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輪舞(尾聲)
Commission for 哈爾迪&姆因
By 愛吃肉的龍仆
注(1)本節包含一段完整的肉戲
(2)本節是整部長篇故事的最後一節。
尾聲
轉眼間,距離那場戰爭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一切都在逐漸好轉。神殿很快發現變異獸一族確實如哈爾迪所言,並非天性邪惡,喜好殺戮的魔物,而是有著與普通獸相同心智的受難百姓。他們撤回了負責觀察變異獸的牧師,不再對變異獸一族的生活橫加干涉,同時以神殿的名義為這一族群進行擔保,向整個大陸澄清那些曾被聖狐廣泛傳播的謠言。
這一過程並不順利,“先入為主”一詞絕非笑談,一蹴而就是不切實際的,不過以白狼哈爾迪為首的神殿並未退縮,堅持履行曾許下的諾言,希望這些受害者能得到應有的對待。他們的努力得到了回報,由大陸上多個國家組成的聯合議會最終接受了關於“聖狐事件”的全部解釋,開始重新評估變異獸一族。對禁絕之地的封鎖在一層層解除,越來越多的地區開始允許變異獸進入,由神殿與議會籌集的援助物資源源不斷地送到變異獸村落內,與此同時對禁絕之地的改造行動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神殿,議會與變異獸三方組成了清掃隊,開始聯手消滅那些深受混沌氣息侵蝕,危險性極高的魔獸群,開辟出更多適合居住的土地。大陸各地的動植物學家與煉金術師們也聚集起來,攜手培育能在禁絕之地上種植的農作物,以及能適應那種惡劣環境的家畜。一條橫貫禁絕之地的大路被鋪設出來,雖然坑坑窪窪,蜿蜒曲折,至少還算安全。膽大的商隊驅趕著馬車遠道而來,將變異獸一族真正與大陸其他地區聯系起來。雖然村民手中沒有大陸其他地區流通的貨幣,不過禁絕之地上充斥著巫師與煉金術師們渴求的原料,這足以為村落的經濟復蘇奠定基礎。此外神殿一方還嘗試著用神術淨化這片被汙染的土地,希望它能恢復往日山清水秀的原貌,雖然暫時沒有進展,隨著對混沌氣息研究的深入終有一天能實現。
毫無疑問,在數年前混沌之門事件後,變異獸一族的生活首度開始好轉,人口在增加,村落的規模與數量也在上升。他們不知道未來還有什麼在等待他們,不過至少現在他們可以心懷希望。
整個聖狐事件對神殿同樣造成了深遠的影響,逝者得到妥善安葬,生者反思自己在其中的所作所為,將這番教訓銘記於心,他們一面向神明懺悔,重新學習關於良善的教義,同時增強對自身的訓練,以防將來重蹈覆轍。對聖狐的追查一直在進行,隨著主謀敗逃,越來越多之前被掩埋的真相浮出水面。在混沌之門事件中犧牲的聖者最終得到平反,現在還有高階牧師常駐混沌之門,實時監控封印狀況。一些信徒與牧師最終被證實是聖狐的幫凶,懷有瀆神的信念,經受懲罰後統統被逐出神殿。聖狐用於研究異界之力的禁忌術典也被查獲,它們在祭台上被哈爾迪的聖焰焚燒殆盡。
唯一讓獸放心不下的是,盡管多方攜手進行搜查,再沒有誰見過聖狐,連一絲线索都找不到,仿佛他直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盡管大陸上沒有因他而起的新亂象,神殿並未將其拋諸腦後,哈爾迪發誓要將聖狐抓獲,讓其接受應有的審判。
於此同時,神殿內部對下一任聖者的推選活動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哈爾迪在神殿中一直頗有威望,他秉性善良,品行端正,對神的虔誠眾獸皆知,刻苦修行來的力量讓獸敬畏,此次事件中更是將神殿拯救於危難中,再加上他還蒙受了神明親自賜予的祝福……種種原因累加起來,讓其他高階牧師心甘情願地推舉哈爾迪為新一任聖者,而他也順利通過了上任儀式中對心靈與肉體的重重考驗。一場莊嚴而神聖的典禮即將在主神殿中的舉行。
與貴族們的奢華宴會不同,慶典上沒有歌舞表演與山珍海味。牧師們齊聚以金與白為主色調,裝潢莊重的主神殿大廳,誦念禱文,吟唱贊美真神的詩篇。哈爾迪站在高台之上,身穿白袍,胸口別著白金色的神殿徽章。他虔誠地跪在大理石雕刻的神像前,宣誓自己的忠誠,小心翼翼地從雕像手中捧起象征著聖者身份的權杖與法典。其他高階牧師依次上前為新任聖者送出祝福,再獻上飽含智慧的告誡與箴言,哈爾迪虛心接受,在全體牧師面前開展一場關於神明教誨的漫長演講。
這一系列流程十分繁瑣,待整個慶典完全結束,明月已高懸神殿之上,夏日夜晚晴空萬里,群星閃爍。伴著月輝與星光,眾獸三三兩兩地離去,哈爾迪也不例外。他的新家是一間佇立在主神殿外圍的磚瓦房,風格朴素,與其他平民百姓的住處沒有太大差異,這似乎與他的顯赫身份不符,不過他已心滿意足。進到門廊後,他點燃牆上的油燈,將厚重白袍掛在衣架上,只穿一身輕薄布衣。他原本打算早早回臥室休息,為明日的新工作養精蓄銳,可他的計劃被一位不速之客打亂了。只見姆因正坐在壁爐邊的藤椅上,面帶慵懶微笑,一對異瞳炯炯有神。他身披銀灰色的連帽長斗篷,藏藍色的皮毛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
“晚上好,尊敬的聖者。”姆因打趣道,倆爪交疊枕在腦袋之後。
“你來這兒做什麼?”哈爾迪面不改色地說。雖然其他牧師沒有覺察,早在白天的慶典上他已經感知到姆因的到來。
“當然是來向你表示祝賀。”趴在藤椅扶手上的巨嘴插話道,“不得不說你們的典禮實在太無聊了,讓我一整天都在打瞌睡。”
白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身走進廚房。“想喝點茶嗎?我這里有很多種類,或許能幫你提提神。”
“我對那些草葉子不感興趣,如果有酒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恐怕我要讓你失望了。”
“所以我們有備而來。”姆因輕笑道,“難得見一次面,別在燒水上浪費時間了,出來一起喝一杯吧。”
哈爾迪回到客廳,看到壁爐邊的小圓桌上已經多出一個酒壺,他聳聳肩,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你們這是在為難我。”
“在正式上任前最後放縱一次。”姆因朝好友頑皮地眨了眨眼,“此外你們教義上寫得是‘不得醉酒’,只要不醉就不算犯戒吧?”
這無疑是一種詭辯。如果是其他獸向哈爾迪發出同樣的邀請,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可每次面對姆因他的自制力都會大打折扣——他總是無法拒絕這位伙伴。於是在一番推就後,他還是在桌邊坐下來,面前擺著一杯清酒——並非禁絕之地的特產,而是地地道道的佳釀。濃郁醇香溢散出來,足以撩動任何一只獸的心弦。
“為你的事業有成干杯。”姆因由衷祝願道,酒杯相碰的清脆聲響在壁爐邊響起。“現在大陸上能與你平起平坐的獸已經屈指可數了。”
“不,姆因。”白狼搖搖頭,端起杯小口啜飲,“聖者的身份與權勢無關,它是一種責任。”
“當然,我明白你的意思。”
在美酒的助興下,兩獸漫無邊際地閒聊著,時而談論近期的時事熱點,時而分享各自的生活狀況。他們平時都有數不清的雜務要處理,整天忙得焦頭爛額,唯有在這種私下會面的時刻才能偷得片刻清閒,體驗一下普通獸的樂趣。不得不說,哈爾迪很享受這種時刻,在姆因的引導下不再拘謹,愈發健談,杯中清酒也見了底。他們從過去一直聊到未來,開始講述各自下一步的打算。毫無疑問,哈爾迪下定決心要扛起聖者這一重擔,將神的恩澤傳遍整片大陸,平息禍亂,維護公平與正義,為此他滔滔不絕地講出了一大套方案。藤椅上的姆因靜靜聽著伙伴的長篇大論,面帶淺笑,不時點頭表示同意,似乎聽得很認真,不過他的眼神飄忽不定,眸子半眯著,在對方身上來回游移——輕薄布衣的遮擋效果十分有限,白狼的精壯身材在油燈下顯露無疑。
“至於東部的貧瘠地區,我打算……呃……
哈爾迪很快注意到了姆因的眼神,不由咽了口唾沫,臉頰立刻開始發熱。相識這麼久之後,他已對這種曖昧的眼神爛熟於心。事實上在一年前的分別後他與姆因曾多次見面,有時是因為神殿與變異獸一族的公事,其他時候便是與今晚相類似的私下小聚。盡管不願承認,每次小聚的最後哈爾迪總會被姆因壓在身下吃干抹淨。姆因對他的身體了若指掌,知曉該如何挑起欲望,帶來讓獸迷醉的愉悅,每一次都讓他無法招架,沉淪在本能欲望的汪洋。他曾特意與其他高階牧師就“性”這一話題進行討論,驚訝地發現同胞大多認為完全禁欲並不合理,教義的目的只是讓他們潔身自好,這讓他內心的負罪感稍有減輕,不過與姆因歡合之事仍讓他羞恥不堪。
難道說這個色魔又起了歹意?
我該如何拒絕?
哈爾迪心里如此琢磨,身體卻有截然不同的反應,在這夏夜里越發燥熱,體內有熱流在滾滾翻涌,往昔歡愛時的回憶浮現在腦海中,訴說著極致的甜蜜愉悅。
不行,我不能再讓這家伙為所欲為了……
但是……又感覺……
姆因打量著面帶局促,陷入沉默的白狼伙伴,目光深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尾巴上的巨嘴伸舌舔著嘴角,仿佛正要享用一頓美餐。他幾乎要站起來了,然而在片刻猶豫後他又坐回藤椅中,輕輕呼了口氣,臉上剛剛浮現起的興奮之意漸漸淡退下去。“聽起來確實符合你的風格。”他開口道,鳥爪把玩著空空如也的酒杯,扶手上的巨嘴則扭頭望向他,似乎心存困惑。“相信這片大陸會因為你變得更好,無數百姓將從中獲益。”
哈爾迪愣了一下才將注意力從胡思亂想中拉回到對話。他尷尬地垂下頭去,不敢與姆因對視。“你呢?”他低語道,毛茸茸的狼尾不自在地搖動著,“你有什麼打算?繼續領導變異獸一族嗎?”
“不,他們現在無需依賴我了。我願意出手相助,不過他們可以選出一位新的領導者。”姆因坦誠相告,“事實上,我決定開始一次長途旅行,在大陸各處游歷,最終選擇一處與世隔絕的山區隱居起來,專心研究如何完全掌控我先前得到的那份力量,這恐怕會花上好幾年的時間。”
“獨自一獸?”哈爾迪瞪大了眼睛。
“你有要務在身,今後很難有閒暇時間。至於抑坂,我將她送回了家鄉,由她的親人暫時照顧。她依舊昏迷不醒,而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拯救她。”姆因微笑道,“別擔心,有大嘴相伴,我不會感到孤獨。”
“但是……這未免太突兀了。”
“確實如此,所以我今天才特意來與你相見,不僅僅是為了表示祝賀,還是來向你道別。在旅行——或者說修行——期間咱們恐怕會失去聯系,不過我能照顧好自己,但願你也能做到。我向你保證強大的異界之力能得到控制,不會再有禍端因它而起。而你胸無城府,身為聖者又難免會被卷入各種各樣的風波,為此我有些擔心,不過我相信你最終能擺平困難。我在聯合議會有一些朋友,近一年間我已經在私下里與他們見過面,打過招呼,將來他們或許能幫上你的忙……”
面對姆因絮絮叨叨的話語,哈爾迪一時語塞,目光也有些呆滯。從語氣與眼神中他能覺察到這並非是一次平凡無奇的分離,他無法預料下次重逢將在何時,更讓他困惑的是姆因情緒中的轉變。他知道對方是在關心他,可不知為何,距離感如同無形的高牆正從他倆之間升起。還有一事他雖然羞於啟齒,但……他能意識到潛藏在美酒與閒聊下的暗流消散了,姆因不打算與他歡愛了。這本該是個好消息,可他為何突然感到一絲落寞?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酒壺已經見底,時間也不早了。”看著白狼那副悵然若失的模樣,姆因挑了挑眉,一邊輕聲低語一邊從藤椅上站起身來,捋順長斗篷,月光通過敞開的窗戶投進來,在光滑的布面上折射出一片銀輝。“我先走一步,你好好休息,祝你構想出的美好宏圖能盡快實現。”
眼看伙伴轉身就要離開,哈爾迪的眉頭擰成了一團。他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這種分別絕不是他期望的。“等一下,姆因。”他猛得起身,叫住這只讓他捉摸不透的變異獸,“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咱們要永別一樣,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別緊張,哈爾迪,沒有任何壞事發生。”姆因抬爪輕拍伙伴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你為何如此匆忙,一副想要逃走的模樣?”哈爾迪被對方徹底搞糊塗了。“是我犯了什麼過錯嗎?還是說你介意我的新身份?我以為咱們是關系緊密的好友。”
“咱們當然是,只不過……”姆因在客廳內來回踱了幾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猶豫了片刻,最後開口道:“以前身為變異獸首領時我沒精力琢磨這方面的瑣事,而當我開始反思時,我意識到我的很多行為不夠妥當,給你帶來了不必要的煩惱。”
盡管姆因說得很含糊,哈爾迪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哦?你的意思是你突然良心發現,改邪歸正了?”他用開玩笑的語氣嘲諷道。
“不得不承認,我把咱倆的關系弄得有點……混亂。”姆因聳聳肩,同時伸爪擋住尾巴上的巨嘴,示意對方不要插話,“你的身體太過誘獸,總讓我把持不住,但我認為現在是時候解開這團亂麻了。我不會再侵犯你,畢竟這不該發生在好友之間,此外我詢問了抑坂的家人,得知婚約並未解除,這更意味著我不應繼續和你亂搞,再加上你已經成為聖者,我的放縱只會給你增添更多糾結與煩惱。”
姆因的解釋聽起來句句都有道理,可這並不能讓哈爾迪滿意,與之相反,一種難以言喻的不悅油然而生。他沒料到自己會有這種感受——他原以為自己不願被姆因壓在身下侵犯,可當對方想要“劃清關系”時,他又品嘗到了更強烈的苦澀與刺痛,仿佛受到了玩弄和欺騙。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雖然在神術領域登峰造極,哈爾迪在情感方面卻是一竅不通,否則他一定能對自己的狀態有更多了解。此時他只覺無比迷茫,又心懷說不清的憤慨。他不明白原因,但他不希望姆因就這樣拍屁股走人。“這不公平。”沉默片刻後他開口道,眉頭緊蹙,藍寶石般的眸子牢牢盯著客廳中央的姆因。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占了你的便宜。”姆因嘟囔道,兩爪不自在地握在身前。身後的巨嘴則發出一聲嗤笑,一副准備看好戲的模樣。“為此我向你道歉,對於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我也願意提供補償。”
“不,我沒打算向你索要什麼,但是……”哈爾迪搖搖頭,一步步向姆因逼近,“你先是反反復復上了我無數次,如今又突然自以為是地說要理清關系。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
“我沒有這個意思。”姆因趕忙解釋道,臉上罕見地浮現出局促之意,“我只是認為你無法接受這種比較……開放的相處方式,所以才提出此建議。”說著他眼睛一轉,語調中帶上了幾分玩味,“難道說你實際上很樂意和我做愛?”
“我……怎麼可能……”
哈爾迪回答得很快,聲音卻沒什麼底氣,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得不承認,與姆因歡合給他帶來的更多是愉悅,而非羞恥,可他已經當選新一任聖者,不能沉湎於情欲之事。
“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說著姆因嘆了口氣,轉身面向門廊,將後背拋給伙伴,邁開腳步准備離開,“我沒必要繼續逗留了,那只會給你徒增煩惱。”
“等等!”
關於這次道別姆因曾做過很多設想,但他未能料到伙伴會有如此舉動——伴著急促的腳步聲,哈爾迪走到他的身後,結實有力的雙臂直接摟住了他的腰。他愣了一下,稍稍側過頭,與哈爾迪目光相接。
“你這是要干什麼?”
毫無疑問,哈爾迪喝得有點多,狼眸中多了幾分迷離,還有一股混合著怒氣與欲望的熾焰在燃燒。他用的力氣很大,幾乎把姆因勒疼了,對此姆因沒有反抗,只是默默打量著對方寫滿糾結的面龐。
“我……”
哈爾迪一時語塞。他無法回答姆因的問題,因為連他都搞不懂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只是感覺很不甘心,好似受到了愚弄,又像被遺棄,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他不能讓姆因這樣大搖大擺地離開,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我要討回公道。”支吾片刻後他咬著牙說,兩臂仍鉗制著姆因的腰。
“我支持你,小白狼。”始終沉默不語的巨嘴此時忍不住插話道。他通過柔韌有力的尾巴從側面繞出來,浮在兩獸身旁。“連我都認為這家伙做得太過分了。在我看來他完全沒必要像這樣瞎折騰,維持之前的關系有什麼不好嗎?”
“你別添亂,這是我的私事。”姆因瞪了巨嘴一眼,又對白狼繼續說,“之前我說過願意提供補償,你提要求吧,我會盡我所能去滿足。”
姆因那種波瀾不驚,若無其事的口氣進一步激發了哈爾迪的衝動。他倆此刻正緊緊相貼,雖隔著斗篷與布衣,哈爾迪仍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溫度。姆因身上特有的氣味飄入鼻腔,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為自己感到難以置信,但他的腦海中確實冒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念頭。
“以牙還牙,真是個好主意。”仿佛能看穿白狼的心思,巨嘴不顧姆因的制止壞笑著開口道。他張開兩顎,如同兩獸每次歡愛前那樣,開始噴吐出淡粉色的催情霧氣,濃郁而甜膩,飽含熾烈欲望,任何雄獸都無法抵擋。姆因沒想到巨嘴會擅自行動,不由皺起眉頭。“快停下,不要胡鬧!”他命令道,同時掙扎著想要從白狼的摟抱中掙脫出來。
“我不喜歡你的語氣,你最好對我放尊重些。”
姆因不快地悶哼一聲,試圖用意志直接控制巨嘴,卻以失敗告終。自從吸收了聖狐的力量後,他明顯發覺這家伙的自主性越來越強,愈發難以管教了。
“回頭我再收拾你。”
姆因嘟囔道,扭動身體從哈爾迪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想要施咒驅散充斥整個房間的霧氣,可沒等他有所行動,幾個泛著紫光的魔法陣已經從他對面的磚牆上浮現出來,數十條黑紫色的觸手從中竄出,表皮滿是粘滑的催情毒液,以迅雷之勢襲來,眨眼間便纏上了姆因的四肢與腰身,將其往牆上拖拽。
“姆因!”
哈爾迪被眼前景象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幫伙伴脫困,卻被巨嘴厲聲喝住了。
“傻瓜,我這是在幫你創造機會呢。或許你以往沒什麼經驗,但你好歹是只正常的雄獸吧。”巨嘴一邊說一邊嗤嗤發笑,“不必思考,遵從本能行事即可。我會協助你,咱們一起給姆因一點兒教訓。
伴著話音,一條條肉質觸手在姆因身上游弋著,解開紐扣與束腰,扒下斗篷,撕裂內衣。眨眼間,姆因已經近乎全裸,只有一條粗布底褲留在胯間,藏藍色的皮毛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姣好身形一覽無余。
“該死,你是想造反嗎?”
姆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意識到巨嘴這次是下定決心要玩弄他。他不怕這混蛋,但是如果真與巨嘴打起來,哈爾迪這間房子肯定是保不住,他不想讓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哈爾迪那邊則陷入了兩難境地,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幫姆因一把,及時終止這場荒唐的鬧劇,然而此時卻有另一股更強大的衝動正在體內醞釀——姆因正背對他被觸手捆在牆上,讓獸血脈僨張的胴體被他盡收眼底。勻稱肌肉勾勒出的性感线條,因掙扎左搖右擺的挺翹臀部,還有那早已深深印刻在他腦海中的獨特體香,這一切都在引誘他,呼喚他。尋常情況下他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然而或許是酒精作祟,亦或者巨嘴的催情毒霧太過強大,再加上他確實許久沒有發泄,熾烈情欲在這一刻噴薄而出,占據了上峰。
“來吧,小白狼,把姆因虧欠你的一次性討回來。”
幾條觸手輕柔地纏上哈爾迪的手腕,引導他向姆因靠近。頭腦昏沉,渾身燥熱的哈爾迪沒有反抗,一步步走到伙伴身後,倆爪從腰側穿過,笨拙地撫摸起厚實皮毛下的結實胸肌。姆因隨之打了個哆嗦,口中又罵出一句髒話。此時他面朝牆壁,雙爪交疊著舉過頭頂,被幾條觸手牢牢捆在牆上,他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的力量竟被巨嘴暫時壓制,無法發揮。“清醒點,哈爾迪,別聽那個混蛋的話。”無奈之下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哈爾迪身上,可他剛一朝身後歪頭,一個飽含欲望的吻已經封住了他的嘴。
“嗚嗚——”
姆因與雙目迷離的白狼視线相接,對方急促而火熱的呼吸直直打在他的臉上,舌頭舔過嘴唇,帶起鮮明的細膩觸感。他愣了一下,神情一陣恍惚,仿佛受到了感染,體內也涌起陣陣熱流,兩顎下意識地微微張開,哈爾迪的舌頭立刻趁虛而入,在他的口腔內肆意攪動。
“糟糕的吻技。”連接在姆因尾巴上的巨嘴浮在兩獸身旁,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這場好戲,他與姆因感官相通,能體驗到對方的感受。“不過還算有效。”他評判著,聲音中帶著笑意,嘴角有最強效的催情毒霧源源不斷地逸散出來,充斥整個房間。“然而只用嘴是遠遠不夠的,小白狼,你需要更加積極主動才行,展現出你身為雄獸的本能。”
此刻哈爾迪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為之倍感羞赧,但他難以自控,好似受到了蠱惑。他與姆因熱吻著,意識被唇舌上的濕滑觸感占據,雙爪先是在對方身上胡亂摸索,隨後在觸手的牽引下不斷變換位置——一爪在藏藍色的體毛下探索,捏住柔嫩乳粒反復揉搓把玩,另一爪滑過小腹,將礙事的底褲一把扯下。精神抖擻的粗大陽物掙脫束縛,在空氣中亢奮地勃動著,鈴口已被淫液濡濕,在油燈下泛著淫靡光澤。哈爾迪見狀沒有猶豫,伸爪將其攥住,大力而快速地套弄起來,立刻引來一聲粗重的低喘。
“唔……”
姆因眯起眼睛,身體因突如其來的快意微微發顫。不得不說,哈爾迪確實勾起了他的欲望。巨嘴的自作主張讓他氣惱,可他沒必要將這份不悅撒到哈爾迪頭上。他提出“撇清關系”的初衷是不想給哈爾迪添麻煩,不過眼下這場火既然已經燒起來,任由它繼續下去似乎也無妨?他對被其他獸操干沒有興趣,可如果是哈爾迪的話,他願意勉強忍受一下,畢竟是他先占了哈爾迪的便宜,有愧於這位伙伴,這或許也算是一種補償方式。
“這才對嘛,你終於想通了。”巨嘴的意識浮現在姆因的腦海中,“快快樂樂地做愛難道不好嗎?何必計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呢?”
“你這混蛋什麼都不懂。”姆因毫不客氣地回應,“我不想給哈爾迪添亂,現在先放你一馬,回頭再找你算賬。”
哈爾迪不知道姆因與巨嘴正在暗中交流什麼,也沒心思去問。他發現姆因掙扎抗拒的動作變少了,一時更加大膽。他向前傾身,吻部埋在對方的頸窩又是親吻又是嗅聞,一爪忙於套弄姆因的陽物,爪心已被濕滑前液潤濕,另一爪摟住精壯的腰部,示意對方撅起後臀。“姆因……”他低聲呼喚對方的名字,聲音沙啞而富有磁性,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脫下粗布底褲。腫脹粗大的狼根暴露出來,擠到姆因的臀縫間反復摩擦。“再趴低一點兒,目前這樣我不太方便。”
“你似乎有些緊張?”巨嘴能覺察到姆因的遲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調侃對方的機會。“你把其他獸壓著操的次數可不少,為什麼輪到你自己時就慫了呢?”
“閉嘴,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姆因惡狠狠地瞪了囂張的巨嘴一眼,隨後開始配合哈爾迪調整姿勢。此時他正用雙爪撐著牆,身體前傾,下半身往後送,看起來好像一名罪犯正在接受搜身檢查,這讓他不由想起了他將哈爾迪囚禁在牢房中反復“拷問”的經歷。難道這就是惡有惡報?他思忖著,無奈地聳了聳肩,感受到哈爾迪的狼爪將他的臀瓣掰開來,熾熱狼根抵住穴口,還在亢奮地連連勃動。
“等等,小白狼,你太心急了。”
巨嘴注意到了哈爾迪的舉動,趕忙開口制止。他借著姆因的長尾巴延展上移,如披肩般在白狼脖頸上繞了半圈,最終落到他的左肩上。“我知道你缺乏經驗,但你好歹被干了那麼多次,難道就沒學到點兒什麼嗎?”
哈爾迪聞言臉上一熱,這才想起姆因每次侵犯自己前多少都會做些“准備工作”,他向身前撅著屁股的伙伴投去求助的目光,換來的則是一種看傻瓜的眼神。
“直接上吧。”姆因悶聲說道,話語間透著幾分不耐煩,“我能忍得住。”
“那可不行,難得有這種機會,怎能草草了事?” 巨嘴代替哈爾迪否決了姆因的提議,他搭在哈爾迪肩頭,在對方耳邊竊竊低語,“我能幫你做好前戲,不過這種事還是由你親自動手更有趣,不是嗎?”
伴著話音,哈爾迪看到幾根肉質觸手順著胳膊爬到他的掌心,通過滿是肉瘤的表皮分泌出大量粘滑汁液,沾滿了整只狼爪,甚至還在往下淌,另有觸手攀上姆因的翹臀,將一對臀瓣向兩側拉扯,顯露出未嘗情事的青澀私處。
“我……我明白了。”
哈爾迪支吾道,目光飄忽不定,羞於直視眼前的春景,又忍不住去偷瞥伙伴雙腿大張,屁股高蹺的誘獸模樣。他吞了口唾沫,一爪繼續套弄姆因硬挺如鋼的深藍巨棒,沾滿潤滑油的一爪向後庭探去,細細撫摸那片格外柔嫩的軟肉,又伸出一指,小心翼翼地頂入穴口。
“呃……”
姆因垂下頭,嘴角溢出一聲低吟,濕漉漉的手指在他體內摸索推進著,帶來前所未有的異物感。
“不舒服嗎?”
“不用管我,我沒事。”
哈爾迪遲疑地點點頭,手指在對方的後庭內輕輕抽動與翻攪,將黏液均勻塗滿每一寸肌膚,拓開緊閉的腸道,如此反復片刻後,他感覺到先前緊繃的穴口松弛了幾分,便嘗試著送入第二根手指。
“你的身體適應得很快嘛,或許你也有這方面的天賦?”
欣賞著姆因被哈爾迪玩弄的畫面,巨嘴聲音中的笑意更濃了。成群觸手在兩獸身上攀爬著,在前戲期間持續撫慰他們的身體,或調戲櫻桃般的圓潤乳粒,或撫弄毛茸茸的飽脹蛋袋,使得兩獸始終保持欲火高漲的狀態。姆因沒心思與巨嘴繼續爭吵,只想著秋後算賬,他維持著讓獸羞恥的姿勢,尾巴上揚搭在哈爾迪肩上,暗暗希望對方能盡快完事。他將這場性事完全視為還債,不期望能從中獲得什麼,可隨著哈爾迪的手指在他體內按揉個不停,一種不曾體驗過的詭異酥麻感隱約浮現出來,一陣接一陣,在整個下半身彌漫。這對他來說算不上享受,不過……他並不覺得厭惡。身體的反應倒是比他想象中更強烈,肉棒隨著後庭內的陣陣刺激勃動不止,越發粗大,一刻不停地吐著淫液,已將哈爾迪的狼爪完全打濕。就在這時,他感覺到後庭內的手指抽了出去,哈爾迪傾身靠上來,強壯有力的臂膀摟住他的腰。
“姆因,我……我要進去了。”
姆因知道哈爾迪是因為受到巨嘴誘惑才會有如此出格的舉動,不過他沒有制止對方,而是點點頭表示允許,碩大狼根隨即頂住他濕漉漉的後庭口,一點點挺入,開始緩緩抽動起來。
“唔……”
隨著肉棒完全埋入伙伴的體內,哈爾迪不由發出一聲輕吟,整只獸被下體涌來的鮮明快意吞沒。這種感覺超出他的想象——熾熱,濕滑,緊致中又帶著柔軟,幾乎要將他的意識融化。以往通過修行壓抑心底的雄性本能如火山噴發般涌出來,驅使他去挺動腰肢,狠狠操干身前這只性感的尤物。即便是這一刻,他也清晰地知道自己犯了錯,被淫欲衝昏了頭,但他無法自制,一心只想求取更多歡愉。
“拋開那些顧慮,小白狼。”巨嘴的意識適時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帶著無法抵擋的誘惑,“本能是無罪的,沒有誰會因此怪罪你。”
哈爾迪想要反駁,頭腦中卻一片混亂,唯有熊熊燃燒的情欲不斷高漲。他的呼吸越發粗重,下半身的動作幅度開始加大,尾巴亢奮地左搖右擺,狼根在肉洞內橫衝直撞,激起陣陣噗呲水聲。姆因默默承受著這一切,兩爪扶牆,身體隨著伙伴的猛攻前後搖擺,深藍色的巨根戰栗著,吐出大股水液,灑落到地板與牆面上。不得不說,哈爾迪的技巧非常拙劣,抽插時毫無章法,如同野獸般狂野粗暴。不過姆因並不介意,那點疼痛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他歪著頭,細細打量情潮滿面的哈爾迪,沒料到這只儒雅隨和的白狼也有雄風凜凜的一面,不由嘖嘖稱奇。他能感受到哈爾迪對他的熱切渴求,一時心思百轉,不知道這純粹是由巨嘴引發的欲望,還是說哈爾迪對他原本就懷有好感?如果是後者的話,他又該如何應對?
姆因想尋得一個確切的答案,卻以失敗告終——哈爾迪的抽送太過激烈,讓他無法好好思考。最初的撕裂痛楚消退後,身體漸漸適應了那柄凶器,後庭隨著它的進進出出無意識地收縮,嬌嫩腸肉包裹其上,好似在戀戀不舍地挽留。
“姆因……呃……”
與游刃有余的姆因不同,作為新手,哈爾迪很快淪陷在潮水般的洶涌快意中,意識暫時被下半身支配,腰肢不知疲倦地挺動。他俯下身,毛茸茸的胸口幾乎貼到姆因的後背上,狼牙輕咬對方的肩膀。“感覺太棒了……里面好溫暖……”他呢喃著,話語因急促的鼻息模糊不清,字句間滿是濃稠情欲,“你……嗯……夾得好緊……”
以往歡愛中都是姆因在調侃其他獸,如今自己變為承歡的一方,他反而不知該如何回應這些情話,便簡單地嗯了兩聲,這可引起了旁觀者的不滿。“你未免太敷衍了吧?”巨嘴的意識直接傳入姆因的腦海中,半是調侃半是指責,“小白狼如此賣力,你卻在這兒應付差事。我能共享到你的感受,為何不去接受身體的愉悅?”
巨嘴所言不假。隨著哈爾迪的狼根一次次挺入,姆因確實體驗到一股觸電般的酸麻感在後庭內彌漫開來,讓他兩腿發軟,陽物直吐淫液,射精的衝動一陣高過一陣。他說不清自己是否喜歡這種感覺,或許他只是不適應——比起像這樣被掌控,在情愛中他更想占據主導地位。不過今晚他不打算反推哈爾迪,事實上,他對接下來要發的事心存好奇,想看看這只白狼還會有何表現。“加把勁,哈爾迪。”他眯起眼睛,嘴角浮現出曖昧笑意,“把你的本事都施展出來。”
這番話如同宣布總攻的號角聲,立刻換來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抽送,咕啾水聲與肉體碰撞的聲響在客廳內隱隱飄蕩,與兩獸的粗喘聲交織成片。姆因知道伙伴快要高潮了,長尾巴纏在對方的脖頸上,主動夾緊穴口迎合粗大狼根的操干。哈爾迪早已瀕臨極限,突然受到這般刺激,立刻敗下陣來,乖乖交糧。他咬緊牙,一臂勒住姆因的腰杆,將狼根頂入濕熱緊致的肉穴,連根部那對碩大圓潤的球結都填塞進去。溫熱狼精噴薄而出,一股接一股,灌滿整條甬道。姆因雖然沒能從後庭嘗到太多甜頭,他的陽物從頭到尾一直被哈爾迪撫摸套弄。他沒有刻意忍耐,在伙伴射精不久後也攀上頂峰,濃稠濁液揮灑出來,在地板與牆上留下道道深藍色的水漬。
“表面上很冷漠,射得卻一點都不少。”巨嘴嬉笑著揶揄道,一邊說一邊從白狼的肩膀上挪開,“看來你也不夠坦誠啊。”
姆因沒有搭理這個滿嘴廢話的家伙,張嘴喘著粗氣,感覺腰部隱隱發酸,後庭內一片灼熱——這是他第一次被其他獸內射。哈爾迪從身後摟著他,雙目迷離,仍沉浸在歡合帶來的愉悅中,狼根在溫暖的密處內流連忘返。片刻後這只白狼清醒了幾分,臉上浮現出羞赧之意。他將稍稍疲軟的陽物從伙伴體內抽出來,局促不安地退了幾步。“抱歉。”他小聲呢喃道,如同做錯事的孩子般垂下頭去,“我……我沒能控制住自己。”
“這算是你應得的。”姆因轉過身來,聳了聳肩。“我不想虧欠你什麼。”
“感覺怎麼樣,小白狼?”姆因身後的巨嘴插話道,比起人情世故他對純粹的情欲更感興趣。“初體驗總會讓獸難以忘懷。”
哈爾迪選擇了沉默,不過他此前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更讓他羞於啟齒的是,雖然已經泄過一發,他的欲念絲毫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催促著他去索求更多。巨嘴能覺察到這一點,很樂意讓這把火繼續燒下去。“對於精力旺盛的雄獸來說,這還遠遠不夠吧?”他輕笑道,“在我看來,這也不足以抵消姆因對你的所作所為。別害羞,小白狼,遵從你的本能行動,權當是上任前的最後一次狂歡吧。”
“最後一次”就像一張通行證,總能讓獸不由自主地想要妥協。此時姆因就在哈爾迪的面前,衣著寸縷,藏藍色的胴體在昏黃燈光下更具誘惑力,甚至還有濃精順著對方的大腿根流下來,顯得格外淫靡。哈爾迪難以自制地打量著這位伙伴,一時只覺口干舌燥,胯下狼根再度抬起頭來,他能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發情氣味兒,它與甜膩霧氣交融合一,讓他心醉神迷。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但他的渴求同樣不容否認——他想要更多,想要與姆因有更親密的接觸,這種衝動出現的時間或許比他意識到的更早。
姆因不受那些條條框框的約束,比伙伴更加遵從自己的內心。他並未盡興,願意陪這只白狼多玩一會兒,畢竟這只白狼有很多合他胃口的特點,比如年輕英俊的容貌與溫潤如玉的性格,那對寬大厚實的腳爪也讓他心里直發癢。短暫思考後,他選擇主動出擊,緩步走到躊躇不定,仍在天人交戰的哈爾迪身邊。“別在客廳里傻站著了。”他輕聲低語,朝哈爾迪眨了眨眼,“夜還很長,咱們換個地方吧。”
面對這番邀請,哈爾迪的最後一絲理智也放棄了抵抗。他笨拙地點點頭,與伙伴一前一後向臥室走去。
透過敞開的窗戶,皎潔月光投射進來,灑在凌亂褶皺的床單上。藏藍與雪白的身影糾纏在一起,纏纏綿綿,耳鬢廝磨。與之前的生疏與局促不同,此時兩獸都更加主動。他們熱吻著,唇齒相觸,舌頭在濕漉漉的口腔內翻攪纏繞,爪子在對方身上游移,恨不得撫過每一寸肌膚。催情霧氣彌漫著,與雄獸的發情氣味兒混合在一起,充斥整間臥室。曖昧的喘息聲不絕於耳,撩動著亢奮的神經。
“此前你一直是單身嗎?”
一吻結束後,姆因隨口問道,嘴角還掛著晶瑩的涎絲。他側躺在床上,與哈爾迪面對面緊緊相擁,仿佛要與其融為一體,鳥爪湊到胯間,將兩獸的肉棒握在一起快速套弄著。哈爾迪點點頭,肩膀隨著下體傳來的快感微微發顫——他的身體似乎比姆因更敏感。即使隔著厚重皮毛,他仍能感受到伙伴身體的溫暖,這讓他的欲念更加熾烈。
“今後你有何打算?”巨嘴慢悠悠地插話道,“考慮過找位伴侶嗎?”
事實上,歷任聖者在位期間都會保持獨身,因為事務太過繁忙,他們沒有精力顧及家庭。哈爾迪簡單解釋了這一情況,換來了巨嘴的一聲輕嘆。
“太可惜了,這樣一副性感誘獸的身體恐怕要白白浪費了。”
面對這種“稱贊”哈爾迪總會不知所措,他將目光投向姆因,發現對方的注意力並不在對話上——姆因低著頭,似乎正在打量他的……腳爪。這不是第一次了,早在之前的歡愛經歷中哈爾迪便發現姆因經常盯著他的腳發愣,今天這種情況似乎格外頻繁。“我的腳上有髒東西嗎?”他忍不住問道,聲音中帶著困惑。
“嗯?不,沒有。”姆因回過神來,目光與白狼相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異瞳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我只是感覺它們非常漂亮。”
平日里哈爾迪很少注意自己的腳爪,被姆因這番話弄得摸不著頭腦,不過他能覺察到對方話語間蘊藏的欲望。“這樣說或許有些失禮,不過……”他努力尋找合適的措辭,“如果你想要,你可以隨意對待我的腳爪。”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直接用這對爪子踩他的臉。”巨嘴嬉笑著調侃道,“說不定會讓他直接高潮呢。”
姆因伸爪錘了巨嘴一下以示回擊,隨後又將視线挪回那對頗具誘惑力的腳爪上。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行為是否會給哈爾迪留下負面印象,不過他實在無法拒絕對方的提議。在他的示意下,哈爾迪調整姿勢,背靠床頭伸直腿坐在床上,他則半跪在哈爾迪身前,俯身弓背,腦袋直接向對方的腳爪湊去。
哦,它實在是太棒了。
盡管此前已經暗中觀察過無數次,當這對尤物近在咫尺時,姆因還是忍不住暗暗驚嘆,他聚精會神地打量它,連眼睛都看直了。它比他想象得更完美——寬大,厚實,強壯有力,看起來就給獸一種沉穩可靠的感覺。腳踝與腳背上覆蓋著雪白柔順的狼毛,腳趾豐厚飽滿,灰白色的指甲顯然經受過細心清理,長度恰到好處,沒有半點堆積的汙垢。此時正逢盛夏,雄獸的腳爪難免會帶有濃郁氣味,不過或許是因為哈爾迪清洗得很勤快,他的腳爪聞起來並不刺鼻,反而帶有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力,讓姆因一時欲火中燒。他不由自主地靠得更近,鼻翼幾乎貼在整潔的腳背上,貪婪地嗅聞著它的獨特氣味兒,胯下的陽物隨之膨大一圈。他記不清自己上次遇到如此誘獸的腳爪是在何時,也沒心思去回憶,一心只想盡情享用它們。一番觀賞與嗅聞後,姆因再也按耐不住,伸爪捧住哈爾迪的左腳,伸舌舔舐起來。
“姆因,你……”
盡管提前做了心理准備,伙伴的舉動還是把哈爾迪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想抽回腳爪,腳踝卻被對方握住了。
“別緊張,小白狼。”巨嘴抬起頭來向缺乏經驗的哈爾迪解釋道,“這沒什麼,只不過是一種情趣愛好。”
不得不說,眼前正在發生的這一幕超出了哈爾迪的認知,不過他接受得很快,並未因此對姆因心生厭惡。他能從對方臉上讀出陶醉與滿足,很高興自己能為對方提供這一切。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試著用腳爪與姆因玩耍。”巨嘴繼續指導這位新手,“相信他會為此感謝你的。”
在姆因看到巨嘴說得未免太直白了,不過眼下他沒有精力去糾正那家伙。他專注於那對腳爪,又是撫摸又是揉弄,細細感受它的形狀與溫度。濕漉漉的舌頭滑過腳背,濡濕狼毛,又在腳趾間的溝壑中穿梭,引來白狼的一陣輕笑。
“別舔那兒,姆因,感覺好癢。”
姆因揚起嘴角,開始變換花樣,兩爪握住哈爾迪的左腳,張嘴含住一根根腳趾,好似嬰兒吸奶般大力吸吮,發出嘖嘖聲響,又用舌頭盤繞其上認真舔舐。哈爾迪目睹了這一幕,只覺口干舌燥,被伙伴的情色模樣勾得渾身燥熱。他記得巨嘴的引導,身體向後仰,小心翼翼地抬高右腳,輕柔地踩在姆因的鼻梁上。
“唔……”
姆因的悶哼讓哈爾迪的心跳漏了一拍,以為自己做錯了事,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那是代表著愉悅的喘息。眼看對方並無抗拒之意,他的膽子大了幾分,腳爪踩著姆因的鼻梁前後揉搓,又向側面滑動,用粉嫩的柔軟爪墊細細撫摸對方的臉頰。姆因則順從地貼到腳掌上,喉中溢出陣陣亢奮的低鳴,舌頭舔過每一團爪墊,讓它們在油燈下顯得油光水亮。
“你學得很快,小白狼。”旁觀的巨嘴點頭稱贊道,“你果然有這方面的天賦。”
哈爾迪難為情地撓了撓頭,一對腳爪繼續在伙伴身上移動著——左爪被姆因捧在面前肆意玩弄舔舐,右爪順著脖頸向下滑。它搭在姆因的肩膀上,又在胸膛一點而過,最後落在胯間那根高高挺立的肉棒上,腳趾蜷曲包住飽脹頂蓋,輕輕旋動,引來一陣戰栗。
“啊……”
早在剛才哈爾迪就注意到姆因的肉棒硬得厲害,青筋暴起,淫液從鈴口汩汩泌出,便嘗試著用腳爪去觸碰,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如此激烈。他暫時停下動作,向姆因投去詢問的目光。“感覺……舒服嗎?”
“繼續。”
姆因言簡意賅地回應道,異瞳隱隱泛光,訴說著主人的興奮。他的口中還在舔弄已經濕漉漉的左爪,胸膛隨著呼吸快速起伏。與伙伴面對面的哈爾迪點點頭,腳掌繼續摩擦分外敏感的頂蓋,沒出片刻爪墊便沾滿了粘滑濕熱的淫液。隨後腳爪又向前發力,將陽物踩在姆因的小腹上來回搓弄。他小心翼翼地把控著力道,生怕不小心弄疼伙伴,又希望能為對方帶來更多愉悅。
“唔……再多用點兒勁兒……還不錯……嗯……”
姆因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低吟著。他昂起脖子,臉上浮現出陶醉之意,下半身無意識地向外挺,顯然在向白狼索要更多。注視著伙伴情迷意亂的模樣,哈爾迪的鼻息也越發粗重,胯下一柱擎天。此時他的一對腳爪都落在姆因的陽物上,使出渾身解數,時而一起夾住柱身快速地上下套弄,時而擠壓揉搓腫脹頂蓋,那對幾欲脹裂的球結也不放過,總能得到充分愛撫。
“啊……你……你真的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嗎?”包裹在連綿不斷的快意中,姆因忍不住發問,話語間滿是細碎呻吟,“你的腳爪……好靈活。”
“當然是。”哈爾迪羞著臉嘟囔道,為伙伴的“夸贊”感到莫名欣喜,“可能是……修行武藝時鍛煉出來的吧。”
姆因呼了口氣,暗暗後悔自己沒有早點享用這對近乎完美的漂亮腳爪。他跪在床上,讓哈爾迪將雙腳並攏得更緊些,自己主動挺腰抽送,脹到極限的陽物在柔嫩爪墊的包裹下進進出出,一時融化在洶涌澎湃的感官狂潮中。他的持久力總讓哈爾迪吃不消,然而這次他沒能堅持太久,在那對厚實大腳爪的左右夾擊下很快達到高潮。海量濃精傾瀉出來,為粉紅爪墊與雪白狼毛染上一抹深藍,又從兩腳的縫隙間淌下,落到床單上,彌散成一大塊汙漬。
“你的腳爪真棒。”與姆因共享感受的巨嘴感嘆道,“好久沒有如此盡興了。”
哈爾迪不知如何回應,羞澀又局促地干笑了兩聲,姆因則滿意地舒了口氣。他瞥了伙伴一眼,又看向那對沾滿濃精的腳爪,眼睛一轉,再次俯下身去,開始用舌頭清理那些濃稠腥咸的濁液。
“停下,姆因!”哈爾迪驚叫道,“你不需要這樣做!”
“沒關系,既然是我弄髒的,自然要由我來處理。”
哈爾迪本想伸爪推開姆因,可當他目睹對方主動舔舐精液的淫蕩模樣時,當他與那對充斥著情欲的異瞳對視時,無法遏制的渴望如海嘯般襲來,眨眼間便吞沒了他。姆因只覺一對強有力的爪子牢牢掐住他的雙肩,一股巨力迎面而來。他的眼前頓時天旋地轉,身體後仰,被推倒在床,當他回過神時,哈爾迪已經撲上來將他壓在身下。
“姆因……”哈爾迪輕聲呼喚伙伴的名字,鼻翼埋在厚實皮毛下,一邊狂亂地親吻對方的脖頸,一邊痴迷地嗅聞那獨特的氣味兒。胯下狼根貼在姆因的大腿根上難耐地摩擦著,硬挺程度前所未有,訴說著主人的渴求。“我……我想要你……”
姆因欣賞著這只白狼春情勃發的模樣,心頭彌漫著一股曖昧的喜悅,坦白說他也弄不清自己對哈爾迪究竟懷有怎樣的感情,不過毫無疑問,他樂意與對方共享魚水之歡。他想到了很多調侃哈爾迪的話語,卻沒有說出口,只是用一臂勾住對方的脖頸,一爪輕撫那副英俊的狼顏。
“來吧。”
這句簡短的話語好似威力無窮的魔咒,撥開哈爾迪內心的最後一道閘門。他喘著粗氣,把床頭的枕頭拽過來,將姆因的下半身墊高,又急不可耐地掰開對方的雙腿,扛到自己的雙肩上。如此一來,姆因的屁股便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哈爾迪的腰胯前,撩人心魄的嫩穴在股縫間若隱若現,穴口還殘留著剛剛在客廳射進去的精液。
“這還差不多。”
巨嘴顯然很期待哈爾迪雄姿英發的表現,已經操縱觸手采取行動。它們掰開姆因的臀瓣,又向濕噠噠的肉穴內補了一大股潤滑油。而它們剛剛撤出,哈爾迪的狼根已經氣勢洶洶地殺到穴口,沒有事先請示,沒有遲疑與猶豫,一頂到底,隨後便是狂野凶悍的抽送,激起陣陣淫靡水聲。
“啊……”
一時間,姆因只覺有一匹發情的野狼在肆意侵犯他,比先前更加強橫有力,仿佛要將他的身體貫穿。他呻吟著,將對方熱切的索求全盤接下,肉穴緊緊咬著那根大棒不松口,腸壁包裹上去,與之反復摩擦,感受它的溫度與硬挺。如果說之前還有所顧忌,此時哈爾迪已將條條規矩拋諸腦後,任由內心的衝動支配自己,腰胯如打樁機般律動著,每次出入都會帶出一大股水液,將交合處攪得一片泥濘。一對充實飽脹的蛋袋隨著抽送前後搖晃,不時甚至會打在姆因的屁股上,帶起讓獸欲望高漲的聲響。
“就是這樣,小白狼,相識這麼久之後,你終於學會了坦誠。”巨嘴趴在糾纏在一起的兩獸身旁,與他們一同享受著這次盛宴。“或許你可以試著調整節奏與角度,這能為姆因帶來更多愉悅。”
哈爾迪接受了巨嘴的意見,不再毫無章法地胡亂衝撞。他仔細觀察姆因的面龐,抓住對方神情間的每一絲變化。沒出片刻他便發覺太過粗魯的抽插只會適得其反,便減緩了勢頭,進出間多了幾分溫柔,同時騰出一爪去愛撫對方火熱的身體,在乳粒與肉棒間輾轉逗留。他還意識到當肉棒深入到某處位置,姆因嘴角的低吟會更加清晰,後穴也會隨之收縮,便集中攻勢,專心照料那塊敏感而飢渴的軟肉。
“唔……感覺有點怪……”
隨著敏感處被一次次衝撞,之前若隱若現的酥麻酸澀之感越發清晰起來,席卷了姆因的下半身。平心而論,這種體驗並不算差,與直接套弄陽物的強烈快感相比,後庭涌來的刺激更加柔軟,卻連綿不斷,隨著哈爾迪的頂弄一波接一波地涌來。他好似漂浮在愉悅構成的汪洋大海上,隨著浪潮起起伏伏,意識也變濃稠遲緩。考慮到即將與白狼分別,他不再計較情愛中的主從關系,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寶貴的片刻歡愉中,口中的呻吟頓時高了幾分,在整個臥室內蕩漾。“繼續,哈爾迪。”他呢喃道,長尾巴環住白狼的腰,巨嘴則順勢趴在對方的後背上,微微喘息,嘴角沾著口水——他能品嘗到姆因的愉悅。“看不出來,你還……嗯……有點兒本事……你的肉棒讓我……呃……很舒服……”
姆因春潮澎湃的面容近在眼前,細碎呻吟聲聲入耳,這比巨嘴的催情霧氣更讓哈爾迪欲火焚身。為了能更加深入,他用雙爪握住姆因高高抬起的兩腿,繼續向前推壓,幾乎將對方從腰部對折,狼根在暴露出來的肉洞內流連忘返,一對球結紅腫膨脹,反復衝撞洞口,急切地想要填塞進去。對於常年習武的姆因來說,這種雜技般的動作並不算難事,他配合著哈爾迪將下半身向內收攏,不知不覺間自己的肉棒已經近在面前,正隨著後庭內粗壯陽物的律動戰栗不止,淫液汩汩涌出,滴落下來打濕了胸膛。他不介意在哈爾迪面前表現得更浪蕩些,便昂起頭來,主動張嘴含住自己的陽物,一邊吸吮一邊舔弄,嘖嘖有聲,仿佛在享用美味大餐,同時抬眼望向對方,眸子中帶著挑逗與引誘。
“天啊,姆因,你看起來太……淫蕩了。”
“怎麼?你……嗯……不喜歡嗎?”
哈爾迪羞於啟齒,不過他的身體已經做出了回應。在肉穴內勤勉開墾的狼根脹到極限,火力全開,狠命蹂躪著伙伴的敏感處,過量的潤滑油隨著他的猛攻涌出來,好似愛液橫流。姆因被後庭爆發出的快意弄得措手不及,肉棒遭到前後夾擊,頓時精關大開,再度攀上頂峰。深藍濁液灑滿口腔,又順著嘴角溢出來,看起來淫蕩至極。此時哈爾迪也迎來了最後的衝刺,只覺隨著姆因的射精後庭驟然收緊,緊緊咬住狼根不肯松口。他在這緊致濕滑的溫柔鄉內又徜徉片刻,連紅潤腫脹的球結都填塞進去,最終按耐不住泄了身,再度將伙伴的身體完全灌滿。肉體碰撞的聲響暫時止歇,兩獸的粗喘聲此起彼伏,久久不絕。
維持著交合的姿勢靜候片刻後,哈爾迪的球結稍稍縮小了幾分,順利地從姆因體內抽出來,狼精立刻流淌而出,染白了藏藍色的體毛,將床單弄得一片狼藉。他顧不上打理這片爛攤子,向後仰趟在床。姆因手腳並用爬到他身邊,也躺下身來。兩獸沉默無言,都靜靜注視著天花板,就在這時掛在牆上的油燈燃盡熄滅了,臥室內陷入一片昏暗,唯有窗外投進來的淡淡月光籠罩著一切。
“感覺還不錯吧?”姆因歪頭望向白狼,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相信你會記住這個夜晚。”
哈爾迪垂下眼簾,害羞地點點頭。此時他還在微微喘息,先前那場狂歡比他想象得更加耗費體力。欲火漸漸平息後,他的頭腦清醒了幾分,不由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慚愧,然而凌駕於這之上的,是一股源自內心的充實與滿足。他向窗外望了一眼,推測時間恐怕已經到了後半夜,而他在黎明時分還要到神殿中主持早會。“我想我需要去洗個澡。”他對姆因說,准備起身下床,卻被對方的爪子拽住了。
“不需要。”姆因說著貼上來,伸臂將白狼摟入懷中,“我來幫你打理打理。”
沒等哈爾迪同意,姆因已經行動起來,用舌頭細細舔舐對方的身體,從臉側到脖頸,又滑到那寬闊的胸膛,撫順亂糟糟的狼毛。尾巴上的巨嘴也參與進來,濕漉漉的舌頭從腳爪開始舔弄,一路向上,仿佛要與姆因配合著將白狼渾身上下完整地享用一遍。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只是單純地想要,對方特有的體味兒涌入鼻腔,撥動著他的心弦。
“姆因,你這是……”
哈爾迪沒料到姆因會有這種舉動,不過他沒有拒絕,將身體交給對方,同時用雙爪輕撫對方的後背以示回應。在這種無比親昵的接觸中,他品嘗到了神殿教義中所沒有的甜蜜感,一股衝動隨之浮上心頭。他突然想問姆因什麼時候會回來,甚至想知道他們能否維持這種曖昧不清的關系,然而這些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吞回了肚中。姆因已有屬於自己的家庭,而他身為聖者,不該被凡俗欲望擾亂心神。
是時候道別了。
仿佛能感受到哈爾迪的心思,埋首於對方懷中的姆因抬起頭來。他的神情比先前平靜了很多,異瞳在月輝下格外醒目。“咱們還會重逢的。”他輕聲說。
“在你真正需要我們的時候。”巨嘴微笑著補充道。
“我同樣是你們的後盾。”哈爾迪點點頭,握住姆因的雙爪,“時刻准備為你們分憂解難。”
夏夜窸窸窣窣的蟲鳴從窗外傳來,襯得屋內更加寂靜。兩獸沒有多說什麼,默默下了床,返回客廳。姆因重新穿上那身銀亮的斗篷,如皎月般華美,哈爾迪臨時裹了一件白袍,簡朴而不失莊重。他們走到門廊,推開房門,溫暖的夜風灌進來,眼前是一片圍攏在籬笆中的小花園,籬笆之外不遠處就聳立著輝煌的神殿。
“再見,哈爾迪。”姆因先一步打破沉默,一邊說一邊戴上兜帽。
注視著那張英俊又帶著幾分邪魅的面容,哈爾迪心潮涌動,腦海中閃過幾年來與對方共度的點點滴滴。他舔了舔嘴唇,狼尾搖動,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一句簡短的道別。
“後會有期。”
姆因很快消融在月下的夜色中,哈爾迪在門口佇立片刻後返回小木屋,在壁爐邊靜候嶄新的黎明。
在黎明到來前,空曠的神殿大廳內已經有獸到來。那是一只狐人,身穿印有金紋的深藍長袍,神情冷若冰霜,正抬頭仰視白玉雕刻成的神像。大廳內處處彌漫著高潔的神力,唯獨他的周邊陰影密布,仿佛還有一雙眼睛在暗影中游蕩。
似乎是覺察到有入侵者,守衛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他最後瞥了那座神像一眼,不屑地搖了搖頭,整只獸消失在身前暫時開啟的黑紫色裂縫中。大廳內恢復了平靜,仿佛不曾有獸來過,後續到來的守衛也未能發現任何端倪。他們一邊商量是否要將此次行動上報一邊重返哨崗,絲毫沒有注意到有幾片黑色的羽毛飄落在神像腳下,化為輕煙消失不見
(完)
後記
(1)先說一聲完結撒花|。・ω・)っ
(2)委托者表示將來還會繼續委托這篇故事的後續內容,也就是說將來很可能會有第二部。哈爾迪,姆因與聖狐等獸的故事還將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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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