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灰色夢鄉(上)
健康的生活就是自然的生活。太陽升起,清晨的第一縷光流入窗簾之間,灑在床上,名叫子月的灰狼就睜開了眼睛。他平躺,他坐起,確認時間剛好六點,他洗漱更衣吃飯,他拿起昨晚就收拾好的書包,再認真清點一遍,就出門了。
子月晚上六點回到家,他寫作業,他吃晚飯,他跑步運動,他洗澡,他躺上床,眼睛一閉,月亮完全升起,一絲月光透過窗簾灑進來。一整天的生活完美無缺,像是太陽一樣,而月亮躲在一旁看著,月亮似乎在偷笑,月亮只是彎彎一道。
又一天清晨,子月睜開眼睛。今天是休息日,他本可以多睡一會兒。他想了想,這周作業不多,寫完了。然後他感覺到小腹之下的立起,雞雞直挺挺地向上,子月想起來這種情況叫作,晨勃。
這只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子月思考著,試著把手伸入睡褲里面,抓住雞雞撫摸。充血帶來的溫暖和有彈性的硬,子月毫無自知地微微張開嘴喘息。手上的動作有些笨拙,但對於子月來說,卻帶來仍然新奇的刺激。一股黏液從雞雞頂部冒出,子月摸到後呆了一下,想著要不要先去上廁所,思考片刻後想起這應該不是尿液,而是潤滑尿道的——子月深思起來,記得這叫尿道球腺液。
想明白後,子月繼續擼動著雞雞,簡單又直接,讓指間毛發的粗糙刺激那冠狀溝。有什麼要出來了,子月很明顯地感覺到口渴,這好像是緊張——然後,他就停下了手的動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下去。這也是子月又一次玩弄雞雞時,在射精之前停下了。他前身趴在腿上,同時抱緊了雙腿,就這樣坐著。
“這樣做很肮髒。”子月對自己說,“不對,不道德,不……健康嗎?”他沒法否認知識,但也無法否認那些……常識。“知溪他會不會,做這種事情呢?”灰狼不禁想起他的青鳥朋友。
知溪在校的大部分時間幾乎都趴在桌子上,要不就是在操場上胡鬧,與子月好好學習的日常截然相反,如果他們不是坐在同桌,大概不會有任何交集吧。哦,交集還是有的,像是知溪這種人,會經常麻煩子月,無論是抄作業,還是帶午餐。似乎一直是自己付出呢,子月如此想著,但他沒有很難受,只是……那種感覺,能叫作“羨慕”嗎?“不對,好好學習是學生的本分,幫助同學是班長的義務。”子月搖搖頭,臉蹭著自己的大腿。
總之,胡思亂想浪費掉了這個休息日。但下個休息日在子月勤勤懇懇地生活中,又到來了。
“我來找你玩啦!”這一回知溪衝入他的家,“阿姨好——叔叔好——”知溪跟子月父母打過招呼後,毫不客氣地啃起客廳桌上的水果和零食。子月去廚房泡了一壺茶,回來給知溪倒上一杯。“怎麼又是茶啊,子月你不喝氣泡水的嗎?”“茶也很好喝。你吃慢點。”子月拍了拍知溪頭頂。
子月的父母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子月父親陪母親一起去逛街,把家里留給孩子們玩耍。“子月跟知溪要好好玩哦,不要鬧矛盾。”“不會的,母親。”子月很認真地回答。一旁的知溪舉起手臂揮揮:“叔叔阿姨慢走——”
告別了大人之後,知溪跟子月去書房一起玩電腦。兩人玩起了雙人游戲,玩著玩著,子月在游戲中的死亡次數快超過知溪的兩倍多了。“子月你咋回事?怎麼今天這麼菜啊?”知溪放下手柄,詢問道。平時子月學習好並不代表他游戲差,相反,子月在游戲上花的功夫也不少,而且可能是子月聰明,他的游戲理解一般也很深刻。
“沒事。”
“真的沒事?”
“我說沒事就是沒事。”
但是子月的撒謊功夫倒是一般,連知溪都能看出來。“那我回去了,你這麼菜玩得沒意思。”當然不是因為菜,平時打得菜反而開心,然而子月現在連笑都不笑了。
“你不陪我玩嗎?”
“這怎麼玩啊?這都不算玩。”知溪動作夸張地揮舞手臂,用翅膀扇起一陣風。子月沒有過多挽留,而是送走了知溪。然後他回到電腦前,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嗯?”但是桌面上的一個U盤吸引了他的注意,“這不是我的,是知溪留下的?”子月的第一反應是知溪忘記拿走了,但剛才知溪根本沒有提到過這個U盤,而且他們之前約好了要玩游戲……“這個U盤是知溪帶來的,想要跟我玩的新游戲嗎?”子月皺起眉頭,他有些後悔,但此時更多的是猶豫,“要不要打開看看?這算是知溪的心意吧……”在這樣的想法驅使下,子月把U盤插在電腦上,打開查看了。
“這是什麼?”子月看著U盤里只有一個孤伶伶的文件,叫作“夢鄉”。他不由得有些疑惑:“還是不要窺探別人的隱私吧……”然而,知溪的話語在他腦海里浮現:
“我們是好朋友啊。”
好朋友的話,看看也沒關系吧?不對,不能看。鼠標在文件上懸停許久,終究沒有點開。子月將鼠標移動到關機鍵上,然後,門鈴響了。
去打開門,當然是知溪,他又回來了。“我好像掉了個U盤,你有看見嗎?”“嗯。”子月把U盤遞給知溪。知溪接過來後“嘿嘿”一笑,然後說:“你有沒有偷看呢?”
“偷看了,但是沒有打開那個文件。”
“啊?既然都偷看了,為什麼不打開看看?”
“你好像有點生氣?”子月有些不理解,明明自己做的事情十分正確,也許是九分正確,自己還是偷看了名字,但知溪生氣的部分卻是自己沒有偷看完。
“既然你都打開了,那今天你一定要玩一下‘夢鄉’!”知溪不由分說地進門扔鞋,然後拉著子月回到電腦前,重新開機。很快,那個“夢鄉”軟件又呈現在子月眼前。知溪很熟練地接上耳機,然後給子月戴上。
“那麼好好享受吧。”知溪笑著跟子月揮揮手掌,就好像說“再見”一樣。然後子月就感覺到周圍的一切似乎變得模糊,“我近視了?”子月心想,“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子月沒有想出別的解釋,有些幸運,因為接下來出現的景象,他更加想不到解釋了。
子月回到了“教室”,周圍還有不少同學在聊天,但他看不清別人的臉,也聽不清別人說話的內容,一切都模糊不清。子月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旁邊的座位空著,放著自己收上來的一疊作業本。自己該做什麼?子月伸手去碰那些作業本,然後老師的兩句話,清晰地響徹教室:
“知溪,以後你跟班長坐一塊!子月,以後你負責輔導一下知溪!”
“班長班長——我可以叫你子月嗎?叫名字感覺更好。”
子月張嘴,說出自己的話:“只要尊重別人,選擇什麼樣的稱呼是你的自由。”
座位上的那一疊作業本消失了。青色的小鳥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子月,好像你每個月總有幾天沒精神,該不會你其實是女孩子,每個月來月經吧。”
“才不是,不要亂開玩笑。”沒有月經,但是有遺精。子月躺在床上,看著身下那一攤,“汙物,要怎麼清理呢……”“射出來不就好了?”知溪在一旁笑了笑。
“是啊,就這樣做吧。”子月再次伸出手,抓住自己的雞雞擼動起來。然後,夢境醒了。知溪和自己仍然坐在電腦前,而知溪正玩著手機,暫時沒有看向自己。子月低頭看了看,褲子雖然濕了一小片,但沒有任何白色的濁液。
“誒,子月你怎麼這麼快醒了?”知溪收起手機,有點奇怪地說。
“我做不到……”
“啊?”知溪又有些生氣起來,“這可是最厲害的催眠程序誒,你居然覺得自己做不到那種事情嗎?”
“那樣不好,那樣不對。”
“你,個,榆木腦袋!”知溪講不出什麼道理,他直接撲到子月身上,去扒拉子月的衣服。
“知溪,你干什麼?!”子月開始驚慌。“你做不到,那我幫你做。”知溪費了些勁壓制住子月的掙扎,脫掉了子月的褲子,讓那飽滿的肉棒跳了出來,“不就是這樣做嘛!”
知溪的手抓住了子月的肉棒,開始用力玩弄。子月第一次知道原來還可以這樣使勁,而且,很舒服……
“唔——”子月的呻吟聲化掉了自己臉上的嚴肅。別人玩弄雞雞比起自己玩弄,刺激要多出好幾倍。自己身體做出了書本上沒有的內容:雙腿緊繃,呼吸急促,面紅耳赤,發出嬌喘。刺激和身體反應雖然多出幾倍,但時間卻也延長了幾倍。“我,要堅持不住了。”子月完全癱在椅子上由著知溪玩弄腿間。“才不會這麼快。”知溪沒有撒謊,龜頭被他牢牢攥緊,子月即使第一次經受如此劇烈的玩弄,也只能在高潮邊緣掙扎到極限。
一分鍾慢得像一年,三分鍾更是從天堂落入地獄。自己的道德只能束縛自己,不能束縛他人,至少不能束縛朋友。子月沒有反抗,或者說,因為是知溪。自己忍受著知溪肆意地玩弄,默許、忍受,默許、忍受。從馬眼到龜頭,從冠狀溝到蛋蛋,雞雞在小鳥的手中拼命抽動,終於獲得了自由。子月感覺全身緊繃,有那麼一瞬、三秒一片空白,身體僅靠本能動彈,一道道精液射在空氣中,滑落,弧线。
“怎麼樣,感覺不賴吧?”知溪稍微累得有點喘氣。他這次十分認真。“可惜不是通過‘夢鄉’來做到的,這可有點失敗……”
子月眨了眨眼睛,身體逐漸平穩:“是在說那個軟件嗎?”
“呃,對啊。”
子月低頭看了看。知溪還沒有松開手,變軟的陰莖在毛羽中擺弄。
“不對,這確實是夢鄉。”
子月抬起頭,看著知溪的臉,露出了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