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飛雪鏡中月水中花

　　“嘀嘀嘀”謝凌手機鬧鍾響起，睜開朦朧的睡眼，“加油！打工人”謝凌伸個懶腰給自己打氣，入職的第一天，可得給公司和同事留下個好印象。望向墨然，似乎還在酣睡。“怎麼跟家里養了只小貓似的…”謝凌嘟囔著，卻還是躡手躡腳的起身，生怕驚擾了墨然。一通舟車勞頓，再次來到國投大廈大門口，調整呼吸，邁入大門。

　　 “您好，我叫謝凌，今天來報道。”走到前台，謝凌有些緊張的對前台小姐姐自我介紹起來。小姐姐臉上化著精致的職業妝，黑色眼影，大紅口紅，黑外白內職業套裝，一看就是職場專業人。前台抬頭，盯著謝凌看了一眼，露出職業的微笑“早上好謝先生，是要去人事部嗎？我帶您過去。” 謝凌點頭致謝，跟了上去。前台人員凹凸有致的身材，渾圓豐滿的臀部包裹在緊身一步裙中，肉色薄絲足踩黑色高跟鞋，倩影隨著步伐前後搖曳，惹得謝凌不住多瞟幾眼。“到了，請進。”前台拉開玻璃門，再次露出職業微笑，做出請進的手勢。謝凌張望，一個偌大的辦公室，中間擺著十幾張相互獨立的工位，最後面是一排明亮寬廣的落地窗，那排窗戶正中間的是一張獨立寬大的烏木老板桌，昨天面試時那個女人正端坐在桌前，看到謝凌鬼鬼祟祟的樣子，喊了一句：“謝先生，進來吧。” “您好您好”謝凌趕緊上前，伸出了右手，女人卻頭也不抬，目光鎖定在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喊道：“小劉，帶謝先生辦理入職。”謝凌惴惴的縮回了伸出的右手，有些尷尬。那個叫做小劉的員工走了過來，伸出手做出請的姿勢。“謝謝，辛苦了”謝凌趕忙跟上，心里卻憤憤不平“那個女人什麼態度嘛，太沒教養了吧。”  “謝先生，請收好你的工牌，這是公司的飯卡，中午和晚上可以在大樓7樓的飲食區刷卡用餐，這是您的工作本…”小劉滔滔不絕的介紹起桌上一堆用品的用途，謝凌卻漸漸的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墨然現在在干什麼…”昨天晚上二人間尷尬的氣氛始終讓謝凌有些介懷和不安。 “謝先生？謝先生！”小劉提高了聲調喚著謝凌。 “啊？哎！”回過神來，謝凌無比尷尬，小劉也面有不悅，帶著些許怒氣說到：“你可以拿著這些辦公用品去運營部報道了。運營部在出去的走廊盡頭右邊拐角。”  “謝謝謝謝！”謝寧胡亂的卷起桌上的用品，逃也似的跑出了門，出門時仿佛還聽到了坐在落地窗前那個冰塊一般女人的一聲冷哼。

　　 “呼，真是表現的太糟了”謝凌很懊悔，埋怨自己不該走神，“不知道部門的新同事都是什麼樣的人呢”謝凌來到掛著運營部牌子的辦公室門前，清了清嗓，叩門三下。 “請進。”一個聽上去有些妖嬈的女聲響起。 “打擾了…”謝凌邊說著，推門走進。這間辦公室很大，奇怪的是中間只稀稀拉拉的擺著4個獨立工位，左手邊如人事部一樣，一排開闊明亮的落地窗，一個約莫40歲左右的女性坐在辦公室中的一間四面玻璃的隔間中，玻璃門敞開著，雙腿優雅的疊放在一起。 “你好，我叫謝凌，今天入職的…”  “嗯，過來吧。”女人起身，謝凌心想：“這個領導好像平易近人多了，md那個人事部的臭女人，還好不在她手下做事。”拘謹的走進隔間中，女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也順勢坐下。謝凌細細打量起對方，標准鵝蛋臉，化著濃厚的粉底和煙熏似的眼影，鼻梁處打著厚厚的陰影，顯得鼻子格外高挺，嘴唇上鮮紅的唇色很難讓人不注意到，一件小西裝隨意的搭在肩頭，內里白襯衫被鼓鼓囊囊的胸部撐起，似乎都要承受不住隨時會爆開，下身黑色西裝褲，露出腳踝處一截透出肉色的黑色絲襪，一只腳尖勾住灰色翻毛高跟鞋上下擺動，劃出優美的曲线。

　　 成熟御姐風格的上司啊… 謝凌暗自感慨“這種人一般都是很嚴厲的上司吧…”女人眯起眼尾上揚的圓目，玩味似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生，似乎在欣賞什麼神奇的物件。 “我是吳凌軒，你可以直接叫我吳姐，以後就是你的直接領導，你的所有工作由我安排，直接向我匯報。今天就先熟悉一下公司的組織架構和業務吧，學習資料你那有吧？”吳凌軒率先開口，語氣冰冷中仿佛還帶著一絲妖嬈。“有，有的”謝凌趕緊作答。  “你的位置在那邊，桌上沒有電腦的那張。”  “是，謝謝吳姐。”

　　 之後一整天，謝凌都百無聊賴的翻著厚厚的畫冊，上面無非都是些吹噓國投控股多麼多麼牛X的官方套話，而吳姐，似乎當謝凌不存在，沒有再來多說一句話，自顧自的在自己的隔間內不斷的接打各種電話。更奇怪的是，周圍三個辦公位，一整天都沒有其他員工出現，似乎整個部門只有自己和吳姐二人。終於熬到下班時間，眼見吳姐曼步輕移離開辦公室大門後，謝凌馬上溜出了辦公室。 “這和我想象中工作的完全不一樣嘛…”謝凌心里嘀咕，一路回到了出租屋。

　　 打開房門，墨然居然不在屋內，謝凌有些意外，甚至蹦出了“她會不會已經離開了”的念頭，心髒仿佛被針猛戳了一下，竟然有些疼痛。 “墨然？”謝凌輕喚幾聲，果然沒有回應，房間卻明顯整潔了許多，一看就是被人打掃收拾過了。謝凌真的開始有些慌亂，直到低頭看見擺放整齊的一排鞋靴和床上疊放整齊的衣物，心里稍稍安定，看這樣子，應該還沒離開，就算走，還要至少回來拿回這些東西吧。劃開手機，看著那個從未撥打過的新增聯系人，謝凌猶豫著要不要撥打，一番心理斗爭，關心戰勝了羞怯，播出了這通電話。

　　 “喂？”電話那頭響起墨然清脆的嗓音。 “我，謝凌”  “我知道啊，什麼事啊？”  “我剛回家看你不在，有點擔…就，問問你在哪兒”   “我在外面啊，剛剛和之前兼職的公司談工作來了，馬上回來。”  “喔，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拜拜”  掛斷電話，謝凌長出一口氣，像是放下了心頭的重物。“我為什麼這麼關心她…”謝凌對自己近期的所作所為時有這樣的困惑，一直沒能解開，好像身體里的另一個自己在操控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吱呀”門開了。墨然走了進來，一身白色的套頭衛衣，黑色運動褲，aj球鞋上腳，還戴著一個粉色的棒球帽。“我回來了”墨然邊說邊摘下了帽子，謝凌發現今天女孩的妝容不像以往那麼明媚，簡單的粉底，朴素的黑色眼线和淡淡的黑色眼影，連小嘴上的口紅色都幾乎淡不可見，而這樣簡單的妝容，反而把謝凌的眼神死死抓住。墨然的容顏是天生的驚艷，過度的修飾反而顯得多次一筆。畢竟在這個美妝技術已經很高的今天，即便看到美貌的臉蛋，也會讓人不禁懷疑真實的長相，淡妝下的墨然依舊漂亮的攝人心魄，更重要的親和力十足，就像青春懵懂時那天然貌美的鄰家女孩，始終是男人心目中對異性最美好的向往。

　　 “嘿，嘿，你發什麼呆呢？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墨然被盯的心里發毛，趕忙打斷謝凌貪婪的目光。“什麼奇怪的冰川歐巴桑，狐狸精似的吳姐，還是墨然最養眼”謝凌暗想。墨然彎腰，一邊脫鞋一邊說道：“我也找到工作了，明天就能開始上班” “那要恭喜你咯”  “但是我不是很想去…”墨然玉足滑入那雙粉色脫鞋，一屁股坐在床沿“是我最討厭的禮儀，還要穿很惡心的衣服…”  “嗯？那就再找其他的工作唄”   “不行，我現在很需要把錢盡快攢夠，就不用東躲西藏了。”謝凌聽完，心里竟有些小失落，墨然終究是把自己和這里當做一個藏身之處，有任何機會都想和自己盡快撇清關系。 “能不能麻煩你先回避一下，我想試試明天活動的衣服。”   “啊，沒問題，我出去。”謝凌默默的走出房門，趴在門外走廊邊上，想到今天的工作，奇怪的上司，詭異的公司氛圍，頭腦一團麻，直到敲門聲把自己的思緒拉回現實。謝凌回屋，拉上房門，眼前的墨然讓自己驚訝的張開了嘴。墨然的頭發被扎成一個丸子頭似的發髻，整片修長白皙的頸部一覽無余，身上是一件青花紋樣點綴的白色旗袍，下擺延伸到膝蓋高度，露出挺直圓潤的小腿，緊身旗袍將女孩前凸後翹的好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裙子部分兩側的襟擺開口直達大腿根部，似乎再長一分就能看到誘人的蜜桃臀，最絕的是，旗袍的上衣背部還有一條細縫開口，優美的背部线條若隱若現。  “這設計的，太懂男人了吧。”謝凌都忍不住夸贊起設計師，女孩身體最美的曲线，最能勾起男人欲望的部分都以最恰當的方式展示了出來。  “哎呀，你這都沒有個落地鏡，我都看不到上身的效果了，快幫我看看大小合不合適，有沒有哪里走光啊？”墨然一邊抱怨，一邊在謝凌面前大大咧咧的旋轉展示起來。 “好…好看。”謝凌痴痴的回道，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墨然，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貪婪的欣賞著女孩的身形，雖然這身旗袍處處透露著廉價的質感，但被墨然穿在身上，卻顯得那麼的優雅高貴。這或許就是常說的老天賞飯吃吧。

　　 “好看？哎呀，我是問你合不合身。”墨然嘟起小嘴，抱怨的語氣中也掩飾不住的自豪，哪個女孩不願聽到別人夸自己好看呢？  “合，合，非常合”謝凌的口水仿佛都要流了下來，直到聽到女孩說：“那就好，那我現在把衣服換了，能麻煩你再回避一下嗎？”謝凌悻悻的走出門，心里咆哮著還沒看夠。不一會兒，墨然換回了套頭衫運動褲的行頭，像小兔子一樣蹦出了門外，對謝凌眨眨眼，說：“我請你吃飯？”  “我現在開始工作了，請你吧。”  “好吧~今天吃你的”墨然高興的應承著，不等謝凌跟上，自己就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似乎昨晚陰沉的氣氛一掃而空。“女人真是陰晴不定啊”謝凌苦笑，邁步跟上。

　　 接連數日，二人都很有默契的早起分頭上班，謝凌依舊每天翻看著無聊的公司畫冊，看著吳姐沒完沒了的打電話，望向旁邊那三個空無一人的工位打發一天的時間。晚上回家看著墨然嫌棄的換下那身旗袍，踢掉腳上旗袍配套亮藍色高跟皮鞋，二人聊不了幾句工作瑣事便倒頭就睡。平靜到謝凌逐漸習慣了墨然的存在，習慣了二人的同居生活，習慣了那些之前自己覺得奇奇怪怪的日常。

　　 又如往常一樣平靜，下班後的夜晚，謝凌依舊倚在門外等著墨然換洗完畢，准備一起找個地方解決晚餐。天氣漸涼，呵氣成霜，謝凌穿上了厚實的風衣外套，投過半開的大門看著墨然將肉色厚絲襪包裹的玉足套進一雙白色guidi前拉鏈中筒靴，起身拉了拉灰色百褶短裙的下擺，聳聳肩理平上身的白色羊絨針織衫，俏皮的蹦出門檻，撲騰撲騰水潤的大眼睛，望向謝凌問道：“今天晚上還有什麼沒有品鑒過的‘私房小廚’可以讓我享受享受的呀？”  “當然有，…” 謝凌話音未落，覺得周遭有些不對勁，門口長廊的兩頭各走來一隊身形彪悍的大漢，打頭肥面大耳的男人脖子上還掛著一條金閃閃的大鏈子，一身貂毛圍繞在肩，緊身皮褲都快抱不下那肥胖的雙腿。其中一人指向謝凌和墨然，說了就：“就是他！”兩隊人馬瞬間衝了過來，謝凌和墨然二人一臉疑惑的對視，馬上明白了什麼，轉身就要跑回屋內，關上房門。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一根手指粗的鐵棍卡在門縫，卻是任憑謝凌和墨然如何使勁，再也關不上了。屋外男人們一擁而入，把門砰的關上。打頭的大金鏈子一把推開謝凌，謝凌立刻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身邊兩個馬仔一人一邊死死的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大金鏈慢慢靠近墨然，墨然只能步步後退，直到靠近床沿，再也退無可退。一只掛滿串珠的油膩肥手托起墨然的下巴，女孩嚇得美目含淚，長長的睫毛止不住顫抖。“姑娘長的真俊呐，可是為什麼要欠我們兄弟錢不還呢？”大金鏈凶神惡煞的朝著墨然逼近，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猥瑣。 墨然朱唇顫抖著，喉嚨里發不出一點聲音。 “不說話？不說話也賴不掉你欠的債！現在，立刻，把錢拿出來！”大金鏈帶著一絲不耐煩，雙手握拳，油膩肥胖的大臉都要貼到墨然的臉上了。 “我…我馬上，馬上就有錢還你們…”女孩晶瑩的淚水已經從臉頰滑落，聲音顫抖著回答。 “馬上？老子tm的從來不相信馬上，現在！立刻！”  “我…我現在沒有…”   “沒有？今天兄弟們要不見著你拿出2萬現金，要不就見血！”  “不…不是…一萬二嘛…”墨然聲音顫抖，弱弱的問道。   “一萬二？哈哈哈，大妹子你逗呢？你欠錢不還，搞得我們這麼多兄弟上門來，咋地？勞務費不應該收點？”   “你，你們，你們這樣是違法的…”墨然咬緊銀牙，硬擠出這句話，弱弱的聲音沒有一絲底氣。  “違法？你跟我說違法？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看來你今天是鐵了心不拿錢是吧？”大金鏈似乎被激怒了，猛地推向墨然。  “呀…”女孩發出一聲嬌喝，仰面倒在床上，掙扎著要起身。  大金鏈一個眼神，旁邊兩馬仔一人按住墨然純白羊絨外套下纖細的手臂和細腰，另一人壓住肉色褲襪包裹的挺直大腿和白色中筒靴里的玉足，將女孩死死的固定在床上，動彈不得。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謝凌此刻仍被另外二人扣在地上，大腦飛速運轉。“從人數和力量上來說，我和墨然都不是這群人的對手，快想辦法智取…”腦海中飛快的搜索著各種可能，但一時卻毫無收獲。   “大妹子，一個多星期以前，我們兄弟可是很客氣的提醒過你還錢，結果你一點表示都沒有，不接我們的電話不說，還和自己的凱子躲到這嘎達，可讓我們兄弟好找，今天你這態度，不留點小小的懲罰，說不過去吧？”大金鏈邊說著，卷起了衣袖，拉開上衣拉鏈，滾圓的大肚腩像是掙脫了束縛，爆裂出來，甚至還在上下晃動，接下來肥手伸向腰帶，作勢就要解開。邊上的馬仔們紛紛起哄，吹起了輕佻的口哨。墨然眼神里充滿了驚恐，用力扭動著身體，卻是徒勞，卻引得壓住自己雙腿那個馬仔干瘦的手指滑向黑色百褶裙的深處，攀上大腿根部…墨然閉上美目，屈辱的淚水大顆大顆流下，黑暗中，感覺自己的上衣已被人撩起至肩部，美背上光滑白皙的肌膚接觸到床上的被單，卻沒有一絲溫暖，冰冷的感覺像是在最寒冷的冬天赤身裸體躺在厚厚的積雪中，冰冷、絕望。 呲啦一聲，百褶短裙的拉鏈也被人拉開，粗暴的被人扯下，順著雙腿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又是一只干瘦冰冷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腰部，伸向肉色褲襪的開口… “要是時間能在此刻停下就好了，我願意用一切交換…”墨然緊閉雙眼，心里絕望的發出最後一聲呼喊。

　　 “還！我替她還！你們要多少都可以給！”黑暗中，墨然聽到謝凌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呼喊道。   “哦？”大金鏈停下了手上寬衣解帶的動作，望向被跪壓在地上的謝凌。“有意思，小兄弟，你說你替大妹子還？”   

　　 此刻墨然身上幾只罪惡的黑手也暫停了下一步動作，雖然衣物不再被扯動，但是那幾雙干瘦冰冷的手掌還在自己身上游走。一只在自己盈盈一握的腰間肆意撫摸，手心粗糙的皮膚似乎在刺痛著墨然每一寸白嫩的肌膚，另一只黑手更加過分的滑向女孩的兩腿之間，罩住了整個陰部，凶狠的搓揉了一下。雖然隔著厚厚的褲襪和柔軟的內褲，墨然仍然覺得自己嬌嫩的外陰像是被滾燙粗糙的毛刷拂過，大陰唇火辣辣的疼痛，下體傳來的痛苦和屈辱讓墨然忍不住放聲大哭，竟驚得大金鏈回頭望向床上。“哭什麼哭，哭這麼大聲是怕鄰居都聽不見嗎？”大金鏈憤憤的低吼：“你們倆兔崽子，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讓那小婊子閉嘴！”  壓著墨然的兩個馬仔被大金鏈呵斥，一時也慌亂起來，停止了過分的舉動，更加用力的壓住女孩，其中一人緊張的左右尋找，在床頭櫃上看到墨然清洗干淨疊放的棉襪，一把扯過，粗魯的塞進了墨然的小嘴。瞬間，哭泣聲變成了低沉的“嗚嗚”哽咽。

　　 此刻謝凌心中的怒火都要從身體里噴發出來，不知是因為大金鏈一伙的粗暴行徑還是見墨然受辱的忿恨，謝凌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雪此恥。  “小兄弟，你是那俊姑娘的凱子吧？得了，不管你是誰，剛剛是你自己說的替你馬子還錢”大金鏈手一伸“錢呢？拿出來”  “我現在沒現金”謝凌鎮定的說道。   “沒現金？那你tm滾去銀行取去，用X信X寶直接轉賬也可以整，別廢話，趕緊的。”   “我的意思是，我現在沒有兩塊，錢不夠還你。”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謝凌臉上，留下一個顯眼的紅印，謝凌的耳朵也嗡的一下響了起來。  “你tm耍我玩是吧？”大金鏈子揚手作勢就要繼續毆打謝凌。   “兩倍”謝凌依舊聲音平靜的說道。   “嗯？”   “我說我還你兩倍，四萬，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星期”大金鏈毫不退步。“兩星期”謝凌平靜的回應。被壓在床上的墨然努力的抬起頭，衝著謝凌用力的搖頭，卻絲毫沒有改變謝凌的心意和態度。“成交”大金鏈雙手一拍，自顧自的鼓了一個掌。“兩星期後，我和兄弟們就來這上門來取，四萬，要是少了一分錢，我和兄弟們就嘗嘗你那漂亮馬子的騷屄是什麼感覺，還會發到網上，讓所有人看看你馬子淫蕩的被肏的樣子，明白了嗎？” 謝凌強壓怒火點頭，壓住自己雙手的蠻力瞬間消失。只見大金鏈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面歪歪斜斜的寫著借條二字，一堆字跡扭曲的寫著“本人張墨然於XX年XX月XX日自願向XXX借款3000元整，約定…..”落款處的字跡明顯和之前粗獷的風格格格不入，娟秀的字跡寫著：張墨然，上面印著一個小巧鮮紅的手印。這應該就是墨然之前和這群高利貸簽署的欠條吧，大金鏈一把拉過謝凌，臂彎鉗住謝凌的脖子，說道：“把你剛說的寫上，兩個星期後，還4萬。”謝凌如述寫下，按下手印。

　　 墨然眼見這一切的發生，期間努力搖頭示意，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吸引謝凌的注意，還是無法阻止事情的發展，現在謝凌白紙黑字畫押，依然木已成舟，自己心里也是翻上萬般滋味。慶幸自己沒有被繼續侵犯，也懊惱將才相識的謝凌拉下水，感激謝凌為自己站了出來，也怨恨他為什麼要來趟這攤渾水，自己明明可以再找個地方躲起來，繼續打工攢錢，謝凌依舊過他二人相識之前的平靜生活，他為什麼那麼傻？

　　 手印按完，謝凌心里暗松一口氣，至少眼前的危機暫時解除了。 “等會兒！”大金鏈一聲怒喝將謝凌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咱們兄弟大老遠專程來一趟，啥都沒帶走，就憑這一張還不知道你會不會履行的欠條就打發走了，合適嗎？這不合適吧。”果然這群人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打發走的。“我這有剛發的工資，我才上班沒多久，所以只有這幾天的報酬，1000塊錢先給各位，當是…辛苦費，大家晚上喝兩瓶。”謝凌慌張的擺低姿態，掏出手機上余額頁面，以示誠意。  “嗯,小伙子還是有點社會經驗的”大金鏈滿意的點下收款“那兄弟們一會對你們下手輕點，不傷著你和你的馬子”   “什…什麼，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欠條我簽了，辛苦費也給了，還不行嗎？”謝凌慌張的一批。   “別緊張小兄弟，這不就是怕你們到時忘記還錢嘛，給你們留個提示，時時記著。”大金鏈露出一絲陰笑，一把將謝凌也推到在床鋪上，馬上有人上前死死的按住，無法起身。此刻謝凌墨然四目相對，墨然濕潤紅腫的眼睛中帶著大大的恐懼，因為緊張粗重的喘息，鼻腔的氣息拂過謝凌的臉龐，小嘴被白色高筒棉襪塞得鼓鼓囊囊，發出嗚嗚的聲音，一絲香涎從嘴角滴落到床單。謝凌驚慌的神情中，眼神卻是無比堅毅和勇敢，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謝凌已經做好了勇敢面對的准備。看到謝凌的態度從眼神中流出，女孩稍稍安心了一些，轉過頭閉上眼，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不願給男孩看到自己軟弱的樣子。

　　 謝凌感覺自己的衣服也被人粗暴的掀開，背部裸露在空氣中，一只馬克筆開始在自己背上游走。“嗯？這是在干什麼？”這樣的發展有些出乎謝凌的意外。強扭過頭，看見另一人也拿著一只紅色馬克筆，在墨然光潔白嫩的背上，寫下兩個鮮紅的大字“還錢”。大金鏈滿意的看著床上二人被畫上“印跡”，像端詳藝術品般圍著床走了幾圈，巡視一番，經過墨然身邊時，看到已被褪下短裙，僅有肉色褲襪包裹的蜜桃翹臀，在緊身褲襪的包裹下，顯得格外挺翹，優美的线條凸顯。大金鏈忍不住伸出油膩肥厚的大手，一巴掌拍了上去，q彈的臀部竟然如石入水塘般顫抖。  “你小子真有福氣，記得按時還錢，不然你的馬子可要給我們兄弟享受了”大金鏈湊近謝凌的耳邊，猥瑣的說完，大聲向周圍的馬仔們喊道：“兄弟們，撤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魚貫而出，謝凌拔出墨然口中的棉襪，迅速起身鎖上房門。房間內的墨然在床上不斷聳動啜泣。謝凌坐回女孩身邊，輕輕拉下墨然被推到肩膀的白色毛衣，撿起地上的短裙，遞給墨然。  “謝謝…”女孩嚶嚀著，慢慢起身，並攏雙腿伸進裙中，拉至腰間，慢慢合上拉鏈。二人並坐沉默，只聽得女孩的小聲啜泣。不知過了多久，謝凌起身說：“你要不先洗澡吧。”墨然點頭，男生裹緊大衣起身離開。 “你可以…可以不用出去…”墨然小聲說。   “沒事，我在房間里怕你介意，房間太小了。”謝凌沒有止住腳步，繼續向外走去。

　　 “不，不會…不是，我一個人在房間里，會害怕。”謝凌止步，微微點頭。“謝謝。”

　　 墨然走進浴室，合上了浴室的小門，不一會兒，一只青蔥玉手拉開一條門縫，如第一次洗澡時那樣，將白色guidi中筒靴擺放在了浴室門口。不過此時的謝凌完全沒有第一次見此景象時的衝動和興奮，腦子里亂成了一團麻。雖然暫時解除了眼下的危機，但是催收已經掌握了自己的住處，還簽下了高達4萬的莫名債務，自己剛到手僅僅一千多元的工資也被搜刮殆盡，接下來的生活也成了大問題。“啊啊啊啊啊啊”謝凌低吼著瘋狂蹂躪起自己的頭發，“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叩叩”浴室的門被突然敲響，打斷了謝凌的狂躁思緒。疑惑的靠近門口，輕聲回應：“墨然？”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墨然的聲音悶悶的從里面傳出，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羞澀。 “嗯？”

　　    “你可以，可以進來幫我嗎？”  “啊這…”謝凌愣在原地，墨然的那句話像是一道驚雷正中謝凌。   “背上的字… 我洗不到”  “呃…真的沒關系嗎？”謝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墨然的需求倒是合情合理。  “可以。啊，稍等，我一會敲門你就可以進來了。”謝凌的腦子更亂了，這，這是什麼發展？難道老天是要補償我剛受的肉體之苦和精神摧殘嗎？ “叩叩”敲門聲再次響起，“能麻煩你穿好衣服再進來嗎？”墨然怯生生在里面說道。  “好…可以進來了嗎？”  “嗯”   謝凌深吸一口氣，顫抖的手打開了浴室的小門。只見墨然背對著自己，僅穿著一條蕾絲點綴的純白內褲，其他身體部分裸露在外，光潔白皙的竟然有些刺眼，曲线優美的背部和腿部线條舒展在身，唯有背上鮮紅的“還錢”觸目驚心，一頭秀發高高束起，盤成一個女人味十足的發髻頂在頭上，纖細的胳臂和纖纖玉手環繞胸前，羞澀的捂住了圓潤的酥胸。浴室中騰騰水汽給謝凌眼前的美景罩上一層朦朧，墨然仿佛仙子出浴，亭亭玉立在謝凌面前。

　　 “咕咚”謝凌咽下一大灘口水，口干舌燥，腦海一片空白。 “能麻煩你幫我把背上的字擦掉嗎？不然明天上班…會被別人看見的。”墨然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背對謝凌，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是脖子明顯比之前更紅了。“請，請不要多想…”墨然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謝凌解釋還是要求，說了一半，再不言語。  “嗯，那我開始了”謝凌此刻也是莫名的緊張，竟覺得雙手發軟，顫抖著拿起了掛在一旁的濕毛巾，伸向墨然的美背。在毛巾接觸到身體的一瞬，二人都像觸電般微微一顫。二十多年來，謝凌第一次接觸到異性的身體，雖然隔著毛巾，依然覺得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狂歡，不知是氣血上腦還是浴室的蒸汽愈濃，眼前逐漸模糊，仍然抑制不住的不時瞟向墨然誘人的雙臀。蕾絲點綴的純白內褲好像是絲質材質，薄薄一層，本就將白嫩的肌膚若隱若現的透露出來，在水汽的暈染下，幾乎就成了一層薄紗，緊緊的貼在臀部，美好的肉體肆意的展現。女孩修長直挺的長腿拘謹的並攏在一起，嚴絲合縫，居然沒有一絲縫隙，小巧玲瓏的玉足，指頭微微縮起，似乎在努力的抓住濕滑的地板。謝凌的大腦像是處理不及眼睛所見之景似的，時而慌亂時而空白，已然沒有了時間、空間的概念。 “擦干淨了嗎？”墨然小聲問道，滿是羞澀。  “啊？嗯，差不多了，可能還有一點，不過已經看不出來了。”謝凌趕忙收回貪婪的目光，整理遲鈍的大腦，尷尬的回應：“我先出去了。”  “好。那個，謝謝你…”墨然趕忙伸手，像搶奪似的拿回謝凌手上的毛巾，身形卻紋絲未動。謝凌渾渾噩噩的走出了浴室，跌坐在椅子上，之前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不禁感覺自己是從地獄瞬間飛升到天堂，又重重的跌回人間。望向自己的雙手，忍不住抬起湊近口鼻，一股已經慢慢熟悉的香氣飄進。“墨然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呐…”眼睛也不禁望向了浴室門口那雙白靴。不知是墨然的到來激發了自己奇怪的足控腿控惡趣味，還是隱藏在自己身體里的惡趣味因為墨然的出現而被喚醒，謝凌總是對墨然的美腿、鞋襪充滿了好奇和衝動，哪怕是看到墨然的鞋襪，都能聯想到包裹其中的美腿，美腿之上的秘密花園… “啪”謝凌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終止了越來越不靠譜的翩翩浮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對付找上門來的那群人，可不是沉迷墨然美色的時候。“有什麼辦法呢…”謝凌陷入了沉思。

　　 “啪”浴室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謝凌的思緒，墨然已經出浴完畢，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穿戴整齊的走出了浴室，俏麗的小腳勾起一旁的粉色拖鞋，套上。走到謝凌面前，突然深深的彎腰，向謝凌鞠躬。這一下把謝凌嚇得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這是干嘛？”  墨然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起身，保持著向謝凌鞠躬的姿勢，卻見大顆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濺落在地上。“真的，非常感謝。我也想好了，要離開這里，不能再拖累你，也不能把你卷進來。”墨然像是給自己鼓起般，對著謝凌大聲的說道。男生聽罷，不禁啞然失笑，伸手扶住女孩的肩頭，將她扶起，只見墨然眼眶紅紅的，小嘴微蹩，咬著下嘴唇，楚楚動人的神情惹人憐愛。  “你在胡說些什麼呢，我就從來沒想過趕你走，當時跟那群禽獸說我替你還錢也是心甘情願的，所以別多想了好嗎？我們一起想辦法。”謝凌俯身，雙手微微用力摟了摟墨然的雙肩，溫柔的說道。沒想到墨然卻“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了，抽泣的說：“可是，可是，你哪有那麼多錢，而且，這事本來就與你無關，還把你卷了進來，你，你也沒有理由，要，要幫我還這筆錢啊..”墨然的突然大哭和突然拋出的理由一時也將謝凌問的一怔，對呀，自己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未來，找到了一份工作，一切都在往更好的發展，自己為什麼要賠上一切去幫墨然？

　　 “因為，我可能愛上你了吧…”謝凌在說出這句話時，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已經模糊，靈魂仿佛已經離開了身體，自己就是完全不受理智和大腦控制的行屍走肉，話音出口，不止墨然一臉震驚的看向自己，自己也瞬間懵逼，為什麼會說這句話？短短幾秒的沉默，在二人感覺卻像幾個世紀那麼漫長，一切都好像靜止，空氣安靜的像是能聽見灰塵落地。  “不，我不相信，我不接受，不…不是不接受，也…也不是接受…”墨然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回應著，“我，我再考慮一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還沒想好，哎呀，也不是這麼說…”墨然越說越急，臉漲的通紅，總算憋出了一個完整的句子：“不管什麼理由，這錢不能由你來還！”   謝凌看完眼前女孩一通手忙腳亂的解釋，慌亂羞澀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又是那麼的可愛，只能將對話拉回正軌和現實：“可是欠條上簽了我謝凌的名字啊。”  “啊？對…是啊…”墨然不再慌亂，神情卻消沉下來：“我去找他們，跟他們說，錢由我還，和你沒關系。”墨然低頭，絮絮說到。  “你去找他們？不怕他們再要挾加錢？更慘的是要是他們對你…”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墨然趕忙制止謝凌接著說下去，之前屈辱的一幕幕浮現眼前，讓自己無比的恐懼。   “先別想了，出去填飽肚子再說吧。”謝凌提議，墨然點頭。

　　 又是一頓沉默的晚餐，夜色已有些深沉，二人回到了屋內。謝凌重新拼搭起被弄亂的桌椅，重新搭起了自己的臨時小床。 “你…你可以睡床上…”墨然站在一旁看著忙碌的謝凌，俏臉漲紅，小聲說道。  “不行，這個搭的床不穩的，你睡上面很容易掉下來，而且凳子很硬…”謝凌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解釋道。   “我是說...我們一起睡床上…”墨然把頭深深的低下，神情掩藏在秀發之中。  謝凌震驚，停下手上的動作，望向墨然。“這樣真的好麼？”   “我是說，我們一人蓋一床被子，一人睡一頭，頭對腳的睡。”墨然急切的解釋著，說完又趕緊把頭低下。 “你不怕我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嗎？”謝凌打趣的說道，心髒卻狂跳不止，腦子一片混亂。  “你不會的…”墨然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謝凌聽的，顯得如此幼稚。  “沒事，我睡凳子床吧，別擔心。”謝凌克制住自己狂奔的心跳，思考再三，做出決定。墨然便也不再言語，默默走向床邊，脫下靴子擺在床邊，和衣躺下了。謝凌有些暗暗後悔，大好的機會被自己放棄了，不過這種念頭轉瞬即逝，謝凌並不是什麼色性之人，也有自己的原則，斷不能做出如此出格的決定。見墨然躺下，自己也輕嘆一口氣，躺在了自己簡易小床上，關掉了頂燈。

　　 躺下的謝凌腦子又開始一片混沌，前些日子和今天的一幕幕回放，讓自己怎麼也靜不下心里，越想越焦躁不安，翻來覆去怎麼都無法靜心入睡。不時聽見床上傳來沙沙的聲響，想來是墨然同樣輾轉難眠。  “墨然？”謝凌輕喚。  “嗯？”女聲弱弱的回應  “墨然你還沒睡嗎？”  “沒有，睡不著。”  “想什麼呢？”  “不知道…有點害怕…”  “怕什麼？”   “怕高利貸的催收，還不上錢，還有…害怕不能回報你。”  “回報？”謝凌聽到墨然這樣說，非常意外。“我不需要你的回報，我說了，是我自願的，自願幫你。”  墨然不在言語，隔了半晌，聲音中帶著嬌羞的問道：“你剛剛說…說喜歡我，為什麼呀？”  “為什麼…”謝凌又被問住了，確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什麼時候愛上了女孩，只是在那群人將要侵犯墨然時，自己的心是那麼的疼痛，那麼的憤怒，那麼的怨恨，就像屬於自己的女孩，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被別人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