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開門呐!開門呐!”
留仙樓外人聲鼎沸,一大群人堵在門口,為首一對男女,痛哭流涕拍著大門。
身後跟著一大群人,有的低頭嘴中默念佛經,有的頷首指點,還有更多的在吵鬧叫嚷。
坊中的人看了,全然不明白這群人是在干什麼。
憋著看熱鬧,人倒是越聚越多了。
“來了來了,大清早的干啥啊!叫喪呢!”一會兒,一個撅丁探頭開了門。“不知道這是青樓嗎?!讓不讓人睡覺!”
“我們要見仙子!”
“鎖骨菩薩!請出來讓我等拜見!”
周圍嚷什麼的都有,眼前人多得讓這開門的男子倒是一愣。
轉聽這群人喊的話,氣得笑罵道。
“這留仙樓自然都是仙子,你們挑地方鬧事倒是挺會找詞啊!”
此時,剛才拍門的那對男女走上前來,深施一禮,問道。
“這位小兄弟,請問昨夜是否來了兩位女子,一位黑衣黑發,一位白衣銀發。”
“好像是有這麼兩人來過吧。”
不知這群人干啥的,撅丁沒敢實著回答。
不過昨天那倆人,這樓里做工的,玩樂的,怕是無人不曉。
不知哪來的倆奇怪姑娘,進來一通鬧,又被領進了花魁閨中,人現在還睡在那沒出來呢!
就見那對男女“咕噔”跪下,說道。
“那兩位若在,還請勞煩通稟一聲!若是離開了,煩請告訴我等,那兩人去了哪個方向!”
“呃,這……稍等,我去問問。”撅丁關了門,一溜煙跑去找了鴇母。
“徐媽媽,您醒了嗎?”侍兒輕輕敲著鴇母的房門。“阿四說有事找您。”
“起了,進來吧。”鴇母在屋里喊著,轉眼就看侍兒領著撅丁阿四進來了。
“掌班。”撅丁進來行了禮,“樓外邊嗚泱一大群人,為首是對男女,說是要找昨晚上那兩位。”
“哦,什麼樣的?”鴇母問著。
“看衣服應該是普通人家。”阿四回著,“男的挺壯,女的也挺漂亮。看那倆人說話,倒不像是來找事的。”
“待我出去看看。”鴇母說著,披上了外衣。
不多時,留仙樓大門打開,出來了一個中年婦人,雖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周圍看著熱鬧的嚷嚷著。
“是這位嗎?”“不是吧,這是留仙樓的徐媽媽。”“老鴇你出來干啥!仙子呢!?”
鴇母也被這陣勢驚了一下,心說從昨晚上起,還真是怪事連連。
徐媽媽走出樓外,對著外邊說著。
“是誰來青樓找人啊!不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嗎?樓里不問家事,有事等自己家的回去再算!”
就見一對男女上前,行禮說道。
“這位媽媽,是我們來找人的。不是為了捉奸尋仇,只是為了尋兩位恩人!”說罷深深拜了一禮,“若是您知道,還請告知一二。”
徐媽媽看了半晌,感覺這倆確實不像是來找事的。
告他們稍等,便喚了侍兒在耳邊囑咐,叫她去找那兩位跟她們說外邊這事,看看她們是什麼意思。
說罷,自己在邊上找了個僻靜地看著,忽然就看人堆旁邊有張熟臉,趕緊迎上前去。
“哎呀,王公子~”徐媽媽滿面春風,“您被哪陣風給吹回來啦?這前腳剛走,怎麼又回來了~”
“徐媽媽。”這公子拱手回禮,“我這就是陪人一起來而已。”
“哦?”鴇母跟他開玩笑,樂著說道,“難不成這群人是你找來的?”
“雖說不是,但相差亦不遠矣。”這王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著,“說來這事跟我還真有點關系……”
“此話怎講?”鴇母沒想他會這麼說,眼睛瞪起來了,似要發怒。
“哎!媽媽不要急啊!”王公子說著,拱手賠罪。“這說來,倒是一件奇事。這找來的男子叫莫二,跟我住一個坊里,是個殘廢。”
“他哪里像殘廢了?”徐媽媽沒好氣地問道。
“這便是奇處了!”王公子拍手稱道,“他昨天還就只有一條胳膊!”
“什麼?!”徐媽媽笑罵道。“不是昨晚上玩昏了頭吧,別說胡話!他那倆胳膊壯成那樣,還能一晚上長出來的不成?”
“媽媽說對了,”王公子點著頭說道,“還真就是一晚上長出來的!”
“這怎麼可能!”鴇母詫異。
“這話說來有點長,媽媽請聽我細說。這莫二昨天遇到了一件奇事……”說著,便把昨日早上看到的事跟鴇母講了一遍,也跟她說了為何今日去而復返。
原來,這王公子昨天早上看了那出好戲,晚上正好也在這留仙樓里,從阿銑和勝衣一進門就認出來了。
本來今早上趕著回家,卻在路上看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這邊來,為首正是莫二和潘姑娘。
本來沒太在意,等細一看,人大吃一驚!
怎麼莫二胳膊變倆了!
湊過隊伍一問才知,今兒個清晨,坊里邊全亂套了。
先是莫二在房中瘋了一樣大喊大叫,等他衝出來,鄰居也傻了。
莫二獨臂坊里誰人不知?
可出來的這人卻是兩條胳膊!
就見他光著膀子跪在外邊放聲哭嚎,對著天上哭喊什麼“多謝玄女娘娘”。
坊里鄰居細細一看,他那條胳膊竟色如嬰孩,分明就是新長出來的!
等他跑去找了那潘姑娘,女子見了更是喜極而泣,兩人在門口抱頭痛哭,接著莫二便嚷嚷著要去尋那恩人。
街坊看這奇事也都一窩蜂的跟出來了,打聽著往這邊尋來,正好就撞見了要回家的王公子,兩廂一說便一起尋到這來了。
“這……這也太離奇了!”鴇母正說著,就聽門口突然安靜了。
這邊莫二牽著潘姑娘正等著,就看留仙樓大門又開,兩個熟悉的身影從門中緩緩而出。
等那身影出了大門一看,果然正是昨日和自己有過合體之緣的兩位仙子!
兩仙面上各遮黑白紗巾,只漏出一雙眼睛。
但那美目卻如此聖潔,如此柔情!
周圍人也不再吵嚷,雖看不到臉,但只看那雙瀲灩星眸,就能知道面紗下是一副何等傾國傾城的容貌。
莫二和潘姑娘跪倒在地,那漢子“咚咚”在地上磕著響頭,說著“多謝兩位仙子再造之恩!”
只見白紗遮面的女子說話了,聲音淡然波瀾不驚,隱約帶著一股聖潔之感。
“這一切不過是善緣所致,造化所得。爾不必行此大禮。”
莫二聽著,只覺得聲音是如此冰冷。這還是昨日和自己極盡纏綿的那兩位仙子嗎!?
不敢亂想,他甩去腦中情絲綺念,看這兩人竟在青樓之中,心中隱隱不安,就看到她們頭上三個大字……
『留仙樓』
難道!
就聽兩位仙子繼續說著,“我姐妹今日便要入這風塵之中,還請二位早回吧。”
他腦中霎時如晴天霹靂!接著,便只憑那一腔熱血大聲喊道!
“我莫二,就是做牛做馬也要贖兩位出來!”
“莫郎……”莫二聽著心中“咯噔”一下,這一聲是這麼溫柔,這麼熟悉……
“一切機緣所致,此為善緣。”白衣少女念著。
“一切無有分別,切莫嗔痴。”黑衣少女說著。
說罷,轉身關門,獨留下莫二痛哭哀嚎,身旁潘姑娘也默默垂淚。
一起來的人有的雙手合十口誦佛號,有的念叨著“這是大慈悲啊”,有的說怕真是鎖骨菩薩降世吧!
那邊完了,這邊坊里圍觀的看客可熱鬧了,這唱的是哪出啊?
好奇驅使下,各拉著那些知道情況的打聽,聽了無不嘖嘖稱奇。
有的心中有感,立地頓悟。
但更多的人心想,這善緣我能不能也結一下啊!
這奇事便這樣從坊中,往街上散去了。
漸漸地傳得越來越廣,越來越離譜。
從“有兩個仙子結善緣”、“有兩位菩薩要肉身布施”,逐漸傳成了在那滿是青樓的坊中,有兩個不知是佛是仙的美人要結善緣,能得一夕合體者,可早登極樂,修成正果。
便是僅幸得垂青,喝一杯那遞過來的瓊漿玉露,都可長命百歲,延年益壽!
話分兩頭,就說勝衣和阿銑關了門,身上那勁可憋不住了。
“噗啊!”阿銑出了口大氣,泄了氣似的往回走著。“勝衣姐姐,演這個可太累了……”
“嗯?”勝衣笑著,“姐姐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真是的,怎麼想的那些詞啊……”阿銑嘀嘀咕咕。“說話跟方丈大師似的。”
“就是在寺里沒事干,看那些經書里寫的。銑兒你以前明明比我喜歡讀書呢……”
“人家讀書也不是讀佛經,那些書看著好暈的。”阿銑嘟囔著,“再說,那時姐姐沒事就在干人家的小屁股,哪來的空閒!”
“哎呀,你這個小壞蛋!”說笑著臉貼近阿銑,揉著妹妹的嬌顏。
“勝衣姐姐,那個是你做的?”阿銑看勝衣一直不提,待兩人走到背靜處,壓低聲音悄悄問著。
“嗯。”勝衣黯然地倚著牆根蹲下,小聲說著。“昨天發現我扔給你的木劍有什麼不對勁麼?”
“比鋼劍還硬,擊之如金鐵一般……”阿銑恍然大悟,“那是姐姐弄的?!”
“可是,姐姐怎麼會能如此?”
“不知道,自打身子變成這樣後就會了。”勝衣抱著肩膀,漸漸蜷縮。“感覺就是把手里碰到的東西改變了形狀似的……”
“就像在幫它們生長一樣。但是能感覺到,可以再把它們變成別的什麼……”
“很可怕,有時感覺自己好像成了古書里的怪物。”勝衣把腦袋埋在了手臂中,人蜷在那,隱隱有了哭聲。
“銑兒,還記得在清泉寺後山,你問過我屍體的事麼。”
聽阿銑回答稱是,勝衣哭著說了。
“我騙了你,那些屍身都在我手中成了一朵朵白花!”
阿銑心中震驚,但看著勝衣哭得傷心,按下心中思慮,摟著她說著。
“就像勝衣哥哥之前跟我說的那樣,”阿銑把勝衣的頭摟在懷里,輕輕說道。
“不管發生什麼,勝衣哥哥永遠都是我的哥哥。”
阿銑頭貼在勝衣頭頂,“就算所有人都怕哥哥,銑兒也永遠是勝衣哥哥的弟弟,永遠陪著你!”
“銑兒!”勝衣痛哭著,抱住了阿銑。
漸漸哭聲小了,阿銑輕拍著勝衣的背,兩人抱在一起,感受著對方。
少時,勝衣抬起臉,看著阿銑說道。
“銑兒,吻我……”
兩對紅唇頃刻吻到了一處!
兩人痛吻著,漸漸胸中越來越熱。阿銑扒開了勝衣的衣服,勝衣沒放開阿銑的唇,含糊地說著。
“銑兒,別在這!手卻不停,也扒著阿銑的衣服。”
阿銑眼尖,看到了拐角像是堆雜物的一間小屋,看四下無人,把勝衣雙腿盤在腰上,一把抱起,往那邊跑去。
勝衣就這樣盤在阿銑身上,兩人的唇一瞬也沒有分離。
拉開小屋的門,阿銑把勝衣壓在牆上,唇舌交纏不願分離。勝衣伸手把門拉住,按了少許,便徹底放開了自己身心,只想把一切都交給弟弟。
兩人親著,扒下衣服,踢飛了鞋子,手解開腰間絲帶,美腳互相踩下了對方的褲子。
兩條丁香勾在一起,手摸美乳,像是只有親嘴還不夠一樣,把身子磨在了一起。
他們只想更深地結合,卻又親在一起不願放開。
阿銑腦中靈光閃過,摟著勝衣坐在地上,把兩條玉腿岔開,一條腿搭在哥哥腿上,露出了下體美玉。
勝衣看了立刻明白,分開美腿,把另一側也搭在弟弟上邊。四條腿叉著交疊剪在一起,兩團軟肉緊緊地貼在了一處!
兩人嗚咽著,蜜唇相接,美乳相貼。
那兩團象征著過去一切的軟肉也頂在一起,親吻廝磨。
漸漸乳汁泌出,淫水橫流,高潮也要來臨……
“嗯?怎麼拉不開?”突然門上傳來了拉拽聲!
“大概木頭受潮漲了!別管那雜間了,掌班都急啦!”似有人在門外交談,“快找那倆仙子吧!這是跑哪睡覺去了,沒看見出樓啊!”
他們沒有理會門外的聲音,互相用手摟住了對方腰肢,繼續磨著軟嫩下體。
用這最後僅剩的男子部分,回應著思念中的那段時光和對方付在自己身上的情誼!
隨著門口聲音漸漸遠去,兩人再也控制不住。
伴著襲來的快美巔峰,雙唇貼得嚴絲合縫,舌尖直要探進對方喉里。
美臀拱起,把兩團嬌嫩陽物壓得幾乎嵌在一處,里邊那四顆軟軟的睾蛋被擠到變形。
兩根糯糯的肉條,頂端小眼親在一起哆嗦地流著汁,將清液和白淡的粘稠漸漸混成了一攤情愛之粥。
隨著高潮結束,兩個如花少女並排躺在那,十指交握,一直黏著的唇終於分開了。
“勝衣哥哥,我渴了。”阿銑說著,爬起身來看著勝衣。
知道銑兒要的是什麼,勝衣點了點頭,只想把一切都化在一起。
頭趴在勝衣腿間,屁股放在勝衣眼前,阿銑含住了哥哥的肉棒。
勝衣腹下放開,一股水涌入了阿銑嘴里。
嬌羞地尿著,勝衣也含住弟弟軟白的陽根,不久嘴里也衝進了一團汁水。
已經雌變為兩個少女的這對兄弟,身心再無一絲一毫的隔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兩人用最下流,最猥褻的方式體會著彼此的愛,感受著對方的一部分融進了自己身體。
不久,平復了心情,穿好衣服。阿銑拉了下門,竟沒有拉開。就看勝衣手按房門片刻,門便滑開了。
“勝衣哥哥,我想娘親不會害我們的。”阿銑認真地說著。
“嗯。”勝衣像是解下了心結,“也許真如經書里說的,是一種機緣吧。”
『心不斜,行自正。』
想起曾經師父的教導,勝衣拍了拍臉,轉換好心情,拉著阿銑說道。
“走了,妹妹!該看看剛才那出戲的結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