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咔嚓。”
在昏暗的井底中,沿著水路緩慢前進的黑潮,聽見自己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
那聲音很輕微,以至於黑潮並沒有太在意,繼續向前前進。
“咔嚓!”
斷裂聲再次響起,黑潮只感覺腳下一空,身體猛的沉了下去!
是排水坑!
黑潮身體不受控制地掉了下去,他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想要抓住什麼,但是這昏暗的井底下並不存在屬於他的救命稻草。
黑潮害怕極了,但是現在的他,只能像一只旱鴨子一樣驚恐地用手腳不斷地拍打水面,就好像這麼做真的能讓自己浮上來一樣。
但這僅僅只是,無用的掙扎。
……
……
……
“啪嗒。”
“啪嗒。”
“啪嗒。”
深海改造室外的長廊中,不斷地傳來輕微的肌肉撞擊聲,若是仔細聽,還能聽見一些淫靡的水聲。
這當然不是什麼恩愛的情侶享受二人世界時奏響的交響樂,而是一位侵略者在享用自己的奴隸時哼唱的進行曲。
無情的侵略者便是那位深海機場,而可憐的奴隸,只能由黑潮來飾演。
現在的黑潮,還保持著剛剛被掛在深海機場身上時候的姿勢,不同之處在於——他的下體,小腹的位置,已經有了肉眼可見的,極其不協調的隆起,而造成黑潮這個樣子的原因,自然就是深海機場的那根已經捅入黑潮後庭的粗壯陰莖。
黑潮被深海機場抓住兩肋,如同自慰用的飛機杯一般被深海機場肆意上下來回擺動,深海機場那不合理的粗壯陰莖也一次次地強行突破黑潮脆弱稚嫩的菊穴,每一次抽插,都會響起詭異的摩擦聲,伴隨著不明液體的流出。
沒有人知道他們已經在這里進行了多久的交歡——不好意思,應該說,對深海機場來說是交歡,而對黑潮來說,這是一場不知道已經持續了多久了折磨。
可憐的黑潮,現在已經是眼睛翻白,口吐白沫,身體每一次的上下擺動都有氣無力,如同脫了线的木偶在被淘氣的孩子隨意破壞與玩弄,唯一與黑潮這幅慘狀不協調的是,黑潮那小小的陰莖,居然在黑潮被深海機場不斷抽插侵犯的情況下,慢慢挺立勃起了起來,隨著身體的上下擺動而跳來跳去,看上去分外滑稽。
“難怪能被領主的家人們看中,這小子不僅僅是稀少這麼簡單呢。”
深海機場發現黑潮的陰莖居然挺立了起來,眼里也多了一絲詫異,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像他年紀差不多的小男孩,不是被我直接肏翻肏暈,就是最後因為承受不了持續的痛苦而漏尿失禁,可他在身體已經被我如此蹂躪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勃起,沒准是個在性欲上天賦異稟的小子?嘖,可惜這小子已經被指名了,不然我要是能自己留著當寵物該多好。”
深海機場一邊享受著從陰莖傳來的快感,一邊忍不住用自己身為領主的思維去判斷和評價眼前的黑潮,並且有些羨慕起那位‘領主的家人’了。
黑潮當然不知道深海機場在想什麼,現在的他看似已經被侵犯到失去意識,但是實際上,黑潮只是在用僅有的意識去反抗深海罷了。
感受到了不曾感受的痛苦,想起了自己擁有著的東西。
為了不失去那僅有的東西,便不得不竭盡全力去反抗。
現在黑潮面對的,正如自己當初在井底,掉入排水坑時一樣,想要把自己即將要失去的重要之物挽回。
只不過,當時自己盡全力也要挽回的東西是生命,而如今自己盡全力也要挽回的,是自己身為一名戰艦少女,如自己的身體一般已經一絲不掛的可笑尊嚴。
若是能守住這份尊嚴,黑潮就自信,自己在以後的日子里還能挺胸抬頭地面對深海的侵略者,否則,他將會在此之後恐懼深海的一切,再也沒有直視深海的勇氣。
因此,黑潮的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在發力,下體也因此縮緊,陰莖也因為全身拼命發力而充血豎立,只不過,這一切在深海機場的眼中,都是黑潮在性欲方面極其渴求,以至於要向她這個不共戴天的敵人索求肉欲快感的下賤行為罷了。
“嘻嘻,臭小子,剛剛對我大喊大叫的時候說的那麼義正言辭,結果現在無論是屁眼還是肉棒都這麼活躍,你就這麼渴求姐姐的肉棒嗎?你在你們港區的時候是不是天天有女人光著屁股圍著你轉呀?還是說你天天圍著你的提督轉,巴不得你的提督賞你點肉粥喝呀❤️?”
若是以前,任何人這樣出言侮辱自己的朋友與提督,黑潮都會嚴肅認真地反駁對方,要求對方道歉,可是現在,黑潮恐怕是連聽都聽不到了,深海機場的抽插速度越來越快,黑潮那所剩無幾的意識也在一次次活塞運動中被反復來回地攪碎,假如不是因為戰艦少女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能夠承受更多的痛苦,現在的黑潮恐怕已經昏死過去了。
“哎呀,歡樂的時光可真是短暫,馬上就要到換班的時間了,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可要好好記住姐姐我的味道哦❤️,接好了!”
見黑潮沒有反應,深海機場還以為黑潮已經沉淪於肉欲了,忍不住嗤笑一聲,隨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而微微弓起了身體,開始猛的搖動起胯部,看這樣子,是已經按捺不住性子,准備把自己的體液完完全全地灌注進黑潮的菊穴內了。
“咕……啊……”
深海機場姿勢的轉變給了黑潮一絲喘息的機會,為了盡可能減少深海機場對自己的衝擊,黑潮也下意識地按照深海機場的節奏擺動身體,讓自己的胯部在菊穴遭受抽插之時盡量抬升,以減少肉棒在自己體內的進一步深入……可是,對深海機場來說,深海機場只感覺自己的陰莖前段被黑潮的菊穴有意地控制住,如同自己在抽插黑潮後庭的同時,還再被黑潮的小手勾劃玩弄著肉棒的前端一般,更是讓深海機場欲罷不能,甚至雙腿有點發軟,幾滴白濁的體液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從肉棒的馬眼里緩緩流出,最終融入與黑潮交歡時迸發出的淫靡體液中。
所幸,這周圍沒什麼別人,改造室里的女性們也都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因為在任何人眼中,這幅景象都像是一個欲求不滿的娼年在全力扭動腰肢配合著在自己身後侵犯自己的女人,甚至於口吐白沫,被肏到翻白眼也不願意停下……若是讓黑潮自己來解釋,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果真是個好小子!領主的家人們眼光也著實是毒辣,我一開始居然還以為她們僅僅是因為雄性的戰艦少女過於稀有才會特意指明這小子,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驚喜!可惜接下來就要把他也扔進改造室打包出貨了,以後享用不到這小子還真是有點可惜……”
如果說剛剛深海機場還是帶有戲謔的感情的話,現在的深海機場心中就真的多少感到有些可惜了,在她眼中,黑潮簡直是個上好的肉胚子,只要時間足夠,黑潮必然能被被養成上好的性奴,若是能把這樣一位美少年奴隸留在身邊養大,對於任何深海艦來說都是一件美事。
但也正是因此,深海機場才越發覺得可惜——可惜黑潮已經被上面的大人物點名要了,自己也就只能在這時候享受一下黑潮的身體,馬上就要把黑潮當成貨物給送出去了。
想到這里,深海機場的眼睛突然咕嚕一轉,心里除了可惜之外,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這小子雖然很有精神,但是肉體發育的並不成熟,所以還不能讓享用他的人獲得至上的享受,既然如此……反正最後他也不屬於自己,為何不趁現在揠苗助長一下呢?”
深海機場一邊持續著自己下身的動作,一邊把目光移到了一旁的改造室內。
“嗚——”
“啊——”
終於,在黑潮無意識的反抗下,深海機場的快感也被積累至了頂點,兩個人的身體同時一僵,深海機場的粗壯肉棒完完全全捅入了黑潮體內,粘稠的白色體液在龜頭頂端噴發而出,卻沒能有一滴流出黑潮的菊穴——直到深海機場將肉棒拔出黑潮屁股的那一刻,黑潮體內的液體才如同壞了的水龍頭里的水一般,從黑潮的屁眼中噴涌而出。
現在的黑潮,四肢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口水,淚水,汗水也好,尿液,精液,血液也罷,全都亂七八糟地在黑潮已經變得潮紅的肉體上肆意流動著,唯有微弱的呼吸,無神的眼睛,和他那到現在還在挺立著的小小肉棒證明著黑潮暫時還活著。
“啪嗒,啪嗒。”
從黑潮菊穴里流出的粘稠液體緩緩掉落到地上,亦或是順著黑潮的大腿慢慢流到了深海機場的身上。
與黑潮完全相反的是,享受完黑潮肉體的深海機場從高潮到現在,臉上幾乎沒有什麼大的表情變化,甚至沒有出現因為高潮而表現愉悅的表情,現在的她神色平靜地看著身前的黑潮,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東西——但是從深海機場那逐漸變得猥瑣與尖銳的目光中我們不難看出,她在想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
……
……
漆黑的井底中,黑潮再次醒來。
所幸,黑潮掉入的排水坑並非是積水的曲线管道,而是一條如同滑梯一樣的直道,黑潮也因此擺脫了溺死的命運,但是相對的,黑潮被衝入了更下一層,這里與井口的水路相比,更是看不到一絲陽光,伸手不見五指,黑潮只能通過流水聲勉強判斷出,自己是被衝到了連通河流的水道。
對於黑潮來說,這算是因禍得福:黑潮知道連通的那條河流,而且現在因為還沒有下過雨,水依然很淺,只要找對了方向,黑潮一定可以慢慢走出去。
但是,別忘了,那時候的黑潮,並不是如今能與深海對抗的戰艦少女,他那時僅僅只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在不斷流淌的水流中睜眼,看到的只有無邊的黑暗,身體感受到的只有冰涼的積水和自己被衝下來時,收到剮蹭而產生的傷口的疼痛,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會有人來幫助他嗎?會有人來救他嗎?黑暗之中,會有什麼危險嗎?
黑潮無法冷靜的去思考這一切,他能做的,只有在因恐懼而痛哭過後,意識到不會有任何人能來幫助自己後,站起來,一步步的向前走。
黑潮很害怕,但是與其說他害怕自己會在這里死掉,倒不如說,他害怕的是這無邊無際,看不到任何出路的黑暗。
……
……
……
回憶再次戛然而止,但這一次,黑潮沒能像之前那樣翻身而起。
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黑潮的第一反應,是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安然無恙。
沒有任何傷痕,身體也感受不到任何奇怪的地方,就好像自己剛剛被深海機場侵犯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僅僅只是一場噩夢一樣。
但是黑潮很清楚,這一切都不是夢。
因為他的手上,依然戴著那象征著自己被深海俘虜了的深色手環,而自己所處的位置,依然是自己上一次醒來時的那個房間。
“嗚……嗚嗚……”
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愣神之後,淚水從黑潮的眼角緩緩流下,黑潮的身體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提督,教官,黑潮,黑潮不是個好戰士……黑潮被深海……被深海侵犯了……黑潮,黑潮還向深海求饒了……但是,但是……黑潮沒有認輸,黑潮沒有投降……黑潮,黑潮還能和深海戰斗……”
淚水不受控制地流淌,最終黑潮躺在床上,雙手捂住雙眼,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算是被侵犯的黑潮,以自己戰艦少女的身份為自己提供的一份唯一的心理安慰了。
“哎呀,真的嗎,黑潮可真了不起,假如有一天我們抓到你的提督或者教官的話,一定會告訴他們你在這里有多麼努力的❤️。”
熟悉的聲音極其突兀地響起,在床上哭泣的黑潮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一瞬間被凍結一般,無法動彈半分。
幾乎是顫抖著把雙手從眼睛上移開,黑潮從眼睛與手指的縫隙中,看到了深海機場那張滿是笑容的臉。
“啊——啊啊啊啊——!”
黑潮幾乎是跳著摔下了床,然後又連滾帶爬地爬向了房間的角落,盡管黑潮堅定了自己與深海繼續戰斗的決心,但是當看到深海機場的那張臉時,自己的勇氣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他如同一只被和大蜘蛛關在一個小盒子里的飛蛾一般,無法衝破盒子的牢籠,只能在本能的驅使下撞擊四周的牆壁,只為能逃離天敵的魔爪。
而深海機場只是笑盈盈地坐在床旁,看著那巴不得把自己塞入牆縫的黑潮,那份神情與姿態,竟像是一位母親,在欣慰地看著自己變得懂事的孩子,又像是一位馬戲團的馴獸師,因為自己成功馴服了一只難纏的野獸而在沾沾自喜。
“——不要!不要過來!”
黑潮蜷縮在牆角,雙手緊緊地抱住頭,他不敢去看深海機場的臉,也不敢聽深海機場的聲音,哪怕只是在腦海中想起深海機場的樣貌,都會讓黑潮感到反胃般的惡心與痛苦。
“好呀,我不過去,不過我不是說了要帶你去找朋友嗎?我在你昏迷的時候去搜索到了一些關於她們的信息,你不想聽聽嗎?”
“……陽炎她們?”
短暫的沉默過後,黑潮松開抱緊頭部的手臂,看向了深海機場。
如果說有什麼能支撐著他在深海機場的面前鼓起勇氣,那想必只有自己的親人朋友們了,黑潮害怕被面前的深海機場再一次侵犯,但是他當下更關心自己戰友們的安危,他想知道自己的三個姐妹怎麼樣了,是不是遭受了同樣的虐待。
若是她們真的也被抓住,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他們救出去,哪怕代價會是……
“……她們在哪?”
黑潮用沙啞的嗓音問到,現在的他已經無法再表現出他那自認為凶狠的樣子了,不過在深海機場的眼里,現在瑟瑟發抖的黑潮更為令人憐愛,現在的黑潮簡直就像是一只魅魔,無論做什麼,做出什麼樣的表現,都能輕易地勾起深海機場的欲火。
“嗯~她們肯定是和你一樣,被抓起來了呀~不過她們沒有你這麼特殊,所以和其他的戰艦少女一樣,被關進了改造室里了,我也不太認識她們,不過我可以帶你去改造間,讓你進去看看,你肯定能認出她們吧?”
“……我,我要去。”
擦干眼淚,黑潮靠著牆壁,努力地支起身體。
他必須去確認自己的姐妹們的安危,黑潮相信,只要大家都還活著,四個人團結起來就一定能找到逃離這里的機會。
想到這里,黑潮灰暗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自己一定,一定要逃離這里。
而深海機場微笑著看著仿佛下定了決心的黑潮,雙腿不由自主地摩擦了起來。
可惜呀,真是可惜呀。
可惜這個小子不屬於自己,不然的話,她現在就已經忍不住把黑潮塞入自己的子宮里,把黑潮洗腦成自己的孩子生下來了,如此一來,自己不僅有了一個好用的性奴,更是有了一個聽話的兒子,而那之後自己的的生活……可就會變得相當豐富多彩了。
想到這里,深海機場的雙腿摩擦得更為劇烈,雙腿之間隱隱有液體流淌而出,臉上的神情也在心中想法的涌動下變得逐漸扭曲。
黑潮當然不知道深海機場現在的想法,他更不會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大人物點名要下了自己,自己的這條生命,就會在眼前的深海機場的子宮里重新開始了。
這算是因禍得福呢,還是禍不單行呢?
……
改造室外的走廊上,深海機場邁著輕盈的步伐向前走著,在她的身後,黑潮一邊透過窗戶玻璃辨認著改造室里被俘獲的戰艦少女們,一邊遠遠的跟著大前方的深海機場。
不知道是不是隔音效果好的原因,黑潮聽不見一點從改造室內發出的聲音,那被機械觸手束縛住的戰艦少女們體態各異,讓黑潮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黑潮忍不住想到,這些被抓住的戰艦少女們,還是自己所認識的那些英勇無畏的戰士們嗎?她們最後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子?真的會像自己從教官那里學到的那樣,僅僅只是被分解成資源嗎?
黑潮得不到答案,也不敢繼續想下去。
因為他有一種預感,以後自己所將要看到的東西,可能會徹底顛覆自己對深海的認知。
現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著眼前的深海機場,如同當時在黑暗的水道中,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他,黑潮除了前進,再無其他的選擇。
“啪。”
黑潮心中一團亂麻,又一次沒注意地撞到了身前不知何時已經停下的深海機場,也又一次撞上了那豐滿有彈性的翹臀。
“啊……”
黑潮如同受驚的小動物一般,飛快地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與深海機場之間的距離。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深海機場這次沒說什麼,甚至沒有轉身,只是稍微回頭看了黑潮一眼,然後繼續向前走了起來。
“……呼……”
見深海機場沒什麼反應,黑潮在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氣。
但是隨即,黑潮又在心中暗暗的痛苦起來:自己身為與深海戰斗的戰士,怎麼能如此害怕作為敵人的深海呢,自己這樣像個什麼樣子啊!哪里還有資格以戰艦少女自居啊!
可是……當黑潮回想起剛剛那恐怖的經歷,自己的雙腿就忍不住發抖,想要轉身逃跑,哪怕他清楚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逃離這里。
想到這里,黑潮只能痛苦的禁閉雙眼,咬了咬牙。
自己究竟會是什麼下場呢。
提督,教官,黑潮好害怕,黑潮現在究竟該怎麼辦啊……
“這里就是入口,如果你想找自己的朋友就自己進去吧,當然,你不想進去也無所謂,我會直接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想再和自己的戰友見上一面的話,這大概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深海機場的話語打斷了黑潮的思緒,黑潮抬頭一看,發現深海機場在一道門前停了下來,那扇門大概就是改造室的入口了。
可是,自己真的要進去嗎?這會不會是另一種陷阱,可是面前的深海有必要整這麼一出嗎?她無論想做什麼,自己都應該都是無法反抗的,也許她說的是真的,自己或許真的應該進去找找看……
“……哦對了,我先提醒你一下,改造室里的人可是相當多的,你如果不快點進去的話,剩下的時間恐怕不夠你慢慢找到你的朋友哦,到時候無論你有沒有找到她們,我都得強行把你帶出去,還是說,你寧可棄自己伙伴們的安危於不顧,也不願意接受她們已經被我們抓住的事實?”
見黑潮愣在那里沒有反應,深海機場又開口說話,話語中明顯多了一些催促的意味。
如果說一開始的話聽上去沒有什麼問題,那麼深海機場的這句話就已經明顯是在激將了,她很明顯是在故意刺激黑潮讓他進入改造室的,如果黑潮現在頭腦清醒的話,應該不難察覺到深海機場的不對勁,但是現在的黑潮,先不說已經沒法保持頭腦的清醒,即使是察覺出不對勁,他也沒得選擇了。
飛快地經過深海機場的身邊,黑潮毫不猶豫地踏入了改造室,然後迅速地將目光從一排排被固定住身體的戰艦少女身上掠過,在確定不是陽炎她們後,黑潮又連忙走到下一排,挨個辨認,如此循環往復。
“嘿嘿,可憐的小家伙,居然笨到會相信我說的話,你是在被抓住的時候就被領主的家人點名要下的,你的那三個姐妹則是被別的深海基地要去了,她們不如你這麼特殊,被改造成性奴和直接被扔進繁殖洞都是有可能的,所以說,你這輩子,恐怕都再也見不到她們了呢❤️~”
見黑潮在那里一個個地努力辨認,深海機場忍不住輕笑了起來,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嘲笑起了黑潮,正如她說的那樣,她騙了黑潮,黑潮的三個姐妹不在這里,甚至都從沒來過這個深海基地。
而深海機場明明有著武力上的優勢,卻要通過誘騙的方式讓黑潮進入改造室的原因,自然是為了實行她心中策劃好的計劃。
深海機場不再遮掩自己的神色,她走到門旁,按下了隱藏在牆壁上的幾個按鈕,隨即露出了扭曲而又變態的夸張表情——一種足以止小兒啼哭的恐怖笑容。
“咔嚓。”
改造間的門被關閉了,與此同時,一種淡紫色的氣體在室內彌漫開來,但是正在專心辨認戰友的黑潮並沒有注意到這點,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他只是更加著急地尋找著自己的姐妹們。
五分鍾過去了。
黑潮沒能找到陽炎她們,於是黑潮只好往改造室更深處走,希望盡快找到她們,確認她們的安危。
十分鍾過去了。
黑潮發現改造室內的戰艦少女幾乎個個都是身材豐滿,別說是像陽炎那樣年少的體型了,就連個子稍微矮一點的戰艦少女都沒幾個,於是,黑潮不得不再次往改造室內深入。
二十分鍾過去了。
黑潮覺得自己很累,但是他沒有放棄尋找,黑潮心中還抱有另一種希望,那就是自己的姐妹們並沒有被深海抓住,而是逃走了,所以這里面才沒有她們,這麼一想,黑潮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三十分鍾過去了。
“……這里怎麼這麼熱?”
黑潮一屁股坐在房間一側的一條管道上,忍不住擦了擦頭上的汗。
按照戰艦少女的體力,即使是在裝備了需要消耗大量體力才能使用的艦裝的情況下,黑潮也有自信幾個小時都不顯頹態,可是自己才進入這個改造室半個小時,就已經又累又熱,渾身冒熱汗了,這讓黑潮感到十分的不自然,黑潮也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
“這是怎麼回事……身體也變得熱起來了……”
現在的黑潮依然是一絲不掛,但是黑潮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他感覺自己渾身暖洋洋的,身體止不住開始冒汗的同時,還感覺自己的某些部位有一點點癢。
“咕嘟。”
“嗯?”
就在黑潮有點頭昏腦漲的時候,一道奇怪的聲音驚醒了他。
黑潮順著聲音看去,是一位被束縛住的戰艦少女,原本塞入她口中的機械觸手從她的口中拔了出來,這才發生了奇怪的響聲。
“是完成了什麼工作了嗎……唉?”
就在黑潮納悶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那位戰艦少女身上的束縛被解開了。
她從束縛住她的床板上站立了起來。
那位戰艦少女此時仍然戴著深海特有的眼罩,除此之外和黑潮一樣一絲不掛。
只見她先是呆呆地站立在那,然後扭了扭頭,像是在尋找什麼,然後——她的臉,望向了在牆邊坐著的黑潮。
“……唉?”
黑潮看到那位戰艦少女站起來,原本是想上前詢問的,但是這位戰艦少女做出的詭異動作,讓黑潮的心中警鈴大作,不敢上前一步。
“不……不對勁……”
黑潮連忙站起身來,和不遠處的戰艦少女面對面相望著。
“啪嗒。”
“叮。”
“咔嚓。”
“嘟嘟嘟——”
“什——”
幾乎就在黑潮想要撒腿就跑的同時,改造間的其他位置也紛紛穿來了怪異的響聲,放眼望去,一個個原本被拘束住的戰艦少女此時竟然都被自動解開束縛,從各自的位置上站立而起,然後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那處在角落里的黑潮。
廣闊的房間內鴉群無聲,無數裸著身體,戴著眼罩的女人,直勾勾地望向那身材纖細,一絲不掛的少年。
“……”
嗨,這麼緊張干嘛?
我是說,她們是戰艦少女吧?
她們是自己的戰友,是和自己一樣,對抗深海的英雄對吧?
她們都還活著,這是好事,自己可以向她們求助,以此來逃離這里,對吧?
所以說,自己不需要這麼緊張,哈哈,對吧?
對吧?
對吧?
對吧?
……對……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可能對。
絕不可能對。
根本就不對。
黑潮已經意識到了,很明白了,了解到了——自己,被騙了的這個事實。
陽炎她們在不在這,黑潮不知道。
但是最起碼黑潮明白了,深海機場並不是為了讓自己和姐妹們告別才讓自己進入改造室的。
這個改造室里,不存在什麼戰艦少女。
只有不計其數的狼,和一頭脆弱無助的羊。
而那將羊引入狼窩的‘牧狼人’,此時正在房間外欣賞著羊兒驚慌失措的丑態,忍不住笑彎了腰。
“啪!”
“咚!咚!咚!”
黑潮如同瘋了似的,用力地捶著那紋絲不動的房門。
而那無情的柵欄門,自然不會給這只可憐的小羊敞開哪怕一絲的縫隙。
黑潮感覺的到,自己身後有東西……有很多東西在逐漸地靠近自己。
“不要……不要……讓我出去……放我出去……”
隨著體力的逐漸消耗,黑潮的身體軟了下來。
他如同失去力量的人偶一般,轉過身子,用背靠著門慢慢滑了下來。
黑潮眼里看到了什麼?
整個改造室,數不清的戰艦少女。
全部以戴著眼罩,裸著身體的姿態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們踏著緩慢而無聲的步伐,慢慢地圍住了自己。
黑潮的身體感受到了什麼?
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身體的某些部位變得更加的癢,甚至連血液都開始不自主地開始在自己的下體的某個部位聚集,仿佛要將黑潮心髒中的血液都要抽干一樣,因為黑潮感覺自己的心,隨著身體的愈發燥熱,而變得越來越涼。
那麼,黑潮腦海中想到了什麼?
……
……
……
在一望無邊的黑暗中,黑潮摸著牆壁,緩緩地走過水道。
黑潮是閉著眼睛的,盡管無論睜眼還是閉眼,黑潮的眼前都只是一片漆黑,但是黑潮還是下意識地緊閉雙眼。
摸著牆壁前進的同時,黑潮腦子里想到的是,他曾經和姐妹們一起看過的恐怖電影。
那個電影講的是什麼來著?
哦,對了,那是一部僵屍電影。
電影里的主人公誤入了一間全是僵屍的屋子,當主人公發現自己進入了陷阱時,一切都太晚了。
主人公在看到僵屍後,如同瘋了似的,用力地捶著那紋絲不動的房門。
而那無情的房間門,自然不會給這名可憐的人類敞開哪怕一絲的縫隙。
主人公感覺的到,自己身後有東西……有很多東西在逐漸地靠近自己。
“不要……不要……讓我出去……放我出去……”
隨著體力的逐漸消耗,主人公的身體軟了下來。
主人公如同失去力量的人偶一般,轉過身子,用背靠著門慢慢滑了下來。
……
當時,自己看到這部影片的時候,是怎麼評價的來著?
啊,自己當時看完後,好像說的是——
“笑死了,哪有人是這個樣子害怕的,演的真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