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何春陽斃亡
黃苓走的時候不忘把小雨放出來,小雨幾次高朝後虛脫的身子軟軟地趴在床上。
“去洗個澡,打點沐浴露。我出個門,大概要明天才回來,想自己玩就自己玩。”
“明天啊。”小雨翻個身,面朝著黃苓。“那你明天一定要回來哦。”
黃苓關上門,心想這小妮子實屬有點奇怪。
他下午就坐飛機到山東濰坊,第二天凌晨再趕機回來,半夜在賓館的時候憑記憶復寫了所有的材料,在飛機上再加以整理,早上十點的時候趕回到了旅館。
霞姐正在對著材料做電子檔案,黃苓准備先回房間休息一下。
房間里面沒有人,但是開了空調,還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如果換在以前,黃苓肯定馬上警覺起來。但是現在黃苓累的要死,更主要的是他知道小雨在他房間,不知道搞什麼幺蛾子。因此並沒有理會。去浴室衝個涼後,擦干淨身體,倒在床上就睡了。
但是黃苓並沒有睡的很安穩,睡的過程中,總感覺有人在擺弄自己的身體,但是自己也醒不過來。終於,黃苓覺得實在是不舒服,因此要翻個身。
不翻還好,身體一動,被緊縛的感覺立刻從全身各處傳了過來。黃苓睜開眼睛,悶哼一聲,才發現自己的嘴里也被莫名塞了東西。
黃苓動了動舌頭,立刻曉得了自己嘴里的是什麼,搞不好還是小雨穿過的。至於這小妮子能在自己身上翻騰而自己不醒,黃苓是想不到的。可能是眼睛閉上之後被小雨下了藥,這是再正常不過了。
黃苓感覺自己脖子被項圈拉著,因此抬頭十分艱難。但看到了自己本來赤裸的身體被穿上了白色連體襪。連體襪上面交疊縱橫著一根根紅繩,捆的還挺好看的。黃苓再一低頭,看到下面還是開檔的。他的金金正軟趴趴的倒在小腹上面。
“靠!”黃苓心里怒罵一聲。他有半年沒脫毛了,本來在醫院想脫也沒有機會。結果小雨倒好,替他代勞了。原本茂密的地方現在一眼望去只有粉紅色的皮膚。
自己睡的可真是有夠死的,黃苓嘀咕一聲。
“醒了?”小雨出現在他的視线里,伸出小巧的白絲腳踹了他一下。
黃苓是分腿縛,大小腿捆在一起並被強行拉開。那麼此時黃苓的[不可描述]可以說是一覽無余。在女生面前沒有什麼能遮羞的。
“你把我弄的痛死了,知不知道?”小雨又踹了他一腳。
黃苓搖搖頭,想說什麼,奈何嘴里塞了絲襪,外面還被用膠帶封上了。
“所以我現在要好好懲罰你一下。”小雨轉過身,來到黃苓的下面附近。伸出玉指掐住肉捧的頭部,撥開那塊粉紅色的地方。
“嗚嗚嗚嗚嗯?”黃苓眼睜睜地看著小雨拿出潤滑油,從鈴口上面倒下來,隨後,用大拇指緩緩摩擦。
很少刺激過的地方此時被這樣挑逗,很快泛出了強烈的疼痛和快感。黃苓瞳孔驟然放大,盯著小雨臉上魅惑的笑容。小雨似乎還想起什麼,拿起旁邊的絲襪,在黃苓的GUI頭上面來回衝刷。
黃苓身體顫抖著,翻出白眼。原本粉色的肉捧現在變成了大紅色,而且比剛才更挺立了。小雨的手法極其有技巧,很明顯是有經驗的。一個好的GUI頭責,不會把肉捧刺激壞,也不會降低GUI頭的敏感度,更不會讓肉捧在刺激下射青。但是可以讓男生在源源不斷的刺激下汲取爽感,而無法停歇。黃苓在仰頭喘息了三四分鍾後(這三四分鍾就像三四十分鍾那麼漫長,可想而知黃苓是有多刺激了),小雨抽離了絲襪。轉而去尋找其他東西了。
黃苓想看看小雨在找什麼,但是小雨從一旁拿起眼罩給黃苓戴上了。黃苓只能忍耐被丟下的時間。鈴口冒出了一點晶瑩的液體。
不一會,黃苓感覺自己的後穴正在被人掏挖。一股濕漉漉的液體侵入了自己的身體。黃苓知道大概是放在抽屜里的潤滑液,可以擠進去使用的。很快,意料之中的異物擠進了自己的後門,迅速占據了後庭絕大部分地方。但令黃苓意想不到的是,進入還在繼續。疼的他幾乎要把絲襪咬爛。最後,當黃苓感覺腹部脹大的時候,全部塞進去了。
黃苓本來肚子上就沒有什麼肉,當如此粗大的物體占據了腸子。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突出的輪廓。黃苓刺激的直喘氣,心想這小妮子恐怕要玩死自己。果然,小雨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迅速,黃苓瘋狂掙扎起來。雙手立刻攥成拳頭,好在小雨事先往手心里放了絲襪再包起來。腳趾也因為疼痛而蜷縮起來。黃苓在抽搐十秒後,疼痛變成了強烈的快感,這種快感又令黃苓的腰部扭動起來,顯得格外誘人。
黃苓的肉捧流出了大量的前列腺液。小雨已經意料到了。她拿出一根有二十多厘米長,五毫米粗的[不可描述]塞,順著[不可描述]慢慢扎進去。
刺痛立刻貫徹了黃苓的前端。但是仍然無助地任由小雨將他射青的渠道封死。然後,小青拿出鎖精環和繩子。把黃苓的肉捧死死勒住。此時,黃苓的肉捧就變成了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小雨看到黃苓受她擺弄而無法脫出,心理產生了巨大的滿足感。這種滿足使得她停不下來,拿出電極片貼在黃苓的小腹和大腿內側。
黃苓知道她要干什麼,但是已經無暇應付了。當小雨打開電流開關的時候,黃苓一瞬間回到了多年前那個打雷的雨夜。在高朝和疼痛的夾擊下,黃苓迅速丟掉了意識。
黃苓的恢復能力很強,晚上八點的時候,他又睜開了眼睛。小雨已經把繩子解開了,房間也打掃的非常干淨。因此黃苓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當他去廁所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一陣眩暈差點將他擊倒。他勉強站定,尿液混合著渾濁的[不可描述]噴涌而出,劇烈的刺痛差點使他跪在地上,但他仍然堅持站著解決完。隨後再次去洗了個澡。
即使非常累,黃苓仍然掛著滿足而愉快的表情走出了房間。以往他會去前台找人,現在直接走向會議室。此時正好開飯,黃苓拖著步子走進房門,看到小雨就坐在正中間大快朵頤。
“你吃嗎?小黃苓?”小雨鼓著腮幫子問。
“怎麼不吃。小青,給我拿雙筷子。”黃苓剛端過飯碗,看到一號和二號正畏畏縮縮站在門口。“別介啊,今天忙餓了吧,進來吃。”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黃苓說“沒事,叫大家都來吃。我們這里,工資照發,福利照有,食宿全包。只是防范你們逃走而已。工資霞姐說過了吧?你們每人一個月至少有八千拿,而干的不過是掃掃地擦擦桌子照顧照顧人的事情。不夠再加!好吧!坐過來吃!”
霞姐正在旁邊打飯,不做聲。她知道黃苓和她弄一紅一白的方法,胡蘿卜加大棒。自己做婊子而讓黃苓立牌坊。但的確是出於馴服她們的需要。
她們不是可以出售的肉貨,而是用來伺候肉貨的人。因此,既然是人,那麼就不可能用對待肉貨的方法對待她們,否則便無法要求她們代替自己做事。這就是控制人的自由的方法,黃苓貌似精於此道。
“吃完飯再喝點肉湯補補。肉湯是大補,今天還有燉冬瓜。”黃苓為兩人打了湯,兩人受寵若驚。
“一會把姐妹們也叫進來吃飯。”黃苓說,隨後忙活著招羅大家吃飯,等到所有人都端起飯碗,黃苓才坐下來吃飯。小雨在旁邊看著,突然伸起筷子給黃苓夾了胡蘿卜。
“你也曉得胡蘿卜對身體好?”黃苓咬了一口,“應該切成絲,今天飯誰做的?”
“小雨做的。”霞姐說。
黃苓好像頗為意外地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小雨看了兩秒。隨後沒說話。
等到吃罷飯,團隊外的人都離開了會議室。房間里只剩下霞姐、青青姐、娟姐和黃苓四人。黃苓率先開口,“我有一件去台灣的差事,誰想去給我摸個牙,探好路?”
霞姐看了李青青一眼,小青連忙開口說,“最近旅館事情比較多,我想留下來幫忙。”
“那我去吧。”王娟說。
“很好。”黃苓吐了口氣,隨後說,“地址在白板上面,你按照導航去,路线你也知道。咱就不從福州坐船過去了,你直接坐飛機到台中。到了之後先給我通個氣,然後再按照地址去找。”
娟姐點了點頭,“我去訂機票了。”,隨後離開了會議室。
黃苓看著另外兩人,“還有什麼事情?”
“張淑倩被送回來了。”霞姐說。
“張淑倩?”黃苓腦子轉了一圈,立刻從椅子上坐直了,“你說那個女孩子?穿黑絲很好看的那個?”
“對。”霞姐說,“出單的那個人付了三十萬。兩個月前付了。但是現在那個人被抓了,大概現在已經在法庭上了。不過刑警大隊里有我熟的,和我通了個氣,讓我趕快把人帶回去。我還沒出動,發現張淑倩已經寄回來了。”
“寄回來了?”
“是的,裝在個木箱子里,里面墊了棉花。女孩子渾身上下都是傷。就今天下午兩三點鍾的事情,我和小青把她送到醫院了。人目前沒有危險。”
“我去看看她去。”黃苓立刻准備換身衣服。
“那小雨呢?”
“她不會介意的。”
霞姐和黃苓乘車到醫院。
“她不會跑了吧?”
“不會,我給她銬上了。”
兩人到協和醫院下車,穿過停車場到了院區角落的F樓。從旁門進去上到第三層。這里是精神科舊病房,現在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人偶然來打掃一下。走廊陳設都是十幾年前的。
張淑倩正躺在病房里面。頭上纏著紗布,目前戴著眼罩。雙手都被拷在床頭。雙腳同理。帶著白口罩的醫生進來了。
“霞姐,人沒問題,有事情隨時找我。”
“好的,小華,你走吧。”
“謝謝霞姐。”
被叫做小華的醫生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女生一眼,急匆匆地走了。
“什麼時候能走路?”黃苓說。
“明天我就把她帶回旅館。”
“下面檢查了嗎?”
“有點擦傷,但是無害。女生說那男的一直喂她吃避孕藥。估計沒有大問題。”
霞姐打開了床腳的一個行李箱,黃苓看到里面全是黑絲,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就在這睡,方便看著她,以防她想不開。”黃苓說。
整棟樓只有三樓是通電了,霞姐下樓把電閘關上,以防燈亮著被人看到。隨後拿著手電筒上樓。黃苓把一個手電筒放在床頭,一個放在地上正對著門。病房門上了插銷,再用兩個椅子堵住。外面的風嗚嗚地響,霞姐關上窗戶拉上窗簾。
“這夜晚可真有點冷。”黃苓說,病床上的被褥是新拿過來的,但仍然很潮濕。
霞姐用絲襪把張淑倩的手套住,放在被子里面。對她說了一些安慰的話,隨後關上了手電筒。
第二天早上,黃苓睜開眼睛。看到張淑倩已經被霞姐用黑絲層層包裹,裝到了行李箱里面。“可以運回去了。”霞姐說。
霞姐和黃苓回到旅館。王娟已經出發了。兩人再合力把張淑倩解開,洗了洗身子。隨後擦上藥膏。
“過個幾天,就看不到疤痕了。”霞姐說,“下面還挺濕潤的。”
張淑倩在被玩弄的過程中一直不語,很可能已經失去反抗的能力了。霞姐的手指便毫無阻攔地進入少女的[不可描述],在下面頻繁滑動。
黃苓看到這個令人血脈噴張的場面,不禁說,“讓我來。”
“可以。”霞姐依依不舍地把手指抽出來,“需要我幫忙嗎?”
不一會,床上出現了一個碩大的黑色繭蛹。但仔細一看,卻能分辨出兩個人形。黃苓正在其中,全身被包裹在黑色絲襪中的他,[不可描述]的肉捧高高挺立。正在頂入女孩同樣被黑絲覆蓋的地方,絲襪在此處凹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蜿蜒的小徑。兩人各自都被同樣多的黑絲包裹著,又裝進了幾層大的絲襪袋子之中。黃苓雖然被深色的絲襪緊緊包裹著,但仍然能在女孩誘人的身體上肆意馳騁,展現雄性的魅力。而張淑倩在迷迷瞪瞪之中,也感覺眼前的那個男人比之前那個更舒服,更愛護自己。全身絲襪的包裹增強了她的性欲,肉捧的運動連同絲襪的摩擦帶給自己愉悅。因此不由自主地夾緊了黃苓的身體。兩人在和諧中共同抵達了高朝。
台中水頭中和街二段302巷11-12號。
娟姐正從一堆泔水上面跨過去。遠遠傳來電焊的聲音。這里附近都沒有行人,只有幾只蠅蟲在角落里盤旋。
她找出圖片,一戶一戶地對著找。找到11-12號的時候,鐵門突然打開了。里面出來一個面容晦丑的男子。
“唔找誰?”
“這里是十一杠十二號吧?”王娟舉著手機,對著門牌號說。
“這里系十一號,十二號仔樓上。李找誰?”
“我找大哥。”
“找哪門子個大哥噻?姐姐?找錯門了噻。”男子說完就要把門關上。
“我可系中村,大橋鄉龍四海哥哥地人。”王娟突然改口用閩南語講話。
男子一愣,“隴私海,好熟悉地名字哦。要不然,你去樓上找韓哥說話。”
“謝謝你哦。”王娟走進門,從一道很窄的樓梯上去。看到兩人正在二樓陽台處抽煙。
“李是誰?”一個男子靠在藤椅上,戴著墨鏡,張口吐出一口煙圈,隨後說到。
“龍四海叫我來的。”
“莫講官話,台灣話個會講?”
“李是韓孤(哥)?”王娟說。
“海孤是我地朋友,但是他老長時間毋和我通過信咯。”
墨鏡男說著,突然拿起手機,娟姐清楚地看到那是十年前才用的摩托拉托。“我毋曉嘚海哥做什地事情,但是他姆次來,都要先去這個地址。找一個人,李現在也去找?”
“是的,你可以幫我和那個人通個信嗎?”
“我不給你通。”男子說,“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我說過了,我是龍四海海孤地人。龍四海哥哥被抓咯!”
“什麼?”兩人都不約而同從椅子上坐直了。
“被大陸的警察抓咯!”
“抓了?我曉得,肯定是做那種事情。唉,我早和他講過。所以你現在是過來干什?”
“龍哥走的時候有急事要我找那個人,現在我過來了,我身上還有他的親筆信,李過目。”
男子立刻抓過王娟手里的紙張。實際上這只不過是黃苓看過龍哥的簽名之後有意無意模仿出的筆記。但是男子看完之後,握著墨鏡的手明顯顫抖了。
“是他。”男子抬起頭來,隨後和旁邊人用王娟完全聽不懂的話溝通了幾句。
“唔打電話了。”
男人站在陽台旁邊,陽台的圍欄只到他膝蓋處,還擺了一排花盆。韓哥打電話的時候用的也是王娟聽不懂的話,似乎是客家話,也有可能只是土話。
“姆。”韓哥掛斷電話,“李去天利該(街)森(星)馬十字路口,中和88號上島咖啡店,速去,人在等你,戴藍色帽子。”
“賽賽(謝謝)韓孤!”王娟迅速默記下地址。
“不用賽,李如果還能見到海哥,請幫我代他說,我還是他地好兄弟。”
王娟走出門,立刻從導航里找到中和88號上島早茶店,就在天利街路口的星馬夜總會旁邊。即使是台中比較繁華的地段,路上的車還是很少。也見不到多少行人。
從窗外就看到了在旁邊一個戴藍色帽子的身影,身上披著土灰色的大衣。
王娟走進去之後,不動聲色地在大衣男面前坐下。
“講普通話。”大衣男說。
王娟沒講話,只是把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
“老板,姆要什麼?”服務員走過來了,大衣男迅速用茶杯把照片蓋住。
“甜餅,兩份,檸檬茶加糖,一份。”
“請給我也來杯檸檬茶,不加糖。”
“好嘞。”
男人把帽子摘下來。把照片放到帽子里,隨後戴到頭上。
“女孩到你們手上了?”
“對,但是龍哥被警察抓了,我當時正好和女孩在外面,逃過一劫。現在女孩已被我藏在福州,特別安全。”
“毋有警察追蹤你吧。”
王娟搖了搖頭,男人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那你不會就是警察吧。”
王娟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個表情惟妙惟肖,連黃苓看到了也要驚嘆。然後她突然無法遏制地開懷大笑,笑的後面吃茶的人都投來目光。
男人一直在欣賞王娟的表演,但王娟的表現說令他快活不如說令他壓抑。
“我是警察?哥哥?我要是警察,你現在已經被銬上了!”
“老板,您要的餅和茶,還有小姐您的。”
“謝謝。”
男人正在呷茶。王娟嘗了一口檸檬茶,很酸。
“甜餅,嘗嘗嗎。”
王娟接過盤子,這時候,門突然開了。王娟看到是個穿制服的警官,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警官徑直走向了王娟,在兩人旁邊站定。
“你是何陽春嗎?”
“是我,請問有什麼事嗎長官。”
“我們懷疑你可能涉及一起綁架案,請和我們回警局調查。”
“綁架案?”姓何男子把嘴長的大大的,“長官,搞錯了吧!”
“和我們回去對比一下就行了,如果找錯了我們會道歉。”
“好吧。”何陽春聳了聳肩,站起身來。突然揪住警察的衣領,往下一拽。
“干什麼!”警察左手抓住衣領,右手要去摸槍。何陽春肘擊警察的後背,拿起旁邊的餐盤劈頭蓋臉砸在警察的頭上。
王娟見勢不妙,立刻拔出腰間的刺刀,猛地扎向警察的小腿。
警官慘叫一聲,跪在地上。何陽春一腳把警官握槍的右手踢開,不過由於防搶鏈連著,沒掉多遠。他把警官的頭摁在了桌子上,檸檬茶被打翻在地。
“把槍給我!”何陽春用力按著警官的頭。
“快把槍給我!”
王娟一哆嗦,好不容易撿起來的槍差點又掉了,何陽春搶過槍,對著警察的頭部扣動扳機。
店里的人在警察被打的時候就已經嚇得逃出去了,此時槍聲傳到了外面,更是把路人嚇得魂飛魄散。
王娟把刺刀拔出來,把外套脫下來裹住滿是血的刺刀。何陽春舉著槍,看到玻璃窗外面有警察,立刻扣動扳機。
玻璃片片碎裂,警察躲在門柱後面。
“三中隊在星馬十字路口被槍擊!有警員傷亡!快來支援!”
何陽春又開了幾槍,子彈沒了,槍也帶不走。他把手槍扔掉,隨後跨出玻璃窗跑向對面。王娟不敢和他一起跑過去,看到警察注意力被吸引走了,趁機躲到櫃台後面。
何陽春往街對面跑,警察開了兩槍,他抱住頭堪堪躲過。隨後打開出租車門,把司機拽下來,自己上去發動。
警察又開了兩槍,都打在了門板上。何陽春一腳油門,車衝了出去,向旁邊剛趕到的兩個警察撞過去。
一個人翻滾躲過了,一個人被車擦了一下,躺倒在地上。何陽春又倒車,從那個倒下的警察身上碾過去。子彈打碎了出租車的窗玻璃,何陽春猛地開出去。躲過了警察的攻擊。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十字路口突然衝出一輛警車,撞向了他的車尾,使他的車直接轉向。何陽春繼續踩油門,子彈打在車體上叮叮地響。何陽春找准一個方向,又衝了出去。當經過十字路口的時候,信號燈是黃燈,但是何陽春沒管,加速衝過去。
“砰!”
出租車立刻被駛來的大貨車撞癟了。往外面飛了兩三米,最後落在斑馬线旁邊。
王娟此時已經從後門逃離了早茶店,此時看到何陽春開的出租車被撞飛出去,被嚇得不輕。
車門突然開了,渾身是血的何陽春從車里爬出來。
“快來!快來!——”
何陽春在地上喘息著叫到。
王娟趕忙跑過去。
“這個號碼……是……買……主。”
“什麼買主?”
“女……孩!快——走!”
王娟蹲下拿過卡片,余光瞥到警察正在向這里跑來。她掃了一眼,是一個電話號碼。隨後,她轉身就跑。留下何陽春倒在血泊之中。
黃苓聽完王娟的敘述,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快,那個號碼在哪?”
“在這里。”王娟把卡片拿出來了。
是一張折皺了的白色卡片,上面有一串手機號。
“我在機場的時候試著撥了,撥不通。”
黃苓一眼瞥過去。
“+1,這是美國號碼。大陸手機撥不通的。”
“那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
深夜的時候,黃苓撥通了這個電話。此時,正在長途連接。
電話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Password?”對面是一口外語腔。
“What\u0027s the password?”黃苓說。
對面掛斷了電話。隨後再撥打,提示占线。
第二天早上,黃苓對大家說,“龍哥騙了我們。”
“怎麼說?”
“我昨天晚上撥了這個電話。”黃苓舉起紙片,“對面要求我提供一個密碼,我說不出來,他就把我掛了,現在我也打不通。”
“這不是龍哥的問題。”王娟說,“肯定是何陽春,他沒和我說有密碼什麼的。”
“既然他給了你紙片,為什麼就不會告訴你密碼呢?”霞姐說,“你是不是忘記了?”
王娟回憶了一下,從她進早茶店給何陽春照片,到何陽春倒在地上給她號碼。她仔仔細細想了一遍。
“沒有,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麼密碼。”娟姐困惑地說。
黃苓把紙片拍到桌面上,自己站起來走到窗前。街對面新栽了幾棵樹。
“那我把手機號碼放到爬蟲上,看看能不能抓到什麼信息。”黃苓說,“這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說到爬蟲。好像有新的信息出現了。”霞姐說。
“是嗎?我最近幾天都沒怎麼看。”黃苓說。
小青突然衝進了會議室。
“你們今天早上看新聞了嗎?”小青急切地說。
幾人互目相對。
“快!霞姐,登錄內網,我已經把視頻上傳了!”
一段名為《台灣人口販賣集團被抓獲》的視頻在霞姐的電腦上播放。小青已經看過了,其余三人都盯著屏幕。
首先就是一個監控攝像頭的場景,旁白的女聲解釋說,這是當天早上警察抓捕販賣集團頭目何春陽的現場。
畫面中出現何春陽衝出早茶店,搶過出租車。從一個警察身上碾過去(導致警察半身不遂),並且躲避警察槍擊,最終在視线盡頭被大卡車撞飛出去。
畫面又切換到下一個攝像頭。畫面中出現何陽春從出租車里艱難地爬出來。這時候,一個女人從畫外匆匆跑過來,撿起何春陽手上的東西,隨後跑出鏡頭。畫外音說,目前台灣警方正在全力追捕這名神秘女子,請有發現的群眾向警方提供线索。
三人看的目瞪口呆。黃苓愣了半天,才從嘴里吐出幾個字,“娟姐,這下你可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