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是晚上迷迷糊糊的時候會醒過來,然後好像看見窗外有個白色的身影在飄蕩,時不時還會飄到我的面前來,把我嚇到清醒,可是醒來後卻又什麼也看不見。
再後來,我在半夢半醒間不止能看見那虛晃的身影,甚至會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仿佛有什麼壓住了我的胸膛,我想醒來卻又做不到,只能用盡全力去動自己的手指頭,直到小指頭彈動一下後才猛地醒過來,坐起來大口喘氣,把雲煙都給嚇醒了問我怎麼了。
鬼壓床?
我記得以前似乎見到過鬼壓床的“科學解釋”,好像是某種睡眠障礙,意識似乎清醒了腦子一下子卻沒有得到身體的控制權以至於動彈不得,等到人愈加地清醒後才會徹底醒過來,然後大腦接管身體……
可是……
在見過那個大師後,我突然開始對這些迷信的東西似乎又有些將信將疑起來。
在這種症狀愈加地嚴重,甚至一晚上會讓我驚醒三四次以至於白天都無法精神地開始工作,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沒有去找心理醫生,我的第一反應是去找那位“大師”。
見面後我先是感謝了對他上次“指點”的感謝,然後送上准備好的禮物,開始陳述這次的問題。
“是不是你家里進了什麼孤魂野鬼?話說施主啊,這才幾個月不見,你怎麼陽氣衰竭成這樣了?”大師摸著假胡子打量我的面相,“莫不是被鬼吸了陽氣?”
我有些心虛地問:“夫妻性生活也會導致陽氣衰減嗎?”
大師搖搖頭,道:“正常是不會的,夫妻大道陰陽交融,陰氣陽氣是互補的,所謂采陰補陽也……不過若是超出自身能力范圍的陰陽交融,不僅不能互補,反而會對陽氣大大地有損啊。”
我老臉一紅,說:“最近新婚燕爾,確實有些放縱了。”
“原來如此……”大師倒是完全沒有不好意思,“那看來也只是個小鬼罷了,你以前陽氣重,它連近你身都不敢,但是你現在陽氣泄了,它才對你動了壞心思。”
“那大師,我該怎麼辦?吃點什麼東西能夠把陽氣補起來?”我連忙求教。
“靠外物治標不治本罷了,只要你暫停房事三個月,失去的陽氣自然就補起來了,而且你現在還年輕,正值壯年,早早就靠藥物補陽對你以後不好,若是身體形成依賴性,以後除非加大劑量,不然人參也幫不了你。”大師道。
我雖然有點不舍,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在這之前,我先幫你把這小鬼給收了便是,以免讓它趁虛而入……”大師一邊說著一邊斜睨著我。
我知道他要錢呢,不過現在還沒見效,我可沒傻到就他這麼幾句話就把錢財雙手奉上,於是便假裝沒看見,道:“若是大師能救我,我必有大禮!”
“呵……”大師笑了下,知道了我的意思,不過他還是自負地說:“那便走吧……”
開車帶著大師回到了家中,一開門就見到只穿著一件大T恤光著兩條白腿的雲煙,或許是剛起床,她的小臉上還帶著些許的慵懶和誘人。
見到我身後還有其他人,她嚇得小臉一白,跑回房間去了。
“黃老板這妻子倒是……不拘小節……”大師笑了笑。
媽的,我老婆腿給人看了,而且剛才雲煙內衣也沒穿,兩點都印到衣服上了,也不知道這家伙看見沒!
等到雲煙紅著臉換好衣服出來後,她就低著頭去給我倆泡茶去了,我則帶著大師去我倆的房間看“鬼”。
“好重的陰氣。”大師一進門就皺起了眉頭,“不像是小鬼。”
我用力嗅了嗅,只聞到一股淡淡的精液味,估計還是我昨晚留下來的。
還好剛才雲煙出去前把窗戶打開散味了,不然現在更尷尬。
“不對,好像這里不是第一現場,陰氣源頭好像……”大師又掐指一算,然後快步走出我倆的臥室,然後踩著看上去很玄妙的步子來到次臥門前,“在這里?”
“這?”我疑惑地推開門,這間次臥裝修的時候也放了床和衣櫃,其他的都還沒弄,因為暫時也沒人住,是打算等以後有小孩了這間房就留給他/她的,所以裝修什麼的到時候再說。
里邊依舊是空蕩蕩的,窗戶也緊緊關著,不過或許是背光的緣故,這間房不開燈時看上去確實有點陰森森的。
“就是這里,這陰氣也太重了,莫非是個什麼冤死鬼?”大師緊緊皺著眉頭。
“您能解決嗎?”我緊張地問,話說這大師不會是在自導自演吧?欺負我不懂這些東西,把事情渲染地很棘手,到時候好多要錢?
“問題不大,也不看看我是誰……你去外邊等好消息吧。”大師冷冷一笑。
“出去?”我疑惑地看著他。
“我施法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旁觀,而且你在這里我還得分心保護你,萬一鬼急跳牆了找你麻煩我還得分心保護你。”大師背著手,一副高人的樣子。
“好吧……”我懷著一肚子疑惑退了出去,還幫他把門帶上了。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泡好茶過來的雲煙,輕聲給一臉疑惑的她解釋了一下,然後我就帶著她坐到了沙發上等待結果。
次臥里開始響起輕聲的念咒聲,聽不清也聽不懂,感覺不像在說中文似的,也不是英文,不知道在念啥。
然後是大師一聲大喝:“妖孽!還不快快現行!”
緊接著讓人驚悚的事情發生了,我仿佛真的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沒有透過我的耳膜,而是直接響徹在我的心底,差點沒直接一嗓子給我喊去世了。
回過神來我見雲煙一臉擔憂的表情望著我,不斷輕撫我的背給我順氣。
“你剛剛聽到一聲慘叫沒有?”我問她。
雲煙搖搖頭,說:“只有大師在里面的動靜。”
我不由側耳傾聽,里邊似乎……打起來了?
“我日!你這妖孽還特麼挺吊,吃貧道一劍……我操!別!別扳我手指!啊!!!”
大師慘叫一聲,推開門衝了出來,然後光速關上門,一掏口袋掏出一張符咒反手貼在了門上,這才倚著牆滑落在地上,捂著右手食指痛叫。
“大……大師?”我連忙迎上去,不過大師這狼狽的樣子簡直跟剛才自負的樣子判若兩人。
假胡子掉了,臉上好像也挨了一拳,手指也被折了,差點沒斷了,倒是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桃木劍斷成了兩截,衣服也被撕破了不少……
這是在里邊打架了?
和鬼?
物理意義上的?
我都懷疑是不是他自己在里面唱獨角戲把自己搞這麼慘出來騙錢了。
你見過誰家鬼是這麼打人的?
被鬼殺掉的不都是表面無傷然後屍檢都檢不出來是怎麼死的麼?
“媽的這鬼好他媽猛,道爺我打不過她!”大師氣急敗壞地爬起來,再一看我一臉狐疑的樣子,好像被踩到了痛腳一般,大聲說:“操!道爺我沒在騙你!”
見我還是一臉懷疑,他一咬牙,說:“好,你不信是吧?行,今天道爺就當做好事了,這次不收你錢了,免費幫你收拾了這鬼!哼,要不是道爺我裝備沒帶齊,區區小鬼何足道哉?”
這我自然是無比歡迎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沒什麼好反對的。
於是我開車送大師回去拿上了他的全套裝備,就連香台都來了,放在後備箱里,一起給拉了過去。
“這符咒是我祖傳的,只有三張,貼在門上,她就出不來了,只能被我困在這間小房間里。”大師指著次臥門上貼的那張符咒,“我這就進去超度了這惡鬼!”
整理好全套裝備的大師推開門,再一次走了進去。
比剛才更大的動靜,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要是自導自演,這大師也是夠賣力的了,一個人在里面自己和自己打架打了半小時……
結果最後大師還是敗逃了。
“我他媽……我的辟邪劍……吃飯的伙計啊……”大師出門後就抱著斷成兩截的寶劍大哭,“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啊!!”
“怎麼樣啊大師?”我看他這樣子都覺得心酸。
“我搞清楚這惡鬼是怎麼回事了,她是九世處女,陰氣原本就已經重到了極點,這一世原本應該投胎成一個蕩婦淫娃,一臂玉枕千夫睡,半片紅唇萬人嘗的。結果不知出了什麼意外,剛剛結婚破處,男人就死了,命格發生變化,守了一輩子活寡,然後早逝,陰氣爆棚,幾乎就是傳說中的十世處女極陰之體,連地府都不敢收,只能任由她在外邊游蕩……”
大師說了一大堆,我反正是什麼也沒聽懂。
“極陰之體我是對付不了了,原本是可以的,不過我前段時間剛剛破了處,失了元陽……”大師臉一紅,“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我忙問:“什麼辦法?”
“找一個十八歲以下的男孩,要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純陽之身,讓他在這間房里住上一年,然後有我這符咒鎮著,這惡鬼跑不出去,只能被純陽之身每天以陽氣削弱,不出一年就要魂飛魄散!”大師道。
“這我上哪找啊?”我無語。
“你可以現生一個啊。”大師提議說。
我忙搖頭,且不說能不能那麼巧剛好生一個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男孩,就算生出來了我也不會讓他去和一個惡鬼共處一室。
“那你好好找找吧,我也會幫你留意一下的,你可以往孤兒院跑跑,不過孤兒院不會讓你拿小孩去做這種事的,你估計得領養一個。”
我又不是生不了小孩,沒事領養小孩干什麼?
我愁得眉頭都皺起來了,好在這惡鬼被封印在次臥里,暫時看來能睡個好覺了。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表哥打來的。
“喂?瀟子?還記得我不?我是你海子哥啊。”表哥爽朗的聲音響起。
“海子哥的聲音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啊?這麼多年了,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帶我去摸魚的事情呢!”我笑著回復。
“嗨,你還記得那事呢,我都快忘了,我記得那次我好像掉溝里去了,把褲子給弄髒了,怕被媽媽罵就把褲子脫了丟外邊了,還讓你別跟我媽說,哈哈哈!”
聊了幾句小時候的事情,氣氛就熱烈了起來,表哥打電話找我肯定是有事,我現在反正能力足夠,大家都是很親的親戚,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當然是不吝嗇幫忙的,於是問:“對了,海子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表哥一下子扭捏起來,說:“其實也沒啥事,你要是比較為難就算了……”
然後我聽到表哥邊上表嫂嘀咕了兩下,估計是對表哥表達不滿。
我也沒在意,說:“你都不說啥事我哪知道為不為難啊?”
“其實吧,我家子豪不是念初中了嗎,今年下半年就進初二了……他現在在縣里讀書,但是現在教育局管得嚴,縣里的初中畢業就只能上縣里的高中,咱們縣高中這幾年越來越差了,考上大學的都沒幾個,所以想問下你能不能幫忙給子豪轉到市里去讀初二,到時候在市里中考……我跟你嫂子這幾年也攢了些錢,可是還不夠買市里的房子,估計得等子豪上高中了才夠,但是要在市里讀書又必須要市里的戶口……”
表哥說了一大堆我才聽明白,原來是想讓子豪來市里上中學,又沒地方住,也沒有戶口,其實表哥要是開口我也可以直接借錢給他買房的,短期還不了也沒啥事,畢竟他已經是我最親的親人之一了。
畢竟我當初還想過如果自殺了,遺囑就寫家產20%給舅舅家,80%捐了的。
不過表哥既然這樣說,那我就幫幫……子豪?
“誒,表哥,子豪是哪年出生的啊?”我問道。
旁邊的大師和雲煙都瞪大雙眼。
“04年出生的……”
“04年,那就是……16歲?子豪讀書挺晚的啊……”我看向大師。
大師輕聲道:“04是甲申年,是陽。”
“是挺晚的,八歲才讀的一年級,還留了一次級……”表哥道。
“那……子豪是幾號生日啊?市里學校查的挺嚴的……哈哈……”我尷尬地笑著。
表哥不疑有他,還以為我已經答應了,忙道:“3月2號!”
“三月初二是丁卯月庚子日,陰月陽日,可惜……”大師飛快得出了結果。
啊……
我有些失望地說:“三月初二啊……”
“啊?不是不是,你問的農歷啊?他農歷是二月十二的……”表哥說。
“二月十二,丙寅庚辰,陽月陽日!”大師眼睛一亮。
我也突然大喜,說:“幾點出生的?”
“問這麼清楚?”表哥詫異了一下,還是說:“我記不得了,好像是半夜三四點左右吧?”
“寅時,成了,純陽。”大師點點頭。
“那太好了!就讓子豪來我家住吧!正好還有一間房子空著!”我忙對表哥說。
“啊這……那真是太麻煩你了……”表哥也大喜過望。
因為對子豪懷有這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對表哥有些心懷愧疚,不過還是強行壓下了,畢竟大師不是都說了不會對子豪有什麼不好的麼……
就這樣,暑假期間,侄子周子豪帶著行李,和表哥表嫂一起來了我家,表哥表嫂馬上要開工了,這次是順路送周子豪過來的,然後就繼續外出打工去了。
上次見面還是婚禮的時候,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周子豪肉眼可見地又長高了一些,似乎已經比我還高了,這個年紀的小孩長起個子來真是不得了,羨慕……
而且也許是一直在干農活的緣故,周子豪的身子很壯實,雖然臉上不可避免的還有些稚嫩,但是從背後看上去已經完全不像個小孩了。
在表哥表嫂的陪同下,我再一次推開了次臥的門,這間房自從大師那次出來後已經很久沒有被打開過了,一進門,里邊亂糟糟的打斗過後的景象就展現出來。
氣氛有些尷尬。
我忙說:“哎呀,最近忙得有點忘了,我還以為這間房打掃過的,你們等等,我馬上清理一下。”
雲煙也跟過來幫忙,表哥連忙把我攔住,說:“沒事沒事,我們來吧。”
於是大家一起動手收拾起房子來,周子豪也默默跟在雲煙後邊打掃,真是個老實孩子啊……
我其實還一直注意著有沒有鬼的行蹤,不過什麼也沒發現,是跑了?還是……?
房間很快打掃干淨,我把新買的被子床單拿過來,然後看了看,說:“我到時候再買個書桌放這給子豪學習用吧,這房間因為沒住人就還沒買那些家具什麼的……”
“不用不用,他寫作業就用餐桌就行了,在家都是這樣的……”表哥搖搖手。
“好啦,沒事,再苦不能苦孩子啊,為了學習再怎麼花錢也是值得的。”我因為覺得愧疚,只能從物質上來不停補償他了。
說完我向周子豪看去,只見他正怔怔地看著牆角,不知道看著什麼出神。
這孩子不會腦子不太好使吧?
不過這話我當然沒有說出來。
下午,我們去了家具城,買了一套書桌回來,吃過晚飯後,趕夜班火車的表哥表嫂給周子豪千叮萬囑後終於離開了,我帶著周子豪和雲煙驅車回了家。
“子豪,以後就把這里當自己家,不要那麼拘謹,你入學的事情我已經聯系好了,馬上就開學了,正好他們初二分班,到時候你直接插過去,大家都是新同學,也不會有人孤立你什麼的。”回到家後周子豪就一直拘謹地坐在沙發上,一副手腳無處安放的樣子,於是我便安慰他讓他寬心。
“好的瀟叔叔。”周子豪還是放不太開。
“想吃什麼就跟我……跟雲煙說,讓她給你買。”我又看向雲煙。
雲煙也和藹地笑了笑,周子豪面對雲煙倒是比較放得開,讓我不由感嘆是不是自己氣場太強了,不夠和藹可親了?
晚上周子豪就睡進了這間“鬧鬼”的次臥,我和雲煙在主臥悄悄議論了一下他,然後懷著心事進入了夢鄉。
因為大師的建議,我現在處於禁欲期,而雲煙由於魅力太大,現在都不敢穿特別誘人的裝扮來誘惑我了,不過看向我的眼神總是帶著欲求不滿一般,讓我心里貓抓一樣難受。
如果周子豪不在,倒是可以給雲煙買些“玩具”讓她緩解一下寂寞,不過我可不想在身邊發生那種小說里經常看見的情節,我是指小黃書。
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發生。
我晚上睡得很香,再沒有半夜驚醒過,其實自從大師給次臥門上貼上符咒後,我晚上就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噩夢了,仿佛惡鬼真的被關在了次臥中出不來了一樣。
也不知道周子豪晚上睡覺怎麼樣,會不會被惡鬼傷害……
次日一早,雲煙去准備早飯,我則去敲門叫周子豪起床,敲了好幾次他也沒有應聲。
我心髒一突,莫非出什麼事了?
連忙推門進去,一股奇特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
抱歉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股氣味,或者說這股氣味是否真的“存在”我也說不上來。
硬要說的話,就是水的氣味。
我當然知道水是無色無味的,除非里面加了消毒劑。
但是我現在聞到的這股氣味真的就像是“水”的氣味,無味,卻又能聞到……
周子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得很沉,一條光腿踢出被子搭在床邊,小小年紀腿毛倒是很旺盛……
看上去沒什麼事情?
我看了看手表,現在才七點。
也對,我這麼多年下來早就習慣了早睡早起,忘了像周子豪這個年紀的半大小伙最嗜睡了,我當初都是巴不得一天睡他個十小時再起床,更何況現在還是暑假期間呢……
或許是我的動靜有點大,周子豪眼皮動了動,然後非常艱難地睜開了一條縫隙,看見我,小聲問:“現在……幾點了?”
“七點,沒事,你繼續睡吧,我等下要去上班了,你起床了就讓你莊姨給你做早飯吃。”我沒有打擾他繼續睡覺,畢竟感覺已經很對不起他了。
“嗯……”迷迷糊糊地回了一聲,周子豪立馬又昏睡過去,很快打起了呼嚕。
真羨慕你們能睡的小伙子啊……
我退了出去,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怎麼樣?”雲煙不無擔憂地問。
“沒事,大師不是都說了嗎,他這種純陽之身的最克陰邪之物,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問題……你之後給他准備一些比較補陽的東西給他吃吧,反正他在長身體,再怎麼補都能消化得了。”我說。
“嗯。”雲煙認真記下,然後對我笑了笑,去盛早飯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感覺房子里似乎真的“陽”了不少。
也可能只是心理作用,也或者只是最近氣溫又回暖了,不過總歸是有點作用。
次臥里那股氣味愈加濃郁了,好像水的氣味里又摻雜了某些東西似的。
然後由於馬上就要開學了,到時候周子豪就沒法一整天呆在我家“鎮邪”,可能到時候惡鬼又會固態萌發,所以我讓雲煙加大了給周子豪的“補陽”力度。
每天都是各種人參當歸山藥雄雞伺候,我感覺每天看見他的時候他都臉紅彤彤的,呼吸粗壯得恨不得用鼻子噴熱氣。
九月份開學後,周子豪就在家附近的實驗中學入讀。
要不說實驗中學呢,里邊的教師可以說是高級教師滿地走,特級教師多如狗,當然有一點夸張,不過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送周子豪去報名的時候我還見到了他的班主任,姓曲,是一個打扮很精致的美婦,戴著副金絲眼鏡,身材保養得也很好,一看就是長期養尊處優的。
對付這樣的女人,我也有經驗,直接送上附近一家美容院的會員卡,對方喜笑顏開地就收下了,表示一定多關照周子豪。
大概是在縣里沒見過這麼會打扮的女人,周子豪站我邊上老是低著頭偷瞟曲老師裹著黑色絲襪的小腿,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他這麼壞?
晚上回家後問他在學校怎麼樣,他說很好,大家都沒有看不起他,不過暫時還沒有交到什麼朋友,然後第一天上課也有點跟不上,他們教的很多他以前都沒學過……
我跟他說不要急,慢慢就能補上來了,有什麼不懂的他也可以來問我,雖然畢業這麼久沒有做過題了,但是應付初中的知識我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約兩個月,周子豪已經完全習慣了在我家的生活。
我也習慣了他在我家的日子,雖然晚上不再方便和雲煙卿卿我我,但是白天他不在的時候可以啊……
反正我又不是上班996,白天去公司視察一圈,沒什麼事就直接開溜了,回家還能碰到睡回籠覺的雲煙,雖然還不能和她做,但是用手指滿足她一下還是可以的。
看著雲煙害羞地縮在我懷里,被我用手指玩弄到高潮,全身縮成一團,興奮得腳趾都蜷起來的樣子,我自己也虛榮心爆棚。
大師的建議非常有用,我感覺自己下面現在已經脹得快要炸了,勃起的時候似乎比以往都要堅挺不少,這更加堅定了我繼續堅持下去的念頭。
反正距離三個月只差最後幾天了!
現在雲煙看我的眼神仿佛可以滴出水來,我倆可是一直數著日子的,只期盼三月之期一到,恭迎肉棒入洞!
在這樣燥熱的氣氛下,那個惡鬼的事情都快被我拋到爪哇國去了。
“什麼玩意?人大代表?”這天,我突然接到了個電話,給我整懵了,“現在詐騙這麼高級了?”
“不是的黃瀟先生,我真的是XX市人民代表大會的工作人員。”對方哭笑不得地說,“黃瀟先生您作為我們XX市的知名企業家,而且大學時期就已經成為了正式黨員,這一屆的地方人大代表選舉中您獲得了正式提名,所以我們邀請您來參加我們的選舉大會,您成功當選的機會是很大的。”
“你們選代表前都不先通知我一聲的嗎?不用我自己申請嗎?”我有些暈頭轉向的,這種事情我以前想都沒想過,現在我才突然發現在我們這三线小城市,我這幾千萬的資產似乎已經成了市里最強的企業家之一了,難怪會被提名了。
“提名是不需要申請的,當然您可以在參加正式選舉前放棄這次機會……”
“傻逼才放棄呢。”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呃,呵呵……”對方尷尬得不知道怎麼回復。
“什麼時候開會?”我問道。
“這個月的15號,不過我們衷心地邀請您來參加提前三天開始的為期一周的交流會,屆時我們會邀請到本地大部分的企業家以及一些知名的作家、書法家、明星等等,還會有領導前來主持會議……”
我有些為難地看了身邊的雲煙一眼,無他,後天就是三個月的最後一天了,我原本打算後天請假一天,等周子豪去上學後就和雲煙在家好好“玩”上一整天的。
可是這個交流會不就是後天開始嗎?
“晚一天去行嗎?”我問。
“呃,原則上是可以的,不過一般來說交流會的第一天才是人最多,最熱情的時候,之後就是在第一天已經結識的人單獨聊天,晚會反而沒什麼人去了……”
“那好吧……”我又跟他聊了幾句,最後還是決定第一天就去。
“寶貝,等我一周,一周之後再回來把你喂飽……”我把手指又往雲煙的小穴里插入了一些,更加快速地扣動起來。
雖然她如願達到了高潮,趴在我懷里微微喘息著,但是看我的眼神格外地幽怨。
雖然不情願,但是雲煙還是非常地懂事,對我的決定表示支持。
在欲火消退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問我“地方人大代表”是什麼意思,在我跟她解釋清楚後,她才驚呼一聲抓著我的胳膊兩眼冒星星,一副極其崇拜的樣子。
晚上等到周子豪回來後,我跟他說了這件事,他對此也沒有什麼概念,大概只是聽懂了我要離家七天這句話,讓我向小孩子炫耀的心思顯得有點尷尬。
“最近在學校怎麼樣?”我吃飯的時候問他。
“……很好,曲老師對我很照顧,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她……同學們也很親切,最近還找到了一個好兄弟,我們互相學了很多東西。”周子豪說。
“學了什麼?”我下意識接了一句。
“呃,犁……犁田吧?我教他的……”
周子豪說的話把我給逗笑了:“這學了他以後也不一定用的上啊?”
“用的上的,他家也有一個荒田很久沒用了,上次我去他家給他示范了一下,現在他估計天天在家自己犁田。”周子豪說。
雖然很迷惑對方在城里哪來的田,但是我還是點點頭表示理解。
時間快進到兩天後,我早上再次接到了工作人員的電話,確認了我的時間後,對方表示會安排人迎接我,地點就在市內最豪華的也是唯一的五星酒店,位置有點遠,因為我家恰好在市里的西北,而酒店在東南,開車也得近一個小時。
“要是不好玩我到時候直接溜回來。”出門前,我親了下雲煙的小臉,笑嘻嘻地說。
“好啦,再不走就晚了。”雲煙紅著臉幫我整理好衣服。
到地方後發現確實人不少,而且許多一看就是大佬的人坐在一起端著酒杯閒聊,不時還有人借著敬酒的名頭去遞名片。
完全沒有富豪心態的我還從未見識過這種場面,畢竟不久前我的資產也不過幾百萬而已,最近更是天天和雲煙在家樂不思蜀,連正常的朋友往來都少了。
並沒有見過幾個熟面孔,勉強和一些有些印象的人打了個招呼,我很不適應地獨自跑到一個角落坐下了。
像我這樣的人也不少,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交際花的,沒多久,又有一個面相老實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坐在了我的邊上。
為了讓氣氛不那麼尷尬,我跟他打了個招呼,他也回了我一個,然後兩個自閉的男人就有一句沒一句的扯了起來。
這位趙大哥貌似是老師,教物理的,教書教了幾十年了,就在周子豪那所學校上課,是那所學校除了校長之外最大牌的特級教師了。
“這麼巧?”我有些詫異地說,“我的一個侄子也在你們學校上課。”
“哦?在哪個班?”趙大哥也輕咦一聲。
“高二3班吧好像。”我說。
“班主任是不是姓曲?”
“對對,您認識?”
“哈哈,她是我妻子啊。”趙大哥一笑。
我是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有了這層關系後,我倆頓時就熱烈地聊了起來。
其實我以前也想過以後當個老師的,不過陰差陽錯下變成了現在這樣,也是歲月弄人啊。
聽趙大哥不斷講些平常教書時的趣事,我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過去的學生生涯一樣。
光是和趙大哥認識幾天就已經不虛此行了。
吃過午飯,趙大哥說回家拿些東西晚上過來酒店住,我便又變回了一個人。
有了剛才的經驗,我鼓起勇氣去向那些縮在角落的人們去“搭訕”。
其實能來到這里的人都是人精,至少在某一方面是非常突出的,和大家接觸一圈後還真結識到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實在是低估了自己的影響力,總的來看,30多歲的千萬富翁好像只是“良好”,但是如果加上“白手起家”那就會變成“優秀”,再加上“一年不到的時間資產翻了十倍”那就會變成“天才”了。
晚宴上我還作為“優秀青年企業家”被請上去講了一段話,完全沒有准備的我只能亂扯些什麼“我不愛錢,我對錢不感興趣”之類的鬼話來糊弄大家,下了台我就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說過啥了。
之後我也變成了被人敬酒的對象之一,那些大佬們也主動過來和我結交,晚上回酒店的時候都是暈乎乎的。
出於負責任的心態,我強行撐著給雲煙打了個電話。
“老公?今晚還回來嗎?”雲煙溫柔的聲音讓我醉意都散去了不少。
“呃嗝,喝了酒,就不回了,明天早上回去一趟吧……”我說,“家里沒什麼事吧?”
“沒有啊,子豪回來後吃了飯就一直在房間里寫作業,沒有出來過。”雲煙說。
“他和那個鬼一直待在一起不會有什麼事吧?你去看看他的情況吧……”我有些暈乎乎地說,把內心一直很在意的問題問了出來。
“我去看看……”雲煙大概是從沙發上跳下來,踩著拖鞋踏踏踏地來到了次臥前,然後我聽到了雲煙推門的聲音。
“嗯……?”雲煙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一下子沒動靜了。
“……”
“……”
“雲煙?怎麼了?”我詫異地問。
“沒,沒事……”雲煙連忙回復我,然後我聽見她把門給關上了。
雲煙奇怪的表現讓我以為她看見了什麼,忙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異常?里面有……其他人?”
“沒,沒有,子豪就在寫作業,沒有其他人了……”雲煙說。
“那你怎麼這麼怪怪的……”我還是不放心。
“沒有,是我的腳趾撞到牆上了……”雲煙說。
“哦……那挺疼的吧?要不我給你揉揉?嘿嘿……”
“你又不在家,揉你自己腳趾去吧。”隔著手機我都感覺得到雲煙白了我一眼。
“呃,得了,我先洗澡去了,今晚喝多了,等下別直接就這麼睡著了……”我晃了晃腦袋,既然沒事那我就掛了,趕緊睡覺才是正事……
第二天早上,我爬起來後又洗了個澡,正准備回家,昨天認識的一位企業家就發微信邀請我去參加一個“XX市企業家聚會”,讓我務必參加。
如果有機會,多認識一些生意伙伴也是好的……
雖然有些不舍,但是我還是應了下來,然後打電話給雲煙說上午回不去了。
“老公,昨晚好像……好像那個鬼又出來了……”雲煙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
“什麼?不會吧?大師不是貼了符咒嗎?符咒掉了?”我大驚。
“沒有,我剛才去看了,符咒還貼著,但是真的……昨天晚上我感覺自己做噩夢了,不對不是做噩夢,就是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好像醒過來了但是身體又動不了……”
“你身體有什麼不適嗎?”我擔心地問。
“有……不,沒有……就是半夢半醒間好像看見有個人壓在我身上……”雲煙說。
“……不會是子……”我有些羞於啟齒自己的猜測。
“應該不是,我昨天睡覺把門反鎖了的……”雲煙說。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鎖門了?”我有些詫異,不過也知道自己剛才是想多了,居然懷疑自己的侄子……
“你不在家,我還是很注意的。”雲煙強笑著說,“可能真的只是我做噩夢了吧……”
“你要小心一些,有什麼不對勁的及時和我說,我去問大師是怎麼回事。”
掛掉電話,我拿起手機想給大師打電話讓他去我家看看。
不過一想到現在周子豪去上課了,家里就只有雲煙在家,上次大師去我家就白嫖了一眼雲煙的大腿讓我心里很不爽,而且大師這個人太可疑了,所以我下意識地不想讓大師和雲煙獨處。
等我忙完這邊再回去一趟,然後等我在家的時候讓大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