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部分 一日約會
“目前,超能力開發項目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在巴拿馬平西鎮守府的開發中心,數量龐大的的學生、教師以及科研開發人員正浪涌而入,鎮守府統領亞歷克斯.圖格佐伊斯少將表示,超能力如果得到有效開發,將極大程度地擴展人類所能抵達的領域……”
“那家伙可真能折騰啊。”
亞歷克斯算我的老相識,因為實際上我們級別和職位完全相同——少將級別的鎮守府統領。而超能力開發計劃則是曾經為了對抗深海艦隊而實行的人體開發計劃,塑造了一批能噴火放電或者循空而走的超能力者。在戰爭結束之後,因為已經被證實並沒有巨大的風險且收益極高,呼吁大規模推廣超能力開發的聲音塵囂日上,而亞歷克斯則利用這一噱頭大規模招商引資,吸引科研人員,轉眼間他治下的平西鎮守府已然成為一座新型的超能力科研開發大都市。
時間已經是周末。吃著已經准備好的早餐,看著這房屋內顯得相當豪華的液晶顯示屏上電視台的新聞,我忍不住想著。吐司上果醬的甜味讓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只得端起杯子吞了一口溫牛奶來緩解著膩味的感覺。
“主人……是不是果醬放多了?”
柔軟而溫和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讓我的心境放晴了不少。
“啊……沒有,我也不討厭吃甜的。”
“誒嘿……其實我知道,主人特別喜歡吃甜食,昨天晚上看了看冰箱,意外地在里面發現了很多巧克力……”
“嗚噗——”差點把倒進嘴里的溫牛奶噴了出來。喜歡吃巧克力這種事情,比起引發身體上的毛病以及糖分過多之類的問題,更讓我擔心的是被人發現堂堂少將統領居然能喜歡吃甜食這種事情。然而……
啊……對,什羅搬進我房間里了呢……以後是不是要注意一點,要是被她發現我跟在外面的那副樣子差別很大的話……
“請不要隱瞞。我們不是……說好要坦誠相見的嗎?”
“啊,也,也是呢……”
背後突然傳來了暖和的溫度,一雙纖細的手從背後抱住了我的肩膀。我轉過臉,看到的是那張溫柔而白皙的面龐。
“唔嗯……?!”
突如其來的,是輕柔的吻。那柔若絲帶般的嘴唇,輕輕地貼上了我這一邊。在這樣近到不能再接近的距離,就這樣瞪著眼睛望著那合上雙眼奉獻著自己的少女。然而對方的動作卻異常地輕,只是簡單地將雙唇重合,一點點地放任溫度傳遞過來。心髒的跳動,仿佛也一點點地傳達著,訴說著她緊張不安的心境。
“唔嗯……”
我忍不住吮吸著她的嘴唇,兩邊的動作一點點激烈起來。嘴唇的溫熱和柔軟的質感,一點點地重合著,不知不覺當中抱住了站在椅子身後的她的腰,而她也靜靜地將手指放到了我的心口,感受著那急劇增加的心跳速度。
“哈啊……”
最終分開的時候,我的大腦已然被侵蝕得近乎喪失理智,甚至連呼吸這件事也忘了。我們互相松開手,望著對方搖曳的眼瞳,
“主,主人……剛才,是我的,初吻哦……”
幾乎要把頭埋起來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做出剛才的舉動吧。
“嗯,也是我的。不過……”
“所……所以!這個是早上的問候……”
被急急忙忙地搪塞了過去,我也只是微微一笑,一陣滿足感在我的心中升騰而起。
“所以……今天是難得的休假,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一個地方呢?”
怎麼可能拒絕呢,我想到。飛速地吃好東西,把牙給刷了,然後順從地跟了出來。因為執政團的工作已經步入正軌,所以我這麼偷懶一天也沒有問題吧,我這麼想著。當然出門就不用穿制服了,我換了一套灰色的短襯衫和一條黑色的七分褲,踏上休閒鞋,難得地擺出了一副自由出行的樣子;而讓我意外的是,什羅換下了女仆裝,而是穿著一身赭色的長裙,戴上了套著鮮紅花朵的白色檐帽,套上了不同於往日黑色的紅色絲襪,梳著一頭鄰家少女一般的短發型,看起來十分高興地帶著我在大街上走著。
但是,來到的這個地方還真是沒想到啊。
“原本只是在立體地圖里看到過……但真的來到這里感覺還是不一樣啊。”
這個地方被稱作運河,雖然如此,這狹窄的水道幾乎不能怎麼被稱為能進行水運的地方,僅僅是最初這里的設計者為了稍微弄出一點不錯的環境而制造的產物罷了。不過這里依舊有其他用途,比如提供這個在島上的鎮守府一定的自來水自給能力等的。雖然運河比起牆外的大海十分狹,窄但是依舊波光粼粼,反射著還在初生時日光的狹窄水道,而水道兩側也並沒有什麼大都市里的,而是鎮守府里一些有著金屬質感的新式建築。這里已然是生活區而非軍事轄區的中央區的范疇,早晨急著上班的人們來去匆匆,偶爾有幾個人看著穿了便服的我們,露出幾分訝異的表情,然後繼續趕路。而此刻我們兩人坐在橫跨運河的寬闊橋梁上的長凳上,眺望著這晨景。
“在那份想跟主人一起做的事情里,有這樣一起看風景的目標……”
我感到右手被緊靠著。
“啊,啊,是這樣啊。”
為什麼自己沒有什麼交流能力……忍不住暗自抱怨著。
想到這里,我習慣性地想著四周掃了一眼。而果不其然,就在不遠處的電线杆附近,站著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墨鏡,一頭梳著白發,顯得神神秘秘的人,似乎正盯著我們這一邊。
“那個人,看起來好眼熟……”
摟著我右臂的少女忍不住又往我身上靠了靠,我甚至都能聞到那秀麗的頭發上洗發水的味道。
“就在那邊咯。”我揶揄地笑了笑,悄悄指了指那根電线杆子的方向,“這樣的特征太明顯了……那是埃塞克斯吧。而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某艘姓密……不,某個很喜歡惡作劇的家伙派過來的。”
而那個黑衣人似乎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似乎已經被看到了,掏出了一台手機裝模作樣地玩了起來。但即使是隔著這麼遠,也能看出他估計根本沒開手機,只是空在那里亂畫屏幕而已。
……埃塞克斯本身就不是那種喜歡使用電子產品的人,這一點也對上了。既然是這樣,就不要用玩手機來掩蓋自己啊,我忍不住在心里笑道。
估計還是老生常談的安保問題。如果放任我就這樣四處亂晃的話,搞不好就會出什麼意外。但是我的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們則對安全問題始終放不下心。所以最終就演變成了這樣尷尬的局面——活似跟蹤狂一般的保鏢,而很不巧的是,今天似乎是埃塞克斯被排到了這個位置。更不巧的是,平日里我也只會帶在辦公室里處理工作,所以擔當在暗處保衛的保鏢並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但今天我這樣被帶了出來,還在進行著約會一般的動作……
“這樣的話,我們就做一些調皮的事情好了。”靠在我身上的少女似乎也看到了那個不專業的護衛,帶著莫名的笑意對我說著,“可以的話……能把頭放在這里嗎……?”
所謂的“這里”,是她指著的,穿著黑色絲襪的腿部。那白皙的肌膚在黑色絲襪的遮蓋下反倒顯得更加誘人,而顯得頗有肉感的腿部看起來確實是適合躺下去的地方……
不,還猶豫什麼啊!這是傳說中的膝枕吧!膝枕!
雖然不知道做出了什麼樣的表情,但反正我很高興地湊了上去,然後輕輕地在大腿處著陸,霎時間那份柔軟的感覺幾乎讓我忘記了呼吸。
不知道埃塞克斯把今天今天看到的這一幕報告給那位喜歡惡作劇的戰列艦時,她會做出一個什麼樣的表情呢。想到這里,我就忍不住掛上了得意的笑容。
清風,流水,小橋,正好被綠蔭遮蔽的長椅。枕在柔軟的腿上,我竟然一點點地忘記了時間。
闔上雙目。我看到的,是海,是飄著花瓣的海洋。
是嗎。
戰爭結束了啊。再也沒有深海艦隊,人類再也不需要躲在內陸的防御壁壘之內,慘無人道的人間地獄不會再上演。
終結所有戰爭的戰爭結束了,甚至紛爭也最終平息。
霎時間,迅捷的烈風裹挾著雷暴和閃電,卷起滔天的浪花。在那陰暗下的布景中,站在岸邊的那個白色身影卻那麼顯眼。
“你可看過岩石上的少女。”
不知道,是自己的聲音,還是心里的另外一個聲音。
“穿著白衣裙,立於波濤上,
當海水在混亂的幽暗里
和岸石游戲,澎湃和轟響,”
忍不住,望向那白色的身影。風暴吹拂著潔白連衣裙的裙角,卻絲毫沒有令人更進一步窺探的欲望,而少女的渾身亦不被暴雨和海浪所濕,渾似降臨到這世界的天使。
“當電閃以它紫紅的光线
不斷地閃出了她的形象,
而海風在衝激和飛旋,
揚起了她的輕飄的雲裳?”
雷暴之中,少女立於天地之間。仿佛,那風暴,那雷霆,與平靜的她毫不相干一般。
想要守護她,想要讓她遠離這風暴。想要她,看到的是那片飄滿鮮花的藍海。
“美麗的是這海,狂暴、陰郁,
閃爍的天空沒一塊蔚藍;
但相信吧:岩石上的少女
比波浪、天空、風暴更美麗。”
啊啊。沒錯。
少女回過身,流瀉著淺茶色的美麗短發,柔順得如絲帶;藍色的眼睛,如風暴之後的天晴之海;美麗的面容,如名為海洋之心的藍寶石;面色微紅,似因我這下流的窺探而感到羞澀;優雅地行禮,如盛放的紅色薔薇。
“……主人,主人……?”
我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和方才的少女一模一樣的面龐,正憂心地望著我的眼睛。那蔚藍的眼睛,一度令我以為自己看著的是沒有一絲雲彩的藍天,而當那眼眸里映照出我自己的黑色眼睛時,我才意識到,少女跟我的距離已經那麼近,甚至那長長的睫毛能輕輕粉刷我的臉頰一般。
……與此同時傳來的感覺還有被一股柔軟的質感包裹的舒適感,稍微回想一下,便能明白——此前我和什羅正處在膝枕的狀態中,換句話說就是我躺在了她的腿上,而她彎下身這麼望著我,壓倒我身體上的自然是……
我的呼吸頃刻便急促起來,而此刻我才突然留意到,似乎是因為不知不覺睡著了的緣故,此刻我的腦袋幾乎沉浸到了那雙富有彈性的大腿的中間,幾乎整個腦袋都要埋進去了。
“不,不,不不不好意思……”
話幾乎都說不利索地,我趕忙從腿上挪開了頭。這下子不會被認為是……變態吧,本來以為膝枕是非常享受的,沒想到最後竟然搞成這個樣子……
不,雖然說好像也不差,但是要是被討厭了,那就……
“對,對不起,擅自把您叫起來了,非常抱歉……”
結果對面也是赤紅著臉,跟我拉開了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十分不好意思地道歉著——結果反倒把我的焦慮給吹沒了。
“那個,什羅你……真,真可愛啊。”
然後,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這句話。
“主,主人,請不要拿我開玩笑,明明……”
“你最可愛。”我忍不住湊近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細嫩的手,“我會不假思索地這麼說,而我思考之後……還是這麼說。”
“這,這是夸獎嗎?”
“啊,當然是。”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微笑了起來,“現在我覺得,我的人生充滿了希望啊。”
“被,被夸獎了……”不知道是太陽的緣故呢,還是我的緣故呢,總之她的臉現在紅得發燙,但似乎……看起來挺高興的。
“時間好快……現在差不多是吃飯的時間了吧。”
“那麼,請稍等一下……”
於是,在一陣在女式包里的搜索聲音之後,一塊夾著牛肉的三明治被塞到了我的嘴邊。我輕輕地咬了一口,面包被烤得外焦里嫩,而牛肉則烹制地恰到好吃,甚至能感到那帶著鮮香的肉汁流進我的口中,再配合那還帶著水珠的生菜——
“啊,好吃。”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手里也揣著跟我一樣的牛肉三明治,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用眼神的余光偷偷掃視著我。
“不好意思,因為想到要出來,所以只准備了三明治……”
“啊,沒事的。”我將咀嚼中的三明治咽了下去,“就算是三明治,能跟你在一起也很……”
“哈哈哈!只是會說跟你在一起很開心,喜歡你,你很漂亮之類的話了吧!”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我忍不住轉過了頭。那是個聽起來十分正經但又令人覺得十分欠揍的男聲,而伴隨這聲音一起的還有撲騰著翅膀的聲音,在鎮守府內,符合以上兩個特質的只有——
“你這只臭鷹。”
撲騰著黑色的翅膀的白頭海雕,名字叫貝爾.麥坎,屬於鎮守府內包括了胡德的貓生姜和魚餅,俾斯麥的貓奧斯卡,肯特的孟加拉虎球球在內的被我戲稱為寵物團中的一員。雖然它是唯一會說話的那個,但是在我心里的惹人生厭程度卻排到比不少作為我上級的老頑固還高的位置。原因很簡單:話癆、欠揍、破壞氣氛,而剛剛發生的事件就是鐵證。
“看我抓到你!”
“喲喲喲,好大的殺氣,不要發火啊,統領閣下。”眼看著我放下三明治站了起來,貝爾便拍打著翅膀飛到了橋外,在運河上空用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望著我,“居然想著抓一只會飛的鷹,是不是腦袋被戀愛給燒壞了啊,氪哈哈哈哈哈哈!”
“……現在我帶著槍的話,今晚的晚餐就會是烤鷹了。”
我站在橋梁邊的欄杆下,盯著那只在我眼前盤旋著,仿佛在挑釁一般的鷹。
“可惜你沒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這一聲狂笑,貝爾便向著遠處飛去了。搞了事就跑,你還真是樂得自在,想到這里,我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不,不好意思!指揮官閣下!”
我側過臉,看到是氣喘吁吁地跑到我旁邊的埃塞克斯。
“剛才沒有看住貝爾,讓它給跑了……您有看到它嗎?”
“啊,看到了。”我陰沉著臉對那只鷹的主人說道,“而且還令我‘印象深刻’呢。”
“非常,非常抱歉!我家的鷹又給您添麻煩了吧,我回去會好好管教的。”
抑制住自己想要把那只鷹給烤了的衝突,我連續吸了幾口氣,才勉強擠出一句話:“好吧,記得別讓它再亂跑了,不然會有人控告我們不愛護動物的。”
看著離去的埃塞克斯,我忍不住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只是人,動物也不讓人省心,讓我不由得有種掀桌子不做下去了的衝動。然而我掀不了,一來是因為這里本沒有桌子,二來是辦公室那張紅木桌子估計接近一噸重,想掀也掀不了。
“請您不要浮躁……不管您說什麼,我很高興能跟您在一起。”
背後傳來了柔軟的環抱感,而在我回過頭的那一刻——
“啾。”
由於什羅比我要矮上一兩個頭,所以她是踮起了腳,環抱著我的身體,輕輕地吻了我的嘴唇。並不是長時間的深吻,而是蜻蜓點水般。在她松開我之後,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嘴唇,仿佛能在那里收獲點什麼一般。
……對原本就有些內斂的她來說,在公共場合做出這樣的舉動其實也已經非常勇敢了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被那只鷹騷擾的不快也煙消雲散。
在那之後。
我們便做了不少跟正常的情侶一樣會去做的事情,先是在咖啡廳附庸風雅般地喝了點極其貴重的咖啡——當然並不是指真正極品的咖啡,因為在這個時代用咖啡豆磨制的咖啡已經算是奢侈品——然後是一起到鎮守府內居民區的電影院看了最新上映的那部奇幻題材的電影《血和火》,對我來說還有些手忙腳亂:自己上一次看電影已經是十幾年接近二十年前,還是個什麼不懂的小孩子的時候,慌慌張張地找位置的樣子讓電影院里不少人為之側目。
而再之後,乎有某種默契一般,我們便無言地回到了我在鎮守府的宿舍。一路上疾走到我們站到門口的時候,幾乎是大汗淋漓的階段了。
“呼呼……休息一下吧。今天出去一天著實很累啊。”
“嗯,主人……我幫您准備一杯冰咖啡,請您好好休息就好。”
看著她飛速地泡好速溶咖啡,然後加入冰塊和煉奶,只匆匆飲了一口的我我忍不住靠到了書桌前的長椅上。我的宿舍也只是簡單地單間,外交一個小小的客房,以及開放式廚房和顯得有些過於大的浴室,不過比起其他需要兩個人甚至四個人擠一間宿舍的艦娘們要舒服太多了。在我緩緩地一邊將那杯消暑的冰咖啡喝干淨,閉目養神恢復體力的時候,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我睜開雙眼,發現是什羅從我的衣櫃里拿了一套新的潔白的床單和被單,正小心翼翼地更換著。
不,怎麼說我的床單也沒髒到要換的樣子……
“話說,我的床單還沒到要換的地步吧……”
“不不不不不是!只是想到,您應該定期更,更換床單什麼的,嗯,是,是這樣……”
回來之後從衣櫃里拿了女仆裝到浴室換了回來麼……我忍不住打量著紅著臉,有些慌慌張張地更換著我的床具的女仆,內心似乎隱約猜到了什麼。
而在她做完一切之後,我便忍不住輕輕叫了她的名字。而毫不意外地,她小步匆匆地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輕輕地伸出手,開始撫摸她柔順的發絲。
“主,主人,這樣好害羞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她的眼中卻仿佛閃著明亮的光芒一般高興著。
“啊……就是突然想摸了而已。感覺有點像梳頭呢。”
“那,那個!”仿佛又想到了什麼一般,什羅突然這麼說了一聲,“該,該去准備晚飯了,不好意思,先離開一下……”
我有些落寞地松開了手。看著她跑到搬到一起之後變得滿滿當當的冰箱旁,在廚房里忙里忙外的樣子,我卻意外地感到了一陣失落。
她,在回來之後是不是在避著我啊。
雖然有這種想法,但是她卻好像在做飯的時候偷偷地看著我。而此時我也在忙碌——處理在我這一天出去摸魚約會的時候執政團發送給我的一些待申請事項,不得不說她們的效率越來越高,以至於我在准備晚飯的這不到兩個小時里就處理完成——在工作時注意到她的視线時抬起頭看向廚房的方向,她卻總是紅著臉把視线躲開。
啊。今天是不是沒讓她滿意呢。
為了擺脫心里的煩躁般地,我繼續處理著終端機上的各種待處理工作。然而內心的煩躁卻與日俱增著,所以,晚飯自然也變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這一頓晚餐是被煎得全熟的牛排,滋滋的響聲烘襯著純白的鮮奶油和醬汁,加上一兩瓣清脆的洋蔥,以及一小碗翠綠的加了千島醬搬好的生菜玉米沙拉,原本也算是人間珍饈,然而內心有事的我卻覺得頗為索然無味,當做填充肚子的食物便匆匆下肚。
飯後沉默地幫忙收拾了碗筷,我便有些迷茫地將自己坐到了那張長椅上,權當是休息。
自己今天做錯了什麼呢。仔細去思考,卻越理越亂。要是這樣被討厭了。
……我還怎麼繼續作為人活下去啊。
“那個,主人……”當我抬起頭的時候,什羅臉上帶著害羞的笑容,指了指我的腿上,“能做到這里嗎?”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她便提著裙擺,彎下身輕輕地坐到了我的大腿根部,接著一臉陶醉地將身體靠到了我的胸口上。
等一下,剛才不是還在躲著我的嗎,怎麼現在又……
“像這樣,感覺好安心呢,跟主人在一起……”
一陣沁人心脾的淡香,讓我不由得舒下了心。這份氣味令我感到一股。
家,的感覺。那是許久都沒有過的內心的觸動——只要打開那一扇門,家里的燈光便會是亮著的,有人會親切地或者著急地催促你盡快進門,然後桌上是飯菜的香氣。
曾經擁有的東西,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習以為常的日常,在被深海艦隊的入侵扯得粉碎後,才知道日常也可以是一種奢侈。
而,現在我就這樣沉浸在這份奢侈中。對我來說顯得過分的幸福感讓我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靠著我的她的發絲,一點點地在柔軟中穿過,而意外的,這一次她沒有再逃走,而是輕輕地,用雙手握著我的另一只手,手指互相交合著。
沒有進一步的交談,沒有進一步的舉動,我們只是在這簡短的動作中,互相感受著對方,聆聽著彼此撲騰的心跳,以及那有些急促的呼吸。
赤道附近的天空,總是過晚地才黑下來。而這一天,當天空撒下黑暗的幕布時,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八點了。
“主,人……”
視线相對,接下來便自然而然地,雙唇互相吸引地重合在了一起。互相親吻著彼此的嘴唇,一股甜美的感覺向我涌來。然而,就在我伸出舌頭,准備更進一步的時候——
“還,還不可以……”
什羅那小巧的嘴唇上沾著唾液,有些戀戀不舍地跟我分開,眼神帶著羞澀地望著我。
“今天,請……請主人,收下我吧……”
我的大腦登時一片空白。
“因,因為想要稍微有一個好一點的氣氛,也擔心回來之後跟主人在一起就會控制不住,所以……”
啊。所以,回來之後才會躲著我,才會去重新鋪床單麼。
“這也是我想跟主人一起做的事情,所以,拜托了……”
“當,當然。”我忍不住回復到。
雖然,比我預想的要早了一點,但是這樣也不差,不是嗎?
若是僅僅跟從獸欲,那麼只在浴室里互相告白那一天便做這樣的事情便好了。然而,我想要更加,珍重地得到她。
那麼,現在,不是最好的時間嗎?
“那麼,我先去洗澡吧……”畢竟,我並不希望自己隨隨便便地就把事情給辦了啊。
“是……那麼,我在您之後再用浴室吧。”
所以,懷揣著不安的心情,我就這樣急匆匆地洗浴完畢。而等到她帶著浴巾和衣物進了浴室之後,我才急匆匆地把穿好的室內睡衣給換了下來,然後急匆匆地從衣櫃里找出了極為正式的正裝換上。畢竟這是相當重要的場合,還是穿得好一點比較合適。
……雖然,衣服在之後要發生的事情里也沒有什麼意義,似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跳速度也隨之暴漲著。
終於,終於要來了麼。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究竟是在緊張什麼啊。
“啪嗒。”
伴隨著浴室門敞開的聲音,這一刻變為了現實。
“打,打擾了。”
靜靜地。結束了洗浴,然後浴室門緩緩敞開之後,同樣換上了備用的女仆裝,正式而安靜地走到我身邊的少女。
“請,請稍等一下。”
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取出了一束鮮紅的玫瑰,輕輕地放到床頭那盞白淨的瓷花瓶中。
啊……這是正式開始一同居住之後,無數的變化之一。每一日,都會更換一朵新鮮的花。
而今日的花朵,卻在這個時候才重新插花瓶。
換句話說……她已經對“今天”有所覺悟了麼?
“我會……盡力侍奉好您的,嘿嘿……”
“嗯,啊。是呢。”
兩個人互相對視,然後笑出了聲。那麼,就這樣開始吧,一切都准備好了,沒有多余的害怕,也沒有什麼猶豫。只是。
有幾分緊張。
靜靜地坐到了床沿,我的身邊。我自然而然地用雙臂摟住了她,而回應著這份期待一般,她有些羞答答地,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肩膀。
“請,開始吧……無論粗暴地還是怎麼樣,都可以接受……”
微微抬起下巴,合上雙眼,就如奉獻自己一般地,有些緊張,卻似乎有些期待地等待著。
“怎麼可能粗暴啊。”
嘴唇就這麼合在了一起,互相吮吸著,互相交錯著。什羅不由自主地向著我靠過來,而那胸前的山峰,就這樣向我擠了過來。我便忍不住將一手探到她身後,伸向她富有肉感的臀部。然而,卻在半空中被輕輕地握住。
“請稍等……”
微微地,顫抖著手指,捏著那華美的裙裝,將自己的裙擺提了起來,下半身瞬時便一展無遺。那份奉獻帶來的灼熱感,將我的心口燒得火熱。
雖然,並不沉醉於類似於這樣的光景,但是雄性的本能,永遠保留著。望著那吊帶吊著的黑色長筒襪包裹著那豐滿卻不失勻稱的,潔白的大腿,我便毫不克制地將手伸進去,探到盡頭,那被黑色的內衣所包裹著的,兩腿之間少女純真的部位,還有那將這身衣服撐起的肉感十足的臀部。我忍不住將摟著她的左手又緊了緊,讓我們兩個人的位置更加靠近,隨後用右手輕輕地觸碰著大腿的內側。
“請更多地……讓身為女仆的我帶給主人快樂……您想做什麼都可以……”
現在,我已經快樂得如羽化登仙一般。然而,欲求驅使著我更加前進一步,一邊深入那華美的裙裝的深處,輕輕地撫過吊襪帶,然後一點點地,將那聖地前的阻隔拉了下來。
閉上了眼睛,怯生生地,將腰部向我靠近了幾分。那是尚還純淨的樂土園和烏托邦,小腹出微微豐起,然後急轉直下,來到宛如嘴唇的,緊緊的裂縫。
或許,這便是雄性的本能。那副生澀卻奉獻的樣子,讓我已然忍不住開始劇烈地喘息,伸出了指尖,輕輕地觸摸著。
“呀嗯……”
微微用手指摩挲著,那柔嫩的,難以拒絕的質感,還有那微微呻吟的喘息聲,讓我忍不住繼續深入,撥開門口,里側是象征少女的豆蔻色,呈現出千百種顫抖的褶皺。
這是,我的專屬,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能來到這里。
這份想法刺激著我繼續將指尖深入內壁,擺弄著肉壁的深處。溫暖,而有彈性,不同於外層柔軟的肌膚,是有些粘稠而裹緊的,似乎不願令我離開的質感。
而,這只是把手微微探進了縫隙里,遠沒有到深入的地步。微微開合的兩瓣微紅,卻已經纏著我的手指,給予我令人迷醉的壓力。
“能,上半身也……”
我糾結於紳士禮貌的用詞,卻忘記了,現在似乎,已經不再是需要禮貌用詞的時間。
“是……的嗯,請您,來使用……”
內心深處暗藏的鬼畜令我沒有讓手指從那里收兵,反而極其不老實地四處擾動著。伴隨著輕聲吟唱的美妙腔調,她有些艱難地將雙手背到身後,手忙腳亂地開始解開自己那一身顯得高檔與高貴的女仆裝,先褪下裝飾,再解開絲帶,一個個松開背部的紐扣。而我,卻意外地覺得,有一種在迷宮深處得到的珍寶,一層層地打開箱子,期待著寶物的難以忍受的興奮感。
“哇哦……這真是。”
驚人啊。那是,在女仆裝之下,難以發現的,非常成熟的胸部。比起海倫娜,得梅因亦或是聖喬治那樣公開地顯示那過人的大小不一般,這是在解開了層層包裹的衣物之後才發現的,十分優美而豐滿,卻不失勻稱的大小。那對鼓鼓的山丘被拘束在黑色帶著蕾絲花邊的內衣中,仿佛在一次次地向我強調,她是女人一般。
“能,能讓您滿意就好……”
有些顫抖的語調,似乎,在事先擔心著我會說出什麼不滿意的語言一般。
然而,此時我實在是滿足得無以復加。
“那麼,我便不客氣了。”
一把,將黑色的內衣拉了上來。就如惡作劇盒子內帶著彈簧會嚇你一跳的小丑一般,那對豐滿的隆起砰地一下便跳了出來,比起剛才看上去仿佛又大了一個尺寸。我迫不及待地將右手放到了那對潔白而渾圓的肉團上,熱切地揉捏著。
柔軟就如墜入雲朵,卻又因為雲朵裹挾著高溫,而仿佛要融化一樣的柔軟。微微用力,就感覺仿佛指尖被擠出來的乳肉淹沒了一般,那份如棉花糖一般的肌膚,就這樣粘著我的手指。
“好棒。”
即便被我這樣作弄著,一心侍奉的女仆也只是有些顫抖地發出甜美的聲音。那飽滿的大腿似乎有些難以忍耐般地合攏,微微地抖動著。見此情此景的我便用手捏著那原本就已經高聳的粉紅的凸起,另一側則貪婪地用口吸住。彷如要擠出那份膨脹一般,嘴唇也用力地吮吸著那份幾乎能把我壓倒的柔軟。同時,下側用指肚按壓著那道裂口,將自己雄性的亢奮一點點地釋放著。
“呀啊,好興奮……”
吃驚涌上了我的心頭。原本溫柔乖巧,生澀可人的花女仆什羅普郡,在被我撫弄的時候居然敏感得讓人不敢相信。原本還礙於羞恥感不敢放聲吟唱的她此時微微漏出的歡快的聲音衝擊著我的耳朵,在已經打開了冷風的空調房內歡跳著的嬌軀溢滿了香汗。甫一開始擺弄那私處微微凸起的豌豆,將指肚按到上面,原本就興奮的下身便跳動著,雙腿像緊張場合一般地顫抖著。微微驚訝的嬌嗔,我感到的是自己口中含著的那一顆櫻桃的充起,僅僅是忍不住用嘴唇一碰,原本就十分敏感的身體就開始動情地扭動起來。
情感和欲求一同集聚著,讓我感受到了燥熱。忍不住地,我慢慢停下了愛撫。
要。
想要。
想要她。
“我,想要。”
憋了半天,自己竟然說出來這麼一句話。就跟——
就跟沒有了玩具便跟父母討要的小孩子一般。
而相應的,已經被我玩弄得有些過分的女仆微微抬著下巴,劇烈地呼吸著,一邊在那份余韻中癱軟著,一邊用迷離的表情望著我:
“為主人獻上一切是女仆的義務……已經,准備好了。主人想要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
將手探到縫隙中,潮水已經滴滴地滲了出來,內側彷如魅魔般地一張一翕著,引誘著我體內的獸性,那份櫻花色的山澗,也很有元氣地凸起著。
啊。
我從來沒有性經歷,甚至,跟女性的身體接觸也是屈指可數。關於這一方面的“教育資源”雖然不少,但是此前忙於工作,自然也是無暇觀看,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腦內儲量貧瘠的知識。自然,方才的愛撫也毫無技巧。
然而,這個女孩子,還是因為我而興奮著,因為我而敏感著。一邊害羞著,卻又一邊用紊亂的吐息,微微地向我微笑,仿佛在說,“什麼時候,怎麼樣都可以”。
我的眼前,世界仿佛眩暈起來。感覺自己的下身,正被急劇流動的血液充滿著。
“那麼……開始吧……”
很有默契一般,我們靜靜地將身上多余——不,應該說是全部的衣物——一一去了下來。隨後,我在床頭的控制系統處,將房間的燈光調到了有限度的最暗,原本扎眼的白色光线便成了如水月光般的,溫柔地籠罩在室內的暗光。
並不會開著大燈讓人不適,卻又不會讓我們看不見對方。
我輕輕地抱著她,將她按倒在床上,用最為傳統的傳教士位,然後將嘴唇貼了上去,兩人的舌頭交纏著,而她呼喚著我。
“主……主倫,好喜罕……一吉,一吉都傾慕著您……請,請您金萊……”
我已經,無暇顧及那已經含糊的情話。仿佛要把我吸入她體內一般,雙手環抱著我的背部,而修長的雙腿則夾住了我的臀部,同時熱切地回應著深吻。而胯下的主炮已經填彈完畢,貼在那如吸盤一般溫軟的長腿上,即使是這樣,也已經舒爽得讓我腦髓里只剩下“想要”這兩個字。
“嗯,那麼,我要進去了……”
把自己的體重壓了上去,感受那令人沉醉的擁抱,只想著要進去,只想著要盡快索要她,只想著盡快融為一體。
單純地用炮口來尋覓入口,或許是很容易的事情——僅限於一些已經歷戰無數的老上級。我自己,卻還是任何經驗都沒有的處子,一分分地將主炮挺進著,卻始終沒有找到入口。原本換個姿勢或許便解決的事情,但出於自己的那份自尊和已經燃燒燎原的浴火和亢奮,便沒有功夫去這麼做。自己當然心煩意亂,在再一次對准看起來是入口的地方,毫不顧忌地一挺身,磨蹭著那柔軟的大腿,試圖完成插入之後——
“唔……”
一陣快感從我的下身噴薄而出,隨後便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噴濺了出來一般。
即便是再沒有這方面知識的我也明白。
我,甚至在炮擊戰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因為大腿的摩擦所帶來的快感提前繳械投降。濁白色的液體就這麼將什羅那潔白的大腿和腹部髒汙,緩緩地順著大腿根部而溢到純白的被單上。
前所未有的感覺爬滿了我的全身。那是平日里能夠在他人面前保持冷靜,保持驕傲的自己,從沒有的感覺——
平定了深海艦隊,贏得了海戰的勝利,卻在這個戰場一敗塗地,嗎……
羞愧,對自己無能的憤怒,甚至還有無助,充斥著自己的軀殼。就算,自己沒有經驗,這件事也實在是太……
“主人……!非常抱歉,是,是我把您抱得太緊了,這都是我的錯……!”
為什麼,要道歉啊,明明是我自己……
一把,抱住了我,將我的頭抱到了她胸口的柔軟。
“請,請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我會想死掉的……”
絕對,絕對要……
“已經,好了。”
我微微抬起頭,發出了文字一般細小的聲音。
頭被埋在那豐滿的胸口,加上那柔軟的大腿,讓我的主炮瞬時完成了再次裝填。
絕對。
“已經,可以繼續了,請告訴我位置吧。”
絕對要雪恥。
謹慎地下腰,然後尋找著位置——
“啊,請在往下一點……對,就是那里……”
終於,在一番彷如朝聖騎士追尋聖地的搜尋之後,找到了似乎輕輕一突刺便會凹陷下去的甬道。看起來,這里就是聖堂的大門。
“那麼,我上了。”
裝藥完畢的主炮,彷如騎士長槍一般,一點點地打開聖座的大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蓄盡全身力度,縱馬驅馳,飛奔入聖堂——
“啊……!”
仿佛,飛馳的中世紀騎士撞開了什麼一般。那是,破瓜時的疼痛,如有在空曠聖殿的內堂回響著回聲一般,讓我忍不住心中一緊。
那份疼痛有多痛,我無法去了解,也不可能去知道。對此,我只能輕輕地撫摸著被我破了身的少女——至少,在這一刻,她是真真正正的少女,並非重巡洋艦什羅普郡,並非喜歡花束的女仆,並非身為人造人的艦娘——然而就當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眼角那閃著光的水珠。
“終於,能夠跟主人結合了……好高興……”
涌出淚水的臉上,又展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而身下,那被我完全開啟的聖堂,用熾熱而緊致的包裹感還有滲出的紅色鮮血提醒著我,確確實實,是成功了。眼前的少女不再是貞潔的處女,而我……也不再是被人嘲笑成小孩子的階段。
明明,肯定還在破處的疼痛中,為什麼還要對我展現出微笑啊……
“沒有強求自己的喲……因為,雖然很痛,但是真的,真的非常開心,自己的第一次能夠獻給主人。”
我一把地,抱住了她。那份堅定和專一,讓我感到,自己確確實實應該好好地憐愛她。
“已經不疼了呢,所以,請動起來吧,主人也一定在忍耐吧……”
帶著淺淺的笑容,她把臉湊了過來,盡力地將自己那勻稱而優美的身段壓了上來,雙臂抱著我的肩膀,修長的雙腿則夾著我的背部。我再次將嘴唇重合上去,舌尖侵入那櫻桃小口中,伴隨著甜美的氣息攪拌著那丁香小舌,大腦就如墮入雲端一般地享受著這樣的深吻。而下半身那方被開啟的內膛,彷如劍鞘一般適應著我的形狀,即使不活動也能感受到極致的快感——然而不活動那是不可能的。稍微克制著自己全力突擊的欲望,一點點地開始了抽動,一邊享受著這份融合的感覺,一邊試探著她的感受。
“唔嗯……啾……”
沉溺於深吻之中,發出甜得讓人欲罷不能的聲音。看起來,疼痛已經減輕了,而由於方才十分丟人地已經進行了一輪主炮齊射,而據說,齊射後主炮敏感度會降低——所以,此刻我反倒沒有那麼強烈的快感,因而能有余力地試探著不同角度的炮擊姿勢,不同的角度,或者是稍微扭轉一下腰。結果,這似乎刺激到了什羅,嬌喘的嗓音從雙唇之間漏了出來,而這如催情劑一般,讓我忍不住加快了抽動的速度,忘我地沉醉在舌吻和被緊緊地擁抱的氣氛中。那份有些陶醉的樣子讓我安下了心,隨後便開始更快速地抽插著,也感受到內壁的潤滑一點點地攀升著,摩擦著傾吐著愛液的內膛讓我忍不住暗呼,難怪人世間只羨鴛鴦不羨仙,這份快感就如溶解的毒劑一般,能夠把人的身心都一點不落下地溶解干淨啊。
“主人,好雄壯啊,明明才,才是第一次,卻,卻這麼不知廉恥地感到了快感……”
快感二字,讓我忍不住又加重了力道,幾乎是全力一般地擺動著腰。因為我而得到了快感,哪里還有比這樣的言辭更能讓人興奮?
“喜歡你……太可愛了啊,我想要你啊,就算是現在這樣也還是想要你更多啊……!”
大腦已經被交合帶來的快感占據,理智自然被擠占到了他處,我一面低聲吼叫著自己內心的想法,一面任由主炮在收縮的,將我夾得登仙般的內壁中抽動著。仿佛回應著這樣劇烈的衝送,我的脖子被緊緊地纏繞著,於是便趁勢沉到她的身上,親吻著那對雪白的山巒。
一面亢奮,另一面自然也會亢奮。兩邊中的一邊感到的快感越濃厚,另一側也相應地情緒高漲。
——我在跟自己想要的人,喜歡的人,在做,想到這里簡直就要癲狂。
“主,主人,請原諒,明明是想要讓主人,來享受的,自己卻,卻感覺要……”
“無須多言……”我堵上了她的嘴唇,強行中斷了她的話,然後一邊輕輕地湊到她的耳邊,喘著劇烈運動中的粗氣,一邊加速抽動著,還不忘溫柔地擦拭著她額頭上滲出的香汗,“我感覺,自己也要到極限了。”
噗地一下,似乎對我的這句話有了反應一般,內壁將我裹得更緊,而我也自然忍不住向上一挺——
“請,請您在里面射出來吧,被這樣愛著,非常,非常的幸福……”
里面。也就是說。
“在里面,這樣真的合適嗎……”
“您,好過分……”淡淡的微笑爬上了她的面龐,那是十分可愛的,熱切而溫柔,讓人心頭感覺壓上了一塊巨石般的笑容,“明明奪走了第一次,明明要將我帶到高潮,卻說不要射到里面,請不要,這麼過分,這麼殘忍啊……”
那份,似乎黯淡下來的眼神,讓人忍不住升騰起愛憐和呵護。看著那眼神,我擠出一個微笑,然後。
縱情地將腰部頂了上去,再也不用去控制自己的速度,如元祖的獸類一般誠實,雙手不再溫柔地愛撫,而是粗暴地捏著搖晃的胸部,在那不斷痙攣的內壁內衝刺著,感受著背部被柔軟的手抓撓的快意,此刻我便只想享受這個將雙腿纏在我的腰部,忘情地歡叫的女孩子。那份祈求著我中出的願望,讓我的欲望再也無法回收。
“唔……要射了。”
感受著下身逐漸膨脹的感覺,我低聲沉吟道。
“是……是!請您就這樣,射出來……!”
似乎,要將數量龐大的愛液噴出來一般,內側緊緊地包裹住了我,那份緊緊相擁的火熱和柔軟還有聲音達到最大的嬌喘,讓我明白。
高潮,是達到高潮了。而下側收縮著,仿佛要將我榨干一般地,再想克制也難以克制——
我一邊用嘴唇親吻著她,一邊一口氣挺入甬道的最深處,仿佛深入到子宮一般,在最深處中出了濃濃的濁液。
“呼,呼……”
依舊擁抱著,親吻著,融合著。射精仿佛沒有終止一般,將欲求全部注射到那承載生命的子宮中。
然而不同於人類,艦娘在獲得公民權之前,被通過特殊手段進行了絕育,只有獲得公民權之後方能解禁,所以生育新生命是不可能的。
“嗚……嘿嘿……”
一邊撲簌地落著眼淚,一邊如玫瑰綻放一般微笑著。待到我終於結束了射精,將主炮從內膛中抽出來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一邊哭泣著一邊破泣而笑的表情。
“……今晚,真的多謝了,真的很舒服……”
將贊美的言辭以及一個擁抱一起送給了她。
這的確,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夜空中,星光璀璨。
難得地利用按鈕,讓隱藏在牆壁內部的窗戶和牆壁一同打開,讓星光灑進了光掉了全部燈光的房間。我靜靜地躺著,仰視著跟我結合了的女仆,後腦躺在她潔白的大腿上,而頭部被豐滿的胸部輕輕地壓著。
膝枕。今天白天也做過的事情,然而在這種情況下,膝枕卻反而顯得更為動情。在那一次之後,心理狀態都是年輕或者壯年的我們當然不會去克制自己,整整四五次的激戰雲雨後,我有些筋疲力竭地這麼膝枕著,恢復著自己已經有些癱軟的身體。雙腿似乎已經沒入雲團一般,難以發力。
要是,再這麼做下去,自己估計會死掉的吧,忍不住這麼想到。
“主人剛才,好可愛,就跟征服者一般……在我的肚子里就那麼射了好多……”
微微地點著我的面頰,讓我忍不住對著她微微笑了笑。
征服者……麼。我現在確實有一種征服的快意,眼前的女孩子,不但是身體,而且是心靈,都被我所折服。似乎,我也就理解了為何凱撒大帝會語出:“我來,我見,我征服”。
“你才是……讓我太沉迷了啊,明天可能連床都起不來了。”
如自嘲般地,我忍不住說道。就連戰斗訓練都從來沒有讓我如此疲倦到說出這樣的話。剛才的劇烈,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後怕。同時,也忍不住想到,她真的非常敏感,明明這才是,初夜啊,竟然會在進入狀態之後懇求著我連續做了多次。
然而,此時就跟剛才熱烈地進行時候的火熱不同,我們只是這麼沉默著,傳遞著內心獨有的喜悅。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攙著您~”調皮地眨了眨眼,她輕輕地彎下身,將我的半個臉沉浸在胸前的豐滿中,然後溫柔地吻了我的嘴唇,“因為,我一直愛慕著您呀。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溫潤的呼吸聲傳到我的臉上,然後抬起身,溫柔地抱著我的頭,我感受到胸前的雪巒被我的頭擠壓著,亦或者是反過來,柔軟地包裹著我。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月光籠罩著這個布滿星空的夜晚,在劇烈結束後的我們,一點點地度過著在一起的時間。
啊啊。就算她真的毒藥,真的會將我融化……
那就讓我在這份溫暖,這份愛意當中,幸福地融化吧。
雖然非常地勞累,但是此時。
在這份溫存之中,我只想跟這份溫暖繼續待在一起,哪怕,只是多一秒的時間。
月夜之下,那一朵新換到花瓶中的玫瑰,正開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