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房間里飄散著淫糜的味道。
山田健治倒在地上,剛剛的射精完全抽干了他的力氣,身體像被麻痹一般無法動彈。高潮過後,催產素為他帶來沉重的倦意,但危險仍然高懸於頭頂,他並不敢就此睡去。
在他左手邊,雪子盤腿坐在地板上,充滿憐愛地撫摸著健治的頭發。男生則一副想要逃離她的樣子,把頭掰到了相反的方向。雪子輕笑一聲,左手食指從額頭開始順著少年的身體中軸线向後滑動。冰涼的指尖所過之處,觸電一樣,讓人無路可逃。手指經過了喉頭、胸口、肚臍,眼看就要到達那剛剛射過的,疲軟的陰莖旁時,門被推開了。
山田茜站在門口,身上披了一件白色襯衫,沒有系扣子。衣襟大開,滑落至臂彎里,肩膀露在外面。袖子對於嬌小的她來說稍微有點長,垂下的右手指尖剛剛到袖口的第二顆扣子。橫抱在胸前的左手里拿著一疊萬元大鈔,錢也好襯衫也好一看就知道是屬於剛才那個男人的,但對她來說,一切司空見慣,甚至不能引起她絲毫的情緒波動。
雪子暫時停下了挑逗少年的動作,看向了山田茜。兩人目光相接,對視了好一會兒,似乎互相之間都有什麼話要說,但終於沒有任何對話,雪子重又把頭轉回來,山田茜則眼簾低垂,用極輕柔的力度帶上了門。
健治掙扎著用手肘撐著地板,把自己上身支起一半,但也僅撐起了數秒便頹然倒地。身邊的魔女已經從地板換到了椅子上,腳尖點在少年腹部,用腳掌塗抹著覆滿少年整個腹部的體液。稍微踩了一會兒之後,又把腳轉移到少年的臉上方,嫣然一笑:“健治弟弟真的很有活力呢。”一邊說著,一邊把腳上的東西蹭在健治臉上,和之前她自己的遺留和成一處。而山田健治則氣哼哼地又把頭向相反的方向一甩,躲開了這只精致但致命的美足。
“我說,健治弟弟,”雪子又開口了,“剛才姐姐我玩得還挺盡興的,我們先告一段落,一起洗個澡如何?”
“不用擔心,我不會像對待古崎君那樣對你的~”看到健治臉色不太好,雪子又補了一句。
健治很勉強地點了點頭,畢竟能夠有休息的機會的話,總好過一直被侵犯。於是他又努力地把自己上半身撐起來,雪子則蹲下身,溫柔地把健治扶至坐姿,又在自己站起來之後抓住少年的胳膊幫助他。
走廊里有一股煙味,應該是山田茜剛剛才抽過的,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雪子攙扶著健治走下樓梯,來到浴室,扯下襯衫——少年身上唯一的遮蔽布料,然後自己也開始脫衣服。
交叉的雙臂將水手服上衣從腰部開始向上褪去;雪子一邊脫衣,一邊還慢慢旋轉著身體。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腹肌、馬甲线乃至腰窩都完美地在少年面前展示了出來。
“健治弟弟來幫姐姐脫掉文胸嘛~”
現在上衣已經丟在一邊,背朝著健治的雪子用手扶著文胸的透明肩帶,向健治發出了邀請。
少年非常明顯地在猶豫。他抬了抬手,又攥了攥拳頭放下了;如此反復兩次,不禁讓雪子回了下頭,嬌嗔一句:“怎麼啦健治弟弟?已經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嘛?”
激將法看起來反而更有用一點,健治賭氣一般地伸手上前,解開了文胸的扣子。
“啊啦,沒想到健治弟弟雖然是個處男,摘文胸還是蠻有一套的嘛~”
健治聳聳肩:“畢竟平時姐姐的內衣也都是我洗。”
“誒,那有沒有對姐姐的衣服做些什麼呀?比如……”
“不可能的,誰會去聞有其他男人精液的內褲啊?”
“你剛才說了‘其他男人’吧,那就是說,如果是你自己的,就沒關系咯?”
“怎麼可能……唔……”
“啊啊~健治弟弟真是可愛~姐姐我都忍不住想把你綁回家了呢~”
就如同早些時候發生的事情一般,健治的頭又被雪子抱在了懷里,只不過這一次是直接的肉體接觸。雪子高聳的胸部十分挺括,即使不穿文胸也不會下垂,但柔軟度卻並不受影響,仍然是能夠讓男性,不,即使是女性,也可能沉溺其中的,世界上最為溫柔的所在之一。
不過這次雪子很快松開了少年,並且沒有更多地為難他。浴缸里的水還沒有放滿,健治先一步走到淋浴噴頭旁,雪子則仍站在門口,將披散的長發束成馬尾並盤在腦後,以發釵固定。
洗完頭發,正坐在塑料矮凳上塗抹浴液的健治突然間感覺後背上出現了溫柔至極的觸感。毫無疑問,雪子再一次用自己的胸部貼上了少年的身體。
然而,並不僅僅是“貼上去”這麼簡單,雪子是先將浴液擠在了自己的雙乳中間,然後才用雙手捧著胸部貼上健治的背,溫柔地磨蹭著,擦洗著。而雪子的下巴也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趁著健治因為癢而縮起脖子的時候,朱唇輕啟,輕輕地、稍稍地舔吻著少年的耳垂。
即便剛剛才和身後服侍自己的大姐姐有著肌膚之親,但健治以前何曾有過這等體驗,還是忍不住漲紅了臉,原本沒什麼精神的小兄弟就像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猛然間就恢復直立的姿態。
“喲西喲西~真是好孩子呢~”雪子輕笑,一只手攀過少年的肩膀,戲謔地撥弄了一把少年的陰莖。健治蜷著身體想多少躲開一點,但雪子的另一只手早已不知何時箍住了少年的手臂,使他難以逃脫。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健治滿心以為至少洗澡是對方提出來的,自己尚可有休息的機會,但就眼下的情況看來,他還是太甜了。現在的少年只希望這個澡可以早點洗完,畢竟如果要做,其實在哪里都沒差。
在雪子的精心服侍下,少年的後背很快就被擦了個遍。雖然在這個期間他一直既緊張又畏懼,但本能並不說謊,不但下體一直保持著直立的態勢,這一服務本身的滿足感也十分充盈;充盈到他的思緒簡直返回到了今天下午,站在風俗店看板前的時刻。他不得不承認,在那個時刻,他其實在腦海里有確確實實地意淫著同雪子的性愛。眾所周知,處在青春期,性衝動壓倒一切的少年,在一個瞬間里其實可以轉過無數種淫邪的幻想。而這幻想出來的性愛場面里,其中就存在著雪子目前正在做的這個場景——一個在成人電影里出現了許多次的,被廣為稱道的服務手段。只不過,就立場上來說……
不應該是這樣的吧!
健治在無人能夠聽到的內心里大喊著。
雪子靈活地轉了半圈,不是自己轉身,而是讓自己位於少年的面前。
難道……
一個猜測在健治的腦海里形成。
果不其然,雪子沒有絲毫猶豫地跪在了健治的面前。更出乎意料的是,雪子將頭一低,雙手食指、中指及無名指並攏,在膝前垂下並且按在地上,俯身向前一禮。
健治完全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才剛剛有點恢復的窘迫又直接回歸。盡管從未見過,但多少也有所耳聞,這種“三指禮”是僅有新婚之夜才會由新嫁娘向丈夫所行的禮節,其中的依順和親愛之情不言自明。
行禮之後的雪子抬首望向健治,不知是因為浴室蒸氣熏蒸的熱度還是剛才的胸部擦拭服侍,兩片緋紅的潮色浮上了雪子的臉頰;與此同時,一雙美目也滿含秋水,注視著高坐的少年,眼波流轉,襯得她的表情極為柔弱可憐。
“呐,親·愛·的~”看到健治一副完全看楞的樣子,雪子微帶嬌嗔地開口,“你是要先洗澡,先吃飯,還是先·吃·我呢?”
此刻的少年總算從驚詫中恢復了,見到雪子狡黠的笑容,哪里還不知自己又被擺了一道,把頭一扭,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就吃飯吧!”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雖然姐姐剛才才享用過一次了,但是不介意再吃一次,那麼,我開動了~”
“等……”
話音未落,一雙手臂已經游魚一樣靈活地環抱住少年的大腿,將健治的雙腿推高至肩膀上。回環過來的兩手也沒有空著,左手五指攏住龜頭,右手將陰囊抬起,隨後她伸出舌頭,從會陰開始,一點點向上舔弄。在充分地服侍根部之前,陰囊被吸入在口中吮吸著,力道恰到好處地提供著快感,而又不至疼痛的地步。
和上次被完全蒙住眼睛的口交不同,這一次少年完整地看到雪子跪在自己胯下的一幕,無論是她藝術一般的撫慰手法,還是侍奉著他的這具蘊藏著完滿誘惑力的身體,都一覽無余。蒙眼時感官更加敏銳,而將淫行觀覽所帶來的刺激與此則不分伯仲。
剛才的情況幾乎又重演了一遍,少年的第二次挑戰仍然沒有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第一聲呻吟發出時,健治甚至被自己給嚇了一跳,他簡直無法相信這種呻吟聲會是自己發出的。
隨即,他的雙腿也在雪子某一次將自己的肉棒一含到底時,不自覺地夾緊了,這導致雪子被強迫在這個狀態下經過了十數秒的時間。然而,預想之中的憋氣和嗆咳並沒有發生,雪子似乎預料到他會進行的動作,巧妙地保持了自己呼吸的頻率而使整個動作完全沒有中斷。
當然,考慮到少年今晚射精的次數,這次的口交耗費的時間自然比之前延長了不少。不過想要現在的健治做出抵抗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雪子高超的口交技巧在面對健治這個級別的菜鳥時仍然占據絕對的優勢。
少年距離下體的大爆發又只剩下以十秒計的時間尺度,但雪子,這個惡魔,並未打算就此輕易讓少年射出來。她很適時機地將肉棒吐出來,僅緩慢地,以極大間隔地以舌面刷著少年的龜頭,而對更加敏感的包皮系帶或冠狀溝等位置不屑一顧。
健治大口喘著氣,不甘心地用手去按雪子的頭。
“啊,健治弟弟,姐姐的服務,還到位嗎?”雪子不慌不忙,手指在陰囊底部飛快地一撥,舔舐的動作亦然。但肩頸加了勁,健治就算手上用力,似乎也無法和她較過勁。
“呃……我……”健治一方面急於滿足自己,一方面還在強撐著難以承認自己想要這個事實,只有支支吾吾,閃爍其詞。
“真是個不夠直率的男孩子呢。說‘我想要’真的很難嗎?”雪子又舔了一下少年的龜頭,舌頭溫婉的觸感讓他像全身過電一樣地顫抖了一下。
屈服於欲望,大概也沒什麼大不了?健治內心的一部分開始動搖了。
雪子的嘴唇又漸漸地接近了健治的肉棒前端,少年甚至感覺到雪子呼出的氣流拂過。但也不過如此,盡管很近,但沒有碰到就是沒有碰到,少年無論是挺腰還是動手,都徒勞無功。
“我……我……想要”
那兩個字的聲音細如蚊蚋嗡嗡,雪子動也沒動,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想要什麼?讓誰來呢?”
“想要……想要鷺江……姐姐,讓我射出來……”
雪子的臉似乎板得更緊了,不僅如此,她還側了側頭,眯起一只眼睛。這個不滿的地方就十分明顯了。
“求……求求雪子姐姐!讓我射吧!”健治簡直是在哭喊了。
“誒~這才乖嘛~那姐姐就特別獎勵你一下~”
雪子說完,便張開口,讓少年的龜頭抵在舌根處,一邊用舌頭掃著敏感點,一邊手上加勁擼過少年的整根肉棒。
健治就這樣在雪子的口中噴射,眼看著乳白色的精液一次次地涌出,堆積在雪子的口腔之中。少年在恍惚之間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然後周圍的世界一下子都變得不真實起來:浴室里浴缸放水的聲音,雪子膝蓋在浴室地板上磨蹭的聲音,甚至是從自己口中說出的話,都好像是隔了一層玻璃一般,變得不像是自身所處的空間內。從剛才起就被壓制,被控制,被強迫射精的是誰呢?是自己?還是只是叫做“山田健治”的隨便某一個人?這個世界上叫“山田健治”的人不要太多,自己到底是山田健治呢?還是僅僅只是蝸居在這個人身體里的什麼精神類物質……
“健治弟弟?你怎麼了?”
雪子拍打著健治的臉頰,他才發現自己正躺在浴室的地板上。摸了摸腦後,還好,既沒有腫大也沒有破皮流血。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不真實的輕紗,只有地面上還未關掉的,自顧自噴射的花灑和自己剛剛射精過,還半軟不軟的陰莖看起來像是之前所有事件之真實度的總和。
“你剛才突然就倒過去了,嚇死姐姐啦!還以為是浴室里熱氣太過,中暑了呢!”說完雪子指了指浴缸上方的窗戶,現在打開了,浴室里的蒸氣正在向外面飄散。
“我沒事……雪子姐姐。”健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一旁撿起了地上的花灑,舉在頭頂當頭衝下。水從睫毛上流過,在眼前形成了一個水簾,所有一切透過水簾看到的事物都隨著水簾徑流的變化而搖動著。雪子抱胸站在少年面前,看著他再一次一點點清潔自己的身體,然後兩人先後邁進了浴缸。
坐下的時候,浴缸里的水開始漫出來,直到兩個人都各自以最舒服的姿態躺在浴缸里時才停止。健治把頭向後一仰,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此刻的動作和之前躺在這里的古崎君完全相同。
雪子則仰在健治的正對面,在腦海里轉過了數種自水下用腳玩弄少年身體各個部位的play,但最終她只是屈起雙腿,讓膝蓋露出水面而已。
就在兩人都陷入沉默的時刻,浴室的頂燈突然毫無征兆地熄滅了。
健治先是一愣,隨後意識到自己大概是忘了交電費了。
眼睛剛剛陷入黑暗還完全不適應,一片黑暗里,只有雪子的雙眼閃閃發亮。她開口說了句什麼,內容健治沒有聽清楚,只看到一口白牙。突然間,他只覺得笑意抑制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喂!你這個小鬼,在笑什麼啦!”雪子雖然不知道健治笑的原因,但多半還是和自己有關,略帶嗔怒地數落了他一句,沒想到自己也被山田健治的笑聲給傳染了,也控制不住地輕輕笑了起來。
“哈哈……所以說……呵……你究竟在笑什麼啦?”
山田健治搖了搖頭,再次把頭靠在浴缸外的外沿,慢慢地等待著身體的平息。
浴缸里的熱氣從窗口涌出,而進到屋內的,只有投射在地板上的月光。霧氣氤氳,襯得月光仿佛一根斜插入窗的柱子,隨著水汽蒸騰而變幻不定。
這一次,實實在在的倦怠感涌了上來。盡管對面就是全裸的美女,但在熱水的緩釋作用下,健治的身體還是放松得有如一團棉花,軟綿綿,輕飄飄。
好吧,就睡一會兒?
健治閉上了雙眼,全世界都仿佛消失不見。雪子見他不再理會自己,也猜到了少年是真的累了,於是也學著少年的樣子把頭仰在浴缸邊緣,從窗戶里側看著月光,雙手在胸前一合,小聲說道:
“多謝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