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五日後,周家同道宴。
作為周家少主,周燁焮也有往來迎送的職責。他站在門口跟著父親,對著一眾江湖人士不停握手寒暄,沒過一會,他就有些厭煩了,隨意找了個借口和周父說過以後,他偷偷溜進了內廳。
“如果不是你太無情……我又何必與他們合作。”
他獨自一人坐在房中,手邊放著那個小小的藥包,周燁焮幾次踱步,又幾次拿起桌上那張高價收購來的偷拍相片——
相片里,少女安然靜坐,側顏絕美,長發披肩,年紀輕輕的她還是那身黑色風衣,綁帶長靴,偏男性化的著裝卻絲毫不能掩蓋少女的青春風采,反而在她略顯凌厲的眉角呼應下,愈加顯得英姿勃發。哪怕隔著相片,也自有一派獨特的魅力散發出來,與常人女子大不一樣,給人耳目一新之感。
“江姐姐,你能理解我嗎?我也是沒辦法啊。”
深深的凝視著相片內的傾城之色,周欣燁不由的回憶起半個月前在包廂中和陳怒海的一番對話,過去的良知和道德底线使他內心飽受煎熬,但當周燁焮用指尖顫抖著拂過相片中少女的臉頰時,他只能低聲輕嘆,內心悵然若失:“誰讓你長的那麼好看,那麼的……讓我瘋狂。”
“不過。”
周燁焮慢慢的,收攏了手指,緊緊捏住了相片一角,一點一點的把相片合在掌中,揉成一團:“我得不到的東西,干脆就毀掉吧。”
“畢竟如果我不爭取,萬象門神通廣大,陳怒海還會有別的辦法,可我呢!”
他深吸口氣,把揉成紙團的相片丟進垃圾桶中,動作流利,毫無留戀:“誰讓我親愛的江姐姐……竟連染指的希望都不曾給過我一次。”
“既如此,你不要怪我。我本來也不想的。”
他並非天真,周欣燁也深知按照陳怒海的計劃,如果沒有出現意外,被藥物所制,落入陷阱的江聖意最終會有什麼下場,可經過再三思量,又考慮到江聖意對自己幾次三番的好意視若罔聞,周欣燁心中有股深深的火氣想要爆發,想要發泄出去。
想起這三月來的種種,周燁焮再次堅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把藥包拿起,放在衣兜內側,貼身保管:
“還不如讓我也能有分口湯的機會。”
“到時候,江姐姐,你就再不會是我的女神,我的魔障了。”
他邁步走出門外,望向大廳茫茫多聚攏的人頭,那些都是他們周家宴請過來的客人,可人再多,周燁焮也不在乎,他只在乎其中最重要的那個,那個他日思夜想的美人——鳳女江聖意。
如周燁焮所料,要找到江聖意十分簡單。
和許多身著禮服正裝的來客不同,江聖意有脾氣,也有資本保持自己的個性。她依然是一套黑風衣、牛仔褲和綁帶長靴的打扮,讓人深深懷疑她的衣櫃里是否塞滿了同樣款式的風衣與長褲,但就是這份與之實力相配的個性,才讓她如黑夜中的螢火蟲,在茫茫人海也依舊閃亮。
她獨立人群之中,坐姿優雅,神色沉靜,雲發深深,輕放耳後,兩腿交疊,足尖微翹,簡簡單單的二郎腿坐姿也給她坐出不一樣的英雌風情。
“江姐姐。”
隔著百米之遠,周燁焮望向少女的眼神三分迷離,七分陶醉。他下意識摸了摸內袋中的藥包,不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今天這場好戲,我一定要做主角。”
他走下樓梯,和一旁早有准備的侍者打了個招呼。後者心領神會的端起一盤裝滿了紅酒的酒杯,朝著江聖意的方向走去。
而一直目送著侍者穿過人群的周燁焮便動作自然的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響了兩聲後他就主動掛掉了。這是和陳怒海商量好的暗號,只要他打通電話,對方就會組織人手,開始行動。
“啊!”
忽然間,人群之中傳來驚呼,周燁焮眉頭一緊,雙手不自覺的握緊成拳。
“怎麼樣,你沒事吧?”
隨著按照計劃,狀似絆倒,摔倒在地的侍者手上紅酒杯乒鈴乓啷的碎了個滿地,但周燁焮卻暗叫不好。
侍者的時機雖然很是巧妙,受過吩咐的他也刻意找了一個江聖意的盲區,但令周燁焮大感意外的是他還是低估了滄海門下三千年來的第一聖女,哪怕沒有防備,面對突如其來潑灑開的酒水,她還是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哪怕周圍更遠些的賓客濕了衣物,她還是干干淨淨,一塵不染。
不過令正准備展開補充計劃的周燁焮沒想到的是,侍者摔倒之後,躲過了一波紅酒上身的江聖意居然主動湊了上去,向侍者詢問身體情況,是否需要幫助。
“抱歉,抱歉。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有點站不起來,能幫我搭把手嗎?”
見狀,這個被陳怒海安排好的侍者也是個精通隨機應變的機靈之人,見一計未成,立刻再生一計。他先是裝模作樣的想要撐著地面自己爬起,但二次嘗試均告失敗後,他才遞出手去,想要離他最近的江聖意拉他一把。
可深陷計謀中的江聖意哪能知道此人對自己暗布陷阱,早有預謀。她剛要拉起侍者,卻冷不防的被侍者猛的一拽手腕,整個人的重心立時不穩,不過她武力深厚,尤其練的一雙腿法,下盤穩如磐石,只稍跨一步就已站的穩穩當當。但更讓她措不及防的卻是借勢站起的侍者故意往她身上主動撲來,這下叫江聖意心下一驚,趕緊避過身子,想要躲開,可短短時間內,連環事故一齊發難,距離又近在咫尺,哪怕江聖意武功再是通天,也怎麼都來不及了。
在場的眾多賓客又是一陣驚呼,但見侍者和江聖意兩人一前一後,一下子都滾在了一旁的酒席之上,江聖意還好,她略一穩定就撐住桌角,一旁的侍者卻倒了大霉,半個人在桌子上滾過一圈,又一次狠狠的摔倒地上,痛呼一聲,頗為狼狽。
不過這次侍者的目的確是已經達到。一下子經歷眾多的江聖意直覺眼前的侍者十分奇怪,剛才發生的一連串事故也十分蹊蹺,她輕輕一抹身後,原本干淨整潔的衣服背後此刻已經濺上了不少湯湯露露,正在順著衣角,滴在她的牛仔褲上。
她好看的一雙眉毛略有皺起,但看著滿臉歉意,和她連連開口道歉的侍者江聖意也發不起火。她只當這一切真是巧合,多年的涵養也讓她對侍者這樣的小人物不甚關注,她忍住煩躁,看了眼周圍賓客的神色,也知繼續穿著身上遭穢的衣物非常不妥,很是影響滄海門的形象。
出了這碼事,本就代表師門而來,個人不是很情願赴宴的她正准備與周父借故辭行,恰在此時,一環扣著一環,周燁焮安排好的下一個女仆也正巧路過。深諳待客之道的女仆立刻阻止了江聖意想要離去的想法,用的理由也很是正當:“怎麼能讓我們的失禮導致客人不得不離席呢!請讓我們有彌補錯誤的機會,拜托了,江小姐!”
於是乎,成功用一席話語說服了江聖意之後,女仆帶著一無所知的少女走向了一處空置的客房——看起來處理衣服經驗豐富的女仆告訴江聖意,周府有專門清洗衣物的設備,從洗淨到烘干,只需要十五分鍾,她只要稍待片刻就好。
沒有理由拒絕。
江聖意就這樣一步步踏入了周燁焮的圈套。他雖不敢直捋虎須,明目張膽的在外偷看。但周燁焮已提前在江聖意的居住的客房之內安下針孔攝像頭,借著這小小的鏡子,周燁焮躲在房中,一邊擼動堅硬似鐵的肉棒,一邊看著昏暗狹窄的鏡頭里,江聖意徑直走入房間,皺著眉頭捻了捻自己的衣角,又側身看了看自己褲子上的汙跡,她嘆了口氣,沒有選擇坐在床邊,而是直直的站著身子,彎下腰去,玉手一抽,把長靴綁帶松開。
眼見著女神就要給自己展示夢寐以求的畫面,周燁焮眼里頓時泛起神光,他深吸一口大氣,手上動作稍慢,鏡頭之內,少女指尖輕輕勾住靴沿,往下慢慢退開,長褲之下,少女的纖足小巧,雖受限鏡頭清晰度,看不太清,但依稀,周燁焮見到女神足底溫潤有光,足趾根根細膩纖巧,弧度柔和的足弓蜿蜒之中,帶著一股脫靴而去的淺淡熱氣,幾根調皮的趾頭還趁著這難得的自由時光,頑皮的扭動兩下,如此旖旎誘人,看的周燁焮鼻頭一熱,差點滴下血來。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周燁焮大感快慰之時,少女把脫去的風衣一丟,竟正好蓋住了攝像頭的鏡頭,一片烏黑遮擋,周燁焮頓時悔不當初,為何不膽大一些,多放幾個攝像頭呢?
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借著方才對女神玉足的深深回憶,周燁焮快快的打出一炮後,他趕緊一步不停的來到女仆正在清洗處理衣物的洗衣間,見到了被安放在水盆里,還未來得及送入洗衣設備中的風衣褲子與長靴。
等等……
還有個驚喜!
周燁焮異常興奮的從長靴的靴筒內揀出一雙團在一起的絲襪,絲襪肉色,厚度單薄……
如果沒有猜錯,這雙誘人的絲襪不久前還穿在江聖意的騷腳之上……光是這麼一想,周燁焮就忍不住把絲襪按在自己的口鼻之間,無比陶醉的深吸一口——
“嗚~太爽了……”
他發出一聲悠長的低吟,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下身昂起的帳篷上隔著褲子狠狠的揉動,在薄如蟬翼的絲襪上,他嗅到的不僅是淡淡的體香,還有更讓他興奮的一丁點酸汗味,應該是在足尖的位置。
深深的吸滿了一口後,周燁焮有些不舍的把絲襪拿開,細細端詳其上加厚的腳趾部位,雖然看不出什麼濕跡,但那種離體不久仍然帶著的微微潮濕的感覺,令他不由食指大動,忍不住一口塞入嘴中:
“嗯……有點淡淡的咸味,不仔細嘗品不出來,還有股騷香氣……”
周燁焮就像是最頂尖的美食家一般,一邊品嘗著剛從女神足下褪下的絲襪,一邊嘴里自言自語著低聲點評。
不過時間緊急,再加上江聖意感知極強,雖說現在只著小衣的她大概率不可能走出客房,但周燁焮也知小不忍則亂大謀,他想了一下,還是頗有些戀戀不舍的把絲襪從嘴里吐出,不過他總覺得不趁著現在做點什麼實在有些浪費。他這麼想著,便把腰帶解開,刷的一下,已經硬的不行的肉棒就此彈出,周燁焮再度深吸一口被自己口水汙染了的女神絲襪,隨即,他把絲襪套在自己堅硬的龜頭之上,才擼動兩下,這種偷偷褻瀆的刺激感就讓他不禁渾身一抖,把大量白色的汙濁灑在了絲襪之內。
“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周燁焮看著手上浸滿了自己口水與精液的絲襪,剛才是玩的很爽,不過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他又擔心了起來:“算了,等會反正是要洗掉的,問題不大。”
他輕聲安慰了下自己,眼見剩余可供他下藥的時間不多,周燁焮便趕緊掏出藥包,匆匆把一部分藥粉灑在絲襪之上,另一部分則撒入了江聖意的那雙綁帶長靴的靴筒之內,不過看著這雙時刻蹬在女神足上的長靴,周燁焮離去之時,還是忍不住深吸一口。
頓時,一股混雜著淡淡皮革味道的足香氣洶涌的衝入了周燁焮的鼻腔深處,一分咸、一分汗、一分熱氣、還有三分小牛皮,三分茉莉花的淡雅香氣……
一嗅到這股復雜刺激的氣味,周燁焮本已發射過一次的胯下長龍又立時昂起頭來,漲的如同鐵棍一般,叫他隱隱發痛,喉嚨間溢出一聲低吟:“哦~”
“這就是江姐姐的玉足味道。”
他仿佛傳說中的饕餮,甚至有了一種把眼前長靴如絲襪那般,直接塞進嘴里好好嘗嘗的衝動。不過周燁焮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他依依不舍的放下長靴,走出門外,與女仆吩咐兩句之後,溜到和陳怒海他們一行人商定好的長廊等著。
沒過多久,坐在長廊座椅上的周燁焮就聽不遠處的草叢里傳來咕嘰咕嘰的鳥叫,他低頭看了看四周,沒人!
周燁焮便也豎起兩根手指,做出口哨,放在唇前吹響。
“怎麼樣,成功了嗎?”
隨著短促的哨聲一響,一個人影只一閃便落在了周燁焮的身後。
周燁焮做了個OK的手勢:“我辦事你放心。”
“藥下了?”
來人看起來很是緊張,左顧右盼,生怕出現意外。
“都下了,全都倒在她靴子里了。”
“親手?”
“親手!”
“那就好。”來人長吁一口氣,把一封早就寫好的信放在石椅上,對周燁焮說道,“還是按照計劃行事,我們先到倉庫等著。”
“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吧?”事到臨頭,周燁焮的心砰砰跳了起來,“我是說,被她識破……”
“不可能的!”來人斬釘截鐵說道,“除非滄海門願意放棄和周家這麼多年來的交情,你被抓,你父親一定會找到江聖意那個婊子,到時……”
他意味深長的與周燁焮對視一笑,探手,一把抓在周燁焮的肩膀之上,隨即腳下一蹬,幾個騰挪,短短十幾秒的功夫,兩人的影子都見不著了。原地的長椅上,除了那封必定會被放到周父桌案上的信之外,安靜的好似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象。
……
半個小時後。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在客人面前急急忙忙的成何體統!”周父神色一沉,但還是接過了仆人遞過來的信封。
“什麼?”
他看著信紙上的內容,訝異中頗有種不可思議之感:“燁焮又被萬象門抓了?他們不是已經拿到我家族的秘籍了嗎?又抓燁焮做什麼……”
“欺人太甚……”
周父一瞬間怒火衝腦,止不住生出一個想要和萬象門魚死網破的想法,不過他很快壓下了內心深處的怒氣,把信放在一邊,他走了兩步,略微思考了一下,與一旁的仆人吩咐道:“去找江小姐,讓她來我書房,就說……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說完,他走上樓梯,避開眾多賓客的耳目,走入無人的書房。
不一會,書房的門再度打開,已經重新煥然一新的江聖意走入房間,她看了一眼周父,又掃了眼房中擺設,問道:“不知伯父找我有何事?”
“唉,家門不幸啊。”
“說來丟臉。”連連搖頭的周父嘴里雖然這麼說著,但他還是把手上的信封朝江聖意一推,“聖女,恐怕,這次還得麻煩您一趟了,犬子體弱憊懶,平日里蹉跎時日,武學進展甚微……萬象門,他們又……”
“我知道了,伯父請放心。”
已經粗粗掃過一眼信紙上字跡的江聖意輕哼一聲,看上去並不是很在意,確實,之前萬象門屢屢敗於其手,江聖意有足夠的理由瞧不起這個組織:“一天之內,我保證把周少爺帶回周府,還請伯父不要過於擔心。”
“聖女的本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周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可我怕這是針對聖女您的一個圈套啊。”
“伯父何出此言?”
江聖意聞言頓時眯起眼鏡,想到今日遇見過的一連串怪事。
“因為我們周家的秘籍在一個月前就與萬象門了結過了,以萬象門的風格,他們照理,應該不會在找周家的麻煩。”
“我知道了。”江聖意點了點頭,“所以這次是衝我來的。”
不過驕傲如她,即使是知道這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詭計,江聖意也是渾然無懼:“多少不過一群手下敗將,不足為道。”
“他們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好了,本小姐一一接著。”
說罷,她推門而出,一走出周府就運起輕功朝著信紙上寫著的地址急奔而去。
不到一個小時,江聖意已經橫跨城區,悄無聲息的來到郊外一處廢舊廠房。
她攀上屋頂,借著年久失修的天花板縫隙向內望去,但見廠房面積巨大,里面的設備早在破產之日就已搬空,此刻顯得空空蕩蕩的,只放著一張新搬來的床鋪,一張方桌和幾張椅子而已。
“陳怒海,梁洪宇。”
“呵,看來斷一條腿還不能讓他漲漲記性,本小姐就叫他從今天起,一輩子都走不了路!”
至於這次的營救目標……
周燁焮渾身上下纏著幾圈繩子,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廠房角落的一根柱子上,雙眼緊閉,氣息微弱,看起來是昏了過去,不過所幸沒有外傷。
是先救人還是先揍萬象門一頓?
這個先後順序對於鳳女江聖意而言,是想都不用想的,就算陳怒海頂尖時期,雙腿完好的時候和梁洪宇綁在一起也打不過江聖意的一條腿,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瘸子!
“小菜一碟。”
“趕緊解決回家吧,今天真夠無聊的。”
江聖意輕輕躍下廠房屋梁,無聲無息的,在所有人都未注意到的時候,她已經以掌作刀,劈暈了兩個負責看門的萬象門小卒。
玉手輕探,江聖意檢查了一下小卒子身上的物品,確認沒有攜帶槍械後。她頓時膽大起來,橫豎廠房中無一合之敵,既然最擔心的熱武器沒有,陳怒海和梁洪宇豈不是手到擒來!
正當江聖意這般想的時候,她忽覺雙腳有些發燙,滿懷信心的衝向下一個目標的第一步,就叫她腿下一軟,行將踏錯,正正好踩斷了腳下的一根樹枝,發出“咔”的一聲脆響。
踩斷樹枝的聲音不大,但陳怒海和梁洪宇也是武功高深的武林好手,耳目發達,再加上料定聖女必來,精神緊繃之下,隨意一點聲音就能引起他兩注意——
“什麼人!”
“不好!”江聖意見陳怒海和梁洪宇齊齊看向她藏身的方向,知道自己再也掩藏不住蹤跡,不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最叫她擔心的卻不是失了先手的機會,而是腳下這次,平常怎麼也不可能發生的失誤。
她覺得自己肯定忽略了哪個環節,才會導致自己現在身體好像出了點問題,雙腿軟綿綿的使不上力,腳下好像踩著棉花,又熱又麻。
“哼,本小姐大駕光臨,你們兩個萬象門的手下敗將還不給我好好躺著!”
不過明知上了惡當,滄海門的聖女也不能示敵以弱,墮了真鳳仙子的名頭。
她轉念一想,心知自己身體上的問題肯定是越拖越嚴重,倒還不如速戰速決,趕在藥力發作之前拿下兩人,或是救下周燁焮,憑著自己的輕功,到時是走是留都在自己一念之間,不至於失了主動。
想罷,江聖意嬌喝一聲,便全力運使內力,強壓下足上妨礙,飛身上前,與當先衝來的陳怒海對了一掌,把後者打的連退三步,又順勢欺上,想要解下角落中的周欣燁,盡快脫離。
正當一切大好之時,冷不防的從斜里飛來幾枚暗器,江聖意不得已倒轉身體,一個後空翻堪堪躲過,原是一旁找准時機的梁洪宇出手,
只是他手上功夫確實一般,被江聖意追趕上前,衝著他舊時傷處一腳踢出,打的他痛呼一聲,向右逃開。可就算如此,梁洪宇和陳怒海兩人聯手都難攖其鋒,但受其阻擋,江聖意不得不重新落在地上,想要再次躍起,卻是萬象門的一眾幫手都已圍攻過來。
“米粒之光,也敢跟皓月爭輝?!”
這幫小嘍嘍平日里就是來千八百個也是添頭,但現在卻成了江聖意速戰速決目標的一塊塊絆腳石,頓時氣的鳳女橫眉倒豎,有一個算一個,都被她一招打趴,不多時,雜草叢生的廠房地面已經躺了一地的滾地葫蘆,唯一完好,還可以直立站起的人便只剩下陳怒海與梁洪宇兩人。
“怎麼回事?”
兩人對視一眼,再看躺了一地的手下,似乎是在奇怪江小妞咋還如此生猛。但就在他們猶豫的瞬間,江聖意瞅准機會,一個閃身,就從兩大高手的包圍間的縫隙鑽出,來到周燁焮的身旁,抬手就幫他解了繩子。
“江姐姐。”
解開束縛後的周燁焮顯得很是虛弱,似要跌倒。江聖意趕緊扶了他一把,卻見她瞳孔一縮,想要收手已是趕之不及:“卑鄙!”
江聖意低頭一看,自己去扶周燁焮的指尖竟被根小針似的暗器戳了個小洞,此刻正滴出閃著藍瑩瑩淡光的血滴來,怒氣勃發間,她正要運發內力,非得把眼前這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給踢個半死,就聽耳邊梁洪宇的聲音傳來:
“倒,倒,倒!”
這一聲倒還不覺有異,再聽第二聲,第三聲,這聲音一聲響過一聲,落在江聖意耳中,勝若洪鍾,怦然炸響,少女還未來得及動作,就感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眼皮翕動,重重簾幕,閃出一片片黑白相間的色塊來。
她一時氣急,大聲喝道:“宵小之輩,只會使這下三濫的手段,陳怒海!虧你枉稱毒龍一名,沒有一點男子的擔當。梁洪宇!千手觀音?呸,我看是個渾身長瘡的人渣,還有你這腦生反骨的畜生,有種就和我堂堂正正的對決,下毒算什麼本事!!”
“嘿,瞧您說的。”
陳怒海冷冷一笑:“我這瘸子哪敢跟大名鼎鼎的真鳳仙子爭鋒,還不是只能使些旁門左道不是。”
說著,他又欺身上前,已是麻軟的江聖意一腳踢來,卻是有氣無力,一只纖巧的玉足正好被陳怒海抓個正著,他大笑一聲,輕輕拂過長靴靴面,口中猶自贊嘆:“好腿,好腿!真鳳仙子腿功果然名不虛傳,這雙腳啊,可真是漂亮極啦。”
“滾啊,別碰我!”
雖然隔著長靴,江聖意對陳怒海上下輕薄的手指沒什麼大的感覺,但這幅場景還是讓從小就沒有吃過虧的江聖意又驚又怒,驚怒之余,還有一絲絲名為恐懼的情緒在少女驕傲的心底勃發,她一時間身體無力,手足無措,從未設想過自己會落入如此絕境的少女大腦一片空白,哪還有半點方法可想,只能強自提氣,想要把腿從陳怒海的一雙髒手中抽出,只是她此刻藥效正濃,較起一般的平常女孩都有不如,哪能掙脫,反倒是那蹭來蹭去的小腳丫兒箍在陳怒海的掌中,一松一緊,反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快放開,陳怒海,你要是不放,小心我來日殺你全家!”
“好啊,真鳳仙子要殺我全家,啊呀呀,真恐怖,鄙人可是怕的要命呐,只好在這里先從真鳳仙子身上討點便宜才是,叫仙子好好快活一番,怕下次見面,就食髓知味,下不來手啦。”
陳怒海握著少女玉足,趁此機會大大的調笑了她一番。江聖意哪受過這等悶氣,可此時她又功力全失,無力反抗,委屈之下,竟眨巴眨巴眼睛,聚起點滴晶瑩在這絕世嬌女的眼里打轉,讓人看了好生可憐可愛。
她氣的哼了一句:“你!”
卻也是傲氣發作,不願再給陳怒海從言語上羞辱自己的機會,不過這股悶氣一咽下,江聖意只覺自己雙足的異狀失了真氣的壓制,再次成千上百倍的翻滾回來,又麻又癢又燙的滋味叫她好生難受,嬌柔的身體一個晃蕩,渾身上下的無力感一齊席卷過來,堂堂一代聖女,空有絕世武力,就此跌倒,軟麻麻的,雖四肢無力,渾身酸麻,一雙怒目而視的鳳目依舊不肯闔上,小嘴也囁動兩下,只是兩兩相合,藥性凶猛,性格孤傲的江聖意再是沒有力氣說出話來了。
“江聖女,你就安心睡吧。”
對自己配出的藥物深有信心的梁洪宇也走到江聖意身邊,正欲俯身觸碰,就聽一旁的陳怒海道了一句:“小心!”
“別怕。”
梁洪宇信心滿滿的抬起少女的一只手來,把她五根白玉似的指頭輕輕曲起,又放下甩動,大笑著和陳怒海說道:“陳堂主,我配的藥你還能不放心不成?就剛才的分量,就是一頭大象也被我麻翻了,更何況還有酥腳散的作用。”
他說著,雙手穿過少女的腋下,把她橫抱起來,和陳怒海配合著,把她拋在一旁的床鋪之上。少女柔軟的嬌軀在彈力十足的床單上滾了兩下,雙手雙腳無力的交疊在一起,一頭長發披散開來,頗有種春去秋來,夏花凋零的美感呈現。
周燁焮望著床上雙眸緊閉,小嘴微張的絕世美顏,不由的看直了眼睛。他見到,梁洪宇坐上床沿,把柔軟的床鋪壓了個淺淺的凹坑。他顯然也是色中高手,把少女的嬌軀探手一撈,就圈在懷里,靈活的手指在江聖意的衣裳間輕輕翻飛,黑色的風衣飄然落下,露出其後少女緊身的一件白衫,稍稍一扯,就露出那纖纖柳腰,還有其上可愛嬌小的肚臍眼兒。
梁洪宇再是一拉,便把整件白衫往上提起,露出少女淺紅色的一對蕾絲胸罩,他沒有直接脫去,而是更顯凌辱之感的只是將其一把推起,頓時,兩團頗具規模的渾圓去了藩籬,活力十足的蹦跳出來,又大又挺。再一定睛細看,兩點嫣紅點綴其上,嬌嬌小小的,粉嫩可愛。
另一邊,來到少女下身處的陳怒海也不含糊,他抬起少女的一只玉足,解開長靴綁帶,一手扶住小腿,一手抓住鞋跟,慢慢而下,但見廠房中一束陽光灑落,微見反光,褪去長靴的江聖意玉足小巧玲瓏,一手可握,足弓彎彎,弧度迷人。
再湊近些,陳怒海撫手輕抹,湊鼻淺嗅,一股熏香熱氣撲面而來,他且摸且舔,舌下足趾纖長合度,貝殼般的玉趾上,塗著淡粉色指甲油的趾甲嬌俏可口,還有絲絲薄紗覆蓋,原是一層肉色的絲襪,染了些許聖女的咸汗,細細嗅了,還有股淡淡的騷香彌漫,引得陳怒海身下巨龍充血挺起,宛若劍聞強敵,微顫不止,急欲出鞘。
“周家小子,過來。”
他總算沒有忘了這次的大功臣,朝可憐巴巴,望眼欲穿的周燁焮招了招手:“來,老子知道你最好這口。你來玩這小妞的騷腳,我去玩玩她的奶子。”
“好!”
這般好意,早在自己的褲子上頂起一個小帳篷的周燁焮哪能拒絕,他欣然應允,火急火燎的脫下自己的衣服,就是撲將上去,學著陳怒海的模樣,把少女的另一只玉足也是如法炮制,將長靴慢慢剝下。
他無比小心的捧著手中的一雙玉足,宛若捧著一件稀世珍寶。不過話說回來,誰能說他手里的不是稀世珍寶呢?
周燁焮低頭細看,手中纖足足心微陷,足底紋路清晰秀美,足上肌膚欺霜賽雪,微有青色粉飾,添得幾分人氣之余,依舊白皙透亮,毫無瑕疵,宛若天成。
這實是周燁焮這等足控人士最為渴望之寶!
他先是有模有樣的學著陳怒海輕嗅,不過聞著聖女腳上的騷香,他終是忍不住露出豬哥模樣,張開血盆大口,隔著一層絲襪,把少女的顆顆足趾含在口中細細的吮了,他啃到一半,仍覺不夠過癮,想起此前陳怒海與他所說,江聖意的一身腿功出神入化,就是有一個怕癢的弱點。現在既然天賜良機,聖女一雙過去不曾示人於前的玉足到了自個手上,豈能不好好試驗一番?
於是乎,周燁焮咬著少女的足趾,騰出空來,把養尖的指甲在少女白里透紅的腳心來回刮搔,才不過一兩下,他就聽耳邊傳來一陣細小的嗯啊之音,惹得口中的足趾也是稍稍扭動。
周燁焮好奇的抬頭一望,就見和陳怒海交換了個位置的梁洪宇正捧著少女的一頭烏發,嘴對嘴的與她狂吻,只是江聖意渾身上下就這足心最是敏感嬌嫩,最受不得他人觸碰,更別提是被人用堅硬的指甲刮動了,她小嘴被堵,雙目緊閉,雖受制藥力,不得醒來,可最大的弱點被犯,敏感的身體仍舊起了反應,即使是在如此深沉的睡夢中,還是嗚嗚低吟,仔細聽了,乃是一串被壓住的嬌笑。
“她醒了嗎?”
正沉迷於吸嗦聖女的兩顆蓓蕾,整只手都深入進江聖意牛仔褲中,在內褲上頂起一只手印的陳怒海聽見聲音,眼底露出了些許的驚慌,只是慌亂歸慌亂,他探入少女蜜穴內的指奸摳挖還是沒有停下,若是離的近了,就能瞧見少女牛仔褲襠部微微滲出的濕跡。
“別怕,是那小子在撓江小妞的腳心呢。”
梁洪宇戀戀不舍的放開少女的小嘴紅唇,一邊用眼神示意,一邊和陳怒海匆匆解釋一句,又再次壓上,伴著周燁焮愈發努力,不斷變化手勢在少女嬌嫩足心抓撓的指甲,聲聲嬌吟中,他狂亂的舔吻過江聖意泛紅的耳廓,不停的往少女的耳洞里輕輕吹氣,又含住女孩軟糯的耳垂,拱動鼻尖,嗅過少女的粉頸,停在那精致小巧的鎖骨之上,深吸一口處子體香,梁洪宇低笑一聲,附在少女的耳畔,低聲輕訴:“怎麼樣,江聖女,再不醒過來的話,你身上的弱點就都要被我,被我這個你看不起的千手觀音開發了哦……”
他說著,抬起少女的一只胳膊,伸頭過去,湊在女孩揚起的腋窩之中,也是頗為陶醉的深吸一口,再然後便是輕柔的舔舐,另一只手也不閒著,穿過少女的臂彎,一頭鑽入少女的另一處腋窩之內,宛若彈琴一般撥弄起她稀疏的軟毛,聽著她嘴里抑制不住,時斷時續的嬌笑聲,梁洪宇心中病態的欲望得到了稍許的緩解,但隨之而來的是他越發膨脹的征服欲:
“我要你做我的性奴,做所有人的性奴,比最低賤的母狗還要低賤。滄海門的聖女是嗎?我要你白天是聖女,晚上是蕩婦!”
“敢瞧不起我千手觀音,哼哼,我會讓你求著我艹你的,江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