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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回 公孫瓚輕敵墮人馬 趙子龍心灰陷淫欲

雌墮三國傳 やまなし きたお 132012 2023-11-20 13:07

  (寫在前面:

   如果嫌文章太長的,可以選擇跳過一些劇情。

   約三萬字開始公孫瓚調教,可以直接往下翻。七八萬趙雲開始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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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大人。”

   腳步聲在空蕩的大堂內響起,一襲黑衣帶著冷風掠過,又在一片空地上駐留。

   “事情怎麼樣?”

   “完成了,如同您吩咐的那樣,沒有出差錯。”

   他低著頭,朝著主位上的那個男人。

   “黃巾軍覆滅,那三兄弟已死。我親自去驗過他們的屍首,可以肯定沒有被掉包。

   “余下的亂黨或四處逃竄,或再占據一方土地宣稱黃巾正統。不過失去了主心骨的這些農民,不過是宵小鼠輩,翻不起什麼浪來。”

   瓷碗的清響閃過片刻。被稱為家主的人正在品茶,眼瞳深邃,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許久的寂靜之後,一縷低沉的聲音終於劃開空氣。

   “好,很好。”

   他微眯雙眼,食指敲打著木質的扶手。

   “漢室其他大臣的動向呢?”

   “回稟家主。據各處的細作回報,如大人您猜測的一樣,已有不少諸侯蠢蠢欲動,欲要借著這次禍亂分一杯羹。近的袁家,曹家,遠的涼州,冀州,均有不同程度的異動。”

   他微微頷首,嘴角隱隱約約的,似有笑意。

   “忍不住,忍不住,這天下,沒幾個人是能忍得住的。”

   他是在自言自語,他不希望有人回答,於是沒人應和。

   “去吧,再添一把火。”

   黑衣人愣住片刻,方才拱手。

   “不知家主所言添火,是——”

   “你不必問,我也不會說。”

   他打斷了黑衣人的話語,默默吹熄了一遍的燭火,站起身,緩緩走至窗邊,撫著窗櫺上的月光,眺望遠方。

   “去吧,你不該繼續留在這里。”

   ——

   ——

   “夫君。”

   一名黃衣女子緩緩步入營帳,走向那坐在床沿讀書的男人。

   “夜已經深了,還不休息麼?”

   她坐在男人身旁,靠上他的肩。

   “不著急,”男人敲敲那片竹簡,“待我看完這幾句就睡。”

   這便是徐風,如今黃袍軍的當家人。而坐在一旁的,自然就是他的妻子張皎。

   將近半個月的行進,這數千將士終於是脫離了圍剿黃巾殘黨的高危地域,北上至冀州幽州地界。

   “沒多遠就要到公孫瓚手底下了吧?”

   徐風開口發問。雖說手上有輿圖,然而畢竟世事變遷如流水帶沙,或許不出一兩個月,這勢力范圍也能大洗牌數次——黃巾不就正是這樣的例子麼?

   “是了。”

   張皎一邊為徐風打理著黝黑的長發,一邊輕聲回答。

   “凌兒冰兒今日已經派人去打探。要不了多久,我們便能看見公孫家的大旗。”

   “她們二人倒是辛苦了。”

   聞著身邊人散發的清香,徐風到底沒法看下書去,只好卷了竹簡,放到一旁。

   “不知夫君今後,有何打算?”

   張皎適時躺進徐風的懷里,輕輕撫上心上人的臉龐。

   徐風低頭,看向她。

   “皎兒可有想法?”

   張皎輕笑一聲。

   “但憑夫君吩咐便是。”

   她知道徐風有自己的想法,於是也不插嘴,靜靜地與這男人對視著,眼波流轉。

   “如果不嫌棄——”

   徐風捏了捏張皎的俏臉,調笑似的開口。

   “我們再做一次,娘子做過的事。”

   “我做過的事?”

   “是了,你做過的事。”

   徐風抬起頭,望向帳外的黑夜。

   “落草為寇。”

   張皎兩眼圓瞪,旋即又平靜下來。

   “夫君,可是再復演一次黃巾故事?”

   “是,也不是。”

   徐風托起張皎的手,在她掌心緩緩畫著圈。

   “我們無需再扯大旗幟,只需稱我們是因黃巾作亂而被逼為寇,流竄於幽州境內,便可躲過大多數人的探查與提防。

   “而公孫瓚作為幽州一霸,反而又必定不願身邊有流寇這樣的不安定因素。因此他處的諸侯不會在意我等,只有公孫家會視我們如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可。”

   張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微微頷首。

   “夫君如此安排,可是要在戰場上,正面擊潰公孫瓚?”

   “皎兒聰穎。”

   徐風刮了刮身上人的鼻尖,嘴角上揚。

   “若我等以卑下之身份投靠公孫,莫說以公孫瓚那心高氣傲的性格不一定接受我們,那幽州舊官僚,也必定不會給我們好顏色看。

   “要取而代之,內部滲透已然不好使,非得由外部強行摧毀不可。”

   然而,說出這些話之後,徐風忽然沒了聲音。許久,才長嘆一聲,搖搖頭。

   “只是,不知我黃袍軍男兒,能否抵得上那天下聞名的,白馬義從。”

   徐風知道,如今之世,或者說終三國一代,常懷憐憫之心終究救不了人,唯有以戰止戰,方可在這世道中打開一片可能的天地,尋出一條可能的路。

   然而,人命畢竟只有一次,並非每個人都如他一般走運,能遇上一位神仙,又值得那神仙動用神力將其復生。更何況戰場無情,復活得一次,兩次,怎可能更有五次,十次?

   這三千精兵,乃是徐風與張皎聯手,耗去許多氣力,才在轉瞬之間養出,皆是身強力壯,素質過人之兵卒。但對於動輒便掌著上萬軍眾的一方豪強來說,不過是輪下螳螂,或能引起些許注意,但最終不過是淪為齏粉的命運罷了。縱使徐風,張皎,張凌,張冰四人再有過人之能,到底雙拳難敵四手,也救不回那麼多人的性命。

   他不願空耗戰士們的生命,更不願意在實力懸殊之時讓諸將上去送死。

   徐風臉上滿是無奈。

   “夫君,便是為了此事糾結?”

   誰知,張皎反倒並未為此憂愁,只是更帶了一絲柔情,望向徐風。

   “皎兒可有法解之?”

   “夫君且看。”

   張皎微笑,忽然自一邊的桌案上拿起一柄小刀,便往自己臂上劃去。

   “皎兒,你——”

   徐風沒料到張皎會有如此動作,連忙欲要抬手去擋,卻為時已晚,那尖刀風一般掠過她柔嫩的肌膚,滲出點點猩紅血跡。

   即使張皎刻意忍耐,徐風也見著那秀麗的眉角稍稍緊皺了一下。

   “夫君不必擔心。”

   她放下那柄染血的刀,吹了吹傷口,似乎在端詳著什麼。

   “你、你這是為何?”

   徐風有些緊張,他一時間不明白張皎為何要為此自殘之行,竟是愣在床榻上,連要做什麼也沒反應過來。

   “且看。”

   張皎朱唇緊閉,陡然凝眸,未受傷的手緩緩抬起。倏忽間,那蘊於她身體之內的磅礴黑氣瞬間衝出,覆蓋周身,滌蕩四極。

   “這、這是……”

   張皎操動著那泛著淡淡寒意的陰氣,金黃的發絲騰躍而起,隨著卷起的清風在空中飄蕩。本應令人生畏的法術,在張皎身上卻綻出了別樣的風姿。她周圍隱約散著金光白芒,溢著隱約雲霧,原就絕美的容顏更是升起絲絲仙風道骨,清冷的眼神流出柔情,似玉的肌膚上泛起嫣紅。她張了口,櫻桃般的雙唇吐露出鶯啼樣婉轉的低吟。使起道法,連那偉岸的兩座玉峰,也不禁微微顫抖。

   那絲縷黑氣攀上那滲血的臂膀,如百川歸海一般,涌入撕裂的皮膚。似漩渦一般,環繞著,盤旋著,而其下的傷痕,卻在慢慢復原,直至愈合,竟是不留下一點痕跡,宛若新生。

   張皎收了功,如水的眼眸再次與徐風對上。

   “如何?”

   徐風有些愣神,許久,才堪堪反應過來。

   “這……你……”

   “夫君不必驚訝,”張皎再次依偎上了徐風的肩膀,“這便是你給予我的力量。”

   “我,給予的?”

   “夫君可別忘了,之前的你,是如何蘊養我的身子的。”

   張皎的聲音細膩而柔軟,提起往日的故事,卻是一點阻滯也無。

   “這陰氣,既是變了我的身軀,亦是予了我別樣的神力。

   “我之前說的《真經》不真,如今看來,或許並非如此。多半緣於我修習過《太平經》之故,我有之力,並不如夫君你這般大開大合,可攻可守。然而治病救人,如今只怕華佗神醫來了,也遜妾身幾分。”

   她的聲音很淺,卻帶著毋庸置疑的自信在其中。

   “方才雖說僅是愈合一小傷,然而實際上,縱使是手斷腿折,身首異處,只要能找回來,我也是能將其復原如初。”

   徐風聞言,不由得大驚。

   “你是說,身首異處,也可復原如初?”

   張皎微微頷首。

   “這、這豈不是說,可以讓人,死而復生?”

   “正是如此。”

   張皎捋開散落的發絲:“無論如何死去,只要不是化為飛灰,抑或是離死之時過久,妾身都可將他們從閻王手中搶回。並且,不需支付哪怕一絲一毫報酬。

   “只是,復生時間需要長久些,視受傷情況,少則半月,多則數月。這便是唯一的不足了。但若說要解決夫君所憂——”

   她貼近徐風的面頰,吐氣如蘭。

   “自然是足夠了。”

   徐風接過話。他已經沒法再要求許多,凡人能行此復生之術,已是難尋,些微的瑕疵又算得了什麼?

   他平復了一下震驚的情緒,旋即緊緊擁上了張皎的身軀。

   “皎兒,多謝了。”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張皎沉醉於徐風的懷里,微微眯上眼。

   她很享受這樣的感覺,這樣沉湎在他身體上的感覺。他的氣味,他的溫度,他的一切,都令她難以忘懷,難以拋棄。

   她盯著他那俊美的臉龐,心中不禁再次悸動起來。無論看多少次,這種似乎由靈魂深處產生的感情永遠不會缺席,總會提醒她,她已經是他的妻子。

   她真的愛他嗎?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話說回來,”徐風的聲音,將張皎拉回現實,“娘子是怎麼發現自己有這樣能力的?”

   “倒是出於偶然,”張皎沉聲,“前幾日凌兒去打探情報時,被山野野獸襲擊,傷得不輕。恰好我隨行,不知怎地就使出了療愈的術法,就好似天意在冥冥中指引一般。

   “回營之後,我就有意去使用,直到能親手將動物復活,才確定了具體的功用。”

   “天意麼……”

   徐風眼眉低垂,凝神思考著什麼。片刻之後,卻是搖搖頭。

   “算了,既然有此天賜,便照常用著吧。

   “不過凌兒冰兒兩人這幾日忙里忙外,倒確實是辛苦了,改日讓她們休息會可好?”

   他揉了揉張皎的頭,語氣中有些寵溺。

   “夫君到底是想起我那兩位妹妹了麼?”張皎似乎來了興趣,“不過妾身早就想問了,你究竟是如何看凌兒冰兒的?”

   “怎麼看……”

   徐風到底有些不知所措。張凌張冰雖說皆是自己施法影響之人,但提及對她們的態度,他一時間還真未考慮過。

   “我那兩位妹妹容貌絕麗不說,對夫君更是忠心不二,若是你有意,她們二人想來必定不會拒絕,”張皎煞有介事地開口,眼中帶了些誘惑,“況且,我等姐妹三人與夫君共度良宵,對夫君來說,不亦是一件美事麼?”

   “美不美事暫且不談,這……”

   徐風有些無奈地撓撓頭:“我與二位妹妹也說不上熟稔,若是以威勢相逼,總有些強人所難的感覺。

   “而且,若要行男女之事,先得有感情吧。如此唐突,是否——”

   “夫君任何借口都好說,但唯獨感情,是妾身不願你談及的。”

   張皎的手指抵上徐風的唇,生生止住了他的話語。

   “如若要這麼說,夫君對妾身,起初不也沒有任何感情麼?”

   對上她那略帶了些幽怨的眼神,徐風方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張皎在他這一邊,一直都是弱勢的形象出現。從開始的受徐風掌控,而至於無法自拔地愛上他,張皎似乎向來沒有獲得過什麼自由的權利,即使徐風親口向她表露了愛意,她心中那塊缺失的碎片也並非瞬息便能填回,此時此刻徐風再提及所謂“感情基礎”,不免會讓她有些忿忿。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徐風連忙道歉。

   張皎只是看著他,嘆了一聲氣。

   “也罷,人總是有命運的。正如妾身成為夫君的妻子一般,夫君,也終歸逃不過我的糾纏。”

   旋即,她欺身而上,高挑的身軀穩穩地將徐風壓在身下。

   “即使夫君對妾身的感情並不真,妾身也要一步一步,讓你徹底淪陷在妾身之中,永生永世無法逃脫。”

   她嘴角勾起一絲淺笑,但這笑容在徐風眼里,不可不說帶了些嫵媚而陰邪的意味。

   她伏在了徐風耳邊。

   “既然夫君要論感情,何不在床榻之上,就將感情養起呢?”

   徐風四肢繃緊,正欲逃開張皎那逼人的視线,卻見得帳外兩抹倩影閃過,旋即,兩名短發少女緩緩走入。

   “你、張凌、張冰?你們怎麼來了?”

   一絲不好的預感自徐風心底騰起,下一秒,歪開的頭顱卻被張皎擺正。

   “你以為,僅僅只有我不會放過你嗎?”

   四人的衣裝漸漸褪下,張凌張冰臉頰泛著緋紅,悠悠躺在徐風左右,攀上他的身軀。

   “將軍,恕凌兒無禮了。”

   “冰、冰兒一定,會讓將軍舒服的。”

   一股清風,吹熄了帳內的燭火。

   黑暗間,徐風只聽得耳邊清響。

   “我們三姐妹,你可再也別想逃過。”

   ——

   ——

   翌日。

   徐風捂著後腰,一點一點挪到帳外。

   冬日的陽光總是溫熱的,雖說北地之境,總有些寒冷刺骨的輕風。然而向來也抵不過烈烈金芒,在荒野中便旋即消散了。

   在四個人的床榻上糾纏久了,不免讓人覺得燥熱。徐風出了身汗,沒怎麼擦便踱步出來,陡然的降溫令他不由得渾身縮緊,未干的汗珠頓時似千萬鋼針,直直刺入肌膚。他忽然想起來這是大忌——曾有個人便是在暖屋里憋了渾身汗,一點不處理便走進冰天雪地,下一秒便結冰凍死當場。每每想到,總令徐風毛骨悚然。

   張皎起得很早,比他還要早些,如今正在廚灶那邊為昨晚的幾人做飯。徐風不知她是從什麼時候會的這一技能,然則畢竟她農家起身,多少懂一些,也自不奇怪。

   倒是不知怎地,張皎很快便進入了如此賢妻良母一般的狀態,令徐風有些奇妙之感。不過她喜歡如此,徐風也樂得接受,不去想往日的不愉快便罷。

   張凌張冰二人初經人事,現在仍是在睡夢中,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徐風想著昨晚這兩姐妹勤奮且瘋狂的樣貌,不由得身後升起一陣寒意,在這凜冽的冬風下打了個寒顫。

   縱使自己身負神力,床上功夫了得,然則三女輪番上陣,完全不覺懈怠,反而愈戰愈勇的姿態,仍不免讓他有些後怕。

   若是如此長久下去,他還能撐多久,恐怕都是問題。

   “夫君,可以用早膳了。”

   徐風自神游中回過神來,見得張皎踏著朝霞日光走來,帶著幾分出塵之氣,竟是讓他看得愣了。

   “哦……好……”

   他稍稍返過神,然而眼中仍舊有些迷離。

   “夫君可是還在回味?”張皎湊近來,“如果喜歡的話,每日每夜,我們都可以任由夫君使用哦。”

   “不、不是,不必了。”

   徐風連忙拒絕。縱使魚水之歡再怎麼愉悅,依舊是不可縱欲的。他可不想做死在床榻上的窩囊人。

   張皎也沒有再多開玩笑,她自是知道徐風應當休養身子,然而那若隱若現的欲火,總是在心底挑撥著躁動的心弦。她只能強裝鎮定壓下,但如若實在忍不住,自己解決一下,也便罷了——她是這麼想的。

   “凌兒和冰兒還沒起來麼?”

   她換了個話題,借此緩緩灼熱的思緒。

   “沒起,”徐風瞥了張皎一眼,有些好笑,“你也不想想昨晚她們多賣力,簡直如狼似虎,生怕晚一分便少了她們的一般。”

   說著,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們畢竟太久不得夫君你憐愛,有如此反應也是應該。”

   張皎引著徐風坐下,親自將溫熱的米粥喂入身旁男人的嘴里:“真是不知夫君有何仙法,莫說妾身,凌兒冰兒化作女身之後,竟也是對你朝思暮想,輾轉反側,每每與我這個姐姐談及,臉上倒經常見到小女兒一般的紅暈,可愛得緊。”

   “還有此事?”

   徐風有些驚訝,他可不知道陰陽轉化之術還有此等效果。

   “有或沒有,昨夜良宵,夫君不是體驗過了麼?”

   這意思已經非常明了。假若張皎此言非虛,那相當於只要是經過徐風轉化的女子,都將強烈地傾心於他,難以脫逃。他不清楚這是否是有條件的,或存在什麼限制,照現今的狀貌來看,玉清予他的這一術法,仍有許多玄妙天機,尚未得解。

   “也罷,不提這個了。”

   徐風只是坐在桌案前,任由張皎一臉溺愛地向他喂食,總令他有些奇妙之感。

   “將軍!夫人!”

   一名士兵自遠處快步跑來,面目淌著微汗,看出來有些焦急。徐風望見,卻覺得有些眼熟。

   “小二?是你?”

   倒是張皎認了出來,先打了招呼。

   “是、是……”胡小二還有些喘息,站在原地一拱手,“多謝夫人……還記得。”

   “倒是不必多禮,有何事便說罷。”

   “是。”胡小二撇開眼神不願去看那絕世而誘人的容顏,縱使這樣的人曾經為他服務過,但現如今,她是獨屬於眼前這俊秀的男子的,他胡小二可萬萬不敢僭越。

   “稟將軍,前方便是渤海了,探馬的兄弟說那一塊如今守軍不強,如若將軍想駐留的話,渤海應該就是不錯的選擇。”

   “渤海?”

   徐風眼角飄過一絲笑意。

   “如今公孫瓚情況如何?”

   “回將軍,公孫瓚仍舊在與丘力居所部的外族交戰,各有勝負,一時半會應是無暇南顧。”

   “無暇南顧?”徐風搖搖頭,沉思半晌。

   “不知將軍——”

   “小二——我便這麼叫你吧——這幾日行軍,你們可有放出什麼消息?”

   “並未放些什麼消息,凌將軍囑咐我等經行之時不要大動聲色,路過村鎮也打起朝廷軍隊旗號,故而沒引起注意。”

   “這不好,這不好。”

   徐風咽下口中的粥水,清了清嗓子。

   “這樣,小二,你傳我將令,讓探馬去放風聲,就說是黃巾殘黨流落幽州,四處劫掠,一時勢大,州縣均難以抵擋。”

   “黃、黃巾殘黨?”小二有些愣住,“敢問將軍,這是把我們自己,暴露出去?”

   “便是如此。

   “我所欲,無非取公孫瓚而代之。然則其與丘力居纏斗,互有勝負,丘力居不能滅公孫瓚,公孫瓚亦奈何不得丘力居。

   “如今公孫著眼,只在外族,其身後諸州縣,必皆空虛。若我等打起黃巾旗號,鼓噪聲勢,公孫瓚定會憂慮,而帥軍回援。”

   “敢問將軍,既然如此,我等趁幽州空虛,直取公孫瓚,不更是輕松些麼?”

   “非也,非也。”

   徐風故作玄虛地晃腦袋,讓小二只覺得眼前有些暈。

   “雖說公孫瓚向來視外族為寇仇,似有不共戴天之恨。然則究其根本,無非一為守土,一為侵略而已。

   “若我等奉兵而往,襲奪北平,雖確能借空虛之時而下之,但如此一來,公孫瓚無所依托,一時間我為守土,而公孫瓚反成需攻取侵伐之勢。且丘力居無害,原欲侵擾幽州,不會因幽州誰人占據而停息。二者均為侵伐,說不定便會聯手,合二者之力而攻我。

   “小二,依你看,我們這三千人,對上二者,能有勝算否?”

   徐風臉上帶著笑,卻令小二只覺得身上更是發寒。

   “自然無……將軍明鑒。”

   “況且,公孫世家掌控幽州,我等唐突入主,是否不能服眾?我可不願處理外敵之時還需平抑內部的動亂。”

   他不再補充,抬眼看著小二。

   “小二,本將所言如何?”

   “在、在下明白了。將軍遠略,我等實在不及。”

   “不用如此謙恭,不過是普通的推斷罷了,換做你,花些時間亦能想出。”

   “不,在下愚笨,怎——”

   “好了,都說了不必低聲下氣,”徐風揮揮手,“既然聽明白了,便將我方才囑托的傳下去吧。同時讓弟兄們收拾東西,准備啟程渤海。”

   “是、是,在下領命。”

   胡小二剛剛轉身,正要提腳而去,卻聽得身後忽然一聲清喝。

   “且慢。”

   他陡地頓在半空,那懸著的腳落也不是,起也不是,樣貌頗有些滑稽。

   他轉過身來。

   “夫、夫人?”

   張皎朝望過來的徐風使了個眼色。

   “方才說的命令,你且不用去了,自歸營里去吧。”

   胡小二有些疑惑,看向徐風。無論如何,這個男人才是如今的當家人。

   “這是……”

   “不必多心,我自有安排。”

   張皎按住了徐風的手,示意胡小二 退下。這士兵見著氣氛,自是會意,拱一拱手,先是離去。

   “皎兒?為何如此?”

   徐風有些不解,卻也只是定定坐著,與張皎對視。

   “夫君,你是否知曉,胡小二雖說你我熟悉,然則在軍中,也不過是普通一士兵?”

   “這我明白。”

   “明白便是了。”

   她 向身後指了指,那里仍舊躺著兩名清麗的少女。

   “不管怎樣,凌兒與冰兒依舊是軍眾統帥,為將發令之人。

   “若夫君貿然以一普通士卒發令,即使只是無意之舉,然而軍中其他人未免不會多心,認為胡小二已成新寵。

   “如此而來,凌兒她們的威信何存?縱使她們並非夫君所親愛,也不應使以下犯上,混亂軍中綱紀。”

   張皎神情嚴肅,全不似往日的溫柔,直令徐風,也不由得有些怯怯。

   她所言的確是事實。張皎畢竟曾為一教之首,一軍之將,掌控萬人,而徐風不過初出茅廬,心思欠缺些,也在所難免。

   徐風登時亦是直了身子,微微低頭。

   “抱歉,此事確是我考慮不周之故,娘子且消消氣,待凌兒冰兒醒轉,我便讓她們去說去。”

   “如此便好。”

   張皎的臉色如渙然冰釋,重又歸於溫和。徐風輕輕撫著她的長發,有些感嘆。

   “娘子心思細膩縝密,實在是我所不及。”

   張皎一怔,許久,微微搖頭,卻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或許這便是為將者向來的素養。但至於細膩——

   她不知在想些什麼,忽地倚在了徐風的肩上。

   ——

   ——

   “你說,黃巾殘黨?”

   北平城內,政廳之中。為首一名男子沉著臉,看向其下的傳令兵。

   他頭戴氈帽,身著勁裝。俊美的臉上流露出傲人的英氣,劍眉星目,雖說年輕,卻是棱角分明,不怒自威。

   如利刃般的眼神直直盯著那跪在地上的士卒,令他不由得背後生寒。

   “回公孫將軍,正是如此。”

   即使隱隱覺著莫大的威壓傍身,士兵依舊以沉靜的聲音回應了男人的質問。他是明白他的這名主君的。脾性驕戾豪橫,正合那白馬將軍之聲名,少年義氣,恣肆汪洋。

   “黃巾軍,為何流竄入我幽州境內?”

   這男人——或者說公孫瓚,低著頭,一下,一下,敲著桌案。左腳踩在塌上,整個人斜倚著,一派不羈的氣象。

   “在下不知。只是鄰近的守軍回報,那批黃巾軍驚擾多地平民,占城為營,以渤海為核心,似乎大有往北挺進之勢。”

   公孫瓚眼睛半閉,流露出一絲玩味,連帶著那頗有北地英傑風味的面目,也有些邪意起來。

   手中把玩著一盞茶杯,那是璞玉所雕,渾金為飾。他任由溫潤的觸感在掌心旋轉,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說吧,諸位覺著,這黃巾流寇,所欲為何?”

   其下一位年紀稍大的冠冕之人,拱手而出。

   “臣以為,如今隆冬已至,只怕是這群強盜,過冬不得,便只能搶掠北上,意圖爭得個一畝三分地,得以度過年歲而已。”

   “北上擄掠?說得輕巧。”

   公孫瓚微微直了身軀:“關靖先生,你看我幽州之土,豈是此等下民,也可染指的?”

   “自張角兵敗身死之後,黃巾賊便如群龍無首,四處流竄,”被稱作關靖的人只是繼續,“但究竟人多勢眾,雖支柱已沒,行些燒殺之事,依舊不是什麼難題。”

   他明白公孫瓚的意思,但並未點破,只是繞開話題,作不解個中機鋒之貌。

   “這黃巾信眾,為首之人為誰?人數幾何?兵甲足否?”

   公孫瓚轉向那傳令兵,確認一些尚未提及的消息。

   “回將軍,據我等打探,常有兩名女將率領黃巾賊四處游蕩,多有擴展之勢。其人名姓未能了解,只是風聞姓張,武藝高強,姿色絕倫,不似一般人。”

   “女將?”

   公孫瓚翹起嘴角,一縷濃黑的發絲,垂到臉邊。

   “以及,此二人常常每人僅率約略千余人出城,而作為本城的渤海,則似乎無甚防守。”

   未等公孫瓚開口,關靖卻是先一步搶了出來。

   “如此看來,這賊人不過是有勇無謀之眾,只消動動手指,便可無患。”

   公孫瓚微微蹙眉,旋即放下手中玉杯,向前探了身子。

   “先生莫急,若是那黃巾之計,故意誘我等上鈎,又當如何?”

   他頓了頓,又搖搖頭:“我的士兵,既然說那為首之將武藝有可取之處,定是有個中道理。輕舉妄動,可不是我公孫瓚的風格。”

   “主公所言極是,”關靖聽著這跳躍極大的話語,摸不清楚公孫瓚態度幾何,但跟著他說話,總是沒錯,於是只是附和,“若主公擔憂,或可派一將軍前去試探一二?”

   茶杯落在桌上,一聲清響。

   “先生覺著,誰人可擔此大、任?”

   公孫瓚的臉上似笑非笑,在堂中環視一圈。

   “自然是主公您。”

   關靖亦是帶著笑容,追上公孫瓚的言語。

   “哈哈!好!好!”

   公孫瓚放聲而笑,但下一秒,這笑容便收歸虛無:“但先生不覺得,與外族的戰事,我可缺不得席麼?”

   “自然知道,”關靖只是抬頭,“但,將軍問的是誰可,並未提及,誰去。”

   “關靖,關靖!”公孫瓚指著所說之人,卻是笑罵,“幾日不見,倒是嘴皮子更機巧了些。”

   “主公謬贊。”

   關靖是清楚他這位主公的,總要說些好話,言些趣語,讓公孫瓚受用。一君一臣,一唱一和。至於計從何出,已然蘊在這似有似無的幾句話之中。他相信,公孫瓚明白,即使不明白,也能給以供了良策之感,至於為何公孫瓚聽不懂,便也不是他關靖的事了。

   他捕捉到士兵提及女將之時公孫瓚眼里閃過的一絲精芒,於是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其上歪歪斜斜坐著之人。是個英姿之人,即使姿勢有些許不雅,那俊郎而富有朝氣的面容卻是不流於萎靡,北地之人的雄健之氣自那結構完美的五官淌出,中庭飽滿。而一身戎裝,颯爽披靡,隱隱能看出健壯的肌肉,勾勒出掩藏著肅殺的曲线。

   實在是幽州雄主,即使是男子見了也會欣賞,更何況女子?

   關靖如老父親一般望著,腦中轉著某些思緒。

   “主公,外族遠,黃巾近,又是朝廷下詔征討之賊,若您前去征討,既可收民望,又為奉漢命,兩全其美。若要計量起來,可比對上那丘力居劃算多了。”

   公孫瓚自是知道他的這位長史心中所想,悠悠一嘆,故作惆悵。

   “關先生可別忘了,那張純亦是國之叛賊,之前又陷我右北平郡。我等千辛萬苦收回此地,又怎可再拱手讓人?”

   “主公且慮:黃巾賊乃是我中原人民,雖一朝叛亂,但仍是漢人。而那丘力居所部,盡皆烏桓野人,不受禮法,不知大道。主公能以深明大義,干雲之氣,使黃巾信眾聽從,壯我幽州之軍。而若施之於烏桓,便不過收獲幾聲馬嘶罷了,又有何益處?”

   公孫瓚一挑眉。關靖此言,確是有理,即使是他,一時之間亦是有些心動。

   許久,他只是掩目凝思。

   “即使關先生如此說了,我也不可輕易抽身離開此地南去——那丘力居,實在不是其他人可輕易擊敗。”

   “無妨,”關靖連忙接過這拋來的話頭,“既然主公相信那黃巾賊的首領武藝過人,派一普通將領前去,只怕失手便將其斬殺。不如遣一猛將,直將那賊酋捕縛而來,任由主公處置。”

   “善,關先生得我心也。”

   公孫瓚微微頷首,展顏而笑。

   “只是,有一點要糾正。”

   他抬起一根手指,認真地看著關靖。

   “那些人,此刻應當叫做黃巾軍,而非黃巾賊,明白了麼?”

   “明白,明白。”

   關靖一轉心神便知曉了他的意思,連忙點頭應和。

   “明白就好。”

   公孫瓚身子向後仰去:“這樣吧,傳我命令——也罷,關靖,你去同嚴綱說一聲,遣他領兵前去探探消息,不過有一點要記著。”

   他閉上雙眼,在塌上翹起腿。

   “別下手太重了。”

   ——

   ——

   雪落下來了。

   渤海郡城覆著銀白,遠了望去,與天,與地,與一切,似乎都連成一片。

   幾個,十幾個,幾十個黑點在白茫茫中穿行,那是人,從東走到西,南走到北。

   城是很平靜的,如以往一樣,除卻守衛的士兵換上了一身亮黃的外衣,變得孔武有力了些。然而這里的人們並不會在意許多,不如說即使在意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城里的太守府不大,甚至有些破敗。積雪壓在屋檐上,大有將之壓塌之勢。以往有人想過修繕,然而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不能成行,便擱置下來。

   如今的太守已是換成了徐風。他本就不是個喜好排場之人,這屋子能住人便可,至於鑲金雕玉,便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了。

   雪落滿庭,他披起裘衣,挽著張皎之手,只是在院中踱步賞雪。

   “今年,真是一場好雪。”

   他捻起一朵梅花,放在鼻下輕嗅。清淡冰冷的香氣飄入鼻腔,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絲笑意。

   “夫君可真是好興致,”張皎倚在徐風肩上,“妾身往日可從未有這般閒心看雪。”

   “如今便是有了。”

   徐風將那朵梅花插在張皎挽起的金黃發絲之間,輕輕撫著她的面頰。

   “夫人,與這梅花,頗有幾分相似。”

   “如何相似?”

   張皎仰起頭,流露出一抹純真的笑顏。

   “美,而高潔。”

   徐風微微低下頭,唇瓣在張皎額上輕點。那美麗女子的臉登時紅潤了些,更是依偎進男人的懷抱。

   為何受這男人的稱贊會覺著害羞,她並不明白,但她樂得接受這樣充滿溺愛的奉承,樂得去享受這難得清淨溫馨的時光。

   “妾身,真有那麼,好看麼?”

   徐風灼熱的眼光直令張皎有些不好意思,頷首低眉,涓涓細語,自那晶瑩的雙唇淌出。

   “好看,好看,”徐風撫著心上人的發絲,“比天下任何的女子,都要好看。”

   “這份身軀,本就是夫君賞賜之物,若夫君能喜歡,那再好不過了。”

   二人便是駐足在滿樹梅花之下,依靠著彼此,又構成了這幅如畫雪景的別樣風光。

   “夫人,可是從未如這樣看過雪?”

   聽聞徐風的話語,張皎出神的眼抖了抖,旋即便收回來。

   “確是如此。”

   她微嘆一聲,在空中呼出一縷白氣。

   “往日的我,不過是在鄉野間奔波,又常事軍旅,無所閒暇。今日這邊的信眾又有哀求,明日那邊的農人討要過冬的糧食,於我而言,冬,尤其是如今的這般深冬,不過是又一次忙碌的開始。”

   徐風靜靜聽著,一言不發。

   “如此大的雪,妾身與夫君共賞,雖說是一件美事,但這幽州,這天下,更多的人賞不了這雪,享不得這清閒。

   “或許他們,在為了秋收之時未能存夠糧食而苦惱,抑或是為一件御寒的衣物而四處碰壁,為了一方治病的方劑而遠行奔波。”

   張皎說著,忽然頓住,眼神愈加凝重起來。

   “夫人,心中依然是那天下萬民。”

   徐風卻是插了一句話,呆愣愣地瞧著遠方,一片純白的雲。

   “是……是了。

   “夫君莫怪,妾身此言,從未有怪罪夫君之意,為君之妻,亦至今無悔。只是——”

   她悠悠閉上了眼。

   “妾身總是無法忘懷那仍在無盡頭的生活中碌碌的他們,就如同夢魘一樣,在我腦海里回蕩。

   “但妾身,是真的不明白該怎麼做了。”

   一滴清淚,自那緊閉的眼角滲出,又旋即被抹去。

   “抱歉,誤了夫君賞雪的興致,是妾身之過了。”

   她低著聲音,只是重又睜開了眼眸,但徐風見到,淡淡的血紅,充斥了她的眼眶。

   他沒說話,他也不懂應該說些什麼。

   徐風只是呆呆地怔在原地,飛雪已然攀上了他的發絲,但他只是沉著眉,心中思緒翻飛。

   他心中有這天下麼?或許答案是肯定的,但他已然不確定了。自他上一世受盡折磨,冤屈而死,只留下滿腔憤怒,與欲要滅殺復仇的斗志。然而,這一切,如今卻逐漸消亡了。

   他找不到目標。

   這一世的人們,沒有殘害他的記憶,甚至於若是他老老實實隱姓埋名,那些曾與他有隙之人,或許終其一生,也不會在如今同他有什麼瓜葛。

   他性情溫和,向來不是什麼睚眥必報,以怨報怨之人。徐風是明白的,他自己,與這被逼反的黃巾軍,與這受盡折磨的天下蒼生,似乎沒有什麼差別。

   若要為自己復仇,不正如為天下復仇,為百姓復仇麼?

   他忽然覺著,自己的那些恩怨情仇,似乎一下子,並沒有那麼重要了。

   徐風活動了一下凍僵的脖頸,下巴抵在張皎額頭,眯起雙眼。

   他從未想過的——自納了張皎為妻之後,往常孤獨而寂寥的生活有人相伴,竟是不知不覺間,也磨滅了他的戾氣。

   忽然閃過一絲思緒,若是能就這麼溫情脈脈下去,而至永遠,似乎,也不錯。

   一樹,一人,一片雪,一方院,一天,一地。

   亘古之人,不就僅僅貪圖這暫離俗世的快意麼?

   徐風腦中有些明了了。他的眼神清澈起來,似乎又有了方向。

   “夫人,若我說,我能為你,實現天下之志呢?”

   張皎的身形猛地一震,她抬起頭,帶著欣喜,震驚,茫然……或許無數種復雜的情緒,看著她面前的男人。

   “夫君,你,說什麼?”

   “我說,我欲為你,竟未成之事,遂未成之功。”

   徐風的眼神灼熱,絲毫不帶虛假。

   “夫君,你真的……”

   張皎忽然哽咽了,撲在徐風懷里。

   “真的,願意?”

   “願意,我在此立誓。”

   他的聲音很是堅定,很是果決。

   “夫君,夫君……”

   張皎喚徐風的聲音愈加小下來,取而代之的,只是星星點點的啜泣。

   他張開了懷抱,將他的妻子,他的愛人,緊緊擁入懷中。

   “夫君……”

   張皎抬起了頭,此刻的她,眼中滿是情波,流轉蜿蜒,攝人心魄。

   她湊在了徐風的耳邊。

   “我張皎……永生永世……都將為夫君之妻……永遠……愛你……”

   她為徐風之妻之後,心中總有些受制於人的擔憂。她害怕,害怕徐風認為自己是可有可無之物,若是尋了新歡,便會將她雪藏,就如同這幽州的漫天寒意一般,襲奪她的身軀。

   她在徐風面前,是沒有任何力量的。張皎對徐風,只有愛意,濃厚而深重的,刻入骨髓的愛意。她懼怕這樣的關系最終淪於不平衡,直至崩裂,破壞。

   但徐風的承諾,卻讓張皎有些冰冷的心,刹那間融化,僅留下溫潤的清泉,浸入渾身。

   她淪陷了,徹底淪陷在這個男人之中,再也無法逃脫。

   兩片溫熱的唇,就在這寒冷的冬季,穩穩地貼在了一起,許久也沒有分開。

   ——

   ——

   遠遠的門邊,站著兩名極其相像的短發少女。

   她們的頭發盡皆金黃,相互依偎著,望向院中相擁的男女二人。

   “實在是,羨慕姐姐。”

   看似年長些的一位手指絞著發絲,臉上飛起一抹紅暈。

   “凌姐姐,就莫在此傷神了,若是喜歡將軍,便直接說出來便是,”一邊的張冰自背後摟住張凌,眼中卻也有些閃光,“大姐想來必是不會在意的。”

   她忽然小聲下去,帶了些羞澀:“畢竟那日,我們都——”

   張凌連忙捂住張冰的嘴,聲音也有些顫抖。

   “莫、莫要再提了!”

   二人糾纏扭捏一陣,方才安靜下來。

   “說起來,該向將軍稟報正事,可不能忘了。”

   張凌多少有些為姐姐的氣質,到底將少女的思緒堪堪收回。

   “是了是了,如今那嚴綱率軍逐漸挺進渤海,盡皆幽州精騎,僅憑你我,確是抵擋不住。”

   張冰亦是若有所思,粉拳緊握。雖說她一腔為徐風建功立業的熱血,然而如今敵人實力不明,即使是她,亦然不敢輕舉妄動。

   “也罷,如今只能將軍親自入場,方能破局,”張凌整了整衣衫,“或許待回來之後,將軍能,賞賜我們——”

   “賞賜什麼?”

   就在張凌聲音低下去的瞬間,一句清亮的話語,自她身後傳來。

   “姐、姐姐大人,還有將、將軍?”

   凌冰二人頓時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跳了起來,退後幾步,卻撞到了門框,整個人如打蔫的葉一般,栽了下去。

   “沒想到,凌兒如今倒有這樣的想法了。”

   張皎挑起張凌的下巴,玩味地盯著,嘴角勾起笑意。

   “沒、沒有……”張凌偏過頭去,臉上泛起緋紅,“我剛剛,什麼也沒說……”

   “還在嘴硬。”

   張皎只是輕笑一聲:“姐姐我如今也是女兒身,怎會不知道凌兒這點小心思?

   “當初,你也是個健壯男子,生得五大三粗,面目剛毅,兩眼如銅鈴般,豪氣干雲。怎的如今——”

   她輕輕揉了一把那挺在張凌身前的巨峰,引得身下人一陣嬌吟。

   “倒有同姐姐爭搶的心緒了?”

   一番話,引得張凌臉紅心跳,只是閉著眼,雙手遮在面目之上,口中吐出含混不清的話語。

   “不、我不是,我沒有想與,姐姐爭寵——”

   “哦?”

   張皎湊近張凌的身軀,偉岸的玉峰竟是生生壓了發育本就不俗的張凌一頭,逼得後者縮在牆邊,大氣也不敢喘。

   “那方才,凌兒說了什麼?”

   “說……說……”

   張凌姣好的面容上滲出汗珠,小嘴囁嚅著,頭發也顯得有些凌亂。

   張皎眼中含著笑意,但這顯然沒有帶了什麼溫柔的意味,反倒是隱隱凜冽溢出,令人生寒。

   “不!我……我什麼也沒說,一定是,姐姐,聽錯了……”

   張凌忽然發現自己掉進了張皎言語間的陷阱里,連忙擺頭否認,一頭金色短發在空中搖曳,逸散著微微的香氣。

   “還說沒有?”

   張皎索性順勢壓在張凌身上,在她耳垂邊呼著熱氣。

   “我可是記得,從前的凌兒,可不會去用熏香的啊。如今身上的香味,又是怎麼回事?”

   張凌聞此語,臉色頓時紅一塊白一塊,雙手無助地揮動著,嘗試將張皎推開,卻只是徒勞。那莫大的威壓直直抵住她的胸口,令她縱使有渾身力氣,也使不得。

   張凌的喉嚨支吾著,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麼。眼角瞟見有些無奈地站在一旁的徐風,忙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徐風自然沒法裝作看不見,只好出面當了和事老。

   “皎兒,皎兒,別為難凌兒了。”

   他扯了扯張皎的手臂,那女子便一個借力,頓時站起,宛若剛才伏在張凌身上的,不是她一般。

   然而,臉上仍然留著的邪笑,無可阻擋地訴說著她的心情。

   “夫君也為凌兒說話了?”

   分明有些酸意的詞句,張皎只是泛著淡淡微笑,微啟雙唇,悠悠言出,似乎絲毫不在意一般。

   “你看……”徐風撓撓頭,“凌兒都語無倫次了,有什麼事,你們畢竟是姐妹,好好說便可。

   “況且,照她們先前的說法,有些急事,要尋我等,且聽如何分說才是。”

   仍在整理衣衫的張凌聽到此語,動作的雙手更是突然停下,眼光有些慌張地躲開徐風,不經意間縮了縮脖子。

   徐風雖說無意,然而她是聽得明白的——按他的說法,豈非他們早就聽到了她與張冰的討論?

   臉上的紅暈更盛,她的面龐,幾乎要滴出血來。

   還是一旁回過神來的張冰,為這個陷入莫名情思的少女解了圍。

   “回將軍,吾等正是有要事相告。

   “嚴綱所部,已經攻到渤海來了。”

   短短數字,擲地有聲。

   “嚴綱麼……

   “比預想的,還要快一些。”

   徐風微微頷首。

   “數量幾何?”

   “五千人,以騎兵為主。”

   “騎兵?可是身騎白馬之眾?”

   “並非如此,瞧起來只是一般的幽州騎兵。”

   “幽州精騎,北地之人,亦是能征善戰之軍,冰兒,這可說不上‘只是’啊。”

   徐風緩緩在院門邊踱步。風雪愈來愈大,飄落的純白積在他的肩上,每踏一步,便抖落撲簌的雪花。而張皎立侍一旁,靜靜看著徐風。她是相信他的,無條件相信。

   “夫君可有什麼良策?”

   “良策說不上,不過是見機行事而已,”徐風嘆一聲氣,“他們來得太早了。”

   “將軍,此為何意?”

   張冰到底沒有張凌那般不自然,雖說看著徐風英俊的面目,亦是讓她心旌飄動,但作為最小的妹妹,自是有種不敢同二位姐姐爭搶的意味在內。

   “嚴綱晚來十天半個月,雖然應變的方式並無不同,然此時我等剛入主渤海,城中尚不穩定,縱使我們能夠退敵,或多或少,也會被這後方攪個雞犬不寧。

   “如今敵人領了五千人馬而來,而多為騎兵,顯然僅將我們當做普通流寇,戰不可戰,一觸即潰。

   “既然退無可退,那便讓他們來吧,正好我等可以借此練練兵,挫挫他們的銳氣。”

   徐風一字一頓,有著不容否認的意味在內。

   “夫君倒是有意氣。”

   張皎悠悠開了口。

   “只是,妾身以為,我們軍隊盡為步兵,對上騎兵,勝算不高。莫若因城堅守,敵人不擅攻城,拖上個數日,亦能退敵。”

   “夫人說的不錯,”徐風猛地轉過身,“但,我所欲為,並非解困,那麼簡單。”

   “夫君是要?”

   “我們要勝,而且是要大勝。”

   徐風握緊拳,在空中揮動了幾下。

   “不耀武,不足以成釁。我非但是要贏,更是要公孫瓚,盯上我們。”

   “不知夫君,該如何做?”

   “倒也簡單,”徐風松了松筋骨,“我與那嚴綱斗將即可。”

   “斗將?!”

   在場的三女,齊齊驚叫出聲。

   倒是張皎反應快:“夫君,如此你可有把握?”

   “算是有吧。”

   徐風自知自己的實力不低,當初闖黃巾軍營的時候,便多少有些體會。然而幽州軍到底不是黃巾那般烏合之眾,嚴綱亦是常年為戰之人,自己能否確實敵得過,此時尚不明了。

   “那——”

   “不!不行!”

   張皎剛要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高聲截住了。

   開口的是張凌。少女的面龐依然微紅,然而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她出了聲。

   她急走幾步,湊近徐風的身前。後者看得明白,面前的麗人,手臂也有些顫抖。

   “敢問將軍,究竟知否自己的實力有幾何?”

   徐風有些愣住,他從未見過張凌如此激動之時,甚至於當面質問自己。他略微平復下心神,實話道來:

   “不知。”

   忽然,他只覺得脖頸邊一股寒意襲來。猛地雙眼圓瞪,抬起手臂正欲要擋,卻被一陣巨力架住,動彈不得。

   “將軍,恕在下無禮了。”

   “你——”

   徐風回過神來時,張凌的手指,已是抵在他的喉嚨之上。

   “這,不行。”

   張凌收回手,兩眼微眯,緩緩搖頭。

   徐風臉色有些難看。並不是因為張凌冒犯自己而以為忤,只是震驚於張凌未用出多少實力,自己也沒法阻攔。若是敵人在此,恐怕他早已人頭落地。

   他這才發覺曾經一直忽視的一個盲點:即使自己再身懷法力,勢不可敵,然而畢竟從未經由過訓練,之前對張皎所用之力,也不過是摸著石頭過河——不然為何最終張皎能醒悟而脫離控制?

   更何況,他身懷的也不是一擊制敵之術。

   徐風一時間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任由自己的目光同張凌對視,讓少女鋒利的眼神將他剖開,看盡。

   “凌兒無意故意衝撞將軍,只是,將軍不覺得,如果這樣上陣,不便是死麼?”

   徐風沉吟一陣,微微頷首。

   “說得極是。

   “但,凌兒也應該知道,皎兒有能起死回生之力,縱使我受了傷,縱使真有那個萬一,我亦是相信皎兒,能將我救回。”

   然而,張凌卻更是否定了他的說法。

   “不,將軍,姐姐沒有機會救你。”

   “為何?”

   “將軍不經戰陣,尚可理解。

   “您且想:若是嚴綱真的殺了將軍,他會如何?”

   沒等徐風回答,她徑自接下去。

   “顯然的,那五千兵馬將盡皆掩殺而上,直取我軍中軍。

   “試問將軍,姐姐一不擅武力之人,即使加上我與冰兒,又怎能在亂軍之中殺出,把將軍的屍首救回?”

   她的聲音逐漸低沉下去,輕輕退後幾步,本欲流露的話語,卻在喉嚨中卡住。

   徐風發覺,少女的呼吸,有些不穩定起來。

   “將軍不在意我與冰兒便罷了,又怎可置姐姐於險境之中?”

   她似乎說這句話便用盡了渾身氣力,忽地抬首,直直看向徐風。後者眼見她面目果決,心下一凜,總覺得有什麼別樣的感情,自少女身上傳出,沁入他的心底。

   “凌兒……”

   “將軍有長遠謀略,凌兒佩服,自當執鞭墜蹬,萬死不辭。”

   她顫抖的腿緩緩彎曲,倏地,便單膝跪到了地上。

   “既然如此,懇請您讓凌兒替將軍上陣,我定不辱使命,將那嚴綱戰退。”

   經由徐風之手化作女身之人,確實會比以往有更大的提升。然而,這提升並非一時半會便可達成。張凌自有感覺,腦中那莫名增添的記憶雖說精妙絕倫,然而仍需花些時間,才能將之徹底掌握——即使是張皎,能熟練運用起死回生之術,不也是勤加練習之故麼?

   若是再給些時間,再多些日子,張凌肯定,縱使是公孫瓚親來,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但如今,能勉強與嚴綱一戰,已是不易,若要說取得更大的戰果,她不敢肯定,但她明白,自己一定會為了徐風的理想,而奮戰至死。

   她閉上了眼睛。她為什麼會心里裝著徐風,自己也不清楚。或許那便是名叫“愛”的感情,便是女子之愛。她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對徐風動情,但有一點,她是明白的。

   徐風以誠相待,不計過往,那她亦是要原般回報。

   古往今來俗世民間所艷羨的以身相許,或許,也不過如此。

   她抬起了頭。

   “凌兒,你——”

   “將軍!”

   出聲的卻是張冰。

   “若凌姐姐執意前去,也請將軍准我隨之同去!”

   徐風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他何曾見過這般的場面?無論是為主公,抑或是為二女的親人,他都是頭一遭。應付不來,只能無奈地先扶起二人。

   “你們這是何必呢?不過是退敵即可,便是無需一派生死之別的氣氛吧。”

   “將軍。”

   張冰先一步攔住了張凌,看向徐風。

   “戰場之事,生死難料。我與凌姐姐如今均尚不如那嚴綱,縱使戰平脫身已是不易,更何談達將軍所欲?

   “古語有言:‘將出,王踰三里外往送之,由是遂德。’將軍現在便是我的主公,有命於我,自當盡力而為。”

   她充斥著渾身的決絕,徐風感受到了,那似乎是一抹理想的光輝,張皎的身上也有,張凌的身上也有。

   她們有為了某個目標而拚卻一切的能力,在三人身上,這目標曾經是天下百姓,如今多了一個,便是他徐風自己。

   徐風不是榆木腦袋,更不是故作無知之人。他聽到了凌冰二人方才的私語,這已經能證明很多事情。

   “那……你們……”

   徐風無奈地嘆氣,他不願意自己身邊的人就那麼盲目地因為自己一時間錯誤的決斷而去送死。這是空耗她們如此珍貴的性命。

   這是他的弱點,更是他的優點。徐風並不是沒有能力,僅僅是,他還需要磨煉。

   “將軍,”張冰走近一步,“凌兒不說,我替她說。”

   不顧一邊張凌有些驚慌的目光,她逼視著徐風,似乎要從這男人的心底,掏出什麼東西來。

   “自從將軍那晚寵幸我二人之後,我與凌姐姐便已打定主意,此生定不棄將軍左右。

   “若要問為何會有此種感情,不怕將軍怪罪,我們亦是不知。

   “為女子隨於將軍身側之後,我與凌姐姐便無可避免地,開始關注將軍,欣賞將軍。那也是我們第一次,感到了屬於女子的悸動,屬於我們自己的悸動。

   “將軍,這是沒道理的,正如日月之行,天地常理。我等對將軍動心,和大姐對將軍動心,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不在意將軍用了什麼神仙方術,引得我們姐妹三人神魄顛倒。我只想追求我如今的想法,想必大姐與二姐,也是如此。”

   張冰再次跪下,聲音更是誠懇。

   “便讓我與凌姐姐一同出戰罷,將軍已是不負我們,我們必不負將軍。

   “若能歸來——”

   她忽然住嘴了,無語凝噎。

   徐風腦子有些發燙,縱使是這冬日,也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望向了張皎。只見她的妻子凝思許久,緩緩點了點頭。

   “那,好吧。”

   見張皎亦是同意了,徐風自然沒有再反對的意義。

   “凌兒,冰兒。”

   他扶起跪在地上的少女,怔了片刻。忽然,將二人齊齊抱在懷里。

   “要回來。”

   ——

   ——

   “將軍,你看,城門開了。”

   渤海郡城外,兵馬攢動。

   嚴綱勒馬,定定地望著這並不算雄關金池的城市。

   掉色的城門緩緩打開——不如說本就沒有什麼顏色,只不過是風雨混了些塵土的氣息在內——自其中緩緩涌出一群身強力壯,盡著黃色長袍的武士。

   “這便是,那黃巾軍?”

   嚴綱眯著眼,偏頭問向一邊的副將。

   “便是了。這標志性的黃色實在難以忘卻。”

   “常聞黃巾軍不過烏合之眾,然而今日看來,兵甲雖不如我等,但這氣勢精神,倒令我有些驚訝。”

   “將軍所言極是。屬下看來,這黃巾軍多半有能人帶領,不然就難以解釋了。”

   “能人?”嚴綱笑了笑,“就那兩個女人?”

   “將軍,你看。”

   他順著副將所指之處看去,自眾兵之後,緩緩騎馬而出四個身影,一男三女,其中二人,正是先前打探過的兩名黃巾軍的首領。

   “原來,與她們二人共事的,還另有他人。”

   嚴綱遠遠看去,余下二人的樣貌不甚清晰,但隱約間,也是能感受到那絕世的容貌,散發著一股誘人的氣息。

   “將軍,依您看,這幾人武力如何?”

   “不好說,”嚴綱搖搖頭,“新出現的一男一女未披甲,不是身懷絕技,便是自有後手,距離也遠,看不出更多來。

   “而余下見過的二人,披甲亦是不多,約略遮住要害而已。但關先生囑咐過我,這兩個女人身手不凡,應當不會錯。”

   “那將軍……”

   “莫急,先試試他們虛實。”

   嚴綱示意副將暫且噤聲,自己打馬向前。

   “我乃冀州刺史嚴綱是也!敢問來者!”

   黃巾軍中,一名短發少女挺槍策馬而出。

   “黃袍軍張凌!請指教!”

   “張將軍莫急!我主與諸位並無嫌隙,為何侵我土地,掠我百姓,行此無義之舉?”

   馬上的少女輕哼一聲:“我等奉天意而行,至此救萬民於水火之中,怎可說是無義?倒是你們,魚肉橫行,暴戾恣睢,攪得州縣之間雞犬不寧,這不才是最失德之行?”

   “姑娘口氣倒是不小。”

   嚴綱情知已無好好談話的可能,手上武器逐漸握緊。

   “這樣看來,你我之間,便沒有客氣的余地了。”

   “要戰便戰,”張凌槍指嚴綱,“何必如此聒噪?”

   “好!好!好!”

   嚴綱遙施一禮:“那姑娘,在下失禮了。”

   “嚴將軍看好了!”

   下一瞬,兩匹戰馬嘶吼一聲,朝著對向,直直箭馳而去!

   電光,火石!

   刀槍相撞,只聽鏗鏘金石之聲,傳遍曠野。

   嚴綱到底久經戰陣,方衝過去,旋即調轉馬頭,回身殺去。而張凌亦是挺槍而出,架開徑往面門而來的刀光。

   “姑娘好膂力!”

   嚴綱心下暗驚,方才相撞之時,他使在大刀上的力氣已有七八成,攜了風火之勢而去,若非練家子,僅這一合便會被他砍落馬下。如此看來,這張凌,確不是一般人。

   “看槍!”

   嬌喝起,游龍出!

   嚴綱忙提刀擋下,卻是只覺虎口發麻,身形幾乎要不穩下來。

   心知不可輕敵,他向後退卻幾步,調理呼吸,臂上肌肉逐漸繃緊。

   “姑娘的確不差。”

   嚴綱橫過長刀,抵在身前,眼光變得無比鋒利。

   “只是對上我,還欠缺了些。”

   只見將軍挽一刀花,策馬直取張凌。

   “少廢話!”

   張凌亦是不甘示弱,迎著殺意,渾身迸出凜冽之氣,欺身而上。

   銀槍勝雪,金刀生寒。

   俯仰千里,經略八方。

   一合。

   刀槍相鳴,捩風滯雨。身影幢幢,不可辨明。

   二合。

   這一個刀盤渾身,那一個槍出如龍。此一邊雙眼圓瞪,彼一端朱唇緊閉。煞氣鋪地,血光衝天。茫茫四野,不辨月明。

   三合。

   刀是張弛有度,槍是開合自如。左一個飛燕破雲式,右一個蛟龍出水法。破風而上,掠氣而出。浩浩蕩蕩,無不抑揚。鼠兔震悚,獅虎魂喪。山岳匿形,日月無光。吼的是屍山血海,唱的是六龍驂翔。沙塵翻霧,雲煙不布。身影交織,無出四方。

   二人交戰數十合,真是:

   金鼓動地鳴,朔氣來何方?

   揚戈長其志,舞劍同其光。

   破竹連山海,摧朽遍天蒼。

   誰可堪之右?駐馬問武王。

   然而嚴綱畢竟是老將,同張凌交戰,竟是越戰越勇。而反觀張凌一邊,呼吸愈是急躁起來,方才凌厲的攻勢也逐漸軟化,而萎靡下去。

   “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嚴綱怒吼一聲,長刀閃過。張凌一個不及,慌忙架槍來擋,竟是被震得身形搖晃,幾要掉下馬來!

   “姐姐!”

   黃巾陣內,一抹倩影飛身而出,打馬便直朝嚴綱殺來。

   “在下張冰!得罪嚴將軍了!”

   又是一柄長槍掠過,如疾風烈火,直直截住嚴綱便要劈下的寒光。

   “還有一人麼?”

   嚴綱嘴角勾起:“無妨,無妨,那便讓我會會你們!”

   他拉開距離,揚刀而起。霎時,身後數千兵馬一齊高聲大吼。

   “戰!”

   一聲擂鼓而下,他再次將刀平舉在身前。

   “戰!”

   馬蹄踏踏,絕塵而去。

   “戰!”

   “來!”

   嚴綱猛地怒吼,一柄刀撐開齊齊攻下的兩柄長槍,迸出巨力,平平往凌冰二人身上砍去。二女堪堪向後倒去,但那鋒利的刀風,依舊斬下了她們的一縷發絲。

   “莫要囂張!”

   張凌張冰二人一並挺槍而上,一人擊左,一人襲右。槍尖如飛鴻踏雪,無影無形,又如影隨形,死死封住嚴綱騰挪的空間。然而這將軍只是四周揮砍,生生頂下這密不透風的奪命之擊。

   陣前刀光劍影紛飛,三將相斗,直是驚煞旁人。

   徐風同張皎在其後遠遠看著,表情只是凝重。

   “夫人,依你看,凌兒冰兒,有勝算麼?”

   “不好說,”張皎搖搖頭,“那嚴綱,本就是公孫瓚手下一名大將,實力不容小覷。況且如今看來,以一敵二,絲毫不見倦怠,反觀凌兒,已是有些氣喘,只能在旁協助冰兒。若她們均力竭,勝負自不必多言。”

   “如此形勢,只怕嚴綱,也看得清楚。”

   徐風嘆了口氣,坐下馬匹似乎也有些焦躁,低低地打了個呼嚕。

   “夫君所言極是。

   “雖說嚴綱一時半會不會被擊敗,但要想在這兩條槍下占到她們便宜,也是不易。”

   她示意了一下徐風:“且看,嚴綱動作生風,看似咄咄逼人,實則盡是防守之勢,耗不去多少體力。

   “而凌兒她們,使的是槍不說,動作亦是大開大合,左衝右突,相比之下,必是比嚴綱累上許多。”

   徐風旋即皺緊了眉頭。

   “你是說,嚴綱是在,拖?”

   “確是如此。”

   她轉頭,按住徐風因緊張而有些發燙的手,又緊緊握住。

   “不必擔心,她們二人並不是有勇無謀之士,且再看看吧。”

   張皎畢竟了解自己的親妹妹,自然不如徐風那麼緊張。

   “不過夫君,如此擔心她們,莫非確實是有意了?”

   “夫人……”

   徐風被這突如其來的酸意打得有些無奈:“戰場之上,就莫要調笑我了。”

   張皎輕笑一聲,轉過身去。

   “若真的情況不妙,妾身便指引大軍壓上去將她們解救便可,夫君可放松些的。”

   且看張凌張冰那邊,久戰不下,已是有些力頹,動作也放緩了些。而嚴綱依舊勇猛,大有力克二人之勢。

   “二位,如今這樣,似乎不太能繼續啊。”

   嚴綱又是劈開一抹流光,輕飄飄地笑笑。

   “少……少廢話。”

   張凌撥馬退開幾步,將戰局交由張冰,稍事休息:“看我姐妹二人……如何將你斬落馬下……”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嚴綱亦是退開,忽地雙目圓瞪,騰騰的殺意自身上升起。

   “也罷,也罷。主公曾告訴我,如若可能,留你們一命。

   “如今看來,便是不死不休了。”

   長長的馬嘶聲響起,嚴綱坐下的戰馬踏著鏗鏘的鐵蹄,直直往凌冰二人衝去。

   “那便……再來!”

   有些疲態的姐妹再次打起精神,揮動長槍,便亦是迎了上去。

   刀光,槍影。

   一人一馬,直直刺向那持刀的身影。

   “太慢!”

   槍尖瞧不見了,而嚴綱依舊穩穩坐在馬上。

   他夾住了槍杆,臉上勾起微笑。

   “起!”

   他猛地使力,便要將張凌挑起。

   張凌臉色劇變,忽地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借力徑直自馬上騰躍而升,徑朝嚴綱而去!

   “來得好!”

   張凌身下,嚴綱的鋼刀已是備好,只待人來,見血。

   “姐姐!”

   “凌兒!”

   張冰只是驚叫出聲,徐風連忙驅動大軍,直往對面掩殺而上。

   “納命來!”

   嚴綱怒吼一聲,刀鋒沒入落下的張凌的體內。她身形震顫,嘴邊滲出一絲鮮血。

   但忽然,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凌風,破虜。

   一具無頭屍體,與女子一同,落下馬來。

   張凌的手上,握著一柄劍,一柄染了鮮血的劍。

   她顫顫巍巍地,撐著地面,直起身子,腹部還插著一柄刀,血光同金影交織,閃著異樣的光芒。

   她喘著粗氣,朝已經愣住的公孫軍隊開口。

   “敵將……嚴綱……已被……”

   她猛地跪倒在地,眼角掛了淚水。

   “斬首……”

   下一瞬,她的視野,便化為了一片漆黑。

   ——

   ——

   張凌再次醒來,已然是躺在了自己原先的床上。

   床邊是徐風,同張皎與張冰,一並緊緊盯著她,讓她不禁有些局促。

   “將……將軍?”

   她想支起身子,卻又被徐風壓了回去。

   “躺著,休息一下,你的傷口剛剛愈合,別再出什麼事。”

   她只好照做,然而一雙眼中,卻是帶著疑惑。

   撫上自己的身軀,本應開裂的皮膚如今完好如初,恍若新生,就好像之前經歷的痛苦,皆只是夢一般。

   “將軍……我這是……”

   “是你姐姐的功勞。”

   徐風微微一笑:“你昏倒之後,皎兒就已趕到你的身側,同冰兒一道將你運了回來。

   “皎兒有起死回生之仙術,你也應該知道。過了數個時辰,方才將你的身體恢復如初。

   “只是,以後莫要再做那樣的事情了。”

   徐風想起早些時候張凌做的事,不由得有些無奈。

   她早已在馬背上掛了一把備用的短劍,趁嚴綱挑起自己之時,抽劍藏於袖中,順勢騰空而起,借落下來的力量斬斷嚴綱的頭顱。

   代價,便是自己也被捅了個對穿。

   徐風萬萬沒想到,張凌竟會為了自己而做到這樣的地步,令他也有些愧疚。

   張凌聞言,有些羞澀,扯過被子遮住臉。

   “凌兒只是,一下著急,才——”

   “好了好了,畢竟是大功一件,何必如此拘謹。”

   徐風站起身:“既然並沒有什麼大事,那我們便先走了。你今晚好好休息,靜養一段時間,再有什麼事,我也能處理的。”

   說罷,便領著一邊的張皎張冰,就要離去。

   “將、將軍留步。”

   身後忽然傳來張凌低低的聲響,引得徐風駐足回首。

   “將軍……今晚,可以留下來,陪我麼?”

   少女一邊說著,聲音一邊小下去,臉泛起緋紅,幾乎要全部縮進被子里。

   “我?”

   徐風有些不明所以:“今夜當休憩才是,我在此,不會打擾你麼?”

   “不、不會的,”張凌連忙搖頭,“冰兒,也可以一起麼?”

   到底姐妹連心,張冰同張皎一看便明白發生了什麼,於是順水推了一把舟。

   “既是如此,”說話的是張皎,“那麼妾身便先退下了,夫君好好陪陪二位妹妹吧。”

   她的動作極快,三步並作兩步,便退出了房中,連徐風也沒反應過來。

   徐風見床上的少女一副希冀的模樣,只好遂了她的願,來到一旁塌上坐下。張冰陪侍一邊。

   “凌兒,怎麼了麼?”

   “將軍,”張凌直直盯著徐風的臉,“凌兒,今天讓將軍為難了麼?”

   “為難?何出此言?”

   徐風握住張凌的手:“你和冰兒都是勇毅之人,斬了嚴綱,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覺得為難?”

   “是這樣麼……”

   張凌臉色舒緩了些,眼眶閃著一絲晶瑩,水潤而明亮。

   “那凌兒,便知足了。”

   她合上眼,任由凝結的淚珠被擠出,劃過臉龐。

   “凌姐姐,可別忘了,當初對將軍說過的話。”

   張冰卻是忽然湊近來,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說……說話?”

   張凌頓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伸手便要捂住張冰的嘴,卻因躺臥而不能及,只能胡亂扒著張冰的衣服。

   “將軍,”張冰有些促狹,“可還記得,站前,冰兒曾與你說過的話?”

   “這倒是記得。”

   “冰兒與凌姐姐本欲死之,到底天不亡我,得勝歸來。

   “而冰兒,與凌姐姐,早已訂了志向。”

   忽然,張冰便攀上了徐風的臂膀,將這男人拉倒下來。旋即回頭吹滅了蠟燭,翻身壓在他身上。

   “凌姐姐?”

   “在、我在。”

   “當初,我們是怎麼說的來著?”

   良久的沉默,只留月光,堪堪灑在屋中冰冷的石磚上。

   陡地,徐風只覺得左右耳邊傳來一陣絲縷的吐息,有些溫熱,有些顫抖。

   “將軍。”

   二女一齊開口,雖是氣音,但宛若游蛇般的顫動,幽幽鑽進了他的心底。

   “我等之志,便是成功之後。

   “嫁於將軍為妻。”

   她們緊緊擁上了徐風的身軀,黑暗中,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響。

   “你、你們……”

   徐風早已有心理准備,但如今情景,仍舊突然了些。

   “真的,決定了麼?”

   “早就決定了。自被將軍收服的那一天起,自那日再早些起。”

   張冰緩緩移至徐風身下,褪下他的衣物。

   “就讓冰兒,作為將軍的妻子,好好服侍將軍吧。”

   溫熱的軟舌輕輕點在那根垂在身下的肉棒之上,隨即她便是趁著還未挺起,一口含住。任由口腔吸吮著,擠壓著,感受那奇妙的巨龍一點一點發燙,一點一點昂起。

   “這是……嗚……冰兒向大姐學的……不知……可否滿足將軍……”

   幽深的黑夜里,逐漸響起了微微的水聲,與女子的輕聲低吟。

   “將軍……”

   登時,張凌亦是俯身而上,全然不似方才臥病在床,畏畏縮縮的樣子。

   “凌、凌兒,你才受了傷,不太合適——”

   “不,將軍,這,非常合適。”

   張凌托起胸前兩座巨峰,輕輕掃在徐風的臉龐之上。

   “哈……凌兒……沒有姐姐大人的……那麼大……還望將軍……嗚嗯……不要嫌棄……”

   夾雜著酥麻與微微疼養的觸感自胸前傳來,一下又一下,勾起了張凌羞澀心中的那點點欲火。

   粉紅的乳首漸漸升起,挺出,攜來了若隱若現,若即若離的舒適,而另一面,更是不斷加強了她的空虛。既有身體上的,亦有心理上的。

   她將挺立的那粒櫻桃,送入徐風口中,抵在了他的舌尖上。頓時,一陣微妙的水流滌蕩渾身,撐起的雙手幾乎要軟倒下來。

   男人輕輕咬著脹大的乳首,舌頭自下而上,輕輕挑起。粗糙的舌面幾乎要輪流刺入其上的細小縫隙,張凌的身形顫抖著,口中不由發出陣陣嬌吟。

   “嗚……哈啊……將軍的……好舒服……哈啊……”

   她緊緊抱住身下的男人,雖說已經有些經驗,但自己從未如此主動過,身形有些顫抖,興奮與一絲膽怯交織著,更是令她本就敏感的身軀,只覺得似有大潮,一次次席卷而過。

   “嗚嗯……再……再繼續一下……將軍……不……夫君……”

   張凌任由自己的思緒操縱著已經沉浸於快感之中的渾身,腰肢也不知覺地上下搓動起來,那幽深的小穴,已是漸漸淌出了水流。

   “嗚……唔嗯……感覺……來了……身子越來越……熱起來了……唔……嗚啊!!!”

   忽然,她口中迸出一聲嬌吟,灼熱的吐息,直直覆蓋了徐風的面龐,帶著少女特有的清香。

   “冰……冰兒……你……做什麼……哈啊……”

   “凌姐姐……可真是……唔嗯……淫亂呢……”

   正在細細舔舐著徐風肉棒的張冰,手指悄悄探入了張凌那極度幽密的洞穴,輕輕摳弄著。

   “不……哈啊……不要……停下……”

   張凌只覺得身體上下的快感幾乎要匯流而來。雙腿胡亂擺動著,淡淡的快意欲要升起,便又落下,在她的體內盤旋,撥開每一方感受舒爽的開關,引得她幾乎癱軟下去。

   “是哦……姐姐居然……不讓我停下呢……唔嗯……連手指都那麼敏感……要是……夫君的肉棒……插進去……哈啊……好香……”

   張冰看似游刃有余,甚至帶著些調戲,卻依舊被那莫名的濃厚氣味而吸引,而迷亂。徹底挺起的巨物甚至遠遠長出她口腔的容量,但她只知道她需要將那濃稠的精華擠出,那是無上的賞賜與給予。

   二女交錯的嬌吟刺激著徐風的大腦,他的體內只覺得陣陣躁動涌流,向小腹匯聚而去。

   “唔嗯……夫君的肉棒……愈來愈硬了……好燙……好溫暖……有什麼……慢慢進到……哈啊……嘴里了……”

   張冰嬌嫩的舌頭在凸起的陰莖脊上來回搓弄,一雙玉手緊緊握住巨物根部,緩緩向上擠壓,套弄。

   “要出來了麼……哈啊……夫君……快點……再快點……冰兒……已經能聞到了……那香味……哈啊……”

   徐風緊皺著臉,只覺得身下的熱烈愈來愈盛,一下一下,撞著那阻礙的閘門,將要決堤而出。

   張冰柔嫩的口腔內壁按壓著紅腫的龍頭,輕輕揉搓著那極度敏感的冠狀溝,腺液緩緩流出,她不由分說地,盡數吸入喉中,發出低沉的響聲。

   “唔嗯……好……好濃的香味……哈啊……夫君……冰兒……想要……好像要……求求……賜予我……哈啊……”

   細碎的水聲自徐風身下翻涌,而耳邊的淫靡之音,亦是久久不絕。

   張凌緊緊閉著雙眼,身下與身前雙面傳來的快意幾乎令她失去理智,洞穴被反復侵犯的羞恥與胸前乳首刺激的愉悅反復洗刷著她的身軀,令她不由得喘息出一聲聲暢快的長吟。

   “咿呀……哈啊……夫君……冰兒……輕點……求……哈啊……嗚啊啊啊啊……好爽……”

   酥麻的感覺在神經深處涌動著,毛孔忽然渴望地張開,又緩緩收縮回去。宛若即將帶張凌進入那舒爽的頂峰,卻在最後一步時退下去,挑逗著她的欲念,久久無法自拔。

   “要……要來了……被夫君和冰兒……玩壞了……哈啊啊啊……咿呀……快……再快些……”

   她的下身開始陣陣抽動,小腹顫抖著,似乎正在期待著某些的到來。

   徐風的下身亦是滾燙翻騰,張冰的嬌唇好似真正的小穴一般,手指輕輕撫摸著沒有表皮覆蓋的龍頭,引導著那巨物的跳動。

   “唔嗯……快來吧……夫君的精華……到冰兒這里……讓冰兒……哈啊……變成夫君的人……哈啊……”

   一股自皮肉深處的涌動開始逐漸上升,騰起。而張凌,也已逐漸踏上了雲端。

   “不……不行了……凌兒……凌兒要去了……嗚啊……哈啊……”

   “冰兒……冰兒想要……夫君……唔嗯……不要忍耐了……來吧……哈啊……嗚……”

   二女的速度愈來愈快,愈來愈急,全然不給徐風喘息的時間。

   “哈啊……凌兒……凌兒想要……哈啊……”

   巨物繼續膨脹,到了連張冰雙手加一張嘴也把握不住的程度。

   “好大……好大……全身都……哈啊……唔嗯……好癢……快……冰兒要……要被夫君……占有……”

   姐妹二人的腦中,此刻已然除了徐風,再沒有別的思緒。

   “要……要來了——

   “咿呀啊啊啊啊啊!!!!哈啊……去了……去了哈啊啊啊……好爽……冰兒的……好舒服……還想……還想要……”

   “嗚……唔嗯……出來了……哈啊……新鮮的……夫君的精華……好多……嗚咕……嘴巴里……全都是了……好……好香……全都咽下去了……”

   張凌頓時如飛上九霄雲天,如仙如神一般,頭高高抬起,發出一陣陣高亢的長鳴。而張冰已是面頰通紅,徐風的精好似有催情的效果一般,此時她的渾身,已是幾乎無法忍耐。

   “凌……凌姐姐……一起……來吧……”

   在三人依舊在喘息之時,張冰緩緩坐起,抱上張凌,竟是穩穩壓在了徐風的下身。

   “哈啊……要……還要……冰兒……一起……”

   二女只是抱在一起,掌心相對,後臀挺翹,坐在徐風身下。

   那巍峨的山峰便是相對而立,緊緊按壓著。聳立而深紅的峰尖相互抵觸,絲縷的酥麻,如小溪流水,滲入她們的心底。

   小腹緊緊夾著聳立的肉棒,濕透的穴口緩緩的上下摩擦著那滾燙的巨物,一陣陣干渴衝上她們的口腔,欲火愈來愈強烈,已經無法再控制自己的理智。

   “哈啊……夫君的肉棒……在冰兒的……冰兒的下面……呼啊啊啊啊……好熱……想……進來……”

   她們夾著那粗壯的巨物,上下摩挲,用自己的身體,按壓著,揉搓著。本就因剛剛釋放而敏感的巨龍,再次高高挺立,滲出絲絲腺液,沾染了女子潔淨的身軀。

   “嗚……哈啊……好……好溫暖……下面……好癢……哈啊……想要……想被填滿……”

   張凌低聲嬌吟著,她的身形萎靡癱軟,幾乎是掛在張冰身上,任由她帶著而跳動。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對欲念的渴望與快感的反復衝擊,已經讓她再也無法掌控自己的身軀。

   二女在徐風身上晃動著,巨峰相互磨蹭,那嬌嫩的乳首不時便相互刮過,更深層的舒爽自胸前布滿全身,引起陣陣呻吟。

   她們的雙腿不受控制地擺動著,盡力挺起胸腹,用力,再用力地,包裹著那她們心馳神往的肉棒,感受胸前令人欲仙欲死的衝擊。她們向來覺著這對玉峰有些許羞恥,如今,卻是全不願意逃脫,只求那敏感的櫻桃,能帶給她們愈加無上的快意。

   “哈啊……咿呀……好……好敏感……比那天……還要舒服……哈啊……”

   張凌與張冰口中不斷吐出淫靡的話語,迷戀與絕對的快感之中。兩人漸漸靠近,輕輕咬在對方的嘴唇上,本就紅潤發癢的雙唇經此刺激,更是難以自拔。

   她們熱切地親吻著,口中念叨的,卻是徐風的名字。

   “夫君……唔……好舒服……哈啊……想要……越來越想要了……”

   嬌嫩的小舌相互纏繞,舔舐,似乎便要將對方的一切,都收入自己口中,不留分毫。

   “好熱……身子好熱……下面……哈啊……好癢……好……舒服……”

   她們的動作更加激烈,上下磨蹭的速度更加快。洞穴里更是淌出涓涓細流,完全沒有停歇的意味。

   這是屬於她們最完美的女性身軀,身體強度提升的同時,也會給她們帶來無窮無盡的快感體驗。

   “想……想要……冰兒想要……哈啊……”

   張冰的身軀顫動著,秀發在空中翻飛,幾次三番要栽倒下去。心中的欲火已是無法按捺,對徐風的愛戀與渴望快感的空虛反復交織,衝擊著她的身心,令她一點一點,滑落在名為“徐風”的深淵之中。

   少女相擁著,就好像她們融為了一體,在徐風身下承歡,感受那姐妹共同隕落的無上興奮。

   “好……好熱……下面……好麻……肉棒……哈啊……肉棒……好大……”

   她們繼續搓弄著,將自己內心的渴慕,與貪婪的索求,豢養,釋放。

   張凌忽然低下頭去,舔舐起張冰高聳的乳頭。

   “咿呀……咿呀啊啊啊啊啊……哈啊……凌姐姐……不要……不……哈啊……嗚啊啊啊啊……”

   如電流般席卷的浪潮令她的四肢不由得胡亂擺動,頭高高揚起,雙眼不知是睜開或是閉上,嘴唇微張,舌頭也緩緩伸了出來。

   “冰兒……舒服……舒服嗎……哈啊……這可是姐姐……的懲罰……唔嗯……好大……好香……”

   “哈啊……不……不要……”

   張冰無力地扭動著身軀,但只換來張凌更加猛烈的攻勢。

   她奮力地揉搓著張冰那高高挺起,完全不見下垂的雙乳,靈活的手指便在那寬厚的乳暈旁旋轉,彈跳,撩撥著那令少女呻吟不斷而不可自拔的兩粒紅豆。

   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那暴露無遺的櫻桃,一陣突如其來的電擊便陡地刺入張冰的雙乳,連腰身也覺得麻痹。

   “哈啊……咿呀……嗯……不要……不要……凌姐姐……不要這樣……”

   “唔嗯……這可不是……冰兒說了……就算的……好大……”

   張凌上下捻起那不屈的乳頭,輕輕旋轉,不時向外提起,使力捻壓。

   那便是自張冰身體深處傳出的快意,隱約而熱烈,由遠及近,由淺入深。

   “哈啊……哈啊……不要……不要……”

   張冰的面容帶著微微的笑意,頭頸卻不時扭動著,本想推開張凌的雙臂反倒緊緊摟住她,令那吸吮的愉悅更上一層樓。

   “姐姐……哈啊……下面……都……濕了……哈啊……唔嗯……”

   張凌的玉手輕輕握住徐風的巨物,用這條巨龍在張冰的下身緩緩摩挲,挑起縷縷銀絲。

   “姐姐……我們來……玩點……哈啊……好玩的吧……”

   忽然,張凌輕輕托起張冰,相對而坐。

   她淌滿汁液的下身,亦是緩緩壓在了徐風的臉上。

   “哈啊……夫君……凌兒……失禮了……”

   她將手中的巨物,慢慢對准了張冰的幽密洞穴。

   “冰兒……好好享受吧……

   “夫君的……肉棒……

   “千萬……別逃……”

   張冰只能發出舒爽的哼哼,口中亦是含混不清。

   “不……不要……哈啊……太……太大了……冰兒……會爛掉的……”

   五寸之遠。

   “凌……凌姐姐……哈啊……不行了……冰兒……要……要變成……夫君的……女人了……哈啊……”

   三寸之遠。

   “來……要來了……冰兒……哈啊……唔嗯……想要……好像要……”

   一步之遙。

   “進來吧……凌姐姐……讓夫君的……哈啊……肉棒……進來吧……讓冰兒……忘掉自己……哈啊……唔嗯……”

   下一瞬。

   那懾人的巨物,便直直頂入了張冰最深處。

   “咿呀啊啊啊啊啊!!!進來了……進來了進來了……哈啊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要……要被頂穿了哈啊……夫君……好厲害……子宮……子宮全都是肉棒……嗚啊啊啊啊……”

   張冰的呻吟頓時響徹夜空,巨龍狂熱地頂著洞穴的最深處,隱隱的,甚至能看見她的小腹微微鼓起,帶著微微的紅暈。

   她的穴壁緊緊包裹著徐風的巨物,每一分,每一寸,都張開了懷抱,迎接那令人失神的愉悅襲來,占據渾身。

   “好厲害……好厲害……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咿呀啊啊啊啊啊!!!不要……再往里面了……嗚啊啊啊啊!!!再……再深點……讓冰兒……徹底壞掉吧……嗚啊啊啊啊!!!好喜歡……好愛夫君大人……哈啊……”

   張凌卻是徑直趴倒在徐風身上。男人柔嫩的舌頭在洞口的凸起上反復點觸,刺激,持續不斷地快感覆蓋渾身,總想踏上那最後的巔峰,卻又緩緩落下。她便在這一沉一浮中空虛而滿足,寂寞而溫暖。

   她舔舐著張冰小穴也無法徹底包裹的肉棒根部,試圖從那令她迷醉的香氣,和敏感的舌尖,感受到愈加深重的快感。

   她不斷摩挲著雙乳,在徐風的腰腹上蹭動著,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哈啊……唔嗯……夫君的舌頭……哈啊……凌兒……凌兒好爽……要……要噴出來了……好多……凌兒……哈啊……好淫亂……”

   姐妹二人瘋狂地索求著快感,男人的氣味逐漸侵入她們的每一寸肌膚,每一處腦海。巨大的肉棒擊碎了她們的理智,她們終將臣服在徐風之下。永遠,刻入靈魂。

   酉時。

   那是屬於張冰的時刻。

   “哈啊啊啊啊!!!夫君的……肉棒……好舒服……射出來了……滿滿的……咿呀啊啊啊啊啊!!!全都……灌進來了……嗚啊啊啊啊……”

   戌時。

   張凌上陣。

   “嗚……嗚啊啊啊啊!!!凌兒……凌兒感受到了……是夫君……夫君的……愛戀……咿呀啊啊啊!!!好爽……凌兒……終於擁有……夫君的肉棒了……射進來……讓……哈啊啊啊啊!!!凌兒變成……夫君的……女人……哈啊……”

   亥時。

   張冰再次坐在了那通紅的肉棒之上。

   “好爽……好厲害……嗚啊啊啊啊!!!不覺得……不覺得累呢……肉棒……好神奇……咿呀啊啊啊啊啊!!!再來……再來……”

   子時。

   張凌攀附而上。

   “夫君……哈啊啊啊!!!看看……凌兒……嗚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嗯……哈啊……凌兒的肚子……被灌得……鼓起來了呢……哈啊啊啊啊……夫君……好厲害……”

   丑時。

   張冰依舊不願放過徐風。

   “不要停……哈啊……咿呀啊啊啊啊啊!!!還想要……要變成……肉棒奴隸了……身子……都輕飄飄的……哈啊啊啊啊……”

   寅時。

   張凌坐上依舊雄偉的巨物。

   “咿呀啊啊啊!!!讓凌兒……懷孕吧……嗚啊啊啊啊!!!徹底變成……女孩子了……哈啊……咿呀啊啊啊!!!夫君……我好愛你……好愛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至東方漸白,少女淫亂的叫聲,才逐漸平息,暗淡下去。

   屋內,終於現出了,東方的一絲曙光。

   張凌張冰一人攀著徐風一邊肩膀,身下甚至流淌著濃稠的乳白,發絲凌亂,雖說是隆冬時節,但屋內的燥熱,卻似盛夏。

   三人喘息著,一夜的翻騰,令他們疲憊不堪,幾乎動彈不得。

   “夫君……”

   說話的是張冰。

   “如今……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你的……妻子了麼……”

   她眼中帶著期許,少女的美麗,在一抹朝陽下,展露無遺。

   徐風摟緊這對姐妹,正欲開口,卻被房門的聲響,壓了下去。

   “當然可以。”

   門口的,便是張皎。

   那欣慰而略帶了清淚的面容,竟是連徐風見了,也不由得心中一揪。

   “歡迎你們,我的二位妹妹。”

   她施了大婦所用之禮。

   “凌夫人,冰夫人。張皎有禮了。”

   ——

   ——

   “你說什麼?”

   公孫瓚依舊是一副不羈的樣貌,斜倚在坐榻上。但此處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空氣中微妙而不穩定的情緒,好似略有些響動,就能炸裂開來。

   “嚴綱,死了?”

   “回將軍……”

   傳令猶豫了一陣,最終點點頭。

   “是。”

   逆著太陽的光线,他看不清公孫瓚的面目,只有陰沉沉的一片黑,遮在他的面龐之上,令人捉摸不定。

   “怎麼,死的?”

   公孫瓚的語氣有些寒冷,正如這朔風一般,吹徹士兵的心房。

   “陣前斗將,被斬。”

   傳令舉起手中的盒子,低下頭去。看似恭敬,實則便是不敢同那刺人的視线對上。他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會被主公剖心挖腹,生死不得。

   “被斬?”

   公孫瓚不由失笑:“何人,能斬我嚴綱?”

   “回、回稟將軍,正是那黃巾軍之將,兄弟們聽得清楚,名叫張凌。”

   “黃巾軍?還好意思,叫做黃巾軍?”

   公孫瓚持起桌案上一方鎮紙,嘴角不知是笑,或是悲。

   “沒想到,居然還是我等,小看了這群賊人。

   “若是如此,嚴綱領我之軍隊,到底欠缺了些。”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士兵。

   “嚴將軍的屍首呢?”

   “在此。”

   傳令拿來一方木盒,呈遞於公孫瓚面前。後者稍稍啟開盒蓋,皺了眉頭,又將木盒重又蓋上。

   “將軍,”那士兵又開口,“他們,還說送您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此物,或許不太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

   公孫瓚不禁啞然,空氣似乎能流動了些:“我且不信,這山野賊人,還能送出什麼入得了我眼的物什。”

   但傳令依舊支吾其詞,許久,才堪堪將那包裝整齊的“禮物”,拿了出來。

   “既然沒有危險,便給我罷。”

   公孫瓚招了招手,傳令卻沒有動彈。

   “主公,”他顫抖著聲音開口,“黃巾賊送來的,乃是女子之衣裳。”

   他這才將手中之物遞上去,卻依舊畏畏著,不敢出一口大氣。

   “哦?倒是有趣。”

   公孫瓚顯出一絲玩味的表情,把那盛物的木盒打開,將衣服緩緩拿出。

   一襲純淨的雪白,面料潤滑輕盈,在手中劃過,竟宛若感受不到任何重量一般。形制精巧而華麗,便是宮中的麗人們,恐怕也沒有幾件此等質地的服飾。但畢竟是女子所用,同公孫瓚的身形,到底還差了些。

   “若是除開送衣服之人,我倒要覺得,是何為好友,勸我娶妻留後了。”

   公孫瓚隨手將那衣服扔到一邊,不動聲色地吹了吹手心。

   “將、將軍。”

   是那傳令在說話。

   “那賊人還說……”

   “說什麼?”

   公孫瓚品著茶,依舊用先前的玉杯。

   “說:吾聞公孫將軍風姿瀟灑,面貌俊美,英氣舉世無雙。男子之服不可彰將軍之美貌,莫若盛婦人之服,而來降於我,必不失一妻妾之位,何苦埋沒於焉?”

   語罷,他便不再有動作。

   本有些緩和的氣氛再次凝重下來,公孫瓚的手懸在空中,氈帽的陰影重又蓋住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降?”

   他瞟了一眼一邊的白裙,輕蔑地笑笑。

   “嚴綱身死,是其技不如人。此刻反而挑戰於我,將我當做嚴綱那般好欺侮麼?

   “關靖。”

   “臣在。”

   一旁的關靖出列拱手,畢恭畢敬。

   “同丘力居的戰事,還可持續多久?”

   關靖畢竟是府中長史,一聽此言,便明白了許多。

   “以幽州之力敵之,外族不足為懼爾。”

   “好,好。”

   公孫瓚故作姿態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那黃巾賊真是逞天大的能,以為自己可敵得過我幽州男兒不說,還妄求我寄人籬下?

   “罷了,罷了。他們不便是求死麼?那便讓他們得償所願可矣。”

   忽然,他正色凝眸,朗聲道:

   “我欲親征,除黃巾亂黨,還幽州安寧。

   “何人,欲與我同去?”

   他在堂下掃視一圈,只見角落有一俊郎男子,邁步而出。

   “在下趙雲,願與主公同往!”

   公孫瓚定睛一看,只見得一英姿煥發之人,眼眉如電,一雙瞳宛如能迸出劍光,又如星辰般燦爛。臉似白玉,膚顯紅光,鼻梁挺翹,秀美無雙。神氣炯炯,雖說年輕,面目卻是俊俏,亦有北地之人的意氣與驕傲,縱使身上並無繁飾,然則只要出去走走,便會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發絲挽起,身形干練,健壯的身軀似乎下一秒便可爆發開來,奪人性命。若要說公孫瓚是幽州男子面貌第一人,這趙雲,甚至不在其之下。

   “趙雲?”

   公孫瓚捻著額頭,似乎在盡力回憶這個名字的來源。

   “趙雲,趙子龍?”

   “正是在下。”

   “你在我麾下,尚無赫赫戰功。果真能隨我出戰,鑄不世之英名?”

   公孫瓚畢竟有些擔憂,這趙雲如今名不見經傳,雖說能在自己帳下有一席之地,但可靠與否,他還是不敢確定。

   “回主公,”趙雲只是凝神聚氣,絲毫不以為忤,“臣雖資歷尚淺,然則自小便苦練武藝,行軍打仗之事,亦多有涉獵。縱使與軍中之人比試較量,亦從未有敗績。”

   他抬起頭,有些自豪:“主公恕臣無禮,但即使是嚴將軍同臣較量,亦是占不到幾分便宜。若讓我對上那黃巾亂黨,必可得勝而歸。”

   公孫瓚微微頷首。

   “可。那便隨我同去,萬萬不可負了你金日之言。”

   “臣,謹受命。”

   公孫瓚又看了幾圈。

   “若無異議,此事便如此定下吧。”

   他拔出長劍,錚錚而鳴。

   “我倒要讓他們看看,幽州男兒,究竟是不是他們配欺侮的對象。”

   剛要邁步,忽然瞥見拋在桌案上的女子衣裝,微微一笑。

   “這物什也帶上。待我破敵之時,便要讓那狂傲無知的黃巾亂黨,也嘗嘗這一滋味。”

   ——

   ——

   黑雲壓城,城欲摧。

   鐵甲覆身的幽州鐵騎,在日光的映射下,凜凜生光。

   大雪初停,遮蔽大地的潔白,此刻也逐漸淌出了幾縷清流。

   數千兵馬列陣於渤海郡城之前,如當初嚴綱一般,卻是肅殺之氣更盛。而其中三千,竟是白馬白衣,融入冰雪之中,有如天降。

   郡城大門再次打開,黃袍軍出城列陣,打馬便出現兩名女將,金發如燦陽般耀眼,美貌似乎比之前更甚。雖說身披皮甲,仍是不減綽約風姿。

   “這黃巾賊當真是有勇無謀,還敢出城應戰,”公孫瓚眯起眼睛看了一陣,輕蔑地笑笑,“我騎兵只消衝殺一陣,這些賊人逃也逃不得,只會身死於此。”

   “主公莫要輕敵。”

   趙雲在一邊駐馬:“吾等對著黃巾軍虛實尚且不明,敵人敢在城外列陣,若非盲目為之,便是早有准備。”

   “子龍說的是。”

   公孫瓚安撫了一下躁動的馬匹,隨手一揮鞭。

   “也罷,既然來此,也要尊重一下規矩。”

   他拍了拍趙雲的肩膀:“你且於此壓陣,我親上前去探探虛實。”

   “主公!”

   趙雲神情嚴肅,忙伸手阻攔。

   “主公不可。如今敵暗我明,那女將又是陣斬嚴將軍之人,實力高深莫測,若是主公前去有了什麼閃失,臣不敢想象。

   “不如讓臣前去試試,縱使不敵,也尚能保主公周全。”

   他雖說官職品級不高,但既然隨了公孫瓚出征,那他主公的命,便是自己之命,又怎可讓其以身犯險,而自己獨得周全?

   但公孫瓚的臉上,只是出現了一絲傲氣的笑容。

   “子龍可是認為,我公孫瓚,尚且連自己之命,也保不得?”

   “不,臣並非有此意——”

   “那便罷了。”

   公孫瓚握緊了手上長槍:“昔日我僅率數十騎,便敢衝擊烏桓數百騎之眾,因得聲名。若我如今僅對上一兩人便畏縮不前,這幽州之主,我還怎能配得上?”

   他撥開趙雲攔路的手臂,打馬而前。

   “子龍且看罷,看我如何戰而致勝,生擒敵將!”

   銀鞍白馬,颯踏流星,那英俊瀟灑的白馬將軍,如冬日中一襲冰風,自公孫軍陣中奔出,直至兩軍之前。

   “我乃公孫伯圭!誰敢與我一戰!”

   高亢的吼叫響徹四野,磅礴之氣,連雲端的飛鳥,也不自覺著一震。

   他眼見一抹倩影毫不猶豫地策馬而來,手中亦是持一柄長槍,舞動生風。

   “黃袍軍,張凌。”

   少女眼中只是凜凜煞氣,略一抱拳,架起兵器,便是無需多言。

   “你便是,那公孫瓚?”

   “正是我。”

   他那劍眉星目,泛著些驕人的神色。

   “你便是斬我嚴綱的,張凌?”

   “是。”

   張凌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孫瓚:“久聞白馬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氣度不凡。

   “只是這態度,多少有些少年意氣了些。

   “不知後來,會否是爭風吃醋之人。”

   公孫瓚聽得有些怪異,這少女之言,總有些淡淡的酸味在內。但終歸是覺著張凌在變著法子罵自己,只是輕哼一聲,抬起槍尖指向她。

   “多說無益,你與我碰一碰,方知道何人才是有能。”

   “求之不得。”

   張凌只是淡淡地應答,手卻不自覺地握緊了武器。

   “哈!”

   二人齊齊大吼一聲,便往對手奔去。

   槍影相交,金石相鳴。

   公孫瓚只覺一股怪力襲來,槍杆劇烈震顫,連帶著虎口,也如撕裂般疼痛,若非及時卸力,自己的手掌非得被震出血來不可。

   他心下暗驚,亦是收起了方才的小瞧之心。武人向來信奉戰力,只消交手一合,便能略略知曉對手實力。

   雖說是一女子,年齡多半僅過二八,但此等力量,要說能擊敗嚴綱,看來也並非虛話。

   他松了松筋骨,眼下更是認真了些。

   偷眼望向那少女,卻看著一絲不自然也未在她身上顯現,仿佛只是隨手一擊,連滴汗也滲不出來。

   她撩開鬢角的碎發,再次殺向公孫瓚。

   破綻!

   公孫瓚見得張凌身前門戶大開,一陣暗喜。連忙挺槍而出,直直刺向少女毫無防護的身前。

   到底不過是個年輕丫頭,論上經驗,還是差了許多。

   他如此想著,忽地發現眼前對手傾倒下去,卻不是因為自己的槍尖!

   腰彎,仰身!

   他的槍過去了,破開空氣的障壁。

   但,太過了。

   單手持槍使那衝擊慣性很快消失,那飄搖的紅纓,已然開始下墜。

   馬匹依然在奔馳。

   二人距離仍在接近。

   他的槍杆,倏地高高揚起!

   不,這不是他的控制。

   公孫瓚心下急轉,忙借勢收槍而回,架在身側。

   獵獵風聲。

   神兵長吟。

   他頂住了,那出生入死的經驗,讓他頂住了。

   張凌重又坐起身,臉上仍舊平淡。

   他甚至沒看清她是怎麼動作的。

   “好,好,好。”

   公孫瓚打起精神,他愈來愈覺得,這場戰斗,有趣起來了。

   “不愧是張將軍,實力果真非同小可。”

   張凌只是冷冷地盯著公孫瓚。

   “若僅是如此,可配不上為我夫君之白馬”

   “張將軍已有家室了麼?”

   公孫瓚略顯驚訝,隨即又平靜下來。

   “但無論如何,要想收服我公孫瓚,到底只能是無稽之談。”

   他舞了個槍花,直直衝向張凌。

   “欲挑戰我公孫瓚之人,最終——”

   槍影掠過。

   “必將敗亡!”

   那是征戰曠野的公孫瓚,那是馳騁幽州的白馬將軍。

   他不能輸,也不可能輸!

   “那便來試試吧。”

   張凌似乎也燃起了斗志,出手直取公孫瓚,後者堪堪閃過,又接一回擊。

   “看看究竟是你厲害,還是我夫君的賜予更強。”

   她亦是全然不似往日跟在徐風或張皎身後的青澀少女,此時此刻,她只有一個名號。

   征北將軍,張凌!

   人影相交,馬蹄相合。

   經歷了方才的不堪之後,公孫瓚到底找回了那戰斗的感覺,使起槍法來更是得心應手。

   而張凌亦是不落下風,招法與體力已是比之前同嚴綱相敵之時高上不少,相比男人而言,女子絕佳的柔韌性更是給了她更加豐富的騰挪空間。公孫瓚幾次三番欲要強殺了去,卻是總被張凌以一詭異的身形閃過,反倒令他自己陷了被動。

   二人如此戰了將近百余回合,只是精神煥發,毫不見疲累。

   “看槍!”

   公孫瓚勒起身下白馬,仰天長嘶,槍杆伸出,再次刺向張凌喉頸之處!

   她的兵器尚在遠處,一時半會,竟是抽身不得!

   “算了。”

   電光火石之間,她嘆了口氣。

   公孫瓚忽然背後發涼,一股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盡早結束吧。”

   公孫瓚只覺得心下陡地燃起一團烽火。

   告急!

   他忙欲抽身而出,脫離這是非之境。

   晚了,晚了。

   隱約間,他似乎見著張凌腰側一抹寒光閃過,隨即便是刀劍錚鳴之聲,劃過耳際。

   劍柄重重地擊在他持槍的手指之上,他甚至沒能注意到,張凌究竟是如何,近了他的身。

   “你——”

   “便是藏兵。”

   風聲劃過,張凌那柄遠在身外的兵器已是拉回,狠狠地拍在公孫瓚腰腹之間,直將他拍下馬來。

   待公孫瓚正欲站起,冷冽的劍刃,已是搭在他的脖頸之上。

   “認輸罷。”

   公孫瓚滿眼帶著難以置信,只是朝著張凌怒目而視。

   “你……區區鼠輩,竟用此下賤偷襲之舉!”

   “戰場相見,贏方是正道。”

   張凌面色冰冷,一點余地也不留。

   “至於如何得勝,便不在我關注的范圍之內了。”

   公孫瓚身形發抖,但他卻是一句話也無法反駁。

   “你,可知,勝了我,我幽州鐵騎,必會將汝等盡數剿滅?”

   “知道。”

   張凌卻只是抬頭望向敵陣,任憑大風吹過,揚起她的發絲。

   “但,他們沒有機會了。”

   “怎——”

   公孫瓚順著張凌的目光望去,未及看見,只聽得身後一陣喊殺聲響起,混雜著些許慘叫,震徹天地。

   倏地,自身體深處升起的寒冷,便覆蓋了他的渾身。

   金黃,滿眼的金黃。

   他瞧見就在軍陣所在的雪地旁,潔白的大幕被一下一下撕裂,渾身黃袍的武士自雪地中躍出,身上似乎還泛著些金光,徑自殺入毫無防備的騎兵陣列,直是人仰馬翻。

   連趙雲,亦是失了胯下馬匹,揮槍步戰。奈何黃袍軍人多勢眾,又被似是將領的一男一女死死纏住,縱使他幾次三番欲要上來援救公孫瓚,亦是毫無成行的可能。

   而另一邊,城前列陣的這支,亦是高聲吼叫著,衝上前去,戰成一片。

   公孫瓚被幾名壯漢以粗繩牢牢縛起。他看見趙雲被幾名自家士兵拼死攔住,隨著軍隊遠遠退去。

   他欲要掙扎,無意義地揮動著四肢,口中吐出囫圇的話語。

   最終,迎接他的,只有一片漆黑的鐵幕。

   ——

   ——

   他從黑暗中蘇醒。

   睜眼所及,只是另一片黑暗。

   幾支燭光堪堪燃起,搖曳著,有些許詭異的氣氛。

   他是公孫瓚,是幽州的白馬將軍。

   他晃晃腦袋,隱約記起自己兵敗被擒,頭上還有絲絲疼痛,多半是吃了一擊,如今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睜開眼,這是一個不知何地的小屋,窗戶邊是封死的,隱約擠進來幾束月光。門邊站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他不懂那是誰。

   公孫瓚掙扎一陣,發現自己已是全身赤裸,被死死綁在一根木柱之上,後背貼上,只覺得有些冰涼,有些粗糙,在這冰冷的天里,令他打了個寒顫。

   “醒了?”

   門邊的男人站起身,緩緩邁步而至他跟前。

   公孫瓚這才看清,頓時因這男子的容貌而震驚,縱使燈光暗淡,但那俊美無雙的面龐,仍是風姿不減。相比於自己,更是不知遠超出多少去。

   “你……你是何人?”

   “我?”

   那男子輕輕笑了一聲。

   “我便是那你口口聲聲要討伐的黃巾賊的主將。我的名字,你聽好了。”

   他湊近公孫瓚的耳旁,夾雜著些許氣流的低音,滲入公孫瓚的腦海。

   “我名,徐風。

   “這是你從今往後,永遠逃不開的名字。”

   公孫瓚兩眼圓瞪,他忽地覺得大腦一顫,似乎有什麼東西,死死地刻入了自己靈魂之中,雙眼頓時有些茫然。但隨即便回過神來,狠狠地瞪著徐風。

   “徐風,就是你侵我土地,擾我百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徐風輕輕地在屋內踱著步,燭光不時打到他的臉上,陰晴莫辨。

   “侵你土地,我認了。但擾你百姓,我可不認。

   “出去看看,任誰不是歌頌我徐風的好?這偌大渤海郡,何曾還有對白馬將軍,一分一毫的紀念?”

   “你……怎麼可能!”

   公孫瓚情緒不禁有些激動:“我公孫瓚之名,這幽州何人不知,誰人不曉?怎可能輕信於你這賊人?”

   旋即,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咬牙切齒:“定是你這亂黨使了什麼妖術,惑亂眾生,使之清濁不辨!”

   “公孫將軍,可別那麼說。”

   徐風在一支蠟燭前駐足,百無聊賴地挑弄著那燈芯:“待你出去之日,便可看看,百姓們究竟是如何說的。”

   “出去?”公孫瓚有些輕蔑,“你不會以為,我會乖乖地等在這里,寄人籬下,任人宰割吧?”

   “我當然不那麼認為。”

   徐風忽然抬頭,直直地盯著公孫瓚,此情此景,竟是令後者有些生寒。

   “但是,你會的,你一定會的。

   “希望在你食言之時,還會記得這句話。”

   他笑了,笑得如此的嘲諷,宛若堂堂公孫瓚,在他面前也不過是無名小卒罷了。

   “那你,便試試。”

   公孫瓚“呸”了一聲,搖著頭,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我公孫瓚,什麼苦未曾吃過?

   “無論你用何刑罰,也休想讓我臣服於你!”

   “公孫將軍說笑了。”

   徐風邁步而至公孫瓚身前,挑起他的下巴,臉上帶了些許玩味。

   “看看,幽州美男子,這奪人心魂的眼眸,溫潤如玉的臉龐,面庭不甚寬闊,倒有些秀氣。”

   徐風仔細端詳著,活像在欣賞藝術品一般。

   “就是征戰痕跡有些重了,骨節也有些稍稍突出,過不了幾年,這張臉便會變得滄桑無比罷。”

   他退開,手指又緩緩拂過公孫瓚的身軀,直令後者渾身發麻。

   “身子也是壯碩,這肌肉,若不是長年累月,多半練不成。哦——”

   徐風似乎瞧著了令他有些意外的東西。

   “這道疤,許是同外族交戰之時,留下的吧。看來白馬將軍,往日也有過驚心動魄之日。”

   “你……想做什麼?”

   公孫瓚對徐風如此親密的行為下意識地有些抗拒,但逃離不得,只好出聲質問。

   “沒什麼,沒什麼。”

   徐風奸邪一笑。

   “我不過是在看看,我未來的妻子,應當變成什麼樣子罷了。”

   公孫瓚陡然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

   “我說,我未來的妻子。還需要再說一遍麼?”

   “那女子衣裝,是你給的?”

   “是我,當然是我。”

   徐風自一邊的黑暗中扯出一件衣服。

   “你看,是不是這件?”

   公孫瓚只是一驚,隨即面目凝重,一言不發。

   “不愧是你啊,公孫將軍。”

   徐風笑意愈來愈盛,舉著衣裙,徑直走向公孫瓚。

   “連來送死,也要帶上供人對你處刑的刑具。”

   他緩緩將衣服展開,那精美的素白長裙,此時此刻,在公孫瓚眼中,恍若壽衣一般,散著點點不祥。

   “我可沒有,龍陽之好。”

   公孫瓚早已震驚於徐風的所作所為,而臉上卻只能故作鎮定,壓低聲音。

   他無法想象,一位男子,竟會對另一位男子出言不遜,甚至於揚言娶他為妻。這簡直不可理喻。

   “我也沒有。

   “但有一種方法,可以完美避開我們二人的不適。”

   徐風上下看了看公孫瓚,仿佛毫不在意地開口。

   “將你變作女人,便可以了。”

   “怎麼可能!你休想!”

   公孫瓚頓時怒吼出聲,震得一旁的燭光,也有些顫抖。

   “莫要說我堂堂白馬將軍,不可能委身於人為妻妾。這天下之中,全然不可能有化男為女,陰陽交替之術,縱使神仙再世,也定無道理!”

   他不相信,他也不可能相信。

   徐風一番看似別有所好的行為,已是令他有些惡心。而此時之言,更是令他不可接受,幾要怒火攻心。

   他奮力掙扎著,麻繩在柱子上摩擦,發出痛苦的呻吟。

   他有驕傲,他向來是驕傲的。南征北戰,何人不臣服於他公孫瓚?何人不懾於他的威名?莫說北平一地,縱使這全幽州,全天下,仰慕他的人亦是如煙似海。可以說意氣風發,一時無兩。

   而如今,這徐風不僅想讓他雙膝下跪,甚至言出為其妻妾的誑語,這怎能不讓公孫瓚憤怒?

   他高傲的性格,不允許他屈服於任何人。

   見公孫瓚滿臉通紅,雙眼如銅鈴一般,死死瞪著自己。徐風只是搖搖頭,收起臉上的調笑,沉下了語調。

   他知道,此時此刻,便是要認真起來了。

   徐風本就是強打的玩世不恭之感,方才自己那些話語,讓他也不禁有些不適。

   當然,這一切並不可能流露出來。而公孫瓚的反抗,更是激起了他心中的好勝之心。

   徐風倒要看看,這心有傲氣之人,究竟是怎麼在他的調教下,一步步,走向墮落的深淵。

   一念及此,令他也不由得有些興奮起來。

   “想不想,可不是你說了算了。”

   徐風走到窗邊,隔著窗櫺,看著模糊不清的月光。

   “這天下,多少事情身不由己。你願,或不願,對於這芸芸眾生來說,算不得什麼。

   “你欲要擺脫那個家族設下的局,便只能跳入另一個局——雖說我不會將自己的所作所為說為局,畢竟還是有些隨性在內。但,不可避免的,你的命運,與我產生了聯系。”

   他轉過頭,神情有些惆悵。

   “自然而然,便逃不脫了。正如我逃不脫她們一般。

   “說太多了,以後有機會,再同你細講。”

   徐風令人摸不著頭腦地發了一頓感慨,卻只換來公孫瓚的嗤之以鼻。

   “我可聽不懂,也不願意聽你這酸腐儒生在此處聒噪。

   “我只想看看,待你絕望之時,該當是什麼表情。

   “我公孫瓚,不可能區,也不可能降。”

   公孫瓚的態度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軟化。

   “無妨,無妨。”

   徐風擺擺手,他似乎毫不在意將自己的計劃全盤道來。

   “從今天往後,一個月整,你會完完全全改變這些想法。”

   他再次,一步一步,走近公孫瓚,手上拎著那件白裙。

   “此物,喚做‘蕩塵衣’,有不世之威能,今日我贈予你。至於究竟有何神力,便要你自己體會了。”

   他緩緩將蕩塵衣展開,欲要套在公孫瓚身上。

   “給我拿開!”

   公孫瓚只是一聲怒吼,卻阻礙不得徐風分毫。

   “我可是男人,怎可穿此,女子之衣!”

   他的四肢繃緊,連筋骨也在皮肉上浮現,似乎其中蘊含著無盡的力量。然而那看似不穩定的粗繩,只是因那大力而上下挪動,莫說松弛,連一絲將要磨損的痕跡,也沒有看見。

   “放松,你可沒有別的選擇。”

   徐風不以為意,將連身的絕美衣裙,一點一點覆蓋上了公孫瓚男人的軀體。

   公孫瓚依舊大聲斥咄著,往後甚至變為辱罵,但徐風只是充耳不聞,默默地進行著手上的事情,似乎公孫瓚並不存在,僅是一樁木頭罷了。

   “放開!給我!放開!”

   男人的叫喊在這狹小的屋內,久久不絕。

   “何必呢,公孫將軍,好好休息會,接受命運,不比在此行徒勞之舉好上許多?”

   徐風依舊悠然地為面前的男子穿上這件蕩塵衣。只是隱約的,目光有些躲閃,似是不願看見這奇異的景象。

   由上而下的,先是上身,輕如蟬翼的綢緞遮蔽渾身,接著便是蓋上一層薄紗,卻隱約露出些私密之處,帶著些不堪。

   長長的衣袖掩蓋了鼓起的肌肉,雙臂被飄搖的衣衫修飾而出,竟是有些別樣的美感。

   而身下,卻是長裙,披散而下,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公孫瓚下身肢體的形態,而中央卻偏偏外露出了那根垂下的巨物,空空蕩蕩,有些異樣的通透感。

   臉上圍上一層面紗,只露雙眼,頭頂也是覆上了一層輕紗,恍若嫁衣一般。渾身半遮半掩,而那私密之處,乳首,後臀,腋下,陽物,盡是露出,平添了幾分怪異的意味。

   看著仍是男性身形的公孫瓚如此衣著,連徐風自己,也不由得啞然。

   “公孫將軍,這蕩塵衣,當真適合你。”

   “混賬!”

   公孫瓚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卻依舊喘著粗氣,吹得那面紗也有些起伏。他試著將這紗布咬破,卻發現這材料柔韌堅硬無比,直到牙齒酸痛,也不見絲毫損壞。

   “好好休息吧,”徐風拍了拍手,抻了個懶腰,“蕩塵衣總有某個時刻,會讓你感受到它的神奇。”

   他轉身打開門,正欲邁步而出,忽地停下腳步,低沉著聲音開口。

   “今天是,第一日。”

   說完,便離開了這監牢。

   只留一名身著絕美女裝的男子,在屋內掙扎吼叫,一夜不停。

   ——

   ——

   第二日。

   朝日初升。

   打著哈欠的徐風緩緩打開房門,讓有些刺眼的日光打在束縛於柱子之上的男人身上。那男子疲憊了一夜,尚未入眠多久,又被徐風打擾,恍惚地睜開眼,垂著頭,陰沉沉地望著來人。

   “公孫將軍,昨夜休息得可好?”

   徐風自然知道公孫瓚必不可能平常地度過這一夜晚,此話問出來,不過是假情假意一番罷了。回答如何,均對他並無任何影響。

   “好,”公孫瓚的聲音有些沙啞,“很好。”

   “好的話,那便是我榮幸之至。”

   徐風帶了一壺茶,放在一旁的桌上,自顧自地對著公孫瓚坐下。

   “若是不好的話,我還生怕你,熬不過這一天。”

   “熬不過?呵……”

   公孫瓚斜著眼,一時半會的睡眠不足對他來說確實並不算什麼,除去疲憊一些,並無大礙。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讓我,熬不過。”

   他輕蔑地笑笑:“或者說,在我的部下攻過來的時候,你,還熬不熬得過。”

   “無妨,我的目標只有你。”

   徐風盯著茶碗,似乎在為了那粼粼的水波而出神。

   “縱使他們來了,我一樣可以將你偷偷運出城。無論如何,你都逃不出去。”

   “是麼?那就來試試。”

   公孫瓚的語氣依舊包含敵意,甚至於同平日精神煥發之時,並無二致。

   “好了,無意義的閒談,且到此為止罷。”

   徐風端起茶壺,悠悠走近公孫瓚身前。

   “這玉壺,乃是我尋來的一方神奇之物,其中泡了上等茶水,當真是,絕妙無比。

   “但,你可知道,這里面,究竟有多少麼?”

   徐風掀開面紗,將壺嘴對准公孫瓚的嘴唇,硬頂而上。後者只是咬緊牙關,讓這茶壺,一絲一毫,也不能深入。

   “你的任務,便是給我將這壺水,原原本本地飲盡。”

   徐風手中頓時用力,茶水自那壺嘴傾瀉而下,徑直灌進了公孫瓚的口腔,縱使他拼命阻擋,奈何那流水無孔不入,依舊有幾絲清流,滲入了他的喉嚨。

   “唔!!!你!!!唔!!!”

   公孫瓚拼命晃著腦袋,欲要吐出那些他一無所知的液體。然而徐風的動作一直未停下,自嘴角淌出的茶水,向身下滴去,沾濕了那素白的衣裳,甚至有些晶瑩而透亮起來。

   “拒絕,可不是一項好選擇。”

   徐風眼中迸出狠光,猛地托起公孫瓚的下巴,手指緊緊掐著他的臉頰,令那倔強的嘴巴,終於張開,任由茶水灌進喉嚨。

   “唔!!!你!!!咳咳咳!!!哈……放!!!咳!!!”

   公孫瓚全身都在劇烈地掙扎著,他總想發出些聲音,咒罵一陣,但每每欲要言語,卻徑被永不停歇的水流嗆著,咳嗽好一陣,連鼻孔,也隱隱有水珠滲出。

   他只覺得,口腔深處如同一團亂麻,耳邊除了自己吞咽的聲音,便再無一物。

   水流絲毫沒有停息的傾向,分明看起來不過數杯之量的茶壺,其中的茶水,竟是源源不斷,流淌不絕。

   自昨日以來便沒有喝水進食的公孫瓚,如今,竟是感受到了微微的飽腹感,只覺得那隱隱的飢餓逐漸被壓了下去。

   但他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好事。

   他的腹部不斷鼓脹,撐大,每每他晃動身形,甚至能感覺到大量的液體在自己體內翻騰。撐起的肌膚帶來不適的撕扯感。他從未一次性喝下那麼多水,咽喉對下咽的排斥感,也愈來愈強。

   水流依舊沒有停息。

   徐風更是將公孫瓚的頭抵得仰起,死死按在柱子上。強烈的窒息感令他不得不忍受嗆水的風險開口呼吸,但這結果又會招致大量的茶水灌入。他不得不頂著肺中已然醞釀了許久的水嗝的衝擊,但腹部的膨大,又是這一忍耐幾乎要成為笑談。

   他試著用舌頭引開水,讓它們從嘴角流出。但這小心思,很快便被徐風識破。

   “公孫將軍,原先說自己能忍受的,是誰來著?”

   徐風抓住機會,朝公孫瓚做了嘲諷,一只手死死捂住他嘴邊的空隙,將那些欲要逃走的水滴,再次堵了回去。

   公孫瓚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徐風堵死的嘴巴沒有任何地方可以留空氣進來,他只能用顫抖的鼻翼斷斷續續抽進空氣,但很快地,便被另一股壓力擠出。

   “唔!!!咕……唔……咳……咳咳咳!!!”

   缺氧的麻痹感逐漸攀上頭顱,淡淡的暈眩讓他本來圓瞪的雙眼也開始失去焦點,富有雄性氣息的臉龐變得扭曲,雖說仍然不屈,但掙扎的力度,已然逐漸小了下去。

   他不敢相信,這其中為何會有如此巨量的液體,竟是已經塞得他腹部高高鼓起,輕輕拍下,有如空腔,又宛若水池一般,絲毫不得排出。

   他的意識逐漸因暈眩而模糊,口中也只能任由徐風操縱,發出囫圇的聲響。

   就在此時,茶水終於枯竭。

   徐風猛地甩手,將公孫瓚的頭放下,退後幾步,重又坐回了座位上。

   公孫瓚終於得以松口氣,雖說依舊殘留著點點喘咳,但到底是將他從窒息的邊緣拉了回來。

   那俊美的臉龐,如今已是通紅而緊皺,鼻腔滴出嗆入的水流,嘴角也滲著液體,沾染在那潔白的面紗之上。

   而他的身前,早已是一片狼藉,蕩塵衣已是完全濕透,甚至於地上,都散落著幾灘大小不一的水池。

   肚子高高隆起,那线條棱角分明的身材走了樣,活像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性,令人不由得有些好笑。

   “公孫將軍,感覺如何?”

   公孫瓚喘著粗氣,咳嗽幾聲,沒有回答,身體上的不適令他有些難以發聲。但那眼中,依然帶著由上至下的高傲。

   徐風瞥了一眼,輕輕一笑。

   “看來,精神還不錯。

   “也罷,今天我沒什麼心情陪你,灌你一壺水,不過是給你個下馬威。如果公孫將軍喜歡,我們晚些時候,再來見分曉。”

   徐風緩緩起身,將茶壺放在一邊,按揉著公孫瓚那鼓脹的小腹。

   “這樣的話,一定很難受吧?”

   徐風向下,托起垂在公孫瓚身下的那根巨物。

   “如果,讓這茶水,好好蘊養一下公孫將軍內里的身軀,會不會好一些?”

   公孫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身形抖動一陣。這是一次無謂的反抗。

   “徐……徐風!你這個下流賤種!想對我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只是給公孫將軍一個懲罰。”

   他的手指按上公孫瓚的小腹,在某幾個穴道,輕輕點了數下。

   “徐風!你!”

   公孫瓚的聲音忽然頓住了。

   “好了,喝了那麼多水,喘口氣,休息一會。”

   徐風轉過身,慢悠悠地走出房門。

   “我還要陪我的娘子們,就不多留了。”

   他故意拖長語調,身後卻早已沒有了什麼聲音。

   房門關上,公孫瓚只是在原地顫抖。

   他憤怒麼?答案是肯定的。

   但這顫抖,並不僅僅是憤怒。

   他甚至連喊叫辱罵的力氣,也不敢出。

   他的臉已是通紅,牙關緊鎖,呼吸只若游絲,渾身顫抖,雙腿拼命地想夾緊,卻被柱子上的麻繩困住,動彈不得。

   尿意,那是極其洶涌的尿意。

   公孫瓚不知道徐風用了什麼妖術,就在徐風按了那幾個穴道之後,那滿腹的茶水頓時翻騰而起,胃中傳來劇烈的響聲,體內的器官仿佛瞬間被激活一般,全速運轉。他的膀胱壓迫感愈來愈強,愈來愈大,幾乎要讓他難以承受。

   但就在他欲要釋放之時,他卻發現,無論自己多麼用力,那尿液只是不願排出,宛若被一道鎖,完全困在體內,一滴也不得釋放。

   他下身不斷地用力,然而那肉棒不聽使喚一般,欲要排出之時,又忽地松懈下來,將那些跳動的水液又堪堪壓回。小腹的壓力始終不得釋放,整個腰腹均鼓脹著,胃部與膀胱的壓迫感散出直刺腦海的疼痛。他喘著粗氣,卻是連汗,也出不得一滴。

   徐風……徐風!徐風!!!

   他的內心不斷呐喊著,眼中的怒火逐漸升起,卻又因為身體的痛苦,極速衰落而去。

   可惡……怎麼……為什麼出不來!

   他用力晃動著身軀,試圖讓那堵死的關卡因此松動而崩潰。

   但這除了讓腹部更是疼痛之外,完全無濟於事。

   出……出來……出來!!

   不時的刺痛讓他無法安定下來,下身極端用力,幾乎能看見其中強壯的青筋。

   徐風……徐風……你這賤種!賤種!!!

   他將後背奮力地撞在身後的木柱之上,卻只能徒增疼痛。

   公孫瓚的內心不斷地怒吼,而嘴上卻是因為身下尿意的漲落,欲要發聲,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他的陽物逐漸高高挺起,釋放不得的壓力令那本就不俗的巨物亦是微微泛紅。他能明顯感覺得到那些尿液的存在,但尿道卻仍舊緊緊閉合著,一點也不受他控制。

   痛楚,無盡的痛楚。

   公孫瓚的喘息聲愈來愈強,愈來愈大。這樣的疼痛不至於讓他昏迷,但卻是比讓他暈死過去更強烈的酷刑。

   日中而昃,及至深夜。

   徐風沒有再出現,尿液似乎也控制在了一個剛剛好漲滿的位置,不至於撐破他的器官,也不至於讓他放松下來。

   正是這樣斷斷續續的感覺,令他生不如死。

   每每當公孫瓚要昏睡過去,總會有一股濃烈的排出欲,和微微的刺痛將他喚醒。他幾次三番欲要無視,結果便是即使他能夠入睡,不過片刻,又會因身體的警報而陡然驚醒。

   最終,他的意識終於陷入迷糊之中,在半夢半醒間,在醒一陣睡一陣的迷亂中,等到了早上的朝陽。

   ——

   ——

   第三天。

   來的不是徐風。

   那是一名金色長發的女子,容貌絕麗,氣質脫俗,身材亦是人間絕佳。

   公孫瓚的精神有些恍惚,他愣住了,甚至以為,是見著了幻覺,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來救他。

   “你……是……”

   他的聲音更是低沉沙啞,有些謹慎的意味。然而身下那拼命欲要排泄的巨物,卻是不合時宜的挺立而起,暴露在冬日的空氣中,有些怪異。

   他頓時面色劇變,雖欲要將心下那抹欲念壓下,但女子一步步走近,逐漸清晰的身軀,讓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壓抑住心中所想。更何況,體內的尿意一直壓迫著他,縱使公孫瓚欲要松弛,他的身體,也不允許。

   女子走至公孫瓚身前,一手捧起他的臉,饒有興味地打量著。

   “這容貌,底子當真不錯。比起我先前,要好多了。”

   公孫瓚只有雙眼露在外面,聞言,微微瞪大。他並不明白這女子在說些什麼,但聽著感覺,應也並無善意。

   “你……是……何人……”

   整整兩天未能好好休憩的副作用,如今漸漸顯現。公孫瓚努力地讓自己神智清明一些,但那眼皮,卻是沉重無比,縱使能睜開片刻,也不過是強撐的意志在支撐罷了。

   況且,身上的異樣感,一直沒有消除。

   “我?”

   女子聞言輕笑。

   “我乃徐風之妻,張皎。”

   公孫瓚身體一顫,無法掩飾的怒火逐漸自眼眶中騰起。他用自認為足夠重的語氣,反問著。

   “你……便是那……狗……徐風的——”

   “或許,我還有另一個身份,你比較清楚。”

   張皎聽聞公孫瓚的辱罵,只是用一只手指,隔著那層面紗,按住了男子的嘴。

   “天公將軍,張角。”

   公孫瓚臉上,頓時升起復雜的表情,更多的,便是難以置信。

   “你……你……你怎麼可能……是那個……張角……”

   “我也不願意承認,但事實便是如此。”

   張皎笑笑,臉上有些莫名的感情。

   “你……怎麼可能……是……是女人……怎麼……”

   “你不相信麼?”

   張皎微微彎下腰,扯了扯衣領,露出那幽深的溝壑。

   “我從前,也不相信。

   “但,自從有了夫君之後,我相信了。”

   公孫瓚見到,提到徐風,張皎的臉上,霎時多了幾分曖昧,與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為什麼……”

   公孫瓚一時間聽到了超出他理解范圍的內容,思緒在震顫,眼神也有些迷茫。連說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為什麼甘願當徐風的妻子?”

   張皎蓮步輕移,走到公孫瓚身後,開始改變那繩子的束縛方式。雖說有些松弛,但強度依舊足以攔下這匹烈馬。

   “我可告訴你。

   “一是,他向我承諾過,願為我實現未竟之願。為這天下,為這百姓,爭一個公道。

   “二是——”

   她貼近公孫瓚,雄偉的巨峰壓在男人的肩膀上,身下那陽物,竟是再次不聽使喚地挺立而起。

   “他那物什,可比你的,厲害多了。”

   語調輕柔,而帶有一絲妖媚,不覺有一絲勾人魂魄,滲入公孫瓚腦中,令他微微怔住,許久,才堪堪回過神來。

   “我可……不管……你是誰……

   “但要想……讓我公孫瓚……屈服……”

   他盡力扭過頭來,沉重的話語吹得面紗翻飛。

   “你、們、不、配!”

   張皎只是笑著,手指在公孫瓚的小腹劃動著。

   “沒關系,畢竟我當初,也像你一樣。”

   她青蔥的玉指緩緩下行,握住了那有些發硬的巨物。

   “你總會加入我們的,加入作為女子的,歡樂之中。”

   “惡心的……女人……給我……滾開——你!”

   他的脖頸瞬間被張皎彎臂勒住,淡淡的窒息感再次傳來,他的喉頭上下顫抖幾下,呼吸再次粗重起來。

   “跪下。”

   張皎冷淡地開口,猛地用膝蓋一頂公孫瓚的小腿,這看似健壯的男人霎時向下跪去。雙膝方才觸地,公孫瓚的身子又被繩子吊住,令他剛剛好維持在一個大腿繃緊的姿勢。衣裙著地,竟隱隱有些奇妙的意味。

   “你……你竟敢……”

   “公孫將軍,可別忘了現在的身份。”

   張皎亦是隨著公孫瓚坐下,纖長的手指緩緩在那巨物上滑動,讓那有些萎靡的陽物,緩緩升起。

   “夫君倒是會玩,竟然在公孫將軍肚子里存了那麼多水,”張皎輕輕按揉著那灰黑的蛋囊,一絲陰氣滲入會陰,一點點地刺激那藏在深處的前列腺,“如今看來,將軍一定漲得難受吧。”

   公孫瓚下巴被死死頂住,只能發出憤怒的哼聲。

   張皎故意在公孫瓚耳邊呼著熱氣,輕輕舔舐著他柔嫩的耳垂,一只手輕輕托起那已經立起的肉棒,拇指由下而上,捋動著那逐漸顯現的陰莖脊。

   “真是,堅硬呢。不過比起夫君那根鐵棒,似乎還差了不少。”

   張皎不忘用語言調戲著。在她見過徐風的真正巨物之後,其他凡俗男人的那物什,都不配入她的法眼。

   這公孫瓚之流,也不過是作為她手上玩物的存在。

   伴隨著張皎有節奏的玩弄,一股隱隱約約,不同於小腹鼓脹之意的感覺,由會陰之內,緩緩升起,不時地突入腦海之中。

   這……這是什麼……

   公孫瓚下身扭動著,只有他知道,這是在嘗試閃躲。但在張皎看來,這更類似於扭動腰腹的迎合,在女子衣服的襯托下更加強了這一意味。

   他幾乎說不出話,氣管被壓迫加強了他身上的感覺,尿意更是突出,然而受張皎撫慰而升起的淡淡奇怪之感,正不斷地,撩動著他的欲火。

   張皎隔著衣物,緩緩地用雙乳蹭著公孫瓚的後背,更是引起男人無限遐想。

   不行……這女人是想……

   “來感覺了嗎?公孫將軍的肉棒,可是越來越燙了呢。”

   可惡……這下流女人……怎麼……說如此……放蕩之語……

   張皎雙臂都繞過公孫瓚,宛如抱在他身上一般,自後面擼動著他那滾燙的肉棒。

   手指輕巧地在陽物之上盤旋,跳動。由那鼓脹的睾丸,一路捋到龍頭之下,輕輕旋轉,推按,又離開,循環往復。

   小腹深處的涌動感愈來愈強,扯動的筋脈帶著點點酥麻席卷整個腰腹,引得那陽物,更是彈跳起來。

   不……不能讓這個……下賤妓女……得逞……

   公孫瓚腦中不斷地強化著自己的意志。然而那翻騰的尿意卻是一點也不願給他一個面子,隨著那雙玉手的套弄,呼之欲出。

   如今,那本欲釋放的滔滔洪水,卻變成了他拼命阻攔的對象。他盡力收縮著肉棒,注意力徹底放開,卻依舊無法無視張皎那欲拒還迎,步步而進的技術,一點點,喚醒他的欲望。

   他的面目有些扭曲,緊閉著雙眼,嘴巴半開著,呼出長長的濁氣。

   “僅僅這點程度,還是不夠呢。”

   張皎輕輕一笑,手指彎曲成環,自下而上地,按揉著那凸起的冠狀溝。

   “龍頭,被鎖住的感覺,將軍覺得,如何呢?”

   她的手指幾乎是死死卡著那小小的溝壑,一點點使力按壓著,擠出幾絲清澈的粘液。

   忽地,她往上一拔,那圓環倏地掠過龍頭。頓時,一股微妙的刺激感,倒流而回整個肉棒,又向體內探去,同那掩藏在最內部的酥麻會了師。

   她依舊沒有停下,動作輕柔而舒緩,卻能長久保持這肉棒的堅硬。公孫瓚根本無法逃脫,繃緊的腿部更是擠壓了前列腺的空間,令那敏感的器官不斷釋放出歡愉的信號。

   不……不可能……我公孫瓚……斷然不會……

   這感覺……不行……壓不下去……

   公孫瓚的額頭終於滲出了絲絲汗珠,想要憋回的欲望令他渾身緊繃著,反倒加重了神經的敏感程度。

   見公孫瓚愈來愈趨近極限,張皎更是加強了調戲的力度。

   “這就不行了麼?”她的拇指緩緩按上那外露的龍頭,輕輕撥弄著那條細縫,任由酥麻升上公孫瓚的渾身。

   他的雙腿抽動著,卻一點也沒法放松下來。想要往下一些,身子便會被麻繩吊起,傳來異樣的劇痛,而往上一些,又會因為肌肉長時間的緊繃而酸痛無比。

   不如說,此時此刻,在已經有些麻痹的下身,他所有的感覺,都已經匯聚在了那根高聳的肉棒之上,集中在了那柔弱的前列腺之中。

   這樣的他,怎麼可能壓得下不斷襲來的欲望?

   “如果是夫君,像這樣,對他來說不過是小打小鬧呢。”

   張皎看得出公孫瓚的情況,肉棒已是變得極為堅硬。這代表著,臨界點,就要到了。

   她停止了分部分的玩弄,一手握著整根肉棒,另一只手托起陰囊,輕輕將陰氣刺入會陰,挑動著那敏感的前列腺。

   不……這女人……可惡……她知道……

   公孫瓚身子逐漸不受控制,胡亂擺動起來。

   她……為什麼……有東西……在里面……有那種感覺……

   他盡力想壓回那不潔的感覺,卻只是在一次次失敗中,變得更是敏感,更是酥麻。

   不……這下賤妓女……我不可能……被她……

   他牙關緊閉,連面頰,也變得有些酸痛。

   張皎的手愈來愈快,愈來愈急,由下而上,穩穩把握。她的手並非簡單的一前一後,而是旋轉著,扭動著,將女性小穴的觸感,模仿得別無二致。

   暖熱的溫流,開始緩緩上升。揚起的龍頭,已然准備好怒吼。

   “舒服嗎?這可是給公孫將軍的,獎、勵、呢。”

   張皎的速度愈來愈快,愈來愈急。舌頭輕輕舔舐著公孫瓚的耳垂,對他喉嚨的壓迫,也是毫不松懈。

   可……可惡……怎麼可能……我有……感覺了……

   “下面,已經開始抽動了呢,越來越硬,越來越燙,是要,出來了嗎?”

   張皎刻意壓低著聲音,用著嫵媚的語氣,向公孫瓚臉頰呼氣。

   不……我要忍住……不行……有東西……涌上來了……

   “高高挺起來了呢,是不是很想放出來?很想,變得舒服呢?”

   那滾燙的精華已經上升至了他的輸精管之中,在肉棒內存續。一股難以抑制的酥麻與快意由內而外,席卷了他的渾身。繃緊的神經,也令這快意,更加強盛,更加難以忘記。

   公孫瓚口中的呼吸越來越重,雙眼緊閉。嘴巴無法控制地大張著,那是已經臨界的標志。

   不……已經到了……要出來了……怎麼可能……我居然會……被一個妓女……玩弄……怎麼可能……

   “已經脹起來了呢,但,先別著急哦。”

   張皎手中的速度依舊沒有停止,卻是輕輕將大拇指按在了龍頭之上,緊緊堵住。又死死卡住輸精管,讓那噴薄欲出的快意,停留在公孫瓚身體里,令他仍舊難以思考。

   張皎輕輕施了法力,一抹陰氣籠罩公孫瓚的整根陽物。霎時,那阻斷公孫瓚尿意的禁制便解除開來,他只覺有一股磅礴的水流,如決堤一般,就要衝出身體。

   但那出口,卻被一根手指,死死擋住了。

   不……這女人……對我做了什麼……

   公孫瓚的下身不斷顫抖,喘息聲愈來愈劇烈,已然,無法抑制。

   “想嗎?想出來嗎?”

   不……不能屈服這個女人……

   “不要忍了哦,我可是知道,這會很舒服的。”

   不行……要忍住……要忍住……怎麼辦……

   “你看,我已經,放開手了哦。”

   不行……快堵住……堵住……

   “三。”

   憋不住……可惡……這個女人……憋不住了……

   “二。”

   出來了……不可能……我不會……輸……

   “一。”

   不……不行……不行了……

   霎時間,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自公孫瓚的肉棒內,噴薄而出。連他的下身,也不由得向後反衝而去,顫抖著,跳動著。

   那是純白的一抹射线,又是一縷,接著一條。忍耐許久而釋放的快感,令公孫瓚渾身酸軟,頭頸一落一抬,繃緊的雙腿亦是幾乎支持不住,墜落下去,又因為繩子勒的疼痛,再次頂起。

   他的舌頭因為喉嚨的壓迫微微伸出,眼睛也睜不開,在黑暗中享受到了極致的愉悅。

   我……我公孫瓚……怎麼可能……竟然會……被一個女人……弄射……

   他的精液已然盡數釋放了出來,然則,更加洶涌的洪流,還在等待著他。

   “還不夠,還不夠呢。”

   張皎揉搓著公孫瓚鼓起的小腹,輕輕的笑著,一雙柔荑再次撫上了那欲要癱軟下去的巨物,緩緩握緊。

   “准備,好了嗎?”

   張皎將手,由下往上,套弄而去。

   公孫瓚忽然身形猛烈顫抖起來,頭頸與腰腹不受控制地前後瘋狂扭動著,有規律地一顫一顫,那身蕩塵衣更是在空中飄蕩著,帶了些迷蒙的韻味。

   那是潔白的尿液,自他再次勃起的肉棒,噴射而出。

   但,與一般排泄不同的是,他的整個尿道,都被張皎改成了,能夠獲得快感的工具。

   於是乎,這滿腹的尿液,便即將帶給這所謂不屈的男人,無窮無盡的快感。

   而剛剛射精之後的巨物敏感無比,每每擼動一次,便好似拉扯著陰部所有的肌膚,連帶著那隱藏在深處的前列腺也被牽動,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呻吟。

   自下,而上。

   滿腔的尿液噴涌而出,公孫瓚頓時幾乎要舒爽得叫出聲來。

   不……這女人……怎麼會……連排泄……也有感覺……

   自下,而上。

   前列腺的快感與龍頭的刺激盤旋而上,酥麻感疊加而起,幾乎掠奪了他的整個下身。

   又……又要來了……忍不住……完了……我居然……

   自下,而上。

   張皎只是跟隨著那筋骨抽動的速度,緩緩地,一下,接一下,不緊不慢,悠然自得。而公孫瓚,卻是已經被徹底打入快感的狂潮,獲得了比往日刹那間更持久,更令人難忘的,快意。

   不行……舒服……不……不可能……我怎麼會……這麼想……

   自下,而上。

   下面……為什麼……肚子里面……比射出來……還要爽……

   自下,而上。

   里面……有感覺……不行……不能……沉迷……

   自下,而上。

   不行了……前面……好痛……射太多了……但是……里面……肚子下面……更舒服……

   不知多少次噴射之後,那滿腹的尿液終於排光,而公孫瓚,也徹底陷入了癱瘓之中。

   “公孫將軍,今天的感受,如何呢?”

   張皎站起身,隱晦地甩了甩手,臉上帶了些嫌棄。隨即又恢復過來,微笑著看著公孫瓚。

   “你……你們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墮落……”

   “最終讓你墮落的,絕對不是我們。”

   張皎的手指劃過地上的精液,將散發著異樣味道的白濁,抹在了公孫瓚面紗和臉上。

   “讓你墮落的,最終只會是,你自己。”

   張皎整了整衣衫,故作姿態地朝公孫瓚施了一禮。

   “好好休息,公孫將軍。”

   就在她將要邁出門時,又回頭,補了一句。

   “你的肚子里,仍然有許多茶水,沒來得及排出。

   “不過,我倒是給你留了個後路。只要你選擇排泄,你的陽物,和體內的那塊肉球,就會感受到如方才一樣的快感。

   “祝你,做個好夢。”

   ——

   ——

   第四天。

   依舊是張皎,只是她的手中,拿來了與徐風前幾日所持,一模一樣的茶壺。

   一進門,便是滿地的尿液,隔夜的臭味有些熏人,令張皎不由得皺了皺眉。公孫瓚的腹部已然恢復平坦,健美的身軀雖然有些微走形,卻仍能保持原樣。但跪在地上的人,臉色,卻並不怎麼好。

   他射了幾乎一晚上。

   雖說噴出的並不是精液,但那尿液涌出時的快感,卻是實打實地不讓他有個好的休息環境。直到後半夜,整個陽物都紅腫疼痛,然而那排泄的欲望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前列腺似乎永不疲勞一般,不顧幾乎將要燃起火來的身前巨物,仍舊借著排尿,瘋狂地索求著快意。

   他已經筋疲力竭。

   連續三日不睡,他自認為若有堅強的意志,實在是可以做到。但張皎徐風對他做的,卻是三日的睡眠剝奪,本欲要入眠,又通過各種手段,將他喚醒,百般折磨。此刻的他,已然氣若游絲,看似下一秒,便會昏死過去。

   本來炯炯有神的雙眼完全失去了神色,眼皮下厚厚的眼袋,嘴唇因鼻腔的不通透而干裂,四肢打著抖,整個人顯出一派頹廢的神色。

   反是這蕩塵衣,不僅仍完好地穿在他身上,更是大有愈加貼身的意思,甚至於前幾日弄的髒汙,此刻也已消失不見。

   “怎麼樣?公孫將軍?”

   “你……你們……”

   公孫瓚連說話,也要費極大的氣力。

   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在松動,即使欲要再次清明過來,似乎也不過是天方夜譚。

   他可以忍受痛苦,但快感這樣,自人靈魂深處而來的舒適之感,他也只能節節敗退。

   “你們……這些……陰險小人……我不會……必不會……”

   “好了好了,莫要在此多言。”

   張皎再次走到了公孫瓚身後,如昨天一樣的位置。

   “男子的快感,終歸是短暫的。而只有女子的快感,才會讓人真正徹底沉迷,次而,主動淪陷。”

   張皎撩起發絲,嘴角有些調笑,兀自說著。

   “你可想象不出來,那簡直就是,拋下一切,脫離凡俗一般的愉悅。只要有那一瞬間,我便明白,你也將會明白——”

   她湊近公孫瓚的耳邊,語音之中,帶了些神秘的力量。

   “做一個女人,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明白了嗎?公孫簪,簪兒?”

   “不……不可能……別……別那麼叫我……你這個……下賤之人……”

   公孫瓚似乎恢復了一些氣力,但張皎知道,那幾個字已經深入進了他的腦海,沒有抹消的可能。

   “那就,試試看吧。”

   張皎再次俯身,按揉著陰囊之下那私密的會陰。

   “這里,可以大略感受到一點點,那個名叫前列腺的地方哦~”

   她輕輕按摩著,一縷陰氣滲入公孫瓚的肌膚,宛如延長了手指一般,輕輕點按著藏在內里的那肉球。雖說力量不大,但依舊引起了點點酥麻,令公孫瓚那巨物再次緩緩升起。

   “你……給我……放開……放開……”

   “別急,過一會,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她另一只手緊緊包裹著那升起的巨物,不同於昨天,此刻沒有往日那麼多繁復的技巧,她只是純粹地擼動,套弄著,摩擦他的肌膚。

   她是明白的,在尿道與輸精管雙重成為敏感帶之後,光是普通的撫慰,就已經足以刺激他的欲望。

   公孫瓚的口中再次開始吐出渾濁的氣息,身形不自覺地開始抖動。精神上的精疲力盡使他幾乎難以抵擋屏蔽這一襲奪而來的舒爽之感,帶著幾分痛苦,任由那酥麻的電流在身體之中四處亂撞。

   “為什麼不抵抗呢?公孫將軍?”

   張皎故意發問。她是看得明白的,公孫瓚的精力幾乎被消磨殆盡,本來容光煥發的臉龐也開始變得頹然。這種時候,正是侵略他的腦海的最佳機會。

   “別……別以為……我會……放過你們……”

   身下高速的撫慰很快便讓那敏感的巨物發硬僵直,但經歷了過多噴發的火山口,在快感之中也帶了絲縷的刺痛。公孫瓚緊皺眉頭,試圖將精神集中在那疼痛之中,來緩解逐漸燃燒的欲望。

   但,這到底是無用功。

   一絲溫熱再次由身下漲上,陰莖脊膨脹起來,似乎再次做好了釋放的准備。

   “哈……唔!”

   精液在輸精管里一點一點上升帶來的濃烈快感,竟是讓公孫瓚不由得喘息出聲。

   我……我怎麼會……不行……

   “發出了,好聽的聲音呢,公孫將軍。”

   張皎套弄的手愈來愈快,愈來愈急。手指快速顫動著,按揉敏感的冠狀溝,另一只手輕輕推拿著那堅硬的根部,將在其中畏縮不前的精華,引導而去。

   “不用忍耐哦,不然的話,可能會堵在里面,以後再也射不出來了呢~”

   張皎輕巧地調戲著,手再次跟著公孫瓚神經跳動的規律而運動,直令他逐漸迎來快感的頂峰。

   不……不行……又要……我又要……

   “想想,有很多讓你很舒服的東西,在等你下命令呢~”

   不可能……我不會輸……我絕對不會……這女人……別想……

   “那可是永遠忘不掉的愉悅,將軍,不想好好享受一下麼?”

   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忘掉……快忘掉……

   “將軍,”張皎用極度嬌媚誘人的聲线,一雙巨乳亦是反復地在他身上摩擦,“做決斷吧。”

   不行……到極限了……要頂住……這可惡的女人……我不會……如果出來……他們的計劃……就得逞了……

   就在公孫瓚雙腿顫抖,意志的界限即將失守的刹那,張皎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

   “既然,將軍不願,那我也不好逼迫。”

   張皎語氣依然是那麼輕柔,但其中,卻更帶了一絲奸邪的意味。

   她的手指輕輕在龍頭的細縫上一劃,頓時,淡淡的霧氣籠罩,那本來不斷滲出的粘液,也忽然中斷,一絲一毫,也沒法流出。

   小動作做完之後,她再次高速擼動起那即將噴出的肉棒。

   不行……壓不下去……又要來了……怎麼辦……越來越強了……

   酥麻感漸漸擴大,衝擊力一浪接著一浪,將那精華漸漸推出。

   可惡……可惡……怎麼可能……我又因為……我明明……

   整根肉棒都陷入了極端的快意之中,如同包裹在熾熱烈火,宛如每個毛孔,每處肌膚,都在呼喚著快意。

   又要……出來了……不行……我又……

   然而,就在即將爆發的前一刻,那洶涌的洋流卻是撞上了什麼堅不可摧的障壁,一點也沒法帶他抵達最終的高峰。

   張皎能明顯地感覺到一股熱流,就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衝破最後的阻礙,只能在其中盤旋往返,帶給它的主人無盡的刺激。

   為什麼……為什麼出不來……

   我……我忍住了……忍住了嗎……

   不……是這個賤女人……是她……是她故意的……

   公孫瓚身形不受控制地晃動,肉棒劇烈的快感令他根本無法再思考,但卡在最後一步的痛苦,又令他反復如由天墜地,由地升天。

   射……射不出來……為什麼……為什麼射不出來……

   他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排解身下欲要釋放而不得的感覺。

   張皎依舊在擼動著,這更是增加了席卷公孫瓚的快感。

   “這可不是什麼懲罰呢,公孫將軍,方才可不是你拼命忍著的麼?如今張開嘴巴就像快感奴隸一樣的相貌,倒是令人憐愛。”

   公孫瓚聽得清楚,但濃厚的刺激阻斷了他的語言能力,他只能緩緩地搖頭,但即使是這樣,在張皎看來,也不過是快感控制下失控的抽動罷了。

   “但是,好好記住哦。”

   張皎另一只手,忽然便撫到了公孫瓚的後庭。

   “如今的,和稍後的由內而外的快感,才是你要享受的,你要得到的,最終的愉悅。”

   她輕輕在那後面的洞口摩挲著,手指撐開了一絲縫隙。

   “開始感受吧,我的好妹妹。

   “簪兒。”

   霎時,纖長的手指猛地深入公孫瓚後庭之中,在那柔軟而潮濕的內壁中蠕動,緩緩前行。

   不……這女人……是在干什麼……好難受……可惡……她到底為了……什麼……

   公孫瓚的雙腿被繩子拉的岔開,雖說是跪姿,後臀也穩穩懸坐在半空,正是那後庭穴口張開最大之時。

   張皎的手指緩緩旋轉,探索著這未經人事的幽深洞穴。感受到的濕潤愈來愈盛,嫩滑溫暖的觸感,縱使是她,也不禁有些心驚。

   “原來,公孫將軍,是個那麼淫蕩的人啊,被手指伸進去,就變得那麼濕了呢。”

   她貼在公孫瓚的耳邊,喃喃細語。

   “你知道嗎,女子要是來感覺了,就會噴水的呢,像你這樣,還沒有變成女孩子,就那麼多汁液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根手指沒入了更深的內部,幾乎全都已經被後庭洞穴緊緊包裹。

   不……不可能……這只是……那個女人的……誘惑……我不可能……是個女人……

   一邊抵擋著前方一升一降的劇烈快感,一邊忍受著後庭異物的不適,公孫瓚試圖維持著自己的意志,即使無法開口,仍在嘗試保護自己的精神。

   張皎前後探索著,終於,觸到了那稍稍凸起的,如今已是堅硬滾燙的那塊肉球。

   “想試試,女孩子的感覺嗎?”

   張皎眼瞳突然化作金色,渾濁不清的語音組合成了奇異的語調,她緩緩張口。

   “公孫簪,這是你作為女子的,第一天。”

   公孫瓚猛地渾身一顫,腦中思緒如狂風大浪般翻騰。

   那……那個女人……對我做了什麼……

   不……不可能……我要……忘記……她說了……說了什麼……

   腦子……好痛……不行……

   他本堅定的意志頓時被一股由內而外的反叛打亂了陣腳,正趁此時,張皎在手指上輕輕用力,壓在了那敏感的,前列腺之上。

   “唔……哈啊……”

   公孫瓚緊閉的牙關霎時失守,一聲低低的呻吟,自他繃緊的喉頭,緩緩流出。

   這……這是什麼感覺……

   我……為什麼……男人……也會有這種感覺……

   里面……是什麼……這女人……

   不行……我不能……我不能失敗……我不會失敗……

   賤女人……你別想……

   “唔……哈啊啊……”

   就在公孫瓚反復掙扎之時,又是一陣快感的浪潮,衝進了他的心底。宛若從靈魂中發出的一般,就好像,自他出生的那一天起,就牢牢地記住了這種奇妙的感覺。

   “簪兒,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

   張皎的手指縱使在狹小的肉穴之中依舊無比靈活,粘液裹滿了指尖,她弓起關節,一邊擴張著這初次開發的後庭,一邊刺激著那幽密的肉球。

   不……不可能……為什麼會……感覺爽……

   可惡……可惡的女人……拿出去……拿出去……

   肉棒之處的套弄依舊沒有停息,但在後穴的挑弄之下,此處欲要釋放而不得的空虛與愉悅漸漸與身後的刺激會師,一股由內而外,完全不同於射精,但激烈程度絲毫不遜之的後入快意,緩緩,刻入了公孫瓚的靈魂之中。

   “呼……哈啊……嗯……”

   他嘗試著忍耐,但完全不可能。那令人忘卻一切的快感侵入腦海,他的意志,逐漸開始失守。

   “簪兒,簪兒。”

   張皎語調極度地溫柔,乍一聽去,反倒像是一位母親,在呼喚自己的女兒。

   公孫瓚的神識開始模糊,意志掙扎著,卻不可避免的落入無盡的海底。

   不……我不是……我是公孫瓚……我可是……白馬將軍……

   前列腺的快意愈來愈盛,就好像徹底脫離了公孫瓚的控制一般,一面屏蔽他的控制,一面在挑逗的手指下呻吟。

   “這就是女孩子的滋味,被插進去的感覺,很舒服吧?”

   淡淡的陰氣注入那肉球,張皎手動引導著刺激的漲落,讓公孫瓚始終逃不過愉悅的洗滌。

   後面……好熱……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不行……要不行了……下流……無恥……

   “要忍不住了嗎?精液越來越多了呢,它好像,很喜歡我的玩弄。”

   肉棒的鼓脹感越來越強,越來越盛。刺激感已然彌漫在他的渾身,沒有一片肌膚不在這浪潮中,沒有一個關節提得起力量。如今的公孫瓚,就是一個張皎掌心的玩物,一點反抗的可能,也沒有。

   “這就是,女孩子的感覺哦。”

   不……不可能……我是男的……我不可能……會有這種……這是……假的……一定是……

   “哈啊……唔……呼……”

   “你很享受,對吧?”

   不……我不……我不能……不行……要頂住……要撐住……不可能……

   “嗯……哈啊……唔……”

   “簪兒,可是一個,很棒的女孩子呢。”

   我……我不是……我怎麼可能……不行……舒服……為什麼……我不能……不能覺得舒服……

   會輸的……快忘掉……我怎麼……怎麼能輸掉……

   “不然的話,為什麼穿著那麼好看的衣服呢?”

   不……這是你們……是你們要我……不行……

   “牢牢記住哦,這樣的感覺,就是女孩子的快感。”

   張皎手上繼續用力,按揉已然變成了使勁的頂推,一下又一下的衝擊力自後向前衝入肉棒之中,卻因為不得釋放,再次反擊回來,衝刷著,激蕩著公孫瓚的身體。

   恍惚間,他逐漸失去了,肉棒的感覺。

   那是由內而外的刺激,從來沒有感受過,卻好像一直記得的快感。

   “想要,高潮嗎?”

   張皎的手越來越快,無論是前是後,她極速地抽動著,直令前列腺幾乎要淪落在這永不停歇的攻擊之中。

   不……不可能……我要忍住……不行……高潮……只有女人才會……我不行……不可能……

   “馬上就要到了,簪兒你馬上就要,高潮了。”

   不行……好難受……好舒服……

   里面……小腹……好舒服……不可以……快忘掉……

   賤人……可惡……快拿出去……拿出去……

   不拿出去……我就要……

   “別抵抗,那可是最高最高的感覺,簪兒是女孩子,要喜歡上,高潮呢。”

   不……我不是……我不能……

   不行了……後面……後面……越來越敏感……越來越舒服了……

   怎麼會……我要……我要……失敗了嗎……

   自蕩塵衣之上,忽然,泛起了點點白光。

   徐風留的後手,開始生效。

   “簪兒,就要高潮了。”

   張皎附耳輕聲,一點點,摧毀著公孫瓚的自我認識。

   不……忍不住了……不行……怎麼辦……要忘記了……

   “快感受吧,這可是你作為女孩子,第一次美妙的感覺呢。”

   不……要來了要來了要來了……不是射精的感覺……是……什麼……升起來了……

   不行……我該怎麼辦……

   賤女人……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我……要輸了麼……

   “已經,到極限了吧。”

   張皎緩緩退出手指,醞釀起最後的攻勢。

   “來吧,走向歡愉的盛宴。”

   一次猛烈的衝擊,重重地,撞在了公孫瓚的後庭之中!

   “呼……哈啊啊……嗚……啊啊啊啊!”

   公孫瓚的口中頓時釋放出難以抑制的吟叫,肉棒的禁制瞬間解除,長長的銀线自龍頭噴涌而出。而那內里的快感,更是徑直擊碎了他的理智。

   瘋狂而熱烈的高潮之感奪取了他渾身的領導權。四肢亂顫,肌肉痙攣,嘴巴大張著,渾身都癱軟下來,即使被繩子吊起,也不能讓他恢復過來。

   身上秀麗的蕩塵衣隨風飄蕩,點點白光環繞在他身軀之上。對於公孫瓚來說,這光芒更是加強了這毀人心智的快感。

   那本來英俊的臉龐,此刻竟是崩壞無比。額頭盡是皺紋,眼角不知是不是掛著淚珠,挺拔的鼻梁因肌肉的牽動而有些歪斜,嘴巴大張著,幾縷唾液自嘴角流出。那充滿雄性氣息的俊俏面目,竟是變得有幾分淫蕩與墮落。而那純白的頭紗與面紗,更是平添幾分女子的韻味。

   不知何時何地的,公孫瓚原有的烏黑長發,開始逐漸染上頭紗的純白。星星點點,如飛雪一般。

   怎麼……怎麼可能……會這樣……

   我……居然……真的會……失敗……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不可能……

   我真的是……女人……麼……

   公孫瓚堅定的心境,終於蕩起了一絲波瀾。

   “簪兒,”張皎緩緩抽出在公孫瓚穴中的手指,放在他口中,任由那些粘液留在他的味蕾之上,“這就是女子的高潮,看來,你生來,就應該做一個女人呢~”

   公孫瓚想要躲閃,粘液的淡淡腥臭令他有些不適,但身體的虛弱,讓這個最終只剩下徒勞。

   他的腦中回味著方才自體內傳來的劇烈快意,仍然是難以置信。

   蕩塵衣抓住了他意識松動的片刻,終於撬開了他神識的大門。

   我……我原來……不堪一擊麼……

   好爽……剛才……真的好爽……

   不行……我要撐住……我一定能……從這里出去……

   他們……只是……在欺騙我……

   但……為什麼……我會覺得……有那種感覺……

   不……我究竟……究竟是什麼……

   不可能……我……可能……可能嗎……

   舒服……現在……還在舒服……

   他的意識瘋狂運轉著,無數股思緒的斗爭令他難以平息心中的欲念。即使張皎早已離開,也並未發覺。

   ——

   ——

   第五日。

   徐風同張皎一並來了。

   前一日並未留什麼懲罰下來,於是乎,公孫瓚到底是得了一晚安眠,精神恢復了些,但眼神之中,卻是帶上了迷茫與頹廢。

   徐風端詳著這前幾日還口口聲聲辱罵自己的男人。此時的公孫瓚,發根已經有些雪白,面目柔和了些,眼眉的形狀依然鋒利尖銳,但原有的英氣卻是淡化了許多,幾乎瞧不出來。面紗之下,鼻子變得小了些,但更是挺拔,雙唇有些泛紅而濕潤,嘴角也化得有些窄小。雖說變化不大,但卻是能感受出明顯的不一樣之處。

   本來不甚契合的蕩塵衣,如今似乎也逐漸變得貼身而適合。肩寬縮小,皮膚開始出現星星點點的雪白,原有的棕黃皮膚逐漸脫落,翻起些許難看的死皮。肌肉有些削減,但總歸沒有破壞原來的健美曲线。反倒是不知為何,後臀豐腴了些許,捏上去帶有微微的彈性,而大腿也開始有了些肉感,然而遮蔽在長裙之中,也不甚明顯。

   然而,最令徐風感興趣的,便是公孫瓚那已經顯著萎靡縮小的陽物,此刻仍舊帶著紅腫,碰一下,還會讓這個男人感受到些微的疼痛與酥麻。

   “簪兒,”張皎為公孫瓚松了松繩子,將綁縛住手腳的盡皆解開,讓這男人頓時癱坐在地,“今日感覺,如何?”

   雖說暫時得到了一夜的睡眠,但副作用依然存在,更何況,這幾日間,送來的食物只是少許的粥飯茶水,連墊肚子也是不夠,只能維持著他不因此生病而已,但更多的力氣,卻是養不起來。

   他吊著一口氣,低沉著聲音開口。

   “你……你們……還想……做什麼……我告訴你們……我……不可能……因為這個……”

   “簪兒妹妹,不想玩點更刺激的嗎?”

   張皎緩緩將繩子綁住了公孫瓚的脖子,一端仍舊系在柱子之上,如牽狗一般。公孫瓚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略微不配合一陣,最終任由張皎行事。

   “你……你們這些……賤人……賤種……不得……好死……”

   向來高傲的公孫瓚哪里經受過這樣的對待,連罵人的話語,也有些組織不清起來。

   “可不能那麼說,”張皎托起公孫瓚的身子,讓他換做蹲姿,“昨日,簪兒不還很享受麼?”

   “妖女……妖女……就是因為你……我本……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哦。無論是哪個男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說著,她還瞟了一眼徐風。

   “夫君若是想試試,妾身也可為你——”

   她住了口,眼中有些狡黠,直令得徐風背後發寒。

   “算了算了,比起這個,我更想被夫君用大肉棒抽插呢。”

   她挑起公孫瓚的下巴,手指輕輕劃過男子粗壯的眉毛。霎時間,兩條纖細柳眉顯出,那些多余的毛發,稀稀疏疏地滑落下來。

   “簪兒,也想要嗎?”

   “不……我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休想……”

   不知不覺間,即使是叫簪兒,公孫瓚也會回應了。

   他嘴角勉強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嘴中蓄了一口痰,徑直朝張皎吐去。女子側身閃過,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也罷,也罷,妹妹初來乍到,難免有些不適應。”

   她一如既往,走到公孫瓚身後坐下,再次用臂彎勒起他的脖頸,右手之中,多了一根奇形怪狀的短棒。

   “今天,便由我和夫君,一起來調教你~

   “只要你能在這根東西之下忍住不射精,那我們便會好好考慮一下,以後是否還要對你這麼狠。但如果忍不住的話……”

   張皎指了指徐風:“看到我們的夫君手上的鞭子了麼?射一次,就抽一次,射多久,就抽多久。”

   “你……你們……怎麼會想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下賤……不得……好死……”

   公孫瓚聞言亦是心里一顫,高潮的滋味已經被張皎略施小計刻入了他的腦海,如今一時便喚醒記起,怎能不令他感到畏懼,而微微興奮?

   興奮……為什麼……我會有些興奮……

   不……不可能……我……我不可能……

   這是……太累了……可惡的賊人……一定是……

   有些……口干舌燥……這是……怎麼回事……

   身子……在發抖……

   公孫瓚所不知道的是,這樣的生理反應,便是欲火逐漸升起,渴望逐漸出現的標志。

   “我們,開始吧。”

   張皎絲毫不在意公孫瓚的欺侮,如今的這男人,在她看來,不過是臨了的最後一絲掙扎罷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臣服於快感之中。她堅信,因為當初的她,亦是如此。

   冰冷的巨棒在公孫瓚後庭的入口摩擦著,蹭動著。一時間的寒意讓公孫瓚不由得繃緊了渾身,隨即又因為習慣而放松下來。張皎身上的淡淡清香滲入公孫瓚的腦海,令他視野不禁有些模糊起來。

   後庭的穴口一張一縮,公孫瓚心里難以壓抑的欲念開始逐漸升起,肉棒慢慢變硬,平舉在身前,似乎又是等待著某些撫慰。

   它等到了,張皎的手,如往常一般,悄悄攀上了肉棒,溫潤的手指輕輕按揉著,將那肉棒中的骨頭,刺激得悠悠挺起。

   公孫瓚用力收縮著全身的肌肉,試圖阻攔那欲要對張皎的動作張開懷抱的軀體。但這最終被證明是徒勞的,除了讓自己的臉更加扭曲,他什麼也做不到。

   “放……放開……不要……玩弄……我的下面……”

   公孫瓚終於能夠有力氣在張皎調戲之時說上幾個字,但這語句里摻雜了濃重的喘息,縱使是張皎自己,也聽不清楚幾個。

   “這怎麼可能呢?簪兒,不想要變得舒服麼?”

   在肉棒上的手指盤旋套弄而上,輕輕擦拭一陣龍頭後,又緩緩放開,在根部重新緊握,向上擠壓。酥麻而尖銳的刺激感讓公孫瓚的筋骨不時地顫抖,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陰囊中在翻騰著氣泡,皮膚上下抖動,隨即引起一陣緊繃,與放松後隱約的快意。

   “你……你們……給我……停下……停下……”

   公孫瓚的話語很快就變得囫圇不清,被改造過,不需要太多前戲就能變得敏感的肉棒,迅速侵入他的理智,不容許他有多少思考與抵抗的空間。

   “看起來,肉棒很舒服呢。”

   張皎輕輕朝公孫瓚吹了口氣,更是激起那陽物的一陣跳動:“但是,那里,可不能變得舒服啊~”

   身後抵著穴口的大棒開始挑開那小小的屏障,一點,一點,向內里深入。

   公孫瓚拼命夾緊後臀,然而,如今的他,雙腿正呈張開之勢,又是蹲姿,這收縮除了將插入的巨物夾得更緊,別無他用。

   “不……出去……給我……出去……不能……痛……好痛……”

   公孫瓚被強行撐開的後庭傳來清晰的疼痛,他想要向前躲閃,但旋即被張皎勒在脖子的手臂拉回,他甚至無法將雙腿伸直坐下——快感已然襲來,他渾身開始發軟了。

   “一點一點,簪兒妹妹總會習慣的。”

   張皎進三寸,又退二寸,不至於一氣將公孫瓚的小穴衝破,又能讓他細細體味被攻入的感受,以之,徹底記入腦海。

   不……不要……出去……給我出去……快出去……

   公孫瓚渾身的精力都放在了收縮後穴之上,意圖將這異物完完整整地擠出。但這柄大棒仍舊是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前進,將攔在路上的肉壁,盡數壓在了身下。

   蕩塵衣的表面,再次泛起了白光。

   好大……太大了……不可能……我……我是男人……我不能被……不能被……插進來……

   撐開了……完了……完了……不行……攔不住……根本攔不住……

   公孫瓚的意志快速潰退,肉棒的刺激也是越來越盛,越來越濃,已然高高在身前挺起了一根偉岸的旗杆。張皎的手指溫柔卻富有侵略性,在那紅腫的龍頭之上,滲出了點點粘液。

   巨物繼續深入公孫瓚的後穴。

   距離前列腺。

   三寸。

   不行……一定可以……一定要……擠出去……用力……公孫瓚……用力啊……

   二寸。

   怎麼會……越來越大……一直在進來……好痛……好痛……不行了……身子好軟……

   一寸。

   不……為什麼……我用不上力……渴……口渴……為什麼……我的心里……這是……在興奮……怎麼可能……不會……不會的……

   巨物,狠狠地頂上了那滾燙的前列腺。

   “哈啊……哈啊啊啊……唔……嗯……嗯哈……呼……哈啊啊啊啊……”

   公孫瓚不可避免地發出了長長的呻吟,比前一次還要猛烈。高潮帶來的瞬間快感讓他幾乎忘卻一切,本還欲要排斥這根異樣巨物的小穴頓時松懈下來,緊緊包裹在這冰冷的假陽物之上,歡愉著,高唱著。

   然而,此時此刻,伴隨著後庭的高潮,那挺立的肉棒,不可避免地噴出了長長的銀絲,帶著些滾燙而蒸發的煙霧,向前方遠遠地射了出去。

   接著,便是響亮的一聲鞭。

   “哈……哈啊!!!”

   公孫瓚頓時渾身一縮,那本還有些余韻的肉棒,倏地停止了抽動,口中發出一聲響亮的哀嚎。公孫瓚此時此刻正是虛弱之時,這一鞭下來,對他來說,痛苦萬分。

   但,在這痛苦之下,卻有著一絲絲快意,由那發紅的肌膚緩緩滲入,直至體內。

   “啊呀呀,簪兒,方才可是同你說過了,無論如何,一定忍住不要射精,才可以不受這皮肉之苦。意志力,不夠堅定呢~”

   “你……你們……狗男女……下賤……卑鄙……無恥……”

   公孫瓚幾乎將記憶中一切辱罵的語言都安在了徐風與張皎二人的身上,縱使那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倒過氣去,但仍舊強忍著痛苦,用話語標榜自己的能力。

   “不過,也不用害怕。這蕩塵衣不會讓你受到哪怕一點傷害,只是有些疼痛罷了。不過,每一次修復你的身軀,都是有代價的。”

   張皎輕輕一笑,絲毫沒有在意公孫瓚的低俗之語,兀自開口。

   “這個代價,便是,你的身體,會變得越來越敏感,每一處,每一方,都、逃、不、過、哦~”

   沒有理會公孫瓚因陡然憤怒而顫抖的身軀,張皎握著巨物,再次用力。

   “讓我們,繼續吧。”

   “你……你們……你們敢……哈啊……嗚啊啊……”

   又是一次猛烈的抽插,前列腺再次發出瘋狂的呻吟。公孫瓚腳趾也收緊,因喉嚨被略略壓住而產生的窒息感,反而加重了高潮的快意。此時此刻,他宛若真正的奴隸一般,被人隨意驅使,隨意鞭撻。

   徐風很解氣。這解氣不僅僅是對公孫瓚上位者身份的懲罰,更是有一種,眼見那些趾高氣昂的人逐漸意志崩壞,而臣服於自己的莫名興奮。

   就在他鞭笞公孫瓚的時候,他自己的巨物,也有了些微感覺。

   他不知道的,一扇奇妙的大門,正朝著他緩緩打開。

   無法抑制的,噴射。

   “啪!”

   重重的鞭聲在公孫瓚的身上響起,他再次在高潮中顫抖,在疼痛中扭曲。

   不……我能忍住……我能忍住……這是……什麼感覺……身上……也……敏感了……

   不……不行……

   再一次噴射。

   “啪!”

   徐風毫不留情,再次揮下了鞭,甚至擊中了那勃起的巨物,霎時,公孫瓚的慘叫,便充斥四周。每一個男人都無法承受那極度的痛楚,甚至於有那麼片刻,他已經無法感受到他陽物的存在。

   痛……可惡……他……居然……痛……我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

   不行……後面……還在……沒有停……

   不行了……要暈過去了……忍不住……忍不住……

   似乎沒有止境地噴射。

   “啪!”

   公孫瓚大張著自己的雙腿,巨物孤零零地懸在中間,身後插入肉穴的大棒已然沾滿粘液,卻仍舊沒有停止的跡象。他的思維開始走向崩壞,破碎,腦中除了對快感的回味,便什麼也不剩下。

   而他,也開始不自覺地忍下肉棒的快感,縱使這樣的努力在張皎優秀的技術下注定只是徒勞,但這仍舊意味著,他向無法回頭,邁出了堅定的一步。

   痛……不行……為什麼……被抽到……會那麼敏感……不行……

   後面……越來越舒服了……不可能……我是男的……男的不會……

   男的……不會……只有……女人……才會……

   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

   舒服……不行……不能舒服……但是……停不下來……

   我……我究竟……真的要變成……

   在不知多少次高潮之後,舌頭伸出口腔,兩眼翻白的公孫瓚,終於昏死過去。

   ——

   ——

   第六日,與第五日沒有什麼兩樣。

   鞭聲漸漸少了下去,屋中男人的喘息聲愈來愈響,愈來愈多。而細細聽去,聲线也變得更加細膩,原有的男式的粗聲线,逐漸中性化,如今只聽得一名溫潤君子,不時喘息足以躍至女性的音高,令這個屋子之中平添了幾分淫靡的氣味。

   公孫瓚射精的次數變少,不如說,他已經能夠掌握在後入的快感中屏蔽陽物的辦法,紅腫的肉棒也開始萎靡,縱使張皎頻繁套弄,勃起的硬度與長度均不如從前。

   他的精神愈加崩壞下去,身形已經不自覺地開始迎合那根假陽具的節奏,蹲姿的身體一上一下,竟有主動求歡之感。他的精神不斷呼喚著神智的返回,但在蕩塵衣和快感的雙重夾擊之下,他的堅守,已然成為虛設。

   公孫瓚的精神,就在數個時辰的高潮之中,瓦解開來。

   蕩塵衣不斷拆開他鑄成的堅固圍牆,將無數放棄的思緒,灌入他的腦海。公孫瓚本有的堅定意志,就在一次偶然的松動中,由內而外,碎裂。

   他感受著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感,身體不斷抖動。

   我……我這是怎麼了……

   他的四肢抽搐著,披散的頭發在空中飛舞。

   不行……這是真的要……輸掉了……

   他嘗試著回過神來,但緊接著,前列腺的猛烈刺激再次讓他渾身麻痹,腦子一片空白。

   我……為什麼……忍不住……

   已經……多久了……

   我公孫瓚……怎麼會輸……不可能的……

   臀部不斷地收縮著,反倒將那巨物不斷吸入,不斷頂在自己最敏感的點上。

   還能不能……拒絕……能不能……掙扎……

   為什麼……我的身體……在接受……

   我真的……應該……是女人麼……

   不行……這種想法……

   好爽……好爽……前面……感覺不到了……

   他的思緒開始掙扎,開始斗爭。

   抵擋不住……只能……放棄嗎……

   為什麼……他……我頂不住……我會輸……為什麼……

   我到底……應該堅持……什麼……

   第七日,第八日,與之前依舊沒什麼分別。

   但自第九天開始,鞭聲,莫名其妙地多了起來。

   就好像公孫瓚前一天的忍耐突然變作虛設一般,每每達到高潮,總會不受限制地將自己的精華盡數噴出,而後挺起腰杆,直直迎接那不講情面的皮鞭。縱使有些時候,那鞭子會擊中半硬不硬的肉棒,但他竟是生生忍了下來,連痛苦的喊叫也不會發出。

   徐風與張皎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可以確認的是,公孫瓚迎接高潮的次數越來越多,他的身軀也越來越接受,甚至腰肢已經開始主動扭動,張皎只需將那大棒舉著,那已然被撐開一個大口的後穴,便會主動攀附而上,緊緊擁住,將這粗壯的假物吞噬。

   “哈啊……哈啊……不行了……哈……痛……好痛……好舒服……”

   甚至於,他已經開始吐出一些丟失尊嚴一般的,看似無意識的話語。

   “不行……停……慢一些……哈啊啊啊啊……嗚……又來了……”

   他的後臀主動撞上堅硬的巨物,引得整個人軟倒趴下。

   然而,俯臥位的刺激感,只會更甚。

   他本來還有回旋余地的意識,終於在這之下,徹底被快感占據。

   擼動肉棒的手宛如在擠奶一般,公孫瓚撅起腰腹,挺起臀部,任由假陽具在他體內抽動,他只是面目朝下,不時發出嬌柔的喘息。

   “哈啊……趴著……好舒服……不行了……要……又要高潮了……哈啊……嗚啊啊啊啊……”

   他承認了自己,會高潮。

   趴著的神經,宛若將整個下身的力量都供給了上來,供給給前列腺,讓它發出更高亢的呻吟,化作更淫蕩的玩物。那嬌嫩的前列腺就好像一個真正的女子,被一個男人的巨大肉棒征討,在他身下喘息,求饒。

   他的腰肢不由得愈加向後頂去,讓那已被撐大的後穴愈來愈寬,迎接持續不斷的快感。

   “呼……哈啊……頂不住了……要……要昏過去了……不行……好爽……”

   鞭子不停地落下,極速飆升的射精次數令張皎都不得不悄悄施法維持他的精液產出,不至於落得個精盡人亡的下場。地上已是白白一片,公孫瓚就趴在精液圍成的池塘中,享受著,呻吟著。

   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快感,很難拒絕。

   他開始退縮了,他開始放棄了。

   很難想象,區區九天,竟然能讓這樣一個鐵血男兒,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他的面目更加清秀了一些,若是加上面紗的遮擋,一葉柳眉,一雙鳳眼,足以令人忘卻他的男子身份。鼻梁也變得精致高聳,嘴唇更加小巧,呼吸吐納,也逐漸輕盈而悠然。

   腰肢也開始變得纖細,後臀不斷脹大,似乎是經常調教的緣故,開始逐漸豐腴而有彈性,抽插的時候甚至能感到脂肪的顫動。肉棒倒是沒有什麼改變,但是勃起的能力愈加衰弱下去。雙腿也開始變寬變大,原有緊繃時能瞧見的棱角分明的肌肉,已經完全消失不見,除去因為還在轉化中而略顯的比例不協調,其他的,已經有了濃重的女性韻味。

   皮膚逐漸變得雪白,上身肌肉也削減下去,將那力量取而代之的,便是因為蕩塵衣不斷地修復身軀而帶來的敏感度加強。雖說目前還看得出是個男子形態,但如今鞭子抽打上去,依然不是男性氣概的強撐,而是痛苦與刺激並存的,或許是獨屬於女人的,愉悅。

   他的精神,在退縮,在崩潰。

   第十天。

   他仍舊沉溺於快感之中。

   迎合的程度,更甚。

   “哈啊……不行……又要來了……又要來了……高潮……高潮了……好舒服……哈啊……”

   我……我這是……徹底……壞掉了麼……

   “呼……再……再來……請……哈啊啊啊啊……又來了……舒服……用力……用力……”

   這究竟……過了多久了……

   我真的……輸掉了吧……

   她……她說得沒錯……快感……就是天生的……恩賜……

   沒有人……能拒絕……沒有……

   “撐不住了……又去了……請……再鞭打我……舒服……這樣……哈啊啊啊啊……好舒服……”

   要不要……就這樣……徹底……臣服下去……

   不……這世上……有人能讓我……公孫……瓚……簪……臣服嗎……

   我是誰……

   我的身體……變得……奇怪了……

   這就是……女人的……身體嗎……

   真的可以……這是……神跡嗎……

   “咿呀啊啊啊……哈啊……勒住……我的脖子……請您……哈啊……呼啊啊啊……高潮了……好爽……”

   再看看……再看看吧……

   還有什麼招數……再……使出來吧……

   我……

   公孫瓚的身軀在地上發抖,但嘴角不知勾起的,是笑意,還是痛苦。

   如果你……真的能……征服我……公孫瓚……公孫簪……

   就……試試……試試吧……

   我在等著……我在期待啊……

   ——

   ——

   第十一天。

   張皎與徐風並沒有來,出現在公孫瓚眼前的,是兩個陌生——或者說其實並沒有那麼陌生的身影。

   “你……你們……”

   “今天夫君同姐姐休息了,往後幾天,由我和冰兒來處理你。”

   說話的自然是張凌。她對這個手下敗將並沒有什麼好脾氣,但看到公孫瓚相貌的變化,心下也是暗暗吃驚。

   整個人側躺在地上,在那已經干涸的水跡之中。雖然已經略略清理過,但仍舊散發著隱隱的異味。所幸是冬天,並不至於有夏日那般濃重,但對於兩位少女來說,也是有些心下厭惡。

   他抬起已經失去光彩的面目——不,不能說是抬起,或許只是翻了翻眼睛——語氣無喜無悲。

   “你們……還想……做什麼……”

   就在他說這句話之時,身子忽然一陣顫抖,那已經被撐大的後穴傳來絲絲瘙癢,口干舌燥之感再次騰起。

   不管如何,每日每夜的調教,已經讓他的身體,逐漸淪陷為性欲的奴隸。

   “當初那個,馳騁幽州的公孫瓚,居然變成這樣,夫君他們真的是……”

   張冰不加掩飾地發出了自己的感嘆,臉上卻帶著狡黠的笑容,用一根手指,輕輕抬起公孫瓚的肩膀,令那頹廢的臉看向自己。

   “還能站起來嗎?”

   公孫瓚沒有回話。

   “那就不站,坐起來可以麼?”

   男人依舊沉默。

   他在等,他要看看這兩位少女,能對他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笑笑,招呼張凌過來,一人扶一只手臂,將公孫瓚托起,再次放至那根柱子旁邊,任由他癱軟地坐著。

   “你們……想做什麼……就來吧……別以為……我會就此……屈服……”

   公孫瓚這句話,有些違心。他的眼底似乎有一絲渴望,對欲望的渴望,對愉悅的希求。十天連綿不絕的攻勢已經打碎了他的意志,如今的他,不過是風中殘燭,只等那臨門一腳。

   但他的高傲,不允許他這麼早的投降。

   他故意說著抵抗的話,心中卻從真正的反擊,化作吸引她們攻擊自己的引誘。不知不覺的,他開始想要被如此虐待。

   “一直聽姐姐說的意志堅強,看起來,的確如此,”張冰徑直爬上了公孫瓚的肩膀,“這樣的話,倒是讓我有些興奮了。”

   “冰兒還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張凌依舊是那麼冷漠,“要讓他看看我們的厲害,回去也好給夫君復命。”

   張冰緩緩在公孫瓚的胸前摩挲,按壓著依舊有些堅實的肌膚:“凌姐姐如此著急,只怕,又想要夫君的寵愛了吧?”

   張凌頓時臉上飛起一抹緋紅,連忙否認:“不、怎麼可——”

   “好了好了,別在新來的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態。”

   張冰抬手捂住了公孫瓚的雙眼。

   “你現在,是叫做,公孫簪,對吧?”

   公孫瓚剛要出聲反駁,她卻緊緊接上了。

   “那你就,好好地變成,公孫簪吧。”

   無盡的黑暗,開始在男人的四周升起。

   那不僅僅是一種顏色的代稱,而是一種氣氛,一種環境,一塊茫茫然毫無邊際的高牆。張冰的手離開了他的雙眼,但無論他怎麼控制,視野前也只有一片墨色,純淨,無暇。

   他的世界只剩了一片安靜,或者說,寂靜。他聽不見了任何聲音,除去自己的呼吸與心跳。別的什麼,都宛若陡然間消失在了自己的身邊。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死了,或者是昏迷了,兩名少女在他身上的撫摸,才告訴他,他還活著。

   他開口,似乎說了什麼,但他自己聽不見。話語也是囫圇不清的,他沒法控制。

   他第一次慌張了,好似被拋棄在這無限的虛無之中。他的四肢開始無謂地揮動,想要抓住什麼,但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動。

   他能感受自己的意識,但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完全沒有頭緒。

   他開始畏懼了。

   忽然,一絲清明的觸感,衝破了這抹孤寂。

   張冰輕輕撫上他外露的乳首,手指在那乳暈上按揉著,不時用有些尖利的指甲點觸在中心的小豆之上,引起一陣酥麻。

   這酥麻本身與往日的並無二致,然而對於已經陷入黑暗的公孫瓚而言,這淡淡的刺激變得別樣清晰。他的身形不由得一震,口中發出低低的喘息。

   “簪兒的身子,可真是敏感呢。”

   張冰的聲音,明明白白地傳進了公孫瓚的腦海。

   空曠的意識之中,只有這個聲音在回蕩。明亮,清楚,讓他身子不由得打了個抖。這如同由心底冒出的聲響,令他的靈魂也仿佛被拉入了現實之中,毫無保留。

   張冰持續按揉這小小的乳暈,不時挑動起泛紅的櫻桃,看著那小小一粒逐漸升起,挺立在胸前,好似在等待著她的恩賜。

   “簪兒的乳頭,可真是可愛呢。”

   張冰貼在公孫瓚耳邊,讓自己的聲音傳進男人的腦海之中:“就像,真正的女孩子一樣。”

   不……我……我不是……我不是……

   他只能喉嚨咕噥兩聲,卻在心里低語起來。

   他的上身只有這一對乳首是露出的,反而更是增加了他的敏感。姐妹二人同時挑逗著兩邊的紅豆粒,酥麻而刺激的感覺令公孫瓚不由得渾身繃緊,他只覺得胸前愈來愈火熱,愈來愈敏感,身子也逐漸緊繃起來。

   “哈……哈啊……唔……唔嗯……”

   他喘息著,在自己的腦海里清晰可聞。那已經更加女性化的嗓音讓他不由得一愣,先前因為劇烈的快感而沒有注意過,如今,卻是讓他自己,也有些驚訝。

   這……這是……我的……聲音麼……

   如若不說,這便有一種中性女子的風味。而在快感的衝擊下,聲音倒是更加尖細起來。

   張冰笑了笑,用指尖快速上下刮動著已經挺立的乳首,浪潮一般不停息的刺激與酥麻狠狠地撞入他的腦海,敏銳的神經呻吟著,他的身體後背微微挺起,雙腿也不禁繃直。

   這……這是……什麼……感覺……

   沒有高潮那樣的強烈,也不是射精帶來的愉悅,反而有一種絲絲縷縷,潤物無聲的快意,既是刺激,也讓人渾身如陷溫暖之中。一點點地改造他的軀體,不留一處遺漏。

   好……好舒服……這感覺……不行……好癢……又……好爽……

   瘙癢感是在所難免的。張冰每挑逗幾下,便退下來,用手指,緩緩地在乳暈上劃著圈。其上的毛孔也變得粗大,如初春的花蕊般高高盛開,觸摸上去,快意不亞於點在了乳首之上。

   “舒服嗎?”

   “哈啊……不……不舒服……不……好爽……好麻……唔……不要……”

   我……我為什麼會……這樣……說話……

   不行……真的……舒服……

   和……高潮……不一樣……

   不……我要忍……我……為什麼要……忍……

   張冰看著公孫瓚緊皺的眉頭,心下不由得玩弄之心大起,便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

   “既然,簪兒覺得舒服,那,我可以讓你,更舒服哦~”

   她的拇指和食指捻起那凸起的乳首,輕輕用力按壓,又微微的左右旋轉。

   公孫瓚只覺得一股隱隱約約,卻又強烈無比的刺激,由他的胸前升起,由內而外,席卷他的雙乳,緩緩滲入腦海。他瞬時感覺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走了一般,身子想要繃起,卻又忽然放松下去。循環往復,讓他在快意的浪潮下起起伏伏,不可自拔。

   “沒想到,簪兒的乳首,比想象中的,還要敏感呢。”

   張冰調笑著:“是早就想做,女、孩、子、了、嗎?”

   “不……不……不可能……我絕對……哈啊……呼……變成……女人的……哈啊啊啊啊……好舒服……不行……”

   這種感覺……好強烈……好舒服……

   不行……用不上力了……好……好想……

   乳頭……好癢……為什麼……會這樣……

   但……就這種程度……還不夠……還不夠……

   我……不會那麼容易……因為這個……

   除非……再……強烈……讓我……

   公孫瓚連腦中的話語,也變得斷斷續續。這是他逐漸放棄的標志,他早已食髓知味,只不過是,心中最後一點傲氣罷了。

   “一定是,這樣的吧?簪兒,可是有一對,很可愛的乳頭哦~”

   “不……不可能……哈啊……不要……騙我……呼……嗯啊……”

   “怎麼可能騙你呢?”

   張冰手上的功夫依舊沒有停下,雙指捻起乳首,將它微微向外拉扯,再猛地放手,任由那花蕊彈回去。每每此刻,便引得公孫瓚腰背顫抖,嘴上的喘息,也是劇烈起來。

   好……好舒服……不行……不行……

   持續不斷的刺激令他逐漸難以思考,意識中似乎只剩下了胸前反復不斷的刺激,持續著,不停地,令他往不可回頭的深淵墜落。

   如此的調教持續了整整數個時辰。本應數分鍾就失去敏感度的乳首,硬是在仙法的恢復下,反復刺激著公孫瓚的腦海。開發度一直在上升,越來越敏感的乳首已經逐漸接近女性的程度,玩弄一下,便會覺著渾身酥軟,一股如同被後入的熱流逐漸襲滿全身。

   公孫瓚的喘息聲愈來愈重,愈來愈濃。這樣細水長流的快感,才真正是潛移默化地瓦解心理防线的最佳措施。而被屏蔽的聽覺與視覺,也更是加強了這調教的威力。

   張冰的手指在公孫瓚紅透的乳暈上跳動,溫柔而輕微,不時將整個手掌覆蓋在他的雙乳上,輕輕向中間擠壓,將貧瘠的胸前生生擠出一道淺淺的溝壑。

   嫩滑的皮膚觸碰在他始終不願收回的乳首之上,令公孫瓚的身軀震顫不停。

   “簪兒,很喜歡這樣的玩法呢。”

   張冰的聲音在公孫瓚空曠的感覺之中,倏地響起,不禁令他微微被激了一跳。

   “哈啊……呼……哈啊……不……不喜歡……不行……再……再來……”

   “你看,都想再來了,簪兒,可不要口是心非啊。”

   張冰與張凌二人齊齊貼近公孫瓚的耳邊,輪換著,重復著開口。

   “公孫簪。”

   一左一右清晰且環繞的聲音刺入公孫瓚的腦海,如同亘古梵音一般的低吟淺唱,不斷地搖晃著他的心神。

   “記住,這樣的感覺。”

   兩只玉手再次搓捻起高高聳立的乳首。

   “哈啊……不……不要……放開……哈啊……不行了……好舒服……唔……”

   身體的燥熱感不斷上升,公孫瓚只能聽聞自己的喘息,和姐妹二人沉沉的低音。

   “公孫簪,你要記住,你是個,女人。”

   張凌與張冰交錯著開口,一邊停下,一邊又響起。公孫瓚只能被迫地接受著這似乎永無停息的咒語。

   在永無止境的黑暗中,她們的語音就仿佛神啟,自無限曠遠處傳來,又似存在於無限鄰近之處。宛若是他人在對自己諄諄教誨,又好似就從自己靈魂中升起一般。

   他嘗試抵抗,但,他總能在意想不到的位置,聽到這樣的聲音。便是詛咒,他永遠無法逃脫。

   他的神智開始顫抖。

   他的理性在消失。

   他的精神逐漸崩潰。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

   “公孫簪。”

   二姐妹的聲音,宛如神諭。

   “這是專屬於女子的快感,好好享受吧。”

   不……不要……我不要……你們……

   快停下……不……這是什麼……眼前……怎麼都是……

   “你看到了嗎?你應該能看到的。”

   這是什麼……我不要……不要看……可惡……

   不行了……好爽……身子……越來越熱……不行……

   滿腦子都是……那種事情……

   插進來……不……

   “公孫簪,你感到飢渴。”

   不……我不覺得……不……

   身子……好熱……

   不行了……下面……好癢……好癢……

   胸前……好漲……

   他的雙腿不自覺地開始夾緊,不斷地摩挲著。

   “公孫簪,你是最完美的女子,你能感受到,一般女子也感受不到的,極度快感。”

   感受不到……感受到……不可能……

   不行了……不要再說了……

   好舒服……好舒服……

   再來……不要停……胸部……越來越熱了……

   好敏感……不行……要……要爽暈過去了……

   “你的乳房,是世上最美麗的。”

   不……我沒有……我沒有……

   我……沒有……嗎……

   為什麼……胸部……在……鼓脹……

   又……又要變得奇怪了……乳頭……不行……好刺激……

   “你的乳房,就是最淫蕩下流的東西。”

   不……不可能……

   要……不要再說了……腦子……都是那種聲音……

   不行……要……混亂了……

   我……我是誰……

   我……我……我會變得……淫蕩……嗎……

   身上……好爽……繼續……繼續……

   虐待我……好……興奮……

   “你的奶水,就是用來,喂養你的後代。”

   不……我不會……有……我會……我會……

   好舒服……舒服……就可以……流出來……

   好熱……越來越熱了……

   不行……要忘記自己了……

   “公孫簪,成為一個,徹底的,女孩子吧。”

   成為吧。

   成為吧。

   成為吧。

   公孫瓚的精神一遍遍地被張冰和張凌二人的話語洗刷,滌蕩。他的自我正在墜落,正在失去,屏蔽了其他感覺讓他不得不聽見那些誘導的話語,就在快感與空虛重復交織,來回進攻的衝擊下,他逐漸放棄了,隨著那追尋原始快感的意識,滑落在這黑暗的深淵。

   不……不要……

   誰……誰來救救我……

   他身上的快感越來越盛,越來越濃。

   “哈啊啊!!!哈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嗯……嗯啊……哈……去了……去了……怎麼會……”

   僅憑乳首的玩弄,也讓公孫瓚達到了高潮的頂點。他的腰腹向前弓起,令那胸口也挺了出去。乳首的敏感令他無法自拔,痛苦與酥麻交織,整整數個時辰,他都在極度的乳首快感中,一遍一遍,獲得無盡的高潮與快感,愈加強烈,愈加迷亂。

   然而,小穴的空虛和瘙癢,也令他更加坐立不安。

   他夾緊雙腿,試圖通過摩擦,獲得更是席卷全身,能讓人幸福得昏死過去的愉悅,然而張冰總會恰到好處地卡住他的身體,讓他只能淫蕩的撐開自己的後庭,任由其中的粘液,點點滴滴地滲出。

   “簪兒,乳房還沒有調教好之前,可不能妄想別的地方能獲得關愛哦~”

   她輕輕一彈那已經有些深紅的乳首,公孫瓚更是不自覺發出一聲嬌吟。

   “哈啊……哈啊……不……我不需要……哈啊……想……想要……後面……哈啊啊……”

   他的思緒盡是混亂,想要臣服的欲念越來越盛,同那最後的自尊爭斗著,就要取得身體的控制。

   要……要壞掉了……要忘記了……

   舒服……好舒服……已經……要忘記一切了……

   後面……好癢……不能思考了……

   我……我果然是……女人……嗎……

   不……我不是……

   我是……我……

   好黑……好冷……救救我……

   張冰不知從何處掣出兩根銀針,細如發絲,若是不仔細觀察,幾乎難以看清它們的存在。

   “這可是,專門為簪兒打造的,神靈之器。”

   她在公孫瓚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放心,會讓你,很舒服的。”

   銀針緩緩推入乳首尖端之中,兩塊小小的圓盤覆蓋在乳首上。公孫瓚霎時間迸發出一陣長長的淫叫,被刺入的疼痛與席卷而來的,深入體內的快感,讓他本就不穩定的心神愈加顫抖。

   這……這是什麼……插……插進來了……

   不……不要……不行了……比用手……還要舒服……

   痛……好痛……好熱……

   要……要脹起來了……

   好爽……痛的……好爽……又要……又要去了……

   停不下來……停不下來……

   他只覺得一股又一股悸動,在雙乳之下不斷騰起,踴躍,將那緊實的皮膚漸漸頂松,慢慢膨脹而起。

   張冰緩緩揉搓著他的乳暈,一點一點,刺激著,欲要讓屬於男子的小小乳首變得更加肥大。

   “看來,簪兒很享受呢。

   “那就好好體會,慢慢變成,女人的感覺吧。”

   不……不……我不是……我不……

   要……要變了……要變成……只知道高潮的女孩子了……

   救……救救我……

   ——

   ——

   十二天,十三天。

   公孫瓚的乳首依舊在經受著毫無休止的刺激,銀針帶來的觸感讓他的身子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發抖。高潮如同潮信一般,每隔不久,便會襲來,將要成了公孫瓚的三餐,不可或缺。

   張凌與張冰的調戲語言持續不斷地在耳邊響起,他已經辨不清,自己的意識究竟藏在了何方。他只覺得自己被這對姐妹完完整整地控制著,心中男性的思緒逐漸被洗滌,擦除,本還欲要掙扎的意識就要徹底淪落。

   他畏懼,黑暗中的他精神也越來越不正常。他開始刻意地尋求折磨與虐待,懇求著凌冰二人更用力地調教他的乳首,後庭在粗糙的柱子上摩挲,以此告慰自己空虛的身心。

   他的身軀逐漸變得纖細,肌肉幾乎要盡數消失了去。腰腹緩緩填充上脂肪,堅硬的线條變得緩和柔軟,四肢也變得更加豐潤。如今的他,已經幾乎看不出原有健壯的影子。反而是挺翹著後臀,緊緊夾著豐腴的大腿,纖細修長而雪白的手指,不時探向那張大的後庭,讓自己能夠獲得空虛之中暫時的撫慰。

   雙乳不斷發育膨脹,沒出幾天,就已經有了C的級別,渾圓堅挺,富有彈性,絲毫不見下垂。雖說仍是盈盈一握,然而明顯能看出來,公孫瓚的潛力,遠遠不止如此。

   他注意到了,夜深人靜之時,總會偷偷將手撫上自己女性化的胸部,輕輕揉捏著,感受那獨屬於自己,獨屬於女人的舒適。

   十四天。

   姐妹二人再次來到了公孫瓚身前。

   “簪兒,看來,發育的不錯。”

   張冰緩緩跪坐而下,端詳著那已然膨脹到E的巨乳,摩挲上那長大的乳暈,輕輕一點,便能讓公孫瓚直顫抖起來,嘴中發出淫靡的呻吟。

   “看起來也很敏感呢,簪兒,已經做好變成一個女孩子的准備了吧?”

   “哈啊……哈啊……不……我不要……求……求求你們……哈啊……忍不住……想要……”

   公孫瓚的精神已經支離破碎,甚至組織不出一句有意義的話語。

   看著面前男性特征愈來愈少的“男子”,張冰托起那更加精致小巧的臉龐,拇指按在豐潤他的嘴唇上。

   “想要嗎?”

   “想……想……不……不想……哈啊……請……折磨我……不要……不要過來……哈啊……”

   我……我這是……怎麼了……

   沒法思考了……已經……

   張冰輕輕拔出插在乳首上的銀針,看著粉紅如同初生一般的乳首,不由得舔了舔。

   “咿呀啊啊啊啊啊……哈啊……不行……好敏感……不要……哈啊……唔嗯……”

   公孫瓚頓時爆發出一聲呻吟,雙乳在胸前彈跳著,身形抽搐。

   “簪兒居然那麼敏感,比我還厲害好多呢。”

   張冰亦是有些驚訝,僅僅輕輕一碰就能讓公孫瓚反應如此之大,那若是到了真正激烈的時候,豈不是要直接昏厥過去?

   她微微一笑,徑自張開櫻桃小嘴,與張凌一道,一人含住一粒敏感的紅豆。

   正因銀針拔出而感到空虛的公孫瓚,忽然再次感受到一股猛烈不止百倍的刺激,那柔弱的身軀更是顫抖起來,仰首高高地釋出淫靡的長吟。

   “咿呀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好舒服……不要……不要……哈啊啊!!來了……要來了……”

   兩名少女吸吮著,舔舐著,粗糙而小巧的舌頭上下挑逗玩弄,比手指更加劇烈的快感讓公孫瓚更加舒暢,渾圓的乳房抖動著,淫靡的喘息久久不能停止。

   那舌頭如同小蛇一般,在肥厚的乳暈上緩緩旋轉,按摩。貝齒輕輕咬著,帶著絲絲痛覺,將酥麻感原原本本地引入公孫瓚的身體。

   “哈啊啊啊啊!!不行了……要……要忘記自己了……好舒服……嗚啊啊啊啊……嗯哈……舒服……好舒服……好癢……繼續……不要……再繼續……”

   舌尖輕觸乳首,點在那小縫之上,上下舔舐一陣,又慢慢退回。下一刻,又倏地撞上,循環往復。公孫瓚的身軀便隨著這樣的節奏,一前一後,雙手按上兩名少女的脊背,反將她們貼得離自己更近了。

   “唔……哈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好爽……好舒服……乳頭……變成……女孩子的乳頭了……要……好緊……跑不掉……哈啊啊……”

   吸吮的力量更是加強,二人將乳首微微向外拉扯,又用力按回。公孫瓚已然變得清亮尖細的悅耳嗓音在這樣的情形下更顯淫亂,如同真正的青樓女子一樣,銀白長發散亂,空氣也變得愈加燥熱。

   “哈啊啊啊啊!!!唔嗯……嗯啊啊啊啊!!!去了……去了……要去了……哈啊啊啊啊……”

   身下的萎靡肉棒不斷噴射著,後庭一張一縮,流出點點晶亮的粘液。

   不好了……沒想到……這麼厲害……

   不行的……不行的……頂不住的……

   好舒服……好暖……

   要……要徹底……墮落了……

   我還能……還能撐……多久……

   “簪兒,”張冰忽然抬頭,嘴邊勾起狡黠的笑容,“母親大人。”

   “哈啊……什……什麼……我不是……”

   “母親大人,冰兒和凌兒,可是等著您的喂養呢。”

   張冰完全掩飾不住笑意,嘴中不斷地吸吮著,同那飢餓而索求奶水的小孩,並無二致。

   “哈啊啊……不……請不要……那麼……叫我……唔嗯……要變得……奇怪了……”

   “母親大人,您可是,忍不住了呢。”

   忽然,公孫瓚只覺得自己雙乳之中滌蕩起一股熱流,伴隨著快感與刺激,在體內暗暗涌動,不斷朝著那乳首前進。

   不……不要……不要那麼叫我……

   有東西……有東西……要來了……

   胸口……好脹……好悶……

   熱……好溫暖……不行了……又要去了……

   “母親大人,快點,釋放出來吧。”

   二女的力量更加大起來,玉手也不斷地輔助揉捏那豐滿的雙峰,如同擠榨一般,欲要將那潛藏起來的暖流,盡數榨出。

   停……快停下……

   去了……要去了……

   胸口……在……好爽……好舒服……

   不行了……前面……漲得越來越大了……不行……好難受……

   “母親大人,冰兒,已經感受到了哦,您的、母、愛~”

   就在這樣刺激的時刻,那一對巨峰亦是在不斷變硬,似乎其下潛藏了許多衝動的欲念,就在期待著某個時刻,噴薄而出。

   他的身子越來越火熱,快感不斷積累,就差一步,便要抵達那,最後的高潮。

   不行了……好爽……好爽……胸部……變成女孩子的胸部了……

   舒服……好舒服……要暈過去了……

   要……要忍不住了……前面……好脹……有什麼東西……堵住了……

   好想要……想出來……

   不行了……放棄吧……放棄吧……

   我……我救不回來了……

   “母親大人,女兒,想要,快出來吧。”

   張冰深吸一口氣,再次貼了上去。

   磅礴的吸吮之力頓時傳來,公孫瓚身形猛地向後仰去,舌頭吊出嘴角,兩眼幾乎翻白過去。

   不行了……

   不行了……

   出來了……

   頂不住了……

   放棄吧……

   放棄了……

   放棄了……

   在意識徹底破碎的一瞬間,只見,一股純白的濃漿,自那通紅的乳首之處,噴射而出!

   “咿呀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啊啊啊啊啊!!!噴出來了……噴出來了……變成……女孩子了……嗚啊啊啊啊!!!好熱……不要停……還有……哈啊啊……”

   大量的乳汁徑直涌入姐妹二人的口腔之中,如同射精帶來的快感令公孫瓚難以自拔,胸口使勁,更是將眾多液體擠出。張冰的小嘴竟是一時間漲滿,不得不用手接住一些溢出的汁液。

   “簪兒,居然,可以噴出來那麼多,”張冰起身,貼近公孫瓚的臉龐,“來,睜開眼。”

   公孫瓚只覺得一抹光明撕破黑暗,原先被屏蔽的感覺再次回轉過來,漸漸地,他睜開了眼。

   “看,這就是簪兒射出來的奶汁,”張冰輕輕將手上捧著的豐沛液體灌入公孫瓚的口腔,“是不是,很香呢?”

   濃郁的香氣竄入喉嚨,公孫瓚被強迫著飲下自己分泌的乳汁,雙眼驚恐地圓瞪著,在他的視野里,還有正在滴著乳白液體的雙乳,匯成一條线,自他白嫩的皮膚上流下。

   “唔……唔嗯……不……咕……舒服……唔……哈啊……哈啊啊……”

   他絕望地閉上了眼。

   我……我居然……真的……

   不可能……我真的變成……

   我變成……女人了吧……真的……

   不行了……比……乳頭比……射精……舒服……好多……

   我輸了……輸了……真的……輸了……

   連奶汁都能……噴出來的我……果然是……淫蕩的……女人吧……

   不行了……放棄了……

   我……我是……我是……

   公孫簪……

   他的精神徹底崩解,原有男性的思維完全消失一空,只留下滿腦子的欲望,與渴望被虐待的希冀。

   我……果然……只配……被……玩弄吧……

   公孫瓚已然放棄,只是迎合著凌冰二人的調教,已經大半女性化的臉上泛著微微笑意,口中不斷呻吟著。

   忽然,他面色泛紅,緩緩開口。

   “哈啊……來吧……隨意……對待我的……身體……哈啊……來吧……唔……”

   他托起自己胸前美麗的山峰,聲音細不可聞。

   “我……認輸了……”

   只要那個男人……再來一次……

   我就會……徹底……墮落吧……

   徐風……你……在哪……

   讓我……忘記這一切……

   ——

   ——

   十五日。

   距離徐風所說的日子,已經過了一半。

   然而公孫瓚,已然徹底放棄了自己的堅守。

   他獨自在屋里,手一邊摳弄著自己的後庭,一邊撫慰著自己的乳首。極度敏感的體質讓他反復到達令人窒息的高潮,他的口中盡是淫靡的話語,似乎,在等待著誰的降臨。

   但整整一天過去,誰也沒有來。

   似乎忘記了他的存在一般。張皎,張凌,張冰,連那他心心念念的徐風,也是沒有出現。

   時間已到了深夜。筋疲力盡的公孫瓚癱坐在地,面紗蒙住了大半的臉,但眼神中,卻是難以掩飾的失落。

   為什麼……不來……

   我明明……都做好准備了……

   你們不是……想擊敗我嗎……

   來啊……

   公孫瓚自暴自棄似的揉捏著自己比先前更加雄偉的雙峰,淡淡的刺激讓他清醒。他緊緊盯著那扇門,直到深夜。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濃濃的睡意襲來。享受高潮雖然舒適,然而自力更生之時,總會令自己無比疲憊。現在的他,渾身酸軟,癱在還有點點溫暖的滿地奶水之中,眯起了眼。

   門外依舊一片漆黑,連往日應當守門的兵士,如今也是沒有打起燈火,不懂去了哪里。

   或許……他們是想讓我……自生自滅吧……

   讓我成為女人什麼的……果然只是……他們發泄的借口……

   就在這樣的思緒下,他的呼吸逐漸平穩,神智開始飄然而去。

   忽然,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將他自半夢之間驚醒。

   公孫瓚連忙睜眼,門外有隱約的火光,但只照亮了半邊窗櫺。似乎有個人影在其中四處轉著,不懂在尋找些什麼。

   他頓時神經有些收緊。徐風他們必定是明白這里的路應該如何走的,自然不會如現在一般隨處亂竄。那這人,只能是外來者,且並不熟悉此地之情況。

   一念及此,他倒是更加緊張起來。自己如今的身軀只是一嬌弱女子,莫說攻擊能力,只怕防身都不足。他雖說早已放棄希望,卻並非放棄生的希望。

   那人影晃蕩了幾圈,似乎認定了什麼,徑直朝公孫瓚所在的屋子走來。

   公孫瓚柳眉緊皺,身形不由得向後躲藏而去,欲要避到那柱子後邊。但未曾想,那人只是在門前停住,隨即,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主公?主公?”

   公孫瓚精神不由得一震,這世上能叫他主公的,還有何人?

   他不禁有些喜悅,但仍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更多人之後,才輕邁玉足,接近房門。

   “你是何人?”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讓自己已經徹底女性化的嗓音顯得有些中性。

   但門外的人顯然愣了一下,才繼續開口。

   “銀鞍白馬?”

   “義從如雲。”

   “果真是主公?!”

   公孫瓚連忙後退幾步,只見得房門被推開,走進一俊秀男子,月光下顯得尤為俊俏。

   “子……子龍?”

   “是、是我,”來人欣喜的臉忽然一僵,隨即便是不可思議,“您是,主公?公孫將軍?”

   無怪乎趙雲如此驚訝,公孫瓚如今的形象當真是一名身材絕佳,容貌清麗的妙齡女子,與原來那英姿勃發的白馬將軍,差距實在有點大。

   但方才的密語,確確實實只有公孫瓚和一派將領們知道,莫說是他人,縱使是他身邊原先的衛兵,也不可能知道有這一回事。

   “是我……”

   公孫瓚想到如今自己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羞澀,不自覺地用雙臂遮住了挺立的乳房。

   趙雲依舊有些不敢相信,摘下公孫瓚的面紗仔細端詳了一陣。所幸如今改造還並不完全,隱約間確能瞧見原來的模樣痕跡,這才讓趙雲放下心來。

   “主公,怎會變成這樣?”

   “是那群黃巾賊……”

   公孫瓚本以為自己開口時會帶著些許憤恨,然而當吐露出來之時,卻有著一絲女子般的柔弱與幽怨。

   他沒敢同趙雲細說,但後者見公孫瓚這樣,也是大略明白了什麼。

   “主公,先不說這個,”他脫下身上衣服,讓公孫瓚披上,堪堪遮住那些外露的私密之處,“我隨幽州兵馬出征,前來進攻黃巾賊,營救主公。城外大軍駐扎,便命我先行潛入城中,將主公您找到救出。

   “我軍勢大,黃巾賊不得不兵力盡出,故而城中空虛。我提前審問了一名府中的下人,才得知主公您被關押於此。

   “此地不宜久留,待我軍停止攻城,那些殘兵敗將必會回轉過來,到時若要逃離,就更是困難了。”

   公孫瓚重又戴上面紗,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對這衣物有了些許依賴,更何況自己如今的容貌,更是不願意讓他以真面目示人。

   他咬著下唇,眼波流轉。猶豫片刻,方才點點頭。

   “好,我隨你出去。”

   “主公且稍等。”

   趙雲掣出腰間長劍,一劍斬斷那束縛著公孫瓚的麻繩。

   “這邊走。”

   趙雲領著公孫瓚出了房門,借著月光,公孫瓚看見了一條小道,極其隱秘,直直從牆邊穿過,掩映在樹叢之中。

   奔跑之間,他才有時間堪堪掃一眼這院落的布置。原來便在城中一偏僻角落,人煙稀少,如今夜晚,更是只有打更的老人緩緩走過,連巡夜的衛兵也不懂去了哪里。他只聽得城外喊殺震天,但遠遠望去,卻是被鱗次櫛比的屋舍遮蔽,看不清晰。

   “我在南城邊留有出去的鈎索與繩梯,如今幾乎所有的守衛兵力都被抽去北城抵擋我軍,南空虛,若要抓准機會,便可在衛兵反應過來之時逃出城外。”

   趙雲兀自在前奔跑著,回頭一看,卻發現公孫瓚已是落在了後面。他的主公正喘著粗氣,踉踉蹌蹌,才堪堪跟得上自己的腳步。

   公孫瓚如今的體力大大降低,更不用說胸前一對巨峰不受控制地四處晃動,跑了這麼一段,令他有些不支起來。

   “等……稍微……慢些……”

   公孫瓚彎著腰,撐著膝蓋,大口地喘息著。

   “主公可還好?”

   趙雲有些著急,連忙走到公孫瓚旁邊,剛想扶起,卻不由得有些猶豫——他拿不准,是否應該以女子待之。

   “沒……沒事……休息一下……”

   公孫瓚只覺得眼前有些暈眩,長期營養不良加上睡眠不足的副作用現在盡數涌了上來。即使他口中說著沒事,但身形依舊搖晃。

   “如果,主公不嫌棄,在下可以背著主公離去。”

   趙雲沒再糾結,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而非在此因為公孫瓚女性化的軀體而瞻前顧後。

   “那……那就多謝……子龍了……”

   公孫瓚的氣息有些虛弱無力,然而配上那清亮細膩的女聲,竟是有些病美人之感。趙雲一怔,堪堪回過神來,連忙蹲下。

   “主公且上來吧。”

   公孫瓚爬上趙雲寬厚的脊背,一陣溫暖襲來,沁入身心。

   他們在夜里奔跑,轉過街巷,朝著那月色中朦朧的南城城門而去。一路上的確沒有什麼人影,只看到幾只老鼠,大搖大擺地由街道正中穿行而過,遇見二人,又慌張避開。

   公孫瓚第一次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溫度,雖說往日也經常與同僚們勾肩搭背,但在如今已經幾乎化為女子的狀態之下,趙雲身上的雄性氣息,令公孫瓚不由得意亂神迷。他貼近趙雲的脖頸,貪婪地吸吮著,不覺得身形也逐漸燥熱起來,敏感的乳首隔著衣服在趙雲的身上上下摩挲,令他不由得低聲喘息出來。

   趙雲只顧著奔跑,全然沒有感覺到身上的公孫瓚,臉色越來越紅。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出自生理上的悸動,依然讓他無法自拔。

   然而,這樣的溫存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他們抵達南城的那一刻,趙雲忽地停下了腳步。

   “主公,大事不妙。”

   公孫瓚一個激靈,忙抬起頭,安撫了一下躁動的心緒,看向趙雲視线的方向。

   “怎麼……那麼多士兵?”

   “許是我等慢了一步,攻城的軍隊已經撤下來,這些賊人得以喘過一口氣。”

   趙雲皺著眉,眼中顯出絲絲不忿。

   “抱、抱歉……我拖累子龍了……”

   公孫瓚忽地有些愧疚,不由得低聲開口。

   說完,連他自己也有些心驚。自己究竟是何時,變得如此軟弱了的?

   但這思緒旋即消散了,依偎在趙雲背上的感覺,令他渾身難得地放松下來,一種找到依靠的感動,溢滿腦海,不願離去。

   他的內心,也逐漸化作了女子一般的柔弱。

   “主公莫要如此,只是我棋差一招而已。”

   他帶著公孫瓚縮進陰影里,朝著四周望了一圈。

   “如今之計,只能原路返回,找到我進城時藏身的那屋子,再做打算。”

   “子龍在此處……還有住處?”

   “不過是一破敗院落,原先不知是誰的住處,雖說有些糧草囤貯,但看樣子,只是一備用倉庫罷了。”

   “那……勞煩子龍了……”

   “主公不必言謝。”

   趙雲沒有多做停留,邁開步子,便徑往他說那房子而去。

   城里的巡夜衛兵漸漸變多,趙雲只能隱匿在小巷之中,趁著夜色,於樹影之下悄悄溜過。幾次差點遭兵士發現,借著矯捷的身手,才恰恰躲過。

   而在背上的公孫瓚,只覺得一路顛簸,胸口的酥麻與瘙癢更甚,手臂緊緊抱住趙雲,一張豐唇貼在趙雲滲出汗水的脖頸邊,輕嗅著帶著濃厚男子氣息的味道,呼出灼熱的空氣。

   “哈啊……子龍……慢……慢點……”

   極度敏感的身體讓公孫瓚即使是沒怎麼運動,也不由得輕輕開始喘息。趙雲只是關注著四周的情況,並未注意到公孫瓚的異樣。

   “主公稍稍忍耐一下,前面就是了。”

   趙雲加快了腳步,直直奔至那屋子的院門邊。而公孫瓚,已是喘息個不停。

   推開門,趙雲將公孫瓚放下,自己又左右看了一眼,才落了鎖,裝作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這院落雜草叢生,廢棄的板車倒在一邊,石磚路亦是看不清晰。公孫瓚踏過龜裂的土地,一邊溜過不知什麼生物,驚了他一跳。

   “主公,”趙雲點亮掛在門邊的燈籠,讓環境稍稍明亮了些,“且過去吧,屋里還算干淨,只是床榻有些狹小,如不嫌棄,今夜雲便睡在地上好了。”

   公孫瓚已是喘過氣來,連忙搖頭:“子龍為我如此勞累,怎可再睡於此等冰涼的地上?小就小些,度過今夜,再做打算罷。”

   “但……”趙雲猶豫了,“主公如此身軀,當真,方便麼?”

   公孫瓚愣了一下,才知道趙雲意有所指,臉上飄過一抹緋紅。

   “無事,無事,如今我仍舊是男兒身,不打緊。”

   二人進了屋。趙雲沒有點起燈,只是就著月光,換了衣服,又定定站在窗前,背對著公孫瓚。

   “主公請更衣吧。”

   “不必,我……”

   公孫瓚支吾了一下,才開口:“我的衣服,似乎並不會髒。況且,如今這里,也沒有我穿的衣服。”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是細如蚊蚋一般。然而,這確是事實。無論再怎麼不相信,這豐滿而精致的身軀就在眼前,並非是否定就有用的。

   “無妨。”

   趙雲從一邊又尋了一床被褥出來,鋪在塌上。

   “主公便用這張罷,雲且與主公隔開,必不會對主公有所不敬。”

   “多、多謝。”

   公孫瓚一時竟是不知說些什麼,只好迅速爬上床,裹起被褥,往內里躺去。

   這是他十余天中,第一次好好地在床上睡覺。凜冽的冬風吹不進這方屋舍,身邊有忠心耿耿的部下,令已經不安許多日的公孫瓚,心情稍稍平靜了些。

   他看著坐在床邊,借著月光擦拭劍刃的趙雲。那是瀟灑而挺立的身軀,健壯而堅實。他扭過頭,雪白的光芒斜斜打在他的側臉上,竟是英俊無比,世間罕見。

   公孫瓚不由得心中大動,一陣熱浪席卷而上腦海,引得心髒怦怦直跳。他忽然覺得,這趙雲是如此誘人,如此美好。他眼睛直直地,盯著趙雲,口中不由得生出些許喘息。

   身體悄悄地往床邊挪去,直到胸口能微微觸到趙雲的身軀。趙雲並未發覺,他仍舊認真地打理他的佩劍。

   公孫瓚伸出手,青蔥玉指懸在空中,幾次欲要撫上趙雲的身軀,又忽然被另一抹思緒壓住。

   我……我這是在……做什麼……

   子龍……為什麼……子龍讓我……那麼……悸動……

   心髒……跳得好快……

   好……好帥氣的臉龐……這個身軀……好誘人……

   他的手,終於觸碰到了趙雲的腰間,又頓時如受驚般抽回。趙雲感受到了,帶著一絲疑問,回過頭。

   “主公?”

   趙雲轉過身去時,亦是心下有些震驚。若是不說,這名戴著面紗之人,真真稱得上是容貌美麗脫俗,雖說並不及傾國傾城之態,但就眼眶中隱約可見的羞澀與糾結,足以稱得上純情少女。然而,他很明白,這是他的主公,是公孫瓚,是個男子。

   他搖搖頭,排開突然侵入的思緒。

   “子龍,不睡下嗎?”

   公孫瓚臉頰通紅,他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好隨便找了個話題應付。

   “就睡,主公不必擔心。”

   趙雲收起劍,褪下衣衫,露出那堅實的肌肉,更是讓公孫瓚一陣意亂神迷。

   鬼使神差地,他直起身,緩緩地伏在了趙雲身上,貪婪地呼吸著屬於男人的味道。

   “主公?你這是?”

   趙雲連忙閃開,公孫瓚亦是回過神來,迅速向後退去。

   “沒,沒什麼。”

   他的臉頰更是紅潤,頭低低地,不敢與面前的男人對視。

   趙雲疑惑地盯了一會,一時間不知道公孫瓚在想些什麼,只好嘆一聲氣。

   “且早些睡吧,明兒起來,還得探探出城的路。”

   他兀自躺下,沒在意一邊的公孫瓚。

   後者看著趙雲溫潤而清麗的臉龐,感受到那平穩的呼吸,竟是一時間愣住了,久久,沒能反應過來。

   子龍……好……誘人……

   身體……熱起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對……男人……起反應……

   不……我已經是……半個女人了……

   我……身子好癢……想要……

   怎麼這個時候……不行……不能讓子龍……

   控制不住……自己了……

   公孫瓚從被褥中鑽出來,輕輕掀開趙雲的被子,伏在了男人寬闊的胸口之上。

   好……好溫暖……

   好濃郁的……香味……

   腦子……要沒法思考了……

   碰一下……應該……沒事的吧……應該……

   他的大腿不由得夾緊,緩緩摩挲著。

   趙雲入睡很快,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幾乎沒了動靜,只留那穩重的呼吸,在安靜的夜里回蕩。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急促的喘息,在其中穿插,繚繞。

   公孫瓚的身軀逐漸向下探去,臉頰發燙,眼神迷離,幾乎完全壓在了男人的身體之上。不知為何,即使如此,趙雲也沒有醒來,只是微微挪了挪身子。

   子龍……子龍的味道……

   不行……心跳……好快……

   下面……下面已經……濕了……

   身子……好癢……

   我為什麼……會這樣……

   我……真的變成……女生了嗎……

   但是……忍不住……不想忍……

   他舔了舔嘴唇,鼻尖聞到了男人那散發著點點異味的下體,不由得更是心旌顫動。

   好……好大……和我……之前……一模一樣……

   味道……好香……好想……吃掉……含在嘴里……

   不行了……忍不住了……忍不下去了……

   公孫瓚張開小嘴,賣力地,含住了趙雲的肉棒。

   他的技術並不很好,只是用力地吸吮著,舌尖拼命的在肉棒四周攪動,令那巨物迅速膨脹起來,變大,變硬,變燙。

   微微的水聲在趙雲身下傳來,公孫瓚貪婪地吸取著每一滴滲出的腺液,毫無保留地飲下。

   沉睡的趙雲,此刻也是有些反應,呼吸粗重起來,但依然沒有醒轉的意思。

   好……好舒服……原來……吃肉棒……是這樣的感覺……

   好燙……感覺……嘴巴……要被充滿了……

   越來越硬了……肉棒……在嘴里……抽插……

   腦子……腦子要壞掉了……

   他緊緊環抱著趙雲的腰身,任由頭頸一上一下,奮力地模擬肉棒在自己口中衝撞的力量感。他無法忍耐,舌頭傳來的酥麻令他難以拒絕。

   緊實的嘴巴讓趙雲很快來了感覺,半柱香之後,公孫瓚只覺得那肉棒愈來愈大,愈來愈硬,舌尖嘗到了絲縷粘稠的液體。他知道,這是抵達極限的標志。

   要來了……要來了……子龍的精液……我……好想要……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

   作為……女人……的第一次……想要……

   子龍……對不起……但我……真的……忍不住了……

   快……快出來吧……我……好想……

   他的速度愈來愈快,甚至加上了自己的雙手,套弄著,擼動著。

   沒多久,強烈的衝擊自那肉棒中噴薄而出,濃烈的氣味令公孫瓚更是迷亂。他接住滿滿一嘴的濃稠精華,緩緩,一滴一滴,盡皆吞了下去。

   好香……好香……這就是……精液的味道嗎……

   不行……無法拒絕……好溫暖……原來……女人的感覺……那麼爽……

   還想要……身上……好癢……

   然而,劇烈的刺激,終於讓趙雲悠悠醒來。

   “主、主公?”

   他睜著朦朧的睡眼,一抬頭,便看到了嘴角還滴著乳白液體的公孫瓚。

   後者亦是愣住,慌忙咽下口中剩下的精液,忙開口。

   “不……子龍……你……你聽我說……”

   趙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只是看向自己的下身,又看向公孫瓚,喉嚨如同被噎住一般。發不出聲音。

   公孫瓚見他這樣,更是慌張。

   “不……我……我……實在忍不住……子龍的……味道……讓我……受不了……”

   他就像一名做錯事的孩子,向後,默默退到了床角。

   “主公,你、你居然會,這樣……”

   許久,趙雲才發話。

   “我……我也不想……但……這個身體……”

   公孫瓚抿了抿嘴,似是豁出去一般,決絕地說道。

   “子龍的身子……讓我……根本沒法睡著……一看到……我就……想要……”

   根本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能說出來的話,公孫瓚扭過頭去,不再繼續。

   良久,才聽得耳邊趙雲一聲長嘆。

   “如果是這樣,那在下便去別處睡罷。”

   “不!不要!”

   忽然,公孫瓚如兔子一般,猛地竄到趙雲身前,竟是壓在了他胸口之上。

   二人均是一愣,瞪大眼睛對視幾秒,又避開視线。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用……”

   公孫瓚實在不知道怎麼編出理由來,方才的事情已然發生,再怎麼解釋,似乎都是徒勞。

   然而,他的身體卻自動有了反應。下身的瘙癢感愈來愈重,連續幾日得不到高潮撫慰的後穴已是飢渴無比,泌出粘液,竟是自行在趙雲仍舊滾燙的肉棒上,摩挲起來。

   “主公,你……”

   趙雲閉上了眼,似乎認命一般。

   “也罷,我趙雲既然認定了主公,便要為之排憂解難。

   “如果主公有需求,那就,請便吧。”

   “子……子龍?”

   公孫瓚似乎完全沒料到會是得到這個回答,也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緊張。

   “主公無需在意我,今夜,或者此後,如果主公願意,便隨意即可。

   “我不知道為何主公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我只知,聽主公之令,是為臣的本分。”

   趙雲做出這個決定,似乎確是出自他自己的意願。公孫瓚縱使疑惑,然而愈來愈劇烈的欲望,已是令他無法抽身,手指幾次三番要掐上自己那泛紅的乳首,都只是堪堪壓下。如今的公孫瓚,已經沒法再忍耐。

   “那……那就……委屈子龍了……”

   公孫瓚再也沒有拖延,扒開自己的後臀,徑直坐在了那挺立的肉棒之上。

   霎時,一陣愉悅的吟叫,充滿了整個屋宇。

   “咿呀啊啊啊啊!!!好……好刺激……被填滿了……哈啊啊啊啊!!!厲害……好厲害……舒服……哈啊啊啊啊……真正的……肉棒……進來了……進來了……”

   如此的場景,若不是向下看去,真的很難想象,坐在趙雲身上顛鸞倒鳳的“女子”,其實,應當是個男性。

   公孫瓚那萎靡的肉棒反復在身下上下抖動,比起趙雲那粗壯之物,差了不是一點半點。那縮小的龍頭吐出點滴清亮的粘液,卻是再也沒法挺起。

   他高速扭動著腰肢,只想趕快解決自己的需求。然而,已經空虛許多日的渴望,怎可能是這一次兩次的抒發就能破解的?他的小穴蠕動著,拼命想要讓那巨物愈加深入。前列腺在體內呻吟著,真正的肉棒令他無法自拔,比起先前的調教,爽快之感增強不是一星半點。

   子龍的……子龍的肉棒……好厲害……

   這就是……被真正的……肉棒……插進來的感覺嗎……

   要……變成真正的女人了……好舒服……好厲害……

   原來……這麼……舒服……比之前……還要舒服……

   不行了……又要去了……

   “哈啊啊啊啊!!!唔……舒服……好舒服……忍不住……又要來了……嗚啊啊啊啊……用力……再來……不行了……”

   公孫瓚淫靡的叫聲響徹四方,而趙雲只是緊閉雙眼,任由公孫瓚在自己的身體上馳騁。

   公孫瓚扶著趙雲的身軀,身形不斷顫抖,那一對巨乳在胸前晃動,滲出的奶汁四處飛濺,更是淫亂無比。

   “哈啊……還想要……子龍的肉棒……好燙……哈啊啊啊啊……已經……已經……頂不住了……”

   果然……我就是個……淫亂的女人……

   放棄了……放棄了……

   讓我……沉迷在……肉棒里……

   公孫瓚的索求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才堪堪停下。

   此刻的二人,均是喘著粗氣。公孫瓚更是四肢酸軟,伏在趙雲身上,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

   “主公,如今,可以睡了吧?”

   趙雲依舊維持著平躺的姿勢,一點也沒有多余的動作。

   “唔嗯。”

   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了什麼事情的公孫瓚,已經是羞愧得說不出來什麼話。只能扯過被褥,將臉狠狠地埋在里面,呼吸著灼熱的空氣。

   一夜,無言。

   只是不知為何,公孫瓚身上的蕩塵衣,閃爍著微微的白光,緩緩浸入趙雲的身軀。

   不知為何的,他的身形,似乎亦是柔和了一些。

   ——

   ——

   第十六日。

   趙雲與公孫瓚二人是被急切的敲門聲驚醒的。

   發出響動的是院子里的大門,外面的人似乎很用力,很確信這其中有人似的。不是傳來幾聲喊叫,離得遠,故而聽不太清晰。

   趙雲起得很快,持了劍便照屋外而去。公孫瓚有些疲憊,故而晚了些,欲要跟上,卻被趙雲止住。

   “主公且在此稍等,先讓在下確認來者何人。”

   公孫瓚便獨留在屋內,掩上房門,透過窗戶向外看。

   趙雲拄著劍,透過門縫向外看去。隱約可以見著幾個衣著朴實之人,似乎後面跟著幾輛車,並不似官兵打扮。

   “里面的!開開門!”

   敲門聲大作,叫門之人語氣顯然有些不耐煩,用的力氣也愈加大起來,讓那門栓也有些彈跳。

   趙雲思索片刻。他拿不准來人的身份,若是故意誑他門開,致使陷入敵手,豈不是讓他們二人這兩天來白費了力氣?

   一念及此,他正要裝作無人邁步悄悄走開,誰知一聲猛烈的巨響忽地傳來,那木門搖搖晃晃,灑下幾絲灰塵,大有支持不住之貌。

   “開門!我知道里面肯定有人!我家兄弟幾個向來不上鎖,除卻有別人在內,還有別的可能麼?”

   趙雲看著那不甚穩當的木門,心念急轉。開門顯然並非上策,聽那語氣,對家似乎也並不確信內里一定有人,只需及時收拾東西離開,或許便可逃過一劫。

   雖說好不容易得來的棲身之所將要丟失,但畢竟身處龍潭虎穴,小心駛得萬年船才是。

   於是他握著劍,輕輕向後退去,離開大門的范圍。一邊示意後面的公孫瓚早做准備。

   然而,便在此時,那斑駁的大門,“轟隆”一聲,倒塌在一片荒草里,激起一陣土石飛揚。

   趙雲下意識地拔劍出鞘,卻只見幾名仆役裝扮之人,簇擁著幾名大漢,走上前來。

   “來者何人?”

   趙雲警惕著,一邊架起劍,大有開戰的架勢。

   “你問我們何人,我倒還要問你是何人。”

   一名渾身腱子肉的壯漢開了口,他面目並不凶惡,但臉上是嚴肅得緊。

   “道上的規矩,來著不問,自報家門。我姓胡,名豐,表字子仲,向來以行商為生。這院落本是我們商隊的臨時居所,不知為何你偏要霸占?”

   趙雲上下看了看這胡豐,膚色黝黑,皮糙肉厚,一看便是長年累月在外奔波勞碌之人。又看見身後林林總總,幾車的貨物,還有些雜役在旁忙碌,此人身份,應當確是不假。便稍稍放下心來。

   “我姓趙,名雲,表字子龍,”趙雲自忖自己在幽州軍向來地位不高,除卻親近那幾位,也無人知曉自己聲名,便索性不做掩飾,“乃是周遭一獵戶。”

   “獵戶?獵戶為何進了郡城之中,還強占吾等居所?”

   胡豐顯然有些不滿,但看得出是個好說話之人,畢竟沒將趙雲趕出去。

   “實在抱歉,在此地借住,也是迫不得已之舉,”趙雲腦筋急轉,編了個理由,“近來大雪封山,天寒地凍,我……娘子,染了病,本欲進城里看看大夫,結果不料這臨近年關,可供住店的地方大多關了門,余下的也幾乎被住滿。

   “我等居住的村子同城里相距實在有些距離,不得已只好尋了這樣一家看似無人住的地方,暫且休息。還望胡大哥擔待。”

   “你娘子?”胡豐眯起眼睛,“人在哪里?”

   趙雲頓時身形一怔,他這話並未同公孫瓚通過氣,又是犯上之舉,他生怕一個不慎,露出什麼馬腳來。

   但胡豐凌厲的目光逼視著趙雲,他只好緩緩轉過身,叫了聲。

   “娘子!可方便出來見客?”

   公孫瓚亦是沒反應過來,然則頓時臉紅了。他可從未聽過有人這麼叫他,雖說如今並非完全是女身,但他似乎,還配不上“娘子”之謂。

   他完全沒在意趙雲這樣自作主張的行為,剛剛冒出個頭,卻看見趙雲不停地對自己使著眼色,而他身後,站著個威猛壯漢,來者不善。

   他看見趙雲的嘴唇蠕動著,分明是兩個字。

   “裝病。”

   胡豐朝著堂屋邊看去,見一絕色“女子”,扶著門檻,似乎有些行動不便。公孫瓚朝這邊施了一禮,卻是女子之禮。

   胡豐只是掃了一眼,大概便明白了,臉色也稍稍柔和了些。

   “你家夫人,是腿腳不便?”

   “正是如此。”

   趙雲抹了把汗,所幸自家主公雖說有些不對勁,但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

   “原來是這樣,”胡豐拱了拱手,“且讓我道聲歉,方才不明情況,故而對趙老弟有所怠慢。”

   “無妨,反是我們二人占了胡大哥的屋子,該是我們有歉意才是。”

   二人尚未來回幾句,就已以兄弟相稱,連趙雲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夫人既然腿腳不便,便快快讓她進屋罷,”胡豐伸了手,做出“請”的姿勢,“趙老弟也同我一並進屋去聊聊?”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雲見胡豐並沒有逐客的意思,大略放下心來。等著這商人同下仆交代好事情,便一同進了屋來。

   兩人在屋中的床榻上相對而坐,公孫瓚亦是坐在趙雲身邊,為二人斟了水。

   “敢問,趙夫人名諱?”

   “他叫……”

   “公孫簪。”

   未等趙雲解釋,公孫瓚幾乎是脫口而出,連自己也沒意識到。

   “原來是公孫姑娘,我這小屋,住得可還舒適?”

   “多謝胡大哥抬愛,容我等僭用了這屋舍。此處自是清閒非常,身上傷病不日即可痊愈。”

   胡豐呵呵一笑:“不知姑娘染的是什麼病?如有需要,我也可替你們打探一下城中不錯的大夫。”

   見公孫瓚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趙雲連忙接過話,故作憂愁地看看身邊主公。

   “你說他啊,前些日子跌了一跤,傷了骨頭。”

   “傷了骨頭?”胡豐有些吃驚,“這樣天寒地凍的日子,動到這樣的地方,確實難辦。”

   “可不麼,”趙雲眉頭皺得更緊了,“不然我們也不會冒著雪上城里來。”

   “真是難為你們了。”

   寒暄過後,胡豐便直入主題。

   “二位在我這里借住,有幾日了?”

   “不過一兩日,也是剛到不久。”

   胡豐微微頷首,凝神思索了一會。

   “既然並未多久,那過去的就暫且不論。

   “只是,看你二人的情況,只怕還要留上一段時間吧?”

   趙雲心中一緊,拱手低頭:“胡大哥如若不願我等汙了您家的產業,我二人這就離去,不必操心。”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胡豐扶正趙雲的身子,語氣帶著認真。

   “來的路上我也確認過了,城里確實是沒有多余的住處,即使你們離開了,多半也尋不到合適的居所。

   “既來之,則安之。我可以繼續借這屋子予你二人居住,直到公孫姑娘病好為止。”

   趙雲也沒想到胡豐竟如此爽快,心下大喜,忙又要行禮:“胡大哥這樣擔待,倒折煞我了。

   “我二人也無甚錢財,若胡大哥走商之時有用得上我的,小弟仗著一身氣力,或多或少可以幫上一些忙,權當報償。”

   胡豐擺擺手,輕笑了聲。

   “這臨近年關,商也無甚好走,趙老弟的好意,我心領了。”

   “那不知,胡大哥還有何要求?”

   “要求,自然是有的,不過不會太為難你們。”

   胡豐帶著笑意,看了看公孫瓚,目光沒停留多久,便轉向了趙雲。

   “我要,你。”

   “我?”

   趙雲顯然愣了一下,隨即才開口:“不知,胡大哥這是何意?方才又說,無需小弟我幫助——”

   “是,商事確實不需你的幫助,但,”胡豐湊近了些,手臂壓上桌案,“夜里,我可需要你的幫助。”

   他看著趙雲俊秀的臉龐,不由得心念大動,眼中也有了些欣賞的意味。

   “夜、夜里?”

   “簡單來說便是——”胡豐伸手,挑起趙雲的下巴,用著戲謔的語氣,“陪房。”

   “怎、怎麼可能!”

   趙雲同公孫瓚幾乎是同時驚叫出聲,前者更是向後一個閃躲,避開胡豐的目光。

   “胡大哥,我敬你一聲大哥,但如此行事的,我趙雲,向來沒見過。”

   趙雲意識到了胡豐所指之事,面目嚴肅。他可以吃苦受累,但若是接受胡豐說的那樣,便是有損清白,莫說讓別人知曉,就連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

   “老弟莫要驚慌。你瞧瞧我,為商那麼多年,什麼沒經歷過?人事消磨久,唯獨我這癖好,實在難以逃脫。”

   胡豐更是接近了身子,將人整個探了過去,輕輕撫上趙雲健壯的身軀。

   “這普天之下,如趙老弟一般美麗之人,確是不多了,往日那些凡俗之物,一個個入不了我眼,在此碰上老弟,真是你我之幸。”

   趙雲堅定地用手擋開胡豐的試探,徑直從床榻上站起,避開一邊。

   “胡大哥,恕我直言。莫說龍陽之好向來是世上所不允,如若讓我等棲身於此,便需行如此有汙清白之事,那我便先行告辭,不作打擾。”

   “你以為,你還有得選麼?”

   胡豐亦是起身,大踏步站在了房門的位置,如一座大山,死死擋住了趙雲離開的路徑。

   “現在在此,爾等皆是我之從屬。若要說走,還得問問我,准不准。”

   趙雲暗自握緊拳,繃緊了身軀。

   “這麼看,胡大哥,是不願意好好談了?”

   胡豐眯起眼,臉上笑意更濃。

   “便是如此,便是如此。如此完美的筋肉,還有這樣瀟灑風流不失英雄氣概的面龐,真真令人,欲罷不能。”

   他說完,仰首示意了一下在後邊呆住的公孫瓚。

   “公孫姑娘,不介意我同你的夫君,好好交流交流吧?”

   公孫瓚面紗下的臉龐甚是平靜,然則微微顫抖的眼瞳,已經暴露了他心中所思所想。

   “主——娘子莫慌,”趙雲緩緩牽起公孫瓚的一只柔荑,輕輕撫摸著,“相信我。”

   公孫瓚愣了愣,忽然一股暖流,由心底溢出,令他不由得有些濕了眼眶。

   他點點頭,沒多說話。

   “伉儷情深,實在令人感動。”

   胡豐依然是那樣溫潤的話語,但聽來,卻是無比刺耳,不懷好意。

   他一步一步朝趙雲走來,引得後者只能緩緩後退。

   “趙老弟無需緊張,常言道有借必有還,如今你二位借了我屋子用,讓你用身子償還,似乎並無不可吧?”

   “你不覺得,如此等同,過於武斷了麼?”

   “有何武斷?我本就是商人,一切在我眼中,都不過是可以等值的商品罷了。”

   趙雲心知同胡豐講理不過,又逐漸被逼至牆角,只好站定腳跟,做了最後一搏。

   “你若是再過來,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他的語氣很冷,如同這天氣里的寒風一般,吹得人打顫。

   “不過一個獵戶,還想奈我何?”

   徐風緩緩褪下衣衫,露出其下夸張地膨脹起來的肌肉。

   他活動了下筋骨,引出些許關節扭動的聲響。

   忽然,趙雲動了。

   他壓低身子,一晃拳頭,令得那胡豐下意識地閉眼,而趙雲的身形,卻是已經往一側竄去。

   誰知,胡豐只是輕巧地移開一步,便是將趙雲的通路封死。

   “為什麼要跑呢?這分明只是,一次愉快的經歷。”

   胡豐渾身上下只留下一條打底的內褲,其中那物什已經有些僵硬,鼓脹著,在布料的勾勒下更是明顯。

   趙雲表情更是凝重。倏地,他眼中爆射精光,抬起腿,便徑直往胡豐胯下踢去!

   他分明吃准了胡豐如今若是不避過就只能吃痛倒地的現狀,而這一鞭腿,蘊含了無盡力量,只要接觸到這人的皮肉,縱使再身強力壯,也只能退開。

   趙雲是極有信心的,習武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麼做是正確的。

   風聲掠過,如入無人。

   然而,胡豐的身子,依舊挺立。

   他的手臂,穩穩地卡住了趙雲的腿。

   “怎、怎麼——”

   “趙老弟,你還是太小看我了。”

   胡豐無奈地笑笑:“行走江湖,沒有點防身的把戲,這命,說不准什麼時候就丟了。

   “沒想到,如今,居然還用得上了。”

   然而,這對於趙雲來說,是極不正常的。

   莫要以為接過練家子的一記重踢有多簡單。如果不是筋骨強健到一定的地步,武斷接下即使沒傷筋動骨,那也是個極其疼痛的體驗。但這胡豐分明是生生用手臂頂住,身軀連一點晃動也無。

   趙雲知道,如今遇到勁敵了。

   他想抽回腿腳,但卻動彈不得。

   “怎麼?趙老弟,還有些,驚訝是嗎?”

   他突然發力,單腿而立的趙雲根本無法抵擋這股極其雄壯的力量,徑直在地上滑了一陣,被胡豐抬腳一勾,整個人跌倒在地。

   趙雲依舊沒有放棄掙扎,向側邊滾去,卻仍是在胡豐掌控的范圍之中,絲毫不得逃脫。

   “還想逃嗎?”

   胡豐緩緩俯下身子,一只手臂將趙雲的腿死死夾在腋下,另一只手,直接發力,撕開了趙雲身上單薄的棉布衫,露出其下曲线分明的身軀。

   趙雲身子拼命挪動著,想要閃躲胡豐的侵攻,但力量的差距並不是一般的大,縱使他技巧武力再高,在絕對壓迫面前,也不過是徒勞罷了。

   胡豐脫下他自己最後的褲子,倏地,一只凶猛的巨龍,昂起了頭。

   堅硬,黝黑,粗大。這是公孫瓚看到胡豐那物什的第一感覺。

   他不由得心下一驚,這較起趙雲自己的,已經是超出許多,想來,應該更加厲害才是。

   他的視线直直地望著那胡豐的肉棒,心下竟是再次躁動起來。

   但有些奇怪的,這巨物之上,似乎有些黑煙,盤旋纏繞,久久不去。

   此時,趙雲還是不願意接受命運,面對身體壓得越來越低的胡豐,不斷揮出拳,卻均被胡豐一一攔下,反倒又遭胡豐使勁反擊,令得趙雲吃痛而不得不暫時停下。

   這一停下,就再不得機會了。

   胡豐突然將趙雲身體翻了過來,本英武的趙雲,如今卻像一條死魚一般,反抗不得,任人宰割。

   “趙老弟。”

   胡豐雙手按著趙雲的肩膀,舔了一下嘴角。

   “我本還想讓你休息一下,夜里再行此事,多少還能避開公孫姑娘。

   “但你的反抗,著實引得我欲念大盛。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胡、胡豐,你行此事,必為世人所不齒!”

   趙雲被正面朝下緊緊壓著,說話也不甚利索。

   “世人?”

   他環顧四周。

   “除去你我和公孫姑娘,又怎會有他人知曉此事?

   “你不會覺得,你們二人,有能說出去的,辦法吧?”

   胡豐貼近趙雲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看著那耳垂漸漸泛紅。

   “我,和我背後的人,有的是方法,讓你們屈服。”

   公孫瓚忽地一激靈,這句話,怎麼好像自己也在哪里聽過?

   “胡……胡豐!你,豈敢!”

   “我有什麼不敢?”

   胡豐將槍口對准了趙雲那未經人事的洞穴,活動了一下腰肢。

   “我已經很久沒能遇上你這樣令我興奮的人了,讓我看看,你還能讓我,多愉悅。”

   他低低吼叫一聲,一點准備也沒有地,那粗壯的巨龍硬生生撞開了趙雲後庭的閉塞,直直衝進了最深處!

   霎時,趙雲那痛苦的呼喊,響徹雲霄。

   “胡豐!你這、下賤之人!你行此事,不知羞恥麼!”

   他雙拳緊握,卻被胡豐那極具力量的大手死死壓在身下。渾身因劇烈的疼痛而顫抖,後穴只是傳來充盈的不適,他奮力想把那物什使力擠出,但只是讓自己的肉壁更加收緊,反倒刺激了胡豐的欲望。

   胡豐牢牢把住趙雲的身軀,粗壯的肉棒繼續向內里衝擊,直直撞上趙雲的敏感之處。

   “等你也愛上這樣的感覺,你就不會!”

   他再進一分。

   “覺得!”

   再進一寸。

   “羞恥!”

   趙雲的後穴,此時已是充滿了胡豐的肉棒,本來緊致的肉穴頓時被擴大,前列腺不斷地遭到那巨物的衝擊,絲絲縷縷的酥麻感,逐漸自他的體內升騰而起。

   房屋充斥著男人的吼叫聲,一個興奮,一個痛苦,交織著,回蕩著。趙雲從未感受過如此無助且恥辱之時,欲要反抗,卻動彈不得。他用言語反擊,卻只令得身上的男人愈加起勁。

   然而,公孫瓚一旁,卻只覺得身形發熱,眼神也愈加迷離起來。

   他本來略微恢復了一些的神智,再次在這樣的場景衝擊下悄然散去。

   這……這就是……被肉棒……干的樣子……

   看著……好舒服……

   不行……腦子……變得好奇怪……

   身子……好熱……

   不行了……好想被大肉棒……插進來……

   徹底墮落的思緒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在那二人交合的死角,公孫瓚悄悄地將手,放進了自己的裙底與胸前。

   “哈……哈啊……”

   他的身軀微微低著,口中喘出些微的濁氣。

   想……想要了……身子……好癢……

   他定定地望著趴在地上的趙雲,想象著那便是自己,神經竟是不自覺地興奮起來。

   而趙雲自是不知道他的主公已經代入他的身體,他如今只覺得尊嚴被踐踏的羞辱,與身體上的痛苦伴隨而來,令他心緒憤恨無比。

   卻不知,一絲微微的刺激與快意,游游蕩蕩,自身下緩緩上升,直入腦海。

   “胡豐!士可殺……不可辱!你這樣……不怕遭報應麼!”

   “都現在了,還說什麼報應?”

   胡豐一邊抽插著那令他無比舒適的小穴,一邊用手快速套弄著趙雲那已然堅挺的肉棒。

   “你看看,你自己也興奮起來了,怎麼報應我?”

   “你這……搬弄是非的小人!分明就不是我!你……唔!”

   突然,一股難以言說的舒適感自身下傳來,趙雲頓覺四肢發軟,連叫喊也瞬間啞火了去。

   “怎麼?感覺爽了?”

   胡豐笑笑,對著小穴里那堅硬的肉球,便又是狠狠攻去。

   “不……不可能!唔!”

   又是一陣強烈的刺激傳來,趙雲只覺得渾身顫抖,本來堅實的聲音,也不由得帶上了微微吐息。

   怎……怎麼會!

   他向來只知道只有女子才會因男人的肉棒而感到愉悅,但仍是難以相信,自己堂堂男兒,居然也會因此而感到舒適。

   他牙關緊鎖,試圖控制住自己的氣息,又閉上眼,通過精神而忍耐著這他認為不應屬於他的感覺。

   “不說話了?”

   胡豐抽插的速度愈來愈快。他看似並無章法,只是以自己的舒爽為准。但實際上,每一次撞擊,都能穩穩擊中趙雲最敏感的要害之處,讓那刺激如浪潮一般,反復滌蕩趙雲的身軀,一點一點地磨蝕著他的意志。

   “不說話,那就是爽了?”

   胡豐套弄肉棒的手更是加速起來,趙雲身前身後,雙重的快感升起,一股蠢蠢欲動的欲念緩緩衝撞著他的忍耐,生理上的不可抗拒,也在摧殘著他的心靈。

   “不……不可能!”

   他咬著牙,狠狠地吐露著渾濁的熱氣。

   然而,逐漸騰躍的衝動,已經再也難以壓抑。

   “你的肉棒,已經越來越燙了,還想否認嗎?”

   胡豐一遍一遍地肆虐著趙雲的後穴,痛覺已然在習慣中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便是慢慢強烈的快感,開始接管趙雲的身體。

   不……不行!要忍住……忍住!

   我……不可能!我還要……帶主公……出去!

   趙雲的內心呐喊著,但他心心念念的主公,此刻正淪陷在欲望里,根本沒再關注他們。

   “哈啊……唔……嗯……肉棒……進來……插我……插我……哈啊……”

   公孫瓚的手指瘋狂地深入那已然擴張的小穴,手指挑弄著滾燙的前列腺,口中釋放出輕輕的呻吟。

   他偉岸的雙乳顫抖著,豐臀一上一下,隨著那快感的涌動而抽動。

   好想……好想……被大肉棒……

   子龍……好幸運……

   我……我也想……一定……很爽吧……

   後面……好癢……想被……鞭子抽打……

   不行了……

   就在公孫瓚即將達到高潮之時,胡豐那一邊,也即將抵達愉悅的彼岸。

   “子龍,子龍!”

   胡豐興奮的喊叫聲充斥整個屋舍,震耳欲聾。

   “你的小穴,真是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讓我快樂!”

   他的衝擊更是強烈,身子撞在趙雲的後臀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而趙雲只是面色猙獰,英俊的臉上帶了些潮紅,肉棒已被胡豐套弄到了極限,幾乎只差一點,便能噴薄而出。

   不……不能!要忍住……忍住……

   趙雲的腦海里,只剩下了這樣的聲音。

   然而,他的身體,並不聽他使喚。

   “來吧,讓我們一起,變得愉悅吧!”

   胡豐怒吼著,臉上帶著瘋狂的笑意,腹下使勁,那乳白滾燙的汁液,便是由龍頭之處,爆射而出!

   “給我,好好地,接著!”

   趙雲倏地雙目圓瞪,他清楚地感受到了精液的進入,溢滿自己的後穴,甚至,大有鼓脹而出的趨勢。

   然而,他未及思考,便身軀猛地顫抖,自自己堅硬的肉棒之處,亦是噴灑出了沉寂已久的精華。

   激烈的快感席卷了身體,他只能跟隨著神經的悸動而顫抖,甚至連反抗的話,亦是說不出來。

   不……怎……怎麼可能!

   我怎麼會……這感覺……不行……

   胡豐……我饒不了你!饒不了你!

   他欲要支撐著起來,卻因為酸軟,而不斷地栽在地上,前列腺高潮的余韻令他眼前只是一陣陣的暈眩,殘留的電擊感回蕩著,鼻腔中噴出灼熱的氣息。

   遭受重創的尊嚴不斷提醒著他這悲慘的事實。他的的確確被男人凌辱了,而這,甚至不會是最後一次。

   胡豐依舊坐在趙雲的身上,勒起他的脖子,手指玩弄著趙雲胸上的兩粒紅豆。

   “真是沒想到,子龍兄弟的忍耐力那麼好,換做其他凡夫俗子,現在早已經在我的肉棒下面求饒了啊。”

   “你……想得美!你早晚……要被天下人……唾棄!”

   趙雲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胸口的刺激,再次讓他四肢不自覺地揮動,無法停息。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讓我,被天下人唾棄。”

   他把趙雲的頭掰過去,看向一邊公孫瓚在的方向。

   那容貌清麗的“女子”,早已在高潮中癱倒而去,發絲散亂,櫻唇小嘴微微張開,呻吟著,抽吸著四周的空氣。

   “看看,你的夫人,也在這樣的場景下,不省人事了。”

   趙雲心中只覺得被一記重錘擊過,滿眼寫著不敢相信。

   “主……娘……娘子……怎麼會!”

   他忽然開始掙扎,扭動著身軀,欲要拿住胡豐,問個明白。

   “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我可一點沒碰她。”

   胡豐有些無辜:“我可不喜歡女人,我只是想讓你看看,連你家娘子都不得不屈服,你,還在堅持什麼?”

   一抹黑氣悄然自趙雲的乳首,滲入他的身軀。胡豐將趙雲放下,兀自起身,整理了衣裝。

   趙雲呆呆地,愣在原地。

   為什麼……主公……會因為……會做出這種事……

   他的世界觀似乎在開裂,崩解。

   這……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但……他可是個男人……

   不對……那麼像女人……莫非……

   筋疲力盡的他,忽然倒地,昏死過去。

   ——

   ——

   第十七日。

   趙雲睜眼之時,卻發現,公孫瓚正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他。

   “主、主公?”

   “如今不叫娘子了?”

   趙雲萬萬沒想到,公孫瓚在此時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剛剛蘇醒還未反應過來的腦子卡頓了一下,才堪堪開口。

   “恕、恕臣下不敬之罪。那胡豐來得突然,也未能——”

   “罷了,我能理解。”

   公孫瓚收起了原來那副楚楚可憐的形象,雖說面頰還有些紅潤,但畢竟正常了許多。

   “方才,胡豐又來了。”

   “又來了?”

   趙雲蹙眉,身下忽然傳來一陣刺痛,他想坐起,卻因身體酥軟,竟是動彈不得。

   “子龍還是先休息吧,我已是討了藥來,才為你敷上。”

   趙雲顯出尷尬的神色,偏了偏視线。

   “倒是,麻煩主公了。”

   “無事,舉手之勞。”

   公孫瓚可不會講出自己趁著上藥的機會,偷偷向趙雲肉穴里伸手指試探的事情。他本是摸到了幾絲殘留而欲要溢出的精液,卻在沒人注意之時,塞回了趙雲的體內。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做出這種事,但,他總覺得,既然自己能感到舒服,趙雲也會這麼想,只要假以時日,那麼他們二人便可……

   他沒再想下去,生怕被看出什麼端倪。

   見公孫瓚臉上閃過不自在,趙雲連忙轉移了話題。

   “那胡豐來此,說了什麼?”

   公孫瓚支吾了一下,方才開口。

   “他要你今後我們借住於此之時,每一夜均要去他屋里……”

   他頓了頓,臉上帶了些紅暈。

   “陪侍。”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趙雲禁不住,竟是徑自罵出聲來。

   “如此小人,為此奸淫之事,還好意思對我們發號施令?

   “主公,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日便帶你離去,總要逃離這是非之地。”

   然而,公孫瓚微微搖了搖頭。

   “沒辦法。”

   “沒辦法?這是為何?”

   “各處城門已然戒嚴,雖說沒有布告貼出,但士兵尋找的,顯然便是我,若你我就這麼出去,只有再次被捕的命運。”

   趙雲凝神靜氣,思索片刻。

   “那總要換一地居住,如若依舊在此,莫說我,連主公你,多半也要遭受不堪的命運。”

   公孫瓚嘆了聲氣。

   “這我亦是知道,但自今早開始,我的一舉一動,皆有胡家的家丁跟隨,縱使是如廁,也會有數人緊緊守在茅房外圍。只怕是那胡豐,根本不想我們離開。”

   “可惡!”

   趙雲狠狠一拳砸在床榻上。

   “未曾想,剛脫出一處監牢,又進了另一處。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啊!”

   他語氣中有些自責,緩緩閉上眼。

   “子龍,可還有什麼好方法?”

   公孫瓚朝趙雲偷眼看了一下,只待他拿主意。不知何時,公孫瓚這位主公的名號,已然變作了名義上,如今出謀劃策,倒是全依靠向趙雲了。

   有人依賴,不必獨自一人,要好得多麼?

   趙雲沉默不語。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

   “如今之計,唯有我前去……”

   他抬起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當真可行?”公孫瓚亦是緊張起來,“若是不成,只怕子龍也要栽在里面。”

   “可不可行,皆要試試。”

   趙雲搖搖頭:“正面,我多半與他對半開,此人縱使上了戰場,亦是一等一的一把好手,只是在此處,我無趁手之武器,對方人多勢眾,我們自當難以施展。”

   不知不覺,連趙雲自己,也把公孫瓚排出了戰力的行列。

   “只能在他不注意之時做打算,事成之後,主公便可與我一並逃走,至於落腳之處,走一步看一步罷。”

   公孫瓚微微頷首:“那,便有勞子龍了。”

   他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僅有這樣的辦法可行,無論如何,也必須試一試。

   他躊躇一陣,似乎下定決心一般,緩緩爬上了趙雲的身子。感受著男人身上的溫度,不由得心安了許多。

   “主、主公?”

   趙雲見公孫瓚面目潮紅,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子龍,”公孫瓚的聲音輕柔而溫和,“如今我一無所有,僅剩的,只有這副變了模樣的身子。

   “我向來聽聞,女子若是遇上了能救自己性命的人,便要以身相許。我雖不是女子,不能真的許於子龍,但子龍為我出生入死,這點報償,亦是應當的吧。”

   “主公,”趙雲慌忙開口,“萬萬不可如此糟踐自己。我趙雲既然認定事主,便不會輕易改易忠誠。主公從未負我,我又怎會負了主公?”

   “莫要說了,現在,便聽我的話吧。”

   公孫瓚已經不能壓抑自己內心的欲望,輕輕捧起了趙雲的面龐。

   “子龍,你似乎比昨天,更是好看了一些啊。”

   他的手指緩緩拂過趙雲全裸的身軀。

   “你看,這皮膚,都變白了些許,更是柔和了。

   “抱歉,簪兒,從昨日到現在,實在,忍耐不住了。”

   趙雲未及開口,便被兩片溫軟的唇,緊緊貼上。

   公孫瓚無限制地索取著,搜刮著,任由二人的舌頭交織在一起,久久不得散開。

   他輕輕揭起身下的裙擺,潮濕的後穴對准那條挺起的巨龍,重重坐下。

   一日歡愉。

   是夜,懷里揣上短匕的趙雲,隨著家丁的引領,到了胡豐所在的偏房。

   冬日對趙雲行動最大的優點,便是可以以厚重的衣服遮蔽武器,無需擔憂如何帶入的問題。而胡家之人似乎也並未想到要搜查趙雲的身軀——畢竟胡豐並未下過這一命令。

   他在房門邊稍候一陣,便聽得胡豐在內發令。

   “讓他進來吧。”

   邁過門檻,聽聞身後的關門聲,趙雲輕輕握緊了衣袍下的匕首,慢步接近胡豐。

   這個商人正端坐桌案邊,捧著一方帛書,正用著筆寫寫畫畫些什麼。

   “來了?”

   他頭也沒抬,只是發問。

   “來了。”

   趙雲的聲音很冷,踱步走到了胡豐的身後,裝作是立侍一旁,實則進入了胡豐的盲區,若是此處出手,他必然逃不脫。

   但趙雲沒有著急,他還需要再等一等。

   “怎麼樣?身體恢復些了麼?”

   趙雲沉默不語,只是雙腿微微繃緊。

   那疼痛仍舊沒有完全散去,即使是走路,也還不甚穩當,只覺要摔倒下去。

   “不願說,我便當你很好了。”

   胡豐放下手中布帛,微微按了按眉心。夜已深,長久的閱讀令他有些疲憊。他扭過頭來,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看向趙雲:“坐吧。”

   乍一下,趙雲竟是從這男人的眼中,看出了一抹睥睨的韻味。無論如何,一時間,卻完全不似一個普通的商人。

   趙雲沒有如胡豐的願,只是冷冷地盯著他。

   胡豐見趙雲不動,抬了抬眉毛。

   “怎麼,有什麼困難嗎?”

   趙雲依舊不說話。

   “要是看到我的臉,讓你覺得不舒服。那就——”

   他回過頭,吹熄了桌案上的燭火。

   霎時,趙雲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的神色。

   機會!

   月光下,一抹銀光自趙雲的衣衫下閃出,直往胡豐喉嚨處奔去!

   三寸!

   趙雲繃直身軀。

   二寸!

   他的手不做掩飾,凌厲無比。

   一寸!

   胡豐,依舊沒有做任何反應。

   得手了。

   趙雲心里是如此想的。

   這刀,也是如此想的。

   一毫之距。

   但這明晃晃的刀刃,只是停住了。

   那是兩根手指,將這匕首,死死夾住。

   “放棄吧。”

   趙雲一擊不得,心下只是震驚,卻松開手,連忙俯身揚腿,再次往胡豐所在之處攻去!

   “這樣的把戲,不是早已說過,不靠譜了麼?”

   胡豐把住趙雲的腿腳,猛地一拉。

   只聽得沉重的悶響,趙雲如上次一般,再次摔倒在地。

   胡豐丟開夾住的匕首,將趙雲如同拖一爛泥一般,徑直扯過來。

   “胡……胡豐,我一次不成,其後必有——唔!”

   此時此刻,他的衣衫,已然再次被撕開,化作碎片。

   “我本還想和你好好聊聊的,”胡豐的聲音仍舊沉穩,“但你,惹到我了。”

   巨龍突入。

   是夜,男人的吼叫與呻吟,響徹雲霄。

   ——

   ——

   十八日。

   趙雲一瘸一拐地回來,敲開了公孫瓚的房門。

   “子龍,你……”

   公孫瓚見到趙雲的慘狀,連忙將他帶回來房中,找出草藥來,為他療傷。

   “主公,我,失敗了。”

   趙雲忍著後庭的痛苦,咬牙開口。

   “人無事就好,至於成不成功,之後再說罷。”

   公孫瓚看著趙雲的身子。此時此刻,他的皮膚似乎更潔白了些,身上的肌肉有些發軟,不時還有微微的痙攣。面目也開始變得柔和,一雙眼,好像比前幾日,沒那麼鋒利了。

   他默默聽著趙雲的怒罵。他知道,這個男人需要發泄,尊嚴被踐踏的感覺,他是感受過的,即使自己早已將尊嚴拋棄,但畢竟仍能理解。

   只是,公孫瓚再次將溢出的精液,堵回了趙雲的穴內,趁著他還沒恢復之時,輕輕用手頂住變大的穴口,以讓它擴張定型。

   子龍……能有那麼多精液……其實……會很爽……的吧……

   他的思緒漸漸逸散,身形再次滾燙起來。

   沒過多久,公孫瓚的嬌吟,便再次在趙雲的身上響起。

   ——

   ——

   十九日。

   趙雲依舊是這個時間回來。

   他的樣貌似乎比原先好了一些,沒被折磨得如前幾日那般慘,但對胡豐的辱罵,依舊是不停。

   公孫瓚還是為趙雲上著藥,不過用量已然少了些許。他的後穴已經逐漸適應了胡豐的形狀,肉壁便在這個大小開始重新生長,加上公孫瓚一如既往的偷偷擴張,縱使趙雲再用力,也很難收縮回原來的模樣。

   他發覺趙雲的肩膀稍微薄了些,窄了些,面目更是圓潤,嶙峋的身軀似乎有脂肪開始覆上,鼻梁緩緩挺起,眼眉线條變得更加婉轉陰柔,發根之處,也泛起了微微的白色。

   “胡豐,他,他怎可以如此厚顏無恥!”

   趙雲雙拳緊握,聲音似乎沒那麼渾厚了。

   “對我,幾次三番做那樣的事情,他真以為,我等好欺負的麼?”

   公孫瓚一時間插不上話,只好用自己,堵上了他的嘴唇。

   “子龍,莫要生氣了。

   “簪兒便將自己借給你,或許,可以找回一些男人的滋味吧。”

   然而,在一番翻雲覆雨之後,公孫瓚卻總覺得,差了些什麼。

   似乎,這本來令他無比歡悅的肉棒,已經開始有些萎靡了。

   ——

   ——

   二十日。

   趙雲回來的時候,卻是閉口不言。

   公孫瓚只覺氣氛有些不對,引了趙雲坐下,便輕輕靠在他身旁。

   “子龍?今日這是怎麼了?”

   趙雲今日沒什麼被凌虐的痕跡,但眼神中,卻是流露出了一絲迷茫。

   “主、主公……”

   他緩緩開口,卻是又忽然噎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公孫瓚只是陪在他身邊,輕輕撫摸著他有些嫩滑了的手掌。

   良久,猶豫不決的趙雲,才終於開了口。

   “主公,”他的聲音很低,“男人,真的會,有那種感覺嗎?”

   公孫瓚聞言一怔,這似乎不是趙雲會說出來的話。

   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復趙雲,但心里已經明白了個七七八八——趙雲多半是已然感受到了被抽插的別樣舒爽,但卻囿於面子,和其他的什麼理由,不敢吐露而出。

   “你看看我,應該,就能知道吧。”

   公孫瓚也是糾結了一陣,反而又將問題拋了回去。

   趙雲抬起頭,公孫瓚發現,這男人的面目已然越來越清秀,雖說有些頹喪,但仍遮掩不住流連的眼波。額頭更是收窄了一些,臉型變得更加嬌小而溫和。

   原有的小小胡茬,現在,也是盡數脫落消失了。

   “主公,在下,在下無能……”

   趙雲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無助,連掙扎都只如同螞蟻一般,未能翻騰多久,便被更有力的大手強行按下,連一絲波瀾也不能激起。

   “沒事,沒事。”

   公孫瓚柔和的聲音如同一縷清泉,緩緩浸入趙雲的身軀。或許趙雲不知道,但公孫瓚是很明白的:他的這位將軍,性格,已然開始轉向了。

   忽然,自心底,他不由得有一些激動。

   趙雲已經能感受到那高潮的愉悅了,莫若再推一手,讓他真真切切變得同自己一般,更是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畢竟,如此的快感,應當讓人同享才是。

   “我不強求,這胡豐當真是可惡至極,子龍且再忍耐幾天,若有機會,我們再做打算罷。”

   趙雲聽罷,微微點了點頭。

   “主公放心,我趙雲,定會將主公帶出這是非之地!”

   “不需那麼認真,我知道你的心意,便足夠了。”

   公孫瓚舔了舔嘴唇。

   “現在,當是我二人,享受之時。”

   他再次推倒趙雲。但今天這一次,身下的男人,比從前,迎合多了。

   ——

   ——

   二十一日。

   趙雲回來了,還是一言不發。

   公孫瓚已然不用再為他上藥,那擴大的小穴在他的身後一張一縮,卻是似乎在討要著什麼。公孫瓚心里莫名地有些喜悅——趙雲,終於開始逐漸接受這樣至高的快感了麼?

   他扶著趙雲坐下,同昨日一般,靠在趙雲身上。

   這男人身上散出了微微的香氣,柔順的發絲披散下來,掛在公孫瓚身上,有些嫻靜的味道。

   公孫瓚仍舊摩挲著趙雲更是嬌嫩纖細的手掌,感受著身邊沒那麼硌人的肩膀。看起來,已然豐滿了許多。

   他故作好奇地看向趙雲秀氣的臉龐,手指不自覺拂過微微鼓起的胸膛,挑動了衣衫之下的乳首。竟是令趙雲不由得顫抖起來。

   “主、主公,可否,讓一讓?”

   趙雲忙是避開,手臂不自覺地想擋在胸前,卻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再迅速放下,雙手緊張地相握。

   “子龍?怎地如此害羞?”

   這男人頓時低下了頭。

   “不,我,沒有。”

   他說話,似乎也少了些。

   “主公,我現在,是不是有些,奇怪?”

   “奇怪?”

   公孫瓚想了一下,便明白了趙雲所指。

   “還好吧,和往日的子龍,似乎沒什麼區別?”

   但趙雲搖搖頭,似乎很是篤定。

   “不,有,變化了。”

   他憤憤地一拳砸在床榻之上,說話變得一字一頓。

   “那,胡豐,究竟是,什麼人,”趙雲的話語,宛若自牙縫中擠出,“為什麼,為什麼,男人會有,那樣的感覺。”

   公孫瓚撫著趙雲泛白的發絲,輕聲細語。

   “忍一忍便好了,總有辦法的。”

   “主公。”

   趙雲轉過臉來,那已經有些女子樣的面目,令公孫瓚也有些發愣。

   “我,一定會,一定會,將您,帶出去。

   “相信我。”

   公孫瓚微微頷首。他從來不懷疑趙雲的忠誠,但他聽得出來,這句看似鏗鏘的話語里,帶了一絲微妙的不自信。

   沒等趙雲再說什麼,公孫瓚又是壓上了身軀,幾日間又有些豐滿的G杯巨乳,穩穩地抵在了趙雲的對A上。

   “那就,先,滿足我。”

   趙雲臉上泛了紅暈,卻主動閉上眼,微微抬頭,湊上了公孫瓚的唇瓣。

   但,趙雲給他的愉悅,卻是越來越少,越來越不足。二人行事的時間更是變長,但公孫瓚似乎總覺得差了那麼點,縱使高潮的刺激感沒有變化,但那種被填滿的感覺,已經逐漸感受不到了。

   公孫瓚就像一個欲望的無底洞,瘋狂地索取著,不留任何遺漏。

   “主公……感覺……不好麼?”

   趙雲見到公孫瓚微微落寞的神色,試探著發問。

   “啊。”

   正在梳理頭發的公孫瓚回過神來。他已是逐漸把自己代入了一個女子的行為模式之中,他總覺得身上應該更干淨些,打理得更整齊一些,往日那樣的不羈,已是慢慢淡去了。

   “我,沒有感覺不好吧。”

   趙雲說中了,但公孫瓚不能承認。他畢竟是要維護一下他的這位將軍,逐漸破碎的尊嚴的,如若太過,只怕會出問題。

   “這……這樣麼?”

   趙雲似乎相信了這番話,緩緩閉上眼。公孫瓚看到,也不由得有些心痛。

   他們君臣,到底,要陷落在此處麼?

   如今的他,已經說不准願意或是不願意了。

   “子龍,”公孫瓚放下手中的銅鏡,“今夜,不,今後的夜晚,讓我隨你同去,可以麼?”

   “主公?!”

   趙雲猛地直起身,卻又因為四肢的酸軟,倒回了床榻之上。

   “這,這是為何?讓在下去便可了,何必,如此糟踐自己?”

   “糟踐麼?”

   公孫瓚笑了笑,臉上有些魅惑之色。

   “我可,不那麼覺得。”

   ——

   ——

   二十二日,二十三日,二十四日,二十五日。

   整整四天的時間里,趙雲同公孫瓚一道,都在經受胡豐別樣的寵愛。

   放蕩的女聲,壓抑的男聲,興奮的男聲,三者交織在一起,每日每夜,響徹天空。

   公孫瓚永遠是最下面的那個,被按著抽插的感覺令他逐漸有受虐傾向的性格無比滿足,後穴填滿的是趙雲的肉棒。而在趙雲之上,便是胡豐,穩穩地壓住二人,巨物不分時段地頂入趙雲逐漸淫靡的小穴,激起一陣水花。

   趙雲的身體,也在緩慢地發生著改變。

   二十六日上午,公孫瓚牽著趙雲潔白的玉手,回到了他們居住的房屋。

   這一屋舍,女性的氣息已是逐漸加重,雖說身上還穿著男子的服裝,但如今的趙雲,已可以說是一名女子,更有男子氣概罷了。

   公孫瓚找來一盆水,輕輕梳理著趙雲銀白的發絲。本來的長發已是縮短及肩,掛在耳邊,閃著點點光芒。手拂過,只覺得如春風過柳,柔順得幾乎沒有什麼觸感。

   “雲,”公孫瓚輕聲開口,“今兒個,覺著好些了嗎?

   “我可是聽得,在床上,你叫得可歡了。”

   “主公,莫要,調笑雲。”

   趙雲說話已變成這樣斷斷續續的樣子,對自己的變化,也是逐漸平淡起來。

   “雲說過,要帶主公出去,便會帶主公出去。

   “這般羞辱,不過是,一時綏靖罷了。”

   趙雲面色不變,明亮而柔和的眼眉似乎並無什麼情緒波動,鼻梁變得高聳而小巧,唇色紅潤,自這小嘴里說出的,卻是冰冷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

   他的內心已經逐漸從一開始的反抗,而至習慣,而至麻木。自從反抗數日均被胡豐壓下之後,他便明白,正面的攻擊往往不能奏效,唯有尋機出其不意,方可讓他與公孫瓚逃出生天。

   於是他嘗試著習慣那樣的感覺。宛若升天的高潮,逐漸改變的身軀,不知覺間變化的性格,都成了他記憶中無法忘卻的一部分。

   但他依舊堅持著,他即使自己淪陷,也要尋找方式,將他的主公送出去。

   二十二日。他趁著家丁出去替他們抓藥之時,誤報了幾味藥材,自行調制後迷翻看守,正欲逃脫,卻未曾想恰好撞見胡豐回府,一馬當先的趙雲自然是被逮個正著,拎著便回屋一陣抽插,從正午而到傍晚。

   至於公孫瓚?卻是根本沒有離開屋舍,呆呆地看著先行一步的趙雲衝出院門,而被抓回。緊接著,便是響起長長的呻吟。

   二十三日。他故意在胡豐如廁之時鎖上了茅房,假傳其口信,讓家丁放他與公孫瓚出去。未曾想公孫瓚故意跌了一跤,讓捶碎茅房門的胡豐趕上,二人緊接著便又是一日顛鸞倒鳳。

   二十四日。他更是借著自己身體拼命榨取胡豐的汁液,欲要讓其筋疲力盡,從而給公孫瓚一個逃跑的機會。然而始料未及的是,那日公孫瓚早知了此計劃,只是高潮了幾次,便暈了過去,令趙雲平白多被撫慰了幾個時辰,待結束之時,他整個人都陷入快感的痙攣之中,口水流了一地。

   二十五日。他沒能實施任何計劃,因為胡豐興致大發,在給趙雲的早餐里下了媚藥。無法自持的趙雲迷迷糊糊地主動走到胡豐面前,脫下衣衫,張嘴便是咽下了無數的精液。半夜返回之時,大腿上還滿是乳白色的濁液,公孫瓚不得不臨時為他備水衝洗,折騰了許久。才有二十六日——也就是今日的對話。

   趙雲一直在盡他所能,幫助公孫瓚脫逃。計劃是有用的,然而公孫瓚自己已經徹底在快感中喪失了逃跑的欲望,他只欲沉浸在快感里,就這麼永遠陷落下去。

   公孫瓚放下梳子,手指刮了刮趙雲嬌嫩的臉蛋。眼神中帶了些自責。

   抱歉了,子龍,我們君臣,或許,再也回不去了。

   他拿來一方銅鏡,放在趙雲面前。

   “雲,已經變成,這樣了麼?”

   雖說並未像公孫瓚一般如此有女人氣息,但趙雲的面目,連他自己,也不由得有些驚訝。

   “這渤海,當真是怪地方。”

   公孫瓚說著,向下瞥了一眼趙雲有C大小的雙乳,不由得有些感嘆。

   “不僅我變作了這樣,連你,也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或許便是神仙之法罷,又或者是向來如此,我並不明白。祖宗向來告誡的不能同性相交,看來,正是有此考慮。”

   趙雲皺了皺眉:“主公,亦是,遭過如此對待?”

   公孫瓚搖搖頭,又點點頭。

   “類似。

   “說起來,我先前在黃巾軍之處時,曾見到了一個人。”

   “何人?”

   “你應該聽過,是黃巾軍先前的天公將軍,張角。”

   “張角?不是,死了麼?”

   “說是這樣,但真正情況,並無任何人知道。

   “我遇到的那位張皎,已是一位貌若天人的女子,這世上,或許根本沒幾位,能有那樣的顏色。

   “她離開了戰爭的泥潭,也跟上了一名厲害的男子。他叫徐風,是黃巾軍如今的首領。”

   公孫瓚似乎有些惆悵,嘆了口氣。他在試探,試探趙雲的口風,試探他的堅持。

   “她看起來,很幸福。”

   趙雲閉著眼,思索了許久。

   “主公,莫著急。雲一定,要讓主公,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他站起身,原來的健壯肌肉已是基本消失,除去隱約可見的线條以外,均是豐滿緊實的細膩肌膚,雪白光滑,如初生嬰兒一般。後臀也愈加挺翹,反而前面的肉棒,已然如公孫瓚一般短小無力,逐漸喪失了原有的功能。

   他轉身,卻是緊緊地抱住了公孫瓚。

   後者臉上有些震驚,擁抱這件事,即使是原身的趙雲,也從來不會這麼做。

   “主公,等我。”

   他再次說出了這句話,然而公孫瓚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苦笑。

   “等你,等你。”

   公孫瓚待趙雲松開懷抱,輕輕退後了幾步,手中將一張信紙,漸漸握緊。

   “雲兒。”

   他喃喃著,那張信紙露出了半個角。

   其上分明用毛筆寫著:

   徐風 啟。

   ——

   ——

   二十七日。

   是夜。

   胡豐並沒有讓他們過去,公孫瓚定定地坐在床榻上,趙雲倚在窗前,有些百無聊賴。

   “主公,”他突然回頭,“今夜,機會。”

   公孫瓚不為所動,如老僧入定一般,定坐在床沿。

   “主公!”

   趙雲輕移蓮步,走到公孫瓚身邊,有些急切地看著端坐的“女子”。

   “胡豐今夜無事,院門,在此,邁步,可出。”

   公孫瓚只是搖頭。

   “走不了。”

   “為何?!”

   趙雲更是著急了,往窗外看看,又連忙趕回公孫瓚身邊,索性坐下。

   “主公,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你聽。”

   公孫瓚望向了一個方向。

   趙雲忙是站起,跟隨公孫瓚的視线看去。

   那里,只有一片漆黑,零星的星辰灑在夜空,閃著無力的光芒。

   “那是,什麼?”

   四野靜寂之中,卻有微微的響聲,由遠及近,由弱及強。

   趙雲能見到,斑駁的石牆上,飄著一絲火光。

   “他們來了。來找我們的。”

   公孫瓚輕輕開口,身形有些顫抖,不知是興奮,或是恐懼。

   “怎麼,知道?”

   趙雲柳眉一凝,只是有些懷疑。

   然而,公孫瓚依舊閉口不言。

   院外,城里的腳步聲,愈來愈響,愈來愈近。那似乎是一隊士兵,踏著堅實的步伐,一步一步,接近這不知所措的二人。

   主公,為什麼會知道,今晚有人過來?

   趙雲很快按下了這個思緒,當今之計,無論是不是來找他們的,都該走了。

   胡豐傍晚便離去應酬,至今未歸。院里家丁並不很多,只消三兩下,便能逃離而去。

   他拿過自己的那柄長劍,如今揮舞起來已是有些費力,但一招一式,到底還並未走形,實力或許有所下降,不過打打幾個雜役,自是毫無問題。

   不能等了。

   趙雲深知夜長夢多,便徑直扯過公孫瓚的手。

   “主公,隨我,離開。”

   他的眼神流露出了無比的堅定,女子氣息十足的臉龐上,再次由男性的一面主導而回。

   公孫瓚猶豫了一陣,靜靜地聽了聽回蕩在夜空里的響聲,嘴角莫名勾起一絲笑意。

   “那,走吧。”

   他什麼也沒拿,什麼也沒帶,就如此跟著趙雲的腳步。趙雲在前疾走,他自悠悠地在後面,緩步徐行。

   “主公,快些!”

   他低聲催促著,卻引來了一邊看守的仆役。

   他緩緩走近,同趙雲,打了個照面。

   “你們!站住!”

   趙雲倏地抽出劍,朝來人的方向劈了過去。

   “讓開!”

   只聽得嬌喝一聲,趙雲牽著公孫瓚,便是往院門飛奔而去。

   “站住!莫要走!”

   身後緊緊追上來幾名守衛,持著火把,照得夜也明亮。

   趙雲持著劍,單手揮舞逼開圍攏上的家丁,然而畢竟只有雙拳,這方退開,另一邊又涌上。趙雲死死護著身後的公孫瓚,已然削減的體力令他微微喘息,額上,也滲出了一絲香汗。

   但公孫瓚只是怡然地走著,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身後跟上的追兵,臉上,似乎還帶了一絲無奈。

   他終於不禁開口了。

   “雲,”公孫瓚有些猶豫,“你大可不必,如此努力的。”

   “怎麼,不必?”

   趙雲氣力有些不足,跳到公孫瓚身前,認真地看向他。

   “主公之命,便是我之命。雲,必將,不負主君。”

   公孫瓚現出了微微的苦笑。

   二人已然離院門愈來愈近,府中的衛兵被趙雲逼得不敢近前,又想上前攔下,卻又因那劍光,近身不得。

   “主公,打開,門閂,在下,殿後。”

   趙雲同公孫瓚換了個位置,讓他親自去打開大門。

   “雲,”公孫瓚並未急著照做,“當真,做好准備了?”

   “做好了。”

   趙雲拄劍於地,冷冷地看著聚攏過來的衛兵,臉上毫無緊張的神色。

   公孫瓚輕嘆一身,打開了那沉重的木栓。

   落地,輕響。

   大門,洞開。

   他沒有邁過那門檻。

   他慢慢退後,撞上了趙雲的後背。

   “主公,怎麼——”

   火光,衝天的火光。

   刀兵的影子,在紅暈下閃爍。

   趙雲雙眼圓瞪,話語噎住。

   他沒法動。

   更多的士兵自門外洶涌而入。

   他動彈不得。

   無數柄尖刀對准了他的身軀。

   他如凝固一般。

   為首一名俊秀男子,輕輕走近他。

   “別來無恙,趙將軍。”

   他點了點趙雲的額頭,一陣眩暈傳來,他猛地栽倒在地。

   昏迷之前,他還看向了公孫瓚,他的主公。

   他隱約看見,公孫瓚跪在了地上,身形不斷發抖。

   “簪兒,拜見,徐將軍。”

   趙雲聽不到了。

   ——

   ——

   二十八日。

   趙雲醒了。

   在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屋子里。

   他的四肢綁在了堅硬粗糙的木柱之上,麻繩不帶絲毫松動。屋子不熱,甚至有點冷,但面前平添的幾個人,卻陡然令這里增加了些許溫度。

   睜眼是很困難的,淡淡的暈眩感不斷合攏著他的眼皮,光线若隱若現地射進眼眶,如一個急切的救世主,正要扒開趙雲眼前黑暗的簾。但這睜開眼之後的世界果然是光明的麼?這很難確認,也很難想象。但這個思緒,提醒了趙雲。

   他強撐著昏沉的大腦,那古老死板的機械再次衝入了水流,“吱呀”著轉動起來。關節上傳來輕響,身軀有些酸麻。他被關在這多久了?數個時辰,數日,或是更久?他一下不明白。

   “醒了?”

   一旁蹲著一個男子,模樣很是好看,撥弄著地上燃燒著的火盆。

   他抬起頭,望向柱子上的趙雲。

   “你……你是誰……”

   趙雲發覺自己的聲音極沙啞,才想起來,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喝水了。他費力地用僅剩的唾液潤了潤喉,咳嗽兩聲。

   “我是誰?”

   那男子輕輕笑一聲。

   “徐風,聽過嗎?”

   “你……你就是……徐風……”

   趙雲枯澀的記憶中似乎翻出了一粒碎片,他有印象,公孫瓚曾說過的。

   “原來,你還聽過,是你主公同你說的嗎?”

   趙雲陡地面色一凝,身形掙扎起來,引得麻繩在柱子上摩挲出刺耳的聲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死死盯著徐風,徐風也望著他。

   “你把……主公……怎麼了……他在……哪里……”

   “在哪里?”

   徐風示意了一個方向,趙雲看去,隨即,臉上的神色便翻起波瀾。

   公孫瓚正被龜甲縛一般死死捆著,跪在地上,身後小穴之中似乎還插著什麼東西,令他不時發出細微的淫叫。

   “你……你……你做了……什麼……”

   趙雲的聲音雖說乏力,但語氣之中的擔憂與憤怒,卻是掩飾不住。

   “我什麼也沒做,”徐風忽然顯得有些無辜,“是他自己願意的。”

   “你……放屁!”

   趙雲恨不得如今一拳便能打上這偽君子的臉,讓他那引以為傲的面龐就此消失過去。但他做不到,他奮力掙扎數下,情知這繩結堅不可破,柳眉倒豎,只能呼喚著一邊的公孫瓚。

   “主公……主公!”

   聲音雖小,但公孫瓚仍舊是聽到了。他抬起頭,眼中有些迷離。

   “是……哈啊……雲兒嗎?”

   他勾起了一絲微笑,身後劇烈的快感已經讓他有些迷亂,顫抖的身軀幾乎連跪也跪不穩,後穴逐漸溢出水來,浸濕了身上的純白衣衫。

   “主公……你這是……怎麼……”

   趙雲難以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如此險惡境地,又是被敵人捕獲,公孫瓚竟是遭了此等凌辱。這場景如同一記重拳,打在他的心上,更令他愧疚不已。

   “恕……恕雲……未能成功……”

   “成不成功……哈啊……嗯……已經……無所謂了……”

   誰知,公孫瓚給他的回答,卻是這樣的。

   “無……無所謂?”

   還未及公孫瓚開口,卻是一陣長長的呻吟,他的身體劇烈顫抖,頭高高昂起,幾乎便要倒在地上。

   他高潮了,已經是不知多少次。

   見到此情此景,趙雲只是更加著急,轉回頭便如懇求一般看向徐風。

   “你……我把我……送給你……能不能……放了……主公……”

   徐風瞟了一邊的公孫瓚一眼,輕輕一笑,站起身,湊近趙雲身前。

   “把你,給我?”

   徐風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男子特有的磁性,在趙雲耳邊回蕩。趙雲只覺得心中忽地一悸動,一種別樣的情感頓時涌上。

   他強壓下去,閉上眼,一副認命的樣貌,微微點頭。

   “你覺得,你有什麼特別的,值得我收了你?”

   “我……”

   趙雲突然發現,自己對徐風的價值,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大。唯一有用的,可能就是這樣一副半男不女的身子。但除了胡豐會喜歡,還有更多人會接受麼?

   他只能賭。他從未那麼想再遇到一個貪財好色,更好男色之人。一切,都只為了能把公孫瓚救出去。

   “我的……身子……你如果想……”

   趙雲的臉頰不自覺地泛紅,聲音更是細微了。

   “你的身子?”

   徐風笑了,笑得有點不羈。

   “你真以為,你現在的模樣,很吸引人麼?”

   趙雲不願睜開眼,身體上的變化只是暫時的無視,但不可不說,這畢竟是他心中過不去的一個坎。尊嚴被踐踏,身體被玷汙的感覺並非每個人都能順當接受,而他趙雲,便是不能接受的其中之一。

   他早就猜到了或許會是這樣的答案,但他依舊在掙扎。

   “我可以……讓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求……”

   “任何?”

   徐風更是忍俊不禁:“我有貌若天仙的夫人,有勤勞踏實的仆役,有能征善戰的將士,有敬老攜幼的人民,我還需要你,做什麼事?”

   趙雲一時語塞。他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徐風。

   “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放了主公……”

   “我覺得需要明確一點。”

   徐風指著趙雲,刮了刮他的鼻尖。

   “你做不到任何事。

   “我放,或者不放,純粹出於自己的喜好,你,或者公孫瓚,都沒有資格,同我討價還價。”

   “更何況,”他轉身看了看再次開始撫慰自己身體的公孫瓚,“他願不願走,還兩說。”

   “你——卑鄙……無恥!”

   趙雲見徐風如此輕浮模樣,更是怒從心起,恨不得張口,便能咬下徐風一塊肉。但徐風畢竟靈敏,向後一躍,便脫出了驚險之地。

   “這樣,可不是當一個囚犯的表現。”

   徐風緩緩走向公孫瓚,一邊說著。

   “我不僅要你留下來,我還要他,你們兩個,都不能走。

   “不過,我到底是個文明人,可以再給你們一次選擇。”

   他俯身,緩緩解下公孫瓚身上的繩子,輕輕拔出插在他身下的假陽具。突然的空虛生生打斷了公孫瓚的快感,他睜開雙眼,似乎帶了一絲幽怨。

   “我給你一個選擇。既然趙雲如此懇求我,我倒是可以發發慈悲。”

   徐風看著趙雲,似乎糾結了許久,長嘆一聲。

   “趙將軍是忠義之人,我不願落得個殘害忠良的惡名。他想讓我放你走,那我便不阻攔。”

   他指了指房門:“門並未落鎖,其外也無衛兵。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去抓捕你,甚至於可以給你一道親令,讓你順利出城。

   “至於怎麼選擇,就看你了。”

   公孫瓚聽得仔細,眼神,也逐漸明亮起來。

   他……真的要放我……走?

   終於……這是……機會……機會……嗎……

   我……我要站起來……

   不行……腦子……好亂……不想走……

   身子……好癢……

   我該不該……該不該……

   趙雲則是急切地望著公孫瓚。無論徐風是真是假,既然他說出了這樣的承諾,便多少總要試試。

   “主公……走……”

   他輕聲催促著,卻只引得公孫瓚動了動身軀。

   “徐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公孫瓚抬頭,依然是跪著的姿勢,看向了徐風。

   “自然是真。”

   徐風揣著手站在一邊,做出了個“請”的手勢。

   公孫瓚抿緊嘴唇,目光搖搖晃晃,不知在望向何方。

   我……真的可以……

   不行……身子……越來越熱了……

   我是……這樣的人……怎麼能……回去呢……

   不行的吧……果然……不行的……吧……

   這里……好舒服……好溫暖……

   “主公……莫要擔心……雲……”

   公孫瓚依舊不為所動。

   “走……快走……”

   他清澈的眼光,再次渾濁了。

   “主公……”

   他似乎沒再聽到趙雲的聲音,眼底流露出一抹愧疚,與決絕。

   我……我該怎麼辦……

   我……我走……走……試試嗎……

   這樣的我……還會有人……尊敬嗎……

   我還有……什麼……可驕傲的……

   但我……

   他站起了身子。

   我該走……

   他走了幾步。

   我可以……我可以嗎……

   極度的猶豫,讓他放緩了步伐。

   我……

   他看到了,看到了徐風英武瀟灑的身軀,同那不可拒絕的男性氣味。

   他被擊中了。

   往日調教的經歷盡數在他的腦海中涌起,稍稍恢復的思緒再次在洶涌的滌蕩下破壞,混亂。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軟了。

   我……徐風……好……好想要……

   我……不行的……我果然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吧……

   後面……濕了……像個女子一樣……

   不行的……走不了的……絕對……走不掉的……

   抱歉了……雲兒……

   抱歉了……大家……

   抱歉了……我自己……

   讓我……徹底……墮落吧……

   在趙雲期待的目光中,他走到徐風身前,再次跪下。

   “主……主公?!”

   公孫瓚撩起發絲,看也沒看趙雲一眼。用黏膩的聲音,抬眼獻媚。

   “主人,簪兒,不願走。”

   他緩緩擁上徐風的身子,隔著衣物,用臉頰蹭動著那微微發硬的巨物。

   “還望主人,收了簪兒。”

   “主……主公!你……不可能……”

   趙雲霎時瘋狂地掙扎起來,眼中的怒火,幾乎要翻涌溢出!

   “徐風……徐風!你對……他做了什麼……不可能……主公……不可能是這樣!”

   他幾乎是拼盡了力氣吼出話來,但迎面的,卻是公孫瓚與徐風,嘲諷的笑容。

   “趙將軍,你也看見了,”徐風有些調侃,“並不是我不放他走,而是他,就不願走。”

   “不……不可能!”

   趙雲嘶吼著,身形欲要撲到徐風身上,便將他碎屍萬段。

   “是你……是你!你做了……什麼妖法!主公……不可能……委身於……一個男人!”

   “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

   趙雲的聲音,頓時卡在了喉嚨里。

   他怎麼也沒想到,公孫瓚,會對他親口說出這樣的話語。

   “主……主公?”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不……主公……你不能……你不會……”

   公孫瓚沒再搭理趙雲,只是舔著嘴唇,兀自開口。

   “常常聽說主人的肉棒並非凡間之物,如今,倒可以讓簪兒見一見了吧?”

   在趙雲呆愣的眼神下,公孫瓚輕輕褪下了徐風的褲子,看著那無上巨寶,在自己眼前,緩緩升起。

   公孫瓚愣住了。

   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在畏懼,在興奮,在期待。他從未見識到如此恐怖的壓迫感,仿佛一切都要在這巨物之下臣服,跪拜。濃厚的雄性氣味衝進他的鼻腔,幾乎奪取了他的神智清明。

   “這……這是什麼……好……好厲害……”

   公孫瓚已然語無倫次,雙手如祭祀一般,托起那無比的巨物。

   他顫抖著張口,舌尖輕輕點上,隨即飢渴難耐地整個吞噬進嘴里,瘋狂地吸吮著。

   “哈啊……好燙……唔……好大……好硬……嗯……唔嗯……

   “嘴巴……唔嗯……含不下了……好香……這好……好厲害……”

   淫靡的話語自他堵塞的嘴中傳來,櫻桃小口根本無法包裹住整根巨物,只能用手扶在根部,隨著口腔的節奏前後套弄著。

   舌頭摩挲著肉棒粗糙的外壁,環繞在滾燙的皮膚之上。這對他來說,何止是一根肉棒,更是一根天賜聖物,光是吸吮幾下,就足以讓公孫瓚身上瘙癢無比。

   好熱……只是聞聞……就……好想要……

   我一定……會被……干成廢物的吧……

   好厲害……好想要……

   簪兒……想變成……肉棒奴隸……

   他的速度愈來愈快,輕輕褪下包皮,露出其下通紅的龍頭,著力舔舐著,引得其流出絲絲晶亮的粘液。

   “唔……唔嗯……好……好好喝……哈啊……主人……請……賜予我……更多……唔嗯……”

   公孫瓚的雙眼全然陷於情欲之中,雙腿鴨坐在地上,將那一張一合的小穴在地上不斷地摩擦。

   一旁的趙雲,已是呆滯著,不知說什麼好。

   “很想知道,為什麼你的主公,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是麼?”

   徐風按著公孫瓚的頭,享受著他為自己服侍的喜悅,一邊看向趙雲,語氣中帶著些許挑逗意味。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趙雲已是渾身因氣憤而顫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沒做什麼,我只是讓他,感受到欲望的歡樂而已。

   “自從你救他出去之前,他多半,就已經淪落了。你自以為能帶他出去恢復原樣,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而你,一開始就在我們的觀察里。幽州軍進攻渤海,逼得我們不得不幾乎調走全城之兵應戰,我早就料到這必是汝等調虎離山之計,目標便是公孫瓚。但你們太小看我們了,太小看我們的暗探了。

   “從你進來救走他的那一刻起,你就一直在被我們的人觀察著。你可能沒注意的,房上,巷里,窗邊,都有我們的眼睛。

   “至於躲進的那個房屋,確確實實,是個廢棄的院落,本就無人居住。但我們找到了人,把胡豐,安排了進去。

   “胡豐本人,也不是什麼商人,他就是我們手下一名普通士兵,演技了得,自然能當大任。

   “你可能想知道,為什麼他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徐風頓了頓,眉眼帶笑。

   “你只需要知道,是有人,借給他的,便足夠了。”

   “你們……一直在……欺騙我們……”

   趙雲牙關緊鎖,眼中的殺意,早已無法遮掩。

   “不,不是欺騙你們,是欺騙你。”

   徐風看了看身下賣力的公孫瓚:“你多半想象不到,本來或許升起一點逃跑之心的公孫瓚,因為胡豐的到來,徹底放棄。

   “看看現在他沉溺於欲望的樣子,那還有一點為人君主的風范?

   “你的身體,也是因為他,和胡豐,才會轉變的。”

   “小人……莫要在此……搬弄是非……”

   趙雲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徐風:“你……即使施了……妖法……讓主公……淪於此種境地……我……亦不會——”

   “不必否認,你看了這個,自然會懂。”

   徐風摸出一方布帛,上面顯然寫著什麼。他展開,輕輕朝趙雲那邊扔過去。布帛飄飄蕩蕩,落到趙雲跟前之時,恰巧正面朝向他,其上的文字,清清楚楚。

   “這是前些日子,你家主公寫信給我的原跡。他早就不欲逃脫,只是心中因你的存在還有糾結。直到同你一並去受胡豐侵犯之時,他才下定了決心。

   “雖然他不知道我們一向來便在窺視你們,但終歸,是把我引來了。如今的境況,你多半還要謝謝他。”

   趙雲瞟了一眼,心中再次受一重擊。

   他認得出來的,這確確實實,便是公孫瓚的字跡。

   但他依舊不相信,只是輕哼一聲,回嘴反駁。

   “不過是……托人偽作……要想借此……挑撥離間……還是……小瞧我了……”

   “你仔細看看便知。”

   徐風下身猛地用力,頂得那公孫瓚頓時淫叫起來。

   “或許其他的內容,我們都能偽作而出,但是,他可是明明白白地寫上了,你的肉棒逐漸沒法滿足他的過程。與公孫瓚行過房事的,只有你,除去他本人,還能有誰,可以將這內容寫得繪聲繪色,栩栩如真?

   “真是可笑啊。趙將軍男人的象征逐漸萎靡,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連自己的主公都嫌棄你,還有什麼資格,說要帶他出去?”

   趙雲的眼眸逐漸掃過地上的帛書,越看,越是說不出話來。

   莫要說五雷轟頂,他只覺得身上萬千神雷滌蕩著,衝擊著,心底的震驚,幾乎讓他喘不過來氣,視野間也是泛起了黑色。

   “這……這怎麼……可能……”

   他喃喃細語,鐵打的真實擺在自己眼前,他已然沒有了任何不信的余地。

   “真……居然是……真的……”

   他慢慢抬頭,眼里依舊是茫然。他望向公孫瓚,又看向地上的絹帛,往來數次,未曾停息。

   “為……為什麼……主公……”

   “順便說一句,”徐風不忘加一把火,“你那一切幫公孫瓚逃跑的方法,都是他自己在拖後腿。他可是把對你的嘲諷,全都寫在里面了。”

   趙雲噤聲了。

   他滿臉寫著難以置信,但事實板上釘釘地擺在他眼前,沒有改變的余地。

   他甚至連茫然的低語也說不出來,只是麻木地垂著頭,身體微微發抖。不知是憤怒,還是悲傷。

   “哈啊……唔嗯……主人……不必在意……雲兒……早晚也會……變成……你的人的……哈啊……”

   公孫瓚貪婪地汲取著那令他目眩神迷的肉棒,水聲不絕於耳,分明已經堅若鋼鐵的巨物,套弄了如此之久,也沒能讓它釋放而出,更是令公孫瓚欲火大盛,不願停下。

   他的雙手不斷地擠壓著那肉棒的根部,感受著灼熱的溫度,衝上自己的神經,掠奪自己的神智。

   舌頭纏繞在那通紅的龍頭之上,榨取著,吸吮著,任由那粗糙的味蕾沾滿粘稠的透明腺液,又一點一點吞下,發出幸福的聲響。

   “哈……唔嗯……主人……簪兒……簪兒想要……可不可以……唔咕……賜予……簪兒……”

   “你,想要?”

   “是……哈啊……簪兒……簪兒……忍不住了……求求您……主人……”

   徐風勾起一絲微笑,下腹緩緩用力。

   公孫瓚只覺得手上傳來一股翻騰的力量,一點點地上升,牽動整個肉棒,在他嘴中逐漸火熱,濃厚的香氣已然刺入腦海,更是令他欲罷不能。

   “馬上……就要來了……哈唔……嗯……出來吧……主人……讓簪兒……全部……喝下去……唔……簪兒……好想……”

   公孫瓚的速度愈來愈快,愈來愈急,喉頭直直撞在那龍頭上,帶給徐風無盡的享受。他的口腔無比緊致,如同真正的小穴一般,毫無保留,將肉棒穩穩卡在其中,不帶一絲松動。

   那熱浪逐漸升騰,翻滾,涌上最後的壁障,而後,再無阻攔。

   徐風低吼一聲,一抹又一抹乳白的汁液直直灌入公孫瓚的嘴中,竟是將臉頰也鼓起一塊,嘴角也滲出喝不下的精華來,滴落在身上。

   “唔嗯……咕……好多……唔……簪兒……好喜歡……哈啊……”

   他將這巨量的精液徹底飲盡,宛若品嘗瓊漿玉露一般,細細回味,又張開嘴,邀功一般,展示給了徐風看。

   “主人……”

   公孫瓚依舊跪坐在地,滿臉的渴求。

   “讓簪兒……徹底成為……您的……女人吧……”

   他依舊舔舐著肉棒上殘留的汁液,面紗覆在其上,微微飄蕩,帶著些別樣的韻味。

   “你,做好准備了?”

   徐風緩緩蹲下,雙手搭在公孫瓚的肩上。

   “做……做好了……簪兒……想要……”

   公孫瓚面色潮紅,口中呼出渾濁的熱氣,微微挺起自己偉岸的雙峰,頂在的徐風的身上。

   “真的麼?”

   徐風輕輕按倒公孫瓚,那身下巨物死死壓在公孫瓚的小小肉芽之上,一股滾燙的熱浪席卷他的身軀,小腹有些酥麻,升上公孫瓚的腦海。

   “哈啊……好燙……下面……好想要……”

   二人的肉棒緊緊相壓,然而,徐風的巨物竟是一點點將那絲絲肉芽逐漸按回。只見得公孫瓚的那物什愈來愈小,愈來愈細,如同裂開一般,由龜頭向外打開,如一盛開的鮮花,展開了他細嫩的花蕊。

   “主……主人……簪兒……感受不到……肉棒了……要……有東西……在往里面……長……哈啊……好熱……好熱……小腹……有東西……長出來了……”

   公孫瓚的下身逐漸變平,肉棒徹底化作了一條長長的細縫,帶著初生的粉嫩,微微張合著,似乎正在期待著肉棒的撫慰。

   “肉……哈啊……肉棒……沒有了……完全不見了……主人……好厲害……簪兒……簪兒變成……真正的女人了……”

   徐風那黝黑的巨物依舊死死壓在那新生的小穴之上,感受著逐漸滲出的涓涓細流,花瓣緊貼在滾燙的巨物之上,帶著微微的顫抖。

   新生的陰道逐漸往里生成,原有的前列腺亦是被徹底擠到後穴一邊,相連一體,而取而代之的,便是專屬於女性的子宮,在小腹中生長,形成。

   “哈啊……哈啊……簪兒……肚子……好熱……是……變成真正的女人了……可以……哈啊……幫主人……生孩子了……嗚啊……好舒服……好癢……下面……小穴……”

   他緊緊地抱著徐風的身軀,舌頭輕輕舔舐著男人的耳垂,帶著濃濃的媚意。

   “主人……”

   公孫瓚伸手撐開自己新生的小穴,對准徐風的槍口。

   “讓簪兒……徹底變成……女人吧……”

   徐風輕輕一笑,俯身便是一聲低吼!

   那出人的巨物,生生撐開那柔嫩的小穴,徑直頂入了最深處!

   “咿呀啊啊啊啊啊!!!嗚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簪兒……簪兒好滿足……頂到……最里面了……哈啊啊……子宮……子宮也都是肉棒了……哈啊啊啊啊啊!!!好燙……好爽……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

   比後穴刺激無數倍的快感衝進公孫簪的身軀,讓她的腦海如同升上九霄雲天,帶著欲仙欲死的刺激,徹底化作了意識的空白。

   我……我等這個……好久了……

   簪兒……好爽……男人的……大肉棒……太厲害了……

   不行……要……昏過去了……

   輸了……輸了……徹底輸了……

   “唔哦哦哦哦哦哦!!!!變成……變成肉棒奴隸了……簪兒……要做主人的……肉便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厲害……好厲害……哈啊……還在變大……還在撐開……不行了……要暈過去了……繼續……不要停啊啊啊啊!!!”

   淫靡的叫聲連連在屋舍里響起,徐風的怒吼與公孫簪的尖叫交織盤旋,似乎永遠無法停息。

   男人瘋狂地抽插著,俯身吸吮那鼓脹的雙乳,手上宛若一塊面團,狠厲地揉搓著,榨出一縷又一縷鮮香的奶水,再一滴不剩地飲盡,讓公孫簪的每一寸皮膚,都充斥著無上的快感。

   “出來了……咿呀啊啊啊啊啊!!!出來了……出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人的精液……好多……好多……全都進到肚子里來了啊啊啊!!!要……要生小寶寶了……要給主人……變成主人的女人了啊啊啊啊!!!”

   好燙……好多……好熱……

   好喜歡……不想忘記……

   我的過去……全都放棄吧……

   什麼白馬將軍……什麼幽州之主……全都是廢話……

   我只想……被大肉棒……

   干得好爽……我……離不開了……

   我……公孫簪……

   “簪兒……哈啊啊……永遠都是……主人的……肉便器妻子了啊啊啊啊啊!!!”

   公孫簪,墮落。

   幾乎無盡的精液灌入公孫簪的小穴之中,二人就在發愣的趙雲面前顛鸞倒鳳,足足數個時辰,才終於停歇。

   徐風喘著粗氣,拔出通紅的肉棒。那已然擴張的小穴有些觸目驚心,小腹也是微微隆起,晶亮的淫水混合著精液緩緩流出,和奶水混雜,在地上散出淫靡的味道來。

   公孫簪已是雙眼翻白,唾液不由自主地四處流淌,身上不時還有微微的痙攣與顫抖,幾乎要昏死過去。

   “主人……簪兒……好愛你……”

   忽然,她的下身一陣劇烈的涌動,關節的脆響不斷爆起,難以抑制的滾燙與疼痛自公孫簪體內涌入,令她更是顫抖不已。

   “主……主人……簪兒這是……怎麼了……好痛……好痛……”

   徐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連忙俯身抱起公孫簪,緊緊擁入懷中。

   “沒事,簪兒,忍一下,一下就好。”

   公孫簪的身體發生了更為明顯的變化,雙膝反弓回去,一雙小腳逐漸收縮,骨節掙脫皮膚的束縛突出。腿腳更加纖細,卻是逐漸伸長起來。

   “哈啊……痛……好痛……嗚啊啊啊啊……不行……主人……簪兒……好難受……”

   她的雙手緊緊抓在徐風堅實的脊背上,幾乎勾勒出了幾分紅印。她的頭頸縮在徐風懷里,口中呼出熱氣,嚶嚀叫喊不斷自她喉嚨響起。

   後臀逐漸長出兩條新的骨節,似是又多一雙腿,朝著身後不斷生長。脊椎也開始伸長,逐漸平行於地面,尾椎亦是衝破了肌肉的束縛,一束毛尾,緩緩生成。

   她身上的蕩塵衣只是隨著公孫簪身體的改變而蔓延,覆蓋在她新生的軀體之上。

   “哈啊……簪兒……感覺……好奇怪……主人……救救……我……好痛……好痛……”

   “沒事的,沒事的,”徐風只是撫著她的銀白長發,“馬上就好。”

   多的腿腳已經緩緩長成,腳掌徹底化作了四蹄,跪坐在地上,因疼痛而抽動著。脊椎伸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後臀再次變得豐滿,其上便是如人類原來一般的兩穴,陰道的花瓣,還流淌著絲絲精液。

   皮膚上逐漸覆蓋上雪白的絨毛,亦是變得緊實堅硬,蕩塵衣穿於其上,似一盔甲,卻更有若隱若現的意味。

   疼痛感漸漸消失,公孫簪脫離徐風的懷抱,卻帶著一絲搖晃,逐漸站起。

   “主人……我這是?”

   她有些驚異,如今的身軀,既不屬於人類,似乎也不屬於任何其他動物。直立起來,甚至比徐風還要略微高一些。

   因為不太習慣,還差點栽倒在地。徐風連忙上前幾步將她扶穩,按著她的肩膀,臉上帶了些笑意。

   “簪兒化作的,上古喚為人馬。”

   “人馬?”

   公孫簪看看自己的身軀,確實像是一匹馬的樣子。

   “是了,人馬乃是神話中方有之生物,上身人樣,下身馬形,容貌絕美無比,而戰力更是強勁。既有人所帶的聰慧,又有馬而帶來的武力,一般難有敵手。”

   “這麼說……簪兒如今已是……”

   “不錯。”

   徐風看著公孫簪如今的身軀。正如一匹純淨的白馬,四蹄健壯而秀美,馬身亦是柔弱而有力量,比起頂級的駿馬還要優秀不少。此等造物,千里馬已然不足以稱道。

   “簪兒如今已是我的妻子,為夫自當有所饋贈。當然,如若有些不慣,簪兒亦可自如地化回人形,只是征戰沙場之時,可別忘了載我一程。”

   公孫簪聽聞徐風的話,不覺面色微紅。即使這事情超乎她的想象,但徐風先前的所作所為,已是在她心中種下了“夫君便是無所不能”的印象,自是欣然接受這一饋贈。

   “簪兒,謝過主人了。”

   “莫要叫我主人,”徐風搖搖頭,在公孫簪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正常地喚我便可。”

   “不,簪兒只願認夫君一人為主,”公孫簪嘗試著化回了身形,投身入徐風的懷抱,“如若主人不允,那簪兒,便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但……”

   “那就,夫君大人,如今可以了嗎?”

   公孫簪按住了徐風的嘴:“不過,夫君大人,一邊,還有一位妹妹等著您呢。”

   她輕輕退開,立侍一旁。徐風卻似乎不看氣氛一般,徑直走上前,再次推倒面前的麗人。

   “好不容易得此歡愉,怎麼能停歇呢?”

   徐風看著公孫簪有些驚慌,又帶了些許期冀的眼神,勾起一絲邪魅的笑。

   “就讓他看看,他的主公,究竟有多淫蕩吧。”

   “夫、夫君大人!哈啊……”

   就在趙雲的面前,二人翻雲覆雨,足足一夜。

   ——

   ——

   二十九日。

   徐風自睡夢中醒來,一陣神清氣爽。

   一邊癱軟著公孫簪,依舊是沉眠之中,臉上還帶著淡淡幸福的微笑。

   昨夜二人盡了魚水之歡,徐風的精力幾乎將公孫簪壓得昏死過去,而公孫簪無窮無盡的渴求,又幾乎將徐風榨干。他們完全是筋疲力盡地陷入沉睡,毫無知覺。

   徐風刮了刮公孫簪嫩滑的臉龐,看向依舊被掛在柱子上的趙雲。

   變得不男不女的臉龐如今滿是頹喪,一雙眼里帶著通紅的血絲,可想而知,昨夜響徹雲霄的吟叫聲,令他幾乎睡不著。

   四肢都是萎靡不振,口中捯著細微的氣息,感覺便要昏死過去。

   他的神情已是變得漠然,似乎整個人化作了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趙將軍?”徐風揮了揮手,見他眼珠子動了一下,知他意識尚在,便稍稍安下心來。

   “你……你……”

   趙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幾乎說不出話來,喘息幾聲,便閉上了眼。

   “如今的感覺,還好麼?”

   徐風見公孫簪依舊酣睡,便更帶了些調笑:“你的主公已是變作這般樣子,你還有什麼好堅持的?”

   趙雲沉默不語,良久,微微點頭。

   “雲,確實沒有,什麼,好堅持的。”

   他嘆了口氣。

   “雲,盡心盡力侍奉的主公,背叛了我。

   “引以自豪的身軀,離開了我。

   “如今更是陷落敵手,幽州軍敗退,竟也沒想起來尋我。

   “我,我的忠誠,究竟給了什麼人……”

   他的語氣有些怨懟,但他卻不知道該恨誰。

   徐風只是饒有興趣地在一旁聽著,沒插嘴。

   “忠誠?呵……”

   趙雲苦笑著搖頭。

   “我活了許久,相信的,竟然都是一派胡言,禁不起人性的哪怕一點,波折。

   “偽君子,是吧,徐公子,你覺得我挺像,偽君子的吧?

   “或者說,偽女子,更准確一些?”

   他挺了挺胸膛,已經初具規模的雙乳依舊高傲,並未有絲毫下垂的跡象。只是臉上,沒有什麼波瀾。

   “是不是偽君子,我不知道。”

   徐風就那麼靠在柱子上,站在趙雲身邊,若有所思。

   “但我知道,忠誠,應該給對的人。”

   “徐公子,說的是。忠誠,應該給,對的人。”

   緊接著,趙雲仰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但,我可不想,再給了。

   “沒有人能夠,回報我的忠誠。我給了,許多人,沒有人,能。”

   他眼角掛了一滴清淚。

   “徐公子,應該也想,得到,我的忠誠吧?”

   他轉頭,看向了一邊的徐風。

   徐風猶豫了一陣,微抬眉毛,點了點頭。

   “那我說,別想。”

   趙雲又是勾起一絲笑容,仍舊是帶著苦楚與辛酸。

   “我想通了,很多,在昨夜。

   “當然,我不是再,為了所謂的,主君,而忠誠。

   “我只為了,自己,忠誠。

   “你想,讓我忠誠,那就,先得,得到我。”

   趙雲看向徐風,後者迎上了他的視线。

   “得到我,不是現在這樣,把我綁起,就有用的。

   “一,比一,等價交換。”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交換?”

   徐風不慌不忙,只是盯著趙雲有些泛藍的瞳孔。

   “那,我就不會,讓你,得到我。”

   “你忘了公孫簪嗎?”

   “自殺的方法,並不少。”

   “你覺得,你能在我面前死掉?”

   “你覺得,你能,掌控,我?”

   兩人就那麼互相看著,最後,相視一笑。

   “你想了一晚上,還真‘想明白’不少,”徐風一只手指勾起趙雲圓潤的下巴,“說吧,你想要我給你什麼?”

   趙雲舔了舔嘴唇,亦是帶了些調笑。

   “徐公子,聰明,何必,問我?”

   “我不聰明,我可確確實實不聰明。”

   徐風更是湊近了趙雲,身子壓在了他高聳的胸脯上。

   “你直說便可,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盡量完成。”

   “當真,爽快。”

   趙雲貼近了徐風的耳朵,緩緩開口。

   “讓我,也體驗,公孫簪的,感受。”

   徐風聞言,微微一愣。

   “你,居然——”

   “我方才,說了,我只為,自己忠誠,能讓我愉悅,為何,不做?”

   他故意搓動著雙乳,挑逗著徐風的神經。

   “你,要是不能,讓我滿足,你就,別想,得到我。”

   徐風萬萬沒想到,本來還以為需要更長時間擊敗的趙雲,竟是在一晚上的精神摧毀之下,自我墮落了。

   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徐風卸下束縛趙雲的麻繩,失去支撐的趙雲瞬間跌倒在地,酸軟的四肢甚至沒法支撐起他的重量。

   “沒想到,我的身子,已經變成,這樣了。”

   他依舊苦笑,卻一件一件,脫下身上已然破爛的衣衫,露出自己逐漸女性化的身軀。如同大師雕刻的半成品,雖說還有許多粗糙之處,但已可看出絕世珍品的意味來。

   “你想,怎麼做,後面,已經開發過了,嘴巴,我不熟練,或者說——”

   他扶起自己萎靡的肉棒,輕輕地笑著。

   “你還想,留著它嗎?”

   “留不留,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

   徐風一把按倒趙雲,熱切地看著身下之人。

   “你不是想感受嗎?那就讓你,徹底地,感受一下。”

   他正要俯身,卻被趙雲阻住了,輕聲發問。

   “我看,公孫簪已經換了名字,這樣好能,激起你的,欲望。要不,我也,改個名字?”

   說著,他湊近了徐風的耳朵。

   “在下,朝妘,參見,公子。”

   徐風低吼一聲,咽下口水,徑直咬了趙雲峰上的乳首。

   “唔……哈啊……”

   些微的刺激自胸前傳來,還未及做好准備的他,竟是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尖細的嬌吟,宛若真正的女子一般。

   徐風的舌上功夫極為了得,僅僅是略略的挑逗,已是讓趙雲按捺不住,四肢不受控制地擺動起來。

   “哈啊……就……就這樣……可……完全……不夠……哈啊……”

   然而,他依舊咬著牙堅持著,臉上勾起調戲的微笑。手按在徐風的頭上,更是用力向自己的雙乳壓去。

   “怎麼……哈啊……徐公子……不是……很能……玩弄人的麼……哈啊……嗯……如今的程度……可……一點也……不夠啊……哈啊啊……”

   突然,一陣強烈的刺激,混雜在快感里,直直衝入趙雲的腦海。

   徐風加快了舔舐吸吮的速度,又悄悄施了法力,將趙雲的身軀變得更是敏感。趙雲自是不知,但胸口愈加的火熱,卻是沒法騙人。

   欲念逐漸升起,他的神智亦是感受到了快感的衝擊,逐漸,在一步一步地,發生動搖。

   這……這就是……被快感……攻擊的感覺……

   不討厭……原來……會這麼……舒服……

   接受了……就那麼……開心……

   公孫簪……她……說得沒錯啊……

   讓我……為了自己……愉悅……就好了吧……

   他嘴中發出低低的嬌吟,賣力地將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露出,雙腿環繞上徐風的腰肢,將那萎靡的肉棒蹭動在徐風偉岸的巨物之上,感受那隱隱約約的衝動,與滾燙的欲火。

   徐風一只手按上趙雲的另一邊乳房,那略顯粗糙的掌心反復刺激著挺立的乳首,趙雲只覺得口干舌燥,眼睛緊閉著,頭頸不由自主地開始胡亂晃動,嘴中也吐露出淫靡的字句。

   “哈啊……加油……徐公子……這可……沒法……攻陷我……差得多……差得多啊……哈啊……”

   他睜開眼,眼瞳里流出婉轉陰柔的波瀾,誘惑著徐風,令那男人逐漸興奮起來。

   徐風只是更加加重了攻勢,腰肢逐漸抬起,肉棒對准了趙雲已然滲出粘液的肉穴,下一瞬,便是狠狠地插入而去。

   比凡人更是雄偉得多的巨物猛地塞入趙雲的後庭,直抵最深之處。趙雲雙眼圓瞪,他根本沒想到,徐風的肉棒居然如此偉岸,莫說毫不遜色,只怕這世間難有幾人,能有如他這樣的雄偉之物。

   這……這感覺……

   徐公子……好……好大……這真的是……人能有的……東西嗎……

   好……難怪……公孫簪……沉迷了……

   不行……我也要……我也會……墮落在……這樣的肉棒……

   好……好爽……頂到里面了……

   他口中如衝破一般,釋出長長的呻吟。

   “哈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嗚……唔嗯……不錯……可以……滿足我……但是……還差一點……你還要……嗚啊啊啊啊!!!頂到……最里面了……不愧是……徐公子……真的……有足以讓任何……女人……淪陷的……能力……”

   趙雲臉上緊皺著,前列腺被衝擊而帶來的快感,令他幾乎無法自拔。雖說心防在一點一點被擊穿,破開,但這驚人的忍耐力,依舊震驚了徐風。這是徐風見的第一個,被肉棒插入後穴,卻沒有極其激烈反應的人。

   當然,舒暢與愉悅是騙不了人的,趙雲僅僅是面上沒有如放蕩之人一般,心底,卻是早已叫喚不停。

   天哪……好厲害……後面……越來越爽了……

   果然……會被……插成……女人的吧……

   不行了……下面……肉棒……好熱……

   我選對了……我選對了……

   他的神力……要開始了嗎……

   趙雲忽然微微一笑,捧起徐風的臉龐,忍耐著快感席卷的身軀,顫抖著四肢,緩緩開口。

   “哈啊……我感到……我的肉棒……在消失了……是不是……徐公子……干的……”

   徐風沒有張口,但點了點頭,權當回應。

   “哈啊……唔嗯……不錯……很厲害……你能……讓我……愉悅起來……讓我……試試……做女人的滋味……怎麼樣……”

   他貼近徐風的耳朵,吹了一口熱氣。

   “不然……我可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哈啊……嗚啊啊啊啊……”

   徐風的速度霎時間快了許多,如一台機器一般,激烈地衝擊著趙雲嬌嫩的前列腺。趙雲的每一個毛孔,都似乎被酥麻感深深刺入,他呻吟著,喘息著,放開身體的一切阻攔,感受著那傳說中的無上愉悅。

   好厲害……好厲害……很舒服……原來是……這樣……

   徐公子……徐公子……射精了……射在……我身體里了……

   好爽……好熱……這就是被……灌滿的感覺麼……

   果然……不討厭……好舒服……為自己而活……果然是……正確的……

   肉棒……逐漸……不見了……

   來吧……徐公子……讓我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征服我……

   徐風低吼著,那龍頭如同加了水泵一般,一條又一條,一縷又一縷的精液噴出,已然灌滿了趙雲的整個後庭。

   第一發。

   趙雲的肉棒逐漸縮小,本還能滲出些許粘液的物什,逐漸變得干癟無力。

   身形也在緩緩變化,骨架在縮小,男性的氣息逐漸隱去,變得更是陰柔,嫵媚。

   “哈啊……越來越熱了……徐公子……繼續……繼續……”

   第二發。

   他的睾丸已經消失不見,蛋囊垂在身下,似乎大有同會陰,連在一起的趨勢。

   他的後臀變得愈加豐滿,肌肉线條開始變淡,消失,只留下些許脂肪,在皮下涌動,重組。

   “好多……射了好多……不錯……哈啊啊……很舒服……很舒服……不要停……”

   第三發。

   蛋囊徹底與會陰連為了一體,中間出現了絲絲的裂縫,肉棒幾乎只有小拇指頭大小,低低垂著,一點生氣也無。

   雙乳愈加發育起來,由原來的C徑直增到了E,而反重力地高高聳起,甚至能擋住趙雲的視线。

   “身子……越來越……不一樣了……這就是……徐公子……喜歡的嗎……哈啊啊……唔嗯……不討厭哦……”

   第四發。

   皮膚愈加裂開,翻出了微微粉色的嫩肉,陰道已然有了雛形,那肉棒更是退化,化作一絲絲的陰蒂,融在了這新生的穴口之上。

   他的四肢變得更是豐滿圓潤,皮膚光滑而潔白,頭發剛及頸,卻是雪白無暇。

   “下面……肉棒……不見了……還有……好多……精液……哈啊啊……肚子……鼓起來了……”

   第五發。

   新生的穴道緩緩向內生長,子宮開始生成。

   他的面目變得愈加女性化起來,帶有一絲成熟的風味,眉眼纖細卻明亮,鼻梁高聳,細細看去,竟是有一股妖媚的風味。

   “唔嗯……沒事……再來……多些……我還……不夠……”

   徐風已是拔出了沾滿乳白液體的肉棒,對准了上面的新生小穴。

   “趙雲,走過這一步,可不要後悔,你親口說的,會把你,給我。”

   “是哦……我不……後悔……但你得……滿足我……可以——唔!”

   那條巨龍,不由分說地,便衝入了趙雲的小穴之中。

   “唔……唔嗯……唔哦哦哦哦哦哦!!!哈啊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忍不住……忍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徐公子……徐公子的肉棒……真的……好厲害嗚啊啊啊啊!!!”

   他再也無法忍耐,這排山倒海的快感,是他作為男子之時,絕對,無法體驗到的。

   “嗚啊啊啊啊!!!要去了……要噴水了……哈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啊!!!果然……徐公子的肉棒……頂不住……頂不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變成……女人了……真的變成……女人了啊啊啊啊!!!”

   徐風瘋狂地在趙雲的小穴里抽插著,釋放著,身下的麗人只能胡亂說出無意義話語,發出震懾天地的嬌吟。

   這……這樣的感覺……真的有人……能忍受嗎……

   不行了……難怪……公孫簪……放棄了……我也要……

   好舒服……這就是……追求愉悅嗎……好開心……為什麼……我現在才知道……

   去他的忠誠……去他的忠義……我只知道……肉棒……可以征服我……

   好厲害……好厲害……我好像……愛上……徐公子了……

   這就是……女人嗎……

   我已經……跟從欲望了……何必……考慮太多……

   我已經是……

   “你的了。”

   趙雲貼在徐風耳邊,輕輕吐著熱氣。

   “妾身,朝妘,見過夫君。”

   她摟過徐風的身子,眼見他身後,一個潔白的身影,緩緩而來。

   “帶上簪兒,我們一起,愉悅吧。”

   趙雲,墮落。

   ——

   ——

   第三十日。

   徐風的限期。

   他端坐在自家的院子里,飲著一杯清茶,身邊是一身黃袍的張皎。

   “夫君,這幾日,可是累壞了?”

   她今日起了個大早,見著徐風走路也有些搖晃地回來,連忙煮了補陽的藥茶,為徐風端了過來。

   “還好,還好。”

   徐風長出一口氣:“一個月,多漫長的時間。現在想來,卻似乎沒有什麼實感一般。”

   “還沒有什麼實感?我可是聽得,你在那屋子里,同她們夜夜笙歌呢。”

   “可莫要埋汰我了,讓她們心甘情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非皎兒你設計,只怕,還要更累些。”

   “這樣說的話,夫君,可有獎勵?”

   張皎湊近,盯著徐風的臉龐。

   “這一個月,我們姐妹的床,你可是沒上來過幾次。”

   “可別,過幾日再說吧。”

   徐風揉了揉腦袋,隱隱覺得下身有些疼痛。

   “那好,過幾日再說。”

   張皎又坐了回去:“不過,若是忘記的話——”

   “夫君,皎姐姐。”

   張皎還未及說完,自一邊院子里,傳來一聲清亮的女音。

   徐風循聲望去,只見得一左一右,兩名絕世女子,相攜走出。

   其左一位,便是:

   白衣青衫江渚上,煙波歌愁漫點蒼。

   輕紗絲縷曾遮面,玉荑拈起隱斜陽。

   銀毫無墨出蓮水,凝雪失風寒兔光。

   皎似河漢神女立,清若冬梅入莽荒。

   其右一位,便是:

   曾聞幽州苦地寒,刀兵斂氣燕歌殘。

   駐馬回首斷黃鶴,系船問柳抑歸帆。

   忽有一人提劍去,轉溪經谷望千山。

   劍眉不隱堂前志,星目難掩身後川。

   玉人不起簫聲咽,神女屏息萬里還。

   何日歸去同載菊,復飲千秋度邯鄲。

   徐風看得有些驚喜,正欲上前去,又似覺著不妥,堪堪按捺,眼中卻不遮掩些許神色。

   若說張皎是天上聖女一般,以和養人,以平待人,如回風流雪,溫婉賢淑。那公孫簪便是清冷如雪,而又似雪下一團烈焰。雪上又有一層霧氣,引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至於朝妘,才真是冷漠如刀,無情如劍,半句不言,僅一眼神,便可置人於萬古死地,回生不得。

   公孫簪白發白袍,膚若凝脂,又如霜雪飄落,將融不融,令人拿捏不得。面紗下的臉龐無人看得清晰,眉眼間乍一看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進了端詳,卻有股隱隱的渴求。柳眉玉眼,波光流轉,久久不絕。

   容貌更是絕麗,殘存著些許白馬將軍的英氣,又融上了女子的柔美,交織錯雜,別樣清麗。櫻唇不言,自有黏膩在側。

   身材也是極好,或許用妖嬈稱之,亦不為過。蕩塵衣恰巧勾勒出那豐滿而不失勻稱的身軀,雙峰足足有H的大小,腰肢纖細,後臀亦是豐滿無比。四肢帶著些許肉感,這女子,真可稱得上天人之姿。

   她忽然化作人馬形,蕩塵衣亦是隨著身體的變化,而穩穩覆在其上。四蹄健壯而纖細,馬身亦是曲线分明,皮膚光滑而堅硬,似乎能擋卻一切攻擊。兩個肉穴在身後一張一縮,馬尾上下擺動著,似乎有些歡快。

   而最突出的,便是那馬身的渾身雪白,一絲髒汙也無。

   她踏著石磚地,激起一陣沉重的聲響,來到徐風身邊,跪坐而下。

   “簪兒妹妹,已是習慣了這副身子麼?”

   張皎上下打量著公孫簪,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還好吧,完全接受尚需要時日,”公孫簪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正常行走,已是無問題了。”

   “改日,讓夫君騎著你上街轉轉?你來之後,也沒怎麼見過我渤海的面貌吧?”

   “上……上街?”

   公孫簪臉上頓時飛起了緋紅:“這,這副模樣,讓別人見著了,會嚇到的吧。”

   “無妨,夫君他已經是不止一次當眾顯露神跡了,只是帶你出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公孫簪有些羞澀,但一時也不知說什麼。

   而朝妘,卻是緩緩走到徐風身前,同他對視著。

   一頭干練的銀白短發,雖說也是柔和秀美的面龐,那雙眼之中,卻是能看出凌厲的神色。面色冷漠,似乎毫無感情一般。鼻子與嘴巴均是小巧精致,卻帶了成熟女性的韻味,配上她的身材,說是一名冰山美人,也不為過。

   身形勻稱苗條,雖然沒有公孫簪一般豐滿,卻也是有了F的雙峰,緊身長袍勾勒出渾身的曲线,顯出挺翹渾圓的後臀。一切都是顯出誘惑與干練,裙擺僅僅到了膝蓋,腿側卻有極高的開叉,直到臀部。若要說是旗袍,又比旗袍更為誘人,更像是戰士與魅惑女子的結合體,縱使面目清冷,亦能勾起男人的欲火。

   她徑自坐在公孫簪的背上,翹起二郎腿,那裙底的風光,若隱若現。

   “幽州,來襲。”

   她說話只有短短的幾個字,用她自己的解釋,只是一個原因:方便。

   徐風朝天翻了個白眼,按著太陽穴。

   “有完沒完,年也不讓人過,又是隆冬時節,如此頻繁來攻,不怕勞民傷財麼?”

   “有何君主,便有,何臣子。”

   朝妘依舊沒有什麼感情波動,但每個人都聽得出來,她明里暗里在諷刺公孫簪,但卻精准無比,縱使想辯駁幾句,也是不得。

   “好了,莫要自家針對自家。”

   徐風見氣氛有些緊張,連忙開口緩和,順手摸了摸臉紅透的公孫簪的頭,安撫了一下她的情緒。

   “若要派你們前去御敵,有幾成把握?”

   朝妘凝神思索片刻。

   “我一個,六成,帶上這匹馬,八成。”

   徐風聽得出,在朝妘的話里,還藏了些什麼。

   於是他故意追問。

   “十成,該當如何?”

   朝妘瞥了徐風一眼。

   “你也去。”

   “我也去?”

   徐風似乎是沒料到這個答案,但畢竟點頭認可下來。

   “那便如此決定,可否?”

   “不去。”

   朝妘偏過頭,似乎什麼也不知道一般,靠在了公孫簪身上,令後者有一些躁動。

   “為何?”

   朝妘張了張嘴,輕輕一笑。

   “夫君,忘了?”

   “我忘了?”徐風更是發愣,“我忘了什麼?”

   朝妘看了看徐風,忽地站起,走到徐風面前,抬起修長的玉腿。手指,在潮濕的穴口,緩緩摩擦。

   “等價,交換。”

   還未及反應過來,徐風便被帶著笑意的朝妘,撲倒在地。

   三女一男,一日歡愉。

   ——

   ——

   “家主,似乎,情況有些不對。”

   又是那個廳堂,又是一樣的月光。黑衣人站在堂前,對著窗邊的人。

   “說。”

   “公孫瓚,陷在黃巾軍里,凶多吉少,多半已經……”

   他沒指明,但他知道,他的家主能明白。

   “公孫瓚……”

   那窗邊的男人,輕輕敲著窗櫺,嘆了口氣。

   “著人手,准備幽州易主。把這新的主子,當做公孫瓚養罷。”

   “得令。”

   月色風煙,飄飄蕩蕩,往北境而去。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8237175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8237175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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