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明日方舟】獨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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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落單的狼,和我一樣,
我仍然記得,第一次遇見她的那一天。
無月的黑夜,奢華的宅邸,衝天的火光,銀黑的身影。
另一個家族的打手們破壞了我精心設計的暗殺計劃,他們團團包圍了莊園並縱起了火,這完全是想把整個家族夷為平地。夾在中間的我不得不同時與兩邊為敵,在烈火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僥幸在一片混亂之中逃出了莊園。
仍然有人對我窮追不舍,閃著火光的刀刃向我胡亂地刺來,已經精疲力盡的我,只能被動招架著他們的劈砍,被源石晶簇感染的肩部傳來了非人的劇痛,我因這疼痛而跪倒在地,靠著自己的刀刃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唯有在此時,我才如此慶幸我是身攜詛咒之人,肩部的劇痛提醒著我,差不多是時候了。我拿起刀柄對我的肩部進行了一次猛烈的鈍擊,隨後閉上了雙眼。
哀嚎聲在我的身邊回蕩著,肩部的疼痛也緩解了許多,那些前來追殺我的幫派成員全都倒在地上呻吟著。
「詛咒」奏效了,但我知道,我只是在繼續摧殘著早已千瘡百孔的身體,換得又一天的苟延殘喘罷了。
……
這時,我聽到了她詭異的笑聲。
她的身影從陰影中浮現,漆黑的風衣、銀白的長發,還有雙手各握著的,奇異形狀的刀刃。她並不屬於任何家族,我能從她的穿著上看得出來。
她是落單的狼,和我一樣。
我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全身每一個地方都在酸痛,我知道,我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可我仍向她拔出了刀。在大家族之間低著頭唯唯諾諾存活了這麼久,我唯獨希望最終能死的有尊嚴一些。
她冷笑了一聲,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
我倒下了,跪倒在她的腳邊,她的刀刃緊貼著我的脖頸,只要稍一用力,我就會立刻人頭落地,鮮血四溢。
她仍然在冷笑著。
追兵們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在我的身後,這時她卻移開了我脖頸旁的刀刃。
“不殺了我嗎?”
“沒必要,你沒有擋著我的路。”
黑色的短靴從我面前踏過,她輕盈的腳步聲朝那衝天火光的方向淡去。我終於得以松了一口氣,回首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我知道,我又得以僥幸多活一天。
而我身後的那些追兵們,就不一定了。
她的攻勢凌厲如火,源石技藝化作漆黑的火焰,吞噬著那些可憐的雜魚們,刀刃如處刑一般精准地劃過他們的頭顱,鮮血噴灑在她那慘白的雙腿上,順著她的靴子流下。
她卻毫不介意,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沉重的靴子踏在腳下那尚未斷氣的雜兵臉上,鮮血從她的腳底滲出,她一邊碾踩著,一邊朝我回眸一笑。
我本不是一個喜歡虐殺弱者的人,看著如此殘酷的場景,心底卻覺醒了一種奇怪的情愫。
“好美。”
……
她是落單的狼,和我一樣。
[chapter:獨狼·重逢]
== 羅德島本艦 博士的辦公室 多年之後 ==
“你在自己的簡歷中也提到了,你不能和正常的外勤干員一樣以小隊為單位執行任務,你擔心他們會受到你的源石技藝的影響而受傷甚至被感染——你先前所進行的多項醫學測試也證明了這一點…”
面前這位戴著兜帽和面具的人,就是我未來的老板了,羅德島其他員工稱其為博士,據說是一個頗為神秘的人——但比我想象中的要平易近人。
“你的情況很特殊,在羅德島,你的源石技藝也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因此我和凱爾希,還有人事部的高級干員們商討了一下你的入職請求,我們的確有一份很適合你的崗位,但我們不清楚你是否能夠接受這種比較,怎麼說呢…與世隔絕的工作環境。”
他在觀察著我,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喜歡被他人注視的人,但讓我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這並沒有讓我感到任何不快,也許是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許是他作為老板,說話的語氣沒有那麼咄咄逼人。
“我是落單的狼,「博士」。”
“我明白,我知道你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舔著傷口走過來的,我們都很贊賞你測試中所表現出來的機動能力和戰斗技巧,這也是我提議將你編入S.W.E.E.P的原因。”
“S.W.E.E.P?”
“解釋起來有些復雜,你可以將這個崗位理解成我的直屬干員,你只需要聽我的命令就行,而交給你的任務絕大多數都將是單人執行的偵查或是暗殺任務,不會像別的近衛干員和敵人有過多的過招——這也是為你的身體著想。”
“確實,我感覺我已經命不久矣了。”
“在那之前,埃特納先生,你將會得到羅德島的全力救治,我們會幫助你延緩源石病的惡化,這是我對羅德島所有員工許下的承諾——你有什麼偏好的稱呼或代號嗎?”
偏好的代號嗎…?在我多年的雇傭兵生涯里,這還是第一次。
“那就…稱呼我為「獨狼•Lonewolf」吧。”
在這樣一個每一個聰明人都會選擇明哲保身的世界里,羅德島的的確確在做著一些他們力所能及的事情,無論是救助感染者還是阻止戰爭的大規模爆發,他們並不只是說說而已——當然,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情,總有人要為他們干一些他們拿不上台面的髒活,這也是他們願意雇用我對原因。
除此之外,我對羅德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我只把這當做一份工作,一份交易而已——我為他們偵查情報或是進行暗殺,他們給我源石錠或是龍門幣,還有必要的醫療救助。
羅德島也信守著他們的承諾,由於我源石技藝的特殊性,我所有的診斷都是由那位不苟言笑的菲林醫生親自執行的。當然,一開始我還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我們之間也沒有過多的交流。
作為羅德島「首腦」的手下,我自然而然也受到著別的S.W.E.E.P干員的監視,特別是那一位代號為「紅」的干員,每一次和她身處一室一起做任務簡報時,我都會感受到生理上的厭惡與恐懼。博士,至少是表面上,給予了我很高的信任和評價,可我仍然無法透過他的面罩看穿他的真實想法——我相信整個羅德島也沒幾個人能做得到。
我本以為我能鐵石心腸地做著這些活,直到我發病死去的那一天。
== 羅德島本艦 博士的辦公室 3:23 p.m. ==
“獨狼,有另一位魯珀族干員加入羅德島,她馬上就會來這簽署正式的合同。嗯,她已經通過了大多數測試,戰斗方面沒有問題但是……她也是一匹落單的狼,和你不一樣,她的性格更加古怪,我行我素,很難融入團隊,試用期時同隊干員對她意見很大,她也不太願意聽從隊長指揮。
“聽上去和我差不多。”
“不,不一樣,等過會兒見到她你就知道了。總之,我希望你能在暗處觀察她一下。”
“沒問題,博士。”
另一匹落單的狼?
我倒是不驚訝有其他「落單的狼」存在,在經歷了多年家族和幫派斗爭的洗禮之後,越來越多的魯珀人失去了他們原先的家族,而融入新的家族對我們魯珀而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實上,我們只有成為「落單的狼」這一條路,最幸福的情況下,也就是有一位伴侶可以結伴同行。
根據博士的要求,我躲進了辦公室的暗格里,透過牆縫觀察著房間,等待著那只狼的到來。
“惡人們阻斷了著正義之路,我的新主人啊!以復仇之名,引領我,和其他弱小之人吧!”
她聲音在門口響起,熟悉而又陌生,我整個人像觸電一般顫抖了一下。
“難道…”
我把眼睛貼在暗格的縫隙中,像一個在偷窺的痴漢一樣緊緊盯著門口。
門開了,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漆黑的風衣和靴子、銀白色的尖耳和長發、還有那形狀詭異的長刀…心跳不由自主地開始加快,氣息也因緊張和興奮而變得紊亂。我趕緊捂住自己的嘴,蓋住自己的喘息聲。
是她。
我不會認錯的。
== 羅德島本艦 側舷無人區 5:02 p.m. ==
她獨自一人靠在船舷的欄杆上,烏薩斯荒漠上的風塵吹起了她的發梢,而她,只是面無表情地凝視著這空無一物的荒漠。
在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搭話的時候,她卻先開口了。
“出來吧,我注意到你了。”
“……”
“剛才躲在「博士」房間里的那個人也是你吧?讓我猜猜,你是博士的護衛?”
“真的是你…”
“…嗯?”
“你可能不認識我了…但我還記得你。”
從和我說話開始,她臉上就一直掛著一種敷衍的微笑,讓我看不透她的真實情緒。說實話,這讓我感到內心有些慌亂,也許是因為一直游離於集體之外獨來獨往,也許是因為遇見她的那個晚上,還有那一幕…
“我殺了很多狼,怎麼可能記得他們每一個人的臉呢?但是你嘛…”
她靠近我,彎下腰仔細打量著我的全身,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
“…你小子,我居然還有點印象。”
從她身上傳來一股古怪的甜膩的香味,我能辨認出其中有一種在敘拉古很常見的香水味,一種混雜著鐵鏽和鮮血的香水味。
“你有著很奇特的源石技藝,我記得很清楚…呵呵…但很可惜。”
“你當時卻並沒有選擇殺死我,不像對待其他幫派成員那樣。”
“因為我知道你只是受雇來找德克薩斯家族的麻煩而已,而不是找德克薩斯本人的麻煩。”
“的確如此,我的任務只是殺掉他們的智囊。”
“只要你不會傷害德克薩斯,不擋著我的路,我就不會傷害你,很簡單吧?而且,你和那些弱小的家伙不一樣…無論你的源石病有多嚴重,你都是一位強大的戰士。呵呵…我一直希望和強大的對手過招,尤其是另一匹「獨狼」…呵呵……”
她的眼神變了,她眯起眼睛,左手輕輕握住腰間的長刀,歪著腦袋看著我。
“果然如博士所言,你是一個戰斗狂熱者。”
“可你會滿足我的,對吧…?”
“會,但是我不想傷害你。”
“傷害我?你是說用你背著的那一把大劍?還是你腰間的匕首?喔!你是在指你身上的源石啊!說到源石…”
她拉開拉鏈,敞開了自己那厚重的風衣,露出了她風衣之下纖細的軀體…她的雙腿仍舊慘白,只不過上面長滿了密密麻麻、陰森可怖的黑色結晶。
她的臉上仍然掛著那令人有些不適的敷衍笑容,雙眼直視著我說道。
“傷害我…?那就試試看啊?”
我低下頭,她卻伸出手,用指尖挑起了我的下巴。
“不……博士不會允許我和你…”
看著我窘迫的表情,她笑的更燦爛了,甚至露出了自己的獠牙,瞳孔也變得尖細起來。突然間她就散發著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鮮血的味道似乎也變得更加濃厚了。
“可愛的小家伙…我仍然記得你的源石技藝,當時我的礦石病還沒有這麼嚴重…因此我還對你心存顧慮,更何況你當時已經精疲力盡了,我可不願意乘人之危。”
“……”
“但是現在嘛…你看看我的雙腿,我的手臂——在生命的最後階段可不能給自己留下遺憾,不是嗎?更何況…不止是我,你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吧?我們都是魯珀,你體內也流淌著魯珀族的血脈…一直唆使著你去挑戰強者,挑戰自己的極限…不是嗎?”
……
“沒錯,的確如此。”
“那麼,你會滿足我的吧,「獨狼」?”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安德瑞亞•埃特納,代號「獨狼」,接受你的挑戰。”
“呵呵…不錯的表情——叫我「拉普蘭德」就好。”
==========
也許是受到了源石技藝的加持,她所爆發出的力量,和她纖細的臂膀完全不相稱。她出刀動作極快又狠,每一次揮砍都十分沉重,我只好用我的大劍進行格擋,在格擋的間隙用匕首進行反擊。
不得不說,和她戰斗的過程讓我感到一種久違的愉悅,一直以來,我都在執行偵察或是暗殺任務,很少有機會能有這種勢均力敵的對抗。我們都把身體交給了自己鍛煉多年的戰斗本能,從她的表情里我也能看出…我們都非常的享受。
……
只可惜,我選擇不進行正面對抗的任務是有原因的,和她交手的這一瞬間,我暫且忘卻了我所背負的「詛咒」。但很快,我的身體就非常誠實地做出了反應,肩膀逐漸變的沉重起來。
我的身體承受著她刀刃猛烈的衝擊,肩部的源石因這衝擊而被擠壓著,脹痛感開始涌出,這疼痛限制著我的反應,讓我的動作變得僵硬且遲緩。
“拉普蘭德…快停下…!”
“為什麼?!我們不正打在興頭上嗎?反擊啊!「獨狼」!為什麼不反擊?”
完全進入狀態的她並步打算停手,可她似乎很快也感受到了我身體的異樣,隨即一個果斷的後跳步和我拉開了距離。
她脫下自己的風衣丟到一邊,從自己的臂膀上咬下了什麼東西含在嘴里,然後手指捏著拿在手上。在我因肩部的痛苦而堅持不住快要倒下的時候,她右手快速揮出,手里一團黑色的東西精准地擊中了我的肩膀,穿透了我的衣服扎進肉里。
“呃啊……!啊…!啊……欸?”
鮮血從她的手臂上流下,她卻毫不在意,眯著眼睛死死盯著我的肩膀的傷口。
很奇怪,肩部的脹痛感消失了,我試著抬起手臂揮舞一下,結晶碎裂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我的大腦里,可碎片和源石粉塵卻沒有像預期那樣爆發出來——不知為何,拉普蘭德剛才的所作所為阻止了我源石技藝的爆發。
她似乎也松了口氣一般,放下了手中的刀。
“打得很盡興,「獨狼」。”
“拉普蘭德…”
無論是敷衍還是狂妄的笑容,此刻都從她的臉上消失了,她只是默默走到我身邊,為我脫下了外衣,從肩部拉開衣服內襯,露出了我布滿源石晶簇的肩膀,仔細地檢查著我的肩膀。
“沒事了,獨狼。”
“你的手臂…”
“我已經習慣了,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你呢?”
我能感受到,鮮血正順著我的肩膀往下流淌著,可那種非人的脹痛感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酸酸的感覺。
“不疼了,這…這是你的源石技藝嗎?”
她只是呵呵一笑,沒有正面回答我。
“我們皆身纏詛咒。”
“詛咒伴我遠行,他人視我如災厄。”
“唯有攜手,唯有扶持。”
“詛咒照亮彼此之路。
“我們得以。”
“共度時艱。”
“……”
“呵呵呵…”
她笑了出來,這一次,我終於能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真誠。
==========
“我聽說你和她過招了。”
“是的。”
“感覺如何?有什麼看法嗎?”
“我明白你先前所說「她難以融入團隊」是什麼意思了,她是一匹比我更加無拘無束、更加不羈的「獨狼」,你不能指望一匹被這個世界所拋棄的狼,完美地融入另一個團隊——另外,她的礦石病甚至比我還嚴重,我覺得你也一定考慮到這一點了。”
“沒錯,我同意你的說法。”
“但是,她卻成功地阻止了我的源石技藝,我覺得…”
我鼓起勇氣,不知為何接下來的話讓我極其緊張,我承認,這是我的私心導致的…
“讓她和我一隊吧,博士。”
原本半躺在辦公椅里的博士坐直了腰板,雙手托著下巴,似乎在觀察著我。他的舉動令我不安,但我挺直了腰板,因為我覺得這個提議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獨狼」,「獨狼」,你們兩個啊…確實挺般配的呢。”
就這樣,拉普蘭德正式成為了我的隊友,我也因此從S.W.E.E.P轉移到了特別行動組,我們會跟著小隊一同前往作戰區,但我們會游離於團隊之外執行偵察、暗殺和殲滅任務。拉普蘭德的臉上一直帶著那個敷衍的微笑,我不知道她對此變化的真實看法究竟是如何…
“我很開心哦,比起被隊長管束著,還是和你一起去殺人更令人興奮吧?”
她是這麼回答我的,我卻覺得…其實“我”並不重要,讓她發揮自己的武藝和能力,無拘無束地去殲滅、去殺戮,這才是更讓她感到興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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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薩斯邊境 切爾諾伯格核心城 10.36 a.m. ==
“目標應該要來了,我們也做一下准備吧,拉普蘭德。”
“我早就准備好了。”
當我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她不會再刻意去維持臉上那敷衍的笑容了,或者說,她已經覺得沒有必要再維持這種虛假的「和藹」形象了。
此時此刻,在執行任務,等待目標進入區域之前,那種對殺戮的渴望從她的眼神中毫無保留地滿溢了出來,殘忍的笑容和那尖銳的狼牙毫不掩飾地展現在我面前。
我就這樣看著她的臉,深深地為其著迷——在那個晚上,當我第一次看到她這表情,當我第一次看到她那殘忍的回眸一笑之時,我就沉迷於其中了。
“好美。”
這句話從我的口中漏了出來。
她聽到了,略有些迷茫地轉過頭來看著我,看到我那如痴如醉的眼神,她狡黠地笑了一下。沒錯,她收起了方才那種面對待宰羔羊時的殘忍表情,只是狡黠地笑了一下。
“啊,抱歉,差一點忘了…”
她從自己手臂上咬下一塊源石結晶,捧在手心,伸到我面前。
“我的源石技藝…雖然我自己不明白是什麼原理,但是一直行之有效,這也是我戰斗的一個重要部分。”
“嗯…”
“來,含著它,讓它割破你的舌頭,讓粉塵流進你的血液里。這樣做…應該就可以稍許抑制一下你的源石技藝了。”
我照做了,鐵鏽味瞬間充斥了我的口腔,但伴隨著舌尖這份疼痛感一同而來的,是臂膀處那久違的放松感。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臂,輕盈的感覺讓我有些恍惚,仿佛這肩部的晶簇從未存在過一般,一切只是我大腦中的幻想。
“…謝謝你。”
“呵呵…別誤會了,我可不希望你在戰斗里拖我後腿。”
“你知道我不會的。”
幾位整合運動成員從街區另一端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里,幾個人跌跌撞撞地前進著,不時地回頭看著身後,確認有沒有追兵跟上來。
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組織性,看起來正面進攻的小隊已經在廣場上將他們打得潰不成軍了,而我們的任務就是現在,在他們撤退的必經之路上攔截並殲滅他們,切斷他們和整合運動主力部隊的聯絡。
“快!撤,撤,撤!趕緊從開闊地帶撤退!我們在那里可都是活靶子!”
“可惡,我完全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厲害!隊長可從沒跟我們說過這事,他們的戰斗力完全可以媲美烏薩斯正規軍的先鋒隊了!”
“該死的,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相信那個魔族佬,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跑啊!我加入整合運動可不是為了這個!”
“慢一點…!我幫你緊急治療一下,腰部注意不要用力,你的傷口全崩開了…”
“先…先跑吧!先去據點把小命保住…”
拉普蘭德站在房頂邊緣,指著在下面倉皇逃竄的整合運動士兵,嘴里在小聲數著他們的個數。
“一…二…三……五個,他們一共五個人。”
她的尖牙在閃著寒光,等待著這麼久,她一定已經按捺不住了。
“怎麼說,你一個人能解決嗎?我幫你解決掉那個醫療術士,剩下四個人交給你?”
“好!那可太好了!你就在旁邊欣賞我的表演吧!”
她縱身從房頂跳下,興奮的狼吼聲回蕩在空無一人的建築群中,那四名刀兵只覺陰影一閃而過,一個漆黑的身影就閃現在了他們身後。其中一位刀兵膽戰心驚地扭過頭去,看到了這位銀黑色的殺手,嚇得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嗨!你們好呀!你們急著趕路嗎?”
她雙手緊握著長刀,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閃爍著不詳的黑色光芒的源石碎片,像死神的羽翼一般環繞她的身邊——的確,對這四位可憐蟲而言,死神降臨了。
“嗚啊…!”
“她…她是羅德島的人!”
“可惡!已經追上來了…不…是埋伏嗎?!沒辦法了,拼了!兄弟們!”
“呵呵…試著抵抗我一下吧,不過…你們能做到嗎?”
而站在隊伍邊上的那個術士,看著一躍而下跳入敵陣的拉普蘭德,明顯是開始慌亂了,她不知所措地舉著自己的法杖,似乎是想要為隊友進行治療,腳步卻在下意識地朝後退著。
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同伴身上,完全沒有發覺我已經摸到她的身後。
“啊!唔…!”
我從背後鎖住了她的脖子,一把扯下她的面具,捂住她的嘴,流程非常輕松,但令我感到驚訝的是…
“你…你只是個孩子?”
匕首的尖端對准了她的頸動脈,她稚嫩的臉龐因恐懼而變的煞白,眼淚也開始在眼眶里打轉,一時,我卻成了那個不知所措的人。
“……”
她濃重的喘氣聲逐漸變成了小聲的嗚咽,她不斷咽著口水,似乎想借此緩解自己的情緒,但她的身體卻早已因恐懼而變得無力,要不是我的手臂正托著她,估計她早就癱倒在地了。
“好,現在,把你手上的法杖丟出去。”
她立刻就照做了,這下,她就徹底失去反抗能力了。
我抬頭看向另一邊的拉普蘭德,一如既往,她在四人的圍攻之下游刃有余地跳著刀刃之舞,嫻熟地格擋、閃避、反擊,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她的反擊快速且精准,可我發現了,好幾次反擊之後,明明敵人已經失去平衡,明明她有機會把刀尖直接刺入他們的心髒,明明她有機會用刀刃抹過他們的脖子…
她卻刻意選擇了傷害他們的四肢,逐步剝奪他們的反抗能力。
每一個人的手臂、手腕、大腿或是腳踝,都或多或少地被拉普蘭德所割傷了,鮮血從他們的軀體中緩緩流出,他們的動作因傷勢和失血而變得愈發笨拙和遲緩,他們勝利的希望也逐漸隨之流逝。
她在戲耍她的獵物,她的獵物們卻仍對勝利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終於,其中一位刀兵因體力不支而跪倒在她的靴前,鮮血從他傷痕累累的軀體各處汩汩流出。他把自己的佩刀插在地面上,以此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把自己的面具摘下丟到一邊。
他剛一丟出,拉普蘭德就抽刀砍去,寒光一閃,那面具在落地之前就已經一分為二。刀兵的眼神中再次充滿了恐懼,但此時卻多了一絲不甘和憎恨。
“嗚……你明明有機會殺了我,你這是在戲弄我們嗎?!羅德島的渣滓…”
“呵呵…我在給你們擊敗我的機會,我本來以為你們能做得到。”
拉普蘭德冷笑著把刀刃架在他的臉旁,刀兵咽了一口唾沫,鮮血和汗水順著滾動的喉結流下,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敗北死亡的命運。
而拉普蘭德,卻移開了刀刃,然後將刀尖對准了他的肩膀。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鮮血噴涌而出,濺在拉普蘭德那早已鮮血淋漓的頭發、衣服和腿上。男性的慘叫聲回蕩在這廢棄的街區,另外三位倒在地上呻吟的刀兵,至此也都完全明白了,從交戰開始,他們就一直被面前這匹瘋狂的狼玩弄在股掌之間,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拉普蘭德手心的玩物,越是反抗就越是讓她享受。
“別這麼著急著慘叫喔~處刑可才剛剛開始。”
拉普蘭德精准地割斷了男人的聲帶和喉結,卻沒有傷到動脈,男人單手撐地,無助地張大嘴巴,想要吼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拉普蘭德踩在他的大腿上,用粗糙且沾滿了砂土的靴底狠狠碾踩和撕裂著他新鮮的傷口。
這綿長的痛苦更甚於刀刃貫穿軀體的那個瞬間。屈辱、絕望、不甘…男人的軀體無助地顫抖著,眼睛卻仍然倔強地盯著拉普蘭德…可拉普蘭德完全不在意自己腳下那已經支離破碎的軀體,她微微仰著頭,深吸了一口這混雜著血腥味的空氣。
於她而言,這氣味一定是非常甜美的吧。
“真是久違的感覺…哈……”
趁著拉普蘭德出神望天的時候,另一位刀兵終於爬到了她的腳邊,他的鮮血和汗水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沒有被拉普蘭德傷到的右手也正倔強地舉著手中的刀刃……
“噗啊……!”
下一秒,拉普蘭德的長刀就將他的右手釘死在了地面上,她抬起腳,把男人的腦袋,伴隨著他最後的希望和尊嚴,一並踩在了自己的靴下。她臉上再次掛起那敷衍又無情的微笑,高舉雙臂似乎是在禱告著什麼。
“主啊!引導這些殘缺的靈魂,走向通向往生的道路吧!”
拉普蘭德拔出了擊碎手骨、貫穿掌心的長刀,微笑著看著腳下奄奄一息的獵物,將刀刃對准了他的脖子。
“你…你們也都是感染者…為什麼…為什麼……”
那位從頭至尾一言不發,蜷縮在我懷里看著拉普蘭德如此虐殺自己隊友的小姑娘,至此,她終於忍不住了。
“那個女人…那個瘋女人,你……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虐殺我的同伴?!”
她死死地握著我的手臂,這是她唯一能做出的抗議了。
“即使他們已經無法反抗了…即使…呃啊……!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
她的聲音在顫抖著,她的聲音很弱…但是其中包含的那份堅定和勇氣,卻讓此時的我啞口無言。
“……”
“你這樣袖手旁觀,和她有什麼區別!?他們的鮮血也要算一份在你的頭上!”
我和她有什麼區別呢…?
“為什麼…你明明也是…你明明也是……病入膏肓的感染者…你也是感染者…”
拉普蘭德抬起刀刃,做出了斬首的姿勢,仰天長笑。而我懷里的小姑娘,也終於崩潰了,發出了小聲的嗚咽。
“嗚……嗚…”
是啊,我…和那宛如正在降下神罰的她,究竟有什麼區別呢?
我松開手,任憑手中的匕首滑落,深插進腳下的土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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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獨狼·弑君者]
“你難道不覺得…她很美嗎?”
她的言行凝固了,這似乎是她未曾設想過的回答。
“……誒?”
也許是因為,我並不像她面前那位殺人不眨眼的魯珀一樣,我給了她投降的機會,我給了她活下去的可能,因此她誤認為我是一個「好人」。
“我很慶幸,我能遇見她,你明白嗎?”
我低下頭,鼻尖頂著她的腦袋,聞著她頭發的味道,在塵土和汗水的氣味之下,我能辨認出一股屬於少女的,淡淡的花香味。我的雙手在她那嬌小的身體上下游走著、撫摸著,她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彈性十足的翹臀和那被短裙黑絲之下的緊致大腿…無一不挑逗著我的性欲。
“如此殘忍,而又如此美艷,在我遇見她的第一天,我就愛上她了。”
她已經不需要被我的臂膀所禁錮了,在視覺和精神的雙重衝擊之下,她已經陷入了一種類似於心如死灰的狀態了,她任憑我對其上下其手,她已經知道能靠人性來說服我的最後那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當然,我懷里這個小姑娘只是配菜罷了,而我面前那一位處刑天使……才是真正激發我的欲望,撩撥我的心弦的那個人。
“看你年紀還挺小的,你明白一見鍾情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我握著她冰涼的手貼在我的襠部上,隔著褲子安撫著我那早已因拉普蘭德的虐殺而硬起來的下體——沒錯,從一開始我同意讓她去一挑四,這也是原因之一。一切都是因為那一晚,我匍匐在地看著她如此殘忍的虐殺自己的敵人,自那之後,我那潛藏在心底的欲望就被徹底喚醒了。只可惜,後來一直沒有再能遇見她,因此,我要珍惜現在。
“不過啊,有一點你說對了,小姑娘,我的確也是一位病入膏肓的感染者,我的生活早就因此而支離破碎了,哈哈。”
我引導著她的小手伸進我的褲襠里,她很識趣地將我熾熱的肉棒輕輕握住,不帶任何感情,只是機械性地做著手交的動作。我輕掐著她尚未發育完全的青澀乳頭,撫摸著她黑絲包裹著的光滑大腿,按摩著她裙底深處的神秘小穴。
“我的家族,我的朋友,我的故鄉,都已經拋棄了我。”
盡管她的心已經死了,我的也是,但她的軀體卻在我的撫摸之下本能地起了反應。她冰冷的身體開始發熱,硝煙和塵土都無法掩蓋的白嫩臉蛋也染上了紅暈,腿間的神聖地帶也開始濡濕,液體從黑絲上滲透出來。
“我是「獨狼」,我不會再一次,真正地加入另一個「家族」了,永遠不會。”
我沾了一點她小穴里滲出的液體,手指放在她的唇間,她很乖巧地含住我的手指開始吮吸,一邊吮吸一邊發出喘息聲。而在我們的面前,拉普蘭德已經斬下了一位刀兵的頭顱,給予了他永恒的解脫。她殘忍的微笑刺激著我的下體,甚至,我有一點羨慕她腳下那個雜魚,我也想被拉普蘭德踩在靴下,被她殺死。
“在這已經扭曲的世界上,對我們這種「獨狼」而言,最美好的命運,莫過於遇見另一位也身為「獨狼」的伴侶了。”
她走向最後一個倒在地上,不斷後退、不斷求饒的刀兵處,她踏在地上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的下體上。她笑著,刀刃插進了那個可憐蟲的腳踝,鮮血從刀尖下流出,染紅了大地,而我的先走液也從我的馬眼處流出,打濕了褲子。我面對著這虐殺的畫面,握著另一位素不相識的女孩子的手,忘情地自慰,渴求著更為殘忍無情的畫面。
“而我,是幸運的。”
她抬腳,懸在那人的脖子正上方,漆黑的靴子宛如斷頭台的刀刃一般。只要踩下去,他一定就會死吧?只要踩下去,我一定就會射精吧?我的精液會和他體內的鮮血一樣噴發出來吧?
“能夠遇見她,能夠放下一切偽裝…”
快啊,快踩下去啊!我最愛的女神,我最崇拜的處刑天使,快給予腳下的靈魂,快給予我,那最後的解脫吧…求求你了,快踩下去吧!快踩下去吧…
“在生命的最後階段,如果還不能坦誠地面對真實的自己,可枉費此生了。”
她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仰望這陰霾密布的天空。
仿佛想要去擁抱上天一般,她張開了雙臂。
終於,她的靴子落下了。
我射精了,和那具屍體一樣,我的靈魂也已經出竅了。
“不殺了她嗎,獨狼?”
“看看她那樣子,已經沒有必要了。”
“哈…有時,解脫是更好的選擇喔,小姑娘。”
“算了,讓她活著吧。”
她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似乎聞到了我精液的味道,她直視著我的雙眼,對我擺出了先前那個狡黠的微笑。
“你還真是惡趣味,她現在這樣子可和生不如死差不多了——不過…喜歡嗎?興奮嗎?”
我點了點頭。
“呵呵呵……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子。也罷,在那個真正的,不可一世的德克薩斯回歸之前,就先拿你發泄一下吧——如何?願不願意當我的玩具?”
不知為何,我下意識地單膝跪地,牽起她的手,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我願意。”
“呵呵呵……”
她的眼睛里似乎也在閃著淚光。
歸隊之後,我們回到了本艦。
在本艦的宿舍區的走廊上,我們擁抱著,忘情地吻著彼此的雙唇,即使被眾人注視著,我們也不曾感到羞恥。
我們都是被孤立的「獨狼」,我們都感恩著此次相逢。此時,我們無須在意他人的目光和言語,因為他們也未曾正視過我們。
“呵呵呵…小狼…小狼,抱著我,帶我去你的小窩吧。”
“遵命,我的女神。”
維持著接吻的姿勢,我摟住她的腰和脖頸,毫不費力地用雙臂將她捧在懷里。她的身軀嬌小而又輕盈,這輕松的手感讓我一陣恍惚,就是這樣一副完美的軀體,卻蘊含著那樣強大又令人著迷的力量。
“女神…呵呵…神可並不存在哦~”
她身上的血跡早已因干涸而變得漆黑,已然分不清是血液,還是源石的詛咒。
“的確,如果神存在的話…我們又怎麼會被拋棄呢…?”
她再一次微笑著吻向我的臉頰,閉上雙眼,依偎在我的懷里。她此刻的表情是如此的恬靜且美好,在我的面前,她已經完全卸下了偽裝。也許對她而言,我也是一個難得可以真心相待的「同伴」吧。
“我累了,小狼,我先睡會兒哦。”
她完全放下了對我的戒備,在我的懷里睡去了。
“好美。”
深夜,赤裸的雙狼,純粹的獸性。
床上的她,恢復了今天早些時候的瘋狂,她掐著我的脖子,騎在我的身上,再一次對我擺出了那一副冷酷的,讓我如痴如醉的笑容。我的軀體,我的心智,都已經完完全全臣服於她了。
被源石詛咒的我們,連性器都已經化作可以進行施術的媒介,那些漆黑晶瑩的石頭,長在她的蜜穴里,長在我的陽具上,每一次抽插在給我們帶來巨大快感的同時,也在割傷著我們嬌嫩的性器。混雜著愛液的鮮血,從我們的下體的交合處滲出,像先前染紅大地一樣染紅了床單。
她是落單的狼,和我一樣。
我們都難得可以如此放縱一把,即使再痛苦,肉體和心靈也都在渴望著發泄,這純粹的肉欲,和這純粹的愛意。
我扶著她的腰,配合著她的動作將自己的陽具從陰唇頂到她的子宮。她臉上殘酷的笑容很快就消散了,快樂的感覺讓她面色潮紅,雙眼上翻。她的唾液滴落在我們下體交合的地方,隨著鮮血和蜜液一同流下。
她愈發掐緊了我的脖子,戲謔地看著我,在她的雙手之下逐漸失去意識。我不斷地求饒,她卻更殘酷地笑了出來,加快了腰肢上下扭動的速度。她享受著掌控我高潮的感覺,她更享受著掌控我性命的感覺,我在她的指間尋找著呼吸的機會,她卻更加殘忍地掐滅了我的希望。
她已經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了,像一只貪婪的狼,她仍然在渴求著更多的快感。她緊致的小穴卻配合著尾巴一起,牢牢地控制著我的精關,無論我怎麼懇求,她都不讓我有絲毫射精的可能。
在這窒息和禁止高潮的殘酷拷問之下,我的意識逐漸淡去了,我的求饒聲也逐漸被她的冷笑所淹沒。我像一個不爭氣的孩子流下了淚水,至此,她才溫柔地俯下身軀,松開掐緊了我脖頸的雙手,撫摸著、舔舐著我的臉頰,用陰唇溫柔地親吻著我的龜頭,一步一步將我引向天堂。
“我的女神。”
“我的小狼。”
即使我們緊緊相擁,我們仍呼喚彼此。
即使我們沉沉睡去,我們仍緊緊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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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我和拉普蘭德的感情可以說是急劇升溫,這也是我時隔多年之後,第一次向另外一個人坦誠我的一切——盡管我不知道,我在她心里擁有什麼樣的地位,但對我而言,她已經是我的「伴侶」了。我已命不久矣,可我相信,她一定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直到源石的詛咒最終讓我化作青煙隨風而逝。
我們圓滿地完成了多個任務,其中大多數對我們而言並沒有什麼挑戰性,仍舊是那些見不得人的髒活。我們作為羅德島的暗面存在於陰影之下,但我們並不介意,只要我們能並肩作戰,只要我能在戰場上欣賞到她最真實的樣貌,我就很滿足了。
== 羅德島本艦 博士的辦公室 9:07 a.m. ==
“早上好,獨狼,拉普蘭德。”
“早安,博士。”
“呵呵…早上好。”
“我這次喊你們來,是要給你們倆一個比較特殊,也比較危險的任務。”
博士雙手抱拳托著下巴,一如既往地在隔著面罩觀察著我們。我和拉普蘭德對視了一眼,她聳了聳肩翻了個白眼。
“特殊的任務?”
“在我們前往龍門之前,我們需要盡快結束在切爾諾伯格的一切活動。有些麻煩的是,整合運動一名代號為「弑君者」的干部已經對我們多次行動造成了嚴重影響,某種意義上她比整合運動別的高級干部威脅更大——這是我們目前擁有的關於她的資料。”
博士指了指桌邊的檔案夾,並不厚,我拿起來翻了一翻,里面只有兩頁紙和幾張照片,我把照片交給拉普蘭德,開始閱讀她的檔案資料。
“「弑君者」柳德米拉,種族疑似是魯珀,父親是科學家…小時候如何如何父親死後加入整合運動如何如何……啊!源石技藝,讓我看看…源石技藝是喉部發煙?依靠病變器官噴吐出煙霧,借此隱匿行蹤。配合上自身高超的機動性她可以輕松越過羅德島小隊的防线,到後方進行對人員或是設備的破壞…”
“魯珀…呵呵……又是一個受到「詛咒」的魯珀呢。”
“如何?兩位怎麼看待她?”
“嗯…看起來不是那種擅長硬碰硬的類型,武力上我們應該不會遜色於她。問題是如何讓她「被迫」和我們短兵相接吧?”
“我同意你的看法,獨狼,這也是我所頭疼的事情——如果想要針對她,我們要麼攻其不備,要麼為她設下一個圈套。”
“切爾諾伯格的戰場過於龐大,我們不可能在本來就缺少情報的情況下定位她的行蹤…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陷阱誘其深入,需要一個高價值目標部署在切爾諾伯格的外圍引誘他們上鈎,同時不驚動他們的主力部隊,確保他們會排出高機動性的干部出手…”
“合理的方案,和我的想法一致。問題是,目前的羅德島除了我之外似乎沒有什麼更誘人的目標了。”
“……什麼?博士不要開玩笑了,我聽說羅德島主力部隊可是拼了老命才從切城把你救出來…”
“沒錯,這就是為什麼我才是最合適當那個目標的原因,他們也同樣是在「拼了老命」阻止我們。”
“……”
“拉普蘭德呢?你怎麼看?”
“呵呵…我很喜歡這種暗殺任務,但如果博士有危險的話,我們還是放棄刺殺回去增援防线吧,博士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
她的回答讓我感到一點驚訝,我本以為她的回答會是“那些雜魚,全殺掉不就好了?”諸如此類的言論…
“你的眼神好奇怪哦,我說了什麼很難懂的話嗎?”
“不…不是…”
“誒~小狼,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是那種毫無理性只渴望著殺戮的人吧?”
“這…”
拉普蘭德湊近了我的臉,臉頰傳來一陣麻酥酥的感覺,然後她溫熱的舌頭就貼上來了。博士的頭很不自然地扭到了一邊,即便隔著面罩,我也能感受到拉普蘭德的這種親密行為讓他感到非常尷尬…
“咳咳…嗯,我很高興拉普蘭德能以大局為重——我們仍然在切爾諾伯格有一個護送任務要進行收尾。總之,屆時我會到場,並且故意放出消息給整合運動,你們只需要埋伏在必經之路上,首要任務是暗殺而不是殲滅,明白了嗎?”
“明白。”
“當然,呵呵…”
“很好,具體的戰術規劃我會和這次擔任護送任務的主力部隊再次商討一下,到時會告訴你們最適合行動的坐標。”
“明白了,大概什麼時候行動?”
“我們立刻動身前往切城,護送任務將於今天黃昏時開始,如果整合運動反應夠快,他們最早在午後應該就會攻向我們的臨時指揮部。”
“嗯,那我們也該去准備一下了。”
“很好——那個,還有一件事…”
博士歪著腦袋癱坐在自己的辦公椅里。
“呃…只是,下次你們互相傾訴愛意的時候,能不能稍微…那個,注意一下形象和影響…?我不止一次聽到干員們抱怨這件事了。那個…畢竟羅德島還有著不少那個,未成年干員,嗯。”
“這…抱歉…博士,是我們的錯,我們以後會注意的。”
“嗯,嗯,我知道,你們這個組合相性很好,你們在多次任務中圓滿地完成了交給你們的任務——只要你們能完成本職工作,除了注意一下影響之外,我沒有什麼別的意見了。”
“哈哈哈哈…博士你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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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里就是行動組給的伏擊點了,我們也稍微休整一下吧,拉普蘭德。”
我卸下身上的包袱放在牆邊,拿出兩份午餐,看向拉普蘭德。
“拉普蘭德…?”
她正站在屋頂的邊緣眺望著遠方,陽光透過她身上的源石晶簇,反射著災厄一般的黑色光芒。這座城市在戰爭的摧殘之下已經支離破碎,而她,而我們,我們的軀體也在常年戰斗的摧殘之下滿目瘡痍。
“小狼,我有些想家了,這景象讓我想到了敘拉古。”
“你多久沒回去了?”
“啊,多久呢…?已經久到記不清了啊…嘿,小狼,過來看那里。”
我走到她身邊,把午餐塞進了她手里,在她身邊坐下。
午後的陽光曬得我暈乎乎的,我一邊啃著手里夾著生肉的面包,一邊朝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那里是我們的臨時指揮部,我們隸屬的特別行動組也正在戶外就餐,大家似乎有說有笑的,一點也沒有大戰之前的那種緊張感——當然,這對他們之中的許多人而言也許是最後一頓飯了,也沒必要那麼垂頭喪氣。
“那些干員,其實我曾經很羨慕他們。”
她的表情十分平靜,平靜地不像平時的她,但我明白,這是她的心里話。
對另一個靈魂感同身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兩人真的有著類似的經歷。我完全明白她這句話背後的辛酸,時光和現實在不停地打磨著她的獠牙,她曾經所信奉的信仰也逐漸變得扭曲——她信仰過拉特蘭教,也許是為了尋求救贖,也許是為了尋求解脫,但無論如何,信仰最終都沒有奏效,那曾經狂熱的虔誠如今適得其反,讓她陷入了常人不可理喻的癲狂。
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以一種沒心沒肺的心態對待工作的原因。
“呵呵……當然,現在沒有那麼羨慕了。”
她的表情恢復了,和我一起坐在屋頂的邊緣,大口嚼著手上的生肉三明治。她表情也變成了往常的模樣,她搖晃著雙腿哼著小曲兒,似乎剛才的情緒都被手上的食物一掃而空了。
“羅德島啊,確實和我當初預想的完全不一樣,怎麼說呢…更人性化一些?”
“你希望留在這嗎,小狼?”
“比起在敘拉古刀尖喋血的日子…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呢?”
“我啊…我不知道,這里本來是一個讓我能放下一切後顧之憂盡情享受力量的地方,但如今嘛……算了,沒什麼。”
拉普蘭德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可她大口吃肉,大口喝水的樣子讓我莫名其妙感到一種很心安的感覺…一種,她的心仍舊活著的寬慰感。
“好了,吃完了!我們也該做一些熱身運動了……”
拉普蘭德站起身,毫無征兆地踹在我的胸口,我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呻吟。
“噗……咳咳咳!”
“呵呵…那個弑君者看起來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小母狼,也是你喜歡的類型哦~?為了防止你在戰斗的時候對她動心出現什麼紕漏,我現在要把你榨干。”
“榨干…?我怎麼可能對敵人心動呢!?啊!!”
拉普蘭德站在我兩腿之間,用腳踢了踢我的腳踝讓我分開了雙腿,隨即抬起腳踩在我的襠部。
她並沒有用力,但厚重的戰靴和健壯的長腿踩跺在男人最為脆弱的地方…疼痛伴隨著惡心和眩暈感還是像洪流一般向我襲來。我雙臂撐地,努力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試圖在她面前保持著一些尊嚴。
“別忘了,你可是有對敵人心動的前科呢,小狼。另外…你這里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哦?我可完全沒有腳下留情,呵呵…”
“唔…還不是因為你…”
“是因為我…?既然是因為我…那我是不是也該擔負起責任來呢?”
在她的踐踏和嘲弄之下,我的下體很快就在褲襠里完全勃起了,她用靴尖撩撥了一下我的褲襠,讓我勃起的肉棒些許擺脫了褲子的束縛,舒舒服服地躺在我的小腹上。她這才放心地把整個靴底壓了上來,把我整個棒身踐踏在腳下,隔著褲子前後摩擦著我的龜頭和系帶。
“呼~不錯的長度,都快趕上我腳底長了,很多女干員都會眼饞你這根肉棒吧~嗯?”
“拉普蘭德…哈…那個…不,不是的…哈……”
“只可惜,它現在已經是我的東西了,怎麼說?你很喜歡看我把人踩死的情景吧?我也把你的下面踩成一灘血泥,怎麼樣?混雜著精液的血泥…呵呵……”
“不…不要啊~”
我很享受她這樣居高臨下挑逗我的感覺,粗糙的靴底花紋正隔著布料給予著我肉棒一種奇特的快感。生理上的快感雖然不強烈,但…此情此景,在交戰之前,我最愛的人正溫柔的踩著我的肉棒,一步一步地讓它爽到高潮——對拉普蘭德而言,這已經非常溫柔了。
“哼……”
踩了一小會兒之後,她也逐漸加大了踐踏和碾踩的力道。她俯下身,一邊仔細觀察著我那面色潮紅的丟人表情,一邊把全身的力道都壓在自己的右腿上,在她右腳之下,是我那早已血脈噴張開始興奮地流水的肉棒。
“啊……拉普蘭德……拉普蘭德…”
“嗯,嗯,我在這呢?怎麼,疼嗎?你的小家伙好像被我踩扁了哦?它是不是快要哭出來了?要不要停下?讓我脫下鞋子溫柔地給你來一次足交?”
“嗚啊……不,不要…請繼續…繼續穿著靴子踩我…踐踏我,求你了…”
“真是奇怪…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呢。”
她抬起了腳,炫耀式地在我臉前晃了晃自己的靴子,鞋尖抵著我的下巴,皮革和泥土的清香氣息直竄進我的鼻子…她似乎也在等待著什麼,我努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親吻了一下她的靴尖。
冷艷的靴子,迷人的腳踝和緊致的小腿…僅僅靠著這些,她就能輕易奪走另一個人的性命,奪走他的尊嚴,讓他像一只蟲子一樣在自己腳下苦苦求饒…最後,被她無情地殺死。
僅僅是想象著這樣的場景,想象著我是她的裙下之臣,她的靴子正要踩上我的脖頸,奪走我呼吸的權利,我無法發聲,只能無力地握著她的腳踝,討好似的撫摸著,請求寬恕…
僅僅是想象著這些,射精感就涌了上來。
“嗯?你這享受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把腳伸到你面前而已…呵呵…”
如果能在她的靴下,被她踐踏到窒息,在斷氣的前一個瞬間射精…對我而言,這一定是天堂一般的極樂吧。
“拉普蘭德…求求你…踩死我吧。”
不知為何,我做出了這樣的懇求——也許這就是我最終想要的解脫吧,只不過,欲望此時已經突破了我的理智
“……”
方才那戲謔的微笑凝固在她的臉上,她抿了抿嘴,收回了腳,輕踩在我的胸口上,輕嘆了一口氣。
“拉普蘭德……”
“還沒有到時候哦,小狼,你還不能死。”
她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也許是我失落的表情溢於言表,她退了一步,再一次踩在我的肉棒上——不過,這一次她完全沒有腳下留情,我能感受到我充血的肉棒正在她的靴下被擠壓到變形,但她卻絲毫沒有觸碰到我的睾丸…
“現在,我需要你。”
她並沒有打算殺死我,但是懲罰仍舊是必要的,而我的肉棒正代替我的性命,承受了她的責罰——當然,於我而言,這不如說是獎勵。我肉棒早已瀕臨射精的邊緣,疼痛些許減緩了射精的感覺,但我的心靈卻更加沉醉於她了。
“我需要那個身為戰士的你。”
她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甩在我臉上,我抱著她的風衣,像吸食毒品一樣瘋狂地嗅著內襯里那只屬於她的氣息……她的氣味,她的香水味,充盈著我的大腦,我完完全全沉溺於中,完完全全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享受著被她溫柔包裹的感覺,享受著被她殘酷責罰的感覺。
“和我一起狩獵吧,小狼。”
精液涌上來了,她放緩了足底的動作,看著我如痴如醉地抱著她的風衣發情,她用腳尖輕點著我的龜頭,一步一步地把我引向射精之前的那最為舒爽的瞬間…最後,狠狠地跺了下去。
“呵呵…”
我的意識瞬間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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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驚醒了,拉普蘭德正坐在我身邊,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我這才放松地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
“怎麼樣?欲望消退了一些嗎?”
“我……抱歉…拉普蘭德,我錯了。”
“呵呵…不需要道歉哦~”
她俯下身,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好了,休息時間結束了,小狼,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呢,快起來吧。”
平復了心情之後,我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多虧了拉普蘭德剛才的「獎勵」,疲勞已經一掃而空,這下一定能全身心投入這場戰斗了。我們監視著所有可能的入口,等待著我們的獵物走進我們的埋伏圈。
“看那。”
拉普蘭德指著不遠處的一條不起眼的小巷,一隊戴著整合運動袖標的人馬正朝著我們的位置行進,領頭的是一個紅頭發帶著面罩的狼。
“是弑君者,博士果然神機妙算,現在該我們上場了。”
“別著急,小狼。”
她一把拉住我的臂膀,踮起腳尖,摟住我的脖子,吻了上來。
“……!”
甘甜的親吻之後,隨著一陣刺痛感,血腥味從我的口部蔓延開來,拉普蘭德那尖銳的狼牙咬破了我的嘴唇,源石粉塵也隨著她的唾液一起,順著我嘴唇的傷口流進了我的體內。
仿佛被注射了止痛藥一般,肩部的厚重感瞬間就隨風而逝了。
“看看你的表情,小狼,你好像已經離不開我了。”
“拉普蘭德…”
“呵呵…如果德克薩斯和你一樣可愛就好了——再不上的話目標就要跑路了哦?”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表情是如何,但無論是那個吻,還是她如毒品一般讓我上癮的體液,我都還想要更多。她看著我恍惚的表情,牽起我的手,拉著我走到廢棄建築的邊緣,看著一步一步走進我們埋伏圈的獵物。
“現在,和我一起去狩獵吧。”
“我需要你,小狼。”
==========
身後傳來一陣騷亂的聲音,當她轉過頭去的時候,兩個身著黑色風衣的魯珀殺手,正在他們隊伍的末尾,悄無聲息地處決了她的兩位隊員。
白色的狼,黑色的狼。
黑色的狼拔出了貫穿喉管的匕首,松開臂膀,任憑懷里被鮮血浸濕的屍體癱倒在地。
白色的狼踩在屍體的腦袋上,他保持著瞪大雙眼的驚恐表情,似乎仍對自己的命運表示不甘,死不瞑目。
“該死的…今天真是倒霉透了,被那個龍女呼來喚去也就罷了…還碰到你們這些家伙。”
“你好啊~呵呵…「弑君者」,你是叫這個名吧?走這麼快,急著要趕路去刺殺我們的主君嗎?”
“我知道你們兩個,只是沒想到,你們羅德島標榜著救助感染者,暗中也養著你們進行了不少肮髒的勾當。”
氣氛凝固了,整合運動成員們都握緊了各自手中的武器,對准了兩只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獵手。獨狼一手握著匕首,一手緊握著大劍的劍柄,快速地計算著有效的進攻路线。
“「弑君者」,一個全副武裝的持斧壯漢,十名刀兵,四名弩手,兩名術士,加上我們剛處決的兩名醫師,一共二十個人。如果來硬的,我們很可能無法全身而退。”
他以拉普蘭德剛好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地念著敵方隊伍的配置。在多次合作之後,拉普蘭德也對獨狼的戰術規劃十分信任,他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分析出最有效的戰斗策略。她之所以嘲諷著弑君者,也是為了給獨狼爭取一些分析形勢的時間。
“彼此彼此,整合運動也多虧了你這樣的人存在,才能像蟑螂一樣苟活到今天誒~”
“我們仍舊為了信念而戰,不像你們…”
“刀兵對我們不是威脅,用你的源石技藝讓敵方術士暫時失去能力,幫我吸引弑君者和大漢注意力,我去解決弩手和術士。”
源石碎片再一次像死神的黑色羽翼一般,環繞在拉普蘭德的身邊,這是她贊同獨狼的計劃,並且做好了交戰准備的信號。
“信念?呵呵呵…告訴我,那個龍女給了你什麼樣的承諾啊?才能收買你讓你和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薩卡茲一起並肩作戰啊?我本以為我們魯珀人會很討厭薩卡茲來著。”
“活著…為了活下去…你身為一個感染者難道不了解嗎?!”
弑君者的情緒激動了起來,嘲諷奏效了,這對雙狼而言是進攻的絕佳機會。掌控獵物情緒也是獵手必修的一門功課,情緒會讓行動變得莽撞,變得容易判斷,易於化解。
跟隨著拉普蘭德彈射出去的源石碎片,獨狼也像離弦之箭一般衝向了弑君者小隊的側翼,目標直指對方的遠程火力。
如冰雹一般的源石碎片朝著小隊的位置席卷而來,盡管身為感染者,盡管沒有被感染的風險,他們仍然對源石抱有著發自內心的恐懼——倒不如說,患病的他們每一天都活在被源石奪走性命的陰影之下,他們下意識地朝後退步,這正中了獨狼的下懷。
匕首精准地穿刺了喉嚨,大劍無情地貫穿了胸腔,兩名弩手應聲倒地,術士們慌亂地開始釋放法術,源石此時卻沒有響應他們的命令,兩個人面面相覷,下一秒就步了他們同僚的後塵。
“保持陣型,不要慌張!”
伴隨著冷艷的笑聲,拉普蘭德也衝向了他們的前线,刀兵們勉強得以防御住她那傾盡全力的一擊,可架勢被拉普蘭德那異乎尋常的衝擊力衝的崩潰,幾名刀兵應聲倒在他們隊員的懷里。
而他們的身後,漆黑的獨狼也已經手刃了他們僅剩的兩名弩手,他舉起沾血的雙刃,指向仍舊站立著的整合運動戰士。
“分成兩隊!背靠背應敵!”
“該死的!我們失去了火力掩護,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他們各個擊破。”
“怎麼辦…隊…隊長…?”
“浮士德的部隊應該已經抵達了,沒辦法了,我和「樵夫」在這纏住這兩個魯珀,你們去支援浮士德的部隊——那個「博士」才更重要。”
“隊長…那你們…”
“別廢話,你們在這只會拖後腿!而且我們的增援也在路上了。「樵夫」,和我一起上,掩護隊員們前進!”
“好的,老大。”
弑君者摘下自己的面罩,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怒吼。
“呵…呵啊…!!”
黑色的煙霧隨著她的吼聲在她身邊彌漫開來,雙狼已經預料到了這一招的到來,他們後撤一步,和位於煙霧中心的敵人拉開了距離,煙霧中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但很快就陷入了寂靜。
在這短暫的且不詳的寧靜之後,弑君者的身影從煙霧中閃出,徑直向著拉普蘭德衝去,而煙霧的另一邊,被稱為「樵夫」的大漢也嘶吼著,舉著手中的斧子魯莽地朝著獨狼劈去。
這種力道很足但易於躲閃的招式自然傷不到獨狼分毫,他墊步躲過揮砍,繞著樵夫那龐大的身軀,快速用匕首攻擊著他的身體。只可惜樵夫的鎧甲較為厚重,匕首無法對其造成有效的傷害。
“哼。”
閃避到了煙霧的邊緣,獨狼收起匕首,雙手握緊大劍,准備應對樵夫的下一次猛擊。樵夫在穩住陣腳之後,單手揮舞著大斧橫砍了一刀,和已經做好准備的大劍撞在了一起。
金屬的撞擊聲震耳欲聾,獨狼那因拉普蘭德的源石技藝而變得輕巧的肩部,也因此次撞擊而酸痛起來,輕微的刺痛感從骨髓深處傳出。他感到有些不妙,再次起身後跳和樵夫拉開了距離。
“懦夫!來!面對我!”
樵夫拍打著自己的斧頭,挑釁著獨狼。這種體型魁梧的敵人一直是他感到棘手的那種類型,倒不是說躲不開那些准頭不高的揮砍,而是他們力道過於巨大,僅僅是一次兩次的格擋就會讓自己肩膀變得疼痛難忍,限制他原本靈敏的招式。
煙霧很快就散去了,整個戰場就只剩下了這四個人。
獨狼和樵夫互相觀察著,找尋著各自的機會,而另一邊,弑君者也和拉普蘭德打的難舍難分。
“哈?你就只有這點水平嗎?!我甚至還沒出汗呢,再加把勁!小姑娘!”
兩人原本還算是勢均力敵,打的有來有回,但很快弑君者就發現了一些異樣,由於自己吸入了過多拉普蘭德身邊的源石粉塵,她已經無法再自如地施放自己的源石技藝了。
“誒~你的表情好可愛,仿佛在問我…為什麼?為什麼我放不出自己的源石技藝了?怎麼會這樣…——哈哈哈哈!!”
拉普蘭德仰天長笑,即使是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毫無破綻,長刀輕松且精准地彈開了弑君者向她拋出的飛刃。
“呵……知道自己近身搏斗沒有機會,要耍些小聰明了嗎?”
“可惡…白狼……”
“我叫拉普蘭德——告訴我,柳德米拉,這個「組織」值得你搭上這條命嗎?”
“這個問題不如……問一問你自己!”
兩人再次短兵相接,拉普蘭德那看似輕巧且優雅的揮刀,卻沉重地讓弑君者接連敗退,無法招架。她的匕首被擊飛了,多次拼刀之後,她的體力也已經耗盡了,她只能單膝跪地,絕望地看著死神一般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拉普蘭德。
而就在這時,嘈雜的腳步聲從巷子深處響起,與此同時,博士的聲音也從雙狼的通訊器中傳出。
“整合運動的攻勢比我預想的要猛烈,他們派出了多名干部進攻指揮部,我需要所有在外的干員立刻回到指揮部進行防守。”
弑君者這才略顯輕松地笑了出來,而巷口的另一端,另一隊全服武裝的整合運動成員也已經抵達了,步步逼近仍舊佇立在戰場上的雙狼。
==========
我跳回拉普蘭德的身邊,另一邊弑君者也在樵夫攙扶之下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前方是樵夫和弑君者,而我們的身後,一整個編隊的整合運動戰士已經擺好了陣勢,我們已經被重重包圍了。
“情況不妙,拉普蘭德,博士給我發了消息,指揮部正在遭受猛攻,他們正苦苦防御著浮士德和碎骨的進攻,博士已經准備撤離切城回本艦了。”
從剛才開始聽到噩耗開始,拉普蘭德的表情卻一直沒有很大的波瀾,從我們共同執行任務以來,這是我們第一次面對如此的絕境,我看不透她現在擁有著怎麼樣的情緒。
“拉普蘭德…?”
“小狼,回答我一個問題。”
她將一把長刀掛回腰間,牽起我的手。即便經歷了剛才的廝殺,她的手仍舊冷若冰霜,而且…她的手在顫抖。
“你覺得我們能贏嗎?”
能贏嗎?我不知道,但是…
- 我握緊了她的手:“我將與你同生共死。” -- [jump:8]
- 我松開了她的手:“回去,並且活下去。” -- [jump: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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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獨狼·臥底]
“歡迎來到戰場,小姑娘。”
不知是出於憐憫還是內疚,在拉普蘭德刀刃落下的那一刹那,我抬起手遮住了身下女孩的雙眼。慘叫聲戛然而止,懷里的她卻松了口氣似的,原本繃的僵硬的身子也放松了許多,倚靠著我的胸口輕輕地喘著氣。
不知為何,我也低下了頭,沒有繼續再「觀賞」我心心念念的處刑場景了。在粉塵和汗水之下,一股淡淡的花香味直衝我的鼻尖,這是身下少女頭發的味道。
我苦笑了一聲。
“我本以為,我已經對這一切麻木了——也許「我」的確已經麻木了。”
我捂著她的雙眼,安撫著她的腦袋,這笨拙的手法似乎贏得了她的信任,她仍在小聲嗚咽著,卻沒有再試圖推開我的手臂了。的確,我內心的掙扎已經結束,做出了「讓她活下去」這個決定。
“你說的對,我也是有責任,我也是組成這片苦難大地的一部分,我的所作所為讓這份苦難更加深遠,我很抱歉。”
“那…為什麼…為什麼不阻止她…?”
“這是戰場,孩子,無論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戰場就是如此,敵對的雙方廝殺到血流成河,直到其中一方全部倒下。理念?身份?人性?這些在你死我活的搏斗之中都是弱點。”
“嗚…”
她啞口無言。
“從你們選擇加入整合運動那一刻起,你就應該做好心理准備了,無論是羅德島、烏薩斯正規軍、鏽錘還是別的什麼勢力,當你們在戰場上相遇之時…”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了,我們都保持著沉默,耳畔回蕩著慘叫聲、求饒聲,還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扭曲笑聲。
“…她究竟經歷了什麼…?”
身下的少女抬起頭,看著我,向我發問。
“感染、排斥、背叛、離別、絕望…尋求過信仰,尋求過解脫…但都無一例外,她並沒找到屬於自己的救贖。”
“也許對她而言,救贖早已不復存在,一切都早已無藥可救,她是「落單的狼」,除了向這個世界露出獠牙,摧毀、殺戮,向著那並不存在的「上帝」證明自己的能力之外,她什麼都做不了了。”
少女再一次低下了頭,她明白了,自己身為感染者的經歷,和那只瘋狂的狼相比,只是兒戲而已。
“……那你呢?”
“我?我也差不多啦。”
語氣不由自主地變得輕快起來,似乎本能反應一般做出了自嘲式的回應,又似乎是想要以此吸引女孩的注意力,因為拉普蘭德正站在一個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的可憐男人身旁,抬起腿,要從他脖子上踩下去,給他最後一擊。
“不,你和她…不一樣。”
“也許是我還是個孩子,一直堅信著,這片土地上仍孕育著希望吧。”
“是嗎…?”
拉普蘭德仰天長笑,漆黑的短靴如同斷頭台的利刃一般落了下去,霎時,腳下那個人就身首異處了。
“我……我不知道,可又有誰知道答案呢…?”
當然,女孩還是目睹了這一切,帶著皮肉一起,拉普蘭德輕松地踩斷了男人的脊椎骨,像踢足球一樣把腦袋踢到一邊,回頭看向我,朝我笑了笑。
“先生…你…在顫抖…?”
沒錯,原本那讓我沉醉的笑容,此時卻給我帶來了恐懼,而和這恐懼一並而來的…是一種異樣的興奮感。
「我也想被她殺死」
這念頭從我心頭掠過。
身體也很誠實地做出了反應,某一個在此刻不該興奮起來的部位,此時正高高膨脹著,我不得不彎下腰,生怕自己興奮起來的地方頂到少女的背上。
拉普蘭德把長刀插回腰間,若無其事地舒展了一下臂膀,理了理自己那被鮮血染紅的銀發,朝我的位置踱步而來。
她的每一個腳步,都仿佛踩在我的心頭,踩在我的下體。
「好美」
“喲,怎麼,我不記得博士說過要抓活的。”
拉普蘭德彎下腰,帶著一副敷衍的笑容捏著小姑娘的臉蛋,女孩扭過頭去,厭惡和恐懼混雜在一起,溢於言表。
“喂,小狼,我能殺了她嗎?”
“放了她吧,她已經沒有戰斗力了。”
“嚯,隨便你,反正我也累了,反正她早晚都得死。”
我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要反駁,但……她說的確實是實話。
她早晚都得死。
我們也是。
放走了那個小姑娘,搜刮了一下幾個支離破碎的屍體的遺物,我們也是時候收隊了。
“該撤了,拉普蘭德。”
“嗯~”
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她收起了她的獠牙,若無其事地靠在我身邊。此刻的我卻不忍直視她的雙眼,只敢低下頭,注視著她踐踏著這片土地、沾滿了鮮血的短靴。
“…呃…嗯,這次玩的盡興嗎?”
“呵呵…還不錯,但還不夠強,我還想和更強的對手交鋒呢~比如說……”
她壞笑著牽起我的手,湊到我臉頰旁,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
殘酷與血腥的感覺煙消雲散,臉頰上傳來了冰涼而又溫柔的觸感,如一股電流般,透過她的舌尖,越過我的皮膚,徑直傳到我的大腦深處。
我的身心立刻就融化了。
“小狼…呵呵…你真可愛,真可愛…”
無論我怎樣維持著自己的理性,我心里的真實想法一定早已被她看穿了。
== 羅德島本艦 宿舍A區 9:08 p.m. ==
“那麼,晚安了,拉普蘭德。”
“嗯…那就晚安吧,小狼。”
和她在宿舍前互道了晚安,我回到我的房間,放空自己的大腦,衝了把澡。
躺在床上,身心完全放松下來之後,白天的場景老師像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地在腦海里滾動著,但又如蒙上一片霧靄一般,整個畫面變得失真且朦朧。
她的笑聲不再冷酷,變得嫵媚且妖嬈,她若無其事踩著屍體的姿態,也在不斷撩撥著我的心弦。
身下的女孩在抽泣,此時的我,明明知道她做的不對,我卻無法低下頭,無法把注意力從她的軀體之上移開,只要我仍舊清醒著,她的身影、笑容就會涌進我的大腦,一點一點地腐蝕著我的理性。
“……”
我知道,我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她了。
瘋狂的狼、殘忍的狼、孤獨的狼…
無論在旁人看來是優是劣、是善是惡,她所有的一切都完美地滿足了我心中理想伴侶的形象。
我多麼希望她能騎在我身上,掐住我的脖子,狠狠地扭動腰肢,和我來一場粗暴地性愛,讓我徹底臣服在她身下。
“拉普蘭德…”
我從床上坐起,站起了身。
宛如暴風雨一般,當來臨之時,風卷雲殘,摧枯拉朽。
而在那之前,她又是無比的平靜,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讓我無法捉摸。
“……”
她就躺在那里,卻又遙不可及。
腳邊擺著她的靴子,那雙隨她一起征戰多年的靴子。
靴子的表面還帶著水滴,泥土和鮮血的痕跡已隨著水流而散去,但是…她踐踏敵人的場景再一次浮現在我腦中,我的下體立刻就勃起了。
而處刑敵人的那雙靴子,就在我的眼前,是她衣物中最肮髒的一件,最致命的一件,也是讓我最為沉迷的一件。
我虔誠地跪在她的靴前,小心翼翼地聞了一下從內襯里傳出的味道。
如果說,她房間里彌漫著的氣息是慢性毒藥,那麼她靴子里這濃烈的氣味就如同烈酒,只是稍稍嗅入一絲,就讓我整個人一陣恍惚。
我放棄了抵抗,將我的口鼻徹底埋進靴口,忘情地吮吸著她的氣味。她足底的氣味充斥在我的腦中,燒毀了我的一切理性。我捧起她的一只靴子,呼吸著氣味、親吻著靴面、舔舐著靴底,拿著另一只靴子輕輕擊打著我兩腿之間最為脆弱的地方,幻想著她的冷笑和嘲諷,幻想著這是她給予我的懲罰。
即使是輕微的擊打,堅硬的靴尖還是輕松地給予了我無盡的痛苦,和無上的快感。我跪在地上輕輕喘著氣,下體高高翹起,在對蛋蛋的懲罰中變得極其敏感,先走液很快就浸濕了我的短褲。
本來還能維持著理性不發出聲音,但…
“拉普蘭德…求求你…懲罰我……嗚~”
甜蜜的嬌喘聲卻越來越響,我沉迷在這快感里,旁若無人地拿著她的靴子自慰,用靴底狠狠地摩擦著自己的股間,讓卑賤的下體沉醉在受虐的快感中,幻想著她正像踐踏敵人那樣,要將我的下體,連著性命和靈魂,一同踩的粉碎。
“嗚……拉普蘭德…繼續…狠狠地踐踏我…踐踏我…請允許我…唔…嗚啊~~!”
下體膨脹地像要爆炸一般,精液聚集在根部,即便肉棒被靴底無情的抽打著,睾丸被靴尖撞擊著,那些精液卻變得愈發活躍、沸騰,無時無刻不想要順著尿道快樂地噴發出來。
可是…一陣清脆,卻帶著無上威嚴的聲音,響起在我耳邊。
“不許射。”
我嚇出了一聲冷汗,停下了手,不敢違抗她的命令。射精的感覺因缺少了氣味的加持和鞋子的擠壓而逐漸消退了,下體卻沒有因此有任何軟下去的跡象。
“拉…拉普蘭德…!”
“呵呵呵…小狼…”
她只穿著胸罩和內褲,坐在床上,翹著腿,歪著腦袋,微笑著看著我此時跪在地上的丑態。
我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睛,目光只能落在她的腳上,雙手有些羞怯地擺在裸露的下體上,絲毫遮掩不住這已經完全勃起完全興奮起來的東西,一覽無余地展現在了她面前。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忍不住的——怎麼樣?我鞋子里的味道好聞嗎?”
“你…你醒了…”
“廢話,你知道你叫的聲音有多大嗎?”
她此時的微笑並不敷衍,相反的,其中透著一份青澀少女的甜蜜。她的聲音里也並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更多的是在戲弄和誘惑著我,她有意無意之間晃動著的足尖和腳趾也更加佐證了這一點。
“唔…”
我咽了一口唾沫。
“有意思,今天…本來我還有點失望,收隊之後你居然就直接回房了,把我一個人晾在一邊。”
“唔…那個…這……”
“沒辦法了啊,我只能回房,躺著,一邊想著你一邊自慰咯。”
她毫不避諱地說出了她的…想法?訴求?欲望?無論是哪一種,都讓我臉頰和大腦一起開始發熱…我的目光偷瞄著她的大腿,想要去抱著舔的欲望從內心深處升騰起來。
“呵呵…你知道嗎?小狼,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哦?”
她伸出腳,白皙到可以說是慘白的足尖伸到我的下顎,輕輕托起我的下巴。
“想舔嗎?”
我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跪正,捧起她的右足,親吻了一下足背。
“真乖呢,為什麼不願意順從自己的本心呢?想要什麼,說出來就好了哦~小狼的請求我都會滿足的。”
她的言語讓我呼吸愈發急促,許多一直以來憋在心底的想法瞬間就涌到了嘴邊——
想吮吸她的腳趾。
想舔舐她的大腿。
想被她踐踏全身每一處弱點。
想被她推倒在地、按在身下。
想被她的雙手玩弄到臨近高潮,卻絕不容許射精。
想被她掐住脖子強奸,榨干睾丸里的每一滴精液。
……
我抬起頭,呆呆地望著她,她也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她好奇著我的請求,在等待著我的請求,
這一刻,她的表情是如此的溫柔,如此地可愛,就像小時候鄰家的魯珀高中女生……白天時分那個如死神一般殘忍的她已經消失不見,甚至讓我難以相信其存在過。
但我的記憶是不可能出錯的,我正跪在那位處刑天使腳下,而她即將對我降下的…沒有神罰,只有恩賜。
我多麼希望,只有我才是擁有恩賜的人。
我多麼希望,只有我,才是承受她所有的憤怒、扭曲、瘋狂、殘忍的那個人。
我多麼希望,我能讓她,在別人的面前,像一個正常人那樣活著。
……
我呆呆地望著她,說出了我的請求。
“我想在絕頂的時候被你親手殺死。”
她玩味且溫柔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殘忍的笑容。她眯起了眼睛,舌頭從閃著寒光的尖牙之間探出,舔舐著自己的嘴唇,仿佛跪在她面前的,是她即將要享用的食物。
沒錯,就是這個笑容,就是這個表情。
只是注視著這個笑容,我就要迎來絕頂了。
只是注視著這個笑容,下體和眼角都在止不住地流出液體。
我心甘情願地當她的獵物,我心甘情願被她吃干抹淨,無論她會給予我多大的痛苦,我都會去承受,去取悅她,去滿足她那無休止的施虐欲。
只要,我是那唯一的一位,卑微地匍匐在她腳下的受害者。
……
她緊緊地擁抱了我。
利爪從背後刺進皮肉,尖牙從脖頸咬入血脈。
溫熱的血液從我的胸腔滑下,粘合在我們肌膚相觸的地方。
我閉上雙眼,親吻著她的耳朵,她的銀發,感受著她的雙乳溫暖的觸感,和那胸腔之內,和我一樣劇烈的心跳。
“我…我愛你……拉普蘭德…”
她似乎有些驚訝,她沒有再撕裂脖頸處的傷口,取而代之的是撫慰著鎖骨和後頸的溫柔親吻。
利爪刺入血肉的劇痛很快也消散了,指腹和掌心的老繭此刻卻擁有著貓咪肉墊一般的觸感,她輕捏著我的後背,給我做著舒爽的按摩。
“…早一點…承認…不就好了嘛~小狼。”
她冰冷的右手握住了我那熾熱的下體,只是握了上去,下體就誠實地噴出了一些晶瑩的液體。
液體落在她的腿上,她發出了嘲弄的笑聲,雙腿向我的腰間探去,像毒蛇一般將我緊緊纏繞,神秘又甜美的小穴對准了我蓬勃到快要爆裂的肉棒。
這下,我再也無法逃脫了——我早已無法逃脫了。
她咬著我的耳朵。
“我會滿足你的,我最愛的小狼。”
也許是因為耳語,也許是因為失血,我感到一陣恍惚,如醉意一般的朦朧感侵入了我的意識,我放棄了,任憑追求快感的本能驅使著我的行為,我的動作,我也下意識地用雙手揉捏著她緊致的胸部和調皮的翹臀。
此刻,下體取代了我,下體成為了我,在她的面前,這是最誠實也是最真實的我。
她也一樣。
插入的一瞬間,她的手指死死地捏住我的根部,活蹦亂跳想要射出的精液再一次被她完全掌控,而隨即而來的,是她那暴風雨一般,長久難以排解的性欲。
而我,已經完全無法反抗了。
蜜語很快就變成了懇求,喘息很快就變成了哀嚎。
我在她的身下,一遍又一遍地高潮著,卻又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強行阻止。
淚水像涌泉一般流下,卻更刺激了她,讓她殘忍的禁錮變本加厲。精液在根部打著轉,一次次地想要在她的蜜穴里射出,卻又一次次地被她纖細的雙指輕松絞殺。
她在我的懷里浪叫著,呼喚著我的名字,傾訴著她此刻的快感,卻無論如何都不讓我高潮,不讓我射精。
我著想起了我的請求。
“我想在絕頂的時候被你親手殺死。”
這片大地上,已經有足夠多了苦難了,我不希望未來會有更多的亡魂,死在她的刀下。
也許是因為我的良心仍在。
也許,這只是我自私罷了。
……
“呵呵呵…呵呵…哈……好爽…好爽……這…這可比自慰…爽多了呢…呵呵…小狼……小狼~”
不知懇求了多久,我被這遲遲不能迎來絕頂的快感地獄折磨到失去了意識,依偎在她的懷里,沉沉睡去。
她趴在我鮮血淋漓的背上,向我訴說著愛意,繞在我下體上的雙指,卻一直沒有絲毫地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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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驚醒的時候,天已微亮,看著有些陌生的天花板,我愣了好幾秒才清醒過來,待清醒過來之後,才感受到胸口處輕微的壓力,那是拉普蘭德的手臂搭在上面的感覺。
她正全身赤裸睡在我身旁,均勻而平穩的呼吸聲告訴著我,她仍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我撫摸著她白皙的手背,她在夢里傻傻地笑著,模糊不清地呼嚕著類似“小狼”的發音。
我呆呆地躺著,回憶著。
昨晚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我依稀記得,在無休止地快感地獄之中,我不斷地求饒,乞求著射精的許可,她卻一遍一遍毫不留情地強奸著我,把我當做一個玩具,去填補她那無止境的欲望。
想到這里,下體又開始微微興奮起來了。
……
但也多虧了她,我能夠拋開一切煩惱和雜念,沉沉地睡了一覺。現在的我,可以說是「煥然一新」了。
“早安,拉普蘭德。”
我扭頭望著她的睡顏,微笑不由自主地爬上了嘴角。
在那之後,我和拉普蘭德維持著一種微妙的關系,在外人看來,我們已經是熱戀期的情侶了。的確,也許也是因為我一個人孤單太久了,一閒下來,身心都很誠實地會去尋找她,和她待在一起。只是看著她的笑容,我就感到無比地心安。
可我理智的一部分,卻一直在抵觸這個事實,內心深處的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著我,我應該擔起責任,我應該去糾正她的一些想法,盡管那和她的「人生信條」有所衝突。
== 羅德島本艦 拉普蘭德的房間 6:49 a.m. ==
“喂…?博士?”
“抱歉,獨狼,我知道時間還早,但你能立刻來一下我的辦公室嗎?”
“啊…?出了什麼事了?”
“有一個緊急任務,過來看任務簡報就好,我這為你准備了一些吃的。”
本應是稀松平常,不出任務的一天,我卻被博士的緊急聯絡早早吵醒。
放下通訊器,我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順手撫摸了一下身旁拉普蘭德的腦袋,逗了逗她的耳朵。
“好啦~好癢…”
“我去一趟博士的辦公室,親愛的。”
“嗯…嗯……去吧…呼……”
吻了她的臉頰,我起身穿好衣服,輕輕把門關上,走向博士的辦公室。
== 羅德島本艦 博士的辦公室 07:12 a.m. ==
“早上好,埃特納先生,博士已經等候多時了——這是你的咖啡。”
“謝謝你,白面鴞。”
我接過博士助理遞過來的咖啡杯,抿了一口,猶豫了一刻才推開門。
即便是這樣美好的早晨,博士面前也擺滿了文件,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把一堆檔案累成的小山推到一邊,抽出了其中一本擺在辦公桌中央的空處。
“獨狼,抱歉打擾了你的…美夢。這次喊你來,是因為有一個緊急的單人任務要交給你。”
“單人任務?”
“先前,我們在整合運動里安插了一名臥底,在切城事件之後,他發出了求救信號,需要緊急救援——當然,我知道你最近和拉普蘭德關系很好,我們仍有一些團隊任務需要執行,如果你們…想一起出任務的話,我也不會反對,我會征求別的干員…”
明明沒有這個必要,博士仍一如既往地在為自己的干員著想。
“不,我沒事,博士這樣器重我,我也很感激,能不能…先告訴我一下,團隊任務具體是指?”
“和上次差不多。”
“和上次差不多…嗎?”
“對,主力部隊會在正面戰場迎戰敵人,而你們倆負責收尾。”
「收尾」這個詞讓我愣了一下,腦海中突然響起了那位…在我懷里害怕地發著抖,卻仍舊故作堅強的女孩子的聲音。
“你這樣袖手旁觀,和她有什麼區別!?”
一陣恍惚之中,我似乎又聞到了她頭發上那,混雜著泥土和鮮血氣息的清香。
“怎麼了?”
博士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沒…沒什麼,那麼S.W.E.E.P的另一位干員…紅小姐呢?”
“很遺憾,紅的指揮權不歸我。”
“團隊任務聽起來很常規,博士這麼早把我喊起來,單人任務一定更為重要,得優先處理。”
“是嗎?我還以為你和拉普蘭德正在熱戀期,需要更多在一起的時間呢,我倒是已經准備好和干員礫還有傀影談一談了——如果你願意接這個任務,我倒是輕松了,上午可以多摸一會兒魚。”
他把面前的任務簡報往我面前推了一下,示意我可以拿起來看了。簡報封面上有一個顯眼的紅框,里面寫著Confidential。
我擔任博士的貼身直屬干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還從未在我的任務簡報上看到過這樣的印記——這名臥底帶來的情報一定非同小可。
“如你所見,這是羅德島少有的機密任務,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對除了阿米婭和凱爾希以外的人保密。”
“我明白,包括拉普蘭德吧?”
“很遺憾,是的——簡單說說這次任務吧,由於整合運動在切爾諾伯格鬧的動靜太大,有可靠的消息來源稱,烏薩斯正准備派出正規軍准備接管這片區域,預計到達時間和預計部隊數量都還不確定,也不確定整合運動會對此作何反應。”
“烏薩斯正規軍?我還以為他們要放棄切爾諾伯格了呢。”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烏薩斯的先鋒隊似乎已經抵達了。在撤離行動過後沒多久,那名臥底就發來了求救信號,並稱有關於整合運動的重要情報要交給我們,之後他就杳無音訊了。”
我翻開檔案,第一頁就是這名臥底的個人信息。
“唔?Guard…?他代號就叫這個?”
博士點了點頭,然後聳了聳肩。
我隨手翻著檔案,他作為羅德島干員的履歷很短,甚至可以說是很不起眼,檔案里附帶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他看起來也非常不起眼。
想了一想,的確,這種不引人注目的人設確實適合當臥底…
除了這位「近衛干員」之外,檔案里還列出了其他一些信息,其中有安全屋的坐標,感染者救助站地址,和一些當地願意合作的商家聯系方式——在我看來,這些才是羅德島在切爾諾伯格真正有價值的資產。
“別看他不起眼,Guard是我們和切城當地人之間聯絡的潤滑劑。”
博士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別驚訝…和你共事這麼久了,你的這副表情我還是認得的,你在疑惑,為什麼這個人會擔任這麼重要的職位,對吧?”
“對…沒錯。”
“其實沒有什麼重要的原因,他就是人很好,真正地為感染者著想罷了。他胸懷熱忱,並會為這份熱忱付出實際行動,這是難能可貴的,是我真正看重的,也是羅德島真正需要的。”
“我明白了,博士。”
“很好,如果你願意接手這個任務,我需要你即刻動身,前往簡報上標注的幾個位置一一確認,確保他的安全,並回收他所提到的檔案。如無必要,不要和整合運動或是烏薩斯軍隊交手,我們都不希望事情鬧大。”
博士從桌子里拿出一個通訊器。
“和他距離足夠近時,這個通訊器會提醒雙方互相的存在,屆時你就可以直接和他聯絡了。”
“好的,沒問題。”
“嗯,祝你好運,獨狼,祝你一路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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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她的房間時,她正嘴里叼著梳子,對著鏡子整理著頭發。聽到我回房的聲音後,她對我回眸一笑。
看著她如少女般純真的微笑,我內心升起一股內疚感。
“單人任務?”
“嗯,是的,而且是機密任務。”
“對你來說不會很危險吧?”
她湊近了我,把我拉回到床上,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按著坐了下去。
“救援加回收情報,避免衝突和戰斗,預計今晚就可以回家,放心吧。”
“呵呵…那就好。”
她坐在我腿上,歪著腦袋,眯著眼睛笑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要吻一下嗎?”
“嗯…避免戰斗…大概…”
“這是…「來吻我吧!」…的意思嗎?”
我歪過頭去,有些害羞地笑了一下…果然,面對這樣的拉普蘭德…我還是每時每刻都被她拿捏著…
她湊到我耳邊,吹了一口氣,呢喃道:
“我要聽你親口說出來,小狼。”
這樣的她…我根本無法反抗。
“是…拉普蘭德…我想要……來吻我吧…!”
“呵呵呵~好可愛…小狼~”
我們十指相扣,她粗暴地把我按倒在床上,舔了一下我的臉頰,隨即溫暖濕潤的嘴唇就吻住了我。
相熟之後,這是每一次任務之前,我們都會進行的儀式。
我捏緊雙拳,等待著刺痛感襲來的那一刻。
冰冷的尖牙刺破了我的嘴唇,但很快,溫潤的舌尖就擁了上來,撫慰著我的傷口,把一些顆粒狀的物體塗抹在我的傷口上。
“……!”
粉末順著血液,流進了我的體內,我整個身心一瞬間就輕盈了許多。
這是她身上的源石結晶粉塵,不知為何,她身上的源石可以有效抑制我體內的活性源石,緩解我那常年因源石壓迫而酸痛無比的肩膀,抑制它們不會因受到衝擊而爆發,傷害自己,傷害心愛的人。
「儀式」已經結束了,她依舊緊緊地抱著我,靈巧的舌頭挑逗著我,告訴著我,她在索求著更多。
殘存的理智讓我輕輕推開了她,我還有任務在身…不能……
“好啦…我很快就回來,放心。”
我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部,安撫著她。
“你最好做得到,小狼…呵呵…”
她冷笑了一下,把一個十字架塞到我手里。
“喏,拿著這個,雖然我已經不再相信拉特蘭那些狗屁神了,但我不得不承認,我能活到現在…”
“他們一定還在注視著你。”
“他們最好是。”
我親吻了一下十字架,把它掛在脖子上。
再一次親吻了一下拉普蘭德的臉頰,她坐在那里,微笑著,淚水卻在眼眶打著轉。
相熟之後,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表情。
就仿佛…她預感到了什麼一般。
== 切爾諾伯格核心城 外圍 整合運動控制區 8:45 a.m. ==
任務進行地出奇地順利。
如博士所言,烏薩斯先鋒隊已經開始對整合運動的部分防线發起了小規模的進攻,盡管說是小規模,雙方還是打得焦頭爛額,沒有發覺我的存在,我輕松地繞開了他們的防线進入了核心城內部。
駐守城內的絕大部分整合運動部隊,都被調往抗擊烏薩斯先遣隊的前线,我可以說是毫無阻攔地進行著排查和搜索,甚至沒有必要規避整合運動的部隊。
按照優先級,我排查了每一處安全屋和合作商家,卻都沒有這位「Guard」的消息。而列表上已經不剩什麼地點了,還剩兩處感染者救助站,這也是我下面要去的地方,如果再找不到他,事情就麻煩了…
我卸下身上羅德島的標志,戴上兜帽,若無其事地走在廢棄的街道上。
街上仍有一些整合運動的後勤人員在行動著,運送著一些極其簡易的醫療器械,和一些極其基礎的抗源石藥物——如果這些貨物的包裝屬實的話。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好征兆,有人流的地方自然有更大概率找到我們的「臥底」。
我跟著人流走著,就在這時,通訊器振動了一下。
我松了一口氣,拿出通訊器放在耳邊。
“看到那個列巴店了嗎?我在店後的小巷等你。”
聽到我接近的腳步聲,一個身影從牆邊的板條箱子旁站起。
“啊!你來了!——等等,我認得你。”
他的聲音近乎是一瞬間,就從滿懷期待,變到了充滿敵意。
和照片上完全一致的不起眼裝束,我能確定他就是我的接頭對象沒錯,但…
他退後兩步,拔出刀對准了我,盡管雙手在顫抖著,他仍然堅定地舉著刀。
“別動!我知道你,「敘拉古的黑色死神」,你來這是什麼目的?”
「敘拉古的黑色死神」?
氣氛有些尷尬,我只能舉起雙手,表明自己沒有敵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Guard先生,我只是受博士委托和你接頭,給予你一些必要的協助,並回收你先前聲稱要交給博士的情報。”
他眯著眼睛打量著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身後。
“另一只白狼呢?你們不是一直都一起行動嗎?”
“她還在本艦,這是我的單人任務,Guard先生,如果你不相信我…我這有博士的親筆信。”
“哼…那個白狼沒來就行,我知道你是羅德島的人,但那個瘋子白狼的惡名在我們之間傳的很廣,我不希望她出現在這里,對我們大家都不好。”
“她不在,我是一個人來的。”
“那就好。”
他收起了刀,似乎也松了一口氣。
我知道,他也知道,如果我們真打起來,他必輸無疑。我跟著他走到一個不起眼的小木門處,他推開門,朝我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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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我從未見過如此簡陋的醫療設施。
肮髒的地面、發霉的床單、丟了一地的沾血繃帶、還有被隨意擺在地面上的簡易擔架…空氣中的血腥味、陰濕的霉味和腐爛食物的惡臭,都被醫院特有的那種消毒水氣味蓋過。
我揉著肚子,試圖緩解涌上喉嚨的嘔吐感。
“歡迎來到我們的臨時醫院——我明白,這里的味道確實要適應一下……總之,如你所見,我們正准備撤離了,可麻煩的是,烏薩斯正規軍介入後切斷了我們和別的移動城市的聯絡。”
環視四周,醫生模樣的人已經不剩多少了,大多是前前後後忙碌著、搬運著傷員和物資的整合運動後勤人員。而大部分躺在擔架上的人,看著也並不像是戰士,他們大多是普通的平民。
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了一個忙碌著的熟悉身影,是那位小姑娘,她正斜挎著醫療包,蹲在地上正在為病人做著檢查。我聽不清他們在聊著什麼,可她的表情告訴我,她正在鼓勵著、安慰著自己面前的同伴。
“……”
我拉下兜帽的帽檐,扭過頭,跟著Guard往倉庫走去,生怕被她認出來。
“來,這是最後一個了,搭把手。”
Guard正站在一個對他身形而言過於巨大的板條箱子旁,示意我幫他抬起箱子的另一邊,我們一起用力,把這個箱子抬上了平板車。他抬手擦了擦汗,喘著氣,喝了一口水。
“呼——!謝謝。這些物資基本都是當地的良心企業留下來的,有一些最初也來自於羅德島,歷經多次輾轉來到我們手上,幫了我們大忙。”
他推著平板車走向庫房外,外面停著最後一輛貨車。交接的整合運動成員拉走了板車,我們坐在庫房門口的地上,呆呆地看著陰雲密布的天空。
“整合運動為當地感染者准備了不少撤離的車輛,你沒看到之前這里停滿貨車的壯觀場景呢,他們真的在實打實地做著一些事情。相比起來,烏薩斯那群官僚老爺們才不會這麼大方,他們巴不得我們早死。”
“我今天確實看到了整合運動的另一面,Guard先生,我可以說整合運動羅德島的想法基本一致,我只是不理解為什麼…”
他嘆了口氣。
“是吧?是不是非常諷刺?明明兩邊的最終目的沒有什麼區別,卻因為達成目標的方式不同,而導致兩邊矛盾激化成今天這樣…當然,有些領導者必須要擔一部分責任。”
“你是指塔露拉?”
“這是我願意在愛國者先生手下做事的重要原因,我們很多人都信不過那個龍女,她最近就像中邪了一樣…但無論如何,無論你對整合運動持有一種什麼樣的看法,許多加入整合運動的普通感染者,都願意對懷有相同遭遇的人伸出援手。”
眼前浮現起那個小姑娘忙碌的身影。
“…是,我能真切的感受到這一點。”
“我剛接觸羅德島的時候,我也對他們抱有期待——應該說,我現在仍然對他們抱有期待。但問題是,如今的羅德島成為了泰拉大地上不可忽視的一股勢力,他們也在試圖為自己求得一個好名聲。”
“可是誰不希望呢?羅德島打出的旗號就是「廣納賢才,不問來歷」。”
“這不是壞事,埃特納先生,但某種意義上來說,羅德島自縛了手腳,博士和凱爾希如今許多決策的背後,都有著政治上的深遠考量。”
“的確,他們一直在規避和任何一方發生衝突。”
“對我而言,與其那樣圓滑處事,不如在這里,像現在這樣,實打實地幫助身邊的感染者。”
他打開水壺喝了一口水。
自始至終,他的表情都沒有任何的波瀾,他既不帶夸耀,又不帶吹噓地談論著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作為……我突然間明白博士先前所言,「羅德島所真正需要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你似乎不急著完成任務,回本艦去,埃特納先生。”
“怎麼說?”
“你一直沒跟我要那份「秘密情報」。”
“我的任務是協助你,確保你的安全,最後再回收情報。”
“嗯,我對你有些改觀了,我本來以為你會和那個不講道理的白狼一樣…”
……
“不…不……在這里,我也見到了不一樣的整合運動,我本來以為你們都會追隨那個龍女…”
“這就是我們下面要談的正事了,獨狼,事情很復雜,不過簡單來說,整合運動並不完全是鐵板一塊,並不是所有的整合運動成員都像塔露拉的追隨者那樣狂熱,而這…”
他從懷里抽出一份文件夾,封面上有著明顯的血跡。
“這是我一位在塔露拉手下干事的朋友…冒死送出來的消息。但在將這份文件給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好好思考一下,你,你在羅德島的工作,你的那位「伴侶」,以及,你身為感染者的這一身份…”
“你究竟在追尋著什麼,我很好奇。”
他轉過頭來,直視著我的雙眼。
“不瞞你說,我已經決定加入整合運動了,我相信你能理解我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我們也歡迎更多的感染者人才加入我們,不光是為了戰斗,是為了活下去…更有意義地活下去。”
“而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感染者之間的自相殘殺,無論那只白狼有過什麼樣的遭遇,出於什麼樣的緣由,她都不應該…不應該……可惡…!”
他咬牙切齒,雙拳捶著地面,憤怒溢於言表。
而我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從那時開始,我就覺得我有這個責任去糾正拉普蘭德的所做作為,我不能出於自己對她的愛…或者是出於對那扭曲快感的渴望,就對她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有責任,Guard先生…我承認,我的手上沾滿了罪惡的鮮血…但…”
但…面對那樣的拉普蘭德…我真的能做到嗎?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伸出手,將沾血的機密文件遞到我手邊。
“我非常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埃特納先生,可無論如何,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我會尊重每一位感染者的選擇。”
- 接下文件:“抱歉,我仍然相信著博士和凱爾希,相信著羅德島——我也相信拉普蘭德願意做出改變。” -- [jump:11]
- 不接文件:“你說的對,我身為一個感染者,應該真正地站在感染者這一邊,與他們同生死、共患難,即使這是一條不歸路。” -- [jum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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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都將與你同生共死。”
我握住那冰冷的手。
“無論我們回去支援與否,這些敵人都將是博士將要面對的。所以,我們要一起,在此將他們全部擊潰。”
“無論如何,我都將與你同生共死。”
“……”
她嘴角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但還是對我擺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拉普蘭德。”
只要你說,我們能做到,我就會對此深信不疑。
“聽你的,小狼,我們一定能贏。”
她雙手緊握著長刀,而我,則放下了手中的大劍,取出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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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向著黑狼砍去,他的行為卻並不像跳入敵陣時那般激進,沒有揮砍,沒有刺擊,他的匕首沒有再穿透喉管或是心髒,刀尖沒有再嘗到鮮血的滋味。
他只是被動地招架著、承受著,那些無知之人魯莽的打擊。
快到時候了。
……
距離上一次釋放自己的「詛咒」,似乎已經過去一輩子的時間了。
在羅德島的這段時間里,在有她陪伴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雙肩是如此的輕盈。
而如今,重擔再次回到他的生命中,壓在他的肩上,壓的他喘不上氣——他卻從未像如今這樣,如此感激命運給予他的詛咒。
無數的利刃劈向他的肩膀,他的頭顱,他卻並不防守。
他已無力防守,他已無需防守。
他知道,詛咒在絕境中,將會為他帶來希望。
還有解脫。
“命運,真是諷刺啊…呵呵呵…”
他閉上了雙眼,傾聽著詛咒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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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皆身纏詛咒。”
黑狼如地獄之花一般綻放著,漆黑的花瓣飄落在被詛咒的土地上。
“詛咒伴我遠行。”
死亡接踵而至。
“他人視我如災厄。”
白狼目睹了一切,沉默地展開羽翼,舉起利刃,指向敵人。
“唯有攜手。”
她的羽翼從未如此豐滿過。
“唯有扶持。”
因這漫天飛舞的花瓣也化作羽毛,點綴其間。
“詛咒照亮彼此之路。
無需再維持那瘋狂的表象了,現在的白狼,已然是瘋狂的化身。
“我們得以。”
而這瘋狂的化身,卻擁有著她從未有過的平靜表象。
“共度時艱。”
……
“我會把你們全部殺光。”
她面無表情,無比冷靜,舉起雙刀。
==========
“小狼,我來了。”
“啊……拉普蘭德,我的女神…”
“呵呵呵…我是…女神嗎?”
“告訴我…我們贏了嗎?”
“弑君者跑了,但是樵夫死了,這支整合運動小隊也因你的源石技藝灰飛煙滅了。”
“啊……好,嗯…”
“小狼,你已經為他們做到仁至義盡了,你已經不用再擔心了。”
“是嗎…咳…!咳……哈哈…”
“我們贏了,小狼,我們贏了。”
“哈…我好累,我要休息一下了。”
“嗯,睡一會吧,我會送你回家的。”
== 羅德島本艦 高危隔離病房 5:45 p.m. ==
他的病房被厚重的玻璃環繞著,玻璃上有著標注著源石危險性的圖標,令人望而生畏。玻璃上倒映著我的樣貌,我…我的臉上…正掛著一副令人作嘔的敷衍微笑。
我並不懼怕,我並不懼怕源石,我並不懼怕自己的命運。然而,病房里躺著的那個男人,此刻,我卻不忍去直視…
他赤裸著上身,肩部的源石晶簇已經成長成型,甚至用「礦脈」一詞來描述都不為過。尖銳的晶簇尖端抵著他的臉部和頸部的皮膚,只要他稍一亂動,一定就鮮血淋漓了吧。
鏡子上的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也已不再了。
“……”
綠頭發的菲林正和其他幾位醫生交談著什麼,他們都在不住地搖頭,他們都帶著防護面罩,我看不清他們的表情,讀不懂他們的情緒。
她似乎最後交代了幾句話,走到門口,摘下面罩直視著我。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嚴肅,我甚至覺得她會出來告訴我一個好消息。厚重的玻璃門發出一聲悶響,在走向我之前,她的目光移開了一瞬間,以常人不能發覺的音量低聲嘆了口氣。
“拉普蘭德,我能和你聊一聊嗎?”
她的語氣卻仍舊帶著那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 羅德島本艦 側舷無人區 8:14 p.m. ==
人們對魯珀有一種刻板印象。
慘白的月光,月下的懸崖,孤獨的狼影,和寒風一般凜冽的狼嚎。
而今夜,沒有月亮,沒有風,沒有「獨狼」。
輪椅的「吱呀」聲讓寧靜的夜晚更加寂寥,我們已經遠離了羅德島的其他人,盡管我們一直游離於這個群體之外,但是…我們必須遠離他們。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他赤裸肩部之上,那漆黑可怖的源石晶簇。我伸手撫摸著這些光滑的石頭,和我身上的石頭比起來,它們的質地更硬,也更光滑。
“還記得這里嗎,小狼?”
“啊——…啊…——”
而就是這些看上去十分單純、美麗的東西…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里,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身體,堵塞了他的聲帶。
“這里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地方哦,我還記得,你那個時候羞澀的讓我覺得有點意外。”
“啊——…拉…舞蘭…——”
他嘶啞的聲音,試圖呼喚著我的名字。我睜大著雙眼,不知為何,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生離死別,淚水,卻在此時,一滴一滴落下。
“啊…獨狼…呵呵…這真不是一個合適的代號呢。”
只是抬起手,牽起我的手,這一個動作…我能想象的到那究竟會有多疼,因為我也曾經歷過。有些人會逐漸變得麻木,但對獨狼而言,這份痛苦只會變本加厲,直到他無法忍受,尋求解脫。
“拉…拉……”
“我明白,小狼。”
我走到他面前,摟住他的腰,貼近他的臉頰,親吻了一下他的眼睛——這是他臉上少有的,沒有長出源石的地方。
我將他抱起,捧在懷里,然後輕輕放下,讓他躺在地上,枕著我的外套。
他看著我,嘴唇一張一合,想說什麼卻無法做到。”
“我不是你的女神…小狼…我不是,我也不配。”
我抬起小腿,粗糙的靴底輕踩著他的脖頸,他身上的源石在這輕微的壓迫之下,發出了光。他,和他的身上的詛咒,都在催促著我。
“那麼,是時候了。”
他閉上了眼,露出了微笑。
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暫,也很愉快。
“安德瑞亞•埃特納。”
這些記憶,將在我的腦海中永存。
“「獨狼」。”
我們會在夢境之中,再次共舞。
“我的同事。”
這份記憶,終將化作我現實的瘋狂。
“我的朋友。”
你將活在我的鋒刃之上,你將活在我的詛咒之上。
“我的伴侶。”
我的伴侶。
“我的愛人。”
我的愛人。
“永別了。”
永別了。
有人問我,為什麼我會那麼瘋狂。
我一直對這個問題嗤之以鼻,不予作答。
因為,想與另一個靈魂互相感同身受,實在是太難了。
[chapter:END 「雙狼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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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拉普蘭德,就和你曾答應過的那樣,去守護應該、並且值得守護的人吧。”
我沉默地松開了手,背過身去,不忍再直視她的雙眼,不忍去動搖我已經下定的決心。
“這…是獨狼應盡的義務。”
我咬著牙說出了這一句話。
我不知道她現在是怎樣一副表情,是驚訝?不舍?或是憤怒?還是像往常一樣,冷酷地微笑著?
“你知道的,我一直相信你在戰場上的決策,我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你。”
“……”
“可…在這一切結束之後,你…你的懲罰可是少不了的。”
“拉普蘭德…”
“小狼,你一定要活著…接受我的懲罰…好嗎?”
她的語氣近乎懇求,可我沒有再回答她,我無法作出我無法實現的承諾。
==========
他背對著我,孤獨地佇立於敵陣。
我看不到他的臉,我不知道他是否面無懼色,我不知道他是否真正下定了決心,我不知道…
我這才發現,我根本沒有去深入了解過他。
他也沒有再回首看我一眼。
“你來的很及時!拉普蘭德,我們正需要你的幫助!——等等,獨狼呢?”
“他正在幫我們爭取時間,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博士。”
“……我明白了,等我們殺出包圍圈之後,一定會去找他。”
多虧了他,整合運動的部隊沒能及時合流,衝破我們的防线。
多虧了他,我得以活著回到那個屋頂,站在邊緣俯瞰整片戰場。
他單膝跪地,以大劍支撐著身體,宛如一座雕像,只不過,因常年的風化侵蝕,雕像已經開裂,到了無法修補的地步。
肩部的源石,就像扎根在雕像裂縫中的花種,最終得以怒放。而在他身邊倒下的那些人,也終將成為這片大地的養分。
我只是睜著雙眼,沉默地看著他的最終謝幕,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著,眼淚卻流不出來。
“小狼,我來接你回家了。”
我很想把他的遺體帶回敘拉古的家鄉,但我也知道,他的遺體現在可以說是泰拉大地上最危險的源石感染源,就算我想,那個菲林醫生也不會同意把這個遺體搬上船,繞路去敘拉古。
“……”
面對著烏薩斯的落日,我將最後一鏟土埋上,將他的大劍立於墳頭,這就完成了。他留在這個世間的,只剩一把朴素且鋒利的匕首了,匕首上仍沾著干涸的血漬,卻絲毫遮蓋不住利刃的寒光。
「獨狼」行走於世,無依無靠,唯有靠著火堆,握緊手中的利刃,才能獲得些許心安吧。
“拉普蘭德,我們要啟程了。”
“……”
“拉普蘭德…?”
“你們走吧,我留在這。”
“…你確定嗎?切爾諾伯格已經淪落,烏薩斯正規軍很快也會抵達,這里將會變成一片更為混亂的戰區。”
“現在的我,也是一匹「獨狼」了,博士。神所賜予我的唯一祝福,就是掌控命運的自由。”
他似乎並不驚訝,他也沒有多問,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如果你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祝你好運,拉普蘭德。”
引擎巨大的轟鳴聲響徹雲霄,隨即逐漸遠去,化作遠方的雜音。
世界再一次寂靜了,我也再一次,回歸了原來的那一位「拉普蘭德」。
笑意抑制不住,殺意抑制不住,面對著空曠的身前與背後,我放聲大笑,放聲大哭。
“呵呵……永別了,小狼。”
我將他的匕首插於腰間,作為他留下的最後紀念。
[newpage]
=== 龍門 企鵝物流 6:01 p.m. ===
橘色頭發的豐蹄正站在門口,我們對視了一眼,她眯著眼睛,撅起嘴角,對我的嫌惡和敵意毫無保留地寫在臉上,呵呵……我印象中她應該是叫可頌吧?
盡管如此,她還是為我開了門,對我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我一直都無法欣賞的音樂聲從房間里傳出,但很快就被掐斷了,一個讓我一直都非常厭惡的嗓音響了起來。
“我已經記不清你上一次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但我仍記得你灰頭土臉嚇得屁滾尿流逃竄出門的樣子——要喝點什麼嗎?紅酒?茶?還是熱巧克力?哦對我差點忘了,魯珀不能吃巧克力。”
房間的中央,一個戴著墨鏡、身形臃腫的企鵝,正蜷縮在椅子里,舉著酒杯,似乎並沒有對我的到來感到驚訝——倒不如說,他正等著我來找他。
“我不是來找德克薩斯的,也不是來惹事的,企鵝。”
“我知道你為什麼來這。”
“你知道?有趣。”
“這是什麼話?我不光是物流公司的老板,我也是一個情報販子,「知道」是我的職責之一,不像你這種戰斗狂人,做什麼事情都缺乏規劃,缺乏理性。”
“……”
可惡…這種被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看著企鵝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臉,要不是有求於他,我真的很想衝上去給他一拳。
“安德瑞亞•埃特納曾經是我的一個合伙人,在德克薩斯還沒有加入企鵝物流之前,我曾雇傭他去解決德克薩斯家族的一些家務事——這件事你應該知道。也多虧了安德瑞亞,流離失所的德克薩斯最終得以投奔於我。”
“他是第一個和我合作的敘拉古魯珀,我也曾想把他拉進企鵝物流,但很遺憾,無論是戰術風格還是身體狀況哪個角度來看,他都不適合執行需要團隊協作的任務。我聽說他之後去了羅德島,在那里混的不錯,你們兩位也因此能重逢,組隊執行的一些任務……冷靜、果斷、高效、殘忍,讓我很是佩服。”
“……”
“很驚訝嗎?還是那句話,我既經營一家公司,我也是個情報販子,對於自己的「前員工」,我還是會留個心眼的。”
“那你也一定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企鵝舉起酒杯,不緊不慢地嘬了一口。
“我給不了你真正想要的,我也不確定你是否意識到,如果你真選擇脫離羅德島單干,即便對你而言,這也是一個不可能的妄想——但這不妨礙我也看整合運動不爽,我是指除了那個老溫迪戈之外的整合運動。”
“既然你知道了我來這的目的,就別廢話了。”
“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這里,就是龍門。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復仇,可我能給你復仇所需的必要情報。這對我而言也是好事,他們現今也在龍門蠢蠢欲動,我可不希望他們壞了我的生意。”
他那看起來臃腫的身體,靈活地跳下那對他而言過於高大的椅子,他走到桌前,打開一本記事本寫了點什麼,然後撕下來,把紙遞到我面前。
“很遺憾,盡管他們是一群暴徒,但不妨礙我仍要給他們送貨。這是我們和整合運動後勤干部下一次交貨的時間和地點,在我們拿錢走人之後,他們就是你的了,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他們不會懷疑到企鵝物流頭上嗎?”
“我會聯系龍門近衛局讓他們進行收尾工作,只要你不留活口,他們只會覺得是條子查到了他們的端倪把他們一鍋端了。”
“…好,謝…謝謝。”
企鵝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這個詞從你嘴巴里說出來真是讓我覺得不適應——總之,我也不需要你給我們什麼回報,安德瑞亞也曾是我們的一員,我對他印象很好,我也覺得他死的不值當。”
他跳著坐回了椅子上,向我舉起酒杯。
“真的不喝一杯嗎?如果你去意已決,你可能沒機會再回到這里了,沒機會再見到德克薩斯了。”
“不用了,多謝你的關心,「大帝」,呵呵…我對你改觀了不少。”
“哼,彼此彼此。那麼,永別了,拉普蘭德。”
==========
沉重的敲門聲回響在這片寂靜的貧民窟。
“嗨!企鵝物流快遞,請問有人在家嗎?”
廢棄建築鐵門的縫隙里露出一只眼睛,里面的人打量著門口這兩個穿著企鵝物流制服的小鬼,一個薩科塔,一個豐蹄,以及她們身旁載著一個巨大板條箱子的板車。
男人似乎略微松了口氣,巨大的鐵門隨即“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戴著面罩和整合運動袖標的男人從里面探出腦袋,環視四周。
“沒有被跟蹤吧?”
“放心!企鵝物流向來重視客戶需求!您的貨物給您完整地送到了!沒有人盯上你……的這批貨物!”
“嗯,不錯。”
他敞開大門,把板車拉進庫房,從牆邊拿過一根撬棍,開始拆起板條箱子。一陣白色的閃光突然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他下意識地拔出了刀,指著企鵝物流的兩位員工。
“啊哈哈……不小心打開了通訊器的手電,抱歉抱歉!”
那個紫發薩科塔滿臉堆笑地陪著不是,整合運動干部瞪了她一眼,繼續拆著箱子,紫發薩科塔好奇地湊上前來,看到了里面整整齊齊碼著的,是一整箱高能源石爆破物。
“哦~——!”
薩科塔兩眼放光,驚呼了一聲。
“老板…這可得加錢了!!這…這可得事先和我們說清楚啊!這箱東西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們的小命可就沒了!”
“加錢,加多少?”
男人心不在焉地問著,他拿出爆炸物仔細檢查著,似乎並不在乎這加錢的要求。薩科塔放下槍,比劃著箱子的尺寸,和身旁的豐蹄討論著。
“嗯……兩米乘兩米乘一米…爆炸物呢?高能源石炸藥,有將近一噸的量嗎…?可頌,幫我一起算一算。”
“除了談好的價錢之外,另外要再支付四千龍門幣哦~”
男人默不作聲地扔給她們一個背包,薩科塔打開背包檢查了一下,向男人比了一個OK手勢。
“嗯!這就沒問題了!下次也要選擇企鵝物流哦!那麼再見了!祝您度過愉快的一天!哈哈哈…好了,可頌…快走快走…”
兩個人小聲嘀咕著,快步走向運貨車。
==========
“大哥,我們的貨到了嗎?”
“企鵝物流那群小鬼剛把第一批送到,你什麼時候來?我大概檢查了一下,數量和包裝似乎都沒有問題,但我畢竟不是你,不是炸藥工程師,我不知道質量如何。”
“條子最近查的越來越嚴了,我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十分鍾?大概——炸藥是固體的還是液體的?啥顏色?”
“固體的,黑色的。”
“那應該沒問題——哦草,(龍門粗口),又有條子在查崗,我先掛了,馬上見。”
“嗯。”
男人掛了電話,放松地嘆一口氣,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愈發接近的銀色陰影。
在走進這破舊廠房的那一瞬間,年輕的工程師就嗅到了一絲不妙。
裝著危險爆炸物的板條箱子,就這樣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地敞開著,爆炸物不整齊地堆疊在一起,嚇得工程師一路小跑著走上來,將爆炸物擺放至穩定的狀態。
“他在干嘛啊,爆炸物怎麼能這麼擺…?我不是提醒過他了嗎——等等,這是什麼?”
地上有一塊異樣的黑色斑點,當年輕的工程師俯下身去,他才發現這是早已干涸的血跡。
“這…不…怎麼……”
他捂著嘴,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廠房深處傳來了女性的笑聲和男人模糊不清的聲音。
他咽了口唾沫,朝著廠房的深處走去,但很快…
“不……大哥!!唔…!”
還沒等他跑到已經被倒吊著,滿身瘡痍到「大哥」身旁,他就被一個有力的臂膀拉住,一股他無法反抗的力量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他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披黑色風衣的銀發魯珀——毫無疑問,是一個敘拉古人。
“放…放開他!敘拉古人!”
“喲,小子,你還挺勇敢的啊?我本來以為你看到此情此景,會嚇得屁滾尿流呢。”
面對露出獠牙的拉普蘭德,這位仍稚氣未脫的「炸藥工程師」強裝著鎮定和堅強。他同伴的慘狀自然讓他心生恐懼,語調變得顫抖,身體變得無力,細小的汗珠從額頭滲出…這一切當然逃不過拉普蘭德敏銳的目光。
“很可惜,我需要一些關於整合運動的情報,還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一下呢,好不好?”
“想都別想!唔…”
“呵呵呵…”
拉普蘭德卻並沒有對自己腳下的青年做什麼,而是走到一邊,將自己的長刀尖端對准了倒吊男的側腹,然後歪著腦袋觀察著另一邊的青年。
“我現在不會傷害你,但是你的同伙嘛…”
“不…不要這樣……放了他…”
青年的聲勢如預期一樣衰弱了許多,他扭過頭去,又不時地用眼角的余光瞥著即將被處刑的同伴。
“呵呵呵…不忍心看嗎?沒關系,你還有很多「感官」呢。”
沒有一絲遲疑,拉普蘭德的長刀瞬間就貫穿了男人的側腹,她甚至握緊了刀柄,讓刀身在體內完整地旋轉了一圈,殺豬一般的淒慘叫聲響徹了空曠的廠房,回蕩著。
“你聽啊,多麼美好的叫聲啊!順帶一提,他的舌頭已經被我割掉了,這下可是連求饒都做不到了,能做的只有慘叫了。”
盡管青年一直都閉著雙眼,同伴的慘叫聲卻仍在他的腦中回蕩,鮮血的氣息充斥著他的鼻腔,恐懼感涌上心頭,他感到下身一陣濕潤…
耳旁慘叫聲逐漸衰弱了下去,倒吊著的男人大口地喘著氣,他也只能靠喘息來略微減少一些痛苦了。拉普蘭德用刀刃割下了什麼東西,走到已經因恐懼而魂不守舍的青年身旁,蹲下身。
“張嘴。”
“不要…!”
“不要?”
拉普蘭德捏起他的臉頰,把一塊暗紅色的塊狀東西強行塞進了他的嘴里,蒙住了他的口鼻,不斷扭動著他的下顎,強迫他把那塊「肉」吞了下去。
“「吞咽聲」——咳!咳…咳咳!!唔…你……你這家伙…唔…!嘔!!”
吞下異物的嘔吐感很快就涌了上來,他不斷地干嘔著,原本恐懼的視线這時卻化作了不甘,直視著拉普蘭德的雙眼。不詳的黑色碎片環繞在拉普蘭德的身旁,她保持著一貫平靜且敷衍的笑容,注視著身前這稚氣未脫的青年,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干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啊,你看,他的腸子,混著鮮血流出來了呢。嘿,別看我,也別閉上眼睛,好好看著你的朋友。”
拉普蘭德扭著青年的腦袋,對准了他倒吊著的同伴,伸出手指強行撐開了他的眼皮,另一邊卻在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像哄小孩一樣在他耳邊吹著氣。和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完全不一樣,拉普蘭德吹出的氣息異常地甘甜,另一種異樣的恐懼此時卻在身下的男人心頭升騰而起。
“你不願意招供也沒有問題,不過這樣…你的同伴就會被自己的鮮血淹死,你希望他最後這樣死去嗎?”
“唔……唔…”
見男孩仍有一絲猶豫,拉普蘭德冷笑了一聲,從身旁抓了幾塊源石碎片朝著後方扔去。源石碎片准確地穿透了眼球,擊碎了膝蓋骨,深深扎進了膝蓋的關節處。
男人的慘叫再一次回響在這廢棄工廠里。
“這是你們的地盤,你應該很清楚,無論他的叫聲有多淒慘,都不會有人聽見,不會有人前來拯救你們。”
“唔……”
“現在,我就是掌控你們命運的女神哦,聽到那鮮血的滴答聲了嗎?那就是死亡的鍾聲。”
“停…停下來吧…不要再傷害他了…”
“哦…?這樣就放棄了嗎?”
“不…我……”
拉普蘭德將手伸向了男孩的襠部,那里卻早已濕了一大片,棕黃色的溫熱液體早已從他的下身流出,透過褲子浸濕了地面。
“啊~鮮血的味道太濃烈了,我甚至都沒有發現呢,哈哈哈哈哈哈!你真可愛~即使身體已經如此恐懼了,嘴上卻仍舊那麼堅強呢——這樣吧,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
“哈……哈…游戲…?”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拉普蘭德就抽出匕首,快速且精准地劃開了青年的褲子,他完全看不清楚拉普蘭德的動作,自己的下身就已經暴露了出來。
這種實力上的碾壓讓他出了一身冷汗,此時,他也完完全全明白了,自己現在只是案板上肉塊罷了,是生是死完全取決於這個瘋狂的母狼了。
“在那邊的「同伴」咽氣之前,如果你能在我的雙手之下忍住不射精,我就會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完完整整地離開這個工廠。”
“如果你射精了,你就會和那邊那個男人一樣的下場——哼,或許我會大發慈悲給你一個痛快。”
“——再或者,出賣你的同伴們,我會讓你死前再感受一次上天堂的快感,畢竟…背叛同伴這件事一定讓你很難接受,甚至想以死謝罪吧?我會很樂意幫你一把的。”
“不…這不公平…這不公平……!不要…不要……”
他不停地扭動著身子,似乎是在作出著有限的反抗。他那仍舊嬌嫩可愛的小肉棒毫無遮掩地暴露在拉普蘭德面前,他咬著牙,羞紅著臉把頭扭向一邊,可在被女性注視著私處這件事,還是讓他的肉棒開始微微興奮了起來。
拉普蘭德挑起眉毛吹了聲口哨,摟住了他的脖子,輕輕握住那可愛的小肉棒,只是溫柔地上下擼動了兩下,那小肉棒就在自己的手中完完全全勃起了,她能感受到肉棒正歡快地搏動著,就仿佛他的第二個心髒一般,被握在自己的手里,完完全全被她掌控了,她非常享受掌控別人的感覺。
“欸?不是吧,怎麼這麼容易就勃起了?你的同伴就快死在你面前了哦,難道你也好被虐這一口嗎?這樣下去你可撐不了多久的哦~”
拉普蘭德那混雜著些許血腥味,卻又甘甜到甜膩的氣息直竄他的大腦,他被這味道熏的暈乎乎的,再加上下體的快感……他咬著牙,強行維持著自己的理智。
“不…不……要殺要剮隨你便…但…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嗯,好哦,沒關系,不會很難的,或許你還沒注意到呢,你同伴的鮮血就快要浸沒他的口鼻了,很快他就會溺死在自己的血液里了。”
身前的女人輕描淡寫地描述著讓他不寒而栗的死法,他的下體卻在女人手心的撫慰下快樂地直吐泡泡。固定在手部的絲質手套也有意無意地蹭著嬌嫩的龜頭和尖端的馬眼,略微有些疼痛的刺激感卻更加激起了青年的性欲。
“嗯?喜歡被我的手套摩擦的感覺嗎?每一次蹭過你龜頭時你似乎都會喘息一聲呢,那就再給你一些刺激好了~”
“唔…哈~啊……!”
即使是敵人,即使自己的心理如何抗拒,肉棒被女人手掌包裹的感覺還是讓他爽的直吸氣。拉普蘭德右手的每一根手指都在刺激著他的冠狀溝,手心的絲質面料按著馬眼溫柔地摩擦著。肉棒流出的液體很快在拉普蘭德的玩弄之下發出了咕嘰咕嘰的淫靡聲——與此同時,不遠處倒吊著的男人也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啊,呵呵呵…似乎鮮血已經浸過鼻子里,你很快就要解脫了呢~小子。”
“不…快停下…快停下……唔……”
“這就快要撐不住了嗎?嗯?”
“唔啊啊啊……!”
“嗯,那就如你所願停下吧。”
“……?!”
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寸止的空虛感,肉棒無助地抽搐著,他下意識地挺起了腰,想要去觸及拉普蘭德的右手。
所有的倔強與堅持,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了,拉普蘭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什麼嘛?還是很想射出來的吧,嗯?”
“啊……啊…你這…婊子……!!”
“嗯?婊子?呵呵呵…我只是在幫你堅持地更久哦~畢竟你這麼可愛,我可不想讓你「英年早逝」。”
“可惡……可惡!我一定…一定要殺了你…!”
“這樣吧,我最後再給你一次出賣你同伴的機會,這樣的話,你就可以獲得一次我身體的使用權。怎麼樣?想不想報仇?想不想把我壓在身下用「大 肉 棒」狠狠地懲罰我?想不想一邊干我一邊打我的屁股?聽我在你身下嗷嗷直叫大呼饒命~?”
“不…不……!休想…無論……怎麼被羞辱……你都不要指望——”
“……”
“呃…你不要指——”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決定了呢,小子。”
方才仍舊戲謔嘲弄的語氣瞬間降至冰點,在不遠處的男人掙扎著想要呼吸的同時,拉普蘭德的指尖戳進了男孩肉棒的根部,右手輕握成拳,開始加速手交的動作。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讓你瞬間射出來,無論你願不願意,只要我想。”
溫柔的撫慰很快就變成了暴風一般的快感,毫不留情地刺激著男孩下體的每一處敏感點,射精的欲望再一次升騰起來,他更加劇烈地扭動著身子試圖緩解這即將燒毀他大腦神經的快感,但,他們都知道,這是徒勞的。
“唔啊……不…不要……!快停下……快停下……!這樣…啊……!!”
聽著男孩的甜蜜的掙扎聲,拉普蘭德冷笑著露出了獠牙。
“好了,給我射。”
“唔……!!!!”
被強制下令的一瞬間,男孩射精了,拉普蘭德也瞬間松開了手,沒有繼續愛撫他的肉棒了。快感中斷了,肉棒無助地在空氣中搏動著,祈求著被繼續愛撫以獲得更多的快感,可最終還是被拉普蘭德親手毀滅了。
“唔……為什麼……可惡……可惡……嗚……嗚嗚嗚……”
沒有任何快感的毀滅高潮,他無力地坐在地上與此同時,他的「同伴」也停下了掙扎,在他享受著射精的「快感」時,被自己的血液活活淹死了。
“可惡…殺了我…殺了我吧…你這個婊子……我什麼…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殺了我吧…”
“勇氣可嘉,小子,不過,在你來之前,你的同伴早已經和盤托出,把你們所有的據點位置和人員部署全告訴我了。呵呵…我只是輕輕踢了一下他的蛋蛋,把刀架在他那丑陋的肉棒上,他就開始不斷求饒了呢…呵呵呵。”
“啊……”
男孩的表情凝固了。
“謝謝你堅持了這麼久,我玩的很盡興~不過…”
拉普蘭德的嗓音瞬間低沉了下去。
“游戲結束了,孩子,放心,你表現的很好,我會信守承諾,給你一個痛快的解脫。”
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但他卻不再做出任何反應了,他只是盯著不遠處已經溺斃的同伴,眼神里所剩下的,只有憤怒和不甘。
“可惡…為什麼…”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仍然在詛咒著,他在詛咒著誰呢?拉普蘭德?同伴?源石病?還是這整個世界?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下一秒,他就身首異處了。
“呵呵呵…”
鮮血如火山噴發一般從頸部噴涌而出,澆在拉普蘭德的銀發上。她卻不以為意,像在享受著淋浴一般,發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這孤寂而扭曲的冷笑聲回響在空曠的廠房里,久久不曾散去。
“哎……嗯~”
她拔出了腰間的匕首,隔著褲子按壓著自己的私處,開始享受起這場「戰斗」之後的片刻寧靜。
”呼…小狼……小狼~啊……~”
喘息聲越來越大,她突然覺得很不盡興,解開了褲子的拉鏈,把自己的熱褲褪到腳踝處,分開自己早已被浸濕的內褲,露出了熱氣騰騰的小穴。
她的雙指撐開了自己的陰唇,伸進去攪動了一下,把沾濕的液體抹在匕首的木柄上,輕輕松松地插進了自己早已濡濕的小穴里,她一邊抽插,一邊用手指摩擦著自己的陰蒂。
“呵呵…小狼……進來了呢~小狼…小狼……使勁抽插我…干我…小狼~就像我們之前一直做的那樣…呵呵呵~”
瞟了一眼身前這已經沒有頭顱,汩汩流淌著鮮血的屍體,她揚起腦袋,雙眼迷離,嘴唇微張著,唾液順著嘴角和濺到臉上的血液相溶,流淌、滴落在地面上。
“小狼…今天是…正式踏上復仇道路的第一天…呵呵呵…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吧?小狼…我可愛的小狼~”
她呼喚著「小狼」這一愛稱,如今的她,已經卸下了一切偽裝,以最坦誠最真實的一面,面對著世界和自己。
“你的女神…離你更近一步了…不用擔心,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復仇的獨狼」、「敘拉古的銀色死神」、「漆黑之翼」…嗯,關於這些名號背後的故事,就是後話了。
“嗚~~小狼…小狼……!…我愛你…干我……我愛你……我愛你啊…!啊…啊……!!”
女性發情的喘息聲回響著,回蕩在這片已然沒有靈魂存在的廢棄之地。
[chapter:END 「復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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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德島本艦 博士的辦公室 7:57 p.m. ===
讀完Guard的機密情報之後,博士沉默許久。
“……”
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我知道他一定眉頭緊鎖,正思考著如何應對這棘手的問題。但這一次…我看不出來他想出了任何可行的方法。
“所以…博士,情況如何?”
“非常糟糕,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可以說這是我們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危險最緊急的……”
他蜷縮在自己的椅子里,搖著頭,向我擺了擺手。我從未見過這樣博士,一向神通廣大無所不知的他,此刻竟如此的無助。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沒事,我會和凱爾希阿米婭商量這件事的,如果有需要給你的任務,我會告訴你的,辛苦了。”
“那…那我先回去了?”
“安德瑞亞,請等一下。”
他雙手托起下巴,把一份醫療報告推到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這對你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你有權知道真相,「獨狼」。”
=== 羅德島本艦 拉普蘭德的房間 8:21 p.m. ===
“啊,小狼,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聽到推門聲,渾身酒氣的她從廁所里探出腦袋,兩眼放光,蹦跳著來到我面前,摟住我的腰,一個勁地往我懷里鑽,用臉頰和耳朵蹭著我的胸口。
而她背後的餐桌上,零零散散地擺著好幾個荒地龍舌蘭的空瓶。
“不知為何,我有一種…你永遠都回不來的感覺…特別是聽說切城正在被烏薩斯軍隊襲擊……小狼…我…我害怕……”
“放心,我回來了。”
面對這樣的她,先前准備好的那些古板的說教、嚴肅的情緒,一瞬間就土崩瓦解了。
把醫療報告放在身後的鞋架上,感受著她略有些發燙的體溫,和她身上混雜著酒精的香水味。她的發絲滑過我指間的觸感,她從未在別人面前展現出的那種扭捏又可愛的姿態,毫不掩飾地展現在我面前。
我從未見過這樣溫順、熱情又可憐的她,此刻的她甩開了孤傲之狼的偽裝,像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舔著我的臉頰,對我撒著嬌。她開心地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她把眼淚和口水蹭在我的胸口,含糊不清地向我傾訴著她對我的愛意。
這也是拉普蘭德,這也許才是真實的拉普蘭德,面對這樣的她,我沒有理由拒絕將她擁入懷中。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拉普蘭德。”
是的,我已經做出了我的決定,並在此刻向她許下了我的承諾。也許酒醒之後,她不會再記起這句誓言,但對我而言,這是一次真誠且莊重的宣誓,我會盡我一生,履行這一個承諾。
我不會背棄我的諾言,拉普蘭德,永遠不會。
你,是我余生唯一的伴侶。
=== 羅德島本艦 拉普蘭德的房間 9:08 a.m. ===
“嗯,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酒醒之後的清晨,拉普蘭德恢復成了原先的那個那個拉普蘭德,而我也恢復到往常的我,不知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如何面對捉摸不透的她。
我一股腦的把腦子里准備好的那些話給倒了出來,我自己都覺得完全失去了邏輯,完全不知道自己講了什麼話。
聽完了我的請求,她嘴里含著湯勺,歪著腦袋盯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我,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很開心,很純粹,這倒是讓我松了一口氣,至少她沒有直接嘲諷我…
“需要我重復一遍你說的話嗎?小~狼~”
“不…不用了吧…我知道沒什麼邏輯…”
“「不 要 再 去 虐 殺 那 些 整 合 運 動 成 員 了,請 把 施 虐 的 欲 望 都 發 泄 在 我 身 上 吧!」”
她一字一句地重復著我先前說的話,一種我從未體驗過的羞恥感讓我漲紅了臉,渾身發燙,雙手夾緊在腿間,尷尬地腳趾摳地。
“哼哼~怎麼,說出那種話,你是沒睡醒嗎,小狼?要不要再去睡會兒?”
“不…我只是……經歷了一些事情…”
“回來之後你變了很多,讓我感到既陌生,又熟悉,呵呵呵……”
“……”
她站起身走到我身邊,只那一瞬,她的眼里閃過一絲寒光,嘴角的冷酷微笑直擊我的靈魂深處,讓此刻的我既緊張,又期待。她低下頭,往我耳朵里呼了一口氣,突如其來的刺激感讓我酥麻的全身打顫。
她舔舐著我的耳朵,靈活的舌頭不斷玩弄著我的耳朵,享受著這種捉弄著我的感覺。隨著一陣舒爽的刺痛感,她的尖牙刺穿了我的耳垂,
“你已經許下了承諾了吧,小狼?你已經離不開我了,既然如此…”
“唔…?”
“我會滿足你的請求,好好折磨你,希望你能承受的住哦~”
“我最愛的小狼。”
[newpage]
=== 龍門 次級商業中心 2:29 p.m. ===
“喂…拉普蘭德…”
她戴著墨鏡,雙手枕著頭,以一種非常囂張的姿勢靠在椅子上,兩條修長卻沒有絲毫血色的大腿就這樣翹在桌上,短靴的靴底對著路邊。談石色變的龍門居民看著她那兩條布滿源石結晶大腿,無不避之唯恐不及。
在龍門,感染者仍舊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如果現在我們正處於龍門的城市網絡的中心,怕不是早就被警衛局拷走了,畢竟我們兩個…一個是行走的感染源,一個是行走的定時源石炸彈。
不過,拉普蘭德倒是滿不在乎,她似乎早已習慣了像這樣投來的,無辜之中卻充滿了敵意、恐懼和厭惡的目光,這種敵視的程度並不亞於那一位,在我的懷中仍舊堅強不屈的整合運動醫療干員。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她會在整合運動的團隊里堅守著自己的良知嗎?她現在仍舊追隨著愛國者先生,找到自己的位置和價值了嗎?
“你是來執行任務的,而我是來度假的。”
“喂喂喂,博士也給你分配任務了吧!”
“啊?我的任務是「協助你」,僅此而已哦~只是監視一個商店老板而已,這點小事你應該可以自己解決的吧,還需要我拔刀嗎?”
“是…是吧?嗯…大概…”
“我拔刀的話,可就不知道要流多少鮮血了,你希望這樣嗎?你一定不希望的吧~呵呵呵…”
“不…別,不到萬不得已你還是別出手了——等等,那邊出了什麼事?魯珀…?敘拉古人?”
聽到敘拉古這個詞,拉普蘭德的表情一瞬間冷了下來,她摘下墨鏡丟到桌上,右手下意識地放在刀柄上,直直的盯著街對面的事發地。約有十幾個穿著相仿的敘拉古人正圍在一個當地店鋪門口,看起來領頭的那位胖子正和店主對峙著,雙方似乎吵得不可開交。
“敘拉古的「家族成員」,雖說不知道是哪一個家族,但大白天在龍門的商業區亂逛,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我去去就回。”
“拉普蘭德…!嘿…!”
我扭頭看著我們監視著的店面,我這一邊的人似乎有些受驚,但並沒有什麼可疑的舉動,看上去我們的監視目標應該和這些敘拉古人沒有關系。
雙方似乎談崩了,店主狼狽地逃回了店里,鎖上了門,「家族成員」也開始實施暴力行為,抄起周圍的東西開始砸門砸窗。拉普蘭德一閃身就消失在了店旁的小巷里,而下一秒她卻出現在了出事店面的屋頂上,鋒利的雙刀在陽光下晃著我的眼睛。
她在屋頂上向我招了招手,笑了笑,向我打了一個「進攻」的手勢,隨後就消失了。
看來她是一定要淌這趟渾水了,不過我並不擔心,那幾個小混混自然不是她的對手,那個體型臃腫卻囂張無比的頭目也許藏著一手,可拉普蘭德也不是吃素的——她手上可流著不少人的鮮血。
我喝了一口龍門當地的特制冰飲,看了看通訊器確認了一下時間,如果她消失超過十分鍾,我就動身去找她。
很快,小巷里的平民驚嚇著蜂擁而出,家族成員們衝進了小巷,也很快就屁滾尿流地跑了出來,幸運的幾位也都身中數刀捂著傷口一瘸一拐地逃命,至於不幸的嘛…
小巷口,她正踱著步跟在一個趴在地上用手逃命的家族成員身後,那個可憐蟲的小腿以下都已經消失不見了,鮮血從傷口處噴涌而出。拉普蘭德抬起腿,踩在他背上,壞笑著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看了看通訊器,只過去了七分鍾。
“啊~啊,這些人是來收保護費的,小狼,他們是壞人哦?我可以把他們殺掉的吧?”
“呃…嗯……大概,可以…”
拉普蘭德踩在他的背上,撩了撩自己的頭發,眯著眼睛朝我微笑著。而匍匐在他腳下的那個男人,他嘴里一直在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可是我完全聽不清楚。
“什麼?什麼——?大聲一點啊!吃沒吃飯啊?沒吃飯還來收保護費?!”
直到走近了我才發現,他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我咽了口口水,低著頭,注視著拉普蘭德踩在地上的靴子,強忍著下體被拉普蘭德這美艷的獵殺場景刺激帶來的衝動,說道:
“街邊影響不太好,還是拖進去吧…”
“是哦…確實呢——好啦,快往里面爬吧。”
她抬起腿,很開心地靠到我身邊,挽起我的手臂,我們倆一起看著腳下的可憐男人,為了活命,像一條蛆蟲一樣在地上蠕動著。
“只能說,他們很不幸遇到了我呢~小狼,我這次可是保護了當地群眾哦,雖然那個領頭的胖子跑了,不過他的手下嘛…活著的只剩下兩個了呢~你看,他在地上滿手是泥像個蟲子一樣爬著,很搞笑嘛~”
說著,她把手伸向我的兩腿之間…果然,我還是被她看透了,她知道,這樣的場景會讓我興奮起來,我也的確…全身都開始燥熱了起來。她貼近我的耳朵,輕聲說道:
“里面還有一位「受害者」哦…那是專門為你准備的配菜,小狼~”
果然,我已經完完全全,被她看透了。
距離上一次,那一次,她大開殺戒,已經過去很久了。
這段時間里,盡管我們一直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我一直是她身下的性奴,一遍一遍在她的足下哀嚎著、乞求著射精的許可。在無止盡的寸止之後,是更為恐怖的無止盡的榨取,無論是她纖細的雙手、魅惑的雙足還是神秘又渴欲的小穴…只有在她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奉上自己的精液,她才會滿足地舔舐著自己的嘴唇,給被榨到沉沉睡去的我一個晚安吻。
這樣的她,於我而言,依舊是無比溫柔的。我知道這不對,我知道我想改變她的所作所為,改變她對待感染者敵人態度。她的確做到了,可我……
我內心的一部分,一直在渴求著那一位殘忍、嗜血的拉普蘭德,我想再一次欣賞那一位沐浴著鮮血、在敵人的哀嚎中無情冷笑,掐滅對方最後一絲希望的拉普蘭德。
“怎麼…你是不是也想被我砍掉腳踝,抱著我的小腿乞求活命呢?——還是說,連命都不需要了,只要能蹭著我的小腿射精…就足夠了吧?”
“唔……”
“說嘛~小狼,你知道的…無論你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你的哦~”
就在我們像普通情侶那樣調情的同時,就在她撫摸著我隆起的褲襠,用言語刺激著我的感官的同時…她的長刀從身下男人的背部深深插了進去,我聽到了金屬刀尖觸碰到石磚路面那令人不適的摩擦聲。
毫無疑問,他的胃部已經被貫穿了,他趴在我們腳邊,因這突如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而大聲慘叫出來。拉普蘭德踩著他的背部,蹲下身去,用穿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掐住了他的脖子,阻斷了他一切發聲的渠道。
“噓——可不能大聲叫出來哦~鄰居們會有意見的。”
“唔…唔唔——!!”
鮮血從手套的縫隙中滲出,令我都不寒而栗的劇痛,讓拉普蘭德腳下的「雜魚」直翻白眼,涕泗橫流,幾近昏迷。拉普蘭德捂著他的嘴,向我伸手做了一個討要的動作。
“小狼,匕首借我用一下唄。”
“……匕首?好…好的。”
她強迫讓男人的頭揚起,露出了喉嚨,他的喉結在恐懼之中不停地上下滑動著,拉普蘭德哼著小曲,把匕首尖端對准了他的喉管。
看著逼近的匕首,男人的掙扎愈發激烈了,但他的身軀被長刀釘死在地上,殘缺的腿部也無法用力進行有效的反抗,更不用說拉普蘭德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背上,粗糙的靴底正踩踏著他背部的傷口。
“……——!”
刀光一閃,鮮血噴涌而出。
我本以為拉普蘭德會給他一個痛快的解脫,她卻只是切開了男人的喉結,割斷了他的聲帶,並沒有傷及動脈。失去了聲帶和舌頭的他這下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他的手臂無力地揮舞著,大口地喘著氣,想要維持著正常的呼吸。
“哈哈哈,這下你叫不出聲來了吧~真可憐真可憐——喂,很痛嗎?是不是疼到想死了呢?”
拉普蘭德站起身,踩在他頭上,對我回眸一笑,勾了勾手指。
“過來,小狼。”
見我仍然有些猶豫不決,她笑著牽起我的手,把我拉到她身邊,隨即摘下鮮血淋漓的手套,把慘白的右手伸進我的褲襠,握住我的早已硬到要炸開的肉棒。她的笑聲甜美且清純,於腳下支離破碎的軀體形成的反差讓我的理智徹底炸裂,讓我雙膝發軟。
此時此刻,我們,都變成了野獸。我不止一次想就此跪下,跪在她的腳邊,舔干淨滴落在她靴上的每一滴鮮血,被她控制住下體,在她殘忍地虐殺中達到高潮。
“他的命運就交給你了,小狼,想看什麼樣的處刑場景終結他的性命呢?——放心,我會讓你痛痛快快地射出來的…我的溫柔只會獻給你一個人哦~”
她冰涼的手輕握成拳,包裹著我血脈噴張的滾燙龜頭,拇指按壓著馬眼,讓我爽的雙腿發軟,直吸涼氣。如果她的動作再粗暴一點,我可能就直接射在她的手心里了。
“他已經半死不活了,給他一個痛快吧。”
“呵呵…小狼還真是善良呢~”
拉普蘭德有些粗暴地拉著我的肉棒,往前踏了一步,踩住他的後頸,用靴尖稍稍碾踩了一下,然後以全身的力量壓了下去。男人的脊椎被瞬間壓的變了形,僅靠著脊椎骨維持著最後的生命线。
“來,再靠近一點——准備好哦~讓我來看看,是小狼你先射精呢,還是這雜魚先咽氣呢~”
“拉普蘭德…唔……”
僅僅是這簡簡單單的踩踏動作,卻無限放大了我接收到的快感。先走液止不住地流淌而出,沾濕了拉普蘭德的手心。她笑了笑,用我的先走液溫柔地塗滿了我整個肉棒,繼續玩弄著肉棒的每一處敏感帶。
此時,她只是踩著另一個男人的脖子,只是輕輕地擼動著我的龜頭,我卻感受到比瘋狂的做愛更加甘甜的愉悅感。精液在根部聚集起來,隨時准備一瀉千里,可她靈活的手指卻不斷撩撥著我,在我快要射精的時候恰到好處地轉變進攻的對象,給下方那同樣寂寞的蛋蛋一個熱情的擁抱…
“唔……~”
我羞恥地扭著腰部,用這樣的姿勢乞求著她繼續愛撫我的肉棒。
“呵呵…小狼…你好可愛~想不想射精?”
“想…”
“求我。”
她停下了碾踩的動作,回過身來,吻了一下我的臉頰。
“我想射精…拉普蘭德…讓我射精吧……!”
“呵呵……如你所願。”
她親吻著我,摟著我的脖子,把我的視线往下壓,固定在她踩著脖子的那條腿上,隨即緩緩抬起腿…
我知道,我最期待的一幕要出現了,我的下體也知道,它也在瘋狂地流著水,向拉普蘭德的手傾訴著自己的快感。拉普蘭德輕捏了一下我的蛋蛋,湊到我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好了,我允許了,小狼…”
她溫柔的愛撫,一轉變成狂涌而來的蹂躪,她的每一根手指都在刺激著我肉棒的快感帶,不斷地滑過我的冠狀溝。我的叫聲愈發響亮且淫蕩起來,耳邊的笑聲也從溫柔變到了殘忍。
“…——唔!?”
她捂住了我的嘴,就像方才對待腳下那只蛆蟲那樣,這個動作卻更加加劇了快感,我感覺我的全身心都已經被她牢牢掌控了。
只要她踩下去,踩斷他的脖子,只要對我說“射吧”,這簡單的兩個字,我一定會爽到昏過去的。
而她,也一定知道,我也已經到極限。
“射吧,小狼。”
靴足落下了,骨骼清脆的斷裂聲,成了擊潰我精關的最後一擊。
她溫柔地舔舐著我臉頰上的汗液,皮手套卻仍舊死死地捂著我的口鼻。我哀嚎著的聲音被淹沒了,精液一股一股從肉棒里蹦跳著噴涌而出,射在了她的手心里,甚至量多到從她的手中滿溢而出,滴落到我的腿上,順著滑落下去。
“…——!!”
“小狼,好棒…我愛你…小狼~”
這盛大的射精感讓我一陣暈眩,我喘著氣,依偎在拉普蘭德的懷里,任憑她在我的臉上舔舐著,親吻著,在我的耳邊向我訴說著愛意…
在這甘甜且溫暖的懷抱之中,她的臉龐逐漸模糊不清,我的意識也逐漸消散而去了。
=====
“你醒啦,小狼?”
從睡夢中猛的驚醒,面前是拉普蘭德那無比熟悉的面孔,我放松地嘆了一口氣。
“啊…!拉普蘭德…?我…我睡了多久?”
“沒有很久,也就一個小時吧?放心哦,有我在這里守護你,你是不會有事的。”
我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我這才發現我正赤身裸體躺在拉普蘭德腳下,而身旁有另外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只不過他正被吊著脖子,雙手被捆住,嘴里塞著一團黑色的東西,被迫踮起腳維持高度從而不讓自己被絞死。
“小狼,要不要再來一發?”
她笑著,手空握著作出了上下擼動的動作。
我咽了口口水,看了看我的下體,盡管經歷了剛才那盛大的射精,此刻它仍舊傲然挺立,在拉普蘭德的靴底一抖一抖的,已經替我做出了回答。
“噗哈哈哈~小狼,你的肉棒可比你誠實多了哦,那就…讓你再爽一發吧~爽完了我們就回去繼續執行任務——放心,會很快的。”
她的皮靴不輕不重地踩了上來,沾滿沙石的粗糙靴底摩擦著我肉棒,刺痛感一瞬間就讓我痛的身子彎成了弓形,喊出了聲。
“唔啊——!”
“欸~很痛嗎?我本來還想用這雙靴子幫你踩出來呢~還記得嗎?那天晚上你拿著我的靴子自慰,你一定很喜歡這雙靴子吧?”
“喜歡…!但,但是……會被踩的鮮血淋漓的吧!”
“怎麼?不想在我的靴子下被踩爛嗎?”
“這…唔……我害怕…”
“呵呵~真拿你沒辦法,就這一次哦,我會幫你溫柔的足交出來,怎麼樣?…——好了,還不快開始自慰?”
我一驚,以為這個命令是對我下達的,但身旁那個男人卻立刻聽話地開始用捆綁著的雙手擼起自己的肉棒。拉普蘭德滿意地微笑著,一只腳輕踩在我的肉棒上,開始脫自己的靴子。
“呼…~靴子太悶了,還是脫下來感覺棒。”
白嫩的裸足從靴子里抽出,帶著些許濕潤的霧氣,她把腳伸到我臉前,舒展了一下腳趾,蹭了一下我的鼻尖,足底的氣息直竄進了我的鼻腔。盡管穿著不透氣的靴子,拉普蘭德的裸足卻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氣味,只有潮濕的皮革味和她常用的沐浴乳的氣味。
這甜美的氣味讓我下意識地深處舌頭,努力支起腦袋,舔舐了一下她的腳心。
“呵呵…不要舔那里啦~很髒的。”
“不…!拉普蘭德…不髒…”
“嗯哼,由於你被我玩到昏過去了,浪費了不少時間,我們還是速戰速決吧。”
她壞笑著把靴子丟到我臉上,我聽話地把她的靴子蒙在臉上,使勁呼吸著拉普蘭德足底甜美的氣息,下體在這氣味的加持下完完全全地在她的腳下勃起了。
她仍舊穿著靴子的靴足踩在我肚子上,裸足足尖毫不留情地把肉棒踩壓在靴面上,冰涼腳趾岔開夾住了我熾熱的龜頭,痛並快樂著的感覺爽的我直喘氣。
“呵呵~已經射了一發了,還這麼堅挺呢,小狼…”
“唔~嗯…!”
嗅足了她靴里的氣息,我把靴面貼在臉上,從足尖的位置開始,順勢而上親吻著她的靴子,一路親吻到包裹小腿的靴幫。
親吻她的靴子,臣服在她的腳下,向她宣誓我的忠誠和愛意…這是讓我們雙方都十分享受的事情。看著再一次陷入發情狀態的我,紅暈也寫上了她那慘白的臉龐,她小嘴微張,眼神迷離,把手伸進了自己的熱褲里。
愛撫著自己私處,裸足為我做著的足交…拉普蘭德今天對我一反常態的溫柔,這份溫柔一點一點聚集起來,聚集在她的足尖,透過冰涼的足底全部傳遞給了熾熱的肉棒,還有我熾熱的心。
此刻我才想起來,我們身旁還有一個人,正看著我們自慰。
“小狼,你知道的,無論你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你~告訴我…你想看我怎麼樣傷害他?”
也許是因為已經泄了一次欲,想到了先前那個被拉普蘭德踩斷脖頸的雜魚,我突然心生憐憫,覺得他們都很可憐。
“就…就這樣吧,不管他了,只要有你在,我就感覺很幸福了。”
“嗯~親吻著我的靴子,也摸一摸我的小腿吧…呵呵~肉棒在我腳下一跳一跳的,真可愛。”
“拉普蘭德…”
“那就不用多說了,我要加速了哦~”
她面色潮紅,吐著舌頭,手上自慰的動作和腳下為我足交的動作同時加速了起來。腳尖揉搓著龜頭,腳跟按摩著蛋蛋,呼吸著她的氣味,傾聽著她的聲音…
這,我怎麼可能把持得住嘛!
“呵呵…好了,想射的話就射出來吧…我最愛的小狼~”
話已至此了,如果再不射精一定會被看不起的吧!
“要射了…射了啊~拉普蘭德…嗚~”
在我射精的那一刻,拉普蘭德調皮地抬起了靴子,噴薄而出的精液悉數被射在了靴底。她滿意地看著自己沾滿精液的靴底,向我投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但這份笑容,下一秒就煙消雲散了。
“我說啊,你是不是也要射了?”
她,又回到了平常那個冷酷的拉普蘭德,只不過,這份殘忍,並不是針對我的。
“想射了?繼續擼啊。”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感激,那個男人顫抖著踮著腳,開始賣力地擼動著自己已經興奮到紅腫,瀕臨射精的肉棒。蛋蛋一抽一抽的,仿佛在訴說著自己也很興奮,也想體驗一下白狼溫柔的足交一般。
拉普蘭德脫下了沾滿精液的靴子,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拿著靴子,一只手拔出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不要軟下去啊,廢物東西,給我繼續擼。給你一分鍾,如果射不出來,我就立刻砍掉你的腦袋,然後踩爛它。”
我看不見拉普蘭德此刻的表情,但是我能想像出來那是何等的冷酷…恐懼爬滿了那個男人的臉,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開始用被捆綁的雙手包住自己的肉棒,機械性的快速摩擦著,試圖完成一分鍾之內射精的任務。
“給你一些鼓勵吧。”
她把塞在男人嘴巴里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拉普蘭德的手套,不過在他開口求饒之前,他的嘴里很快就被沾滿精液的靴底塞滿了。
“舔干淨,要把小狼的每一滴精液都舔干淨。”
此時我的心情很是復雜……不過這個死亡游戲仍在繼續。
“已經過去三十秒了,加油。”
這句“加油”說的毫無感情,冰冷的語氣讓我都感到一陣膽寒。
“十…九…八…”
男人的表情輕松了不少,先走液也流下了不少,肉棒勃起到了極限…看起來他好像真的能完成這個挑戰,在拉普蘭德的刀下活下去。
“七…六…五…”
長刀割破了他頸部的皮膚,他也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起來,他也確實快要射了…只不過……
“四…呵呵……”
拉普蘭德,自然是不會放過玩弄,和最後虐殺獵物的機會的。
就像一陣旋風,連我都沒有反應過來,拉普蘭德的皮靴下一秒就沉沉地鑲嵌進了男人的兩腿之間,直接命中了他的睾丸。以拉普蘭德的力道,他的蛋蛋百分之百已經被踢碎了,我能依稀看到…他垂下的血紅色的陰囊里,已經沒有橢球體形狀的物體了。
“三…二…一…”
可是,拉普蘭德仍在無情地倒數著。
數到一的時候,她朝我回眸一笑。
“零。”
男人的眼里充滿了痛苦與恐懼,但他仍是幸運的。
因為下一秒,他就身首異處,從痛苦中解脫了。
而仍舊抱著拉普蘭德靴子,癱坐在地上,欣賞著這處刑表演的我。
也再一次射精了。
站在逐漸冷去的屍體上,我們緊緊相擁,深情相吻。
“我,願意成為你余生的伴侶。”
“陪伴你,守護你,直至你生命的最後一刻。”
“直至你生命的最後一刻,我會親手殺了你。”
“這是我,為你許下的承諾,小狼。”
“我會伴你,走過你的余生。”
[chapter:END 「狼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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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九帶來的消息是准確的,羅德島的部隊已經抵達切爾諾伯格,愛國者和他的部隊正堅守在塔底,龍女一個人在塔頂,而失控的牧群在地下通道徘徊著,目前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總之,羅德島那些人一定會想方設法攻下核心,重心不會放在我們這一邊——我會守住這個入口。”
腰間掛著匕首,手臂上戴著整合運動的袖標的戰士,正坐在一個簡陋的木質凳子上,背對著他的同僚,用砥石打磨著自己的大劍。他的嗓音因病變而顯得失真,這讓他感到榮幸,他和他追隨的領袖因此有了一些共通之處。
“你確定一個人沒問題嗎?”
聽到這句話,他脫下了自己的披風,把肩部那已經完全盛開的源石晶簇,展現在這位白衣刀兵的面前。
“…我明白了。”
“我會堅守這個隘口,保證你們全部撤離,至少會幫你們盡力拖延時間。不用擔心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我知道你的決心,但還有另一個問題,安德瑞亞…”
“嗯?”
“小羽…小羽她…她不願意走。”
磨刀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響了起來。
“帶她走,Guard,你們要一起活下去。”
“我會盡量說服她,但我不能保證什麼,你不要忘了,你是她的救命恩人。”
“救下她的不是我,是她自己。告訴她這句話,然後帶她走,Guard。”
他並沒有抬頭,失真的嗓音里卻帶著不可忤逆的堅定,Guard一愣,這樣堅定的話語讓他想起了愛國者。不過話已至此,Guard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那麼,永別了…我的朋友。”
最後注視了一眼這位才入伙沒多久的伙伴,他轉身走進了地下通道。
“我們會很快再見的,在一個沒有苦難的世界。”
磨完了刀,用清水清洗了刀身,他從閃著寒光的刀身上,瞟了一眼自己那布滿了源石結晶的臉。由於缺乏有效的治療和抑制,他的源石病已經從肩部擴散到了全身。現在的他,就是一顆行走的源石炸彈,隨時隨地都會爆炸。
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线。
他再次披上披風,戴上了整合運動發給他的面具,握起刀柄,想要站起身,只不過,舉起大劍也並不如以往那般容易,源石碎片已經侵入了他慣用的右臂,他能感受到有硬物卡在自己肩部的關節,鑽心的劇痛讓他不得不用左臂發力,右手只能稍許輔助著穩住刀身——但這已經無所謂了。
他對著自己的肩部狠狠敲擊了一下,黑色的粉塵應聲揚起,又很快散去了,肩部的劇痛也因此緩解了不少,但他知道,他已經為這頃刻的輕松付出了代價。
他坐在通道入口,靜待著自己最終的命運。
“……”
最終的命運會是怎樣呢?他很久以前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在剛染上源石病,像災星一樣被逐出家族之時,他覺得他最終的命運就是暴屍荒野,死於寒冷和飢餓。但靠著毅力,和父輩教授他的狩獵技巧,他在荒野活了下來,那把和他相依為命的匕首,如今仍掛在他的腰間,是他的忠實伙伴。
在他剛成為傭兵之時,他認為自己很快便會在某次合約中,死於幫派械斗。可他運氣不錯,在最危險的一次行動中,招他入伙、教他戰斗技巧的隊長替他擋下了一箭,他因此得以繼承隊長的巨劍,靠著自己剛長出石頭的年輕軀體,殺出一條血路。
在他離開團隊,正式成為「獨狼」的那一天,他卻並沒有體會到那種,能夠完全掌控自己的命運的感覺。他夜不能寐,不止一次做著被家族仇敵肢解、火化,化作灰燼隨風而去的夢。幸運的是,在已經半只腳踏入地獄的那一晚,他遇見了另一匹「獨狼」,他得以苟延殘喘。
在為羅德島干活的那段時光,在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時光,他難得可以把這些拋在腦後,他第一次重拾了活下去的希望。在那之後,自己卻選擇一條不歸路,放棄了先前的一切,只為了他那看著有些可笑的正義,有些可笑的理想。
而如今,他再一次成為一匹「獨狼」,一夫當關。他唯一感到寬慰的,就是他的背後,那些經歷過苦難的同伴們,能夠從此獲得自由。只要他們能夠安全撤離,無論是龍門警衛局、龍門的暗部殺手、失控的牧群、還是羅德島的好事者,他都會賭上性命去阻止。唯一通過此門的方法,就是從他的屍體上踏過。
又或者,根本沒有人在意過他們,他只會孤獨地坐在這里,直到病發去世,化作源石粉塵,回歸塵土。
最終的命運會是怎樣呢?他很久以前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他摸了摸胸口的十字架,露出了微笑,卻又搖了搖頭,他覺得,神,是不會保佑他這樣的人的。
可是…
“嗨~有人在家嗎?不要害怕,我只是聽說這里有不少想要逃命的可憐蟲,我只是來奉命來殺光你們而已哦~很快就會結束的,呵呵……”
他這一輩子,都在被神捉弄著。
==========
大廳里那個人身披披風,臉戴面具,倚靠在牆邊,似乎在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腰間掛著朴素的匕首,手握寒芒閃耀的巨劍,和那如駝峰般隆起的雙肩,她不會認錯的。
“小狼…?”
驚訝、欣喜、憤怒、心痛、絕望,許多感情一道涌上了她的心頭,化作她嘴角的微笑,只不過這一次,她的嘴角在顫抖著,聲音在顫抖著。
“拉普蘭德…不…”
“小狼,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嗎?”
她咬著牙,愛、痛苦和憤怒都從她的微笑里滿溢而出。
“抱歉,拉普蘭德,抱歉…即使是你,我也不能讓你通過。”
“不…不…!小狼,我只想…我只想… 找到你,我們一起…”
拉普蘭德搖著頭,努力維持著這一副真誠的表情,可她仍抱著的一絲期望,也被安德瑞亞的下一句話給掐滅了。
“…而你也找到了我們的秘密,因此,我不能讓你活著離開。”
已經無需多言。
無論曾經愛得多深,無論此刻恨的多透。
流浪許久的兩匹「獨狼」,此次相遇,只會有一個結局,只會有一方能站到最後。
痛苦麻痹了她的情感,她的嗓音因此而不再顫抖。
痛苦麻木了他的手臂,他握刀的手因此不再猶豫。
此刻,他們只需要把自己交給本性。
宛如許許多多魯珀族人的宿命那般,最後死在同胞的手下。
此刻,這樣的宿命,卻是對峙雙方一同渴求的解脫。
==========
金屬撞擊的聲音回蕩在救助站空曠的大廳里。
拉普蘭德的猛攻和以往一樣犀利,她出刀的速度和力道和方才猶豫不決的她完全不一樣——冷酷、無情,刀鋒直指安德瑞亞的心髒和脖頸。
倚靠著雙腿穩住了架勢,安德瑞亞得以擋下這沉重的一擊,他看准時機拔出匕首,以巧勁彈開了刺向他側腹的另一把刀鋒,順勢一轉,劃傷了拉普蘭德的手臂。
刺痛感刺激著拉普蘭德,她憑借著全身的力量,猛地向前一推,面前的男人立刻就一個踉蹌,緊急後仰躲過拉普蘭德的上段橫掃之後,借勢在地上一個翻滾,和她拉開了距離。見此,拉普蘭德雙腿蹬地,一躍而起,刀尖朝著安德瑞亞刺去,卻被他輕松閃避開,刀刃深深插入腳下的木地板里。
“哼…不錯,小狼,看來源石病還沒有讓你半身不遂。”
“我已經麻木了,源石雖然在逐步要我的命,但卻強化了我的身體,這感覺…你可以說是回光返照。”
拉普蘭德拔出地上刀刃,安德瑞亞也再次站起身,雙方再次擺出對陣的架勢。鮮血正一滴一滴順著拉普蘭德的手腕處滑落,她檢查了一下手臂的劃傷,以故作夸張的語調問道。
“啊,你看,你弄傷我了,小狼,你不應該道個歉——嗎?!”
話音未落,拉普蘭德就再一次突刺而來,只不過另一邊的男人早就擺好了架勢,他看准時機,立起大劍格擋了一段橫掃,把大劍插入地板,以此為支點輕輕一躍躲過另一段突刺,踩在拉普蘭德的刀上。拉普蘭德松開右手舍棄長刀,捏緊了拳頭朝著安德瑞亞腹部打去,卻被膝蓋穩穩彈開手腕,胸口也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呵呵…好疼啊~小狼…我還記得呢,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你沒用過這麼花的招式。”
“……”
拉普蘭德揉著胸口,緩緩抬頭看向安德瑞亞。
漆黑的粉塵從周圍懸浮而起,環繞在她的身邊,安德瑞亞也明白,她開始動真格了。
彈開了她投擲而來的源石碎片,安德瑞亞順手扯下披風丟到一旁,以長滿了源石晶簇的肩部為肩部甲胄,率先朝拉普蘭德發起了衝鋒。兩人開始了新一輪交鋒,安德瑞亞能感受到,拉普蘭德此刻的每一擊,都和方才的她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只不過,現在的安德瑞亞,也不能同日而語了,
用大劍進攻,用源石晶簇防守,承下敵方每一次橫掃和突刺,釋放出小當量的源石塵爆炸妨礙敵人的視线,再配合一定的體術,用身體運動的慣性擊破敵人的架勢,這就是安德瑞亞如今的戰斗風格——只不過,只要對他源石病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是在玩命。
即便是認真應戰的拉普蘭德,她也逐漸感到無法招架,一退再退。她也不止一次將自己的源石結晶打入安德瑞亞的皮肉,但原本能有效抑制活性的方法,此刻卻並不奏效,他的攻勢和力道都沒有因此而減緩。
小規模頻繁的源石塵爆炸會有效緩解肩部的劇痛,也會避免大規模誤傷友軍的源石塵爆發。只不過,源石晶簇會因此變得活性十足,在逐漸深入安德瑞亞骨骼關節的同時,也會順著皮膚朝全身擴散而去。
全身擴散開的活性源石進一步強化了他的軀體,給予了安德瑞亞能夠匹敵強敵的力量,但是代價…
“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拉普蘭德。”
再一次,拉普蘭德被大劍重壓擊倒在地。
安德瑞亞站在她身前,喘著粗氣,過度消耗體力和源石活性的疲勞感讓他一陣暈眩,刺痛感從原本麻木的各個病變組織深處浮現而出。他把大劍插入地面,穩住自己的身軀。
“咳…!哈哈哈!!打的…打得真過癮…!小狼,你也…成長了不少呢…!”
“……”
“你贏了,現在,殺了我吧,小狼…呵呵……”
“……”
“殺了我。”
“……”
“我說——殺了我!”
“……”
“快殺了我啊!!你這個廢物東西!!”
拉普蘭德從身上拔出一塊帶血的源石碎片,朝安德瑞亞的臉上扔去。
安德瑞亞並沒有躲閃,啪的一聲,面具被輕易擊飛了。
“小狼…你…”
在面具之下的,是一張因源石病變而面目全非的臉,即便是拉普蘭德,她也很少能見到感染到如此程度的源石病感染者。
源石侵入了他的口腔,讓他的聲音變得失真。
源石破壞了他的耳骨,幻聽摧殘著他的理智。
源石感染了他的淚腺,奪走了他流淚的自由。
他丟開了大劍,對此刻的他來說,這負擔過於沉重了。
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在那匕首的鋒刃周圍,環繞了一圈細微的源石粉塵。
“站起來吧,拉普蘭德,我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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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身纏詛咒,而這既是詛咒,也是祝福。”
“我們生而平等,因此必須攜手,共度時艱。”
“我的命運已經注定,我無法許下與你廝守終生的諾言。”
“無論你曾經歷了什麼,無論你受過什麼樣的傷害。”
“我仍然希望你能夠改變,拉普蘭德。”
“我們還有更多身不由己的伙伴們,這是他們不應承受的苦難。”
“他們不應重蹈覆轍。”
“你的靈魂,是善良的。”
“他們的確在注視著你。”
“等待著你做出改變的那一刻。”
“我希望,我,是你殺死的最後一位,試圖掙脫苦難的感染者。”
“我希望,上帝能從此看到,一位真誠的拉普蘭德。”
“我仍然相信著你。”
“我仍然愛著你。”
結束了。
一瞬間,整個屋子都寂靜了,只有金屬落地的清脆響聲。
長刀刺穿了他的胸口,割斷了十字架的項鏈,卻並沒有直接貫穿他的心髒。
“呵…呵…咳咳…咳咳咳…!!拉普蘭德……你刺偏了。”
“你也是,小狼,你知道匕首刺進大腿里,是殺不了我的吧。”
“哈…誰知道呢?但這樣……咳咳…你一定就追不上我的同伴們了。”
“我不會再去追殺你的同伴了。”
聽到這句話,他終於松了一口氣,閉上了早已因疲勞而沉重不堪的雙眼,躺倒在拉普蘭德面前。
“我相信你——如何…?哈……這一次的對決,很…盡興吧?”
“很盡興,小狼。”
“抱歉哦…我撒謊了,其實我只是……想再和你交一次手,至少……可以死在你的刀下。”
“嗯,我知道——我也一樣。”
“哈哈…抱歉哦,沒能滿足你的願望…畢竟……和我比起來…咳……咳咳…!!啊…看來…又得麻煩你了…”
“我明白。”
“那我…也得睡會兒了……呼……”
看著小狼那熟悉而又陌生、令她膽寒而又心碎的臉頰,千言萬語都涌上了她的心頭。
她張著嘴,不知為何,此刻她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再一次擠出笑容,卻只說出了兩個字。
“晚安。”
==========
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顫抖的刀身割破了脖頸處的皮膚,摻雜著源石碎片的漆黑血液從傷口處汩汩流出。
她臉上仍舊掛著敷衍的笑容,此刻的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總以這副笑容待人了。
不被接受、不被肯定,被厭惡、被唾棄、被恐懼……聽到她名字的那一刻,每一個人都會下意識地做出這樣的表情。
她在用這敷衍的表情保護著自己。
“哈,我才不在乎呢。”
她這麼跟自己說道。
直到他們相遇的那一天,她從他的眼里看到了另一種情感。
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那種情感都沒有半點消逝的痕跡。
“小狼…那麼……永別了。”
“不…不!!離他遠點…你這個瘋子!!!”
一個少女從背後的暗門里衝了出來,擋在兩人之間。
少女喘著粗氣,臉上寫滿了恐懼和厭惡,盡管如此,她還是鼓足了勇氣,沒有繼續躲在陰影之中。
“……”
“走開!你這瘋子…我不會讓你…不會讓你……嗚……”
“……”
少女抱著安德瑞亞那逐漸冰冷下去的軀體,使勁搖晃著,捶著他的胸口。
“不…不……!我不會…我不會放棄你的…不……我立刻為你治療…我立刻為你治療…快…快醒過來……快醒過來…”
“……”
“快說句話…好不好?安德瑞亞…快說句話吧…求求你……不要睡了,好不好…?”
“……”
“不要睡…不要睡了……”
“……”
“不要…嗚……”
“…滿意了嗎?”
“果然呢,果然呢…我還是什麼都做不到。”
“……”
少女抬起頭,失去光芒的雙眼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白色牆壁——這里是她作為醫療人員,拯救了無數感染者的地方——除了那位對她而言,最為重要的那一位。
“做你該做的事吧,「敘拉古的白色死神」,砍下他的頭顱,阻止病變爆發…啊……也順手砍下我的吧…你一定會很享受的吧…?”
拉普蘭德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個金屬的小物件,那是他們分別之前,她留給他的「護身符」。
“喏,拿著這個,雖然我已經不再相信拉特蘭那些狗屁神了,但我不得不承認,我能活到現在…”
“他們一定還在注視著你。”
“他們最好是。”
……
“讓開。”
“不……”
“讓開…”
“不…!”
“求你了,讓一下吧。”
“……”
“你還有使命在身,小姑娘。”
“使命?呵呵呵……我誰都拯救不了…我這麼沒用…能有什麼使命…?”
拉普蘭德邁著沉重的腿,用力將趴在安德瑞亞身軀上的少女抱起,捧在懷里。腿部的刀傷因這突如其來的重壓而被瞬間撕裂,紅黑的血液從本就沒有血色的大腿處流出,顯得愈發慘白。
“他相信著你,你不會辜負他的期望的。”
==========
“呵呵…哈哈……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黑色的狼,安詳地躺在她的膝上,他身上的黑色源石,也在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白色的狼,睜大著雙眼,仰著不曾對命運低下過的頭顱,對著陰霾密布的天空,笑了出聲。
“哈哈…哈哈……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呢。”
那空洞無神的雙眼里,卻沒有任何一滴眼淚流出。
“我說啊,小狼……”
她低下頭,看著手里仍沾著鮮血的十字架,問道身邊已經傷痕累累,失去頭顱的屍體。
“為什麼呢?小狼…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呢…?”
“小狼…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失去你,哈哈……你還是這麼做了…”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嘛,我害怕…哈哈哈…我好害怕……我好孤獨…我好想哭啊…哈哈…”
“奇怪…?為什麼…?小狼…為什麼……為什麼我哭不出來…?”
“明明很想哭…卻哭不出來呢…在你離開我的那一天,你一定也這樣吧?哈哈……啊,這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小狼…救救我…好嗎?你…一定能拯救我的吧?只要你能拯救我,我什麼都願意做呢…!”
“欸…小狼…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回答我呢…?”
“為什麼…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
“我好害怕…”
……
……
……
“有沒有人…可以…”
“來殺了我啊…”
==========
“在那之後,整合運動的感染者們也不曾再聽說過「敘拉古的白色死神」出沒的消息。她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憑借著我在羅德島的關系網,我當然也在暗中打探著消息,她曾是我們的一員,我不會就這樣放棄她。”
“有人說,他在敘拉古的感染者救助站看到了手持雙刀的銀發殺手,她幫著當地民兵,擊退了想要吞並這塊土地的敘拉古「家族」。”
“有人說,他在拉特蘭的某處偏遠的教堂看到了身著華麗衣裝的她,她虔誠地跪在上帝面前請求寬恕,隨後和身邊的主教握手言和,從此兩人一並失蹤。”
“有人說,他在烏薩斯的冰原上看到了舉著巨劍的黑衣魯珀,她和一些拉特蘭人一道滅口了整支烏薩斯糾察隊,很快便帶著村民舉家遷離,此舉還險些招來了皇帝內衛。”
“有人說,他在卡西米爾大騎士領被一個手持匕首的「家族刺客」襲擊,和他一道准備進行采訪任務的上司當場斃命,而應該保護他們的無胄盟「保鏢」卻遲遲沒有出現。”
“這些傳言都過於夸張了,總不可能都是真的吧?畢竟,她那樣的「獨狼」,怎麼會放下身段,和人一起合作呢?畢竟,「敘拉古的白色死神」,怎麼會挺身而出,為感染者而戰呢?”
“下次,動靜可得鬧的小一點,我們都不希望羅德島被好事者發現,是暗中操縱這一切行動的背後主使。”
“你說是吧?「獨狼」”
“呵呵…沒錯,只要博士願意答應我,把德克薩斯也拉進S.W.E.E.P.,和我一隊,我就保證下次不捅簍子,不留痕跡。”
“咳咳,你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問一下總沒壞處——不過啊,下次S.W.E.E.P開會能不能避免我和那個紅色的狼碰面?每次她坐我旁邊,我都很想砍她欸……”
“這個沒問題——總之,歡迎歸隊,辛苦了。”
[chapter:END 「獨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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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附錄·獨狼 技能組]
特種--處決者 近戰位
快速復活 削弱 爆發
特性:再部署時間大幅度減少
===【天賦】===
「狼躍」:獨狼的技能擁有多次充能,並可重新部署自身位置(如果目標位置已被其他固定單位占據,則無法發動技能)。
「狼咒」:[受擊回復][自動觸發]受擊一定次數後,對周圍所有目標(包括友方單位和自身)造成傷害:對敵方單位和友方單位造成當前生命值一定百分比的物理傷害,並對「非感染者」生物單位造成額外法術傷害;對自身造成最大生命值一定百分比的真實傷害;觸發後數秒內,自身受到的治療效果大幅度降低。
===【技能】===
「狼嘲」:[無法回復][手動觸發]向正前方移動一格,自身攻擊力提高,容易受到敵方攻擊並格擋一定次數的物理攻擊(計入受擊次數);該次位移受部署地形限制。
「狼襲」:[無法回復][手動觸發]自身攻擊范圍擴大、攻擊速度提高;瞬移至周圍重量最輕的地面單位的目標格,對其造成基於重量的傷害,重量越輕受到的傷害越高;該次位移不受部署地形限制。
「狼魄」:[無法回復][手動觸發] 自身攻擊力提高、防御力提高;瞬移至周圍防御最高的地面單位路徑的下一格,對其造成減速,按百分比削減其護甲,並使自身只受到來自目標單位的傷害;該次位移不受部署地形限制。
===【模組】===
「白狼之吻」
“這是每一次任務之前,我們都會進行的儀式。”
特性更新:
再部署時間大幅度減少
退場時返還大量該次部署費用
天賦「狼咒」更新:
傷害增加,對自身造成的真實傷害降低,受到的治療效果小幅度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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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
“她曾是上帝的信徒,而我,曾是她的信徒。”
特性更新:
再部署時間大幅度減少
周圍四格沒有友方單位時攻擊力增加
天賦「狼躍」更新:
每次使用技能之後,自身攻擊力不限時增加,回復一定生命值,但最大生命值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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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附錄·獨狼 資料卡]
==【基礎檔案】==
【代號】獨狼
【性別】男
【戰斗經驗】五年
【出身地】敘拉古
【生日】本人表示遺忘
【種族】魯珀
【身高】175cm
【礦石病感染情況】
參照醫學檢測報告,確認為感染者。
==【綜合體檢測試】==
【物理強度】標准
【戰場機動】卓越
【生理耐受】缺陷
【戰術規劃】優良
【戰斗技巧】卓越
【源石技藝適應性】標准
==【客觀履歷】==
安德瑞亞·埃特納,代號獨狼,出生於敘拉古的雇傭殺手,由博士特批加入S.W.E.E.P。於機動作戰,特種作戰,隱秘作戰與戰術規劃中表現出極高天賦,並擁有堅實的實戰經驗。
曾擔任博士的直屬干員執行機密任務,後編入特別行動組的肅清小隊,與干員拉普蘭德一同行動。
泰拉歷■■■年■■月■■日:履歷補充
干員已於■■■年■■月■■日逝世於■■,由於其生前執行過多個機密任務,文本檔案已被銷毀,電子檔案已存入PRTS數據庫,並被列入最高機密。
==【臨床診斷分析】==
造影檢測結果顯示,該干員體內髒器輪廓模糊,可見異常陰影,循環系統內源石顆粒檢測異常,有礦石病感染跡象,現階段可確認為是礦石病感染者。
【體細胞與源石融合率】36%
干員獨狼體表已生成大量源石結晶,其肩部已形成完整的源石晶簇,並有爆炸風險。
【血液源石結晶密度】0.6u/L
需要嚴密監控干員獨狼的病症進程,並避免他與非感染者干員進行直接接觸。
干員獨狼的各項體檢指標皆處於危險水平,今後治療流程皆由我親自進行,未經允許,嚴禁非感染者干員與其進行接觸。
——凱爾希
泰拉歷■■■年■■月■■日:履歷補充
以上為干員入職時的體檢數據,結果證明,常規治療手段並未起效,干員最終死亡原因為■■■■■。至於拉普蘭德體表的源石,為何可以有效抑制干員獨狼體表的源石活性,為何最終階段效果不再顯著,其原因仍待研究考證。
==【檔案資料一】==
干員獨狼使用巨劍加匕首的武器組合,他可以根據具體的任務要求對輕防具人員進行快速的刺殺,也可以對重裝甲人員進行有效的牽制。輔以其謹慎的戰術規劃和隨機應變的能力,他是羅德島執行復雜特種任務的首選干員。
其肩部的源石晶簇可以作為施術單元,允許干員獨狼施放法術,但由於會顯著惡化他的病情,凱爾希和博士都禁止他使用源石技藝。
即便如此,源石晶簇本身就是一個極其不穩定的自主施術單元。經測試發現,干員獨狼在戰斗過程中,身體所承受的壓力會轉化為源石的活性,一旦活性突破一定的閾值,部分源石晶簇就會發生爆炸,向周圍釋放出大量源石碎片和源石粉塵,同時對敵方、友方和自身造成傷害。
因此,應避免讓干員獨狼執行團隊任務和正面攻堅任務。
泰拉歷■■■年■■月■■日:履歷補充
干員獨狼的戰斗風格導致其肩部源石晶簇的生長和惡化,而源石晶簇又影響到其源石技藝的運用,改變了其戰斗風格,兩者可以說是相輔相成,也可以說是惡性循環,干員獨狼的病情惡化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不可避免的。
==【檔案資料二】==
干員獨狼為人謙遜,直爽,通情達理,礦石病本身似乎並沒有對其造成顯著的心理創傷。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他和其他干員都避之不及的那位拉普蘭德相性很好,兩人很快就建立的穩定的關系。博士也因此將其暫時調出S.W.E.E.P,和干員拉普蘭德一起編入特別行動組。
在他們共同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們發現拉普蘭德體表的源石可以有效抑制干員獨狼體內的源石活性,在緩解礦石病痛苦的同時避免了活性源石的自發性爆炸,凱爾希和華法琳都對此表示非常好奇,一直在進行研究,試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醫療團隊的其他成員將他們稱作“命中注定的伴侶”,兩位當事人也並不介意他們成為干員們茶余飯後的熱門話題——為人謙遜的獨狼自不必說,就連一直都令人生畏的拉普蘭德,似乎也受到了獨狼的影響,變得更加平易近人了。
泰拉歷■■■年■■月■■日:履歷補充
在獨狼臨終之時,為了避免礦石病的最終發作,對羅德島人員的健康造成影響,拉普蘭德親手殺死了獨狼,並砍下了他的頭顱。我們尚不知道這是否會加重拉普蘭德的心理創傷,一切仍在觀察之中。
==【檔案資料三】==
據企鵝物流老板——大帝的透露,他曾雇傭獨狼執行一些有關於德克薩斯家族的刺殺任務,並對獨狼的能力贊許有加。只不過,大帝更加需要一個能夠有效進行團隊合作的下屬,獨狼嚴重的礦石病讓他最終放棄了將其吸納進企鵝物流的想法,而將德克薩斯納入麾下。
至於有關德克薩斯家族刺殺任務的細節,大帝表示:
“It\u0027s none of your damn business.”
泰拉歷■■■年■■月■■日:履歷補充
大帝出席了羅德島為獨狼秘密舉辦的葬禮,每一位出席者都很意外。
==【檔案資料四】==
我接受了你希望我去接受的事實,■■■■,這是我願意招募安德瑞亞的唯一原因。
幸運的是,他讓我們所有人都感到眼前一亮,無論是他的人格、他的能力還是他的特殊體質,羅德島需要這樣的干員,凱爾希需要這樣的研究對象,拉普蘭德需要這樣的伴侶。
他燃燒著他的生命,點亮了我們所有人的希望。
但我希望你也能明白,苦難是有其根源的。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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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