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崩潰的開始
“你還是不跟我們一起走?”愛麗收拾好了自己的包,擔憂地對要出門的琳琳說道。
“你們現在應該和我拉開距離,對了,昨天有人吃肉麼?”琳琳停下腳步的,淡淡地問道。
“沒人,我們沒一個人動那些東西!琳琳,你得回來,你不回來我們都沒有主心骨!”愛麗劍琳琳搭理自己了,欣喜的湊了過來,摟著她的胳膊說道。
“現在不是時候,你們先聽涼子的,愛麗,你也輔助一下她。”琳琳搖了搖頭說道。
“好吧......”愛麗嘆了口氣,有些失望地說道。
“也好好學習,可別被送到牧場去了。”琳琳有些過意不去,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她也不願意這麼冷漠。
“我的好主人,你真當那些人都是學習不好的?”愛麗冷笑了一聲說道,“牧場是一個放逐地,只要找個違規的由頭,就能將一個學生放逐過去,這幾個勢力爭搶名額的時候,牧場和博物館甚至能爆滿。”
“什麼意思?學姐做過這種事麼?”琳琳緊皺著眉頭說道。
“詩詩學姐啊,肯定做過的。”愛麗點了點頭說道。
“我明白了。”琳琳應了一聲,自顧自地走了。
“哎......”愛麗半伸著胳膊喊了琳琳一句,卻看到她已經下樓了。
今天依舊是參觀,琳琳的心情卻有些壓抑,本周是她做值日,正常來說能夠逃過值日去參觀應該是件好事,但是她寧願趴在廁所里,什麼都不想的,用欲望釋放自己心中的壓抑。
博物館,一個神秘的地方,內院就這麼幾個建築,琳琳還真沒見到過什麼博物館,但是看愛麗那個樣子,博物館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
這次她們沒有乘坐大巴,而是在主樓前列隊,然後按照勢力方陣走向了校慶旁的那片湖,看樣子不算太遠。
所有的勢力排隊,竟然分出了七隊出來,只有琳琳一個人是孤零零地遠離著大家,在一旁走著,周圍的同學都在竊竊私語,或是指指點點,好像琳琳是個異類。
大部隊繞著湖行走著,離學校越來越遠,大概是五公里的樣子,琳琳感覺地勢突然開始下凹,遠方的山頭都漸漸地開始看不到了。
下坡的路開始明顯了起來,又走了大約二十分鍾,大家終於看到了一座恢弘的建築。
那是一座鍾樓,哥特風格的細長建築帶著一種神秘的感覺,灰白色的牆體上畫著淡淡的壁畫,全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线條勾勒出來的古怪團,琳琳看不太懂,只感覺有些陰森可怕。
突然,震耳欲聾的鍾聲傳來,琳琳立刻捂緊了耳朵,但還是感覺腦子里傳來一陣嗡嗡的響聲。
這就是學院平時的鍾聲?
琳琳偏著頭看著這座威嚴的建築,心里有些壓抑有些沉悶,在這極具壓迫性的建築面前,琳琳甚至升起一陣想要逃走的欲望。
老師整理著隊伍,按照順序刷學生證進入,琳琳當然是最後一個,這里只有不讓觸摸、喧嘩等一般的注意事項,參觀則是自由參觀。
博物館看起來窄,但是空間卻是極大,一進門,琳琳就感覺自己對聖麗安的認知發生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來自己一直以為這里是包含性奴隸訓練的偽娘學院罷了,大部分還是和普通高中一樣,所謂的勢力,也就是大家族為了培養後代而設立的一個家家酒而已,他們不管怎麼鬧,那些大人物都不會特別在意的。
直到救出愛麗,直到接觸校慶,直到基因圖譜改良,直到參觀牧場,琳琳才明白這是個什麼地方。
自由帶來的是過度的無序,這是她早已認識到的道理,但是過度的無序帶來的是什麼?她當時不曾想過,或者說不敢細想。
現在的場景,就是逼著琳琳告訴自己答案。
過度的無序,就是瘋狂,就是毫無人性,就是道德崩壞,人類幾千年來的文明結晶,都被這無序撕得粉碎,就連最後一絲碎屑都隨著這輕輕湖水而消失不見。
姚老師她們失敗了,她們要的是自由而平等的偽娘樂園,而不是大家族的人才培養基地,人性崩壞的畸形狂歡天堂。
博物館,是征集、典藏、陳列和研究代表自然和人類文化遺產的實物的地方,是為大家提供知識、教育和欣賞的文化教育的機構、建築物、地點,而不是一個赤裸裸的處刑台。
眼前的藏品,都是人,各種各樣的人,有偽娘,有男人有女人,他們或被改成不同的姿勢,或被頂在十字架,或者木樁上。
琳琳面前的這個藏品,就是被釘在了一個木樁上,粗大的木樁從下體肛門進入,不知道是怎麼彎曲的,一直插到了這個偽娘的嘴里,玻璃櫥櫃里的偽娘一動都不敢動,只有不斷眨著的眼睛證明,她還是活著的。
底下的介紹上寫著:繳納違約金後泄密者。
往前走,是一個火堆,上面幫著一名赤裸的偽娘,她的頭上被戴上了一頂黑色的魔女帽子,全身被透明硅膠緊緊纏繞在一起,包括肉棒的位置,就連馬眼里面都被硅膠堵死了,她的胸口微微鼓動,這個藏品也是活的。
意圖逃跑者。
琳琳看著這樣的景象,荒唐的簡直要笑出來了,她想到了當年慘無人道的魔女狩獵,也是如此血腥,也是如此的令人作嘔。
再往前,則是一項機械展示,琳琳在這方面的水平已經很高了,就算是985的大學生都很難和她相比,但是這個機械,她自問是做不出來。
這是一個十字架,一名偽娘被綁在上面,她的頭頂、脖子、腹部、下體、雙腳前都有一個嗡嗡轉動的螺旋刀片,鋒利的刀刃已經變成了一道殘影,慢慢地向她的幾個部位挨近。
這個小偽娘不停的收縮著身體,臉上滿是驚恐,但是嘴里的口塞讓她說不出話,只好努力的將肌肉往里擠壓著,不想碰到旋轉的刀子。
但是肌肉的柔韌性是有限度的,這個偽娘收縮到一定程度,就已經無法再進行收縮了,鋒利的刀片先是碰到了她的肚子,一道淺淺的血痕瞬間出現,小偽娘渾身一顫,精液噗的噴了出來,打在了前面的一個小瓶子里。
刀片適時的停止,並且慢慢的退了回去,這個小偽娘抓緊時間松了口氣,但是還沒等她休息過來,刀片便有開始轉動,向她切割過來。
痛覺轉化,針對神經系統的重組改造,琳琳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這個小偽娘,但是這個改造是有一定閾值的,如果是過量的疼痛無法徹底轉化為快感。
她的神經系統已經徹底廢掉了,琳琳看著她的小腹,那里的肌肉緊緊地擰在一起,明顯是肌肉勞損加上反復抽筋導致的,但是刀子臨身,她只能忍住劇痛再次用力,不然就是死亡。
底下的介紹寫著:嚴重違反校規者。
她對面的藏品看起來要溫柔許多了,同樣是一個偽娘,但是她只是被捆在一個束縛器上,周圍七八個AV棒不停地按摩著她的敏感部位。
腰肢,肉棒,菊穴,腳心,乳頭,每一處都被穩定地照顧著,而且這個小偽娘的這些地方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肉粒,隨著震動一下一下的抽搐著。
敏感度一千倍改造......
這些地方被AV棒緊貼著震動,琳琳已經不敢想象這要多麼瘋狂,自己現在的敏感度也就那樣,就算是前列腺,也就比常人敏感了16倍罷了,要是被AV棒這麼一玩弄,頂多一分鍾,自己就要噴了。
但是這個偽娘,臉色潮紅的厲害,為什麼沒有高潮?
駐足看了一會,琳琳才發現,這個偽娘其實是在不停地高潮,但是精液卻被堵死了,仔細看她的馬眼,那里已經被封了起來,所有的精液應該是通過了一個改造,自動射到了胃里面。
過了大約五分鍾,這個偽娘瞪圓了眼睛,大量的精液從她的口塞中流出,變成了一條條的精液絲线,全都掛在了她的身上。
介紹:多次拒絕改造者。
一樓的展品大體上都是這種類型,學院用慘無人道的方式宣判著他們對學員的占有權,被如此改造的她們,也只有順從這一條路而已了。
每個展廳都有一個所謂的鎮館之寶,一樓的鎮館之寶則是一個極美極美的偽娘,她是全裸的,但是身上卻裝滿了華麗的裝飾。
花環,荊棘衣服,天使翅膀,這個偽娘被裝飾成了天使的樣子,但是她的乳頭被刺穿,上面戴了一個粉紅色寶石樣式的乳環,閃亮亮的,看上去無比美麗,其他人或許不了解,但是琳琳在研發部呆了這麼久,怎麼能不知道這個乳環的作用。
相比於別的光滑的乳環,這個乳環的接口是帶刺的,就像是貓的陰莖一樣,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尖銳的硬刺,乳頭穿孔後,這些小刺會被硬生生的推入,然後全都扎進肉里。
隨後,小刺遇熱彎曲,所有的硬刺便軟化成小鈎子,將乳頭的肉全都勾住,這輩子都拿不下來了。
至於那閃亮的紅色寶石,里面是電極,只有放電的時候,它才會如此瑰麗的閃爍著。
這明明是特定用途的刑具,只有經過重重審核,才能夠允許人買走使用的,如果沒有相應的提前改造,這個東西只會給人帶來無邊的痛苦罷了。
而這個偽娘的乳頭十分可愛,完全是天然的,一點改造都沒有做。
最恐怖的還是她的肚子,雖然也算是平整,但還是能看到一片奇怪的凸起,菊穴的位置也是一個粉色的寶石底座肛塞,上面有著不斷轉動著的螺旋狀的紋路。
琳琳拿手比劃了一下,這個偽娘的體內估計有一個軟管,細肯定是細的,但是長度......起碼有三米多的樣子。
細長的管子全都插到了她的腸子里,然後進行旋轉攪動?琳琳光想就感覺肚子里有一陣劇痛。
陽具的裝飾就要保守多了,馬眼的部位有一個白色的小珠子,看起來是一個珍珠,也沒什麼稀奇,但是下面貌似不是傳統的細長馬眼棒,而是一粒粒更大更粗的珍珠。
因為這個偽娘的肉棒後端是一個個奇怪的圓形凸起,雖然不算難看,反而有些美,但是感官上肯定差得遠了。
展品整個人都被明膠嚴密地包裹住,就連眼睛都無法眨動,她被擺成了一個側身伸手的姿勢看著陽光,好像落入凡間的天使在尋找上帝一樣。
介紹:嚴重危害學院生存者(注:此人未經過任何適應性改造。)
意思就是,這人只做了偽娘化的改變,沒有做身體改造?那這些東西,該有多難受......
下巴上好像有些濕,琳琳一眨眼,才驚覺自己竟然流下了不少眼淚,她摸了摸臉蛋上的淚痕,真的夠了,她已經不想再看這些恐怖的“藏品”了。
但是博物館的藏品哪里都是,人皮,人體器官,被各種改造的偽娘遍布在四處,琳琳不停地尋找著僻靜的角落,她瘋狂地跑著,就算撞到了人,被罵了也無所謂。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找到了一個還算安靜的角落,這已經是博物館頂樓了,沒有幾個人進來。
隨便找了一個角落,琳琳把頭埋在了雙腿之間,坐在一個牆角里默然不語,她很想詩詩學姐,很想很想,也很想回到外院去,就算是每個課程都充滿了色氣,但是跟這里一比,那里簡直是無比正常。
牆角有些硌,琳琳挪動了一下位置,那里正好是陽光從窗戶上投下來的地方,一片金色沐浴在琳琳身上,暖洋洋的,卻怎麼也無法照進她的心底。
燦爛的陽光下,這里的塵土被映襯的纖毫畢現,琳琳突然蹲了下來,用手不停的抹著,好像要把這些汙穢的東西全都抹掉。
但是灰塵太多了,琳琳不停的擦著,卻只能擦出幾道汙濁的痕跡,她一邊哭一邊掃著,直到另一個角落。
那里有一個小人畫。
幾個或長發或短發的姑娘牽著手,快樂的一起跑著,她們頭頂是大大的太陽,腳下是一片圓湖,幼稚卻充滿了希望,在她們的旁邊刻著一行字,上面寫著“FOR FREEDOM”。
琳琳撫摸著每一道刻痕,眼淚不停地流著,她好像看出來這都是誰了。
“西西,晨兒,阿香,瑤兒,薇薇,紫鳶,青蘇,青鸞......”
這個畫相當的抽象,但是琳琳把她們全都認出來了,她很確定很確定,這就是她們。
在這麼一個扭曲而混沌的地方,一群小人握著手喊著為了自由,琳琳跪在地上傻傻地笑著,還能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麼?
摸過哪行英文,琳琳突然感覺手指一陣刺痛,自己好像被上面的一個木屑給扎住了,正在這時,輕微的機杼聲傳來,這幅畫突然打開了,姚老師的身子裂成了兩半,變成了一道極暗的門。
顧不得疼痛,琳琳慌忙站起身走了進去,幸好自己在廢棄教室里鍛煉久了,如何對付黑暗早已是輕車熟路。
將自己手指的木刺擠出,琳琳往前摸索著,眼睛很快適應了這里的黑暗,前面的路很窄,她的面前是一道螺旋狀的木梯,不知道通往哪里。
琳琳往前走了兩步,後面的門吱呀一聲關上了,整個房間一片黑暗,一點光都滲不進來。
雖然有些害怕,但琳琳還是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摸索到了樓梯的扶欄,開始往前走著。
第一腳踩上樓梯,便是一聲刺耳的吱呀聲,老舊木頭的牙酸聲回蕩著這樣密閉的黑暗空間里,琳琳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加快了不少,咚咚咚咚的想著。
吱呀吱呀,一層兩層三層,琳琳轉過了好幾個彎,卻一直沒有看到盡頭,但是眼前的可視度倒是好了不少,原本的一片黑暗變成了暈暈沉沉的暗淡光亮,雖然不算亮,但多少看得清路。
螺旋形的木梯仿佛看不到盡頭,琳琳踩著快要壞掉的木板,一步一步,非常謹慎地走著。
大概半個多小時過去,琳琳終於走到了盡頭。
路的盡頭,是一塊巨大的鍾表。
地上滿是灰塵,旁邊是一堆大箱子,還有一個廢棄的,已經生了鏽的鍾,琳琳心想,現在應該是變成了智能電子鍾了,這種老鍾也該淘汰了。
這個地方風景相當的不錯,能看到整個內院,以及綠油油的山,清澈的湖,鍾口能吹來淡淡的涼風,只需要一陣,暑氣便一下子消散了。
琳琳坐在那對大箱子上,看著遠方的景色,總算得到了一些治愈,這里真的很美,有種世外桃源一樣的感覺,但是它的里面已經壞掉了,腐臭而不堪。
“哎呦......”琳琳突然身子一歪,自己坐的大箱子年頭已經很久了,這一下子竟然直接破了,幸好朽木不算堅硬,不然自己的蛋蛋都要被直接捅穿。
大箱子里面,是款式很舊很舊的本子,琳琳好奇地拿了一本,開始翻看了起來。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琳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這是姚老師的筆跡!
抬起頭,周圍有無數的大箱子,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書在里面,琳琳突然想起空蕩蕩的圖書館,如果這里的書全都擺上去的話......
貌似正好填滿圖書館的四層?
這次參觀到下午兩點結束,琳琳看了看表,還剩五個小時,時間還很充足。
然後,她便埋頭看了起來。
“薇薇,你那邊能不能行?要不要我去幫你?”瑤兒一邊夾著手機,一邊晃動著手里的試管。
“我這邊沒事,就是安家有些麻煩,我要跑一趟沈陽。”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疲憊的聲音。
“咱們的籌碼還不夠?有點太貪心了吧。”瑤兒看了看沒有變色的試管,有些泄氣地將它放回架子上,一邊說著一邊脫下手套。
“他想要25%的藥劑占有權,我要去再跟他談談,沒事。”
“25%???他是不是瘋了?”瑤兒拿下手機,大聲地喊著。
“哎,別管了,瑤兒,你問問紫鳶她們,英國那邊能不能拿下來,咱們在這邊拼命,英國的聖麗安在那搞事,這可不行。”
“我一會就去,這邊有個同學找我幫個忙。”
“幫忙?喂喂,不是又要你做什麼危險的東西吧。”
“沒事啦,就是配個毒藥,加到咖啡里面。”
“你可要小心啊!”
“你才是,小心一點啊,廣州那邊有點亂來著,那個張老板,可不是什麼好人,比另一家姓張的差遠了。”
“放心啦,我一會的飛機,先掛了。”
嘟嘟......瑤兒嘆了口氣,走出了實驗室,她們的計劃已經到了一個最關鍵的階段,必須要爭取到幾個大家族的融資,她們才有把握徹底脫離英美的把控。
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瑤兒,化名姚安,是生物化學系最出色的博士生,跟隨理查德·施羅克先生學習,在校期間發表了僅僅六篇論文,每一篇都被科學雜志收錄,並且得到了極高的評價。
這位中國籍的小天才,現在正在實驗室里苦惱著如何調配出一個夠隱蔽的毒藥,來幫助朋友殺掉她的老師。
畢竟她的老師已經卡了她7年了,再不畢業,她都已經老了。
最重要的是,這位叫安思麗的朋友,是美國聖麗安的大股東之一,自己必須要爭取到她的幫助。
“嘿,安,辛苦了。”正想著,一位金發女郎便笑著走了過來,對著瑤兒打了個招呼。
“不辛苦,實驗失敗,你再等等。”瑤兒卻沒什麼好臉色,冷冰冰地回道。
“沒事沒事,哎,這個老不死的,讓他多活一陣,怎麼樣,今天有沒有興趣來一炮?”安思麗擠著媚眼,笑嘻嘻的說道。
“沒有沒有!”瑤兒不耐煩的推開她往前走著。
安思麗也不以為意,每當瑤兒實驗失敗的時候便是這麼一副暴躁的樣子,過上一會就好了。
“你們偽娘的雞巴是真的棒,又大射的又多,嘗過一次就忘不了那種感覺了呢。”安思麗追上去,笑著對瑤兒說道。
“你煩不煩。”瑤兒翻了個白眼說道。
“操我一次,我保證不煩你了。”安思麗笑嘻嘻地說道。
“行行行!”瑤兒皺著眉頭說道。
她不喜歡和女人做愛,尤其是這種叫起來像是要強奸她一樣的歐美女人,但是現在自己有求於她,有些事情該做還是要做的。
一夜的翻雲覆雨,安思麗很滿意,瑤兒卻很難受,她很想自己的主人,也是自己的老師,中國的物理學家林偉民。
快了,瑤兒心里給自己打氣,重新回到了實驗室准備實驗。
昨天電話里面得知,紫鳶那邊進展順利,英國已經逐步放權了,等最後的合同一簽,那就等自己這邊的成果了。
一周後,毒藥制作完畢,安思麗成功毒殺了自己老師,然後從麻省理工學院畢業,進入美國藥品局任職,瑤兒也得以和美國的聖麗安牽上线,終於找到了這個神秘的董事,他們一家都住在聖麗安里面,如果沒人引薦,根本就找不到。
但是,溝通卻極其不順,維斯頓藥劑,艾瑪藥劑的誘惑完全無法打動他們,金錢攻勢,許諾的合作,暢想的未來也被無情的拒絕,這邊的人態度極其強硬,表示不會放棄中國聖麗安那邊的主權。
如果美國不放手,那麼中國聖麗安的學生每次改造,都要通過美國那邊的批准,不然每一個改造機器都不會工作的,就算她們重新制作,只要是使用美國那邊的系統,她們一樣需要審核。
如果自己研究一個成熟的系統出來,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除非我們都死了,不然不可能的。”
得到了這麼一句話,瑤兒被美國的聖麗安趕了出來。
“呵呵,這不就結了,那我就滿足你們的願望。”
過了一個月,入夜,瑤兒拿著一個沉重的包裹來到了美國聖麗安的水庫,將手中的粉末全都灑了下去。
三天後,美國聖麗安死了五萬多人,而那個大家族的人全部死光。
美國聖麗安完全的崩潰了,瑤兒給青鸞打了個電話,中東那邊開始行動,直接將美國聖麗安所屬的油井炸毀了一半。
帶著這樣的高姿態,瑤兒成功簽訂了轉移條約,將中國聖麗安的主權收了回來。
隨後,便是逃亡,毒殺五萬人,這是妥妥的死刑。
偷渡船上環境很差,船艙里滿是臭氣,有暈船的人嘔吐的味道,有死人身上的屍臭,還有海水獨有的腥味,瑤兒靠著一身的毒,以及周圍渾身黑死的屍體,成功地占據了一個還算干淨的位置,憑借僅有的黑面包,還有帶著腥臭味的水度過了三個多月,成功到達了非洲蘇丹。
她不敢回國,甚至是泰國都不敢去,那里的風險還是太大了,而戰亂中的蘇丹正是一個好地方,自己還能試著聯系上青鸞,大家一起回去。
在非洲的日子格外的難捱,不光是因為不熟悉的炎熱天氣,無邊無際的沙漠,更是因為無法保證生命的環境,窮困和疲憊,瑤兒就是憑著一口氣堅持著才能生存下來。
但是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是有能力的,憑借著自保的毒藥,瑤兒成功地和當地一個比較大的武裝勢力搭上了伙,雖然對方也是不懷好意,大家只是相互利用,但總比自己在這邊晃蕩要好得多。
在非洲混跡了將近一年,瑤兒才成功和青鸞搭上线,兩人秘密交流著,約定第二年回國。
還需要在這非洲呆上整整一年,瑤兒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保護住已經曬傷好多次的脖子,這個武裝勢力快要不行了,自己必須找到機會脫離他們。
於是,在某天晚上,瑤兒毒殺了一個中型部落,那里的老人小孩,以及那個武裝勢力全都死了,當他們的對手打進來的時候,滿地都是黑色的粉末,還有一股難聞的焦糊味。
“這是我給你們的禮物,像我這樣的人,總可以給你們帶來不少便利的,一年時間,你們護我周全,我幫你們配藥,如何?”
“我渾身都是毒,如果你們把我殺了,我敢保證,方圓百里,在十年之內都會寸草不生。”
就這樣,瑤兒在非洲度過了剩下的一年,在青鸞來接自己之前,她將一包粉末偷偷放到了大鍋飯里,然後飄然離去。
一周後,又一個武裝勢力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他們的營地里只剩下了一地白骨。
雖然回了國,但是等待瑤兒的卻是薇薇死亡的消息,大任一下子落到了她的肩上,瑤兒經歷了短暫的迷茫後,選擇先回到聖麗安。
所幸薇薇已經把底子打得差不多了,瑤兒只需要去和剩下的兩家交涉,就可以完成任務。
但是薇薇一死,他們幾家就沒有了顧忌,瑤兒能在美國非洲攪風攪雨,但是在中國不行,有政府在,她下的毒有多厲害,未來死的就能有多慘,那麼,咱們這五個家族不就可以獅子大開口,多要點利益了麼。
五個大家族集體改變加盟聖麗安的價碼,瑤兒疲於奔波,不停地與大佬們商談,但是她畢竟是個科學家,不是政客,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精明,她很難在維護自身利益的情況下達到一個平衡。
在瑤兒的殫精竭慮,以及紫鳶等人日益強大起來的海外勢力下,五大家族終於同意以不同的待遇為標准,將內外院分割開來,他們五大家族被允許享受絕大部分的權益,包括艾瑪藥劑的注射權、復合藥劑的保養權、第一批次畢業權等,這些本是均等的東西,外院都不許再擁有。
做到這一步的時候,已經是2008年了,瑤兒當上了聖麗安的院長,但是她也一直在努力改變這一切。
畢竟這些拿得出手的東西,全是一個外院學生牽頭開發出來的,它們不應該變成五大家族用來壟斷的工具。
雖然她們是獨立的學院了,雖然薇薇的願望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但這時,一個叫做馨兒的核心成員卻毅然決然的背叛了她們,她聯合五大家族,將瑤兒趕下了台。
而堅持瑤兒的,只有紫鳶等幾個好友,核心圈的青鸞青蘇姐妹沒有表達立場,大家經過投票決定,瑤兒罷職,聖麗安正式成立牧場和博物館,舊圖書館封閉,禁止任何人進入,藥劑的生產交給了柳家,藥劑的運輸交給了王家,藥劑安保問題交給了安家,藥劑的對外分配交給了張家,而藥劑的監督權則是交給了閆家。
2013年,姚老師在外院安定了下來,一把火燒掉了自己全部的學術成果,以一個閒人的身份呆在了聖麗安,沒事就教教學生,做做實驗,日子也算是清閒。
從她們在牆邊發誓,到黯然蹉跎在外院為止,她用去了15年的時間,1998的雄心壯志,就這麼被掩埋在了風塵的角落里,再也看不到蹤影。
人生中最美麗的15年,就這麼被人奪走,拋去現在的聖麗安,自己的青春貌似變成了空白一樣,不再擁有意義。
所以,她將自己變成了一個鴕鳥,深深地龜縮在了自己的懷里,借著自己的體溫來安慰著已經死掉的心。
幸好還有林老師,還有其他的朋友們,她們抱團取暖,她們強顏歡笑,但是生活卻變得越來越冰冷無味,不停地提示著她們,她們的存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直到40歲的時候,瑤兒見到了琳琳的到來,她的一言一行仿佛都是那時的薇薇,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從琳琳入學以後,瑤兒的心才重新活了過來,只不過,它徹底變成了琳琳的樣子。
卷末,依然是瑤兒的筆記,但是沒有什麼內容,她只是記錄下來了一首老歌:相約在甜美的春風里,相約那永遠的青春年華,心相約,心相約,相約一年又一年,無論咫尺天涯。
再往後便是空白了,琳琳合上了筆記本,有些呆呆地看著大鍾發呆,原來這就是姚老師為了聖麗安的奮斗麼?
毒殺五萬人,在戰亂地區生存兩年,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奔波於中國各地,聖麗安這個地方,對她來說不光是意味著青春吧。
琳琳又翻起了剩下的書,沒看兩本,她的眼睛就瞪圓了起來。
這些都是姚老師的實驗筆記!還有林老師的一些筆記,密密麻麻,全是珍貴的學術成果,琳琳頓時集中自己全部的精力,一本一本地開始背。
這些東西是姚老師的心血啊,琳琳一邊背著,一邊確認著這些成果的價值,這里記錄的東西都是沒有發表過的,外界不知道的,價值極高極高的學術成果。
她不准備拿這些東西當成自己的籌碼,她只是想幫幫姚老師,幫她拿回原本就屬於她的東西。
背已經來不及了,琳琳跪在地上,將一頁一頁的內容具象成了一幅幅圖畫,然後全都印到了腦子里。
整整一箱的書,琳琳用了兩個小時硬生生地給記了下來,地板上滿是汗水滴下的痕跡,琳琳大口的喘息著,她的腦袋一陣陣的疼,而且是疼到發脹那種疼。
琳琳抬頭看了一眼,這里有七八個大箱子,自己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記!她翻出了每一個本子,每一張稿紙,將她們模擬成圖片的樣子往自己腦袋里塞著,文字全都變成了一個個线條,這樣的記憶更加簡單更加機械化,但是效率也更高些。
頭很疼很疼,仿佛快要撕裂成兩瓣一樣,眼睛也酸的厲害,臉部的肌肉抽搐著,仿佛都要被擰成鋼筋,工作量很大,琳琳定了一個四點半的鬧鍾,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記憶之中。
下午的時間匆匆而過,這里的資料簡直多的夸張,不光有姚老師的,還有陳老師,莉莉老師,田老師,紫鳶老師她們的,很全很全,特別是最後一個箱子,里面竟然是薇薇的筆記,包括她自己的生活日記,也包括她和那些大佬們的溝通記錄等等。
琳琳的頭一陣陣的暈沉,眼前仿佛只有一頁一頁的書本,周圍黃色的地板都變得模糊一片,除了書以外,所有的東西好像都在旋轉著往自己腦子里涌,然後將自己的腦漿攪得一片混亂。
最後一本書記憶完畢,琳琳瞥了一眼學生證,四點二十,自己還有足夠的時間去跟大部隊匯合。
她扶著老舊的扶手,腳下虛浮,每一步都是憑借著本能在走,螺旋狀的樓梯本就眩人耳目,這時變得更模糊不清了起來,每道螺旋仿佛天旋地轉一樣不停地映在她的眼睛里,琳琳捂著腦袋,一步一步地走著,卻不小心一腳踩空,木質樓梯吱呀的呻吟一聲,竟然一下子斷了,琳琳突然往下一墜,還沒來得及扶好扶手,她便從斷裂的台階中間直接掉了下去。
“啊!!”虛弱的呻吟了一聲,琳琳看了看周圍,腿部的劇痛讓她清醒了一點,自己貌似走了不少的路,這麼一掉,竟然掉到了最底層。
右小腿痛的太厲害了,琳琳努力地爬了起來,腰肢剛一運動,她的嘴里便傳來了一陣濃濃的血腥味,惡心的她想要吐。
然後她便吐了,一大口暗紅色的血噴到了地面上,琳琳感覺自己一下子清醒多了,抬頭看了看,自己摔下來的地方是二樓,這個高度可不低。
內髒出血,右側小腿估計是斷了,琳琳苦笑了一下,使勁的推了一下暗門,拖著一條腿走了出去。
但是自己真的無力再下樓了,琳琳依靠在牆邊,無力地耷拉著腦袋,她看著五樓那一面彩色玻璃,絢麗的光照在她的上半身,就好像天使要來接她了一樣。
感覺自己好輕,好輕。
琳琳的眼睛就要睜不開了,就在昏迷的前一刹那,她好像聽到了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
“喂!琳琳?你怎麼了?喂......”
冰冷冷地聲音里是火熱的焦急,琳琳無力地暗笑一聲,這個面冷心熱的死傲嬌,還真的挺可愛呢。
然後,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