是氣溶膠煙幕彈,你們不列顛的產品,能提供小范圍但長時間的煙幕屏障。”夕張一邊介紹一邊把裝備遞給虎,虎拿起已經裝在攜行具上的煙幕彈好奇的聞了聞“沒毒,放心用。”夕張補充道“漢薩同盟最新的水聽器,能探測到我軍最先進的21型潛艇,對付深海的過時貨自然不在話下。”說罷夕張把耳機卡在虎的頭上“嗯...你用哪只耳朵?”虎隨即把耳機掛在脖子上“沒關系我自己來。”夕張拿起一個看似收音機的東西“這是斯拉夫產的切倫科夫檢測儀,在輻射高到生物難以存活的地方依舊可以正常工作,這次任務必不可少。”說完她將檢測儀掛在虎的胸口,虎不解的看著檢測儀上的奇怪旋鈕和儀表,雖然上面已經標記了英文注釋。“不用管別的,蜂鳴聲越大就越危險,如果儀表顯示臨界點直接逃就行,把耳機插頭插在檢測儀上就能用了。鬼知道斯拉夫人用了什麼東西做電源。”夕張從實驗服里掏出一個鐵盒展示給虎看 “這是我能做出來最高效的抑制劑了,比揚基產的’消輻寧’要好不少,感覺到狀態不佳就給自己打一針,要節約著用。”虎接過藥盒准備接下來裝進艦裝里“最後是這個...”夕張拉出了一個“行李箱”,“這是改進過的刺蝟彈,自動化的,不用和紫石英一樣拖著走了,但我依舊保留了拖拽手柄。”說著夕張拍拍箱子上的拉手。“如果這東西不聽話就踹它。對付這種級別的機械足夠了。”經過一番介紹虎的身上已經堆滿了裝備,“指揮官還有什麼想補充的嗎?”指揮官擺擺手“沒什麼了,我只想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讓你活著回來,保護好自己,大海將銘記你的功勛。”說完指揮官向虎敬了個禮,虎慌忙的想要回禮指揮官卻走向前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保持聯絡,我們將引導你執行任務,時間還早快出發吧。”指揮官說罷目送著虎向部署區走去。
在船塢邊,虎的裝備已經被放在那里,整備精靈在四下里忙忙碌碌,仿佛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出擊任務。虎背起艦裝將藥盒放進儲物櫃里,整理了一下腰部的攜行具,把煙幕彈放置在便於拿取的位置,然後將速射炮固定在右臂上,整理綁帶到舒適位置,但每次出擊胸前的綁帶總是壓的難受,更不用說現在胸前還吊著個“收音機”;最後脫掉勤務鞋踏進水中的足部艦裝,一陣搖晃之後她就如履平地般站在水面上。核心與艦裝已經建立了鏈接,腦海中響起了系統音,眼中也呈現出艦裝參數以及攻擊瞄具,確認過艦裝與通訊之後虎微速駛出了港區。身後的港區仍處於清晨的寧靜之中,准備參加晨會的艦娘已經起床,岸防部隊已經完成換崗,晨間的第一架巡邏機已經起飛,而更多的人依舊處於睡夢中,這里是鄂霍次克海濱的小小軍港,不需要也不應該有什麼波瀾或是驚雷。
在虎出發後的一段時間,一通電話突然打進攻堅隊旗艦內華達的宿舍里。“喂?”內華達躺在床上閉著眼模糊不清的回答道“是我,嗯...”突然她睜開了眼大聲講“是,明白,馬上出動。”扣下電話就慌忙從床上爬起,順帶著驚醒了對面的俄克拉荷馬“怎麼了?深海打過來了?”“比這更嚴重。”內華達跳著腳穿上鞋“指揮官瘋了,要搞什麼聚變打擊環境下的艦隊突擊演習,我得去叫人了。”說完內華達就穿著內衣蹬著鞋子跑出臥室。
遠東的大海和不列顛尼亞的海濱有什麼不同?對於虎來說差別不大,自從二次大戰結束獲得艦裝開始,她就免不了一個人出擊的窘境,雖然傳聞上說遠東的海應該和它的名字一樣“太平”一些。但就算深海沒有出現,大家都明白,給大海取個好名字也只是人類的一廂情願罷了。
脫離海岸監視范圍之後虎開始提速,艦裝劃破海浪迅速向前衝去,浪花拍在小腿上被“火絨”織成的黑絲擋下一部分後滲到皮膚上一點,這冰涼的刺激讓虎感到一絲緊張,按理說剛剛的會議應該交流一下任務和裝備的最後在來句豪言壯語表一下決心,但剛才那夕張一言堂表明這次任務真的不同尋常了。想到這里虎開始對不久的任務擔憂起來,也許自己現在用傲嬌聲线求指揮官解除命令應該是可以的吧,再嘗試著出賣肉體一類的方法把這次任務徹底撇開也不是不行,想到這虎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罵了起來“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傻子,還想把肉體獻給這個性無能?只怕是自己回港就會變成全艦隊的笑柄,下一步就是把妹妹都送出去,一起上床拋開臉面夜戰三百回合,到時候你們全家都和傳聞中的列家人一樣成為腦控指揮官YY的對象。”說了一通她感覺心情舒適了些“這樣的任務只有你這種新銳艦娘才能做到,連康城的炮擊都沒把你弄死還怕科幻小說里的怪物嗎?”在大罵一通後她又改口鼓勵自己,有的時候虎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孤獨慣了所以人格分裂。“我方艦娘注意,你即將離開空中掩護區域,我機無法提供支援,請保持聯絡,願神明保佑你。”從出港後一直伴飛的TBM搖了搖翅膀發出呼叫准備離去。“明白,祝你返程順利。”虎回了話繼續向南部駛去。
一路上除了無线電中和指揮官每幾分鍾報告一次情況外,虎就沒有遇見其他事情,原本她以為大洋上的運輸隊應該會多到占滿海面的級別,但現實是除了海軍提供護航的遠征隊就真的沒有其他隊伍,大戰結束數十年後海上航運依舊沒能恢復。在經過數小時的航行後11區終於出現在眼前。“虎呼叫指揮部,我已經到達11區,准備進場完畢。”呼叫一聲後虎等待著港區的回復,按理說現代的無线電可比二次大戰那時候可靠多了。“指揮部呼叫虎,請做好准備,總督接手指揮。”總督?虎邊整理裝備邊從腦中搜尋關於總督的記憶。莫丁將軍,或者說莫丁元帥,是聯合軍里非常出色的指揮官,因為妻子和兒女都因為深海戰爭而喪生,所以他對付深海時絕不手軟。而且他愛惜士兵深受部下的尊敬。但這麼一個指揮官虎的確是連見都沒見過。這次任務由他親自指揮重要性可見一斑。虎打開藥盒拿出針劑對著靜脈一扎,藥劑以肉體可鑒的狀態迅速滲透到全身,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這東西在血管內穿行塞滿了她的心髒又疏通到肢體末梢,但隨著時間流逝這些感受也慢慢消失了。接下來虎的耳機里傳來了總督的聲音“虎,你能聽到嗎,我是莫丁元帥。”莫丁的聲音並不是想象中老邁的樣子,而是中年男子的平凡聲线“收到長官,我已准備好執行任務。”“不必在意,任務和以前一樣,但你要盡可能深入海區,且准確全面的匯報自己的見聞,明白了嗎?”“明白,願為您效勞,長官。”“是為了全人類,孩子。”雖然虎並不太喜歡這樣崇高的說辭,但她的的確確在剛剛熱血沸騰了幾秒鍾,畢竟相比指揮部的總督,危機四伏的11區可就在自己眼前。“感情不是您自己在這衝鋒陷陣,好一個為了全人類,我可是得靠你的小腦瓜’英明領導’得以存活啊。”這樣想著,虎打開自動火控衝進海區里。
“報告,這里水溫異常增高,未探測到生物活動跡象,完畢。”虎一邊向指揮部傳回消息一邊前進著,在海區內能清晰看見岸上基地設施的遺址。損壞的反應堆中射出藍色的輝光如同探照燈一般照亮天空。腳下的海面也逐漸變成了藍綠色就像是洗衣液或玻璃水,並且還有著詭異的溫熱感受。“收到,繼續前進。”“明白。”虎回答一聲繼續看著岸上的景象。因為廢棄的原因,基地設施的植被瘋長,覆蓋了大部分建築,不過距離反應爐越近遺址就越“干淨”。
此時檢測儀開始發出喀喀的響聲,警告著虎已經進入輻射區。“我已進入輻射區,岸上植被較多,但高輻射區無可目視的生物活動跡象。”話音剛落,虎就感覺到自己的艦裝碰到了什麼。她向下看去,發現因為自己高速航行的緣故,水中突然出現了深海的機械仿生體。但它們僅如同食用魚大小,當它們感受到生物的接近遂上浮到海面,然後如同擱淺的魚一般撲騰幾下突然死亡。“收到,陸上的情況不需擔心,請繼續匯報海區情況。”總督提出新要求。“明白,已經發現深海仿生體,但生命異常脆弱,且有畸形現象。”虎說著觀察了一下水面上的屍體,雖說是魚的樣子,但金屬外殼和有機體已經糾結在一起,就像是一個肌肉與皮膚顛倒的生物。“收到,請繼續前進。”自從探測儀開始響起來,虎就一直感到不快,一方面是因為意味著危險,另一方面這個機器嚴重影響其他聽覺反應。虎稍微降低航速,靜默前行。突然她敏銳的察覺到水中有巨大的水流聲,這不同於魚群雜亂的游動,而是深邃幽長的聲音,距離不近,但有規律的出現,好像是在圍著自己“游曳”,虎立即將這一信息匯報。“報告,水中有未知生物,請求支援或撤離。”虎瞬間感受到了危機感,這時的她只希望總督讓她撤退,哪怕是自己一人回去。“收到,將派出支援,不明生物是否有攻擊傾向,請回答,完畢。”“暫時沒有攻擊傾向。”“那就繼續前進,我們已經進行過空中偵察,沒有威脅。”虎暗自罵道“傻子,老娘不就是因為你們航拍到騷東西才來送死的嗎?怎麼著還想多來幾個送死?”但虎的回答卻非常果斷。“明白,馬上前往。”在接下來的遭遇中她將無數次後悔這個決定。
再深入海區,探測儀的喀喀聲響作一團,艦裝鏈接甚至已經出現干擾,HUD成像已經出現亂碼和顯像錯誤。“報告,輻射過強,已經影響艦裝操作,我要求撤離。”“否決。”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甚至想通過自己的一對獸耳雙管齊下來確定信息“請重復命令。”“無需撤離,允許你停止前進,在該海域繼續偵查。”原來不再深入就不需要撤離了嗎?可真是英明。心里正想著剛才神秘的水流聲突然放大了幾分出現在耳中,並且能感覺到逐漸逼近的勢頭。“報告,即將與不明生物接觸,我將嘗試攻擊,且自行撤離,請求支援。”虎冷靜的說完這一席話,操控著深彈發射器向水聲的大致區域發射幾枚深彈。咚咚咚幾聲悶響,海面爆發出巨大的水花,但是水聲依舊在逼近,似乎並未命中,而水中的不明生物也如同示威一般從水中拋出一只較大的水面艦級仿生體。這一波操作徹底亂了虎的心神,她加速逃離此地並向指揮部呼叫“我要撤離了,水中生物有攻擊欲望,攻擊失效,我已陷入危險,請求支援!”這邊說著水中已經可以看見之前航拍照片里的熒光。但虎只顧著逃離,並沒有心思觀察,而無线電那一頭卻是一片死寂。
“艹這個時候掉鏈子。”虎罵了出來,這時從耳機中劇烈的喀喀聲外出現了一個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呯。這是反潛作戰中常用裝備:主動聲呐”但彼時獵人的裝備現在出現在獵物手上,那感覺可不大一樣了。在海底使用主動聲呐無異於在黑夜中燃起一堆篝火,很快在水聲界面聲呐源的位置被標記了出來。“好機會!”虎將控制權下放給刺蝟彈“火控自動射擊,目標敵聲呐源!”話一出口滿載火箭深彈的“手提箱”一個漂移和虎分道揚鑣,當第二次呯聲出現時,火控系統向目標區及預測目標位置發射了深彈。呼呼呼,成群的火箭深彈劃過天空散落在虎身後的海域,在這以前虎特別擔心這種遠程深彈會引起誤傷,但現在她聽著深彈入水聲是別提有多快樂了。咚咚咚,如同古戰場上的戰鼓,深彈在水中密集引爆身後的海水如同沸騰一般激起海潮催促著虎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海面上。而數米高的水柱更是把她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在這之後的確沒有主動聲呐的聲音而之前惱人的水聲也暫時消失了。似乎是安全了,不過這一通猛射讓刺蝟彈徹底耗盡,再想要攻擊就只能靠艦裝上的普通深彈了。虎保持著高航速向後看看,發現海水已經回復了寂靜,就連仿生體都看不見。虎舒了一口氣按下通話鍵准備匯報情況。
突然HUD界面閃爍著刺眼的警告字體——檢測到魚雷攻擊。
“什...”虎下意識向四周望想要找出魚雷航跡,但海面上異常平靜什麼都看不出來。還好自己帶了水聽器,在水聲中捕捉到一股明顯的湍流聲,艦裝立即分析出所在區域顯現在水聲界面上,虎的腦中立即想起以前面對魚雷那一套“外切保命內切吃滿”一類的說辭,不過這是潛艇的直航魚雷拐個彎就能躲過去...隨即“呯、呯”兩聲脆響徹底摧毀了虎的意志。
“那玩意是個潛艇?是個裝備了主動聲呐的潛艇?”虎的心率瞬時過百,她脊背發麻,鼻子一酸幾乎要哭出來。她將電台調整為全頻按下通話鍵喊道“我是虎!我在十一區遭受攻擊!有敵軍潛艇,裝備主動聲呐和聲導魚雷!無論誰都行,請求支援!”而耳中的湍流聲也逐漸增大甚至如同一艘快艇一樣緊緊跟隨著。虎猛地回頭,眼角的幾滴淚甩落海中艦裝依舊再做著高速曲线航行,雙腳幾乎是踏進了水里,而兩條明顯的浪跡卻已經追到身邊。
“DAMN IT”
魚雷從水下被引爆伴隨著巨響和巨浪虎像個洋娃娃一般被高高拋起,巨大的聲響讓她暫時失聰,她看見藍綠色的海面,看見白色的浪花,看見燒紅的破片,看見火絨的爆燃,最後她看見多雲的天空背靠著這艦裝狠狠地摔在海面上。這時她想起多年前在康城被炸翻在地的感覺,鈍痛和麻木支配了全身,她嘗試著站立起來,但雙腳剛一立起就頭暈目眩值得跪倒在海面上。眼前的HUD告知她艦裝已經大破,無法支持戰斗了,耳機里面只剩下了刺耳的電流聲,她脫下耳機打量著自己的裝備:火炮系統重創,動力系統宕機,火控系統已經失靈,甚至自己的足部艦裝都少了一只。再看自己的制服,上衣直接少了一半,右胸徹底漏了出來,左胸還有一點布料遮著,濕潤的海風吹過乳肉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虎慌忙抱住雙乳一抹乳肉從胳膊中溢了出來,伴隨著呼吸,心髒有力的跳動著,激起一波微弱的乳浪;而裙裝被撕裂了一塊,內褲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恥部以及光滑的大腿暴露出來,溫熱的海水煨著下肢,在此時竟是意外的舒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虎打開艦裝找到了藥盒,因為艦裝變形的緣故藥盒也已經面目全非,其中的針劑瓶已是悉數碎裂,沒有過多遲疑,虎揭起藥盒的一角不顧潛藏的玻璃碎渣和毒副作用用力的吮著藥液,仿佛這樣就能讓她免除輻射的侵襲。因為她明白,現在的她除了仰仗他人救援,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幾分鍾前...港區指揮部
“...無論誰都行,請求...”
莫丁元帥親手關掉了無线電,身後的指揮官和秘書艦基林默默地看著,相比基林攥緊的雙手和憤怒的眼神,指揮官的表情異常平靜,就連眼神都隱藏在厚厚的帽檐下。
“我們失去聯絡了,她需要支援!”夕張從操作台後站起,她還不知道莫丁做了什麼。“是的,但沒必要。”莫丁轉過身來對著大家“從11區遺棄以來,我們就想弄清楚這個事件對海戰環境的影響,現在通過這位戰士的匯報我們已經了解了。”所有人都一言不發,他們或是不解或是惋惜或是憤怒或是如同指揮官木然的可怕。“深海潛艇單位的異常增強是輻射的影響,這也許會改變海戰的格局,不過目前看來...”莫丁昂起頭看著指揮所背後的地圖。“是時候讓扶桑戰區為自己的疏忽和失敗付出代價了,等到事態失去控制,我們再慷慨解囊,用巨大的犧牲來喚醒聯盟上層對艦隊的重視,甚至籍此開啟革命化艦娘裝備的新時代!”總督府的隨同人員竟自覺的鼓起了掌,這在一片寂靜的指揮所顯得異常吊詭;莫丁揚起雙手示意隨從安靜,隨後向指揮官走來,一把拍在他的肩章上,用手指輕輕摩挲著代表軍銜的金星“這次行動非常成功,接下來的善後工作你可要好好處理。”“我明白,總督先生”指揮官不緊不慢的回答者,莫丁滿意的點點頭,把手挪到指揮官胸前拍了拍“不必擔心讓英雄寒心的事,因為英雄已經不需要心了。”說罷他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隨從們也滿臉堆笑簇擁著總督離開指揮部。
大門從身後關閉,港區的大家焦急的望向指揮官。“怎麼辦,我們不能放任不管。”“這樣她會死在那里的。”“但我們怎麼幫她?現在太晚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起來,指揮官依舊是那副木然的樣子,突然開始發號施令:“通訊員,打開電台。”周遭突然安靜下來,通訊兵趕忙打開開關,而穿出耳機的只有雜音。他對著指揮官搖搖頭示意情況不佳。“通訊員繼續嘗試聯系艦娘,情報官,在海圖標記虎的位置和攻堅隊的位置。基林聯系攻堅隊延伸航线向十一區進行搜索打擊行動,發送虎的最後位置,命令他們嚴密搜索。夕張通知女灶神准備緊急維護,把你能搞到的維生系統全都拿出來。航空軍械師通知水上飛機起飛到11區附近待機。”眾人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呆站在原地,只有通訊兵重復著呼叫虎的聲音。“行動起來,執行命令!”指揮官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度,眾人慌忙醒悟過來奔向各自的崗位忙碌起來。
而在千里之外的虎卻已經是危機四伏。她多次嘗試站起來,但是失去了一半下肢艦裝讓她無法如願,四周的海面也逐漸變得躁動起來,海面上浮現出詭異的熒光,這些預兆都證明了一件事——那個家伙又來了。雖然艦裝大破但它仍可以保障自持浮力,虎將背後的艦裝擺在胸前面向熒光的方向示威一般舉起胳膊上的速射炮。“警告,武器系統受創,如繼續使用可能導致完全被毀”耳中響起了艦裝的提示音。“我知道”虎自言自語“如果可以我下次會帶更多的武器的。”只見熒光逐漸接近高速行動的不明物體將海面漲出一個半圓的水幕在極限距離突然衝出水面。
虎盯著這深海造物看出了神,這曾是一艘深海潛艇,但身上有著不同於精英級的金色閃光,而是類似領袖級的藍色輝光,但這藍色並不耀眼,如同切倫科夫輝光,深海素體像個提线木偶一樣垂在巨大的觸手團中間,原本屬於頭部的部分已經被觸手團團纏繞,原本固定在那的玻璃罩只剩下底座嵌進觸手中,看起來很痛的樣子。如果說以前的潛艇素體是本體而觸手是點綴,那麼現在的狀態完全調轉過來,不同粗細長度的觸手如同科幻片里的偵查飛船,互相纏繞齊心協力的支撐著異常增生的身體,而原來的本體就像個無頭屍,更像是個被深海寄生的受害者。
正看著這觸手怪驅使著多條觸手向虎襲去。虎慌忙命令速射炮射擊,但結果是隨著一聲悶響,手臂上的炮塔如同節日爆竹一般噼啪作響,炸裂開來。“呀啊啊啊啊!”虎慌忙甩動著炸裂的右臂,左手想要幫忙解開武裝帶而右手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胡亂的甩著。觸手怪被這個鬧劇嚇了一跳,將觸手停在半空看著虎痛苦的解除自己的武裝。虎找到機會抓住皮帶扣將其解下來,右臂上留下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右手正隨著本能不斷抽搐著,將溢出的汙血甩的到處都是。而觸手也在這個時候攏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虎從裙內抽出水兵刀朝著最粗壯的觸手猛刺了上去。“嗷嗷嗷嗷嗚!”觸手怪發出氣急敗壞的低吼聲,驅使著粗壯觸手對著虎猛的一擊,“嗚呃!”這一下將虎的內髒幾乎打得移了位,將她連同艦裝一起擊飛,摔在海面上。“嗚~”虎半躺在艦裝殘骸上捂著小腹,剛才的一擊命中了核心,子宮在腹腔中猛烈抽搐著分泌出一股股粘液填充著子宮腔,子宮口緊緊的收縮著將粘液封堵在腔內以起到緩衝作用,但這也讓虎感到一陣脹痛。
“該死的,你是在自保還是在發情啊。”虎捂著肚子望著逐漸逼近的觸手無助的蹬著腿想要拉開距離,但觸手此時已經殺了過來,它們環住虎的脖頸卻又留下一絲縫隙,觸手上的吸盤如同棘刺一樣釘在她白嫩的脖頸,虎用雙手抓住觸手但是在一只手重傷的情況下根本沒有用,兩根觸手攀上雙腿它們沾滿粘液,伴著溫熱的體溫鑽進絲襪的破口摩挲著虎的小腿,見此情形虎慌忙並緊了雙腿想要阻止觸手的侵犯而觸手則順勢刺破絲襪將虎的雙腿捆了起來就這樣提溜著她擺在深海素體身邊,仿佛是在端詳著二者的區別。雖然頭部已經是面目全非但深海潛艇的素體還是會規律的起伏著好像是在呼吸,蒼白的素體微微抬手驅使著數只觸手向虎伸來,攀在她暴露的肌膚上輕輕滑動,塗抹著令人不適的粘液。兩只觸手如毒蛇一般爬上了虎的雙乳,好奇的觸弄著柔軟的乳肉,一只觸手盤在豐乳之上微微擠壓,另一只觸手則摸到了乳頭用觸角鑽弄著。“嗚嗯..你這混蛋...”雙乳上的刺癢感覺讓虎微微有些動情“那里...很好玩吧,嗯~別捅呀,你這深海平板,很羨慕嗎?”深海素體仿佛聽懂了虎的嘲諷,一只觸手如同鞭子一般抽在虎的豐乳上激起一波乳浪,纏繞在雙乳上的兩只觸手蜷曲起來卷著逐漸腫大的乳頭狠狠的提拉變形“呀啊啊啊,生氣了嗎?別欺負乳頭呀啊啊啊啊啊...”觸手一緊一松地擠壓著腫大的乳頭,觸角裂開一張小口,如同水蛭一般布滿了細密的肉刺,面對著隨著脈搏跳動著的粉嫩乳頭狠狠地咬了下去“哇啊啊啊啊啊啊!”虎猛然挺起了胸脯,縱情浪叫了起來,作為一名雛子她還從未受到過如此的刺激,觸手一吸一張,細密的肉刺鈎掛住嬌嫩的乳頭好像要吸出奶水一般,虎的心跳急劇加速,心髒撼動著胸腔仿佛要破體而出,而恥部的白虎美縫默默擠出一股春潮,濡濕了緊閉的蜜唇,好像一只飢渴的小嘴等待著屬於自己的快感降臨。
經過一次小小的高潮,虎喘著粗氣用雙手抓著頸部的觸手,甄首微頷看著自己的肚子隨著呼吸不斷起伏,數只觸手已經將粘液抹遍整個肚腹光滑油亮的粘液更是增加了小腹的线條美感,幾只觸手輕輕愛撫著腹肉,讓腹腔里備受刺激的子宮慢慢平靜下來,另有一只觸手用吸盤點觸著無毛的肥厚恥部,感受著子宮散發的溫暖,它用吸盤緩緩點觸著,讓虎感到微微的刺痛,隨著它緩緩上行虎突然明白了它的意圖。“不對..那里..不要啊啊啊啊啊!”隨著一陣刺痛觸手吻上了她淺淺的肚臍,虎痛苦的皺縮著小腹劇烈的痙攣引得腹部的其他觸手都躲進了她的臍穴內,數根觸手或是吸吮或是戳刺著她脆弱的臍眼,子宮吃痛的向上皺縮,不堪重負的子宮口吐出一股股蜜液,黏膩溫熱的體液被溝壑擠壓著從甬道中緩緩流出,在股間的蜜唇上染上一抹淡淡的釉彩。
仿佛是感覺虎的叫聲過於聒噪,頸部的觸手突然縮緊,虎不得不長大了嘴“哈...哈”的喘著氣,一條粗壯的觸手迅速捅進虎的口腔,“好惡心,看我不把你咬斷。”虎不禁用力將虎牙刺進觸手中,一股腥臭的紫色的汙血涌了出來,讓她感到一陣不適。觸手受傷後非但沒有抽回反而在口腔里膨脹開來,瞬間占滿了口腔用蠻力死頂住上下顎,觸手末端向咽喉彎曲,一把摘住柔滑的小舌頭讓虎不住干嘔起來,“嘔噢噢噢噢噢噢,不要,好犯規,好難受。”虎被刺激的淚流滿面涎水大量流出,順著被撐大的脖頸潤滑著頸部緊縮的觸手。感受到緊窄咽喉打開,觸手松開了小舌不依不饒的往里伸展,緊貼著食道向內穿行,食道感受到異物感,肌肉黏膜一松一合的阻止著觸手,卻給觸手增添了快感,它感受著咽喉食道的“愛撫”向著胸腔延伸;因為傷痛與快感,以及鎖頸造成的缺氧,心髒正努力跳動著將血氧泵到全身,撲通撲通的震顫著胸腔,而食道中的觸手感受到強烈的震顫,它鎖定了心髒的位置在食道中劇烈的膨脹起來,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胸腔異常的擴大,觸手壓迫著胸腔,讓呼吸更加困難,心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聲音也越來越響亮越來越雜亂,心髒正拼命的和擠占空間的觸手做著斗爭雜亂的泵動著血液延續著虎的生命。而虎卻也經受著難忍的痛苦,隨著心跳心髒和肢體一陣一陣的刺痛,“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難忍的疼痛與窒息感迫使她緊抓著觸手的雙手無力地耷拉下來,緊縮的雙腿微微分開,金黃色的瞳仁逐漸暗淡,最終她決定把命運交給上天,交給這個凌辱著自己的怪物,生還是死已經不再是她所考慮的問題了。
“對不起,妹妹們,我太軟弱了。”
感受到虎的改變,觸手也放松了封鎖,而口中的觸手也恢復了正常,縮回口腔玩弄著虎的軟舌,震顫的心則回到了它鎮守的胸腔內,撲通撲通的維持著虎的生命。
沒有了素體的阻撓,處置艦娘就方便了不少,纏繞在雙腿上的觸手將無力的雙腿分開,露出一片水瑩的股間,嬌滴滴的白虎蜜唇正動情的滴著愛液,兩只觸手騷動著腫大的蜜唇,開開合合泄出銀线一樣的蜜汁,受到觸手的刺激一顆鮮紅的櫻桃掀開蜜唇漏出頭來,一顫一顫的顯示著自己的存在。觸手張開吸盤吸吮著敏感陰蒂,“哇啊阿啊阿啊阿啊”虎沙啞的嗓音叫出聲,整個身體如同彎弓一樣“拽著”觸手不住挺動起來,一直遭受刺激的乳頭噴出了白濁的少女初乳,小腹一陣痙攣起伏,宮口花心不忍住伸縮磨蹭著花徑涌出清澈的愛液,而濕潤蜜唇突然張開,噴出了一股股金色的溫騷水流,她失禁了。一只觸手順勢插入擠弄尿液的細小尿道口,欺負著窄小尿道和膀胱的括約肌帶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癢感覺。“啊~哈...髒髒的地方被侵犯了,嗯哼,快出來。”虎嘗試著用力擠壓尿道,卻使觸手抗議般的捅刺著膀胱“咿...不要這樣,我錯了,交給你吧。”幾只觸手貼近了不住開合的蜜穴口,粉色的肉膜擋在蜜穴口前忠實的守護著少女的貞潔,觸手好奇的觸摸著肉膜,刺癢的感覺引得花徑痙攣收縮,從腔內流出了含著少女荷爾蒙的靡香愛液,一些觸手被淫靡的香味吸引從肉膜的空隙中伸了進去貪婪的刺激著陰道壁,使其分泌出更多愛液。“啊啊,進來了,最重要的地方”虎舒適的收縮著蜜穴,將觸手趕進蘊藏著蜜汁的溝壑里。
這時一條觸手從虎面前耀武揚威的劃過,如同嬰兒胳膊一般粗壯,長滿肉瘤和吸盤,紡錘形的類蛇頭部微微張合吐出讓人發情的淫汁,它緩緩移動到蜜唇外邊,頭部的溫熱感覺感染了蜜唇和花蒂,它們咕啾咕啾的舒張開來讓出了前進的道路,暴露在蜜穴口的肉膜如臨大敵。紡錘形的頭部觸碰上了肉膜,頂得處女肉膜微微內凸,粗大觸手擠開了幾只貪戀蜜液的細小觸手,將肉膜中央的網狀孔洞逐漸撕裂成一個小口,甬道里的蜜液從口中緩緩滲出粘在觸手上,感受到源於少女子宮的愛之氣息,觸手微微發力,只聽“咕嚕”一聲觸手頭部破開肉膜捅進了花穴,肉壁吃痛地收縮溝壑和肉環緊緊箍住入侵的觸手,擠得吸收蜜液的細小觸手動彈不得,肉膜瘢痕上滲出代表貞潔與愛欲的熱血,為觸手外皮染上一抹血紅。“哇啊”虎吃痛的收縮膣道,眼角淚花微微閃爍,“好過分,我的貞潔,被奪走了,這是留給最愛的人的,嗚嗚嗚嗚嗚”虎小聲啜泣著,此時觸手也分泌著淫汁潤滑著前路,迅速填入空虛的的花徑,小腹上浮現出一個猙獰的輪廓逐漸向著小腹滑去。子宮意識到快感中裹挾的危機迫近,狼狽的上升收縮著,子宮口噗滋噗滋的喂給觸手溫暖甜蜜的蜜液想要喂飽觸手來換取自己的安全。而觸手猛地一伸,紡錘形的頭部撞擊到了子宮頸的敏感肉環。“唔噢噢噢哦哦,不行,這里不行,會死的”虎幾乎用盡全力一只手捂住小腹上的猙獰輪廓,另一只拽著觸手妄圖將其拔出。而觸手受到外力的緊壓和纖手的擼動竟又充滿了活力,向著退進甬道角落里的子宮頸狠狠一擊。“哦哦哦哦哦”這一擊震得子宮又酸又麻,連深埋在子宮壁上核心都震顫三分,微弱的HUD顯示徹底消失,只剩下腦力還勉強能感受到與艦裝的連接。“要死了,要死了,咕...哈啊,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給我...呀啊啊啊啊啊!”觸手抵著堅韌的宮頸,頭部繞著宮頸肉環畫著圈,一條軟滑的觸角鑽入了穹窿搔弄著突出的宮頸,還故意卷起宮頸頭收縮拉扯著。宮頸幾乎淪陷,子宮腔舒爽的收縮著吐出珍藏的少女陰精,子宮似乎深知腔內核心的重要性,即使意志已經屈服但它仍嘗試阻隔甚至用快感“賄賂”著觸手,觸手頂在子宮口的凹陷上,持續用力,子宮韌帶酸痛無比似乎要裂開,堵在腔內的陰精蜜液隨著痙攣與皺縮形成一股激浪拍打著子宮腔,陷入淫墮與快感的惡性循環。
“咕嗯...求求你...給我個痛快..殺了我吧。”虎的口中塞著觸手阻止她咬舌自盡,脖頸上的觸手微微包含早就沒有窒息的痛苦,胸腔里的心髒仍努力的跳動著,合著盆腔內因為快感不住痙攣的子宮一道就像是長了兩個心髒一樣。快感逐漸掩蓋了肢體上的傷痛,走投無路的她竟不顧疼痛用手指插入右臂的傷口找到血管用力摳挖著,頓時右臂上涌出鮮紅的血花,虎似乎忘記了疼痛,嘴角上揚漏出瘮人的微笑;觸手怪發現這一情形慌忙調配觸手鉗制住她的雙臂。虎就像教堂里的聖像一樣,四肢被架了起來,頭無力的耷拉著看著觸手怪逐漸摧殘著自己。
此時蜜穴中的觸手暫時停止了衝擊,它在蜜穴中微微震顫,顆粒狀的外皮刺激著每一塊肉壁,吸盤貼在敏感點上,用力的裹吸著穴壁上粗糙的肉膜,進入時吐露的淫汁和早先進入的觸手攪在一起,填充著花徑中的褶皺,甬道不斷升溫肉壁自行痙攣開合著撫慰觸手,穴口沁出了蜜液順著股溝滋潤著雛菊,虎靜靜感受著蜜穴內流出溫熱的蜜液,但在她眼里這和胳膊上滲出的鮮血有什麼區別呢?經過一番磨合觸手又一次開始了攻勢,幾根觸手接著蜜液插進已經脫力的菊蕾,它們貼著直腸緩緩上移,感受到了盆腔里微微顫抖的子宮,它們撐起腸穴擠壓著子宮,蜜穴內的觸手張開紡錘形的頭部,如同毒蛇一般咬住了不斷抽動的子宮頸,“嗯嗯嗯嗯嗯嗯”虎一聲悶哼,腰部猛的一挺,小腹用力將子宮擠下去了幾分,她被快感折磨的頭暈目眩,耳中只有自己的喘息聲和逐漸瘋狂的心跳聲,原本正吸吮著乳頭的觸手已經下移按壓著她的纖腰,她想要蜷起腹部保護自己的核心,但這無非為自己的子宮添加更大壓力而已,子宮頸酸脹無比,宮頸口正瘋狂張合著吐出一股股愛液,觸手內部再次吐出軟滑的觸角細舌,噴出發情淫汁舔弄抽插著宮頸管,子宮如同被蟲嗜鼠咬,酸麻癢痛難忍,無論皺縮痙攣還是吞吐愛液都無法緩解快感,但由於子宮的構造,緊致的宮頸管依舊可以保護著核心,也依舊可以延長虎早已經麻木的生命。
如同被放棄一樣,觸手怪釋放了虎的四肢,她和深海潛艇的素體一起並列躺在觸手織成的軟床上,下體的觸手停止了攻勢軟趴趴的貼在子宮頸上,似乎一切將歸於平靜;虎也許會作為觸手怪的玩物被折磨致死亦或是成為另一個怪物為害一方,甚至對妹妹們痛下殺手。但此時觸手怪由不得虎多想又開始了異動,數根觸手纏繞在虎的脖頸處迅速收緊,而其他觸手也開始猛烈刺激小腹和敏感帶,隨著呼吸逐漸困難,虎陷入了暈厥,大腦開始失去對肢體器官的控制,靈魂像是變成了旁觀者看著自己的身體走向末路——也許是愛上了觸手的刺激,亦或是生命即將消逝讓她重拾生存繁衍的本能,在這彌留之際,虎一直被核心牢牢控制的卵巢開始自顧自的發熱膨脹,隨著越來越快的脈搏抽動著擠出一顆珍貴的卵子,她想要為人類繁衍留下種子。子宮也緩緩降下,宮頸伸縮抽搐著一口一口親吻著巨大的觸手,子宮口緩緩張開噴出一股潤滑液塗抹在觸手上,隨後子宮腔開始劇烈的收縮,從外表看就像是異形寄生一樣,催產素釋出軟化了子宮頸,宮腔收縮著脹大了子宮口向著巨大的觸手咬去,“不!不!不不不不!”虎的意識嘶吼著,觸手被宮口啃咬吸吮著,被下壓的子宮緩緩納入腔中,它順勢往里一送直接插進了子宮腔中。脖頸處的觸手松開,氧氣重新充入身體,虎不自覺的打著顫,生殖器官的疼痛被快感完全取代,她不解的看著小腹猙獰的凸起,感受到子宮溫柔的包裹著觸手,溫暖的子宮內膜粘在紡錘形的觸手頭部分泌出黏滑的少女陰精,輸卵管口劇烈開合著吐出一顆圓潤的卵子,在這彌留之際子宮將觸手當成了陰莖想要精液來完成受精,而它等到的卻是裂開的觸手頭部和狡猾的細舌;紡錘形的觸手突然張開突出纖細的小觸手,它在宮腔里穿行著好奇的觸碰著溫暖的子宮壁,甚至還循著卵子的營養液戳進了肉芽密布的細小卵管,它戳弄著海綿一般柔軟的子宮內膜,突然它強行鑽入一塊肉壁將埋藏其中的核心機構撬了下來,鮮血隨著脈搏噴涌而出蓄滿了窄小的宮腔。
“好痛!!!”
意識模糊的虎被子宮中的一陣抽痛驚醒了,她滲出一身冷汗玉齒緊咬收縮著膣肉,受傷的子宮也條件反射般狠狠皺縮著咬住觸手,但經過如此激烈的摧殘,以及潛移默化的輻射侵蝕,虎的力量已經無法保護自己的核心,她無助的將雙腿交叉緊閉,甚至尾巴都卷起來拽著觸手的根部,但觸手隨便一用力就從一片狼藉的子宮腔中抽了出來,帶出一股沁透了蜜液的鮮血,通過張開的蜜穴口可以看見飽受刺激的鮮紅肉壁以及顫抖著緩緩溢出鮮血的子宮口,那顫抖著宮口好像在哭泣,哭訴著自己被觸手欺騙的悲慘故事。
“呃...核心...我的核心...”
觸手卷著從子宮中挖來的小東西伸到虎的面前,時至今日虎終於可以看清子宮中核心的真正面目——那是一個綠色的金屬片,有桁架一般的加強結構,像一台微縮龍門吊,上面附著著如同觸手一樣的筋肉,被取出體外還會向著艦娘的方向扭動,好像要鑽回去似的。
“把它還給我...”
虎顫巍巍的向核心伸出手,核心上的筋肉感受到艦娘的氣息,輕柔的貼在顫抖的指尖上,安定了下來。
這時,觸手微微用力,金屬片迸發出一朵火花,在艦娘的面前,毀滅了。
“檢測到核心鏈接下线,艦裝將自動關閉。”
虎又被扔回到殘骸上,就像被丟進垃圾堆的洋娃娃。隨著關機時間臨近艦裝可持浮力越來越小,自己也因為下體和創口的疼痛,以及輻射的侵蝕難以維生。虎摸索著將唯一一根完好的背帶掛在身上,海水漫過艦裝衝刷著熾熱的肢體,在這時刻她希望自己死的像個真正的艦娘。被浪花吞沒,被波濤銘記。
彌留之際她仿佛又看見曾經艦隊戰斗的盛況,大口徑彈藥撕裂敵軍,高速魚雷將深海送回海底。她又看見身著法袍的天使降臨,將她抱起送上天國。
“我准備好了,我對世間已無眷戀。”虎流著淚攥著天使的法袍堅定地說著。
“說什麼傻話!”內華達身著防化服頭戴面具傷心的看著懷中不省人事的少女。
“歐根,展開護盾靠近些把虎保護好。Sarah再放一組戰斗機,小心深海襲擊。彭脆脆快聯系港區我們找到人了。”
“我准備好了...”虎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升上了天空,她支撐不住閉上了厚重的眼皮“安息”了。
數日後
“夕張,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素體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女灶身穿著糊滿汙血和組織液的手術服,從手術室走出來,憤怒的把口罩撕掉,質問著一邊同樣髒汙的夕張。
“我也不知道,提督早就做了申請,但物流這東西畢竟不是超時空傳送啊。”夕張摘掉手術服狠狠的往廢物桶猛的一擲。咚咚咚,指揮官在隔離門外禮貌性的敲敲門,示意二人把門打開“真是的,提督你的臉是白長的嗎?”夕張快步走上去氣鼓鼓的說著“真是的,人臉識別門裝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夕張打開門,卻見指揮官一個踉蹌撲了上來。“搞什...”夕張慌忙抱住指揮官“小心!”女灶神在一旁驚叫起來。
獅站在指揮官身後,拿著一把韋伯利左輪手槍,剛才是她挾持著指揮官將他推進門,女灶神從器械台上抽出一把手術刀想要向獅丟去,卻聽見一聲清脆的擊錘聲使她呆站在原地。
“放寬心,我只是想來看看我的姐姐炸魚炸的怎麼樣。”獅垂下持槍的手,在准備室里踱來踱去。她走近隔離窗,看見了手術室內殘破的軀體。
虎被“擱”在一個特殊的手術台上,四肢被敞開,皮膚已經變得如同深海艦一樣蒼白,肢體末梢已經變成了詭異的如同深海艦一般的槍鐵色,一頭金發已經不知何處,雙目圓睜和深海艦一樣閃著耀眼的光,但沒有神采。右臂殘缺不全,被紗布包裹的惡劣創口正如同融化的冰淇淋一樣流淌著橙紅色的體液,下體和各處傷口流出紫紅色的詭異汙血,它們流下手術台滴答在地板上,她的身上布滿了亮著金光的“傷痕”如同虎斑一樣,隨著時有時無的呼吸明明暗暗。
看著已經面目全非的姐姐,獅突然泛起一陣惡心,她咬住持槍的手,不住抽搐著,眼角流出了熱淚,她喘著粗氣轉身走向指揮官,用槍柄照著他的面門狠狠一擊,指揮官被打倒在地,帽子像陀螺一樣打了幾個轉扣在地上。“別動!”指揮官對二人發出指令,夕張和女灶神隨時都要衝上前和獅打作一團,指揮官緩慢的站起身,戴好帽子,“我說過,我不會放棄你的姐姐,這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她接下這種任務。”指揮官摸摸傷口用手捻著流下的血。“我原本以為我自己做好了准備,但是事情還是出乎意料之外。”“你閉嘴!”獅揮舞著手槍隨即指向夕張“告訴我,我姐姐還能不能活?”“暫時還能活著,但是她遭受了巨量的輻射,如果不及時更換素體她...”夕張不安的看向女灶神“怎麼樣?!”不出半個月她就會自己’消逝’掉,她的素體已經無法再生了。”“那素體呢?”“素體不知怎麼,還沒到...”夕張說到這羞愧的失了聲,“DAMN IT!”獅罵了一句“你不是有什麼冷凍的速凍的保鮮的大冰箱和維生液嗎?為什麼不把她保存起來?”“可這...”夕張急的抽噎起來“這是她自己'放棄'了生命,她的身體正在侵蝕她自己,無論怎麼做,她都會把自己抹殺掉的!”夕張含著淚訴說著自己的無奈,“沒用的東西!”獅又面向女灶神“她需要素體對不對?”
“嗯”
“要最契合自己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素體,對不對?”
“是的。”
“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對不對?”
“對,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去綁架一個艦娘嗎?”
“把我的素體給她。”獅平靜的說,屋內的三人一齊望向獅,屋內安靜的只剩下了儀器的蜂鳴聲。
“不行嗎?”“行是行。”夕張抹下眼淚“那你怎麼辦?”“用你的那些沒用的東西把我存起來,我來等新的素體。”獅收起了槍堅定的望著大家“如果只封存大腦和神經束,你有可能會降低身體機能,失去記憶,甚至死掉都有可能。”“這事發生過嗎?”獅盯著夕張“沒有。”“那就去做,只要有希望,總比看著別人的姐姐爛掉強!”說完獅就開始寬衣解帶“不,等等。”女灶神走上來抱住她“我們會馬上開始手術,在這之前,你要聽我們的指揮,這樣才能救下你的姐姐還有你。”獅披散著制服對著大家“好,我相信你們。”她將衣服慢慢穿起向夕張走去,“抱歉,我太著急了。”她攥住夕張無處安放的手,“現在我要跟你們走了嗎?”“是的。”夕張領著她准備向建築深處走去。“對了!混蛋指揮官!”獅邊走邊喊著“怎麼了?”指揮官看向她“給我妹妹捎個話,我也去炸魚了。”踏踏踏,腳步聲逐漸模糊了房間里留下女灶神和指揮官面面廝覷。
“真是個好姑娘。”指揮官喃喃地說。
“真是個好姑娘。”女灶神在心里復讀著。
數月後,港區整備室
布萊克的日記本擺在艦裝前,一陣風刮過,日記本自動翻動著,就好像一個隱身人在偷偷窺視少女的秘密。
某月某日,大姐走了...好多天都沒回來...不知要去多遠的地方執行任務...神明保佑她不要是地面戰...
某月某日,二姐說要去找大姐...她丟下我去炸魚了...真沒意思...
某月某日,改裝了...希望姐姐們也有機會...
某月某日,新艦裝很棒,真想讓姐姐們看見...
某月某日,二姐私自辦了退伍...這不是她的風格...
某月某日,聽說大姐要回來了...二姐這個騙子...
“唔嗯。”虎睜開了眼,仿佛睡了一個特別悠長舒適的覺,“自己躺在床上,身邊放著鮮艷的鮮花,微風吹動窗簾,讓陽光灑在自己身上。“好熱。”她試著舉起手掀開被子卻發現自己的胳膊上扎著輸液針,一個吊瓶立在床邊,這里是病房,不是自己的宿舍。“大家都在哪里呢?獅在干嘛?布萊克成長了沒有?”伴著心中的思緒,虎緩緩撐起上身,坐了起來。“誒,我的胸怎麼變大了?”她透過衣縫不解的看著。
“姐姐你醒了。”虎抬起頭看見一身便裝的獅。“你在啊,我躺了多久?”獅走過來坐在床上。“很久了,真的很久了”她牽起虎的頭發“連發色都淡了”虎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說“真沒想到炸個魚也能炸成這樣。”“是啊大姐,”獅戳了戳虎的胸口“就這也叫炸魚’而已’?不帶著我們去,自己去逞英雄,良心呢?被大奈子吸收了嗎?”虎突然一怔撥下獅不老實的手“我忘了,我是怎麼受的傷,你知道嗎?”“別人都在說你是去’炸魚’啊,連指揮官也是這樣講的。”“這樣啊。”虎放下了心看來11區的事還是沒人知道。“太不小心了,以後一定記得帶馬達。”
虎圓著話同時端詳著獅的裝扮,“你怎麼穿這身衣服?指揮官給你買新換裝了?”“哪有的事呢,那個廢物指揮官。”虎整理了一下著裝,“我退伍了。”“怎麼,出什麼事了嗎,咱們這型艦被退役了?布萊克去了哪里?”虎慌忙問起來,不住四處張望著。”“小妹沒事,現在估計是分隊指揮了吧。你走之後改造就來了,可惜我的適格性差的要死,就把艦裝留給你了。議會那幫人又不給錢,只有倆艦裝,我也不想帶著舊艦裝鎮港,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就退役了。”“那你現在在干什麼?”“開酒吧啊,這破港區連個像樣的不列顛酒吧都沒有。這不比打仗舒服?”看著獅神采奕奕的樣子虎落寞的說“你也真是的,好歹也和大家商量商量。”“我也想啊,誰讓你睡了這麼久。”“哦,抱歉。”“沒關系,”獅貼近了自己的姐姐,注視著姐姐精致的臉龐和多情的眼眸,隨後她吻上了姐姐的額頭說。
“歡迎回來。”
EXTRA
“大姐,一位高級指揮官給你送來了禮物哦”
“是什麼?快給我看。”
一把精致的匕首,裝飾著金色的護手,海軍軍徽以及獅頭裝飾
隨著刀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封便箋
“我們一生中並沒有太多機會
勇往直前
迎難而上
直面危險
團結眾生
我的機會來了
我絕不會辜負它”
“這老家伙”
PS:虎級輕巡洋艦由虎、獅、布萊克三艦組成,雖然在二戰開工但服役已是冷戰時期,為了應對海戰戰術發展三艦原打算進行現代化改裝,由於資金超標獅的改修停止並成為其余二艦的零件供應者(主要是虎)此舉被虎巡的軍官戲稱為“獅虎”。
感謝大家閱讀一個魔怔虎廚的淺陋作品,本來並沒有對冷戰英巡進行過了解,因為喜歡上了游戲立繪所以喜歡上了這個像小玲一樣的傲嬌艦娘,因為艦r wt和wows的影響,經過游戲的游玩體驗也使我在腦中浮現出這樣一個苦等艦裝,參加地面戰,為了家人努力奮斗的首艦形象,至於h場面的魔怔描寫大概是我把“掏核心”這個事擬人化的結果。頭一次寫文在里面摻雜了不少要素,有游戲的也有歷史的,總之想把自己認為有意思的事都寫下來,結果寫出這麼個大雜燴。
希望未來虎巡的作品和r的作品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