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楔子
索維北疆的大地上,初春的天空飄著細雨,寒風冷到刺骨,黑砦城堡在風雨中仿佛深色的巨獸俯臥在山嶺中,繡著黑龍的旗幟在城頭獵獵作響。
拉瓦爾看著躺在床鋪上的老人。後者已經蒼老得不成樣子,形容枯槁憔悴,若不是胸腔還在細微起伏,恐怕沒人認為他還活著。就算活著,也很讓人擔心,他下一秒會不會咽氣。盡管壁爐中火光熊熊,但這溫暖沒能帶動老人的血液運行,他的皮膚還是慘白一片,毫無血色,活像月色下的冰。
似乎是感覺到身邊有人,老人深陷的眼窩中張開一條縫,里面似乎除了白色並沒有眼瞳。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老公爵的聲音傳來,滄桑的聲帶顯得有些沙啞,但音色中還殘存著一絲威嚴。
當聽到老人聲音的時候,他的眉頭松了松,眼睛卻沒有轉動分毫,“如果知道你沒死,我就不回來了。”他把斜靠在床柱上的身子站直了,從一旁的椅子上拾起黑色大衣,“我還有一筆生意要去南方談談,先走了。”話雖如此,但是他似乎根本沒有要征求老人同意的意思,徑自朝著房間外走去。
“澤拉圖是一頭噬主的豺狼,你少跟他來往。”老公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威嚴中透著一抹不容抗拒的冷厲,隨著一陣衣服和被褥摩擦的聲音響起,“與霍克家也別沾什麼關系,他們早已經忘記了隸屬於自身的榮耀。”
拉瓦爾轉過頭。老人靠在烏木床柱的黑天鵝絨墊子上,爐中炭火噼啪作響,熾熱的光映出老人刀削斧刻般堅毅的面龐。因飽受病痛折磨,他兩頰深陷,面色上繚繞著一層黑氣。曾幾何時,這個男人被稱為索維帝國的護國之矛、衛國之盾。可是,這位敵國眼中以鮮血染紅大地的惡魔如今卻像裹在襯衣里的竹竿。那雙黃金的眼眸里,只剩下豆大的瞳孔,仿佛燈燭里殘余而搖曳的輝光,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拉瓦爾咧嘴一笑,“你太老了,父親。這世道你還看得清嗎?”他將身體完全轉過來,毫不避諱地迎上老人那抹傲慢又瘋狂的笑容。
“我確實快死了,但我頭腦還沒昏,而你呢?”老公爵說到這里,金瞳中迸射出銳利的寒芒,似乎要將拉瓦爾的心和骨穿透。劇烈的咳嗽中,老人的聲音急促起來。
“你本該留下,替我守護這片洛墨涅亞的土地。”
“不。”他回復,聲音輕而有力,“那是你的土地。”他身影在雕花的房門縫隙之間消失,腳步聲漸行漸遠,“那也是,你僅有的東西。”
老人的嘴角機械式地動了動,逐漸卷起一抹弧度,深邃的目光遙望著窗外的景象,遠山逐漸變得深沉陰暗,空中濃雲浮聚,天地間似乎是在醞釀著一場大勢。
“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南下。”上了馬車,拉瓦爾對面的一個粗獷的笑聲傳來,那是一位壯碩的漢子,身材非常高大,腦袋上的頭發像狂野的雜草一樣不修邊幅,粗眉下大眼睛如火炬炯炯有神,兩條粗壯如野牛的胳膊上遍布著虬結的肌肉,紋著北方蠻族所崇尚流行的一種刺青,身上粗布與獸皮混合的衣服全然遮不住他寬闊的像花崗岩一樣結實的胸膛,“現在對南方來說,正是春潮的季節,地面泥濘不堪,要是馬匹陷入里面會耽誤我們不少時間。”雖然身體強壯的像個怪物,但是這個青年漢子的笑容看起來卻很是陽光可親。
“但這也是絕佳的時機,曼尼。”拉瓦爾將一雙蒼白修長的手放在火盆便,烘烤起來,炭火上的烤爐上,一塊塊脫骨牛肉正烤的油花綻放,他表情隨火光變得肅穆,“錯過這個時候,就沒機會了。”這次委托人出的是讓他直接閉嘴的價格,但同樣很艱難,而當手下將信件呈遞過來之後的幾分鍾,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復心緒片刻,就敲定了這個任務,不過鑒於難度太大,所以早早進行了多方面的准備。
“不過要我說啊,你這家伙,這次是真敢拼!”青年漢子從背囊里取出酒壺,狠狠灌了一大口,伸出紅松樹枝一樣的大手從烤架上抓起一塊烤肉,不顧燙就塞進嘴里咀嚼起來,含糊不清的繼續說,“那可是重兵把守的帝都,就咱倆去,真能成功麼?”
“不成功就死。”此時拉瓦爾見火烤的差不多了,從右手小指套著的盤龍黑戒上一抹,扯出一只袋子,上前兩步交到蠻族青年的手上,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不絕於耳,蠻族青年只是打開一角,便立刻虔誠的看著拉瓦爾,“得嘞,拉瓦爾大爺,你說啥是啥!”
拉瓦爾並沒理會蠻族青年此時舔狗般的神情,而是將目光投向馬車外面南下的道路上,此時風雨大作,雷聲,雨聲,風聲混合成一曲狂暴的交響樂,而拉瓦爾只是凝望著遠方漆黑的山巒丘陵,目不轉睛,深邃如鏡。
……
“殿下!我真的可以解釋!最近的綁架事件和卑職一點關系也沒有……請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啊!”大殿下面,一個中年跪在中央,渾身顫抖得像篩糠一樣,一雙眼中布滿了血絲,誠惶誠恐的叫喊著,而大殿兩旁的一些官員則同樣面色蒼白,沒有任何一人站出來求情。
“啊呼~已經可以了,你的話,我也早就聽夠了。”索維帝國的皇宮大殿,台階上方,紅玉為基,黃金描邊,鑲嵌著各種各樣寶石的不朽王座之上,擁有一頭金色長發的少女翹起一條穿著銀鎧長靴,長靴及膝,與裙甲間露出一截包裹了白絲的玉腿,此時少女一手托著香腮,另一只手五指在龍獸雕塑的扶手上百無聊賴地輕扣敲打著,似是正在假寐,面對台階下面聲嘶力竭的哀求,良久,少女散漫地打了個哈欠,甚至沒有把目光投到下面去看上一眼,只伸出戴著銀色臂鎧和黑色絲質長筒手套的小手對身邊的侍衛隨意的揮了揮,這些身穿鐵甲,手持武器的健壯戰士們立刻左右齊上,一邊一個將台階下面跪著的官員架住,那位官員此刻額頭上汗出如漿,雙眼無神,一臉絕望的被拖死狗一樣帶了下去。
金發少女慵懶的斜靠在王座上,撐著胳膊,將兩條交疊著的白絲玉腿放下來,緩緩的站起身子,精鋼高跟的長靴在台階上輕輕磕出一陣脆響,卻由此,讓靜默的官員們重新看向王座之上,漂亮的金色長發跟隨著少女起身在背後傾瀉散開,恍若鎏金的懸河天落,秀發之下,是一張小巧精致的嬌美面容,修眉上挑,淡雅中透著一絲颯爽的英氣,驀地,少女纖長濃密的睫毛開合舒張,自一對天藍色的惑人眼瞳中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映入大殿上眾臣眼中,都是一愣,旋即脊背襲來陣陣刺骨寒意,一個個都是保持沉默,不敢多言,甚至不敢再抬頭去看。
“眾位,你們就有沒有什麼事要和我說一下嗎?”少女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她站起來環視一圈。
“圖卡大人,因為自己的私欲,付出了一點代價,但是,這也太巧合了,不是嗎?”少女冷峻的聲音伴隨著清脆的鞋跟敲打大理石台階的聲音仿佛就是在每個人的心底響起,“父親才剛剛帶著大軍西進,帝都的治安就變差了,你們這份業績,是打算做給誰看麼?”
面向台下一位身穿甲胄的粗壯男人道,野獸一樣粗獷結實的身體此時明顯的一顫,少女見狀冷笑道,“馬魯夫爵士,你身為都城守備隊的統領,希望你好好調查一下最近的少女失蹤事件。”
“可是,公主殿下,因為陛下的出征帶走了許多人手,現在皇城守備已經嚴重減少,我們哪里還能分出更多人去調查呢?”一位官員出聲詢問。
“難道貴族們都是廢物麼?”少女陡然抬高了音量,群臣噤若寒蟬,“只會養尊處優的東西,帝國沒有閒錢養著他們!”
“恕我直言,克蕾雅公主殿下。”終於,一個低沉,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循著聲音,在那里的是帝國的宰相,澤拉圖,一個身穿著褐色長袍的中年男人,“現在的公主殿下應該在皇宮內部休息,而那個位置……”澤拉圖指著不朽王座,“迪卡爾殿下,現在他才是攝政王。”
“那個廢柴?”少女的朱唇輕輕嚅動,雪白的貝齒中擠出一絲不屑冷嘲,但是對宰相的言辭並未反駁,隨之轉了一下身。
“馬魯夫爵士,如果再發生少女失蹤案件的話,你就不要再回來了。我會像今天一樣,親自去幫你解決問題。”
“遵命。”這位中年騎士此時一副愁苦臉色,卻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少女冷冷的瞥了一眼宰相,裙甲卷動,便如入無人之境,揚長而去。
“好了。列位大人,雖然陛下現在在西境打仗,但是國事不能荒廢,諸位還是收拾一下心情。”等到少女的身影從大殿的盡頭處消失,宰相方才喚醒了一眾麻木不仁的官員們,對一旁身穿輕甲的少年道,“克洛爵士,你去把迪卡爾殿下請來吧。”
“一個老狐狸和一群毫無作為的廢物們。”回到更衣室里,克蕾雅解下雪樹銀山一樣的精鋼甲胄,那一身帶有血腥味的肅殺才消散幾分,緊身的皮衣之下,此時她傲人的身材完美呈現出來,光滑平坦的小腹,高聳挺拔的乳峰,嬌軀线條優美,腰肢纖弱柔韌,連折射在牆壁上的光影中都是款款婀娜,盈盈搖曳,令人浮想聯翩,而似乎是剛經歷過一場戰斗,白玉般剔透的肌膚上滲出了一層細密晶瑩的汗珠,而經過她脫去外衣之後,室內頓時升起一陣馥郁誘人的氣息,這味道尷尬又曖昧,恍如幽幽綻放了一朵魔靈花,暗香浮動的同時勾起血液最深處的原初火熱。
侍女們早就准備好了熱水,克蕾雅將赤裸的身體隱沒在溫暖的浴池中,凝望著池水中縹緲的氤氳霧氣,滾水衝刷過肌膚,舒適感傳遍全身,先前因為戰斗過後的血腥與疲憊也被洗滌了下去,克蕾雅回想著今天在舊倉庫中,看到的一個個被捆綁起來的少女,她們臉上的神情都在眼前浮現,明眸中絕望,蒼白的顏色和一些沉溺在快感不知所措的姿態,克蕾雅白皙俏麗的臉頰上頓時蒸騰起一陣灼熱的緋色,有些目眩神迷。
可隨之她的心緒便漸漸冷靜下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父親率領大軍攻打魔族的這段時間里,幾乎帶走了索維帝國二分之一的精銳,而且以平民和教會所組建的聖輝軍團居多,留駐在洛倫的軍隊大部分是由貴族組建的帝國軍團,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除了軍方的騎士家族,很多都是一些為了尋求鍍金,權柄,屍位素餐的家伙,恃強凌弱,欺辱平民這些家伙無師自通,但是論及能力,甚至比不上馬廄里面干雜活的仆役,壓根就不能指望這些人去辦事,可是眼下,洛倫和邊境小鎮村莊的少女失蹤事件還在日益增多。“明天再深入調查吧。”克蕾雅不再想這令人頭疼的事情,眯起攝人的眼眸,兩條玉臂交疊著,附身在大理石邊緣靠住,享受著侍女們以浴花和香料溫柔地擦拭推移著她白皙滑嫩的肌膚。
沐浴過後的克蕾雅,在侍女的幫助,用魔法溫風吹干並梳理了一頭鎏金長發,額前用藍色緋金的配飾分開,懸垂在圓柔美麗的雙肩上,而後侍女們為她穿上了最上等絲綿內衣,白皙的玉頸下,完美的鎖骨撐起恍如牙雕一樣細膩雪白的肌膚擴張迅速,滾圓的雪峰聳立,頗具規模,擠壓出深谷河流匯入平坦光滑的小腹,纖細而有力的弓腰下,玉潤修長的美腿上輕柔地套上了一雙潔白的絲質長襪,襪口用小內兩側延伸出的吊襪帶扣住,最後,克蕾雅在外面披上一套奢華的白貂浴袍,裸露在外包裹著雪白絲襪的小腿上,性感優美的流线體只是看上一眼都感到陣陣血脈噴張。
“退下吧。”克蕾雅簡單的吩咐一句,遣散了她的侍女們,徑而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數日的調查加上一天的奔波,她早就想好好休息了。
在克蕾雅穿過回廊的時候,忽然站住了,不知道因為何故,她總感覺背後的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她,而且,周圍太安靜了,雖說平時的皇宮在夜里也很安靜,但是總會有值夜的護衛四處巡邏走動,想到這里克蕾雅並沒有多做堤防,全當是因為自己太過敏感就直接打開了寢宮的木門,如往常一般。
忽然之間,在黑暗中,一抹微弱的魔力波動傳來,克蕾雅原本就有些疲勞,此時全然沒有防備,被身後伸出的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接著一塊充滿奇異氣味的手帕掩蓋在她的口鼻上,克蕾雅只是吸進去一點便感到周圍的景象開始波動變化,同時她的嬌軀也被來人架住,但是她隨即醒悟過來,多年的鍛煉讓她的身體反應快過思維,在這個危機的關頭,她猛地抬腿踩在身後那個人的腳上。
“……!!”一聲悶哼,身後的人鉗制她的力量稍微減弱了,克蕾雅沒有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左臂迅速收縮以手肘戳在背後之人的身上,這下完全脫離了掌控,克蕾雅根本沒有去看背後的人是誰,她只感覺現在眼前的事物都在變化,甚至有些分不清真實虛假,她步履蹣跚,跌跌撞撞的衝到床邊,伸手拔出牆壁上交叉的利劍,纖足一點,像旋風一樣撲向剛剛背後抓她的人,這些武器不僅僅是裝飾而已,都是服務於皇室的工匠以精鋼打造研磨的利刃,削鐵如泥,克蕾雅又是擁有花語的少女騎士,這一下更是威力無比,來人沒有猶豫,只聽他在黑夜中一聲低語,接著一股黑風席卷開來,他整個人就像是融入了陰影,克蕾雅的劍鋒揮動雖然迅速卻是撲了個空,她不敢有絲毫的松懈,立刻調轉身子,一雙美麗的眼瞳如藍寶石在深闇中綻放出凌利的光芒,屏息凝神,小心地移動著,周圍的一切事物都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燈火不再明亮,空氣中沉淀著一股陰暗沉重的力量,讓克蕾雅像是不斷深陷泥沼的過程一樣,這份無形的壓抑由心令她感到一陣窒息。
“護衛都哪里去了?”克蕾雅此時心中十分疑惑,她嘗試著開口呼喚了幾聲,但是卻似乎傳不出任何聲音,門外靜悄悄的。
猛然間,在黑暗中撲出一團陰影,在這個看起來就像是隔音的領域中飛速幅聚,形成了一頭怪獸的形狀,張開魔爪抓向她,克蕾雅劍尖轉動,利劍自下至上一劍砍斷了襲來的暗影,劍身上傳來一陣強烈的魔力波動,像是黑夜中一抹璀璨的星茫,暗影被她輕松從中一分為二,但是克蕾雅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調轉劍鋒,回身一劍直指背後。一寸寒芒,停留在來人的咽喉之前。
一瞬間,寢宮內的光线再度明亮起來,原本覆蓋著的黑暗也消失無蹤,克蕾雅身前站著的是一道隱藏在黑影中的人,只有少數輪廓流露出來。
“好吧,你贏了,公主殿下。”黑影中的人喉頭蠕動著,略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但隨即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時間到。”
克蕾雅心中一凜,沒有絲毫猶豫的打算揮劍斬殺這個不速之客,但是卻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顫抖著跌倒在地,先前的威勢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綿綿不絕涌上來的虛弱無力;“你……!”她驚訝的看著那個人,想要去抓住一旁的佩劍,但是現在渾身上下完全體不起一絲氣力。
“高盧巫師的虛弱魔藥還挺管用的,但克蕾雅殿下真不愧是帝國的花語騎士,如果沒有做多手准備,我可能已經被你殺死了吧?”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地調侃著,同時俯下身子,伸手撫摸她臉頰上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似是在逗弄,全然無視了克蕾雅美眸中泛起的強烈的殺意。
“別碰我!護……嗚!!”她開口呼喚著,但是卻被男子順勢捏住香腮,將一團織物塞進了她殷紅的小嘴里面,將她的求救聲阻攔回去,“小聲點,公主殿下,你有時候也應該體恤一下那些巡邏的護衛們。”男子笑著輕輕翻過她的嬌軀,將她的雙臂倒折在背後,按在背心上,同時從皮袋中扯出一根泛著青光的繩索,飛速纏上了克蕾雅平行交疊著的雙手小臂。而她現在十分虛弱,完全像一個木偶,任由男人把她的雙手結結實實捆在了背上,男人的手法十分嫻熟,每一根手指都靈動如飛,在一圈圈繩索用力纏繞著勒緊她的藕臂時,她感覺到血液在壓迫中傳來陣陣脹痛。
男人很快便將她的胳膊捆住,並且延伸出了繩索,兩根繩子在她的香肩垂直勒緊,接著在她大臂上捆綁,一連纏繞了十幾圈,在前後的繩結分別縛住,又融為一體,並且在臂彎上方的分別捆上幾道,拉在背後,與交疊的小臂相連,做了一個固定後,轉戰到她的身前,繩索像蛇鑽進她兩邊的腋窩,在她豐碩的乳房周圍穿梭,緊緊勒住乳根,用力勒住,雪嫩飽滿的乳肉裹夾在白色雕花文胸當中,顫巍巍的呼之欲出,男人緊了緊繩子,沉悶的疼痛與窒息感頓時讓克蕾雅深吸一口氣,為了抵抗繩索收束帶來的壓迫,她不得不挺胸昂首,現在她的雙手被捆的就像是蓮藕一樣凹凸有致,緊緊貼靠在光滑的脊背上,而手臂也牢牢收縮在了身體兩側,全然失去了反抗能力。
雖然如此,但是男人的嘴角忽然流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克蕾雅看著他的神情,不自覺的產生了幾分厭惡,幾分恐懼,男人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用繩索分出來的一部分,鏈接胸部上下的繩帶,在胸腔的位置延伸下來糾纏的兩股繩索中分出來,打成結再從下面交叉,形成了‘X’型綁縛。繩索抽出來再對著克蕾雅纖穠合度的蠻腰纏繞起來,幾圈下來,毫無一絲贅肉的玉弓腰更顯得不盈一握,男人將分出來的兩道繩索再分別匯聚起來,穿過了克蕾雅雙腿中間,反復纏繞,打出一顆顆繩結,自她後面的兩瓣翹臀中提起,勒的克蕾雅一陣發毛,嬌軀顫抖著如觸電一樣,這條股繩勒著她的力量用的很大,繩結打得很硬,隔著一層薄薄的蕾絲內褲,深深陷入了她從未開發過的丘陵花蕊之中,被連在她背後的繩子上,就像穿了一件用繩子織成的衣服,但是美麗往往都伴隨著代價,這套繩衣雖然精美,但並不舒適,身體的關節活動部位都受到嚴密的限制,此時的克蕾雅只能收腹提臀,慢慢調整著呼吸的節奏,才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狼狽,一張俏臉此時早就泛起了炙熱的緋色光暈,額頭也留下了大顆大顆的汗水,她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寶藍色的眼瞳里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同時努力用丁香小舌推動著嘴巴里面的織物,想要把它吐出來。
“嗚嗯嗯……嗚!!!”男人似乎早就洞察了她的小動作,在她快要吐出織物的時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唇,將那團東西狠狠塞了回去,這一下看來用力過猛,絲滑的織物摩擦到了喉頭,讓克蕾雅干嘔這發出一連串沉悶的咳嗽,緊跟著,紅唇白齒間被塞入一個紫色的球狀物,分兩段金屬環皮帶,下面一條兜住了她的下巴,鎖扣在她的腦後系死,這樣一來,完全將織物堵在她的嘴里,不憑借外力根本吐不出來,而且織物此時吸收了一些口水,變得膨脹,將她的舌頭牢牢地壓住,動彈不得。男人又在誘人的櫻唇上貼上了幾層白色膠帶,外面纏上了一圈圈的粘性繃帶,將克蕾雅瓊鼻以下的嘴巴包括一部分脖頸都裹在里面,潔白一片,這些完成後只能看見她嬌嫩的俏臉微微鼓起,飽滿的兩片唇瓣輕彎,中間含著一個圓球的輪廓,多重的封堵不但完完全全被剝奪了她的話語權,甚至只能從鼻腔中傳出陣陣低沉的喘息聲,細如蚊吟,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程度。
男人跟著抓住她的雙腿,克蕾雅驚恐了,嬌軀輕顫著,努力想要逃脫男人的手掌,但是被捆綁結實的她已經幾乎完全淪為眼前這個人的階下囚,沒反抗幾下,就被他把兩條大腿並攏,用一條新的繩子捆綁起來,包裹著白絲,修長玉潤的雙腿在男人手中揉捏著,看來手感很棒,克蕾雅感受著男人肆意妄為的魔掌,一時羞憤難忍,眼眸中也泛起了點點惱怒的淚光。這表情反而更加激發了男人的獸性,繩索在柔嫩的大腿肉中擠壓著,從大腿根部延伸下去,交叉形成一個個棱形繩網,一直捆綁在膝蓋上方,最後的一圈圈繩索纏繞下來,幾乎將三分之一的大腿部全部束縛其中,覆蓋住下面的繩結,一部分白絲腿肉透著順著繩索纏繞的間隙凸露出來,愈發襯托她一雙絲襪玉腿性感十足。
最後,男子用兩條短繩分別捆綁住她圓潤迷人的小腿肚和腳踝上方後,才扶著他,慢慢起身,克蕾雅只感覺敏感部位傳來陣陣螞蟻撕咬般熱辣辣的疼痛感,承受繩索收緊後,關節變得腫脹無力,現在還是腳步虛浮,看起來虛弱藥劑的效力還殘余著。
“好了,可愛的公主殿下,為您打扮確實花了點時間,現在,輪到我了。”男人得意的微笑著,他身上的暗影魔力隨之慢慢一點點消散干淨了,跟著是一套宮廷暗衛的黑色罩袍,將他的全身覆蓋在其中,只留下了簡單的布甲和手套,皮靴,以及腰間的佩劍,看起來就和那些暗衛一般無二。
“嗚嗚嗚!!”【不對!這個人為什麼會知道皇宮中暗衛們的打扮?而且,無聲無息的闖入到這里,居然連侍衛們和宮廷法師都沒有察覺。】克蕾雅此時心中恐懼涌起,脊背上襲來陣陣寒意,她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同時嬌軀本能的向後,想要他保持距離。
男子一把扯住她胸口的綁繩,在分開她一對豐滿乳房的那段糾纏繩結中,拉出一條繩索,握在手中,隱藏在兜帽中,他的臉上似乎是在笑,“公主殿下,現在,你最好老實一點和我走。”他伸手撫摸過克蕾雅垂在肩頭的一縷金發,低頭貼近她的臉龐,“如果你乖一點,那我也只是請你去我那里待一陣子。”說著,他伸手撫摸上克蕾雅一只白嫩的乳房,惹得她一陣低吟,羞紅的臉幾乎要滴出血來,少女騎士狠狠地怒視著他,眼眸里霧色氤氳,同時嬌軀倉惶地躲閃著,扭動掙扎,想把自己的胸部從這個家伙的狼爪中抽出來,可是稍微一用力反抗,周身的繩子迅速像是冬眠的蟒蛇正在慢慢蘇醒了一樣,開始對捕獲的獵物擠壓收縮,繩索狠狠地吃進肉里,伴隨密集的摩擦聲,使得少女悶哼一聲,差點無法呼吸。
接著,男人話鋒一轉,“但如果你不老實的話,我一定會好好款待你……用我們的方式。”說完,他邪笑著,抬手在克蕾雅嬌翹雪白的蜜桃臀瓣上用力拍了一把,響聲格外的清脆。
“嗚嗚嗚!!”【無禮之徒,我要殺了你!】這位公主騎士漲紅了臉蛋,一邊低沉的嗚咽,秀眉緊蹙,水燦的星眸已經波光粼粼,閃爍著,落下一行屈辱的眼淚。
而男人拽著她,全然不顧她繩索加身的可憐姿態,此時的克蕾雅已經完全沒有了英勇作戰,命令眾臣的風姿,只是一個被綁架的柔弱少女,由於雙腿被束縛大半,她只能邁著小碎步在後面踉踉蹌蹌的跟著,這個綁架犯甚至沒給她穿一雙鞋子,冰冷的地磚讓她的腳掌每走一步都是煎熬,雙腿被繩索限制的距離太短,與其說是走路,倒不如說是她被拖拽刮蹭著前行,走了不一會,包裹著纖足的白絲底部和邊緣上已經沾染了一些灰塵和汙漬,而前行的艱難程度令她周身肌膚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晶瑩剔透,柔滑的絲綢內衣也隨之漸漸濕潤起來,全身關節束縛的疼痛和每走一步,粗糙緊繃的繩結都會隨著她的動作而不斷摩擦她嬌嫩的私密處,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褲,股繩深陷其中,從而帶來熾熱和瘙癢的感覺,像是火焰撩撥著少女欲望的心弦,被繩索束縛的壓抑反而讓其變得更加強烈,恍惚之間,她居然產生了一絲難以抑制的衝動與渴望,背後的十指開始胡亂的扭動掙扎著,想要抓住什麼,但由於繩索的密集程度和不斷侵襲她大腦的快感,她根本無法定下心神。
克蕾雅不知道她的理性還能堅持多久,男人不時走走停停的,帶著被捆綁的她艱難前行,陰暗的回廊走起來似乎比往日都要漫長,每過一個台階,他都會在克蕾雅耳邊命令她,‘跳’,‘跨步’之類的話語,同時拉扯繩索,配合使用肢體動作,克蕾雅被捆綁成肉粽的身體,根本無法反抗他的命令,而隨著徒勞無功的掙扎和繩索的牽扯勒緊,在踏出有又一道門關時,她終於控制不住,嗚嗚叫了幾聲,蜜液如清泉涌出,順著大腿傾瀉,臉頰上,淚水與汗水混在一起肆意流淌,絕望的任由男人拉扯著,一步步踏出皇宮,不知道要前往何方,只是這些都無人知曉,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