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說?真動手啊?”
“再看看。”兩個帶黑頭巾的男人鬼祟地趴在一個三層小矮樓的樓頂上。一個在後面磨刀,另一個用單孔望遠鏡觀望著不遠處的集市,視角的正中心是一個黑發少年和一個穿著斗篷的少女。
“聽說那個人在沙漠里遇見了德吉桑那個鬼女人還能全身而退,這種對象真的是咱倆能招惹的起的嗎?”用望遠鏡的問。
“咋,你見過?”磨刀的還在磨刀。
男人吐吐舌頭:\"那玩意是我能見的?聽說那女人不僅男人只消看一眼雞巴就腫得走不動路,連女的都會當場坐地噴水,我要能看見她……等干完這輩子最後一單,我就去沙漠里碰碰運氣,能見面打一管我都滿足了。\"
”那我們跟他能走到這兒來,他就不是人?“
”說不定是陽痿。“
”要是陽痿,夫人能點他的譜?“刀已磨亮,他捏住刀把,伸出細長的舌頭,從刀身舔到刀尖。
”蜥哥認真嘍,這劑量只要見血,就活不過半炷香吧。“
持刀的男人眼睛仍瞪大,瞳孔從圓形變成一條縫,原來是一個蜥蜴人。
談到西北的蜥蜴人,”毒刀龍“的名號令人聞之膽寒。不說他的飛刀例無虛發,且淬毒,淬的他自己的毒,見血封喉,要說最麻煩的還是他出刀的方式。
他吐出細長的舌頭,在刀柄上盤繞一圈,帶著刀縮回嘴里,嘴巴合上竟和平常無異。所有和他相識的人看見這一幕都會冷汗疊出,倘若與此人對峙,注意力全在手上了,誰會仔細瞧他的嘴?因此被他刀殺掉的人通常連飛刀出自哪里都不知道。
”反正夫人沒說要死的活的,這柄刀能傷他就把屍體帶回去,若不能殺了他,他也定會跟上來,把他引到夫人府上,也就跟我們沒關系了。“毒刀龍嘴唇依然緊閉,用的是腹語。
”那快點出手啊,領了賞錢,小爺還得去芳滿園瀟灑瀟灑呢。“他仍看著望遠鏡,兀得僵住不動,像老僧入定一般。
原來那毒刀龍看不見靜止的目標,所以殺人需要帶一個可以共享視力的幫手配合才能天衣無縫。
幫手神識共享了半天,發現眼睛遲遲沒人占用,心生疑惑,忍不住回頭,不曾想竟直接被攔腰抱起。
他沒能看的清來者何人,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嘴就被軟糖般的嘴唇堵上,濕熱滑膩的舌頭蠻不講理地闖進他的口腔,和他的細舌纏綿在一起。
”是你們想打小洛的主意?“婉轉嬌媚的聲音,只消聽一聲全身的骨頭都酥了。
另一邊的毒刀龍也是這般待遇,衣服被輕而易舉地褪去,清涼滑潤的手指輕輕玩弄他的乳頭,老二也被嘴巴連根含住,靈活的舌頭瘋狂攪動,攻擊他的馬眼。兩半屁股被掰開,玉蔥般的手指直直地探入他的菊花,一下一下用指甲刮擦他的肛門壁。他努力繃住舌頭想發射飛刀,但極度的快感仿佛使他癱瘓,短刀如流口水般滑落,被塞滿嘴的舌頭帶出,吐到地上。
兩人抑制不住地射精,頻率高地嚇人,為他們口交的嘴似乎永不滿足,把牛奶全部吞咽下去後不停地吮吸。甚至兩根雞巴已經萎縮成小豆丁了還在一陣一陣吐出如清水般的精液,兩人的皮膚也變得干枯,臉整個凹陷下去,身體變得骨瘦如柴,直到最終化作兩癱濃水,
”只憑你們,還不配提德吉桑大人。“
聲音依舊和煦如春風拂面。
澤洛帶著阿可站在集市之中。
“我不喜歡這地方。”阿可雙手抱在胸前,又把斗篷攏了攏。
遠處,一排身材頎長的女人低著頭,穿著幾根繩結編成的束身衣,掛在商鋪門口。來來往往的客人肆意拍打她們垂下的大腿,胸脯和屁股,她們聽話地張開雙腿讓客人掰開陰唇,捏捏陰蒂,挺起胸膛,讓別人翻看奶子,張開嘴巴,讓挑剔的主顧拽出舌頭。幾個少女帶著項圈被拴在房柱上 ,一旁還沒她們胯高的店鋪老板的孩子拿著木棍,嬉笑地捅著其中一個少女的腚眼,少女們面無表情,似乎早已麻木。體毛旺盛的強壯男人,拎雞子一樣從籠子里提起一個蘿莉的後頸,小姑娘在半空中掙扎著,老板娘一鞭子輕甩過去,在女孩屁股上留下一道紅印,她不再掙動,任由老板把她翻過來翻過去向顧客推銷,默默流著眼淚,連哭出聲都不敢。
這樣的場景在這市場的每個店鋪都同時發生著。
“我說我討厭這里,我們為什麼還不走?”阿可緊緊抱住澤洛的胳膊,把帽檐拉低,擋住自己的視线。
澤洛冷冷注視這一切。
不是所有女性都像阿可一樣,對這毫無人性可言的景象感到反胃。正相反,這里的主顧有相當一部分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貴婦。她們或挑選貼身的丫鬟,或只是故意在挑選時下重手,看著女孩們痛苦卻忍氣吞聲的樣子享受施虐的快感,更多的是給自己的丈夫挑小老婆,領回家調教一段時間,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對自己言聽計從,讓年輕漂亮的姑娘代替逐漸年老色衰的自己服侍男人,替自己爭寵。
“但等她們真的老去,那年輕的姑娘也摸清了爭寵的規則,她們怎麼會有把握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地位不變呢?”阿可問。
“她們會被自己領回家的女人排擠出去。”澤洛斬釘截鐵:“然後等這一批年齡大了,男人對她們逐漸冷淡了,又會想方設法地搏回男人的心,最終再回到這里。”
你怎麼懂這些?你見過?阿可正欲以此句抬扛,但忽覺自己也能想象澤洛所說的每一個字。她半張著嘴,卻說不出來一個字,把自己憋得氣鼓鼓得。
澤洛看著她圓圓的臉蛋,不禁覺得又可愛又好笑,繼續說道:“倘若能生出哪怕一個男孩,這些女人便能安枕無憂,不僅男人的家族會把她寵上天,甚至她相應的社會地位也會提高,政府會提供男孩的所有養育費用,並給予特權,讓他可以選擇最好的醫療和教育。不單這些富人家,窮人也會因為一個兒子而得到福利,一飛衝天不至於,但起碼再不會為吃穿發愁。”
“所以所有人都比著生,爭著生,女兒生多了就賣,有點錢的養大了再賣,沒錢的就把話都沒說明白的小姑娘當白菜一樣送給這些販子。”阿可恨恨地推理。
澤洛點點頭,“若女兒生的極好,也能賣到妓院,父母拿的錢多些,女兒的日子也好過些。”他突然問道:“知道原因嗎?”
阿可抬起頭瞧他:“不就是因為人生出來女孩的概率遠遠高於男孩?生不出男孩就越要生,越生女的就越多。”
澤洛輕笑:“那同為造物主的產物,憑什麼生男孩就比生女孩難那麼多?”
阿可怔住,搖了搖頭,她還沒想過這件事。“因為男孩的構造變化大些?母親生男孩費勁些?”
澤洛失笑:“男人和女人在構造上來講是相同的,互有特點,沒有誰優誰劣之分,這點你要記住。”
“其實在以前,生出男女的概率是相等的,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一個,嗯……詛咒。”
“詛咒?”阿可咬字重復。
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澤洛抬頭看天,和約定的時間很低了,但對方的性格跟准時可以說是毫不沾邊。他領著阿可找了一張長椅坐下。
遠處的市場依然熙熙攘攘,仿佛跟他們相隔兩個世界,阿可靠著他,眼睛微合,淺淺的心跳聲傳達而來,像清脆的鼓點,像春日底下雀躍的小鹿奔跑在青石板路上。
時間還長,澤洛深吸一口氣,因為故事也很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