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F0鼎爐、斷面圖、受胎、狐媚子、胎中祥瑞、寄生、觸手服】
寫在正文之前:
沒錯,夏檎,咱病好了。不得不說,染上新冠真的很難受,不過,咱還是捱過去了(嘛,都捱過了車禍。)在這期間看了道詭異仙,一時興起,決定開個新坑寫一個道軌同人,寫著寫著,忍不住還是加了些自己的私設,因而也很難談得上是原教旨主義的同人,部分設定和原著存在出入(醒目),介意的話,就右上角關閉標簽頁。順帶一提,風格偏重口,詳見作品標簽,最後,未成年請勿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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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0鼎爐、斷面圖、受胎、狐媚子、胎中祥瑞、寄生、觸手服】
(標題為何如此奇怪是因為本章屬於7章合訂本,字數合計三萬五。)
李癸水睜開了眼睛,漆色的瞳孔中倒影著極致的白。白熾燈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球末梢感光細胞,但是他依舊盯著,生怕下一瞬,那頭頂上的白熾燈便成了某些他不願意去回想的可怖穢物。
這是一間純白的房間,房間不大,剛好容納一張病床、一位少年、一扇只能拉開15cm的窗子……以及出口,那扇只能由外部打開的病房門。
房間的地板和牆壁甚至天花板都是由柔軟的材料構成,它們曾經輝煌過,上世紀很流行的某種沙發款式便是由它們做的,不過現在,它們存在的意義便成了防止病人主動尋死。
確認了白熾燈不會在短時間內變成什麼別的東西,李癸水下了床,走到了窗邊。透過那只能拉開15cm的窗子,他看見了醫院中庭,醫院的中庭有著一蓬青綠,從上面往下看那棵樹,樹頂如同一柄綠色的大傘。
「現在清醒了嗎?」
悅耳的女聲突兀地從癸水的身後響起,裹著白大褂的年輕女醫生如同一只狸貓,在十幾分鍾前悄無聲息地溜入病房,並盤腿坐在牆角。就這樣,她一邊端著馬克杯喝著咖啡,一邊觀察著自己的病人。
「恩。」
癸水沒有回頭看盤腿坐在牆角的女醫生,依舊看著中庭的樹。
「能扶姐姐一下嗎,姐姐的腿麻了。」
林碎揉著自己的腳心,她很漂亮也很年輕,而且才華橫溢,雖然畢業不久,但她還是成功的融入了精神病院的大家庭。
「……」
「好吧,好吧,姐姐我還是自己來吧。」
林碎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然後坐在了病床一邊,伸手抓住了癸水的手腕。
「你想和大家一起去中庭的樹下做游戲嗎?如果配合姐姐的話,姐姐可以帶你去噢。」
「不想。」
癸水依舊沒有回頭。
「艾,你這個孩子怎麼會這樣坳。每次一睡就十天半月,醒來也不怎麼說話,要不是姐姐我作為你的主治醫師,我還真的信了你的病歷卡上寫的睡美人綜合征了。」
「……」
見少年還是沒有反應,林碎便拽著他的手腕,把少年拉到了自己懷里,然後輕吻了一下少年的額頭。
「?」
少年的眼中充滿不解。
「睡美人的解藥,格林童話不是這麼寫的嗎?」
狡黠的微笑掛在林碎的嘴角。
「……」
「好了好了,這是姐姐的獎勵總行了吧,趁著清醒,接下來要好好配合姐姐填表噢……」
「……」
「艾,怎麼又睡著了。」
林碎捂著額頭,隨後利用床頭的尋呼器,安排了兩個護工,把昏迷中的癸水拘束在病床上。
……
……
……
李癸水從噩夢中醒來,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唇溫似乎想證明那邊虛假世界的真實性,可當她用手觸碰,便只能感受到滾燙的額頭和冷冰冰的汗。
昨晚,不,也許是前晚,她冒著雨走了一宿,隨後倒在了這里,所以,發燒是她折騰自己身體的附贈品。
李癸水不再考慮發燒的事情了,比起發燒,她現在更需要食物。
說到食物,李癸水聞到了焦香的肉味,除此之外,還有哭聲,嬰孩的哭聲,不知是哭聲的味道是肉味的還是肉的聲音的哭聲,按虛假世界那邊的說法,這是修辭中的通感。
癸水猛地一愣,她想起來了,這里是「義塔」的第三層。
「義塔」類似於「義莊」,後者是放死人的,而前者也是放死人的。不同的是,後者放的是真的死人,而前者的營業對象在進來時多半還不是死人,確切地說是死嬰。
所以,所謂的「義塔」便是「棄嬰塔」,那些沒有能力贍養孩子的父母們、對孩子的性別或生理缺陷有想法的父母們,多半會在生命的某個階段送一些小生命進來。
癸水全都想起來了,那一天傍晚,自己餓到昏了頭,去了剛剛偃旗息鼓的兵家戰場,打算從死人口袋里弄些兵糧果腹,誰知還沒吃幾口干餅,差一點又被哨騎攆上,差點受盡凌辱再而頭懸馬側,成為對方的軍功。
好在自己急中生智往密林中跑,那哨騎不敢在黃昏日落時進林,癸水才僥幸的脫。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進了林子後,癸水一個邪祟也沒碰上,只是看見了一破敗道觀。那道觀空無一人,瓜果貢品倒是滿滿當當,吃了些貢品,又從道觀里面「撿」了一件青色道袍,比起道袍,癸水這個月遇到的最好的事情便是在道觀里撿了一雙十方履,因而她那雙慘兮兮的小腳丫可以少受一些罪了。
休息了還不到一個時辰,一仙風道骨的老牛鼻子進來看見了癸水,癸水都做好了准備,按南齊律中私刑相關,挨上盜竊罪的二十棘鞭,甚至是北齊律的二十五棘鞭。
可那牛鼻子老道一開口,癸水還是決定從後門往山上跑了。
原因無他,只是那牛鼻子老道一見她便大喜過望地喊了一句——「今夜竟有如此好事,三清降心牝助真人我登仙。」。
癸水也不知道「心牝」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是按照她以往的經歷,如果有人發現了自己是「心牝」,那麼自己多半接下來是要被對方抓去做爐鼎的。
冒著冬雨跑了一宿,癸水才跑進了一山中義塔甩開了那牛鼻子老道,最後的記憶是她登上三樓,隨後昏倒在地。
理清了過去的記憶,癸水爬了起來,准備找些東西果腹,就比如說「肉」,癸水現在很肯定,樓下有人在煮肉。
……
煮肉的人在一樓,可癸水還沒到一樓,便想通了那人到底是煮什麼了。
「媽的,這該死的世道。」
時值大齊內亂,南齊北齊兄弟鬩牆,百姓民不聊生,一般山村的村頭地主月末吃口肉還生怕被人看去,被歹人誤判他家的富裕,給自己半夜招劫。
普通人能吃口燉野菜湯都實屬不易了,空氣中怎麼還會有如此油水的燉肉香味。
癸水下定了決心,待會一下樓就對著門的方向跑。即便她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可她也寧可出去啃樹皮,更何況這燉肉的人都敢在這義塔燉米肉湯,又怎能拒絕鍋里再添份雌肉。
當癸水的十方履剛踏入義塔一樓,她愣住了,哪有什麼人在燉肉,這分明是一道姑在燒黃紙。
那邪道姑在屋中生了把火,那火也邪門的很,幽藍色的火焰不僅沒有散發出熱量,還把義塔一樓的熱全吸進去了。那道姑背對著癸水,姿態怪異,被寬大的道袍裹著的身體似是打坐,卻上下起伏著,起伏幅度不大,但也已經讓她的雙腳懸空。
女道嘴里念念有詞,她不斷把黃紙丟盡火堆,那肉味就是黃紙燃燒後的青煙的味道。
聞著肉香味,癸水咽了口口水,那邪道姑的正前方就是門,哪怕她知道了這邪道姑不正常,甚至可能是邪祟所化,她也不得不衝過去。
「蒸羊羔喲燒花鴨……蟹肉羹來熗茭白……」
隨著距離的拉近,癸水也聽清楚了那邪道姑的念叨聲,那並非是什麼呢喃道經的聲音,而是在報菜名,那邪道姑一邊報菜名一邊燒黃紙,黃紙的青煙味還真就是她報的那一盤盤菜。
「我管你是邪祟還是高人。」
癸水咽了口口水,繼續衝向大門,只是她餓的前胸貼後背,所謂的衝也不比常人走路快多少。
越靠近那邪道姑,癸水越覺得不對勁,那道姑的身子在打顫,聲音的音調也仿佛帶著些呻吟的韻味,只是即便如此,她手上的動作也不停歇,口中的菜名也不重復。
癸水不敢細思這邪道姑到底在做什麼,但不得不說,那道姑打坐時上下懸浮在一片裊裊青煙中,確實有一種飄然若仙的感覺。只是她口中時不時傳來的呻吟和那不合時宜的報菜名,反而讓這個畫面變得邪意起來。
從邪道姑的一側經過,癸水一點也沒有回頭去看她的意思,她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個該死的義塔。
「清蒸鱸魚燴瑤柱……恩?……一個心牝」
癸水沒有回頭,她聽見了道姑的困惑聲。
「嘻嘻嘻,心牝……」
另一種聲音響起,似乎是咿呀學語的嬰孩聲,而且還不是一個嬰孩,是好多個嬰孩在同時發出笑聲。
李癸水不知怎的想起了那個虛假世界的記憶,好久好久之前,在那場車禍還沒有發生前,自己認識一位年紀比自己小很多的友人,不,也稱不上友人,只是一位經常一起玩游戲的小學生,他每次和自己打游戲都會開著那個回聲很重的麥,以至於他一說話,就仿佛有千人萬人在一同說話。
除了那邪道姑,癸水敢肯定這里還藏了個邪祟。
「草草草。」
癸水幾乎咬牙切齒,而那門外的光明世界也越來越近。
「嘻嘻嘻,小姐姐,來陪我們吃席席嘛。」
仿佛有一群孩童們在自己的耳邊吹氣。
癸水現在下面已經濕了,溫熱的尿液順著自己的腿直往下淌,那青色的袍子也濕了一大塊。可她還不敢害怕,她強忍著恐懼。
她必須出去,因此必須忍耐恐懼。
對邪祟的恐懼會導致陽火黯淡,而陽火微弱的人卻更容易看見邪祟,看見邪祟往往會導致陽火繼續黯淡,如果人的陽火徹底熄了,那麼這個人就會成為癲子。每個村子里的老人都會在孩子們幼時告訴他們這個道理,一般民間也把這個過程稱作「開天眼」。
所謂的「天眼」就是一種不存在的「第三只眼」,此眼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又能讓人看見邪祟。通常小孩子和女性這樣陽氣不夠旺盛的人往往容易被開天眼看見不干淨的東西。所以,老人們總是讓小孩子們和女子盡量不要獨自去陌生的地方,倘若遇到了怪事,那麼首先要去忍耐恐懼,再而謀求逃命。
恩,恐懼如何忍耐?這是個好問題。
不過肯定不是漏尿。
當癸水左腳邁出義塔的門檻後,生的喜悅差一點讓她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只要現在是白天,那麼邪祟就要給天上掛著的「那位」幾分薄面。
「勇氣可嘉,可是,你真的覺得現在外面天上掛著的那個是太陽麼?甚至,你真的覺得現在是白天嗎?」
這一次,聲音的來源不是那嬰孩邪祟而是那邪道姑,依舊是聲音微微夾雜著呻吟的邪道姑。
癸水猛地抬頭,此時天空上掛著兩顆「太陽」。
「不,那不是太陽。」
癸水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另一個自己的聲音。
「曜靈者,金烏也,金烏懸空而晝明,明則星月不顯。於是,天地通明,邪祟幽隱。」
此時此刻,天空深紅如血,繁星病態般地閃爍,而雙月凌空。
癸水認知中的月亮不復以往皎潔,此刻居於東方七宿附近,祂被山霧覆蓋,仿佛長了一層絨毛。而另一輪陌生的血月此時處於北落師門的位置,那顆「月」鮮紅如血,似是漫天紅夜的誘因。
「這……」
當癸水遙望著那顆「月」的時候,似乎對方察覺到了她的視线,月腹上便睜開了一只眼睛。
那巨眼的赤色瞳孔和眼白分明,瞳孔在抽搐與跳動,就像胎兒在蓮宮中第一次睜開眼睛,有著想要把整個世界都盡收眼底的那份貪婪。
有那麼一瞬,癸水和那瞳孔對視上了。與此同時,她好像知道了很多關於祂的東西,可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唯一確定的是,祂也一定知道了她。
那些關於祂的東西被強行塞入了癸水的腦子,以至於少女開始捂著頭痛苦地蹲在地上。
那些東西仿佛是一種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噪聲」,「噪聲」即是「認知」,癸水無法拒絕那「血月」的慷慨,祂給予「認知」,而那「認知」卻是不可理解的「汙染」。就像是有一個異國的孩童操著一口根本聽不懂的語言在自己耳邊用重金屬風格演奏高等數學題庫。
……
如同有成百成千只小手從身後拉住了癸水,並一直拖到了屋內。
「救救,嬢嬢,求求。」
入耳的聲音似是邪祟和邪道姑之間的對話,順聲望去,癸水看見了拖拽自己的邪祟。
那是無數嬰孩肢體錯亂拼接的褻瀆造物,如果硬要描述的話,那便是「蜈蚣」。
每一個蜈蚣節都是一個孩童的頭顱,而蜈蚣的節肢密密麻麻,並且失去了一致性,節肢可以是嬰孩的肉嘟嘟的手臂,也可以是無力的小肉腿。最讓癸水受不了的是那蜈蚣身上的附屬物——孩童的小雀,光是蜈蚣拖拽自己的前四節,就已經有了13對男童的小雀了,甚至部分小雀還貼在了自己的背脊上。
癸水甚至能察覺到那小雀的肉嘟嘟的觸感。
除此之外,癸水也終於明白了那道姑為什麼之前呻吟和痙攣了,因為那道姑此時正在和那嬰孩的邪祟行房做愛——她騎在那邪祟的某一節蜈蚣節上,屁股在那邪祟的某一根因畸形而導致粗壯異常的肉雀上上下挪動。
之前癸水從背後看,那逆天悖理的道姑用寬大道袍掩蓋住了她和邪祟交媾的禁忌行徑,而且當時癸水無法看見那嬰孩邪祟,甚至還認為那女道只是在打坐。現在想起來,那打坐時上下起伏的女道並非是在修煉什麼仙家功夫,只是單純被那嬰孩的邪祟用肉雀給頂上去的。
「嘻,那邪道姑的蓮宮胎門竟如此了的,穢邪以陽雀頂之即飛,若有邪魔陽可頂天,此女豈不白日飛升耶?」
癸水在昏迷前聽見了最後的聲音,那是另一個自己的聲音,輕佻而嘲弄的聲音。
……
……
……
少年睜開了眼睛,病房的窗簾不知何時被拉上了,以至於稍顯昏暗。
而他的肚子很沉,伸手摸去,卻聽見了少女的咋呼聲,手掌傳來的觸感十分柔軟,原來是少女的香臀。
「?」
「!」
「你怎麼醒了,明明今天上午剛醒過!」
熟悉的聲音是自己的主治醫師林碎,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慌張,像是野貓偷腥被抓的那種慌張,又好像是苛責,苛責癸水病不能好,必須和以往一樣一睡十天半月。
「你怎麼會坐在我的肚子上。」
癸水終於察覺到了現在畫面的不對勁——昏暗的病房內,林碎林大小姐一改往日的白大褂,上身只剩下抹胸,而下身卻剩了個內褲。
她此時正坐在自己肚皮上,要不是自己醒了,她就要把自己的另一條玉腿跨到癸水身體的另一側,呈現M字地坐在癸水的肚皮上。
「……」
年輕的醫師面頰潮紅,羞澀中帶著氣憤。
羞憤交加的少女狠狠地揪住了少年的乳頭,一直揪到那可憐的乳頭紅腫不堪。
「喂,你這個女人揪我做什麼。」
癸水原本想大喊,可少女在慌亂中松開了他的乳頭,那只手很快又掐住了他的喉嚨,讓癸水的呼救聲咽了下去,但也沒有到達那種要讓他窒息的程度。
「……」
林碎就這樣保持著這種奇怪的姿勢有了三分鍾。
莫名其妙的癸水感覺莫名其妙,但他也無能為力,他現在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動,另外的手和腳都被拘束在病床上。這原先是為了 防止他夢游時做的保護措施,僅存的那只手是為了方便他如果醒來可以按響床邊的尋呼器。
不過癸水側眼看過,那尋呼按鈕被拔线了,大概也是這女人的傑作。
羞憤交加的林碎現在似乎在心里做什麼抗爭。
……
「喂,少年,你能繼續睡過去嗎。」
林碎突然無厘頭地冒出來一句,似乎是做完了心里抗爭。
「不,抱歉,我無法控制。」
癸水決定實話實說,曾幾何時,癸水開始認為這邊的世界是虛假的,屬於那邊世界的自己的一段連續夢境,因而他對於夢境中的經歷敷衍了事,畢竟這里不是真實,但是癸水確實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蘇醒和睡眠。
要是他能繼續睡過去,那早在這莫名其妙的女人掐住自己時,自己就過去了,畢竟真實世界那邊可正發生要命的事情,說不定晚醒一會,自己就被那邪祟和邪道姑弄死了。
「嘖,果然是和病歷卡上寫著的一樣,沒牽過女孩子小手的臭處男,姐姐我啊,是在暗示你裝睡啊。」
林碎用俏皮的口氣說著,只是癸水隱隱約約看見了她臉上的淚痕。
「什麼嘛,我也是啊,那沒事啦。」
林碎用很小聲的聲音繼續自嘲著,似乎是後悔學生時代沉迷於學習,沒有嘗過男人的味道。
……
異樣的沉默在病房里再次延續了三分鍾。
「我需要錢。」
林碎打破了沉默,她的語速很快,似乎每個字都難以啟齒,生怕癸水聽清。
「你說什麼?」
「錢。」
癸水難以置信這個掐住自己脖子的女人只是單純地勒索。
「多少錢。」
癸水向肚子上的那個壞女人伸手,似乎是等待對方遞上筆、支票抑或者是空白的遺書什麼的。
「不不不,不是這個。」
林碎的聲音有點慌亂,似乎是發現了癸水誤解了她的謀劃。
「我需要錢,很多錢,把你家吃干抹淨,合法的那種。」
「什麼意思?」
癸水也知道在這個虛假世界,自己有很多錢,自己的家庭原本很完美,爺爺和父親兩人經營一家跨國制藥公司。曾幾何時,由於一場車禍,自己永遠地失去了父親和母親,甚至從那場不真實的車禍開始,自己便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病因是目睹雙親逝去而罹患嗜睡相關罕見精神疾病。
也就是從那場車禍開始,癸水開始認知到真實世界和虛假世界。
「你覺得我怎麼樣。」
林碎的聲音依舊慌亂。
「我的主治醫師,恩,也很莫名其妙,最後,漂亮的壞女人。」
癸水不假思索。
「算了,你還是把我當個壞女人吧,」
林碎嘆了口氣,似乎想通了什麼,並且打算繼續自己原本應赴的歧路。
她岔開雙腿呈M字坐在少年的肚子上,掐住癸水脖子的手依舊,但另一只手微微上掀了自己的胸衣,讓左側的乳鴿得以展現在少年的眼前。
林碎握住了癸水的手腕,然後把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貧乳上。
林碎的胸脯並不大,少年單手即可把玩。那乳鴿甚至沒有真實世界那邊的自己胸脯大,可是摸別人的胸脯和摸自己的胸脯,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
見少年沒有反抗,林碎便伸手按住了癸水的陽物,隨後微微抬起自己的臀。
「你知道嗎,在你還沒有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嘗過了你的味道。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那種石楠花的味道,有點讓我想起我的導師,那個老太婆很喜歡用實驗室里的燒杯當花瓶,養一些氣味很…獨特的植物。不過,真咽下去了後,我想我也不是特別不能接受荷爾蒙的味道。」
林碎剝開了少年龜頭的胞衣,她握著癸水龜頭的尖端在她的花蕊下畫圈。即便是昏暗中,也能看見龜頭的尖端和少女的花蕊之間拉出的那道晶瑩絲线。
她似乎還沒准備好用自己的雛子身體容納下這麼一根滾燙的巨物。
「……」
「別誤會…我只是…我起初只是想用唾液給你的…小雞…做一下潤滑的,我…我怕疼。唔,要怪,要怪就怪你這個沒有牽過女孩子小手的臭處男的陽痿早泄小雞雞。」
「……」
「好吧好吧我承認了我後面是有點好奇雄性射精這個生理行為。」
林碎一開始說的很慢,仿佛對她來說很羞恥,但是越說越快,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
「嘶。」
少女吸了一口氣,處子的鮮紅混合在她的愛液和唾液中。
「抱歉,我的…太大…」
突然被極致的溫熱和濕潤包裹小弟弟所帶來的舒適以及身上少女的痛苦神態以至於讓癸水一時間產生了自己才是強迫者的那種負罪感。
「只…是一根…處男…臭烘烘的…陽痿早泄小雞雞。」
林碎快要哭出來了,可是她的語氣還是那種不服輸的語氣。
「抱歉。」
「哈?弄清楚…地位好嗎,姐姐我才是…才是…強迫方…別…道歉…妄想用…道歉來…讓我羞愧死麼…」
癸水似乎明白了一些,身上的少女在自我麻痹,她的負罪感不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深,精神的自我保護讓她在扮演一個施暴者。
林碎開始緩慢挪動自己的屁股,而癸水也在迎合她的小穴,兩個人都是新手,癸水在考慮怎麼讓林碎不那麼痛苦,而林碎在考慮…在考慮…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考慮什麼。
由於癸水和林碎都是新手,三深一淺自然只剩下深深深深,而少年的陽物本身就比同齡人要大上許多,而且也長上許多,每次一次交合,林碎身體深處那只育兒的子宮袋便會被癸水的小弟弟頂入骨盆深處,可每一次頂入,林碎都會嬌啼幾聲。
少年不知道從哪里得來了勇氣,用那一只可以活動的手伸過去托住了林碎的軟臀,讓她不要那麼快地連根吞掉自己的小弟弟,
「憐香惜玉麼…不要小瞧了…姐姐啊,現在是…是大姐姐在騎你…不是你在騎…大姐姐我啊…二十四歲的…老處女可是…能把你這樣十七歲…小處男榨干抹淨…一百回的」
「不,我…我不是…」
「姐姐可是現在…強O你哦…你只要一臉痛苦地把陽精泄在這個…壞女人的胎內就行了。」
掐住少年脖子的手開始用力,癸水的臉龐也逐漸紅潤,那是呼吸困難的狀態,可越是這樣,少年的身體越是興奮,如同野獸那樣,在死亡來臨之前會盡可能的留下更多種子。
如果野狼讓羊羔露出憐憫眼光,那麼狼的生涯也就結束了吧,今晚,少女的自我保護機制是要她要扮演一個壞女人,一個為了錢可以犧牲自己的處子純潔去懷上別人後代來謀取資本的壞女人。
只有這樣,林碎才可以麻木自己的本心,拋去理想、希望、夢想等等,頭也不回地走在這條歧路上。
她太需要這筆錢了,只要能給自己的病患懷上一個健康的孩子,那麼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便能成為癸水一家全部資本的直接繼承人。只要少年的精子戳入自己早就排好等在輸卵管里的卵子,那麼下個月,不,這個月月底自己就能開具報告去找這個少年的爺爺談判制藥公司的股份了。
第一次高潮幾乎是同時進行的,少年的陽物幾乎要貫穿林碎的花心,滾燙且濃厚的精子盡數被噴入少女的蓮宮,數十億匹精蟲一進入林碎的胎內,便抖動尾巴開始尋找卵子的大冒險。
高潮的快感讓少女的指甲幾乎嵌入少年的脖子里,極致的窒息痛苦讓他幾乎射空陰囊內雪藏了十七年的精液,從剛剛制造出的新鮮精子到他在胎兒時期便在母親子宮內造出的陳年精液。
……
「結束了嗎?」
由於林碎松開了手,癸水大口喘著氣,可是即便這樣,他那只手還是抱住了少女的臀,似乎不想把自己的小弟弟從那骨盆深處的溫柔鄉中拔出,可他沒想到,這一時的貪戀將會給他引來何種的災禍。
少女溫存了一會,但還是從少年的肚子上站了起來。由於癸水的小弟弟幾乎是頂著林碎的子宮口射的,因而只是有一小部分白濁從她的小穴口滴落在床單上,恩,百分之九十的精蟲都還在林碎的子宮里晃蕩,那微微鼓起的小腹就是證據。
剩下的呢?剩下的有百分之六不在她的蓮宮里,畢竟是搶先進入林碎身體的那一批,此時都鑽入了她的輸卵管。當然,那百分之二還處在她陰道里的那些精蟲也還有機會,比起接下來的攻勢,它們也能稱得上是第一批進宮的幸運兒。
正當癸水以為林碎從床上下來是因為她「拔妹無情」的時候,林碎從放在牆角的小包中掏出了注射器和安瓿瓶。
她嫻熟地彈碎幾個安瓿瓶的頭部,然後滿滿吸了一管透明的藥液,隨後走回床邊。
「你要做什麼。」
「強效壯陽藥,大概是獸用的那種稀釋了一些,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主要成分還是讓你排精的。」
不顧少年反對,林碎用臉湊到他的胯下,對著癸水的左睾丸滿滿注射入半管藥液,那剛剛結束一場大戰的干癟睾丸迅速膨脹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蛋蛋好燙。」
「嘛,稍等,接下來還有一顆呢。安心啦安心,我對劑量控制一向很有把握。」
林碎俏皮的說著恐怖的話,直至給少年的另一顆睾丸也注入了剩下的藥液。
藥效是顯而易見的,那疲軟的陽物硬挺的如同一根燒火棍,與此同時,龜頭的尖端已經開始往外冒一些濃厚的精液了。那並非射精,而是類似於一種滿溢,一種陰囊已經脹滿,無法存儲的滿溢。
林碎的食指抹了些精液品嘗了一下,她看上去不是很能咽下去那種腥臭的白濁,但還是舔干淨了手指,把所有精蟲全部送入胃袋。她今晚的任務似乎就是榨干癸水身上的所有精蟲,用不同的「小嘴」送入不同的「胃袋」。
很快,林碎又取了一支新的注射器,調配了一管全新的藥液,她在自己的小腹上大概找了一個位置,在確信了那個地方下面是自己的左卵巢後,隨後滿滿注了半管。
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拿著剩下一半藥水的注射器走到了床邊,然後握緊少年的手,給自己的右卵巢也打上一針。
「為什麼用我的手?」
「大概是參與感。」
「參與感?」
「給你這個還沒成年就成父親的大男孩一個和大姐姐創造生命的參與感,雖然是被強O的。」
「對了,可以聽一聽吧。」
林碎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只很古早的聽診器,她把耳塞給無法移動的癸水戴好,然後把那個聽診器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聽到了嗎?」
「大概能聽見…液體流動的聲音。」
「不是這個。」
林碎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把聽診器的圓形頭部換成了球形,隨後直接探入了自己的小穴,徑直抵在了自己的花心上。
「聽見了嗎?」
「更清晰了。」
「什麼?」
「液體流動的聲音。」
「准確一點。」
「我的精液在你的子宮里流動的聲音。」
「不,是生命,你聽見了生命的聲音。因為剛剛的交媾,現在開始,你的遺傳物質開始在我的胎內謀求和我的遺傳物質結合,接下來的十個月里,這里將會孕育你和我的孩子。」
「……」
癸水沉默了,有什麼東西好像被林碎的話語觸動了。
「果然還是太古早了嘛?」
林碎拔掉聽診器,又跑到牆角,從小包里找到了一張透明的膠布,隨後走回床邊。那小包似乎是什麼哆啦O夢的口袋,什麼奇怪東西都有。
「這是什麼?」
「一種還在開發階段的膠布,配合去年迭代的新式納米機械,這款膠布將成為某種跨時代的醫療保健材料。」
癸水知道林碎口中的納米機械,這是劃分舊人類和新人類歷史元年的標志,每個新生兒在母胎階段便會接納母親體內的納米機械,隨後出生後便會有了納米機群適應性,再而也注入納米機械。納米機群在人體內有著眾多作用,癸水家的企業便研發生產了多種新式納米機械。
少女把手中的膠布撕開,那膠布面積很大,長寬都有小臂那麼長。
林碎把膠布貼在自己的小腹上。
「它的作用類似於顯示器,配合我體內的納米機群,便能實時展示我的內髒。我也參與了其中部分開發,當然,腦組織方面的。」
林碎一邊說著,一邊把癸水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隨著少年的指尖輕點,林碎的肚子便一覽無余地展示在他的眼前。
「來,隱藏掉我的骨骼、肌肉、血管、淋巴……」
被林碎握著的手按她的想法雙擊在她的肚皮上。
「你看見了麼,這個是我的膀胱、膀胱後面的是我的大腸,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來看看我那微微鼓起的子宮吧,這是你的傑作。」
「不過為了不讓小弟弟看見大姐姐不那麼淑女的一面,在看橫截面之前,把我的消化系統和泌尿系統也隱藏吧。」
如同林碎所說,現在她的肚子上只顯示出了少女最為私密的子宮,不過看上去她毫不介意把子宮的模樣分享給少年。
「劃開她。」
林碎說著。
「想象你手上握著柄手術刀。」
「啊?」
「雖然不是真的劃開,但是請劃開她,請劃開我的子宮。」
癸水不得不按少女的要求去做,他用食指劃開了她的子宮,林碎小腹上的畫面顯現出少女的子宮被自己一分為二。
「不錯的居合斬,我的子宮成功被你切成兩半了,恭喜你,你的孩子現在失去了自己的閨房。」
林碎一本正經地說著俏皮話
「欸?」
「安心啦安心,不是真的劃開,我說了,這只是醫療器械,效果也只是個顯示屏。不過接下來還是我自己來給你解剖我自己的子宮吧。」
林碎劃掉自己那已經被「居合斬」斬殺成兩段的子宮,重新劃來一個新的,沒經過任何視覺處理的子宮。
她嫻熟地旋轉起自己的子宮,然後從側面劃開,再而切出了一個完美的日冕截面。
「看見了嗎,這些就是你的精子。」
林碎沒羞沒臊但是不代表癸水沒羞沒臊,少女坦然地給少年展示自己體內最深處的寶寶房間,但是癸水看見自己的精液幾乎灌滿了林碎的子宮,在對方的子宮內看見自己的精液,還是很羞恥。
林碎雙指放大自己的宮腔,直至癸水的精蟲如同一只小蝌蚪那麼大才停止。
「……」
「這就是精子哦,你的精子,健康的精子。」
「……」
「雖然是大姐姐強O了你,但是哦,它們如果想要活下去,那便不得不在大姐姐的胎內找到我的卵子,否則便會被大姐姐的子宮消化掉,成為養分。」
林碎意味深長的說著。
「這也是生命的意義。」
「……」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和你聊這個嘛?」
「……」
癸水依舊保持沉默。
「我只是想告訴你,生命的意義就是活下去然後是延續自己。」
「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放棄了真實便意味著沉淪在虛妄的夢境,這就是死去的世界;同樣的,只有死人才會放棄夢境徹底擁抱真實,最後剩下冷冰冰的骸骨。所以,為什麼要把現世和夢境區分得那麼開呢,人啊,總是會做夢的,你的夢只是比別人長一些而已。」
「我不在乎你下一次醒來是多久以後,我的要求很低,你只要醒來就可以了。嘛,為了你自己活下去吧,不要為我,我只是為了你家的票子。」
「不過,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樂意的話,你也可以暫時把我的子宮當作你活下去的另一個意義。」
「恩,無論是為了單純的肉欲還是這個軟房子即將迎來的住客們。」
「…好。」
「那拉鈎吧。」
林碎笑了起來,那種俏皮的微笑讓癸水這位分不清現實和虛假以及自己真實性別的人心動了。
雖然是被強迫的,但是癸水現在覺得自己也許喜歡上了這個俏皮的壞女孩也說不定。
如果,如果有那種夢境成真的道具,癸水一定會把林碎和她們的孩子接到現實,接下來讓孩子們去玩或者去讀書,她要關起房門來用真正的身體和林碎開始磨豆腐抑或是雙頭龍。
不,還是不了。想起了那該死的真實世界,癸水覺得林碎以及那尚未孕育而生的孩子們還是永遠呆在這美好的桃源夢境中比較好。
「好嘞,藥效也吸收得差不多了,我們開始第二輪吧。」
林碎又一次坐在了那根滾燙的陽物上,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的小穴記住對方的性狀。
「膠布不撕下來嗎?」
雖然想象過,但是真的看見自己的小弟弟把林碎的子宮袋頂高高又有點讓他於心不忍。
「不,不用,親眼看看你的小弟弟是怎麼欺負我的小妹妹的吧,姐姐我也要加倍欺負回來。」
林碎的手再次掐住了少年的脖子。
「讓我們交媾到出血為止吧。」
「恩。」
「那麼拉鈎。」
……
不知是第多少次迎來同時高潮,林碎忘我地交媾著,盡管少年的身體依舊興奮,可是他的眼眸早已合上。四十五分鍾前,少年繼續起了夢境世界的旅途,這讓林碎感覺自己仿佛在奸淫一具無法停止勃起的屍體。
不過她並不在意,身體機械地在對方的陽物上壓榨著,仿佛要把癸水的靈魂也從那具病態軀殼中榨入自己健康的胎內,重新為其孕育一副嶄新且健全的身體。
「你上輩子是種馬嗎?」
林碎倒在癸水的身上,通過小腹上的膠布,她看見了子宮里的一絲鮮紅,那是癸水剛剛射出的精血。
「嘛,就這樣睡一會吧,反正這是只有我和院長才能授權的特護病房。」
就這樣,筋疲力盡的林碎倒在了癸水身上。
……
……
…….
…….
…….
…….
…….
癸水渙散的視线逐漸聚焦,她看見了頭頂上的鍾乳石,鍾乳石微微倒映著幽藍色的輝光,陰森而邪意,仿佛是過了酆都鬼門才有的景色。
「不要命了嗎,和“玄兔”對視,喂,你想成為癲子嗎。」
仙姿玉骨的女道有著桃腮杏臉,用浮塵戳了癸水幾下。
「讓“玄兔”給你開天眼,不知道你這小丫頭還能蹦躂多久,再配上你那心牝體質,呵,活生生的短nya鬼,不如做真人我爐鼎吧。」
自己先前如躲瘟神一樣躲著的邪道姑竟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現在困在對方巢穴的癸水怕是不得不接受成為爐鼎的下場。
癸水一邊想著被采補總比丟命好,一邊望著那有著傾國美貌的女道,恍惚間,她看見了狐狸耳朵。
一旦看見了那不存在的狐狸耳朵,癸水便發現自己再也回不去了。那女道的黑發盡數變成雪色,一對毛茸茸的耳朵翹在頭頂,不僅如此,她的身後還有著九條雪尾。
「狐媚子!」
躺在石床上的少女望著面前的女道,大吃一驚地退到床腳。
「嘖,不愧是“玄兔”開過的天眼,一眼就看穿了我三個甲子的功力。」
女道飄逸地把浮塵收了起來,癸水看著那雪白的浮塵,似是白狐毛。
「不過,對於心牝而言,活人和邪祟、妖精又有什麼區別麼?」
「我聽說過,亡國禍水的狐媚子會偷小孩子的心肝吃。」
癸水抱著腿,躲在石床靠著牆壁的一側瑟瑟發抖。
「嘻,你覺得我會吃了你?」
「……」
癸水快速地點著頭。
「唔,嘻嘻嘻……」
女道似乎是沒忍住,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首先,你是心牝,心牝不是人,不,心牝比起活人更像是個行走的鼎爐,真人我除非也是個癲子,否則不會沒事跑去啃自己的爐鼎。其次,這里是清鵠觀,你也可以稱呼這里為清狐洞天。此觀往上,便是清鵠真人我自家開的義塔,這樣的義塔,在青狐山脈我有七座。」
狐媚子捂著自己的肚子,就像是要笑岔氣了一般。
「世道不改,你覺得真人我需要去煩惱吃食麼?孩童的心肝腸肺,他們的父母自會替真人我“洗淨奉上”。」
「其次,你是心牝,活人和狐媚子對你而言有區別麼。你或許把他們當人,可他們只覺你是個東西。是個物華天寶,大自然的饋贈,天上慷慨的仙人降下來助他們登仙的寶材。」
「嘻,而我,狐媚子,至少會把你當人看。」
狐媚子用那細細的狐舌舔了舔嘴角。
「……」
似乎是被狐媚子說中,但好像事實確實如同狐媚子所說,癸水一時間心煩意亂。
「喂,丫頭,你最近可有乳脹腹墜,癸水犯前症狀?」
清鵠真人收拾了一下表情,打破了癸水繁雜的思緒。
「啊,什麼?不,沒有。」
沉思中的癸水搖了搖頭。
「啊,那你有注意到你的身體現在正在犯癸水麼。」
「啊?!」
直到清鵠真人提醒,癸水才察覺到了自己的的青色道袍在下腹處果然被自己的癸水染的通紅。那癸水流量不同以往,甚至她現在還能感覺到下腹的溫熱。
「有趣,看來是“心牝”的體質救了你。」
狐媚子眼眸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
「只聽說過“玄兔睜眼”,和玄兔對視的人大多都七竅流血變成癲子,沒想到“心牝”和玄兔對視,只是提前犯點癸水。」
「嘻,那血啊,原來是從淫竅流的。」
……
一盞茶的時間後,癸水從青狐洞天的某個被清鵠真人改造成沐浴間的洞廳中走出來,那個洞廳中有天然的溫泉,因而被清鵠真人在石頭上開鑿出了一個大坑作為浴池。不過癸水正在犯癸水,不能入池,這倒不是清鵠真人有潔癖,只是犯了癸水的女人是不能泡澡的。
癸水選擇了盆浴,用一木盆舀水,然後用布沾水仔細洗拭自己的身體,最後舉起木盆把水從自己的頭上澆下來。
青狐洞天的清鵠真人養了很多狐狸,不過那些狐狸都不是她那樣的九尾,也不能化人形。癸水沐浴時,見到洞廳內有好幾頭狐狸嬉戲打鬧,它們一點也不怕人,甚至還有幾頭淫狐,時不時跑來嗅一嗅癸水那犯了癸水的私密處。
癸水當然知道這些狐狸大概率會是清鵠真人的眼线,但是這不妨礙她踹幾腳那幾頭淫狐。
其他的淫狐見癸水有踢腳的動作都迅速跑開,除了那頭紅狐狸,癸水一腳踢上去,它甚至還很享受,癸水雖然看不懂狐狸表情,但至少能猜出來那是淫笑。
由於抹了皂角樹的皂角,有一次少女驅趕其他淫狐的時候,不小心在光滑的石頭上摔倒,那頭紅狐便竄上來替癸水當了肉墊。
癸水本以為是那紅狐生性淫蕩,但是心地不壞。不過見了那紅狐為自己當了肉墊後在自己爬起來前瘋狂舔舐自己的腳丫,癸水便對它的評價只剩下了生性淫蕩。而且,那淫狐的舔舐技藝十分高超,甚至用舌頭把癸水腳趾指縫里的泥垢也舔舐去了,不僅如此,那淫狐越是舔舐越是興奮,這畜生的陽物竟然充血勃起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癸水第一次認識到了狐狸的陽物,狐狸的陽物與人不同,整體偏長,看著還像是有陰骨隱含其中,不僅如此,那畜生的陽物勃起後,兩側都各有一個小肉球,那肉球並非睾丸,作用是進入陰道後充血膨脹,使雌穴一旦被插入,除非公狐狸在對方的子宮里播完種子,否則不能拔出。
之所以癸水了解的這麼清楚,那是因為在自己沐浴時,附近時有發生「狐騎狐」事件。一旦被公狐抓住時機插入的雌狐,除非對方在自己胎內播完種,否則再怎麼不樂意也無法掙脫,因而癸水還目睹了幾次連襠現象。
「也許剛才那個洞廳在狐狸社會中的認知是配種間。」
癸水跟著前面的紅狐走著,它似乎要帶癸水去見清鵠真人。
那紅狐就是之前的淫狐,不知為何,它現在像一條狗一樣,尾巴快要拖在地上了。淫狐對於癸水十分殷勤,時不時還來蹭一蹭癸水的腳。
……
青狐洞天很大,以至於癸水懷疑清鵠真人是不是挖空了整個青狐山脈當道觀。
清鵠真人此時在一個洞廳里搗藥,見到赤狐領來的癸水,她示意癸水找個石凳坐著。
癸水觀察著這個洞廳,見到這里也有發生狐騎狐、狐連襠事件後,便把之前猜測的配種間從那個沐浴廳擴展到了整個清鵠觀,有什麼樣子的主人就有什麼樣子的寵物,和邪祟交媾的狐媚子家里到處都能看見狐狸交配大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人我之前在丫頭你昏迷的時候有給你喂一些“狐奶”,不過你也不是小孩子,只靠那些是不行的,石桌上有食盒,自己取食吧。」
「狐奶?」
癸水困惑地望了一眼那狐媚子的平坦小腹,又望了望狐媚子一馬平川的胸口,胡思亂想了起來。
那狐媚子難道和邪祟交媾後有喜了麼?
「別亂想,主要是真人我洞天里剛剛產仔的那些母狐所給,諾,那個狗模狗樣的小家伙也有一份。」
清鵠真人拿起桌上的狐毛拂塵輕拍了一下在癸水腳邊像個狗一樣蹭啊蹭的赤狐。
「他不是公的麼?」
癸水大吃一驚。
「反正都能替丫頭你吊著一口氣而不餓死,奶水和精液有區別麼。而且,真人我圈養的仙狐,一碗狐精丟到外面都能換上三分之一顆陽壽丹了。」
清鵠真人搗著藥,搗藥聲音在洞廳內回蕩。
「把你腦子里想的那些拋掉吧,食盒里裝的是人的吃食。」
被清鵠真人一語戳破的癸水打開香噴噴的食盒,見食盒內盛放的果然不是嬰孩的腸肝胃肺,而是各種精致的吃食。
食盒被分成九宮格,內有米團、醬肉、酥雞、豆腐、蒸山藥、炒青菜、冬瓜湯、四色蜜餞、棗糕。
癸水用筷子戳了幾下,確定都是人的食物才開始狼吞虎咽起來。雖然這些食物都很精致,味道也很好,但是份量不大,好在癸水本身飯量也不是很大。
……
吃飽喝足的癸水坐在石凳上,她現在穿的是清鵠真人的私服,那是一件白色的狐絨道袍。
「吃飽了麼,那麼丫頭你來替真人我拌個飯。」
「拌飯?」
一臉困惑的癸水接住了狐媚子拋過來的死沉死沉的石舂桶。
「不然你以為我是在搗藥麼。」
清鵠真人悄然飄到了癸水身後,然後握緊了她的手,抓住了那個石杵開始搗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和善的師傅在手把手教徒弟搗藥一樣。
被迫開始「拌飯」的癸水越是搗騰,越是聞到了舂桶內的血腥氣。
「這些都是好東西哇,全是卯時和午時陽氣最重的時候生下來的男嬰的心肝肚肺腸,搗上九九八十一次,我想今晚用這手打的筋道肉餡來包“餃子”。」
「噁。」
比癸水發出嘔吐的前兆更快的是狐媚子的手,她左手迅速掐住癸水的喉嚨,讓她的聲音和剛剛下胃的吃食一同堵了回去,即便這樣,她的右手還是握緊癸水的右手繼續搗著。
「安心,這些是真人我獨享的寶藏美食,剛入門的丫頭你是沒資格吃這碗“餃子”的。」
擱過去,如果能吃到「餃子」,癸水是不介意跪謝舔靴的。可是現在一聽到「餃子」,癸水就是想吐,但她被那邪道姑掐住了脖子,只能任憑她用自己的手搗著舂桶。
「嘛,丫頭你知道嗎,我沒有洗這些孩子們的腸子哦。」
清鵠真人在癸水的耳邊呢喃著,明明像是平淡的對話,但是由於掐住了癸水的脖子,又好像是自言自語。
「!」
舂桶內的傳來的味道仿佛又惡心了幾分,可是被掐住脖子的癸水還是吐不出來。
「不過啊,他們生前都是被真人我連喂了七天煮雞蛋黃洗干淨了胃腸……」
「!!!」
「嘻嘻,丫頭啊,你知道麼,人啊,如果一直吃雞蛋黃,便會陰陽俱結。在第三天後,他們就不如廁了,你知道我是怎麼解決的麼。」
(注:陰陽俱結:陰結和陽結。)
「!!!!!!」
癸水是真的忍不住了,哪怕是被堵住喉嚨也無法止住那從食道里往上漫溢的消化物,她側眼看著那笑眯眯的邪道姑,那狐媚子露出了狐狸的笑靨。
「丫頭啊,真人我見你肝胃氣機阻滯,乃脘痞也,然真人我有一特長,可作良方助你。」
(脘痞:消化不良。)
狐狸的笑靨下,清鵠真人的朱唇皓齒中似有什麼東西在探出,那是一條粉色的嫩舌。粉舌細嫩狹長,清鵠真人宛如一條母狐狸在吐著蛇信子。
粉舌彎曲著撬開了癸水的牙齒,隨後徑直探入了她的口腔深處進入食道。
癸水感覺到了那狐媚子的舌頭強行把自己的消化物壓入了自己的胃腔中,即便是被掐住了脖子,喉嚨被她人的舌頭強行撐開也無法止住少女的悲鳴。
舌尖進入了胃腔後並沒有繼續粗魯的行徑,狐媚子用舌苔上的味蕾仔細品嘗了一下少女的胃壁以及她分泌的胃酸。這種奇異的觸感讓少女悶哼出了更加絕望的悲鳴。
品嘗完了少女的胃部,狐媚子的舌頭鑽入了她的幽門進入了小腸,腸壁和舌苔摩擦的感覺很奇妙,那是一種不可言說的腹重感。
然而那狐媚子的舌頭仿佛沒有盡頭,小腸甚至只是開始。
「嗚……」
少女最下方的魄穴似有異樣,有一只溫暖的東西撬開了自己的魄門——狐媚子的舌尖已經被自己的魄穴“生”了出來。
那從少女魄穴中生出來的粉舌似是炫耀一般繼續往上,把自己的靈活展現給這副身體的主人。
……
當狐媚子的舌頭從癸水的口中拔了出來,癸水的胃酸也開始反涌,只是那些食物之前都被「狐舌」抵送進了腸,少女嘔了幾下也只是吐出了些胃酸。
「恩,味道不錯。」
清鵠真人的舌頭已經恢復原狀,她舔了口自己的朱唇,似乎是回味少女的味道。
「變態!」
少女望向清鵠真人的眼睛中多出了比過去還要多上幾倍的恐懼,晶瑩的淚花開始閃爍,她有點後悔沒直接死在和那和「血月」對視的晚上了。
「真人我是狐修,丫頭你不要拿人的規矩套在我身上,況且我是在救你。」
「救我,呵呵,你已經把我的全部都嘗了個透徹……」
少女的聲音帶著哭腔,她似乎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恐怖畫面。
「你吃了這麼久的樹皮、干草,倘若不是真人我剛剛的“靈舌”,三天後你便會死於腸結。」
「……」
癸水沉默了,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那狐媚子說的沒錯。
「要了我。」
癸水突然道。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突然說出了什麼不知廉恥的話。
「恩?」
狐媚子的眼睛中出現短暫困惑,但笑靨愈盛。
「我說,你…要了我。既然我的全部都被你品嘗過了,那麼你要負責。
癸水平淡地說著,似乎是訴說一件什麼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不是想讓我當你的爐鼎麼,所以,來,請和我交媾吧。」
癸水不可置信,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有另一個自己接管了身體,在這期間她對自己的身體的控制權被剝奪了,僅剩下旁觀和代入。
只剩下思考能力的癸水愣住了。
「!」
「原來…」
「我早…早就…成…成為了癲子了。」
……
「可以,不過,不是現在,而且,真人我並不喜歡丫頭你現在的語氣。」
狐媚子坐在石桌上翹著二郎腿,一邊搗著今晚的餃子餡一邊對著少女笑著。
「不過,倒也不討厭。」
「……」
「總之先告訴真人我你的名字吧。」
「葵水。」
「恩,那“她”呢?」
笑靨依舊的清鵠真人在“她”一字上下了重音。
「癸水。」
葵水似乎不想提這個名字,她沉默了一段時間才道。
「好,那麼我給你賜個道號吧——“玄牝”,清鵠觀玄子輩。」
「不給她也賜一個嗎?」
葵水的語氣淡漠之極,似乎是在說一個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人。
「不,不需要,你們只需要一個道號便可以了。」
清鵠真人放下了石杵,從袍子下掏出了一根狐尾拂塵。
「不過話說起來,真人我剛剛提到了“你”和“她”麼?艾,年紀大了還真是記性不太好,可…我好像剛才一直說的都是你呀。」
清鵠真人用狐尾拂塵輕輕拍在葵水的頭上,於是葵水又成了癸水。
「害,年紀大了,還是喜歡那種一嚇就哭的,那種還沒長大的雛兒就裝模作樣當大人的是最不討喜的。」
狐媚子呢喃道,不過面前的少女突然哭了起來,那種眼淚和之前的眼淚又有點不同。
「真人,我……」
癸水哽咽著。
「真人,我…..我癲了。」
剛說完,少女就挨了一拂塵輕拍。
「不,你沒有。」
「是真的!……嗚……」
哭喪著臉的少女被清虛真人用雙手食指頂在酒窩上,強行把哭變成了笑。
「不,那也是你自己。而且,那個禁止詞後面絕對不可以跟“了”等類似字詞,就算是一定要說,真人我啊,也只允許你用“啦”結尾。」
癸水呆住了,似乎在努力理解女道人的話。
「現在把臉擦干淨,真人我啊,我帶你去丫頭你在清鵠觀的寢室。」
總之,癸水也沒有勇氣用清鵠真人的私服衣袖來擦臉,而身邊也沒有手帕,便只好委屈在腳邊蹭來蹭去的赤狐。
癸水把赤狐抱到石桌上,然後薅起赤狐毛茸茸地大尾巴把臉擦干淨了。
……
清鵠真人走在前面,而癸水跟在後面,雖然少女知道這吃人的狐媚子有多麼恐怖,甚至是自己對於她來說也只是個用來采補的鼎爐,可是她現在不得不跟著對方。
畢竟她還指望那狐媚子在自己下一次犯病時用那根狐尾拂塵打自己。
「雖然清鵠觀很大,但是這里也不止你一個活人。」
清鵠真人走路無聲,甚至讓在她身後的癸水感覺這狐妖是在飄著走的。
「明天真人我會帶你去見一下清鵠觀的其他活人,那些都是你的師弟師妹,丫頭你雖然入門晚,但你現在是大師姐。當然,這些都是名義上的,你要清楚你的身份,雖然我不同於活人,活人只是把你看作冷冰冰的心牝鼎爐,一個物華天寶,自然饋贈。」
清鵠真人停頓了一下,繼續道。
「在我眼里,你是心牝也是人,是真人我的鎖在深閨里的禁臠。我有預感,真人我白日飛升的心材就是丫頭你。所以,真人我允許你以清鵠觀觀主夫人,以師娘自居。得找個良辰吉日,真人我把丫頭你給明媒正娶了,從清鵠觀大師姐變成師娘。」
狐媚子完全拋棄了種族和性別,化人的九尾毫不在意一人一狐,雙雌合婚,磨鏡野合。
雖然狐媚子覺得是自己迎娶了少女,而少女卻想到了另一個虛假世界的自己。
想起來,癸水自從有了虛假世界的夢境後,她有段時間很難分清真實和虛假,以至於現在還是處於性別的混淆期中。連她自己也無法判斷自己的心理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因而這段狐媚子想要迎娶她的話又有種自己白撿了個狐妻的感覺。
「笑什麼?」
「相公,這里真的有其他的活人麼。」
這一次,說話的不再是癸水而是葵水,不知不覺中,另一個自己又回來了。
「那些都是你名義上的師弟師妹,他們是真人我飼養的“家畜”,所以,丫頭你要清楚,在清鵠觀,你也是他們的主子。」
「真人!她又回來了。」
重新掌控身體的癸水從後面喊道,聲音中夾雜著絕望。
「我知道,還記得真人我說過什麼嗎?沒有她,只有你。接下來你要學會習慣,你要學會與另一個自己和解。葵水注定不會替代癸水的。」
「不過,在你認識到這一點前,真人我會助你的。」
狐媚子走在前面淡淡道,癸水看不清她的表情。
……
由於青狐山脈極其險峻巍峨,以至於深埋山中的青狐洞天錯綜復雜且龐大,大大小小的洞廳,天然形成的洞廳和人工開鑿的洞廳交織在一起,倘若沒有高人指點,常人定是走到餓死也走不出去。
「如果以後迷路了,就跟著狐狸們吧,它們很聰明。」
「好,好的。」
「還有,如果沿路的牆壁逐漸變成磚石,而且不是清鵠觀風格的磚石,那麼就盡可能快地掉頭回去。」
「為什麼?」
「那里通往皇陵。」
清鵠真人停頓了一下。
「二十四位未知皇帝的墓葬群。」
「!」
癸水突然感覺後背陰森森的。
「嘛,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青狐山中有一條死去的龍脈,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朝那代的龍脈。早在大齊之前的大梁之前的大隋,大隋的監天司就曾經探查到青狐山中有一條死去的龍脈,在搭上兩位司天監後,大隋皇帝翻遍史書也沒有找到這些皇帝到底是哪朝那代的,一切被發現的冥文和壁畫都在年號這一點上語焉不詳。再到後面大梁代了大隋,大齊又代了大梁,再而到現在的南齊北齊,西邊的殷蜀,北邊的後魏等等,除了清鵠觀,已經沒人知道這里有一條死掉的龍脈了。」
「不能對號入座麼,在史書斷代的那些朝代里面選。」
「丫頭啊,你覺得大隋的司天監和隋武帝是傻子麼,斷代的前殷、前吳等等十三朝都不是真正的斷代,只要你願意,總會找到那些失落王朝的依據,雖然它們自己的史書未曾尋得,但是通過北邊大遼等等匈奴蠻夷諸國的史書以及確定的王公墓陵,真正的“斷代”並不成立。」
清鵠真人突然回頭。
「最恐怖的是,棺材鋪的教書先生給自家老祖宗點名的時候多了一位。」
狐媚子的冷笑話讓癸水毛骨悚然。
「安心啦,真人我在這里住了兩個甲子,鄰里關系一直很和睦,只要丫頭你別去亂闖,我想我們的鄰居是不會計較的。」
「……」
「別管那些自閉症鄰居了,我們到了。」
……
面前的石門無推自開,石門內部的空間是一個巨大的洞廳,廳內鍾乳石和石筍林立,讓人見了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以後這里就是你的房間了。」
女道人抓著癸水的手腕。
「好…好的。」
癸水沒有奢望過那種過於離譜的畫面,她的理想便是能住在之前自己昏迷時躺著的那間小洞廳,有一張石床和一條溫暖的狐毛小被便是很好了。除去那個光怪陸離的虛假世界,癸水好久沒有睡在有頂的房間了。在這段兵荒馬亂的時期,她大多數時候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雖然現在這個房間是過於原生態了一些,但是好歹還是有頂的。
癸水自認為還是手腳勤快的人,只要稍微掰斷幾根脆弱的石筍,清理出一塊很小的空地夠她蜷縮就可以了。恩,那個空地上面最好還要沒有鍾乳石的那種,否則萬一睡著了被石頭處決就很恐怖了。
因而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是怎麼煩請那位清鵠真人借一條狐毛被子,當然,癸水也想好了,如果實在不行,晚上抱一只小狐狸睡覺。
清鵠真人並不知道身後的少女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她只是把拂塵收回道袍的寬大袖口內,再而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只狐毫筆。
「君房老祖起仙兵,九幽閻羅出鬼門;朱書黃紙,召監命童子,玉硯瓊枝,引十殿匠人,於是,升——蜃——樓——」
狐修女道人揮舞著狐毫筆,在空氣中洋洋灑灑地寫了幾行春蚓秋蛇般的字,她一邊寫著一邊仿佛在念誦什麼符咒,那些被他寫在空氣中的字實體化形,再而燃燒起來,即便是真人身後的癸水,也聞到了油墨味,那油墨還帶著些狐毛燒焦的味道。
(注:春蚓秋蛇:字丑。)
隨著清鵠真人最後幾個拖長音的字念出,一團幽藍色的火焰在洞廳中央突然升騰而起。癸水不由得緊了緊狐裘衣裳,那火焰的出現不但沒有帶來溫暖,而是把這洞廳僅剩的地熱也帶走了。
無根之火愈燒愈旺,再而從火中並排走出紙人,每出來一個紙人,那火便黯淡一些,最後,竟有三十六只黃紙糊的假人從火中出來。
那些黃紙人沒有五官,正面是人,有紙衣有紙鞋,可以看出來頭身腳手如同常人,可是從側面看去,皆薄如紙。
黃紙人排著隊,走到了拿著狐毫的清鵠真人身前,真人在它們的臉上依次寫上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後面她懶得寫了,索性開始在黃紙人臉上畫王八。
那些被寫了字的黃紙人仿佛都有了靈魂,一活過來就迅速開工干活,敲石筍的敲石筍,切鍾乳石的切鍾乳石,效率極高,非是常人比得上的,一盞茶的時間,這些黃紙人就把這個天然溶洞洞廳給切割平整整齊了。
然後在女道人的示意下,部分黃紙人離開了洞廳,似乎是去往青狐洞天的某個洞廳搬運家具等內飾。
……
……
……
也就是三刻鍾的功夫,一間極其精致的少女閨閣便落成了,廳中有雕刻著各種奇珍異獸的八步床,床上有狐毛編織的床單和軟被香枕等,香油抹過的紅燭放在裝飾華麗的燭台上,給整個洞廳添加了一種帶著香氛的昏黃。
不僅如此,鏤刻各種春宮圖案的木屏風把整個閨閣分成了三個區域,除了供癸水休息的區域外還有在洞內天然溫泉泉眼處鑿開的沐浴石池區,以及擺放著太師椅羅漢床的會客區,會客區的太師椅和羅漢床上都鋪有狐裘。
就連洞頂都有用木頭雕築的仿屋檐內部的吊頂,吊頂中間的空余石面,畫著一副群星逐月圖。那是一只頭上畫著王八的黃紙人搬來梯子畫了一刻鍾的成品。
「這…這真不是…公主閨閣麼…南齊皇帝的…掌上明珠…也住不上吧。」
「不,小公主可比你住的好多了。」
清鵠真人用拂塵輕拍癸水的頭。
「而且,她晚上也不睡自己房。」
「啊,那她?」
「她及笄之前一直睡在長兄房,及笄後在駙馬府和長兄府間來回住。」
清鵠真人一臉平淡地說著南齊皇室秘聞。
「嘛,今晚就好好享受自己的閨閣吧。畢竟,這也許是你住在這里的最後一晚。」
就在這個時候,最後八只沒有被清鵠真人收掉的黃紙人抬著一只看著就死沉死沉的花轎走了進來,花轎里面偶爾會傳來婦人的輕啼聲。
這種花轎並不是常見的那種四抬大轎,而是八抬大轎,甚至,在八抬大轎中這種花轎也是最大的那幾種,原因無他,這是床轎,花轎里面應當是放了一張床。因而這床轎的門並非是前面的門簾,而是頂部,它的頂部是木頭雕刻成的偽屋檐飛宇,那屋檐飛宇是卡在一個滑槽里,可以滑動。
其實也可以把這種床轎想象成棺材,但與人人避之不及的棺材不同,床轎在達官顯貴中倒是挺受追捧。
好在青狐洞天極大,通往洞廳的洞廊也極寬,因而這床轎雖大,但空間綽綽有余。
八只紙人弓著背,把那床轎安穩地停放在會客廳中的空地上,清鵠真人一手拉著癸水的手腕,一邊向花轎走去。
狐媚子的笑靨愈發旺盛,像是一個女童,熱情地給自己的玩伴展示自己的玩具。
清鵠真人淨白的手伸過去推開花轎轎頂,滑槽塗有桐油,女道人倒是毫不費力。有四只紙人同時在對面把那轎頂抽出,隨後安靜地擺在地上。
好奇心促使癸水也走了上去,准備偷看一眼床轎里面到底抬著什麼。
只見這花轎內的狐裘床上躺著一少女,約莫是一十三的豆蔻年華,但令人驚詫的是,那膚白貌美的少女卻挺著一口足以裝得下足月孿生胎的巨腹。
捂著巨腹的少女那姣好的面容上布滿虛汗,時不時輕啼幾聲,勾得偷看的癸水憐心大起。
癸水並不知道這狐狸精突然抬一位懷胎臨月的妹子上來為何,但憐心讓她拽了拽清鵠真人的道袖。
「你知道這下面裝著什麼嗎?」
清鵠真人沒有理那偷偷拽著自己袖子的癸水,而是俯身用左掌按了按那少女的巨肚,由於孕肚被按壓,少女發出了幾聲惹人心憐的哀啼。
「大概是兩位可愛的小寶寶吧。」
無須倚靠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和生理認知,在幾年前,癸水也是這樣的豆蔻年紀時,淮州城城破,但還好攻城方的主帥是仁將,圍三而卻一,民得已生。
癸水跟著難民逃難時,和幾位勾欄的姐姐們同行,在同行時,便聽聞了許多男女之事,其中就包括生寶寶。有位姐姐經常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一些糧食與癸水分食,再而久之,她的肚子也大了起來。然而某天晚上,那位姐姐臨盆了,可是其他的姐姐們都去拾柴火了,因而癸水便手忙腳亂的幫她接生,幸得母子平安。
不過後來,有位鮮衣怒馬的司天監欽差路過山民營地時發現了癸水這個心牝,隨後癸水連跑了五天四夜才得脫,後面便不知道那些姐姐們的行蹤了。
「嘻。」
狐媚子擺出那副萬年不變的笑靨,繼續道。
「那我取一味“蓮山芝”給你長長見識吧。」
清鵠真人諳熟「丹道」,身上的寬大道袍又開有極多暗袋內扣,因而很快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整根火紅的靈芝。
「所謂“蓮山芝”,相傳是太古蓮山氏的高人所培,服淺量則皮透見骨,服中量則骨肉皆透可見髒腑,服整株則可見髒腑腔室。」
清鵠真人一邊說著,一邊把那朵蓮山芝遞給那位捂著孕肚的少女,少女十分配合地用一只手接過了那朵火紅火紅的靈芝,隨後用白齒輕撕咬出一小塊,慢慢咀嚼起來,再而繼續小口小口的撕咬吃著。
不消片刻,癸水便看見那臨月的少女身體上的皮膚逐漸變得透明,而她的頭和四肢依舊,那透明化的部分只局限於她的軀殼,從胸口到小腹。
確實如同清鵠真人所說,首先是少女的皮膚變得透明,再而是骨骼、肌肉等等。
「那些骨骼和組織一直都在,只是暫時變得透明了,幾個時辰後便會恢復正常。」
似乎是察覺到癸水的擔憂,清鵠真人如是道。
然而癸水,此時的思緒紛繁復雜。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看見同樣的事情了,第一次,是虛假世界的林碎用科技的手段為癸水展示自己的身體,而第二次,則是真實世界的清鵠真人用某種丹術草藥給自己展示別人的身體。
夢境和現實,竟然在某種程度上保持了一致性,那是否又意味著,根本沒有什麼真實和虛假。
「誰知道呢。」
葵水的聲音突然從腦海中響起,這突兀的聲音嚇得癸水身體一顫。那個葵水似乎能聽見自己的想法,然而自己卻無法得知她所想。
「要到重頭戲了。」
清鵠真人抓住癸水手腕的手突然握緊,把癸水從紛繁復雜的思緒中拖回現實。
只見那豆蔻年華的少女此時依躺在床頭方枕上,身體微微斜靠著,把自己透明的的腹腔展示給真人和癸水。
此時少女腹部的皮膚骨骼肌肉血管等等都已經變成了透明色,血液仿佛無根之水,繼續涌動在透明的血管中,外界的視线可以徑直穿透她的肚腹看見她的髒腑。
癸水從少女的脖子處往下看去,不知為何,在沒有了皮膚、肌肉和骨骼後,少女的兩只並不大的乳腔被赤果果地展示出來,由於胸口的其他多余組織都被隱去了,那兩只乳腔仿佛懸浮在她的心肺上方,乳腔內的濃白奶水充盈在她的乳腺中。
也許是年紀還小的緣故,她的乳腔內的乳腺體積並不大,這意味著它們還有著很大的發育空間,不過雖然乳腺奶腔還沒長到成熟階段,但也足以完成分泌奶水哺育小寶寶的任務了。
乳腔之下便是少女的心髒,那顆心髒十分有力地跳動著,甚至超越了大多數同齡女孩的心髒,畢竟她此時的身體已經處於臨月待盆的階段,跳動的心髒不僅僅是為了循環自己的血液,還為了母胎中的小寶寶供血以及循環。
順勢往下,癸水看見了少女和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的胃腸,不過比起胃腸,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那顆已經膨脹到了極限的胞宮——那顆滾圓滾圓的胞宮被撐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程度,碩大的宮胎甚至遮掩住了一部分腸道,粉色的胞宮上布有一些青筋,光是看著,就讓癸水共情到了一種極端的撐漲感。
原本只是猜測那顆胞宮也只是裝著兩位孿生寶寶,可真的看見那只胞宮,癸水又把握不住自己的猜測,興許那里面裝著三位甚至更多的小寶寶。
在那顆巨大的宮胎下,少女的膀胱幾乎被壓扁了,就連那原本依附於蓮宮的卵巢,也被積壓在了最下方,和那可憐兮兮的膀胱作伴。
少女已經吃掉了整根蓮山芝了,在她胃腸中逐漸溶解的蓮山芝讓她的身體繼續通透下去,這包括她的花宮蓮胎,而謎底也即將揭曉。
隨著少女那腫脹的胎宮逐漸變得透明,其中孕育的生命的輪廓也愈發清晰。
處於少女胎宮中的小生命並非是小寶寶們,而是一只猙獰的肉球。起先,那肉球並無四肢,光滑粉嫩的皮膚甚至不像是皮膚,卻像是處女的腔道內最接近花心處的那些嫩肉。
整個肉球浸泡在少女宮胎中的淡黃色羊水里,光滑表面上唯獨只有一根深紫色的螺旋肉管連接。那肉管便是臍帶,臍帶連接著那詭異的肉球和一塊比尋常胎盤要大得多的胎盤,那面積巨大的胎盤幾乎粘連在了少女的半個子宮上,貪婪地從母胎中吮吸著養料供給那肉球。
哪怕是被“玄兔”開過了天眼的癸水見此邪祟也不禁毛骨悚然,可那同樣也在側身望著自己宮胎的少女卻沒有露出一絲恐懼的神情,相反的,她的嘴角微微翹著,眼睛盯著自己胎中的邪祟不願挪移半尺,就像是一位慈愛的母親微笑著望著自己的孩子發呆。
察覺到了母胎中的自己正在被陌生人偷窺,那顆肉球突然劇烈地滾動起來,猝然且激烈的胎動讓少女呻吟出了聲音,似乎是聽到了母親痛苦的呻吟,那肉球的動作逐漸停歇了下來,但這並不意味著結束。
肉球開始收縮,這種收縮讓癸水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比喻,這種反應像是男子陽物後面掛著的子孫袋,亦如從溫暖環境進入寒冷環境的子孫袋,這顆肉球的表面從極度光滑變得皺皺巴巴,遍布溝壑。就連那溝壑的紋理,也十分像是男人皺巴巴的子孫袋。
當它褶皺到了極其惡心的地步後,本以為已經結束的癸水又看見那肉球突然裂開了一只巨眼,那眼白遍布血絲,血紅的瞳孔中仿佛倒映著自己和清鵠真人的影子。
巨眼掃視著外界的癸水和清鵠真人,最後盯在了癸水身上,仿佛是看見了什麼有趣景色的孩童,那顆肉球的巨眼便再也不離開癸水的身子了,以至於她不得不躲在清鵠真人的背後。
這種獵奇場面引出了癸水的創傷後遺症,她上一次遇見這種怪事還是血月突然睜開了眼睛和自己對視,雖然這一次和畸形肉胎對視沒有和玄兔對視那麼大的反應,但是視覺效果幾乎是同樣的恐怖。
「真人,她…她…她的胎宮里…有…有邪祟。」
躲在清鵠真人屁股後的蓬松狐尾巴群里面的癸水瑟瑟發抖,真人的耳朵和尾巴在自己的眼睛里時有時無,當自己能看見它們的時候,便可以觸碰到它們,好在這一次,癸水能用那九根蓬松柔軟的白狐尾巴來給自己帶來安全感。
「丫頭你啊,著相了,這即是“祥瑞”。」
清鵠真人的笑靨依舊,那是狐狸的笑容。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袖子中掏出了一把折扇,隨即展開那扇面的風花與雪月。
「此胎所懷即祥瑞,此祥瑞名為“坊中仙”也名“靨朵衣”,不過,這一胎又有些不同,世人主要崇稱她為——“霓裳神”。」
「啪。」
這是狐媚子突然收起折扇,折扇打在手心的聲音。
「胭脂粉黛飾霓裳。胭神曰“嫣娘”,脂神曰“予綴”,粉神曰“芷綻”,黛神曰“殄漪”,飾物神曰“喵好”,霓裳神曰“靨朵”。」
「傳說,白玉京中居住著六位仙家姊妹,但她們卻喜好淫褻,時常變作衣妝,套弄在其他仙家身上並使祂們不自知,後面不知怎的被瑤母元君全都趕出白玉京了。」
說到著,清鵠真人突然笑出了聲。
「戲言是幺妹霓裳神“靨朵”曾變作壬女元君身上的肚兜褻衣。」
狐媚子毫不介意說著什麼應該招天上司命天罰的話,畢竟精怪化人修仙就已經夠她來幾輪天罰了。
「霓裳神“靨朵”在人間輪回千百歲月,她每一次輪回蛻下的皮便叫做“靨朵衣”,“魘朵衣”時常依附在那些貞節烈女的紀念牌坊上,因而得名“坊中仙”,倘若有女子過此牌坊得到了“靨朵衣”,那這名女子貞潔便會為世人稱道。傳聞“魘朵衣”是一種最為珍稀的“守宮砂”,普通的守宮砂只能表示此女處子是否為他人所破,而前者,能改變女子心性,是能讓淫婦成為烈女的“心材”。無論是皇帝還是權貴都想要此物,一般有價無市。」
(魘朵:靈感來源於傳統民俗故事,模樣靈感來源自舊約的天使,生理靈感來源自陰囊。)
「真人的意思是,這是仙女的皮嗎。」
躲在狐尾巴中的癸水難以相信狐媚子的話。
「不,這就是“靨朵”,那位從白玉京中掉下來的霓裳神。」
狐媚子的話十分平淡,似乎是在訴說什麼事實而非戲言。
「這是真人我給丫頭你的聘禮。」
「夫萬事萬物都有名理,既然真人我要丫頭你當我的爐鼎,那麼丫頭你便是我的妻妾女奴,然而我未曾婚娶過女人,那麼你就只能是我的嫡妻。既然如此,清鵠真人我必須下聘禮。正好我偶得“魘朵”,丫頭你也在及笄前缺點上那麼一抹守宮砂,不如真人我聘以“魘朵”。」
「……」
癸水沉默了,她知道這狐媚子和所有修仙之人一樣想要自己當她的鼎爐,之前也聽她說過要迎娶自己,可是,她原本以為那只是戲言,沒想到狐媚子在名理這件事上如此較真。在這之前她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她讓癸水入了觀便必須有道號,可有了道號便不再有葵水。
「既然這是仙人“靨朵”金身,真人為何不自己留著。」
思緒繁雜以至於心煩意亂的癸水如是道,她是做好了被這狐媚子日夜采補,鎖在對方閨房變成肉欲禁臠的下場,甚至還腦補過被一群白毛的九尾孩童喊自己娘的悲慘畫面,自己大著肚子一邊給小九尾們哺乳一邊被狐媚子用咒術變成的巨根抽插。
但這不意味著她想要和這狐媚子大婚,正如同大家閨秀被采花賊日夜品嘗,迫於安危,她只能接受如此屈辱,但是和采花賊有個名分那就性質不一樣了,雖然實質不變,但是名理就變了。
「“魘朵”雖然是稀世之珍,但也無非是更珍稀的守宮砂罷了,真人我穿上靨朵的話,豈不是夫為婦婚前守節麼?」
狐媚子毫不在意自己其實和癸水一樣同是雌性的事實。
「……」
癸水頭一次感覺拿了別人東西比丟了東西還壓抑。
「丫頭,別躲在我尾巴後面了,來吧,見一見真人我的聘禮。若是喜歡真人我那毛茸茸的狐尾,不妨等我們大婚,讓真人我在你的蓮宮苗床上播下一些精蟲鑽你卵心,讓丫頭你懷上那麼些九胎十胎崽子,再待我教你一些玄術,便可以用母胎感受崽子們的絨尾了。」
狐媚子用狐尾把躲在自己尾巴間的癸水拍打出來。
「對了,丫頭你會接生麼。」
「……」
心煩意亂的癸水不想說話,只是低著頭,雖然她也有過替人接生的經驗,但是她也不是傻子,如果說是,那自己勢必要應那狐媚子的要求去給那什麼鬼東西“魘朵”接胎。
「那你可要好好學學了,這些女子的事情是一定要知道的。」
見那面頰緋紅低頭不語的癸水依舊沉默,狐媚子擺出那副招牌的狐狸笑靨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要知道,很快,你的這里就會被真人我塞上幾胎九尾。九尾因為有尾巴,所以比人類的胎兒更大也更難分娩,為了丫頭你自己不要難產,還是學一學吧。」
狐媚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按揉著癸水的小腹,這讓癸水一陣雞皮疙瘩,可是她又沒辦法抗拒,現在自己處於對方的巢穴中,而且還生了癲病,屬於身體和心智都把控在這狐媚子的手中。
「…嗯…」
癸水不得不回應一聲,因為再不回應自己都快要被這狐媚子揉出感覺了。因為沒穿褻衣,所以胸口白兔的尖端和道袍的狐絨內襯磨擦起來感覺很微妙,都怪這狐媚子長了那種亡國禍水的狐狸臉,稍微挑逗一番就讓癸水這樣的雛兒的身體動了情,雖然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可恥,但無法抑制自己的生理反應。
還有個原因是癸水在兩個世界來回體驗而導致了認知出現錯亂,以至於現在無論是雄性還是雌性,自己的身體和心理仿佛都能接受。就比如在現在的這個世界里,她能夠接受自己的女子身份,身體和心靈也能夠接受和女人做。
她只是不想要當別人的鼎爐罷了,也不想當邪祟精怪的鼎爐。
……
……
……
在告知了癸水一些為人接胎方面的要點後,清鵠真人索性坐在了床轎邊緣,仿佛是一個欣賞大戲的看客。
「准備好了嗎。」
清鵠真人既是對那位豆蔻年華的少女所說,也是對系高道袍袖子的癸水說道。
「嗯。」
癸水說到,而那臨月的少女,也只是輕啼了一聲,這段時間里,那腹中的祥瑞的動靜越來越大,胎動讓少女很不舒服。
狐妖少女從道袍寬大的衣袖中掏出一把槐木劍,她的道袍宛如林碎的小包包,癸水毫不意外她們下一次能從其中掏出什麼更加離譜的東西。
先是槐木劍,再而是一疊朱砂黃紙。
清鵠真人用朱砂黃紙輕拭著那槐木劍,那符即是狐媚子用「三清」的「九馬催生符」改制而成,改符名曰「青狐拔胎咒」。原符大抵上是用九匹馬的馬力把胎兒從母胎中拽出來,而狐媚子私自改制的符咒則是用九匹青狐把胎兒從母胎中拔出來。當癸水後面學習到此符咒的時候,不禁想起另一個世界的那些把別人論文換個作者的論文小偷。
(注:九馬催生符,出自道法會元卷之二百一十一。不得不說,某種程度上,道家法術還蠻硬核的。)
青狐道女高高舉起那把被自己用符咒擦試過多次的槐木劍,重重地放下但輕輕地斬在少女的透明肚皮上,緊接著,少女便破水了。
那是肉眼可見的破水,各種意義上的肉眼可見,淡黃色的羊水從她的產門中涌出,流了癸水一手,癸水嗅了嗅,倒是很健康的輕微腥騷味。那豆蔻年華的少女也隨之悲鳴起來,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冒出來。
由於「青狐拔胎咒」的緣故,少女身體的反應比癸水想象中的還要劇烈,即便她的宮門剛剛才開了一指,胞宮便出現了極其劇烈的宮縮現象,這種宮縮現象就連癸水也看得一清二楚,對方的蓮宮正在努力往前推擠著那畸形的「胎兒」。
可那胎兒似乎不願意離開孕育自己的母胎,肉球逐漸收縮,她的表面也出現了男子子孫袋一樣的褶皺。雖然體積變小了,但分娩這麼一只遍布「溝壑」的肉球明顯更難了,這些肉褶皺和母胎肉壁之間的摩擦力逐漸上升。
就在這個時候,被開了天眼的癸水隱隱約約看見了空氣中突然出現青色幽火,幽火又裂分成了九只狐狸的模樣,一根由幽火編織的繩子伸入了那逐漸擴開的產門中,再而捆住了肉球,見此,那些火焰編織的狐狸開始一齊往遠方邁出蹄子。
再次眨眼的時候,那些火焰和狐狸全都看不見了,唯獨那肉球卻仿佛被什麼東西拖著往外撞向母胎的宮門。
脆弱的產門根本無法抵御這樣的壓迫,產門綻開的速度逐漸加快。
那位豆蔻年華的少女開十指的速度比大多數人要快,哪怕是借助了清鵠真人的青狐拔胎咒,這種頭胎就能如此迅速開十指的少女想必也是有一些安產的天賦的,只是不巧這一次懷了個畸形肉球。
少女所沉受的痛苦遠遠超出癸水的想象,這種痛苦剛好卡在清醒和昏迷的邊界线上。即便她的肚子上已經被清鵠真人貼了三張鎮痛類型的符咒,但是青狐拔胎咒的痛苦再加上生畸形肉球的痛苦還是要超過鎮痛符的上限。
但好在那肉球比癸水想象中的要柔軟,倘若那肉球是硬邦邦的,這除非為少女開膛破肚否則絕對生不出來。那肉球現在幾乎被拉成了一個橢圓形,癸水試著用手伸入了那少女的產道,果然摸到了那肉球的前端,於是她也使勁往外拽著。
說實話,那肉球的手感很惡心,癸水仿佛是在摸一個活了兩百歲的老人的子孫袋,稍微有點不同的是,那子孫袋的肉質亦如她猜想中的那般細嫩,豆蔻階段之前的雛兒,她的腔道最深處且靠近花心附近的嫩肉也許能和這肉球的表面比一比。不僅如此,這肉球又濕漉漉又黏糊糊,癸水用手拽著,手指都深陷溝壑其中,無法拔出。
從手上傳來的觸感像是有無數個小孩子用極小的舌頭舔舐自己的手掌,這觸電一樣的感官刺激讓癸水一激靈。
……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那肉球徹底被癸水從少女的宮胎中拔了出來,而那豆蔻的少女,只是接過了癸水遞過去的肉球,隨後把自己的奶頭湊進肉球表面的某個溝壑中,她欣然感受著肉球的吸吮感,隨後便昏死過去。
「還沒結束呢。」
正當癸水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清鵠真人突然道。
癸水也意識道了,現在那肉球還有著一只臍帶連接著母胎中的胎盤。她上一次接生時,那位勾欄的姐姐可是花了五個時辰才產子的,而癸水在幫她拔出胎頭的時候,其他拾柴火的姐姐們也都回來了,後面剝胎盤的工作自然輪不到她。
「怎麼做?」
癸水看著那完全看戲的狐媚子。
「用手伸進去,趁著她的產門還未收攏前,用手剝,輕一點。」
……
剝胎盤是一件很緊張的事情,癸水根本不敢用力,生怕把那昏迷中的少女疼醒,當她把胎盤徹底剝下從少女的胞宮中拿出來的時候,癸水身上的道袍幾乎全濕透了。
期間,癸水有問狐媚子要把剪刀把那青紫色且遍布肉筋的肉臍帶給剪掉,但是狐媚子笑而不給。
也許是吸奶帶來的安心感,這個肉球又恢復成了光滑狀,每條褶皺都舒張開來。
「現在,她是丫頭你的了,不抱一抱麼。」
清鵠真人如是說。
經過了緊張的接胎,癸水也沒有最初那麼抗拒這個肉球了,她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想去抱一抱這個被自己接生的奇怪小寶寶。
然而那個肉球始終吸在了母親的乳頭上,死活不願意被癸水抱走。
見此,清鵠真人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狐耳朵。
「真是難辦呀,如果這樣的話,大概要委屈丫頭你一下了,只要讓你也擁有她母親的氣味就行了。」
「真人,你能讓她和母親一起生活嗎。」
「不行,她是我給丫頭你的聘禮。」
「其實別的也行的,不用這麼珍稀的……」
「不行。」
青狐道姑一口否決,隨後從道袍中掏出一張黃紙折成的紙鶴,她單手展開紙鶴,折成紙鶴的黃紙上畫著一鼎丹爐,隨著她一聲“起”字,那半人高的丹爐竟然從紙中躍入現實。
「真人莫非要現場煉丹?」
癸水突然問道,她十分好奇這狐媚子為什麼突然手搓一個丹爐出來。
「不,燉湯,不過在此之前,丫頭你要委屈一下了。」
狐媚子道姑轉身笑著看著癸水。
「把衣服脫掉吧。」
「脫衣服?」
癸水面頰潮紅,即便面前的狐媚子也是個女人,可她也不想把自己的身體輕易暴露出來,那,至少,至少也要等到她和自己的洞房花燭夜。雖然,自己也不是很想和那雌狐成婚。
不過癸水還是低頭慢慢解開了自己的道袍。
「來,走過來。」
癸水只好極度羞恥地靠近那狐媚子。
「魘朵的紫河車可是好東西,真人我需要用它燉湯。不過,不過目前的靨朵也不能沒有胎盤,畢竟她還只是個早產兒。」
「這樣還是早產兒嗎。」
即便是極度羞恥的狀態,癸水還是好奇地發出了聲音,雖然聲音很輕微,但是狐媚子顯然是聽見了。
「仙胎又怎能十月懷出,這只靨朵本來還要被真人我繼續溫存在女胎中,只是由於丫頭你,所以我讓她提前落了胎。」
癸水難以想象在母胎中溫養了三年的靨朵能是多大的肉球。
青狐道姑從道袍袖口中掏出了一瓶藥酒,隨後又拿出了那把槐木劍。她摟過癸水,一手伸入酒壇子中抹了一些藥酒,藥酒的味道十分好聞,癸水不禁多嗅了幾下,那藥酒中似乎有許多種花草的汁液摻雜其中。
狐媚子用抹了藥酒的手在癸水的肚臍上反復擦拭,那被藥酒的淡黃色染色的肚臍附近傳來一股奇怪的溫熱。隨後,狐媚子用那槐木劍砍斷了連接著胎盤的臍帶,再而把臍帶的斷口上也抹了藥酒,最後直接把拿臍帶接在了癸水肚臍上。
用黃紙輕輕擦掉癸水肚臍附近多余的藥酒液,那臍帶竟和癸水的肚臍粘連在了一起,仿佛那臍帶,本身就是從癸水的肚臍上長出來的。
「真人,我感覺我肚子好燙。」
「正常,肚臍連接著人的膀胱,但是在出生後便會堵塞,真人我幫你重新把這堵塞的肉管通了出來,現在這臍帶已經伸入了你的膀胱中,臍帶上的血管也接上了你腹腔中的血管。現在,丫頭你已經取代了這個紫河車成為了靨朵的新胎盤。」
清鵠真人繼續道。
「丫頭你現在是否感覺到尿意逐漸產生。」
「嗯。」
「事已成一半了,這靨朵的身體已經成了你的私物,接下來,真人我要讓你也有一些她母親的味道,這靨朵便可以真正把自己的身心都交付給你。」
癸水現在十分絕望,她並不想要那肉球,可狐媚子偏偏塞給她,現在好了,這肉球被接在了自己身上,自己怕是要被這肉球跟一輩子了。好在這臍帶很長,約莫有兩米長,這至少能讓癸水正常穿上衣服,用像狗繩一樣的臍帶拖著那肉球。
清鵠真人拿起那十分新鮮甚至還帶著羊水騷味的紫河車,把那胎盤丟入丹爐中的大鐵鍋上,從道袍里甩出一堆瓶瓶罐罐,往鍋中倒入五顏六色的液體,再而是草藥。
要是三個月後的癸水看見了今天狐媚子塞入鐵鍋的草藥,便能知道這些草藥大多都是催乳產奶安胎保胎的草藥了。
此時的癸水現在正赤果果地抱膝蹲在地上,她在憋尿,由於臍帶的交互作用,那些肉球喝下的母乳產生的尿液都會進入自己的膀胱,而此時自己卻無法離開那肉球半徑兩米的圈子里。在更遠一些的沐浴區域,紙人為她開過一個如廁口,但是現在的自己明顯過不去。
癸水不是沒有問過那正專心燉湯的狐媚子,狐媚子則是一臉想看她笑話一樣讓她隨地解決,附近站著的紙人會幫她清理的。
這話氣得癸水干脆繼續抱膝蹲在地上憋尿。
……
「丫頭,湯好了,來喝點湯吧。」
狐媚子端著一個超大的碗,碗里裝著濃黃色的粘稠湯汁,那些癸水親手剝下的胎盤被狐媚子撕成小碎肉,漂浮在湯汁中。
憋尿憋得快瘋了的癸水自然是不會去喝那看著就很惡心,聞著也很惡心的湯,同時,她還知道,這湯里裝的可是人胎盤,各種意義上的人肉湯。
「來吧,丫頭,這可是佛跳牆,快喝吧。」
「不。」
憋尿憋地痛苦萬分的癸水只是吐出了一個字,她更不相信什麼佛跳牆的鬼話,這狐媚子可是當著自己的面明爐燉湯的。
「哦,我懂了,丫頭你這是要入廁麼。」
狐媚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隨後鼓了鼓手掌,一個紙人便走到了癸水身後,強行保住了在地上抱膝蜷縮憋尿的癸水。
那紙人的力量出奇的大,哪怕不憋尿,癸水也坳不過。
「你…你要干什麼!」
面頰潮紅從未褪去的癸水又羞又憤地對那狐媚子喊道,她承認這是自己第一次被那臭狐狸給弄生氣了。
「幫丫頭你把尿阿。」
狐媚子端著熱氣騰騰的碗,笑靨依舊。
又來了幾個紙人,紙人把癸水抱起來,強行擺開她的手和腳,以一種極度羞恥的小孩把尿姿勢給她把尿。
「還不入廁麼,噢,是不想弄髒地毯嗎?不過,不過也不難解決。」
狐媚子再次鼓了鼓手掌,一盞茶的功夫,又來了一些孩童,這些孩童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如同八對金童玉女。
「丫頭,選一對吧。」
「我不…」
「那真人我幫你選。」
狐媚子用手中折扇隨意選擇了一對童男童女,其他的童男童女們便退出了房間。
那男孩和女孩十分自覺地把自己身上的道童道袍脫光光,甚至包括最里層那件大紅肚兜,他們走到癸水身邊跪下,再而把各自的頭貼在她的臀部。
男孩直面癸水的屁穴,而女孩則直面她的尿穴。
「這…這是…什麼?」
癸水面頰紅到了耳根,氣憤地質問那吃人的狐媚子。
「美人盂的一種,童子廁。」
狐媚子收起了折扇,紙扇啪塔打在手心。
「開始舔吧。」
聽見了狐媚子的發令,那男童用小嘴吮在了少女的屁穴上,一邊吮著一邊用小舌探入她的菊穴,那男童的舌頭又細又長,一直伸入了她的菊穴內部的腸道中,癸水能感覺到那男童的舌尖在自己菊穴內部的腸壁上轉圈畫圈,把腸道褶皺中的穢物全都用富盈唾液的小舌頭揉軟。
那女童則是吸在了她的尿穴上,一邊吸著一邊用舌頭舔舐著癸水的小蒂蒂,女童的舌尖十分靈活,只是用舌尖,便撥開了少女陰蒂的包皮,隨後把她的陰蒂當作糖果慢慢享用起來。
「嗚…要出來了…」
癸水在雙重刺激下飄然預仙,靈魂都酥得化作喜鵲飛走了,哪能繼續壓抑身體的排泄欲望。一瞬間,她緊繃的臀部肌肉開始放松,再而三穴齊開,尿液淫水和腸垢全都被屁股下面的童子們用嘴接住並咽去。
狐媚子明顯不是那種不趁人之危的正人君子,她喝了一大口胎盤湯,再而吻住了翻白眼狀態的癸水的那只小嘴。她那如蛇一般的舌頭撬開了少女緊合的皓齒,把濃黃色的粘稠湯汁和胎盤的碎肉混合上自己的唾液全部抵入了癸水的嘴,不僅如此,她還用舌頭強行把這些湯汁推往癸水口腔最深處的食道口。
就這樣,高潮中失神的癸水喝完了一整碗胎盤湯,但是狐媚子像是不放心,一直吻著癸水的小嘴,把自己的舌頭也伸入了癸水的胃腔。
似乎是不放心在這之後癸水故意給自己催吐,狐媚子用自己探入少女胃腔的舌頭時不時撞幾下癸水的胃壁,被痙攣搖晃的胃壁加速溶解著胃內的食物,似是想要把那惡意挑逗自己的舌尖也一起消化掉。
直至最後一些胎盤的碎肉也被消化成更小的肉糜,狐蛇把這些肉糜都抵入了癸水的小腸中,再而才把自己的舌頭從癸水的胃中收回來。期間,在癸水排泄完畢後,那對童子童女又穿好了清鵠觀的童子道袍,躬身向清鵠真人一拜,便退出了房間。
隨後在門外久侯多時的另一位更大一些但不到豆蔻年紀的少女走了進來,她重新把自己的頭埋入癸水臀下,她的舌頭不知為何被拔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蛇,這並非比喻,不是狐媚子的那種蛇一樣的舌頭,而是真正的用蛇來當自己的舌頭。
那是一只怪蛇,怪蛇沒有尾巴,而是兩個蛇頭共用一個身體,怪蛇又細又長,一端差不多是嬰孩小指那麼粗,那端的蛇頭也是如此,而另一端則是成人拇指那麼粗的蛇頭。粗的那個蛇頭咬出了少女的舌根,因而固定在了她的嘴里,充當蛇舌。
少女先是舔干淨了癸水的會陰,然後和之前的童子一樣吸吮了上去,但是她的那端極其細小的蛇頭卻伸入了癸水小穴。小蛇吐著信子,首先鑽過了癸水的處子肉膜,那蛇的直徑遠比處子膜上的肉洞直徑要小,進入了癸水處子腔道中的小蛇開始舔舐留存在腔道中的癸水血垢。
直到小蛇吃干淨了癸水腔道中的全部穢垢,才退了出來,那些被小蛇吞吃的癸水血垢被它消化後,從另一端的蛇頭出排出,最後又進了那少女的食道。清理完腔道後,那少女便用小蛇去清理癸水腸道的更深處和更難清理的褶皺。
當狐蛇從癸水口中拔出來的時候,癸水臀下的少女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你…你…」
癸水嬌憤地說不出話,她羞憤交加,不僅僅是對自己剛才經歷的事情感到羞恥,還對這吃人的狐媚子感到怒氣。
「你為了自己的欲望…把這些…這些人…變成你…」
「怎麼,你在同情她們麼。」
狐媚子的笑靨中似是帶著一些譏諷。
「你…你這個…吃人的…狐媚子…不僅吃人…還…還….我…我…為你感到…羞恥。」
癸水眼眶開始紅潤。
「你是說美人盂麼,不過這可不是我的創作,而是人類的創作哦,你想知道南齊北齊的皇宮里圈養了多少這種…人…麼。」
「可…你…還殘忍地拔了她的…舌頭…為了滿足…自己。」
「不,請不要怪真人師傅,是我,是我…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因言論獲罪致死…我的姐姐…妹妹…母親…都被朝廷的人拔了舌,真人師傅不僅收留了我和我的家人,還給我裝了一條新舌頭,我們很感謝她的再造之恩。」
這一次回答癸水的不是清鵠真人,而是那少女。
「……」
癸水沉默了,也許事實確實如此,她像一只流浪貓一樣活到了現在,見過了太多類似的人禍了。
「師娘,真人,真人師傅其實她人很好的。」
被裝了蛇作為舌頭的少女似乎是猜到了什麼,她跪在癸水的身前說著,清鵠觀的許多人都從師傅飼養的仙狐的口中得知真人師傅即將會娶一位人類少女為妻。
「真人師傅雖然是九尾,但是她比大多數權貴地主都要善良,清鵠觀的很多人都是她從地表義塔里帶下來的苦命人。」
「可她是狐媚子,她會吃人。」
癸水的聲音帶著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感情向那位女孩喊道。
「可真人一個月也吃不了多少個孩童,要知道,在上面,哪怕是最善良的地主和官人都比她“吃”得多,而且真人師傅甚至會教大家識字修煉……」
「你先退下去吧,順帶告訴那些狐狸,如果有狐多嘴,那麼真人我今晚罰它們拉石磨。」
「好…好的…真人師傅。」
少女向清鵠真人跪謝,隨後離開了房間,關上了石門。
「我…我…抱歉。」
紙人早已把癸水放到了地上,此時的癸水低著頭,不敢去看那狐媚子。
「抱歉倒也不用,丫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感覺?」
說到著,癸水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滾燙,胸口脹的腫痛,低頭看去,自己的白兔仿佛又大了幾分。
見此,清鵠真人含住了少女的一只乳頭,吮吸了起來。
癸水的臉紅得和苹果一樣。
「嗯,是奶水的味道。」
狐媚子抹了抹嘴角,似乎是回味剛剛的乳汁,隨後隔空取物,把那早已吸空母親乳腔的肉球拿到自己的手上,用眼神示意那些紙人去把床轎給抬回去。
被強行拿在狐媚子手中的肉球表現出明顯抗拒的神態,但是很快,她抗拒不起來了,因為她被清鵠真人抱住了,她的巨眼緊貼在那對狐乳溝壑中,隨後,清鵠真人開始浮空,再而是旋轉。
沒錯,旋轉,一狐一球,飄在空中旋轉,首先從左到右轉了有一千圈,再而是從右往左轉了有一千圈,如此重復了十輪。
之所以沒有用臍帶拖著癸水也轉圈,是因為狐媚子在旋轉前用手刀臨時切斷了臍帶。
重新接上臍帶後,那肉球已經被轉的腦漿子都搖勻了,可狐媚子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把那肉球遞給了癸水。
稍微緩和一些的肉球看著面前的癸水,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困惑,可當它聞到了少女胸口因為乳腔爆滿而溢出的母乳奶漬,便“確信”了這個女孩便是自己的娘。
肉球幾乎是從狐媚子的手中蹦到癸水胸口的,肉球吸在癸水的奶頭上,癸水用手抱著。
「有奶便是娘麼?」
困惑的癸水似是自言自語。
「不,你現在的奶水氣味讓她眼中的你,比生母還像是娘。真人我用了很多催乳的草藥來燉湯,這讓你即便是處子身體也能擁有產奶喂仔的能力。
這些草藥雖然效果相同,但是催乳的手段不同,有增擴乳腺的,有刺激泌乳的,還有讓你的身體二次發育長出新的乳腺的……」
狐媚子停頓了一下繼續。
「急劇發育的乳房需要很多營養,因而那些被你吃下去的胎盤在經過消化後換了一個姿態成為了你的新多出來的那些乳腔奶房。」
「你是說……」
癸水好像明白了什麼。
「沒錯,那個被你吃掉的胎盤現在在這里面。」
清鵠真人上手捏了幾把癸水腫脹的乳房,引得吃奶的靨朵用那只巨眼瞪了她好久。
這心智未開的靨朵現在恨死了這個破狐狸了,搖的自己七葷八素還擅動那份屬於自己的母乳。
「可明明我和她母親完全長得不一樣。」
癸水自己也掂量起了自己變大的乳房,那被自己吃掉的胎盤仿佛真的如狐媚子所說變成了自己乳房里的新生奶腔了。
「小孩子心智未開,而且辨人的法子依托於感官,視覺是排在最後的幾種,只要你有比她娘還像她娘的奶水,那你就是她娘了。」
「……」
癸水沉默下去,低頭喂著奶,仿佛在想什麼心事。
「時候也不早了,幫她洗個澡吧,順便把丫頭你自己也洗一洗,真人我還有點別的事情便告辭了。」
……
狐媚子的湯十分了的,自己的乳腔時刻分泌著奶水,癸水抱著那肉球,走進了石池溫泉。
把靨朵身上的羊水和未曾脫掉的胞衣給洗掉後,感受著胸口的吸吮感,疲憊的癸水依靠著石頭睡著了。
……
……
……
「我這是睡著了麼。」
從昏沉中醒來,這一次,自己並沒有在夢境中進入另一個世界。
癸水依舊保持著抱著肉球哺乳的姿態,她把右手湊到了眼前,自己的手已經泡的皺皺巴巴的了。
「niang。」
癸水感覺自己產生了幻聽。
「娘。」
癸水再次聽見了那聲音。
她低頭看去,胸口的吸奶肉球變得又大了一圈,這段時間那肉球不斷從癸水的乳腔中汲取著養分,身體也在快速發育著。
「娘!」
那肉球不知從哪里學會了一個字,她睜著那只巨眼望著癸水。
「嗯。」
癸水輕嗯了一下,某種程度上,自己被迫當了一個小怪物的乳母。
母女對視間,癸水也明白了靨朵的意思,這個小怪物現在困了。癸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從那顆眼球的眼神中看出來對方的需求,總之自己也許真的有當母親去育兒的天賦。
當癸水從溫泉中走出來的時候,那肉球的眼睛一眨一眨再次望著自己的“娘”。
「娘。」
「你不想被娘抱著睡嗎?」
由於這個小怪物是自己接生出來的,並且自己也為她哺乳了很多奶水,就連靨朵胖了一大圈,那些肉也是由自己的奶水轉化成的。因而本身就喜歡小孩子的癸水現在甚至有點喜歡這個小怪物了,興許是接胎和哺乳帶出的感情。
「嗯,你想抱著娘睡?」
母女對視間,癸水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答。
「不,還不行哦,你還沒有手。」
讀出了癸水的眼神後,那肉球的巨眼不但沒有失望,相反的,那眼神明顯是小孩子想要給母親露一手的眼神。
異變開始了,靨朵的身體開始膨脹,一直膨脹到比癸水自己還高,她的肚臍上和那肉球連接的臍帶把自己往肉球的身上拉扯過去。
靨朵的表面十分柔軟,在癸水和靨朵接觸的時候,靨朵身上裂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了內在的肉腔。原來這並不是生長,而是像吹氣球一樣的充氣膨脹。當癸水被靨朵徹底吞入內胎中時,黑乎乎黏糊糊的肉腔把癸水的手腳全部聚束起來,最後,靨朵開始收縮。
首先是手和腳,癸水的四肢在收縮的肉腔中最先回歸外界,再而是頭部,最後的最後,那原本是肉球的靨多現在成了一件被自己穿在軀干上的肉衣服。
隨著距離的拉近,效率低下的臍帶不再被需要,靨朵的一部分身體與重要器官被她從癸水的肚臍處送入了少女的身體中,就比如說大腦,靨朵的一部分大腦現在被她自己放在了癸水的膀胱里——那是她的腦核。靨朵的腦核如同一個皺皺巴巴的肉核桃。腦核上長出了很多根觸手肉管,觸手伸入了癸水膀胱的肉壁中,再而和癸水的膀胱生長在一起。
靨朵的腦核宛如一顆種子被種在了癸水的膀胱中,這里恰恰是最適合腦核的環境。腦核必須浸泡在無菌的液體中,而且這液體必須經常換水,因為腦核會代謝一些廢料。靨朵的腦核並不能完全等同於人的大腦,它更像是一顆心髒。
靨朵的腦核開始跳動在癸水的膀胱中。
癸水的盆腔里,她的膀胱長出了一些觸手,觸手如同樹根一樣,但卻是往上生長的。兩根觸手往上蔓延到了葵水的子宮,觸手的尖端宛如針頭且各自插入了癸水的卵巢最中心位置。這兩條觸手是主干,主干觸手上還有一些毛細血管粗細的觸手是作為枝丫,這些毛細血管一樣的觸手像是蜘蛛網一樣,蔓延在癸水的子宮表面上,甚至就連陰道在盆腔里的表面也被這毛細血管一樣的觸手包裹著。
毛細血管一樣的觸手又長出更多且更細小的觸手,這些觸手往下鑽入子宮的肌肉層中,更深一些的則鑽入了癸水的子宮內膜里,觸手們接入了癸水子宮的供血系統以及供養系統中。但這並非是索取,而是輸送,在靨朵的生命周期中不僅會代謝出廢料,也同時會產生一些營養物質,這有點像是女體產生奶水。
除去往子宮方向生長的觸手外,還有觸手沿著癸水的腸道生長,那兩條主干觸手一直往上生長並接入了癸水心髒,這兩條觸手分裂出的枝丫觸手如同蛛網一樣蔓延並包裹著癸水的腸道和胃部,它們接入了癸水身體的動脈和靜脈以及消化系統。這些觸手充當癸水和魘朵之間的血液交換媒介,並且從癸水的消化系統中汲取營養。
這種汲取營養的方式並不會發生在少女的胃部和小腸中,包裹在癸水大腸上的那些毛細血管般的觸手又蔓延出了更多更細小的觸手,這些觸手透過了大腸的肉壁,在癸水大腸中沿著腸壁交織成網,這些腸壁上的消化網會消化癸水在大腸中的食物殘渣上的營養物質。
由於人類大腸只會吸收少量營養,因而靨朵並不會搶走癸水需要的營養。就好像是在回轉壽司店,癸水坐在廚房出口處,靨朵坐在最末端,她能吃到的都是癸水不想吃或者沒吃完的壽司。
除此之外,還有兩條主干觸手一直往上生長但並未蔓延出枝丫觸手,這兩條觸手的最前端也像是刺入卵巢的針一樣,它們在癸水胸口附近往外刺入了少女的乳腔中。
當觸手基本生長完畢後,刺入癸水兩顆卵巢中的觸手和刺入癸水乳腔中的兩條觸手像是注射器一樣開始注入某種像是豆腐腦一樣的粘稠物質,這些物質大多數是被注入了癸水的乳腔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被注入了癸水的卵巢心處。這些物質是靨朵真正的大腦,她把自己的腦液分別注入在了癸水的乳腔和卵巢中。
少女的兩顆卵巢被足足撐大了一半多,但好在靨朵被注入卵巢中的腦體並不會影響癸水卵巢的正常生理過程,而注入了癸水乳腔中的腦組織則成了一種類似於乳中脂肪。原本癸水雙乳的脂肪和乳腺的配比得很好,在經歷了二次發育長出了十幾顆新的乳腺後,由於脂肪含量不夠而導致了癸水的胸部略有下垂。在注入了靨朵的腦組織後,這微微下垂的巨乳再次傲然挺立。
當所有腦組織都被注入完成後,那原本像豆腐腦一樣的腦液開始凝固成膠體。靨朵把腦部最重要和最脆弱的組織都注入在了更為安全的卵巢中心,堆在癸水乳房中的腦組織十分結實且可靠,它們既不怕顛簸也不會因為劇烈運動而產生破裂,即便是被強行切除也會自我再生。
最後的幾條主干觸手它們主要往著癸水脊椎方向往上延伸,它們接入了脊椎上的神經,最遠處一直來到了癸水的腦干,這些觸手提供了一種「腦」對「腦」的交流通道,這種交流比語言更快。
……
當癸水知道靨朵能改變自身形狀變成服飾後,癸水試著讓她變成清鵠真人穿著的那件寬大道袍,可是靨朵目前還處於孩童階段,這件肉衣服僅僅足夠變成一件女式的貼身褻衣。
癸水便把自己在另一個世界記憶翻出來,好在有「腦」對「腦」的直接通道,那些記憶圖片可以直接丟給靨朵腦核,不需要太過於復雜的具體描述。
於是,癸水身上的靨朵變成了林碎穿過的那款女式蕾絲內衣和蕾絲內褲,甚至這些內衣內褲的布料不多,靨朵還用多余的體外組織給癸水變了一雙黑色蕾絲吊帶襪。
由於靨朵把自己的腦子都塞入了癸水體內,癸水的肚臍再次恢復原樣,因而這些留在外面的肉衣服和靨朵並不是直接連接的,而是屬於靨朵的體外組織。但是它們一旦被穿上,便還是會用一些手段連接上癸水體內的本體。
就比如說這件半透的蕾絲胸罩,從正面看上去,它是非常正常的蕾絲胸罩,甚至還能微微透過它看見癸水的乳暈,但是從後面看,這件胸罩根本不是半透的,它的內部全是一堆帶著吸盤和眼球甚至是肉針的觸手,這些觸手吸附在癸水的乳房上,因此才能固定著,甚至這乳罩的內部還有兩只章魚的口器,口器各自咬合在癸水的奶頭上,那些被吸吮出來的乳汁通過癸水背後的乳罩系帶上的針狀觸手刺入癸水的背脊,再而連接上脊椎附近的觸手。
那件蕾絲內褲內部的觸手也是如此,一只極細的觸手直接穿透了癸水的尿道連接上了靨朵在少女膀胱中的腦核,而她的菊穴同理,畢竟觸手在癸水的大腸中也有網狀消化結構。
現在的靨朵算是寄生在了癸水身上,這種寄生幾乎不可能分離,只有被癸水穿著的觸手服可以脫下,這些離體的體外組織便是「靨朵衣」。但是比起這種分離式脫落,靨朵更喜歡另一種方式,那便是把自己的體外組織存放在「娘」的身上。
那件胸罩可以長出許多針狀觸手,再而把自己容納入癸水飽滿的乳腔里,由於胸罩的組織並不多,並不能讓目前有了D罩杯的癸水徹底變成D+罩杯。而蕾絲內褲的收納也更為簡單,那就是用針狀觸手把自己注入並存納在癸水的臀部,不過這也只是讓癸水的臀型曲线更明顯一些,至於吊帶襪,那自然是跟著內褲一起。
在某種方面上來說,這件看著和內褲互相獨立的吊帶襪其實是和蕾絲內褲是一體的。
癸水看著落地鏡前自己的胴體,自己現在的這副前凸後翹的身體十分性感,雖然過去的自己胸部並不算小,但是搭配著自己在女子中明顯偏高的一米七八的個頭,D罩杯帶來的體態美增幅還是更大一些。
乳房並不是越大越美的,矮個子的少女更適合鴿乳走蘿莉路线,而癸水這樣的高挑美少女,往往需要一對巨乳來襯托自己的體態美。愛美之心,每個女孩子都有,癸水就這樣在鏡子前面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身體。
「也許,自己弄些胭脂粉黛妝抹一番,或許並不輸那位狐媚子。」
癸水如是想到,在過去,她可從未有過這種想法,既然是流浪的野貓,又哪里還有富貴人家的貓鈴戴,甚至,她有時候還要弄些煤灰把自己的身體抹黑才能避免那些兵丁凌辱。
又欣賞了一會兒,癸水決定睡覺去,而她體內的靨朵早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一只毛茸茸的狗東西爬山了癸水床,由於暖呼呼且毛茸茸,那狗東西被少女抱著睡了一宿。
……
凌晨四點,熟睡中的癸水被人搖醒了,映入眼簾的是兩位穿著大紅禮襖的雙胞胎少女。
「師娘,醒一醒,師傅讓我們為您抹胭脂、畫黛眉、點絳唇。」
迷迷糊糊的癸水坐在床上,身上依舊穿著那件觸手服,睡眼惺忪的她看見了自己的白色被子被一對童女抱走,再而有另一對童女抱來一床大紅被蓋在自己身上,紅被上還繡有「囍」字。
睡在被子里的赤狐剛醒,壓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便被人抽走了,可它正打算咬住那被子奪回來時,一床大紅被又把它壓回去了。
當癸水看見那個「囍」字的時候,她的困意全無。
癸水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迫被那只狐媚子給開了苞撥了種,但是卻沒想到那狐媚子竟然如此心急,她甚至都沒有給自己時間去自我麻痹。
就在癸水發愣的時候,雙胞胎少女一人牽過她的一只手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隨後另一對童女們為癸水披上一張紅色的絨毯,癸水半推半就地被拉到了化妝鏡前的椅子上。
雙胞胎的姐姐拿起一只眉筆開始在她的眉毛上畫著,而雙胞胎的妹妹和另外兩位童女開始為她編織發髻。
再而癸水聽見了石門被推開的聲音,七位童女各自捧著一個首飾盒依次進入了房間,然後是八隊童女抬著八只存放不同款式嫁衣的嫁衣箱……
似乎,自己,真的要和那狐媚子成婚了。
寫在正文之後:
E系列的新篇咱寫了一半卡文了,等E系列的讀者需要再等等,想看D系列和C系列的,咱的重制版還沒動多少字,想看的話,可以找這兩文的舊作,C的重置前舊作寫到了C3,D則寫到了D8,舊作的話,有些盜文網站那邊有,但是可能不太全,同盟上也有一些,還有幾個小論壇也有咱的授權搬運。咱這里由於出國後更換了好幾次電腦,文檔的備份一時間也找不到了。
對了,希望評論和收藏再多一些!
221104更新:
在上一次自己出車禍後便退坑並解散了群組,一直也沒有再開的打算來著。但是最近有好多私信,阿檎一條一條回的話還是有點不及時,
so,咱重新拉了個群組「詩寇夏蘿緹」https://discord.gg/YefmXNJnmd,歡迎客官們來水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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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咱摸圖的話可以在這里提前丟草稿,摸文的話,客官們也可以在這里應聘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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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咱看了但是忘了回私信的好P友,
果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