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三十七章科學文化宮
波蘭戰後最重要的建築是科學文化宮(the Palace of Culture and Science),它也是最富爭議、評價最為分化的建築。它是一份來自斯大林的“禮物”,由3500名蘇聯工人建造而成。在建造過程中,這些工人居住在一個被戰爭廢墟包圍的特殊地塊內。這棟建築的高度在歐盟地區位列第八,是歐洲大陸上最高的建築物之一。它既受人喜愛也遭人憎惡,它象征著華沙在蘇聯操縱的傀儡政府統治下、在傾覆之後經歷重生的歷程。
那些紀念碑般的建築往往帶有新古典主義的裝飾,體現著社會主義寫實主義。這些大樓常常采用花卉、陽光、軀體、青春、飛行、工業和新技術等符號,其設計的用意在於彰顯社會主義的力量。這些富有詩意的圖像展示的是蘇聯和共產主義下的烏托邦景象。
一些波蘭人欣賞建築風格,另一些波蘭人認為這些建築物是波蘭受到蘇聯支配的象征,應當拆除。或許他們認為銷毀共產主義的符號就能消除任何與共產主義有關的記憶。但除憶詛咒是不應該的,對於另一些波蘭人說,這些建築是波蘭歷史的一部分。
在波蘭,文化和科學宮是最突出的建築,許多人覺得自己仿佛就出生在這座 \"斯大林紀念碑 \"下,比自己的母親更了解共產主義的歷史。然而,有一些人在這座紀念碑的目光下生活了三...
1979年12月蘇聯入侵阿富汗,給阿富汗人民敲響了警鍾。蘇聯坦克駛過邊境揭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克里姆林宮的“反帝”戰爭只是西方帝國主義阻止社會主義革命在第三世界蔓延運動的新面孔。
蘇聯的入侵是阿富汗民主共和國末日的開始。阿富汗人民在漫長的獨立戰爭中做出的犧牲化為烏有。
現任的蘇聯總書記羅曼諾夫回想了一下現在的局勢,又看了看建築內部。主廳是空的。一面蘇聯國旗矗立在高高的講台上,講台的混凝土底座上方畫著黑色的錘子和鐮刀,國旗之間掛著一幅列寧的畫像。
自1917年十月革命以來,蘇聯的宣傳就為蘇聯描繪了一幅如詩如畫的英雄畫面。
‘無害的神像,烏里揚諾夫變成了列寧。’羅曼諾夫他坐在沙發上心想,列寧被蘇聯教科書神化成了慈祥的老爺爺,而蘇聯學生與自由派卻認為他是惡魔。
列寧的臉從牆上往下看,他的灰色胡須和圓框眼鏡給人一種慈祥的、祖父般的感覺。
但羅曼諾夫不認為這種感覺很好,這是一種人為營造的欺騙錯覺;他了解了列寧在俄羅斯內戰中做了什麼。
或者說,1917年之後那場俄羅斯內戰幾乎沒有人是善良的,布爾什維克與紅色拉脫維亞團等、烏克蘭無政府黑軍、烏克蘭彼得留拉政府、俄羅斯白軍與哥薩克…
在那場戰爭中,每個人都在互相廝殺,每個人都同樣殘酷。
列寧的臉帶著悲傷的表情往下看,好像是在哭。羅曼諾夫無暇顧及眼淚。
歷史就是歷史,它是人類過去時間內的活動,不是神話史詩與教科書、還有宣傳。
蘇聯人會記得1917年喀琅施塔得海軍水兵炮擊冬宮推翻沙皇,卻很少知道喀琅施塔水兵在四年後的1921年就爆發喀琅施塔得事件要求重選一屆蘇維埃,然後被蘇維埃武力鎮壓。
(蘇聯時期宣傳定義這場叛亂是由社會革命黨人、無政府主義者和孟什維克分子勾結白衛軍和外國干涉者策劃的反蘇維埃叛亂。蘇聯解體後解密的歷史檔案資科顯示水兵是自發組織的,並且托洛茨基鎮壓時使用了毒氣。)
俄羅斯內戰中的各方都有戰爭罪行,烏克蘭彼得留拉政府對烏克蘭軍隊沒有什麼掌控,彼得留拉政府的作用只是從烏克蘭農民手中搶掠糧食通過鐵路輸送到霍亨索倫王朝的德意志帝國里,在一戰結束後,彼得留拉政府只是同時對抗烏克蘭無政府黑軍與烏克蘭紅軍、俄羅斯白軍、波蘭人;馬赫諾的無政府主義黑軍屠殺工人與布爾什維克俘虜、俄羅斯白軍屠殺猶太農民與搶掠俄羅斯農民、布爾什維克紅軍初期由流氓無產階級與舊白軍軍官組織起來,紀律很糟糕;俄羅斯軍隊紀律糟糕幾乎是傳統了,直到現在,俄羅斯的軍事紀律都很差。
雖然俄國的紅軍和白軍都很殘酷,但布爾什維克利用人數上的優勢實施大規模暴行。就連布爾什維克領導人約瑟夫·斯大林也被指控犯有大規模處決和其他罪行。
紅色恐怖比白色恐怖更極端。
他看回旁邊的,負責介紹與翻譯的同聲翻譯員,這個女人的名字叫莉迪亞·季莫菲耶夫娜。
他以前見過她,和其他翻譯在一個檔案里。
她來自斯維爾德洛夫斯克,是蘇聯省級公民。
她的父親是一名黨的小官員,母親是一名助產士。她在莫斯科接受過培訓,她的父母把她帶到蘇聯,成為一名翻譯。
她有一張漂亮的臉蛋,笑容柔和而膽怯,黑發飽滿而卷曲。
她的眉毛很淡,眼睛是黑色的,皮膚蒼白而柔軟。
根據她的檔案,羅曼諾夫同志說:“這是一個很好的翻譯。”
他看著她。
她的黑眼睛盯著他的臉。
她的眼睛清澈,沒有恐懼,沒有天真,沒有猶豫。
她的眼睛在等待回答。
“這是一個很好的翻譯,”他確認道。“莉迪亞同志,你會德語與英語?”
“是的,羅曼諾夫同志。”
“你知道我說的\u0027好的翻譯\u0027是什麼意思嗎?”
“是的,羅曼諾夫同志。”
“我想讓你記住這句話:‘翻譯得好’‘翻譯得好’。像鸚鵡一樣重復一遍。明白嗎?”
她很快點了點頭,很害羞。
“坐下吧,你德語怎麼樣?”羅曼諾夫示意說。
“這很好,謝謝。”
她走過去在沙發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仔細聽,不要漏掉一個字。你沒有被逮捕,你可以自由地離開。我們在新秩序中需要許多像你這樣的人,能夠為革命服務的人。你明白嗎?”
“是的,羅曼諾夫同志。”
“我們正在努力建設一個更美好的世界,一個更美好的社會。你明白嗎?”
“是的,羅曼諾夫同志。”
“你明白我需要會說外語的人嗎?你明白嗎?”
羅曼諾夫點點頭表示說:“等一會,你負責我與東德書記昂納克的同聲傳譯,這些內容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是的,羅曼諾夫同志。”
莉迪亞·季莫菲耶夫娜表情緊張但順從;她看起來已經准備好采取行動,保衛她的國家和革命事業。
“去找和我一起在房間里的那個對講機。她應該還在那里。她是個德國同志。我想她的名字叫格特。告訴她我叫她過來的。”
莉迪亞·蒂莫菲埃夫娜迅速站起身,從門口離開了房間。她離開了房間,只有羅曼諾夫同志一個人。
有人敲門,一位德國同志很快走進來,在她身後關上了門。
她三十多歲,身材矮小,結實結實。她有一張農民的臉,嘴巴小,鼻子又寬又短,眉毛粗。
“很抱歉打斷你,羅曼諾夫同志,”她說,“總書記同志,東德書記昂納克想和你說話。他讓我給你捎個口信。”
“告訴他我馬上給他回電話,去坐下。”羅曼諾夫同志厲聲說道。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書房門口。他打開門說:“進來,姐姐,坐下。”
那女人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羅曼諾夫同志坐在桌子後面。
他說:“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是的,羅曼諾夫同志。”
“我以朋友和兄弟的身份與你交談。我需要告訴你一件事,你有很大的責任。你坐在東德書記旁邊,你在口譯。你明白我對你說的話嗎?”
“是的,羅曼諾夫同志。”
“從今天起,你是中央委員會的代理翻譯。明白了嗎?”
“我明白。”
“如果你對我撒謊,我會發現的,我會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
“你不必害怕。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工作。格特同志,告訴昂納克,羅曼諾夫同志很快就會給他打電話。”
“是的,羅曼諾夫同志。”
格特同志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是的,總書記同志。”
德國同志離開了房間。
羅曼諾夫同志向後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想了很久。
羅曼諾夫同志拿起一支筆和記事本,然後他與昂納克打電話約定好會面時間。
他有會議和演講要參加,他以輕快而自信的步伐離開了書房。
秘書格特坐在等候室的桌子旁。她看了看手表,然後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秘書看了看手表,在簡短的交談後掛斷了電話。她撥了另一個號碼,把聽筒舉到耳邊。
“昂納克同志已經為你准備好了,”她對著電話說。
“哦,我馬上就來,”秘書離開房間時說。
格特抬頭看了看鍾。當時是5點40分。
秘書輕快地走到下一層的一個會議室。房間被漆成了深紅色,牆上貼滿了宣傳海報。房間里的家具很現代,用皮革覆蓋。有兩張紅木長桌子,周圍放著折疊椅。羅曼諾夫同志在等她。
“總書記同志,”格特走進房間時心里想。
她抬起頭,粗魯地點了點頭。
羅曼諾夫同志示意她坐下。
格特坐了下來。羅曼諾夫同志坐在她旁邊。
羅曼諾夫同志說,“我的翻譯來了。”
格特笑了,一個大大的、友好的微笑,有點勉強,點了點頭。
“這次私人會議,你作為翻譯員,我們需要應對蘇聯的危險敵人,美帝國主義豬。你是一名翻譯,你必須把你聽到和看到的一切都翻譯成一個忠誠的蘇聯公民,一個忠誠的共產主義者。”
格特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好,好。現在,讓我們開始。”羅曼諾夫同志靜靜地坐著,看著翻譯的臉。“准備好,你聽到什麼內容都不能驚訝,要忘記。明白嗎?”
“是-是的,同志。”
“你一定不要害怕。你是一名翻譯,你必須傳達演講和討論的真正含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的,同志。”
“現在,請坐。”
格特伸手找座位時,雙手顫抖。
羅曼諾夫同志示意她坐下。
羅曼諾夫笑了笑伸手摸她的手說:“還有點時間,發生什麼事情都裝作沒有發生更好。”
格特坐了下來。
羅曼諾夫同志坐在她旁邊。
“你必須專業。仔細聽討論。我會給你一些大致的介紹,然後你會翻譯。”
格特點頭。他把手放在格特肩上說:“幾點開始會議?”
“下午6點在中央委員會大樓的主會議廳,”格特說。
羅曼諾夫同志說:“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格特點點頭。
“很好。現在,放松點,別再想別的了。”
羅曼諾夫同志笑了。
他把手放在格特的肩膀上說,“我要坐在你旁邊。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伸手撫摸格特的屁股,盯著她的身體。他把手放在她的胯部,按摩她的胯部,說:“你知道該怎麼做。”
格特點點頭。
羅曼諾夫同志站起來時拍了拍她的屁股。
“操他,”她想,然後轉過頭,盯著窗外,看著華沙的日出強忍著惡心說:“這是性騷擾。”
她盯著羅曼諾夫同志的後腦勺,想起他的手放在她的屁股上。
羅曼諾夫同志轉過身說:“現在,我想讓你在會議期間好好看看我,這樣你就可以描述你在口譯時看到的一切。”
“是的,同志。”她猶豫地問:“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他回頭看了看,眨了眨眼。他說:“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格特盯著他想,你這個混蛋,你知道我是什麼。
“會議一分鍾後開始。我的助手會給你大致的介紹,然後你開始口譯。你明白嗎?”
“是的,同志。”
“性騷擾是社會游戲的隱性規則,那你以為歐美那些西裝怪物會怎麼樣?他們會看的是銀行股票與懷里年齡比你小的多的男女。現實對於我們來說是游戲。”羅曼諾夫握著她的手說,“吻我?”她沒有反應。
他把她的手推向他的胯部。她把它推回。
“你不想在全世界面前操我吧?”他笑了。
她臉紅了。她閉上眼睛說:“你能給我什麼?”
“我的愛,格特魯達,你在床上陪伴我的快樂。你在床上陪伴我的快樂。除了那種快樂,我什麼都不能給你。”
她沒有反應。
“嗯,你想要什麼?錢還是職位?”
她沒有反應。
“我不能答應你任何事情。這取決於中央。現在,做你的工作。要專業。我的聲譽和你的未來取決於它。”
“好吧。”格特把額頭靠在胸前,感覺到了自己強烈的心跳。她抬起頭來。他在看著她。“我准備好了,”她說。
“跟我來。”
羅曼諾夫同志站了起來。他走在她前面,走向會議室。
她跟著。
會議室里擠滿了人。羅曼諾夫同志走到桌子前面坐下。格特坐在他旁邊。他摟著她。她盯著周圍的人。翻譯坐在她旁邊,翻譯代表們所說的一切。格特閉上眼睛,讓羅曼諾夫同志帶領她參加會議。
她想,我希望我能保住我的工作。我希望我能阻止你認為我是妓女。
她盯著幾個代表。她從中認出了其中一些人。其中一人是羅曼諾夫總書記的秘書,也是書記的情婦。她比格特大一點,有一張娃娃臉。她穿著一件朴素的藍色連衣裙,圍著一條白色圍裙,像個女服務員或女傭。
她看起來像個女學生。
格特想,女學生。
這種想法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她看著會議廳。
她感覺到羅曼諾夫同志的手放在她的胯部。
格特的腦海里閃過了她14歲時的情景,
第一組演講者講了20分鍾。她聽著,看著代表們,盯著代表們,瞥了一眼翻譯。
她用手撫摸他的大腿。
她感到兩個手指在兩腿之間玩耍。
在第一批發言者結束發言後,格特看了看手表,現在是5點55分。
寬闊的會議室里,聚集著華約國家與蘇聯的州委第一書記代表們,在第一批發言者之後所有人鼓掌。羅曼諾夫以一個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讓我高興,讓我們高興。”
他又把手放在她的胯部上。
她摸了摸他的胯部;他把手放在她的胯部上。
她想,我希望我能阻止這成為一種性關系。
她盡量不看他的手。
羅曼諾夫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這時,斯維爾德洛夫斯克第一書記葉利欽走向講台發言。
她看著他球莖狀的鼻子和脖子,就像一只長滿雜草的火雞。
格特想,這就像看著一只蜥蜴向一只母狗求愛。
她用手撫摸他的大腿。
羅曼諾夫又把手放在她的胯部上。
她捏了捏他的大腿。
會議廳一片寂靜。
她確信他會注意到,所以她沒有放松她的抓地力,即使他第三次把手放在她的胯部。
“同志們,”葉利欽說,“黨的每一次代表大會都必須具備切實推動我們運動的實際意義,這是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列寧的觀點。”
格特想,他說話像個女人。
葉利欽接著說:“推進我們的運動意味著推進蘇聯共產黨的利益。”
她環顧四周。
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平靜地聽著,她的座位跟最近的人隔了兩、三米。
羅曼諾夫注意到了她環顧四周,他低聲說:“這種實際意義被定義為贏得更多選票。”
她笑了。她捏了捏他的腿。
葉利欽接著說:“為了促進蘇聯共產黨的利益,我們必須有最好的專家和頭腦。我們需要做出新的決定。現在讓我們投票表決。”
他的臉變紅了,出汗了。
“我們需要最好的人中的最好的人來做到這一點!”
她閉上了眼睛。
她不想看羅曼諾夫同志和他的手。
“我能猜到葉利欽接下來會說什麼,打賭嗎?”羅曼諾夫開玩笑說。
她捏了捏他的大腿。
“總書記同志,你會說政治局需要我來管理我們的部門嗎?”
“不,”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這不是我要說的。”
“你要說什麼?”
他把手放在她的胯部上。
她捏了捏他的腿。她把嘴唇貼在他的耳朵上說:“你得讓我得到我想要的,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總書記羅曼諾夫同志低聲說:“我們都需要我們想要的。”
她撫摸他的大腿。
葉利欽一直在談論做出新決定的必要性。
她意識到,最好的決定不是在人們大喊大叫時做出的,不是在人們爭吵時做出的,而是在人們墜入愛河時做出的。
當人們做愛的時候。
當人們相愛的時候。
當人們墜入愛河時,他們不需要彼此大喊大叫。他們不需要打架。
當葉利欽演講完成後下台時,羅曼諾夫低聲問:“你覺得葉利欽怎麼樣?”
她捏了捏他的大腿。
“他沒事,”她說。“他說得很多。他有一些好主意。”
他點頭說:“不要被他反對官僚主義的漂亮話騙了,虛偽的人在公開場合說的話都說給別人聽的。”
她微微一笑,說:“我不會。你也不應該。”
“好吧,我們拭目以待。”
當演說結束後,開始討論蘇聯國家政策,羅曼諾夫從她那里收回了手。
她想,我會為了更多這樣的事犧牲我的右腿。
羅曼諾夫問:“你想要多少?”
她微笑著拍了拍他的大腿。
“我是已婚婦女。”
“我是一個務實的人。如果你把你的丈夫給我,你就會有你的革命。”
她環顧了一下會議室。
“有問題嗎?”
“沒有。”
“那麼你丈夫必須去拘留所接受再教育。”
她笑了。
下一個決定是如此簡單,同時又如此復雜,格特根本沒有考慮。
由於代表們談論政策時,格特沒有怎麼細聽,當羅曼諾夫拉了拉她,她才回過神。
她與所有人一同起立,羅曼諾夫帶頭唱起了國際歌。
會議結束後,她離開了會議廳,跟在他後面,沒有意識到他要去哪里。
“我們離開這里吧,”他說。
“好吧。”
他們走出會議廳,穿過大廳,走出玻璃門,進入涼爽的夏季空氣。
“我喜歡這種空氣,”她說。
“是的。”
“聞起來像是自由。”
“的確如此,”他說。“感覺很好。”
“我可以住在這里。”
“那你需要努力了,好了,去我的房間里面。”
他把她領進酒店房間,關上了門。
他打開鎖,他們站在房間里。
“你喜歡嗎?”他問她。
“我很喜歡。”
他用手撫摸她的胸部、褲子和內褲。
“我非常喜歡這個。”
他把她向後推,她坐在床上。
“我不知道該說你誠實,”她笑了起來說:“還是說你蠢。”
“可能兩者都有。”
“可能吧。”
他給她脫了衣服。
他脫下了她的內衣。
他脫下了她的褲子。
他把手伸進她的褲子里。
“書記同志,我有個主意。”
“什麼?”
“我們可以假裝你和我——書記和同聲傳譯員——有外遇。”
“什麼?”
“是的,”她說,“我會假裝成你的情婦。”
“好吧,”他說。“我喜歡。”
她停頓了一下。
她想到了和她一起工作的人,她愛的人,那個拿著筆記本和棍子的瘋狂小女孩,想到了自己的生活和她想要的東西,這是她第一次在不考慮任何其他事情的情況下思考所有這些。
當她和羅曼諾夫說完後,她站起來說:“我喜歡生活在這個沒有共產黨的世界里。”
“好吧,”他說,“我也是。”
“我14歲時候認識到的世界不是這樣的。”
他點點頭。
“我知道。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改變它。”
她俯身吻了他。
他吻了她的背。
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熱量。
“我們正在創造歷史,”她在他耳邊低聲說。
他點點頭。
她給了他一個長長的吻,然後裸體走進浴室。
羅曼諾夫躺在床上。
“我暫時沒有妻子,”他說。“你願意代替她嗎?”
“她是誰?”
“米哈伊洛夫娜·特雷古波娃。”
“我沒有嫁給你。”
“我知道。她是卡塔琳娜·烏爾帕拉的朋友。”
“我從沒見過他們。”
“但他們信任我,也信任你。”
格特擦了擦頭發問:“我是替代品?”
“是的。”
“我必須是共產黨員嗎?”
“不。”
“我必須是俄羅斯人嗎?”
羅曼諾夫笑了。
“不。”
“那我就進去了。”
他笑了。
這是格特和他第一次在一起的故事。
他不知道用手做什麼,只知道把手放在膝蓋上。
她把手伸過他們身體之間的縫隙,他用指尖碰了碰,她說,“我想讓你和我做愛。”
“好吧。”
第一次很慢。
他看著她的眼睛,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慢慢來,”她小聲說。
她的臉紅了,頭發亂蓬蓬的。
“好吧。”
第二次更好。
他們越走越近,直到身體接觸。
他感覺到她在他身上濕漉漉的,他低聲說:“我愛你。”
她點點頭。“我想知道你能怎麼做?我不想當個普通同聲傳譯員。”
“好吧。”
第三次更好。
他把手在她背上來回滑動。
她把他的手拉到她的乳房上,他撫摸著。
他低下頭親吻她的乳頭。
“是的,”她說。
第四次更好。
她在他耳邊低聲說:“我要你日夜都和我做愛。”
“什麼?”
“我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在一起,日日夜夜。”
“呃,格特——”
“我不想再做羅曼諾夫夫人了。現在這是我的地盤。”
“我能考慮一下嗎?”
“是的。”
“我可以考慮一下。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她說,“我想要一個新職位,別說你只是玩玩。”
他點點頭。
“慢慢來。”
“我會的。”
他們很安靜。
她閉著眼睛,深呼吸著。
他聽她的心跳。
第二天早上,羅曼諾夫起床穿衣服。
“需要幫忙嗎?”格特問道。
“我想見秘書。”
“誰?”
“秘書。我想和她做愛,就像我們昨晚那樣。”
“但我以為你……”
“你什麼?”
“你說你和秘書是情侶”
“我在開玩笑,格特。你不覺得我很蠢嗎?”
“不。”
羅曼諾夫岔開話題說:“順便說一句,櫥櫃里有漁網襪,今天穿上。”
他離開了房間。
格特走進浴室,穿上內褲和胸罩。
她坐在床邊,把頭發梳成馬尾辮。
她照了照鏡子。
“我是替補,”她低聲說,“一個漂亮的替代品。”然後,她拿起一支口紅和一把刷子,讓自己微笑起來。
她打開了羅曼諾夫等候的臥室的門。
“我准備好了。”
他朝她微笑。
“我也准備好了,”她說。
穿過了保衛部門與一道道門後,提前到了會面的會議室地點。
羅曼諾夫摟著她的腰說:“等下,翻譯德語可不要出錯。”
“我和你在一起,”她說。“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知道。”
他領她進去。
大約有20名男女。
他們立即在長會議桌旁坐下。
格特坐在羅曼諾夫中間。
他低聲說:“告訴他們說慢點。”
“說慢點。”
“請說慢點。”
羅曼諾夫肘擊格特的肋骨。
格特動了動嘴唇。
“首先,我想說,‘早上好,謝謝您的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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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