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6】只要草了你,所有人都會幸福
薇拉正在對著巨大的委托公告板發呆。
身體狀態恢復完畢後魔男帶她來到工會讓她自己挑選一個合適的委托任務。
至於魔男,他就在遠處坐著喝酒。
當下身為E級新人傭兵菜鳥的薇拉根據魔男的說法就算不用魔法也有B級上位的戰斗水准,但傭兵的工作不只是戰斗;
狩獵,剿滅,護送,尋寶,在社會混亂的當下,這種民間私人武裝性質的團體總能有做不完的工作。
就算是清掃垃圾之類的雜活也有王都政務廳的定期委托。
薇拉當然不會去掃垃圾,畢竟這種工作沒有晉級的可能,想要快速晉級就必須承接有一定風險但又報酬豐厚的任務。
“這位小姐,請問您在發愁自己該承接怎樣的任務嗎?”
眼前是一個身穿利落夾克的年輕男人,這身打扮相比於其他風餐露宿的傭兵來說過於干淨,如果不是腰間別著兩把短劍,大部分人可能會下意識的將他當做公會里的文員。
“是的,您哪位?”
薇拉下意識的保持謹慎,畢竟之前剛剛吃過一次陌生人的虧;
“在下羅根·威爾斯,綽號快劍羅根,小姐。”
男人微微頷首,禮節十足。
無視了薇拉的疑慮,男人繼續說道:
“是這樣的,在下也曾經是傭兵,但目前在做的其實是類似於中間人的工作,為和您一樣初來王都的新人傭兵介紹一些合適的工作,並且從報酬中抽取合理的提成。”
“哦,那你就是黑中介咯。”
“哈哈哈,確實如此。”
男人苦笑。
“要幾成?”
“一般來說是三成,不過這次免費。”
薇拉下意識的將手放在劍柄上,第一次傭兵任務失敗讓她學會的第一課就是不要輕信他人沒來由的好意。
“為什麼?”
“小姐不必緊張,能夠有機會賣那邊的屠龍者凱恩斯大人一個人情可是在下的榮幸。”
“我和那家伙只是臨時合作。”
“在下對看人的眼力有自信,更何況一個建議也不會讓您損失什麼,對吧?”
。。。。。。。。。。。。。。。
片刻後,工會長桌處;
“所以那家伙給你推薦了什麼?我瞅瞅……”
魔男嘴里嚼著雞腿,另一只手仔細的翻看著委托書。
“嗯,沒啥問題,看起來還算靠譜。”
“我覺得那家伙有點怪。”
“怪就對了,中間商多半是些不入流的情報販子,但那家伙一看就是個高手,不過沒差。”
魔男將快劍羅根這個名字暗暗記下,繼續問道:
“那麼你對這份活捉山賊首領的委托怎麼看?”
“嗯……山賊感覺並不難,但委托是匿名的,有點在意。”
“不錯,還有呢?”
“明明是C級委托,獎金卻意外的高,感覺會不會是什麼大人物?”
“嗯,很好。”
魔男吃完了早餐,掏出手帕將手擦干淨。
“我們出發吧。”
薇拉起身跟上;
“去找山賊?”
“錯,去商業街。”
…………………………………
委托目標是活躍於王都北部大道上的赤紅盜匪團團長,要求必須活捉不能殺死,而魔男則帶著薇拉前來商業街打探情報,對象自然是曾經被騷擾劫掠過的商人們。
只需幾枚小銅幣,或者賣點東西順帶閒聊,商人們就願意開口。
“赤紅盜匪團啊,我想想,之前路上遇到過他們一次,本來以為要完蛋了但他們只要了我兩枚銀幣說是保護費,之後一路上就光跟著我快到王都,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一名商人如是說。
“那幫人上次收了保護費以後遭遇了魔物,結果你猜怎麼著?明明是盜賊團卻說要我先跑,我頭也不敢回就駕著馬車跑了,希望呢幾個小伙子沒事吧,哎……”
另一名商人的說法更加怪異。
“赤紅盜匪團啊,我之前帶著一車糧食進城被他們攔下,本想棄車逃跑來著,畢竟糧食又重也不值太多錢,但被他們的頭頭騎著馬追上了,當時我一路跑啊,本來以為會被干掉結果你猜怎麼著?她說要把錢給我,你說怪不怪?哦對順帶一提,他們的頭頭是個紅頭發麻花辮的妹子,挺俊俏的,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一樣。”
一名糧商的證詞更讓薇拉感到困惑,但魔男從頭到尾面無表情,只是靜靜的聽著,是不是點點頭。
又詢問了幾個商人,回答大同小異,會攔路強行收保護費,但不害人性命,遇到魔物還會保護商人的山賊,薇拉頭一次聽說。
出城路上,魔男隨口問道:
“你怎麼看?”
“一開始我是打算去把山賊嘍囉都干掉,然後把正主抓回來完事的,但現在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如果魔男不曾帶薇拉前來市場打聽消息,薇拉在見到這群山賊的一瞬間恐怕就會直接出手殺人。
“你前兩天聽了老子以前的事,覺得怎樣?”
薇拉了然。
魔男很強,非常強,比絕大多數魔女都要強大。
因此他在12歲時父母雙亡的境遇下他的人生依舊有的選。
但大多數人沒有,如果魔男不是魔男,只是個普通男孩凱恩斯,恐怕也可能因為無法生存下去落草為寇。
“動腦子,有思考就是好事,之後我們實際見了再下判斷。總之你給老子記好了,如今這年頭不是當年混沌戰爭的時候只有隊友和敵人,好人未必有多好,但壞人也未必就壞透了。”
“好人不好,壞人不壞嗎……”
薇拉皺著眉頭,反復咀嚼品味這句話。
追蹤盜匪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這些盜賊們往往善於隱藏自身,更善於判斷誰是惹不起的對手。
薇拉一路上學習著如何追蹤腳印,如何尋找山賊們遺留的篝火和灶台,甚至區分人類與動物的糞便。
三天後,兩人在一處小山谷里找到了一處門前掛著赤紅色的旗幟的營寨,顯然是此行的目標無疑。
“所以我們怎麼辦,趁著夜晚偷襲嗎?”
“不,我們直接進去。”
魔男帶著薇拉,大大方方的走向營寨大門。
“站住!什麼人!”
兩名看守上前阻攔,一手一個抓著丟進營寨大門飛出老遠。
接著,魔男扯開嗓門大喊:
“老子是來找人的!讓你們老大出來見我!”
“你是什麼東西,就想見我們老大!”
小嘍囉們一擁而上,緊接著被魔男一拳一個全都打飛,趴在地上沒有了行動的力氣。
也有幾個拿著武器嘗試繞後攻擊薇拉的,但薇拉甚至不必拔劍,只用劍柄把他們全數敲暈。
很快,過半的小嘍囉就在營寨中央的廣場上躺了一地。
“住手!都給我住手!”
中氣十足的大喊聲傳來,營寨中央的小塔樓里走出一名身材苗條一身利落的皮甲,顯眼的赤色長發扎成馬尾辮的年輕女性,眉宇間散發著狂氣自然是匪首無疑。
她瞪著紅褐色的眼眸怒視著兩人。
“你們是來干什麼的?”
“嘖,這娘們確實挺俊俏。”
魔男砸著嘴,摸著下巴點頭。
“哈,老娘就當你是恭維了。不過還是要把來意交代清楚!以你們的實力總不會是來入伙的吧?”
魔男用手比了個尺寸:
“來草你的!爺爺我下面可是有這麼大,有沒有興趣?”
“不會吧!”
女山賊漲紅了臉;
“這麼大!那他媽還是人嗎,老娘不信!”
“這就脫下褲子給你看看!”
“脫!不脫不是男人!”
魔男動手要解開腰帶,薇拉很清楚以這個變態的尿性,他真的會當眾曬鳥。
“都給我停!”
“嘖。”
“嘖。”
無視兩聲遺憾的咂嘴,薇拉正色道:
“這位山賊小姐,我們是來抓你的,只要你願意乖乖跟我們走,我們就不會為難你和你的手下。”
“切,假正經什麼,如果老娘說不呢?”
“那就只能用武力解決了。”
說著,薇拉拔出長劍,指向女首領。
“打就打,誰怕誰?!”
女首領動作利落,出劍迅猛,但不論力量還是技巧自然比不過身經百戰的傳奇英雄薇拉。
只用了三個回合,盜賊首領的劍就被打落,薇拉的細劍抵在她的脖頸上,勝負一目了然。
“草,老娘輸了,你們隨意處置吧。”
“老大!”
“老大不要啊!”
一旁的小嘍囉們想要上前,卻被首領制止。
“你們都別動,沒必要白白受傷!老娘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反正老娘死不了的,放心吧!”
女盜賊首領光棍的很,薇拉卻犯了難。
從前與混沌作戰時並沒有過處置俘虜的經驗,原本輕松贏下戰斗的薇拉看向從剛剛開始一直在邊上看戲的魔男,用眼神詢問接下來該怎麼做。
“你沒學過怎麼綁人?”
魔男訕笑道:
“正好,老子來教教你娘們怎麼綁,嘿嘿嘿~”
魔男掏出繩子,用無比熟練的手法脫去女首領全身的皮甲,只剩包裹全身的里襯,將一塊破布塞進女盜賊首領嘴里用繩子向後勒緊之後將她的雙腿折疊綁好,繩頭繞後又把一雙手臂在背後夾緊拉直,伴隨著繩子的收緊,女首領的腰被迫向後弓起,然而這還沒結束,多余的繩頭向上一甩繞過一旁屋棚頂的橫梁,隨著繩子的拉動,全身動彈不得的女盜賊被高高掛起在房梁上,被山風吹動的身體輕輕搖擺,讓薇拉莫名的想起窗戶上掛的風鈴。
前後用時不到兩分鍾,剛剛還在和自己大戰的女盜賊就變成了一個漂亮的掛飾,全身被繩子勒緊加上體重的制約讓她的胸部和大腿被勒成一段一段的火腿狀,不論如何掙扎扭動都無濟於事。
“老子的手藝咋樣啊?”
邊說著,男人上前拍了一把女盜賊的屁股,讓她開始原地打轉;
“我覺得你真是個變態。”
“嗚嗚嗚嗚……”
嘴里被塞滿破布的盜賊首領不能說話,但已經漲紅了臉,雙腿之間也變得有些濕潤。
“嘖嘖嘖,真是個騷浪娘們,太贊了!”
魔男又拍了一把女人的大腿,女盜賊立刻又向著相反方向旋轉起來。
“老大……老大啊……”
一旁的小嘍囉們看著自己最尊敬的首領被綁成這樣玩弄,都紛紛流下了悲憤的淚水。
老大是他們當中最強的,盡管是女人,但性格豪爽不拘小節,對待下屬也非常體恤,還教會了他們如何將來往商人視為可持續性資源保持長线劫掠的重要指導思想。
對曾經不過是村人和亡命徒,連大字都不識幾個的山賊們來說,老大不管是頭腦還是武力,都是他們無比崇拜的存在。
這幫糙漢子們並非不想和敬愛的老大來一發,但沒有人敢第一個提出來。
是自己太弱了,沒能保護好老大,如果大家能夠更強,一起上至少能拖住那個恐怖的壯漢給老大創造機會。
然而凡事沒有如果,山賊們敬重又愛戴的老大被以羞恥的姿態掛在棚屋頂上,像個滑稽的玩具陀螺一樣在男人不斷的拍打下來回旋轉,山賊們無不流下羞愧又悲憤的淚水。
魔男雙手捏住女首領的一對乳頭將她拽向自己,之後一松手,女首領就像是秋千一樣來回搖晃。
“喂喂喂,你差不多玩夠了吧!這家伙可是委托目標唉!”
“那又怎樣?老子只負責把人帶回去,又沒說不能玩玩她!”
男人一臉的不在乎讓薇拉血氣上涌。
“總之你給我老實點,我進去檢查下這些家伙搶的東西。”
如果是平時薇拉斷然不會放著被綁成一團的女人丟給這個變態魔男玩弄,但畢竟對方只是個盜賊。
於是她無視自己的“傭兵導師”對著女人上下其手和小嘍囉們的哭喊聲,推開門走進了塔樓。
昏暗的地下室牢房內,薇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
“你是卡琳娜嗎?”
“是薇拉麗絲?你還活著啊。”
依舊是熟悉的嗓音和口吻,對誰都冷冰冰的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起伏,確實是卡琳娜無疑。
牢房里被關著的少女,是薇拉的熟人。
卡琳娜是一名身材嬌小的女孩,混沌戰爭時期優秀的神恩戰士之一,擅長指使風精靈的術法揮出能夠將大樹一刀兩段的風刃,盡管不如薇拉一樣出名,但這位身形瘦弱矮小的女孩其實是活躍於戰場上極為優秀的攻擊手。
即使面對數百頭大型魔物都能絲毫不落下風,甚至能用強力的風刃將上級魔物切成細細的薄片,卡琳娜有這樣的實力。
而如今,曾經的戰友被卻被關在山賊的地牢里,讓薇拉有些驚訝。
地牢里並沒有克制術法的吸魔法陣,按理說卡琳娜只要想出來只是揮揮手的事情,外面那些弱雞山賊哪怕加上首領一起都不可能傷她半根汗毛。
但她就是被關在這里,讓薇拉有些茫然;
“你難道失去魔力了?是受傷了嗎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很好。”
卡琳娜用手指輕輕一彈,無形的風刃閃過,一根牢房柱子應聲而斷。
“那你為啥被關在這里?”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啊。”
於是薇拉了解到了這樣一個故事。
名為卡琳娜的神恩戰士在魔女狩獵開始後跟著可以信任的朋友輾轉逃亡了幾十年,友人去世以後,友人的兒子依舊在協助自己隱藏身份,卡琳娜雖然無口但並非沒有感情,對自己友人父子,她心懷謝意。
然而某一天逃亡途中,友人的兒子被一名特殊機關執行者抓住威脅,對方意外的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他要求只要卡琳娜束手就擒就放了友人的兒子。
於是卡琳娜照做了,對方也恪守約定沒有胡來。
卡琳娜被裝進了刻印著吸魔法陣的籠子,執行者說有一名王都的大人物買下了卡琳娜。
他帶著馬車一路上風餐露宿將卡琳娜送往王都。
一路上卡琳娜並沒有受到虐待,這名執行者似乎並沒有自己往日里見過的那種針對魔女無端的偏見和仇恨。
餓了有吃的,渴了有水喝,冷了有毯子,上了廁所那人也會幫忙清洗干淨。
就這樣一路行進到王都附近的北部丘陵時,一伙盜賊襲擊了馬車。
執行者實力不弱,但面對數量過多的盜賊他並沒有選擇戰斗,而似乎是和匪首達成了某些協議之後一個人溜了,留下卡琳娜作為戰利品被連人帶籠子一起拉回了山寨。
紅發的少女頭領對著籠子里的小魔女如是說道:
“你聽好了小魔女,本來打算把你當做商品賣掉的,但你這麼瘦小賣不出好價錢,所以我要先把你養的有肉一些,懂麼?”
“我成為魔女就已經是這樣了,沒用的。”
“我不管!總之你要給我好好吃飯!”
“行吧。”
於是卡琳娜吃了飯,換洗了衣服,之後就被從籠子里放出來關進了地牢。
雖說是地牢,不過通風采光都不錯,床鋪也很軟。
“就在這里住下去吧。”
卡琳娜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紅頭發的少女匪首每天會來看她,捏著她的小臉問她有沒有吃飯,睡得舒不舒服,就這樣過了一年,卡琳娜說自己想出去玩。
於是少女答應了,小小的山寨里舉辦了一場宴會,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
“老大,你不會真打算把這小魔女賣掉吧!”
平時給卡琳娜送飯的山賊拍著小魔女的後背大笑道:
“怎麼可能!你看老大平時對這孩子那麼上心,很明顯是當妹妹養了啊!”
“什麼妹妹!你們不要胡說八道!小卡琳娜是老娘的寵物懂麼!寵物!”
端著酒杯已經有些喝醉的女匪首一把拉過卡琳娜,抱在懷里用力揉捏。
“真是的,怎麼吃都長不胖,總是這麼瘦這麼小,老娘養了你一年了,給老娘他媽的長點肉啊!”
“沒辦法呢。”
卡琳娜只是冷淡的回應。
她並不反感這種感覺,從前每次打了勝仗軍營里都會舉辦這樣的宴會,盡管吃喝比眼下簡陋很多,但歡快的氣氛都是一樣的。
酒過三巡之後,女匪首帶著卡琳娜來到塔樓頂,一起看著天上的月亮。
“老娘我啊,以前可是貴族家的大小姐呢。”
“哦?”
“我老爹是王都商業貴族卡倫斯家族的旁系,成天到晚滿嘴念叨著為了家族這樣那樣,在我成年那天他竟然要我去和主家根本沒見過的堂哥聯姻誒!”
“糟透了呢。”
“是啊,真他娘的糟透了,而且那個堂哥第一次見面就和我說什麼‘你很漂亮,但抱歉我喜歡的是男人,我們可以名義上結婚但我不打算碰你’之類的鬼話!他是個喜歡被男人肏的死基佬!媽的氣死我了!”
“所以你逃了?”
“對啊,老娘在婚禮之前逃了,去當了傭兵,後來又找到這處地方拽了一幫當初一起的傭兵同伙還有一群過不下去的村里人落草為寇,吃吃喝喝多快活。”
“說是為了家族,但你也是他的女兒,這樣很矛盾。”
“可不是嘛!”
女匪首又灌了一口酒,嘴里鼓囊著聽不清的罵罵咧咧。
“你叫什麼名字?”
“艾琳,艾琳·卡倫斯,不過那個姓氏已經不要了,叫我艾琳就好。”
“嗯,艾琳。”
……………………………………
“也許是天生長得像是小孩子所以周圍的人都願意幫我吧,從戰爭時期就是這樣。”
故事以卡琳娜的一句自嘲結尾,薇拉也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
一路走來見證了無數不幸,但卡琳娜的經歷可以算得上是在悲劇時代里小小的幸運。
“總之你一切都好,我就安心了,不過有一件事有點在意。”
“你說。”
“那個執行者是個怎樣的人?”
卡琳娜仰著頭思索了一番;
“嗯……我想想,他有兩把劍,戴著眼鏡不像是傭兵,打扮也很干淨。”
“哈?他不會叫快劍羅根吧?”
“不知道,他沒說過自己的名字。”
“也是。”
薇拉本想繼續詢問,外面卻傳來了不對勁的喧鬧聲。
似乎是加油助威的聲音。
“你等下,我去看看那個變態在搞什麼。”
一步步登上木質樓梯,越靠近大門,外面小嘍囉們的喊聲就越發清晰。
“加油啊老大,打架已經輸了這種事上絕對要贏!”
“老大!用屁股夾緊!用力啊!”
“這男人真是個牲口,之前射了老大滿滿一嘴竟然還能硬起來!”
“老大加油啊,一定要讓他先射出來!不能輸啊!”
“老大加油!”
“老大威武!”
光聽都知道外面正在發生非常不妙的事情。
推開大門,眼前的場景堪稱地獄繪卷。
自己的隊友魔男正抓著被吊在半空中女人的腰,一臉得意的來回頂撞下體,每一下都發出響亮的“噗”“噗”聲,巨型撞成車一樣的大屌殘忍的撞毀女人孱弱的城防,每一下撞擊都帶著女人全身不停的抖動,一雙耷拉下來的奶子隨著撞擊的節奏前後甩的飛起。
而原本狂氣十足的女匪首此時已經滿臉潮紅,汗水混雜著淚水,還有嘴角掛著的乳白色液體一起淌下,場面無比的淫靡。
“啊…啊…啊…我不行了額啊……”
最終,曾經狂氣十足的女匪首高高的仰起頭,發出了淫蕩的浪叫,雙腿間噴出了大量的晶瑩液體,雙眼翻白,垂下頭暈了過去。
“輸了啊。”
“輸了呢。”
“不過老大被肏的這麼爽,就算輸也值了呢!”
“對啊!我們當中誰敢說有本事能把老大肏成這樣!”
“值了!”
“對!值了,恭喜老大!”
“恭喜老大!”
“恭喜!”
“魔男牛逼!”
“魔男真男人!”
“魔男大哥,請務必指導小弟肏女人的技巧!”
懸空吊縛,高潮失神的女人;
豎著大屌,一臉自滿的男人;
圍著兩人,不停鼓掌的群眾;
眼前的景象過於匪夷所思,讓薇拉陷入了短暫失神。
“真不錯呢。”
身後傳來了卡琳娜的聲音。
“什麼不錯?你管這叫不錯?這他媽哪里不錯了?”
“小艾琳其實一直想要男人哦,之前還偷偷和我抱怨說手下的男人都不敢碰她,直到現在都沒試過做愛的機會啊。”
“等等,被多男人圍著她這麼多年,她還是處女?”
“對啊,那些男人總是擔心自己沒法滿足小艾琳,不能給她足夠爽的第一次,所以兩邊一直都很糾結呢。”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搞的就像是你很熟悉一樣啊!”
“我可是傾聽大家煩惱的好孩子哦,再說了別看我這樣,我也有做過哦!”
“誰啊!哪個變態對你這樣的小孩子下手,我要去砍了他!”
“那人現在不在這里啦,而且我才是主動襲擊的一方哦,他當時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呢,嘿嘿嘿……”
這真是要了命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像是大錘一樣,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敲擊著薇拉的大腦和三觀。
“無所謂了,怎樣都好,哈哈哈,去他媽的傭兵任務,怎樣都無所謂了……”
就這樣,混沌戰爭時期的少女英雄,劍舞姬薇拉麗絲·菲奧拉,坐在無名小城寨門前的台階上,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