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邊鹿城百里的大雪山。
葉誠望著熟悉的那條彎曲山路,很想大吼一聲“我回來了”,不過在雪山里大吼可能會引發雪崩,便忍住了。
這幾年的鍛煉讓他明白自身真正的實力,但也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自己沒有斗氣』
所以他決定找師傅來解決身體上的問題,在他眼里,自己的師傅是無所不能的,只是喜歡拋出一些謎題。
這點不知道對方現在改沒改。
踏上半山腰,一個驚天的嘶吼聲從山的後邊傳出,緊接著便是山頂轟隆一聲發出雪崩的聲音,白色的浪潮卷著石塊從山頂衝來。
「是雪妖!」
一群身著花花綠綠的冒險者從山的另一邊逃來,身後一朵巨大藍色妖花緊追不舍,眾人根本無暇脫身。
「對付雪妖當然是需要火。」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葉誠衝著妖花疾馳而去,腳下雪花飛舞,背後長刀出鞘,劍身劃出的半月劍氣飛射而出,跨越數十米斬斷了雪妖的花莖。
雪妖慘叫一聲斷成兩截。
趁此機會眾人慌忙逃竄,身後的浪潮將一臉恨意的雪妖掩埋其中。
「得救了…」
幾名冒險著氣喘吁吁地跑到葉誠面前感謝一番。
為首的一名女人望著葉誠手持血紅刀身的樣子,脫口而出,「火刀?你身後的另一把刀是雷屬性的嗎?」
「…認識我?」
葉誠一臉詫異,他背後未出鞘的直刀確實是雷屬性。
只不過這兩把魔刀屬於半消耗品,用完內部儲存的魔力需要花費時間充能。
耗光魔力後跟普通的刀相差無幾,放入刀鞘即可自動回復魔力。
女人十七八歲,面容白淨,戴著個大白帽,一身灰色毛絨絨的大衣沾滿了雪,鹿皮靴子外掛著兩個小球,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論相貌與自己的師傅相差甚遠,算是平庸。
端詳半天,葉誠也沒想出在哪見過對方。
「嘿,雷火雙刀,半年前斬殺黑龍的劍聖,我在邊鹿城的魔器榜見過你的雙刀。」
似乎察覺出對方的疑惑,女生便解釋了一下。說完迅速表明了自己與旁邊幾人的身份。
女人名叫貝拉,是組建這個小團隊的首領,身後的四個人分別是萬吉,木二,木三,還有一個名為西風的少女,除了西風要年幼一些,其他幾人看起來都是十七八歲。
經過一番閒聊,葉誠了解到,原來他們並不是普通的冒險小隊,而是被卷入龍城十年歷練的普通人。
相比與自己這種大家族來的天才,他們是被當地的軍隊強制從富饒南境傳送到寒冷貧窮的北境,說難聽點就是來充數的。
眾人的目的不是為了參加大比,而是為了從此次的十年歷練活下去。
「這只是一場,強者定下的游戲…我們能做的只能掙扎,爭取一线生機…
來我的隊伍吧,我們需要你。」貝拉垂下腦袋,有些麻木,這種話她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不要說的這麼悲觀,人活著不就是一場游戲麼?」
葉誠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而是隨便編造了一個普通家族的子弟。
他跟這些人不同,他們是被迫,而自己卻是自願參加。
「好像是這樣……」
貝拉聽到他的話沉默了,過一會兒露出了笑容,心道,這個人說的言論奇奇怪怪,但聽起來卻又那麼有道理。
「這是我的師傅告訴我的。」葉誠回頭一笑,頗有些自豪。
「你的師傅?她叫什麼名字?」
「她啊,她叫…」
「……格麗絲。」
◆
「都別吵了!一群XX!」
一名身著黑裙的白發少女突然出聲。
幾十人的小隊內部起了爭執,有人願意進入傳送門到教堂的內部拿《史詩》,這些人是行動派。
而有人則選擇原地等待,等人再多一些再去門內尋找,這些人則是保守派。
…
四個小時前,所有進入三道門內的人,沒有一個能回來的。
這些人都已經獲得了十年大比參賽資格,剩下的便是通過最後的三道地獄篩選。
過了這三道其中一道便能重新回到南域,只是在場的人沒想到第一道就這麼詭異。
格麗絲也是如此,在兩天前她和隊伍里的伙伴都聽到了龍城主那個lsp的傳音。
龍城主提示她們,十年歷練即將結束,他們已經獲得了龍城爭斗的挑戰資格,可以選擇是否參加最後的篩選獲取名額。
她頓時就明白了,這跟自己那個蠢徒弟參加的比賽有關,只是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獲得資格。
城主告訴她,如果通過篩選即可離開妖魔遍地的北域,至於參加不參加龍城的爭斗看個人意願,他不會強制。
這句話抹除了她內心的顧慮,她不打算參加龍城的爭斗,只要能離開這里就夠了,於是她選擇了同意。
只是沒想到,同意的瞬間自己便被對方傳送到一個大廳,也就是現在所處的地方。
…
一進大廳,她就明白自己過於大意了,太過於急躁沒能過多了解三道篩選的內容。
面前三道傳送門,每扇門上都有一個奇怪的任務。
例如第一道,踏入門內會將她傳送一座教堂外,目的就是在教堂內拿到一本名為《史詩》的書即可算做通過。
稀里糊塗進來的不只她們這一個隊伍,有很多人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也有好些人忍不住進入了門內去做任務。
然而進入三道門內的,除了選擇教堂任務的沒有任何反應,選擇其他兩道門的人進去不到幾秒都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顯然那兩扇門也不好過,極其凶險。
因此還未進入門內的眾人全都把目光放到了第一道傳送門上。
在格麗絲喊出那句髒話之後,整個小隊瞬間安靜了下來,但馬上就變得更加吵鬧,甚至有人拿起了武器。
「現在不是自相殘殺的時候…」
「要是我們拿到了《史詩》回來時候卻被留下的幾個人搶走怎麼辦?」行動派發言。
「哼,我們可沒你那麼肮髒的想法!」保守派的幾人怒道。
眼見兩方人又吵鬧起來,格麗絲拿起冰刀敲了敲牆壁,望向保守派的人,冷冷道: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把武器交給我保管,我把這些兵器冰封起來!」
「我制造的冰塊不會融化所以不用擔心可以輕易破開。」
「………」
沉默許久,保守派的幾人仔細思索一番覺得這也是個辦法,便將武器收齊統一交到她的手上。
格麗絲自身也是行動派的一員,她這麼說的目的當然沒有這麼簡單。
行動派這一方有十幾人,保守派則有七八人,就算對方沒有武器,萬一自己這邊回來時人員損失過大怎麼辦?
指不定對方就會搶奪。
因此在冰封完兵器之後,她像旁邊的行動派首領法斯使了個眼色。
格麗絲見到對方有回應,舉起冰刀,當場斬下了保守派首領的頭顱,同時身後的法斯躥入人群中一記圓舞斬…
場外,城主望著觀測鏡的畫面,吐了一句,「真是個小妖女。」
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屠殺,對於格麗絲這個小賤人的作風,他異常不喜。
隨後,立刻召喚出七八枚沾滿粘液的淫蛇之卵,分別塞入連接格麗絲的小穴,和屁穴的鏡子之中。
最近對方為了力量又將屁穴的共享權給了他。
杏子大小的淫蛇卵,一進入她的體內就開始亂竄。
淫蛇是少有會在卵里就可以移動的生物,而且出生後會立刻認主,在她的體內築巢。
小蛇很愛干淨,愛好是時不時從兩穴里爬進爬出,這也就意味著宿主一生都無法擺脫這種體內來回抽插的異物感。
害死了這麼多人,這是對她最好的懲罰了!
城主輕輕撫摸手里的兩面小鏡子,這樣做能讓他內心的怒氣微微平復。
觀測鏡內,正處於人群廝殺的格麗絲突然感覺小穴被幾個異物給撐開,一時間手忙腳亂,敵對的人看准機會,朝她的胸口直直錘去。
「可…可惡!」
格麗絲忍著體內的不適感,迅速後撤,然而腳還未落地,屁穴也感覺被撐開…
「嗚…」
啊!進入到最里面去惹!
格麗絲身子一頓,來不及躲閃,重重挨了對方一拳,當場被打飛了出去。
「格麗絲!」
法斯驚怒不已,身形如游蛇般迅速閃到格麗絲面前將她抱住。
打傷她的人隨後被行動派的人團團圍住,瞬間斃命。
「喂,你醒醒!」
法斯抱著昏迷不醒的少女暗暗自責,心道,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沒想到她會這麼弱!
他是所有人群中唯一知道格麗絲也是能力提升過三重的人。
一重就是獲得斗氣或者魔力,並能熟練運用。
二重就是必須要將不完整的魔物的靈魂或者一段血肉引入體內並完全掌控,這樣便能獲得一部分魔物的實力,大部分都人會將武器鑄入魔物以此取巧,例如他自己。
畢竟引魔物入體風險極大,當然,到達二重即可獲得龍城爭斗的挑戰的資格。
而三重,便是將妖物核心融入體內強化自身,到達這種境界,便可以有多種強化方向。
強化只能作用在一部分,例如將妖物核心鑲嵌入右手,右臂便能獲得強悍的力量,放在大腦,大腦便會得到加持,思維敏捷…等等。
當然也有弊端,如果鑲嵌的妖物核心力量過強或者不兼容,便會對鑲嵌的部位造成畸形或者反噬,假如體內沒有高級血脈,會有90%的畸形概率。
這也造成了一件很矛盾的事情,想要變強活下去就避免不了造成身體某部位的畸形。
當初法斯組建團隊時,新加入的格麗絲遭到擠兌,被同行的女人塞拉嫉妒。
之後塞拉便找機會抓到格麗絲強制她突破三重時選擇加強大腦,目的就是讓她變得畸形丑陋,只是沒想到不僅沒有讓格麗絲造成畸形,反而會讓她變得更加漂亮聰明。
法斯選擇了妖物的靈魂作為核心,因此自身外表看不出什麼,但使用能力時靈魂的狀態會顯露出來,如魔王一般,異常恐怖。
而眼下,格麗絲危在旦夕,唯一有治療手段的卻只有塞拉,只能拜托她不要掉鏈子了。
「看我干什麼?我們兩個早就和好了!」
塞拉將散開的栗發扎起來,迅速跑到格麗絲的面前開始為她治療,她也不傻,這個時候如果趁火打劫恐怕自己不會好過。
她很嫉妒格麗絲,因為這家伙實力不強,但非常聰明切善於觀察,對於危險總能第一時間察覺,這也讓她在團隊中的地位沒人能撼動,自己不如對方這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嗡嗡…
塞拉將手掌輕輕貼在對方的胸口,一股綠色的治療之光漸漸從她體內涌出,開始修復對方身體的內傷。
「嚶嚀…」
格麗絲在法斯的懷里蹬了蹬腿,開始不停扭動著身子,弄得法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塞拉看著對方那穿著透明白絲的小腿,心里很不舒服,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裝束。
這妖女,穿著的衣服都這麼另類,真是小騷貨,甚至都暈過去了身體還下意識想著要勾引男人。
法斯望著懷里人兒緋紅的小臉,身體一陣躁動,正想將她放在地上,突然感覺左手感覺一陣黏黏糊糊,非常奇怪。
眼尖的他一眼就看到一絲透明的粘液順著對方的大腿內側流了出來。
她…居然……
疑惑的同時心里則開始對面前的塞拉生疑,一般的治療術可沒有催情的效果啊!
果然最毒婦人心,這時候還想著讓在治療術里摻情藥對方丟臉。
治療完畢,塞拉擦了擦臉上的汗遠遠地走開了。
格麗絲因為內傷後遺症還處於虛弱狀態並沒有完全清醒,腦袋迷迷糊糊的,加上有淫蛇的卵在體內翻騰,忍不住在法斯的懷里叫了起來。
「啊………嗯……里面…好…好熱……」
「……」
「……」
「……死……死了……不要……啊啊……輕一點呢麼…嗯嗯嗯!
嘶……呀……嗯嗯……」
法斯抱著她晃了晃,然後走到一道門前看任務說明,一臉嚴肅。
旁邊眾人都出奇一致的沒有出聲,各自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坐了下來,要麼擦武器要麼冥想,似乎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一般。
只有格麗絲那誘人的叫聲在大廳內不停地勾著人。
觀測鏡外,龍城主一聽到那浪叫的聲音,果斷切掉了格麗絲的那塊鏡子。
滅神族長回味著剛剛的情景,一時間覺得那個小妖女不那麼討厭了。
半小時後…
淫蛇卵停止了跳動,格麗絲也徹底清醒了過來,只是臉頰還保留著一些緋紅,這是淫蛇卵在體內分泌催情藥物造成的副作用。
不過她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做過什麼,只是一臉迷惑的望著周圍安靜的過分的眾人。
「我昏迷這麼久,有討論過什麼對策麼?」她問。
此刻格麗絲的神情又恢復到了從前那樣冷漠。
「這個………沒有。」
法斯內心無語,暗道,你剛剛淫叫這麼久,我們都沒法集中心思,怎麼討論啊?
「嘖,廢物。」
格麗絲冷冷盯了他一眼,坐到一塊護欄上開始思索。
這時,她發覺周圍的人眼神時不時瞟過來一眼,搞得自己像是內鬼一樣。
等到自己轉過頭看向那偷看的人時,對方卻又如做賊心虛般躲躲閃閃。
如果是一個人偷看還好,這很正常,但這麼一大堆人一會兒瞟自己一眼,就不正常了。讓格麗絲有些發毛,坐如針氈。
「搞什麼啊?你們!」
肯定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格麗絲猛地站起身,狠狠地跺了下腳,然後掃視了一圈。
掃到法斯的時候,連他都趕忙側過臉不敢與自己對視,只是非常隱晦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裙底。
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兩腿之間似乎有點黏黏答答的,趕緊偷偷摸了一下小內內,有點潮乎乎的,貌似有浸濕過的痕跡……
聯想到暈倒前下體的異樣,她不禁懷疑:難道…我被打的失禁了?
還是說被人偷偷草了?
不、不可能的…
「莫、莫名其妙…」
「你們…」
實在想不通,格麗絲趕緊結結巴巴吐了個泡泡走開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進入這個大廳的人越來越多,期間又發生了幾次不小的斗毆事件。
唯一不變的,就是法斯與格麗絲所在的團隊,他們吸取了一些性格比較老實的人員,隊伍已經壯大到了三十人。
讓格麗絲不明白的是大廳內開始緩緩飄起一股白色的薄霧。
借著冰刀的鏡面反射,格麗絲偷偷的窺視著眾人,尋找著薄霧的源頭,她可不相信是大廳自動冒出來的白煙。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一個人舔了一下眼睛,用舌頭。
這麼長的舌頭?用妖魔核心加強了舌頭嗎?
不、不對…
格麗絲暗暗心驚,經過這麼一番偷看,她發現有這種長舌頭的家伙居然不只一個。
到底有什麼名堂…
格麗絲收起冰刀轉頭盯向其中一個長舌人,那人察覺到她的注視,對著她微微一笑,是個有些拘謹的少年。
就在這時候,格麗絲突然覺察到有一絲惡意在窺視著自己,在這些新來的人群之中。
這個充滿惡意的視线是來自哪里呢?
她不禁有些疑惑,就在她掃到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時,這股惡意幾乎化為實質。
居然…是那個孩子!
法斯感覺格麗絲的行為有點怪異,走過來想要詢問,但沒想到格麗絲大喊一聲,“走”隨後一溜煙躥到第一道門前,招呼他們過來。
她看到了什麼?居然這麼慌亂?
法斯的隊伍的眾人也反應了過來,瞬間拿出武器,開始緩緩退到第一道門前。
哧———
大廳霧氣升騰,白色霧氣開始緩緩凝聚成一團…
格麗絲一看就明白這就是電影中boss即將登場的架勢,哪里還敢愣著,迅速拉著還想一睹boss真容的眾人進入了第一道門內———『教堂』。
等灰白的煙霧骷髏頭出現時,面前已經多出了一片空地。
觀測鏡外。
「居然讓她躲開了?」滅神族長摸了摸下巴。
「倒是有點見識,看來這小家伙能活這麼久靠的不只是運氣…」
「哦吼,螭赫,恐怕你的孫女要跟這個大骷髏交手了!」
龍城主向後仰著頭瞄向了另一塊觀測鏡,絲毫不掩飾話語中的興奮,「她剛剛與我回復,穩固第四層後就會進入北域雪境篩選大廳哦。」
篩選大廳分有四個,北域的雪境、火原的塵境、獅子山的殺境、蠍子沙漠的離境,每個地方都分有一批龍城爭斗的參賽者,當然每個區域都有不同的篩選大廳。
北域雪原的眾篩選者就必須要遭遇烏蒙骷髏了,也不知道那個大妖魔是如何進入篩選大廳的。
既然進去了那就是他的命數,龍城主也不會去管,百年前年也曾發生過,那一次進入大廳的只有十三人活了下來,活下來的最終都成為了頂尖強者,同階段以一敵十毫不過分。
這個世界不缺廢物,缺的就是強者。
螭赫是滅神族長的大名。
「哼,對小汐來說這個東西當做磨刀石正好!」
螭赫嘴上不輸,轉頭望向孫女螭玥汐的觀測鏡,鏡內是一個臉上有些嬰兒肥的紫發紫衣少女,此時她的身旁集結了幾位同行者。
話雖這麼說,螭赫內心還是非常不平靜的,身為滅神族,螭汐玥居然不用祖傳滅神法而選擇輔助魔法,跟她那個死去的媽一個德行!
她能打的過烏蒙骷髏嗎?
幾率實在太小。
會死的啊…
身旁的木可一臉擔心,她很想在孫女敵不過的緊要關頭出手,但身為滅神族,她也明白自己的丈夫為了滅神族的驕傲絕對會攔住她。
怎麼辦?
◆
半個月後,師傅沒找到,葉誠隨著小隊又回到了邊鹿城。
期間,
葉誠發現自己小隊有一人突然消失了,就在他面前突然“biu~”的一下沒了,把他嚇了一跳。
…
「你不知道嗎?」貝拉一臉震驚地盯著他。
「知道什麼?他為什麼消失了?」
「消失?他不是消失是參加了大比篩選啊!」
「篩選?什麼篩選?能告訴我嗎?」葉誠一臉疑惑,緊接著表情嚴肅了起來,看來自己似乎是錯過什麼重要事件。
半晌,貝拉才相信對方不是裝傻跟自己開玩笑,便開始講解獲得篩選資格的方式以及晉級二重階段時的注意事項。
…
「也就是說,必須要獲取妖物的力量才能進入篩選大廳?」
「對啊,前提是你必須要獲得斗氣或者魔法。」
「怎麼獲得?」
「你沒有嗎?」
「沒有啊…」
「那你之前的雷火魔力是…」
「那個啊…是兩把刀自帶的屬性。」說著,葉誠拔出了一把刀甩了甩。
「………」
貝拉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原來殺死黑龍的劍聖居然就是個沒有魔法和斗氣的普通人?
自己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你、師傅是何方神聖?」
「…她好像說過自己是個落魄的小仙女…」
「仙人…」
怪不得。
正常人怎麼可能教的出來,貝拉聽了撓頭。
「所以說你現在找你師傅解決你自身出現的問題嘍?」
「嗯,其實單論實力的話,我應該也能進入篩選,妖物的核心我倒是有很多,只是不知道上哪去獲得斗氣。」
「來不及了。」貝拉說。
「怎麼?」
「篩選截止的日期就只到下周,如果這一周你還不能獲得進入二重…不…一周時間你絕對不可能到二重,絕對會被淘汰了…
……除非你能找到你的仙人師傅。」貝拉一連說出兩個絕對。
「……這麼嚴重?」
葉誠緊緊皺著眉頭,他可不想一輩子都待在這個妖魔橫行的貧瘠之地。
「那,你能跟我到最後一天嗎?」思索許久,葉誠說。
「這個……沒有問題…」
終歸是不同世界的人…
貝拉心里亂作一團,這一段時間段相處她已經非常依賴對方了,突然得知以後無法見面,她此刻的心情…特別的失落。
◆
寒風陣陣,雪山下,兩個身影正緩緩地在山崖邊緣行走,正是貝拉和葉誠。
七天了,一眾小隊陸續“消失”離去,只剩下了貝拉和葉誠兩人。
這一周,是貝拉度過最漫長的一周,葉誠不停地在趕路,不停找尋如何獲取斗氣以及魔法的信息,一直到截止的日期他都沒有放棄,甚至他還又去了遇到師傅的雪山一趟。
只可惜,現實還是太過於殘酷了。
「快到離別的時候了。」貝拉深情地望著他,撲進來他的懷里。
天已經暗了下來,望著眼前的篝火葉誠深深地嘆了口氣。
「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與此同時,邊鹿城相鄰的青鐵城內,螭玥汐完成了對魔力第四重的鞏固。
『魔力續恒』,這是她獲取的新能力,可以大范圍的持續恢復魔力,她很郁悶,如此耗費魔力的法術對她來講只是錦上添花。
「預——備!」
螭玥汐歡快的招呼身旁的隊友,心里回復龍城主的話,手拉著手一起進入篩選大廳。
如果隊友有資格,只需一個人同意就能把旁邊的人帶到大廳內。
篩選大廳內,螭玥汐與眾人背靠背,警惕的望著周圍。
什麼都看不見,只有一片霧蒙蒙的白霧,她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除了逃進門內的挑戰者,只要與烏蒙骷髏對抗的人都化為了它的糧食。
觀測鏡外的人甚至都來不及下手幫忙。
「該死的烏蒙!」螭赫咬牙切齒。
烏蒙的實力很強,但弱點也很明顯。
煙霧狀態下它是無法受傷也無法攻擊的,想要殺死它必須要在它凝聚煙霧成實體之後才能下手。
也就是說,必須要躲過或者硬抗它凝聚實體後的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才能殺死它!
「好濃重的血腥味兒,警惕周圍,肯定有什麼東西!」
「銀羽,謙明,我們守住在陣法中心,阿碩,我給你加持防御魔法,你去那三道門前查探一下,蘭盧你跟在阿碩身後,我給你加持輕身魔法准備前後支援准備。」
螭玥汐給捏著鼻子布下一個大探測陣和驅塵法,然後將兩人送了出去。
觀測鏡外,螭赫看著這一幕微微點頭,如果這樣謹慎的話,對付烏蒙也不是不可以。
三道門被一道黑色的霧氣纏繞,根本無法接近,但門旁邊的字並沒有被遮擋,阿碩很輕易就看到了關於任務與門的關系。
但現在門的周圍被黑霧隔斷,顯然是有特殊的存在不允許他們進入。
「哇————」
「哇————」
突然,眾人頭頂傳來嬰兒的哭聲,螭玥汐對著聲音的源頭舉起法杖,使出法術驅散上邊的白霧。
「嘿嘿…看到我了?」
天空中一個紅衣男性對著眾人詭異的笑著,手里正捏著一個小嬰兒。
「無家可歸的小孩子哦~永別了~」男人伸出長舌舔了舔眼睛,做出投擲的姿勢居然將嬰兒全力丟向了螭玥汐!
「別接,是陰謀!」
觀測鏡外的人大喊。
「快接住孩子!」
螭玥汐焦急不已,恨不得自己去接,但她的肉身顯然沒有這個條件。
銀羽放下刀猛地撲向小嬰兒,身後的謙明拉起長弓,對著紅衣男人連射了四支炎箭。
「准頭不夠啊…」
紅衣男人正空中毫不費力的閃躲了過去。
「是嗎?」謙明微微一笑,雙目閃爍金光,遠程引導飛出的幾支箭重新飛向紅衣男人身邊,這次比射的還要快。
「爆!!」謙明大吼一聲,射出的炎箭在男人身邊爆出一團煙火。
「什麼!?」
「小子!你惹怒了我!」男人灰頭土臉的從火中衝了出來。
看到對方吃癟的模樣,謙明大笑起來,正准備出言嘲諷,突然一柄白色的刀刃刺穿了自己的胸口,而刺向自己的人居然是抱著小嬰兒的銀羽。
「銀羽?你…怎麼…」
「怎麼回事兒?」
不遠處的螭玥汐大驚,仔細觀察之下她發現銀羽此時的狀態不對。
銀羽的雙眼緊閉,一只手抱著小嬰兒,另一只手緊握著灰色長刀,脖頸出有兩個拇指大小的血洞,結合此時的情景,顯然跟那個小嬰兒有關。
噗!銀羽抽刀斬下了謙明的頭顱。
「兩個!」紅衣男人遠遠地盯著螭玥汐豎起兩根手指,「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小妞。」
陣法的外面,實力最強的阿碩和蘭盧都被烏蒙操縱的傀儡纏住,一時脫不了身,也就是說,現在出現了一個輔助法師面對戰士的尷尬場面。
完了!
螭玥汐驚慌不已,飛快的布下了三個防御魔法陣。
陣外紅衣男人桀桀的笑著,然後身體突然一軟跌落地面,緊接著周圍的白霧開始凝聚,顯露出了它的真實。
巨大的煙霧骷髏!
骷髏怪笑著口吐白色長釘,如暴雨般傾泄而出,片刻間便打穿了她布置的三層防御法陣。
「哇啊!」
根本擋不住!
螭玥汐狼狽的在地上翻滾,手里動作不停,防御陣與輕身法一個接著一個,既然打不過對方,就只能耗下去了!
烏蒙再次融入霧中,不知道它在作何打算,幾分鍾後霧氣開始重新凝聚,只不過這次烏蒙卻變成了一個灰白色的龍人。
烏蒙有一絲霧龍的血統,相傳是喝了戰死霧龍的血。
烏蒙向前衝刺,同時霧化身軀瞬間侵入陣法內部,手中一把白刃斬斷了螭玥汐的魔杖,尾巴伸出鋼針當場將她刺穿。
「不!」
看到這一幕,阿碩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實力飛速趕來,然而卻被身後的傀儡攔腰斬斷身軀當場去世,隨後蘭盧也步入他的後塵。
「嘿…」
「打斗的時候不要分心哦!」
烏蒙獰笑著,用尾巴將螭玥汐甩到了大廳中間。
「噗…」
螭玥汐吐出一口鮮血,想要站起身,但身體不聽使喚,怎麼都站不起來。
「疼啊……該死…」
我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螭玥汐摔的七葷八素,也顧不得是形象了,連滾帶爬的往後挪動,然後迅速釋放治療術。
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烏蒙越來越興奮,讓獵物驚恐,這是它最喜歡做的事情。
它開始覺得事情好玩起來,腳下的步伐也開始放慢。
「來吧,小狗狗,讓我更開心一點兒,哭啊,快哭啊!」
「嘻嘻嘻…」
烏蒙奸笑著,似乎不打算殺死她了,但下一秒舉起刀猛地突刺而去,一副將要把她斬斷的架勢,「小妞,我看到了!你還在想…!」
話音沒落,螭玥汐單手向前一推,一道紫色的雷電從手心射出…
「是滅神魔法!」
觀測鏡外的螭赫大叫著站起身。
可惜烏蒙早有准備,故技重施,身體霧化躲過紫色雷電,一個閃身跳到了她的身前。
螭玥汐見狀,趕忙閉上來眼睛,已經做好了赴死的准備。
然而等待半天,烏蒙卻遲遲沒有下手。
睜開眼睛,面前的龍人已經舉起了刀,嗤啦一聲,將螭玥汐的衣服劈成了兩半。
「你要干什麼!」
螭玥汐的傷口已經被治療術恢復期,慌忙遮住敏感位置,在她的兩個乳首上,掛著兩個紫色的菱形吊墜。
「我想…你很快就知道了…」
烏蒙歪著腦袋說。
螭玥汐看不到對方的表情,隱約從語氣中感受到對方的嘲諷,頓覺屈辱。
「聞到了怪異的魔力…這是什麼?」烏蒙將她踩在地上,拽了拽她乳首上的兩個小吊墜。
「停…停手…!」
螭玥汐面紅耳赤,雙手緊緊捏著對方的手腕,害怕它會更進一步對自己的身體做些什麼。
可惜她的力氣在對方面前不值一提,烏蒙抬手連續兩巴掌抽在她臉上,螭玥汐只覺得一陣眩暈,仰躺在了地上。
烏蒙則趁機扒開她的雙腿扯開她的小穴。
「不、不要!」
士可殺不可辱!
螭玥汐大叫著,不停掙扎,「有種殺了我!」
「殺了你?我會殺了你,但要等我玩膩了。」
烏蒙狠狠地用尾巴抽著她的屁股,長長尖銳的指甲不停刺著她的身體。
「咿———」
螭玥汐哭喊著,像是案板上的魚,只能任對方宰割。
觀測鏡外,龍城主緊緊地盯著這一幕,螭玥汐他是一定會救的,只不過必須要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刹那。
一旁的螭赫陰著一張臉,完全沒有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他的妻子已經離開了座位,不忍繼續觀看下去。
幾分鍾後…
「我玩膩了。」烏蒙踩著螭玥汐的胸部冷冷地說。
終於要死了嗎?
螭玥汐閉上了雙眼,一臉平靜。
半晌,烏蒙也沒有任何動靜。
又怎麼了?
螭玥汐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發現面前的烏蒙此時正背對著她,正盯著大廳的一角。
順著烏蒙的視线看去,對面不遠處有一男一女正在這邊觀望。
男人背著兩把刀,女人手里提著一柄長槍。
「沒想到,拉著你的手就能一起過來了。」葉誠淡淡地說。
「先別說這個,有個棘手的家伙。」貝拉咽了口唾液,緊張地盯著烏蒙。
螭玥汐開啟魔力探測,衝著那兩人掃去,這一掃心里就涼了半截。
她發現那個持槍女的才二重境界,背著兩把刀的男人更離譜,居然只是個普通人,身上沒有任何斗氣和魔力,簡直胡鬧!
「快逃!你們不是它的對手!」
螭玥汐急忙大聲提醒。
噗。
面前的烏蒙瞬間化為煙霧,融入周圍的白霧之中,眨眼睛衝到那兩人跟前。
「穿心刺!」
貝拉看到對方顯形,抖著長槍,飛刺而去。
這次她一見面就使出了絕招!
嘭!
長槍被挑飛,烏蒙尾巴化為長釘朝著她的咽喉刺去,貝拉慌忙側身閃躲,但還是被長釘刺傷大腿,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剛想爬起來手里突然摸到了地上的一個翡翠玉簫,這個玉簫很眼熟,是她送給隊伍里西風的禮物。
「西風的玉簫?怎麼會……」
聯想到此刻的景象,恐怕西風那個害羞少女也死去了吧。
「可惡的妖魔,我殺了你!」
貝拉已然失控,提槍就要撲過去。
烏蒙的身影突然從側面出現,舉刀朝著她的頸部削去…
刹那間,
一旁的葉誠身上突然爆發出雷光,隨後身形爆射而出一腳將她絆倒,用地上撿起的刀衝著烏蒙的面門刺去。
「哦?」
一個廢物也能這麼快?
烏蒙不屑與他對抗,瞬間閃爍到他身後,舉刀便要將他刺成肉串。
「後面!」
螭玥汐急忙大叫。
葉誠頭也不回,另一只手拔出火刀瞬間將對方的刀以及手臂當場斬下。
「不可能!」
烏蒙大驚之余急忙後退,瞬間化為煙霧。
這個家伙居然讓他的本體受了傷!
本體受到傷害,沒有人的精血靠霧氣要修復也得需要幾天的時間。
「………」
不遠處螭玥汐大張著嘴巴,不敢相信葉誠居然輕而易舉就打傷了對方。
這家伙隱藏的好深呐!
烏蒙不敢再輕視,周圍的霧氣愈發濃郁起來。
不過十秒,大廳內霧氣升騰,一個巨大的骷髏頭瞬間凝聚而成。
「這是什麼怪物!」貝拉嚇得大叫。
「呼呼呼!」骷髏口中發出獰笑,緊接著吸收周圍的白霧開始蓄力。
它這是要使用剛剛破掉自己的那招!
遠處的螭玥汐張著嘴巴,不知如何提醒。
這個男人死定了!她暗道。
金色的電光溢出刀鞘,葉誠緊握身後的第二把刀,電光從刀柄一直蔓延至他的右手。
「吼!!」
烏蒙怒吼一聲,白色長釘夾雜著白霧從它的口中爆射而出。
一介螻蟻!死!
另一邊葉誠也已經拔出了雷刀,刺目的雷電結界籠罩在他的全身。
電光濺射出的刀光,每一次揮出都震發出陣陣雷鳴。
青煙竹影!!
葉誠越砍越快,向前斬出刀影每一刀都精准斬斷射來的長釘,腳下雷光如雨水般灑落一地。
一波長釘過去,他的雷刃幾乎消耗完畢,只留下身旁一圈的電光脈絡。
竟然擋住了!
煙霧散去,螭玥汐看著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這怎麼可能!
此地不宜久留!
眼見骷髏頭又要蓄力,葉誠迅速使用雷電加持衝到螭玥汐身旁,隨後用僅剩的雷刃劈開遠處第一扇門的黑霧。
天際圓舞斬!
拔出火刀原地斬出一圈火風,破開白霧借著火焰的波動飛到門前。
「你先進去。」
放下螭玥汐,葉誠接著提刀迅速朝貝拉衝去。
火刀沒有雷刀的擊退屬性也無法加持自身攻速,無法防御,也就意味著面對接下來的攻擊必須要全部劈下來,如果漏下一枚長釘,自己必定會被貫穿。
烏蒙蓄力完畢,葉誠也已經擋到了貝拉的身前。
「吼!!」
這次烏蒙的聲勢比剛剛的還要浩大,葉誠心中大呼不妙,但眼下躲也不是防也不是,如果是師傅在場的話她會怎麼做呢?
突然,他想起來師傅所說的神羅天征和幻影劍舞,如果能使用斗氣的話,很多時候自己完全不需要這麼被動!
又或者風刀在手,在風速加持下,使用劍舞斬出的百道刀影也必定能夠完全抵擋。
來不及思索了,貝拉腿上嚴重根本跑不了,這次拼了重傷也要擋下來!
剛舉起刀,突然一股向後的引力猛地將自己向後拉扯。
下意識轉過頭回望,在第一道門旁,那個赤身的少女正在念叨著一個魔法,這女人居然對自己使用了牽引魔法!
她想要把自己拉回去!
糟了!
葉誠回過頭,貝拉已經淹沒在了長釘之中。
「快走!」
螭玥汐吐出一口鮮血,快速搶過葉誠手中的刀拉著他一起逃入門內。
◆
咕咕咕…
鳥叫聲將格麗絲吵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山林之中。
天色昏暗,法斯正坐在篝火邊閉眼小憩,身邊幾十人的隊伍已經變成了七八人。
察覺到格麗絲的動靜,法斯睜開眼睛,「醒了?」
「嗯……怎麼人少了這麼多?」
「他們先行一步去了教堂探探情況。」
「哦……我睡了多久?」
「一周。」
「哈?」
「開個玩笑,睡了四個小時,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你。」
「嘁。」格麗絲望著面前嬉笑的男人,心頭一陣無語。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待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我們也過去吧。」
這麼久了,前方也沒個回來報信的,法斯早就急不可耐了,說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以防萬一還是白天再動身吧,晚上連環境都看不清楚。」格麗絲提醒他。
「如果你是這麼打算的話就失望了,門內的世界被結界籠罩著,從進來為止,天色就一直是傍晚。」
「結界?你怎麼知道?」
「靠這里。」法斯用手指了指大腦。
「呵……路上一定會有攔截的,你要做好大戰一場的准備。」
格麗絲將散著的頭發用發帶攏到一側,朝著面前的一條小道走去。
遠處傳來鍾聲,不知道是誰在敲。
每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紛紛拿出了武器。
幾分鍾後…
眾人在兩塊大石頭旁看到了一個奇怪的載具。
那是一張鐵皮包裹著四輪,兩面各有數枚透明的玻璃的怪異載具。
「這是什麼東西?」
沒人認識。
格麗絲腦門直冒冷汗,這個載具她不僅認識,而且很熟悉。
這不就是一個大巴車嗎?怎麼會出現在偏僻的山林小道中呢?
打開車門爬進車內,能在每處座椅下看到一塊塊血跡,濺的車頂都有,只是不見一個人影。
車頭的擋風玻璃有兩個拳頭大小的洞,似乎是某種生物鑽進來車內進行了一場屠殺。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是屠殺的話為什麼沒有屍體呢?
她不明白。
「有什麼發現嗎?麗絲姐?」一個瘦小的男生看著她一臉擔心的從車里出來,跑過去詢問她。男生叫盧恩,在隊伍里擔任後衛。
「這個載具里面很干淨,從腳印能看出里面曾有很多人,我猜…大概有二十人以上。
血跡很多,沒有雜亂的腳印以及打斗痕跡,很顯然是被某種東西瞬間屠殺的一干二淨。
很棘手,有什麼行動很快體型很小的妖物嗎?」
「……」聽到她這麼說,盧恩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開始對周圍警惕起來,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
眾人聽完她的預測,心里更加緊張,原本輕快的步伐也都紛紛緩慢了起來,甚至有幾個人趴在地上匍匐行動。
「還有這麼凶殘的怪物?你確定?」法斯疑惑不解,「而且如果它能一下殺死這麼多人,那載具里面的屍體呢?怎麼一個都不見?」
「這也是我疑惑的原因。」格麗絲內心有幾個猜測,但沒有證據也只能暫時作罷,說出來指不定會讓隊伍更加恐慌,到時候打起來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一路上出奇的順利,終於遠處一個巨大建築物逐漸清晰起來。
目的地教堂到了。
「這也太大了…」
在一個巨大的鐵柵欄前,眾人驚嘆這個龐然大物。教堂大概有兩百多米高,中世紀風格,看起來異常的陰森。
「簡直…」
「不像是這個時代的建築。」
法斯抱著雙臂,仔細找腦海中尋找類似的建築,但無一能夠與它相匹配。
「別感嘆了,快去找探路的隊伍。」格麗絲並沒有推開柵欄門,而是順著旁邊圍牆走向了另一邊。
「你們在這里稍作休息,我去側面看看周圍的環境。」
◆
獨自順著圍牆向前行走了幾分鍾,高牆的另一邊被巨石擋住,格麗絲只能順著原路而返。
期間格麗絲試圖打穿牆壁,卻發現圍牆只有外面一層是石頭,內部夾層是一種堅硬無比的黑石,費好大的勁兒才敲爛了一個角。
「……」
捏起敲下的石片,眼角的余光突然掃到旁側的樹林中閃過一絲火光,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有人正那邊?
格麗絲手中緊握手中的冰刀朝著樹林中悄悄摸去。
等到了火光閃爍的地方她才知道,原來是一個方形的地下通道!
隱約看清一個灰白色樓梯直直通往地下。
得趕快找人過來查看才行!
格麗絲並沒有打算進去,而是迅速轉身准備回到隊伍中。
就在這時,觀測鏡外的龍城主將手中的一枚小鏡子按在了他的水晶魔杖之上,小鏡子一點一點的下沉,似乎在吞吃這根魔杖。
與此同時,鏡內的格麗絲小穴一緊,一根堅硬無比的硬棒不停深入自己的洞洞中去,艱難挪動幾步,最終跌倒在地。
「嘿嘿…」
龍城主輕微旋轉魔杖,魔杖上凹凸不平的凸起在她的小肉穴中磨擦,能直觀看到鏡中人那既痛苦又愉悅的神情。
格麗絲躺在地面上,用力掰開花瓣讓自己不那麼痛苦,她知道,這就是獲取能力需要支付的代價。
「好痛…好痛苦……」
格麗絲呻吟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從旁邊的地下通道內傳來。
踢踏、踢踏…
腳步聲很沉重,越來越近,聽起來似乎是一個重量級的怪物。
格麗絲心道不妙,想要站起身,但下體突然一陣快速抽插搞得她居然失禁了!
「嗯…嗯嗯……」
要高潮了……起不來惹…就這樣……吧…
格麗絲放棄掙扎,閉上了眼睛。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意志堅定之人,既然逃不掉,就這樣在歡愉中死去吧。
「……嘶…」
腳步聲的主人走到格麗絲面前,提著她的小腿,將她拖入了地下室。
隨後,入口消失不見。
◆
…
酒味和蠟燭燃燒的味道…
迷迷糊糊的格麗絲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滿是紅色色調的客廳內。
對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身著紅衣的男人,男人一頭黑色短發,雙眼緊閉,看穿著似乎是正在跟誰結婚。
客廳內空空蕩蕩的只有自己與他,格麗絲看了一眼身上的穿著,頓時愣住。
自己居然一身長袖紅衣紅裙,看裝束她立即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就是新娘!
「你好嗎?」
男人睜開眼睛,露出了血色的眸子。
妖魔化的特征…
對方顯然是某種生物的偽裝而成,她想不通,為什麼這個人要大費周章的跟自己結婚,而不是直接殺死自己呢?
還是說只是儀式感,結完婚就殺?什麼公螳螂吃母螳螂?
這一瞬間她想了很多,甚至想拔刀砍過去,但眼下,不知對方的實力貿然出手顯然不太合適,還是先弄清楚對方的目的再說。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裝的很乖,惜字如金,跟著男人的引導一步一步拜入洞房。
一直到對方騎在自己身上抽插的時候格麗絲才反應過來,劇本不對啊?
怎麼會這麼順利?
等她想反抗的時候又忍耐住了,反正都被插了,插一日算一日吧。
「輕、輕一點…弄疼了…」她嬌嗔道。
「好的。」
男人扶著她的腰動作稍微輕緩了一些,但過了一會兒又加快抽插,不停地深入她的小穴。
「嗯…啊啊啊……」
一連幾日,她都與這個不知姓名的男人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似乎就是一個剛剛結婚的普通的夫妻。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只有在與對方那血紅的眼球對視,她才能察覺到,自己一直在刀尖上跳舞。
◆
月黑風高。
「喂,我可是救了你誒,你就這樣面對救命恩人的?」
另一邊,的一處樹林中,一個披著不合身風衣的紫發少女正追著前面藍發男人,正是葉誠和螭玥汐。
「……」
葉誠陰著一張臉,沉默不語。
兩人都沒有查看任務就進入門內,宛如無頭蒼蠅一般。
既然是試煉之地,恐怕里面藏有很多貓膩。
「對、對不起啊,是我害了那個女孩…」
「你怎麼不說話?」
「悲傷的話就發泄出來吧,這樣會好受一點。」
「…喂?你叫什麼名字?我叫螭玥汐,滅神族現任的族長是我爺爺,家里……」
少女喋喋不休,開始介紹自己。
葉誠突然頓住,回頭怒斥:
「消停點!」
「你…!」
「不可理喻!」
螭玥汐熱臉貼冷屁股,氣的用力跺了跺腳就要轉身離去。
但一想起自己沒有什麼攻擊手段,這里又黑乎乎的,人生地不熟,萬一有什麼妖物自己不得玩完?
於是縮了縮身子遠遠跟在了他後面。
前方的葉誠拿出貝拉曾給他的小物件,放在手心里看了一會兒,又放了回去。
「……」
眼下還是得先搞清楚此地的狀況再說。
順著林間小路,葉誠看到了來到了格麗絲之前待過的營地。
「有篝火的痕跡,看來有人在這里待過。」
稍作休息再跟上去看看。
葉誠生了火,然後摸了摸兩把刀恢復的狀況,思考一番決定等完全恢復再去行動,畢竟誰也不知道前面有什麼,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做好准備。
一旁的螭玥汐雖心中疑惑卻也沒說出來,也跟著在一旁找了個地方圍著火堆坐下休息。
沙沙…
前方有一絲風吹草動,一個黑漆漆的人影從前方朝篝火這邊探了探頭,看到有火光便匆忙跑了過來。
「有妖魔!?」
螭玥汐趕忙跳起,開始默念起防御魔法。
「不用,是人。」
葉誠站起身朝著那人影直直走了過去。
人影穿著藍色風衣手中提著一把鋸齒刀,看到葉誠和螭玥汐後,人影顯然是一愣,緊接著便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失落。
「我叫法斯,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白發少女?」
法斯將格麗絲的形象描述了一下,特別提了一下她頭上的那朵藍色冰花。
葉誠和螭玥汐面面相覷,顯然是沒有見過。
不過葉誠注意到對方的描述的形象非常像自己的師傅,如果沒有頭上那朵藍花的話。
「怎麼就你一個?」
「那些人都進去找《史詩》去了,我暫時不會進去的。」
法斯抱著雙臂,淡淡地說著,他很確定格麗絲沒有進入教堂內,因此一直在周邊尋找。
「史詩?」一旁的螭玥汐注意到這個詞,慌忙去詢問。
「你們難道沒有看任務嗎?」法斯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道:「難道你們遇到了什麼?」
他回想起格麗絲在篩選大廳發現的怪異白霧情況。
「是的,有個非常厲害的妖魔入侵了篩選之地,一同進去的幾乎都未能幸免……倉促之下就只有我們逃了進來。」
「………」
聽完對方的話,法斯慶幸當時有格麗絲提醒,要不然恐怕損失慘重。
「你還打算找下去嗎?」葉誠又走到篝火前往里面添柴,他能從對方的動作習慣中覺察到這個男人的實力不可小覷。
至少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
「我不知道…」法斯也不確定。
「能告訴我任務的內容嗎?」
「沒問題。」
…
一夜長談,三人都聊起來自己之前經歷過的事情。法斯也決定先進入教堂內取得《史詩》再回來尋找格麗絲。
推開鐵柵欄,三人直直地朝教堂的正門走去。
走到一半身後的柵欄突然關閉,隨後螭玥汐的腳步突然頓住,緊接著身子開始不住地顫抖起來。
「怎麼了?」葉誠回過頭問。
「我……」
「我身上的魔力……」
「在慢慢消失…」
螭玥汐面色蒼白,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用不了魔法的她,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嘖,斗氣也是…」
法斯嘗試著調動體內的斗氣,果不其然,在這個教堂附近,自己居然感受不到體內的力量,顯然已經消失殆盡。
「……」
葉誠摸了摸背後的雷刀,不出意料,也無法引動里面的屬性之力,不知何時魔刀已化為凡鐵。
「真是見鬼,如果用不了魔法和斗氣,這種試煉有幾個人能夠活下去。」法斯將刀插入鞘內,不停地搖頭。
「這樣或許是件好事,既然用不了魔法與斗氣,那麼,我們的敵人應該也是一樣。」葉誠在一旁分析。
聽他這麼說,螭玥汐頓時變得平靜許多。
「希望如此。」
「走吧。」法斯將刀收到腰間,准備推開大門。
「等等。」葉誠在一旁阻止。
「怎麼?」
「我們從側面上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側面的那棵緊挨著牆壁的梧桐樹。
樹不是很高,但正好對著一扇二樓的一扇窗戶。
莫名其妙的,葉誠想起小時候師傅所講過的關於“惡靈”的故事。
進入二樓的窗戶內,眾人便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漆黑的房間內血腥味實在太過於濃郁。
「咕咕…」
天花板上傳來讓人牙酸的聲音,似乎是某種生物在進食。
隨後房間的突然燈亮了,三人抬起頭朝上方看去,這一看三人全都嚇了一跳。
天花板上居然掛滿了屍體,每一個屍體都被一柄血色長刀釘在上面。
更令人矚目的是,有一名身著新娘裝扮的紅發女人正攀在一具屍體的頸部,正在喝屍體的血液。
紅衣女人正是格麗絲。
看到葉誠和法斯,她心頭一顫,但一想到此時的面貌轉變以及披頭散發的模樣,他們恐怕認不出自己,以防萬一她還是急急忙忙地竄出了房間。
自己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是不要相認比較好。
自從體內被新郎灌輸了精液後,她的外貌就發生了極大的轉變,連身體都縮小了一截。
現在又有了身孕,腹中的寶寶對營養的需求極高,被新郎喂下鮮血後她就再也無法抵御人血的誘惑。
法斯人呆愣在原地,在一瞬間他居然覺得那個女人有點像格麗絲。
「嗚……嘔…」
螭玥汐蹲在地上不停嘔吐。
葉誠知道現在已經被敵人發現,此地不宜久留。
推開房門,左右各有一條路。紅衣女是從左邊逃走的,也就意味著那邊極有可能有她的同伴。
「先離開這里。」
情況緊急,葉誠稍微分析一下,帶著眾人朝右邊的走廊離去。
能將這麼多人掛在天花板的敵人…顯然不是什麼善類!
從那個紅衣女人的反應來看,至少不是她做的,恐怕敵人還不只一個!
格麗絲望著眾人逃離的方向,內心暗呼不妙,現在“鐮刀”正在那邊巡邏,如果葉誠和法斯遭遇他們,以那家伙的飛鐮,眾人恐怕不是對手。
必須要攔住他們!
「嘖!」
另一邊,葉誠和法斯夾著螭玥汐緩緩地貼著牆壁移動,法斯握著刀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恐懼了。
走廊燈盡頭是教堂的邊緣,呈T形,能看到南邊路的盡頭有一扇紅門,北面則有一個拐角和向上的樓梯。
「有三條路……走哪邊?」
「先去樓上吧,一般重要物品都應該在最上面。」
葉誠思索一番,帶著眾人朝北面對樓梯走去。
就在這時,北面的拐角處突然露出一個小黑點,等到眾人走過去時,這才發現那個小黑點居然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嗷!」螭玥汐嚇得一聲尖叫,隨後趕緊捂著嘴巴。
完了!
糟糕!
葉誠和法斯同時驚慌起來,立刻收刀原路返回。
格麗絲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心道,該死,果然不能學電影里那種出場方式!
這下恐怕要把“鐮刀”和“醫生”兩個人都引過來惹!
不行,必須要盡快補救!
格麗絲迅速閃進一個房間,褪下紅衣和高跟鞋,打開淋浴洗澡然後拿出冰刀修剪自己凌亂的頭發。
她想要扮成一個npc來引導他們離開這里!
衣服…衣服不能挑紅色,那就只能選…
扎了雙馬尾,隨便挑了件修女的衣服便慌慌張張衝了出去,必須要在兩方人遭遇戰前趕到!
然而剛一出門,便看到葉誠和法斯舉著刀望著自己。
「怎麼有個小女孩?」法斯一臉疑惑。
他們…不是去另一邊了嗎?
格麗絲一時間愣住。
她不知道的是,葉誠在發覺事情鬧大之後決定殺掉那個紅衣女。
這不是莽撞,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從第一次以及第二次的遭遇來看,那個女人的實力並不是很強。
剛剛動靜那麼大,肯定會有別的妖魔怪物從別處過來,聯想到那個滿是屍體的屋子,這里顯然有個很強的存在,為了不遭遇對方所以他才會這麼選擇。
「……」
葉誠三人沒有放松警惕,仔細地打量著她。
「紅發…她的頭發是紅色的……」螭玥汐指著她的頭發提醒道。
「紅發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格麗絲脫口而出。
她的內心很焦急,因為新郎那一幫人隨時有可能抵達這里,現在必須要讓他們盡快相信自己。
「傻…」
格麗絲還未說完,葉誠的刀瞬間放到了她的頸部。
「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血腥味道,你跟那個紅衣女人有什麼關系?」
葉誠冷冷地說。
「血腥味?」
不可能啊?我明明還噴了香水…
不…不對,格麗絲突然想起浴室里掛著的紅衣,那衣服上的血腥味非常濃郁。
「什麼血腥味?」少女拽起衣服嗅了幾下,然後舉著手讓他聞。
葉誠一動不動,雙眼冷冷地望著她。
格麗絲被對方盯的有些發毛,伸出小手拍了拍面前的刀。
「奇怪…」
葉誠喃喃自語,好像發現了什麼,拉起她的一縷頭發,捻了捻,然後把目光鎖定在了浴室。
不、不好!
自己的頭發還是濕的!
如果讓他打開浴室門的話,恐怕自己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難道那女人藏著浴室?
葉誠眉頭緊鎖,示意眾人噤聲,提著雙刀緩緩朝浴室靠近。
「……」
看到對方如臨大敵的樣子,格麗絲居然覺得有點好笑,她知道里面沒有紅衣女人,倒是有一件紅衣和高跟鞋。
就在葉誠准備進入浴室的時候,身後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你們好呀,先生們女士們!」
聲音異常洪亮,眾人循聲回頭看,一個兩米高的身影正站在門口。
一頭白發,穿著灰色拖地長衫,雙手各拿一柄鎖鐮。
白發老人打完招呼,緩緩舉起鐮刀做出交叉姿勢……
然後快速舒展雙臂!
「快蹲下!!」
看到“鐮刀”的架勢,格麗絲急忙大叫提醒,葉誠幾人立刻下蹲,隨後鐮刀貼著他的臉劃過。
緊接著屋里的牆壁上多出一條深深的刀痕。
三人震驚不已。
這實力,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逃!」
格麗絲喊著,拉著葉誠急急忙忙從另一邊的出口逃竄。
出了門口,格麗絲望著樓梯,現在樓上那位醫生應該早就已經發覺了卻遲遲沒有過來,這很不正常。
那家伙很聰明,極有會堵在下面,趁此機會只能往樓上走了,過了三樓再往上就比較安全一些了。
希望自己沒有判斷失誤吧!
格麗絲帶著三人邊逃邊想。
一路順風,格麗絲帶著他們直抵六樓,然後隨便鑽進了一間屋子,飛速鎖上門。
歇息了一會兒,法斯盯著氣喘吁吁的格麗絲說:「…你對這里…還挺熟悉的?」
言下之意就是想要她表明自己的身份。
「你相信我嗎?」
格麗絲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回頭,但她這話是看著葉誠說的。
「你想說什麼?」葉誠很想問一下她的身份。
這個女孩對此地的熟悉度非比尋常,同時很明顯她也很了解那些怪物,但矛盾點就這里。
對方卻對著自己一方施於援手。
她到底是敵是友?
再加上她隱瞞浴室里的紅衣女人,葉誠心里對她的身份隱隱有些猜測。
「我…」
格麗絲咬著手指表現的很為難,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來。
螭玥汐一旁看著她,對於這個救命恩人,她表現出來的卻只有警惕。
「你…是那個紅衣女人的女兒嗎?」
葉誠突然說話。
「哈?」
格麗絲頓時呆住。
如果這個女孩是紅衣女人的孩子,那麼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對,我是。」
格麗絲借坡下驢,借此決定說出來一切。
「我的目的很簡單,並且我也知道你們來此地的目的。」
「什麼意思?」
法斯聽的一頭霧水。
「你們是來盜取一本名為史詩的書吧?」
「……是的。」
「那我就告訴你,那書不在這個教堂里。」
「還在哪兒?你怎麼知道?」螭玥汐一聽有史詩的消息瞬間來了勁,她實在受不了這個地方,只想光速離開。
「因為我見過。」
格麗絲回想起新郎的家中擺放的那本舊書,然後嘆了口氣,「那本書在教堂外的一處小木屋里,有一個人看管。」
「最好心里准備,如果你們要去拿,會被掛在天花板上的。」
「………」葉誠摸了摸下巴,開口詢問:「你怎麼知道教堂里面沒有書,這麼大的教堂你都找遍了嗎?」
「……差不多,不過最上面一層我從沒去過,因為樓梯被石頭封住了,我推測…應該是沒有的。」
格麗絲想起新郎說過,家里的那本《史詩》是他手寫下來的。
只是對方沒說是抄錄還是怎麼…
她也不敢太確定。
「離開之前,至少要去最上面看看…」法斯沉聲道。
「別去看了,萬一沒有怎麼辦?這里這麼危險,還是快點離開吧。」螭玥汐一想起剛剛那個手持鐮刀的男人就害怕的無法呼吸。
「…這里有幾個像剛剛那樣的敵人?」
葉誠並沒有完全相信對方的話,但現在他們極其缺乏情報。
「不知道,可能五個可能六個吧。」格麗絲淡淡地回答。
她心里一直有一個疑問,在小木屋中的那段時間,她不止一次拿到《史詩》,但卻沒有收到任何任務完成的提示,這一點很奇怪,也想不通。
「五六個……」
葉誠有些煩躁,一個怪物就足夠他受的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多!
螭玥汐已經絕望了,仰躺在沙發上愣神。
「你能…幫我們去最上面一層看看嗎?」考慮半天,他還是放棄了只身前往頂層的計劃。
風險太大了。
與此同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嘻笑的聲音,三人悄悄摸摸從窗外往下看,發現有新一批的人正站在鐵柵欄門前嘰嘰喳喳。
「不知道有沒有風神家族家的克魯…」螭玥汐望著那些人自言自語。
觀測鏡外,各區域的十年歷練參賽者基本都進入到了門內。
死傷最為嚴重的就是北域雪境和火原的塵境。雪境因為篩選大廳內就蹲著一只精英boss,還未進門就死傷慘重。
塵境是因為太過於團結,團隊一窩蜂進入了三道門中難度最高的那一扇。
任務的內容是進入山中取一片金葉子,與教堂內取書如出一轍。
…
四個月後。
其他境內的試煉者都完成任務回歸南域,有的化為觀眾有的在為之後的龍城pk做准備。
而塵境和雪境居然未有一人回歸。
這段時間,格麗絲趁著新來這批人吸引教堂里怪物的眼球,從外面爬入了最上層。
如她所料,里面並沒有史詩,白跑一趟。
剩下的時間,她便瞞著新郎那些怪物悄悄引導著新人在那些怪物面前反復橫跳。
當然也死掉了不少人,正門的一樓有怪物堵門,格麗絲只能帶著眾人另尋出口。
「好了,過了前面那條長廊有扇窗戶緊緊挨著樹,你們從樹上慢慢下滑就可以離開了。」
格麗絲望著房間內的眾人,用手指了一下方向。這條逃生的路线是她花費了很大精力才找到的,最近一段時間新郎的性欲很強,所以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在外面亂晃。
葉誠是最後一個下去的,走之前他滿臉疑惑看著她,「你想要離開這里嗎?」
「……我?再看看吧。」
格麗絲也拿不准,不知道什麼緣由,她摸到了那本史詩也回不去,但葉誠說過,如果任務完成時手牽著手,是可以被帶回去的。
「好,這段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等拿到那本《史詩》,我會再來一次。」
葉誠將刀綁好,又說:「應該就這幾天。」
「好的。」格麗絲笑著回答。
望著樓下的人影一個接一個從鐵柵欄門離開,格麗絲心里不由得有些空落落的。
「離開了啊,他們。」
身後傳來新郎的聲音。
「嗯…」格麗絲轉過頭,對方正悠哉的望著自己,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在此之前。
她早就與新郎做好了約定,只要對方不插手自己的行動,到送走葉誠他們或者被怪物所殺,自己無論如何都會徹底向對方投誠。
「做好准備了嗎?」
「好了。」格麗絲冷冷地答。
「那就跟我來吧。」
「嗯。」
一路上,新郎帶著她不停向下走,進入一樓大廳進入一個暗門。
「地下室?」
還有這種地方?
順著石階進入地下室,新郎打開燈,房間的環境一覽無余。
靠牆的擺放著一排書架,她一眼就看到了書架上放著的一本書,書脊上寫著大大的《史詩》兩個字!
怎麼可能!這里為什麼會有!?
緊接著格麗絲便欣喜若狂,如果拿到這本書她豈不是就能離開這里了?
正准備走向書架,一旁的新郎突然將她攔住。
「以防萬一,我還是決定將你變成我的奴隸。」他說。
「等、等等!」
開什麼玩笑!
格麗絲推開他的手臂衝向書架,新郎沒有繼續阻攔而是靜靜地觀望。
在走到書架面前時,她突然反應了過來,腳下已然頓住。
「果然,你的心從來都不在我這里。」身後傳來冰冷至極的聲音。
「……」
格麗絲驚慌起來,倚著書架不停地往後退。
她不知道如何解釋,也明白這次自己徹底完了。
不、還有辦法!
格麗絲開始在心里默念著與龍城主留給她的暗語,她決定要用身體交換活下去的方法或者力量。
「別念了,他不會回應你的,因為…」
「他就是我。」
後面四個字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做了個口型。
…
「不要啊啊啊!!」
血池中,格麗絲眼看著自己的小腹上出現的怪異花紋,痛苦的大叫出聲,之後著新郎又拿出五個一指寬的金色魔環套在她的頸部和四肢,這樣就能完全掌控她的身軀。
半小時後,格麗絲跪在地上,悔恨不已。
對方並沒有將她的思想也奴役,只是控制了她的行動能力,現在的她,生不如死。
「求求你…殺了我吧…」
格麗絲看著不受控制的身體,臉色難看,這樣的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就喜歡看身體誠實的樣子。」新郎操控她褪下衣服在他面前裸著身跳舞。
「混蛋,明明是你操縱…」格麗絲咬著牙想要搶奪身體的主動權,可惜根本無濟於事,自己的身體正不停地做出一些極其羞恥的動作。
半小時後,格麗絲便“自願”坐到了對方的肉棒上面開始上下深蹲。
「啊…嗯………家里的那本書…是假的嗎?」
「不是,而且也不只一本。」
「哈…不只一本!?」格麗絲突然恢復了精神,只不過身體還在不停地扭著。
「想跟我打個賭嗎?」新郎掰開她的雙腿,內射了進去。
「嗚……賭什麼?」
「賭不會有人來救你。」新郎撩開她被汗水浸濕的頭發,又道:「如果七天內他來了,我會解放你的身體,讓你離開。」
「如果不來呢?」
「不來我就封印你的人格,讓你徹底變成我的傀儡,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再解開。」
「怎麼樣?賭還是不賭?」
「賭!」
格麗絲咬著牙,她很清楚葉誠的為人,那家伙說到做到。
七天…他一定會來的。
格麗絲心中期待著。
只是沒想到第四天,葉誠就來了。
來的不只他一個人,那些她帶出去的人大部分都來了。
他們瘋了嗎?
「你們真的去救她嗎?」螭玥汐咬著嘴唇,內心飄忽不定。
教堂里面實在是太凶險了,有好幾次她都差點死掉,她實在是不同意去。
「速戰速決。」
葉誠放下一柄刀和法斯兩人攀著樹跳了進去,他們的實力最強,因此只能他們前去營救,別人去了沒有魔力斗氣也只會拖後腿。
剩下的十幾人以螭玥汐為首,留在鐵柵欄門前等著他倆,旁邊擺放著數十本厚厚的書。
葉誠來到約定的地方,果然,一個黑裙少女正等待著他們,這次她換成了曾經的打扮。
「格麗絲?」法斯看到她的穿著立刻就反應過來,驚喜道:「你居然瞞了我們這麼久!」
「格麗絲?」葉誠心中疑惑,好奇對方居然跟自己的師傅重名。
但眼下可不是敘舊的時候,有先前交戰的經驗,現在自己這方這麼大張旗鼓的進來肯定已經被發現了。
「走!」
法斯拉著她的手。
「別管我了,你們快點回去吧…」
「你說什麼呢,來都來了…」
「是啊來都來了,還想走嗎——?」
遠處傳來破空聲,白光一閃,葉誠拔刀斬掉了射來到血刀。
借著牆上的夜明珠,一個雙目赤紅的黑衣男人持著血刃走來。
男人渾身是血,仿佛是從血池中洗了個澡。
「嘿嘿,你們離開了居然還會回來,真是……」
「愚蠢至極!」
新郎暴起猛然跳上一旁的牆壁,借力一步跳到葉誠的面前,震的地板都崩裂開來。
「不要跟他近身!」
格麗絲原地轉一圈,從腰間扯出一根纖細的鐵鞭,擋著兩人向後退去。
「我來拖住他,你先下去。」法斯看了眼旁邊的窗戶,示意格麗絲先逃出去。
「你在這里也只會拖後腿。」
葉誠在一旁補充。
「……」格麗絲望著兩人決然的眼神,點點頭,「那好吧。」
「交代完了嗎?」新郎步伐悠哉,又恢復成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交代完了…就准備—
——上路!」
話語剛落,新郎的身影瞬間變成一道殘影,葉法斯心頭大急,說明這個怪物的速度已經突破了人眼洞察的極限,只能靠直覺擋住他。
「閃開!我來!」
葉誠拔刀橫砍過去,下一刻血水濺了窗邊的格麗絲一身,昏暗的走廊一只手臂落在了地上。
又一個瞬身,新郎跳到了他們想要逃生的窗口處。
「葉誠!」
「走!」
場面瞬間混亂起來,格麗絲甩出長鞭纏住葉誠的腰向後拉扯,一旁的法斯擋在後面邊撤邊掩護。
看著舔舐著血液的男人,法斯心里也是沒底。
這家伙真是可怕,只是一個照面就斬斷了葉誠的右臂!
他有預感,這次肯定要栽。
「逃吧,讓我再好好的玩一會兒…」
新郎不慌不能地在後面跟著,如散步一般。
往下走是行不通的,一行人只能順著樓梯不停地向上逃。
「誠,你沒事吧…」
格麗絲望著他斷掉的右臂,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沒關系,還能撐得住。」葉誠面色蒼白,強撐著回答。
格麗絲撕下衣服小心翼翼幫他包扎,「其實…你們會來我其實已經很開心了。」
「一會兒我攔住他,你們盡快逃走吧。」
「說什麼話,剛剛的場面你也看到了,你能擋的住嗎?」法斯看著手里失去魔力的刀,嘆了口氣。
「如果能夠使用魔力就好了,要不然怎會如此被動。」
眾人悄悄竄進最頂層的一個房間,關門討論戰術,一夜晚上過去了,眾人誰也沒睡。
提心吊膽過了一夜,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新郎居然沒有找來。
「他是打算耗費我們的精神…」
「貓鼠游戲罷了。」葉誠垂下腦袋。
「是啊,游戲也該結束了。」
「找到了,小老鼠們」
新郎站在窗外平靜地說著,赤紅的雙眼散發出淡淡地熒光。
無路可逃了!
三人已到山窮水盡,面對新郎的逼近,他們毫無無懼意。
「一起上!」
格麗絲破開門,法斯和葉誠同時抽刀刺過去,新郎不閃不避,任由兩人刺在身上,只可惜刀刃連他身上的一塊皮都刺不破。
「誰給你們的自信?」
「敢直面面對我!?」
新郎勃然大怒,握住兩人的刀身一人一腳將他們踹飛數米,法斯葉誠只覺胸口劇痛無法呼吸,竟一時無法起身。
「可惡!」
一旁的格麗絲趕忙抽出長鞭襲去。
「是我對你太過仁慈了。」
新郎冷漠的盯著格麗絲,用手中的血刃抽了她一巴掌。
「啊!」格麗絲痛呼一聲,摔倒在地。
「到此為止了。」
新郎的手中的血刃逐漸伸長,朝著趴在地上的兩人走去。
「等、等等!」
格麗絲連滾帶爬的擋在他們面前,乞求道:「求求你…饒了他們一命,我什麼都願意做!」說著跪了下來,「至少…為了孩子…」
「………」
沉默許久,看著倒下兩人的怒視的兩人,新郎笑了起來,獰笑撕下少女的衣服。
很快一個完美的酮體就呈現在他們面前。
新郎輕輕撫摸少女小葡萄上掛著兩個金色的十字架,然後含住開始不停地吮吸。
「怎麼?覺得十字架對我又用;」
「揉捏揉捏揉捏…」
「多麼美妙啊!」
新郎一邊享受著,一邊將她拉到葉誠兩人面前掰開她的滿是銀絲的小穴,一開一合。
「嗚……」格麗絲羞紅了臉,不敢有任何反抗。
「喜歡嗎?」
「……」
法斯沉默不語,只是緊緊咬著牙,他知道這是格麗絲替自己和葉誠爭取活下去的時間,現在能做的只有忍耐。
「來吧,我們來表演原始的節目吧。」
新郎說著,少女推在牆上,提著槍就要插入進去。
砰!
就在這時,一柄未出鞘的直刀破窗而入釘在了葉誠身旁的牆壁上。
隱隱約約,刀柄處閃出一絲電光。
我的刀!
在旁人還未搞清楚狀況之時,葉誠已撲向了雷刀。
「什麼東西!」
新郎也轉身衝了過去。
雖然不明白這刀是怎麼過來的,但刀內暴戾的能量著實有些威脅,結合葉誠的反應,他大概也能猜到。
新郎身形極快,單手抱著格麗絲搶在葉誠前面握住了劍鞘。
「嘻嘻…你太慢了!」
在速度這方面他從未輸給任何人。
然而,下一秒懷中的人兒握住了劍柄拔出了雷刀。
「這是…」
格麗絲身體頓時充滿雷霆之力,套在四肢和頸部的魔環頓時被雷電擊碎。
「魔刀離光!」
一旁的葉誠眉頭緊鎖,不太明白刀怎麼會突然恢復魔力。
「……」
現在新郎站在中間將他和格麗絲隔開,他根本無法取到雷刀。
有雷電能量的加持,格麗絲的速度瞬間上升了一個檔次,披上一件紅衣舉刀便朝著新郎衝去。
「別以為跑到快就有用了…」
新郎雖然驚訝,但也僅僅有一點驚訝而已,大海也會有波浪,不是嗎?
「對付你!」
「一劍!」
新郎獰笑著從胸口抽出兩柄血刃朝她衝撞而去!
「接招!」
格麗絲蓄力向前,拔刀便是狂風暴雨般劈砍!
青煙竹影!
對面的葉誠頓時呆愣住,頓時明白了對方不是和自己的師傅重名,而是貨真價實的師傅。
「這是什麼刀法!?」
新郎招架不及,瞬間就身中數刀。
真是恐怖的魔刀!
眼見格麗絲有將刀歸還給葉誠的心思,新郎不退反進,扛著刀光也要壓制她。
想要把刀丟過去?
想都別想!!
「可惡!」
格麗絲揮舞一半就體力不支,強大的魔力自己這小身板根本駕馭不住,身體已經開始有點發麻了。
「快用你的魔刀偷襲!」
格麗絲在體力不支時突然對著一旁的法斯喊道。
魔刀?什麼魔刀?我的魔刀根本用不了啊!
法斯一臉疑惑,但很快明白格麗絲是在玩詐,立刻起身衝了過來。
「鬼影斬!」
雖然沒有任何魔力,但法斯喊的還是有模有樣的,畢竟喊過這麼多年了。
「還有!?」
新郎果然中計,飛身越過少女的頭頂,身形閃動兩腿插在牆壁上。
「拿刀!」
格麗絲欣喜若狂,飛快將刀丟向了葉誠。
看見眼前這一幕,新郎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怒吼著撲向了格麗絲。
「該死!」
魔力剩下不多了!
葉誠緊握雷刀用力劈出一枚雷刃,雖然刀內的魔力不減反增,卻恢復緩慢,連給自身加持雷霆之力的魔力都不夠。
樓下,螭玥汐和幾個法師已經拿出了所有能用上的魔法,在腳下疊了一圈又一圈的buff這才完全穩固了魔刀內部的魔力,讓它能夠在持續衰減的禁魔陣法中緩緩恢復魔力。
◆
半小時前。
格麗絲的大探測術一直在觀測法斯和葉誠的動向,她也知道在與新郎第一次交手葉誠就損失了一條手臂。
沒想到教堂里還隱藏著如此強悍的怪物!跟之前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這樣下去,我們沒必要再等下去了。」螭玥汐咬牙切齒道。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一旁等待的眾人聽她的話頓時大怒。
「這是事實!」
「有什麼辦法能協助他們嗎?」
柵欄旁的幾人愁的焦頭爛額,一人扶著柵欄望著教堂,「如果能使用魔力就好了,可惜我只能對著物品持續輸入魔力,無法對人。」
「你說什麼!?」螭玥汐大驚,急忙將柵欄門前的少女拉了過來。
「額…」
少女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慌慌張張重復了一遍。
「這樣啊…」螭玥汐頓時茅塞頓開,她突然想起自己進入四重的解鎖的名為『魔力續恒』的能力。
她曾經對別人使用過,只是恢復的魔力很慢,但她可從未對魔器使用過!
魔器在這里會無法緩慢恢復魔力,如果自己將魔力續恒加持上去會如何呢?
望著地上擺放的那件雷刀,螭玥汐退出教堂內的禁魔結界。
…
「撤!」
法斯拉著格麗絲的手不停地朝樓下狂奔,想要到達最近的出口還需要往下逃躥十一層!
新郎窮追不舍,葉誠不停地用雷刃威懾。
雷霆之力天生有驅魔的特性,再加上魔刀回歸正主,指不定還有什麼強悍刀法,新郎不敢過於接近。
兩方人就這樣你來我往,一直往下跑了十一層。而新郎從對方的身體以及越來越少的雷光察覺出了魔刀的異樣。
在最後的一條長廊,新郎突然全力撲向了葉誠,然後迅速甩出血刃。
這是從與格麗絲對抗之後,他第一次這麼靠近葉誠!
「你的這柄魔刀,還剩下多少的魔力?」
雖然他口中這麼說,但這次貼身靠近也是一種試探。
「……」
還是被他發現了!
都已經到這個關頭了!
葉誠急忙格擋,但沒有雷力的他根本擋不住新郎的血刃。
不到五個回合,雷刀就被對方挑飛到了半空中。
「死吧!」
新郎又驚又喜,血刃伸長朝他的咽喉刺去,葉誠急忙用手推了一下身旁的牆壁,堪堪躲過致命一擊,但還是被緊隨其後的血刃刺中了肩膀。
新郎又接一擊重腳,將他狠狠地踹在地板上,頓時葉誠再無任何反抗能力。
「誠!」
格麗絲不顧法斯的阻攔撿起雷刀衝向了新郎的面前。
雷刀恢復了一點魔力讓她劈出一點雷光,嚇得新郎連連後撤。
「法斯,你快帶著誠離開,他不會殺了我的!」
「聽到沒有!」
「……」
看到她的架勢,新郎微微一笑,又恢復了悠哉散步的狀態,居然不再緊逼。
兩人對峙,法斯沉默不語,最終抱著不停吐血的葉誠逃向了窗外。
外面還是漆黑一片,只是突然起來一陣冷風,吹的他有點難受。
回首看去,格麗絲已經躺在了血泊中。
「格麗絲…」
法斯緊緊閉著雙眼,不敢再看下去,順著樹枝跳了下去,一旁的葉誠看到這一幕劇烈地咳嗽起來。
教堂外的鐵柵欄前,一臉蒼白的螭玥汐望著渾身是血的兩人一頭栽倒在地。
相比於三人,她的情況也不好過,因為長久使用魔法而導致魔力透支。
…
…
南域。
十年歷練的眾人盡皆歸來。
回家後的螭玥汐明白了自身的短板,在參賽前臨時學習滅神魔法,在一個月後的龍城對決中拿到了第三名。
而第一名和第二名則是蠍子沙漠的安伯爾和獅子山的里奧。
當然其他的參賽者和個別觀眾是非常不服氣的,畢竟劍聖葉誠和鬼神法斯都沒有參加比賽。
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只是有件事比較奇怪,三個月前,主持比賽的是龍城主新娶的第四十九位妻子,名為月格麗絲。
開賽當天,她戴著面紗獻了一支舞蹈。米白長衫在台中飄飄,頭頂一個水晶頭冠,雪白的頭發及腰。
沒人注意,在她脖頸處,有一個金色的魔環。
最高的觀賞台上,龍城主將自己的龍根插在一面小鏡子上,然後用長袍遮擋住開始不停地對著場內的眾人大聲念著一些說辭。
他的面前還擺放著其他的小鏡子,一邊念一邊拿出幾根玻璃棒插入面前的小鏡子內。
台下,格麗絲突然感覺喉嚨被插入一根柔軟的肉棒,身形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復正常。
隨後屁穴小穴都被塞上,頓時跌倒在台下。
還好龍城主在上面吸引了大部分都目光,沒太多人注意她的姿態。
忍耐著下體的不適,她爬起來盡量讓舞蹈不變形,淫蕩的液體順著她的白絲襪流進了水晶鞋之中。
「好…好痛苦…」
她的乳首和陰蒂上都掛著小鈴鐺,每一次跳動都會叮當響,孵化而出的透明淫蛇不受控制不停在她的體內蠕動…
她已經完全變成了龍城主的性奴隸。
…
當葉誠再次回到南域龍城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年以後了。
那個曾經傷痕累累的青年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二十年的光陰,他橫跨了整個大陸。
去過龍潭虎穴,觸碰過極限治愈術,他在賞金獵人中赫赫有名,斗氣魔法雙修,殺過數不盡的亞龍,也接好了斷臂。
這麼多年的境遇把他歷練得更加深沉,更加的凌厲。
交好過很多一同參與任務的伙伴,只是沒人能夠了解他的內心,就連經歷過生死的朋友也捉摸不透。
只知道他會在漆黑的環境內,靜靜地觀望著天上的星星。
丟失的雷刀被另一把風神刀所替代,一直掛在背後。擁有斗氣和魔法的他,已經很少使用過風火雙刀了。
因為風神刀是水神堡的至寶,拿刀的代價就是必須要守護下一任水神堡的聖女到成年。
然而因為水神聖女體質親和各材料原因,也就意味著她的血可以凝煉神器,因此有很多人會將神女之血掛在刺榜重金懸賞。
這也導致每次水神聖女出行都會非常隱蔽派眾多護衛,就算如此也曾發生過被劫走拿去煉器之事。
據說水神堡的風神刀就是某大妖魔用了一位聖女鍛造出來的,雖然最後被擊敗繳獲。
這次水神堡來龍城參加三百年一次的重大拍賣會,各方勢力都會參加,熱情的龍城主為此開啟了聖靈之池。
進入此池的少女少年們會受益無窮。因此年幼的水神聖女為了蹭這個好處就過來了。
這次堡主親自帶隊,如果不是堡主強烈要求,葉誠是絕不會來的,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有這麼多護衛在他也落的清閒。
他加入水神堡時,堡主隱瞞了他的實力,因此他在水神堡中並沒有引起什麼過大的波動。
除了堡主之外,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堡內一個普普通通的下人,低調行事的他也從未明面上展露過什麼強悍實力。
在其他人眼中,他只不過是一個少言寡語的小卒子而已,誰又會在意一個不起眼的車夫呢?
進城之後,葉誠決定獨自逛逛便跳下了馬車。
「那家伙…又玩忽職守!」
「不管他,車隊有他沒他也無關緊要。」
「哼,真是討厭呢!」
年幼的聖女探頭看了看,又縮了進去,對於這種不守規矩的下人,她非常厭惡。
這麼多年沒回來,場景居然變化的如此巨大。
邁入花鋪,一個紫發美婦正蹲在地上看花。
「螭玥汐?」
葉誠下意識說了出來。
「誰……」
「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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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