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早上八點半的時候，張科長來了把老婆帶出去了。我眼睜睜看著老婆滿臉笑意地攙著張科長的胳膊一起離開，卻一點轍都沒有。

　　 憋屈地蹲在地上生悶氣，這時有人拍我的肩膀，抬頭看是江波，他衝我努努嘴算是安慰吧。【想開些，雨哥，生活就是這麼操蛋的！】我聽了不禁想發笑，這小屁孩子倒安慰起我來了，就他這點年紀懂個啥呀。不過，心里的氣多少順了些。

　　 接著，歐陽點了我們組七個學員，四男三女，跟她一起去學習交流。在路上，我跟江波打探起來，他比我早來一個月，很多事都清楚。

　　 江波告訴我，我們要去的地方也屬於張科長线下的小組，同樣在這個小區內。張科長總共有四個小組，大概一百來個下线。我老婆陶慧是最有可能成為他第五個新組主任的。說到我老婆陶慧時，江波的口氣有點特意的加強，這讓我心里很不舒服。

　　 原本要攤開來問個清楚，想想還是沒這個勇氣，有時候人就是那麼操蛋，愛做鴕鳥！

　　 小區不大，沒幾分鍾就到了另外組的宿舍，進去里面烏泱泱不少人，好像比我們那人數更多一些。歐陽今天重點照顧的是我和另一個叫依依的女孩子，我們倆都是新來的，有希望但都還沒最後決定要加入。

　　 按江波的說法，這叫感受大家庭的溫暖和團結。

　　 這套對我基本沒啥作用，我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帶回老婆，不過該裝還是得裝，見人都聊上幾句，顯得很積極的樣子。而那個依依顯然投入了，秀氣的小臉蛋激動得泛紅，這種閱世不深的小姑娘太單純了。

　　 【你好，你是新來的吧，我叫楊穎。】我一回頭，被驚艷了，絕對稱得上是女神級別的大美女了！五官精致立體，身材高挑婀娜，像極了那個女明星楊穎了。【呃。。。對。。。對。。。我是新來的。。。】這是我第二次對一個女人動心了，第一次是陶慧，這一次是面前這個叫楊穎的美女。當然對陶慧是一見鍾情，對她則是委實被驚艷到了。

　　 我支支吾吾的囧樣讓女神淺笑，她意味深長地說：【你是歐陽帶過來的吧，有不懂的可以問我哦！】

　　 我剛想張嘴，歐陽突然過來，替我開口道：【謝啦，不勞你楊大美女大駕，我的人我會教的，就算我不教，他老婆陶慧也會教的！】說完，拉著我走得遠遠的。【阿雨，我跟你說，離她遠點知道嘛！】

　　 【至於嗎？不就說個話而已嘛！再說她不是你們同事嘛。】我頗不以為然道。

　　 【跟你說就要聽！還有她不是我同事，她是狐狸精！】歐陽見我無所謂的樣子，氣呼呼地扔下這句話，扭屁股不理我了。

　　 剩下我摸著腦袋一頭問號。

　　 這時江波不知從哪冒出來，一臉淫賤樣。【夠美吧！】

　　 【我靠！你從哪鑽出來的！】我被嚇了一跳。【這女的誰呀？比大明星還漂亮？！】

　　 【嘿嘿，老張手下的王牌主任，他當上科長主要就是靠她。聽說是最早跟老張的那批，對他忠心耿耿！我就納了悶了，老張這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長相，怎麼就讓那麼多美女對他死心搭地呢？！不僅白睡了還替他賺錢？！】江波忿忿不平說道。

　　 我哦了一聲，心想老張運氣還真他奶奶不錯呀，手底下居然有這麼個大美女相助。這幾年工作上見多了，美女優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說句題外話，當今那些所謂的中華田園女權主義者，口口聲聲喊男女要平等，女人是弱勢，被壓榨被欺凌甚至被性騷擾等。誠然，這種現象確實存在，甚至還挺嚴重的。但是看問題必須得一體兩面來分析，目前人類畢竟是處在男權社會，當代人類文明絕大部分也是男性創造的，當女權主義者高喊要平等時，是否也應該意識到自己付出了多少？！付出和收獲起碼得成正比吧！不然的話，從另外一個角度講，不是對男性不平等了嘛！

　　 【雨哥，你說要是能在她手下干活，天天跟在她屁股後頭，聞屁也是香的吧！嘿嘿。。。】江波死死盯著楊大美人滾圓挺翹的香臀犯花痴。

　　 【那你就去跟她唄。】我嘲笑江波這小子真夠賤的。

　　 【唉，算了，歐陽不會放人的，我轉去她那組必須得我原來組的主任同意。規矩是老張定下的，說是防止咱們內部矛盾。】江波唉聲嘆氣。

　　 倒是這麼個理，老張腦袋不錯，懂企業人事管理。這公司內部之間，最忌諱的就是互挖牆腳。

　　 我多嘴問了句。【看著歐陽跟那個楊穎挺有矛盾的？】

　　 【聽說是為了爭人鬧下的，歐陽拉來的人都被楊穎挖走了。歐陽氣不過鬧到老張那，最後老張才定下那個規矩。】

　　 原來如此，怪不得歐陽看她就像是仇人似的。

　　 過了一會兒，開始上課，今天講課的正是楊穎楊大美女，內容還是那老一套。不過，有美女加持效果就是不一樣，聽得大家興致高昂，齊聲高喊加油打氣的口號，也不知真是被畫大餅的遠景給刺激到了，還是給女神捧場掙面子？！

　　 課後，開始進行學習心得交流，歐陽拉著我和依依問有什麼收獲，我隨便扯了些假大空似的套話，算是基本過關。依依很興奮，仿佛花團錦簇的美好生活就在眼前不遠處招手呢。歐陽見依依有戲，急忙拉著她重點攻關。我在旁杵著也無聊，就隨意四處走動閒逛。

　　 可能是早餐盡喝湯了，膀胱發脹尿急，這套房跟我住的那套格局相同，就直接走向廁所。一推門進去，傻眼了，里面居然有一對男女在干那事！女的雙手扶著牆，上衣完整，下面的褲子褪到了膝蓋處，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白瓷般的翹臀，身後的男人挺著根黑黝黝的肉棍正狠命地往高聳的臀縫間抽插，每一次抽回都帶出不少黏糊糊的淫液！

　　 我的突然闖入，驚到了他們，齊涮涮回頭望向我。男人我懶得搭理，待看清女人的臉蛋可又把我給驚到了，居然是那個女神般的楊穎！

　　 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泛酸。

　　 【對。。。對不起。】我趕忙轉身退出廁所，怔怔站在門口發懵。

　　 【雨哥，讓一下，憋了一上午了！】江波著急忙慌地來上廁所。

　　 【等。。。等一下吧。】我站著沒挪動身子。

　　 【咋啦？】江波疑惑地望著我，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小聲道：【里面干上啦？！】

　　 【你怎麼知道的？！】我脫口而出。

　　 【哈哈，少年多怪，這種事算啥喲，常事！一大堆男女混在一起，不干那事才怪啦！】江波不屑地撇撇嘴道。接著，警惕地望了下四周，湊到耳邊細聲說：【你以為那些主任憑啥當上的，就拿咱歐陽主任來說吧，陪睡過的男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十了！】

　　 我愣在當下，雖說來時已有心理准備，可真親耳聽到里面的齷齪下流事，仍然忍不住全身發抖。鼓起勇氣想問老婆陶慧時，廁所門從里面打開了，楊穎和那個男人魚貫出來。經過我的身邊時，楊穎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我。

　　 一旁的江波捉急了，氣急敗壞地罵我剛才攔著他沒讓進去，要不然他就可以看見女神和男人肏屄的精彩畫面了！

　　 回去的路上，江波仍喋喋不休在那嘮叨，我哪有心思理他呀，滿腦子一會兒是楊穎撅著屁股挨肏的畫面，一會兒又是楊穎的臉蛋變成老婆陶慧的了！褲襠里的小雞巴硬挺了一路。

　　 老婆是下午回來的，一進門就被歐陽拉到一邊，兩人嘀嘀咕咕，隨即，老婆抬頭冷眼看著我。我心頭一寒，暗道該不會是歐陽在向老婆告狀吧？！可是我沒做什麼呀？！

　　 老婆徑直走到我面前，冷冷地說：【我有話和你說，咱們出去。】

　　 我忙應了聲，早就在找機會和老婆聊心事，一直沒合適的時機。現在總算老婆主動提出了。

　　 我們走到門口時就被雄哥攔下了，他口氣不善問道：【去哪？沒主任帶著，單獨不能出門不知道嘛！】

　　 【雄哥，我和歐陽主任報備過了，就和我老公在門口講幾句話而已，你通融一下嘛！】陶慧嬌笑著靠過去挽住雄哥的臂彎撒嬌，雄哥很享受，居然直接在老婆的臉蛋上摸了一把，淫笑著說：【就你慧慧嘴甜，來親一口，雄哥就讓你們出去。】頓時，老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看了我一眼，遲疑了下，最終還是乖巧地貼過去親了口雄哥的面龐。

　　 我在旁看得眉頭直皺，可面對凶狠惡煞般的雄哥又不敢發火，只好低頭裝沒看見。

　　 一出樓道口，我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衝老婆低吼，為什麼親雄哥？！老婆根本沒在意，淡淡地說都是朋友，開玩笑親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還訓斥我太小心眼，一點男人的度量都沒有！

　　 我聽了真是憋屈到極點了，自己的老婆去親別的男人，自己反過來還被講沒度量。天呀，到哪講理去啊！還沒等我順過氣來，陶慧又開始訓斥我，問我上午和楊穎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呀？是她主動同我打招呼的，何況也是歐陽帶我過去的啊！老婆好像也很討厭那個楊穎，一提起她就氣呼呼的，還蠻橫不講理地命令我今後絕不能和楊穎再說話了。這個我倒無所謂，反正我來這的目的就是帶老婆回家，其他什麼都跟我沒關系。

　　 講了這麼多，都還沒到正題上，我抓緊時間勸老婆跟我回家吧，這明顯就是傳銷，電視上都報道多少回了，是騙人的，非法的。那些什麼收入多少萬的，根本就是畫大餅圈套而已。尤其是那個張科長一看就不是啥好人，整天色眯眯的沒按好心！

　　 我對張科長親自帶老婆，心里特別的膈應。

　　 老婆的臉色越來越青，最後聽到我罵張科長時，爆發了，猛地甩了我一個耳光。【閉嘴，不許你這麼說張科長！】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我承認性格上比較懦弱，一直以來也都讓著老婆。可這回我是真有危機感了，直覺老婆對那個張科長有不一樣的情感，絕不能讓他們再這麼下去了，不然真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啦！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強硬一回，拽著陶慧的手臂往樓下走。老婆那肯啊，抓著樓梯欄杆不放，眼看著就要被我拽下去了，她突然高聲喊雄哥，快來啊！

　　 雄哥從房里衝出來，一看這場面，上來就一腳踹到我，朝老婆問了句沒事吧？老婆點點頭表示沒事。雄哥放下心，再轉向我，過來就薅住我的頭發拖死狗似的往屋里拖，把我疼得嗚哇亂叫。

　　 雄哥把我拖到客廳里，一把摔到地上，罵道：【我操你媽的，老子一看你這小白臉就不順眼，還敢拉著陶慧逃跑是吧，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當著大家的面，雄哥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是真打啊！痛得我滿地打滾，長這麼大我還沒挨過這般狠揍，嚇得我痛哭流涕哀聲求饒。

　　 我是真怕了，啥都不想了，保命要緊。

　　 最後，老婆怕我真有個好歹，拉著歐陽一起求雄哥放過我。雄哥這才停下手，不過他仍未完全放過我，當著大家的面把我衣服剝光，手腳給捆上，還命令江波和老孫兩人看著我別給跑了。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光溜溜，手腳無法動彈，這種侮辱性的懲罰徹底擊碎了我作為男人，作為丈夫的自尊心，眼淚吧唧吧唧沒停過。第一次感到絕望般的孤苦無助，而更令我絕望的是，當我在眾人的目光下被剝光衣服時，胯下的小雞雞居然硬了，一直到現在都未軟化！

　　 晚餐沒我的份，這是雄哥的命令，他說餓我三天就老實了！

　　 大家在客廳吃完飯，陸陸續續回到臥室，老孫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勸我說：【老弟，聽哥勸別再犯渾了，咱們老老實實呆這不是挺好的嘛，有吃有喝還有女人玩！再說在外邊就能賺到錢啦？狗屁！我在工地辛辛苦苦了半年多，老板卻帶著小姨子卷款跑了，咱啥也沒撈著！】

　　 我現在哪有心思聽他扯，嘴里應付著，身子一個勁往里縮，因為我的小雞巴還硬挺著，生怕被他發現。可怕什麼來什麼，老孫的視线偶然掃過我的下身時，眼神猛地一亮。【呵呵，老弟你行啊，這樣子雞巴還能硬著喲！】

　　 這番話臊得我恨不得有條地縫直接鑽進去算了！

　　 老孫粗糙的大手搭在我光滑的大腿上，目光說不出的滲人。【老弟長得可真俊哦，嘖嘖，你看這皮膚比娘們都滑嫩喲，嘿嘿。。。】

　　 我的汗毛全豎起來了，第一次被男人撫摸身體，除了惡心更多的是屈辱感。

　　 還好老孫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過他的視线一直在我的胯部瞄來瞄去，瞅得我心里發毛。幾分鍾後，宿舍長老李喊了聲關燈睡覺，大家紛紛脫衣躺下。

　　 我的手腳被困著，特別難受，根本睡不著，再說心里也藏著事，翻來覆去的。

　　 就在這時，臥室門突然被推開了，大家齊刷刷抬頭望去，老婆陶慧穿著件粉白色睡裙站在門口，在客廳昏黃的燈光映射下，凹凸有致的胴體影影綽綽，很明顯她沒戴胸罩，挺翹渾圓的乳房清晰可見。

　　 老婆神色復雜地掃了我一眼，卻未多做停留，隨即說了句，老孫你跟我出來下。

　　 老孫大喜，忙不迭地爬起來，屁顛屁顛地跑出去。

　　 我大驚，強烈感覺到最擔憂的事即將發生！想去阻止，奈何被綁得結實，蠕動身體帶著哭腔。【江波，快告訴我，他們去干嗎？！】

　　 江波同情地看著我，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說：【雨哥，想開些。老孫是你媳婦的下线，他今天拉了個老鄉過來，所以。。。】

　　 【所以什麼啊？！】我都快哭了。

　　 江波沒作聲，旁邊的小四川滿不在乎地搭了句。【所以你媳婦就獎勵他了唄！哈哈。。。】屋里的人都笑了，笑得那麼猥褻，那麼下流！

　　 猶如五雷轟頂般，一直以來刻意躲避的事實，再也無法不去面對了。。。

　　 隨著客廳里陸陸續續傳來老婆嗯嗯啊啊的呻吟聲，我痛恨門板為什麼那樣薄，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聾子，更痛恨自己的小雞巴前所未有的堅挺勃起！

　　 臥室外，原始肉欲交媾聲連綿不絕，臥室內，手淫自慰粗喘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