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NTR 【源平】今宵酒醒何處

第4章 【賴遮】今宵酒醒何處 - 美色

  (1)

  

   酒是個好東西。

  

   它能讓你在該上頭時就上頭,及時解救你於水火之中,讓你再過少頃時間,就能醉成爛泥,靈魂抽離身體,再也不用對眼前的事情做出理解和進行反應。

  

   這種意識逐漸抽離天靈蓋的感覺讓遮那著迷,她從來沒有這麼愛過它。

   和先前那種因為斷片了什麼都不知道的惘然若失不同,她現在特別希望它快一點發揮功效。

  

   你知道嗎,枯澤的金魚不會向往大海里的水。

   它沒有一猛子扎進大海,不是因為不喜歡!

  

   而是她真的無福消受。

  

   望向高高在上的兄長大人,那位大人保持著一貫的淡然神色,撐著頭幽幽喝著酒,但眼神里透著較多想看下去的興致。

   而他身邊環坐著幾位談笑風生的武士,正在以羨慕的灼灼目光望著遮那。

  

   她已經努力過,掙扎過,江郎才盡了。

   現在正享受著和江郎相同的待遇。

  

   不,江郎不一定真有享受過這麼多,但她遮那王有。

  

   前邊的姐姐掐著她的腰,說義經大人您的腹部可真是緊實健壯,啊,節奏定是如疾風驟雨、嘈嘈切切吧,不知奴家是否有幸能得憐愛呢。

   後邊的妹妹攀著她的背,說義經大人的背部真是好生精致,啊呀呀~但是真有力啊,背著奴家竟然也能站起來~

  

   是啊,再不想辦法站起來,她的腳趾就要被綿綿深溝融化掉了,一邊一副,左邊比右邊的大,右邊比左邊的白,都軟滑得好似能掐出水來,只沾了這麼一下,她覺得直到今年冬天腳都不會皸裂了。

  

   嬌聲縈繞在耳邊,讓她的頭皮陣陣發麻著。

  

   她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女,哪里頂得住這樣的誘惑?

   連續高速跳動了一晚上的心髒告訴她,這是極限,不能再繼續看下去了。

  

   趕緊又拿起酒杯,強行吸干最後一口。

   上品的甘酩有濃馥的香氣,同時也擁有極其燙喉的刺激。她心一橫,在舌根被徹底麻痹前咽下了,緊接著感受到一股熱氣在上頜和肺腑間上躥下跳。

  

   今天這碗海水她這條淡水金魚是不得不喝干了。

  

   事情要從遮那王的兄長大人是一位很好的大人說起。

  

   幾經戰役後,兄長大人慷慨地犒勞了她和她的家臣。

   這位大人雖然面上冰冷,但心細如麻,知道如何最能籠絡人心。明明只是追隨自己的低階武士,賴朝大人竟然專門把他們的需求記錄了下來,一一兌現了。

  

   給弁慶的是一套手抄經卷,給春玄的是宋國原產的兔毫筆。

   雖然都是沿路上收繳的戰利品。

  

   平泉的二位郎君則是收到了產自家鄉的點心。

   雖然是恰逢行商過路贈與賴朝軍的,價值不高。

   但時隔許久吃到熟悉的味道,忠信和繼信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這些財物之外的用心贈禮,在戰火中更顯得人情味十足。

   她看著大家開心的樣子也十分感激,對兄長大人的敬佩更盛了。

  

   戰爭終於到了一段落,緊繃的神經一旦松懈下來,她只感到自己困怠不已。

  

   兄長大人也問她有沒有一些想要的東西。

   但當時她實在困得不行,草草謝過了前來問候的高綱,告訴他自己並不是有意想要拂了兄長大人的好意,而是真的想不出來有什麼想要的,請兄長大人不必為她費心,他的心意自己已經收到了。

   如果非得說,

   她只想放松身心,好好地休息幾天。

  

   高綱看著她的模樣,也知道這段時間她確然是被賴朝大人高強度地支使著,連他這個賴朝家臣都要看不下去了,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便告退。

  

   如果能回到那天,她一定不會多嘴加那句“如果非得說”。

  

   到底是她涉世未深,未曾考慮到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放松身心”,似乎有許多種方式。

   而善解人意的兄長大人便毫不怠慢地滿足了弟弟的要求。

  

   今夜她本已沐浴完畢,欲意挑燈工作一會兒後就睡覺,她需要替被外派到隔壁藩鎮的春玄處理一些他在軍中所管轄的事務。

   結果賴朝大人忽然秘密召請了她,告知有重要事情須面議。

   她不加多想,趕緊收拾整齊前往。

  

   結果,兄長大人給她准備了一個驚喜:

  

   為她特別舉辦的,酒肉宴

  

   ——四位美人,今晚都是她的。

  

   驚世駭俗的刺激隨同雪白的乳房撞擊了她,她的意志力被撞碎成渣,撿起來搓一搓,每一粒都是她之前多嘴犯的錯。

  

   席間武士們的歡聲笑語讓她惶恐,四面楚歌。

  

   她應該笑嗎?

   跟著他們一起笑,調戲四位美人說些醃臢話?再向兄長大人說出長篇的美譽之詞,感激他的厚情?

   照貓畫虎而後融入男性的社交的本事,她已然修煉不淺,說恰到好處的漂亮話對她來說並不難。

  

   但她余光瞅向兄長大人,他仍在氣定神閒地推盞,只看不玩,觀賞著廳中的一切。

  

   她的嘴角開始不自覺抽動,贊美的話完全說不出來。

  

   很難想象這麼一位道貌岸然的大人私下有如此這般的……雅興。

  

   她思躊,自己現如今在軍中,也算是個以性行淑均為名的小人物。

   是被認為行事不能,還是破壞身正良實的形象……似乎都不應該做。

  

   她希望有什麼方式能讓自己在這場弈局中不用落子,不做選擇。

  

   她此刻才明了,原來現實生活中是無法如戲曲里做到恰逢其時的暈厥的,不幸運的人只能頭腦無比清醒地坐在這里切身感受著不同味道的脂粉熏香。

  

  

   最初她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原想既然如此,先挑選一位美人回寢,再想辦法收買便好。

   結果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四位女子都想要成為能伴君入寢的幸運兒,開始對她百般招展起來,儼然一副她遮那要是今夜不把四位都寵愛了,她們之後在這城中可就再無立身之地。

   行吧,她咬咬牙,覺得四位也並非收買不起,不過就是把前些天兄長大人賞賜的財物再全部花掉罷了。

  

  

   但兄長大人卻問:待會回房時能不能帶上他一同觀瞻。

  

   遮那要嚇瘋了,不知道這位大人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結果兄長大人幽幽地把她喚到身前,湊近她耳邊貼著說:

   “春玄說你與美人行事頗有經驗。”

  

   ——他是個童貞,想和弟弟學習學習。

  

   她震撼了。

   舉辦了這場淫宴的兄長大人,竟然沒有和女子行過事。

   而且春玄居然跟他說“遮那特別喜歡美人”,導致現在他想求教於她。

   請求一同旁觀她和四位美人行事。

  

   她努力按捺著震驚的表情,讓自己的下巴不要掉下來。

  

   是的,兄長大人看起來一直是不近女色的,將近而立之年仍然未婚。但她在踏進這間宴廳時,她方才覺得這副形象就從他的皮囊上崩解成了碎片。

   結果沒想到,這些碎片竟然還能粘回去……

   還給她了一個童貞的兄長大人形象。

  

   但春玄又是在說什麼啊!

  

   她聽到那話時第一反應是承認了,她總是下意識肯定所有的“春玄說”。

   料想到春玄這番,應該是在為她在兄上大人心里建立“義經是男性,也會有男性需求”的形象。

   她能夠理解,必定是兄上大人向他問起了什麼事他才會出此下策作答。春玄不是會無緣無故說這種玩笑話的人。

  

   所以她承認了自己確實喜歡美人,而且有經驗。

   現在該怎麼應對兄長大人的請求。

  

   不要緊張,現在是她和兄長大人、兩個實際上並沒有行房經驗的人對房事知識儲備的博弈。

  

   她向他提出拒絕:

   一回,說自己在兄長大人面前,會很緊張。

   ——遮那努力從腦中套用出之前忠信分享的些許體會:緊張時會難以行事。

  

   他回答,今天請來的四位美女技藝超群,她應當不用擔心沒有反應。

  

  

   二回,一套誠懇地說辭,再次頃發了自己對兄上的尊敬,在他面前行事可謂大不敬。

  

   他說敬不敬的標准應由他來定。何況,你我本就是親人,不必如此生分。

   ——他們本該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結果分開許久,他認為可以更了解一下義經。

  

   以自己與他的年齡差要是真生活在一起也只有她被看的份吧……

  

   三回,他提議:義經若實在無欲望,用手演示一下怎麼行事也好,他想要學習。

  

   ……她開始猶疑。

  

   傳授哥哥為美人伺弄的方法,這大抵可以不脫去她自己的衣服。

  

   但問題是,她不會。

  

   要怎麼伺弄……她被以男子身份養大,除了自己之外,哪里接觸過什麼女子。

   那自己呢,在寢房里,自己要被怎麼伺弄才會感到舒適?

  

   她好像並不需要被伺弄就會感到舒適,她只用把春玄叫過來抱著睡覺就很舒服了。

  

   睡覺。

   這個詞擲地有聲。

  

   她真的很喜歡睡覺,她認為睡覺本身和抱著春玄的舒適度不分高下,並且因為從小到大這兩件事情基本都同時發生,讓人一時難以辨別出是什麼發揮了更大的作用。

  

   難道她應當抱著她們一起裹起被子睡覺,這就夠了嗎?

  

   理應不是的!

   以忠信先前的描述,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入寢”一詞必然指代著一些更復雜的行為。

   他說那是和繁育子嗣有直接關聯的行為,行事了會懷上子嗣。

  

   和異性裹起被子來只睡覺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就算身子貼著身子抱著也不會懷孕。

   否則她和春玄應當早就兒女滿堂了。

  

   她的月事穩定得跟陰晴圓缺一樣,從不遲到。身體應該沒有什麼不孕不育的問題。

   行房事定然還是一件更為復雜,而她並無經驗的事吧。

  

   兄長大人在場,她沒有辦法和四位美人串通著演一出“義經大人很有本領,她們很舒服”的戲。

   她的本領一驗便知,萬一自己弄出了什麼差池,饒是兄長大人也沒有經歷,他那雙她捉摸不透的眼睛,定能琢磨透她說了謊。

  

   屆時暴露的話,春玄為她放下的厥詞可就圓不回來了。

  

   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醉酒。

  

   只要醉酒睡著,今夜就算是八個美人撩撥她,她也不會再動彈了。

  

   但是,春玄說過她發起酒瘋來會做一些失禮的事情,曾嚴肅交代過她不能在他不在的情況下喝酒……

  

   在沒有春玄在場的宴席上飲酒,她可能會發酒瘋,做出失禮的行為。現在她需要盡可能地,在酒勁上頭前,讓看見她發酒瘋的人越少越好。

  

   春玄提醒過她,她在醉酒後會在自己無意識的狀態下像夢游一般行動。

   裝睡是行不通的,她很大概率會挺屍。如果此時裝睡,待酒精上頭,她可能又會醒來在宴廳里當著眾人的面發酒瘋。

  

   說自己要出恭,讓護衛將自己帶出?

   有些危險……萬一自己在路上就迷糊了,護衛可能會親自幫她松開褲帶解手。

  

   對四位美人?

   不,不行的,她發起酒瘋可能是有一些暴力行為的。

  

   她大抵能從醉酒對春玄出手的情況判斷出來。每次酒後第二天,他的身上似乎都會出現些奇怪的傷痕。

  

   環顧四周,除了兄上大人,並沒有她熟悉的對象,都是她不認識的武士,眼神讓她心里發毛。

   那麼,叨擾兄上大人呢,他必然有能力阻止遮那的傷害行為。

  

  

   ……這太可怕了。

  

   但除了兄長之外,已經沒有別人可以讓她借題發揮了。

   只能寄希望於今天的酒瘋,能發得稍微禮貌一些。

  

   她開始在心里起草明天要怎麼向兄長大人賠罪:

   “對不起,我不應該在醉酒時把您毆打了一頓。”

  

   ……她答應過覺日大人,壯志未酬前,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切腹自盡。

  

  

   酒意已經開始上臉了,她低頭看著空空杯里照映著一個臉上發紅的她。

  

   她現在需要做一些失禮程度可控,但會讓兄長尷尬,繼而帶她離席的事情。

  

   她橫下心,起身上前去。

   她清了清嗓子,用響亮的音調說道:

  

   “鑒於兄長大人今日有願,我有一樣提議,不知當不當講?”

  

   “說。”

  

   “在座的各位都是頗有經驗的剛猛之士。何不一起攜伴,在此地一同歡享。”

   “相比僅愚弟一人,在座的各位豈不是更能滿足兄上大人的心願,能讓兄長眼見更多。”

   “不知各位,是否樂意為未經人事的主君,解疑釋惑?”

  

   話一出,奇妙地復雜氣氛瞬間縱橫了宴廳。

  

   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將近而立之年的賴朝大人是童貞了。

  

   不知哪位最先開口,殷勤回應。

  

   “在下願為主君分憂!”

  

   這是什麼,這是淫宴。

   既然追求刺激,何不貫徹到底。

  

   她走向上座的那位,抬眼對上他多雲轉陰的眼神,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伸手扯開了他的衣帶。

  

   “來吧,兄長大人。”

  

   繩結松開,賴朝大人的衣衫在眾目睽睽下驀然滑落敞開來。

   領子下細繩吊著一個小巧的貝殼露出來。

  

   “咦?”

  

   遮那認得出它的細紋和色彩,是她那天夜間守衛兄長鍛煉時,在海灘上發現的。

   她攥在手心里打算帶回去跟春玄炫耀自己撿到了一個漂亮貝殼,結果醒來不見了,以為是落在了沙灘上。

  

  

   ——————————

   (2)

  

   被源賴朝揪著衣服離開了,他拽得很大力,但源義經看起來並不介意,笑嘻嘻地離開跟著走了。

   之後興許是困乏襲來,他安安靜靜地跟在源賴朝身後,也不說話。

  

   忽然被腳下石頭絆了一下,源義經猛地向前倒去。

  

   源賴朝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住自己的弟弟,避免了他的膝蓋和大地接吻。

  

   結果那小孩居然非但沒有感謝,反而怨懟起來:

  

   “你牽好我啊!”

  

   然後將自己的手毫不客氣地塞進源賴朝的大手里,攥緊了他的指頭。

  

   “……”

  

  

   那孩子的手很小,小得不像是能握劍的樣子。若非親眼所見,他並不會相信這位弟弟真的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本領。

  

   源賴朝沒有見過其他的弟弟,逃望青墓的路上,源賴朝是最小的一個孩子,到達青墓後,源賴朝是惟一的孩子。

   他從來沒有這樣牽過、比自己更小的孩子的手。

  

   孩子的手就是這樣柔軟的嗎。

   奇異的感覺,自溫溫熱熱的手心傳來。

  

   他上次從這只手里拿走了一個東西。

   今天他好像認出來了。

  

  

   他今日設局,是想驗一驗自己的這位弟弟。對於他的一些行徑,他有些疑慮。

  

   他多次詢問源義經想要什麼賞賜,而源義經都沒有給出一個准確的答復。

   連日的征戰,他的弟弟驍勇無比,為他贏取了一場又一場的勝利。

   若對財物沒有追求,他決意送她一些可以聊表慰恤的物品。

  

   貝殼,他想到了這個。

  

   高綱跟他說過,從兄弟姐妹那里得到一顆貝殼當作護身符,就可以在戰場上感受到血脈的連結。

  

   他一向不信任護身符能護身,性命自始至終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與其戴一個護身符,不如多給自己安排一個親衛。

   但那天遮那擔憂他夜行危險,主動跟出來守衛,累得在沙灘上睡著。

   他撈起她,聽著微不可聞的噗一聲,一顆貝殼掉落在他腳邊。

   看向他垂下的手,手心紅紅地印著它的輪廓。

  

   鬼使神差地,源賴朝還是拾起了。

  

   用高綱留下的繩子串了起來。

  

   他需要一些信物,興許是給自己的安慰。

   他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從弟弟的手里拿走他的貝殼,再送他一顆,他們就能感受到血脈的連結。

   這一代,源義經就不會用這只手拿起武器,對他源賴朝拔劍相向。

  

  

   那日深夜造訪了義經的寢居,源賴朝原想將串好的貝殼交給他。

   源賴朝也從海灘上撿了一個貝殼。按照規則,只要源義經也戴上源賴朝送他的貝殼,貝殼的契約就可以被建立起來。

  

   剛接近門庭,敏感的耳朵就聽見了一些不太尋常的聲音。

   更接近一點。

   聽出來了,是女性的、縱歡聲。

  

   至門口,里面的聲音就停止了。

  

   被發現了。

   他只好出聲,留下一句話後就匆匆離開。

  

   ——他的弟弟大抵是在房內叫了女人。

  

   是他的弟弟……?

  

   如果他私底下真的是這樣的男子,那麼這孩子可真是和自己一點都不像。

  

   源賴朝,二十九歲。

   至今未婚娶,未有情事經驗,未牽過女子的手。

  

   源義經,十六歲。

   在軍營中私邀女子前來玩樂?

  

   ————

  

   源義經並不知道自己的兄長對他早有了各樣的猜測。

   他仍自顧自地牽著源賴朝的手,沒頭沒腦地向前走著。源賴朝感覺他的目光仿似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目光炯炯地打量著源賴朝。

  

   源賴朝有點不自在,低頭瞟了他一眼。

  

   源義經看見他望向自己,嘿嘿,給了他一個大大方方的笑。

  

   ……

  

   看著那雙因為醉意不太清澈、但在提燈的光照下閃閃發亮的眼睛,他有點移不開目光。

  

   而似乎他對自己的興趣更盛。

   伸出手捉住了源賴朝束在身後的發尾,跟他搭起話來。

  

   “你的頭發已經這麼長了?”

  

   “……”

  

   “好美啊!我早說過,你就應該把頭發留長。”

  

   ……?

  

   “好美啊。”他又感嘆了一遍。

   “我可以解開它嗎,這個發圈?”

  

   “不可以。”

  

   “可是我想看你披發欸。”

  

   “……”

  

   大眼睛寫著請求,寫著期待。

  

   源賴朝嘆氣,

   “……進屋再看。”

  

   “好耶!”

  

   結果驀然被拽著向前,源賴朝感覺自己溜著的狗像突然看到自己喜歡的草地了一樣殺了過去,他趕緊抓緊韁繩跟她一起跑了起來,在狗跌撞著打算衝自己房間之前調整了方向,他也沒挑,徑直撞進了源賴朝的房間。

  

   源賴朝回頭拉上門。忽然腦後一松,那孩子急不可耐地把他的發圈摘了下來。

  

   ……

  

   源賴朝是沒有想到的,源義經、膽子挺大。

   完全不把他當外人的模樣。

  

   好吧,理論上他們也不是外人,他是他的哥哥。平日里她就挺殷勤,每日在他面前晃著,說些“兄長大人和我的關系如珠似玉”的話,企圖和他親近。

   但敏感如源賴朝,他總感覺弟弟平日的殷勤是在有意和自己攀關系而非真的依賴,他那一套一套的漂亮話,也就是讓外人看起來,他源義經和源賴朝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罷了。

   他不認為這個走到哪都能攬來一堆對他死心塌地的家臣、入賴朝軍半月余就能讓高綱的胳膊肘子往外拐的源義經真的沒點御人之術。源賴朝沒有天真到會被這些小伎倆誆騙。

  

   但看到眼下這場面,源賴朝的判斷開始有點動搖。

  

   大概是喝了酒,源義經對他的這份親近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像是把他源賴朝,真實地劃在了自己“家人”的潛意識中,完全信賴著才能做出的表現。

  

   而源賴朝,不知不覺中還是被誆騙了。

  

   ……

  

   他低著頭,由著這孩子給他結起了麻花辮。

  

   源義經的手,巧得像個女孩,三下五除二就打好了一邊,用他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紅色小發繩系上了,又忙不迭地編起了另一條。

  

   很快就完成了。

   整整齊齊,兩條長至腰的麻花辮,搭在源賴朝胸前。

  

   源賴朝不打算去照鏡子,他只打算看看源義經的眼睛。

   清澈的瞳里映著兩個可笑的他。

  

   但他的弟弟現在笑得很開心。

   露出了平時並沒有見過的笑容。

  

   原來那個在軍中一板一眼,儼然已經是大人模樣的源義經,也有符合年齡的孩子氣的一面。

   大抵是他從前只看得到源義經是個有恒心的獎勵,不管他布置了多苛刻的任務,他總有辦法解決。

   他似乎總想要證明什麼,證明他和自己一樣優秀?他也是個將才,總有一天可以和他源賴朝並駕齊驅?

  

   他不需要源義經和他並駕齊驅。

   或是說,倘若哪天他和擁有了相同的力量,屆時血脈的詛咒就會生效。

  

  

   他最好還是當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像現在這樣就好。

  

   源賴朝伸手揉上那個矮個子的腦袋,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就當是對缺位了十六年的、作為哥哥的補償吧。

  

   源義經是個孩子,他不需要長大。

  

  

   接著那孩子玩夠了辮子,轉而攬向了他,不及源賴朝反應過來,他感到一陣力量托舉著他突然失重。

  

   他。

   被、源義經、

   抱著舉起來了。

  

   他的神識一瞬間隨著慣性被拋上了天花板。

  

   降落回腦子里時,兩人又倒向了大地。

  

   源義經沒堅持幾秒就失去了平衡。

   一陣天旋地轉,源賴朝被撲倒在榻上。

  

   猝不及防地仰面躺下了,源賴朝覺得弟弟種東西還是不得不防。

  

   源賴朝比源義經高了一尺的身高並非白長的,他不知道源義經是哪來的勇氣。

   而那罪魁禍首對這個肉墊仿似很滿意,正撐著身體匐在自己身上,俯撐著打量著他。

  

   他感受到源義經的呼吸在煽動他的發絲,就像狗貼近主人嗅你。

  

   清晰地可見的,義經的眼睛泛起他不認識的光。

  

   源賴朝雙手下意識地扶上了他的腰。

  

   源義經開口:

  

   “你可、真是個、大美人啊。”

  

   “和我結婚吧?我等不及了,現在就想和你睡覺。”

  

  

   —————

  

  

   他直接把弟弟摔了下去,也沒管他捂著屁股喊疼。

  

   離譜。

  

   鞍馬山的遮那王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能耐。好的很,他好的很。真是自己的好弟弟。

  

   解開了兩條惡心的辮子,他真是想太多了,覺得他還是個孩子。

  

   他的腦子里都裝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對他源賴朝,也敢說出這種話。

  

   他必須替父親抽他一頓,他現在就想抽。

  

   而源義經現在還意識不到自己行為的惡劣,還在扯著源賴朝的手臂讓他別走,像一條狗,叫喚個沒完。

   看著身下發著酒瘋的源義經,源賴朝覺得自己陪他玩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限。

  

   拿起桌上的折扇,掄圓了直接抽向源義經的屁股。

  

   啪。

  

   他嚎叫一聲,逃跑起來。

  

   源賴朝一把揪住他,對著背部狠抽。

  

   啪。

  

   這一擊用了全力,折扇經受不住力道扇面裂成幾瓣。被打的少年叫得慘烈。

  

   扯過源義經,源賴朝把他反手摁在桌上。

  

   啪。

  

   捏著扇骨又是一抽。他掙扎著想跑,腳下踹起來。

  

   源賴朝狠頂他膝彎一腳,源義經失去支撐差點跪下去。

   順勢按住他的後腦勺,源賴朝把源義經的腦袋磕在桌上。

  

   咚。

  

   他撞懵了,這次沒有喊出聲。

   匍匐在桌上,猛地喘著氣。

  

   “知道錯了嗎。”

  

   “……”

  

   “說話!”

  

   啪。

  

   大腿又挨了一下。

  

   “嗚——!”

  

   “回答。”

  

   “我沒有錯!”

  

   他掐住源義經的脖子,把他擰轉過來,俯下身盯著他的眼睛。

  

   “你有本事再重復一遍你剛才說了什麼。”

  

   “……”

   源義經努力地從腦子里搜刮出一些記憶。

  

   “我說。你是大美人。”

  

   他想起來了,通紅的眼睛地盯著源賴朝吼叫起來。

  

   “我又沒說錯!你長那麼好看!不和我睡就不睡,這麼凶干什麼!”

  

   他猛力掙脫了源賴朝,從他臂彎下溜走,抱著一個枕頭逃到了角落。面紅耳赤地喘著氣。

  

   呼。

   源賴朝被氣得有點想笑。

  

  

   他走近一步。他往後縮了一下。

   他又上前一步。

   他咧嘴露出了自己的虎牙表示恐嚇(he)。

  

   “嚇!”

  

   ……

  

   …………

  

   源賴朝笑了。

  

   源賴朝的弟弟,太有意思了。

  

  

   他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縮到了狹促牆角的狗。

   他蹲下身,抓起源義經的頭發,把他的臉和膝蓋分開。

  

   源賴朝看著他欲求不滿,但是不敢欲求不滿的表情。

  

   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另一只手伸向源義經的褲子,找到他的褲帶,一扯。掰開他纏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塞了進去。

  

   “自己解決。”

  

  

   源賴朝關上門。

   罵得有點口干,他去找點茶喝。

  

   給他一杯茶的時間,夠他自己弄一發了,待會就把他扔回自己寢房,這種弟弟他源賴朝還是眼不見為淨。

  

  

   ——————————

  

   (3)

  

   源賴朝為自己的愚蠢發笑。

  

   喝完一杯解酒茶,他打算進屋收拾殘局。

   打開門,那個可笑的弟弟還蜷在角落,還沒完事。

  

  

  

   妹妹。

  

   源義經岔開著雙腿,滿臉潮紅地伸手倒弄著自己的下體。

   看到他進來,把濕漉漉的手指從粉穴中抽出來,欲哭無淚地投來求助的目光。

  

   “我不會啊…………你幫幫我……”

  

   ————

  

   他的弟弟源義經是個女孩。

  

   粉唇被她玩得泛著晶瑩的水光,濕得不成樣子,像在渴求什麼般隨著她的呼吸一開一合。

   被情欲折磨得拼命磨著大腿,但一直不得要領,她大概馬上就要哭出來了。她抱著源賴朝的枕頭,用大腿夾著,把頭深深埋在里面吸著,仿佛汲取他的氣味能給她提供養料。

  

   似乎很喜歡他的枕頭,他看著她迷亂地蹭著,像狗抱著骨頭。

   自己的、沾著氣味的物品被別人沉迷的感覺,很惡心。

   但對方是個女孩。美少女。

  

   她怎麼這麼喜歡源賴朝的氣味。明明之前,她大概並沒有機會以這種距離接近他,更不會熟悉他的氣味。

  

   血脈必然的吸引嗎。

  

   他不理解。

  

   但那條狗知道她自己喜歡什麼,循著味道,再次擁住了源賴朝。

  

   “我還是想讓你抱抱我。”

  

   “……”

   她掛在他的腿上,像條狗。

  

   “你好香啊。陪我睡覺吧。”

  

   長著一張這樣可愛臉蛋的女孩是怎麼說出這麼猥瑣的話的。

  

   他不理解,但他承認,現在的源義經看起來太順眼了。

  

   那種從見到她第一面就產生的不適感,看到她精明的像小狼一樣、跟自己從前如出一轍的眼神,在戰場上、在帷幄中展現出天才般的能力時,他心里的那種、不知道算是嫉妒、還是恐懼的不安感,在知道她是女孩之後,完全消失了。

  

   她是一個女孩,一點都不可怕,也不惡心了。

  

   除了說話以外。

  

   她扒拉開源賴朝的衣服,把臉埋了進去,又重復了一遍令源賴朝感到猥瑣的名言:

   “你好香啊。”

  

   順著衣領而下,她似乎很會應付這些衣服,沒等源賴朝緩過神來,她已經卸下了他的外衣,僅余貼身的一件也被她扒得敞至下腹,腰間的最後一條帶子松松垮垮地捆著。

  

   他推開她的頭,大掌壓著她的頭頂,讓她抬起臉看自己。

  

   “別想了。”

   “我也不會。”

  

   源賴朝也是童貞,他幫不了發情的妹妹。

  

   “你沒有反應嗎?”

  

   “……”

  

   源賴朝之所以不在意別人知道他是童貞這件事,源於他對自己的性功能有絕對的自信。

   它足夠夸張、足夠靈敏,雖然年齡增長它也並沒有不行,讓他還有很多的時間,不用過早擔憂生孩子的問題。他一貫認為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叨擾別人,以他的尺寸可能會造成傷害,又是一些麻煩的事情。

  

   但這位小狗妹妹似乎很為他擔憂。

  

   “你來試試我,我給你摸奶子,你會有反應的!”

  

   她在醉酒時說出的話還是這麼的驚天動地。

  

   但她言出必行,說著抓過了源賴朝的手,按在胸上讓他解自己的衣服。

  

   猝不及防地摸到了。

   源賴朝的手指感受到了一些柔軟的質感,被什麼緊緊纏著。

   外表看不出來柔軟,上手才能發現她和男性截然不同。

  

   她沒有騙人。

   只碰了這麼一下,源賴朝的反應上來了。

  

  

   “你纏了束胸帶。……痛嗎?”

  

   “之前沒感覺,最近、稍微有點疼。”

  

   十六歲的少女正在發育途中。

   她纏著幾層厚厚的帶子,怎麼會不疼。

  

   “解開它吧。”

  

   “嘿嘿!我就知道你想看我的奶子!”

  

   “……”

  

  

   束胸帶滑落,他還是看到了妹妹的胸部。

  

   乳房被勒得滿是紅印,松懈下來微微下垂,掛在兩側。她的皮膚很白、很薄、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青色紅色的血管。小小的乳頭尖端被磨得發白,右胸上有一顆紅紅的痘。仔細看,左胸上也有。

   每天都要經歷一遭,隱藏掉自己的女性特征,而後穿上戎裝,帶上盔甲,跑在他的前面衝向沙場,說兄長大人,我今日必定為你贏下這場戰爭,請等我凱旋。

  

  

   他撫上她的胸部。

  

   軟得像水,手掌覆上,它便立刻適應了你的形狀,被握在掌中,小小的乳頭磨蹭著你的掌心。你輕捏一下放開,它就更歡欣,彈動著回應你的喜歡。

   他復而把那一點轉移到指尖,輕輕夾住它,女孩的反應像被火燎到一般瑟縮起來,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像要軟在源賴朝的手心里了。

  

   ……

  

   故事中爬上岸引誘男性禍國殃民的海妖一概是女子,男人們就算接回又聾又啞又瞎怪物,也會怪罪說:“是她引誘了我”。男人們總會沉溺美色,美色總會是主動的那個,事後男人總會想辦法為自己開脫,總有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面對著不倫的關系脫下褲子的合理性:沒關系,是她引誘了你,你只是一個二十九歲血氣方剛的青年,你沒有能力抵御美色的誘惑。他源賴朝也沒有辦法抵御的話,世界上應該就沒有別的男人能抵御了。

   ……

  

   少頃,滿臉潮紅的源賴朝抱住了自己同樣滿臉潮紅的妹妹,靠坐在了牆上。

  

   他落敗了。

  

   “怎麼做能讓你舒服?”

  

   他用胸脯感受著比自己瘦得多的身體,呼吸不再均勻,下頜抵著她的頭發,開口問道。

  

   “不知道呢。”

   摸著男人的胸脯,她睜著眼觀察著那中間浮著一層看不清顏色的細細汗毛。

  

   “做你想做的吧。”

   試圖控制低沉的嗓音,讓情緒顯得穩定一些。

  

   “真的嗎?”

   語氣輕快得完全沒對欲望進行掩飾。

  

   “……嗯。請便。”

  

   源賴朝向源義經支付她應得的酬賞:

   她喜歡美色。

  

   少女聽到許可,反而沒了之前的急躁。

   就像軍晌到手了,她就不急著立刻花掉了,認真地思考起來怎麼品嘗贈予自己的大美人。

  

   她起身,跨在他的腿間坐正,雙腳纏上他的後背。

   扶著他的肩膀,望著那雙仿佛氤氳不再冷靜的熱汽的眼眸,發出申請。

  

   “我想先親你的嘴。”

  

   “好。”

  

   他閉上眼睛。隨即感覺面上的光线被由遠而近地擋住,柔軟的觸感貼上他的嘴唇。

  

   啾。

  

   她輕輕地碰了一下。

  

   光线又回歸了,源賴朝睜開眼。

  

   她若有所思的樣子。

   旋即又皺起眉頭,似乎不得其解。

   她搖了搖頭。

  

   “不行,沒有感覺。”

  

   “……”

  

   “你也給我看看奶子。”

  

   “…………”

  

   她主動索要,雙手伸進他的側胸,她把源賴朝上衣扒開褪下,露出了他的整個上半身。

  

   她看到了他的胸上橫亘著的刀疤的全貌。

  

   是已經好了很久的舊傷。

   它很長,從左肩到右胸下。

  

   順著刀疤的沿岸,她的指尖從東岸游曳到西岸,逡巡了半晌。

   又俯下身對著它吹了片刻。仿佛這樣就能消散經年的疼痛。

  

   “我沒有保護好你。”

  

   “很久前的傷了,這不是你能保護的。”

  

   “可我本就應該對你的所有傷負責。”

   “從前的,現在的,以後的。我發過誓的。”

  

   “……”

  

   他望著那雙黯下來的眼睛,感覺左胸口有點酸脹。

  

   拿下她的小手,搭在別的地方。

  

   “別看它了。”

  

   她果然還是好色。

   很快就被別的地方吸引了注意力,指尖踏進了腹肌的溝壑里。

  

   源賴朝的腹肌很健壯,他吸氣時,它們涇渭分明地出現,他呼氣時,又變成了低窪的线條,摸上去是有彈性的。

   源義經也有腹肌,漂亮且有力量,但大概是因為她太瘦了,肌肉並沒有這麼有彈性。

  

   她摸著源賴朝的腹肌愛不釋手。

  

   源賴朝被搔得癢癢麻麻,連帶著下肢也開始興奮。

   隱約覺得有點不雅,但上衣層層堆在下半身,理應能為它遮羞。

   在妹妹玩夠之前,他應該可以忍耐。

  

  

   源賴朝還是小看了源義經的洞察力。

  

   咦。

  

   她就這麼福至心靈地按上了那個凸起的小丘。

  

   源賴朝倒吸一口涼氣。

  

   發現了感興趣的事物,源義經立刻開始著手探索,摸著源賴朝的大腿和腰找起褲子的系繩來。

   一拉,她剝下了源賴朝的上衣。再見到一條帶子,扯開。手伸縫隙沿著布料探索,摸到了皮膚。揭開,她見到了那巨大的物體。

  

   ……

  

   源賴朝被妹妹凝望著下體。

   原始的羞恥感上了臉,他知道自己的面色應當已經破防。

  

   她握上了他。

  

   拇指壓上無名指的指甲蓋、她丈量起來。

  

   比她的劍柄還要粗。

   她對周長的丈量十分敏感。

  

   源賴朝也下意識地握上了她抓著自己的那只手,緊緊掐著她的手腕。

  

   她低頭望去,手腕被握在那只大手里,拇指能搭上食指的指甲蓋。

  

   他有她的手腕這麼粗。

  

  

   “不要摸那里。”

   他的嗓音嘶啞地說。

  

   “摸這里,你舒服嗎?”

  

   “……舒服。”

  

   “那我幫你摸。”

  

   “……”

  

   她握著柱體,上下擼動起來。

   並不熟練,但很有力量。

  

   這是一個拿劍的手。

   手心和手背的質感完全不同。

   它是粗糙的,布滿了厚繭和小傷口。

   手紋溝壑明顯,酷暑嚴寒,她沒有一日放下了劍。

  

   鈴口開始冒出了透明的液體。

   他很舒服。

   喉嚨忍不住發出一聲喑啞的喘息。

  

   她觀察著源賴朝的反應。

   指尖按上了那個小口。

  

   “我做得好嗎?”

  

   “……”

  

   “我很有天賦吧~”

  

   她笑起來。

  

   源賴朝再也控制不住頭腦中叫囂的欲望,把她推倒在地,壓在她身上。

  

   她小得仿佛可以被他塞進身體里。

   變成他一條的肋骨。

  

   你的手足,她或許原本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你很有天賦。”

  

   “有幫助你的天賦~”

  

   “你也想要我幫助你,對嗎?”

  

   “嗯。你也得幫我。”

  

  

   他掰開她的大腿,憑借著本能把自己的硬物插進了妹妹身體下能插的小洞,長驅直入。

   感受到了那甬道確實很小,小穴緊致得對它的侵入做出了極大的排斥。她發出尖叫。源賴朝置若罔聞,專注著想要完成,再次挑戰著向內挺進。

   他進入了,耳邊的呻吟變得更痛苦,夾雜著破碎的詞語,他無心去聽,下身的奇特觸覺席卷了他,緊隘的甬道在回應著他的期待,引誘他抽插起來。

  

   那穴洞自外看起來只是小小的一處,實際上這不是成功把它吃進去了嗎。它的彈性令人稱奇,粉嫩地薄皮被撐開成半透明,是其他部位都沒有的奇異質感。濕潤的唇瓣吻上了他的根部,這不是很熱情嗎,緊緊地吮著他,盛滿了潤滑供給他的行為。

   深度能延續至哪里呢,能夠吃掉他的整根陽物嗎,他想試著把自己完全塞進去,猜想那一定會很舒服。

  

   他掐起源義經的腰,把她胡亂作動的身體用雙手固定在身下,大力地捅得更深。隨後大開大合地開始抽插,拔出大半,再猛地插入,疾風驟雨般的節奏,她配合著淫叫。太舒服了。怪不得男人們這麼喜歡睡女人,她們的身體天生就是用來做愛的,他的妹妹生來如此。

  

   看著和她交合的部位,那里又滑又潤,可以隨意地把她撐開,再拔出時她又會恢復,小口收縮著誘惑你進入。實在是太欠插了。插一下她,她的肚子就緊縮起來,腰細得仿佛能掐斷,但又極富柔韌性。源義經的身體真棒,感覺並不會被玩壞,可以讓他一直插下去。但他想把她玩壞,源義經說她的血就是為了源氏流的,說她永遠會站在他身前幫助他。

  

   哈哈,真是可愛的妹妹。她想要為他流血,應該被他插到流血。他用力搗弄著粉色的入口,左右破壞著,他期待看到她真的說到做到,流出所謂的處女血送給他。

   源賴朝再次覺得之前的自己實在愚蠢至極。他有著這麼好的妹妹,居然只用她來當自己的一個武器,她當然很好用,她太好用了,她還不止能這麼用,只讓她上戰場真是大材小用了,她既可以在戰場上叱咤,也可以在他源賴朝身下浪叫。

  

   不愧是源家的義經,她連在床上都這麼好用。

   她被生出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送到他身邊,給他源賴朝操的。

   他等了她好久啊。

  

   她出現了,他的心髒終於開始跳動,他等待她的血液連接動脈來灌溉他,他至此開始生長出原以為不存在的於自己心髒里的東西,他體驗到故事中的所謂極樂,所謂的人欲。他的妹妹來了,這天地熔爐之於他就不再是煎熬。何必同根相煎,他應該抱著自己的妹妹跳下釜中,和她糅為一體,共同沸騰。

  

  

   “唔——、、”

  

  

  

  

   忽然頭腦一片空白。

  

  

   措不及防地高潮了。

   他射在里面。

  

   源賴朝的耳邊出現了聲音,嘈雜的世界再度回歸他的意識。

  

  

   他才聽見身下的女孩在低聲喃著。

  

   逐漸清晰。

  

   ……

  

  

  

   “你叫我、什麼?”

  

  

   “嗚………………春玄……”

   “春玄……春玄……好痛……春玄…………”

  

   她閉著眼痛苦地抽泣著,小穴已經空洞,但還開合著作動,洇洇流出不同於之前的渾濁液體。

   雙腿止不住地戰栗,停不下來。

  

  

   “睜開眼睛。”

  

   他伸手,插進起她的發根,拉起她看向自己。

  

  

   源義經睜開了眼睛,眼眶里盛滿的淚水立刻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春玄…………你捅得我好痛、、、”

  

  

  

  

   哈哈哈。

  

   他被逗笑了。

  

   雞巴插進妹妹的嘴里,他堵住那個酒氣熏熏的嘴,它又熱又濕,抓著她的腦袋向喉嚨頂了一下,她被噎到,發出一聲生理性的聲音。

  

   “含住。”

  

   異物插進嘴里,夾著咸腥的氣味,她惡心,難受地想要吐出。

  

   “我讓你含緊。”

  

   啪。

  

   一巴掌扇在臉上,她一哆嗦含著碩大的陽器閉上了嘴。

  

   這樣才對。

   源賴朝肏起了她的嘴。

  

   捅一下,少女的淚水就涌出來更多,說不出話來,只能支支吾吾地哼個沒完。

  

  

   很好。

  

  

   還是不會說話的嘴最好聽。妹妹真可愛,源賴朝繼續享用他的可愛妹妹。

  

  

   ——————————

  

   (5)

  

   陽光從檐下開的小窗漏進屋子,斜照著成一張平整的金色絲絹,從屋里睡著的人身上跨過。

  

   遮那王在每天在特定的時間就會開始迷迷糊糊地恢復意識,雖沒有醒來,但她一定會准點醒來,這是長期在軍營中鍛煉的結果。

  

   朦朧中她感覺到春玄睡在身邊。那個氣味是她熟悉的春玄的味道,比平時更濃烈,她很安心。

   身體很疲憊,她不太舒服地扭了扭身子,翻了個身,把手和腳搭在了春玄身上。

  

   ……

  

   這一搭直接把源賴朝整清醒了。

  

   源義經的腿壓在了他晨勃的物什上。

  

   ……

  

   他伸手掰開她的大腿,想把她移開。

   她嗚了一聲,似是被碰到了傷口,嘟囔著鬧騰起來,把他抱得更緊了。

   大腿壓著他的腹部,小腿彎起搭在他的兩股。中間夾著他的物什。

  

   源義經真的是欠操。

  

   他翻身把她推倒翻覆在地。

   她毫不意外地被弄醒了,揉著眼睛大聲抱怨起來:

  

   “干什麼啊,春玄!”

   “大早上的!”

   “讓我再睡一會兒啦!”

  

   身上的人沒有回音,仍以不舒服的姿勢壓著她。

  

   旋即她感覺一股極大的力量挾住了她的下巴,陡然痛清醒了。

  

   騎在自己身上的人,眼神凍得像是冰窟。

  

   “干你。”

  

   他開口。

   罔顧著少女驚恐無比的眼神,俯身欲意吻她。

  

   遮那這回真的嚇瘋了。

   驚得還沒來得及叫出聲,趕緊撇臉躲開。

  

   隨即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身上兄長大人同樣赤裸著身體壓著她。

   被子蓋在源賴朝的身上,他們中間沒有任何布料,直接地肌膚相親。

  

   “兄長大人——?!”

  

   “早上好啊,妹妹。”

  

   ?????

  

   ……妹妹???

  

   “你怎麼知道……”

  

   她昨晚?做了什麼?

   在宴會上解開了源賴朝的衣服。

   然後呢?

   他怎麼發現了自己是女人。

  

   那雙大手握住了她的乳房:

   “因為這里,”

  

   “還有這里啊。”

  

   她向下看,一根巨物擠進了她的腿根,赤紅的有她的手腕這麼粗。

  

   他往里捅了一捅,熟悉的噩夢般的疼痛讓她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遮那尖叫起來。

  

   大力推開源賴朝,飛速彈起身來,牽起薄被裹在身上和他拉遠距離。

  

   薄被的另一角仍捏在源賴朝的手上,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驚起的少女,仿佛還想讓她更慌亂一點,用力把被子扯了過來。

  

   力道之大,遮那眼見著再不放開自己就要被卷著拉回兄長的懷里了。

  

   余光掃視四周,一咬牙,她放開被子,飛身撈起了遠處源賴朝的劍,即刻出鞘,劍尖行雲流水地出現在了源賴朝喉頭。

  

  

   赤身裸體的少女在對他拔劍相向。

  

   那副身體上滿是他昨晚留下的印記,斑駁的,擊傷、淤青、咬痕,傷痕累累。

   而她眼神驚恐、但又強行忍耐著、堅定地盯著源賴朝。

  

  

   源賴朝笑了。

  

   放下被子去找自己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穿起來。

  

  

  

   看似他真的停下了。

   遮那放下劍,迅速穿起了衣服。

   收拾好自己後縮在了一邊,目光炯炯地望著他。

  

  

   源賴朝穿好衣服,找起什麼來。

  

   遮那默默望著他。

   血緣的心有靈犀發作了,大約是。她有點無語。

  

   還是默默地拾起掉落在榻榻米上的發圈,手心打開示意。

  

   他頓住、默認了。

  

   “過來。”

  

   她神色復雜地走向站在銅鏡前的源賴朝。

  

   源賴朝從鏡子里看向她,眼神示意。

  

   “……”

  

   遮那走過去,上手挽起源賴朝的長發,手指只撥弄了兩下梳順了,她把發圈箍在他平常的位置上。

   放下頭發,垂順的黑發搭在身後。

  

   “謝謝。”

  

   源賴朝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9428256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9428256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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