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和莉莉又見到了流鶯。從那天之後，她們兩個就對流鶯的會所和會所里的女孩們產生了好奇心。聊天中雯雯把小雨的事告訴了流鶯。流鶯尖聲笑起來，“還有這事，我也算閱人無數了吧，我幫你看看”流鶯來了精神，在她尖細的語調中，尖細的指尖捏起打火機點上一支煙，旋即拿起手機走到一旁打起了電話……

　　 電話打了很久，雯雯和莉莉相視著撇撇嘴，私下抱怨流鶯的冷落。她們索性走向排練室和休息室，那里的女孩依然那樣“刻苦”那樣殘酷。對於陌生人的來訪也並不避諱。有些女孩看看她們，卻並沒有停止自己的刑罰，在著這里放佛她們就應該如此。一個女孩被捆綁在撕腿的鐵架上抖個不停，另一個女孩雙手被吊起，等身邊的女孩給她束腰，吊起來束腰可以束的更緊。她們發現雯雯和莉莉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便對雯雯莉莉揮了揮手，微笑一下，盡管痛苦的表情難以抑制，卻沒有絲毫難為情。

　　 “要是給你家小雨放這里，你說小雨會怎樣？”莉莉笑嘻嘻的說

　　 “我哪知道……別瞎說，我們小雨才不會來這種地方呢”

　　 流鶯掛了電話，來尋雯雯和莉莉

　　 “一會給你引見個朋友。可是個美女哦”流鶯神秘兮兮的說

　　 “就是你打電話的那個人？可是我們又不認識”

　　 “以後不就認識了嘛，沒准以後你們會成為朋友呢”流鶯比雯雯和莉莉外向的多。“她是個演員，舞蹈演員，平時也帶帶舞蹈班，好不容易把她請來的呢，她叫李芳菲，比我們小3、4歲吧”

　　 餐桌上，雯雯和莉莉靜靜觀察這個新朋友，芳菲是個很安靜的女人，精致的臉上化著淡淡的妝，一身白色連衣裙溫柔得體。果然是舞蹈演員，一顰一笑都帶著柔美。她的話不多，聲音不像莉莉雯雯那樣燕語鶯聲，她有些暗啞的聲音聽上去很溫暖。她們觀察芳菲的時候，芳菲也在默默觀察她們倆。起初在眼神相遇的時候雙方都會快速避開，隨著流鶯的牽线，三人慢慢熟悉一點，眼神相遇時就相視一笑。芳菲笑起來很美，輕柔里帶著一點點俏皮。

　　 流鶯很高興，說個不停。雯雯莉莉也時不時發出愉快的笑聲，最內向的就是芳菲了，芳菲纖細的手指捏著茶杯打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說話的人。

　　 幾個女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從過去到未來，從家庭到個人，也說了些稍稍私密的話題，最後流鶯把話引到雯雯和小雨身上。“雯雯近來收養了個孩子，男孩，聽說長的蠻清秀的，喜歡舞蹈……而且還偷偷的練習”

　　 芳菲此時也放下了一些矜持“都是學舞蹈出身，教個小孩子其實我們都一樣呢，要是一定想找個老師，找我就行。我給你留個電話，去我班里學也行，去我家也行”

　　 “除了最基本的以外，我們忘的也差不多了，當時就沒學好，現在更糟了”莉莉說

　　 “芳菲，一會兒給我們展示一下唄”流鶯說道

　　 “這不是班門弄斧了嘛，我小時候是練柔術的，後來覺得柔術不如舞蹈有前途，15歲才改的舞蹈，有柔術功底，舞蹈就好學點，基本功富裕了很多用不上，可是因為之前都在練軟度，爆發力差了好多，只能跳那種傾向柔美的舞蹈，實在算不上好的舞蹈演員呢”芳菲說

　　 聽芳菲這麼說，雯雯更想見識一下芳菲的舞蹈了“來吧，來吧！給我們展示一下嘛”

　　 她跳了自編的舞蹈，她的舞姿極其柔美，但又不像傳統柔術那樣缺少藝術感染力。音樂聲中，身體輕盈的仿佛一陣風就能飛起來。

　　 “見笑啦”芳菲說著坐回椅子上

　　 雯雯笑嘻嘻的把餐桌上最大的一只蝦夾在芳菲的盤子里。然後羨慕的看著她。

　　 莉莉見雯雯給她夾了蝦，連忙笑著把最大的肉丸子夾給她

　　 流鶯也跟著起哄，獻上一個大大的豬蹄，豬蹄上還插著一朵花。

　　 芳菲故作傲慢的看著大家，精致的五官含著笑意。

　　 雯雯和芳菲好像很投緣，也以相同的姿態看著芳菲。這不免讓莉莉有些失落

　　 芳菲捏起花的時候剛好形成一個好看的蘭花指。食指第一節幾乎反折到了90度。

　　 “你真軟，連手指都這麼軟”莉莉驚嘆

　　 “是麼？小時候老師逼著我們練的……”說著她把每個手指都輕輕折了折，每個手指都這麼軟。“我們學校的柔術老師是非常嚴格的，手指都不放過，即使這樣，我的老師在學校已經算很仁慈了，而高級班的老師僅我所知就親手壓折過三條腿，兩只腳，還把一個女孩的腰弄壞了，她們都是非常軟的女孩，還是被她硬生生壓骨折了。我算是幸運的，沒在她手下直接訓練，即使這樣還是在崩潰的邊緣練了三年，直到我轉學了舞蹈”

　　 “高級班的老師叫什麼？”莉莉問

　　 “蘭芝，她也是當時的教導主任，雖說是主任卻比所有老師都年輕”

　　 “她是不是很漂亮，很瘦？很少說話，和同事關系也很淡漠，生活單調，而且一直單身？而且，她走路的時候有點奇怪，盡管她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非常美，可私下走路的時候腿好像有點問題”莉莉追問

　　 “對對，她私下里走路的時候確實有點奇怪。因此平時都是穿長裙或者闊腿褲。即使很冷的時候也會穿連衣裙，以掩蓋她的腿。其實她的腿很美，又細又白，勻稱修長。在舞台上，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問題，是個非常完美的柔術演員。她在舞台上一般只劈到270度，學校里我見過她練習的時候可以輕松超過300度劈叉。她不教我們，只因她的軟度驚人，年輕漂亮，而且走路有點奇怪，我才留意的她的。她從不言笑，獨往獨來，背後隱隱有些傳聞，顯得更加神秘”芳菲說

　　 “我的老師帶我們看過蘭芝的柔術，當時我們一片驚呼，她是我們見過最柔美最舒展的女人。我的老師說她認識這個人，還給我們講了她的一些故事……關於她的腿的事……”

　　 教導主任的秘密是芳菲小時候的一大疑惑，此刻童年的好奇心再次浮出水面“快說！快說！”芳菲調整了坐姿，仔細聆聽。雯雯和流鶯也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