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香足蜜穴2
02
載漢不咋愛讀書,從前他爹在生時,是由他爹親自執教的。
現在他爹不在了,他以為自由了,但這只是錯覺,因為還有姨娘管他。
姨娘揍了他一頓,然後丟到舅老爺門下,和我做了同學。
不過,舅老爺懶散慣了,管教不嚴,每天只上課兩小時。
其余時間就隨我們愛咋咋的。
其實,不僅載漢不愛讀書,連我也灰心喪氣了,因為我如今只是個沒蛋的閹人,讀再多書,又有何用。
只是姨娘鼓勵我,說如果我讀的書多,又明事理,將來就讓我做大管家。
當然也有嚇唬的,說如果我不聽話,就別管她叫“姨娘”了。
她的鼓勵,對我沒啥作用。
倒是那恐嚇,對我極為管用。
我是相信的,因為我知道姨娘原本只是姥爺撿回家養的養女,和我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系,如果我不乖,姨娘可能真的不要我了。
在這種恐懼中,我拼了命的好學,下苦功的勁頭,把舅老爺都嚇到了。
舅老爺跟姨娘開玩笑說,如果放到大明朝,我大概可以做個秉筆太監,幫皇帝寫御批了。
姨娘欣慰極了,為了獎勵我,特意擠了一碗乳汁喂我吃,吃得我齒頰留香。
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就因為這個香甜的獎勵,卸光了載漢的散漫勁。
因為他羨慕得發了瘋,為求姨娘的乳汁,他也變得發憤好學了。
姨娘既感好笑,又有點無奈,生怕獎勵我倆多了,會害她的小寶貝閨女吃不飽。
她的寶貝閨女,乳名叫瑩兒,已滿三歲,成天蹦蹦跳跳的。
瑩兒非常可愛,小嘴巴甜甜的,一口一個“果子哥”的叫著我,纏我帶她去西跨院耍。
西跨院原本是個風景如畫的大花園,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樣不缺。
但如今沒了打理園林的人手,就丟荒了。
姨娘吩咐閹奴們,在園子里放養一些禽畜,粗生粗養的,無須多費工夫照料,待它們自然長大,就宰了吃。
瑩兒很喜歡小動物,但姨娘不許她帶回屋里養,她就只能常來這個半荒的花園里,看望那些毛絨絨的小雞小鴨。
在花園的東北角,閹奴們辟了一片平整的菜圃,但沒種菜,只種了南瓜。
瓜藤四爬,綠葉蔥蔥,長勢極好。
那藤葉之間,綴滿了黃烘烘的南瓜。
我看見兩個閹奴在瓜田里忙碌,但奇怪的是,他們並非澆水,而是一個提著馬桶,一個拿著剔骨刀。
那柄又尖又細的剔骨刀,在南瓜表面,剔出一個小洞。
然後,就從那只馬桶里,舀出一些糞便,灌入瓜囊內。
最後,把先前剔出的瓜皮肉,填回原處,那南瓜就像沒事瓜一樣了。
我吃了一驚,連忙湊過去質問他們是咋回事,莫非是想惡作劇。
他們解釋說,這片瓜田,是他們閹奴自種自吃的,不會捉弄別人,更不會擺上主子的飯桌。
我還是奇怪,干嘛要往瓜囊里灌屎,難道他們想吃屎?
他們支支吾吾的解釋,那馬桶內盛著的,是姨奶奶的屎……
我聽了好久,才聽明白,他們確實是想吃屎,想吃姨娘的屎,但他們誰也咽不下,吐的比咽的還多,所以他們就別出心裁,想到這個往瓜囊里灌屎的招兒。
他們覺得,讓姨娘的屎在瓜囊內溫養著,隨瓜成長,待到瓜熟蒂落之時,那瓜肉吸飽了姨娘的屎味,想必會很好吃。
我明白過來後,覺得有點反胃的同時,竟也有點饞蟲動……
……
我原本以為,沒蛋的男人,是不會想姑娘的。
這一刻板印象,是從前那些長工們教給我的。
但如今,這印象被推翻了。
推翻的理由,不僅在於我突然想通了閹奴們為何饞姨娘的糞溺,還在於我自身的體驗。
雖則我是沒蛋了,但我的小雞雞,時不時還能半硬起來。
尤其是陪在姨娘身邊、想著壞事之時,硬得更容易。
我所不懂的是,勃起依靠性激素,而睾丸並不是分泌性激素的唯一器官。
我錯以為,我還是個完整的男人,將來還能娶妻生子。
我興奮的告訴了姨娘。
姨娘卻只是苦笑。
姨娘和那個叫旺財的閹奴有著親密的玩伴關系,自然很清楚,沒蛋男雖然還能勉強半硬,但並無交合的能力,更別說生孩子了。
姨娘見我樂得天真,不忍心告知我真相,就跟我開起玩笑,說:“啊啦,臭小子不是最喜歡姨娘麼?怎麼還會想娶媳婦呀?”
我“嘿嘿”的傻笑,只在心道,我就是想娶姨娘您呀。
只不過,姨娘過後就授意旺財,讓他給我說明了沒蛋男的身體特征,教我傷心了好大一會。
……
姨娘是說一不二的當家主母,掌權掌得久了,在私生活上,就不免有些隨意,不如從前那樣偷偷摸摸了——大家都是有眼看的,姨娘尤其寵愛旺財,幾乎把他當成了貼身丫鬟,時時帶在身邊伺候。
雖說他只是個沒蛋的閹奴,但總歸男女有別,好說不好聽。
在他們閹奴堆中,旺財就因為特別受寵,而高出了一頭,極受其他閹奴羨慕,還半開玩笑的稱呼他為“假老爺”。
這事,傳到姨娘耳里後,姨娘才後知後覺,自己真是越來越飄了,竟然沒注意到這方面的影響。
姨娘求教於舅老爺,她該咋做,才能消除影響,挽回名聲。
舅老爺卻認為姨娘多慮了,這只是小事,只是玩笑話,不必在意。
但姨娘實在覺得難堪,非要舅老爺幫忙出主意。
舅老爺拿意味深長的眼神,去瞧姨娘。
姨娘報之以羞赧。
舅老爺就明白了,那些流言,並不是捕風捉影。
不過,舅老爺無意於指責姨娘有傷風化,反而很憐惜姨娘。
姨娘少女嫩婦的,怎可能守得了終身寡。
姨娘只是找個閹奴解悶,已經很節制了。
舅老爺提了上下兩策。
上策是,攆走旺財。旺財消失了,那些閒話自然就消停了。
下策是,大方承認。大大方方的承認旺財就是個“角先生”,就是姨奶奶用來解悶的。這樣一來,閒話依舊會有,但勝過偷偷摸摸。
角先生,即是婦女用的性玩具。
姨娘左右尋思,最終選了下策。
舅老爺莫名的嘆息。
“舅舅是不是很瞧不起我?”姨娘不安道。
舅老爺搖頭道:“傻丫頭,你舅我哪有閒心瞧不起誰,你舅我只有羨慕那旺財的份兒。”
姨娘聽後,先是一愕,恍然過來後,就是“噗嗤”一笑,連聲嗔道:“老不害臊、老不正經、為老不尊。”
舅老爺說的是心里話,他也是非常愛慕姨娘的,否則哪會饞姨娘的桂花湯。
當然,姨娘對此是心知肚明的。
而現在,這事被他挑明了,姨娘就不好裝作不知了。
他眼光光的瞄著姨娘,語氣祈求的喚了一聲:“好梅娘……”
姨娘心中糾結,雖然對他很感激、很親近,但若是就此委身於他,就不情願了。
所以,姨娘就如此說了:“只要不懷孕,舅舅想怎樣對甥女,甥女都答應。”
舅老爺卻是聽得失聲大笑不止。
把姨娘羞得通紅了臉,嗔怪道:“老壞蛋,不許笑話人家喇。”
舅老爺卻擺手道:“不是笑你,不是笑你,是笑我自己。”
之後,他就解釋了,他那陽具早已老邁不堪用,和閹奴是一樣的性無能,他只是希望一嘗姨娘身上的味道,是單純的舔舐和品味,不會、也不能做其它的。
姨娘恍然笑道:“哦~原來舅舅是個老閹奴呀~”
舅老爺很無語,這“老閹奴”什麼的,教他臊得慌。
隨後,兩人同入了里間。
姨娘坐在床榻上,叫舅老爺也坐。
他卻正正經經的坐到床下那張圓凳去。
從剛才一入此間,他就變得局促起來,手足都不知往哪擱。
反而姨娘挺自在的,見他那樣拘謹,還甚覺好笑,調侃他道:“壞蛋老舅,老沒出息,有色心沒色膽。”
他撓頭干笑。
姨娘踢掉鞋子,朝他伸去腳丫,挑開他的長袍下擺,挑逗他的褲襠。
他卻避開了。
他讀了大半輩子的聖賢書,聖賢們的遺訓,此時都在他腦中齊響,匯成一句“滾出去”。
他就不得不滾了。
滾出里間,滾出廳堂,滾到屋外,被烈焰般的日光一照,又滾下淚來。
姨娘追了出來,看見他正在仰望空中的烈日,一邊望、一邊哭。
姨娘吃了一驚,連忙上前,抬手把他的頭按下來,說:“您傻呀?一眨不眨看著太陽,弄不好會瞎的!”
舅老爺跪了下地,對姨娘哭道:“抱歉,梅娘,我太下流了,我有罪。”
姨娘大感錯愕,想不透他這是咋的了。
此後,舅老爺郁郁成疾,只過得一個月,就嗚呼死了。
……
近三年來,舅老爺一直是姨娘最大的依靠。
他的死,使姨娘傷懷,但並無使姨娘驚慌。
因為姨娘也是會學習、會成長的,舅老爺手把手教了姨娘三年,足以使姨娘成熟了。
舅老爺的喪事,姨娘就置辦得井井有條,毫無紕漏。
喪事之後,姨娘還懂得給我和載漢的前途做打算,打算把我倆打發到京中的新式學堂,學習西洋科技。
舅老爺這個秀才公死了,就算我倆想繼續習經典,也沒老師教。
姨娘雖然深居深院,一年到頭,出門也難有一趟,但對外界的時局,竟也略懂一二。
科舉早就廢了,念再多四書五經也是沒前途的,這年頭就得學西式科技。
我和載漢聽後,都震驚了,姨娘居然有此見地。
但震驚歸震驚,我可沒打算聽話,我有自己的志願——給姨娘做管家,永遠陪在姨娘身邊,伺候姨娘到老。
姨娘聽後,笑話我沒出息,把伺候婦人當志向,好不害臊。
我就說,婦人和婦人是不同的,有普通人,也有女貴人,姨娘就是大貴人。況且,我只是個沒蛋男,本就是用來伺候女貴人的閹奴,我不伺候姨娘,還能干啥?再說了,讓我當管家,是姨娘當初親口承諾的,不能反口。
想及我確實無法娶妻生子,要前途何用,姨娘這才沒奈何,同意了。
至於載漢,他也一樣,無心離家求學,只想留在姨娘身邊。
但輪不到他出言反對,姨娘一句話就教他憋了回去。
姨娘不容置疑的說:“除非你也剜掉兩個蛋,否則滾蛋。”
載漢就委屈巴巴的滾了。
……
這一年的秋冬,戰火四起。
轉過年開春,大清朝沒了。
姨娘生怕京中有亂兵為禍,就改了主意,讓載漢去縣里求學算了。
從我們家南下京城,要走100多里的山路,而西去縣城只有50里的平路,近便了許多。
這教載漢歡喜不已,往後不怕回家難了。
姨娘教訓他,好男兒要志在四方,戀家的都是長不大的童子。
載漢搖著姨娘的藕臂撒嬌,抱著姨娘的玉腿祈求,跟姨娘討價還價了老半天,才爭取到每半個月回家一趟的許可。
我在旁看著,心里暗道,載漢那小子,哪是什麼戀家,分明是戀母。
姨娘指派了一仆婦和一閹奴,隨載漢同去,叮囑他們要照顧好少爺,感冒發燒什麼的,都唯他們是問,並且每半個月送少爺回家一趟。
載漢登上馬車,去了。
姨娘目送馬車遠去,又回頭瞧我,暗自嘆息,兩個同樣是她奶大的孩子,前途就像是命中注定的,載漢是主子,而我只是個伺候人的閹奴。
我自然不知姨娘所想,只知我要努力學習,將來幫姨娘主持家務。
姨娘已經把“大管家”的頭銜授給我了……其實只是鬧著玩的,我今年才12歲,連自己都管不好自己,誰會服我管啊。
但我滿懷熱情的,滿心希望學好婢仆們伺候主子的功夫。
我學習的對象,有4個,都是姨娘最親近的貼身人。
劉嬤嬤是姨娘的貼身侍婢,伺候姨娘好些年了。
王嬤嬤是瑩兒的看媽,從小帶著瑩兒長大。
還有一個旺財、一個迎香,前者是姨娘的角先生,後者是姨娘的角娘子。
角先生、角娘子,都是姨娘的裙下人,是用嘴舌取悅姨娘,給姨娘解悶的。
但在兩個裙下人中,姨娘總是偏愛旺財,對旺財非常之親昵。
我和載漢都因此而狂吃旺財的醋。
之前載漢還在家時,就時不時和我吐槽,旺財肯定是給姨娘灌了迷魂湯,又囑咐我提防那個旺財,他遲早要攆走旺財。
在他口中,旺財就如同那個聲名狼藉的大太監李蓮英,上哄姨娘,下欺婢仆。
但我的立場,是個兩面派。
和載漢一起時,我會跟他一起聲討旺財。
和旺財一起時,我卻會打心里把他當老師,把他伺候姨娘的功夫學了去,將來好取代他,成為姨娘的角先生。
除此之外,旺財還是個很有眼力勁的人,他熟知姨娘的一切習慣,姨娘閒坐在那兒,都無須說話,只須抬抬手、伸伸腿,他就猜到姨娘想干嘛了。
就這一點,我非常佩服旺財,立志把他的伺候功夫學全了,然後取代他,成為姨娘離不開的人。
……
剛開始時,我攢足了勁兒,每天都轉悠在姨娘屋里,雄心壯志的打算一人包攬伺候姨娘的工夫。
但只過得幾天,我就泄氣了。
因為幾乎全院婢仆都是伺候姨娘的,他們人數多,手腳又麻利,打掃屋子、庭院,擦拭桌椅、家具,漿洗衣物、布藝,上灶燒水、煮飯等等,各人有各人的活兒,而且工作量不大,說說笑笑就磨蹭完了,根本輪不到我上。
我有力無處使,有點悶悶的。
姨娘就笑話我是小笨蛋,哪有大管家親手做那些雞毛蒜皮的雜事的。
管家是管理下人的,最重要的是有威信,能服眾,把那些雜務,公平分配給手下人去做,就成了。
但姨娘又說,現在我們這大院里,人少事少,還不勞我這個大管家操心,待將來,如果載漢有能力重拾他爹在生時的舊業,院里的人和事多起來了,我才會有用武之地。
而現在嘛,我當個快快樂樂的小孩就可以了,如果願意帶瑩兒玩耍,那就更好了。
讓我帶瑩兒玩,我是樂意的,但王嬤嬤不樂意啊。
王嬤嬤是照顧瑩兒的看媽,若瑩兒有個擦傷撞瘀什麼的,責任就全在她。
我年紀不大,王嬤嬤不信任我,不肯讓瑩兒跟我去瘋玩。
我就納悶了,我只是希望給姨娘干活而已,咋就這麼難。
這天睡前,我進了姨娘屋。
姨娘和旺財都在羅漢床上,隔矮幾而坐,矮幾上擺著棋盤,正在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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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湊過去,從羅漢床的底下,搬出腳凳,擺在姨娘的腳下。
然後,我就坐在腳凳上,抱起姨娘的玉腿,扒掉鞋子,放入懷里,把她的腳丫子當成是醬豬蹄那樣,且啃且吮。
打從傅老爺死後,姨娘就不咋護養腳丫了。
從前她總是穿鞋束襪的,晚黑睡覺時,還愛穿睡鞋,把腳丫子養得白白嫩嫩的。
現在卻總是穿涼鞋,睡鞋也給丟了,這雙腳丫子也就不如從前嬌嫩了。
而我認為,我的口水能幫她養腳丫,嘿嘿。
旺財對我擠了擠眼眉,又對姨娘說:“姨奶奶,您瞧表少爺對您多孝順。”
姨娘撇嘴一笑,回了聲:“拉倒吧,這臭小子是孝順才怪呢。”
我沒搭話,只專心把姨娘的腳趾頭含住了吮。
大家安靜了一會後,我突然說:“姨娘,我想伺候您,就像旺哥伺候您那樣。”
姨娘知道我說的是角先生,便“呸”一聲,遞出青蔥玉指,俯身來彈了我腦門,啐道:“小壞蛋,不許總想那壞事!”
我幽幽瞥她。
旺財在旁只偷笑,不搭口。
姨娘無奈說:“咱們說好的,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點再說。”
我說:“等我長大了,姨娘就會反口了吧?”
姨娘睜圓了閃閃發光的杏子眼,瞪著我說:“臭小子,姨娘答應過你的,啥時候反悔過!”
我笑道:“姨娘的眼睛真漂亮,生氣時更漂亮。”
姨娘就樂了,噗嗤的笑,嗔道:“跟誰學的嘴花花。”
我瞟了瞟旺財。
旺財連忙擺手兼甩頭,堅決說從沒教過我油嘴。
我又說:“姨娘,我想給您上夜。”
姨娘奇怪道:“你傻呀,上夜是苦活兒,一整夜睜著眼不能睡,你熬得住呀?”
我點頭道:“熬得住!”
姨娘沒好氣道:“傻子,笨蛋,好端端的找苦頭吃。”
我哀求道:“姨娘……”
姨娘瞧著我,想了想,突然就狡猾的一笑,說:“讓你上夜也可以,但你要是半路睡著了,姨娘可得按規矩處置你哦。旺財,你給這小子說說看,奴婢上夜睡著的話,要咋罰?”
旺財回道:“罰薪半兩,或者打板子十下。表少爺不領薪水,就只能打板子了。”
姨娘又說:“打板子是啥樣的,你詳細說給他聽聽。”
旺財答道:“那板子是一個巴掌寬,一個指頭厚的,打在屁股上,能痛得喊救命。上次王嬤嬤沒看好小姐,害小姐摔了一跤,腦門子起了個泡,就罰了她二十板子,她在炕上趴了好些天咧,屁股才不痛了。”
那事我沒親眼見,但聽過,打板子確實是個嚇人的懲罰。
姨娘促狹的笑著,問我:“還想不想給姨娘上夜呀?
我咬著牙,點頭說:“想!”
姨娘一聽,倒是愕了。
旺財笑道:“姨奶奶,他也是一片孝心,就讓他上一夜試試吧。我看他是不吃過苦,不會死心的。”
姨娘捏了捏眉心,頭疼道:“他要真是一片孝心就好了,他壞得要死咧。”
我壞嗎?
我目的確實不好,很下流。
上夜,是主子睡覺時,仆婦守在床邊,隨時伺候主子所需。
但並非姨娘所說的那麼嚴格,一整夜都不許合眼。
上夜仆婦是可以閉著眼打瞌睡的,只要不睡死,主子叫人時,能起來伺候,就沒問題。
我之所以想上夜,其實是想伺候姨娘夜尿。
我這下流的想法,姨娘是看得透透的,所以想用打板子來嚇退我。
但我豁出去了,為了一覽姨娘的裙下風光,打板子休想嚇得住我!
……
是我想當然了。
姨娘才多大呀,才二十來歲,壓根就沒有夜尿的習慣!一覺睡到大天亮!
夜尿是老頭老太太才有的起夜習慣啊!
我覺得好委屈,像是被騙了。
枉我一整夜都興奮得瞪著眼睛等啊等……
而姨娘也是挺失望的,因為她本想借故喂我一頓藤條燜肉,好教我別總是色里色氣的,但沒料到我居然真能熬足一整夜不合眼……
昨晚,姨娘上床安歇。
迎香帶著我,在床下侍夜。
姨娘交代迎香,盯著我有沒有打瞌睡,敢打瞌睡就掐痛我屁股,教我吃吃苦頭,待明早她會親自操板子揍我。
於是,過得一夜,天亮後,姨娘和我都各自失望。
只不過,我的失望是滿心委屈的。
而姨娘的失望,是哭笑不得的。
迎香說,連她都熬不住,後半夜眯了好大一會,再醒來時,卻見我仍是瞪著眼的。
到得現在,我仍是瞪著眼,幽怨的射著姨娘。
姨娘遞出手指,彈我腦門,說:“你這死孩子,什麼眼神呀?”
迎香掩嘴笑道:“姨奶奶,這小色鬼為了看您一眼,努力得連奴婢都直叫佩服咧。”
姨娘失聲一笑,擰了她嘴巴,笑罵道:“你個臭丫頭,快閉嘴吧。”
迎香就不說了,只笑眯眯的瞥了我一眼,然後就走去牆角,把坐便椅搬了過來。
我一看,頓時雙眼放光。
對啊,就算姨娘無須起夜,早上起床卻是必會排便的。
我這心情登時就燒起來了,那火苗通過兩個眼窟窿往外竄出。
姨娘見了我這小樣,真是無語壞了,手指用力擰我鼻子,嗔道:“你這死孩子,就這麼想看姨娘坐馬桶?”
我重重的點著頭。
姨娘很頭疼,兩條柳葉眉都差點擰成了麻花狀。
那迎香“噗噗嗤”的笑了起來,被姨娘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她才收斂。
我雙手握住姨娘的手,搖著她的胳膊,一邊巴巴的看著她,一邊不住的叫喚:“姨娘、姨娘、姨娘……”
姨娘咬牙凶道:“行啦,別叫喇,給你看喇!”
我一聽,登時心花怒放。
“真是作孽的死孩子!”姨娘沒好氣的嘀咕著,轉身移步到便椅前。
她穿著長綢褲,只見她扒下一截褲子,就坐下去了。
那快速的動作,迅雷不及掩耳啊,我完全沒反應過來,只得見一片圓月般的屁股一閃而逝。
閃得我都有點懵逼了。
那個全程都在偷笑的迎香,偷偷用肘子碰了碰我。
我立時心領神會,趕忙一步跳到姨娘的跟前,蹲下來看。
姨娘卻裝作捋褲子,把大部分風光都遮掩住了。
我抬起手,想去掰扯她的褲子。
姨娘就凶道:“只許看,不許碰!敢碰姨娘,以後都別想看了!”
於是,我的手就哆嗦著縮了回來。
但我不甘心看不見啊,就左右騰挪、上下探頭,誓要看一眼那夢寐以求的風景……
姨娘看著我這個猥瑣樣,好笑又好氣,干脆向後一仰,背倚著靠背,仰面看天花,不搭理我了,眼不見干淨盲。
隨後,便是“嘀嘀噠噠”的灑水聲。
我鼓起鼻翼吸氣,隱約能嗅到一絲臊臊的氣息。
在我嗅來,這絲臊味,是比醬豬蹄更誘人的香氣。
我甚有點迷醉其中,都忘了要瞅一眼姨娘腹下那處撒尿的地方。
突然,我被兩根纖纖玉指掐住了鼻子。
姨娘惱中帶笑,一邊掐我鼻,一邊罵道:“你這死孩子!呼呼的吸什麼呀?”
我嘿嘿笑道:“吸姨娘的尿騷味啊!”
姨娘“噗嗤”一笑,啐道:“毛都沒長全就臭不要臉了!”
那迎香也是止不住的樂,笑聲“咯咯咯”的。
我覺得有點丟臉,就梗著脖子說:“我毛長全了!”
那迎香就說:“撒謊,你才多大呀。”
姨娘朝她擺了擺手,叫她別戲弄我了。
我對姨娘說:“姨娘,我真的長毛了!”
姨娘含著笑,隨口“嗯”了一聲。
然後,姨娘叫迎香拿手紙來,自己擦了擦下面,就快速的站起來、穿好了褲子,不讓我多看一眼。
我只來得及瞥見她雙腿間的一小片黑色,未及看上第二眼,那風景就隱沒在褲子里了。
大家都知道,姨奶奶向來喜用角娘子和角先生的嘴舌當手紙,但這次她不用,分明是不肯給我機會看。
我不滿的嘀咕:“姨娘真是小心眼。”
姨娘聽見了,噗的一笑,又拍了我屁股,叫我快滾蛋,滾回自己屋睡覺去。
我磨磨蹭蹭的不肯滾。
我的目光磨蹭在姨娘剛使用過的那張座便椅上。
那張座便椅,座面中空,座面和靠背都鋪設了軟墊,座下放著馬桶,用以盛載便溺。
姨娘的小便,可不是普通尿,而是桂花湯,閹奴們都是饞得要死的。
我也是饞老久了,只不過姨娘嫌髒,從來不許親近的人喝,只給普通閹奴喝。
姨娘回到床上去,還想睡個回籠覺。
迎香卻告訴她,我饞尿湯饞得快要流口水了。
姨娘就跳了起來,對我氣勢洶洶的喊了聲:“陳果!”
通常,姨娘只有在生氣時,才會連姓帶名的叫我。
我嚇了一哆嗦。
姨娘下床走來,衝我挑眉瞪眼,本想揍我一頓的,但想想又作罷了,只叫我脫褲子,往那只馬桶里撒尿。
我就乖乖的尿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嚇尿的,還是本來就該尿的。
盯著我尿完後,姨娘才氣哼哼的問:“還饞不?”
那馬桶里的,原本只是她的桂花湯,現在添了我自己的臊尿,我還饞個屁啊,就老老實實的回道:“不饞了。”
姨娘就緩了凶色,摸著我頭安慰:“乖乖的,才招人疼嘛。”
我呐呐道:“哦。”
姨娘看我還是慫,就俯下身來,親昵地提著我的小雞雞,幫我抖了抖殘尿,還笑道:“啊啦,小雞雞果然長小毛毛了耶。”
我這小雞雞被她又白又嫩的玉手掂著,登時就高興了起來,高高的翹了起來。
姨娘啐了一聲“臭不害臊的”,把手捏作蘭花指,彈了一下小雞雞,彈得它搖頭晃腦的搖擺著。
那迎香對我的小硬雞好奇,便發問:“姨奶奶,他真是丟了兩個蛋?”
一說起這個,就惹起了姨娘對我的憐惜,她一邊撫弄著我的小硬雞,一邊嘆氣道:“那位大太太缺德啊。”
迎香蹲到我跟前來,湊近了看。
姨娘把我的小硬雞往上翻,按在腹部,讓她看清楚了那陰囊。
我這個小陰囊,打從丟了兩個蛋後,就干癟了,如枯葉似的。
而我這支小雞雞,也是打從那時起,就停止發育了,大小尺寸永遠留在了那年時。
現在還能翹起來,是依靠腦部分泌的少量性激素,使它勉強充血,只是半硬不軟的,用就更是不堪用了。
迎香同情的說:“表少爺,你會好好的,有姨奶奶疼你咧。”
我有點羞赧,被姨娘咋逗玩都好,但被迎香這樣盯著看,我就耐不住了,只一個恍惚的功夫,小硬雞就軟成了小軟雞。
姨娘揶揄道:“啊啦,臭小子還懂得害羞呀?”
我紅了臉。
迎香笑嘻嘻道:“羞啥呀,有啥好羞的呀,我是姨奶奶的角娘子,你將來也會是姨奶奶的角先生,咱倆是最親密的好伙伴咧。”
我聽得臉露向往之色。
但姨娘就聽得惱了,擰了迎香的嘴皮子一把,啐她“滾蛋”。
她果然就滾出了寢室,只不過片刻又折了回來,還領著一仆婦和一閹奴進來。
那仆婦捧著水盆、面巾,是伺候姨娘梳洗更衣的。
那閹奴則是處理座便椅的,他把座便椅的軟墊拆卸了下來,一手捧著,另一手提起盛載著小便的馬桶,退出去了。
那軟墊,是送去清洗的。
那馬桶內的小便,是拿去給他們幾個閹奴一起分享的。
迎香突然說:“哎呀,忘了告他,那桶桂花湯里摻了表少爺的臊尿。”
姨娘笑道:“忘了就忘了吧,喝點表少爺的臊尿、能喝死他們呀。”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那群閹奴中,有一半人的味覺都特別靈,居然都能品出那桶桂花湯有別於平時的味道,斷定是摻了雜質的。
他們自然沒敢直接向姨娘投訴,而是通過旺財,轉達給姨娘聽的。
姨娘聽後,真是哭笑不得,那群臭閹奴居然有此異能,真不能隨便小覷人呐。
……
第二晚,我又屁顛屁顛的跑到姨娘屋里上夜伺候。
姨娘好言勸不動我,惡言嚇不退我,就只得由著我了。
這晚上,是旺財上夜。
姨娘在睡前,特意吩咐迎香帶我出去,教授我上夜的規矩,教了約摸半小時,才放我進寢間。
我自是猜得到,這半個小時,其實是姨娘嫌我礙事,借故支開我,好讓她使用旺財取樂。
待她的快樂完事了,才由得我進來。
我妒忌地想,載漢說過遲早要攆走旺財,真希望他能盡早兌現。
但往深了想,我現在還沒法取代旺財,旺財沒了,姨娘豈不是要寂寞……這樣一想,我就糾結了,不能太早攆走旺財啊……
姨娘寢間的臥具,是一張黃花梨木架子床,精雕細琢,紋飾繁復,聽說老值錢了。
這一晚,旺財就指著床具上的浮雕,逐一給我解說,那些繁雜的雕紋都有何寓意。
比如,老鼠、葡萄、石榴等,都是多子多福之意。
我暗中想,姨娘是寡婦,那些寓意,對姨娘有屁用。
架子床又叫月洞床,因為床門是圓形的,像個圓月。
那圓月形的床門掛著厚紗帳,姨娘就臥在帳內睡著。
那厚紗帳不透光,我們在外面點著燈火,也不影響姨娘。
旺財坐在梳妝台那邊,正在看連環畫。
看連環畫是姨娘的愛好。
幾乎每個月,姨娘都會派人進京,去買新出的連環畫。
家里現在已有好大一堆連環畫了,賣廢紙估計都能賣不少錢。
姨娘不僅愛看連環畫,還愛自己畫。
想當初,姨娘只是個不識字的農家女,現在又識字又會畫畫,如果姥爺泉下有知,必會含笑九泉了。
當初的事,我自然不知,我只知現在的,現在姨娘就是個有文化有教養的優雅貴婦,還漂亮得亮瞎人眼,亮瞎我的眼。
所以我就覺得,就算是紫禁城里住的皇後娘娘,也比不上我家姨娘。
實際上呢,我私心里還真把姨娘當成了皇後娘娘,反正我是閹人,這樣我正好就可以做個大內總管了,嘿嘿。
我此時就坐在床下的腳凳上,想入非非,想得興起了,就趁興掀開了遮掩床門的帷帳,掀開一小條縫,偷眼去窺看姨娘。
只見姨娘睡得很恬靜,那嬌俏的顏容上,掛著甜甜的笑意,好像是在做著美夢一樣。
我一眨不眨地看著姨娘的睡顏,心里頭也覺得甜甜的。
突然,我用以偷看姨娘的帳縫,被合上了。
我抬頭一看,果然是旺財走了過來。
他輕聲教訓道:“迎香姐是怎麼教你的,沒規矩。”
我訕訕的笑,表示認錯。
他又說:“我出去上茅廁,你好好守著,不許再偷看啦。”
我點了頭。
這一打岔,仿佛打散了我的精神勁兒,我倚著床柱子一眯眼,居然就此睡了過去。
到得第二天醒來時,我發現我是睡在這張架子床上的。
寢間里沒別人,我爬起來看了看窗外,日頭都快爬到中天了。
我懵了一會,才恍然過來,昨晚我半途睡著了。
我有點忐忑,怕挨打。
也有點不甘,錯過了姨娘的晨尿時間。
我走出去時,姨娘全沒當回事,只是笑眯眯的叫我快去洗漱,該吃午飯了。
我開心的以為就此揭過了,但這只是錯覺,因為姨娘是狡猾的狐狸精。
到了晚上,當我又屁顛顛的跑到姨娘屋里時,姨娘就說了,如果我不再上夜,那就既往不咎,如果我還要上夜,那昨晚半途睡著的懲罰,就要打在我屁股上了。
我左右看,左右想,左右踱,一咬牙、一狠心,就答應了認罰。
我這反應,姨娘都聽懵了。
懵完之後,是火起,操鞋子“啪啪啪”的揍我屁股。
揍完之後,是無奈,因為我“嗷嗷”叫痛也不松口。
今晚上夜的人是劉嬤嬤,她看我不順眼,覺得我沒大沒小,就慫恿姨娘操板子揍我。
幸好姨娘沒搭理她。
姨娘很是氣悶,無語坐在床上,只用一雙杏眼瞪我。
劉嬤嬤跪在床下,把姨娘的一雙腳丫子放入溫水盆中,一邊泡,一邊揉捏腳板。
我也跪在地下,但梗著脖子,直視姨娘的杏子眼,一副寧死不屈的鐵頭樣。
最終,是姨娘先泄氣的。
姨娘很無奈的說:“你這死孩子,算是姨娘服了你喇。先回屋睡吧,明早再來,姨娘讓你看個夠,這樣行了吧?”
我一聽,喜上眉梢,但想了想,仍是謹慎的問道:“姨娘不會趁我來之前,就把尿撒了吧?”
姨娘攥了攥粉拳,顯然是想揍人的樣子,一字一咬牙的說:“姨娘會等你來!”
我只是“嘻嘻”的笑,完全不怕姨娘的凶樣。
發火的姨娘不可怕,發冷的姨娘才是魔鬼,這方面我很熟的。
“滿意了?滿意就趕緊滾蛋!看見你就煩!”姨娘揉著眉心道。
我美滋滋的樂,樂滋滋的滾蛋了。
……
此後,每日的大清早,我都早早來到姨娘屋里,等著姨娘起床,看她晨尿。
雖然她每次都借故捋睡褲,對我遮遮掩掩的,但如此時日一長,次數一多,終究是被我尋到機會,飽覽了那處神秘而又迷人的風光……
至於讓我成為“角先生”一事,我對她求來求去的,她對我推三阻四的,翻來覆去無數個回合後,最終談妥了,待我年滿18歲,就讓我如願。
我堅持說,前大清律例規定男子婚齡是16歲。
姨娘反駁說,自古男子及冠都是20歲。
兩相爭論不休,就各退一步,折中取了18歲。
姨娘為了哄我開心,說在我18歲生日那天,她會偷偷穿上鳳冠霞披,像個新娘子一樣,和我洞房花燭。
這個美好的承諾,其實是鬧著玩的,但我很當真。
我滿心憧憬著,那一天的到來。
有夢想的日子過得快,快到一眨眼,我就滿15歲了,離那夢想越來越近了。
我生日過後一個半月,就是姨娘的生日。
其實姨娘的生日無人知曉,這天只是姥爺收養姨娘的紀念日。
載漢當然會回來給姨娘祝壽,他昨天就從縣里趕回家來了。
他送給姨娘的壽禮,是一套清宮內命婦的禮服。
內命婦即是妃嬪。
大清朝皇帝雖然遜位了,但至今仍住著紫禁城,他的太監家奴不安分,時常偷盜財物出來換錢。
其中有一套命婦禮服,偶然流落至縣里,恰好被載漢看見。
載漢當時正愁著姨娘生日該送啥禮物呢,就果斷買下來了。
現在,姨娘把禮服冠飾都一一穿戴上身,果然活脫脫的一位皇貴妃,太尊貴了、太美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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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漢得瑟的邀功道:“姨娘喜歡吧,要賞我點啥呢?”
“臭屁。”姨娘莞爾一笑,也沒說賞他啥。
載漢就扯著姨娘的衣袖撒嬌,叫喚:“姨娘~姨娘~……”
我插口道:“漢子啊,咱們該改口,管姨娘叫做娘娘。”
載漢聽後,笑嘻嘻的贊成了:“對,咱姨娘就是皇後娘娘。”
我起哄道:“是全天下最尊貴、還是最漂亮的女人。”
姨娘就“噗嗤噗嗤”的笑開了,笑著嗔道:“你倆傻小子瞎說啥呀,讓人聽見,還不笑話死人家。”
載漢就攥著拳頭說:“誰敢笑話姨娘,我跟他拼命。”
姨娘拍散了他的拳頭,說:“行啦,說吧,你想要啥,姨娘都給你。”
載漢卻是“嘿嘿”的傻樂,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姨娘奇怪道:“咋啦?”
我鄙視道:“姨娘,這小子肯定沒想好事,一肚子壞水,才不好意思直說。”
載漢朝我瞪眼道:“滾!”
我嘲笑道:“你要是能永遠憋在肚里不說,我就當你沒壞水。”
姨娘覺得好笑,問:“小壞蛋,你肚子有什麼壞水呀,給姨娘說說看。”
載漢低著頭看地下,小小聲的說:“我也想給姨娘上夜。”
姨娘聽不真切。
我替載漢復述了一遍。
姨娘一聽就懂了,載漢這小子,把我那一套下流玩意,學了去了,也是想看她坐馬桶的樣子。
對此,姨娘的反應,先是感慨年月飛快,這載漢不經不覺也長大了,對異性的身體來興趣了。
然後,是生氣,她是他的姨娘,是他爹的女人,這種興趣是亂倫,絕對要不得。
於是,姨娘就冷下臉來,正色道:“那是畜牲才會想的事,不許你再提了。”
載漢不甘心,指著我說:“那果子怎麼就可以?”
姨娘惱道:“果子是閹人,你也是閹人嗎!”
載漢張著嘴,還想爭辯。
姨娘就冷冷的說:“傅載漢,你再敢多說一句,以後就別管我叫姨娘了!”
載漢知道姨娘這是真的生氣了,趕緊閉上了嘴,但他心里不甘啊,又甚覺委屈,就賭氣的一跺腳,轉身走了。
眼看他走遠後,姨娘無語嘆氣,又揉眉心,像是頭疼的緊要。
我趕緊轉到她身後,幫她輕揉著太陽穴。
她埋怨我道:“都怪你,害那死小子淨想些不該想的破事。”
我干笑道:“我也沒想他淨把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啊。”
之後,她卻不放心的說:“別揉喇,快去追那死小子,安慰一下他,別讓他亂摔東西。”
我應了聲“哦”,放開她的腦袋,轉身就去了。
……
事實上,姨娘給載漢安排的安慰,是到了晚上,才送到他屋里去的——是迎香。
現在家里僅存的6個婢女之中,迎香是最年輕的,未滿20歲。
她是有磨鏡癖的,之所以成為姨娘的角娘子,全是她自願爭取的,姨娘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脅迫或利誘。
姨娘叫她去侍寢少爺時,她還不樂意,磨磨蹭蹭的不肯去。
姨娘就說,若她懷上少爺的種,就讓她嫁給少爺,聘金是100銀元。
100個銀元,算是一筆巨款了,足夠她娘家幾口人衣食無憂了。
當然,這個“嫁”,只是做妾。
載漢將來的正妻,必然是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
迎香只是貧家女,能委身給大戶做小妾,已算好運氣了。
況且,還有姨娘這個榜樣在,姨娘本也是妾室,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成了全府上下最尊貴的主母。
於是,那迎香就帶著心中的憧憬,去了載漢的屋里。
但很不幸,被載漢轟出來了。
她哭哭啼啼的回到姨娘屋里來,訴說少爺對她的辱罵,又申願從此永不嫁人了,要和姨娘磨鏡一輩子……
姨娘頭疼的緊要,瞧這破事兒辦的,作孽呐!
迎香的姿色確實遠遠不如姨娘,但被載漢如此嫌棄,實在有點出人意料。
沒辦法,姨娘只得另覓人選。
不過,姨娘卻糾結在,是給載漢娶妻呢,還是先納妾?
載漢今年才14歲,娶妻無疑是過早了點,估計他還不懂為人丈夫的責任,他還只是個初長成的小屁孩,他對婦人的興趣,僅僅是本能的好奇罷了。
姨娘左右尋思了好些天,最終決定,先買個漂亮女孩回來,給載漢瀉瀉火就完事了。
想要買個女孩兒,並不難,有錢就成。
京城人多,因各種理由被棄養的、或者被逼賣身的女孩,自然也多,
姨娘就指派了旺財和兩個閹奴同行,進京去挑漂亮的買。
姨娘的這一連番操作,我都看在眼里,看得我心頭不忿。
並非不忿於姨娘勞心勞力的買漂亮女孩給載漢玩,畢竟我是沒蛋男,我自知的。
我只是不忿於載漢和我的成年標准,被姨娘差別對待。
載漢才14歲,就可以做成年男人才可以做的事。
而我卻要待到18歲,姨娘才算我成年,才讓我做角先生。
姨娘得知我的憤慨,就吐槽我們這些個剛成熟的小混蛋,盡是些不省心的禍害。
我問害誰了。
她說害她頭疼了。
……
姨娘生日過後的第二天,天微亮,載漢就氣衝衝的回了縣里去。
當他再次回到家里來,已是過了半個月。
他對姨娘安排給他的小妾,並無發表意見,不過也沒有像上次轟迎香那樣,轟那小妾。
姨娘以為他滿意了,甚覺欣慰。
我卻覺得姨娘欣慰早了。
親手買那小妾回來的旺財都說過了,在京中確實有不少窮家女願意自賣,但她們都更願意賣給本地大戶做婢妾。
剩下那些沒人要的女孩兒,才輪得到外來戶插手。
旺財在一堆籮底橙中,千挑萬選的,才挑出一個相對好看些的,買了回來。
她姓劉,小名莉莉,其姿色嘛,看起來比迎香還略有不如,就是更年幼,14歲。
姨娘怎可能瞎眼,但她愣是要自我安慰,說載漢肯定會喜歡和自己年紀相當的。
載漢這次回來,留在家里住了兩天,仍不肯走。
姨娘就越加開心了,相信載漢是初嘗情欲的滋味,嘗得欲罷不能,不舍得離開溫柔鄉了。
姨娘還裝模作樣的把載漢喚來跟前,教訓他當前要以學業為重,不可迷戀女色,又把那個莉莉喚來,吩咐她要主動把少爺攆出被窩,巴拉巴拉什麼的。
那個莉莉血紅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姨娘以為她是太過害羞,並無在意,只安慰了幾句,就放她回去了。
然後,到了第三天,這件事的到來,就像一場地震似的,來得無貞無兆,卻震塌了人心——姨娘被載漢迷奸了。
……
昨晚,在姨娘屋里侍夜的人,是劉嬤嬤。
給姨娘灌迷魂湯的,也是劉嬤嬤。
接應載漢進寢間的,還是劉嬤嬤。
那迷魂湯,是載漢在縣城里,從一個游醫手上得到的。
在此之前,他還未試驗過藥效,劉嬤嬤給他信號時,他還在忐忑中。
直到進入寢間,看見臥在床上沉睡的姨娘時,他才確信那是神藥。
他傻乎乎的趴在床邊,沉迷地盯著姨娘的嬌容看。
劉嬤嬤揣了他屁股,笑話他是小屁孩,不通人事。
他說他通。
劉嬤嬤就叫他快辦事。
他伸出哆哆嗦嗦的雙手,去解姨娘身上的衣褲。
但見他手顫的緊要,久久解不開,劉嬤嬤就嗤笑他有色心沒色膽。
他尷尬面紅。
劉嬤嬤一把撥開了他,替他剝光了姨娘的衣衫。
姨娘那修長婀娜的身子,像是連環畫里的美人蛇。
那潤白如玉的肌膚,仿佛在閃光,閃著溫暖的柔光。
還有那絲絲縷縷的香氛氣,縈繞在口鼻間,像是掉入了花叢中。
劉嬤嬤嘖嘖道:“誰能想到,這少女一樣的身子,已經養過三個小孩了。”
載漢糾正道:“只生過一個,我和陳果不是親生的。”
劉嬤嬤說:“多少都好。少爺,你也快脫吧,早完事早好。”
她說完,就轉身走出去了。
載漢心頭大熱,趕緊脫了,爬上架子床。
一上來,他首先把住的,是姨娘的胸脯。
因為瑩兒斷奶了,姨娘那對胸脯的尺寸就縮小了,讓載漢握了個寂寞,揉得不盡興。
倒是那對嫣紅色的奶頭,非常合乎他的印象,教他勾起了那些年里,他對這胸脯的迷戀。
他把它們輪流吮在口中,憑著回憶去吸吮,企圖吸出回憶中的乳汁。
這企圖當然是失敗的。
不僅企圖失敗,還弄痛了姨娘,引起了姨娘的悶哼聲。
這一聲悶哼,嚇得他差點碎了膽子,落荒而逃。
劉嬤嬤此時就坐在寢間外面的廳堂里,看見載漢赤條條的跑出來,還一臉驚慌之色,就猜他肯定未得手。
劉嬤嬤拉住他一問,果然如此,就笑他膽兒小。
她自己先進寢間看了看情況,然後出來說“沒事”,又把他拖回了寢間。
他慫慫地躲在劉嬤嬤身後,偷眼去瞧姨娘,只見姨娘雖未回到沉睡中,但只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劉嬤嬤把嘴湊在姨娘的耳邊,輕聲的叫喚:“卿卿、卿卿、卿卿。”
她當初時時伺候姨娘和傅老爺同房,熟知姨娘和傅老爺在床笫間的私密事。
“卿卿”這稱呼,就是傅老爺對姨娘的愛稱。
姨娘果然有反應,竟張手去抱劉嬤嬤。
劉嬤嬤趕緊躲開,反手把載漢推了上去。
然後,載漢就被姨娘抱住了,還被姨娘臉蹭著臉。
這溫香軟玉的,沒把載漢溫柔到,倒是把載漢嚇得夠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劉嬤嬤叫他放輕松,叫他時不時在姨娘耳邊喚“卿卿”,就絕對沒問題的。
載漢卻叫劉嬤嬤別走了,留著幫他壓陣。
劉嬤嬤玩味的笑,說:“從前伺候你爹日姨奶奶,現在伺候你、還是日姨奶奶。”
載漢聽得臊得慌。
劉嬤嬤笑夠了,就不再取笑他,叫他趕緊辦正事。
載漢卻說:“我先好好嘗一嘗姨娘的小穴。”
劉嬤嬤就撇嘴道:“傻子,小穴有啥好嘗的,就一股子騷臭味,只有那些沒蛋的賤貨才饞那味兒。少爺,你是好端端的男子漢,趕緊的,把你那根大雞巴,搗進去一頓捅就完事了。”
載漢沒經驗,只管聽過來人的就是了,便不再說廢話,輕手輕腳的壓上姨娘的身子,笨手笨腳的搖擺著胯,挪移著屌,想尋穴而入。
這種懵懵懂懂的小動作,劉嬤嬤實在看不下去,就上前搭手,先是掰開了姨娘的雙腿,使得腿心那蜜穴洞開,然後就一手扶著載漢的硬雞巴,引它蹭到穴口,最後是一聲號令“搗進去”。
載漢早已興奮得渾身戰栗了,其雞巴隨聲而搗,一搗而入。
“唔~”這聲是載漢爽到極的呻吟聲。
“哼……”這是姨娘吃痛的悶哼聲,是小穴內潤濕不充分,被肉棍驟然刺入所帶來的刺痛。
又因為姨娘的一聲悶哼,載漢再一次嚇得面如土色。
幸好這次有劉嬤嬤為他壓陣,提醒他趕緊呼喚“卿卿”。
他就喚了。
姨娘緊繃的眉頭,果然就此舒緩了下來。
他回頭對劉嬤嬤感激的一笑。
劉嬤嬤卻是挺感搞笑的,這個小少爺終究是太嫩了,承受著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亂倫加迷奸的超級刺激。
劉嬤嬤含著笑,指點他道:“少爺,別光杵著不動啊,屁股聳一下……對,就像舂米那樣,抬一下,壓一下,讓雞巴在洞洞里舂……舂快舂慢都好,你瞧瞧姨奶奶,閉著眼還一臉的騷樣,她還巴不得讓你舂呢。”
載漢覺得她說姨娘“騷”,絕非好話,但也顧不上了,因為他的小腹內,此時就似有只活蹦亂跳的野兔子,正在往他的雞巴里擠,教他感到脹痛且快樂。
野兔子的個頭再小,也比雞巴的尺寸大——這是一股沛莫能御的痛快感覺。
於是,他泄了。
他有種奇怪的錯覺,那只野兔子其實是他的靈魂,野兔子從雞巴眼蹦出去了,靈魂也就一同沒了,他的軀體變成了一灘爛泥,癱在姨娘的身上,動彈不得。
劉嬤嬤掐指算了算時間,估摸不到二十個呼吸的功夫。
也還好吧,畢竟是初哥兒,時間長短都是有理的。
待他歇了一會後,劉嬤嬤就把他扶起來,打發他出去,又叮囑他明天一早就趕緊回縣城去,別和姨娘打照面,因為怕他掩飾不力,敗了事。
打發了他後,劉嬤嬤就開始處理姨娘身上的痕跡。
她先用濕毛巾擦洗外陰,後又用濕毛巾裹著筷子,插入穴中,捅來捅去的,盡量把穴中的異物擦拭干淨。
……
這一天,姨娘遲遲未醒。
大家都不禁奇怪,疑心姨娘是生病了。
迎香只好掀開床簾,去確認情況。
情況明朗,姨娘睡得很沉穩,不似生病。
直待到日上三竿,姨娘才呻吟著睜開眼。
姨娘醒來的第一個感覺,是頭疼欲裂,迷魂藥所帶來的副作用。
第二個感覺,是下體異樣,像是被狠狠蹂躪過一樣。
這下體隱隱作痛的異樣感,罪魁禍首是劉嬤嬤用筷子粗魯的捅,載漢用雞巴捅,只是其次的。
姨娘很懵,她昨晚確實是做了個春夢,夢見傅老爺愛她,但決不至於身體有這異樣啊。
就算不是夢,就算傅老爺復活歸來,也決不會使她這樣吃痛的。
姨娘尋思著,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腦中迸現。
她將手指放入自己的腿間,揩了幾下,抬起來一嗅,但沒嗅到什麼異味。
她不放心,就喚來了旺財和迎香,吩咐他們仔細品她的牝穴。
果然,這操作做對了,他們都確認,穴中有栗子花的氣味。
姨娘登時驚怒交加,全府上下,具備性能力的男人,有且只有一個,就是載漢。
但載漢現時已不在家,一大早就回縣里去了。
姨娘就使人提了劉嬤嬤來,審她昨晚發生了啥事。
劉嬤嬤氣定神閒,一問三不知。
姨娘認定她在抵賴,就下令關了她小黑屋。
之後,旺財和迎香都建議姨娘,立馬召回載漢審他。
姨娘同意了,派旺財領著四個閹奴,駕馬車速去縣里,把載漢提了回來。
在姨娘冷峻的目光中,載漢嚇破了膽,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都一一抖落了。
姨娘傷心欲絕,渾身無力,幾乎從椅子上掉落地下。
迎香趕緊扶住了她,哭道:“姨奶奶您沒事吧,別嚇奴婢呀。”
姨娘說:“扶我進寢室。”
“好。”迎香扶緊了姨娘,扶她走向寢間。
旺財跟在後面問道:“姨奶奶,少爺他該怎麼處置?”
姨娘回頭,瞧了載漢一眼,無力道:“讓他滾吧。”
姨娘的那一眼,眼中沒有憤怒,而是充滿了絕望,這是載漢從未見過的。
載漢心中驚恐萬狀,恐怕姨娘真的不要他。
“姨娘……”他喊起來,跑起來,衝過去,想衝到姨娘腳下抱大腿。
但被旺財攔住了。
他就揮拳打旺財,叫道:“滾開、你個賤奴,我是你主子,滾開!”
旺財不由得一怯,又怯得一縮。
然後,載漢就衝到姨娘跟前了。
但未等他張口,姨娘就揚起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對他淒聲吼道:“你算什麼主子,你是個畜牲!”
載漢被扇懵圈了,紅了半邊臉。
姨娘的小嫩手也是紅了一片,但她沒察覺,只瞧著載漢流眼淚。
旺財恢復了勇氣,走過來,一手拉開載漢,不讓他擋姨娘的路。
姨娘淒涼的說:“讓他滾,不要再讓我見到他。”
……
劉嬤嬤為啥會和載漢里應外合,實施這種不倫之事呢?
大概是因為不平吧,她伺候姨娘最久,但姨娘最寵旺財,其次是迎香,而她只能靠邊站。
所以,她就想投靠載漢了。
載漢是傅老爺留下的唯一繼承人,將來注定要接掌這傅家大院,現在提前投資,將來邀寵就容易了。
順便也算是報復姨娘的不公。
但她太蠢了,選了最惡心的投資辦法。
身體是姨娘的,就算她把痕跡處理得再好,姨娘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尤其是她使用包著毛巾的筷子,捅進姨娘的小穴之內擦拭,動作之粗魯,方式之粗鄙,簡直聞所未聞,不僅沒能清潔干淨,在事後還教姨娘吃痛了好幾天。
姨娘深恨於她,下令先打爛她的嘴巴,再丟出門去。
是旺財執的刑。
旺財把“打爛嘴巴”,理解成打落全部牙齒,就選了打屁股的厚木板,照著劉嬤嬤的嘴巴,一下一下的拍擊,直至確認她的口中牙全數脫落了,才放下板子,但沒丟出門去,而是丟進小黑屋,活活餓死了她——就算送她飯食,她也吃不了,畢竟嘴全爛了。
至於載漢,姨娘下不了狠心罰他,只把他當成空氣。
……
少爺奸淫姨奶奶的丑事,沒能瞞住兩天,就在大院里傳開了。
除了瑩兒,我估計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看見載漢在姨娘屋外踱來踱去時,還不明就里,只當他又淘氣,惹惱了姨娘。
但進屋後,卻看見姨娘郁郁於中的憂郁樣,我才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我去問載漢是咋回事。
他不答。
我就找其他人問,問到第六個人時,那人才言辭閃爍的說了。
我聽後,這心情一時百味交雜。
我早知道載漢和我一個死樣,都是戀母種子,但萬萬沒想到,他不單止有種子,居然還有膽子。
看來,是縣城里的求學生活,教了他壯膽的法子。
我就慫得多了,姨娘不許我碰她,我就果真不敢碰……還真幸好我夠慫,瞧瞧那個不慫的狗東西傅載漢,下場多慘——姨娘決定分家,和他分開,各過各的。
這個決定,是姨娘憂郁了半個月,才定下來的。
這半個月里,姨娘一改常態,白天里躲著太陽發呆,晚黑里抱著瑩兒入夢,還吩咐旺財和迎香兩人一起上夜,守好門窗。
旺財和迎香都很願意,累一點沒所謂,只要姨娘安心就成。
倒是瑩兒頗為不習慣,她自小是王嬤嬤帶大的,很少跟著姨娘一起睡。
如此過了半月,姨娘的心境總算慢慢平復了回來。
然後,就宣布了分家的決定。
咋分呢?
將這座傅家大院一分為二,一院、二院、三院,都歸載漢。
姨娘和瑩兒母女倆,只要四院和五院。
至於那個西跨院,則算是共用的花園。
……
這半個月來,載漢都處在焦灼中,也不回縣里讀書了,就天天守在姨娘的屋門口,想見姨娘。
但姨娘不肯見他,指派了幾個閹奴,日夜輪流守門,不許他進屋。
他覺得姨娘現在只是在氣頭上,待氣消了,終究會原諒他的。
直到姨娘下決心分家,他徹底慌了,明白姨娘不會原諒他了。
姨娘真的不要他了!
他慌不擇路,找上旺財,向他磕頭認錯,求他幫忙求情。
他畢竟是少主人,竟然低三下四的磕頭認錯,旺財就答應了,替他向姨娘說了一句情,然後得到的答復,是姨娘的一只鞋印,印在他的屁股上。
眼見旺財這麼不頂用,載漢轉頭又找上迎香,甚至還找到我。
我們倆說的話,並不比旺財說的好使,我得到一個爆栗,迎香得到一句“滾蛋”。
沒辦法,眼看壘牆的磚頭都搬進院里來了,這個家快要徹底分隔開了,載漢只得沒日沒夜的跪在姨娘屋外懺悔,祈求原諒。
按姨娘的吩咐,三院和四院之間,通道要封死,牆壁要砌高,不許兩邊的人來往。
此時天氣正值秋老虎,日頭很毒。
載漢成天跪在門前的台階下,被曬得虛弱不堪。
但守在門前的閹奴們並不照拂他,連一碗水都懶得給他遞。
載漢好歹是少主,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就算對載漢再不滿,也不至於舉手之勞也懶做吧。
這其實是因為,他們即將不再是載漢的家奴了。
這次分家,他們閹奴全都跟姨娘過,載漢不再是他們的主子了。
所以,他們就趁機發泄不滿了。
他們向來把姨娘奉若神明,以致於連姨娘的排泄物都饞得流口水,如今姨娘遭受凌辱,他們可是恨不得替姨娘剮了那凶手。
他們沒有針對載漢落井下石,已算好的了,就甭說照應他了。
最終,是旺財先看不下去了,因為他了解姨娘,深知姨娘絕對不忍心讓載漢吃這種苦頭,所以他跟姨娘說了,載漢快要死了。
姨娘只知道載漢在屋外自己罰自己跪,並不知詳情。
旺財解釋,秋老虎是很毒辣的,輕易能把人曬干。
姨娘聽此,果然心中一緊,趕忙走了去門口,看載漢。
守在門口的兩個閹奴,見到姨娘,連忙躬身恭聲道:“姨奶奶。”
跪在外面石階下的載漢,聽見這聲音,連忙抬頭去看,果然看見了朝思暮想的姨娘。
載漢哭喊道:“姨娘,我知道錯了,別不要我。”
他那是肉眼可見的虛弱啊。
姨娘心中疼,但嘴上只是淡淡的吩咐那兩個閹奴:“別讓他死在我這兒。”
說完,姨娘就轉身回屋里了。
但姨娘還是不太放心,又專門交代了旺財,要給他遮陽,給他飲食,教他少吃點苦頭。
旺財不由得嘆氣,反而先勸了姨娘,既然這麼心疼他,干脆原諒他算了吧。
姨娘卻叫他跪下,爬在地上,把屁股朝她撅起。
他照做了。
姨娘抬起腳丫子,踹了他的屁股,這才說:“不許再勸我原諒那畜牲!滾!”
旺財無奈去了。
去到半道,又被姨娘叫住。
旺財回頭問:“姨奶奶改主意了?”
姨娘恨恨道:“給那小畜牲吃的,半碗飯、半碗草。”
旺財一愕,心道這是真拿他當畜牲啊。
……
載漢原本還挺欣喜的。
因為旺財送來了飲食,送來了一柄大雨傘,又用兩塊石頭,支在他頭頂,給他遮蔭。
但那碗飯吃著時,卻吃到一大茬的苜蓿草。
那是喂牛馬的草料。
旺財說:“這是姨奶奶的意思。”
他就問:“是不是我吃了,姨娘就原諒我?”
旺財搖了頭,說:“吃不吃隨你吧。我猜你姨娘也就想臊一臊你,吃不吃都沒關系的。”
他卻把一片草葉子放到嘴邊,試探性的咬了一口。
旺財勸道:“依我看,少爺你還是乖乖聽話,分家算了吧。姨奶奶說了,家里那些黃貨白貨,八成都歸你,還有那些婢女,除了迎香,全都跟你過,你還有啥不滿足的?”
他哭了,哭著吼道:“滾!”
旺財繼續說:“姨奶奶還說,分家後,你家賬本,她還是幫你管著,等你過些年娶了媳婦,再還給你。你啥都不用怕的啊,姨奶奶還是會幫你的。”
他喊“你滾”,一邊哭,一邊把大量草料塞入口中嚼。
旺財無奈道:“少爺,你這是何必呢,就算吃再多草,也不見得姨奶奶會原諒你啊。”
他用塞滿草的嘴巴,口齒不清的說:“不要你管。”
旺財嘆氣,走了,走去報告給姨娘。
姨娘聽後,倒是又心疼了,忙問吃草會不會吃壞人。
旺財自賣入府前,還真有過吃草的經歷,他說吃草雖不頂餓,但也不至於吃壞肚子。
姨娘就放心了,說:“他能吃草正好,反正他就是個畜牲,甭管他。”
旺財無語搖頭,暗道姨奶奶對載漢的這個態度,真夠扭擰的。
……
若我說,我單純是同情載漢,想成全他留在姨娘膝下的心願,那我自己也不信。
我也說不清我是打著啥心思來的,是妒忌載漢擁有完整的男體,還是懲罰他奸汙了姨娘,抑或是報復他母親騸掉我蛋的舊仇,又或者是三者兼有。
反正我就是來了,來跟載漢說,若他自騸兩蛋,姨娘肯定就會原諒他了。
載漢已經絕望,精神崩潰,乍一聽,就從了。
然後,我先教他換了一身破爛衣服,再領他出門,去了鄰村騸豬匠的家。
這騸豬匠就是當初騸我蛋的人,他不認識載漢。
我說載漢是我們村的孤兒,無父無母,為了賣身入傅家,只得自騸為奴。
騸豬匠不疑有它,就給載漢灌了一碗臭大麻湯,教他扒掉褲子,躺上殺豬專用的殺豬凳,又教我把他綁縛住,免得他掙扎。
騸豬匠用橡皮繩,緊緊勒住了載漢的陰囊。
我朝那兒看去,陰囊大如桃,陰莖壯如棍。
我心中驀然升起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情緒。
但未等我理清這是何情緒,那騸豬匠就操起一柄柳葉似的騸刀,割開了載漢的大陰囊,血涌而出。
載漢痛得殺豬似的嘶叫。
騸豬匠瞥了瞥我。
我會意,拿起個大饅頭,堵住了載漢的口。
之後,就很順利了,騸豬匠把陰囊內的兩個蛋蛋,逐一擠出,割斷其精索,蛋蛋扔了,精索打上結,塞回去,然後用羊腸线把傷口縫合好,最後撒上特別細膩的草木灰,就完事了。
只是載漢變成這一副發高燒的迷糊樣,真的沒問題嗎?
騸豬匠耐心解釋,臭大麻是蒙汗藥,待藥效一過,他就清醒了。
我放下心,給付了銀元。
騸豬匠出去了。
我解開載漢身上的束縛,幫他穿回褲子,又把他安置在草垛上。
他並沒被完全迷暈,意識還有一絲清醒,他對我說了“謝謝”,又說“好疼”。
我安慰他,騸蛋蛋是很安全的,沒事的,那騸豬匠一年少說也騸過一千幾百頭畜牲,至今還未騸死過一頭。
這數字是我瞎謅的,鬼知道那騸豬匠騸過多少畜牲。
但安全是真的,畢竟我有被騸的全套經驗,操刀人又是同一人。
……
沒出意外,載漢恢復力氣,分叉著兩腿走路,和我一起回了家。
他那走路姿勢挺搞笑的,因為不能碰到陰囊,否則就是一頓鬧心的痛。
我勸他先歇兩天,休養好精神頭,再去姨娘那兒。
他沒答應,進門就直奔四院找姨娘。
他自騸贖罪的消息,是通過一個閹奴的口,傳達給姨娘聽的。
姨娘聽得一愣一愣的,半信半疑,連忙叫人提他進屋,扒他褲子,打眼去看,果見他那陰囊上的血痂新鮮而猙獰。
姨娘猶是不敢置信,湊近去看,蹲身去看,還伸了手去揣摩,那個顯得干癟的陰囊。
載漢痛得“嘶嘶”的大口吸涼氣。
姨娘跌坐在地,“哇”一聲哭了。
載漢彎身去攙扶姨娘。
姨娘卻拍開他手,只顧哭。
載漢不知所措,呆呆看著姨娘的哭相。
最後是迎香上來扶起了姨娘,把姨娘放回椅子上。
但姨娘剛坐下,又站起來,走前一步,揚手去扇載漢耳光,扇了三下,一邊扇,一邊罵:“你個畜牲!你個傻子!你個蠢貨!”
載漢也哭了,跪了下來,摟住姨娘的腿,哭求道:“姨娘別不要我,姨娘別不要我……”
姨娘淒聲放哭,淒苦道:“你教我怎麼向你爹交代,怎麼向列祖列宗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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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