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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回 徐風轉生得神啟,張角求道墮淫雌

雌墮三國傳 やまなし きたお 81558 2023-11-20 13:07

  “徐風,你可知罪?”

   聲音很冷,冷得像自冰窟里傳來。

   “知罪……知何罪……”

   “妄測上意,擾亂人心;欺民不仁,沽名釣譽;不戰而退,欺君罔上……”

   經過了很久,不知道多久,說話的人才停下。

   “這……是我的罪?”

   “這,是你的罪。”

   一紙帛書被扔到徐風的面前,他趴在地上,幾乎要不省人事。

   他看也沒看一眼,只是抬頭,看著宣讀罪名的那人,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真好……真好……真好!”

   他的面容本是清秀的,然而如今,卻滿是血汙。

   “這就是……這就是曹家麼?這就是所謂的……求賢若渴麼?”

   “求賢若渴,不求賊人。”

   “賊人……好一個賊人!”

   他口中已經沒有幾顆完整的牙齒,語音囫圇,反倒笑得更盛了。

   “我徐風忠心耿耿,最後竟落得個狡兔死,走狗烹的結局——”

   他忽地拼盡全力站起,扒上鎖著自己的木欄,一雙眼瞪得如牛一般,活似地獄閻羅。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麼?這就是你們給全天下人的交代麼?!”

   “是或不是,與你無關。”

   徐風癱在了地上,他早已沒有心思爭辯。

   “無關……無關就無關罷……”

   他頭低低的,幾乎要垂到地上。

   “我只希望,等到行刑那天,給我個利落。”

   站在一旁的那人沉吟片刻,終於嘆氣。

   “不用等了,今天,你就該上路了。”

   徐風微微一愣,又自嘲地笑了。

   “原來……原來如此,我徐風天怒人怨,連最後看一眼光,都不得了麼……”

   他脫下破破爛爛,盡是血跡的囚服。

   “我的頭就在這里,你們,拿去吧。”

   那人招招手,一名披甲兵士便抽刀上前。那是最優良的兵刃,徐風知道,他曾經將這種刀,當做禮物,送給了某個大人。

   如今,它來取自己的命了。

   “希望你下輩子,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

   手起,刀落。

   徐風忽然覺得身體輕松了,眼前陡然一陣旋轉,隨即是劇烈的疼痛,甚至連這疼痛,也幾乎要感覺不到。

   他看見,自己的身軀,那具無頭的軀體,就那麼緩緩倒下,像一塊死肉一樣,爛在地里。

   他的眼睛最後也沒有合上,但他已經什麼也不知道了。

   ——

   ——

   意識,墜入深海。

   一切由進及遠,由清晰到模糊。他茫然地感受著,卻什麼都感受不到,但他隱約知道,他還在感受,感受到他在感受。

   我,是死是活?

   他耳邊似乎又有什麼東西明了起來,那是一段又一段的語音,組成毫無意義的音節。不,那能稱之為音節麼?

   他的身體緩緩上浮,意識緩緩上浮,好像被什麼人打撈起,瀝干淨水,扔在了無垠的廣闊上。

   “徐風,徐風?”

   他終於聽清了,聲音陡然大起來,又倏地小下去。

   我還活著麼?

   或者是,回光返照?

   “徐風,徐子仁?”

   這是清亮的女聲,他從未在任何地方聽見過,但總是莫名的熟悉。

   女人?

   他識海中猛地一震,送別他的,只有兩個男子,絕不可能又出現一個自己認識的女性,在那地牢里,沒人能隨意進出。

   他明白地感受到了,他的五官,他的四肢,他的五髒六腑。安靜的那一刹,他甚至能聽見自己心髒的轟鳴,震得他腦中生疼。

   神經再次聯通,他睜開了眼,迅速地,又閉上。但他也看清了,眼前是一個不知從何處來的女性,背景是無盡的天光,刺得他有些不適應。

   “你終於醒了。”

   “我——”

   他的喉嚨喑啞,發出聲音,便要咳嗽許久。

   “你是徐風,徐子仁,對吧?”

   尚未等徐風回答,那女聲便接著下去。

   “徐州人氏。六歲通經史,十歲成武道,十四出茅廬,秉救天下之志,入黃巾軍。多次進諫,不得重用,又因黃巾肆虐,縱橫劫掠,遂歸順漢廷。”

   徐風心中微動,這人說的,與自己當時之事,一字不差。

   “然而,因汝黃巾亂黨身份在前,縱使改邪歸正,仍四處受掣肘,屢次居於盧植,皇甫嵩之下,功勞遭奪,四處難安。

   “而後,董卓進京,汝不甘西涼蠻子竊國自居,遂起義軍,入十八路諸侯聯盟之下。自懷報國之志,奇策頻出,鞭辟入里,然受宵小讒言猜忌,令所部麾下為先鋒,全軍覆沒,遂受排擠,無有一言。

   “董卓潰逃,汝輾轉四處,居於小沛。呂布入小沛,汝受他人舉薦,入呂布帳下。汝自知呂布非人主,仰臥終日。曹操破呂布,汝遭擒,曹操聞汝有才干,欲招降,然則劉備諸人,將汝仕於多主之事托出,操忌,欲殺汝。是夜,汝出奔袁紹。”

   徐風愈來愈驚奇,這女子不僅知曉他的生平,連他想些什麼,都一清二楚。

   他不禁有些畏懼了。

   “袁家四世三公,謀臣武將如雲。沮授、審配之徒,排除異己,彈壓外人,汝深以為患,屢諫袁紹,不聽,而獨斷專行。至於官渡大敗,汝終為曹操所擒,當日處斬。”

   她回頭看了徐風一眼。

   “徐君,我說的,有什麼差錯麼?”

   “沒有,姑娘知曉天地,說的與事實無異。”

   “那就好。”

   徐風終於睜開眼,卻不由得一愣。

   那是一張絕美的臉龐,當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面若珠玉,膚如凝脂,眼波流轉,似有萬千風情,盡在不言中。雙唇緊閉,竟是不怒自威,如千山暮雪,萬里月石,似在眼前,又如在天外。

   如瀑黑發盡數挽起,繞成極其繁復的頭飾,又有幾綹蜿蜒垂下,流風飄動,清水涌泉。身上則穿著素白長裙,隱約有些霧氣繚繞,更是添了幾分神秘。胸前兩座巍峨昆侖峰矗立天地,四肢如游蛇般纖細,蓮步輕搖,腰肢擺動,引人遐想,由而注目。

   他何曾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於是久久不能言語,只覺得自己到了人間仙境。

   “姑娘,是何人?”

   “我不是人,”那女子轉身走至徐風面前,緩緩蹲下,“若是照你們凡人的話來說,我可以被稱為‘神’,死生之神。”

   “神?”

   然而徐風並未太過於驚異,看了看自己尚完好無損的身體,長出一口氣。

   “若是天上仙子,這一切便解釋得通了。

   “只是不知仙子為何救我?人命草芥,不值得您出手吧?”

   “值得。”

   死生之神只是冷冷地盯著徐風,直讓他長久平靜的神情起了些波瀾,不僅有突如其來的愛慕,也有不知所措的疑惑。

   “為何值得?”

   “你,想復仇麼?”

   “復仇?何人之仇?”

   “復負你之人之仇。”

   徐風抿緊嘴唇,神明的逼視令他有些不太自然,而看穿自己內心的能力,也令他更為惶恐。

   良久,他握緊了拳,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想。”

   “有多想?”

   “日夜想,輾轉反側地想。”

   “為什麼想?”

   徐風頓住,他的心性究竟是從何時改變的,他已經不記得。但他明白地知道,他一開始的救國救民的理想,早已消逝在歷史煙塵中,跟從多個主君的原因,也從尋找明主而輔佐,化作能有一方安身之所便可。

   世道人心,一切都是世道人心。

   他最終沒有正面回答。

   “為什麼想,仙子您見過我的生平,應該能理解吧。”

   “這不夠。”

   神明的感情他是不能揣測的,於是徐風仰起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如果我說,那些人不僅辜負我一人,也辜負了天下人。我要為天下人,討個公道。這個理由,如何?”

   “公道,什麼是公道?”

   徐風凜然,他忽然覺得自己犯下了一件不可饒恕的罪事。這個世界有神,那便表明,神才是這個天地中,最大的公道。妄然提及“討公道”,或許已然觸及了仙人的逆鱗。

   “如若我冒犯了仙子,還請您諒解。”

   “不必擔心,我只是實實在在地在問你的回答,有什麼想法,直說便可。”

   徐風閉上眼,他已經死過一次,這神明要再欲對自己有什麼不利,那就隨它去吧。

   “我實際上,並不知道什麼是公道。

   “我只知道,我想象的那個世界,每個人都應該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有才的人能施展才能,普通人能安心過完一生,身居高位者恪守職分。沒有像我經歷的那樣的迫害,沒有刻意的爭斗,也不會一生籍籍無名。

   “這樣的例子很多很多,我說不完,自然也說不清楚。”

   徐風緩緩睜眼,他看見,死生之神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些。

   “那照你看,怎麼才能得到公道?”

   “我本以為,靠著聖賢道理,最後總能讓世人走上正途,”他低下頭,“事實證明,我錯了。

   “屠殺的仍然在屠殺,流離失所的依然流離失所,沒有人願意聽我一言,也沒有人敢去實踐哪怕那麼一次。

   “所以我最終知道了:只靠嘴皮子是沒有用的。非得有力量,哪怕把世道掀個底朝天,把一切都捶碎,搗爛,也不過是還公道的必經之路罷了。”

   徐風的身形愈來愈繃緊,眼中似有精光爆射而出。他神情激動,說不清,是憤怒,或者是怨恨。

   “如果你說的那個有力量的人,最後也變成了自己厭惡的樣子呢?”

   “所以不能是一個人,它應該是一批人,一群人,甚至是天下人。而那某一個人,只是領頭的罷了。”

   徐風似乎再次回到了他在朝堂上辯論經史,出謀劃策的場景,他沒再掩飾自己的才學,也沒再畏首畏尾,如今的他,宛若又回到了十四歲的年華,還是那個心高氣傲的才子賢人,徐子仁。

   一時間,四下靜寂無聲。

   死生之神默默地,凝神靜氣,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徐風又漸漸冷靜下來,不敢直視仙人那絕美的臉龐。

   終於,他看到她動了,似乎是千年的冰雕又活過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死生之神竟是挑起了嘴角,眼眉陡然間帶上了笑意,湊近身軀,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吐氣如蘭。

   “有趣,看來我還你一命,也不是那麼的不可接受。”

   徐風何曾如此近距離接觸過異性,下意識向後挪了一些。然而那女子反倒隨著他的移動,又往前探去,竟是鼻尖能夠相互碰到。

   他再次不敢動彈。

   “徐君說的力量,我給你,如何?”

   她眼波流轉,微微的笑意中,掩藏著些許悠悠升起的嫵媚。一時間看得徐風竟是有些按捺不住。

   “仙子,能給我什麼力量?”

   “復仇的力量。”

   雖然美人傍身,但徐風情知,此時此刻反倒才是最不可松懈的時候。神明願意給予他饋贈,相應的,他猜到必然需要他做到某些事情。

   “仙子需要我做些什麼?”

   女子的眉目間的感情更盛。

   “徐君果真是聰明人。”

   忽地,她欺身而上,按住了半起身的徐風。

   “我要你,與我做愛。”

   下一秒,她溫熱的唇瓣便貼上了徐風毫無防備的嘴。

   “仙……仙子?”

   徐風未及防備,受了一吻,才堪堪反應過來,用力推開那女子,臉頰泛紅。

   “仙子,我與你非親非故,怎可行如此僭越之事。”

   “我允許,便不是僭越。”她的笑容更盛了,輕輕拉下裹在胸前的布料,那一道幽深的溝壑,就那麼明顯地露在徐風眼前。

   他無可避免地咽了口水。

   “徐君往日忙碌於世事,想必還未嘗過魚水之歡的滋味吧?”

   女子徑直伏在徐風身上,那傲人的雪峰緊緊貼在他胸前,無比的柔軟感傳來,身下的巨物竟是自己起了反應。

   “仙子……你……”

   “安靜。我會將你需要的,盡數交於你。”

   她輕輕咬住徐風的耳朵,粉紅的舌頭如靈動的小蛇,舔舐著他柔弱的耳垂。

   “可是,我……”

   “住嘴。”

   她的聲音驟然又變得清冷寡淡,眼神宛若一柄利劍,深深刺入徐風腦海。

   “若是再聒噪,我便不再助你復仇。”

   沒等徐風爭辯,唇上再次撞上她深切濃烈的吻。靈活宛轉的舌攪動徐風未經世事的口腔,她將散發著濃烈芳香的唾液散布到男人的嘴里,纏繞著,吸吮著,竟是令徐風也開始微微喘息。

   “徐君,可還喜歡妾身的味道?”

   不知不覺間,女子的自稱已然變化。

   “仙子……你……對我做了……什麼……”

   徐風只覺得身形愈加燥熱,臉上泛起了血紅,一股從未有過的野獸想法自腦海深處涌起,讓潔白的眼球也沾染了異樣的顏色。

   “方才的一吻,帶著世間最猛烈的媚藥,送入你的口腔,”她撫摸著徐風秀美的臉頰,緩緩解開身上礙事的布料,渾圓的雙乳輕輕在他身上滾動。男人逐漸繃緊了身軀,雖然緊鎖著牙關,然而身下瞬間高傲挺起的巨龍,卻是出賣了他,“放輕松,你只需隨著妾身意願,自然不會感到痛苦。”

   神明之藥,凡世間的遠不能比。僅僅片刻,徐風只覺渾身如火在燒,如芒在背,眼前那女子的面貌愈來愈清晰,愈來愈誘人,行走世間十余年從未體驗過的感受真實地擊打著。他的雙臂不知覺地擁上面前女子的身軀,絲絲的渴求開始在他的眼中浮現。

   “很好,很好,就是這樣。”

   神明仍然舔舐著徐風的嘴唇,吸吮著,纏綿著。她身上涌動著光芒,手掌觸摸著徐風的臉龐。她手指游動,男子那本就有些清秀文雅的面容,竟是愈加秀美俊俏,仔細看去,便是一大家子弟,風度翩翩之貌。

   “若是做我的代言人,一副好的皮囊自是必不可少的,”她抬起身,眼中泛著水光,“只是不知徐君可喜歡?妾身自作主張了。”

   徐風意識逐漸陷入混沌,口中只能發出囫圇不清的聲響。

   旋即,女子再次攀附在了他的身上。朝他耳廓內呼出熱氣,豐腴的大腿夾緊他挺立的長槍,摩挲著,擠壓著。穴口溫熱的水流裹上通紅的龍頭,尚未能進入,卻已經媲美名器。

   “徐君,按倒妾身。”

   陡然間,一股帶著莫名偉力的音調溢滿四空,徐風只覺得自己身形不受控制,猛地低吼一聲,翻身將女子按在身下。

   “仙……仙子……你……”

   她伸出食指,堵住了他的嘴。又握起他的手,壓在了自己那矗立的雙峰上。

   “妾身的身體,由徐君支配。”

   她的話語似乎帶著法力,徐風根本無法按捺心中那股蠢蠢欲動的衝動,雙目圓瞪,在尚有神智的最後一刹,呼出了渾濁的吐息。

   “仙子……恕在下……失禮了……”

   他粗糙的舌頭忽然點在女子峰頂血紅的石塊上,引得身下人倏地發出一陣嬌吟。左手分明用力揉弄著那只巨乳,如狂風暴雨,在這令人心醉神迷的柔軟上馳騁,將那本美麗的巨物如面團一樣捏成無數種形狀,手指摳弄著最敏感的乳頭,那鮮紅的血色,變得愈加殷紅。

   然而在肆意的另一端,卻是輕柔卻帶著調戲的挑逗。徐風無師自通般的,在深色的乳暈邊舔舐逗弄,不時輕輕咬上顫抖的乳首,令身下女子的身姿不斷震顫,一股接一股的潮流自身下淌出,竟是洇濕了一大片。

   “嗚啊……這就是……就是讓凡人心馳神往的……男女之事嗎……”

   女子咬著嘴唇,然而自喉嚨深處響起的愉悅輕吟淺唱可壓抑不住。

   “哈啊……咿呀……舒服……好舒服……徐君……繼續……”

   那不安分的舌尖在乳首頂端微小的凹陷處旋轉著,陣陣快感襲奪著女子的身軀。她四肢抽動,發絲散亂,幾乎沒有了神明的感覺。

   “不愧是……哈啊……不愧是我……千百年來……咿呀啊啊啊啊……看中的第一個人……”

   她捧起雙乳,擠在一起,把已然瘙癢無比的乳首塞入了徐風的嘴中。

   “快……徐君……不要再……哈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再挑逗了……好癢……”

   神明畢竟是神明,自存在以來,尚未經歷過如此激烈之事。她第一次覺得,擁有如此敏感而傲人的胸脯是如此美妙的事情,要說下流?隨他去吧。

   一束法光自女子的指尖匯入她自己的身軀,伴著她愈來愈高昂的淫叫,徐風猛地開始吸吮那欲求不滿的乳首。

   霎時間,洶涌的乳白汁液自那紅彤彤的玫瑰中心噴出,竟是瞬間將徐風的嘴灌了個滿。

   她將自己母乳的開關,強制打開了。

   “咿呀啊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好爽……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奶汁從妾身的身體里噴出來了……徐君……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太用力了……好舒服……”

   “好敏感……徐君……繼續……請繼續吸吮妾身的……妾身下流的乳房……咿呀啊啊啊啊啊!!!”

   神明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連帶著那奶水,似乎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她未曾想到,僅僅是想體驗一下凡間所說的人間至美之味,排解孤獨寂寞,卻令她這天上的神明都欲罷不能,幾乎要淪為性欲的工具。

   她口中蹦出的詞語越來越淫蕩,曾經羞於啟齒的文字,竟是如此順暢地就流淌而出。

   她從沒想到,男人的滋味能如此令人愉悅。

   她也沒有發覺,她正在一步一步地陷落。

   鮮香的汁液流入徐風的喉嚨,肉眼可見的,他的身體因此而不斷膨脹,瘦弱的四肢鼓起了豐實的肌肉,腰腹线條逐漸變得剛猛有力,雖說並不是如壯漢那樣的龐大,然而仍有經常鍛煉的健美男子風貌。

   徐風只覺得自己的力氣不斷地增長,無限量的增長,原本還會被身下女子的掙扎擾動的身體,現在已經可以死死按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徐君……哈啊……請……請放松一點……”

   連神明自己也沒想到,傳給徐風的法力,竟在他身上涌現出比在她身上還強大的能量。若是不動用更猛烈的手段,她自己完全無法逃脫。

   短暫的高潮後,徐風的攻勢仍然沒有停止。那對巨乳仍然被他反復地玩弄,蹂躪著,愈來愈強烈的快感將女子的神智幾乎要擊碎,愈來愈敏感的身體,正在一步步將她拖下神壇。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風緩緩探向女子的身下,在那早已淌出溪流的洞口摩挲著,輕輕伸入,小心地抽動。

   “哈啊……徐君……請……猛烈一些……快一些……”

   她的身軀微微反弓,雙手努力地捧起雙峰,讓徐風的吸吮甚至無法停下。

   胸部的快感一遍又一遍推動她,衝向高潮的臨界點。然而又突然消失,再次淡化。

   “哈啊……徐君……再快……再快……”

   她的眼神迷離。

   “忍不住了……哈啊……咿呀……請……請享用……享用我的汁液……”

   她的雙乳化作了男人的玩物。

   “哈啊……好丟人……好舒服……下面……下面好癢……嗚啊……”

   她緊緊抱住徐風的身體,奮力摩擦著,以求能告慰不斷渴求的快感。

   “好想……想要……下面……好想要……哈啊……”

   她的雙腿夾住徐風滾燙的肉棒,腰部一上一下搖晃著,那不安分的巨龍就在穴口反復來回,卻偏偏差了那麼一點,便是伸不進去。她內心的渴求愈來愈強盛,溫熱的淫水淌遍了四周,甚至於身形拍擊地面的時候,也能聽到水聲。

   然而,徐風刻意的控制讓她無比空虛。快感愈加強烈,那股求之而不得的躁動讓她神智逐漸崩壞,瓦解。她滿腦子充斥著對肉棒的希冀,以致於逐漸忘記了自己。

   “徐君……徐君……”

   她已經失去了方才的從容與挑逗,只剩下滿臉的潮紅,與帶著欲望的眼眉。

   “你應該……哈啊……也忍不住了吧……”

   徐風宛若一頭野獸,在媚藥強烈的藥效下,幾乎已經沒法對外界做出什麼反應。

   他的眼中,如今只剩下身下的女人。

   她松開雙腿,手掌輕輕握住那根滾燙的長槍,拇指按在槍頭上,堵住了滲出的腺液。

   她引導著徐風,將肉棒對准了自己已經張開懷抱的花蕊。

   “來……照著此處……妾身已經……受不了了……”

   她慢慢松開手,再次貼近徐風的耳邊。

   “插進去……用力地……干我……”

   下一瞬,難以抑制的強烈衝擊,與無盡的快感,便從她身下,倏地傳來。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到……到最深處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風完全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手法,只是用盡力氣,向洞穴的最深處猛地衝去,不管任何阻礙。

   那緊致的小穴一張一縮,似乎嘗試在抵抗這一龐大的異物,然而結果卻是一處又一處地,淪陷在快感與愉悅之中。她劇烈而淫亂的吟唱,正是走向墮落的標志。

   “嗚啊啊啊啊啊啊!!!太深了……太深了……要被干壞了……好熱……好燙……咿呀啊啊啊啊!!!哈啊……哈啊……”

   她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只能放任徐風在自己身上馳騁,肆意妄為。她身體的每一處似乎都在迎合著男人的進攻,不僅沒有抵擋,反而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任由他攻擊。

   法力在徐風的身下緩緩匯聚,環繞在二人之間,滲入那根猛烈衝擊著的肉棒。

   “嗚啊啊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徐君的……肉棒……變大了……越來越大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暗幽深的洞穴里,那根巨龍成長著,在法力的推動下,逐漸變粗,變長,變大。

   “小穴……小穴被撐開了……越來越深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潔白纖細的雙腿纏繞在徐風身上,似乎已經無法分離。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爽!!!還在變大……頂到子宮了……要變成凡人了……要只知道做愛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明的矜持已經被她徹底拋下,汪洋大海一般的快感占領了她的腦海,一切都在滑向深淵。

   “撐開了……撐開了……小穴變大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要變成下流神明了……好舒服……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合不上了……合不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風的攻勢越來越猛烈,那身下的肉棒早已填滿她的下體,滾燙充斥全身。她的眼珠已經翻白,舌頭伸出口腔,嘴角還帶著幾滴唾液。

   神情逐漸崩壞,她已經走到了高潮的邊緣。

   徐風的蛋囊,竟是鼓脹得巨大無比,仿佛存了數月數年。

   最後一步,只剩最後一步。

   “徐君……狠狠地干我……繼續……哈啊……不要停……”

   她的心里,已經翻騰不停。

   原來,這就是凡人口中那樣做愛的感覺麼……

   原來,這就是做神明永遠無法體會到的快感……

   我要墮落了……我要變得不是神了……

   不……神……神無盡的能力,不就是為了享受這種登天的快感麼……

   放棄了……放棄了……肉棒的滋味……好爽……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還要……不要停……

   死生之神沒有了……

   她陡然翻身,將徐風反倒壓倒在地上。

   “填滿妾身吧……

   “夫君……”

   旋即,那積攢在徐風體內許久的濃厚精華,如大壩泄洪般,灌入盛放的花蕊之中。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燙……好滿……好舒服……想要……還要更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腰肢在奮力地扭動著,無需徐風動作,她自己卻比男人還要瘋狂。

   那緊致的小穴就像抽水泵一般,強勁的吸力不斷抽取自龍頭里噴出的溫熱精華,撞在子宮口上,又引起她陣陣嬌吟。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要變了……要變成只知道……哈啊……只知道做愛的……下流神了……咿呀啊啊啊……又來了……越來越多了……”

   第二發,洶涌而出。

   好燙……好燙……凡人做愛的感覺……好爽……

   小腹鼓起來了……越來越大了……

   攻守再次逆轉,女子已經徹底脫力,又被徐風狠狠地壓在身下。

   第三發,勢不可擋。

   不要……不要……腦子里都是奇怪的東西……

   原來……那麼開心……為什麼剛剛不……直接推倒他……

   不裝了……不裝了……我就是……淫蕩的神明吧……

   徐風的肉棒抽插愈來愈快,那小巧的洞穴早已擴大,似乎能徑直望進最深處。

   他的精液似乎源源不斷,永不停息。她的肚子肉眼可見地脹大,原本優雅的身材亦是變得淫穢無比。

   第四發,第五發,第六發……

   二人不斷地轉換姿勢,徐風被天法加強過的肉棒不斷地衝擊著女子的洞穴,那未經人事的小穴,逐漸變得順從,迎合,甚至於到最後,能輕易挑逗,而榨出新鮮的乳白色精華。

   “哈啊……哈啊……要被灌滿了……身體里都是夫君的精液了……”

   “咿呀……舒服……好滿足……不要停下……”

   “墮落了……墮落了……要變成夫君專屬的低賤神明便器了……”

   不知日升月落,不知雲卷雲舒。

   一人一神就那麼不斷地在做愛,交合,無盡的法力溢滿天地之間,幾乎要令風雲變色。

   不知多久之後,徐風終於逐漸恢復清明,他捂著頭,緩緩將巨龍從女子的身體中拔出。

   他雖然在這段時間神智屈服於本能,然而做的事情,都記憶猶新。

   徐風有些惶恐,他並不懷疑這神明的真實性——自己身上的變化再清楚不過,那一根變得雄偉無比的肉棒更是令他心下一驚——然而,以凡人之軀褻瀆神明,即使可以說是她先做的引誘,但她會承認麼?

   但,那男女交歡的滋味,嘗過一次,便總想再有第二次。他亦是第一次知道,與生俱來的獸欲,竟能如此美妙。更令他震驚的,便是這神明享受時的面貌,比起凡人的女子,更要狼狽。

   於是他就那麼手足無措地松開了抱緊女子的雙臂,兀自坐在一邊,心下暗自回味,卻不發一言。

   誰知,才恢復些的女子,再次擁上了他的身軀。

   “仙……仙子,縱欲過度,可不太好。”

   “莫要叫我仙子,”她只是緊緊抱著徐風,“你聽好了,我名。”

   一陣罡風莫名騰起,在二人周身環繞。

   “玉清。”

   霎時,徐風只覺得頭疼欲裂,冥冥之中似有天音在耳邊環繞。風沙聲,兵戈聲,哭聲,笑聲,雜糅進了他的腦海。他嘴巴大張著,但發不出一絲聲音,五髒六腑像要被肆虐的神力扯爛,擊碎,又有溫和的光暈將它們重新團聚在一起。

   他承載著不知多少痛苦,五官幾乎要揉皺,如一張廢紙,幾乎再難展顏。

   而一邊的玉清,卻是滿臉輕松,撫摸著徐風的臉龐,在寬廣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凡人受神力,自會如此,夫君忍耐片刻,即可脫離苦海。”

   徐風聽得見,不如說他的五感愈來愈清明,聽得明了,聽得清晰。玉清身上清淡的香味,他聞得到;周遭環繞的狂風,他感受得到;萬里之外的一片草葉,他看得到。

   漸漸地,天地平靜下來。

   徐風也從痛苦中跳出,只是力氣盡數被掏空,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

   “玉清……仙子是……元始天尊?”

   玉清依舊伏在他的身上。

   “那只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你就照我說的做便可,喚我玉清。”

   “那,玉清……仙——”

   她堵住了他的嘴。

   “我讓你這麼說,你就這樣說。”

   此刻的她,面容再次變得原先那樣的清冷,只是眼底的感情,早已沒有往時的鋒利。

   玉清直視著徐風。

   “凡人與神明,本是不可交集的兩類,而神明的名諱,更是一般人所不可道。

   “我告訴了你,便是承認你。由我親口對你說出,便是徹底將我的力量贈予你,除卻我掌握生死的權柄不可交接,余下的能力,你可與我共享。”

   她再次湊近徐風的耳邊。

   “此外,我與你將在冥冥之中定下契約,上天為證。你徐風從此以後,便是我玉清的夫君。連我的身體,我的精神,都一並贈予你。”

   徐風陡然瞪大了眼睛。

   “仙……玉清,我受神力,已經是僭越至極,又怎可妄想為人夫?”

   “怎麼?想反悔這段時間夫君你對我做的事?”

   她緩緩撫著依舊隆起的小腹。

   “我可是將穴口徹底封住,就算你不想認,這里的汙穢之物,可不是能抵賴的。”

   徐風完全沒想到,看起來高高在上的玉清,竟有如此挑逗頑皮的一面。

   “不……不是這樣,”他有些支吾,“只是,凡人與神明成為眷侶這樣的事,自古以來都未曾聽說過。況且玉清與我不過一面之緣,輕易定下,若是後來我有不當之事令你不快,豈不是誤了你。”

   “自古未有,現在有了,”她緩緩攀上徐風的雙腿,挽起如瀑青絲,舔舐起那根依舊高聳挺立的肉棒,“而且我為何選擇你,便是因為你的過往均在我掌握,哪怕你一絲一毫的意念,也盡在我雙眼之下。若不是相信你,怎會救你回來?”

   徐風強化過的肉棒,竟是粗長無比,且如磐石般堅硬,縱使玉清隨意玩弄,也不得彎折些微。反而那氣味,已然化作了能令人魂牽夢繞,無法忘懷的濃郁香氣,即使連神明,也不可能逃脫。

   他身子有些僵硬,任由玉清柔嫩靈活的雙手在身下揉捻,小巧的舌頭輕輕點在他的龍頭之上,引得肉棒反復抽動,晶瑩與渾濁的液體相互交融著涌出,盡數進入了玉清的口腔。

   “啊……夫君的精液,味道甚至比那仙風玉露,還要美味……”

   她吸吮著噴涌的汁液,張開嘴,徐風分明看見,那粘稠的乳白液體幾乎灌滿了玉清的口腔。下一瞬,她便盡數吞咽了下去,不帶一絲猶豫。

   “好香……這就是夫君的味道麼……真是令人,難以忘懷……”

   她上下舔舐著,一絲一毫的遺漏,都沒有放過。

   “那玉清……”徐風依然有些不習慣直呼其名,“除此之外,可還有別的事麼?”

   “那麼快想走了?”

   玉清並未看他,只是兀自品味著如珍饈玉饌一樣的徐風的名器。

   “不,這倒不是……”

   徐風有些無奈,自己竟是第一次如此狼狽。

   “倒是不逗你了,”玉清將肉棒自嘴中拉出,帶起一縷光潔的銀絲,“我救活夫君你,本就是有求於你。至於為何與你行男女之事,只是我臨時起意而已,未曾想夫君竟有如此偉力,令我如此著迷。”

   徐風臉頰泛紅,此種事情被玉清明了地說出來,仍舊令他有些難堪。

   “但,我尋夫君來,還有另一件事,”她將手指點在徐風的額頭,“我要告訴你,一切的真相。”

   徐風未及反應,龐大如海的記憶瞬間灌入腦海。世間萬物的風起雲涌,滄桑變幻,盡數充斥於他的靈台。

   “徐風,醒來吧。”

   他兩眼圓瞪,那些曾被忘卻塵封的畫面,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劇烈的抽痛與無限的信息洪流,洗刷著他的身體,他幾乎要暈過去,又因為種種原因保持清醒,在這樣的界限中感受著折磨人的痛楚。

   “你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者說,本不應該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你真正的出生年歲,要在數千年的後世。”

   玉清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你受人折磨而死,在輪回中,你回到了這個過去的時光。

   “然而,你的精神早已被折磨得千瘡百孔,因為某種原因沒有消除原身記憶的你更是無法融入這一古老的社會。

   “於是你瘋了,瘋得很徹底。

   “你身上秉承著天運,智力,武力,才能,容貌,皆是世間一流,若是好好培養,在你百年之後,將得幸永駐天庭,作為你在上一世慘死的報償。”

   “掌握輪回的神仙不忍這樣的你墮入瘋魔,便強行重塑了你的記憶,將過往封存,等待一個合適的時刻再為你恢復。

   “我不是什麼死生之神,這你已經知道了。我需要你的幫助,於是我選擇將你的記憶還給你。”

   玉清的手指漸漸放下,徐風的神智也恢復清明。

   “夫君感覺如何?還好麼?”

   徐風大口喘息著,語調有些囫圇不清。

   “好……還好……”

   “雖然很突然,但你終究要接受這一事實。”

   玉清長長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身軀塞入了徐風的懷抱。

   “你對那些君主們的獻策,與其說是你與生俱來的才智,不如說是你隱藏在各處的碎片記憶,引導你做出那樣的抉擇。

   “來自後世的你,早就知道一切的結局。然而你就是不信邪,你想讓黃巾軍成功,想讓洛陽不被董卓毀滅,想讓十八路諸侯不至於分裂,想讓呂布落得個好一些的下場,想讓袁紹迷途知返勝過曹操,看看歷史另一個走向。

   “這些都是那些沒被徹底封存的零散記憶的緣故,然而,一介凡人,終究不可能成功。”

   “為……為什麼……”

   徐風,一個穿越者,他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失敗。

   “你應該知道,三國的結局,三家歸晉。而晉,就是司馬家族的手筆。”

   “是……這,我知道。”

   “然而你不知道的是,司馬家族能成功,是因為早在黃巾起義,甚至之前,就已經在布局。”

   玉清凝眸注視著徐風。

   “布天下之局。”

   徐風猛地抬頭,眼中充滿著難以置信。

   “夫君莫要緊張,史書上的記載,早已不是真實的模樣,有些反常識,也是自然。”

   她的語氣頓時柔和下來,在徐風臉上輕輕啄了一口,安撫男人的情緒。

   “布天下之局,也就是說,早在黃巾起義之時,他們就已經做好了君臨天下的准備。”

   “確實如此,”玉清忽地變得嚴肅,“但這准備,與你想象的,並不一樣。”

   “不一樣?”

   “是的,他們並不僅僅靠了人力,更是借了,”玉清指指自己的四周,“天道。”

   徐風低下頭,兀自思忖一陣。

   “也就是說,司馬家的人,與我如今的狀態,很像?”

   “夫君聰明,那司馬家族,確實與神明,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但,他們並不請求諸天眾神,而是以血為引,同地獄魔道,結下契約。妖魔借力於司馬家族,而代價便是,在司馬家奪取天下之後,全天下人的生命,都要由魔道享用。

   “你也看到了,司馬懿暴病而亡,晉朝八王之亂,五胡亂華,北民南遷,以至於南北朝,世事紛亂,未曾停歇。這便是司馬家族留的禍根,在這中原大地持續了上百年。

   “這是這個世界原本的歷史,從前的我,只能看著時光流逝,然而作為神仙,不可擅自插手人事,故而除了慨嘆,沒有別的辦法。”

   言至於此,玉清捧起徐風的臉,認真地對上他的眼神。

   “然而,我遇見了你。

   “千萬年來唯一一名穿越者,唯一一名有希望拯救這亂世的賢才,唯一一名能與我交談的凡人,也是唯一一名,俘獲了我的身心的男人。

   “我雖然不忍心再將你送回這亂世,然而,妖魔終應擊潰,司馬家篡奪的權柄,早晚要回歸它該在的地方。你是最合適的那一位,我希望你能借著我的力量,還天下海清河晏,太平安寧。”

   徐風低下頭,他的內心亦在糾結。

   他唯一的夙願,便是復仇,復仇,復仇。向那些欺辱自己,看不起自己,陷害自己的人復仇。兩世為人,積攢了無數的仇恨如火山噴發一般釋放,那本要經世濟民的意願,不知多早便消磨掉了。

   然而,玉清救了他一命,卻將救天下這一重擔交托於他。他不知道對手有多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如何去做,一個只想著復仇的人,能在不將天下再弄得大亂的前提下將凡世治理好麼?他不敢確定。

   “玉清,”他終於開口,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說話極慢,“我只不過是個為了復仇而存在的人罷了,交托這樣的事,恐怕不合你心意。”

   “這又如何?復仇,便是為了你的成功掃清障礙,他們在上一世無視你,構陷你,這一世,依然不會重用你。”

   “為何?”

   “因為司馬家也知道你的存在,不然為何幾乎你活的每時每刻,都有人在針對你?”

   “那豈不是,更為困難。”

   “他們也不知道,並不知道你這一世回去的時候帶有我的力量。”

   徐風被說動了,內心的烈火再次點燃,熊熊燃燒而起。那鷹隼般銳利的雙眸看向遠方,如一柄利劍,似要分割天地。

   是啊,若能復仇的同時清除那些攔路的牛鬼蛇神,似乎,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這麼想著,那一幕幕痛苦的回憶再次在眼前浮現。

   黃巾軍的諷刺,漢室的排擠,十八路諸侯的輕視與構陷,呂布袁紹的專橫獨斷,曹操的陰險狡詐,劉備的假仁假義……

   他細數來,幾乎沒有哪個勢力不會擠兌他,從一開始,他就沒得選。

   若要復仇,只能借外力,用自己的雙手,將這遮蔽天地的破布撕開!

   他握緊雙拳,喉嚨里終於擠出一個字。

   “好。”

   玉清展顏,似乎大大松了一口氣,那嬌柔又再次出現在了她眼眉之間。

   “多謝夫君成全妾身之願,那夫君請看”她抬手,掌心浮起萬千星河,“這是妾身所擁有之權能,因夫君你凡人身軀,妾身雖然已經將你強化至世上頂尖的存在,但仍然禁不住超過一個的權能的力量,故而,夫君可以任選其一,妾身將夫君所選交於你。”

   徐風倒是不著急:“玉清不同我一起去麼?”

   “去不了,”玉清無奈地嘆了口氣,“神仙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切不可親身參與人世爭斗,這是封神榜之後定下的,無人敢破,即使是妾身,也不能。”

   徐風點點頭,他能理解這樣的做法,不如說,他早就做好了獨自一人踽踽而行的准備,不成功,便成仁。

   “當然,如若想見妾身,大可徑自在腦海內呼喚,妾身會尋一便捷的時間,將夫君召回至此地仙界。遇上危險,也不失為一種避難佳法。”

   “自是勞煩玉清了。”

   徐風捏著下巴,望著玉清手中旋轉的無限星河,陷入了沉思。

   他對於需要選擇什麼能力並沒有思路,武力一面的,僅憑殺戮無法真正掌握人心;而智力一面,他既是穿越者,又有神助,一切事情都盡在掌握;鑄造,農耕,制度,典章這樣的現實權能,又對他並沒有什麼作用;至於時間,空間一類,玉清並不允許他借用,理由很簡單,容易令這宇宙徹底陷入混亂。

   他想著,自己多半是需要一個能折磨,玩弄他人的能力,直來直往,或許並不是那麼的有復仇的快感。例如控制人心,或許就是不錯的主意。

   然而他並不僅僅想控制那些人,更是想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臣服在他的腳下,僅憑控制,實在令他不爽。

   控制,控制,控制。

   他忽然想到玉清,雖說有些無禮,然而她方才在他身下呻吟之時,不正是心甘情願地,“受他控制”麼?

   食髓知味,他數十年的處子身一朝被破,魚水之歡的感覺令他無比回味。本高高在上的神明臣服於他身下,世間完美的胴體任由他肆虐,世間極樂何能及此?

   若是能用於復仇,豈不既能令他快樂愉悅,又能極盡折磨,令那身下之人生不如死?

   然而,他要復仇之人,似乎並不是女人……

   不對!

   徐風靈光一閃,若不是女人,將那些人全變作女人不就可以了麼?

   尤其是自己獲得了世間名器那樣巨大的龍物,甚至可以令那些人心甘情願拜服於自己之下。

   陡然間,徐風似乎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他找到了,一條自己或許會無比享受的道路。

   “玉清,”他開口了,“可有那種,使男人變成女人的權能?”

   玉清顯然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微微一愣,隨即帶了些玩味的笑容。

   “陰陽轉換之術,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夫君要此,意欲何為?”

   徐風也笑了,笑得有些奸邪。

   “如玉清想的一樣。”

   “夫君,不愧是有大氣運之人,”玉清輕輕挑出一粒星辰,注入徐風的身軀。一股熱流騰起,倒是沒有方才的疼痛,“若是如此做,只怕這個世界的歷史,要起大變化了。”

   “玉清許諾我可以任意行事,我如此做,應該不算出格吧?”

   “自然無事,一切聽憑夫君之意。”

   玉清再次擁上了徐風的身體,在他脖頸上上下舔舐,吐氣如蘭。

   “這權能變化多端,妾身已盡數傳授於夫君,你可任意使用。”

   徐風點頭,任由玉清在他身上行事。

   “只是不知,我何時可回去?”

   “待一切准備妥當,我將於黃巾起義之日起,手動把夫君安排至一處名門貴族世家之中,雖說年齡仍為十四,但相貌,身體等,均與如今無異。”

   “這倒是好,只是還需什麼准備?”

   話音剛落,玉清那溫熱的唇,便再次貼了上來。

   “滿足妾身,再放你走。”

   ——

   ——

   一

   “終於……”

   徐風踏在熟悉的土地上,抻了一個懶腰。

   在與玉清不眠不休地戰斗足足一月有余後,他被仍戀戀不舍的仙人送回了凡間。

   他實在有些難以置信,這經歷世間變幻風雲的神仙大能,會因為男女之事而來的快感而徹底沉迷陷落。據她所言,本就只是為了體驗,誰知反被迷惑而沉醉其中,徐風只覺得,這世道有些奇妙了。

   這且翻過不提,玉清為他安排的身份,則是巨鹿郡一家地主豪強的子弟。徐風早已去見過自己那便宜父母,不可不說,是兩位善人,只是愛子心切,徐風勸告許久,才讓他們放心讓自己出外游歷。

   過了父母一關,徐風早已打定了主意。玉清給予了他整個三國完整的歷史學識,巨鹿一地,正是張角所處之處。他的第一個目標,便是這所謂的天公將軍,起義首領。

   現在已是光和七年五月,漢軍逐漸開始反攻。如果按照正常的歷史進程,皇甫嵩不日即將大破黃巾軍,而到了六月,張角就將南逃而至廣宗。此後黃巾軍就一潰千里,待到張角病死之時,自己的復仇之事將再無機會。

   徐風看著不遠處黃巾軍的營帳,他很肯定,張角此刻就在這里。

   熟悉的黃色大纛,滿目頭戴黃巾的士兵,他似乎再一次回到了上一世意氣風發走入這大營的那一天。

   但那並不是一次有趣的經歷。

   因自己名門子弟的身份,而受黃巾軍內眾人排擠,鄙視。他們都原為普通農民,受官府豪強剝削壓迫至此。徐風能理解,這便是他欲要助他們一臂之力的原因。

   然而,這些人掌權掌兵之後,控制的快感令他們無法自拔,徐風入營後,面見張角之時,余下眾人極盡譏諷之語,甚至於揚言讓他先受一受苦,去馬廄喂馬,去後山劈柴,所謂“磨煉”,實際便是虐待。

   張角同意了,自此便是徐風痛苦的開始。炎日之下,他要被逼去押送軍糧,敗軍之日,他又被強拉去殿軍之後,阻攔追兵。每每他欲獻策,或被嚴詞駁回,或被他人搶去成果,獨占功勞。好端端一白面書生,受人執鞭斥責,拳打腳踢,將對地主豪強的憤恨盡皆撒在了他身上。甚至於張角本人,也參與進了這樣的瘋狂之中,親自下令禁他進食足足三天,頻繁斷他的糧。及至他脫離黃巾軍之時,竟是形銷骨立,滿面風霜,十余歲的青年,最後落得如三四十歲一般滄桑。

   他再次回想起這些故事,依然胸中憤恨,手掌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毫不懷疑地說,如若這次去仍像上次一樣,他經受的,將與上一世沒什麼兩樣。

   但掌握了神力的徐風,自然不會無所准備。

   他邁開步子,緩緩走向了黃巾大帳。

   “站住!何人至此?”

   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話語。徐風端正身子,用早已想好的話術,高聲回應。

   “吾乃徐氏宗族子弟,徐風,徐子仁,有重要之物獻於天公將軍!”

   聽見徐風的身份,那衛兵眼中尚帶了些戲謔之色,然而後面接著聽聞有禮來獻,又使他神情暗沉下來。

   宗族之人前來獻寶,若非誠心歸順,便只有一種可能:

   刺殺。

   無論是哪一種,這兵士也是不敢怠慢,上下打量了徐風幾眼,便囑咐身邊的兄弟,向大營稟報。

   徐風眯著眼,隨著回頭的士兵望去。他跑回的路线確實是朝著張角所在的方向,這樣看來,面見張角一事,便是無礙了。

   他唯一擔心的,便是那不知隱藏在何處,同張角等黃巾上層接觸過的司馬家人。若是提前通知了黃巾眾人拒絕徐風的獻寶,那事情便難辦許多。

   不到必要時刻,他並不想大開殺戒。

   並未過多久,一聲高聲傳呼便自遠處而來。

   “天公將軍有令!召徐風公子入見!”

   徐風心下微定,整了整衣衫。若能成功將手中之寶獻出,此後之事,便可以信手拈來了。

   他隨著方才那名衛兵的步伐,緩緩走入軍營之中。

   黃巾軍的兵士極富特點,這不僅僅是指他們頭上纏著的黃布,更是有農民出身而帶來的黝黑與瘦削。徐風自忖,即使事情敗露,要是能奪得兵器,憑自己的力量殺出去,也不是什麼難事。黃巾軍到底沒受過正統訓練,換做漢廷甚至三國時著名軍隊的士兵,或許就要困難一些。

   周邊不斷有士兵的議論傳來,他沒有細聽,但顯然不是什麼好話。他只是邁著大步,一副成竹在胸的狀貌,跟著領路士兵走進張角在的中軍大帳。

   “將軍,人帶到了。”

   徐風緊隨而入,隨意施了一禮,抬首向主位之人望去。

   是了,是了,就是他。

   如徐風記憶中的樣子,約摸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身著黃衣道袍,披頭散發,臉頰有些風霜的痕跡,細細看去,也不過微微有些精神罷了,甚至還有些虛弱。面前的桌案上擺著施法用的道具:符籙,短劍,香爐……一應俱全。最引人注意的,當是擺在正中央的黃巾,看看材質,必不是凡品。

   徐風眼中不由得迸出敵意,旋即又收回。此時此刻,最好還是不要太過囂張。

   “你就是徐風?”

   “您便是天公將軍?”

   徐風以反問代替回答,頓時引起帳內眾將嘩然。

   “你小子什麼意思?面見天公將軍,還如此傲慢?”

   “若是徐家派來羞辱我等的,煩請留下頭顱,橫著身子出去!”

   “將軍!在下這便將這無禮之徒驅逐出去!”

   黃巾軍的將領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徐風只是面色如故,即使這里的人一起上,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徐風有恃無恐,張角面色凝重。

   他擺擺手,讓那些躁動的將領們安靜下來。

   “莫要喧嘩,驚擾了遠道而來的,客、人。”

   後兩個字張角咬得極重,徐風聽得出來,其中帶著一些憤憤。張角不喜歡在上者,甚至於到一地,便焚毀官府,斬殺官員,徐風早已猜到如今的狀況,只是微微一笑。

   “將軍認我為客,那我自然尊將軍為主。”

   “無需客套,說說吧,你帶來了什麼?”

   張角緊緊盯著徐風,後者左右環顧一下,便又開口。

   “此事重大,此物奇絕,只望將軍……”

   他故作猶豫,意思很明顯,便是要讓無關人等退下。

   帳中眾將自然不會不明白他的想法,紛紛橫眉倒豎,再次吵鬧起來。

   “你這小子什麼意思?還有什麼是我等也看不得的?”

   “將軍,此人居心叵測,莫不是要為害於將軍!”

   四周指責聲此起彼伏,徐風只是緊緊盯著張角,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鋒。

   “徐公子莫不是無意獻寶,而是戲弄我黃巾眾人?”

   “豈敢豈敢?若是如此,我必不會以身犯險。”

   “好一個以身犯險,”張角感情更甚,“但想要我屏退左右,公子非得給一個理由不可。”

   徐風只是緩緩自身上長袍里,抽出一柄桃木長劍。

   “將軍,可識得此物?”

   “呈上來。”

   隨即,身邊的親衛,便自徐風手上接過劍,送至張角面前。

   他上下審視,許久,在劍柄的一行小字上定住了眼睛。

   倏地,他抽出一邊的短劍,將手指劃破。一滴鮮血滴在那行字之上,旋即隱沒進那棕黃的木柄之中,不留一絲痕跡。

   “如何?”

   張角微微頷首。

   “足夠了。你們,退下吧。”

   他擺手,讓面面相覷的眾將離開。

   待到最後一個人走出營帳,張角才終於再開口。

   “你是,黃老嫡傳?”

   “正是。”

   徐風臉上帶著自信。這柄劍,便是傳說中黃帝老聃施法所用之劍,執此劍者只能是黃老嫡傳弟子,有號令萬千信徒之能。若是將此劍贈予張角,無論如何,他都必不會拒絕。

   至於怎麼得到的這柄劍,張角不會問,徐風自然也不會說。

   “若是如此,反倒是我怠慢了,”張角臉上緩和了一些,“不知公子,相送之物可是此劍?”

   “不止。”

   這柄劍不過是個前菜,實際上僅僅是個精神象征,徐風留著並無作用。重點,當在接下來的東西上。

   “哦?還有什麼?”

   徐風自袖中掏出一卷竹簡,雙手獻上。

   “《太平真經》?倒是有趣,”張角並未著急查看,“你可知道,《太平經》我早已熟讀成誦,你的這本所謂真經,又是意在如何?”

   “不如何,只是因為傳世本的《太平經》,錯漏百出,不忍直視。而將軍秉太平之道,自然不能為此所困。”

   “錯漏百出?”張角身子稍稍前傾,“你有何憑據?”

   “將軍看看這本真經即可。”

   張角見徐風如此真誠,便拿起《太平真經》,隨便翻開,細細讀起來。徐風就揣著手站在一旁,臉上不知帶著笑還是譏諷。

   張角本以為這真經不過是誆人之語,並不了得。誰曾想讀過幾段之後,忽然發覺似乎並不簡單,僅僅是看了的只言片語,便似乎有一股清流浸入他的心田,某些困擾了他許久的思緒,竟是瞬間有了些松動。

   他越看越入神,字里行間,似乎都有流光溢彩,蜿蜒穿梭。

   古朴的文字就那麼生生地撞在他的眼球上,映入他的腦海中。每一字,每一句,都似乎有千鈞之力,猶如思想凝成實體,朝求索知識的他壓迫而來。

   明明是隨意翻閱,然而這經書上的文段,無一不在顛覆,更新著他的認知。而這新的內容,恰巧便是舊書上語焉不詳,與是陳舊過時的內容之替代。自詡天公將軍的張角,第一次感覺回到了初識大道的那一天,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改變的。

   “沒想到,真沒想到。”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張角才堪堪回過神來,將竹簡暫時合上。

   他雙眼一閃而過一絲茫然,只是感覺自己腦中有什麼東西被更新了。然而這不適感轉瞬即逝,並未給他留下什麼記憶。

   “將軍,如何?”

   徐風眼角帶著些許笑意,向張角微微欠身。

   “徐公子所言非虛,這《太平真經》,當真是妙書奇書。只是不知,將如此珍貴之物讓出,公子不覺著心痛麼?”

   張角已驗證過徐風的“黃老嫡傳”身份,又見《太平真經》這一絕世孤本,語氣里不由自主地帶了些恭敬。

   但他依然要確認,確認徐風如此慷慨,意欲何為。

   “我無才無德,自己留著也不過是讓書上多積幾層灰,而將軍秉太平道,雖非嫡傳,勝似嫡傳,讓於將軍,不僅是我師門之意,更是我心頭之願。”

   徐風適時搬出所謂的“師門”,宛若不經意,卻讓張角對他的信任更是扎了根。

   “如此,倒是謝過公子了。”

   張角將書卷擺在一旁,又朝著徐風問道。

   “公子有何需要?若我張角有能,定會盡量滿足。”

   這是絕佳的機會。徐風知道,若自己再不做點表示,難免過於清高,最終或將招來禍患。

   “無他,在我出發之時,師父長輩便希望我能多在世上歷練一番。如今見了將軍,方知得遇明主,若不嫌棄,我頭上亦將纏上黃巾,與將軍共進退。”

   “好,好,好!”

   張角喜形於色,連忙從桌案後站起,走到徐風跟前,伸手做攙扶姿態:“從前還經常受人規勸,宗族皆是萬惡之人。而今看來,公子不僅玉樹臨風,更是心誠至善,得識大體,有公子這樣的黃老嫡傳相助,我黃巾何愁不勝?”

   張角無心的感嘆之語,卻讓徐風心下猛地一震。

   宗族皆是萬惡之人?

   這意思不就是,要讓張角視宗族如寇仇,遇上則盡除之?

   而且這受人規勸,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徐風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司馬家族。

   他臉上給張角陪笑,心下卻冷靜無比。然而正當他想借此話題套一套張角的話時,卻被張角打斷了。

   “這樣吧,”張角思索片刻,“公子對這《太平真經》可有了解?”

   “自是有。”

   “那便好說了,恰巧我讀懂這真經還有些難度,看公子並非征戰之人,不知可否此後為我黃巾一侍讀,平日無事,若我有意,則召汝來一同研習探討,如何?”

   徐風並沒有在意張角這小小的提防手段,只要能接近這天公將軍並與他獨處,便有得是機會。

   “多謝將軍美意。”

   “好,那這便讓帳外諸將認識一下,方才公子與他們,似乎有不小誤會。”

   “任憑將軍之意。”

   ——

   ——

   是夜,送別徐風的張角,獨自回了帳內休息。

   “今日尚早,且容我細細品來這《太平真經》。”

   他喃喃自語,遣回左右衛兵,僅點起一只蠟燭,坐臥榻上,翻閱起那沉重的一沓竹簡。

   “天地合而萬物生,陰陽接而變化起。”

   開頭一句,便徹底與一般的《太平經》有所不同。

   “此非《太平經》原文,乃是從他處借用而來。雖說如此,倒是說得精妙。”

   張角端著一杯藥茶,手中輕輕搖晃,卻一次也沒有送入口中。

   這《太平真經》雖說是徐風帶來,然而其中之語,相比《太平經》,更為玄妙,更為雅致。原本的《太平經》,不過是仙人間一問一答,用語直白,恍若田野老農對話,似乎找不著頭緒。而這真經,典雅精致,雖部分內容晦澀難懂,但畢竟明白直接,陰陽為何,天地為何,一言點明。

   張角向來覺著《太平經》有些缺憾,不過是古往今來道學混一之言,並無半點創新,於是他領起黃巾軍之時,不得不再自己闡發了一些意見,從而更能鼓舞人心。

   然而《太平真經》,不僅有傳統認知,更有新穎無比的觀念。雖說部分落於極端,若是放諸現世,多半要被官府禁絕,但這反而更顯其珍貴與高深——徐風及其“師門”掩藏數百年,不正是這一原因麼?

   於是他不禁念念有詞,恍惚間,見得那早些時候在徐風獻書之時看到的流光,再次浮現在眼前,若驚鴻游龍,在一筆一劃間蜿蜒前行。他只覺得神智愈來愈清醒,記憶力從未有這麼好過,讀下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刻印在了腦海里。

   許久,他忽然聽得帳內腳步聲出現,蠟燭因掀開的微風晃動一陣。

   “誰?”

   張角連忙掩起書,向聲音傳來處張望。

   “將軍何必如此慌張?”

   那是清亮的女聲,婉轉悠揚,卻又似於遠方傳來。

   張角抬頭看去,但無論怎麼樣,都無法看清來著的姿態樣貌,總有一股淡淡的煙霧,籠罩在這女子的身前。

   他心下一緊,這人來歷詭異,不可不防。

   “你是何人?”

   張角冷聲道。手已不禁握上了一邊的符籙與木劍。

   “我是何人?”

   那女子輕輕一笑:“且問將軍手上的,可是《太平真經》?”

   張角又是暗驚,這真經據徐風所言,除了他與他師門眾人,尚不可能有他人得知,這女子方來便點明自己手上的就是真經,實在怪異。

   莫非,這女子便是徐風同門?

   於是他試探著開口。

   “世上所傳只有《太平經》,又是何來真經一說?”

   “將軍真是會開玩笑,”女子聲音變得有些妖媚,“若非你打開真經,又怎會見著我?”

   “姑娘是——”

   張角猛地反應過來,他之所以看不清女子樣貌,多半不是什麼眼有惡疾,而是她本就有仙法,遮蔽了她的身形。

   “天師?”

   “將軍好見識,”說著,她已緩緩踱步走至張角身邊,悠悠坐下,“如果是這個名號,我倒也樂意接受。”

   “您真是天師?”

   張角身體不由得激動地顫抖起來,他曾研習《太平經》數年,廣布善法,廣結善緣,只求能得道祖指點,為蒼生揚至道,卻一無所獲。然而今日僅僅是看了片刻真經,傳說中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師便出現在他眼前,他怎能不激動?

   他親眼見過那方士於吉施法,天地皆為之變色,江河皆為之飄搖。他深深地記得道法激蕩而出的感覺,如在這女子身上感到的,毫無二致。

   “是或不是,重要麼?”

   她的聲音暗淡了一些:“我只為真心求道者而出,既然我之嫡傳將真經給予了你,那便證明你是得到認可之人。若一味糾結我之身份,可見你並非真心問道,那我就此離去罷。”

   說著,那朦朧的身影忽然泛起光芒,似乎便要消失。

   “天師,且等等。”

   張角連忙阻攔,他比誰都渴望見到真正的神仙,也比誰都渴望抓住這世間所謂的“大道”。無論她是真是假,只要能得到只言片語的真言,便足矣。

   “我並非有意懷疑,只是我從未見過如天師這般來無影去無蹤之神仙天人,免不了有些緊張。”

   “無妨,我並不會害你。”

   然而天師這話有與沒有也是一樣的。張角早已看出,這女子既有此仙法能來去自如,那自己性命或許亦是掌握在她手上,即使再擔憂,怕是也並無作用。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若真是天師來臨,對他來說,確是一幸事。

   “只是,”張角依然有些疑惑,“書中所言,‘傳之當象天地,一陰一陽,故天使其自有一男一女,色相好,然後能生也。’為何天師卻只有一女子形象?”

   “將軍果真熟讀經書,”天師只是微微靠近張角,語氣中帶了些嚴肅,“一男一女之說,倒是不假。然而將軍可知,男身天師,並非自然所生?”

   “天師的意思是——”

   “‘男者天也,女者地也,衣者依也。’如今天道崩壞,大道不存,而天地相依,男女相依。我在於此,另一天師為何人,還需點明麼?”

   縱使張角看不清那女子面目,他也能想象到,此刻的她,或許正緊緊盯著自己,甚至能隱約看到朦朧薄霧里透露的那一絲玩味的眼神。

   “這……這……這……”

   張角頓時有些失了分寸。他怎會聽不懂天師的意思?

   僅有女身天師出現,而男身天師並非自然所生,不就意味著,他張角就是被選中的那個,即將成仙入聖之人?

   支吾許久,他終於定下心性,然而依然顫抖的雙腿,卻還是暴露了他的感情。

   “莫要惶急,雖說你是我與傳人們認定之人,然而若在未來失了我們的望,寒了我們的心,那勿怪我等棄你而去。”

   “這是自然。我張角自起事之日起,便打定決心,要為了烝烝生民爭個太平盛世,必不能因他物凡塵而自廢武功。”

   “有此心跡,確是好的。”

   說著,她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太平真經》。

   “不知將軍,對這經書,有多少理解?”

   張角略一抱拳以為致歉:“在下愚鈍,此經較之於原本的《太平經》,要難上許多。我僅看了幾炷香的時間,尚未能有些許思路。”

   “倒是可以理解,”天師點點頭,“此物集天地陰陽萬物大道,雖說闡之以通俗白文,仍不免有些晦澀。”

   “你看我,是否看不清晰?”

   張角點頭。

   倏地,天師身形一閃,竟是直直撞上張角的身軀,下一瞬,二人就那麼融合在一起。

   “天……天師這是?”

   張角有些慌張,低頭四顧,只見自己的身軀也朦朧無比,僅能觸摸感受,卻也無法看清。

   開口說的話,也是女聲與男聲混雜,似天外來音。

   “且放寬心,修習天道之人,無使俗事煩心。我暫且屏蔽你的神智與你身體間之聯系,以此助你專心研讀經書。

   “同時,你我二人交融,我可更便捷地將學識傳授教導於你。你只需潛心致志,此《太平真經》,不過是數月之功罷了。”

   張角只覺得神智與某些廣博古老的靈魂連接在了一起,天師所說,似乎就是自己所說,天師所為,似乎就是自己所為。

   “如此……奇妙……”

   張角只覺五感清明,讀書落筆,如有神助。

   “事不宜遲,今夜已浪費了太多時間,速速啟書。此後每一夜,我都將出現助你研讀,至於其中呼吸吐納,煉化之法,則需由你另尋時間自己修習。”

   “我明白了,但憑天師吩咐。”

   忽然,張角便覺得自己渾身若被定住,書中的每一字每一句,他眼睛看過去,就有萬千清音,在耳邊反復念誦,回響。

   他只覺得自己的靈台被包裹在無盡的空靈大道之中,口中念念有詞,既是女聲,又是男聲。

   他眼神逐漸變得黯淡茫然,那真經的真言,逐漸浸入他的腦海,刻入他的靈魂。思想高速轉動,如奔涌不息的江河,久久不停歇。

   “如我成誦。”

   張角開口了,然而卻不是他自己。

   “夫陽極者能生陰,陰極者能生陽。

   “陽之盛者,當采陰補陽。

   “陽欲損,陰欲盛,平衡之策也。

   “事陰反過陽,則致逆氣。”

   張角低聲誦讀著,他並未覺著自己有什麼異常,然而,在他心底的某些東西,卻悄然發著改變。

   帳內帳外陡然掀起陣陣大風,磅礴的陰氣自張角身上爆發而出,掀起他身上的黃袍,燭火熄滅,一股清冷低沉的氣息,席卷周身。

   環繞於身側的薄霧涌動著,翻騰著,即使看不清,卻仍能注意到幾縷輕絲,直入張角的身軀,緩緩漂浮。

   “陽衰,則陰盛。

   “陽氣衝於天,則違天之道;陰氣盛於四野,則涵養生靈萬物而不息也。”

   忽然,他的聲音變得高昂,旋轉咆哮的烈風更盛,幾要掩藏他的身軀。

   “天地統合,聽我所命!破!”

   頓時,那裹身的黃袍頓時在暴風下碎了個干淨,張角的身軀變得一絲不掛,黑白兩種顏色的霧氣不斷交織融合,純黑色經他口中吸入,純白色經他口中呼出。如此循環往復,久久不止。

   “那,是我先出手的時候了。”

   天師伸出手,按在張角身軀的太陽穴之上,輕輕點施法力。

   “這、這是什麼……”

   龐大而駁雜的信息自外而內涌入張角的腦海,不斷地截斷,重塑,他腦海中的某些東西逐漸消失,而新的理念緩緩滲入。他的眼前出現了徐風的身影,重重疊疊,方才消失,旋即又出現。

   “公子?”

   然而沒等他繼續開口,陡然,另一批記憶破開腦海的大壩,狂暴的力量衝入,一幅又一幅畫面在張角腦海反復顯現,逐漸生成,演化。

   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緩緩走近了他的跟前。

   “你、你是……”

   還未來得及說完,那女子一指點在他的嘴唇上。

   “我乃天師,

   “推倒我。”

   一股攝人心魄的法力轟入張角的心房,他頓時控制不住自己,男人的天性被激發出來,猛地按倒那自稱天師的女子。

   “天、天師……對不起……我……”

   張角還保有一絲意識,試圖為自己的罪過開脫。然而天師搖了搖頭,欺身上前,堵住了張角的嘴唇。

   “天地交合,乃生萬物。張角,做你該做的。”

   “我……我……”

   沒等張角說話,天師便一只手捧起驚人的雙峰,另一只手在張角身下輕輕一點,難以抑制的膨脹便顯現在了張角的龍根之上,遍體通紅,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頓時在他意識深處迸發,他的眼球,也逐漸浮上了血絲。

   “看,這就是你喜歡的東西吧,”天師將自己高傲的乳房托起,粉紅的乳首與張角的相接觸,摩挲的觸感令張角更是欲罷不能,“征服我,天下、萬物,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張角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平淡,精神受到操控的他完全沒有任何自制力,倏地低頭,便吻上了天師的乳首。

   “哈啊……哈啊……唔啊……將軍……真厲害……”

   沒有任何溫柔可言,如狼似虎的嘴唇瘋狂地吮吸著,氣流自縫隙中流入,發出尖利的聲響。天師身軀扭動著,卻被張角死死壓住。

   “好舒服……哈啊……就是這樣……再來……”

   天師緩緩抱住張角,玉手再次點按在了他的太陽穴上,眼中流露出別樣的光彩。

   “通……通鎖萬物……陰陽……陰陽偕同……”

   在反復的快感浪潮之下,天師喘息著,念出了一段咒語。

   霎時間,張角只覺得無窮的快感在自己的身上出現。每當自己舔舐身下女子的乳房,吸吮頂端的寶物之時,伴隨著天師的嬌吟,連他自己也感受到了,胸前似乎有一股偉力,不斷刺激著他。

   他用力一分,胸前的快感便盛一分。

   他用力十分,胸前的快感便盛十分。

   見張角一邊喘息著,一邊肆虐自己的身體,天師輕輕一笑,更加強烈地迎合上他的動作,脊背反弓,上下搓動著,讓那巨峰的敏感程度更是深了許多。

   “感受到了嗎……哈啊……咿呀……我的愉悅……”天師喘息著,捧起張角的臉頰,“獻出我自己的身體……讓將軍感到陰陽交融……哈啊……更是……唔啊啊啊啊……好厲害……原來這麼厲害……陰陽交融的快感……尤其是……哈啊……女子的美妙……”

    她任由張角在自己身上肆虐,一點也不反抗,反而嬉笑著,舌頭也舔上張角的身軀。

   伴隨著欲火不斷升起,天師的身體也越來越敏感,越來越難以抑制。

   “來吧……來吧……感受我的……我的乳房……的快感……哈啊……”

   張角用力扯起天師的乳房,又放手,任由那豐潤而有彈性的團子抖動著,快感如水流一樣席卷著天師和他自己的身軀。他甚至開始通過玩弄身下女子,來獲得男人絕對感受不到的喜悅。

   我……我要……要壓倒天師……

   張角的內心,被控制的思緒無所適從地飄蕩著。

   這是……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天師的身體……會和我的身子感覺連在一起……

   屏蔽了理智的他,正大開門戶,讓新記憶,覆蓋自己的原身。

   我……我究竟是天師……還是張角……

   他開始迷茫,而那女子的快感,逐漸開始占領他的腦海,潛移默化地滋潤著他的本能。

   “將軍……還能撐多久呢……”

   天師的發絲凌亂,雙乳已被玩弄得不斷變化著形狀,小穴淌著清亮的液體,潤滑了渴望的洞口。

   “來吧……哈啊……來插入我……來占有我……”

   她握緊張角的巨物,緩緩頂入自己的身軀。

   “天……天師……”

   “別想多……哈啊……來吧……我是你的……”

   瞬間,那根肉棒便直直衝進了最深處。

   “哈啊……咿呀啊啊啊啊……嗚……好舒服……最里面……被塞滿了……爽……好爽……”

   天師的聲音頓時高亢起來,淫蕩而下流的叫喊在四周久久不絕。

   那緊致的仙人小穴貼合著張角的形狀,一張一合。龜頭最敏感的點被徹底困住,屬於天師的肉壁擠壓,摩挲著那初經人事的肉棒,甚至於內里溢出的水柱,也衝擊著張角的敏感點,幾番抽動之後,第一發渾濁的液體,便已經撞進了天師的體內。

   “咿呀啊啊!!!哈啊……進來了……將軍的東西……進來了……好燙……好硬……繼續……還要……”

   張角的腰腹一前一後快速地撞擊著,皮膚相碰發出的清亮聲響不絕於耳,原本清冷的天師,如今卻如同妓女一樣,乞討著張角的恩賜,不斷引誘著他的一次又一次噴發。

   “哈啊……嗚啊啊啊……又出來了……又射了……

   “更多……還要更多……硬邦邦的肉棒……太美妙了……咿呀啊啊啊啊!!!

   “將軍……要變成將軍的玩物了……哈啊啊啊啊!!!又去了啊啊啊啊!!!”

   天師的愉悅高歌毫不停息,然而張角的身軀之中,卻充斥著異樣的撕裂感。

   一邊是肉棒的短暫而高度的快感,一邊是被共享而來的,前方被插入的充實。他只覺得,他身前又有肉棒,又是小穴,比之天師要更狂暴,更猛烈,更持久的刺激在他的每一個毛孔,每一條血管奔騰。他的意識幾乎要消失掉,在這既是男子,又是女子的瘋狂之中。

   我……肉棒……肉棒好緊……天師……好厲害……

   張角的抽插越來越急,越來越快。

   不……是我……我被插入了……這是女子……女子的感覺……

   而他更加生猛的肉棒,為他換來了更多頂至深處的快感,如同幻肢一般,一點點改變著張角的內心。

   好爽……更猛一些……我要更快一點……肉棒好爽……小穴也好爽……

   插入與被插入共同為他帶來了足以顛倒一切是非黑白的爽感。他肉棒更快,更有力,卻只是為了換取那共享而來的被插入的滿足感;而感受著夾緊而滾燙的肉棒,更是為了讓他巨龍帶給他愈加豐富而強烈的舒爽。

   我究竟是……張角……還是天師……

   不……永遠……忘不掉了……

   “來吧……張將軍……最後一次……讓我們一起……一起到巔峰……”

   天師撫摸著張角的臉,在他耳邊呼起熱氣。

   只聽得一聲低吼,二人齊齊仰首,高潮而來的快感令他們更是高聲叫喊,男人與女人淫蕩的叫聲充斥天地,余音繞梁,久久不絕。

   不分彼此的快感令張角徹底昏死過去,癱在地上,肉棒還滴著些許精液。

   天師整頓衣衫,重又站起,臉上泛著一抹緋紅,輕輕開口:

   “借陰抑陽,斷浮躁,壓暴戾,以溫和之態,撫民安心,這便是你今後所需做之事。

   “好好回味吧,這是你最後一次,享受女子了……

   “或者,被享受……”

   張角不會記得今天的事情,然而那樣被滿足的快感,將會埋藏在他身體深處,直到未來的有一天,被徹底激發。

   屬於天師的女聲漸漸遠去,只留張角獨自在原處茫茫然,低聲喃喃。

   “借陰抑陽……借陰抑陽……借陰抑陽……”

   許久,他栽在桌案上,沉沉睡去。

   ——

   ——

   “將軍!將軍!”

   翌日,張角被耳邊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驚醒。

   “何……何事?”

   他睜開眼,自己並沒有昨夜睡去的記憶,倒是驚了一下。

   “將軍你沒事吧?”

   “沒事,我怎可能有事?”

   他搖搖頭,雖說今日莫名的神清氣爽,然而渾身乏力,卻是令他有些不太舒服。

   “無事,無事就好,”那士兵放下一口氣,“我等早上見營帳四處亂成一團,將軍也伏在桌案上一絲不掛,擔心出了什麼事,從而來此詢問。”

   張角環顧四周,腦中卻似乎搜尋不到相關的記憶。

   “是天師的威能麼……”

   他只記得,天師與自己融合之後敦敦教導,萬分關切,一字一句或有不通者,必回反復三五遍,直到完全了解為止,一派寧靜祥和,怎會有如此景象?

   或許只是天師自有想法的緣故罷。張角並未多想,抬手讓那士兵離開,自去尋些衣物穿上。

   四肢依然有些疲軟,他只道是以凡人之軀受神之力導致的副作用,只好扶著一邊的立柱,緩緩挪步,一邊嘗試回憶昨夜的修習。雖說身體虛弱,然而大腦卻異常清醒,即使感覺並未睡多久,仍然是神清氣爽,似乎能再戰數個時辰而不止。

   但張角很清楚,僅僅靠自己的力量,即使再多看數十個時辰,或許也沒法參透那真經一二,不如再靜候夜晚,待天師降臨之時再行修習。

   他尋到了備用的另一套衣物,同往常一樣地穿上,在皮膚上一抹,卻掉下零零碎碎的,白茫茫死皮。

   “這幾日,多半是太干了。”

   張角搖搖頭,找來一塊布帛,隨意在身上擦了一下,便沒再管。

   他隱約記得,天師所要求的,便是要自己在學習真經之余,自行修煉其中道法,以強身健體,通天感地。

   天師似乎給了他一個需要謹記的內容,然而唯獨這一詞,他記不清楚了。

   “書上內容晦澀難懂,那修煉之法亦是難以理解,莫若尋一下那徐風,想來能得些許指引。”

   雖說他如今是黃巾軍統領,但畢竟無需事事操心,便空出來許多時間,得以揣摩道法,一窺天意。

   於是他便帶著書,閒庭信步,前去尋了徐風。

   “徐公子?徐公子?”

   見四下無人,張角在帳外輕聲呼喚。

   “是張將軍?我這就來。”

   掀開帳簾,徐風的身影出現在張角眼前,引她進了帳內。

   “徐公子起得很早?”

   徐風早就知道張角今日必定會來找他,便特地起了個大早,坐在帳內看書等候。

   說是看書,實際上不過是腦海中同玉清閒聊罷了。

   “昨夜好大風起,輾轉反側沒能睡好,索性起個早。”

   那陣狂風徐風自然是知道,更是明白因何而起,說出此言,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張角罷了。

   “啊……確是大風。”

   張角顯然沒有起了狂風的記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略微敷衍,他並不想讓徐風知道自己已見到天師之事。然而他的這小動作逃不過徐風的眼睛,後者微微一笑,沒做深究。

   “不知將軍今日找我,有何事?”

   張角這便沒有遮掩,開門見山:“我也不隱瞞,徐公子既然對《太平真經》有所研究,可否讓我請教一二?”

   “自無不可,只是將軍想學些什麼?”

   徐風坐到榻上,請張角坐在對位。

   後者稍稍想了一下,緩緩道:

   “想讓公子教我真經中修煉之法。”

   “修煉之法?”徐風故作驚訝,“將軍讀書竟如此之快,已到書末了?”

   “沒……沒有,”張角連忙想了個理由,“只是好奇,想提前修習一下。”

   徐風微微頷首。

   “真經中修煉之法,辟谷、食氣、服藥、養性、返神、房中、針灸、禁忌,依我之見,莫若從食氣開始?”

   “便依公子所言。”

   張角如今對徐風的信任程度連徐風自己也想不到,照往常經驗,或許還得為黃巾出生入死一陣才可換取這天公將軍的信任。不過如今,倒是不用那麼麻煩了。

   “那煩請將軍盤腿而坐,閉上雙眼,深呼吸,感受氣運丹田,而又反至渾身之感。”

   張角依著徐風的話做了,甚至連防備也沒有。這自然是有恃無恐,他堅信,若是徐風妄想對自己不利,真經中的天師仙人立即便會出現,將自己救下。

   “將軍要想修煉事半功倍,他人助力必不可少,”徐風挽起袖子,在一邊的淨手盆里略微洗了洗手,“現在我將為將軍按摩,以疏通經脈,為使真氣暢行無阻。”

   “公子只管做便是。”

   徐風跪在張角身後,雙手開始在他的肩上輕輕揉搓。

   不知不覺間,於他指尖滲出絲絲法力,浸入張角身軀之內。

   “將軍,且跟隨我之言語行吐納之法。

   “吸。”

   張角身形陡地有些緊繃,徐風忙使勁按壓幾下,又讓他放松下來。

   “呼。”

   張角又緩緩長出一口氣。

   “吸。”

   張角吸。

   “呼。”

   張角呼。

   “吸。”

   “呼。”

   經行數十次,待張角呼吸已然穩定,徐風便試探著叫了叫他。此時的張角,卻是毫無反應,只是無意識地哼哼。

   頓時,徐風臉上掛起一抹奸笑。

   “既然如此,那便真正開始吧。”

   他將渾身真氣運起,一黑一白兩股氣息再次出現,若是細細看來,竟是與昨夜天師所為,毫無二致。

   “開口。”

   張角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可還記得,天師對你的囑咐?”

   “借……借陰抑陽。”

   張角的聲音低低地,帶些沙啞。

   徐風臉上飄起一抹欣喜,稍縱即逝。

   “接好了。”

   純黑的極陰之氣源源不斷匯入張角身軀,比起前一夜還要激烈。雖說依舊是吸入,排放之時,卻是由渾身九萬九千孔溢出至白至陽的氣息。一時間,張角身軀就好似泡在極陰玄氣的大缸中,縱使渾身發冷,也渾然不知。

   徐風施展法力,朝張角額頭輕輕一點,伴隨後者身上微顫,他的手臂便不由自主地動起來,不斷做著奇怪的動作。

   “此乃損陽益陰之法,每每修習,可助陰氣充斥全身,直至徹底排出一切陽氣。”

   徐風反復在張角耳邊念叨著這句話,乍一看像是喋喋不休的老道和尚,實際上,這一句也已經如鋼印一般,逐漸潛入張角深層的腦海,成為下意識的行動。

   “天師所言,我必謹記於心。”

   許久,張角開口,卻是將徐風當做了天師,毫無意識。

   “那便,自行運作你接受的氣息。”

   “是。”

   張角此時化用徐風傳來的技巧,將那磅礴周身的陰氣調動,一點一點壓下丹田,蘊養在最深處。而原本充斥的男性陽氣,則被盡數逼出,徐風一揮,便消散在天地之間。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蘊養陰氣的張角,臉上浮起一絲冷笑。

   “張角啊張角,你怎麼也不會想到,世間有這樣的法力。

   “你從前不是仇恨宗族麼?不是只識黃巾,不識平民麼?

   “那我便要讓你嘗嘗,你所熱愛的黃巾軍,究竟是個什麼滋味。”

   他走到張角身邊,俯身貼耳,如曠世瓊音,在張角耳邊道:

   “運此陰氣,務必熟記以下幾點:

   “午夜行功,至陰得中。

   “不訴武斗,不識兵鋒。

   “居於蔭蔽,行於華蓬。

   “避陽去日,待月當空。

   “為女之德,棄男之風。

   “戲汝軀體,養汝淫功。

   “惑於貴胄,誘於民氓。

   “汝有尊主,其名徐風。

   “地勢坤厚,四海皆同。”

   徐風每念一句,張角便重復一句,徐風念完,張角便盡數記下,深入其心。

   隨著陰氣的涌入,張角那棕褐色的老皮與多年行走鄉野而來的風霜痕跡漸漸褪去,顏色變得淺淡,本極度粗糙的肌膚,那縱橫的溝壑也逐漸平緩下來。然而這量級畢竟不多,張角身形並未發生明顯變化,只是湊近仔細看去,才能或多或少發現一些改變。

   徐風看看辰光,知道該將張角喚醒了,便伸手散去飛舞的真氣,掌心猛推張角的額頭。頓時,後者眼睛猛地張開,一陣精芒爆射而出,又歸於平淡。

   “徐公子?這是,結束了麼?”

   張角神智重又清醒,稍稍活動了一下雙臂,骨節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在恢復的一瞬間,他手指點上了自己身上幾處關鍵的穴位,確認徐風沒有加害於他後,才放心下來。

   “是的。將軍曾經便有吐納之法的底子,只是蘊養天地靈氣的話,並沒有什麼困難。”

   徐風躬身一揖,以示恭敬。

   “果真,”張角大幅度活動手腳,原地跳了幾下,“這真經的法門不淺,僅僅是運功如此短暫的時間,頭腦也能倏地冷靜下來,而且,我確確實實感到了天地的呼應,奇哉!妙哉!”

   “將軍言重,這不過是食氣方開始階段,若能日日堅持,莫說是天地感應,縱使上窮碧落下黃泉,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還有這等好事?”

   張角不由得一驚,隨即又是大喜。

   “便是如此。”

   “那,請公子今後,亦是助我修煉。”

   “莫敢不從命。”

   徐風與張角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失親密,又明確君臣之感,更讓張角覺得舒適妥當。

   二人並未多做寒暄,張角還有政務在身,交談兩句,便匆匆離去。

   只是,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在看到帳外的日光時,他的眉頭不由得微皺,腳步停滯下來,頓了片刻,才舉手遮陰,離開帳篷。

   ——

   ——

   子時四刻,天師如約而至。正端坐呼吸吐納的張角連忙欲起身行禮,卻又被她壓下。

   “無需多禮,繼續運功便可。”

   未被天師或徐風控制之時的張角自然無法自由調出那旺盛的陰氣,只是普通地使氣息運作罷了。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如此的修煉之法,亦是徐風有意設計,不需天地變色,也能將那陰氣,深深浸潤入他的肌膚,腠理,骨髓,直至身上無有一處有陽,無有一處不陰。

   張角自己反而並沒有什麼感覺,他只覺得這段時間的夜晚似乎更加涼爽罷了,以至於多加了衣服。

   如同前一晚一樣,天師的身軀再次匯入了張角體內。

   漸漸地,他的神智再次與身體切割開來,宛若墮入夢中。

   “好,讓我看看,早上徐公子給了你什麼饋贈。”

   張角,不,應該是天師,操縱著這副身軀,將最底層的意識喚醒。

   “何須謹記?”

   “午夜行功,至陰得中……”

   張角的嘴木然一開一合,將徐風傳授的短句盡數背出。

   “原來如此,甚好甚好。”

   她操縱著張角站起:“既然這樣,那我便授你養性返神之法。”

   黑白兩色靈氣再次溢出,只是如今已是沒有了上一天的暴戾,變得更加溫和,柔順。

   “養性之法,在與去武。”

   張角伸出手,依舊是朦朧的霧氣繚繞。而在一臂之遠的半空,由霧氣築起的牆壁悠悠升起,懸浮在他身前。

   “廢汝之筋,柔汝之肌,斷汝之力,破汝之能。

   “若要成仙問道,暴戾恣睢萬萬不可,以道服人,以威示人,方是正途。

   “你用盡平生氣力出拳擊打這一霧牆,帶動你所掌控的陰氣。注意,不可因拳風而使霧氣攪動,只可借陰氣行事。”

   張角微微頷首,天師將身體控制權交還,便任由他出拳。

   他畢竟並沒有受過系統的操縱陰氣之法的教學,只是由外力強制灌入許多,故而縱使他耗盡渾身氣力,握緊拳,試圖將氣流調動,最終不過堪堪匯集起小小一束,甚至不太看得清。

   “出拳。”

   在女子的命令下,張角朝著那霧牆,狠狠擊出一拳。

   霧氣很快翻騰起,凌厲的拳風席卷而去,攪得那白牆混亂不已。

   “不行,再來。”

   天師從張角身軀中分離而出,沒有取消對他的操控,雙手卻不斷在他的雙臂上游走,將純陰之氣注入其中。

   慢慢地,那本因生活磨礪而线條分明的肌肉柔和下來,原本瘦削的樣貌,也緩緩鼓脹,豐腴,本身剛硬的腱子肉微微下垂,陡然間帶了些肉感。

   他那本屬於男人的力量,逐漸流失。

   “祛除陽氣,方能操控陰力。汝當盡力修習吐納之法,排陽以控陰。”

   天師的手在張角身軀上拂過,每到一處,便注入絲縷法力,不知不覺間,張角全身的每一片肌膚都充斥著這樣的法力,那棱角分明的男性風范,在隱秘之處悄悄變了模樣。

   “出拳。”

   經天師指點之後,張角終於能掌控些許力量,然而拳風依然盛極,一時之間無法被壓過。

   “再出。”

   他的手臂開始變得有些肉感,有些勻稱,觸摸上去,也是沒了之前磐石的質感,能按下一個小小的坑窪。

   “再出。”

   脂肪緩緩填充入雙臂,本由健康的肉質組成的外形逐漸失守。

   “再出。”

   雙臂逐漸徹底被豐滿的脂肪充滿,雖說不多,但足夠在未來的日子里,慢慢塑造雙臂的形狀。

   乍一看過去,同往日沒什麼區別。但細細接觸一下便會發現,張角的手臂變得有些柔軟,顏色比早上更淡了一些,本來的棕褐色開始轉為棕黃,在肩膀處同身體出現了淡淡的分界线。

   手掌骨節縮小,粗糙的硬質皮膚徹底脫落,僅留下幾塊頑固的老繭還在苦苦堅持,而手臂上的體毛,則是完全褪了個干淨。

   “再出。”

   他的力氣被褫奪,拳風顯眼地降了整整一個等級。

   陰氣逐漸攀附在他的雙臂之上,運用起來也開始得心應手。

   “再出。”

   如此循環往復,近乎一夜之久。

   末了,張角一如往常一般,伏在桌案上沉沉睡去。

   ——

   ——

   “你知否?將軍近日,似乎有些忙碌。”

   “便是如此,往日天不亮便起身巡營,這幾日反倒一覺睡至日上三竿,昨日更是日上中天才起來。”

   “而且似乎將軍變得不太愛出帳,總要其他將軍們進大帳言事。”

   “這便是你見少識淺了,天公將軍那樣的人物,怎可能頻繁親身去見下面的人?”

   “倒也是。”

   底層的士兵,對上面的人一舉一動總是尤其敏感。一些關於張角的閒言碎語,也逐漸傳出。只是眾人都覺得這不過是正常現象,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然而,這一切只有徐風,與張角知道。

   更准確的說,只有徐風掌握一切。

   數日以來,徐風與天師一早一晚,以陰氣蘊養他的身軀,不斷釋放出那本來旺盛的陽氣。那修煉的法門,也不斷地塑造著張角新的身軀。

   不吃肉,只吃蔬菜,連五谷也不能端上他的飯桌。這是他辟谷的現狀。而又經徐風暗中操作,將蔬菜盡數替換成陰濕而寒氣重的食物,經此一激,將天師預留在他體內的法術機關引發。

   於是這幾天,對自己身上變化原因毫不知情的張角,只是有些疑惑,然而並未深究。

   大帳內。

   “這段時間,身子是越來越虛弱了。”

   張角搖搖頭,嘆了口氣。

   他還記得那天頂著日光——不知怎地,自己似乎越來越厭煩在太陽底下行走——前去接收一批新運到的武器。本是件大好的事,可算是救黃巾軍於水火之中。然而就在自己在眾將面前欲要運起一柄大刀,以振奮軍心之時,卻發現,自己的力氣竟然連刀提離地面都有些困難,換把劍,往日的凌厲之氣也軟弱了許多。

   他只好推脫為睡眠不足乏力,以此遮人耳目。

   “終日在營帳內坐臥,缺乏鍛煉了吧。”

   張角給自己這樣的安慰,不如說他一直是那麼想的。

   然而他望了望外面正盛的太陽,卻又打了退堂鼓。

   不管怎麼說,自己要躲這陽光,這是不可逾越的。

   他又挽起袖子,看看自己的手臂。

   雙臂深深的棕色已然淡下去,如今只是有些泛黃,比起身上的棕黑色,要差距太多。即使是辟谷,他的手臂依然肉眼可見地在積累脂肪,线條變得更加柔順,整體也更加豐滿。前二三十年積攢下來的肌肉早已消失,觸摸上去,不僅柔軟,皮膚更帶些軟滑。手掌不知不覺間小了許多,粗糙的老繭早已掉光,新的表皮緩緩長出。

   若是光看這臂,張角覺得,當做徐風的都可以。

   徐風,他又想到了這個日常輔助自己修煉的人,前段時間甚至親自領兵掛帥,打了幾場小勝仗,在軍中立了威。

   這倒是好事,張角一直有些頭疼徐風不能服眾的問題。所幸徐風爭氣,不僅有謀略,還能上馬殺敵。張角遠遠見過一次徐風的英姿,不知怎地,心里有些別樣的喜悅。

   於是他一下將徐風提拔成了一方渠帥,雖然他的老部下們有點怨言,到底比不過徐風的硬實力來的有效。

   他思緒飛得有些遠,忽然,帳外的傳令喚回了他的精神。

   “大將軍,卜渠帥求見。”

   “卜……卜己?”張角猛地從坐榻上站起,又緩緩坐下,“請他進來吧。”

   一名淳朴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若是不看他頭上的黃巾,說是鄉間小農也無不可。

   “屬下卜己,參見天公將軍。”

   “軍中不必行禮,坐吧。”

   張角打量著來人,雖有些瘦弱,但仍然不失剛猛的體格,渾身有些熱氣,看起來像是剛剛從什麼地方趕回來,帳內也彌漫著淡淡的汗味。張角眯起眼睛,輕輕嗅了一口,又慢慢呼出。

   這樣的氣味竟能令他身心愉悅,張角自己也有些沒想到。或許是這樣的氣息讓他想起了曾經奮斗的過去罷,令人難以忘懷。

   他望著眼前的男人,心中不免得有一些欣賞。他忽然有一些衝動,想要上前去,摸一摸他的身子,再多感受一下卜己的剛猛。像卜己這樣常年征戰的,身上的肌膚一定結實有力吧。

   卜己,河南人氏,乃是黃巾軍一方渠帥,自起義時便跟隨張角,如今已有數月了。

   “將軍召我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卜己忽然感覺到張角熱烈的眼神,循著看回去,卻又消逝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有多做冗言,只是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然而卻未想到,張角徑自站起,緩緩走到他身後。

   “卜渠帥,已是許久沒有出戰了吧?”

   卜己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確是如此。”

   “唉……”

   沒料到的,張角嘆了口氣。卜己從未見過自己這大將軍如此反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將軍何故嘆息?”

   “無他,只是有些事,不得不請你去辦。”

   卜己更是疑惑了,張角作為統領,對他這樣的下屬只需要下命令就好,怎麼還需要帶些商量的語氣?

   他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想法,這段時間戰事不利,莫不是要借自己頭一用?

   向來大大咧咧的卜渠帥,冷汗慢慢由額頭滲了出來。

   “將軍是、何、何事?”

   莫名的氣氛自二人之間傳來。卜己只覺著張角周身縈繞著一股若隱若現的寒氣,直令他渾身發毛,連聲音也顫抖起來。

   張角一只手拍在卜己的肩上。

   “你可知,近日漢軍攻勢愈來愈烈,我等已經多有失地之況。”

   “是,確是如此。”

   張角帶了些悲天憫人的語調:

   “我黃巾兒郎自起事以來,隨我等南征北戰,如今陷入此番境地,實在是無妄之災。”

   卜己一時不知道回答些什麼,只好堪堪應和。

   “這自是漢軍狡猾之故,若拼硬實力,他們多半不是我等對手。”

   “倒是不必安慰,我對我黃巾眾將眾兵自是毫無懷疑。”

   “只是——”張角彎下腰,湊在卜己耳邊,呼出熱氣,“卜渠帥,可否為這與漢軍硬拼之人?”

   雖說是很正常的一句請求,然而張角壓低聲音的行為,反倒令卜己更是慌亂了。

   兩只手壓在卜己肩上,張角就那麼貼在他耳邊,一言不發。只是看著這將領莫名地臉頰漲紅,胸中一股愉悅卻悠悠升起。

   他刻意控制自己的氣息,不知為何,偏想往卜己耳際吹去。帶著有些花草清香的味道飄進卜己鼻子里,整個人更是緊繃起來。

   “自、自是可以,”卜己連忙表態,生怕張角說出些要取他性命之語,“將軍所言,怎敢不從?”

   “我倒是希望你不從。”張角雙手在卜己肩上輕輕揉搓著,為他疏通筋骨。隨後便徑直將雙手搭過卜己的肩膀,不經意間在他的胸口撫摸了一下,又順著身子下去,手掌按在卜己腰腹上,說是按揉,卻更像享受。

   張角眯起眼睛,男人的汗味讓他有一些迷醉。

   “為、為何。”

   卜己幾乎要化作石頭,僵在原地。他不知道為何張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像有龍陽之好一般。

   “戰爭便是要死人的,若能和平一些解決,我也不希望看到士兵們白白送命。”

   “將軍何必擔心?我等與漢軍水火不容,黃天必當壓倒青天,若非以戰止戰,怎能換得和平?”

   卜己盡力讓自己在思考如何回答張角的話,以此舒緩身上壓著張角的奇妙異樣感。

   “卜將軍有此志,便是極好的。”

   張角站起,細細為卜己按揉了一下肩背,讓那常年軍旅的緊繃身軀放松下來,才終於拍了一下卜己。

   “好,明日你便率軍南下濮陽,助那邊的我軍戰士們一臂之力。”

   卜己唯唯諾諾,在隱約的寒意與不知狀況的惶恐中,退出了大帳。

   走出許久,他才回頭望著張角在的帳篷,心下只是逃離險境的釋然。

   不知為何,那原先與黃巾軍眾將共進退,熱切樂觀的天公將軍,今日反倒帶著如此詭異的氣場,雖說溫和了不少,但卻難以令人心安。

   他摸了摸肩膀,只記得一件令人難忘的事,便是張角的那雙手,柔軟細膩,竟如女子一般。

   ——

   ——

   又是一夜,天師再次降臨。

   未及將張角操控,卻聽得他發問。

   “天師,”張角端坐著,“我有一點擔憂,近幾日許是長久在帳內研讀經書之故,體力有些不支,這身子也有點萎靡下去的狀態,但若要讓我去曬曬太陽,反倒心里抵觸無比。敢問天師,可有好方法?”

   天師低吟片刻,她明白,張角的常識畢竟仍未覆蓋完全,他會有這樣的擔心實屬正常。只是如若不早做措施,恐怕他會自行將這些天的改造推翻。

   於是她冷聲而言。

   “莫要擔心,這不過是正常現象罷了。你靈氣蘊養小有所成,更是要往進一步去的時刻,此時放棄,功虧一簣。”

   那靈氣——其實是陰氣——張角也能隱約感受到,而令他更關注的,則是自己五感確實更清明,身上傳來的細微摩擦與觸碰,他都能逐漸清晰地感覺到。不可不言,確實是有些效果,萬不可輕言放棄。

   “只是……”

   “好了,沒有什麼問題,你繼續便是。”天師打斷了張角的懷疑,此刻她決心一定要加快速度,而非再如此慢慢悠悠下去。

   又是一陣勁風拂過,張角雙眼圓瞪,旋即失去了光芒。

   抬起手,又是一堵霧牆升起。

   “你來,讓我看看這幾天的訓練成果。”

   張角點點頭,漠然上前一步。柔弱的手臂頓時環繞上紛亂的陰氣,他猛地衝出一拳,拳風完全沒有,然而那繚亂的黑氣,卻是急急撞上濃霧,將這虛無的牆壁撕了個粉碎。

   “很好,很好,看來你學有所成。”

   “天師謬贊。”

   “不必謙虛,下一步,便是更緊要的一步,你且坐下。”

   張角如孩童一般,乖乖在榻上盤腿而坐。

   “我問汝,辟谷如何?”

   “只食蔬菜,其他,諸如金銀花,連翹,貫中,黃連等苦寒藥材所調配湯藥日日飲用。”

   食材調理,確是穩固他身體內陰氣,損耗陽氣的做法。早些時候,徐風便已將這一要求植入張角身心。

   “養性如何?”

   “十日未動怒,與人言流風細語,守溫和之道。”

   “好,如此甚好,”天師操控張角抬起手,如今,全身上下,唯獨這雙臂已是可以看清,“接下來,更要往損陽益陰進一步。

   “你可看見身下那陽物?”

   張角的衣物已盡數褪下,那根粗黑的陽具,就那麼掛在身下,依然能看出些威武雄壯。

   “看見了。”

   “損陽益陰,便是要將你體內陽氣盡數排出。而陽具之處,正是陽氣極盛之所,汝且用手撫弄,帶起陰氣,直至其中精華盡數溢出,再將陰氣自其頭處注入其中,循環往復,方可大成。”

   “我……我曉得了。”

   張角隱隱的羞恥之心牽扯了一下他的意識,天師連忙加強了阻斷的力量,免得他留下記憶。

   天師操縱著張角那柔軟如女子的雙手握上身下的龍根,若是不看其他地方,便是當做女子在為男子行撫慰之事亦無不可。那雙手上下揉動著,緊緊裹住綿軟的巨龍,沒過多久,有所感知的肉棒便慢慢挺起,傲立在他身下。

   “我且示范,你需將之記住,牢牢藏於腦海,不可忘卻。”

   “明白。”

   其實根本不需要天師強調,她在行撫慰之時,一舉一動,都會永遠刻進張角的記憶,甚至讓他根本不需要練習,上手,便是最佳的模樣。

   滑嫩的手指在巨龍上上下穿梭,攀附,而又旋轉而下,速度並不很快,但收緊的掌心極為緊致,暖意逐漸傳入張角的身軀,他不由得嘴巴微張,呼吸重了一些。

   “忍住,不可因此而停了道法。”

   天師抿住張角的嘴唇,她雖說附身在張角身上,然而二人的感覺並不共享,如此強制的事情,只消親自操控一下便可。

   左手自肉棒低端滑下,輕輕搓弄著那逐漸鼓脹的蛋丸。不時向會陰略按一按,微微法力透過皮膚直擊前列腺,往往令那兩顆肉球猛地跳動,一股熱流便匯入其中。

   張角被操縱緊緊閉上嘴,然而隱約傳來的快感並不那麼容易無視,鼻息也粗重起來。

   “調息,若修陰法,切不可因陽物而壞了功夫。”

   雖然口上這麼說,天師卻一點也沒有停止手上動作的意思。

   右手形成的空間完美地契合了那根巨龍的形狀,它高高挺起,堅硬無比,掌心如同有生命一般,模仿女子之洞穴,一張一合,下去時緊,上去時松。引得那肉棒不斷抽動,連張角坐在原地的腰肢也不禁微微移動,甚至在主動抽插。

   “回收陰氣,呼出陽氣,可降低你難受之感。”

   猛地,天師帶起更加豐富的黑氣,涌向張角的口鼻,他一張嘴,吸入的便是清冷極寒的氣體,身體的燥熱也逐漸緩和下來。

   “天……天師……如此做……真的沒問題麼……”

   “沒問題,相信我。”

   張角的手臂在不斷地變化,泛黃的表皮開始逐漸變得雪白,手掌骨節迅速縮小,由原來還能看出是男性手掌的狀態,徑直化作了女子一般精致小巧的柔荑。肌膚更是柔嫩光滑,自巨龍口處滲出的液體緩緩滑過,竟是不留一絲痕跡。

   大小臂也愈來愈勻稱豐滿,骨節已隱沒在脂肪肌膚之下,雖說纖細,仍不失美感。

   張角那宛若女子一般的手掌在他身下上下搓動,拇指不時摳動著那龍頭上的小縫,在溢滿腺液的濕潤龍口處彈跳,觸碰,陰囊的鼓脹感愈來愈盛,愈來愈重,在手指的搓捻下不斷衝擊著臨界的屏障。

   “呼……哈……呼……哈啊啊啊……”

   張角的吐納越來越不穩定,若世上真有名器,他的這雙手,已是可以成為無上的存在。

   天師操動他的手臂,愈來愈快,愈來愈急,上下的擠壓帶來無窮無盡的快感,從肉棒的每一個毛孔里深入,在暴起的血管中游走。然而,每每幾乎要臨近高潮,天師總會將龍口以法力堵上。明明肉棒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卻仍然無法打開閘門,噴涌而出。

   “天師……天師……可否……讓我釋放出來……實在難以忍受了……”

   “再等等,接下來是你親自撫弄,若是沒我號令,不可放縱而出。”

   天師將操控權交還給張角,他即使已經再難忍受,卻仍然懾於天師威嚴,不得不在抵達巔峰的前一刻用手指狠狠堵上出口,逼迫那陰囊再忍一會,再儲存一會。

   雖說張角的神智已經愈來愈不清晰,然而那雙手,那雙嬌柔美麗的柔荑,卻自潛意識中將記下的一切搓弄方式用起。自下而上,又自上而下,蜿蜒盤旋,時緩時急,就如在觸摸一件珍寶,久久不息。

   “看來,還得加點料。”

   天師暫時離開張角的身軀,走到了他身後,使法力讓他微微懸浮起,雙指幽幽伸入那細小的後庭之處。

   “天……天師……這是要……哈啊啊……”

   猛地,一股難以言說的強烈刺激直衝張角的天靈,腰腹頓時軟了下去,那強行壓下的欲念,竟是一時間忍不住,在肉棒頂端滲出了絲縷白色濁液。

   從未感受過前列腺刺激的張角,此刻竟是如女子一般,發出了一聲高吟。

   “著力感受你的後庭,感受你的深處,這才是屬於陰氣的刺激,忘記你的陽物,忘記你前面的快感。”

   天師附耳而語,一聲聲言靈刻印再次記在張角內心深處。

   他盡力閉上眼睛,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中嘗試追尋那藏在體內深處的敏感點,嘗試抓住,嘗試沉迷於被進入的愉悅之中,不可自拔。

   “哈啊……哈啊……天師……放緩一點……下面要……噴出來了……”

   “再忍,直到無知覺地涌出。”

   張角的左手死死按住肉棒的頂端,右手卻奮力搓動撫弄著那傲立的巨物,一邊帶來快感,一邊壓抑快感。直令得張角的臉都幾乎要皺成一團,愉悅與痛苦共存,幾乎要讓他暈死過去。

   “記住這樣的感覺。”

   天師再次動起手指,按壓著張角體內已經略顯僵硬,而又顫抖不已的肉塊。

   “哈啊……是……遵命……”

   手指壓下。

   “呼……嗚啊……舒服……這是什麼感覺……”

   手指揉搓。

   “無法……無法忍受……好難受……好舒服……”

   手指摳弄。

   “哈啊……從來沒聽說過……沒見過……會有這感覺……這是什麼……”

   陡然,天師發出一聲輕笑。

   “那麼,該上去了。”

   她的食指與中指探入,夾住一小片穴肉,微微拉扯。

   “哈啊……呼啊啊啊啊……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頓時,連手掌也按不住的龐大衝擊,硬生生衝開堵死的龍口,白濁汙穢的液體攜帶著巨大的力量噴出,濺得四處皆是。那雪白的嬌嫩雙手沾上那純白的精華,顯得更加柔弱而動人。

   精液量之大遠超想象,一時間,張角的雙腿,腰腹,甚至肩膀,發絲上,都掛上了那散發著雄性氣息的味道。他喘息著,幾乎要失去意識。

   “快,陽氣正在外泄,用陰氣填補空缺。”

   天師恰到好處地提醒張角,後者連忙操動手臂,手指點在龍口的細縫上,將纏繞其上的濃厚黑氣緩緩注入。

   一陣寒意堪堪壓下去了躁動的下體,張角體力不支,緩緩倒下。

   天師便跪坐在他旁邊,此刻的張角,不僅被她控制,更是處於高潮之後的虛弱狀態,莫說行為,縱使是幾個簡單的詞語,也能趁虛而入,徹底操控他。

   “感覺如何?”

   天師發問了。

   “感覺……很舒服……沒感覺過……那麼舒服的事情……”

   “好奇為什麼男子也可有如此的感覺麼?”

   “不知……”

   “那是由於——”

   突然,天師遮住張角的眼睛,猛地一施法力。

   “今日感覺,詳細說來。”

   “陽……陽具極度難受……憋著……很不舒服……而後面……難以置信的……愉悅……”

   “很好,謹記:

   “陽具予你痛苦,後庭予你舒爽,你可永久記得今夜之感。

   “削減對撫弄陽具的欲望,而反復回憶,琢磨,品味後庭之愉悅。

   “以後每日,你都須如今夜一般,撫弄陽具,注入陰氣,而排盡陽氣。

   “這四處的精華,日後不可浪費,需收集起來,作日常飲用。”

   天師揮揮手,那四處散落的精液便盡數飛起,在她指尖匯聚成一團。

   張角雙眼茫然,帶著高潮之後的余韻,微微張嘴,將那微微咸腥,而充滿奇異濃香的精液,一口飲下。

   ——

   ——

   “將軍這幾日是越睡越晚了啊。”

   “許是戰事緊急之故吧,我昨夜丑時還是子時起夜,遠遠還能望見大帳里燈火通明。”

   “還有此等事,那將軍實在是勞累。”

   “可不是麼?”

   士兵們有士兵們的談資,而他們口中的人物,張角,直至下午,才堪堪起身。

   他似乎已經養成了一個新的習慣,便是早上睡眠,而將近入夜起身,略看一看軍中事務,便等待天師到來,日復一日修習著那所謂的真經。

   將近一個月以來,雖說他對身上的變化有所察覺,然而只是下意識地當做修煉成果的標志,不僅不生疑,更是以此為榮。當他似乎能隱約操縱“靈氣”之時,便愈加欣喜莫名,甚至於急不可待地拜訪了徐風,吹噓了好一陣。

   他端起一邊的酒爵,里面盛滿乳白的渾濁液體,輕輕啜飲一口,隨即咂著嘴巴,細細品味。

   “這天師饋贈之物,當真是令人神往。”

   他並不記得這究竟是什麼飲品,每天醒來之時,此物總是放在他桌案上,飄著誘人的香味。每每聞到,他喉嚨深處總有一種衝動,某種欲要受到撫慰的衝動。

   正回味間,卻聽得帳外有人高聲道。

   “張將軍在否?”

   聽聲音,便知道是徐風。

   “公子?請進吧。”

   張角已經不會拒絕徐風的求見,即使睡覺的時候,他也會連忙起身接待。

   帳外,徐風端著晚餐進來。

   “將軍真是好雅興,這一起身都已經到了月出東山。”

   張角怎會聽不出徐風在揶揄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公子應當記得我勤於修習真經,顛倒日夜,也實在是不得已之舉。”

   徐風將飯菜置於桌案上,如在自己家一般尋了位置坐下。

   “將軍如此,黃巾軍之事業該當如何?”

   他要試一試張角,看他如今究竟陷得多深。

   “自是無礙,”張角拿起筷子,“我已安排張寶張梁二人接管些許事務,而我有閒之時,也會關注,如此這般已經經過了挺久,尚未有失控的表征。”

   徐風並未仔細聽張角說話,他的眼神落在張角持筷的右手上。那只手小巧精致,竟是不自覺地在上下撫動,手指細細揉搓著,令人浮想聯翩。

   “既然諸事盡在將軍掌握,那便是我多慮了。”

   “公子不必妄自菲薄,如公子這般忠心耿耿之人,當下已是少見了。”

   雖然明面上,張角與徐風是君臣關系,但在私底下,二人更像是普通好友,甚至於張角更偏向聽徐風所言。反倒是徐風變得更像張角之主。

   “對了,”張角補充上一句,“既然公子來此,可否繼續為我修煉指點一二?近來學有所成,我想多加鞏固。”

   他眼瞳灼灼地望向徐風,竟是帶著些許溫順與期待。

   “自無不可。”

   徐風前來正是為此事。他看出來張角的陰氣積累只缺臨門一腳,他必須要助張角一臂之力,之後的事情,方能流暢許多。

   張角卻是一邊用餐,一邊偷眼看向徐風。這正在呆呆通過大帳的窗戶看著帳外的男子,這面容堪稱絕世的美男子,往日他並沒有太過注意,然而在現在這樣寧靜而帶著溫馨的場景之下,竟是令他有些沉迷。

   他自忖並沒有徐風那樣貌美的容顏,有的不過是鄉野的質朴與粗糙罷了。除去雙臂如今變得賞心悅目,其余地方,不過是流於平庸耳。

   況且,近段時間甚至還有些發胖。

   但自己依然有了些自信。張角這幾日特意搜羅來一面鏡子,不時便會檢視自己的面容。他之前極少照鏡子,然而還是多少記得往時自己的面容。而這幾天,他臉上的變化似乎有些明顯了。

   臉上的棱角漸漸磨平,本來有些滄桑的中年男性形象變得有些年輕,而最明顯的依舊是皮膚,粗大的毛孔收縮下去,一些痘印與積累的油脂消失,摸上去也減少了些許從前的嶙峋,反倒是有些幼嫩。

   連守門的兵士也說,他張角最近看起來,要柔和許多。

   張角就那麼看著徐風,腦中忽然浮現出莫名的愉悅感,連帶他的龍根卻有了些許反應,而後庭又變得有些瘙癢。他皺了皺眉,縱使是平日無人,他也在盡力壓制自己男性的欲望,誰知看到徐風,卻莫名來了感覺。

   他隔著衣物,緩緩用後臀蹭著堅硬的床榻,後穴一張一縮,不但沒能減輕,反而感覺更盛了。

   張角慌忙將視线移開,然而被激起的欲望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巨物在身下頂起鼓脹一塊。他連忙用手按下,誰知觸碰到那物什的刹那,他的手指便不自覺地握緊,包裹住,即使是在按捺,卻更像是在刺激。

   “張將軍?有什麼不適嗎?”

   徐風看到了張角泛紅的臉頰,心中早已猜出緣由。本想裝作不知,然而心頭一轉,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這簡直是更好的,擊碎張角羞恥的機會。

   “不……並沒什麼。”

   張角長出一口氣,試圖緩解身上突然產生的欲念與渴望。然而愈加壓制,便愈加火熱,直到他雙腿都因極度緊張而開始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會忍不住。

   他眼神不斷瞟向徐風,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每看一眼,便會讓自己的悸動更多一分,更難抑制一分。

   後庭的瘙癢愈來愈盛,摩擦的力度越來越大,以致於聲音幾乎無法掩蓋。

   徐風適時發問。

   “張將軍這是怎麼了?要有事的話,我便速度去請軍醫。”

   他臉上掛著一絲慌亂,欲要站起去扶張角。

   “不……不必……”張角迅速運起吐納之功,以此緊急壓下部分欲念,“只是肚子有些脹痛罷了……不勞公子費心。”

   “肚子脹痛?”徐風故作嚴肅,“那,需要在下前去為將軍取藥麼?”

   張角一聽,便知道這是借機支走徐風的機會。自己只需要快速自行解決欲念,便一切無事。

   “好……公子美意,自是不會拒絕……”

   “那將軍勞煩在帳內等候,在下去去就回。”

   徐風三步並作兩步離開了大帳,張角聽得他腳步聲遠去,方才放下心來,急急脫下衣衫,一雙巧手已然按在了肉棒之上,掌心瘋狂按揉著那頂端的紅暈,一陣又一陣快感衝進腰腹,令他急速沉迷其中。

   “呼啊……要快,要快……不然公子回來了便會……”

   徐風的身影再次在張角腦海中浮現,無比清晰。又引得他後庭空虛感更勝,那肉棒變得有些堅硬,反而愈加難以釋放。

   他在沒有受到控制的狀態下不能運用陰氣,故而縱使再怎麼難受,他也不記得自己能夠有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快速壓下欲望。

   那一雙潔白玉手完全失了風度,在肉棒上下瘋狂而快速地擼動著,撫弄著,張角斜躺在榻上,雙腳也在不斷地扭動,快感幾乎席卷了全身,然而那本應快速噴涌而出的精液,卻是無論如何不肯出來。

   “唔……哈啊……為什麼……為什麼出不來……”

   手掌對龍頭的揉搓已經快到了可以看見殘影的地步,手指不停挑動那條細縫,一陣又一陣愉悅的浪潮席卷而來,然而總要在准備被推到浪尖之時掉下,再次回到低谷。

   肉棒青筋直露,甚至於已經泛紅生疼,卻沒有一絲一毫要噴薄的意思,只有淡淡幾縷的腺液滲出,略微潤滑了一下干燥的掌心。

   “不行……快……快……”

   他手掌的技巧可以說是登峰造極,縱使是任何一個別的男人,也會在他這樣高超的操作面前敗下陣來。然而,長達數十日的寸止訓練已在不知不覺中給了他極強的控制能力,即使他滿心想要噴出,即使他快感早已充斥全身,卻仍然會被死死壓在身體內。而相應的,得不到釋放的空虛感,便會轉至被陰氣刺激開發許久的後庭,令他更是難以停息。

   “哈啊……哈啊……”

   他在床上扭動著身軀,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獲得想要的舒爽。

   然而,鬼使神差地,他放開一只手,緩緩探到了自己的後庭,觸碰到了那滲出液體的穴口。

   張角忍不住地低吼起來,極度的壓抑讓他正在不斷往失控的邊緣滑去。

   伸進去……

   腦海中一個聲音叫喚著他,欲要讓他將手指伸進獨屬於他自己的,最隱秘的地方去。

   他的手便在那隱秘的洞口徘徊著,撫摸著。

   “怎麼會……這是……我為什麼想……伸進那個汙穢的地方……”

   但他沒有辦法停下,腦海中的那個聲音越來越大,不斷地衝擊著他的理智。

   一個月的調教與洗腦,終於在此刻顯現出了作用。

   “不行……我怎可以……”

   張角想將手拿開,然而就好像被貼在了臀部上一般,食指游走在溝谷之間,非但沒能緩解,反而更是激發了那穴道的顫動。它們呼喚著,就好像在呼喚著撫慰。

   不用忍受……伸進去……

   一波又一波的渴望正在攻陷張角的心理防线,而肉棒堵塞的痛苦讓他口中不斷發出意義不明的話語,紅腫的龜頭依然傲立不屈,卻干燥得像常年未見水的田地一般,一點一滴也沒有。

   “不行……好痛……”

   無論怎麼用力,這肉棒都不聽使喚。手臂已經酸疼,他的速度逐漸慢下來。

   用你的後面……解決……

   縹緲的語調再次響起,無盡的空虛感讓他的手指終於開始進入。難以言說的充實感由表及里,緩緩撐開緊致的後穴。向那正在顫抖呻吟的深處進發。

   “不行……我可是男人……怎麼能像……女子一般……”

   欲望再次席卷全身,他的思緒還沒能繼續便已經結束了。

   這位天公將軍翻過身子,將肉棒抵在床榻邊緣,一遍一遍地摩挲著,蹭動著,堅硬的木材壓迫著他的小腹,本就壓抑的身軀更是產生一股又一股愉悅,水流一般漫過整個腰腹,向全身進發。

   繼續……往里走……按壓那個地方……

   “不行……要忍住……”

   繼續……你會喜歡這種感覺的……

   “怎麼可能……我可是男人……哈啊……不行了……前面好痛……”

   陽具只能帶給你痛苦……後庭肛穴才能帶給你從未體驗過的……無上愉悅……

   “這……這是只有女子才會做的……唔啊……”

   張角的手指只在肛門口輕微抽動,他的思想在斗爭著,在與一個不知名的思緒斗爭。然而每每他有所反對,更加強烈的渴望和快感便會直衝天靈,將他的大腦也擊個千瘡百孔。

   不得不說,張角如今的雙手實在是美麗精巧,幾可以說巧奪天工。手指光潔如玉,潤滑如水,挑逗玩弄著自己的洞穴,如真正女子一般,輕攏慢捻,柔軟而不失骨感,連他自己,也不由得漸漸無法自拔。

   他的態度逐漸軟化,逐漸屈服於快感之中。

   是不是女人……和能不能享受愉悅之間……並沒有關系……

   “不……有……沒……沒有……”

   張角的視野開始迷亂。

   腦海深處的某些記憶開始涌現,那是他與天師行男女之事的時候。並不清晰,甚至有些模糊和虛假,但有一種感覺,便從沉睡中被喚醒。開始逐漸攀上張角的體膚。

   那是受到插入的感覺。他混沌的意識,已經無法辨析那時的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插入天師體內的巨物,究竟屬不屬於自己。而有一點是肯定的,那被直擊深處的觸感,和即使拔出後留下的無盡渴望,如今已經卷土重來,不斷拆除他的心理防线。

   伸進去吧……感受它……

   欲火熊熊燃燒,張角終於抵不住那聲音和性欲的雙重勸誘,將自己靈活的手指,探入了後庭的洞穴之中。

   “呼……哈啊……嗯……”

   囫圇不清的音節在張角喉嚨里迸出,雖說手指寬度並不大,但對於張角那未經開發的後庭來說,也是足夠。

   微微的鼓脹感在後穴反復出現,肛門宛若受到了天神的撫慰,淡淡的快感和充實感布滿全身。一時間,他似乎忘記了身前的堵塞,尋求疏通的愉悅開始接管他的身體。

   指尖向前進入,在那聲音的引導下,向那微微的凸起進發。

   觸碰此處……按壓此處……將你的欲望……盡數釋放……

   “是……”

   不知不覺中,張角已經徹底跟從了那個聲音的意願。

   他雙指並攏,輕輕點了一下,霎時,一股堪比射精,甚至比其還要舒爽百倍的觸感席卷渾身,他脊背頓時反弓起,四肢微微顫抖。

   “哈啊……嗯啊……這是……舒服……好爽……”

   他的手指速度逐漸加快,也由原先較為溫和的按揉,變作了逐漸加力的摳弄。

   “哈啊……好刺激……比……比陽具要刺激好多……唔……”

   他的口中,發出了類似於女子的呻吟,話語也朝著更加不堪入耳的方向滑去——誰能想到這竟是黃巾軍的最高統帥,一名早已過了三十的男子?

   “要……還不夠……好多……好舒服……”

   他的理智已經徹底崩潰。

   “唔……哈啊……感覺到了……好美妙……”

   他的手指,不,他的腰腹——不,與其說是它們中任何一個,不如說成它們之間的全部,在前後抽動著,在互相迎合著,在反復的愉悅與刺激中滿溢,淪陷,墮落。

   “哈……哈啊……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好舒服……什麼都……要不記得了——”

   而那被束縛許久的肉棒,開始一點一點貫通,前列腺的顫抖終於能逼出那些頑固的精華,欲仙欲死的欲念,在尿道內緩緩上升,前進,就等著那一下的釋放。

   突然,帳外急促的步伐聲響起,他口中的聲音安靜下來。

   “張將軍?張將軍?”

   那是徐風,在張角沉迷於享樂之時,他已經端了湯藥回來。

   “不……等一下……”

   張角迷亂的意識終於大略回歸,強撐著用帶些氣音的語調高聲向徐風開口。

   “將軍可還好?”

   “好……很好……沒事……”

   雖說是這樣說,但明眼人都聽得出來,此刻張角的狀態並不太對。

   不行……公子要進來了……快……快……

   張角的身體陡然緊繃,休息了片刻的小手再次扶上了自己的肉棒。

   “哈啊……快……快出來……”

   前後的抽動愈來愈快,愈來愈急,本就敏感的前列腺被張角左按右揉,陰囊開始反復抽動,而肉棒的彈跳也越來越有節奏,這是即將射出來的前兆。

   “將軍?將軍?我可以進來嗎?”

   “不……哈啊……不行……等一會……”

   張角有氣無力地喊著,但喘息聲已經加重,他一步一步,向那高潮的山峰走去。

   “等多久?將軍,你的狀態好像不太好!”

   快……快啊……讓我……射出來……

   他幾乎伸進了三根手指,瘋狂地摳動,伸縮著。他趴在床榻上,後臀翹起,口水淌到榻上也沒再管。

   “將軍?將軍?張將軍?”

   別……別進來……再等會……快讓我……出來……

   他拱立著,挺立的肉棒掛在身下,用充血的龜頭一下又一下在粗糙的竹席上摩挲,極度敏感的頂端傳來更加強烈的快感,腺液不斷溢出,塗滿了床榻。

   “將軍?我進來了?”

   不……不行……還沒出來……快……要更快些……

   已經徹底淪陷在渴求欲望之中無法自拔的張角,手上更加用力,甚至於整個腰腹,脊背,都在上下抖動,磨蹭著,渴求著。

   腳步聲由遠及近,而張角的也不斷往高峰而去。

   五十步。

   “哈啊……越來越……馬上了……就要好了……唔……”

   三十步。

   “公子……公子再等等……哈啊……我馬上就……讓你進來……”

   二十步。

   “要來了……要來了要來了……咿呀……”

   十步。

   “哈啊……哈啊……哈啊……快……看到了……要噴出來了……”

   那腳步聲略略頓了頓。

   帳門掀開的瞬間,張角一驚,不自覺地轉過身來面對著。

   而後,一聲高亢的喘息,響徹天地。

   “哈啊……咿呀啊啊啊……出來了……射出來了……終於……”

   一抹白色自張角身下噴出,飛得很高,墜在地上,暈開一片乳白。

   完了……完了……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張角,閉上了眼睛。

   “將軍,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徐風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張角跟前,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張角只是搖搖頭,一句話也沒說。

   “為何,為何會行此汙穢之事?”

   面對像是在詰問自己的徐風,張角更是無法開口。

   “我……我自己……自己的問題罷了……”

   徐風默然,片刻之後,找來一塊布,仔細幫張角擦拭著四處的汙濁。

   “公子……倒是謝謝你了……”

   “將軍不必言謝,”徐風嘆息一聲,“只是,或許您應當更加重一些修煉頻率了。”

   “加重?如何說?”

   徐風只是默默做手上的事情,許久,才抬頭。

   “損陽,益陰。”

   如同咒語一般,張角雙眼微瞪,而後整個身子慢慢坐起,眼神失去光芒,呆愣在原地。

   徐風其實根本沒有走遠,他看出張角的問題之後,便故意裝作走遠,又悄聲走回營帳,貼在一旁偷眼觀察張角的情況。就在他覺得張角已然快頂不住時,就再請求回營帳,營造出恰好撞上的局面。

   “請……公子……教我……”

   張角不知道自己的思維已經被操控,只是覺得聽到了某個熟悉的詞,對自己很重要。

   徐風將布里攏起的精液托穩,走到張角面前,猛地抬起他的頭,將這咸腥的液體灌入他的口中。

   張角眯著眼,將自己的精華飲下,甚至還有些回味。

   看到這樣的場景,一股控制的成就感和復仇的爽快充斥徐風心房,一抹冷笑在他嘴角飄起。

   “你應當記得,你的陽具只能帶給你痛苦,而後穴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我……記得……”

   “而你,卻仍然用陽具撫慰自己。”

   “我……難以忍下……請公子責罰……”

   張角的態度越來越軟化,就好像在徐風面前,他才是臣子。

   “如今,已是不能等待,”徐風用腳點了點那垂下的陽物,“行修煉之法,將陽氣徹底排盡。”

   “這……真的要如此……”

   “若要求道,這必不可少,按我說的做。”

   徐風的語氣不容置疑,嚴肅的冷光讓張角都不禁避開了徐風的眼睛。

   “是……”

   他盤好腿,開始運功。

   “將陰氣盡數注入你的陽物之中,同時如同你方才一般撫弄,你只需要記住如何撫弄,然後將你的精華排出。”

   “遵命……”

   他的玉手再次撫上那根萎靡的肉棒,不一會,便再次鼓脹起來。

   悠悠黑霧包裹住張角再次挺立的巨物,冰冷的氣息從龍頭的細縫之中緩緩滲入,陰寒的觸感徹底攀上了他的小腹,在丹田中循環著,流動著。

   手指形成的環上下套弄,由凸起的頂端,直到根底,在陰囊上摩挲按揉許久,重又向上,循環而去。

   “不許發聲。”

   見張角又要熱切起來,徐風徑直略施法力,強行按捺住他喘息的欲望。其實更有一個原因——看一個男人喘息,實在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釋放不得的張角,只能以粗重的喘息代替,注意力放在瘙癢的後庭,排除因肉棒被刺激感到的快感。

   “呼……哈啊……嗯……”

   然而細微的聲響終究不可能停止,他只顧探索著自己的敏感點,從而將精液最快速度排出。

   手指輕輕點按著會陰,拉拽著滿滿當當的睾丸,隱隱約約的酥麻之意疊加而上,令他那傲人的肉棒不斷跳動。

   那雙嫩滑的柔荑與巨龍的外皮接觸沒有任何滯澀,緊緊握著它的根部,由下,至上,緩緩推去,只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將內里的精華排出。

   “哈……哈啊……”

   張角嘴巴大張,即使沒能發出什麼聲音,微微伸出的舌頭,也在釋放他的快感。

   第一發。

   “唔……唔嗯……”

   徐風早已在他身前准備好一個杯子,接好噴射而出的精液,又趁著熱乎,將其灌回了張角口中。

   而張角的雙手早已操動起陰氣,以極高的速率注入他的巨物之中。排精余下的抽動與逆行的氣流相撞,阻滯,陣陣酸脹溢滿他的下身,他一邊顫抖著,一邊推進。

   極寒的氣息匯入陽器之中,悄然重塑著它的姿態。

   那堅硬的巨物開始有些發軟,即使張角依舊在持續擼動著,完全勃起的肉棒也漸漸達不到之前的水准,稍稍有些松垮下來。

   “繼續。”

   伴隨著徐風的命令,張角的動作更加猛烈,一只手再次深入了緊致的後庭,一下又一下撓著洞穴里的肉壁,將那肉棒刺激得跳動不已。

   “唔……哈啊……嗯……”

   第二發。

   伴隨著後庭的快感,他的肉棒愈來愈敏感,酸脹與酥麻的感覺並存,精液噴出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滯,徑直順暢地噴出。徐風仍舊是接住那些乳白的精華,存在杯子里。

   張角的動作逐漸開始變得急躁,小穴呼喚著他不斷的撫慰,那完美貼合了他手指的肉壁緊緊吸住進入的異物,甚至好像是主動往那上面撞上去。

   “呼……哈啊……嗯啊啊啊……”

   陰氣彌漫,本僅僅包裹在下身的黑霧,向上盤旋而去,幾乎要纏滿張角全身。

   那肉棒再次萎縮了一些,絲縷純白的陽氣開始溢出,不斷被陰黑之霧取代。龍頭肉眼可見地開始下垂,陰囊也開始變小,即使再怎麼刺激,也無法改變這一趨勢。

   而張角的後穴卻是越來越敏感,本不甚敏感的肉壁逐漸開始有了快感,手指在其內緩緩抽動,也能帶了絲縷微末的舒爽。他的腰肢開始主動上下彈跳,雖說幅度不大,但盡在徐風眼中。

   “張角啊張角,你沒想到你居然會有這一天吧。”

   已經沉迷於愉悅之中的張角,完全聽不清徐風的話語,只能發出哼哼的聲音。

   徐風本就是要復仇的,向那些人復仇。

   但在他第一次面見張角之後就發現,對於那些完全沒有關於自己記憶的“仇人”們,他反而沒有那麼大的復仇快感。

   然而,在他面前一步一步走向墮落深淵的張角,卻似乎打開了徐風腦中的某個開關。

   不,復仇的快感不是最美妙的,這種看著明明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男人,逐漸變成屈服於快感的雌獸的衝擊感,才是他追求的最終目標。

   他冷笑著盯著逐漸變化的張角,心中難以言說的激動與喜悅。

   “哈……啊啊啊……唔嗯……”

   第三發。

   肉棒再次向下垂去,如今看來,已是小了整整一圈。抽動的力度也變得綿軟,精液量也小了下去。

   張角棱角分明的面容也開始柔和起來,棕黃的顏色開始變淡,臉頰緩緩鼓脹,那是脂肪正在填充的標志。

   粗糙的質感已經徹底被軟滑的觸感代替,胡須在不知不覺間掉光,下巴與嘴唇附近光潔如新。

   “呼……哈啊……”

   第四發。

   巨物——不,已經不能再稱為巨物——繼續變小,如今的狀態甚至已經不能稱為勃起,帶著最後一點硬度垂掛著,還在做無力的抵抗。

   臉龐也更加柔和潤滑,能聽見骨架些微的響聲。

   第五發。

   肉棒徹底萎靡在身前,無論再怎麼快速的套弄也無法讓它挺立半分,張角小巧玲瓏的手握上去,恰能讓它完全被遮蓋。

   寬闊的額頭開始收縮,五官似乎也在挪移,鼻梁變得更加瘦削挺拔,嘴唇變短,雙眼化作纖長,再次睜開之時,竟是多了些許直入人心的水意。

   “哈……哈啊……咿呀……”

   張角後穴的敏感度不斷上升,抽動的頻率不斷增高,前列腺的呻吟代替了萎靡的肉棒,他逐漸感覺不到身前的物體,全身心投入了身後的快感中。

   第六發。

   肉棒繼續收縮,變小。那兩粒肉蛋已經不能再提供多少精液,張角拼了力氣,才擠出一些清澈的粘液。

   “解開封鎖,你可以出聲了。”

   看著張角的面目越來越柔和怡人,過於反差帶來的不適感淡化下去,徐風饒有興趣地看著身前不斷自慰的天公將軍,微微頷首。

   “哈……哈啊……謝……多謝公子……”

   “謝?”

   “不……謝……謝公子恩賜……”

   張角的臣服性在徐風的調教下,不斷加深。

   “繼續。”

   “是……哈啊……咿呀……好癢……好爽……”

   手指的抽插狠狠地頂上欲求不滿的腺體,即使肉棒軟了下去,卻依然跟著節奏在小小抽動。

   第七發。

   張角的肉棒化作了肉芽,細小,軟嫩,連帶著陰囊也不及兩三根手指大小。

   他的敏感點往小穴轉移,將他反復推動上那愉悅的頂峰。

   “哈啊……咿呀……哈……要到了……感覺……要來了……”

   第八發。

   “繼續……後面……好舒服……”

   第九發。

   “射不出來……射不出來了……

   “後面……要到了……”

   張角的身形顫抖,終於,長長呻吟一聲,整個人幾乎要脫力暈過去。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舒服……比前面……舒服太多了……咿呀……”

   他癱在床上,身後是一灘粘稠的腸液。

   徐風向前走去,挑起張角的下巴,把已存了慢慢一杯的精液盡數倒進他嘴里。

   “味道如何?”

   “哈……好……很好……感謝……公子賜予……”

   “這是你自己的,談何賜予。”

   “是……是我……”

   徐風端詳著張角已經有些秀氣的臉龐,淡黃的皮膚令他忍不住觸摸一把,光滑如玉的觸感令心下不由得一驚,隨即泛起一絲異樣的笑容。

   一張嘴已經回縮不少,鼻翼也沒了從前塌陷的平凡,雙眼趨向於丹鳳一樣的明眸,臉龐的骨骼已經幾乎被完全掩埋,鄉野土人的粗俗與風霜消滅下去,反倒稍稍有股清麗公子的味道。

   當然,這自然還能清楚地看出是一名男性,張角原有的面目特征也並沒有徹底抹去。然而徐風知道,這便足夠了,不久之後,或許更早一些,這張角便會淪為雌性,在他身下歡唱。

   張角的肉棒徹底廢掉,再怎麼撫弄都只能流出清不清濁不濁的粘液。而後穴,早已化作了全新的敏感區。

   要不了多久,他自身的欲望便會往渴望被男人撫慰轉向。

   “張角,”徐風冷聲開口,“這便是你的懲罰,失去的缺憾,你便從後面尋回吧。”

   “是……遵命……”

   徐風沒再看已經徹底癱在床上的張角,拂袖而去。

   只留那本威名赫赫的天公將軍,在快感的余韻中陷落,迷失。

   ——

   ——

   “今日天公將軍可是要來給咱看病麼?”

   “便是今日,原本每隔幾天將軍便會來一次,然而自上個月起,便很少見到他出現。如今終於重又出現,我可是期待已久了。”

   “確實是啊,近來戰事贏少輸多,軍中傷的弟兄們實在不少,若有將軍相助,大家便都有救了。”

   黃巾軍的士兵們議論紛紛,不時望向緊閉的大帳,那便是張角所處之地。

   然而如今的張角,卻在帳內坐立不安。

   “公子,你可看穿這身如何?”

   他榻上放了不少衣物,各式各樣,不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黃,多樣的黃。

   “我說將軍,您是去為人看病,何必在意這些?”

   徐風饒有興趣地看著不斷更換穿搭的張角,心中不免唏噓。

   原來大大咧咧不修邊幅的男人,如今卻為了在士兵面前有個好形象而急躁不安,不得不說,這麼久以來自己和天師持續不斷的調教,早已在潛移默化之中改變了他的思想。

   尤其是在陽具徹底失效之後,這樣的情況便更甚了。失去雄性激素的控制,雌激素不斷反撲,如今的張角,早已沒了原來的姿態。

   徐風想到這點,還有些好笑:那天被自己懲罰性廢掉肉棒之後,張角醒來還為之高興——說是他終於斷掉了影響他修行飛升的欲望之物。這場景,何等的令人爽快!

   他沒給張角什麼意見,畢竟在為這位將軍准備的衣物中,摻雜了不少女裝,雖說繁飾不少,卻依然華麗無比。

   “看病是其一,實際上更重要的便是給士兵們信心,若我能衣著好看些,豈不能更給一片鼓勵?”

   “那便依你吧。”

   徐風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如今在二人獨處時,張角百分之百地會聽他的話,即使說得冒犯一些也沒關系。

   張角又是忙活一陣,便回頭叫上徐風。

   “公子,如此可好?”

   徐風瞟了一眼,敷衍道。

   “可以,可以。”

   “那便出去吧。”

   張角眼角閃過稍縱即逝的喜悅,又整頓表情,緩緩走出大帳。

   徐風輕輕一笑,過了一會,才跟在他後面,走出去。

   “將軍是出來了麼?”

   “能見著人影了,後面跟的是徐參軍,近日將軍面前的紅人。”

   “將軍看起來,與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樣。”

   “何止不一樣,簡直換了個人。”

   雖說張角此次出行並沒有帶上太多護衛,陣勢也不大,然而久居帳內不見眾人的他終於出行,便仍是有不少人偷眼看。這一看,令他們心下都不免有些震驚。

   如今的張角,臉龐也變得潔白,直到脖子以下才漸漸過渡成黃褐色。一雙鳳眼明眸善睞,顧盼生輝,相較於往日那個滿目滄桑的男子,如今的他更像是渾然天成的溫和,帶著絲微水意,看過去,簡直能攝人心魄。

   鼻梁高聳,櫻唇小巧,唇瓣泛著健康而美麗的粉紅,全然沒有曾經發黑的狀貌。臉頰充滿肉感,而嬌嫩光潔恍如新生。

   與站在一邊的徐風相比,如今的張角真可稱得上是美男子,卻更帶了些女子的嫵媚與溫柔,看得一邊的士兵也有些發愣。

   發質由干枯變得更為柔順,美中不足的便是黑色當中有些泛黃,許是營養跟不上之故。長發飄然,除了額頭的黃巾,再無別的頭飾,卻有種別樣的風韻。

   張角見著許多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莫名有些欣喜,又有些疑惑,便轉身問徐風。

   “公子,我如今有什麼怪異麼?”

   “並無,只是士兵們太久未見將軍,想多看幾眼罷。”

   徐風低頭恭敬地回答,卻讓張角皺了皺眉。

   “公子何必如此拘謹。”

   “人前人後,當有不同。”

   張角撇了撇嘴,沒說什麼。

   “將……將軍?”

   迎面跑來一個士官,徐風看著,猜測多半是百夫長一般的人物。

   “是我,怎麼了?”

   張角依舊不太明白為何眾人都一直在打量自己。

   “並、並沒什麼,只是想稱贊一下將軍今日衣裝真是英氣凌人。”

   “不必奉承,帶路吧。”

   張角今日身著一襲黃色長衣,紋路淡雅清麗,下擺扎在腰帶里,一股高潔而干練之氣豁然而出。下身則是貼身長裙,裙邊有些分叉,將內里光潔的大腿微微露出,行走起風,甚至能瞧見大腿的豐腴。

   本是挺正常的裝扮,然而全身的衣服多有暴露之處,與此時的普通衣衫相去甚遠,況且內襯之上,卻能瞧見胸前微微的隆起,雙腿膝蓋,也柔順豐滿,全然沒有男子的剛硬线條。更令那士兵多注目了一陣。

   張角向來不喜歡別人迎合自己,然而這士官說的話的確令他心里有些開心,便微微一笑,打斷了他繼續的想法。

   “是、是,將軍這邊走。”

   於是三人向著某個營帳走去,那里一般都是軍中住著病人的地方。

   “將軍,”那士兵忍不住又偷偷瞟了一眼張角,“這孩子感了風寒,許久都沒好,今天甚至有些發熱,我等生怕傳染了他人,於是將他遷來此處獨自住著,不知將軍可否——”

   “風寒?”張角點點頭,“不過風寒而已,且與我備湯藥,我進去為他看看。”

   “是。”

   那士官轉身招呼別的醫生去,只留張角與徐風站在帳前。

   徐風適時一拱手:“將軍,既然是如此簡單的事情,我且不與您同進去了,便在帳外守候即可。”

   “不進去?”張角皺眉,“公子這是擔憂什麼?”

   “並未有什麼擔心,只是覺著我進去,不管對病人還是將軍,都有些許礙事。”

   “有何礙事?我一開口,何人——”

   徐風卻擺擺手。

   “算了吧,我就在此,若是有人來我也好通報你一聲。”

   張角有些失落,但也拗不過徐風,轉身進了帳內。

   其內榻上,躺著一名青年。年齡不大,或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帶著些農人的朴實,然而卻有些營養不良而面色略微枯槁,加上風寒發熱,臉色也有些蒼白。

   “是、是醫生麼?”

   青年的聲音有氣無力,卻仍轉頭看了一眼來人,頓時,一抹疑惑飄起。

   “您、您是?”

   “張角。”

   張角靜靜地走近青年,在一旁坐下。

   “天、天公將軍?!”青年顯然有些驚訝,“您、您怎麼來了?”

   不怪他一時間沒認出張角,如今張角的變化,不可謂不大。

   “來給你看看病,”張角微微一笑,帶著柔和的魅力,“你的名字?”

   “我、我名胡小二,”青年連忙回答,剛想坐起,又被張角按回去,“我、我何德何能,竟能讓將軍親自為我診病。”

   “自然是大德大能,”張角接話,順著調笑了一下,“莫要太過擔心,我黃巾好漢個個都不應有什麼等差,有難便幫便是。”

   “那、這——”

   “不必多言,伸手,我給你把把脈。”

   胡小二見張角如此堅持,便也沒有再推脫,乖乖伸出手去。

   張角一雙玉手按在胡小二的手腕之上,感受著其中帶著活力的跳動。

   “將、將軍的手,當真柔順。”

   胡小二看著張角,嘆了口氣:“不像我等,全全是一介粗人,若能有將軍半分姿色——”

   隨即,他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過了,連忙閉上嘴。

   張角卻不動怒,只是搖搖頭。

   “不過是我長久未出來活動罷了,就我這樣子,哪能稱得上‘姿色’?”

   “不不不,”見張角沒有責罰,胡小二膽子大了些,“將軍若不好看的話,這世間哪還能有面貌過得去的男子?”

   “倒是多謝你夸獎了。”

   張角臉頰微紅,微微頷首。這樣的行為,更是讓已經有了幾分女子面容的他令人憐愛。

   不久,他便放下手,又探了探胡小二的額頭,才道:“風熱風寒,不是什麼要緊事,及時吃藥即可。”

   “多、多謝將軍。”胡小二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露出有些健壯的肌肉。

   好巧不巧,張角卻是瞧見了那鼓脹的手臂,心中突然一動。

   “小二當真是有一個好身體。”

   張角眼神中充滿欣賞,看向胡小二。

   “不,不算了,就這六月天能染上風寒,談何身體好?”

   “許是不注意之故罷,以後多看著些。”

   張角好心地繼續囑咐:“近來吃了些什麼?身子有別的異樣麼?”

   “倒是沒吃什麼特別的,軍中飯菜供應如常,反倒是前幾日同幾個好友下河游泳去了。”

   “你看,這不就有問題了麼?”

   張角掀開胡小二的被褥,按揉在他身上的穴位上。

   剛健的肌肉混雜著男性獨有的雄性氣息,騷擾得張角心中陣陣悸動。

   好……好厲害的肌肉,我們的士兵……都是這樣麼?

   他輕輕按壓著小二身上的幾個位置,在為他檢視體內髒器情況的同時,悄然享受著那特別的觸感。

   好硬……好強壯……

   這味道……好香……

   張角的思想不由得向某個一去不復返的地方滑去。

   “將軍?”

   小二的話語,猛地將張角又拉回了現實。

   “哦……哦,不好意思。”

   張角故作鎮定地收回手,卻在小二不經意間,偷偷舔了一下手指。

   原來……是這樣的味道……

   胡小二轉過頭來,剛好看見張角側臉,看見他輕輕將頭發別到耳後。

   霎時間,一股莫名其妙的欲念升起,胡小二有些許驚訝,自家主公這樣看去,竟然真與一名女子相近,如此溫婉的動作,更讓他多了幾分想法。

   自然,他很明白自己不應該,但十六七歲的孩子能有什麼控制力呢?即使被褥遮蓋,也能看見雙腿之間某個物體不爭氣地鼓脹起。

   “小二,你可知,你體內熱氣太盛?”

   張角突如其來的話語,讓胡小二一愣。

   “這、這樣麼?”

   張角點點頭:“炎炎酷暑,又常在軍旅,為一少年男子,陽氣極盛本無可厚非。

   “然而,又因病將體內的陽氣激起,極盛之上又盛,已超出了正常的限度。”

   說著,他瞟了一眼胡小二的下身:“你那物什無來由地起立,或許也是此故。”

   頓時,小二的臉泛起通紅。

   “那、將軍,有何辦法?”

   張角臉上掛起一絲玩味的微笑。

   “容我為你排些陽氣。”

   “那,便麻、麻煩將軍了。”

   胡小二見張角這樣,還是有些緊張。為何這將軍眼中帶著的意味,多少有些調笑?

   然而,張角卻是因為瞧見那高傲鼓起的山包,欲火早已熊熊燃起。

   胡小二沒注意,或者說並不知道的是,張角自從他身子上收回手之後,便一直擋在鼻子前,借此吸收著那令他心醉的味道。

   嗯……雖然說比起公子要差上一些……但……倒也不錯……

   光是聞一聞,就已經能讓他心中瘙癢不已。

   喉嚨發干,一陣又一陣的肌肉緊繃傳至全身,微微發育的雙乳有些腫脹感,乳首只覺得軟綿綿的酸麻,在裙下的雙腿,也不爭氣地抖動起來。

   這是……想要……的感覺……

   欲望來臨之時的他,已經不會自己控制,或者說,無法自己控制。

   張角就那麼慢慢地爬上了胡小二的床榻,掀開遮蓋他下體的被褥,緊緊盯著那隆起的土包。

   “將、將軍?”

   胡小二不敢低頭,那半男半女的容顏他從未見過,然而卻有莫名撩撥心弦的能力。他只是覺得張角有些奇怪,但動也不敢動。

   “別怕,這不過是治療方法罷了。”

   張角嫣然一笑,將少年下身的褲子緩緩褪下,那巨物倏地一下彈起,打在張角的額頭上。

   “將軍這是做什麼?”

   胡小二有些慌張,即使他從未有過經驗,但也知道那是羞恥之處,將軍一介男子,怎麼可以——

   “做什麼?當然是幫你,祛除多、余、陽、氣。”

   張角聞見那淡淡的精液味,如逢甘露,腦子也覺得有些混亂,開發過的乳首開始有些癢,摩挲在衣服上,帶著些許刺激。

   他的手捧來一碗油,那是徐風特制的潤滑油,本是為了讓張角深入後庭之時不致痛苦,卻被張角找到了新用處。

   經那次徐風的調教,張角已經逐漸默認可以在徐風面前自慰,由於陽具已廢,欲望得不到釋放的他縱使沒有被控制,也會時不時地自行撫慰小穴。

   “將軍,這、這不太好,要是被人發現了——”

   “不用擔心,公子會幫我擋下的。”

   張角毫不在意:“小二且躺好罷,無需多言,靜靜感受即可。”

   說著,他的手便捧起了那根雖然稚嫩,卻粗壯堅硬的肉棒。

   “這可真是……”

   張角面色潮紅,眼中竟是多了幾分媚意。

   他的手輕輕按壓著小二的會陰,感覺著那內里的緊繃逐漸化作松弛。

   “來,放輕松。”

   胡小二緊閉雙眼,人生第一次被人玩弄的羞恥與興奮在他心里共存,幾乎不敢發出聲音。

   感受到會陰的松懈,張角又伸手上去,扶起了那鼓脹的陰囊。

   “你看,太大了,證明里面裝了很久吧,”張角用拇指緩緩地,隔著外皮揉搓著內里的兩顆蛋丸,一邊小心地輕輕拉拽,“這樣,讓你快些排出來才好。”

   微微的酸脹感充滿胡小二的下身,小腹出現了些微的涌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醞釀。

   好……好大……比我的還大得多……

   張角的眼神已經迷亂,另一只空閒的手借著小二下身的死角,悄悄伸進衣服里,指甲慢慢摳動著泛紅的乳首。那一粒紅豆瞬間挺立,絲縷快意的水流由自已有A的柔軟乳房充溢全身。他的理智在濃烈的雄性氣息下,逐漸瓦解。

   他的手法極度優秀,墊在陰囊底下的中指緩緩搓動,甚至能感到輸精管源源不斷匯入的精液,充斥在那逐漸飽脹的囊袋里。

   手上按摩的動作依然輕柔和緩,然而對於胡小二來說,卻是如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陣雨一般,淡淡的酥麻自小腹深處傳來,逸向肉棒之處,蜿蜒而上龜頭頂端。

   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他卻張開了嘴,深深喘息著。

   張角的嘴中逐漸分泌出黏黏的唾液,呼吸粗重起來,眼神迷離。

   “馬上就好。”

   他微微開口,手向上進攻,握緊了胡小二的肉棒。

   香……好香……好濃的味道……要沉迷了……

   一雙玉手緊緊握住粗壯滾燙的肉棒,旋轉著,扭動著,向上套弄,好似要將什麼東西從最底下擠出,榨干,點點腺液自龍頭流出,潤滑了張角的肌膚。

   拇指緩緩摩挲著那凸起的陰莖脊,不時在根底輕輕按壓,胡小二只覺得螞蟻攀爬一樣的酥癢布滿那根巨物,卻又覺得翻騰的液體正在逐漸匯入下身,陣陣震動響起,他的巨根開始不斷抽動起來。

   張角的手掌就好像有自己的思想一般,張大,收縮,緊緊包裹著肉棒的皮膚,生怕露出一絲縫隙。他胸部摩挲著衣物,勃起的那一粒鮮紅敏感得像要滴出血來。他的雙腿不由得扭動起來,後庭開始有些顫動,似乎也在等待著什麼。

   “將軍、將軍,慢一點……”胡小二呼吸聲極響,閉著雙眼,“要,要頂不住了……”

   “頂不住就讓它出來吧,”張角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放緩,反而更是激烈了,“過剩的陽氣排出來,病才能好。”

   “這、這……”

   胡小二只是感受著那身下不時傳來的舒爽,身體顫抖。

   感到手中的肉棒越來越硬,越來越燙,張角微微一笑,輕聲喃喃。

   “小二,更激烈的來了哦~”

   他緩緩拉下包皮,露出通紅的龜頭,熱氣蒸騰,水液光潔,濃厚的男子氣味吸引得他無法自拔。

   拇指食指繞成環,一只手扶著堅硬無比的肉棒根部,而那環,便在冠狀溝附近徘徊摩挲,上下劃動,又猛地收緊,向上抬起拉出。

   “哈……哈啊……”

   胡小二雙腿猛地顫抖起來,肉棒一伸一縮,青筋之下流動著血液,似乎正在慶祝歡歌。

   “很刺激吧?”張角忍受著身上不斷增強的空虛感,口中粘液幾乎要流出來,“這可是我,專門練習過的,最優秀的手法。”

   “是……哈啊……好……癢……但是想……有東西……在動……”

   胡小二的陰囊不斷膨脹,以至於兩個圓滾滾的滾燙巨物掛在了肉棒之下,在張角輕輕的按摩中彈跳,抽搐。

   “再換一個地方。”

   張角雙手捧起肉棒,拇指按壓在龜頭下段的紅潤之上,那是龜頭系帶,帶著異樣的敏感。他兩指滑動,柔和而不失激烈地按摩著那軟弱的處所。

   “哈啊……呼……將軍……越來越……不行了……”

   他的雙腿開始無來由地扭動,肉棒的抽動越來越猛,越來越盛,似乎有一股又一股涌動不斷地向肉棒匯聚,小腹緊繃著,衝動感幾乎已經要不能抑制。

   “很舒服吧?”張角適時停下悠然的調戲,反而再次握緊肉棒渾身,套弄著,撫慰著。另一只手掌心輕輕按揉,點觸著頂端的細縫,快速震動,吸引著內里的活躍生命。

   “是……不行……不要……太快了……將軍慢……慢一些……”

   愈來愈快的擼動讓那肉棒的防线逐漸潰退,張角完美而優秀的操作每一下都精准擊中胡小二敏感的點,精液不斷積攢,不斷積壓,強大的衝擊,似乎下一刻便要噴薄而出。

   好……好燙……好濃的氣味……

   摸到了……在抽動……要來了……

   張角的意識已經徹底迷亂在玩弄肉棒的愉悅之中,縱使是身上沒有被調教,欲望卻也已經無法停止。

   “來……來了……要來了……哈啊……”

   胡小二喘息著,勉強出聲。

   “那就,來吧。”

   張角的手直直往他下身的每個敏感點擊去,每個部分,每塊皮膚,都有他的手指在游走,都有他的肌膚在接觸。

   胡小二的抽動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有頻率。

   張角低聲喃喃。

   “來吧,聽我的。”

   “三。”

   他的手緊緊握住根部,按壓住胡小二的抽動。

   “二。”

   陰囊被猛地刺激,手指在肉棒根底輕撓。

   “一。”

   “哈啊……呼啊啊啊啊……好爽……”

   壓力猛地釋放,長長的乳白絲线,頓時從那通紅的肉棒上噴出,徑直灑在了張角的臉上。

   不……不行了……好香……好香……

   少年青春的精液與張角積攢已久不能釋放的欲望正正撞在一起,如狼似虎的火焰再也抵擋不住,張角向前探出身子,一口含住了還殘留有液體的,抽動著的肉棒。

   “將……將軍?!”

   胡小二身形一顫,瞪眼向下看去,卻恍若看見了一名風流女子,正俯下身,舔舐著他那依舊堅挺的肉棒。衣物向下松垮,甚至能瞧見胸前的兩座低山。

   “您、您怎麼……”

   “躺回去,還沒徹底排干淨。”

   張角強撐著,用稍稍嚴厲的語氣命令胡小二。後者帶著震驚躺倒,心下翻騰。

   張角的雙手環抱胡小二的腰肢,舌頭在那陰莖脊上來回舔舐,濕潤的觸感傳至胡小二的腦海,不禁更撩動他的欲火。

   香……好香……要停不下來了……

   他的舌頭墜至肉棒低端,櫻唇小嘴微張,便含住了其中一顆肉丸,輕輕吸吮,慢慢舔舐。

   精……精華的味道……

   那濃厚的雄性氣味衝入張角腦海,一次又一次,在深埋於心底的暗示的幫助下,摧毀他男人的思想,不可避免地,往渴望淫欲的雌性墮落而去。

   原來……那麼美妙麼……男人不知道的……只有我……

   他輪換著含住那幾乎充斥整個口腔的巨大肉丸,身上欲火越來越盛。

   我……我還是男人麼……

   突然,一股自心底,自腦海,自靈魂深處的大門,倏地解鎖。

   你是天師……你是天女……你是……

   他的眼神迷茫沉寂下去,只是茫然繼續舔動著。

   我……我難道真的是……

   男性的最後底线,在反復拉扯。

   是……你是女子……你的一切……都要為男人付出……為那勤勤懇懇為了你的……主人……徐風……

   胡小二的腺液不斷滲出,張角貪婪地開始吸吮著,緊緊含住肉棒,瘋狂地,上下舔動著。

   他已經不再在意什麼手法,不再在意技巧。他只想要到那最美妙的精液,那能讓他神魂顛倒的精液。

   我……我是……女子……那我……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為了你的主人……為了那無比珍愛你的主人……

   腦海中的聲音逐漸清晰,逐漸明朗。

   主……主人麼……

   承認吧……接受吧……這些士兵的陽精……就是你的養分……

   陰氣逐漸從他身上升起,極寒刺骨的氣息,令胡小二恐懼感越來越盛。

   “將軍……哈啊……將軍……不要……”

   張角沒有回話,只是瘋狂地吸吮著,喉嚨深處重重撞上胡小二的龍頭,強烈的抽取感與快感如狂風暴雨一般席卷著他的身軀,甚至於一絲一毫,都要被張角吸去。

   張角舌尖觸碰著那龍頭頂端的細縫,用嘴唇剝下包皮,又在通紅的龜頭上來回舔舐,甚至微微伸進了細縫之中,反復顫抖著。

   “不行……哈啊……嗚啊啊啊啊啊啊……”

   一發精液,就那麼輕松地衝入了張角的口腔。

   好……好香……好濃……

   他依然沒有停下,不斷吸吮著身下士兵的肉棒。

   是的……就這樣……就這樣……

   腦海中的聲音依舊沒有停下,某些變化,正在他身體上緩緩展開。

   面容在精液的不斷匯入下更加往女子的樣貌轉去,皮膚徹底變得白皙滑嫩,臉型進一步柔和,開始脫離男子的風味。發絲不經意間開始伸長,愈加柔順絲滑,隱隱地,似乎發根有些變黃,如水流一樣悄悄蔓延。

   身軀的肌肉逐漸消失,體脂替代了它們原來的位置,肩膀開始收縮,腰腹不斷地塑型,逐漸纖細,而妖嬈。

   雙乳與後臀緩緩膨脹,雖然並不太多,但已能在衣服上拱起明顯的一塊。

   “哈啊……將軍……要頂不住了……射不出來了……”

   一發又一發精液灌入張角口腔,紛雜的思緒替代了他的理智。男性的意識逐漸淪陷,轉化,墮落成雌性的情思。

   好美味……原來……女子能有那麼舒服的感覺……好享受……

   我……是……墮落了……變成……女人了……

   不……我本來就是……

   依然負隅頑抗的男性自我打斷了滑落的思緒,沒了精液的支持,張角的神智逐漸清明。他緩緩起身,舔了舔嘴角還掛著的余滴。

   胡小二已然徹底脫力,手臂擋在臉上,大口喘息著。

   然而,他身上的疾病,確確實實已經治好了。

   “怎麼樣?”張角笑得有些嫵媚,“還舒服麼?”

   “舒……舒服……將軍……大恩大德……”

   “好了,何必呢?”

   張角向前爬了幾步,匍匐在胡小二身上,挑起他的下巴,讓自己那變得精致的臉龐,直直對在胡小二眼前。

   “將……將軍……好……好美……”

   看著比方才更女性化一些的張角,神志不清的胡小二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那實在是多謝小二兄弟。”

   這話意味很深,但兩人都沒有追問下去。

   “記住,”張角語氣陡然冷漠,“今日之事,不可與任何人說起,你只知道你的將軍為你治了病,即可。”

   懾於那眼神里的冰冷,胡小二慌忙點頭。

   “是……屬下遵命……遵命……”

   張角的神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這便是好的。”

   突然,他輕輕在胡小二的臉上施了一吻。

   “聽話的話,下次還有可能哦~”

   當胡小二反應過來時,張角早已下了床,整理衣衫,走出了營帳。

   “將軍。”

   “怎麼了?”

   張角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

   “您……”

   胡小二終於開口。

   “您真的很美,像天女下凡,但,從前似乎沒見過這樣的……您……”

   張角神情變了幾變,扭頭走出營帳。

   胡小二摸著臉上殘留的濕潤,似乎有微微的花香,飄然而來。

   ——

   ——

   徐風忽然覺得,張角換了一個人。

   他是知道張角在士兵們的營帳里做什麼的——張角每每從一個生病的士兵的營帳里出來,只要不是重症,總能在他身上聞到淡淡的精液味。這已經能說明一切。

   然而每每離開一個營帳,他的臉便暗沉一些。最後甚至徹底放棄了治病,只是在某個營帳中屏退了徐風,與一種兵士聊天。

   深夜,結束了一天行程的張角,與徐風回到大帳。

   “公子就坐吧。”

   語氣依然,與往日沒什麼區別。

   徐風沒推辭,就那麼隨意坐下。卻沒想到張角下一秒便靠在了他身邊。

   “公子,我可有什麼古怪?”

   張角眼中含著水意,望向徐風。

   徐風轉頭看向張角的身軀。

   在一天的榨精吸收之後,張角已然往徹底墮落的方向更進了一步。臉龐已可以說是一個不錯的女性容貌,鳳眼細眉,不怒自威。鼻梁挺翹,嘴唇更是小巧了一些,微微張開,竟是能勾起人無限欲望。臉頰如牛奶般圓潤,不事雕琢卻巧奪天工。

   長發及腰,發根至耳後的一部分已然徹底轉作了金黃,在燭光映照下有種降世仙子的風韻。

   肩寬已經大大縮小,胸前兩團肉球有了C的大小,在衣服前頂起明顯的山包。腰肢纖細,後臀豐腴。一雙腿如刀削斧劈般長直,而豐滿的脂肪又讓它們多了更多女性的風韻。

   皮膚全已變淡,老皮脫落,新皮生出,嫩滑,嬌柔,羞澀。捏一捏,似乎都有水滴要滲出來。

   此刻的張角,雖說仔細看還能感覺有些男性感,其余的部分,早已雌化得差不多了。

   “不古怪。”

   “公子騙我。”

   張角眼中慍怒,身子更貼近了徐風。

   “我從未騙過你。”

   “你一直都在騙我。”

   徐風心中猛然一震。

   莫非,一直以來做的事,都被發現了?

   他腦中急轉,連忙開口。

   “我……我怎麼騙了你?”

   張角冷哼一聲。

   “還在裝傻?”

   “我是真的不知。”

   徐風故作無奈,實際上已有些緊張。

   張角卻徑直壓在了他身上,捧起他的臉,一字一句地開口。

   “好,那我說,你聽,你看看你,認不認。”

   他眼神凌厲,卻吐氣如蘭。

   “我如今已與女子相去不遠,而你卻說我並無古怪,這是其一。”

   徐風只好點頭。

   “助我修煉天法,卻並未告訴我那天法真正的功效,這是其二。”

   徐風想開口辯解,卻被張角伸手堵住。

   “在我釋放欲望後說我這是縱欲,將我陽具徹底廢掉。這是其三。”

   徐風渾身一震,他意識到了張角似乎明白了什麼,卻根本沒有機會解釋。

   張角深深吸了口氣。

   “那真經根本不是什麼天法,只是你的工具。這是其四。”

   徐風心中已經徹底凜然。

   他不知道張角是怎麼發現的,更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哪里出了差錯,但他只知道,若是出現什麼問題,他只能用上武力。

   “最後的最後。”

   張角的語氣已經冷淡到極點,似乎下一秒,便要把徐風誅殺。

   “我看得出來,

   “你根本不愛我。”

   徐風忽然愣住,一時間整個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想知道我怎麼知道的麼?”

   張角的身軀更加湊近,手臂環抱徐風的脖頸,卻一點溫情也沒有。

   “你唯一的錯,錯在不該讓我去給士兵們治病。

   “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在說我不像張角,說我不是那個原來的天公將軍。

   “我本來不相信的,但他們說得多了,我發現我好像記起了什麼。

   “他們跟我說了許多從前的我,他們一字一句,擊碎了你那不穩固的戲法。”

   “我的不相信,也是你的控制,自從看到你那真經起,我就已經在你的掌握之下。

   “如果今天不是你棋差一招,或許我會就那麼墮落下去,直到變成你的奴仆。”

   張角的語速越來越快,越來越激動。

   “像我這個年紀的人,即使外貌體型有變化,也不會變化那麼大。”

   他捧起胸前的兩座山峰:“你看看吧,這就是你給我的饋贈。”

   “我——”

   徐風再次被打斷。

   “你別想解釋,我什麼都記起來了。”

   然而,張角卻徑直坐到了徐風的身上,緊緊抱著他。

   “記起來了,有什麼用呢?

   “當我每每看到你的時候,心中便總是有莫名其妙的悸動。

   “那日我因你而控制不住欲望,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你,越來越難以忘記你。

   “這可能是你的暗示,但我今天打碎了暗示,我還是發現,我看到你時,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想要被你抱緊,被你蹂躪。

   “即使是在吸取士兵們的精液的時候,我也在下意識地拿他們和你做比較。”

   張角貼得與徐風越來越近,眼中似乎帶上了淚花。

   “我張角今生今世究竟犯了什麼錯,攤到你這樣的人。

   “我不知道你的動機,我自認為從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對不起你親近的人的事。

   “我如果就這麼墮落下去,會徹底變成你的奴隸吧?”

   他猛地扯開身上的衣服,美麗精致的身軀出現在徐風眼前。

   “這是你想要的,對嗎?”

   張角的聲音哽咽了,眼淚滑過臉龐,滴在徐風的身上。

   徐風徹底不知道怎麼回應。

   他從未想到,自己的設計會有失誤的一天。

   自己的復仇,復仇的對象,是正確的麼?

   在一個沒傷害過自己的世界,對一個完全沒對他做過什麼的人,復前世之仇。

   他的心是空虛的。即使他知道,再來一次,他多半會再被針對一次,虐待一次,但……

   沒發生的事,怎麼恨?

   他的執念,似乎逐漸消減了。

   “我……”

   “你什麼你?”

   張角的情緒已經徹底失控。

   “我已經回不去了,徹底回不去了,我的身體,我的心,我的一切,都被你變成了女性,我即使就那麼去死,也不會有任何人認我。

   “然而你?你只是想滿足你的一己私欲,讓我成為你的奴隸。

   “主人?呵,真是一個好打算。”

   張角幾乎要怒吼出來,發絲凌亂,已然徹底沒了原有的冷靜。

   “你讓我徹底淪陷在你的戲弄下,你讓我徹底離不開你,而你呢?卻只想讓我變成你的狗,一條聽話的,連發泄欲望也不用的狗!”

   徐風已經不打算辯解,張角已經知道了一切,他沒有爭執的理由。

   “那,我應該做什麼?”

   徐風到底是個心腸柔軟的人,他的態度徹底放下了。

   “你聽好。”

   張角憤憤地開口。

   “我不要做你的奴隸,我要做,你的妻子。”

   徐風雙眼圓瞪,他本以為張角會要他將自己變回去,卻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為什麼?”

   “因為我……”

   張角無法控制情緒,倒在了徐風懷里。

   “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僅僅是——現在,比如現在——看到你,我的身體都無法遏制地燥熱,我的腦海里全都是你的名字。

   “你以為我能走得掉麼?即使是一天沒能見到你的身影,我都會坐立難安。

   “為什麼我會請你同我一起去行醫,就是因為我不想再體驗那種渾身如坐針氈的感受。

   “我知道你可能嫌棄我飲下了他們的精液,好,那我——”

   突然,他猛地運起功,一股磅礴的陰氣直直撞在他的肚子上。

   他嘴邊緩緩滲出血液,轉頭,吐出一股純白的氣息,伴隨著血滴,流到地上,又消散於無形。

   隨即,那股陰氣又匯入他的體內,硬生生把血止住。

   “我……將它們吐出來,可以了嗎?”

   張角眼睛通紅,摟抱在徐風身上。

   “沒想到吧,沒了控制,我也能自如地使用你送給我的力量。

   “你沒法趕走我,你也別想離開。

   “我……”

   他聲音顫抖著,吻在了徐風的唇上。

   “我愛你。”

   他將身上的衣服輕輕褪去。

   “用你的法力,把我,徹底變成你的女人吧。”

   徐風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真的……”

   “怎麼?敢把我變成這樣,不敢徹底做下去。”

   張角眼中流出別樣的媚意,將衣衫完全扯下,一雙美乳在徐風身前摩擦。撩撥起他的欲火。

   徐風閉上眼,聲音低沉。

   “做好准備了?”

   “你覺得呢?”

   下一秒,他便再次吻上了徐風的唇。

   徐風低吼一聲,隨即將張角翻身按在榻上。

   “那你就給我展示一下,你學到的,一切討好我的方式。”

   他緩緩撫上張角豐滿的雙乳,指尖輕輕撫摸按壓著那挺翹的乳頭,在乳暈邊畫著圈。

   “哈……哈啊……唔……”

   頓時,敏感的乳首激起陣陣酥麻,張角那宛若藝術品的雙腿不自覺地擺動起來,嘴巴大張,微微粘液開始從嘴里分泌,喘著粗氣。

   “好……好爽……這身體……好敏感……”

   張角緊抱著徐風,一邊將雙乳盡力向這男人身上貼去,又一遍顫抖著掙扎,在一陣又一陣的酸脹與舒爽中抽動。

   徐風的指甲輕輕摳弄著那勃起的一粒紅豆,雙指捻起,又左右旋轉著,輕輕扯動。張角只覺得,他的乳首里里外外都滿溢著難以言說的刺激與欲望,一雙蓮足弓起,全身似乎都在緊繃。

   他的舌頭微微吐出,牽動松軟的神經,讓它們更加容易記住這美麗的感覺。

   “呼……哈啊……唔嗯……好刺激……好……繼續……不要停……”

   徐風吸吮著,舔舐著,舌尖在乳暈上跳動,不時輕巧地點上那頂端的一粒,便能激起張角陣陣呻吟。

   隨著徐風的不斷動作,張角胸前的雙峰不斷漲大,本還能一手把握的肉團,如今早已溢出徐風的掌控,仔細看來,或許是有G的大小,或者更大些。

   “變……變得更大了……哈啊……公子……原來喜歡這樣的我麼……咿呀……”

   張角一手拖起那挺翹不會下垂的巨乳,掃在了徐風臉上。

   “如果……如果公子還想更刺激一些……”

   絲縷陰氣掠過他的身軀,陡然,一陣猛烈的噴射,自張角雙乳前衝出。

   “哈啊……呼……好刺激……原來……射奶是這樣的感覺……比下面……還要刺激……哈啊……呼啊啊啊啊……”

   徐風嘴中幾乎要被龐大的奶量裝滿,嘴角也流出些許來。

   “怎麼樣……這可是我……專門從天師那里……學來的哦……”

   張角故意在徐風耳邊吹著熱氣,伸出小舌,挑逗著徐風的耳廓。

   “哈……你……不錯……”

   徐風盯著張角,眼中帶著些許凶狠。

   “怎麼了……哈啊……咿呀……因為我而被激怒了嗎……哈啊……嗚啊啊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沒等張角調笑完,徐風巨大的肉棒,便從褲中彈出,狠狠地直入了張角身後的花心。

   “嗚哇……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大……好燙……怎麼那麼大……公子……真不是人……咿呀啊啊啊啊!!!要被……要被干爛了啊啊啊啊!!!”

   張角的後庭頓時被完全不屬於它大小的巨物直直深入,即使陰氣及時保護好肉壁,不致破裂,然而那異物充斥的腫脹感,卻完全席卷了張角的渾身。

   別樣的充實感與溫暖包裹了張角的靈魂,他的身軀在徐風狂風暴雨的攻擊下淪陷,飄蕩,他的雙乳瘋狂抖動著,強烈而不見停止的快感擊碎了他的腦海。他美麗的臉上五官揉成一團,看不出是哭還是笑。

   “嗚哇……好爽……這就是被……被插入的感覺……那個地方……那個像女子里面的地方……好酸……咿呀啊啊啊啊!!!頂到最里面……最里面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口中吐著淫蕩而不知羞恥的詞句,張角嘴邊滲出唾液,舌頭長長伸出,眼珠翻白,幾乎要失去意識。

   徐風那非人一般的巨型肉棒,足以讓張角這新生的敏感身軀,徑直墮落,毫無滯澀。

   “哈啊……哈啊啊……要變成……女子的小穴了……咿呀啊啊啊啊!!!公子……把我……變成你的女人……變成咿呀啊啊啊!!!”

   隨著徐風反復的抽插,二人身上逐漸浮起異樣的光芒。

   張角身上的衝天陰氣同徐風浩蕩陽氣相撞,攪動,融合,混一,宛若天地初生,交融,滋養萬物。

   他身前那早已變成肉芽的陽具緩緩在陰氣包裹中褪去,消失,分裂,女子一般的玫瑰兩瓣生成,逐漸向里深入,構造了他新的身體形態。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小腹……肚子好熱……有什麼東西長進去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變成公子專屬的女人了……嗚啊啊啊啊啊啊!!!”

   陰道,子宮,一切屬於男子的特征消失,新生的女性器官伸縮著,似乎在討好身上那凶猛的男子。

   後庭的前列腺依然存在,然而早已徹底與屁穴融合在一起,變成專為了性欲而存在的器官。

   徐風將肉棒拔出,挺立的巨物帶出絲絲粘液。他匍匐在張角身上,輕聲細語。

   “那,就讓你新的小穴,感受我的衝擊吧。”

   下一瞬,他那青筋直露的肉棒猛地刺入了張角新生的小穴,血液混合著晶瑩的淫液流出,淌到地上,滴起陣陣水聲。

   “嗚啊啊啊啊啊啊!!!!好痛……痛……好爽……怎麼辦……兩種……感覺……嗚啊啊啊啊啊啊!!!

   “這就是女子的感受麼……太……太令人……著迷了嗚啊啊啊啊啊啊!!!

   “頂到最里面了……要……要徹底墮落了嗚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

   張角整個人幾乎要暈過去,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已經徹底打碎了理智,徹底淪落在欲望的陷阱里,再也逃不出。

   “再來!”

   徐風怒吼一聲,狠狠抓住張角的身軀,一下又一下地頂著,愈來愈深,愈來愈深。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再來!”

   男人不斷地衝擊著,身上的陽氣更是爆發,幾乎要將張角完全吞噬。

   “嗚啊啊啊啊啊啊!!!要變成淫蕩下流的女人了……哈啊……好爽……好舒服……”

   “再來!!!”

   徐風已經徹底抵達了愉悅的終點。

   肉棒抽動,一股又一股濃郁的精華,噴射而出,直直深入張角的深處。

   “嗚啊啊啊啊啊啊!!!好燙……好幸福……多……要溢出來了哈啊啊啊……要……要懷上公子的孩子了啊啊啊啊……”

   極其巨量的精液頂得張角的小腹鼓起,縱使徐風拔出了已萎靡的肉棒,那乳白的液體也並沒有快速噴出,只是一點一滴慢慢流著,淌到地上,混著各種其他的水跡。

   張角依然在抽動,意識飄遠,久久方回。

   徐風躺在一遍,緊緊抱著張角的身軀。

   “公……公子……”

   張角喘息著,一只手撫上了徐風的臉。

   “我的身軀,你還滿意麼?”

   徐風點點頭,沒多說話。

   “那……那太棒了……”

   張角閉上眼,輕輕在徐風唇上吻了一下。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張角,有的只是屬於公子的張皎,我今生今世,只會跟隨你。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妾身必不會離你而去。

   “夫君……”

   二人對臥,相擁而眠。

   ——

   ——

   “夫君,且看妾身如何?”

   徐風方才夢醒,便聽聞了張皎悠悠傳來的呼喚。

   如鶯如燕,新雀初啼。

   她的聲音婉轉卻勾人魂魄,清冷而不失韻味。徐風睜眼望去,便見著大帳另一邊,一抹麗影悄然而至。

   發絲如金立朝霞,耀眼的金黃披散在她身上,長及腰間。如若微風恰起,一頭金發宛若香稻飛絮,只怕能引鳳凰來棲。

   而那臉龐:丹鳳柳葉,顧盼生輝,氣若九天神女落,蕩如流風陟高岡。水晶塑瓊鼻,櫻榴成齒香。膚若霜雪聚,經冬凝清光。皎皎兮如河漢月明,嫣嫣兮如西施毛嬙。

   步履輕搖,姣麗極姝。顰首低眉,流波淺笑。纖若扶柳,穠若玉苞。且行且視,且隱且藏。柔荑流蘇,形嬌意長。蘭指觸波,啟若雲散。躑躅而立,驚若煌煌。玉峰潤有琢磨兮,柱天地而傲立。事遮以綾緞兮,不掩渾圓之流光。颺輕紗而舞雩兮,顯幽密而半露。心不定而氣溢兮,誘君子之陰陽。正細腰以端形兮,不知青煙之何處。徐步而澹然兮,振溫瑩其臀而生妄。足欲踏而生花兮,徘徊而無依。黃袍似仙道駐足兮,裳羅裙而弋揚。蔽薄布而淹幽兮,半遮露其神往。雲對而陳衷情兮,吐蘭芷之芬芳。既姽嫿於幽靜兮,又婆娑乎人間。君子言意,何可棄離!

   徐風不由得愣了,此刻的張皎,有著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美貌與身材,即使比起玉清,也絲毫不遜於色。

   他心中大動,張皎前一晚的哭訴,已然有些動搖他不甚堅定的心房,而如今徹底蛻變成女子的姿態,更是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如何?夫君,”張皎略施粉黛,依偎在徐風懷里,“妾身如今之態,能為你妻子否?”

   徐風囁嚅一陣,嘆了口氣。

   “能。只是……”

   他眼神微變了變。

   “我有此神力的代價,便是已與一仙子結為夫妻了。”

   “那又如何?”

   張皎反而不以為意,朱唇輕啟:“夫君有此神力,還需要擔心妻妾之分麼?

   “夫君以後必不會只有妾身,那仙子授予你神力,也必是做好了如此准備。”

   她指尖凝聚起微微的法力,陰氣的寒意霎時溢滿周身。

   “既然世上真有仙法,而夫君將妾身變為現在這樣後,我亦有了法力。

   “若今後夫君收的女子,不,男子,”張皎笑了笑,“因妻妾名分而爭個天地變色,也不是你想見著的事吧?”

   徐風微微頷首,撫上張皎的發絲。後者則雙眼微閉,似乎正享受著這溫暖的愛意。

   “於是乎,夫君說有幾位妻,便有幾位妻,誰能言之?”

   徐風也是嘴角微翹。

   “那皎兒怎麼知道我今後一定會有更多呢?”

   他第一次嘗試著用了親昵的稱呼叫張皎,反倒引得女子眼中微微流出驚喜之色。

   “夫君一定會有,這是妾身說的。”

   她緊緊盯著徐風,臉上帶著玩味的神色。

   “為何?”

   “夫君不會以為,妾身就這麼善罷甘休了吧?”

   她勾起嘴角,點了點徐風的鼻翼,故作嚴肅。

   “你將我變成這樣,我可是不服氣得緊。怎麼能只有我一個人,要墮落成女人?

   “所以我必定不會放過你,我會千方百計地讓你把能收的男人全都變成女子收進後宮里,讓你總有一天精盡人亡。”

   張皎起身,熱烈地吻上了徐風的唇。

   “不管你喜歡哪一個,是我的兩個弟弟,是盧植皇甫嵩,還是其他什麼別的地方大族的人,只要你想要,我就一定會為你得到。”

   “到那時候,你就會知道,惹上我的代價,惹上天公將軍的代價,是什麼。”

   徐風被張皎撩撥得欲火難耐,低吼一聲,翻身將這世間絕色麗人按在了身下。

   正當他要行事之時,張皎卻輕哼一聲,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暈厥過去。

   “皎兒……張皎?”

   徐風面色微變,連忙扶起張皎,聲聲呼喚。

   然而她只是緊閉著眼睛,面色急劇泛紅發紫,氣息亦是紊亂無比,周身的陰氣四溢,大有失去控制之貌。

   徐風皺眉,連忙把起張皎的脈象,剛一觸手指,便如受刺一般彈開。

   那脈象竟是無比混沌,不受操縱的氣息左衝右突,萬千脈象混於一身,這何止是昏迷那麼簡單?這是張皎之劫!

   “毒……為什麼會有毒?”

   縱使徐風並未系統學過醫學,但玉清所傳授他的日常知識之中,多少也有些簡易問診技巧。然而,此時此刻張皎所中之毒,他別說為何生效,連是什麼毒都不知,談何治療?

   眼見張皎呼吸愈來愈淡,身體肌膚發黑,徐風平靜穩重的心性陡然起了波瀾。他急,但他並不知道能做什麼。

   但他明白,如果就這麼叫來軍醫,治不好的話,他徐風就不僅僅是損去一名深愛自己的女子那麼簡單了,謀害之罪,必定無法逃脫。

   突然,他記起了一個人。

   “玉清!玉清!”

   他連忙傳動法力,在腦中呼喚久已不見的那位仙子。

   “夫君?可終於記起妾身了?”

   沒有滯澀,就在徐風“話音剛落”之時,玉清的聲音便悠悠傳來。

   “如今你可能看到我所見之事?”

   玉清頓了頓,肯定地開口。

   “能,我還能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知道,她中了毒,但我解不開,你可否——”

   “我為何要解?”

   徐風愣住,他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

   “玉清不是,可以予我幫助麼?”

   “是,也不是。”

   玉清的聲音冷冷的,恍若陌路:“我本答應的只是在你危急之時出手援助,但並未說過你的一切請求都可得到我的相救。”

   徐風眼見張皎的病情加重下去,更是難以壓抑心中的著急,語氣也有些躁動。

   “人命關天!她已經中了毒,怎麼可以不施救?”

   “那我且問你,這世上千千萬萬將死之人,人命就不關天麼?”

   “關,當然關。”

   “那為何不去救他們?”

   玉清一句話,讓徐風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救,怎可能不救,”徐風聲音低了些,“但若我連眼前之人都救不了,又談何救其他人?”

   “你本就救不了她,你來找我求助,就已經能說明了。”

   徐風一愣,卻又反駁。

   “我救不了,但我能找可以救她的人,這不也是可以麼!”

   “那就又回到了方才的問題。”

   徐風抬頭,卻發現玉清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

   “我,為何要救?”

   仙人的威嚴第一次在玉清身上釋放,重重壓在徐風身上。

   “你……我……”

   支吾了好一會,徐風才從牙縫間迸出幾個字。

   “她身上有關於司馬家的线索。”

   “哦?”

   玉清終於有了一些感興趣的神色,然而很快又消散下去:“但司馬家的线索,並不非得是她。

   “她不過是一枚棋子,你根本無法用她撼動司馬家族。”

   “但我……我……”

   徐風艱難地,才將話說下去。

   “我想讓她從一枚棋子,變成一個人,活生生的人。”

   玉清不置可否。

   “這就是你要救她的理由?”

   徐風點了點頭。

   “很無趣,說真的。”

   玉清緊緊盯著徐風:“司馬家的棋子無數之多,你怎麼救得——”

   “不要偷換概念,”反倒是徐風打斷了玉清,“我現在只要救她,能救一個,就是一個。”

   “我其實挺好奇,她究竟對你下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從一心復仇,到許諾她為妻,甚至為了她衝撞我?”

   徐風沉吟。他也在想,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良久,他開口。

   “因為我,動心了。”

   “動心?”

   玉清忍俊不禁:“僅僅為此?”

   “是。”

   徐風看著張皎,臉上掩飾不住的著急。

   “仙子當初對我做那樣的事,不也是動心了麼?”

   兩人就那麼對視著。玉清臉上的笑意愈來愈盛,愈來愈燦爛。

   “好,好,好。用我的作為反駁我,我確實無話可說。”

   她嘆了口氣,語氣中有些幽怨:

   “許久未見,一開口便是要我破例救人,救的還是你新找的相好,換做是哪個女子,都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吧?”

   徐風又是一個沒料到,怔在原地,臉頰漲紅。

   玉清見他如此窘狀,不由得有些好笑。

   “罷了,你既然為我夫君,妾身自然沒有不幫之理,”玉清的稱呼也緩和下來,“而且夫君既然已同意張皎為妻,於我而言就是一家人,況她也已半步仙班,我更是沒有不救的說法。”

   她憑空拈出一粒丹藥。

   “你對她動心這答案,我很滿意。然而我無法直接出手,這粒回天丹,可除世上一切之毒,你且喂給她罷。”

   徐風剛要接過,玉清卻又微微收回了手。

   “只是,夫君,”她眼眉間有些水意,“你真當多了解一下,女子的心思。”

   說完這一句,她才將這回天丹,放至徐風手上。

   徐風呆了一會,猛地點了點頭。

   藥見效很快,本已幾乎不可聞到呼吸的張皎,未過多久,身上的異樣便逐漸削減下來。

   徐風只是默默在一旁等待,不時為榻上的女子擦汗蓋被,直至深夜。

   玉清也未離開,卻只是站在窗邊,漠然地看著太陽西下,月掛中天。

   午夜子時,伴隨著逸散的陰氣飛回,張皎也是悠悠醒轉來。

   “夫……夫君?”

   徐風只是緊緊握著張皎的手,眼中卻也出現了一抹釋然。

   “感覺如何?”

   “還……還好……妾身這是……怎麼了……”

   “入骨牽機毒。”

   未等徐風開口,玉清卻是插了進來。

   “這位是……”

   “玉清,你也可以叫她元始天尊,至於現在——”

   徐風尚未為張皎解釋完,又被玉清打斷。

   “說了天尊不過是個名號罷了。現在,你可以稱我一聲姐姐。”

   張皎愣了一下,倏地臉色劇變,立刻便要撐起身子行禮,卻被徐風狠狠按下去。

   “元……元始天尊……竟然……”

   她語氣中有些顫抖:“恕小女不能行禮……”

   “無妨,我本就不是凡塵俗世之人,人間禮教於我不適用。”

   張皎搖搖頭。

   “若小女可以稱天尊為姐姐……那必然……是夫君……”

   “是,我是其妻,他應該同你提到過我的存在。”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我一生追尋的……天道……竟然如此出現在……眼前……”

   “好了,無須太在意這個。”

   反倒是徐風打斷了二人的閒扯,轉向玉清。

   “玉清說的那入骨牽機毒,是什麼?”

   “那並非人世之毒。”

   玉清眼眸中閃著冷光:“牽機毒本就是人間劇毒,而入骨牽機毒,更是超出一般牽機之外。其中原理我不多做說明,但極其重要的一點,便是此毒為延遲發作,只要讓人服下,哪怕一點,此人之生命,便完全掌握於他人手中。”

   “為何你身體里會有入骨牽機毒?”

   徐風緊皺眉頭,有人想謀害張皎,這已經無可爭辯。

   “妾身……不知……但若非人世之人所為……妾身見過的……估計只有……”

   她沒說下去,但徐風與玉清知道她在暗指自己二人。

   “我等並無可能特意來害你。”玉清連忙解釋。

   “妾身明白……夫君必不可能……為此害人卻又救人之事……但要除了夫君與玉清姐姐……我實在沒有……見過更多世外高人……”

   “於吉?”

   “不……莫說妾身從未從於吉處拿過什麼……縱使拿過……他也並無害我之理……”

   徐風心中微動。

   “我記得,曾有人同你說過,士族豪強皆是十惡不赦之人,可否有此事?”

   張皎點了點頭。

   “確是如此。”

   “你可否見過,司馬家之人?”

   “司馬家?”張皎回憶了一陣,“夫君可是說……河內司馬家?”

   “正是。”

   她盡力回想了片刻,最終無奈地搖頭。

   “我軍中……從未有見過此等人。”

   “不是軍中,而是訪客。”

   “亦是沒有……”

   突然,她補了一句。

   “只是……妾身想起……在我起事之時……有不少人來贈我各種禮物巴結……其中能入我體內的……只有道家丹藥……”

   徐風與玉清對視,齊齊蹙眉。

   “皎兒可否記得誰人贈送的丹藥?”

   張皎再次無聲,許久,才斷斷續續地答。

   “那人……自稱句言……但隨他來的旁人……似乎叫他……荀……”

   “荀衍?”

   “是了……是這個名字……”

   徐風頓時明悟。

   “潁川荀氏,河內司馬氏。荀爽,可是與司馬防,關系緊得很啊。”

   “夫君……這是……”

   “這只是我的猜測,”徐風侃侃而談,“荀衍乃是潁川荀氏子弟,荀緄之子,荀爽之侄,荀彧兄弟。

   “而荀爽與司馬防關系極好,若是經了司馬防委托轉去做事,他必會答應。

   “由此觀之,你身體里的毒,與司馬氏,關系不淺。”

   “夫君……為何那麼肯定是司馬氏……荀氏……不該是更直接麼……”

   徐風喟然,看了看張皎,將玉清同他說的司馬氏所作所為,盡數道來。

   聽罷,張皎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如此……就連妾身起事……連我之生命……也在司馬家手中?”

   “怕是如此,”徐風撫摸著張皎的臉,“你今日毒發,只怕是這一兩個月來陰氣過量入體,提前激發了隱藏的毒藥之故。若按著送你丹藥之人的打算,或者按照未來的歷史,今年年底,皎兒你便會毒發病歿,黃巾軍自此群龍無首,直至失敗。”

   張皎銀牙緊鎖,面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情。

   “司馬家……司馬家……他們為何要……如此……”

   “他們只是為了天下大亂,但也不想讓黃巾軍坐住江山。”

   徐風緩緩開口:“漢室氣數已盡,但身為大族,不適合首倡義軍為此不忠不臣之事,只能借你們黃巾軍之力,將漢家根基踢個稀碎。

   “然而,此事僅僅是我的一番推測,是否真是司馬家所為,仍有待調查。”

   “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張皎胸中的怒火徹底被激起,沒人會喜歡生命被掌控在別人手中的感覺,即使是她,也並不例外。

   許久,她睜開眼,堅定的目光對上徐風,便又開口。

   “夫君……若你的目標是……司馬氏……請讓妾身助你……一臂之力。

   “妾身將把這天公將軍……之位讓於夫君……務必成我等……未竟之願。”

   徐風沉吟片刻,開口應答。

   “不妥。”

   “不妥?”

   張皎有些急躁:“為何不可?”

   “黃巾軍雖眾,然則兵馬質量要遠遠落後於各地豪族。莫說直指司馬氏,只怕出河北,都是無比艱難。

   “況且,如今盧植皇甫嵩等,已團團圍攻,張曼成卜己等人盡數敗亡,縱使我等有仙法,亦是回天乏術。”

   張皎眼珠轉向玉清,後者卻是擺擺手。

   “我今日救你,已是破了天規,要我出手助黃巾軍,是再無可能。”

   “那……夫君以為……該當如何……”

   “裝。”

   “裝?”

   張皎只是不解。

   “裝,便是照著原有歷史,或者說司馬氏之願,走下去。

   “雖然我不願說此,然而黃巾軍敗亡,已是定數,我等只能盡力篩選精兵良將,將他們帶出河北,潛往他處,趁著天下大亂征兵募將,壯大勢力,方可報今日之仇。

   “皎兒便依舊往日的樣子坐鎮中軍,年底我將設法裝作你重病纏身,而後亡故,從而脫身而出。”

   張皎聞聲,只是沉默不言。

   徐風自是知曉她這是為何,只好輕聲安慰。

   “我知道黃巾兒郎萬千,均是不願順從壓迫而行反抗之壯士,然而若是不有取舍,怎能行大事,怎能敵得過謀劃不知多少年的司馬家?”

   良久,張皎才悠悠長出一口氣。

   “也罷……也罷……

   “請讓妾身……親手為之……”

   隨著她的話語,一滴清淚,自那絕美臉上淌下,洇濕了床榻。

   ——

   ——

   “報!地公將軍與人公將軍求見!”

   帳內呻吟之聲漸漸淡下去,不久,一個慵懶的男聲便做了回應。

   “請二位將軍入帳。”

   那是徐風的聲音,他走出屏風之後,尋了一方座位坐下,獨留主位,空空蕩蕩。

   “徐參軍?”

   大步流星走進來的先是張梁,後面緊隨著張寶。

   二人沒見那原本的天公將軍,只見了安坐飲茶的徐風。

   “怎麼沒見將軍?不是召我二人前來麼?”

   “確是如此,只是將軍有些事,二位稍等片刻便好。”

   徐風看也沒看二人一眼,悠悠然回答。

   倏地,帳門緊閉,一股寒意,自張梁張寶身後徑直衝起!

   “徐、徐參軍!你這是何意?!”

   霎時間,帳內四處暗淡下去,莫說是門,窗也嚴絲合縫不留一絲空隙,一股殺意自兄弟二人周身傳來,令得張梁張寶不寒而栗。

   “我並非何意,我不過是一介配角罷了。”

   “你、你竟敢謀害我等?!”張梁猛地抽出腰間佩劍,“你可知道我等乃天公將軍之親屬,劍履面見,區區兒戲,能奈我何?”

   說著,他便要邁步,仗劍直衝向徐風!

   然而,沒踏幾步,手中長劍卻“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你……”張梁兀自掙扎著,他忽然發現自己連動彈都不得,“你用了……什麼妖法……”

   “徐風……你可要知道……我二人……不是你能隨便動的……”

   張寶跪在地上,莫名的壓力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當然不會動你們,動你們的,另有其人。”

   徐風一碗茶飲盡,朝著另一邊的黑暗看了一眼。

   “你……你還有同謀!”

   二人不約而同喊叫出聲。

   “徐風……你……不得好……死——”

   張梁最後一個字沒說完,卻徹底被封住了喉嚨。

   忽然,一個清冷卻妖嬈的女聲,自二人身後響起。

   “啊呀呀,是想讓誰不得好死?”

   她伏在二人耳邊,輕輕吹著氣。

   “我的好,妹妹?”

   ——

   ——

   “今日將軍大集全軍,不知有何要事?”

   “據說是開宴會?也不知是慶祝什麼?”

   “我可是聽聞,近日咱黃巾又大勝了。”

   “可不對吧?我卻是聽說地公將軍與人公將軍不知為何消失,在南邊吃了敗仗來著。”

   “不敢說不敢說,且看將軍從何道來罷。”

   黃巾軍士卒聚在一起,三三兩兩討論些什麼東西。

   他們皆是聽聞軍中要事,匯合而來,只待天公將軍一令,便行大事。

   “看,將軍上來了!”

   張皎此刻借著仙法,以張角之貌示人,緩緩走上將台。台下眾將士卒頓時如山歡呼,震天動地。

   “肅靜!”

   口中的聲线也暫時恢復了男聲,但張皎卻覺得,有股恍如隔世之感。

   徐風站在張皎正後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今日,我在此,乃是有一事宣布。”

   張皎的聲音依舊威嚴,只是,卻沒了往日的剛強。

   台下竊竊私語聲沉寂下去,無數目光緊盯著台上之人,令她莫名有些羞澀。

   “我黃巾子弟,起義至今,勢如破竹,摧枯拉朽,漢室衰亡,指日可待。

   “然而我有良將,敵有忠臣。

   “君不見盧植,皇甫嵩之流,抱殘守缺,墨守成規,守枯木之漢廷,領日暮之殘軍,屠我戰士,殺我士卒。我黃巾好漢,皆被虐待而死。

   “諸位,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皎高聲而呼,莫名的熱切與激情感染了在場眾人,憤怒的高喝,響徹四野。

   “然而,不可不承認,我黃巾與漢室大軍,依然有些許差距。”

   徐風是能瞧見張皎真身的,見自己的女人在台上縱情恣意,他不由得心底微微蕩漾。

   此等壯志,歷史上的她,本就不應暴死中途。

   鬼使神差地,他走上前去,緩緩擁住了張皎的身軀。

   “兵器,武力,計謀……諸多事務,仍有不足。”

   張皎的聲音莫名卡了一下,接著有些顫抖起來。

   “夫君,你先下……啊……”

   她沒能說完,便被徐風輕輕咬了一下耳垂。

   掙扎一下,推脫不得,只好忍著徐風在她身上的游走,強壓聲音開口。

   “若要自強,必先強兵……若要……強兵,必先強人……”

   徐風不安分的手在張皎無比敏感的身軀上四處奔波,她的聲音不時顫抖一陣,呼吸也開始粗重起來。

   本由精神維持的那張角虛影,也開始慢慢消散。

   “誒,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不太明白,許是身體不舒服吧?”

   “看起來,好像也有些變化?”

   “你瞎了眼!將軍那麼大一個人,怎可能有什麼變化?”

   如此的異樣自然逃不過下面人的眼睛,站得近的一些士兵,已經開始有些議論。

   “故而,自今日始,諸將士當潛心……哈啊……修煉用兵之法……修、修身養性……唔……切勿盲目自信,使兵敗身亡……”

   徐風的雙手已撫上了張皎的雙乳,輕輕揉捻著那嬌嫩的乳頭。

   張皎的聲音愈加顫抖起來,虛影也開始變得不穩定。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將軍莫非是生了重病?”

   “你們看,似乎將軍真的有點不對勁了!”

   張皎奮力掙扎,而徐風卻好似刻意調戲一般,怎麼也不松開手。

   “夫……夫君……”張皎側耳對著徐風道,“回……回帳里再行事如何……哈啊……”

   “不可,人生得意須盡歡,我偏要在此。”

   徐風奸笑著,手上又一用力。

   “哈啊啊……”

   一聲嬌吟頓時自張皎口中漏出,又連忙被捂上。

   “夫……夫君真是……”

   她只好用顫抖的聲音,繼續開口。

   “而自古以來……及至今世……哈啊……唔……多有練精兵……哈……以壯軍力之舉……

   “故我欲要……咿呀……哈啊……設一精兵軍隊……哈……稱之為……黃袍軍……”

   徐風已不滿足於僅僅揉搓那對巨峰,而是向下探去,緩緩深入那淫靡的小穴之內。

   張皎面色潮紅,身形發軟,堪堪扶著欄杆才能站穩身形。

   幽幽陰氣四散而出,逐漸覆蓋了整個校場。

   “將、將軍?”

   “你們看,將軍好像真的,有些不對了。”

   “那,那是一名女子麼……”

   眾將士異樣的眼光傳來,更是令張皎羞恥與興奮並存,語氣更加柔和下去。

   “黃袍軍乃是……哈啊……以最利兵鋒,最剛甲胄武備……嗚啊啊啊啊啊啊……能行險塗,能度荒原……咿呀……哈……不要……能守能戰之精兵。”

   張皎的語句逐漸破碎,台下之人雖然想聽清,卻已經逐漸變得困難。

   後身上的羅裙已被解開,徐風溫熱的巨物在後庭邊摩擦,引得她心火騷動。

   “將軍……真的變了……”

   “她,她被舉起來了!”

   “怎麼回事?將軍原來是一個女人嗎!”

   陰氣逐漸加重,日光也暗淡下來。

   “簡而言之……嗚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就是……戰無不克,攻無不勝……之……嗚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夫君……再等等……”

   破碎不堪而淫蕩的話語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腦海中,極大的反差令每個人都呆愣住。

   徐風索性抱起張皎,讓那濕透的雙穴在肉棒上不斷摩挲,更是激起她的欲望,幾乎停不下來。

   “將……將軍……”

   “此軍……嗚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不要……要忍不住了……此軍只選三千人……而……咿呀啊啊啊……入選條件……”

   下一秒,一抹陰氣飄過,在校場中央摔下來赤身裸體的兩個男人。

   “嗚啊啊啊啊啊啊……將……張梁張寶二人……干暈者……則……得選……咿呀啊啊啊……入內……”

   張角的虛像徹底破碎,張皎的絕世容顏,頓時顯露在眾人面前。

   陰氣在四處匯聚,一點又一點,挑逗著校場內將士的欲火。

   他們明明都是男人,盯著張梁張寶,卻好似天仙一般,誘人無比。

   “來吧……咿呀啊啊啊……這便是宴會……這便是……嗚啊啊啊啊啊啊!!!進來……快進來……小穴……忍不住了……”

   伴隨一聲又一聲淫靡的浪叫,士卒們眼中逐漸浮起血絲。

   “這便是……愉悅……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大……嗚啊啊啊啊啊啊!!!進來了……變成母狗了啊啊啊啊啊!!”

   在張皎被插入的那一瞬間,一名壯漢從軍中站出,撕開身上的衣服,如狼似虎,衝向了地上的張梁與張寶二人。

   在他的帶領下,無數士卒衝向赤身裸體的二人,無數散發著濃烈精臭的肉棒拍在他們臉上,無數縷陰氣,在二人身上緩緩匯聚。

   “不……不要……不要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給我出去……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了……後面要裂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不要啃我的乳頭……好痛……咿呀啊啊啊!!!”

   “嘴巴……唔嗯嗯嗯嗯!!!塞滿……唔……不要……”

   “痛……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會舒服……啊啊啊啊啊……”

   “血……血流出來了……咿呀啊啊啊啊!!!”

   “好厲害……為什麼被插進來……那麼爽……要死了……”

   “臭……好臭……好香……咿呀啊啊啊!!!”

   “灌進來了……別……好爽……好燙……進來了……”

   “咿呀啊啊啊……怎麼會……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越來越……爽了……後面……啊啊啊啊啊!!!肉棒……自己的肉棒感覺不到了……”

   “嗚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好爽……繼續……不要停……再來……精液……再來再來……”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要變成便器母狗了啊啊啊啊!!!”

   張梁與張寶淫靡的叫聲此起彼伏,久久不絕。

   只見二人的身軀被無數的肉棒及精液淹沒,逐漸變化著,化作女子的樣貌。

   不知過了多久,校場上癱倒一片,大部分士卒因為受不了因陰氣加強而越戰越勇的張梁張寶二人,昏迷在地。

   而那些還站著的,恰巧三千人。

   過度的發泄並沒有消瘦他們的身軀,反而是一個個變得肌肉筋骨雄壯,面目英俊而不失凶狠,高大威猛,遠遠望去,好似群山。

   為首二人,卻是兩名女子。

   二人均是一頭干練的金黃色短發,相貌極度相像,螓首蛾眉,美目婉轉。然而氣質卻冰冷無比,如自無底冰窟中升起之雪蓮,冷艷,而妖嬈。雖說要比張皎遜色些許,然而放之於外面,也是一等一的世間美人。

   四肢纖細,雙乳亦是均有D大小,後臀豐滿,足以令人血脈賁張。而衣物雖盡為黃衣,反更有旗袍的緊身意味,上身束緊,低領露出豐滿的溝壑,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而下身則是超短裙,走路飄搖,幾乎能見到仍在滴著精液的洞穴。

   隨著神智的緩緩恢復,校場上仍有意識的三千壯漢,與兩名女子,齊齊單膝下跪,跪向將台上矗立的男子,與伏在男子身上,微微喘息的絕世女子。

   “屬下張凌。

   “屬下張冰。

   “黃袍軍三千人,參見將軍!”

   ——

   ——

   風,風起了。

   巨鹿北郊的一座土山上,一男仨女,迎風而立。

   “一切都辦好了?”

   那是男子的聲音。

   “回公子,已是完成。”

   一名短發女子接過話:“諸兵卒戰至最後一刻,至死不退。未能參戰的,已是給了盤纏,放歸田野。”

   她頓了一下,嘆息一聲。

   “黃巾,已滅。”

   一時間,四野靜寂。

   “義軍已是過眼煙雲,但這未來,必將風起雲涌下去。”

   男子嘆了口氣,摟住身邊長發女子的肩。後者緊緊依偎在他懷中,眼淚失控般落下。

   “敢問公子,今後我等,該往何方?”

   他望著巨鹿城,悠悠嘆了口氣。

   “往北,再往北。”

   男子輕輕在身邊三名女子額頭吻了一下。

   “皎兒,張凌,張冰,領上三千黃袍軍,我們走吧。

   “我們的歷史,還在未來。”

   ——

   ——

   史載,光和七年八月,皇甫嵩敗卜己於蒼亭,擒殺義軍七千余,斬卜己。

   十月,張角病歿。

   十一月,張梁,張寶兵敗曲陽,二人身死,城中戰死流亡者十萬余人。

   黃巾之亂至此平息。

   黃巾軍戰敗後,於冀州一帶,有兒諺雲:“黃巾北,中原亂。”時人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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