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虎巡小故事——虎落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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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嘩
一排排涌浪從蔚藍的水中騰起輕柔地拍在厄立特西亞海的海岸上。正午的太陽正無情地灼燒著這片熱帶島嶼,連平日里吵嚷煩人的海鳥都不作聲了。
呃...呃..
“雪風!那家伙又在叫了,看看又出了啥毛病!”在破敗的鎮守府大樓里,一名蓄著雙馬尾的金發艦娘坐在窗前,一邊看著空蕩的大街,一邊自顧自的喊著。“真是的,虎,說過多少次了,他也是你的提督,不要那家伙那家伙的叫了。”生著漂亮紫發的驅逐艦娘一邊為沙發上的傷者上藥,一邊輕聲埋怨著。“不,是你的’提督‘。”那個叫虎的艦娘頭也不回的說著。她坐在朴實的辦公椅上,腳踩著灰塵遍布的舊地毯,翹著二郎腿,一邊注視著窗外的大街,一邊無聊的看著手機。“這破地方,又沒信號了。”她不耐煩的按著鎖屏鍵期待著收到信號的時候。
“好了。”雪風收起藥箱,“提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事就叫虎小姐,她一直在...”“說夠了沒有?回到崗位上去!”虎打斷了雪風嚇得驅逐艦娘連忙跑了出去。虎從座椅上站起身,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皺,繞過狼藉的家具,走到傷者身邊惡狠狠地盯著他深吸一口氣,憋了一會又慢慢吐出來,“真倒霉”虎轉身回到凳子上“真倒霉”她不住的想著坐了回去。
數日前 不列顛尼亞本土艦隊指揮部
“親愛的,這次需要你出一趟差。”指揮官靠著辦公桌雙手插兜向著沙發上的虎說。“去哪?”“厄立特西亞。”“嗯...”虎輕輕歪頭回想厄立特西亞的位置,隨後看向辦公桌後的世界地圖。“在南亞,原殖民地的事。”指揮官搶先說了出來。“那麼,是什麼事需要您重要的婚艦去這麼遠的地方出差呢?”虎抬起頭與指揮官對視著。“啊,厄立特西亞的艦隊說需要支援,一會說有叛亂,一會說有民事糾紛,一會又說深海上岸了...”“所以就讓我一個人去?”虎指著自己詫異的說。“這一聽就是在找理由,隨便應付應付就過去了,那種海區派主力艦沒有必要,其他人要麼走不開要麼出任務,畢竟咱們的防務也很重要的。”指揮官張開雙手表示無奈“不過當地的提督能搞成這樣是我沒想到的,他本來挺可靠的...”“行了我明白了,給了戒指熟練度練到90%就是用來應付這種事的吧。”虎站起身來,打斷了指揮官的解釋“哪有?”指揮官慌忙辯解道,虎自顧自地揚起左手看了看婚戒說“給我找個隨從。”指揮官轉過身去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張簡歷“這我想到了,讓吸血鬼跟著你,南亞那邊她比較熟。”虎接過簡歷看了看,隨便扔回辦公桌上“那...我走了你可不要讓其他\u0027艦人\u0027勾走了魂哦,小心我把你的眼珠...”指揮官一個立正“不敢,不敢,偌大個地球還有誰像我一樣愛你呢?”虎滿意的看著指揮官夸張的表示微微一笑“好了,稍息!吻我。”指揮官聽話的低下頭撫著婚艦的臉頰,虎微微踮腳抱住指揮官的後背閉上雙眼,兩唇相對擁吻起來,不一會指揮官將手緩緩下移一只手慢慢撓著虎細膩的脖頸,另一只手撫著她的後腰微微用力兩人貼近了幾分,虎的豐乳貼在指揮官身前讓她感到有些透不過氣,虎用手輕輕拍了拍指揮官的後背示意把她放開。“那麼,我走了?”“等你回來。”“嗯哼哼~”虎轉過身尾巴蹭過指揮官的小腹,沿著褲縫向下一劃,給了他好一個刺激。
數日後 厄立特西亞海 午夜
虎坐在福克飛行艇的機艙里,看著窗外的月光照進機艙,空中晴朗無比,雲層上方只有孤獨的飛行艇和皎月繁星。身邊的吸血鬼自從出發就不知在擔憂著什麼,雙腳默默地點著地板。“虎小姐?你睡了嗎?”吸血鬼轉過臉兩只紅瞳閃閃發光“怎麼了?”“這次任務,我還是有點擔心。”“嗨,又是命運那套說辭嗎?要真是和核心記憶一樣的話,哪次處理特異點咱不都得按照歷史沉個船啥的?”“抱歉,虎小姐...”吸血鬼低下頭“你心態真好。”聽罷虎扭頭看著機腹下的雲層,關於艦娘核心記憶的問題,她也聽過記憶應驗的事,不過作為一名未遭遇危險與死亡的世界大戰後的巡洋艦,自己的核心記憶似乎沒什麼值得擔心的;但核心記憶可沒預示到艦娘坐飛機這種事。
虎離開座位走到機首,這里集中著幾名有豐富經驗的尼德蘭飛行員,他們已經執飛過多次歐洲——南亞航线。“小姐需要幫助嗎?”看到虎走過來通訊員掀起一邊耳機問道“沒什麼,我想問問咱們什麼時候到。”“差不多日出的時候就到了,其實冒險加速的話還能更早。”通訊員望著駕駛艙答道。“小姐不妨到前面來吧,很快就能看見目的地了。”領航員在機首艙內說。虎走進駕駛艙從駕駛台下的通道爬進去,年輕的領航員身著飛行服,衣領上的領航員章被月光照得熠熠生輝,他的臉在起飛之前被好好打理過,經過長時間的飛行現在已經不可避免的長出一抹細細的胡須,橢圓形的大臉和反射著月光的小眼睛讓人感覺有些滑稽,尤其是那時時刻刻眯著的小眼睛使虎想起了他的丈夫——一個閒著沒事就眯著眼睛細細端詳著她的指揮官,也許指揮官年輕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吧。領航員微微側身讓開道路“小心碰頭,小姐。”虎爬進領航員艙,大為震撼,只見廣闊的天空就呈現在自己的眼前,仿佛是自己飛行在天空中,伸手就可以摘到天空中的繁星,也可以攪動潔白的雲層,能感受到如此自由的感覺,看見如此壯觀的景象此生可以說是無憾了。“看那,小姐!”領航員朝著前方指了指“那片雲層稀疏的地方就是目的地了。”虎朝著領航員手指的方向看,雲層稍微稀疏了些,隱約可以看見幾座島嶼“那真是個不錯的地方,不是嗎?”“也許吧。”虎從沒來過這里隨便答著領航員的話,“我來過好多次了,那里是個安靜祥和的島嶼,沒什麼危險也沒什麼麻煩,只有海水沙灘和熱帶水果,當然了還有穿泳裝的艦娘們...”說著她看了一眼虎“小姐,你要是穿泳裝一定很美。”虎腦補了下自己身著泳裝的樣子“謝謝,也許會找機會穿的。”“是啊,如果沒有戰爭就好了。”領航員看著虎鮮明的身體曲线出了神。
突然一股明亮的輝光籠罩住整個機艙。虎感到眼前一亮隨後就是忽閃忽閃的黑暗,她本能地捂住眼睛,縮成一團。“是防空探照燈!”領航員低下頭用身體護住被晃暈的虎,“小姐快回機艙去!”他用手推著虎把她“塞進”通道里,虎趴在通道里不住的眨著眼,逐漸恢復著視覺,等她回到駕駛室只見雲層下射出數個彩色光點,向飛行艇襲來。“敵小口徑防空炮火!”領航員匯報著情況“明白”飛行員答道“高度保持,加速!”突然間數噸重的飛行艇撒了歡的加起速來,機艙不住顫抖著,虎只得扶著艙壁慢慢挪向機艙。不一會橙紅色的火球就在機身四周爆炸起來。吸血鬼把頭埋在大腿上,側臉看著機首的通道“虎小姐,快回來!”“我來了小家伙。”虎坐血鬼旁邊按下她的後背“放低身子,我們快要到了。”虎努力平復情緒清晰吐字,她看見機窗外閃爍著如同節日煙火一樣的曳光彈,它們閃著色彩斑斕的光,在機身周圍紛紛爆炸,不時有細碎的破片打在蒙皮上咚咚的響,虎也是第一次作為一個“飛行物”經歷被防空火力針對的場面,不過在這里有著經驗豐富且心理健康的機組成員應該會安穩度過難關。
隨著航速加快,防空炮的命中率越來越低,許多彈藥都在很遠的地方爆炸,雖然曳光彈在四周翻飛但此時的飛行艇就象穿行在雨中一樣嘈雜但迅捷。“吸血鬼快來看呐,離遠了看這些曳光彈還挺好看的。”虎強作鎮定對著身邊的蜷縮著呢的女孩說。
“敵攔阻射擊!快拉高!”領航員大吼一聲,虎好奇的從通道向前看去,只見前方的空域形成了一堵由暗紅色煙火與黑色破片雲做成的“煙牆”兩名飛行員正快速調整儀器,努力拉動操縱杆提起機頭,虎緊緊抓住座椅保持平衡,一邊的吸血鬼順著慣性在原地搖擺不定。“注意!抗衝擊姿勢!”駕駛員大喊著,虎將頭埋進大腿上雙手抱頭。一陣巨響伴隨著如同暴風一樣的衝擊波將機體如同落葉一樣掀起,密集的破片從機腹下穿出在機艙內不斷反彈,似乎能感受到炙熱的彈片在身邊飛舞,虎忍不住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領航員!前面什麼情況?領航員回話!”“給油!給油!拉起來!”“繼續推!繼續推!”機艙里喊聲震天男人女孩聲音交織在一起,一陣混亂之後虎感受到有微風吹拂著雙腿,她不禁抬起頭看著四周,機艙里多了許多小孔,月光照進來灑下幾束皎潔的光,微風輕輕吹拂淨化了機艙內的汙濁空氣。仿佛是防空炮火將飛行艇“抬”上了高空,剛才令人震悚的炮火突然消失,機體恢復常速緩緩飛行著。吸血鬼依舊蜷縮在一邊,虎過去推了推她“好了好了,我們安全了。”而吸血鬼卻一聲不吭的順著虎的推力歪倒在機艙里。“嚇!”虎倒吸一口氣,摸索著吸血鬼的身體,在她的腰側有著一個可怕的創口,像是被野獸撕咬了一般,皮膚脂肪和肌肉碎骨被糊成一片。鮮血早已染紅了潔白的裙擺,她的雙眼依舊驚恐的睜著只是已經沒有了神彩。在她的座位邊,有一個蜂窩狀的損傷,如果不是吸血鬼擋在那里,虎也已經是必死無疑了。虎跪倒在地抱起吸血鬼的屍體靜靜安撫著,就像她還活著一樣。“吸血鬼,你這傻瓜,你走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向艦隊的姐妹們交待?你這個...這個..笨蛋..”這時,一名機組成員從機尾走來,看了一眼正緊抱著屍體的虎。“需要幫忙嗎,小姐?”虎抱著女孩的屍體微微搖了搖頭,那人見狀側過身,向機首走去。不一會另一名機組成員走過去,幾分鍾後兩人拎著一個氈布包裹的物體走回來。邊走著邊灑下幾滴血。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誰...一名機師遞給虎一塊氈布,衝吸血鬼的屍體使了個眼色,就坐在座椅上看著。另一名機師回到機首接替位置。虎把氈布攤平將吸血鬼放上去,她將女孩的衣服整理好,微微用力將她的關節撫平,把她的雙手交疊在胸前,最後將她的發絲順開露出姣好的臉龐,女孩雙目緊閉,小嘴微張,頭向著一側微微歪斜,好像在睡夢中一樣,虎親吻了自己的手指輕輕撫上女孩的雙唇,然後緩緩下滑從女孩酥胸之間掏出一個身份牌,取下一片後放了回去,整理了一下鏈條,最後看了一眼女孩。蓋上氈布掖住邊角將她包裹起來。“習慣了?”看著她熟練的操作,機師在一邊問道“習慣了。”虎平靜的坐在對面將身份牌塞進胸前的衣兜里。“第一次來?”虎微微點頭表示確定。“知道剛才的炮火是哪里來的嗎?”“深海吧。”“不,是人類。”虎愕然的睜大眼,機師無奈的搖搖頭,講起了這里的故事。
曾經,這個海區罕有深海出沒,相比其他戰區這里相對安靜許多,既沒有重要島嶼也不是航路要道,總之這里的經濟民生什麼的都很好。當地駐軍也無所事事,仿佛席卷全球的戰爭與他們無關。
但是你要知道,這里是個島嶼,再大的島嶼也是島嶼。
某日襲擊南亞的深海艦隊突然來到這里,不同於深海以往的作風,這次他們仿佛志在必得,勢必要攻下這個島嶼,雖然只是配置了輕母的機動編隊,這對於駐守島嶼的艦隊並沒有什麼威脅性,但最大的打擊來自於當地人和其他人類武裝,面對僅僅是試探進攻級別的深海海空打擊,當地政府竟難以置信的倒向了深海,深海也借題發揮大肆宣傳“打艦隊不打人類”的狡詐言論,一時間當地人與艦隊的關系變得緊張起來;從開始的疏遠到後來的決裂,艦隊逐漸無法通過民間收集到補給和物資支援,其他協助艦隊作戰的地面部隊因為擔心失去支援而叛變脫離聯盟,而島嶼仰仗的海上運輸也因為深海艦的封鎖無法運作,盡管多次要求支援聯盟上層卻總是以不同的理由搪塞回絕,只允許原勢力范圍的加盟國獨立提供支援,在虎到來前,尼德蘭艦隊的“德·魯伊特”已經帶領艦隊前去支援但情況不佳,有消息稱聯盟上層正籌劃一次實驗型武器實驗,准備等事態嚴重時在島嶼使用。而被困在島上的艦隊失去了友鄰部隊的支援,深海甚至可以直接空襲港區;沒有聯盟的支持他們只能為了自保與當地勢力斡旋並且發起一次又一次不成功的突圍行動。
“唉,這次飛行看見你們兩個”機師嘆了口氣看著明亮的啟明星“我就知道聯盟又不打算有所作為了。”
拂曉時分,福克飛行艇降落到港區近海,虎透過舷窗看見略顯破敗的港區,不禁嘆了口氣她又看了看躺在機艙里的兩具屍體默默地搖了搖頭,站起來向艙門走去。機組成員列隊在門邊,虎向他們敬禮並依次握手告別,幾名整備精靈駕著汽艇靠了過來虎跳上汽艇,機組成員將兩條氈布包以及兩個裝著艦裝的箱子放上汽艇,隨後汽艇駛離飛行艇,眾人揮手告別。
看著孤獨的虎,一名整備精靈問:“是第一次來這里嗎?”虎看了看精靈,他全身都是髒汙和油漬,臉上也沒有打理,連發型也是亂糟糟的,看來這里的戰事比起本土要繁忙的多。“是的,第一次。”整備精靈也觀察著虎,很難不注意到她引人注目的胸部和微微擺動的尾巴“看你的身材,你不會是戰巡吧?”虎慌忙答道“不是,不是,我只是一艘輕巡而已...”“這樣啊,這次只有你一個人來支援嗎?”“不,還有一個遭遇了些意外。”說著虎落寞的望向一旁的兩個氈布包裹。“抱歉。”“沒關系。”虎又望向了眼前的港區,心里盤算著怎麼向指揮官交待現在的狀況。
“你好,歡迎來到厄立特西亞,我是這里的秘書艦海倫娜。”剛剛登岸一名等候在此身著連體衣的紫發巨乳艦娘過來打招呼“你好,我是輕巡洋艦虎,我奉命帶領吸血鬼前來支援。”“那麼,吸血鬼那孩子在哪里呢?”“她...”虎指了指已經卸下來的氈布包“在那里。”“我明白了,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朋友。”“請帶我去見指揮官,我需要向本土匯報一下路上的事情。”“好的,請跟我來。”海倫娜轉身在前面帶路,虎在後面緊緊跟著,一邊審視著身材修長的輕巡艦娘,相比照片中的樣子,她的膚色呈日曬後的小麥色,大腿根部還有顯眼的曬痕,看來這里的艦娘的確是最近才換上戰斗服的,深海的攻擊應該不算太早,至少也是入夏之後了。一邊走著海倫娜開始介紹港區的情況。“虎,你是第一次來,也許你已經對這里的情況有所耳聞但我們真實的情況要更加嚴重。”“沒錯,看得出來你們的麻煩挺大。”虎平靜的說。“是的,但你眼前看到的還不算最麻煩的。”海倫娜衝著建築群一揮手“這些建築僅僅是\u0027年久\u0027但並不\u0027失修\u0027,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消息傳達不通,以及技戰術裝備和彈藥的損失。”這時他們走過一個建築,里面呆滿了艦娘,她們一個個沒精打采呆坐在座位上,每個人的衣裝上都有顯眼的髒汙和破損,相比這些人虎的白皙皮膚和潔白制服簡直是一面鏡子,引逗眾人不自覺的檢視自己的儀容。“別看她們這幅樣子,她們打仗可以一把好手。”“那可太好了。”虎應了一聲加速走到海倫娜身邊並排走著。“其實...”虎歪頭看著海倫娜,“我這次來沒帶彈藥,你知道的,空運...”“沒關系,雖然資源緊缺但還是夠讓你打一架的。”海倫娜輕貓淡寫的回復讓虎略微寬心了一些。“這里就是提督府了。”二人走近一座老氣橫秋的建築,當虎在飛行艇上觀察的時候,她一度以為這里是個博物館一類的古代遺址。依稀可見的白色石柱和褪色屋頂可以看出這里是仿地中海風格的建築,但現在它已經被藤本植物覆蓋,就像個大樹屋,不,大灌木。
二人走進提督府,內部狀態讓初來乍到的虎大跌眼鏡,如果她有眼鏡的話——走廊內部靠牆放置了沙袋加固,裝飾畫和座椅都被堆在一些公共區域中央當做掩體,多余的出入口被雜物堵住,甚至附著了鐵絲網,在部分朝向陸地的窗口附近甚至還有彈孔。地毯已經很久沒有清理過,上面灰塵密布似乎還能依稀看出不明的液滴,就像夜晚撒在機艙里的血滴一樣。“你們,是不是自己打起來了?”虎不解的問著海倫娜“沒有啊,你怎麼會這樣想?”海倫娜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回答著“但這里看起來好像打過仗。”“真厲害這都讓你看出來了。”虎暗自想著“就這狀態你要和我說是時尚裝修鬼都不信呢。”“放心,我們自己不會打,是叛匪的功勞。”海倫娜的話戛然而止,在沉默了一陣子之後她繼續說道“看得出來,我們的情況還是沒有傳出去嗎?”海倫娜低下頭看看虎“是啊,我也是在路上聽說的。”虎不自覺的眨眨眼,將自己從指揮官那聽到的關於“不解”“敷衍”的詞語咽了下去。在二樓的提督辦公室里,虎見到了這里的提督——一副非常平凡的亞洲臉,黑色寸頭,有些瘦削的臉龐,幾根發絲將他的雙眼蓋住,好像掛了一幅窗簾,如果有人說他是個醫生或是警察什麼的也沒什麼違和的地方。“報告。”海倫娜站到辦公桌前一個敬禮“來自不列顛尼亞本土艦隊的支援到了。”虎在靠後的站位一個立正向提督敬禮“不列顛尼亞本土艦隊所屬第一偵查中隊預備旗艦輕巡虎向您報告。”男人聽罷慌忙站起身向虎回禮小腿帶著座椅猛的一頂將椅子頂翻在地。“一路上辛苦了。”虎從衣兜里取出人員物資清單以及吸血鬼的身份牌放到辦公桌上“此次支援行動應到輕巡驅逐艦娘各一名,途中陣亡一名,實到輕巡一名,艦裝兩具,人員及裝備狀態良好,隨時准備參與戰斗。”虎又一次立正站好,提督撿起清單正過來翻過去看了又看,還用力抿了抿邊角以確定是不是還有一張紙遺漏“怎麼?你們沒帶彈藥?”提督驚訝的問“很抱歉,因為是空運,我們不能帶危險品。”虎保持著立正姿勢答道“那這就難辦了。”提督順勢把倒掉的凳子立起來走到桌子另一邊。“海倫娜,咱們彈藥還夠嗎?”海倫娜自信的說:“大體上沒問題,但種類不全。”“那就沒事了,帶虎去熟悉下環境,給她分個住處。”隨後提督面向虎“你還有些什麼需要嗎?”“我想和本土艦隊指揮官說幾句話。”虎急切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這恐怕不行。”提督說“一方面是通訊干擾,另一方面是我們這里通訊保密級別比較高,不過我可以幫你轉告。”“那麼你就把這里的情況再和指揮官說一遍吧,就說是我說的。”“沒問題,我盡快聯絡,說實話我們一直沒有停止請求支援。”“我理解你們。”提督點點頭“海倫娜先帶虎走吧,我來聯絡指揮官,最近應該沒有作戰行動。”“是!”海倫娜和虎一同敬禮轉身離開了。當大門關閉,提督關上窗戶拉上窗簾,打開通訊終端向不列顛尼亞本土艦隊呼叫。“怎麼樣老朋友,支援到了嗎?”“我的'親兄弟'!你怎麼把婚艦給派來了?”提督加快語速小聲地說“怎麼了?婚艦也是戰斗力啊?”“不是,這里太危險了,你以為我說的那些事是假的嗎?”“莫非是真的?”“當然了,你們一名驅逐艦還沒到就死了,你的婚艦正讓我跟你請求支援呢。”“我的老天...”提督慌忙看了眼手表“我得掛了,信號被定位就完了,快想辦法整點像樣的支援來!”“我明白了,我....”厄利特西亞的通訊頁面突然掛斷“這家伙...”指揮官望著切斷的通訊不住地擦著汗,隨後他打起內部電話。“螢火蟲,幫我聯系斯拉夫聯邦駐不列顛尼亞武官,就說是私人會晤。”
“那麼,當時你們就在港區里面和叛匪短兵相接了?”海倫娜和虎走在滿目瘡痍的提督府前廣場上。“沒有,他們最多就打進了提督府而已,誰讓這事來的這麼突然?”原本築著噴泉和草坪的廣場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防线,海兵隊在地面上挖掘了戰壕,外圍的雜物和廢墟布置了障礙和爆炸裝置,就連廢棄的噴泉都藏著偽裝良好的狙擊手。“雖然這里算是固若金湯,但還是有些風險。”海倫娜帶著虎離開廣場走向港區,在提督府樓頂上突然響起一聲槍響,虎立馬撲向海倫娜兩人一齊躲在建築物邊的石柱後。“哎呀,我忘了跟你說...”海倫娜一拍腦門“我們在建築物里面部署了艦娘,她們用艦裝武器清理港區外的任何威脅,就算打不准也能靠威力消滅敵人。”“這樣啊。”虎撓撓頭“對不起,弄疼你了。”說著虎就松開了海倫娜,剛剛二人的美乳緊貼在一起,軟軟的變化著形狀“看不出來”海倫娜順手按按虎的豐乳“你還挺有料的嘛,果然不能從身材判定艦級。”虎的臉頰一陣紅潮“沒有辦法,畢竟制造出來就是這樣。”“你這樣子穿泳裝一定很好看。”“謝謝,也許我會的。”二人離開隱蔽處向港口建築物走去,“這里是裝備庫,需要來調試一下艦裝嗎?”海倫娜指向一座庫房建築“可以,如果順便能補充彈藥就更好了。”虎欣然應允和海倫娜一同走進去。
用撬棍打開木箱,一具簡潔的自動化艦裝出現在二人面前。“現在的艦裝只有兩門主炮嗎?”海倫娜看著虎的艦裝“雖然數量少但戰斗力並不差,這是我們最新的6寸炮可以達到3秒甚至2秒的最高射速,而且精准度也不錯。”虎強裝自信介紹著自己的裝備,想起因為軍費不足導致的武備縮水她的表情略顯無奈。“可惜它們都是水冷裝備,不在海上使用的話會大大影響使用效果和武器壽命。”海倫娜點點頭說“看來現在的艦裝已經不需要用碼炮塔的方法滿足投射量了。”“不,炮塔多還是好的,如果我有機會的話我也想搞多些炮塔,畢竟多就是好...”虎解釋著自己的觀點,海倫娜卻自顧自的把手撫在虎的胸前“大就是美不是嗎?”說完哈哈笑起來“真是的,前輩也是不正經...”虎羞紅了臉小聲埋怨著。突然一聲淒厲的防空警報聲響起,海倫娜頓時向外跑去“是空襲我得去找提督,”留下虎一個人站在艦裝前拿著撬棍不知所措“你自己找掩護,保護好自己!”不一會海倫娜就跑沒了影,虎想要循著路標尋找防空洞,當她站在主干道上卻看見艦隊的防空火力已經開火了,有幾名執勤艦娘已經在實行對空射擊,而深海戰機卻無視炮火徑直向港區飛來,部署在港區內的防空炮也已經開火,但在缺乏導引的情況下只能嘗試攔截敵機,而只要隨隨便便往天上看就能看見一支在高空埋伏的機隊已經悄然接近過來,而港區的防空火力卻全無察覺。
“快看頭頂!”虎在原地驚叫著,但卻沒有人關心她的發現,隆隆炮聲之中多數人都盯死了從海上猶如自殺一般“凋落”的深海機群。仔細觀察不難發現高空的機群是不折不扣的人類造物,既然是人就會害怕,就能驅離。這時的虎不禁想如果自己的艦裝有彈藥就好了,哪怕是76速射炮呢?想到這,虎趕忙跑進整備庫四下尋找著可用的裝備,在重巡武器欄那里有一把配屬給得梅因級的Battery Automation Rifle搭載有127高平兩用炮塔,虎即刻跑過去卸下彈匣,里面裝滿了VT榴彈,這是對付飛行器最好的武器之一,她將彈匣裝回去抱起武器就跑出了庫房。此時的防空陣地依舊在對著自殺性的深海機群開火,而高空的機群已經開始減速偏轉,虎強制打開了艦裝核心的瞄准系統一副防空瞄具顯現在虎的眼中。在通向提督府的中軸路上,虎將槍托頂在地面自己也半跪在地用雙腿夾住槍托一手握住護木,另一只手熟練的將保險打至高速位,拉動槍栓,按照6寸主炮的射表草草定了個提前量握住槍身用力扣動扳機。
“噔噔噔噔噔...”20發VT彈藥急促的射向天空,特色鮮明的127炮聲突然在港區內響起,將提督和海倫娜以及其他防空陣地的指戰員都嚇了一跳,提督掀開窗簾,海倫娜奪門而入拽住提督想帶他離開卻看見在不遠的大道上,虎半跪在地上“騎”著一把BAR向著未知的天空高速射擊,強大的後坐力是她渾身顫抖,雙馬尾和虎尾像蟒蛇一樣在地上甩動著,提督不禁好奇的打開窗戶向上空望去,發現一列轟炸機已經俯衝下來,它們背朝陽光只留下黑漆漆的投影,翼下的炸彈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投下,突然一個厚重的防空彈幕在空中爆開幾架飛機凌空爆炸,而剩下的飛機匆忙散開被已經反應過來的防空炮火一一命中。
“漂亮!”
提督不禁為虎的射擊叫好,他向著虎揮手喊叫卻看見虎向高空一直看著,突然轉向他們揮舞著雙手大聲喊叫著什麼,“提督快走!”海倫娜喊出聲拽著提督的肩膀往外跑,在提督還沒有從擊破敵軍詭計的喜悅中反應過來時,一枚炸彈從窗外爆炸了。
彈幕爆炸的時候虎緊盯著機群的動向,打擊效果很好,不是擊毀就是被驅離,畢竟不列顛尼亞也曾實驗過洋基艦裝,操作這種單兵武器自然不是問題。但在敵機命中後不久有一枚航彈卻從煙幕中躥出,歪歪扭扭的向著提督府落去。而這時她卻看見提督正從窗台探出身子向她歡呼著“快跑!”虎揮動著雙手,“有炸彈!快跑!”虎用力喊叫著聲音甚至高過了防空炮聲,突然她看見有人在提督身後將他帶走,“也許是海倫娜到了”虎心里想著,“如果有海倫娜在身邊,提督應該不會...”轟的一聲,提督府被近失彈的煙火籠罩了起來“有事吧...”話音剛落提督府已然是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中。虎丟下武器連忙朝提督府跑去,邊跑邊在嘴里罵著傻子、笨蛋、混蛋一類的字眼,如果是平常的任務,死個提督可能就會被輪換到其他戰區甚至會被當成後備力量暫時遠離戰爭,而現在在戰爭中死個提督可能就會群龍無首陷入混亂,到時候不要說回家就連活命都是問題了。
虎衝進提督府,有不少被炸懵的人暈暈乎乎的從里闖出來,身上沾滿灰塵有的人還受了傷,虎隨便抓住幾個人問“提督在哪里?”“你有沒有看見提督?”“提督撤離了嗎?”“你有沒有看見海倫娜?”可這幫人要麼像聾子一樣聽不見話要麼就是一問三不知,虎只能扒拉開人群往樓上跑。到了二樓她看見了困在沙袋下的兩人——海倫娜趴在破損沙袋牆下,身上被沙袋覆蓋,還好沙袋牆沒有完全倒塌,虎嘗試拽海倫娜的手,這一拽把海倫娜給拽醒了,“呀啊,好痛,不要硬拉。”虎趕忙松手結果失去平衡坐倒在地,不知怎的她想起了某個恐怖游戲里面用力拉人結果將別人拉成兩半的畫面。“海倫娜,你怎麼樣?提督在哪?”虎站到側面把沙袋從海倫娜身上移開。“我沒事,被卡住了,提督在後面。”在哪個後面?”“就在我後面,我還攥著他的衣服呢。”虎稍稍加快了速度,海倫娜則用一只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沒過多久又趴了下去。“你先等會吧。”虎用力的搬動著沙袋“快來人幫忙!你們提督有危險!”她一邊搬動著一邊喊叫著請求幫助,不久後幾名工作人員和艦娘聞聲跑來幫助清理雜物“不知道是誰負責的工程,牆沒壞加強公事倒先完了。”虎一邊干著活一邊埋怨著。不一會她挖出一頂帽子,提督就在下面。這時的海倫娜已經被解救出來,她自己挪到對面靠著牆默默看著,當虎准備抓起一包沙包的時候,她卻拉出了一個染血的衣服,其他人馬上清理了周圍的障礙將提督挖了出來。因為在爆炸時靠近窗戶,他的身上扎上了許多玻璃碎片,再加上被沙袋掩埋,許多碎片已經深深刺入傷口,虎見狀從牆壁上的消防器材箱找到一張消防毯,眾人把提督放在里面拎著送到了醫院。
等到虎回來,提督府已經在進行修葺,最起碼沙袋牆已經重新加固了。在提督辦公室是海倫娜正收拾著文件,她已經嘗試清理了自己的儀表,但是已經不再干淨的衣服提醒著她剛剛的遭遇。“剛才的防空射擊很精彩。”海倫娜撿著散落的文件埋頭說著,“謝謝,我該做的。”虎回答道“需要我做什麼嗎?”“沒什麼,等會提督回來你在這里看著他就行。”聽到這話虎的心里泛起一陣不滿“可我認為我該去戰斗。”“是的,你會去戰斗的。”海倫娜站起身“但在這之前,你要看好大家的提督。”“呵...”虎咧嘴一笑,她腦中頓時塞滿了對提督的各種不文明問候語。“我要到參謀部去了,現在我該代理指揮,抱歉不能陪你了。”海倫娜夾著一疊文件過來拍拍虎的肩膀,虎禮貌性的敬了個禮,而海倫娜則離開了這里。虎看著一片狼藉的辦公室,文件和灰塵灑落一地,家具也是東倒西歪,虎隨便撿了一塊布,把房間里的沙發擦干淨,這種真皮沙發大概是海軍統一配屬的,在第一次被任命秘書艦的時候,她就喜歡躺在這種沙發上,就算指揮官來了也不願移開。擦干淨之後她把布往桌子上一扔,轉身倒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如果是在自己的艦隊里,不一會在視野里就會出現指揮官的臉,指揮官會搬了凳子坐在邊上,就這樣看著自己。虎將手伸直做撫摸的動作,她會去摸摸指揮官的頭,雖然在平時都是指揮官在摸她,除了摸頭就是澀情的上下其手,虎往往會抓住他兩只手扣在自己的肚子上;想到這虎模仿著指揮官的手勢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肚子,她很喜歡指揮官這麼撫摸她,她感覺那時的自己就像個動物園里的老虎,被自己的馴養員愛撫著,不用去想戰斗、生存和死亡。虎翻了個身面向沙發背,不知多少次她在辦公室自顧自的打盹,醒來就能看見指揮官不知何時塞到她身邊側躺著面對著她,有時候會溫柔的理著她的發絲,有的時候也會伴隨著突如其來的熱吻和愛撫二人纏綿在一起。想到這虎輕輕摩挲著沙發背,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她親吻了戒指縮緊了身子。“指揮官,我親愛的。”虎的鼻子一酸“我好想你,我好想離開這,求你帶我回家吧。”一滴淚從眼角流出,虎閉上雙眼由著這一滴淚如膠水一樣粘上自己的眼皮。
一段時間後從樓梯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虎睜開眼翻了個身站在地上,走到門邊看著走廊里的眾人,領頭的是個叫雪風的紫發艦娘,雖然身板不大但是表情成熟,看起來像是經歷了許多事情一樣。雪風帶著眾人將提督抬進屋內放在沙發上這讓虎感到一絲不滿“你好,虎小姐,我是驅逐艦雪風。”驅逐艦娘主動向虎打著招呼,虎彎腰與她對視著握住她一只手輕輕晃一晃“你好,我被秘書艦命令照看提督,把他交給我就好。”雪風看著虎不知怎的感覺她的話語和眼神中隱藏著一絲怨念,這使她不願久留但她的任務何嘗不是一樣?“虎小姐,我也接到命令照看提督,咱們二人可以輪流照顧。”虎直起腰低頭看著她“這樣啊,我還以為我\u0027失業\u0027了呢。”“不是這樣的,有我在提督除了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忙處理,需要的話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那就麻煩你了。”虎說完就走到窗前拎起椅子用殘存的窗簾擦擦灰坐下來。“看起來不是很好對付啊”雪風在心里想著,虎掏出手機看著已經看了不知多少遍的結婚照片壁紙,右上角的信號符依舊為無,她按下鎖屏鍵閉上了眼睛。
“煩...”
吹拂著南亞的熱風,沐浴著戰後的陽光,虎似睡非睡的逃避著現實。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近一周,深海並沒有采取之前的奇襲,也沒有什麼叛匪試圖攻入港區,為了備戰需要,虎曾希望海倫娜能補給艦裝,讓她能執行一些除了當“人肉叫診器”之外的任務,但考慮到港區的資源狀態海倫娜回絕了她,自從海倫娜行使代理指揮權之後,就沒有什麼人願意和虎接近了,當然自己脾氣太爛也是問題之一,在虎看來,一個設備完善的港區被只有兩艘輕母的機動編隊打垮實在是丟人。更何況港區提督還自尋死路。所以在她眼中來到這個港區就是為了完成任務然後趕緊回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虎會把藏在裙下的韋伯利佩槍拿出來細細的維護——虎一直把佩槍藏在大腿槍套上,盡管在出槍的時候因為裙子太長要用手撩經常被指揮官戲稱為“胯下掏槍”。就這麼一直夜里挑燈看劍一直到一個有些多雲的白日,虎自從到港後的第一次海戰才終於開始了。
某日清晨 會議室
提督遇襲一周後,經過虎和雪風的看護現在的提督雖然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但是傷勢還未完全好轉,這一日按照提督的安排,是進行突圍作戰的日子,海倫娜擬定了作戰計劃:派出驅逐艦隊佯攻深海艦隊,引出附近的深海航母,再由戰巡帶領的巡洋艦隊將其消滅。經過一周的休戰此舉應該能達到相當高的突然性,可以有效削弱深海實力。提督當場批准了計劃,包括虎在內的數名艦娘將參與作戰。
“啊,好久不見小姐。”到港時見過的整備精靈正整理著出擊所需的彈藥。“這次你也出動嗎?”“是的,我的彈藥准備好了嗎?馬上就要出動了。”“沒問題”精靈拿出一個木箱“都在這里了。”虎接過木箱里面碼放著成盒的彈藥,她眼中突然顯出一絲異樣,緊接著把盒子放在地上翻動起來“為什麼只有穿甲彈?”虎拿著一盒彈藥問道,“沒辦法呀小姐,高爆彈要優先供給驅逐艦了。”精靈一邊在庫房深處收撿著裝備一邊回答“那VT信管呢?”“那玩意也是稀罕物,都給重巡了。”虎把頭伸進窗口里似乎是想親自確認是不是精靈在騙她。“那延時引信呢?”虎踮了踮腳把整個上半身都伸進了庫房窗口,勻稱的腰胯卡在窗口上,粗長的虎尾不安的擺動著“延遲引信或磁力引信有嗎?”“沒有了。”“那我用什麼防空啊!”就在虎又氣又急的檔口突然有人抓住她的尾巴往後一拽“呀啊啊啊啊啊!”虎尖叫起來,猛的一頂腰撞得窗口上的柵欄嘩嘩的響,整備精靈趕忙跑出來“怎麼了小姐?”虎連忙收腰欠身一臉笑著說:“沒事,只是撞到頭了。”隨後她一扭頭突然變臉怒目圓睜瞪著,抓著尾巴呵呵笑著的海倫娜。
“原來,這個東西是活的。”海倫娜笑著說,虎一把奪過自己的尾巴,裝模作樣的理著毛“難不成是死的嗎?帶著這些彈藥就可能真死了!”海倫娜停住笑蹲下來翻看虎的彈藥“沒辦法,我們只有這些了。”她將彈藥碼放好,“我想辦法把你調到一個戰斗烈度不大的區域。別的我也幫不上忙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表現,這樣我們都能平安無事的歸來。”虎放下自己的尾巴,它靜靜地垂在臀後表示虎現在心情平靜。“好吧,我試試。”虎拿起彈藥箱“拜托你了。”海倫娜把手放在虎的肩上,虎輕輕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在整備室,她將彈藥填充進艦裝,一邊裝載著,一邊看著彈藥盒上的描述。穿甲燃燒曳光彈?76mm的?虎的臉皺成一團,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模樣,用這玩意拉彈幕?我怎麼不去洗甲板呢?哎呦,再看看這——朴實無華的煙幕彈,跟祖國的氣溶膠煙霧彈完全沒法比,這東西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夠便宜。虎苦笑著將這些東西全裝在艦裝和攜行具上。
若干小時後 島嶼外海某礁石區
虎靠在一堆礁石邊無所事事,身邊的雪風卻一直趴在礁石上,看著遠處的驅逐艦隊和深海艦隊包抄摩擦,公海起舞“其實,”虎一伸手摘下雪風的帽子“你可以試試減少些暴露面積”隨後把帽子塞進雪風的雙手中。“如果摘掉了帽子,大家找不到雪風怎麼辦?”虎歪歪腦袋盯著身邊的小女孩“沒關系,你身上有太多引人注目的元素了。”說完虎調整著自己的電台頻道突然她眉頭一挑聽見了一段難以理解的語音。“****ρηηχι****”她打破靜默用密碼向巡洋艦隊呼叫:“敵航母進場”發完電碼之後她按下雪風的頭“敵人輕母要來了,注意隱蔽。”隨後在礁石區附近一陣波浪聲由遠及近響了起來,其中還夾雜著引擎噪聲。當旋翼機的槳葉聲突然響起,虎再次打破靜默:“敵航母迫近,注意,我將進行雷達導引。”說著她擲出一枚煙幕彈推了把雪風,雪風堅定地點了下頭潛入煙幕中向著敵人發射魚雷。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魚雷入水向著深海艦隊衝去。
與此同時 黃昏時分 不列顛尼亞某餐廳
“嘩啦”服務員將茶水注滿,微微鞠躬離開桌邊。
“怎麼了我的朋友?”一名操著濃重西里爾口音的男子對著身著便裝的指揮官發問。指揮官吸了口氣,醇厚的茶香竄進鼻中讓他清醒了不少。“我來給你分享個新聞。”指揮官壓低聲音“在厄利特西亞海出了些問題,深海在那邊有新動作,這事情你應該不知道吧。”指揮官努力做出放松且漠不關心的表情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們的聯盟代表已經在人類聯盟說了很多次了。”斯拉夫聯邦武官以一副更加放松的嘴臉答道。“不,問題比你想的嚴重,深海在那邊已經獲得優勢了,長此以往,我們將失去厄利特西亞海至波斯的航线,這對你們國家影響不小吧。”指揮官說罷靠在椅背上端起茶。“這一點我們還真沒想過。”武官將一塊方糖放進茶杯里“你知道的,現在全球都在考慮北半球的事,我國還有太平洋航线和北冰洋航线,有多少人還會在乎厄利特西亞?”“我在乎。”指揮官低聲答道“我明白了,你朋友在那?還是你親戚在那?”武官攪著茶水隨意問著。指揮官又伏到桌面上說著:“這倒不是,你想想,太平洋那邊,11區的爛攤子還擺在那,沒准哪天就停航了...”聽到11區武官眉頭皺了一下。“...還有北冰洋,那個航线到現在還得看老天爺的臉色,那種屑航线根本沒法依靠。”聽罷武官攪完了微涼的茶水一飲而盡,而指揮官卻“不依不饒”的給他倒滿了。“到時候厄立特西亞海一淪陷,深海就會進入太平洋,到時候我們將不得不再面對一次反絞殺戰。” “聽你這麼說,厄利特西亞對我們這麼重要?” “那是當然。”指揮官放下茶壺,武官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指揮官說:“你可以再等一段時間,我聽說聯盟上層是要在那搞大動作。” “等聯盟?”指揮官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杯“等到'大動作'發起,深海都滲透的滿大洋都是了。”武官吸了口氣又慢慢吐出來吹散了茶水上的熱氣。“那麼,你需要我做什麼?”指揮官往前湊了湊,引得武官也伏低了身子“你只需要把處理厄利特西亞的倡議照會國內就行,順便讓金蘭灣艦隊准備好支援。” “金蘭灣?”武官聽罷四周張望一下“那東西我可動不了,我早就不是艦隊指揮了。” “沒讓你動他們,你這種級別只要一照會政府,他們就會采取行動的。” “那也由不得我。” “但至少...”指揮官顯露出堅定的表情“...能讓聯盟早點動作。”武官重新坐直,端著茶杯一邊喝著一邊講“我盡力而為...無論政府..還是艦隊。”說完他將茶杯放下,指揮官想要為他續杯,武官揮揮手拒絕了,指揮官撫著茶壺說:“那我就先祈禱神靈保佑了。”武官往後一撤凳子,緩緩站起身說:“那祝你好運。” “好不容易見面,不吃個晚飯嗎?” “不了,最近內務部看得很緊。” “那可太遺憾了。”指揮官拿過菜單翻動著,武官穿起外套扭過頭來對指揮官說:“說到遺憾,以後最好別讓婚艦在外面玩命了。”指揮官停住翻頁猛地一怔,他想說話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武官微微一笑“再見,我的朋友。”隨後自顧自的離開了,留下指揮官懵了一陣子,當服務員再次趕來添茶的時候指揮官才恢復神志,隨後指揮官舉起手打了個響指,遠處桌上的螢火蟲端著甜度超標的咖啡走過來。“怎麼了指揮官?”指揮官示意她坐下,將菜單放到她面前,扭頭看著落地窗外的海景。“好不容易來一趟,吃了晚飯再走吧。” “真的?”螢火蟲兩眼放光翻動著菜單,指揮官嗯了一聲,盯著窗外的海濤看出了神。
數十分鍾後 厄利特西亞海 礁石區
經過虎的雷達導引,以及雪風的成功雷擊,外加巡洋艦隊的包抄炮擊,包括深海封鎖艦隊與輕母艦隊都遭到毀滅或重創。“虎,別讓那輕母跑了!”隊友從電台里呼叫,虎回了句明白就衝出礁盤看見了正在逃竄的深海艦。一名輕巡護衛著一名輕母高速逃竄,虎在眼中生成瞄具,她死死盯著深海輕母,操縱6寸主炮組爆發出急促的火力,獨特的高拋彈道以及穿甲特性使得炮彈命中輕母後通通從素體兩側的飛行甲板上滑落下來,“真是的,如果有高爆就好了。”虎切換了彈道輔助瞄具努力瞄准輕母素體攻擊,較為優秀的精度使得深海輕母連續中彈素體很快支持不住緩緩下沉。負責護衛的深海輕巡還未來得及反擊就被虎的火力壓制,很快艦裝就被擊毀,核心爆炸產生巨大的煙火。“好厲害!”雪風在礁石後看見這場景不禁贊嘆起來,“只是一伙殘兵而已。”虎打開電台向隊友說“敵輕母與護航艦被毀,我將繼續待命。”“干得漂亮大家...”隊友們在電台里互相祝賀著,而雷達卻發現了飛行器的蹤跡“敵飛行器,高速接近中!”虎對著電台大喊,同時她啟動艦裝躲避即將到來的攻擊。“虎小姐,你要去哪!?”雪風站在礁石區喊道。“別亂動!”虎對著雪風喊著,突然一陣彈雨撒在虎和雪風之間,嚇得雪風躲在礁石後,不一會幾枚火箭彈就從雲中竄出打在海面上。“真傻!”虎看向敵機出現的位置“發射火箭前先對海掃射,這是哪個天才發明的戰術?”叛匪的攻擊機鑽出雲層搜尋著虎的位置,如果他們提前幾分鍾到來的話,想擊沉輕母將更加困難。“雪風!回去,我來引開他們。”虎向相反的方向高速行駛,敵機發現了航跡,向著虎猛撲過來,“虎,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海倫娜的聲音從電台中傳出“我正遭受空襲,雪風先行撤退,不要過來,是人操飛行器!”虎一邊瞄准著敵機一邊匯報情況,等到敵機進入攻擊位置,她猛的減速再一個急轉,主炮和速射炮朝向一邊集中火力打出一波彈幕,銀白色的穿甲彈幕劃過天空給予敵機不小的震撼,甚至有敵機被當場命中四分五裂的散落在海上。但很快叛匪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她沒有高爆彈,不要怕,順次攻擊。”雖然被大口徑穿甲彈命中也是必死無疑,但僅靠穿甲彈的防空效率實在是低的不行,叛匪也組成環狀隊形,以旋轉木馬戰術騷擾著虎,“這樣遲早會被他們弄死。”虎心里想著,期間有意無意的回以炮火,不斷通過加減速和急轉來規避攻擊,就在她忙不迭的在海中跳著危險的舞蹈時,數枚炮彈落在周圍的海中,虎抬眼一看,只見遠處兩艘深海重巡正高速駛來,“來得真是時候。”虎打開電台最後一次報告了情況:“敵增援出現,我仍遭受空襲,嘗試上陸躲避。”信息發出後傳回來的應答卻變成了難以判讀的雜音,大概是被敵人逼得太遠了,離開了通訊有效范圍。虎調轉方向向著陸地前進,按照方位測算,登陸的位置距離港區並不算遠,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沿著海岸线行進就可以回到港區了。這樣想著虎將控制權交給火控,兩座主炮向著身後的敵機發射炮彈,根據火炮的角度,虎靈活的改變航向,她稍微降低航速拿出兩枚煙幕彈向海岸擲出,隨後關閉火控,目視瞄准用手臂上的速射炮擊中了半空中的煙幕彈,煙幕頓時在空中散開形成了從海濱到岸灘的“煙牆”虎關閉艦裝,輕盈的衝上沙灘,脫下行走裝置向海邊的樹林跑去。
“失去敵人蹤跡,請求地面部隊支援。”敵機飛行員向指揮部匯報之後,帶著為數不多的燃油悻悻退去。虎穿過煙幕跑進林中,她小心的確認路況,以防雙腳被異物扎傷,兩只手拎著足部艦裝,脫離海面之後沒有了輔助浮力背負著的艦裝變得有些沉重,在一處當地居民留下的臨時采摘點,虎停下了腳步,叛匪的飛機已經離去,而海面上的兩名深海重巡依舊在搜索著海岸,“暫時是不能下海了。”虎心里想著,她扒開厚厚的枯葉堆,將艦裝關閉後放在里面再埋起來,枯葉和壞果的腐爛氣味有效的阻止了他人搜查艦裝的企圖。隱藏了艦裝之後,虎聞了聞自己的雙手,一股發甜的腐爛氣味讓她經不住擠了擠眼,隨後她把手從附近的樹皮上擦了擦撩起裙子取出了佩槍。算上槍套上的備彈她一共有12發彈藥,畢竟作為海戰單位,手槍這種東西是沒法殺傷敵艦的,所以不會攜帶太多單兵武器彈藥。
虎帶著耳機,手里握著佩槍,放輕腳步走在椰林中,現在的任務是找到一雙鞋,現在腳上除了一層黑絲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等深海退去再想辦法回到港區里,如果這里有采摘園那麼附近就可能有居民區,就可以找到鞋;虎這樣想著小心避開地上的枯葉,觀察著四周狀況,慢慢走著。忽然在附近響起了如同薯片碎裂一般的枯葉聲,虎警覺的躲在樹後觀察著聲源方向。來者是兩名步兵,一老一少,兩人都沒有戒心,隨意的拎著槍踩著落葉就走過來。“看起來很好對付。”虎觀察了一下二人,少年兵一直在和老兵搭話,而老兵也在細細的解釋著。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樹後的虎,更別說地面上規則的行走痕跡了。走到近前虎甚至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小鬼,你要學會自己戰斗,咱們走上這條路沒准哪天我就死了,到時候誰來教你呢?”“那...那我就保護好你。”“就你?”老兵戲謔的反問道。“就你?”虎也在心里默默發問,那就來試試吧。虎等二人走過去,踩著二人的步點,靠近背後突然躍起,如同猛虎一般一手掐住老兵的脖子另一只手隨即用槍柄猛的砸下去。“嘩啦”老兵趴倒在草地上,少年兵慌忙轉過身只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持槍的少女跨騎在老兵背上,一手藏在腰間不知道在干什麼,另一只手舉著槍,明亮的虎瞳越過左輪槍的准星死盯著自己,一對細眉微皺好像生氣了一樣,她的皮膚很白,白的不像個厄立特西亞人,倒想電視里面的異鄉人,她穿著潔白的水手服,豐滿的雙乳隨著呼吸不斷起伏著,掀起的衣縫閃露出讓人浮想聯翩潔白肉體,少年冥冥之中想起了一個熟人——如果眼前的少女把槍放下就好了。
虎撲倒了老兵,他的後腦被槍柄狠狠一擊,已經趴在地上不省人事,和他在一起的少年猛的轉過身,被佩槍指住愣在原地。虎默默將手伸到側腰上,那里掛著水兵刀,如果少年敢輕舉妄動就直接割喉,讓他再也發不出聲音。少年的制服是嶄新的,而且並不合身,他雙手抓著槍卻沒有扣住扳機,瞳孔不住的移動,好像是在觀察虎,隨著時間流逝少年的呼吸越發急促稚嫩的臉也微微發紅。
“看來是個菜鳥。”
虎放心的站起身,少年也盯著虎緩緩抬起頭,他似乎還沒有虎長得高,虎把左手按在步槍槍機上猛的用力就把少年的槍奪過來。少年一臉驚訝雙手垂著不知所措,“不准說話,否則要你性命!”虎惡狠狠的說,而少年卻被嚇得逐漸張開了嘴,但怎麼用力也說不出話來,虎隨即將槍管頂在他的脖子上,強烈的威壓使得少年又閉上了嘴。虎靠近少年,雙乳隔著布料貼在他的胸前,少年激動的瞪大眼睛,屏住呼吸,虎用手扯下他的腰帶和褲子扣,少年上身裝備齊全但褲子卻掉下來,在這環境下顯得十分滑稽,不過這樣就使得少年很難逃跑,“站著別動。”虎緩和了些語氣,將槍口從他的脖子上移開,彎下腰脫下老兵的軍靴“不太合適。”虎看了看鞋碼,然後她看了眼少年的小號軍靴,“把鞋脫掉。”虎用槍口指了指他的鞋,少年聽話的解開鞋帶,兩腳一踩將鞋脫掉,虎看了看少年的鞋碼隨後就換了上去,隨後把老兵的鞋扔向他,“穿上這個,逃命去吧。”少年一時沒反應過來,虎見狀又撥了一下手槍擊錘,一聲脆響,少年被嚇得蹬上鞋子,拎著褲子就跑,因為下裝被虎所破壞所以少年的動作就像一只袋鼠,在林中蹦蹦跳跳的亂竄。
“其實把褲子脫了更方便。”虎收拾了老兵身上的裝備向著林場內部走去,等著深海撤退後回到海上,也許是少年引來了追兵,當天晚些時候在與叛匪從樹林里捉了幾個小時迷藏之後,虎不慎被隱藏在樹上的叛匪襲擊,一發震爆彈在身邊爆炸,隨後一名步兵照著她的頭給了一槍托,頭頂的皇冠無聲的墜落在地上——這是她昏迷前最後看到的景象。
“啪啦”一盆水潑在虎的臉上,將她從昏迷中喚醒,昏暗的屋內,一盞吊燈發著暗淡的光,虎用力的眨眨眼,幾滴水從發梢流到眼眶中,讓她的眼球又澀又疼;衣服粘在肌膚上的感覺很難受,她剛想伸手去整理,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綁帶固定在扶手上,雙腿也一樣,當她適應了黑暗發現在這房間里或站或坐著幾個人,都是一副聯盟軍人的打扮,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或鎖具,中間的地方非常“喜感”的掛著一面粗制濫造的代表深海的黑紫相間的旗幟。“啊,還是失敗了。”虎心里想著,接下來是什麼?嚴刑拷打?刑訊逼供?輪奸無慘?她無奈的笑了笑,人們看見虎恢復意識一個軍官開始了對她的審問。
“你是誰?”“輕巡艦娘,虎。”“你撒謊!”“那你覺得呢。”“你是間諜!”“哈?”虎笑出了聲,“啪”一記耳光打在臉上頓時臉頰火辣辣的,那一瞬間虎感覺自己的眼球差點被打出來。“你是誰?”“艦娘,虎。”“你撒謊!”“我沒有。”“再不說實話我就一槍打死你!”“那你開槍吧。”虎平靜的說“啪”又一記耳光打在另一邊臉上,這一下打得她感覺耳中想起了類似汽笛一般的鳴響,眼前閃爍著類似電火花一樣的閃光,這讓她想起了和指揮官觀看節日焰火的時候...“哦嗚嗚嗚嗚...”虎吃痛的叫了出來,一個人拽著她的頭發將她的頭磕在椅背上打斷了她的回憶,虎感覺自己的眼睛似乎被拽大了一圈。“你是誰?”“虎。”“你撒謊!”“...”虎沉默了她知道這樣循環下去自己的耳朵可能都會被扇聾了,沒准將來還能發明個燈泡啥的。“說不上來了吧?”軍官拿起一份文件,“既然是艦娘,那你的艦裝在哪?”艦裝?他說艦裝?看來這群笨蛋還沒找到艦裝吧。虎微微一笑:“無可奉告。”突然從正面飛來一拳打在她胸口上“咳啊!”虎只聽著咚的一聲悶響,自己和凳子好像都被打退了一段距離,自己的肺和心髒不自覺的收縮,擠扁了自己的胸腔,也許幾根軟骨被打壞了,她吃痛的急促呼吸著,心髒也高速搏動著。“艦裝哪去了?”“哈啊..哈..我忘了...”虎努力的從氣管擠出兩個詞,“忘了?我幫你回憶回憶!”軍官翻動著文件“你是聯盟的間諜!代號是米諾陶!”虎聽到這又忍俊不禁的想笑,“你說是就是吧。”“油嘴滑舌!給她點顏色看看。”幾人將虎的綁帶打開,從椅子上拽起來再將雙手綁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鐵鏈上。“我最後給你次機會,把你隱瞞的事全告訴我。”“好!”“你是誰?”“虎!”軟棍噼里啪啦打在身上“啊嗚...”虎忍著痛站在地上,這些人真行,打得地方全是被衣服蓋住的地方,早知道就穿少點了,到時候看他們打哪,虎自嘲的想著。他們用軟棍鞭打著她的後背,就像在海軍學院里挨的教鞭,還有人用棍子捅著她的腹部,柔軟的觸感似乎激發了打手的施虐欲,他們越來越用力甚至最後丟了軟棍 直接動了拳頭“哇啊!”每打一次虎就不可抑制的喊出聲來,剛剛吸入的氧氣被一拳打出來,這使得虎不得不“出聲呼吸”,每一擊都讓虎感覺自己的腹腔被打的亂了套。她嘗試著彎腰保護自己的軟腹,但這卻招致更嚴重的打擊,背後的鞭打催促著她直起身子,而正面的打手揮起一拳直接命中虎蜷曲著的小腹,那拳頭釘入虎的腹肉中衝擊力如同波紋一般震顫著肌膚,努力聚起來的肌肉被打散了軟軟的包裹著拳頭,腹中的髒器痙攣著擰作一團,一股尿液都被打得竄出來,虎整個人都被打得弓起腰“卡”在半空中,好像這一拳把虎的軀干打變形了一樣。“嗷嗷嗷嗷嗚嗚嗚嗚哇啊啊啊啊!”一股涎水從口中涌出,滴在地面上和打手的手臂上,氣的打手一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把手臂惡狠狠的從她臉上擦了一擦,虎很想咬爛他的手臂,但她現在一抬頭都感覺到一陣惡心。
一陣拷打之後,虎用雙腿叉在地上,整個人都只能靠鐵鏈吊著保持直立。嘴里早就因為不斷的喊叫干燥不已,她只能舔著被自己咬破的嘴唇,用一點點血腥氣緩解自己的干渴。打手將她放下來,重新固定在椅子上,虎低垂著頭,閉著眼睛仿佛已經昏睡過去。一名刑訊人員薅起她的頭發,虎感覺自己的呼吸稍稍順暢了一些,遂小聲說著“水...”“你說什麼?”“給她水!”在軍官命令下,一杯水很快就送到虎的口邊,她就像一條即將旱死的蛇一樣,揚起臉用力喝著水,一杯水下肚濕潤了她的口腔,就連吸入的氧氣也變得清爽了起來。“好了,你要什麼,我們也都能給你,現在該看看你的誠意了。”軍官又拿起資料“你來這里是什麼目的?”“支援作戰。”“我問你作為間諜是什麼目的?”“我不是間諜...”“你是!”軍官拿著文件靠近虎,文件上寫著虎的代號和身份信息,但這些消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幾個人和你一起來的?”“兩個。”“另一個是誰?”“吸血鬼。”軍官招呼身邊的人說:“去查查吸血鬼是誰,快去!”隨後又靠近了虎“吸血鬼在哪?”“死了。”“你在耍我?她在哪?”軍官感覺好不容易順利起來的審訊突然被虎引入了死胡同,他抓住虎的衣領說道“告訴我,讓你少吃點苦頭。”吸血鬼你是多麼幸運啊。虎陷入了回憶,她想起那坎坷的航路,想起震撼的炮火,想起血染的白裙,想起姣好的面容和安詳的“睡顏”...軍官猛地晃了晃她“吸血鬼在哪?說!”虎大聲喊道“死了!死了!還沒落地就被你們的防空炮火炸死了!”她大叫著,嘴中噴出血沫濺到軍官的臉上。軍官猛地一推,掏出手帕擦干臉上的血沫。“給她漱漱口!”軍官走出門留下兩個打手。只見兩個打手拎了一桶水到虎的身邊,一個人扯著頭發讓虎仰起頭,另一人捏著她的臉就把水一瓢一瓢的灌進去。“咳咳...”開始的虎還能閉緊喉嚨,後來水就像瀑布一樣潑下來,嗆得她不住咳嗽。“你是誰?”打手借著虎喘息的空隙問著話。“虎。”一瓢水又澆下來。
“你是不是間諜?”“不是。”又一瓢...
“你的任務是什麼?”“支援。”又一瓢...
“吸血鬼是誰?”“嗚嘔...艦娘。”又一瓢...
“她在哪?”“啊噢..不要..”又一瓢...
“你是誰?”“咳啊...不要..求你..”又一瓢...
數分鍾後一桶水已經見底,而虎的全身都被沾濕,頭發一綹一綹的掛在臉頰和椅背上,因為灌了太多的水,平坦的腹部已經腫大變形,她紅著眼涕泗橫流,胃腸頂住胸腔她只能小口小口的急促呼吸著,打手站到她面前,這時的她看見眼前兩個肌肉發達的男人就像噩夢中的狼人、惡魔、石像鬼一般,要把她從靈到體撕扯破碎,魂飛魄散。虎不住地縮著身子,蠕動著想往後退。“我全都說了,不要再折磨我了...”虎紅著眼可憐兮兮的說著,突然一名打手一拳揮到她的肚腹上。“哇啊!!!”虎的肚里灌滿了水,一拳打來腹中的水突破賁門涌了出來。“感覺像河豚。”一個打手說“那我可不舍得拿她擦皮鞋。”兩個打手說笑起來,自從作戰開始虎一天都沒有進食,她能吐出來的只有水和渾濁的體液而已。“啊...不要...”又一拳打上來“哇啊!指揮官!”這一拳打得虎口鼻都涌出水來。在難忍的腹痛摧殘下,虎已經沒法回應打手的問題,她只能無助的喊叫著腦海中那些相見、相識、相愛的人們,兩個打手聽見虎還能叫出聲反而打得更起勁了。
“啊嗷!指揮官!哈啊...哈啊...嘔啊...救我!...哦哦啊啊啊求你!指揮官....喔哇啊啊啊啊!救我啊...戰友們...啊啊...求求你們!快來人...喔噢...海倫娜...救救我哇啊啊啊啊...吸血鬼啊啊啊!救我....救我......”直到虎的腹部又一次變得平坦,直到虎的全身濺滿了自己的體液,直到虎已經沒有力量再喊出聲,打手終於停止了折磨,軍官又一次回到房間里看見不省人事的虎,他嫌棄的拎起她的頭發看了看,然後又猛的按下去,虎的腦袋就像搖曳的晴天娃娃,掛在脖子上。他決定直接結束這場鬧劇遂下令給虎上電刑。
虎幾乎是哭瞎了眼,原本明亮的雙瞳黯淡無光,氣也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喘著,耳中淨是水刑後的空洞聲響,身體不斷痙攣又放松,不知被反復折磨了多久。在恍惚中,她感覺到有人解開她的衣服,貼上電極貼片,現在的她只剩下心髒還在堅定地緩緩跳動著,但也早就沒有了刑訊時的那般劇烈,也許它也感覺到疲倦了吧“就快了,就快了,馬上就能休息了。”虎在心里默默想著,“設計師先生們啊,為什麼你們要給我培養出一副這麼健康的體格?讓我忍受如此之多的痛苦,不過,就這也快要終結了。大家現在在干什麼呢?雪風大概已經回去了吧?也許大家已經突圍成功了。啊呀指揮官,真抱歉,這次我可能要偷偷離開了,真遺憾不能陪你走完這一生,這個時候的祖國是什麼樣的呢?還是大霧和細雨嗎?真遺憾...真遺憾...吸血鬼,你別跑太快,等我...”突然一股電流從兩臂和胸口涌動著穿刺進來,虎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呃呃呃呃呃...”虎不自覺的沉吟出聲。胸脯朝前一挺一挺的,雙臂劇烈的顫抖,拉動著皮帶深深的卡進皮肉中,雙腳不斷地點著地板好像是坐著跳踢踏舞一樣,腦袋不受控制的後仰,每次砸到椅背彈回又仰起來,不住地點著頭,心髒直接受到刺激伴隨著如同利劍穿心一樣的刺痛歇斯底里的猛跳著,她整個人就像一台過載的發動機每一個“機件”都在激烈顫抖著,虎奮力張開上下顎伸出舌頭,大腦深處劇烈的疼痛使得她連咬舌自盡這樣“簡單”的動作都難以做到。刑訊人員看見虎的粉紅舌尖脫出口腔隨著頭一甩一甩,意識到她的想法趕忙停掉了機器,卡住她的嘴。一群人手忙腳亂,有的檢查身體,有的松開束縛,還有人拍打著她的臉頰用手電照著她的雙眼,虎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隨著心跳一抽一抽的痙攣,一股熱流從胯下流出,順著兩腿流到地板上,散發著一股不易察覺的騷氣。“你是誰?”不知名的聲音問著“你是誰?”虎用盡最後的力氣,用舌尖攪動著空氣答道——“柏勒洛豐...”
虎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刑訊室的了,她被一路拖行著,流下一路水跡,就像一只蛞蝓——無論是形態還是健康狀況。一名醫生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她已經沒有了意識,脈搏微弱,心髒顫動著發出“呼哧呼哧”的詭異聲響;護士脫掉她的衣服,擦洗她身上的汙物,在她的軀干上有數條難以清潔的汙垢,經過幾次徒勞的搓洗後她才意識到這些不是汙垢,而是拷打留下的淤青。“你們怎麼搞的?”醫生質問著軍官“現在她已經沒法進食了,幾乎每個髒器都有問題,如果情況嚴重的話她都活不到明天。”“那現在她的情況怎麼樣?”“很難說,具體看人。”“那沒事了。”軍官看著傷痕累累的胴體說“她不是人。”
在一間牢房里,虎沉沉的睡著,她的呼吸是如此的微弱,以至於不明情況的人會毫不猶豫的把她埋葬。經過兩日的休息,在虎的腹中,飽受摧殘的胃嘗試著皺縮了一下,鮮明的陣痛驅使著虎在床上不安的扭動著,就好像醉酒之後的感覺——有什麼東西阻在她的食道里,並隨著食道的蠕動緩緩上升,虎難受的挺了挺胸,但食道里的異物依舊在堅定的上升著“唔嗯”虎猛的睜開眼,一個翻身把頭甩到床邊“嗚哇!”胃部猛的收縮擠出一灘腥臭的嘔吐物,那東西呈棕紅色,看起來像血,大概是水刑的副作用;“咳,咳咳!哇啊!”虎感覺自己的喉嚨都被吐得翻了出來,沒准再吐一會兒胃就該出來了。腹肉不自覺的收縮著擠出一股一股的嘔吐物瀝瀝拉拉的撒在地上。“哈...哈...哈”吐出最後一灘棕紅色液體,虎趴在床沿上淺淺的呼吸著,她用手抹了一把嘴翻過身去躺回床上。“你醒了。”一個年輕的男聲竄進虎的耳中,虛弱的虎無暇顧及聲音來源,只是隨便“嗯”了一聲就閉上眼睛又昏睡過去了。
少年看著隔壁牢房的少女,心里五味雜陳,那個白天在椰林里,慌張逃竄的少年兵被其他部隊的人發現,因為他面對聯盟間諜的不作為,他被判成逃兵,送到監獄里飽受欺辱。當那少女被帶來的時候少年驚呆了,雖然體表布滿淤傷,但那白嫩的胴體還是讓他血脈僨張,恨不得到跟前去撫摸她的肌膚,去嗅聞她的體香。看守看見少年直勾勾的盯著虎的裸體,開玩笑一般說著“到時候也讓你小子’開開葷’這麼大人了連女人都沒碰過,再說了,就因為她你才當了逃兵,你不得好好報復報復她嗎?”聽起來不錯,少年這樣想著,但是從孤兒院長大的他並不習慣對他人施加暴行,不過這次也是個證明自己有所改變的機會吧。
又過了幾日,虎醒了過來,她看了看由柵欄組成的毫無隱私的監牢,大概是害怕她自殺才把她關到這里。諾大個牢房只有兩間有人,她一眼就認出隔壁的少年。“喂,小鬼!”而少年看見虎醒過來卻害羞的背對著她。“別躲啊?我又不會吃了你。”少年用沉默回應著虎的搭話。“小鬼,你怎麼被關起來了?”虎一邊說著,一邊走下床發現自己一直都是裸體的狀態。“這樣啊。”虎心里想著,她拿起牢房里放置的已經清洗過的制服,穿了起來。“好了!小鬼。”她招呼著少年“我穿好衣服了,轉過來吧。”少年聽罷心中有些惋惜的轉過身卻看見虎正敞著懷挺著兩瓣豐乳,長裙也只是掛在腰胯上,露出雪白的大腿和細膩的恥丘,兩只手正梳理著發帶,金色的秀發在手中翻動著,順滑的手感可想而知。少年看到這個景色瞬間漲紅了臉,卻又舍不得轉過身,只能時不時的瞟一眼。“好好看看啊小鬼,”虎整理好衣裝坐在床上拿起絲襪,“這可是最大的福利,連不列顛尼亞的艦隊指揮官都不一定看得到的奇景啊。”說到這虎的心中略過一絲酸楚,但她隨即強迫自己忽略掉了。虎抬起一條腿將絲襪卷起來套上腳尖,一點一點的擼動著,雪白的肌膚罩上一層黑絲瞬間有了更加多姿多彩的體現,光线和陰影撒在不同的位置上將少女玉腿的线條顯得更加鮮明,當虎把絲襪擼到大腿時,少年驚訝的發現,隱藏在少女裙中陰影下的私處竟然是真空的,他不自覺的夾緊雙腿,低頭看著地面,但雙眼剛剛看到的景色卻已經給他刻上烙印,那光滑的恥部如同飛蚊症顯現的透明幻像,時不時的就會在腦海中出現。“所以說,為什麼你在這?”整理好著裝,虎站起身緩緩走近他。“他們說我是逃兵...”少年低著頭喃喃地說,“我怕死,我逃跑了,我沒能保護老兵大叔。”少年說著抽搐了一下“我好沒用...我誰都保護不了,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說到傷心處少年忍不住抽噎起來,他咬緊牙關努力的吐字,“我給大家添累贅了...我還有什麼臉去見孩子們...嗚嗚嗚嗚嗚嗚...”少年跪倒在地雙手捂臉哭了起來,虎靜靜走上前去,貼近欄杆用手撫著少年的頭,少年下意識摟住虎的纖腰,臉貼在虎的小腹上沾著淚水。
“好了小鬼,”虎撓撓少年的頭,揚起他的臉“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克服恐懼的,你也不該一直沉浸在這段往事里。”虎嘗試微笑著說出這一席話,自從來到這里她已經很少笑了。“眼淚是留給摯愛之人的。”虎看著他平靜地說,“快振作起來吧...”二人對視的一瞬間少年想起了孤兒院里照顧他一起長大的大姐姐,無論是難忍的孤獨還是成長的挫折,當他成年的那一天,少年決定成為一名軍人保護最愛他的姐姐,保護孤兒院的伙伴,保護養育了他的島嶼,自從離開孤兒院他們還未再見過。“站起來,小鬼。”虎撥著他的腦袋微微用力,“怎麼樣,好點了嗎?”少年輕輕點了點頭,虎擦掉他臉上的淚痕,整理一下他的衣服,“軍人要有軍人的樣子。”虎後退幾步審視著少年,“也許下一次,你能親手殺掉我。”“不,我不能。”“想想你的親人,你不是要保護他們嗎?”少年面漏難色“我沒見過我的親人。”“嗯?”虎疑惑的看著少年;原來,少年並不是本地人,一場船難使他成為了孤兒,島嶼上的人發現了他,將他送進了孤兒院,因為外表上的不同,他沒少被人欺負,還好有大他幾歲的大姐姐在,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陪伴著他...
“姐姐,我要去參軍了。”
“好厲害!到那邊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嗯,我會想你的,姐姐。”
“我也是,小鬼。”
剛剛被虎安慰的時候,他一直想叫她一聲姐,但一直也沒有叫出口。他不禁想著,如果這真的是院里大姐姐該多好,有她在身邊自己一定會更有勇氣,一定會變得更強。
“吱紐”,牢房的鐵門被打開前些天審問虎的軍官走進來。“啊,你們已經認識了嗎?”軍官指著二人,虎走到柵欄邊,而少年轉過身去不願看到他。“很抱歉打擾你們的團聚,麻煩間諜小姐出來一趟吧,到時候了。”軍官說完走出牢房,看守打開門鎖,虎看向少年的背影說:“先走一步。”說罷她就走出了牢房。而少年站在原地背對著眾人,兩只手用力的握拳又松開,他咬咬自己的嘴唇小聲的念叨著“姐姐...”
“間諜小姐,這次的審判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記得謹言慎行知道嗎?”在離開監獄的車上軍官對著虎說,“我們本想友好的開始這一切,只可惜你不懂配合。”“所以你覺得我這次就會懂配合了?”虎望著隔開駕駛室的小窗戶,軍官的帽子在里邊晃了一下,應該是在低頭想著什麼,不一會他又抬起頭說:“你是知道的,不懂配合的下場是什麼。”顛簸了一段時間,車子停在島嶼政府門口,軍警打開囚車一束陽光照進車廂內,就像一盞聚光燈,而虎毫無疑問的就是舞台上的焦點。虎微微彎腰走進那束光里,白皙的皮膚和亮銀的手銬似乎一同反射的著太陽的光芒,圍觀的民眾無不被虎的儀態驚到了,一直以來流傳在島上的間諜傳說竟是如此的美麗動人,金色的發絲,白皙的皮膚,精妙的曲线,還有那平靜的面容,就是腳上的靴子顯得有些不太搭調...
“聯盟奸細去死!”
不知是誰喊出這麼一聲,民眾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立場,一時間憤怒的人群揮舞著拳頭喊叫著宣言口號和汙言穢語一齊擁上來,嚇得軍警趕忙拉起人牆阻隔民眾。虎沐浴著久違的陽光緩緩地走著,她呼吸著熱辣的空氣,接受著民眾的注視與宣泄,這一幕倒是像極了虎服役時的閱艦式,作為二次大戰後的革命之作,她的出現並沒有獲得太多的贊譽和褒獎,無論是軍人、官員還是民眾,他們都對虎的價值產生深深的懷疑——她的本體還不如艦載武器有價值...她就是軍方用來滿足虛榮心的坑錢工程...她豈止是王立海軍巡洋艦的絕唱?她就是王立海軍的絕唱!虎慢慢的走進政府大樓,大門在身後緩緩關閉,門外的呼聲也隨著大門的閉合戛然而止。“能搞到這麼多演員真是辛苦你了!”虎抬頭看著軍官戲謔地說。“那我真該把你丟進人群中讓他們把你撕碎。”“那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和你一起演戲了。”“會的,我會的,瞧好吧你!”幾人來到休息室他們讓虎坐在沙發上,有人端上零食和茶水,數日沒有進食的虎直接端起碟子吃起來,“喂,就算是囚犯也得注意些風度吧。”“風度風度風度,就這我才不願意和艦隊那些老家伙在一起,而你倒是挺符合她們的口味。”虎咔嚓咔嚓的嚼著面包圈,“我都快死了,你們還不打算讓我隨性一次嗎?”“不用擔心,在你的價值被利用殆盡之前,你還能活著。”軍官煩躁的掰著自己的手指,等待審判的開始,僅僅幾句話他就已經煩透了虎,無意中他看見虎的左手套著的婚戒“就你也配有老公?”虎抬眼瞅了下軍官,沒有戒指沒有項鏈沒有手環也沒有不符合身份的裝飾物笑著說道:“那你也不配有老婆。”軍官突然被戳了痛處揚起手來做扇耳光狀,虎則得意地揚起臉,軍官想到馬上進行的審判只得把手放下指著虎說:“你等著!”不久後通向會場的大門敞開,眾人領著虎向前走去。
會場內坐滿了觀眾軍警和官員,他們看見虎走進會場紛紛爆出激烈的口號,主席台上只坐著幾名法務人員,沒有證人,也沒有辯護律師更不需要原告,這場所謂的審判頂多就是一場宣判儀式而已。不同於以往的審判流程,這場宣判活脫脫就是傀儡政權和叛匪的自我陶醉,一開始淨是些聯盟生活水深火熱,深海文明之師帶來希望,反抗戰斗艱苦卓絕,深海艦隊鼎力支持雲雲,隨後他們宣稱抓獲聯盟奸細“柏勒洛豐”及其同黨破壞活動的重大勝利,每一段宣講都伴隨著雷鳴般的掌聲和浪潮般的歡呼,虎在心里想著,如果再加上“虎”這個名字的話他們可以說整死了三個奸細呢...雖說虎在被告席上可以一語驚人,但為了早點離開這個“劇場”她還是忍住沒有發聲,比起逗這群演員,回到監獄逗少年更有意思。
法官當庭宣判,間諜“柏勒洛豐”不受伯爾尼公約保護,犯間諜罪、恐怖活動罪、戰爭罪、敗壞公序良俗罪、破壞深海友誼罪,被判處死刑。聽完這一席話,虎咧開嘴無聲地笑起來,活了這麼長時間頭一次聽說自己敗壞公序良俗,可能是因為自己當時弄壞了少年的褲子吧。宣判過後人群爆發出激烈的掌聲,法官不得不敲了好久法槌才使人群安靜下來,也許是覺得這次審判太過於個性,他還是問了一下被告有沒有要陳述的話。“有!”虎答道,虎這一出聲比法槌都好使,整個會場都安靜下來,大家都想聽聽這一言不發的美艷間諜究竟會說些什麼。軍官站在虎的身後悄悄地說:“注意言辭,說吧。”這個時候虎才發現這被告席上竟然沒有麥克風。她深吸一口氣大聲講道:“我參加過很多戰斗,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的人;卻從來...”觀眾細心的聽著,書記員一筆一劃的記錄著虎的發言,“沒見過你們這麼傻的人!”全場一片嘩然有人驚訝有人憤怒,有的人已經張開嘴要叫嚷出來,虎馬上發話噎住他們,“你們等著瞧吧!等到深海怪物們登陸,你們還做著深海共榮的美夢?到時候男人都會被榨精到死,女人都會淪為產卵機器!等到你們被觸手粘液糾纏著沉浸在愛欲和媚毒中走向死亡,你們都會想起我的話!”全場愕然,不少人都被驚得失了聲,書記員的手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新聞記者懊惱的撕下筆記揉成團摔到地上,軍官像是被打了幾耳光懵在原地,直到場上逐漸變得嘈雜起來他才猛地衝上去別住虎的肩膀把她拖向場外,虎也得意的審視著人們,當自己被夾住拖離會場時她放聲大喊:“記住了!你們都得死!!!”
守在場外的民眾看見大門突然敞開,幾個軍警拎著一個麻袋跑出來丟上車,一名憤怒的軍官猛地關上門震得車晃了一晃,眾人上車後,囚車猛地加速揚長而去。虎被裝在麻袋里,車廂里的人對著她拳打腳踢,她卻在里面放聲大笑並叫囂著,“聽見了沒有?兄弟們。”她蜷縮在麻袋里“是死刑啊!加把勁把我干死算了!”“我會的!”軍官憤怒的扒著小窗吼道“我會親自‘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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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的一聲有人踢開牢房大門,把少年和看守嚇了一跳,軍官氣衝衝的走進門。後面的人把麻袋拋在地上,他掏出藥瓶吞下幾粒藥,摘下手套脫下帽子塞在帽子里往辦公桌上一扔,脫下束腰帶和上衣扔在辦公椅上露出一身肌肉,“都給我出去!”看守和軍警都識趣的走出去關上門,留下牢籠里的少年不知所措背過身去。軍官解開麻袋的束口繩,拎起邊角狠狠一提就把虎從里面倒出來,經歷一路的毆打以及麻袋中的悶熱和缺氧環境使得虎一時間難以動彈,她趴在冰涼的地板上降著溫,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軍官。軍官一把抱住她的軟腰把她拎到辦公桌上,剝下她的衣服,一只手按住虎的後頸將她壓在桌面上。另一只手解開褲腰釋放出猙獰粗大肉棒,脹大的龜頭頂在虎的真空美鮑擠出滑膩的先走汁,男人用手扶著肉棒在緊致的蜜縫里上下劃動挑逗著少女蜜唇將先走汁塗抹均勻,肉棒抵近穴口不顧甬道的干澀猛的挺了進去。
“咿啊啊啊啊!”虎被壓在辦公桌上叫出聲“很痛啊你個混蛋!”虎忍著痛用腳後跟磕著軍官的腿。肉棒貿然進入干澀的甬道,肉壁受到強烈的刺激瘋狂緊縮著,層巒的褶皺擼開黝黑的包皮,擠壓著暴露的龜頭,包皮系帶傳來劇烈的疼痛,但這時的軍官就像斗獸場上被標槍刺痛的公牛,紅著眼喘著粗氣全力壓住少女的身體不斷向前聳動著。“啊啊啊!好痛,你這該死的。”虎想用雙手撐起身子,而男人在藥劑的影響下已經麻木了,他無視痛苦和刺激猛地向前一頂,黑紫色的龜頭如同撞錘一樣猛地撞到花徑末端的緊致花心上;“哈啊啊啊啊!”虎失去重心被男人撞的向前一竄,雙臂垂在身前,大腿也被卡在桌面上,整個人動彈不得,只剩下甬道還在痙攣著嘗試驅逐闖入的肉棒,因為沒有經過前戲鋪墊,少女的子宮依舊沉在花穴中,宮頸緊縮著把守著寶貴的子宮,男人的肉棒不依不饒的前後聳動著,脹大的龜頭猛砸著子宮的門扉;在虎看來這感覺就像前些日子的水刑一樣,只不過這次拳頭不是打在她的腹肉上而是從里擊穿了她的內髒,錘擊著她脆弱的生殖器官。她將脖子上的領巾含在口中死死的咬著想降低些痛苦,抬眼卻見牢中的少年不知何時轉過身來雙手捂著私處呆呆地望著她。在肉棒的不斷摩擦下,代表著肉欲媾和的處膜瘢痕竟被撕裂出血,一股暖流涌出花穴在股間描繪出一幅血色的花枝圖,肉棒無情的抽插著,蘸著一股股熱血送進花穴無意的潤滑著蜜道。
“感覺到了嗎?你這騷貨,被人強奸都能發情嗎?”男人挺著肉棒裹著“愛液”示威般捅了兩下。“呸!”虎吐出嘴中的領巾扭過頭對著壓制著自己的男人罵道:“那是血啊你這婊子養的!不知道愛惜點女人的身子嗎?你這混蛋,害蟲,爛貨,天生的強奸犯!”聽罷男人猛地向前一拱,龜頭強行卡在花心上用力頂弄,雙手握住攤在桌面上的少女豐乳用力揉捏著“呃啊!好痛!”虎吃痛的仰起頭大叫著。“愛惜?你說愛惜?”男人胳膊肘撐著桌面扣著虎的雙乳將她微微抬高。“你最不該說愛惜!這麼合理的控訴,這麼完美的審判,你不該愛惜嗎?”說著他弓腰抽回肉棒,再猛地挺入,肉棒染著血色突破皺縮的穴肉啪的一聲撞在花心上,圓潤的宮頸頭被撞的變形。“哇啊!疼死了!你個病態工作狂!哈啊!”虎被撞的挺起了腰,在小腹上顯現出猙獰的肉棒形狀前後頂起了平坦的小腹。“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男人用力挺動著猛戳著已經變形的花心肉頸,子宮里積攢的少女陰精隨著肉棒的撞擊搖晃匯成浪潮著拍擊在越發敏感的子宮肉壁上。“這麼汙穢的辭藻,這麼無理的說辭!”男人把赤紅腫脹的敏感蓓蕾擠在指縫間擠弄著,臀部晃動著驅使著龜頭研磨著壓得扁平的宮頸頭塗上溫熱的先走汁,子宮如同被先走液燒傷一般被動地上升,子宮系帶被拉扯得刺痛無比,虎感覺自己的生殖器仿佛被暴虐的肉棒撕碎了,盆腔內的器官被頂的亂七八糟,嗓子因為不住的喊叫變得干啞失聲,只能“哈啊,哈啊”的喘著氣。“你不配被愛惜!你該死!”男人如同馭馬一樣抓起虎散在身側的雙馬尾“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虎被拎著仰著了脖子豐滿的胸脯高高挺起,纖腰如同彎弓一般撅起了圓潤多肉的翹臀。男人趁機抽回肉棒,一部分穴肉緊裹著肉棒被扯出花穴,他將冠狀溝卡在花穴口,肉膜瘢痕溢出的血液蓄滿了龜頭下的溝壑,逗得肉溝刺癢無比,男人的腰如同弓弦一般往後猛弓,突然全力貫穿少女的柔嫩花穴,肉棒撞開一切障礙,無論是多情的肉褶穴壁還是刺激的敏感熱點;如同騎士對決,肉莖猛地與不斷開合的子宮肉頸相撞,龜頭向著花心猛塞擠得龜頭上磨出了細細的褶皺,冠狀肉溝積聚的鮮血糊滿了皺縮變形的少女花心,子宮似乎是心疼花徑遭受的喋血之痛,放松了久攻不下的花心獻上珍藏的嫩滑陰精,散發著愛欲之香的陰精隨著子宮的痙攣一股股的敷上敏感的龜頭、蹭過堅實的肉棒、流過紅腫的花徑緩緩滲出穴口,稀釋了血液在股間染上一抹櫻色的花霧。
經過這一擊,虎已經一副瞳孔上翻,熱淚橫流,嫩舌外露的高潮臉,男人也繃緊恥尾肌,緊咬牙關,盡力擺脫著由生殖器深入腦髓的高潮快感。他松開手,身下的少女猛地摔在桌面上,低垂著頭毫無動靜,只有穴肉時不時的痙攣收縮證實著少女的生命跡象。男人拔出肉棒,棕紅色的血和白濁的陰精塗在肉棒上,在室內燈的照耀下反射著微光,有著藥物加持的猙獰肉棒隨著脈搏一跳一跳顯現著旺盛的生命力。他將少女翻了過來,因為姿勢的變化使虎的呼吸順暢了一些一部分意識恢復過來,她用舌頭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雙眼微睜著,從早上開始經歷了審判、毆打、強暴的她已是極度的疲勞,冥冥之中她將軍官看成了指揮官的樣子,好像是指揮官看見如此不堪場景站在一邊一言不發。“對不起...對不起...”虎用沙啞的嗓子不住地向著意識中的愛人道歉。軍官穩住了心神,聽見虎的話語誤以為她是在向自己求饒突然怒火燃起,猛地拎起了少女的美腿,靴子掉落在地露出沾著些許異味的絲足,男人厭惡的將腿推離自己,使少女的雙腿開岔到身體兩側,挺翹臀部也跟著上翻變成種付位。男人將散發熱量的堅硬肉棒抵在一片狼藉的花穴口,扶著一雙絲足猛地下壓,“啪”的一聲兩人恥部相接,虎的白嫩臀肉被男人擠壓變形,因為角度變化,肉棒直挺挺的頂入了子宮頸。“嗚啊...”虎低吟一聲腦袋歪向一邊沉沉睡去。“還不是時候,你這騷貨!”男人放開絲足轉而掐住少女白皙的嫩頸,虎的求生欲驅使著她重獲意識張口吐舌努力呼吸起來。“你...不能殺我...我...經過了...審判...”虎費力的擠出幾個詞,而男人並不領情,他用力收緊了雙手,少女身體因為缺氧不住地痙攣起來,腹內的宮頸口也隨著痙攣一張一縮的噬咬著堅硬的龜頭,肉穴不住收緊擠壓著肉棒難以動彈。男人用力的挺動起來,肉棒牽引著少女的身體前後聳動,一對豐乳如同果凍一樣攤開搖擺著,“去死吧!”男人愈發用力的頂弄著少女花心,破宮後的花心變得柔軟滑嫩,肉棒一次一次的頂進花心內,開拓著深處的宮頸管,陰精和愛液隨著抽插不斷從交合處沁出,被高速抽插的肉棒搓成白沫環在肉棒末端,如同一枚代表著愛欲交媾的戒指。少女的小腹上顯現出肉棒輪廓死死地頂住肚臍處,淺淺的肚臍翻出了細嫩的臍芯;這時虎努力用雙手攥住男人的雙臂,全身猛地一用力,讓男人稍稍放松了些,氧氣涌進干癟的肺葉。借著全身脫力的功夫,花穴中的肉棒卻也用力擠開了緊窄的宮頸管,子宮腔內的陰精浪潮從中涌出拍打在黑紫色的龜頭上,甚至滲進了馬眼衝擊著男人的尿道,受到如此鮮明的刺激,男人的雙睾不住收縮著造出巨量精子,精囊痙攣著釋出精子進入輸精管,前列腺液跳動著擠出滑液,馬上就將迎來久違的絕頂;肉棒在花穴中跳動著越脹越大使得緊繃的肉壁裹緊了肉棒,子宮也不斷收縮著刺激著侵入的不速之客,肉棒被穴肉緊緊箍住不住的收縮,男人只得快速頂弄著子宮肉壁,柔軟的子宮內膜輕撫著敏感的龜頭,子宮兩側的柔軟卵巢也被腔內的撞擊帶的上下顫動搖晃著深藏的卵泡,子宮花心持續脹縮著將肉棒持續吞入,突然男人一陣顫抖,巨量精液衝出精囊,經過尿道一股一股的射入少女敏感的生殖器內。“嗯嗯嗯嗯嗯!”虎被精液猛的一燙失控的叫出聲。精液衝出馬眼混合著少女絕頂泌出的陰精愛液潑灑在細膩的子宮內膜上,子宮不住膨脹著,從體表看隨著每一陣射精,虎都會不自覺的抽搐一下,小腹咕嚕咕嚕一陣陣膨出一個鼓包,兩只絲足也在半空中繃緊了腳趾,隨著精液灌入一顫一顫的晃動著。男人松開虎的脖子一陣陣抽搐著趴在少女身上不住射精,肉棒被子宮口牢牢吸住,精液注滿了子宮腔甚至流進輸卵管潑灑在白嫩的卵巢上。
伴隨著絕頂後的暈眩和耳鳴男人倒在少女身上,全然忘記自己是一個施暴者。“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冥冥之中軍官聽見了一陣心跳聲,那聲音堅強而有力,震響在自己的耳邊。
不知過了多久軍官恢復了意識,映入眼簾的是兩團豐滿的乳球,那堅定的心搏聲就來自雙乳之間,他的枕下...軍官慌忙爬起來看到虎不知何時已恢復意識,這時正瞪著眼睛怒視著他。“舒服了?”虎陰陽怪氣的說著,軍官意識到自己剛剛的麻痹大意差點斷送了自己的性命,他按著虎的腰部“啵”的一聲將軟掉的肉棒拔出來。子宮口隨即閉合封住了宮腔內的精液,讓虎感到一絲難忍的墜脹。虎費力的坐起身來,忍受著從下體到腹腔內的疼痛,她輕輕揉著小腹上的小凸起,下體微微用力肉唇翻開一股精液從開合的蜜唇里涌出灑在桌面上。她撫著小腹緩了一會,滑下桌子剛走了兩步就被下體的酸痛疼得大口喘息起來,她一手捂住雙乳一手從地上撿拾自己散落的衣物。軍官站在一邊,看見虎楚楚可憐的拖著自己被糟蹋的身體,“哈啊...哈啊...”的喘息著挪動腳步將衣服攥在手里,時不時的還慍怒的看著自己,男人竟然感到一絲性感,如同一幅精美的藝術畫。已經軟掉肉棒微微抬頭,他走上前去鉗住虎的雙肩將她推倒在用來待客的沙發上,“不行!不行!你要干什麼?”虎舉起雙手捶打著軍官,就像一對戀人打情罵俏一樣。“放開我!你這精蟲上腦的混蛋!”虎躺在沙發上推著男人的胸膛,“真該趁剛才殺了你!該死的!”本想著再臨戰陣的軍官聽到這話頓時軟了下來,他尷尬的僵在原地,想避開虎的怒視卻瞥見了不知何時偷偷窺視的少年。
作為一個毫無性經驗甚至少有女性交際對象的人,少年在二人交媾的時候忍不住偷偷看著,看見虎被蹂躪著他甚至都動了情,只得死死按住下體硬挺的肉棒。當軍官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他惶恐的背過身,但為時已晚,軍官已經從沙發上爬起來拿過束腰帶上的手槍,舉著槍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是時候了小鬼,”他拿著鑰匙鏈,一個一個的試著鎖孔,“該給你上上生理健康課了。”少年被嚇得不住後退,最後只得縮在牢籠一角瑟瑟發抖。
“起來!”軍官一把提起少年的領子往門外一推,少年被門框絆了一跤,連滾帶爬的站起來;軍官走出來將他向著沙發猛地一推,少年隨即撲在虎的裸體上,“哇啊!”少年驚叫著站起身連連後退,卻又被軍官的槍口頂住了後背。“怎麼能逃課呢?小鬼?”軍官握著槍頂著少年的額頭緩緩倒退前進“今天這節課,我們教繁殖!”少年直接被嚇得跪倒在地“長官!”他抱住軍官的腿,兩手攥著軍官的褲腿“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啊!”少年哭著說“長官,我什麼都願意做,求你別...”“滾!”軍官猛地一起腿,少年被頂坐在地上,“那你就去死!”軍官用槍頂住少年的腦門“不...不...我不想死!”“就你這樣根本不配做軍人!”軍官彎下腰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將他硬拉起來,“去殺了她!”少年轉過頭看見沙發上平靜的少女,他又顫顫巍巍的轉過頭兩腿一彎就要跪倒在地“咔嚓”軍官拉動了佩槍上富有特色的肘節式槍機,少年曲著腿舉起雙手發著顫哭著說:“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軍官揚起手掌,一巴掌把他打了個轉“那就去干她。”“我不行,我怕...我怕...”少年戳在原地汗水與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裳,他在原地打著顫,嗓音都嚇得變了顫音。
“別怕,小鬼,到姐姐這兒來...”
“!!!”少年猛地一怔,一段被盡力隱藏的記憶突然顯現出來...
“別怕...”
“小鬼...”
“到姐姐這兒來...”
“這兒來...”
“來...”
那是細雨淋漓的一天,襲擊島嶼的匪幫洗劫了城鎮,將幸存者帶到墓園里。
“這還有個孩子!”一個匪兵拎著嚇壞的男孩走來。“害怕嗎,小毛孩?這叫槍,動動手指你的腦袋就炸了!”男孩被嚇得癱倒在地“哈哈哈哈哈!”匪兵笑成一團,他們朝男孩身邊打著槍,嚇得孩子蹬著腿不住向後挪著。“小鬼!”人群中有人喊,男孩向人群看著,是孤兒院里的大姐姐招呼著他,他含著淚爬起來向著姐姐跑過去,“別怕,小鬼...”大姐姐伸出手“到姐姐這兒來。”姐弟倆緊緊相擁,男孩伏在姐姐懷里不敢抬頭,姐姐溫柔的撫著他的臉蛋,用手指捂住了他的耳朵,悄悄轉身,彎腰護住男孩。
“再見了...小鬼...”少女微笑著眼角劃過一滴淚。
匪幫舉槍胡亂射擊著,人們如同斷线的木偶搖擺落地,濕潤的土地上滲出了殷紅的血泉水。
“...我會想你的...姐姐...”數年後少年身穿戎裝站在姐姐的位置上默默告別。
如同那個雨天一樣,少年伸出手搖搖晃晃的走向前,“這就對了。”軍官拎起一把椅子掏出手機准備記錄這一刻。“來,交給姐姐吧。”虎縮縮身子靠在扶手上。少年撲在虎的胸前輕輕哭泣著,“好了,愛哭鬼...”虎一手揉著他的頭發,一手解下他的衣服“聽我說的做能活命,明白嗎?”她悄悄說著,纖手探入少年的內褲,引出一條嬌嫩的肉蛇,“很有料嘛,小鬼。”虎用手扶住肉蛇輕輕擼動著,“姐姐,不要碰那里。”少年忍受著未有的刺激說道,“別怕,有我呢。”拭去少年的淚水,主動吻上少年的嘴唇,“唔,姐...”原本有些抗拒的少年認命的閉上眼睛,接受著少女的吻,虎輕輕咬著少年的上唇,兩人的鼻息交匯在一起,少年隨即張開嘴呼吸著,虎順勢將舌頭伸進去侵略著少年的口腔;兩人的舌頭如同交媾的毒蛇一般,虎用獸娘特殊的粗糙舌苔不斷舔弄著少年的舌底,她用舌尖輕輕一觸,少年釋出一股股香津“嗯哼...”少年努力的呼吸著,無論怎樣糾纏虎的舌頭總能抓到它,久而久之少年也逐漸習慣了舌吻,少女的靈動小舌微微回縮引逗著少年,貪圖快感的少年不住伸著舌頭追隨著,“哈唔!”虎微微用力一吸,將少年的軟舌含入口中,在虎的高溫口腔中,少年被動的舔弄著少女粗糙的舌苔,柔軟的牙床,尖利的虎牙,不知不覺心髒加快鼻息也愈加加重,“啾”兩人默契的分開,一條銀絲勾掛在二人的舌上,隨著重力慢慢下墜滴在少女的豐乳上。嗅著虎的動情體香,少年忍不住輕啄少女的胴體,從滲著香汗的脖頸到釋出異香的腋下。“哎呀,你還真上道呢。”虎輕輕擼動著的肉蛇已經變成一支堅硬肉棒,輕輕擼下包皮,敏感的龜頭露出來,輕輕跳動著,“姐姐,下面好難受。”“期待吧,很快就是極樂了。”虎微微用力,大拇指按住龜頭,一邊揉搓著龜頭一邊擼動著肉棒。少年打了個寒顫,“唔啊。”他微微嘆著氣,虎輕輕壓著少年的頭,向著自己的雙乳,“幫姐姐個忙,讓我也舒服一下吧。”少年看著眼前隨著心跳緩緩震顫的雙乳,不假思索的吻了下去,他舔舐著細膩的乳肉,手指捻著腫脹的乳頭。“哈啊,和小孩子一樣呢。”少年輕輕抓握著柔軟的乳房,含住赤紅色的乳頭輕輕裹吸著,虎用手輕拍少年的後背緩緩下移,就像母親哄著飢渴的幼兒,“唔嗯,可惜,姐姐沒有奶水哦。”她一手擼動刺激著少年玉莖,一手伸到少年臀瓣,戳弄著嬌嫩的菊穴,“啊,姐姐,不要。”少年含著乳頭弱弱的說。“別擔心,馬上就好了,”少女手指探入菊穴,干燥溫暖的腸壁痙攣著裹住手指阻止它前進,“找到了,”虎中指一彎,對著腸壁外鼓脹著的多汁腺體輕輕一摳。“啊啊啊啊啊啊!”少年猛的一挺腰,吐出乳頭驚叫起來,尿道深處的前列腺遭到刺激,虎的大拇指還在揉搓著敏感的龜頭,少年的玉袋微微收縮,兩枚玉睾抽搐著釋出精子,精巢內的童貞精蟲無不向往著交合受孕在下體躁動著,玉莖難頂快感,抽搐著就要射精。“姐姐,下面有什麼要出來了!”少年朦朧著雙眼貼在少女胸前上微微顫抖,虎連忙挪動手指,愛撫著龜頭的拇指突然抵住玉莖末端的淺溝,指甲阻住尿道對少年的童貞肉棒發起了寸止。“啊啊啊啊!姐姐,你做了什麼?”“現 在 不 可 以 哦。”虎一字一頓地說,肉棒劇烈的抽動著,尿道一張一合,馬眼里泄出一小股先走液,“求你了,姐姐,讓它出來吧。”“不行哦❤️。”虎騰出另一只手,將先走汁抹勻在龜頭上,少年大口呼吸,雙手不自覺地揉捏著乳肉“輕點呀,小鬼。”感受到肉棒的壓力逐漸降低,虎松開了肉棒,恢復自由的肉棒隨著下體筋肉的痙攣不住抽動著;少女伸手撫過蜜唇蘸上一抹愛液移到眼前眯起一只眼微微一笑比了個剪刀手,兩指分開扯出一條銀絲。“該我了,小鬼。”她向下體按著少年的頭,少年輕嗅著淡淡的少女體香,緊盯著光潔的蜜唇——隨少女的呼吸,蜜裂也輕輕開合,唇下的蜜洞擠出幾滴愛液,沿著強暴留下的血痕流向不斷皺縮的嫩菊。“這里叫陰唇哦。”虎伸下一只手撥弄著蜜唇,“里面還藏著個小姐妹,”她翻出一瓣櫻色的肉唇,愛液粘在上面閃著魅惑的光,少年強忍著吐舌舔弄的欲望,用力咽下一口唾沫,手不知不覺的撫摸著胯下的玉莖“底下就是小穴了,你的肉棒就要插到這里哦。”虎將手指插入其中,確認了穴口的傷勢之後,輕輕摳挖起來發出“咕吱...咕吱...”的水聲,“要不要來試試看?”虎拔出手指拉出一根銀絲。少年伸出顫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戳弄著穴口,沾上滑膩的愛液:他嘗試著探入肉穴就被穴肉緊緊吸吮著向里拉扯著。“看來,小穴很中意你呢,不要像那邊的混蛋一樣,粗暴的對待女孩子哦。”本來看得燥熱不止的軍官聽到這句話臉頓時板了起來。“這里就更厲害了。”虎撥開陰蒂系帶,漏出一個不住跳動的粉色肉芽。“這是陰蒂,是女孩子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如果調教好會讓你很受歡迎的。”少年努力記住這多汁美鮑中的器官名稱,手指不自覺地隨著吸力捅向深處,他觸到一塊粗糙的穴肉,虎突然挺起腰抽搐一下,“對不起,”少年趕忙收回手指,“弄疼你了。”虎喘著粗氣“沒有哦,”一只手握住少年的手“好厲害,第一次指姦就找到g點了呢。接下來用我剛才講的知識,讓我開心起來吧。”“好的,姐姐。”少年用中指戳弄著穴肉,感受蜜穴的吸吮,另一只手掰開蜜唇刺激著敏感陰蒂,穴中的手指還時不時刺激著g點。“嗯啊…哈啊…真聰明啊小鬼…唔嗯…真是…一學就會啊啊啊啊嗯!”一股潮液從尿道口躥出,澆的少年滿手都是,少年趕忙撐起身子不知所措。“哈啊…哈…哈…哈,潮吹了,小鬼你真是個真正的色魔呢。”虎撫著少年的臉頰稱贊著。“接下來,”虎伸出手牽著少年玉莖“還是期末測驗的時候了。”經歷了寸止的肉棒有些疲軟,虎輕按少年的臀部,張開玉腿,將肉棒夾在股間,“唔,好厲害。”少年贊嘆道,兩條細膩的大腿緊緊包裹著肉棒,胯下蜜唇軟趴趴的貼在肉棒上抹上滑膩的少女愛液,肉棒被動地漲大起來。“來吧,小鬼,一起舒服起來吧。”虎引導著肉棒,少年輕輕挺胯肉棒“滋”地一聲插入蜜穴里,熾熱的棒體隨著脈搏一顫一顫的在蜜穴中炫耀著蓬勃的生命力,蜜穴不斷收縮舒張著分泌愛液愛撫著肉棒。“感覺怎麼樣?小鬼?”“好舒服…好刺激”少年緩緩挺動逐漸感受著刺激,“那交給你咯。”虎緊緊收縮肉穴包裹著肉棒,少年吻上虎的脖頸,驅使肉棒在穴里緩緩抽送著,龜頭掃過一片片肉褶拓寬著小穴,冠狀溝刮出一股股愛液粘在穴口,沾濕了少年的細碎陰毛。“呼嗯...哈啊...”虎舒服的嬌喘出聲,動手摩挲著少年的頭發,少年經受住了肉穴的緊裹,不住的挺腰想把肉棒向深處插入,他收緊下體肌群努力克服著肉壁的刺激,使肉棒向深處插去,“嗯啊,真會玩,輕點,呀啊。”少年吻著脖頸不斷向下,伸出小舌舔舐著凸起的鎖骨,舌尖滴著點點津液沾濕著少女舒胸,他聚攏兩瓣豐乳,用牙輕咬著脹大的乳頭。“嗯哼。”少女呻吟著,腰肢如同水蛇一樣不安的扭動著,肉棒也在穴中改變著角度戳弄著不同的區域,敏感的G點肉壁被滾燙的龜頭時時頂弄著,細小的尿道口微微開合滴出一股股清澈的潮液,“哈啊...吻我...”虎雙眼微睜大口喘息著呼出燥熱甜蜜的空氣,粉舌微露索取著津液“我渴...”少年松開雙乳,抬頭看著動情的少女,他一邊聳動著一邊把舌頭向少女香舌,虎卷起舌尖,干燥粗糙的舌苔刺激著少年的嫩舌,少年舌下不斷分泌著唾液,寶貴的水源藉由二人交纏的舌尖流入少女干涸的心田,“嗯哈…好甜…”虎一面索取著香吻一面感受著甬道中不斷增強的刺激,小腹一陣顫抖腔內的子宮宣示著自己的存在。“嗚…”虎微微嬌喘,感受著下腹子宮的陣陣痙攣,宮口開合著向肉棒的位置緩緩降下來。她悄悄挺腰幫助肉棒深入,少年肉棒被愛液浸潤著,龜頭肉球不斷觸碰拉扯著肉壁褶皺,他不禁用力向更深處挺動著。在甬道盡頭的穹窿中,愛欲纏身的子宮與好奇的肉棒在此相遇,滾燙滑膩的柔軟肉環沉了下來,緊緊吸住少年的稚嫩龜頭。“唔啊,這是什麼呀。”少年受到驚嚇松開口弓腰後退想要拔出肉棒,虎屈起雙腿緊緊壓住少年的臀部,將微微後退的肉棒又按了回去,肉環和龜頭互相接觸,交換著蜜液和先走汁。“這是姐姐的子宮哦。”虎微微收緊核心肌群,肉環變本加厲的向下按壓著,“是女孩子最珍貴的器官,現在它正向你索取精液呢,快貼上去喂飽它吧。”說著少女徐徐頂胯讓二者接觸的更緊密,“姐姐,你抱得太緊了。”少年的下肢被虎死死鉗制著,少年一臉無奈地說道,“噢,抱歉,”虎微微松勁“那,交給你了。”“嗯!”少年點點頭,挺腰頂胯向深處戳弄起來,玉莖不斷貼合著柔軟的子宮花心,龜頭蘸著濃厚地陰精拉扯出一條條銀絲,就像是龜頭和宮頸在肉穴中接吻一般,肉棒一次次的愛撫使子宮主動張開了子宮口,子宮痙攣著,猛的下落將龜頭扣在滾熱的花心內,一股陰精從腔內泄出來,燙在敏感龜頭上,快感如同電流一般從肉棒一路衝到大腦,少年不住顫抖著,即將失去對射精的控制。“啊啊啊啊!姐,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來吧來吧,姐姐在這,抱緊我!”虎兩腿交叉夾緊了少年的臀部,胯部緊密結合,肉棒在穴道里不住抽動著;“啊啊啊啊啊啊啊,出來了!姐姐!”“嗯嗯嗯嗯嗯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童貞精液涌動著從尿道噴出,一股一股的澆在子宮腔里,貪婪的子宮被童貞精液一燙,宮腔猛的收縮,花心頸口咬住龜頭狠狠地吸吮著處子滑精,精液剛從馬眼涌出就被直接吸進腔內,子宮逐漸膨脹起來在小腹上凸起一塊隨著陣陣射精不住脹大著,少年抱緊虎的脊背,把臉埋進少女雙乳中,他仔細感受著高潮帶來的奇特感官,痙攣,顫栗,耳中的鳴響,他不自覺地把頭往乳溝深處探去,臉頰貼上少女的胸脯,“撲通、撲通、撲通...”這是生命的脈搏,“呼嗚、呼嗚、呼嗚...”這是生命的氣息,“咕嚕、咕嚕、咕嚕...”這是生命誕生的前奏。少女的心搏,少女的呼吸以及少女神聖子宮里的愛潮波濤如龍卷風一般向著少年席卷而來,他感覺自己變得渺小無比,像一片樹葉,像一只羽毛,像一枚胚胎緩緩融入少女的胴體中,和他釋放的精子一起埋進肥沃柔軟的子宮肉壁里,陷入無憂無慮的漫長沉睡中。高潮脫力的他逐漸低下頭顱,枕著乳肉聆聽著少女有力的心跳聲沉沉睡去。
“唉,又被射滿了…”虎撫摸著昏睡的少年,肉棒浸在貯滿愛液的蜜穴里,深處的子宮含著軟化的肉棒開心的皺縮著將精液均勻塗抹在宮腔內。她無奈的看看一邊的軍官,他不知何時放下了手機對著二人自慰起來“唔呃。”隨著一陣顫抖,一股寡淡的精水灑在地上。虎向他眨眨眼比了一個中指。“廢物!”她輕聲罵道。
數日後 深夜 厄立特西亞外海 斯拉夫聯邦金蘭灣分艦隊
“索莫爾1,這里是夏卡,執行命令12011!”
“索莫爾1明白。”在機艙里,艦隊旗艦斯維爾德洛夫應答命令之後將電台耳機還給通訊員,自己走回乘員艙,艙內坐滿了全副武裝的陸戰隊員,身著迷彩服和戰斗裝具,手持裝滿配件的步槍,他們頭戴著有著悠久歷史的黑色貝雷帽,聽見艦娘走進來一齊轉頭注視過來。“同志們,進攻命令下達,牢記我們的計劃和訓練成果,速戰速決,准備戰斗!”“是,旗艦同志。”眾人拿出彈匣插在槍械上。
“咔!”
監獄里正進行著一場精彩的賭局,一個看守給韋伯利手槍裝進一發子彈關閉彈倉用手撥了一下“嘶啦。”彈倉旋轉彈藥不知何處。虎和少年坐在桌子兩邊對視著,雖然有少女的陪伴但面對接下來的“游戲”他還是面露怯色。而虎是一幅自信滿滿的樣子,自從審判之後許多人慕名而來想一睹芳容,有時也伴隨著性騷擾與性暴力,但無論如何這都比水刑電刑好多了。人們也發現虎也是越來越坦然了,面對一些人的騷擾甚至會自覺迎合,軍官也時常過來發泄獸欲,這一切都被虎“熱情接受”了。
這一次軍官心血來潮想整一個俄羅斯輪盤賭,反正虎是死刑犯,死早死晚都沒問題,而少年逃兵,島嶼上的逃兵多了去了對於這無親無故的可憐蟲,有誰會關心他的死活呢?手槍在桌上一轉,槍口指向了少年,少年全身顫抖著流下一身冷汗,他不住呼吸著雙手緊握著桌沿。“怎麼了小鬼?怕了嗎?”軍官說著,眾人叫嚷起來“快玩,快玩,我押了不少錢呢!”“你押的誰?”“還真有人押逃兵啊,這不等著虧錢嗎?”“快開槍啊,又不一定死。”“怎麼,不敢嗎?那就讓你’姐姐’先打。”“好啊!”虎往前傾身就要拿起槍,“不!”少年突然奪過槍,顫顫巍巍的舉著“嗨呀,這個姐控。”有人吐槽道。少年把槍緩緩朝向自己,槍口頂住腦側貪婪的呼吸著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斷氣。“打!打!打!打!打!”眾人起著哄,少年望望微笑著的虎鼓起勇氣扣下扳機。
“咔。”
“好!!!眾人起著哄。”
他扔下槍,如釋重負的靠在椅子上。虎從煙盒里叼出一支煙,拿起手槍一扭頭“給我點上!”一名軍警殷勤的彎下腰點著了打火機湊過身來。說時遲那時快,虎突然站起一手扼住那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拿槍頂住男人的腦袋,用力扣動扳機,直到槍彈擊發。“嗙!”男人腦殼崩裂,癱倒在少女懷里,其他人都愕然了,他們大睜著眼,手里攥著鈔票,嘴里叼著快要燃盡的煙頭,全然忘記自己身上的佩槍,只有軍官向腰上的槍套摸去。“啊!”少年也反應過來轉頭咬住軍官掏槍的手。虎抽出死者的佩槍,用套筒蹭了下大腿,單手上膛扳下擊錘向眾人射擊,“砰砰砰砰砰...”數個彈殼落地,屋內只剩下了少年和虎兩個活人。“怎麼了?俄羅斯輪盤需要這麼多子彈嗎?”在屋外看守的軍警走過來,“砰...喀”虎連忙瞄准射擊,突然沒有了彈藥“該死!”虎掀翻桌板想作為掩護,少年趴在地上掏出軍官的槍按照新兵訓練時的記憶,扳開保險拉動槍機,向門外射擊。“啪啪啪...”子彈打在鋼制門框上在屋里彈跳著,“瞄准打,小鬼!”虎扔下空槍奪過少年的槍衝出門頂在軍警的腦袋上一個個射殺。然後走進屋鎖死鐵門。她把槍遞回少年,撿起自己的韋伯利塞在腰側,用手磨蹭著上衣的鮮血,走到軍官屍體前蹲下來,厭惡的把手上的血抹在他的臉上“便宜你了,呸!”她吐口吐沫站起身“走了小鬼,咱們自由了。”
這天晚上監獄非常熱鬧,一個死刑犯帶著個無名小卒控制了控制室釋放了犯人,打開軍械庫偷走武器,還順便偷了證物室的間諜物品。有人看見一男一女兩個槍手出現在城鎮里,向著椰林的方向趕去,接到監獄暴動通知的地面部隊迅速封鎖了各主要道路並組織搜索隊抓捕犯人。侯賽因是一名步兵連的連長,他現在正為兩名槍手的活動折磨的叫苦不迭,雖然目擊者很多,但提供的信息自相矛盾,有人說是椰林,有人說是沙灘,有人說是港區,即使是自己的手下發生了交火也回不了幾句話就被消滅。“這兩個人是什麼是什麼來頭?”“一個是間諜一個是逃兵。”“逃兵?逃兵有這麼高戰斗力?”“逃兵也是兵啊。”“當初是那個部分抓住他們的?”“逃兵不知道,間諜是監獄管理局抓的。”“哈?那讓監獄來抓啊,把這爛攤子拋給我們。”“我理解你,長官。”侯賽因在哨卡向士兵抱怨著,這時電台里傳來呼叫聲“注意!有人闖卡!馬上干掉!”“侯賽因連長在不在?我們和槍手交火了!”侯賽因忙抓起電台回復“我在,你們在哪?”電台里傳來數聲槍響後沒有了動靜。“喂?喂!你們在哪?收到回話!”看來是已經被消滅了。“長官,我看見槍火了,在棕櫚樹林里!”“好,所有人上車!”侯賽因帶著身邊的一個排坐上車前往棕櫚樹林“全連注意,逃犯出現在棕櫚樹林,各部立即趕往。”侯賽因松開通話鍵罵道“這群傻瓜,連棕櫚樹和椰子樹都分不清嗎?”
數分鍾前
“糟糕!走錯路了。”虎盯著周遭的植物,她暗暗叫苦,沒有艦裝就沒法從海上撤離,但即使自己撤離也沒法救下少年。“沒關系,姐姐,我認識去港區的路!”“不行,不行。”虎一邊回應著一邊看著四周的情況,雖然軍警並沒有注意到她們,但隨著逐漸深入的探索她們被發現只是時間問題,從繳獲的電台得知,敵人正在各道路設卡,從陸上突圍越來越難。“可以的,我們兩人一起...”“不,你聽我說。”虎扶著少年的雙肩“孩子,他們跟的太緊了,如果咱們一直在一起,他們就有機會把我們一網打盡。”說著她抬頭看看周圍的形勢“走起來...”兩人向著港區的方向跑著,“你會開車嗎?”“我會。”“前面那個哨卡還沒封住,你偷他們車去港區。”“不!”少年停住腳步“按我說的做,孩子!”“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姐姐,我不要失去第二個!”虎走過去拉住少年的手,在月光下,男孩的表情是如此的堅毅,似乎已經准備赴死。“孩子,我是艦娘啊,我從海上走了,你怎麼辦呢?”“那你先走,我掩護你!”少年注視著月光下的虎,頭戴著皇冠的少女被月光籠罩著,好似教堂中的聖像,她拉著自己的手說著不痛不癢的話,想勸自己走。“孩子,不用擔心我,我有艦裝呐,穿上那個我就和戰艦一樣強大了,你先走...”說著虎摘下自己的軍籍牌,“拿著這個去港區,叫大家來幫我,在海上遇上深海艦隊就不好了。”少年握著少女的軍籍牌,上面還帶著少女的體溫“我...我...”“快走!你走的越快,我就越安全!”虎猛地一拉少年將他抱在懷里,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走吧孩子,我馬上就來。”“嗯。”少年低著頭,向著路邊的車跑去。“好小子!”虎欣慰的笑了,就好像少年是他的親弟弟。少年發動汽車猛踩油門衝了出去,軍警慌忙呼叫支援妄圖舉槍射擊。突然身後響起了槍聲。“侯賽因連長在不在?我們和槍手交火了!”“閉嘴!”虎精准一擊擊斃了通話的士兵。做完這一切,虎撿起屍體上的裝備隱進樹林里。
如同數日前被抓捕的那一天,虎在樹林里和眾人捉著迷藏,只不過這次她沒給敵人上樹的機會,這群地面部隊和監獄的抓捕部門根本沒法比,他們每前進一步都會付出代價,但無奈人數越聚越多,安全空間被慢慢壓縮,最後虎被逼到沙灘上插翅難逃了。
“啊...那孩子該到了吧。”
虎蹲坐在沙灘上,兩手抱膝,擺弄著之前從證物室拿回來的水兵刀,她用刀面當做鏡子,端詳著自己,手指捻著刀刃。聽著波濤聲,槍械被碼在身旁,月光灑在身上將頭上的王冠、刀面以及手指上的婚戒照的閃閃發亮。她輕輕撫摸著婚戒並低頭親吻,就像是在親吻自己的愛人。
“最後還是孤身一人啊,”她用手指摩挲著指環“指揮官,這里的月光好美,真希望你也能看見...”虎昂起頭看看月亮,身後的密林中傳來落葉被人踩亂的雜音,她盯著月亮轉轉眼球,將眼角的淚沾回眼眶里。雖然已經決定慷慨赴死,但作為一名戰士,葬禮上沒有音樂是不行的。“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唱的那首歌嗎?再來唱一曲吧,你來為我和聲好不好?”一只手用力握了握刀柄,虎清清嗓子吸了口氣。
與此同時,港區防线的駐扎部隊注意到公路上的情況,現在正上演著追車戲,似乎有個少年兵要投誠,但已經習慣了叛匪各種陰謀詭計的士兵們選擇靜靜地旁觀著這難得的戲碼。海倫娜和提督來到樓頂,在樓板上隱藏著執行監視任務的川內,“這次挺逼真不是嗎?”提督說著,“的確他們的演技越來越好了。”海倫娜附和著“如果是虎的話就好了,那孩子干出這事也不奇怪。”“還沒有消息嗎?”“沒有,不過傳言說叛匪抓了個女間諜,還殺了一個。”“兩個人嗎?那應該是不是虎了。”川內使用改裝過的14厘艦炮瞄著領頭的少年,他似乎是要衝進港區來。“要開火嗎?再等下去他就可能把門撞壞了。”“相信他們一次吧,射擊頭車後的地面。”提督下令。“明白。”
少年不明白,為什麼港區對他的冒險行為沒有一點反應,如果再沒有幫助,他可能就得撞在港區大門上,沒准就車毀人亡了,這樣連姐姐都救不到了。突然從提督府大樓上閃出一團火光,爆炸就從車後傳來,這一擊直接擊毀了追兵的車,卻也將他的車打成了側翻。少年掙扎著爬出駕駛室,搖搖晃晃的朝港區走去,幾個水兵一邊喊著地雷,一邊跑上來架住他。少年順勢癱倒在地上,從口袋里掏出虎的軍籍牌,用力發出聲音“快救人...在棕櫚園…”
侯賽因帶著隊伍隱藏在林邊,一眾人藏在陰影中,不敢動彈,不遠處的沙灘上,少女蹲坐在那里,槍就放在身邊。“哎,你們幾個上去看看。”“我不敢呐長官。”“執行命令,你不怕我斃了你?”“斃了我你也暴露了,到時候另一個槍手就能打死你。”“對呀,還有個槍手去哪了。”人們議論紛紛。突然一曲旋律飄蕩在海灘上——
“有天倫敦城里來了個愛爾蘭老弟
馬路鋪著金磚而人們都很開心
唱著皮卡迪利之歌在萊斯特廣場里走
直到他興奮起來向著路人大吼......”
眾人看向少女,她抱著膝蓋,伴著旋律微微搖著頭,一條虎尾貼在地上尾巴尖微微翹起,“唉,都唱上了。她知道咱們在這了?”“長官,要不撤吧。”“不能撤,眼睛都放亮點,這可能是圈套。”
“......少女寫了一封工整的回信寄給這老弟
她說明天就要出海作戰,
所以離開那個鬼地方吧,趕過來呀。
不然你可別怪我不辭而別啊
我為了你做傻事都可以,
希望你也這樣愛我呀。
漫漫長路喲去蒂珀雷里
還有漫漫長路要走
漫漫長路喲去蒂珀雷里
去找我最最心愛的女孩!
再見,皮卡迪利大街
保重,萊斯特廣場!
漫漫長路喲去蒂珀雷里
可我的心已經飛到了那頭。”
隨著歌曲逐漸結束,少女的聲音也慢慢安靜下來,微風吹拂著她的發絲,海水逐漸漫上她的身體,而她如同一尊雕像一般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疑惑的眾人走向前來,發現不知何時少女用水兵刀割破了血管,血液沁在黑色的短裙上,順著大腿染紅了身下的沙灘。侯賽因本打算帶著少女的屍體去交差,但暗哨報告有艦娘正高速趕來,只得帶領連隊悻悻退去。
第二日清晨,來自金蘭灣的斯拉夫艦隊登陸島嶼,他們乘坐著名為“鯨頭鸛”的大型地效飛行器以難以置信的速度突破深海的封鎖,陸戰隊員登陸海島迅速占領了城鎮,掩護港區撤離,少年隨隊伍回到孤兒院,帶走了孩子們,在深海增援趕到前,包括部分難民以及港區人員成功從海上撤離,當巨大的“亞速海怪物”飛馳在厄利特西亞海上時,一架巨大的三角翼轟炸機飛向島嶼,在上空投下了一枚名為“灰色泰晤士河”的裂變炸彈,很長一段時間這座小島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嗨!奮戰在各地的朋友們,我是大家的偶像青葉哦。今天就由我帶大家瀏覽今日新聞吧,昨天在厄利特西亞海,我們成功爆破一枚新型炸彈哦,雖然不能說太詳細,但是如果深海遇到這個就會轟的一下化為灰燼呢,是不是很厲害呀。昨天在暹羅灣,斯拉夫艦隊在那里舉行了新地效飛行器的試航工作,那家伙連青葉都還沒見過呢;什麼?有照片?我來看看,哇!真嚇人,好孩子不要去看哦。還有今天一名提督因為工作不力被撤職查辦了呢,各位提督一定要注意了,雖然你可以做一個咸魚,但也不要太咸了呀,否則憲兵隊找上門絕對不會輕饒你的哼哼!今天的新聞就是這樣了,大家一定要一如既往的支持青葉哦,下周的新歌就拜托大家了,拜拜!”
眾人從碼頭的擴音器旁走開,少年孤獨的站在原地,來到異鄉難民和孩子們被政府接走安置,原港區的人被軍方帶走調查,身穿異國軍裝的禮兵接走了兩具無名的棺槨;喧鬧的港口只有少年不知去處...在這短短的生命旅途中他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就連剛剛翻雲覆雨出生入死的艦娘姐姐也不在了,想到這,少年走到碼頭邊,看著汙濁的海水想著,興許到了另一個世界,大家就能團聚了,那里有自己的家人,有一起長大的大姐姐,也有再造他靈魂的艦娘姐姐。
“喂!你站那干什麼!”一聲熟悉的叫喊傳來,少年驚喜的轉過身去發現一名和虎形象聲音一模一樣的少女站在不遠處,“姐姐!”少年驚喜的喊著向少女跑過去,突然被少女一腳掃倒在地,“真是的,第一次見面就叫人家姐姐...”少女站起身整理著儀容,“抱歉,我認錯人了。”“不過,如果你誠心歸順也不錯,本王正好需要一個隨從。”虎上下打量著跌坐在地的少年,伸出手把他拉起來,“你就是那個叛匪那邊來投靠我們的少年兵吧。”“是的,大家都叫我’小鬼’。”“那麼小鬼...”虎從胸前掏出一張文件“今天起你歸艦隊管了,沒准哪天我看你順眼還能推薦你個官當當。”“是...”因為畢竟不是自己的姐姐,少年的回應有些落寞。“怎麼這麼沒精神,這麼小聲還想當海軍?”虎一把拽住少年的衣袖自顧自的走起來“你就是欠教育,把你帶到港區,操到叫苦連天!”
少年被拉扯著跟在後面,不住地向著島嶼的方向張望著,也許終有一日他也會和許多人一樣忘記這個地方,忘記這段往事,甚至再次將摯愛的人封存在記憶空間內,但現在,他還要度過數個難以入眠的夜晚,去夢見難以忘懷的人們。
感謝您的閱讀,請善待每一位願意購買虎巡並出海作戰的玩家,因為他們真的很稀有(安東星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