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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女卑(下)

紳士童話 瓦香雞 11345 2023-11-17 21:52

  蒂梅是一個黑魔法師。

   每天戴著黑色寬檐尖頂帽,身著黑色蕾絲小短裙,踏著黑色長筒小皮靴滿山找草莓的黑魔法師。

   她挎著自己編的小竹籃,身後跟著自己捏的小泥寵,每天山下山上地逛。餓了念一句咒語,就會有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叼著草莓滾過來,自己把自己剃毛剝皮解剖,最後跳進自己生的火里,渴了敲敲身旁的樹干,山上自然會有叮叮咚咚的泉水歡快地從她身邊流過,累了只消手上拈一字決,往下一躺就是又香又軟的大床。溫馨的小木屋里永遠會有一口沸騰著的大鍋,鍋邊永遠會有一個翻書的藍發少女。

   “每天折騰來折騰去,也不嫌累。”藍發少女頭也沒抬。

   蒂梅坐起身來:“別說我了,莜爾,身為黑魔女天天卻宅在家里,這麼好的山都浪費了。”

   沒有回應,蒂梅赤著小腳下床,來到鍋旁,抄起勺子在鍋里攪和:“魚皮,鐵樹枝,鴿子蛋,這一坨是啥?你的頭發?”

   “別碰它!”莜爾抬頭看見蒂梅的行為,突然大聲喝止。

   蒂梅嚇了一跳,下意識扔掉勺子,勺子上掛著的毛發被甩回鍋里,鍋中突然冒起一個很大的泡泡,蒂梅看呆了。

   “完蛋。”莜爾面色慘淡,泡泡在蒂梅面前爆裂。

   沒有滾燙液體潑濺而來的疼痛,蒂梅搖搖頭,感覺額頭前懸著什麼東西,她緩緩睜開雙眼,兩眼正中間懸掛著一個又軟又長的物體,一直垂到鼻子上。

   “這是啥東西?”蒂梅嚇了一跳,伸手想要把那玩意拽開。

   “疼!”那根東西竟然連著自己的觸覺,她試探著摸索,一根肉棒似的東西從自己眉心長出,軟塌塌的,大試管口般粗,根部下面掛著兩個鴿子蛋大小的肉球,捏上去有種異樣的痛感。

   “這是什麼啊~”她語音顫抖。

   那東西經過撫摸,竟慢慢抬起頭,挺直身子,有如鐵樹枝般粗壯堅硬,蒂梅的眉頭也跟著緊緊繃住。

   她急得快哭出來,卻看見了正在看她的莜爾。

   莜爾不知什麼時候摘了帽子和眼睛,臉紅得像熟透的苹果,她走近,半蹲,雙手按住蒂梅的肩膀。

   “從現在開始,你聽我的,什麼話也不要說。”

   蒂梅楚楚可憐地點點頭。

   沒曾想莜爾竟然挺直身子,雙手握住那根東西,伸出紅舌一下一下地舔著肉棒頭部。

   她平板般的前胸迅速隆起,很快兩坨柔軟的肉球就擠滿了蒂梅的臉。

   蒂梅看呆了,她整個臉陷進莜爾的胸脯,頭上的東西仍被靈活的舌頭把玩,陣陣快感刺激著她的淚腺,她仍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乳浪中艱難地呼吸。

   莜爾放開雙手,摟住蒂梅的頭,把她的臉往自己乳溝里塞,同時用嘴唇包裹住肉棒,舌尖抵住肉棒上面的小孔,邊吮吸邊上下抽插。

   蒂梅爽地翻起白眼,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充斥著全身,她想大叫卻因擠在乳肉中張不開嘴。

   要出來了,有什麼要出來了。

   如同憋了一整天的膀胱突然釋放,一股熱浪從肉棒中涌出,磅礴的液體從小孔中一瀉千里,很快莜爾的嘴被塞滿,臉蛋鼓起,乳白色的奶狀液體從縫隙中溢出,滴到蒂梅的臉上,散發著咸膩腥臭的味道。

   蒂梅看著一口一口吞咽的莜爾,大滴大滴的淚珠從眼眶中滑落:“完了,蒂梅的臉爛掉了,都流膿了。”

   莜爾沒理她,只是用手捂住蒂梅的嘴。她忽然站起身來,一手撐牆,把蒂梅的頭放到自己的胯下。

   蒂梅感受著那根東西,尖端在肥嫩的皮膚上刮蹭兩下,便沒入溫暖的肉穴中。莜爾在上面起起伏伏,肉棒在濕潤的肉壁上摩擦。蒂梅雙眼緊閉,她耳朵束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入頭頂。

   莜爾一邊動一邊發出陣陣嬌喘,透明的液體順著肉棒流下,滑進蒂梅的嘴中。

   咸。她砸吧著嘴。

   濃稠的液體再次噴涌而出,射入莜爾的肉穴中。莜爾翻著白眼,用力將下體抵住蒂梅的頭,精液流的蒂梅滿臉都是。

   莜爾緩緩把肉棒從陰道中拔出,離開小穴的那一刻肉棒如彈簧般搖晃兩下又抬起,逐漸慢慢癱軟,垂到蒂梅眼前,不斷萎縮,最後化成死皮脫落了。莜爾仿佛已然脫力,向前摔去,兩腿合不攏似地岔開,她圓潤飽滿的屁股撅起,腫脹的肉穴中不斷有白色液體淌出。蒂梅恍惚中看著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的莜爾,這體態,是她絕未見過的。

   抬手擦去臉上精液的力氣都沒有了,頭也暈地難受,不久,蒂梅就沉沉地睡去了。

  

   醒來蒂梅發覺自己仍睡在床上,屋子里的鍋仍在煮著東西,藍發少女依舊坐在旁邊看書,胸前的旖旎已不見,又變成平板身材。若非快感仍殘留在體內,頭也仍然發脹,她甚至以為之前的那一切只是毫無緣由的空想。

   見她醒來,莜爾放下書,衝著她坐好,仿佛准備接受訓斥的孩子。

   蒂梅開口:“那東西是男人的?”莜爾點頭。

   “就是那根東西?”莜爾點頭。

   “你原來見過?”莜爾點頭。

   “你閒的沒事讓我長那玩意干啥?”

   “是你自己……”莜爾忍不住爭辯。

   “閉嘴。”莜爾聽話地合上嘴。

   “這麼說,你下過山?”莜爾點頭。

   “那我……”“你不行!”莜爾打斷。

   “你能去,我為什麼不能去。”莜爾不知說什麼,她漲紅了臉。

   “你可以去,”莜爾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但你得把魔力留在山上。”

   “魔法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東西,黑魔女又是魔法與生俱來的種族,是個生物都會察覺到你不一樣的氣場,你下山是想讓別人都怕你的要死嗎?”

   蒂梅搖搖頭,她想起那時積聚在頭頂上的快感,和莜爾趴在地上舒服得要死的模樣,不禁充滿期待。

  

   山下是春天,桃花為風吹下,順風飄搖的季節。

   連日溫吞的霏霏細雨,將惹人煩的塵埃衝洗殆盡,逶迤的薄雲緊貼著蘇醒的天穹,蜿蜒起伏。

   白色的長裙隨風飄搖,可人的少女輕輕摘下掛在秀發上的粉紅色花瓣,小心的放在手心里,輕吹一口氣把它送回風中,她眉眼彎彎,無聲地告別,注視著花瓣在半空中遙遙擺擺,飄入湖面。

   風依舊微微地吹,不知什麼時候夾了細細的雨絲,不久一場春雨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來,湖的那一邊分明是艷陽高照。

   蒂梅喜歡雨,天上來的水比山泉少了一絲冰冷多了一絲熱情、沒了魔力不能匯聚雨,她抬起頭仰起臉,閉上眼睛感受著雨滴在自己的面頰上迸濺,滑落。

   忽然雨就停了,蒂梅掃興地睜開眼,湖面上依舊漣漪四起,她抬頭,原來撐了一把傘。

   她回頭,只見一個怯生生的文弱男子。“初春雨寒,姑娘小心些莫要著了涼。”

   蒂梅嫣然一笑,嗔怪道:“我自喜歡淋雨,你去別處打傘罷。”

   男子見她一顰一笑,竟看地呆了,慌忙地收了傘,卻忘自己仍在雨中,雨滴落在他青灰色的衣服上,深一塊淺一塊顯得落魄至極。

   蒂梅也淋著雨,看見他因雨水流下而睜不開眼的窘態,指著他鼻子哈哈笑起來。男子雖不明覺厲,卻也跟著開心起來。

   男子身子弱,淋一場雨就著了涼。

   蒂梅心說人類怎麼這麼弱雞,但又想他是陪自己淋雨才生病,雖嫌麻煩卻不忍離去。

   她背著男子來到他的住處,將他擱在床上,找了塊毛巾拭去他額頭上的汗。

   嗅著少女的體香,男子竟然從昏迷中睜開雙眼,夢囈般嘟囔著:“你莫非真是天上來的仙子吧?”

   蒂梅一怔,手上的動作停下,臉早已變的通紅,還沒有人這樣子夸過她。

   第二天,男子的身子奇跡般地好轉了。他帶著蒂梅在繁榮的城市中轉悠。

   蒂梅仿佛第一天進城的小孩一樣。男子不厭其煩地回答她幼稚的問題,買來的零嘴看的口水直流,卻不敢上手。男子見他不沾陽春水的模樣,笑了。

   山下比山上好。玩了一天,蒂梅四仰八叉躺在白色柔軟的床上,毫不顧忌身邊的男子。

   男子無奈地笑笑,此情此景為他所見,便是非為她驅馳不可了。

   一連幾天,他們都在城里游玩,乘船,聽曲,賞花燈,吃點心,有人類的地方有無數的有趣的東西。永遠充滿好奇的蒂梅沒有注意到日漸沉默的男子。

   某日的白天結束,日暮漸沉。男子放下碗筷,鄭重其事地說道:“小生此次出游只為采文風,未曾想三生有幸遇見姑娘,若是姑娘不嫌棄,可否隨小生到寒舍一坐。”說著,他就病倒了。

   蒂梅又好氣又好笑,知他大概是由於旅途勞累,卻不忍妨礙自己游玩的性子,忙過來抱著他打趣道:“你看看你,不就是去你家嗎,哪至於用生病威脅我。”虛弱的男子看見面前的笑顏如花,感受著少女懷中的溫暖,顫抖的身子不自覺往她懷里依偎。

   蒂梅盯著他清秀蒼白的臉,臉紅了。

   郎情妾意,干柴烈火。

   男子也有一根那樣的東西,比當時自己額頭上長的要整整小一圈。

   蒂梅不在乎,她學著那時莜爾的樣子,輕輕地舔。

   一柱擎天,鋼龍入洞。

   疼,鑽心的疼。蒂梅疼的眼淚都要下來了,但她盡量忍住,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男子關切,“姑娘要是難受,我們停下罷。”

   蒂梅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兩條腿夾住男子的腰部。繼續,男子更賣力起來。

   一夜如雨,雨猩紅如蒂梅流出的血。

  

   執手回到家中,男子的妻子笑著迎接:“夫君倒是好福氣,周游一圈又遇上個天仙般的女子。”

   男子笑道:“夫人莫怪,知己難覓,何況是傾城的美人。”

   那女人拉起蒂梅的雙手:“有姐姐照顧你,妹妹把這里當自己家就好。”

  

   挑水生柴,人在自己家里每天就干這個?

   男子不在的時候,她的老婆把蒂梅拉出一旁,冷笑道:“這個家里是姑奶奶我坐的主,你要想進這家的門,就得聽姑奶奶的話,聽明白麼?”蒂梅睜著大眼睛不明覺厲地點頭,心想這人怎麼跟方才態度完全不一樣。

   那女人要她洗衣,她賣力地把衣服搓掉色,要她劈柴,她嫻熟地操刀一刀一塊,要她做飯,她不會,蒂梅看著一鍋生米和水惆悵。正巧男子來廚房,就和她一起生火,添水,忙活半天煮了一鍋稀飯,兩個滿臉是灰的人相對著發笑。

   這景象被那女人看見了,她私底下啐了一口痰:哪里來的騷蹄子。

  

   男子帶她去參加文人的聚會,流水邊坐了一窩酸溜溜的書生和花花綠綠的女人。

   他們挨個吟詩喝酒,蒂梅一個人坐在一邊,看他們作牛頭不對馬嘴的詩。半響,從那女人窩中鑽出個吊眼睛細長臉尖下巴的女人,她端著一杯酒走近蒂梅,尖嗓子說道:“公子好生福氣,遇上個如此標志的紅顏,妹妹惠質蘭心,想必也有以美景賦詩的雅興。我敬妹妹一個。”

   她看向自己的公子,他正衝著自己笑。她知是要自己做詩,只淺淺低頭:“我作不出。”

   那女人笑了,轉換語氣苦口婆心地勸導:“妹妹還是要多讀些書,免得辜負了這天仙般的容顏,也別讓你公子落個貪圖享受的汙名。”她端著酒杯走了,抬頭挺胸。

   蒂梅開始看書,很無趣,但蒂梅堅持在讀。她學得很快,不久就可吟詩作對,簡單得應和幾句那幫文人的之乎者也也不在話下,那幫女人也再沒來找過茬,只是一團人偶爾想蒂梅這邊瞟上一眼,很快回頭,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

  

   一日,她出門替公子去文寶鋪子取定做的兩支毛筆,回來路上見有賣油茶的,心癢癢的,摸摸口袋,公子給的零花還剩不少。等她捧著熱噗噗香噴噴的油茶笑著出來時,迎面正見公子的正妻過來,摟著一個男子。

   那男子比女人矮上一點,面龐英俊,他摟著女人的腰,另一手放在她的屁股上。那女人竟似沒有看見蒂梅一樣,眉飛色舞地從她身邊走過。

   回到家,來到書房,蒂梅一個人先取水,為公子磨墨,那女人直接找上門來。

   “剛才你看見什麼了?”那女人問。

   蒂梅看著她:\"你跟一個不認識男人摟在一起。\"

   女人勃然大怒:“你說你剛才看見了什麼?”揚手竟要打蒂梅。

   男子這時突然跑進來,勸到:“夫人,這孩子不懂事,別跟他一邊見識,氣壞了身子。”說著,挽起那女人的手腕,那女人怒瞪蒂梅一眼,甩開男人的手,往外走去。男子回頭關切得看著蒂梅,見她依舊面無表情,也跟著走出去。

   蒂梅依然磨著墨,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了,下山以來,想不明白的事有很多。

   她開始想自己的山了,想莜爾,想那口大鍋。

  

   蒂梅開始干嘔,看見最喜歡吃的飯菜也提不上胃口了,老醫生把手從她腕子上拿開。微笑著看著焦急萬分的男子:“恭喜,夫人是喜脈。”

   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當夜,正妻來到約定好的地方,對面是一個穿著道袍的人,凹陷下去的雙眼,又尖又大的鼻頭。

   “都准備妥當了?”

   “只等夫人吩咐。”那人沙啞著笑道。

   女人取下頭上的金釵,“這是定金,事成後還有更多。”

   她起身,嫌棄道:“找我那倒霉相公時換身衣服,要的是醫生,不是作法的。”

   那男人呵呵笑,忽地起身,把正欲離去的女人推到在地。

   “你干嘛?”女人趴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卻沒有一點反抗的感覺。

   “你跟誰倆倆呢,騷婊子?”男人用鷹爪樣的手一把撕下女人的裙子,露出肥大的屁股,毫不憐惜地一巴掌閃過去,紅色的五指印立馬浮現出來。

   ”你輕點。“女人浪叫道。

   一夜無眠。

  

   男子領了個穿著古朴的人來見蒂梅:”我找了個名醫給娘子,給娘子調理調理身子。“

   那人扶著白色的長須,慈祥的看著蒂梅,呵呵笑道:”服用老夫的帖子,准保夫人能生下個大胖小子。“

   男子笑的合不攏嘴,蒂梅見他笑了,摸摸自己的肚子,也開心起來。

  

   這段日子大夫人倒是上心的緊,每天親自為蒂梅煎很不好聞的藥,服侍著蒂梅慢慢喝下去,藥劑是莜爾研究的東西,蒂梅完全不擅長,只是喝下去跟每次莜爾喂她喝的東西味道差不多,都很苦。

   懷胎,讓本來就不喜思考的蒂梅更加慵懶,夫人倒天天不讓她閒著,說是多活動活動有利於孩子生長,多聽聽戲能讓孩子更聰明。

   男子看著這宛如姐妹的二人,開心極了。

  

   很塊,十個月過去了。日子不多不少,接生婆也歡喜。

   晚上,躺在床上的蒂梅狠狠握著男子的胳膊,把男子掐的齜牙咧嘴,一個字也不敢說。

   狂風四起,傾盆大雨嘩啦啦地下下來,電閃雷鳴。

   蒂梅疼的叫出聲來,大滴大滴的汗珠從她額頭上低落。

   ”啊——“叫聲來自接生婆,只見那老婆子坐在地上,滿手是血,雙手雙腳止不住的發抖。

   ”這生……的是個什麼啊?“

   男人應聲看去,也被嚇的說不出話了,面色如同死人般灰白。

  

   ”轟隆“雷聲大作,電光中,一個紫紅色的肉球在地上蠕動,它伸展著觸角,令人作嘔。

   這時,正妻大步流星地推門進屋,指著床上仍恍惚的蒂梅:“夫君,別被她騙了,她是個只想害你的妖怪。”她身後道士模樣的男子舉著一把青色鐵劍,喝威道:“何方妖孽,還不快快顯出原形。”一劍刺入肉球,噴出紅色的汁液。

   “我的孩子——”蒂梅撲下床,卻被兩個道士弟子樣的少年制住。“他也是你的骨肉!”她衝著哆嗦的男人怒吼。

   “什麼骨肉?分明就是妖怪,還想學人的感情。夫君莫要被他騙了。”女人冷笑:“拜托上仙了。”

   “降妖除魔,本就老夫分內之事。走。”他身後的少年把虛弱的蒂梅架倒外面。女人也攙扶著腿軟的男子跟出去。

   ”雷公電母,聽我號令,除惡務盡!“老頭高舉劍柄,閃電自劍尖劈下,打向蒂梅。爆炸聲響,火花四起,蒂梅卻只被炸開,打了幾個滾轉到男子面前。男子滿頭冷汗,看著蒂梅哀怨的目光,跌坐在地,向後掙扎著退去。

   原來那老道看蒂梅國色天香的面容,起了色心,故意劈歪,大聲喝道:”吃老夫一雷不死,還說不是妖孽?看來老夫務必將你帶走,將你鎮壓再我道觀內,讓你永世不見天日,不在害人!“

   女人冷笑,一腳踢在蒂梅身上,”這倒是便宜你了。“

   ”我們本無怨無仇,你為何——“女人俯下身子,在她耳邊:”婊子確實應該勾引男人,但惹到老娘頭上就是你的不對了。“她粗暴地剝下蒂梅的衣服,讓她赤裸著躺在汙水坑中。從衣服中掉出一枚珠子,在黑夜中依然熠熠生輝。

   “果然是賊?不光偷漢子,手也不干淨。”女人把珠子撿起,老道湊過來,大聲說道:“這定是妖怪害人的法寶,夫人還是交給老夫處置罷。”女人瞪他一眼,十分不情願地交給他,他眉開眼笑地接過,很快收入懷中。

   霎時,只見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如同太古的巨龍斡旋在黑雲之上,降下神罰般的巨雷,巨大的能量貫徹老道,雷的皮開肉綻,散發出糊了的焦臭味。

   大雨中,一個俊俏的藍發少女款款走來,她帶著黑色的帽子,披著黑色的披風,雨還沒滴在她身上就已經干掉。空靈的雙目看著現場的所有人,冷艷絕美的容顏展露出悲傷的表情。她慢慢走近蒂梅,蹲下去,把她慢慢扶起來抱在懷中,帶著哭腔:“怎麼讓自己落得如此境地。”她身上的披風自動移到蒂梅身上,包裹出她嬌媚的胴體。

   那女人仍在旁邊呵斥,“今天怎麼了,才收拾一個,又來個狐狸精,上仙不妨一並處置了。”那老道卻早已不見蹤影。

   莜爾仿佛沒見著這個人:“忘了告訴你要提防女人蛇蠍般的妒心是我的錯,但你遭遇這些,為何不把我給你的珠子捏碎?”

   蒂梅疲憊的搖搖頭,攙扶著莜爾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那女人身前,女人見老道已遛,臉色大變,轉身意欲逃跑,卻發現腳已陷進堅硬的石頭地里。

   “姑奶奶,兩位姑奶奶,饒了我吧,我這是看這……妹妹太好了,我只是一時……”已全然沒有剛才的戾氣。

   蒂梅沒有說話,一把掌扇過去:“我那孩兒又犯了什麼錯。”含著淚。

   女人身子一降,全身都已陷進地里,只留一個頭在外邊。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在地里翻動,自己的下體又從地里露出,將騷臭黝黑的陰部撅起,兩腿躬起叉開,腳仍被地板固定。

   此時兩只黑狗從一邊的草地里一前一後 ,歡快的跑出,較大的那條穿過女人雙腿之間,兩條前腿向前伸,哈著舌頭的狗頭正對女人驚恐的臉,“不要,”女人瞪大眼睛,那狗竟將自己的雞巴插進了女人的逼穴,笨拙地扭動著屁股。

   女人正欲繼續求饒,另一只小狗則騎在女人的臉上,將小小的,毛茸茸的雞巴送出,女人不受控制地張開嘴接住,剛叼住,突覺嘴里的和陰道里的肉棒猛然變粗,撐的嘴角和逼穴生疼,又逐漸變長,抵住喉嚨和子宮口,她翻起白眼,只從喉嚨中發出“啊,啊”的聲音。

   這是莜爾的手段。蒂梅不再看她,轉頭走了。

   莜爾冷笑著走向在地上的男子,忽覺後面有人拽她。蒂梅拉著她的手,又松開,莜爾臉色大變,發覺自己竟然被蒂梅給定身了。蒂梅滿眼悲憤,臉上流淌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她擁抱莜爾,親吻著她的嘴唇:”謝謝你,要是我聽你的,還在山上呆著,該有多好。“莜爾心說:跟我回去,我們還一起生活在山上,再不下來。蒂梅搖搖頭,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得為我的孩子。“

   她回頭,表情復雜的看向雙腿癱軟站不起來的男子,男子低著頭抽搐,不敢看蒂梅如刀般的雙眼。

   \"罷了。“蒂梅說。她解下自己披風,給男人蓋上。她轉身,淋著雨走了,風帶來她飄渺的聲音:”把我忘了,就當,我們沒遇見過吧。“

   莜爾終於掙脫了定身,嘆了口氣,實在氣不過,一拳打在男子頭邊,地板凹陷下去,濺起塵土。男人竟直接嚇暈過去,騷臭的液體從他胯下留出。旁邊的兩只狗射精射的很歡,莜爾皺皺眉,那女人雙腿瘋狂搖擺,看樣子好像很享受的感覺。

   她凝視著自己手中晶瑩剔透的草莓,那是蒂梅走前塞給她的。珠子被老道拿走了,不能通過魔力追蹤蒂梅,但蒂梅身子還虛,走不遠,但蒂梅寧可消耗大量精神力把她定住也要自己離開,定是覺得自己身子髒了不配再當她的朋友,她又嘆了口氣,”這又是何苦呢。“表情又變的冷冽無情,向城市中走去。

   第二天,城中一座百年的道觀因雷擊被毀,道長被剁成肉泥,和他的頭以及被掰成碎片的劍分開盛在三個盤子中,擺在大殿正中央供桌之上,所有弟子被粗繩捆住,排成方陣在後面低頭跪拜,供奉的神像全被盡數毀壞,只重新擺上了一課草莓。

   街上的人談之色變。

  

   阿可聽完澤洛的敘述,為蒂梅難過卻又深感疑惑:”這跟你要向我解釋的問題有關系嗎?”她聲音壓的很低,因為在澤洛身邊又坐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衣,戴帽子並用絲巾圍住臉的高大胖子,阿可吐吐舌頭,這人差不多有兩個自己捆一起寬。

   澤洛倒是毫不在意,他接著說:“蒂梅發誓永不再入人類社會,她顛沛流離到了魔域,有一戶人家見她終日游蕩魂不守舍,好心收留了她,她拜托那家人幫她准備一個房間,然後就在那房間里待了八百年。”

   “等等等等……等會?多少年?”阿可不相信地瞪大眼睛。

   “八百年,”澤洛很平靜,“應她的要求,主人只在每天清晨在她門口放一杯清水,傍晚她就把空杯子放回去。”

   “魔女的事我不懂,但那家人,就算是魔族也不能活八百年吧。”

   “當時的主人活不了,但還有子孫,子孫也有子孫。”

   “也就是說,那家人給她每天放水,放了整整八百年。”阿可覺得不可思議,“沒人想看看她到底在里面干什麼嗎?最開始收留她的主人就不說了,但後面的人呢,壓根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就放水一直放到自己死?”

   “不是不想,是不敢。”澤洛頓了一下。“有人在最初跟那家人簽訂了契約,要求那家人無條件答應蒂梅的要求。”

   “誰?”

   ”魔君。“

   阿可一愣,縮了縮身子。

   “因此魔君祝福了那家人,那家人也一直遵守著約定,甚至把防水和禁止窺探記入了祖訓。”

   “據說有人在放完水後在門邊守著看見了蒂梅開門,但門縫中只有一片漆黑,一只白嫩柔美的手伸出,很快拿起杯子,門就關上了。”

   “她到底在里面干什麼?”阿可好奇,

   澤洛停住,凝視遠方集市,一個油光滿面的男人牽著一串女人走出來,女人四肢著地,像狗一樣匍匐地跟著爬,後面的頭抵著前面的屁股。

   他慢慢說:“她花了八百年,研究光,灰塵和黑暗,終於滲透了世界的本質,她燃燒自己的靈魂,放棄了自己漫長的壽命和轉生的機會,去撥動了一下世界线,讓從此出生的男性減去了八成。”

   阿可低頭想著,她沒明白。

   “有一天,她房間的門忽然被震開,當時房子里的人聞聲而來,只見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整齊地像是從來沒住過人,一點生活氣息都沒有,一盞清水擺在木桌子上,旁邊整齊地堆放著一本手記,上面記著蒂梅留下的話。”

   “上面寫著什麼?”

   澤洛看著阿可的頭頂,像是想起了往事,“開頭就講了我剛才說的那些,以及她說,她沒辦法改變人性,沒辦法消滅女人的嫉妒和仇恨,只能徹底削減她們的地位,讓她們永遠沒有力量再讓仇恨和妒忌作祟。”

   “男的也會嫉妒,仇恨。”阿可迅速說。

   “她本來就還是個記仇的小姑娘,她記的是女人害了她和她的孩子,也毀了她愛的那個男子的一生。”

   阿可撓撓頭,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出什麼。“那本書的後面又寫了什麼?”

   “是關於蒂梅關於魔法的研究,魔族的靈魂力太弱,只有極少數人能接觸魔力使用極簡單的法術,蒂梅提出了一種方法,讓魔族也有可能掌握魔法。”

   “這是對那家人的報答嗎?”阿可對魔法不感興趣。

   身旁的黑衣胖子聽到這兒起身走了,阿可看他樣子好像還是個女人,個頭很高,比澤洛還高一個頭,顯得身材更加龐大,背影像座黑色的山。

   澤洛點頭:“魔君自然也是為此而來的,但他只翻了翻就甩給了那家人,沒說什麼就走了。那家人依靠書中的方法成為了魔域僅有的巫師家族,在後來的兩百年逐漸興旺起來。”

   “蒂梅是什麼時候把自己關起來的?”阿可忽然問。

   “一千一百多年前。”

   “減去八百年,只三百年女人就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了。”阿可感慨,“你是咋知道這麼多的?跟你見過似的。”

   澤洛看向天邊的遠方:“收留蒂梅的那家人,是我母親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

   “啊?”阿可驚呼:“你媽是魔族?”說罷立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環顧四周,還好沒人聽見。

   澤洛苦笑:“我沒說過嗎?”

   “走吧?”澤洛起身。

   “嗯?”阿可迅速跳起,抱住澤洛的胳膊。“不是還有事嗎?”

   “早完事了,人都已經走了。”

   “啊?”阿可呆呆的。“是剛才那個黑胖子?”

   澤洛點點頭,他的表情很古怪:“她倒真不是胖子,以後你會見到的。”

   “可是你話都沒跟他說一句。”

   “她摸了我一下。”

   “就這?”

   “她不喜歡出門,在外面多呼吸一口空氣她都嫌煩。”澤洛看著自己的手指,是魔法印章。

   “但她坐了好久。”“可能她也想再聽聽這個故事吧。”

   “對了,”阿可站住,她忽然想起。“你媽是魔,那你又是怎麼混成這樣的。到人類王國當叫花子。”

   澤洛無奈地笑笑:“這又是另一個故事 了,以後有機會再講給你聽。”他看著阿可不滿地嘟起嘴。

   “干什麼,叫花子你不還得跟著。”說著,他摟住了阿可的肩,阿可也歪頭靠在他身上。

   兩人肩並著肩,遠離了背後的汙濁喧囂,向著太陽落下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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