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機器娃娃

　　 他叫杜宇波。

　　 今年11歲。

　　 是S大附屬實驗小學六年級的畢業生。

　　 放學的鈴聲響起，學生們蜂擁而出，接孩子的家長們競相伸長脖子尋找自家的娃，學生們也蹦蹦跳跳地希望自己盡快被找到。

　　 杜宇波站在校門口，張望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他想等的人，嘆了一口氣，心里自嘲地說：“算了，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爸爸媽媽今天應該也有緊急的工作吧。”

　　 “啊，宇波你還沒走嗎？”說話的是杜宇波的好伙伴林森樹，聽說他爹媽給他起這名是因為算命先生說他五行缺木，“我都做完值日了！一起走吧！”

　　 “好啊！”原本會以為的又是一個獨自回家的漫長旅程，有森樹的陪伴會開心許多。

　　 “你知道嗎，昨天我看了《魁拔3：戰神崛起》，超好看的！香香姐不愧是魁拔十二妖，漂亮又厲害！大倉好厲害呀……我也想成為那樣的人……”宇波興致勃勃地談論著他最愛的動漫，而這對於剛剛從喜羊羊的童年中脫離出來的森樹，有點接受不能。

　　 “魁拔不是天地的災難麼，他們不應該是壞人嗎？”森樹皺著眉頭，努力思考這個和他以往的世界觀不符的動漫，“而且，蠻吉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魁拔的世界里沒有好壞喲！你看到現在還不知道嗎？”宇波的語氣里掩飾不住他對森樹的嘲諷。

　　 “好——吧，我回去下載來看。”森樹轉移了話題。

　　 “對了，魁拔3的片尾曲《海之光》無損版我下載了哦！你要不要一起聽！”

　　 “好啊好啊！”

　　 兩個小朋友把一副耳機分別戴在他們的左右耳朵上，因為愛瘋耳機區分左右耳，他們又戴的急，所以等他們戴好時才發現，左邊的人把左耳的耳機帶上了，右邊的人把右耳的耳機帶上了，這使得他們的小腦袋僅僅湊在了一起。

　　 宇波按下播放鍵。

　　 ……

　　 “沒聲兒誒。”

　　 “呃……”宇波按了按音量調節按鍵，得出結論，“這耳機壞了吧。”

　　 “哇哦。”

　　 “不好意思了，明天我們再一起聽吧！”

　　 “嗯。”

　　 兩人在一個路口揮手告別。杜宇波又是孤單的一個人了，他開始在心里琢磨該怎麼把爸爸媽媽又食言了的事實告訴他的弟弟。

　　 突然，他聽到了一種奇特的尖嘯聲，比他以往聽到的任何聲音的頻率都要高，但是若隱若現的。一開始，宇波以為那是錯覺，就接著往家走，逐漸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大到他可以分辨其來源的方向程度。

　　 他轉過頭，看見了一個新開的音像制品小店。

　　 “里面應該會有耳機吧！”他開心地想，今天真是人品爆發，舊的剛壞新的就來。

　　 他走進店里，溫暖的燈光包圍了他，他感覺這里很不錯，和他在別處看到的那些所謂重金屬黑暗搖滾什麼的風格完全不同。有三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在店里走來走去，可能是店家的孩子。他們的左右耳戴著風格各異的耳機。

　　 店主人從店面的後面走進來。

　　 “你好，小朋友。”他溫柔地說，“想買點什麼？”

　　 “一副耳機，嗯……3.5mm插口的。”

　　 “耳機在這邊的櫃台里，我們剛進了一些最新的款式喲。”店主開始熱情地向杜宇波推薦，索尼、魔聲，各種各樣的造型和功能讓杜宇波眼花繚亂。

　　 “怎樣……”店主停下滔滔不絕的口舌，喝了一口水，“有主意了麼？”

　　 “我……”杜宇波不知道該怎麼跟老板說他剛才說的自己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這樣一個尷尬的事實，“我想……我……”

　　 他低下頭，他的臉因為害羞而微微發紅。但正因為低著頭，所以他沒看到店主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彩。

　　 “別想了。”他取出一副耳機，“試試這個吧。”

　　 “謝謝。”杜宇波真心地感謝店主, 不然他還得花半個小時來選耳機。作為一只父母常年不在家的富二代，和那些經濟拮據的人不同，他患有真?選擇困難症，因為在他看來這些耳機都差不多。

　　 “嘿! 看看這個，這可是最新款的無线耳機。” 店主拿出了一副耳機，有著銀白色、鏡面反射的外殼，半球體的形狀光潔圓潤，有強烈的金屬質感但也不失靈動，耳機殼橢球面中心，垂直向上地伸出一根長短適中的天线，整體上非常和諧。

　　 “無线的？”杜宇波感興趣地盯著那兩根天线，這也就是說，在他和森樹分享音樂的時候不用把腦袋湊在一起了，因為即便是在小學，腐女也是有的。

　　 “就是那些小朋友耳朵上戴著的。在開店之前, 我們得到了一些測試用的耳機。制造商希望從我們這兒收集一些使用情況，因此我們都得到了一副耳機，為什麼不來一副？”

　　 “好吧，這個多少錢？”

　　 “哼哼，它是免費的。”店主興奮地說。

　　 “真的？耶！” 杜宇波覺得自己賺到了。

　　 店主離開了一下，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個盒子，“喏~，拿回去用吧，可別弄壞了，它們很貴的。”

　　 “知道了。”

　　 “看這天兒，八成要下雨，趕緊回家吧。”店主說。

　　 “謝謝。”杜宇波覺得這個店主真體貼。

　　 他一路小跑，他可不想新耳機被水淋濕。剛踏進樓，雨水變伴隨著雷鳴降落，貴如油的春雨也不是任何時候都受歡迎的。

　　 杜宇波回到家，打開門，一個9歲的小男孩從里面飛撲出來。

　　 “歡迎回來，哥哥！”杜宇瀾抱住哥哥，睜大眼睛往後看，然後失望地說，“爸爸媽媽又……？”

　　 “嗯，又沒有回來。”宇波摸了摸弟弟的頭，把他放下，“好啦，別嘟著嘴啦，哥哥給你做好吃的，想吃點啥？”

　　 “哥哥做的什麼都好吃！”宇瀾把小腦袋埋在哥哥懷里蹭來蹭去地撒嬌。

　　 “那我做苦瓜。”

　　 “啊——不要苦瓜！！”

　　 晚飯、寫作業、洗澡、兄弟倆干什麼都一起，就像每一個獨自度過的、尋常的夜晚一樣。終於，到了睡覺時間。

　　 “哥哥，那是什麼？”

　　 “我新買的耳機呀。”

　　 “我要戴我要戴！”

　　 “不行哦~”宇波是個愛弟弟的哥哥，但不是個溺愛弟弟的哥哥，“他是我買的，所以肯定得由我先試用咯。”

　　 “好吧。”宇瀾也知道這個道理，便不和哥哥爭吵，安靜地看著宇波看說明書，然後把發射極插進手機，發射極上發光二極管開始發出閃爍的紅光光，耳機的天线末端也分別有一個發光二極管，配合著發射極的節奏也發出閃爍的紅光。

　　 宇波想起來，今天看到的那三個男孩，他們的耳機上也有類似的結構，但好像不是閃爍的紅光而是連續的綠光，他覺得可能是自己記錯了。

　　 他戴上耳機，按下手機上的播放鍵。音樂開始播放，樂音清晰無雜，貌似還有低音炮，這對他來說足夠了。

　　 宇瀾瞪大眼睛，微笑地看著哥哥。

　　 “怎麼了？”宇波問？

　　 “沒什麼，哥哥戴上它看著像機器人一樣。”

　　 “嘛，機器人哥哥現在要監督你睡覺啦，快上床！”宇波用余光發現，他弟弟的毛病又犯了，“跟你說過啦，不要穿襪子睡覺，這樣會壓迫腳上的血管……”

　　 “嗯~”這是撒嬌著否定的那種嗯，“我就要穿著睡。”

　　 “不行，脫掉。”

　　 “哼，哥哥是機器人，得聽我這個人類弟弟的命令！”

　　 “別鬧，乖~把襪子脫了。”宇波准備開大，他可了解自己的弟弟了。

　　 “要我脫襪子，行。”宇瀾說出了預料之中的話，“可我要到你床上去睡！”

　　 “好吧……真那你沒辦法。”其實宇波在暗爽，他也挺喜歡和弟弟一起睡，但他前段時間從一本教育孩子指南那樣的書里看過，要讓孩子習慣獨立睡覺之類之類的，所以比較限制，今天可算找著借口了。

　　 “耶！”宇瀾跑到哥哥的房間里，往大床上一撲，“哥哥的被子好軟好暖好好聞哦~”

　　 “好啦，現在可以脫襪子了吧。”

　　 宇瀾不動，一臉壞笑地看著宇波：“機器人哥哥，來幫我脫。”

　　 “好啊。”宇波也躺在床上，幫宇瀾脫掉襪子。

　　 “機器人哥哥好聽話的說。”“別鬧~”宇波淡定地開始撓宇瀾脫掉襪子的腳丫，把宇瀾癢的大笑。“哈！哈！哥哥我錯了，我不……哈哈！”

　　 一陣歡笑後，兄弟倆鑽進一個被窩，准備進入夢鄉。

　　 “呐，宇瀾。”

　　 “嗯？”

　　 “為什麼叫我機器人啊？”

　　 “嗯……因為這副耳機讓你看起來有點像。”

　　 “可你在我戴上耳機之間很久就喜歡這麼叫了啊？”

　　 “因為……你總是叫我乖乖地聽話，我就想著，什麼時候讓你也聽我的話唄，”宇瀾的小腦瓜開啟了原始的YY功能，“這樣我就想吃什麼你就給我做什麼，想什麼時候起床你就什麼時候叫我，想穿襪子睡覺就能……唔——”

　　 最後的這聲是因為，哥哥在弟弟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宇瀾的臉有點微微發紅，然後鑽進哥哥的懷里。

　　 “其實現在這樣就好。”他在心里默默地說，說完便慢慢睡著了。

　　 宇波聽著弟弟逐漸響起鼾聲，自己也打算睡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直戴著耳機，心想這耳機真是符合人體工程學地設計，耳朵很舒適，睡覺時甚至連壓迫感也減輕了。

　　 “不如就戴著睡吧。”他想，就這麼進入了夢想。

　　 天线末端的紅色閃光變成了持續的綠光，它收到了一個神秘的信號。杜宇波睜開了眼睛。

　　 “嗶”。 杜宇波輕聲說出了這個字。

　　 “已建立連接……”男孩沉悶單調地地說。

　　 “等待傳輸……”

　　 來歷不明的數據包被傳輸到他的耳機中。

　　 “傳輸完畢，開始下載……”

　　 數據包開始下載到杜宇波的大腦。在他的眼前，他可以看到下載完成度的百分比正在增加。他的大腦正在一點一滴地吸收這個未知的程序。

　　 “下載完成。嗶，開始安裝程序。”他沒有語調地說。

　　 在深度睡眠中，杜宇波和杜宇瀾都沒有意識到正在發生什麼。耳機通過未知的技術手段刺激大腦，大量的新生連接開始在他的腦神經細胞之間建立，這個程序將自己嵌進杜宇波的大腦，他的大腦慢慢地被重新編程，逐漸取代他的自由意志。

　　 “安裝完成25％。”

　　 他沒有同意，但他的大腦被迫服從。

　　 “安裝完成50％。”

　　 當程序繼續自動安裝時，杜宇波的思維逐漸消失。他的人類思維被更有效, 更服從的電腦程序替代。

　　 “安裝完成75％。”

　　 現在，他的大腦將所有的人類思維備份後鎖定。機器人接受了重新編程。

　　 “安裝完成100％。”

　　 機器人杜宇波的重新編程已經成功完成。

　　 熟睡的杜宇瀾做夢也想不到，他睡前的“許願”竟然以另一種方式成真了。

　　 杜宇波掀開被子，下床，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小內內，光著腳站在地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嗶……等待命令。”

　　 在受到新命令前, 杜宇波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收到命令，返回基地。”

　　 杜宇波立刻走出家門，沒有做其它任何多余的事情。他以一種不自然地、機械般地方式走著，他的手臂從肩膀到之間都繃得直直的，隨著步子，僵硬地在身體兩側來回擺動。

　　 杜宇波乘坐空無一人的電梯下樓，離開家走向他的目的地，仍然戴著他的耳機。他在夜間大雨傾盆的街上走著，雨水落在他的頭發上，很快他的頭發就全濕了；雨水滑進他的眼睛，他也不會眨一下；雨水落在他的肩膀，落在他的胸前，濕潤了他的身體，他富有彈性的皮膚把雨水彈起又落下，他不會為此減慢速度；雨水打濕了他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他的內褲變得半透明，濕漉漉地勾勒出他的下體的輪廓；雨水落在他的腿上，把他原本就光滑的雙腿上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水膜，在燈光下反光尤為明顯；雨水落在他的赤裸的腳上，他的每步都有著與上一步完全相同的距離和時間，他平時靜心被鞋襪呵護的腳丫此刻與潮濕但依然堅硬的地面親密接觸。然而這一切杜宇波都不會介意，他只是個機器人，他只關心他接受的命令。

　　 杜宇波花了差不多10分鍾到達了目的地。他走到了一個門前，站在它的前面，門上有一套虹膜識別系統。

　　 系統掃描了他的眼睛：“認證失敗。請說明你的姓名的來意。“一個電腦化的童聲響起。

　　 “我是機器娃娃杜宇波，我是新改造的機器人，正要向主人報到。”杜宇波用同樣單調的語氣回復。

　　 他站在雨中沉默了幾分鍾。

　　 “機器娃娃杜宇波，你可以進入了。”

　　 門開了，機器人走進了門里的一個房間。進去後他停在了門口，房間是空的，除了其他三個機器人，在杜宇波被創建的記憶中，他們沒有名字，只知道他們是1號、2號和3號。他們佩戴著形狀各不相同，但都是銀白色的耳機站成一直线。杜宇波已經感覺到他們是聯系在一起的一個整體，而他們也感覺到杜宇波的存在。他走過去，與他的機器人同伴站在一起。

　　 一名男子走進房間，停下來盯著杜宇波說：“看來你成功而安全的到達了。”向他說話的正是白天溫柔體貼的店主。

　　 “謝謝主人。”他以一個機器人的語調回答。

　　 杜宇波身上的雨水還在持續的流淌，從他濕漉漉的頭發滴下，從他的指尖滴落，從他濕透的內褲前端的突起滴下，或者順著腿流到腳上，再流到地上。店主眯著眼睛，注視著杜宇波晶瑩剔透的肉體，而杜宇波對於自己只穿著一條內褲，被一個陌生的男人肆意觀賞毫不介意。

　　 杜宇波啟動了自我介紹程序：“我是機械師制造的4號機器娃娃，杜宇波。機械師是我的主人，我無條件地服從主人的一切命令。”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轉向機械師，按照程序說出下面的話，“主人，我能為您做什麼？”

　　 機械師微笑著，他很高興看到這個男孩已經在他的控制下，而且完全服從。

　　 在這種情況下，杜宇波不能算是字面上的人類，雖然他保留了記憶，但這只是為了便於程序更好的控制，他被鎖定的人類思維處於深度沉睡中。

　　 所以，簡單地說，他是一個沒有思維的機器，等待著主人的下一個命令，而這名機械師現在當然要測試他的新機器娃娃。這是他最喜愛的一部分，當第一次組裝了1號機器人時, 他就是這麼做的，2號和3號是一對雙胞胎，讓他好好享受了一番。現在，是時候對杜宇波的工作情況進行測試了。

　　 “機器人杜宇波，脫掉你的內褲。”

　　 “是，主人。”男孩脫下自己的內褲，扔到地上，對於執行命令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在那一刻，除了他的耳機, 他赤裸裸地站著，等待他的主人下命令。機械師走向宇波，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可愛男孩。機械師用他的雙手撫摸男孩的前胸，男孩的皮膚摸起來很軟，吹彈可破，然後機械師輕捏男孩的乳頭。杜宇波茫然地看著他的主人探索他的身體，雖然他沒有任何反應，但他的乳頭開始微微變紅，呼吸稍有加粗。

　　 機械師的手一前一後地沿著男孩赤裸的身體摸到了杜宇波的丁丁和菊蕊，因為剛才的挑逗，男孩的丁丁有站起來的傾向。機械師把他的手指放入男孩的菊蕊上，感覺到潮濕和緊湊。

　　 “真不錯。”他看到男孩的丁丁慢慢地挺了起來。

　　 這使他很滿意。雖然沒有意識，但機器娃娃被設定為要對性刺激做出反應，這對於他們即將承擔的責任是非常重要的，更別說這看起來有多麼誘惑。

　　 他摸了摸他的褲子里的逐漸變硬的生殖器，准備進入測試的主要內容。

　　 “機器娃娃4號，請幫我口交讓我高潮，然後准備做愛。”機械師需要確定杜宇波對他的所有代號都能正確地作出反應。

　　 “是，主人，我幫您口交。” 男孩單調地回答說。

　　 作為三好學生的連續獲得者，杜宇波之前連一部A片都沒看過，更不用說這些性學詞匯，他一個都沒聽說過。但他的耳機把這些知識寫進他的記憶，他對它們就像對本能一樣熟悉。

　　 杜宇波跪了下來，脫下機械師的睡褲和內褲，生殖器彈了出來，他張開嘴，把眼前的物體含在口中。機器娃娃的舌頭溫柔地包圍著機械師，他的吸吮導致機械師呼吸開始加速。男孩抱住機械師的臀部，頭開始前後擺動，頻率越來越快，機械師開始輕微地呻吟，而男孩的丁丁已經完全挺了起來。

　　 機器人杜宇波感覺到他的主人馬上就要達到高潮。他把主人堅硬的生殖器整個吞進喉嚨里，收緊了嘴。機械師射精了，杜玉波能感覺到主人的精液滑進他的喉嚨，他順勢吞咽，一滴都沒有流出來。男孩等到主人射完一會兒，讓主人完全滿意之後, 才讓生殖器離開他的嘴。

　　 機械師發現了問題，根據程序，機器娃娃應該在主人達到高潮時也達到高潮，這樣可以賦予主人最佳感受，但杜宇波只是讓丁丁挺立著，一滴晶瑩但透明的液體從前端緩緩流出，沒有任何高潮的體現。

　　 “機器人杜宇波，自檢剛才的程序運行步驟。”機械師緊張地說，作為組織內新興的職業，他受到那些老行家們的各種嘲諷，從廚師到藝術家，從教師到攝影師，就連刑訊室的掌刑官都時不時拿他開心，他向組長承諾，要證明他自己的價值，這才只是第四個機器人，他可不希望搞砸。

　　 “是，主人。開始程序自檢。”杜宇波雙眼半閉著上翻，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在翻白眼，而且馬上就要暈倒了，“程序自檢完畢。報告主人，在機器人杜宇波的記憶中檢索不到射精的相關程序，分析認為，機器人杜宇波之前從未射精。”

　　 “哦。”機械師松了口氣，他偶然得到的這種技術超出他的理解范圍之外，如果有誤，他可不知道怎麼改正，“那麼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報告主人，解決方案為讓杜宇波在自我意識存在的情況下進行一次射精。”

　　 機械師皺著眉頭，這聽起來比較麻煩：“在機器娃娃的狀態下強制射精不行嗎？”

　　 “否，機器人程序會干擾神經信號的正常流動，無法取得准確數據。介時將永遠無法恢復正常的高潮功能。”杜宇波不知道，他純潔的過去讓他的菊蕊開花之時往後推了一些。

　　 機械師掃興地讓男孩站起來。他的新機器人各方面基本上運作良好，現在他只希望能開始測試他的菊蕊，雖然杜宇波早已准備好了，但因為這個漏洞，他不得不等等。這個認為自己是機器娃娃的男孩，赤裸地站著，全然不知他的主人的煩惱。

　　 “看來所有的第一次都得拱手相讓了。”機械師嘟囔著說，“算了，天下沒有完美的事兒。”

　　 機械師的欲火無處發泄，幸好，他的機器人同伴站在旁邊。他突然有了靈感。

　　 “機器人杜宇波，觀察並記錄接下來我們做的事情，寫入人類思維的潛意識中。”

　　 “是，主人。”

　　 “機器娃娃呂浩軒，坐在地上，分開雙腿。”

　　 “是，主人。分開雙腿。”雙胞胎中的一個僵硬地坐在冰冷的地上，他的腿張得開開的，仿佛在邀請著誰。

　　 “機器娃娃呂浩轅，過來舔你哥哥的丁丁。”

　　 “是，主人。舔哥哥的丁丁。”雙胞胎中的另一個回答。

　　 健氣的雙胞胎中的弟弟跪下，把頭移動到另一個的兩腿之間，他的嘴巴自動地含住哥哥的生殖器，並開始舔它。兩個雙胞胎本身就心有靈犀，他們的大腦被耳機改造後，連通感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實現，當弟弟不斷地吸吮哥哥時，兩人的快感並沒有多大差別。

　　 杜玉波從沒見過同性戀的性交，作為一個廣義的正常好孩子，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它，但現在他正全神貫注地學習這些知識，這種學習的效率之高，遠非課堂教學所能比擬。

　　 正當哥哥逐漸達到高潮時，弟弟也越來越興奮，兩個機器娃娃遵從他們的設定。

　　 讓他們感覺越來越強烈的就是機器人感受到彼此。所有的機器人已經被連接成一個單位來一起處理信息，事實上，連在一旁站著什麼都不動的1號也挺立著丁丁，面紅耳赤。

　　 “機器人1號，和2號做愛。”機械師打算一次讓杜宇波學會這一切，順便一說雙胞胎中的弟弟呂浩轅是2號，他的哥哥呂浩軒是3號，序列號當然是按照改造的順序來排列的。

　　 “是，主人。和2號做愛。”最後一個男孩加入了這個活動，他將自己早已挺立的丁丁對准2號的菊蕊，而2號配合地暫時停止了移動，以便讓1號插入。

　　 1號插進去了，三個男孩小聲地“哼”了一聲，快感激蕩於他們的腦中，無意識的軀體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然後，1號開始抽插，2號順勢前後移動，不斷地吐出又吞入3號的丁丁，3號的臀部繃緊又松弛，讓它的丁丁對著節奏上下移動。

　　 杜宇波專注地看著，他的大腦忠實地記錄著每一個細節。突然間，一個三倍疊加的信號組衝入他的腦中……幾乎要衝破程序的禁錮。他再次雙眼上翻，嘴唇微張，一滴口水失控地流出來，全身像過電一樣抖動。

　　 經管三個男孩的臉上看起來空洞而茫然，他們仍然高潮了，2號的嘴里全是3號的白水，菊蕊里滿滿的是1號的精液。同時感覺到高潮的力量是如此強烈幾乎讓新機器人的大腦短路。

　　 機器人完成了任務，起立並站成一排。

　　 “4號，你都記下了麼？”機械師問道。

　　 “是，主人。機器人杜宇波全部過程記錄完畢。”

　　 “很好。”機械師腦中的小算盤飛速打著，“接下來你回家，然後睡覺，明天早晨正常地起床上學總之干你該干的事，到學校後，等到你見到了你的好朋友……你有最好的朋友吧。”

　　 “根據記憶檢索，杜宇波最好的朋友是他的同班同學林森樹。”

　　 “行，雖然不知道他的長相，不過根據正太相吸定律應該長的不差。”機械師心想，然後說，“當你盯著他看時，會出現今天最開始的興奮感，如果你持續地想他，你的生殖器會勃起，然後，你會慢慢地回憶起剛才看到的做愛過程，並想象你們是其中的任意兩個人。”

　　 “是，主人。”

　　 機械師並沒有把命令下死，讓他直接和那個朋友搞起來，而是希望通過這樣一個慢慢的過程，最終讓杜宇波自己衝破自己的防线。

　　 “行了，機器娃娃們，回家睡覺吧。”

　　 “是，主人。”白色的液體從2號的兩腿間流下。

　　 男孩們走出店門。此時已是後半夜，雨停了，但地面仍然是濕的，月光透過輕薄的雲層，為大地披上婚紗。杜宇波用和來時一樣的姿勢走回家，然後躺在床上，把離開時掀起的被子重新蓋好，和離開前的姿勢分毫不差，他重新輕輕地將宇瀾摟在懷里。

　　 “嗶，正在關機……”杜宇波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說，然後緩緩閉上眼睛。耳機天线末端的綠光熄滅，變回閃爍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