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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繼母和異母弟

我的繼母和異母弟 xings2008 26179 2023-11-20 14:09

   我的繼母和異母弟

  01

  

   我媽早死,死在我能記事之前。

  

   我關於媽媽的認知和印象,全來自於後媽。

  

   後媽叫馬碩。

  

   她是個嚴厲、冷漠的女人。

  

   她對我,動輒打罵,罰跪。

  

   我怕極了她。

  

   但她同時又是個豐腴、優雅的女人。

  

   我對她,心懷濡慕、向往。

  

   向往她的疼愛。

  

   後來,她生了弟弟。

  

   從她對弟弟的照顧中,我感受到她對弟弟的疼愛。

  

   我多希望她能分我一點。

  

   可惜,我只能呆在角落里羨慕。

  

   我十八歲之前的歲月,就是在這種環境中度過。

  

   對馬碩媽媽的敬畏,和憧憬。

  

   對弟弟的羨慕。

  

   繪就了我生命中最濃重的色彩。

  

   ……

  

   十八歲後,我去了省城上大學。

  

   大學的生活很多姿多彩,我參加了社團,交了女朋友。

  

   這全新的生活,讓我變得快樂了許多。

  

   畢業後,我留在省城工作。

  

   公司繁重的業務量,壓得我無法喘息。

  

   但終究我的存款也在重壓中成長。

  

   我以為我會拋掉老家的過去,擁抱屬於我自己的生活。

  

   但馬碩媽媽沒有放過我。

  

   她向我索要家用。

  

   我不敢拒絕。

  

   因為她是我的媽媽。

  

   她每月都來省城玩,我接待她,伺候她,把一半的薪水,孝敬給她。

  

   偶爾弟弟也一起來,我都會買一雙球鞋或一件運動服送他,因為他愛打球。

  

   後來,我升職加薪。

  

   但我努力說服自己,不告訴馬碩媽媽。

  

   我把錢存了下來,因為我畢竟要買房,要結婚。

  

   六年後。

  

   我節衣縮食了六年,終於存夠了首付。

  

   終於有底氣向女友求婚。

  

   我喜極而泣。

  

   我花了兩個月時間,裝修好新房。

  

   把女友帶來,向她求婚。

  

   女友叫梁杏潔。

  

   她高興壞了,當晚就在將來的婚床上,和我顛鸞倒鳳。

  

   此後便開始了同居生活。

  

   我以為生活會朝著美好的方向前進。

  

   但我沒想到,這一切,都要戛然而止。

  

   因為,弟弟也來省城讀書了。

  

   這根本無法瞞住他。

  

   無法瞞住他,等於馬碩媽媽也會知道。

  

   很快,馬碩媽媽來到我新家,冷冷道:“蓋子,你翅膀硬了。”

  

   我陪著笑,扶她手臂,說:“媽媽,您遠道而來,先請坐,兒子給您泡茶。”

  

   馬碩媽媽揚手狠摑了我,說:“跪下!”

  

   頓時,充斥了整個童年的恐懼,涌上心頭,透徹全身。

  

   我如同傀儡一樣,被她的一句話控制了。

  

   我顫抖著雙腿,跪了下地。

  

   馬碩媽媽看也不看我一眼,邁著優雅的腳步,逛遍了整間屋。

  

   我一動不敢動,跪在原地。

  

   心里充滿了畏懼,甚至都不敢去想將來可能的劇變,只想怎麼平息馬碩媽媽的怒火。

  

   馬碩媽媽逛完後,優雅地坐在沙發上。

  

   好一會,她說:“泡茶吧。”

  

   我心中一松,連忙起身,去廚房取茶葉。

  

   馬碩媽媽在後面冷冷道:“我讓你站起來了嗎?”

  

   我絲毫不敢違拗,乖乖跪下地,用膝蓋走去取了茶葉,又膝行回來,跪著煲水,泡茶。

  

   我不敢斟給自己喝,只斟了一杯給馬碩媽媽。

  

   茶杯很小,她端起吹了吹,便一口喝完。

  

   我連忙又給她斟了滿。

  

   她沒和我說話,自己想著事情,偶爾喝杯茶。

  

   我就一直跪在茶幾旁,為她斟茶。

  

   過了許久。

  

   我想討好她,便說:“媽媽,您走了遠路,腳一定酸了,兒子希望為您泡腳,可以嗎?”

  

   馬碩媽媽點點頭。

  

   於是,我便膝行至衛生間,取來一盆熱水,放在她足下。

  

   然後,輕輕提起她的小腿,為她褪去鞋襪。

  

   我往她腳上澆了少許熱水,問道:“媽媽,水溫可以嗎?”

  

   她輕“嗯”一聲。

  

   於是,我便把她的腳,放入盆中,一邊泡,一邊為她按捏。

  

   過了一會,又用指甲,輕輕地刮她腳上的繭。

  

   我不由想起了,當初在家時,我常常伺候她泡腳的一幕幕畫面。

  

   很溫馨,很懷念。

  

   那時,我一直渴望得到她的疼愛。

  

   一直求而不得。

  

   唯有為她保養雙足時,我才有一點做她兒子的樣子。

  

   因為她會摸摸我頭,也會對我笑。

  

   她那笑意,是我整個童年里,最快樂最滿足的事。

  

   我那時候,為了得見她對我一笑,甚至願意跑上幾十里路,花光所有零用錢,去市集買她愛穿的絲襪。

  

   她是個優雅的女人,愛美,愛化妝,愛漂亮衣裙。

  

   如今四十歲了,卻保養得很好。

  

   雖是徐娘半老,卻美麗不減。

  

   我真的很喜歡她,很崇拜她,我從來沒把她看作後媽,我從來都視她為親媽。

  

   可是,我從她身上得到過的疼愛,太少太少了。

  

   我不禁有點心酸,真的很想說一句“媽媽,我最愛您了,您能分我一點點愛嗎?”

  

   “水涼了。”馬碩媽媽突然說。

  

   我連忙道歉,又說:“媽媽,兒子去加熱水,您稍等。”

  

   她說:“不用。”

  

   我不敢再說,把水盆端走,然後膝行回到茶幾處,繼續伺候她喝茶。

  

   她還是不說話,靜靜地想事情。

  

   又過了許久。

  

   梁杏潔都回來了。

  

   她進門,看見馬碩媽媽,也看見我跪著。

  

   她奇怪道:“冠蓋,你怎麼跪在這?她是誰呀?”

  

   我看看馬碩媽媽,她沒允許,我不敢擅自起身,只好跪著說話:“杏潔,這位是我媽媽。媽媽,她是我女友,叫梁杏潔。”

  

   杏潔邊走過來,邊招呼道:“原來是伯母呀,您好,很高興見到您。”

  

   她來到我身邊,又問:“你干嘛跪在這?”

  

   馬碩媽媽輕輕一笑,和藹道:“杏潔呀,你坐,甭管蓋子。他在家都是跪著伺候媽媽,習慣啦,這樣顯得孝順恭敬。”

  

   我心道,下跪是受罰,不是習慣。

  

   杏潔一聽,也笑了,說:“原來你小名叫蓋子呀。伯母,蓋子這麼孝順您,真替您高興。我也跪著伺候您可以嗎?”

  

   馬碩媽媽笑道:“你有這份心就好啦,坐吧。蓋子,給杏潔倒茶。”

  

   我說“是”,斟了茶,推到杏潔面前,說:“杏潔,喝茶吧。”

  

   杏潔道了謝,端起杯子喝了,說:“伯母,您來也不說一聲,我剛下班,也沒准備什麼好菜招待您。”

  

   馬碩媽媽說:“甭客氣,我又不是外人,一家人隨便吃點就好。”

  

   杏潔說:“呵呵,那我先去做飯,你們母子聊。”

  

   馬碩媽媽擺擺手說:“你坐著吧,陪我說說話。蓋子,你做飯。”

  

   我說:“是,媽媽,那兒子可以……”

  

   馬碩媽媽說:“起來吧。”

  

   我松了一口氣,說:“謝謝媽媽。”

  

   然後,我便去了廚房,開始做飯。

  

   做好,便端去飯桌,說:“媽媽,杏潔,可以吃飯啦。”

  

   馬碩媽媽拉著杏潔的手,一起來到飯桌坐下。

  

   我也坐下來,拿起筷子夾菜。

  

   馬碩媽媽瞥我,冷道:“誰讓你坐了?”

  

   我嚇得筷子都掉了,連忙站了起身。

  

   馬碩媽媽又瞥了瞥我的小腿。

  

   我會意了,她的懲罰還未完。

  

   我恭順地跪了下地,說:“兒子聽候媽媽的吩咐。”

  

   杏潔好奇道:“蓋子,你惹伯母生氣啦?”

  

   我欲言又止。

  

   馬碩媽媽一笑,說:“沒有的事。杏潔,咱們吃吧,甭管他。”

  

   於是,她們便吃了起來。

  

   杏潔偶爾看看我,眼神好笑。

  

   待她們吃完後,我才得以上桌吃剩菜。

  

   馬碩媽媽又坐一會,便要走了。

  

   臨走,她吩咐我:“明天去接冠華來住,他住學校,我不放心,你替我照顧好他,知道嗎?”

  

   我點頭,說:“是,媽媽放心,兒子一定照顧好弟弟。”

  

   馬碩媽媽走後。

  

   杏潔才吐槽,哥哥都成家了,哪有弟弟來一起住的道理。

  

   是啊,哪有這道理,但我敢反抗嗎?

  

   我不敢。

  

   我甚至要將弟弟當小祖宗供養起來。

  

   他是媽媽的親兒子,媽媽最疼他了,我哪有辦法。

  

   我甚至有點慶幸,只需照顧弟弟,就可以平息欺瞞馬碩媽媽的怒火,真的很驚喜,很劃算。

  

  

  

   02

  

   弟弟叫陳冠華,從小生活在馬碩媽媽的寵溺中,有點長歪了,性格像小混混。

  

   所以,我其實很怕他。

  

   他是馬碩媽媽的愛子,凡事都有馬碩媽媽撐腰。

  

   我完全拿他沒辦法,只能當小祖宗供著。

  

   我很怕他一來就要住主臥室,那真的沒法向杏潔交代。

  

   幸好他這次沒鬧幺蛾子,乖乖去了客房。

  

   我在心中不住地祈禱,他是來讀大專的,最多三年,三年後,他一定乖乖搬走,一定搬走,一定搬走……

  

   但,他不在臥室上鬧妖蛾子,卻在另一件事鬧了。

  

   他掏出一把現金給我,說:“媽給你的,讓你還房貸。”

  

   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不敢收這錢。

  

   他奇怪道:“媽給你錢都不要,在想啥呢。你不要,我拿去自己花啦。”

  

   我說:“嗯,你留著吧,不過別亂花了,媽媽攢錢不容易。”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會,說:“不要拉倒。”

  

   然後就進了自己房間,整理行李。

  

   杏潔回來後,和冠華見了面,互道嫂嫂、小叔。

  

   吃晚飯時,我喊了他。

  

   好一會,他才從房里出來。

  

   他拿著手機,走過來飯桌,把手機遞給我,說:“媽找你。”

  

   手機正在視頻通話中。

  

   屏幕中的馬碩媽媽臉色很冷,語氣更冷地說:“蓋子,你翅膀硬得要飛了是嗎!”

  

   我頓時感到一陣源自靈魂的顫栗,顫聲道:“媽媽,您說……”

  

   馬碩媽媽喝道:“跪下!”

  

   我“啪”一聲,雙膝跪下了。

  

   旁邊的冠華大聲笑道:“媽,哥已經跪啦。“

  

   馬碩媽媽冷道:“跪著想,想清楚自己哪錯了。把手機還給冠華。”

  

   冠華接過手機,又和媽媽說了幾句,便掛了。

  

   然後冠華對我說:“媽說她睡前會再打過來,希望哥你認錯,還有改錯。”

  

   杏潔好奇道:“到底什麼事呀?這麼嚴重?”

  

   冠華說:“嫂嫂,咱們吃飯吧,那是我媽和哥的事,咱們就甭管啦。”

  

   杏潔看我,問道:“就讓你哥一直跪著呀?”

  

   冠華說:“你試試讓他起來吃飯,看他敢不敢。”

  

   我說:“杏潔,你和冠華先吃吧,媽媽罰我跪著,我是不敢起來的。”

  

   “好吧。”杏潔搖搖頭,不再多說,和冠華一起吃了。

  

   我此時心中涼透了。

  

   我自然猜到馬碩媽媽生氣的原因了。

  

   是因為我不肯接受她給的錢。

  

   她主動給我錢,幫我還房貸的原因,我也猜到了。

  

   她想分我的房子。

  

   她希望冠華在省城立足,所以想要房子。

  

   我的心真的涼透了,我也是你兒子啊,媽媽,就因為我沒住過你肚子,你就這樣對我?

  

   杏潔給我送來一個抱枕,讓我墊著膝蓋跪。

  

   我心中一暖,起碼女朋友是對我好的。

  

   冠華見了,卻說:“嫂嫂,我哥在家時,早跪習慣啦,跪一天一夜都不帶累的,你看沒看過他膝蓋的老繭,比腳板還厚。”

  

   杏潔笑道:“哪有,你哥膝蓋上沒老繭。”

  

   冠華“哦”了一聲,說:“那可能是離開家這些年,沒跪了,變好了吧。”

  

   杏潔對我說:“你這麼孝順伯母,我就不勸你啦。”

  

   我點點頭,說:“謝謝你,杏潔。”

  

   杏潔摸摸我臉,隨後去了沙發那邊,和冠華一起看電視。

  

   冠華是混混性子,對著嫂嫂,都敢渾話連篇。

  

   把杏潔逗得樂不可支。

  

   說真的,這很不像話。

  

   哥哥在罰跪,弟弟卻和嫂嫂談天說地,有說有笑。

  

   把哥哥置於何地了。

  

   杏潔也是沒分寸。

  

   我哀怨地看了她們一陣,便賭氣不看了,別過了臉。

  

   ……

  

   馬碩媽媽習慣早睡。

  

   十點多些,冠華便拿著手機來了。

  

   他沒把手機給我,站在我面前,把手機對著我,讓馬碩媽媽可以看全我的跪姿。

  

   屏幕里的馬碩媽媽問道:“想好了嗎?”

  

   我點點頭。

  

   其實,馬碩媽媽看低我了。

  

   我對她的愛戴和崇敬,是可昭日月的。

  

   只要她開口,我什麼都願意給她。

  

   為博她一笑,我有什麼不肯做?

  

   只要能換取她的一絲疼愛,我真的死都不怕。

  

   她永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說:“媽媽,對不起,兒子錯了,兒子聽您的。”

  

   馬碩媽媽的臉色柔和了下來,說:“這才是我兒子,起來吧,讓冠華把錢給你。”

  

   “是,媽媽。”我起了身,跟著冠華進房,收了那些錢。

  

   回到主臥室,杏潔剛好洗了澡,從衛生間出來。

  

   她問:“伯母原諒你啦?”

  

   我點點頭。

  

   她又說:“將來我們兒子,有你這個爸爸一樣孝順就好了。”

  

   我欲言又止。

  

   我自己清楚,我只是愚孝。

  

   我並不覺得這種愚孝有可取之處。

  

   如果有得選,我情願做普通人。

  

   但我沒得選。

  

   孝順馬碩媽媽,敬畏馬碩媽媽,已是寫進我靈魂深處的本能。

  

  

  

   03

  

   冠華搬進來後,我家日子過得還算平順。

  

   白天大家都有事要忙,我和杏潔要上班,冠華要上學。

  

   晚上大家回來吃飯,聊會天,然後各自休息。

  

   冠華沒有提過分的要求,最多問我要點錢。

  

   我很慶幸日子能這樣過下去。

  

   唯一的陰霾,是馬碩媽媽每個月都給我錢,讓我還房貸。

  

   我心里清楚,房子很快就要過戶到馬碩媽媽的名下。

  

   但我沒辦法。

  

   就算馬碩媽媽一分錢不出,只要她開口,房子就是她的。

  

   這就如同我小時候,願意花光所有零用錢,去買一雙漂亮的絲襪送她,博她一笑。

  

   我和小時候的自己,真的沒有兩樣。

  

   我在心想,與其等馬碩媽媽親自開口,還不如我主動把房產證獻上。

  

   這樣或許更能討她歡心。

  

   但一想到杏潔,我又卻步了。

  

   沒了房子,怎麼和她結婚?

  

   於是,就這樣在糾糾結結和茫然無措中,過著日子。

  

   ……

  

   我爸爸是個老婆奴,凡事聽馬碩媽媽的。

  

   他比馬碩媽媽大了十幾歲。

  

   前些年,他又得了柏金遜病。

  

   如今越來越嚴重。

  

   馬碩媽媽照顧了他幾年,已經煩透了。

  

   我對他沒什麼感情。

  

   我小時候,他幾乎沒管過我。

  

   雖然他是家里的主要勞動力,但馬碩媽媽才是管事的主人。

  

   我的飲食住行,是馬碩媽媽的恩惠。

  

   讀書的學費,也是馬碩媽媽的恩惠。

  

   今天,馬碩媽媽又來了我家看冠華。

  

   她離開時,落下了一本養老院的小冊子。

  

   我猜到了,她是故意留給我看的。

  

   她希望由我來開這個口。

  

   將爸爸送到養老院去。

  

   我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

  

   於是,我第二天就提議開家庭會議。

  

   通過三人視頻,馬碩媽媽,我,冠華,三人。

  

   我提出把爸爸送去養老院安享晚年。

  

   馬碩媽媽罵我不孝,罰我跪著反省。

  

   然後就結束了視頻會議。

  

   我猜錯馬碩媽媽的意思了嗎?

  

   沒有,我了解她。

  

   曾經,我還小時,鄰居家新買了一張很貴的按摩椅,馬碩媽媽對之羨慕,我為了討她歡心,就說我們家也該買一張。

  

   她罵我不知賺錢難,罰我跪了半個月。

  

   最後還是買回來了。

  

   我覺得這次也一樣,她會罰我跪半個月,然後順勢答應。

  

   為了馬碩媽媽能輕松點,我罰跪,我背鍋,真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杏潔很好奇,為什麼我總是惹怒馬碩媽媽。

  

   我有口難言,這種事不能明說。

  

   冠華嘲笑道:“我哥不被罰跪,才是奇怪的。我搬來這麼久,才見過他受罰一兩次,太少啦,太奇怪啦。”

  

   杏潔笑道:“還是冠華你乖,我還沒見過伯母罰你。”

  

   冠華說:“那可不,我不但乖,我媽還最疼我,舍不得罰我。”

  

   杏潔說:“那伯母就不疼你哥嗎?”

  

   冠華說:“我媽要不疼他,哪來他長這麼大,早丟山里喂野狗了。”

  

   他說得對,馬碩媽媽要是一點也不疼愛我,我哪能長這麼大。

  

   她賜給我的恩惠,我十輩子也還不完。

  

   我計算了老家的方向,朝著馬碩媽媽所在的方向跪,這樣顯得更恭敬。

  

   我畢竟第二天還要上班,所以冠華轉達了馬碩媽媽的意思。

  

   讓我跪到十二點就休息。

  

   第二天下班回家接著跪。

  

   但到了周末,就不能休息了,一天到晚跪著就是。

  

   這真的沒什麼,以前在老家時,我就習慣了,甚至能跪坐著睡覺。

  

   杏潔要去超市采購食品和日用品。

  

   冠華跟著去做苦力。

  

   她們相處這麼久,很熟悉了,並不需太客氣。

  

   回來時,杏潔卻是走得一瘸一瘸的。

  

   冠華放下幾大袋重物,氣喘吁吁說:“嫂嫂崴到腳了。”

  

   杏潔說:“我剛才提著重物,走路不小心,還好有冠華在。”

  

   冠華說:“嫂嫂你快坐下,我給你看看腳。”

  

   杏潔看看我。

  

   我覺得這沒什麼,便點點頭。

  

   於是,冠華便蹲在地上,給杏潔褪去鞋襪,仔細瞧了起來。

  

   他一邊揉杏潔的腳,一邊問:“這里疼嗎?這里呢?這里感覺怎樣?”

  

   最後確定並不嚴重,他便拿來紅花油,給杏潔按揉受傷處。

  

   杏潔始終有點害羞,特別是我就跪在旁邊看著。

  

   杏潔笑得尷尬,說:“蓋子,你弟的手法很好,我感覺好多了。冠華,謝謝你。”

  

   冠華笑道:“客氣啥呢。我先扶你進房間吧,今天我來做飯,嫂嫂你歇著就是了。”

  

   隨後,他便攙著杏潔的手臂,扶她進房。

  

   我總感覺,這小子攙杏潔的動作,有點太過親密。

  

   他扶杏潔進房後,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出來,也不知干了啥。

  

   我暗中有點警惕。

  

   冠華也有十八歲了,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和杏潔日夜相處,指不定生了歪心思。

  

   於是,我便細心留意她們的一舉一動。

  

   以前沒往那方面多想,也沒太留心。

  

   現在留了心眼,果然注意到,冠華的眼神,多有停在杏潔的嬌軀上。

  

   而杏潔也把他當弟弟對待,並不抵觸和他有身體接觸。

  

   看來有必要提醒一下杏潔,注意分寸。

  

   冠華煮好飯,和杏潔有說有笑地吃了。

  

   吃完,又親密地攙著她,去看電視。

  

   他滿嘴渾話,杏潔又樂意聽,笑得花枝亂顫。

  

   我只能跪在一邊旁觀,好似透明人,好似成了這家中多余的人。

  

   這讓我難受無比。

  

   夜深了些,冠華又攙著杏潔進房休息。

  

   這次冠華在里面逗留得更久。

  

   我知道他是在給杏潔搽藥油,但是傳出來的笑語聲,實在太曖昧了。

  

   我甚至隱約聽見杏潔說“這多髒呀”。

  

   這代表了什麼,她們在房里干了什麼。

  

   我都不敢去深思了,怕想多了,只能招致更大的哀怨。

  

   我不得不縮著腦袋當鴕鳥,權當聽不見。

  

   ……

  

   因為崴腳,杏潔在家休養了四天。

  

   冠華自告奮勇,向學校請了假,全天留在家里照顧杏潔。

  

   其實杏潔能走動,短距離的走動,完全不成問題。

  

   但冠華就是出於一些齷齪的心理,貼身照顧杏潔。

  

   陪她看視頻,陪她玩游戲,給她講笑話,給她揉腳丫,給她做飯洗衣服。

  

   到杏潔重新上班後,情況依然沒有改善。

  

   晚上大家回到家來,我依然罰跪,冠華依然陪著杏潔說說笑笑。

  

   甚至杏潔的腳都好全了,冠華仍是堅持給她按摩足部。

  

   我都沒眼看了,悄悄躲到角落里,安靜地跪著。

  

   安靜又可憐地跪在家里一角,毫無存在感。

  

   這幾乎是當面NTR。

  

   我快瘋了。

  

   我要盡快結束罰跪,回復正常狀態。

  

   所以,我衝動地發了信息,告訴馬碩媽媽,我希望把房子轉到她名下。

  

   我把話說得很好聽,因為是她幫我還了房貸,絲毫不提她只幫了三個月,所以這房子其實是屬於她的,希望她接受我的孝敬。

  

   我希望這個舉動,能夠讓她滿意,結束無休止的罰跪。

  

   算算時間,我已經罰跪了十天。

  

   馬碩媽媽也感覺差不多了,就吩咐我請假回老家一趟,和她一起,把爸爸送了去養老院。

  

   爸爸的柏金遜已經很嚴重了,幾乎不認人,連養老院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更談不上不願意。

  

   馬碩媽媽事先已經辦好了入住手續,一切都很順利。

  

   然後,我們回到省城,直接去了房產局,把過戶手續辦了。

  

   從局里出來,馬碩媽媽對我笑,很溫柔的笑,摸摸我臉,柔聲說:“真是媽媽的好兒子。”

  

   多少年了,她第一次笑著夸我是她的好兒子。

  

   我心中的感激之情,無法言說,跪在地上,抱著她腿,大哭涕零。

  

   一切都值了。

  

   就算無法和杏潔結婚,我也認了。

  

   馬碩媽媽拍拍我頭,說:“好啦,起來吧,別把媽媽的絲襪弄髒了。”

  

   我連忙說“是”,起來後,又道了歉。

  

   之後,馬碩媽媽入住我家。

  

   不須她開口,我自覺地把主臥室讓給她。

  

   我把里面的我和杏潔的東西,全部搬了去客房。

  

   然後徹底搞了清潔,再把馬碩媽媽的行李,搬進去,鋪了床,鋪了被褥,把她的衣衫掛好在衣櫃里。

  

   把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條。

  

   杏潔回來一看,就生氣了,怒罵我是屌絲男,鳳凰男,只顧著自己家人。

  

   我無言以對。

  

   因為她說得一點沒錯。

  

   如果讓她知道我把房子都孝敬給馬碩媽媽了,恐怕她會直接摔門而去。

  

   這事不可能瞞得住。

  

   但我實在說不出口。

  

   讓她自己猜到吧。

  

  

  

   04

  

   馬碩媽媽入住,自然是要慶祝的。

  

   我在廚房忙活了許久,又點了高級餐廳的外賣,點了各種紅酒白酒。

  

   把飯桌都擺的滿滿的。

  

   杏潔很不滿,一整天都不肯和我說話。

  

   和馬碩媽媽說話,也暗藏諷刺。

  

   只有對冠華的態度稍好。

  

   這是婆媳矛盾。

  

   我對杏潔很頭疼。

  

   對馬碩媽媽,更是擔驚受怕。

  

   馬碩媽媽沒和杏潔置氣,但對我就不客氣了。

  

   剛要坐下開飯,馬碩媽媽就冷冷道:“蓋子,你挺沒用的,就跪著吧。”

  

   她受了杏潔的閒氣,果然發泄在我頭上。

  

   我不禁松了一口氣,這還好,只是罰跪而已。

  

   我迅速跪了下地,跪在她椅子旁邊。

  

   杏潔瞥了瞥馬碩媽媽,又看了我,嘀咕道:“慫蛋。”

  

   馬碩媽媽沒搭理她。

  

   冠華笑道:“哥跪習慣了,咱們甭管他,咱們吃吧。”

  

   杏潔瞪了他。

  

   冠華尷尬一笑,緩解氣氛,給杏潔和馬碩媽媽都斟了酒,說道:“來,咱們喝酒。媽,我祝你青春常駐。嫂嫂,我祝你容顏不老,永遠十八歲。”

  

   馬碩媽媽笑盈盈地喝了。

  

   杏潔面無表情地喝了。

  

   冠華說“好”,又給她們斟了第二杯,說:“好事成雙,咱們可不能只喝一杯。”

  

   於是三人又喝了。

  

   冠華突然說:“哥,你跪在這,閒著也是閒著,給我們斟酒吧。”

  

   我心道,我伺候媽媽喝酒沒所謂,但你是我弟,要我跪著伺候你喝酒,你承受得起嗎。

  

   這時,馬碩媽媽卻看了我,淡淡說:“斟。”

  

   我心中一顫。

  

   幾乎要落下淚來。

  

   媽媽,我剛剛才把房子孝敬給您,您還未疼愛我一會兒,就要這樣折辱我了?

  

   馬碩媽媽冷冷地看著我。

  

   我心膽俱寒,終於是拿起了紅酒瓶,跪著給她斟酒。

  

   然後膝行兩步,給冠華的杯子斟酒。

  

   再膝行至杏潔身邊,也跪著給她斟滿了。

  

   杏潔靜靜看著,待我斟滿了,她說:“慫蛋,你就不能硬氣一回嗎,你這樣不是孝順,是愚蠢!是懦弱,是下賤!”

  

   我眼紅了,臉也紅了,縮起脖子,低下了頭,不敢看她。

  

   氣氛很尷尬。

  

   冠華來勸道:“嫂嫂別生氣,哥只在我媽面前這樣,在別人那里,還是挺硬氣的。”

  

   說完,又和她碰杯,勸她多喝酒。

  

   馬碩媽媽倒是不反駁杏潔,還對我吩咐道:“蓋子,你別閒著,給冠華和杏潔斟酒,沒看見她們的杯子都空了嗎?”

  

   “是,媽媽。”我心中委屈極了,臉色通紅,但面對馬碩媽媽,卻不得不努力保持平靜。

  

   她從小就不許我肆意表達情緒,哭喪臉是不敬的,大笑也是不敬的,皮笑肉不笑更是不敬,最好是臉色平靜,帶著恭順。

  

   我又給冠華和杏潔斟滿了酒杯。

  

   冠華又和她碰杯,勸她多喝酒,別多想。

  

   杏潔拿起酒杯,瞥了我一眼,恨道:“不可救藥的慫蛋!廢物!”

  

   我一句話不敢說,更不敢看她鄙夷的神色,乖乖跪在旁邊,捧著酒瓶又給她和冠華斟了酒。

  

   冠華很熱心,給她碗里夾了菜,勸她多吃。

  

   吃了兩箸,冠華又舉杯勸酒。

  

   就這樣,她們三人在飯桌上吃吃喝喝。

  

   冠華不停地勸酒,杏潔不停地喝。

  

   馬碩媽媽靜靜地吃菜,偶爾隨他們喝上一杯。

  

   只有我,像個卑微的奴才,跪在他們腳下伺候,膝行穿梭,為他們三人斟酒。

  

   我在心中滴淚。

  

   待她們吃好,我才得以吃些剩菜。

  

   杏潔最終醉了,滿臉酡紅,狠狠地踢了我。

  

   然後她自己也跌坐在地。

  

   冠華來扶她進房休息,動作極度親熱。

  

   進去後,卻遲遲沒出來。

  

   直到傳出一陣嬌媚的呻吟聲。

  

   我心頭劇震,急忙起身,想要衝進去。

  

   “跪著!”馬碩媽媽冷喝道。

  

   我肝膽一顫,不由停住了腳步。

  

   馬碩媽媽又冷喝一聲:“給我跪下!”

  

   我膽都裂了,噗通的雙膝跪下,但又急得滿臉通紅,急聲道:“媽媽,冠華他在偷嫂嫂!”

  

   馬碩媽媽冷冷道:“跪過來。”

  

   我一邊膝行進到她面前,一邊急道:“媽媽,杏潔要毀了,求您,求您讓兒子進去阻止……”

  

   馬碩媽媽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她又扇了我第二個耳光。

  

   我仍是不敢置信,也想不明白。

  

   於是,她又狠狠扇了我幾下,直把我扇得嘴角出血了。

  

   臉上火辣辣的痛,終於讓我冷靜了一點。

  

   也終於讓我明白過來,她是允許冠華沾汙杏潔的。

  

   是為了報復杏潔剛才對她不恭嗎?

  

   聽著那房里傳出的叫床聲。

  

   女朋友在被弟弟奸汙。

  

   我卻只能跪在外面一動不動。

  

   無盡的屈辱,洶涌襲上心頭。

  

   我的眼淚,終於流出來了。

  

   順著被扇得紅腫的臉頰滑下,滴落在地。

  

   馬碩媽媽動了惻隱,把我臉,按在她大腿上。

  

   她說:“弟弟喝了酒,一時衝動,你當哥哥的,別怪他。”

  

   我能怪他嗎?

  

   不能了。

  

   我甚至都不願意去想那種屈辱了。

  

   我此時只想好好感受馬碩媽媽身上的氣息。

  

   我只想完全沉浸在馬碩媽媽的氣息之中,做一只鴕鳥,不去理會別的事。

  

   但,撓心的呻吟聲,始終不斷。

  

   屈辱不斷。

  

   我無助,卑屈,只能哭得更凶。

  

   把馬碩媽媽腿上的絲襪,全打濕了。

  

   然後,她推開了我,起身,就當著我面,脫下了濕透的絲襪。

  

   她讓我張開口,把絲襪塞進我口中。

  

   她說:“不許哭出聲音,不許打擾到冠華。”

  

   然後,她又把我的臉,按在她剛坐過的位置上。

  

   她說:“我讓你起來之前,就這樣跪著吧。”

  

   說完,她便去了主臥室。

  

   我已經無力回應了,痛哭仿佛花光了我所有力氣。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馬碩媽媽從來沒把我當兒子看待。

  

   在她心中,我只是一個工具,只是一個奴才。

  

   所以,她才會隨意奪走我珍視的東西。

  

   這一明悟,所帶來的痛苦,甚至要遠超冠華奸汙杏潔所帶來的屈辱。

  

   我的世界,崩塌了。

  

  

   05

  

   這晚,冠華折騰了杏潔半個晚上。

  

   期間各種喘氣聲,呻吟聲,從未斷過。

  

   但我好像枯死的木頭,萬念俱灰,根本無心去聽,去想。

  

   我心中只有一個聲音,馬碩媽媽不把我當兒子,馬碩媽媽不把我當兒子……

  

   這聲音一直在響。

  

   要把我逼上絕路。

  

   我想到了死。

  

   我現在只想問馬碩媽媽一句,我還是您兒子嗎。

  

   如果她說不是。

  

   我真的唯有去死。

  

   她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依戀。

  

   生無可戀,唯有一死。

  

   我就這樣想著,就這樣等著。

  

   等著天亮,等著馬碩媽媽起床。

  

   這一夜特別漫長。

  

   仿佛長過了過去的二十八年。

  

   馬碩媽媽終於醒了,從臥室走出來。

  

   我什麼都不顧了,她昨晚對我的吩咐,都被我拋到腦後。

  

   我手腳並用,爬到她腳下,爬得仿佛比跑步還快。

  

   我張嘴要說話,才發覺我嘴里塞住一雙絲襪。

  

   我急急把絲襪從口中扯出,問她道:“媽媽,我是您兒子嗎?”

  

   馬碩媽媽有點愕然。

  

   我心肝緊繃,她接下來的回答,將會決定我活不活得下去,能不能活。

  

   我充滿恐懼,又充滿希冀地仰望著她。

  

   再一次問:“您把我當兒子嗎?”

  

   馬碩媽媽似乎明白了什麼,說:“你是我兒子。”

  

   毫無疑問,這句話比天籟更動聽。

  

   我心中一松,喜極而泣,眼淚再一次流下。

  

   馬碩媽媽又說:“蓋子,你是我兒子,但你要把自己當是媽媽的狗兒子。”

  

   我一愕。

  

   馬碩媽媽接著說:“兒子和兒子是不一樣的。你只是狗兒子,認清身份,不要妄想別的,你唯一的使命,是伺候媽媽,伺候弟弟,明白嗎?”

  

   明白了。

  

   我不配過上正常生活。

  

   我的生活,就是伺候媽媽和弟弟的生活。

  

   馬碩媽媽嘆氣,彎身摸了我頭,說:“只要你做好了,媽媽一樣會憐惜你,明白嗎?”

  

   我哭著點頭。

  

   馬碩媽媽點了我額頭,說:“擦干眼淚吧,不許哭了,做好狗兒子該做的本分。”

  

   我抬手擦了又擦,可總是擦不干,眼淚就是止不住的流出來。

  

   我說不清心中的感受。

  

   有悲涼,也有喜悅。

  

   狗兒子,總歸也是兒子。

  

   馬碩媽媽的心畢竟是肉做的,我做得好,她總歸會賜給我一絲疼愛。

  

   足夠了。

  

   這足夠支撐我活下去了。

  

   天色已大亮,我便去廚房做了早飯。

  

   然後,我去問馬碩媽媽:“媽媽,早飯做好了,您是先吃,還是叫冠華起來一起吃?”

  

   馬碩媽媽說:“不要吵醒冠華,等著吧。”

  

   我說:“是,媽媽。”

  

   她正在做瑜伽,身穿貼身性感的瑜伽服,把她豐腴美好的身线,展露無遺。

  

   我吞了吞口水,不敢多看,生怕惹她誤會。

  

   她才四十歲而已,成熟美好,風韻依然。

  

   而我也二十八了,相差不大。

  

   但我真的從未痴心妄想過不倫之事。

  

   不是完全沒有,只是不敢有。

  

   念頭一起,就立即掐斷。

  

   在我心中,她永遠是我最崇敬的媽媽。

  

   我對她永遠只有孺慕之情,孩子仰慕和愛戴母親的感情。

  

   過了許久。

  

   房里的冠華和杏潔仍未出來。

  

   我其實也不知道怎麼面對杏潔。

  

   我心底有點希望他們永遠不出來。

  

   但,他們房里,突然響起了杏潔的啐罵聲。

  

   杏潔罵了一陣,便換作了嬌喘的叫床聲。

  

   看來杏潔酒醒了,所以才罵了奸汙她的冠華。

  

   那房里旖旎的呻吟聲,響了差不多半小時,才漸漸停下。

  

   我早已躲到廚房,裝作鼓搗早餐。

  

   又過了好一會,冠華才出來,強拖著罵罵咧咧的杏潔。

  

   馬碩媽媽對我說:“蓋子,把早飯端上來吧。”

  

   “是,媽媽。”我端著早飯,從廚房出來,放到飯桌上。

  

   冠華皮笑肉不笑道:“對不起啦哥,我昨晚喝醉了,嫂嫂也醉了,一時糊塗。”

  

   杏潔狠狠扇了我一耳光,罵道:“窩囊廢!龜兒子!”

  

   我低著頭無言以對,眼淚又默默溢滿了眼眶。

  

   冠華說:“哥你就別傷心了,嫂嫂早不是什麼好女人了,我上個月就趁你不在家,搞上她了。呃,好像是她崴了腳的後幾天吧。”

  

   我如遭雷擊,呆若木雞,腦中一片空白。

  

   杏潔此時倒也有點臉紅,舉起粉拳,狠狠錘了冠華,啐道:“滾!”

  

   冠華也不惱,腆著臉笑嘻嘻道:“嫂嫂,再告訴你一件事,哥的這房子,已經轉到我媽名下了,他已經一無所有,你還想跟他過嗎?”

  

   杏潔一愕,這還真沒想到。

  

   她問我道:“冠華說的是真的?你是孝順還是傻逼啊?”

  

   我心中哀怨,不想理她,她居然上個月就和冠華搞上了,還是自願的。

  

   卻不想,她又扇了我一巴掌,怒道:“窩囊廢,我問你話呢,說話!”

  

   我被扇懵了,茫然地點頭。

  

   我真不知道,她為何這般霸道,明明是她有錯在先。

  

   冠華又湊著臉問她:“這下信了吧?”

  

   杏潔看看我,又看看馬碩媽媽,不知說啥好。

  

   冠華摟住她腰肢,接著說:“嘿,我哥是大孝子,當然也是窩囊廢。嫂嫂,你就甭跟他了,跟我吧。再說,你不是愛死我雞吧嗎,只有我才能讓你欲仙欲死,做我女朋友准沒錯。”

  

   杏潔眼神復雜,這關系有點亂,拉不下臉皮答應。

  

   這時,馬碩媽媽過來飯桌坐下,說:“好啦,都先坐下來吃飯吧。”

  

   冠華拉著杏潔坐下了。

  

   我也愣愣地跟著坐下。

  

   馬碩媽媽卻說:“蓋子,這有你的位子嗎?”

  

   我心中一激靈,立馬彈了起身,腦中關於杏潔和冠華的惡事,一瞬間煙消雲散。

  

   馬碩媽媽又說:“跪著。”

  

   我連忙雙膝跪下,說:“是,媽媽,兒子聽候您吩咐。”

  

   馬碩媽媽想了想,說:“蓋子,你可以叫我媽媽,但你不必管自己叫兒子了,叫奴才吧。對冠華呢,叫少爺,至於杏潔,暫時就叫少奶奶吧。”

  

   我心中一陣悲戚,這就是我當狗兒子的命。

  

   馬碩媽媽繼續說:“以後見人,要先磕頭,請安。伺候人要有眼力勁,主動點,別總閒著等我吩咐,知道嗎?嗯對了,沒必要的話,你就別站起來了,就跪著吧。”

  

   我強忍心中悲傷,說:“是,媽媽。”

  

   冠華哈哈問道:“哈哈,咱家也有奴才使喚了。那媽,我還叫他哥嗎?”

  

   馬碩媽媽笑著說:“傻兒子,他本來就是你哥,不叫哥叫什麼。”

  

   冠華說“哦”,接著對我說:“那哥,以後就好好伺候我啦,放心,我不會虐待奴才的,畢竟媽說你還是我哥,哈哈。”

  

   “是,少爺。”我努力安慰自己,起碼我還能管馬碩媽媽叫媽媽,起碼冠華還管我叫哥,所以我總歸還是馬碩媽媽的兒子。

  

   杏潔突然哼了一聲,冷道:“真沒見過這麼窩囊的廢物,長見識了。”

  

   冠華笑道:“哎呀,嫂嫂,你不是早知道了嗎,之前你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什麼‘短小廢物一分半’。”

  

   杏潔紅了臉,粉拳猛地錘他,啐道:“要死啊混蛋!”

  

   馬碩媽媽來了興趣,好奇道:“什麼意思?”

  

   冠華說:“媽,這有點不雅,你聽聽就過了,別記心里。短小廢物,是說哥的雞吧短小,一分半,是說他每次都堅持不過一分半鍾。”

  

   馬碩媽媽噗嗤一笑,掩嘴不語。

  

   杏潔羞紅了臉,猛掐冠華腰側。

  

   我無地自容,低著頭,把頭伏在馬碩媽媽的椅子下面。

  

   馬碩媽媽收起笑意,淡淡道:“蓋子,滾出來跪好。奴才沒個奴才樣,成何體統。”

  

   我嚇得膽顫,連忙跪好。

  

   馬碩媽媽看著我,又說:“別說我們拿你說笑話,就是拿藤條打你半死,你也得給我端端正正地跪著。聽見了嗎?”

  

   我連忙說:“是,媽媽,兒……奴才知道了。”

  

   冠華插嘴道:“哥,媽給你訓話,要磕頭說是,這都不懂。”

  

   馬碩媽媽一笑,對我道:“蓋子,聽弟弟的。”

  

   我只好俯下身,朝她磕頭,說:“是,媽媽。”

  

   冠華繼續興致勃勃道:“還有啊,有事吩咐你,賞給你東西,你都要磕頭,事事都要恭恭敬敬的才行嘛。”

  

   馬碩媽媽笑著對他點頭,說:“蓋子,還不謝少爺教你做事?”

  

   我只得朝冠華磕了頭,說:“謝少爺教誨。”

  

  

  

  

  

   06

  

   我陷入了巨大的茫然之中。

  

   每天,包攬所有家務事,伺候家人,還要正常地上班、賺錢。

  

   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我感覺不到溫情。

  

   馬碩媽媽說過,會憐惜我。

  

   但我一直感受不到她的憐惜。

  

   我這樣無怨無悔地給他們做著卑微的奴才,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很茫然。

  

   我急需找到慰藉,支撐我脆弱的心。

  

   否則,我怕我會一死了之。

  

   因為杏潔尚有一絲廉恥心,拉不下臉面,所以她很少來我家了。

  

   來了也是吃頓飯就走,不陪冠華過夜。

  

   但我知道,她和冠華經常在外面開房。

  

   這是冠華和馬碩媽媽說的,杏潔早就被操服,根本離不開他的雞吧。

  

   直到這晚。

  

   連我也感覺到家里的氣氛,有點兒不同往常。

  

   馬碩媽媽和冠華吃晚飯時,喝了酒。

  

   我跪在桌邊伺候,為他們斟了一瓶紅酒。

  

   飯後,他們去了沙發,邊看電視,邊繼續喝紅酒。

  

   我洗完碗盤,也來到沙發旁,跪著伺候,給他們斟酒。

  

   他們坐在一塊,相互貼著,顯得很親昵。

  

   他們母子感情好,一向如此。

  

   我本以為就這樣。

  

   只是奇怪他們今晚為何會喝酒。

  

   馬碩媽媽平時是不怎麼喝的。

  

   接下來,冠華居然摟住了馬碩媽媽的腰肢,吻上了她的唇。

  

   我還看見了,四唇之間,有兩條舌頭在糾纏。

  

   馬碩媽媽在嚶嚀,在嬌喘。

  

   冠華在摸她纖腰,摸她腿間。

  

   我目瞪口呆。

  

   他們可是親生母子!

  

   馬碩媽媽是四十歲的母親,冠華才只有十八歲。

  

   我的心仿佛被火車撞了。

  

   巨大的衝擊,震碎了我三觀。

  

   冠華在愜意的浪笑。

  

   馬碩媽媽在嬌羞地媚笑。

  

   她瞥了瞥我,對冠華說:“也該讓他知道了。”

  

   冠華哈哈笑道:“哥,你最孝順的媽媽,其實也是你的弟媳,你有啥感覺?”

  

   馬碩媽媽噗嗤一笑,擰了他嘴,然後對我道:“蓋子,冠華不僅是你弟弟,同時也是你爸,伺候他不委屈了吧。”

  

   我愣愣的,久久說不出話。

  

   然後,馬碩媽媽把絲襪脫了,掛在我脖子上,又把內褲脫了,塞到我嘴里。

  

   冠華大笑道:“媽,哥嘗到你的香味,心里肯定樂壞了。”

  

   馬碩媽媽牽起他手,媚笑道:“我們進房吧。”

  

   冠華卻把她橫抱起來,邊走邊說:“媽,我想讓你和嫂嫂一起伺候我。”

  

   馬碩媽媽臉依偎在他胸上,輕笑道:“貪心。你要能把她調教好,媽沒所謂,都依你。”

  

   “媽你真好,愛死你了。”冠華加快腳步,進了臥室。

  

   隨後,很快,便傳出了旖旎至極的呻吟聲。

  

   比杏潔的更嫵媚,更動聽,也更響亮。

  

   我仍愣在原地,心中毫無想法,一片空白。

  

   唯有胯下陽物,不由自主地聳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

  

   突然傳來馬碩媽媽的半喘半喊之聲:“蓋子,滾進來。”

  

   我一驚,如夢初醒,連忙起身跑過去。

  

   房門沒關,只半掩著。

  

   我跪下地,膝行進入。

  

   只見那床上,跪爬著一副白皙嬌軀,那床下,站著一具銅色軀體。

  

   兩者無間歇地相撞在一起。

  

   分離,相撞,分離,相撞……

  

   唯有一根黝紅色的大肉根,始終把兩者相連通。

  

   那大肉根每一進出,都飛濺出晶瑩的水液,泛著妖艷的光。

  

   那啪啪啪的衝擊聲,仿佛禮堂內無數人在鼓掌。

  

   我被這一幕給震撼了。

  

   這絕對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撕裂人心的畫面。

  

   我敬若天人的馬碩媽媽,超凡聖潔的馬碩媽媽,高高在上的馬碩媽媽,如今卻如同母狗一樣的姿勢,跪爬著,被人在後面抱著屁股狠操。

  

   她的金口,她的玉唇,所說出的話,對我重如字字千金,如今卻是說著墮落不堪的騷話,吐著哭泣似的呻吟。

  

   而把她拽落塵埃的人,居然就是她親生的兒子,我那個小混混似的弟弟,偷嫂嫂的惡棍。

  

   我哭了。

  

   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哭。

  

   此時此刻,我唯一的感覺,是我束縛在褲襠里的陽物,硬得發疼。

  

   這是為什麼。

  

   難道馬碩媽媽的聖潔形象被毀了,我為此而興奮?

  

   馬碩媽媽斜著媚眼瞥我,說:“過來,給你爸扶朖脬。”

  

   我心頭一顫,忍悲道:“是,媽媽。”

  

   我顫抖著腿,膝行至冠華屁股後面,抬手伸過他腿間,摸他蛋蛋。

  

   他不停地抽插,屁股前前後後地挺動。

  

   向前撞擊馬碩媽媽的玉臀。

  

   向後卻撞在我臉上。

  

   他那屁股上的汗水,打在我臉上。

  

   股縫間的臭氣,鑽進我鼻子。

  

   石頭般的屁股,臭汗和臭氣,都一次次打到我臉上,仿佛被扇耳光。

  

   在馬碩媽媽嫵媚動聽的呻吟聲中,我卻被操她的男人,用肮髒的屁股扇耳光。

  

   我心中無比的屈辱,早已淚流滿面。

  

   馬碩媽媽喘著氣說:“好兒子,好老公,你要射了嗎,媽快被你弄散架啦。”

  

   冠華拍拍她的臀肉,大笑道:“還差得遠啊媽,哥摸我蛋,我都沒啥感覺。”

  

   馬碩媽媽無奈說:“小壞蛋。”

  

   她無力地軟了手臂,用肘撐著,上身已軟趴在床上。

  

   她白皙如玉的嬌軀,已泛起潮紅,香汗淋淋,體力顯然不支了。

  

   我看著她小女兒一般的情態,似嬌弱無助,而又媚態橫生。

  

   我努力把此時的她,和平時高高在上的她,相聯系在一起。

  

   聖潔高貴,是她的母性。

  

   嬌柔嫵媚,是她的女性。

  

   我仿佛一瞬間明白了過來,唯有兩者結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馬碩媽媽。

  

   我心中不由激蕩,她並非墮落在塵埃間,她的聖潔形象並沒有破滅,她依然是我最愛戴最仰慕的媽媽。

  

   馬碩媽媽軟綿綿地說道:“蓋子,媽媽累了,幫媽媽,吮你爸腚眼,讓他快點射。”

  

   我說“是”,我對她此時的狀態心疼無比,只要能為她分憂,吮屁眼又算什麼。

  

   我忍住屈辱,掰著冠華的兩瓣屁股。

  

   我忍住惡心,伸著舌頭湊上去舔舐。

  

   我忍住反胃,繃直舌頭往屁眼里鑽。

  

   冠華感受到這額外的刺激,聳動得更猛了,好似發了瘋的打樁機。

  

   馬碩媽媽婉囀鶯啼般的嬌喘聲,漸漸變得低沉,變得好似在“嗯嗯嗚嗚”的哭泣。

  

   終於,冠華爆吼一聲,全身一繃,射了。

  

   他累得夠嗆,抽出雞吧,歪身趴到床上,氣喘吁吁。

  

   馬碩媽媽極度滿足的神態,白泛桃紅,明艷無雙,櫻唇輕啟,嬌聲喘息,吐氣如蘭,旖旎生香。

  

   我跪在床下,看著她那極度滿足的神態,仿佛被神秘的力量輕輕撓了一下,胯下陽物居然就此而噴發。

  

   我不由愣住了。

  

   我竟然對馬碩媽媽有這樣的齷齪心思。

  

   歇了一會,馬碩媽媽伸手摸冠華的臉,笑意盈盈道:“你這小壞蛋,就知道自己折騰,一點不心疼媽。”

  

   冠華道:“媽又矯情啦,明明是很喜歡的。”

  

   馬碩媽媽嗔道:“小壞蛋,不許說媽矯情。”

  

   冠華嘿嘿一笑,湊過去,親了她的唇,不夠,再親,再舌吻,口水都帶到床單上了。

  

   分開後,馬碩媽媽坐了起來,給他小心摘下套著雞吧的避孕套,又對我說:“蓋子,做奴才要有眼力勁,看不見冠華還戴著避孕套嗎。下次再這樣,仔細我抽你。”

  

   我一驚,連忙磕頭道:“對不起,媽媽,奴才知錯了,絕無下一次。”

  

   馬碩媽媽把避孕套扔了過來,說:“拿著吃了吧,賞你的。”

  

   讓我吃冠華的精液?

  

   這是賞,還是罰啊?

  

   我為難地捧著避孕套,不知如何是好。

  

   冠華笑道:“哈哈,哥,媽賞你精液吃,還不磕頭謝恩?還懂不懂規矩啦?”

  

   馬碩媽媽冷眼瞪了我。

  

   我肝膽皆顫,連忙磕了頭,說:“謝媽媽賞賜,謝少爺賞賜。”

  

   然後,我立即把避孕套翻轉過來,含在嘴里,把里面的精液吸食掉。

  

   很腥臭,但是很滑膩。

  

   冠華嘲笑道:“以後都賞你吃,指不定吃多了,你那一分半鍾的短小廢物能再次發育呢。”

  

   馬碩媽媽覺得有趣,噗嗤一笑。

  

   她眼含煙雨,玉手拿著濕巾,輕輕愛撫冠華的雞吧,笑道:“你哥怪可憐的,有空就多讓他吮吮這根大玉龍。他沒有的,弟弟有,也一樣的。”

  

   冠華哈哈說道:“媽,你這話說的,就像哥滿足不了嫂嫂,我替他滿足,也是一樣的。”

  

   “你這小壞蛋真壞。”馬碩媽媽笑著擰了他嘴。

  

   然後,她下了床,站在我眼前。

  

   豐腴性感的嬌軀,尤其是小腹下那一處茵茵的神秘之地,就這樣映入我眼。

  

   我不由呼吸急促起來。

  

   她說:“蓋子,你也是我兒子,但你沒吃過我的奶,就用我的尿補償你吧,喜歡嗎?”

  

   我心中有股奇怪的暖意涌起,腹下也有股熱流在亂竄。

  

   我明白了,我是喜歡的,是渴望的,對馬碩媽媽的尿。

  

   冠華“噗”地笑開了,說:“別人說母乳喂養,我媽這是母尿喂養呀。”

  

   馬碩媽媽笑道:“你以為你哥是什麼呀,只是狗兒子,哪配吃媽的奶,吃點尿湯就好啦。”

  

   我朝她磕頭,說:“謝媽媽賞尿湯。”

  

   馬碩媽媽分開雙腿,對我招招手說:“鑽進來吧。”

  

   我心中莫名的興奮。

  

   我立馬鑽到她胯下,仰著臉,張嘴含住了那處美妙的蜜穴。

  

   我立即嘗到了馬碩媽媽的味道,一種淫靡而又高貴的味道。

  

   緊接著,一小股臊臊的尿水打在我舌頭上。

  

   我連忙吞了下去。

  

   但接下來,就是一波源源不斷的尿水激射進來。

  

   馬碩媽媽絲毫沒有遷就我。

  

   我拼命地吞,拼命地喝,也不可能趕得及。

  

   大部分尿水都沿著我嘴角流了出去,流到我身上。

  

   一些打濕了我的衣服,另一些滴落到地上。

  

   馬碩媽媽嬌軀輕輕一顫,終於尿完了。

  

   她看看地面,說:“把地上的也舔干淨,別浪費了。”

  

   我說:“是,謝媽媽賞賜。”

  

   然後,我趴下身,把地上的尿水,逐一舔進嘴里。

  

   很奇怪的味道,明明不好喝,但我的腦子仿佛違背了常理,對這尿水產生了渴望。

  

   冠華說這是馬碩媽媽的母尿喂養,果然是有道理的。

  

   尿汁和乳汁,其實都是馬碩媽媽的嬌軀玉體所淬煉而成的汁液。

  

   冠華吃乳汁長大,我吃尿汁活著,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馬碩媽媽的兒子。

  

   我忍不住心中欣喜,眼神火熱,朝床上的馬碩媽媽看去,朝她雙腿間的幽美之處看去,那里有著我活下去的希望,一生的寄托。

  

  

  

   07

  

   冠華留意到我的眼神,嘲弄道:“喂,哥,你一眨不眨盯著媽下面看,是幾個意思,在偷偷打飛機?”

  

   我一驚,連忙否認:“不是,少爺,你誤會了,奴才沒有打飛機。”

  

   冠華賤賤一笑,說:“把褲子脫了。”

  

   馬碩媽媽懶懶道:“管他干嘛,閒得慌呀你?”

  

   冠華說:“媽,我倆光脫脫的,可他穿得好好的,你不覺得怪怪的嗎?”

  

   馬碩媽媽想了想,說:“也是,主人沒穿衣服,他卻穿了,這樣真沒個奴才樣。蓋子,脫光了吧。”

  

   “是,媽媽。”我無奈脫去衣服。

  

   脫去才驚覺,我之前射過精。

  

   完了,這下洗不清了。

  

   冠華鄙視道:“我呸,虧你還是大孝子,竟然敢意婬媽媽。呐,媽,看見了吧,我就說他在看著你下面打飛機,沒錯吧。”

  

   我無地自容,無話可說。

  

   馬碩媽媽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她說,我說謊欺騙少爺,是惡奴欺主,必須嚴懲。

  

   罰我自扇耳光一百下。

  

   我委屈極了,我真的沒有打飛機,我只是太興奮早泄的。

  

   第二天,馬碩媽媽就買來了兩件情趣用品,一件是貞操鎖,一件是狐狸尾巴。

  

   馬碩媽媽覺得我意婬她是正常的,但打飛機射精就太過冒犯了。

  

   所以她要鎖住我的陽物。

  

   我也自覺不孝,鎖就鎖吧,這樣也好。

  

   但狐狸尾巴就一言難盡了。

  

   狐狸尾巴毛絨絨的,很可愛,頂頭是一個大號的紡錘形肛塞,但沒有電動功能。

  

   其實就是擴肛用的。

  

   馬碩媽媽說:“蓋子,你身上兩個穴,都是伺候少爺用的。這腚眼惡心是惡心了點,但說不准少爺啥時候有興致,就先擴著吧,有備無患。”

  

   我爬在地上,撅著屁股。

  

   馬碩媽媽用潤滑油塗了肛塞,插入了我屁眼。

  

   我毫無快感,只感到肛門被撕裂了,火辣辣的疼。

  

   馬碩媽媽逗了逗毛絨絨的狐狸尾巴,笑說:“噗,別說,這樣還挺可愛的。”

  

   我回轉身,朝她磕頭,說:“謝媽媽。”

  

   馬碩媽媽又扔來一件圍裙,說:“穿上吧,給你遮羞的。以後呢,你每天一進門,就脫光了,自個兒把尾巴插上。可以穿圍裙,衣服就甭穿了,像個奴才才好。”

  

   我又磕頭道:“是,媽媽。”

  

   馬碩媽媽擺擺手,說:“去做飯吧。”

  

   ……

  

   白天忙賺錢,晚上忙伺候。

  

   馬碩媽媽對我這個狗兒子,真是物盡其用。

  

   她給我定的伺候規矩很多,很折辱人,處處彰顯我的卑微下賤。

  

   時日一長,她甚至都越來越少和我說話了。

  

   通常時候,她只會給我一個眼神,或者一個手勢。

  

   話都懶得說。

  

   我好似連狗兒子都不如了,只是一件工具。

  

   我感受不到一絲家人的溫暖。

  

   我唯一能指望的,僅僅是她的尿汁。

  

   但我畢竟是人,有心理需求。

  

   就算是說些羞辱人的話,也好過一字不說。

  

   ……

  

   在人前,我是風光有為的部門經理,手下的年輕女同事,多少都對我有點青睞。

  

   以前的杏潔,就是其一。

  

   但自從她和冠華好上了,這關系就變得尷尬了。

  

   我找領導商量,把杏潔調了去其它部門。

  

   杏潔倒是沒怨言,眼不見心不煩更好。

  

   杏潔是好女孩,對我心存一點憐憫,曾勸過我,既然不敢違拗馬碩媽媽,就一走了之,斷絕一切聯系,去到遠方,重新開始。

  

   我當時真的痛哭失聲,盡管她非常鄙視我這麼窩囊廢,但她仍是希望我好。

  

   沒能從馬碩媽媽身上感受到的憐惜,居然在杏潔這里找到了。

  

   杏潔的這一絲溫暖,讓我倍感珍惜。

  

   由此,我倒真希望她能成為馬碩媽媽的兒媳、冠華的妻子,給家里添上一絲溫情。

  

   我認命了,認清了自己的奴才命,不再妄想其它,只求勤勤懇懇做事,換取主子們的憐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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