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純愛 瑠奈同人-只存在於另一世界里的微小幸福生活

第78章 “2017年12月22日:這一定是,為了友情”

  【2017年12月22日(星期五) 14:00】

  “哈啊……哈啊……終於,到了……!!”

  氣喘吁吁,少女打開體育館的門。

  剛觸碰到門的瞬間,她看到電流貫穿身體的幻象。

  手腳的感覺消失了。

  然而,少女克服了嚴重的心理創傷,用身體撞開了門。

  能看到同學們正在跳芭蕾。少女四處看了一下……卻沒有看到詩織……也沒有看到任課老師……

  “哦!這不是混蛋便器嗎!咦? 不是明天才輪到我們班嗎?”

  “哦,今天比往常看起來流血還要多啊。想要更慘一點?”

  少女立刻被男生們包圍,被迫接受了像打招呼一樣的腹部揍擊,並被踢飛了。

  “啊唔唔……那個,你有看到詩織嗎? 還有班主任老師呢?”

  “今天這兩個難得都休息了啊。話說,為什麼你那麼自然地直呼其名呢?”

  ……不對。不是休息。早上,兩個人都在檢查室里。沒去上課的意思就是,兩個人從那以後一直都……難道說……

  “話說,垃圾便器居然還有臉過來見我們?”

  於是,少女注意到班級里的每個人都表現得有些奇怪。

  不是開玩笑地用嬉皮笑臉的態度私刑,也不是滿臉欲望地進行輪奸。

  這是一種純粹的憎惡。

  充滿譴責的目光。

  充滿殺氣的視线。

  “你,真是個陰險又卑鄙到不行的人啊”

  “哎…………那個,此話怎…………”

  少女不由自主地退後了。能夠感受到緊張的氣氛。暴力欺凌開始了。而且,這次的程度與以往完全不同。

  “剛才,我在儲物室里發現了這個!!”

  女生們拿著一幅畫過來了。少女睜大眼睛,呆立原地。

  是詩織的人物畫。

  是少女削減了自己為數不多的睡眠時間,偷偷完成的油畫。

  被姐姐發現後,昨晚兩人用了一晚上的時間一起修復了這幅畫,打算送給詩織當作生日禮物。

  然而,此時畫上被填滿了侮辱性話語,如"靠父母關系入學"、"靠父母關系出名"、"用金錢買來的成績",臉部被利刃切割得支離破碎,幾乎沒有了原貌。

  “嗚啊啊……是誰!? 為什麼……”

  “犯人除了你還能有誰!!”

  男生的腳踢中了少女的腹部。

  她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腹部痛苦地蜷縮著。

  現在,她流下的眼淚不是因為被踢的疼痛。

  而是心痛。

  當她看到被毀壞、被寫滿誹謗的詩織的畫作,她的心比被毆打還要痛苦。

  她想問犯罪者,為什麼他做這種事情不是對她的臉,而是對詩織。

  然而,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哈咕唔唔……唔唔……不,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有人知道詩織在哪里嗎!? 老師要殺她!!”

  “不要試圖轉移話題,人渣!!! 你到底在用什麼毫無邏輯的謊言來掩飾啊!!”

  同學們聚集在少女周圍。

  “真是太差勁了。不直接說出來,卻偷偷地畫這樣的畫……詩織明明對你這樣的垃圾也很溫柔。”

  “今天,望月休息,這個就是原因吧”

  “果然,是因為家境貧困才嫉妒詩織她們家吧?真是個人渣呢”

  “最近,以為你終於變得聽話了,沒想到卻在背地里做這樣的事情。真是無法相信。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成長成這樣的垃圾人的。我都不想和你呼吸同樣的空氣。”

  “詩織好可憐。被一個為了錢而進行陰暗追蹤的最底層的便器糾纏著”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到底是誰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遠處,一個名叫早川的男生看著少女的樣子,他向少女炫耀性地展示了手里的雕刻刀,然後帶著淡淡的笑容把刀放進口袋里。

  (庫唔唔……早川君!……為什麼,你總是…………給婭呼!!)

  女生抓住少女的頭發,將她的臉狠狠地摔向地板。

  男生們牢牢按住她的身體,不讓少女動彈。

  少女改變了想法。

  她想知道該從哪里開始解釋。

  即使讓他們聽這個錄音機里的內容,能說服他們嗎?

  雖然被班級同學集體欺凌到這個地步,她並不打算抱怨,但這次不一樣。

  詩織那邊必須盡快找到。

  (……唉……暫時撤退!! 如果觸電了對不起!!!)

  少女被踢飛並滾到地上。在那一瞬間,少女確認沒有人碰觸到自己,她按下了手里隱藏的開關,給自己通電。

  “ッづぅ゛……ッ……!!”

  “好險!! 剛才到底是誰按下了便器的開關!! 沒看見我還在踢她嗎!?”

  男生很慌張地收回了腳。

  然後,他四處張望,尋找按下開關的學生。

  他們萬萬沒想到,開關竟然是由少女自己按下的。

  雖然他們對少女沒有任何理性判斷力,但他們卻認為有除了少女之外的其他人按下了開關,試圖讓襲擊者受到牽連。

  結果,他們被看不見的開關持有者所迷惑,失去了與少女接觸的機會。

  (……好,很成功……!總之,先試著交流……)

  就在少女稍微安心的時候——

  “開什麼玩笑,你這垃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門口進來的壯漢以使地板破裂的氣勢,用腳向少女的臉部狠狠踩了下去。

  “苟啵嘿喲!!?? ……啊啊啊……”

  “你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臭婊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來者是擁有這段時間的私刑權的高三班的男生們。對於遲遲未出現的少女,他們實在是等的不耐煩了。決定前來施行暴力。

  “哦? 這家伙,好像握著什麼東西。喂!! 拿出來!!?”

  男生對著少女握著開關的手就是狠狠一腳踩了下去。

  (咕唔!?……不行……! 現在,按下去的話! 踢我的男生會觸電的!!)

  少女松開了開關。——對她來說,這是最大的不幸。

  男子不慎過於用力,踩碎了少女脫手掉落的項圈開關。開關壞了——

  “啊…………啊……!!”

  ――――在達到了最大壓迫喉嚨和最大放電的同時失去了控制能力,至今為止為保證最低限度的生命安全而保存的功能被破壞了。

  一片純白。

  “啊吧吧吧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ッ?!ッっ 苟啵咯哦哦哦!!?!?!茲拜咯吧普!!!▼※〇゛ッ!!??! ”

  可怕的電流從脖子里經過,猶如被痛苦的長矛刺穿了腦袋。

  首先,它輕而易舉地超過了極限電流,少女的身體無法自由地動彈一下,雙眼瞳孔也快速左右移動。

  呼吸系統傳來劇痛,心室顫動導致無法呼吸,大電流引起皮膚燒傷,脖子如字面意思變得通紅,皮膚與熱的鐵項圈粘連在一起,臉部充血。

  而且,還不僅僅是這樣。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壞,了!!? 壞,了!?! 咕給給給給給給給給!!? 斷,了、啊啊!??啊啊啊?!”??!)

  項圈的壓喉功能超過平常制動器工作的地方,輕松地粉碎了喉結隆起,而且還繼續勒緊,咔咔地響起了一聲可怕且刺耳的斷裂聲,絕對不能斷裂的東西斷裂了。

  少女從口中噴出鮮血,那血粘附在鐵制項圈上,因為熱量而蒸發掉了。

  而後就像被擠出來的果凍一樣,鼻血噗嗤地噴了出來。

  (痛゛゛熱゛゛痛゛゛痛゛゛痛痛゛熱痛゛痛゛痛゛熱゛―――!っ゛!?!゛~~~ッ゛!??! 著了???!臉著了,哦哦哦――――ッ!?!??! 給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比喻,少女覺得整個臉都在燃燒。

  理事長用烙鐵在背上進行烙印,之後每次被折磨和虐待的烙印快消失時,又會被重新烙印幾次……現在那塊燃燒的烙鐵貼在少女整個頭部,同時還被剖開了腦袋,仿佛將燃燒的烙鐵推入了腦髓……就是那樣的熱。

  視野是純白的,什麼都看不見,但眼皮中浮現出熊熊燃燒的火焰。

  少女保持著橋式姿勢無法動彈,渾身顫抖著而痙攣,噴出帶血的泡沫,繼續承受著超越地獄的痛苦。

  如果項圈能再稍微用力點壓喉嚨,電流再強一點,或許就能突破恢復的詛咒而死去了,但始終稍稍差一點。

  電流依然流過身體,脖子依然被勒緊。

  只能等待項圈的電池耗盡,但不幸的是,項圈在之前的虐待中已經充滿電了。

  在下注:

  橋式姿勢,從直立的姿勢開始,向後彎曲上半身,用腳底和手或頭來支撐身體,保持背部不接觸地面的姿勢。

  由於此時的姿勢看起來像橋一樣,因此被稱為“橋式姿勢”。

  “肉便器,活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wwww!!! 去死!去死!!去死吧!!!”

  “糟了(笑) 開關壞了。這下,必死了吧?w”

  “厲害! 哈啊,人持續被電擊,就會變成這樣啊”

  “喂!!那是啥動作啊!! 抖來抖去的,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周圍的學生們一邊鼓掌笑著,一邊拍攝視頻,一邊欣賞著少女的痛苦模樣。

  “說起來,是你拿著開關嗎!!?你是想要讓我觸電嗎!!!去你媽的,該死的混蛋便器!!!”

  “果然要把這家伙打得快要死才能讓她反省啊。她實在太笨了。”

  “不管怎麼說,每次都沒死呢。總之,為了不被電到,就用遠程攻擊吧。”

  在體育館的角落,一顆排球朝向手腳緊繃,抽搐著倒在地上的少女飛來。排球發球機(經過改造)以最大功率140km/h向少女發球。

  “瞄准面部!!”

  “這一次真的要殺死! 砸成碎肉!!”

  “苟哎!??! 自吧啊啊??!”!! 唔溉潑!!?”

  (痛゛!!?熱?!!死゛……不行……現在。還不能死……っ!!)

  以比高速公路行駛車輛更快的速度飛來一個排球,直接擊中了面部。

  鼻子被砸塌,視野變成了鮮紅色。

  還直接擊中了腹部,造成了側腹的一部分骨折,精液從屁股中噴射出來。

  “還是差點啊。這家伙命真硬,用那個吧那個”

  男生們指著體育館上方,對著這種已經習以為常的慘無人道的虐待只說了一句話:還不夠。

  在體育館二樓狹窄的走廊上,幾個男生聚集在那里。

  他們將啞鈴和管狀椅子塞進二樓畫廊放置的手推車里,然後幾個人一起抬起超過100公斤的手推車,瞄准正在地板上痛苦掙扎的少女,一下子將其推下去。

  バキバキバキバギメキメキョ゛ォッッ!!!!(重物墜落聲)

  (咕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っ!??! 哦哎哎??! 扁了?!! 要壓扁了??!?!咕啵咯哦哦哦 !!!?)

  附近傳來了雷鳴般的轟鳴聲,回蕩在體育館里。

  從二樓上掉下來的啞鈴、杠鈴、鐵管椅子和運動器材砸在了少女纖弱的身體上,將她擊得支離破碎。

  不僅骨頭斷裂,而且碎成了骨粉。

  有幾處內髒遭到了擠壓,感覺和聲音都很糟糕。

  從口、鼻和肛門噴涌出血液,耳朵也流血了。

  杠鈴的重錘直接擊中頭部,疼得少女覺得顱骨至少凹陷了一半。

  肋骨斷裂,從外面也能看出凹陷的痕跡。

  鼻血倒流到喉嚨里,因頸部放電的熱量而沸騰,食道似乎在燃燒。

  疼痛得受不了了,熱量炙烤著我,無法呼吸,頸部被勒緊。

  喉嚨被擠壓。

  從上面還有鐵塊降落下來。

  “扔更重的東西下來!!壓爛她!! 給老子把內髒吐出來!!”

  男生們依然從上面不斷地朝少女扔東西。整個體育館都彌漫著對少女施以私刑的氣氛,漸漸加劇。

  (要,死了……不,不對……! 不,能死!!” 必須,阻止,老師的暴走……!!這,次,我來救你了,詩織……ッ!!!)

  電量耗盡,項圈停止放電和壓迫她的喉嚨。

   雖然只有幾分鍾的時間,但對少女來說卻是無盡漫長的一段地獄終於結束了。

  像是一根扭曲的杆子從頭頂伸到下體,完全動彈不得。

  (嘎哈,啊……終於……結束___________

  自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嗯嗯嗯嗯嗯嗯ーーーーッッッ!!!!!(重物墜落聲)

  瞬間,震耳欲聾的巨大爆炸聲在體育館響起。

  體育館2樓角落處放置著用於改修工程的鐵板。

  面積為2米乘以3米,重達800公斤。

  十幾個人一起將其搬運出去,然後從二樓扔下狠狠壓在將臉朝下趴在地上的少女身上。

  一連串劇烈的聲音響徹在大家的耳邊,那是鐵板壓在地板上的聲音。

  剛才少女還在的地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塊厚重的鐵板。

  少女的身體完全被隱藏了起來,從上面看,只能看到鐵板。

  血緩緩地在地板上蔓延開來。

  “喂!這家伙死定了吧!反正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就應該更痛苦地折磨死她啊!”

  “不,好像是電流斷了,所以我覺得得趕緊讓藤咲失去行動力…………”

  “嗯嗯……嘛,雖然死了也挺有趣的”

  大家聚在一起,移開鐵板。留下了很多血絲,化為了破碎的肉塊的少女,出現在大家面前。

  “……扣嘿唷―――…………口妮喲―――……”

  (…………唔啊…………什……莫…………)

  少女還活著。

  雖然掉在地上的大鐵圈和啞鈴稍稍吸收了一點衝擊力,但這個壓得全身扁平的鐵塊即使考慮到詛咒,也足以致命。

  不知道肉、骨頭和內髒在體內是什麼狀況。

  大腦無法運轉。

  只剩下微弱的意識,感覺整個身體在高速震動。

  就像被裝進了攪拌機里,骨肉被攪成漿糊般地搖晃。

  就算這個被皮膚包裹著的內在已經變成了渾濁的湯汁,也不感到驚訝。

  “哎? 這個,還活著呢?”

  男生用力將黏在地板上的瑠奈剝離出來。

  就像撕掉粘性很強的貼紙時一樣,地板和皮膚分離時發出撕拉的聲音。

  從口腔和肛門流出血液是常有的事情,但陰部、臍部、鼻子、耳朵也都有紅线沿著皮膚流動。

  “嗚哇,血流的到處都是。好髒”

  男生放開了少女。失去支撐的身體,任由重力,啪嗒一聲摔倒在地板上。

  (……っ…………詩……詩…………、織…………)

  無論誰看到都明白,少女的生命已經所剩無幾。然而,面朝下躺在地板上的少女依然匍匐前行,雖然緩慢但穩定地前進著。

  (……詛咒,的,錯…………大家,理性……被奪,走……只是……稍微,有,點……暴走……我,……必須,去……)

  在一片鮮紅的朦朧視野中,少女的身體動彈不得,頭部除了疼痛之外也不聽使喚,少女用盡了她現在勉強支撐著的所有元氣努力地向前移動著。

  只是稍微晃動一點頭,從頭頂直到尾椎都傳來劇痛。

  她的頭搖搖晃晃,無法固定。

  無法說話,沒有一根手指能動。

  據說人的骨頭有近200塊,但如果他們現在給我照X光,我身上碎裂和斷裂的骨頭可能是現在的兩倍。

   老實說,少女真的希望能立刻死去解脫,但這一次,少女感謝自己有一個難以死去的身體和一個阻止自己選擇自殺的詛咒。

  “……………………是事故,純粹的事故。突然就有一塊鐵板掉下來,擊中了藤咲。嗯,即使藤咲死了,也不會有人被追責吧。”

  老師走過來,對學生們說道。大家慢慢地圍住緩慢地匍匐前進的少女。

  “明明只是肉便器,竟然對望月桑做出那樣惡劣的行為…………真的覺得應該死掉才對”

  “因為,就算成為植物人,照料也很麻煩。從我們的學費中支付治療費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上個月剛入校的交換生走過來狠狠踩向少女的腦袋。

  “為什麼這名學生……如此招人恨,一開始我並不了解……她對我的國家、宗教進行侮辱的言論,非常之多……大家都從內心深處恨她……如果她死去,肯定會讓全世界感到高興……”

  體育館的氛圍正在變化。大家隨心所欲地對少女進行侵犯及私刑,但最後一條還沒有被任何人踩過的底线,現在馬上就要被越過了。

  “…………話說,已經可以殺掉了吧?”

  突然,有人說出了這樣的話。

  每個人都被這個體育館的瘋狂所吞噬。

  惡意升溫,暴力加速。

  在集體暴行事件中,起初並沒有殺人的意圖,但卻被逐漸升級的異常氣氛所染,最終導致了受害者的死亡。

  無論施加多少暴行,少女從未反抗過。

  而且,她也不肯從心底墮落。

  到底要如何折磨少女才好,終於,學生們的虐待越過了底线。

  體育館舞台下面的折疊椅收納台車被運送過來。

  這是一個可以存放100把折疊椅子的大型收納台車。

  每把椅子重4公斤×100把,再加上台車的重量,這個鐵塊能輕易地把人壓碎。

  十幾名學生全力推著台車,朝著少女的方向步步緊逼,想要軋死她。

  其他學生則以一種期待的眼神注視著這個瞬間。

  一片歡呼聲響起。

  “殺死肉便器!”他們興奮地叫嚷著。

  (…………殺死嗎……嗯,確實……如果我死了,這消息傳達給老師的話,詩織她們就可以得救嗎……?畢竟記憶也會消失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可能是少女想快點變得輕松的借口。

  少女覺得自己死了,每個人都會高興。

  不被任何人所期望,繼續品嘗著這樣的痛苦,到底為了什麼而活下去呢……

  (——不對!!!那樣做是不行的!!如果我死了,那老婆婆會再次對誰施加詛咒!可能是莉奈,也可能是詩織……不管是誰,受詛咒的最後一個犧牲者只能是我……我要救詩織!打敗老婆婆!解除詛咒!只有這個辦法……!我不會認同其他不合理的事情!!)

  所以,我,不能,死n

  メキョ゛ッゴリ゛ギャリ゛リリリ゛り゛―――ッ゛!!!―――ッっッ゛!!!!(重物聲)

  就這樣那輛數百公斤重的台車碾壓過變成破布狀態的少女,然後將她撞向牆壁。

  各種各樣的聲音將銘記一生地回響在耳邊。

  不知道是肌肉撕裂、內髒損傷還是骨骼碎裂…………少女的白皙肌膚已經完全不存在任何白色的部分。

  各處都腫脹得丑陋不堪。

  即便是明知安樂死是被禁止的醫生,一見少女的狀況也不禁想讓她快點死掉,她的身體已經破爛不堪。

  然而,即使如此,少女仍然盡力保護要害,減少傷害,繼續無謂地延長痛苦的生命。

  “嗚哇w 剛才,發出了奇怪的聲音www”

  “這家伙還活著呢!! 再來一次!!”

  危險再次,逼近而來。原來躺在地板上,大家的腳步聲會這麼響啊。少女茫然的想著。

  (……還…………還…………有,事情,必須,傳達――――……)

  …………。

  …………――――咦。體育館的燈有這麼亮啊……

  從快要消失的視野中透過血液看到的景色,美得像是幻境一樣。

  …………喂,你,要干嗎…………

  聲音時大時小。

  ……這麼容易就殺掉也太便宜她了………………喂,給我搬走…………

  …………。

  在冰冷的體育館里,只有自己血液的溫度模糊地包圍著自己的身體。

  (…………真厲害呢…………雖然身體感覺逐漸消失,但全身的疼痛感卻一直絲毫未減,不僅如此還越來越強烈……真是無法習慣…………老婆婆的說法果然是真的…………那樣的話……)

  不僅僅是疼痛,還請好好動一動,我的身體……

  …………

  ……

  (…………咦……?)

  少女因全身疼痛而醒來。

  不是體育館。

  這是沒見過的房間。

  沒有學生在這里。

  少女坐在椅子上。

  全身包著已經被鮮血浸透的繃帶,椅子被用多重帶刺鐵絲網緊緊地纏繞。

  少女的雙手和雙腳都被帶刺鐵絲網緊緊地束縛著。

  (……好疼……明明不用做到這種地步,畢竟我也動不了……但還是救了我嗎……?)

  鏽跡斑斑的鐵刺刺入皮膚,讓人感到異常痛苦。一動也不能動,即使試圖移動一毫米,全身的鐵刺也會刺入肉中。

  “做好覺悟了嗎? 混蛋便器”

  視野模糊,看不清面孔。

  然而,聲音卻是如此熟悉。

  盡管少女不想習慣,但這個聲音深深地銘刻在少女的心靈深處。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

  因憤怒而扭曲的表情。

  因激動而顫抖的面容。

  最喜歡虐待少女的男人。

  他就是理事長。

  (唔啊……啊……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這個男人反復進行著極其暴力並近乎拷問的酷刑。

  少女背上燒傷的疼痛一直在折磨著她。

  對少女抱有非同尋常憎恨的人物。

  思維被創傷支配,暴行的記憶充斥著少女的大腦。

  無論是墮落時的少女,還是即使有些傷痕也會傻笑的少女,一看到理事長的臉就會被嚇得失禁。

  “該死的混蛋便器!!!!居然敢畫那樣的畫!!!你以為侮辱詩織會被原諒嗎!!?!”

  理事長揮舞著愛鞭,從帶刺鐵絲網的間隙中將少女原本被碾壓得粉碎,變成碎肉的身體打的肉沫橫飛。

  對於自己的珍貴獨生女兒被肉便器肆意侮辱的憤怒讓鞭子的威力倍增。

  (嗯咕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啊…………啊啊…………!!…………不! 不如說,這真是太好了!理事長還活著,而且不是去找老師,而是先來找我,這意味著詩織還活著!!…………一定要把消息傳達出去!!)

  喉嚨潰爛不能說話。即便如此,少女還是試圖以某種方式運動嘴唇說出話來,但只是透出了微弱的呼吸聲。

  “………………喂,你是不是在體育館里說過『班主任老師想要殺死詩織』這句話”

  “……っ!!”

  少女聽後想要拼命點頭,但未能實現。

  “你是笨蛋嗎!!!”

  (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有刺鐵絲的一端與插座相連。

  理事長按下開關時,電流就會傳遍少女全身。

  電流直擊被帶刺鐵絲咬住的肉。

   空氣中彌漫著肉被燒焦的聲音和氣味。

  就像全身被100把刀子來回切割,全身發出痛苦的尖叫。

  “你是打算用離間計嗎!?果然你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充滿懷疑和猜忌。真是幼稚而膚淺的陰謀。”

  (不是的……ッ!!要是有錄音機的話……!!)

  “啊,這就是你緊緊握著的東西嗎?哼,它已經壞掉了,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你的小聰明完全是多余的。”

  理事長把錄音機扔在地上,一腳踩在上面,把錄音機踩得粉碎。

  在體育館內,盡管處於惡意和暴力的漩渦之中,但這台始終沒有離手的的錄音筆因此而受到電擊和衝擊,最終壞掉了。

  “別認為你能輕松地死去。我們比你更了解你的生命極限。我們會讓你痛不欲生,最後殺掉你。首先,我們會把你放置一段時間,然後像你對詩織做的那樣,用刀將你的臉弄得稀爛。你會意識到,能被侵犯對你來說已經是幸福了”

  ……這樣說著,理事長拿著自己的拷問套裝從房間里出去了。門關上了。但開關還被按著。少女被留在了不斷通電的帶刺鐵絲網中繼續受苦。

  (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停,停了……?)

  在快死的時候,電流貫穿整個身體,全身經歷了嚴重的電擊之後,電擊突然停止了。

  帶刺鐵絲的灼熱感仍然存在,所以灼痛還一直持續著。

  在遭受電擊時,身體完全無法動彈。

  無法呼吸。

  似乎不打算立即殺死少女,所以不會讓電流永遠持續下去。

  (……但是……身體真的動不了……得想辦法……得想辦法,必須逃出去……)

  長期以來,少女一直過著只有1、2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的生活,飽受折磨,身體本來就已經破破爛爛的,而這一次好幾次都差點死掉。

  而且,全身都被帶刺鐵絲刺穿,椅子本身也好像被固定在地板上,根本無法移動。

  總而言之,現在即使筋疲力盡也是情理之中。

  還活著就已經盡全力了。

  (……感覺和▲▲組的拷問的時候有點像啊…………)

  話說這個房間,被椅子綁住的狀態,破破爛爛的身體……說起來,那個拷問官,真的被殺了嗎……

  ………………啊。

  少女意識到了。從這里逃出去的自殺式方法。

  (嘎咕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電流流過身體,少女痛苦地抽搐著無法動彈。

  這樣折磨了很久後,離死亡只剩一步之遙的時候再一次得以解放。

  有一件幸運的事情發生了。

  當在體育館被鐵板砸到的時候,少女正臉朝下趴著,所以巨大的衝擊力也傳到了她的項圈上,後面有幾個地方出現了裂縫。

  現在,一直讓少女痛苦不堪的黑色鐵項圈從後面破碎掉了。

  由於沒有了巨大的鐵項圈,帶刺鐵絲的束縛也稍微放松了一點。

  雖然如此,手腳和身體仍然完全無法動彈,只是離臉部較近的那部分稍微松動了一點。

  (…………哇啊……頭好輕……沒想到會這麼輕……)

  從鐵制項圈中的束縛解放出來的少女,感覺到了一絲希望。

  (拷問官的時候,我最後失敗了,但是…………我不會再失敗了……那個人一直都在我身邊……他不可能像理事長那樣放置拷問然後去別的地方……所以,相比那個人,我有更多的機會……這次一定會保護我重要的人……!!)

  少女開始全速思考。

  盡管全身彌漫的劇痛、疲勞、創傷,將少女的思想、希望和勝算打得粉碎,但她仍然撿起這些碎片,堆疊起來,從中吸取教訓,決不放棄。

  不管多麼害怕、痛苦、艱辛,她都不能再逃避了。

  (……有了! 有辦法了! 我的話,可以辦到……不,不如說只有我才能辦到的方法……っ!!)

  無論受到多少次電擊,少女都拼命扭動上身,每次都有鐵絲刺穿皮膚,擴開肉體,被灼燒,然而她還是扭動著,最終成功地把在項圈的縫隙中松弛纏繞的帶刺鐵絲送到了嘴邊。

  (咬斷……!!!我的下巴還能動……而且,要是多次通電的話,鐵絲應該會因為高溫慢慢變得脆弱起來……!! 咬斷它,切斷它,我要從這里逃出去!! 去救詩織!!!)

  嘴里含著鐵刺,盡情地咀嚼。咯吱一聲響,滾燙的鐵刺扎入牙齦。口中灼燒著。

  (~~~~~―――――ッっッ゛゛?”!?”?!!!?唔啊……比,想象的,還要痛……但是……痛苦,才剛開始……っ!!)

  バチバチバチィッ゛ヂヂヂ゛バ゛ヂィイ゛ッッ!!!!(咬鐵絲聲)

  “――――――――――――ッッ゛ッ???!!!!!?!゛~~~~~~~~~ッッっッ゛!???!っ゛??!?!! ッっ!?゛ っっッ!!?っ゛――――――ッ?!?!?”

  瞬間,大腦如同爆炸一般。

  在咬住有刺鐵絲的狀態下,一部分刺進了牙齦,然後放電了。

  這種感覺好像腦袋從下方被上勾拳擊中,貫穿了頭頂,然後快速向上飛去,撞破了天花板碎裂開來一樣。

  這是人類所能感受到的最強烈的疼痛。

  在沒有植入物的情況下,殘存下來的牙髓與與大腦直接相連的下頜痛覺神經塊,直接受到電流的流動和加熱,而且持續感受到這種疼痛卻無法發瘋的少女,切身體驗了超越人類界限的劇烈疼痛。

  少女的眼珠幾乎蹦了出來,身體的所有孔洞都在向外噴著血沫,但是,即使是現在,對普通人來說可以多次死去的痛苦,少女都不能死去。

  不,不對。

  是不能死!!

  電擊持續了很長時間,對少女的痛苦毫無察覺。

   當終於結束時,少女的頭腦可以說已經陷入廢人的狀態了,但仍勉強開始運轉。

  如何將這種痛苦表達出來一直讓我困擾,但若勉強類比的話,就像是當用棍子敲擊大鍾之後,鐵的震動還在持續……簡直就像是腦袋成了大鍾,頭腦中的痛苦震動,讓腦漿不斷地顫動著。

  (…………唔…………呃…………好吧……雖然很痛,但無法死去,是嗎……太好了……那麼…………我會最大限度地利用這個詛咒…………讓那個老婆婆後悔的…………多虧了你,我沒有死去,我們還能再次見面呢……嗯……)

  重新開始絕望的戰斗。

  咬住帶刺鐵絲。

  牙齦變成糊狀,神經暴露,植入物被高溫融化,蠟狀物灼燒神經,帶來致命的疼痛…………少女並未因為這些痛苦而退縮。

  反而,為了用後牙咀嚼,張大嘴巴更深地咬住鐵絲,增加自己的痛苦。

  (…………呵呵呵…………或許挨過一次被削去牙齒、被酸液溶解的折磨,這反而是件好事呢……如果是第一次的話,肯定無法忍受這個啊…………)

  咀嚼,一直咀嚼著。削減牙齒的同時,也在削減著生命。少女等待著隨機流動的電流,拼命振作起那似乎要因恐懼和痛苦而發瘋的頭腦。

  (…………就算是下巴…………只要持續進行口交,就能鍛煉出來……口腔的感覺消失之後,才是正戲的時候呢……!)

  ヂヂヂバヂバチィ゛イッッ゛!!!!(咬鐵絲聲)

  “―――――――――ッ゛?!!?!?!!゛~~~~ッ゛?!?!?! ~~~~っッ!!!゛!?゛ ~~~ッヅ゛?”?”!?!? ―――――ッ゛??!!!! ―――――――――ッッ゛???!!! ~~~~―――~~―――ッづ゛???!!!”

  無數次的通電。

  本來應該已經死掉幾十次的疼痛。

  瘋掉數百次的疼痛。

  腦部附近的神經痛是特別的。

  雖然發瘋本身是被禁止的,但在後遺症下成為廢人也不奇怪。

  即便如此,少女仍然繼續試圖咬碎、碾碎鐵絲。

  (不能,輸……不會,輸……怎麼能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實說,少女的行為很蠢。如果……如果想要解決老婆婆之類的問題。如果想解除大家身上的詛咒。如果想要成為最後一個詛咒的犧牲者的話。

  大概,默默等待4個人的死亡才是正確的。

  至少,如果沒有詩織的話,也許會有逃離學園的機會。

  如果幫助詩織,再繼續做學園奴隸的話,這次就真要墮落了。

  老實說,沒有勝算。

  那四個人打算在明年的8月10日,把少女沉入海底,送往宇宙空間,切斷四肢,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少女見到老婆婆吧。

  所以,實際上為了解決和老婆婆的問題,少女必須在這里對詩織見死不救。但是那絕對不可能。莉奈最後留下的話。“選擇能接受的非理性”。

  無論是因為詛咒而不合理地造成下一個犧牲品,還是因為詩織被害而不合理地死去,少女都不能接受。

  不能認同。

  沒有辦法。

  無論是校長、理事長、班主任老師還是早川君,少女都不想再有人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了。

  先救出詩織等人,至於之後是否再次成為學園奴隸,那就到那個時候再考慮吧。

  首先要突破這根帶刺鐵絲網的束縛。

  這並不是為了打倒老婆婆……

  ――――――這一定是,為了友情。

  ps:女主命真硬啊,簡直就像小強一樣。話說這章也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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