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喝了口水，潛入記憶的湖泊：蘭芝的腿的確有問題，她本來不是這樣的，本來很正常。為了成為最優秀的柔術演員，她在身體極限下繼續強壓，關節一次次脫位再脫位，最終成了後來的樣子。每個人的骨架都不盡相同，她的胯原本很緊，縱使她對自己很殘酷，肌肉韌帶都拉的很開，可是骨架卻限制著她的柔軟度，想完成更大角度的劈叉就只能在脫位的狀態下才能進行。因此，她開始了髖關節脫位練習。脫位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難的是那種疼痛，簡單的是只要在極限的劈叉角度繼續強壓就會脫位。她是當年雜技團里最有希望的演員，那時她還很年輕，只有23歲。然而想達到更高水平只有依靠脫位練習。她希望自己成為最柔軟的女人，因此對身體開始了破壞性改造。她像團里請了長假，與自己的教練約定秘密練習。她問過教練“怎樣才能讓我更加柔軟”教練遺憾的說，“以你的身體條件，目前已是極限了，想要更加柔軟就只有脫位甚至骨折才能使你改造身體結構變的更軟，改造的過程會很痛苦，甚至生不如死，那是一次蛻變一次重生，你願意嗎”

　　 蘭芝還是毅然決然的點點頭說“我願意”這時候她的腿還是正常的，走路的步態很美

　　 教練幫助她請了長假。“我能保證你在舞台的時候更軟更美，為此你會付出很多痛苦，你願意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不後悔！現在，縱然我很漂亮也只是默默無聞而已，這世上漂亮的女孩太多了。做漂亮女孩里最柔美的那個，在舞台上展示最美的身體才是更有意義的追求”

　　 教練也是單身，於是把她接進自己家住，這樣才能幫她完成蛻變。教練家很干淨，裝飾布局透著一個女人的細心。鞋架像書架那樣整齊，從平底鞋到高跟鞋，琳琅滿目。另一個房間是她練習的地方，牆壁上鑲嵌著把杆，壓腿的梯子，地上鋪著地毯，另一面牆是一面大鏡子。鏡子前掛著她練習穿的內衣和絲襪。屋子中間有一個很高很高長凳，長凳與屋頂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這是專門為你准備的”教練說。

　　 像往常那樣，她把橫叉劈到極限，大概有260度。這是非常傲人的軟度了，往常這個角度就不再加力了，只要保持就好。而今天教練要把她綁在高高的長凳上，那是專門為她准備的刑架。長凳兩端各固定著兩條寬絲帶，只要讓她躺在長凳上，做一個標准的橫叉，用繩子固定上身，橫叉的時候再用頭部一端兩根的絲帶綁住她的腳踝，使她雙腿不能放下來，另外兩根絲帶略帶彈性從另一端攬住她的膝蓋，防止膝蓋彎曲。此時她的雙腿只能以最標准開胯的方式開合，下拉她劈開的雙腿，理論上可以形成360度橫叉。你的假期也是你的刑期，從今以後你必須一直這樣耗腿。”說著在她的兩條腿上各掛了20斤的沙袋，形成260度的橫叉。這是蘭芝的極限了，這個嬌小的女孩。

　　 “白天我要去團里上班，白天要你這樣保持，晚上幫你擴展軟度。”她的腿抵不過沙袋的重量，抗拒也是無濟於事。沒人知道這樣的感覺有多疼。她就是這樣一分一秒熬過來。也許她很幸福因為有人幫她實現著理想，也許很痛苦，像煉獄一般。

　　 晚上她的腿已經失去知覺，這時候教練會幫她擴展軟度，也就是讓她的大腿和胯脫位。長凳非常高，教練把她的沙袋解下，因為固定了太久，她的腿已經無法並攏，這時教練會把沙袋換成秋千，教練也是個嬌小纖細的女人，體重不到100斤，而這比兩個沙袋的40斤翻了一倍有余，教練會坐在系在她腳踝上的秋千上，蕩來蕩去，這是為了讓她的髖關節全方位的突破阻礙，這是多殘忍的做法，挑戰她超乎常人的堅忍。

　　 柔術老師大約35歲，名叫婉柔。身材和蘭芝一樣纖細動人。私下里很真實，和隊員們甚至無話不談，絲毫沒有老師的架子，她們會直接稱呼她婉柔。訓練時卻非常嚴肅冰冷。尤其是對待年輕美貌的蘭芝，日常生活和訓練更是涇渭分明。婉柔從一线演員退下來三年，當時20歲的蘭芝正是她帶的第一個演員。蘭芝非常信任這個女人，喜歡她對軟度無止境的追求，喜歡她同樣纖細的身體還有她平日里的溫順和藹。

　　 蘭芝和這女人關系很好，平時也經常在一起。婉柔在練功房以外都像姐姐一樣親切的對她。而今，這里已是她的練功房，這女人也比以往更為冰冷。婉柔一點點坐上秋千，重量加了一倍多，蘭芝的腿卻沒有隨之增加角度。因為此時限制她開胯的不是肌肉和韌帶而是骨骼和關節，蘭芝的骨架很窄，這使她如柳枝般苗條纖細。也正是這樣的身材，使她無法將胯開到追求的角度。她摸著自己的腿和胯交界地方，希望早點脫位，早點結束這樣的痛苦。然而，脫位並沒有她想象的那樣一蹴而就，身體的堅韌超乎她預料。任憑婉柔如何蕩來蕩去，她的腿就一直頑強的保持著那個角度。多年的訓練使她性格異常堅忍，她總是貪婪的要求身邊的人給她用力，並驕傲的說“我的身體可以經受任何痛苦”而此刻已經超出她以往承受的任何痛苦，她開始掙扎，甚至希望婉柔放她下來。

　　 婉柔也看透了她的想法，“柔術本就是殘忍的美，最優秀的柔術演員就是最殘忍的藝術品。你的身材這麼好，小臉這麼美，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賦呢，如果你能再軟一點，就是完美的柔術演員了，多少人練了一生也是碌碌無為的，要麼軟度不行，要麼長相不好，如果你能過這一關，就足以超越大多數柔術演員，為後人敬仰膜拜。作為柔術演員，柔美是我們天生的追求，只有這樣才算是對得起自己。柔術演員的自愛不是趨利避害，逃避痛苦，自愛是超越自己，想盡辦法讓自己更柔軟”

　　 “我懂得這個道理，可我實在太疼了”蘭芝的聲音微弱，像臨產的孕婦那樣痛苦虛弱。“也許我的胯本來就是不能脫臼的”

　　 “每個人每個關節都可以脫位，只要你有足夠的忍耐力，你不要灰心，今天才第一天，脫位哪有這麼容易，今天只是准備，下周給你正式開始”婉柔撫摸著蘭芝被極限牽拉的雙腿，她的腿已經被折磨的疲憊至極。在絲襪的包裹下如玉如紗，她的腳還在盡量繃直然而已是有心無力了。婉柔握著她的腳，“這時候還不忘繃腳呢，你一定也希望自己更完美吧，哼……傻孩子，你騙不了我。”

　　 “嗯，我剛才太疼了，才會說那樣的話。嗯，我肯定能脫位，我一定要讓髖關節脫位！我剛才是疼痛時亂說的，不是我的想法”蘭芝在深深的喘息聲中喃喃的說。

　　 手握著她的小腳可以感覺到她說話的時候又在用力繃腳，盡管她已有心無力了。婉柔話鋒一轉“我知道這樣很疼，超過以往的所有疼。你的天賦也並不好，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應該知足了。你也不該對自己要求太高，難為自己。以我的經驗，人的骨骼是統一的。骨架纖細的女孩不一定是美女，可美女一定會有纖細的骨架。只看手腳就知道一個人有沒有柔術的天賦，你的手腳纖細棱角分明，看上去很美，可是經驗告訴我這樣的女孩柔軟度都不太好的，反而是那種肉肉的，看上去寬一點的女孩軟度更好，只是她們算不上漂亮。也許人終究是不能完美的吧，纖細曼妙的身材和柔軟度總不能在同一個身體里”婉柔隔著絲襪輕撫著她的腳背，“你的腳太纖薄輪廓太清晰了，這是美女才有的腳型，你也的確是個美女，可美女纖細的骨架是很難軟下來的。如果你實在受不了我們就不練了，哎……纖細和柔美本來就不可兼得”

　　 “我想兼得……，我想這世上一定有例外的，我想我就是那個例外。身體是我的天賦，柔美是我的追求。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幫我脫臼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身體每一個關節都能脫臼，我願意用粉身碎骨的痛苦去換柔弱無骨的身體”蘭芝在劇痛的折磨下雙眼迷離，哽咽的說

　　 “你也不要著急，慢慢來，脫位是很痛苦的。脫位之後要馬上復位，在傷痛之下再脫再復，這個過程是萬分痛苦的。也許你會昏厥，即使昏厥也要堅持，如此反復直到你可以自行的輕松脫位，你的胯就算練好了，到時候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劈開任何想要的角度。現在還是只是脫位的准備期”婉柔愛惜的輕撫著她的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