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系的戀人實際上是別人的催眠奴隸？

　　 冬日，聖誕節前一天的下午，校園外的一家高檔酒店里，一位少女正在酒店房間里清點著成堆的快遞，發絲間還沾著剛出浴的水汽，身上穿著寬松的藍色連帽夾克，顯露出白皙的手臂，下身沒有一絲贅肉的緊實小腿則被黑絲褲襪包裹，姣好的面容上滿是掩蓋不住的疲憊。

　　 這位少女就是我，普通的美少女大學生，莎妮婭·尤蒂萊南。

　　 『可惡啊啊啊啊當初怎麼就腦子一熱答應下來了！第一次普普通通的就好了嘛！』

　　 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酒店，一邊清點著女朋友——星野綾音的快遞，一邊不住地哀嚎，就要從那天晚上說起.......

　　 後悔的情緒涌上心頭，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被與平時判若兩人的綾音牽著鼻子走，迷迷糊糊答應下的約定，我都恨不得穿越回去，給那天晚上完全不對勁的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一點。

　　 ——————總之時間先往回倒————————

　　 那段時間，我和綾音每天晚上都在綾音發現的一處偏僻階梯教室角落里自習。

　　 『平時完全沒有人來，不用擔心被打擾或者有人占座』

　　 綾音是這麼說的，事實也的確如此。在這個地方自習也有半年了，也沒見過除我和綾音之外的人來，就連走廊會經過的幾個學姐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個人。

　　 『那幾個學姐？是和我在同一個教授手下打工的，會經常見到也不奇怪。』

　　 綾音是這麼說的，雖然我想問重點是為什麼只有這幾個學姐經過，難道這棟教學樓只有一個教授的辦公室，沒有其他課程的教室嗎？

　　 不過拋開這些無足輕重的問題，這間教室還是非常安靜，很適合學習的。除了零點左右，偶爾會有值班的門衛或者某幾個認真負責的老師在走廊敲鈴鐺，示意學生已經很晚了，再不走只能從主入口出去了，其他時間則安靜得嚇人。

　　 那天晚上，綾音的工作量似乎意外的大，她在教室里停留的時候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穿著厚實大衣的嬌小身影一直進進出出教室，忙得小臉通紅。

　　 這也不奇怪，畢竟綾音可以說是個天才，和我這種一般女大學生不一樣。雖然我們同級，而且都是走被大學直接寄邀請函的特殊招生渠道，但聽說在我們相遇之前，她就被生物系還是別的什麼系教授看上，早早過上了研究生一般給教授打下手的生活。今天晚上這麼忙，大概也是教授找她有事吧。

　　 『哈~~~~，小綾音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努力在椅子上後仰，舒展久坐勞累的身體。

　　 『那個教授也太過分了，天天壓榨綾音，她這麼小只，這麼瘦弱，還需要長身體啊。』

　　 嘀咕著會被綾音吐槽『你自己也是個小不點』的碎碎念，我掃一眼電腦顯示的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了，距離綾音上次離開教室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綾音到底在做什麼，出去那麼久怎麼也不沒點消息，搞得我像...在門口等待丈夫加班回家疲憊到在玄關睡著，結果丈夫其實已經出軌別人在旅館激情一宿的可憐妻子一樣啊』

　　 興許是對綾音把我一個人晾在教室的不滿逐漸堆積，我的胡言亂語也逐漸散發出一股怨婦氣息。

　　 算了，反正綾音的東西還在這，她總會回來的。

　　 想到這，我扭頭看了眼在位於階梯教室另一頭的綾音的座位。

　　 為什麼明明是情侶，兩個人卻沒有挨著坐？那是因為綾音她喜歡保持一定的距離感。

　　 剛入學的時候就知道，綾音是個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坐在教室邊緣的人，一開始以為她和愛坐在角落的學生一樣，想在上課的時候摸魚打游戲。但相處下來就知道，綾音只是非常非常不喜歡和別人挨著坐，哪怕熟悉後，她也是能隔開坐就隔開坐。

　　 就連我們確認關系後也只有在上大課，沒法阻止有人在她周圍坐下的時候，她就會面無表情地找上我，扯著我的袖子把我拉到挨著牆的座椅上，然後示意地讓我坐在她旁邊，當作隔絕陌生人的工具。

　　 我在心里又嘆了口氣，雖然我不會因為這種事發脾氣，但仔細想想心里還是有點不愉快。

　　 可惡啊，什麼“有點不愉快”嘛，真是越想越生氣，雖然默默扯我袖子的時候很可愛，但只有要利用我的時候才坐在一起也太冰冷了，綾音真的知道該怎麼對待女朋友嗎，明明那時候都已經確認關系了...

　　 嗯...？『那時候』...是什麼時候來著？怎麼...有點想不起來了？

　　 大概是在室內坐太久，頭有點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吧。

　　 我又在椅子上挺起身子，嘗試伸個懶腰扭扭脖子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眼中的余光卻撇到綾音電腦屏幕發出的光。

　　 走之前沒有息屏？這可不像她。

　　 把剛才腦子里的想法拋掉。出於關心伴侶信息安全的意識，我走向她的電腦，想幫她把屏幕關掉。

　　 『欸？這熟悉的圖標...？』

　　 正當我准備干淨利落地按下電源鍵關閉屏幕時，網頁里一個標簽欄上熟悉的圖標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下一秒我就像個發現同學家里小黃本的小學男生一樣叫了出來。

　　 『這是熊貓站吧，肯定是吧！』

　　 雖然不是小黃本，但也差不多了。

　　 憑心而論，這肯定不能說我大驚小怪。誠然，現今看動畫片的，有一定搜索能力的人十有八九是聽說過這個大型電子圖書館的。從這個角度來說，綾音她不僅看動畫，還會打各種日呆游戲，學習能力又強，會知道這個站點也不奇怪。

　　 但是，這可是那個綾音耶！那個平時總是板起那張可愛的臉蛋，自帶生人勿近的氣場，連坐在女朋友旁邊都不願意，距離感超重的冷淡系美少女竟然會看這種網站！？

　　 而且是在教室！在女朋友旁邊！瀏覽器里竟然開著這個網站的標簽！？

　　 對綾音的印象大幅更新了。平時的冷淡莫非都是為了隱藏內心深處翻騰的欲望嗎，綾音醬真是不可小覷啊！

　　 手指顫抖著停在半空，浮現在我腦中的天使和惡魔不斷拉扯，阻止手指完成它關屏幕的使命：

　　 【點開看看嘛，你不想知道綾音喜歡看什麼題材嗎？】

　　 【這這這是他人隱私，偷看肯定不行吧】

　　 【女朋友算什麼她人！而且平時綾音那麼對女朋友那麼冷淡，今天還把女朋友一個人晾在冬天的自習室里這麼久，女朋友生氣了任性一下也很合理吧。再說了，電腦屏幕被看到，只能怪不好好關屏幕的人不好對吧！】

　　 『嗚...要任性一下嗎...』

　　 腦子里開始天人交戰，天使惡魔你來我往。

　　 【糾結那麼多干嘛！想想綾音的肉體吧！要是知道綾音的喜好，再迎合她的性癖，綾音的肉體不久手到擒來了嗎！】

　　 惡魔打出了決定性的一擊。

　　 ...綾音的肉體嗎？綾音她...今天大衣下露出的被褲襪包裹的優美腿部曲线，在夏天因為炎熱無意間看到的，與嬌小身材相匹配的小巧胸部，洗澡後為了防備我偷看卻反而不小心露出來的白嫩肌膚，還有因為意外看到的光滑小腹...還有平時總一副平平淡淡，一眼對色色沒興趣的冷淡表情，好想讓那樣的表情被情欲覆蓋，讓平時面無表情的綾音像小薄本女主角一樣在我的掌控下呻吟。

　　 ...可惡啊，這想象出來的畫面也太具體了。而且明明自從認識綾音後就再也沒有這種強烈的欲望了，連晚上都沒再做過那種事，怎麼現在一下子成這樣了。

　　 『對！了解對方的喜好是身為伴侶的職責，檢查綾音醬的收藏夾我義不容辭！』

　　 被肉欲衝昏了的大腦開始為自己編造理由，輕巧地將身體挪進綾音的座位上，握起符合她小巧手掌的小號鼠標，嫻熟地點開無痕瀏覽界面，把熊貓站的網址復制進去，再從瀏覽器里找到她使用的賬號密碼，點開她收藏的畫廊。

　　 哪怕被黃色廢料塞滿大腦也不忘記遮掩痕跡，真佩服我自己啊...

　　 『嗚哇...好多』

　　 滿滿當當的收藏夾，最新的收藏記錄好像還是今天凌晨時發布的本子。

　　 『而且...怎麼說呢...喜歡的玩法好專一』

　　 掃了一眼，大部分標題里都帶有SAIMIAN，催眠之類的字樣。標題只有作者ID的作品集里面也有很多帶有mind control、露出之類比較重口味的tag。

　　 無意否定綾音的喜好，但我之前一直對催眠這種把對方意志完全剝奪的玩法不感興趣。

　　 畢竟還是純愛的好嘛！

　　 角色偏好方面，有百合向的內容在意料之中，沒怎麼出現那種二次元特有扭曲巨乳角色是挺讓人安心，大概我的身體對悶騷的綾音還是有性吸引力的。但有大量臃腫大叔x幼女的本子真的讓人很害怕。

　　 『大概...是喜歡的角色只有這種本子吧？』

　　 我在心里替綾音辯解道，畢竟綾音這樣的合法蘿莉看丑大叔x蘿莉本，總感覺很微妙...

　　 雖然有是想過要迎合綾音的喜好，催眠這種超現實的姑且不說，露出這種玩法也太危險了，難道綾音她自己......

　　 大腦不由自主地將方才掃過一眼的露出本劇情拼接在一起，原本的蘿莉女主也被流暢地替換成差不多身材的綾音。

　　 ——————

　　 想象中的綾音披了件大碼的風衣，穿著白色運動鞋踏進深夜的校園，不合尺寸的大衣遮過她的膝蓋，露出小半截的纖細小腿也被黑色褲襪緊緊包裹。

　　 一層大衣之下就是綾音赤裸的身體，勃起的乳頭在乳夾的作用下被擠壓變形，強迫最敏感的乳頭一直挺立，與粗糙的保暖大衣摩擦，伴隨著每次邁步時的晃動帶給少女陣陣快感。夾子尾部的鈴鐺也跟著一起搖晃，透過大衣傳出微不可察的鈴聲，清脆的鈴聲每時每刻都在提醒綾音大衣下是何種淫蕩的裝束，強烈的背德感與乳頭上的快感一並帶給綾音雙重刺激。

　　 下身從肚臍開始包裹的黑絲褲襪則是綾音身上唯二的保暖措施。而褲襪本身也被綾音用來充當露出道具，兩支粉色的遙控器夾在褲襪腰腹部的彈力圈上，延伸出來兩條的粉色電线直通少女下身的秘部，其中一條與緊貼著穴口處的粉色跳蛋相連，折磨少女充血勃起的小豆豆。另一條則沒入蜜穴深處消失不見，只能聽到里面傳來嗡嗡的震動聲。

　　 盡管身體被快感充斥，綾音卻依舊擺著一張撲克臉，只有微張的雙唇間呼出的白色霧氣，和粉紅的臉頰在暗示少女身體的性奮。

　　 她的眼神恍惚，步伐因為快感的刺激有些僵硬，緩慢地走在沒有被燈光覆蓋的地方，似乎那樣的地方更能帶給她安全感。可以隱藏她臉上因快感堆積而泛起的潮紅，也不會讓從大腿間滴落的透明液體被別人發現。

　　 ——————

　　 咕...感覺好合適，綾音三無少女的特質放在露出play里感覺毫無違和感啊...

　　 我咽下因為一心妄想而堆積在口腔里的唾液，深呼吸，吐出體內灼熱的空氣以降低逐漸升高的體溫，開始接著瀏覽起那一排帶有濃重催眠屬性的本子。

　　 我雖然對催眠題材不感興趣，但在互聯網的熏陶下也略有了解。以我的知識判斷，綾音最喜歡的好像是一種叫人偶化的玩法。那種玩法好像是在催眠後，對方就會像人偶一樣失去意識失去表情，只會呆板地服從催眠者的欲望行動。

　　 嗚哇，又是個很適合綾音她那種三無少女的玩法。綾音這家伙，不會是把自己代入受害者那一類的吧？

　　 在綾音收藏夾里諸多素材的幫助下，我的大腦很快又陷入了一場以綾音為主角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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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還在妄想里漫無目的游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穿成這樣，為什麼會從宿舍突然出現在校園的綾音突然怔在原地，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原本斷斷續續的鈴聲此刻完全停止，只剩下嗡嗡的馬達聲從大衣底下傳出來。因快感而迷蒙的雙眼逐漸暗淡，直至如同人偶一樣空洞，頭也像斷了電的機器人一樣慢慢垂下。綾音就這樣原地靜止了片刻，直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快感雷擊般從她的腦子里炸開，強烈的快感沿著脊髓通向身體各處，綾音腦袋也瞬間後仰，嘴唇無聲地開合，像是在呻吟。身體因為快感的作用微微地反弓，頭向後仰，胸口向前挺起，手指微微抽搐，小腿肌肉繃緊，在一波波快感的攻勢下順應身體的本能踮起腳尖，全身哆嗦著，伴隨著一陣急促的鈴聲，綾音的嘴角漏出一絲滿足的呻吟，平時冷淡的語氣現在帶著媚意，在持續累積的快感下抵達高潮。

　　 『嗚？...❤』

　　 濕透的黑絲褲襪也無法再掩飾少女泛濫的下體，晶瑩的淫液一滴一滴地落在瀝青路面上，很快匯成一灘閃閃發光的痕跡。

　　 但為什麼她會在這種地方遭遇這種事，少女被高潮衝擊得暈乎乎的腦子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不過，不幸的是，這次她的困惑沒有持續多久。

　　 找到主人

　　 『...找...主人...？』

　　 遵循腦內一閃而過的聲音，少女遲疑地說出『主人』一詞。難以理解腦中聲音的含義，自己什麼時候有了一個主人？

　　 找到主人，服從主人

　　 『找到主人...服從...主人...』

　　 少女一遍一遍重復腦中的命令，迷茫也一點點消退，好像真有了一個掌握了她一切的主人。

　　 催眠玩偶綾音，服從主人

　　 『我是綾音，我是...催眠玩偶，我會服從主人』

　　 埋入綾音潛意識深處的命令被再度喚醒，少女放棄了所有的思考，變回了唯命是從的催眠人偶。

　　 催眠玩偶綾音，回到主人身邊

　　 『是，我會回到主人身邊』

　　 用平淡的語氣小聲回復腦子里的命令，綾音強迫自己尚處在高潮余韻中的身體動起來，拖著回蕩在身體里的快感，讓淫液滴落，在身後形成一條晶瑩的水路，一步步走向腦子里的坐標，伴隨著乳環晃動發出的陣陣鈴聲消失在通往校園更深處的黑暗小徑中。

　　 ——————

　　 『哈...哈❤...哈❤』

　　 回過神來，我才意識到我的呼吸有多急促，甚至私處也有一絲非常不妙的濕熱感。

　　 『嗚❤...有點不妙...』

　　 手指無意識按在雙腿之間，急忙抽回時一不小心碰到了胸口，已經充血挺立的乳尖立刻反饋一陣微妙的刺激，讓我條件反射地夾起雙腿，但大腿上黑絲褲襪的觸感卻又讓我想起剛剛妄想里同樣穿著褲襪的綾音，妄想與現實重疊在一起放大快感。

　　 『哈啊❤...身體真有點不對勁了。』

　　 真的不太妙，感覺身體已經完全興奮起來了...

　　 該說是綾音選本子的品味好，我只是隨意拼接了幾個情節就能讓我這麼興奮嗎？不不不應該說我對綾音愛意之深，只要主角是綾音就能興奮起來吧。

　　 我趴在桌子上，腦子里想些別的事分散注意力，試圖消解剛剛四溢的妄想帶給我那些不太適宜的生理反應。

　　 『嗯？這又是什麼？』

　　 因為擔心真的做出在綾音的電腦前自瀆這種離譜的行為，我不敢再繼續研究綾音的本子品味，轉而把目光放在了綾音已經打開的標簽頁上，其中有個標簽名格外顯眼。

　　 『SaiminAPP？』

　　 真是直白的名字，剛剛看過的本子里出現過太多類似的劇情：平日或清純可愛，或嬌蠻無禮的女主角因為看了一眼網頁上的催眠程序，一下子就被催眠，像如同機器人遵循指令，或是一下子變成碧池，依照暗示或命令給男主角服務。

　　 說起來...今晚的綾音好像也是這樣出去了很久...？

　　 『嘶...不行不行，這樣的想法也太怪了！而且我又不是那種有古怪癖好的人。』

　　 想起論壇里總是有人發一些冒菜或者是綠帽文的人，我拍了拍腦袋，打消掉這個念頭，防止自己再次陷入綾音被其他人催眠的妄想中。

　　 不過，從地址欄看，這個頁面應該是綾音自己做的。這頁面內容究竟會是什麼呢？是模仿漫畫里的催眠app，出現一圈一圈擴散開的粉色或者黑色的同心圓，還是會播放奇怪聲音的催眠音頻？

　　 鼠標停留在標簽上，腦子則開始轉移注意力，思考飄到了其他方向。不知為什麼，我竟然開始猶豫是否點下去。

　　 『萬一...』

　　 萬一這個催眠app是真貨呢？

　　 我會不會和那些本子的女主角一樣，目光呆滯地看著屏幕，被回來的綾音做一些這樣那樣的事情？

　　 『呼...冷靜冷靜』

　　 我吞咽下口水，讓這樣荒唐的念頭趕緊消失。

　　 我在想什麼呢，世界上哪有這種能一瞬間就修改人類認知的東西，這不比購物網站上那種催情神藥更不靠譜，別把虛擬代入現實啊。點開看看了解下綾音的小愛好又不會怎麼樣。

　　 放下離譜的妄想，我點開了那個標簽頁。

　　 『嘛...是類似催眠APP的粉色收縮同心圓，還挺...傳統的？』

　　 『呃，不過這閃爍的粉色確實有點暈』

　　 網頁自動播放了不斷循環的動畫，粉色系的同心圓一圈一圈地生成，然後收縮，伴隨著閃爍的背景著實令人眼睛不適，但也確實像那些運用特殊視覺技術的圖一樣，有吸引人一直看著的效果。我也像是漫畫里的受害者一樣，不由自主地盯著圓圈的中心。但要說到實際效果......

　　 『嗯...感覺沒什麼嘛...跟盯著網格布料上的赫曼方格錯覺帶來的眩暈感差不多』

　　 『嗯......』

　　 『......』

　　 【啪】

　　 身旁突然傳來拍手聲，把正盯著屏幕的我嚇得渾身一僵。

　　 完蛋，綾音回來了？時機怎麼這麼不湊巧。該怎麼辦，怎麼解釋我窺探她隱私的行為。要被罵了吧，不對，按綾音的性格更可能是完全不理我的冷暴力吧，這種事不要啊。

　　 『莎妮婭？你還好嗎？』

　　 綾音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只是跟我想象里平靜中帶著憤怒的語氣不一樣，綾音的聲音不知為何反而有點緊張。

　　 『莎妮婭？你怎麼了？莎妮婭？』

　　 綾音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像是在喚醒睡夢中的人一樣輕輕地搖晃我的身體。

　　 難道說...綾音真以為我被這個頁面催眠了？

　　 這時，我腦中浮現了一個荒唐的脫困之法。

　　 『莎妮婭，莎妮婭？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

　　 綾音聲音里的顫抖更加清晰，我想應該是時候了。

　　 『是，主人...』

　　 我壓低自己的聲音，模仿著剛剛才看過的漫畫人物的神情，用一種恍惚、如同機器一樣無感情的聲线回應綾音。

　　 『莎妮婭！？』

　　 聽到我的回應，綾音像是被嚇了一跳，忽地朝我撲過來，上半身越過座位間的扶手，用雙手扶住我的臉頰，將我的腦袋轉過來，強迫我與她四目相對，在視线交匯中，我看到了綾音眼中流露出的擔憂與恐懼。

　　 雖然有點被綾音少見流露出來的擔憂給感動到，但意料之外的暴力行為還是把我嚇出了一聲滑稽的悲鳴，整個人縮進椅子里，面部表情管理也隨之失控，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嗚哇！』

　　 欸欸欸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正常來說綾音不應該是先驚後喜，色心上頭，再跟漫畫里那樣對我下各種色色的命令。這樣我就可以在她下令後用正常的語氣嚇她一跳，再嘲笑她『催眠什麼都是騙人的』，最後就可以把這件事蒙混過關了。像剛剛那樣被嚇到了一樣是怎麼回事嘛！

　　 雖然腦子在飛速運轉，但現實並沒給我太多反應的時間。在我被催眠的偽裝露陷後，綾音的表情立刻放松下來，眼中的擔憂和恐懼也在同時快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憤怒。

　　 『你這家伙...我還以為...』

　　 綾音小聲嘟囔著，碧藍色的瞳孔瞪了我一眼，嚇得我腦子一僵，沒醞釀好的辯解像是泄洪了一樣一股腦地冒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綾音大人我錯了，我絕對嗚唔唔唔唔唔——』

　　 綾音完全沒理我，只是冷哼一聲，原本貼在臉頰上的雙手用力一捏，見我不再廢話了才松手，隨後轉頭看向屏幕，維持著跨上椅子，將半個身子橫在我身前的姿態奪過鼠標，檢查起她的電腦。很快她就看到了沒來得及關上的隱私標簽頁以及里面打開的一排標簽頁，完完全全地人贓並獲。

　　 綾音的身體橫在我面前，少女的體香透過棕色大衣鑽進鼻子，勾得我心癢癢的，但我心虛得不敢動彈。

　　 『哼，真厲害啊莎妮婭，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有窺私癖。』

　　 綾音操作鼠標飛快地瀏覽隱私標簽頁里的內容，一個接一個地關閉被我打開的頁面，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熊貓站收藏夾被我翻了個遍的事實。

　　 『綾音...我真的只是看了下...』

　　 我不想坐以待斃，只好低聲為自己作垂死掙扎般辯護。

　　 『除了綾音你原本就打開了的熊貓站，其他地方我真的真的都沒看過』

　　 『真的？』

　　 『呃...這...』

　　 綾音的語氣愈發冰冷，我也從之前被欲望衝昏大腦的狀態中慢慢恢復過來，意識到自己偷用綾音個人設備的行為有多冒犯。

　　 『那個...對不——』

　　 『一句對不起就想揭過了嗎？莎妮婭，要是我沒回來，你是不是就會看其他東西了？看完了我的收藏夾，下一步想看什麼呢？』

　　 平靜的語氣此時卻好像化作刃雨壓得我喘不過氣，不敢抬頭看向綾音的臉，一句話也不敢說。

　　 是啊，綾音平時就是那樣注重距離感的人，這樣刺探她的隱私一定會被厭惡吧。我之前都在想什麼啊，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

　　 『而且說什麼只看了一個網站，也是騙人的吧。』

　　 『如果沒有查看存儲密碼的頁面，莎妮婭你又是怎麼進入我的賬號呢？』

　　 『莎妮婭既然知道那個頁面，那自然知道里面都儲存了多少個人信息吧？』

　　 沒錯...瀏覽器的『密碼』界面會存放用戶的所有賬號密碼信息，進入了那個界面，幾乎就等同於得知了用戶在所有社交平台發布的內容。

　　 是這樣啊...我欺騙了綾音嗎？

　　 『對...對不起...』

　　 綾音前所未有的嚴厲讓氣氛變得沉重起來，『會被綾音討厭』這樣的恐懼開始從大腦蔓延，嗓子像是被恐慌堵住一樣，我的聲音顫抖著逐漸帶上了哭腔，像個壞掉的復讀機一樣重復著『對不起』，但綾音一直沒有回應。

　　 『綾音對不起，我...嗚...對不起。』

　　 被綾音討厭這種事，絕對不要啊，【我最喜歡綾音】了。如果綾音討厭我，如果綾音要離開我，那我...

　　 我會壞掉的吧

　　 『別一副要哭的樣子嘛，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

　　 就在我陷入自我厭惡的時候，綾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椅子前，右腳膝蓋壓在椅子的前端登上椅子，雙手輕輕地抱著我，把我的腦袋擁入平坦的胸部，輕柔地撫摸我的頭發，說話的聲音也放輕，一如既往無感情的聲线聽上去帶了幾絲溫柔。

　　 『好啦好啦，莎妮婭能意識到錯誤就是乖孩子。』

　　 『嗚.......』

　　 明明是安撫小孩子的伎倆，我卻一下子安心起來，不由自主地在綾音懷里磨蹭，沉浸在少女的體香中，心靈也隨著綾音一次次地撫摸而放松。

　　 『莎妮婭，怎麼突然就變得一副要哭的樣子了？』

　　 『嗚...因為剛剛的綾音好嚇人，還以為要被綾音討厭了...』

　　 『啊，是因為這樣嗎？』

　　 『什麼...什麼叫‘因為這樣’！明明綾音是...明明我最喜歡綾音了，明明最害怕被綾音討厭，為什麼說得...說得這麼...』

　　 為什麼說得這麼輕飄飄啊，難道我和綾音之間的感情是這樣不對等的嗎？

　　 這個可怕的猜想再一次激起了我的不安，話說到一半就被喉頭的哽咽打斷，下意識地抱緊綾音柔軟的身體，害怕綾音真的這樣轉身而去。

　　 『嗚...就...就是因為這樣啊！』

　　 『好啦好啦，我剛剛是不是說得有點...無所謂了？如果讓莎妮婭這麼想了...那對不起，是我的錯』

　　 『和莎妮婭最喜歡我一樣，我也最喜歡莎妮婭了』

　　 『所以不用這麼害怕，我是不會因為這種事討厭莎妮婭的。』

　　 綾音的聲音沒有被我突然抱緊而動搖，她輕輕地拍打我的背，像對待小孩子一樣一句一句地、一如之前那樣平靜地安慰我。

　　 是、是嗎，綾音也最喜歡我。真是...太好了......

　　 而我也像好搞定的小貓一樣，被綾音隨手丟出的小魚干收買。剛剛為了抱緊綾音而緊繃地肌肉慢慢放松，回到最開始被綾音抱著的狀態，任由她撫摸。

　　 『那麼，莎妮婭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想看我的電腦網頁了嗎？』

　　 『欸！？』

　　 為什麼還要提，我還以為這事已經翻篇了！

　　 『我...我是因為...那個...』

　　 總不能說自己是被色欲熏心才點開的吧，這樣的理由好丟人才不想說出來啊。但是不說的話感覺對不起現在溫柔抱著我，剛剛又原諒了我偷窺行徑的綾音。

　　 『不想說嗎？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做？』

　　 綾音關切地問著，把我抱進懷里，讓我能緊緊貼在綾音的心口，一邊繼續用手輕撫我的背部，像給貓咪順毛一樣，手指抵在脊椎的位置沿著一個方向反復撫弄。綾音的指尖每次劃過，都會給我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我頭皮有些發麻，身體慢慢放松下來，精神也一並困倦起來。

　　 『不是不想說，只是有點...難以啟齒...』

　　 『沒事的，莎妮婭，好好說出來就行』

　　 綾音輕聲催促著，滑動著的手指也沒有停下，每次劃過都讓酥麻的感覺在大腦累積，一點點地削去我的羞恥心。

　　 『嗯...是因為...想...色...』

　　 『想色？』

　　 『想...想看色色的...想看綾音喜歡的...色...』

　　 『這之前沒有...呃，見到什麼奇怪的人？』

　　 『嗚...想知道綾音喜歡的東西...很奇怪嗎...』

　　 我壓抑著羞恥心，在綾音的引導下以微不可察的音量吐露事情的起因。

　　 聽到我的回答，綾音劃動脊椎的動作突然停住了，手指僵在我的背後，我們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什麼嘛明明是自己要問的，問了後一句話也不說，現在這種尷尬的氣氛算什麼啊！

　　 失去了綾音來回安撫的手指，我內心的平靜也難以維持。後知後覺涌現的羞恥感讓我的臉像是要燒起來一樣，只好繼續埋在綾音的身上當鴕鳥。

　　 沉默持續了一會，綾音就像泄了氣地皮球一樣，軟趴趴地把下巴抵在的我頭上，疲憊的聲音從我腦袋上傳來。

　　 『所以，莎妮婭今晚突然翻我電腦，真的只是因為看到了我沒關掉的熊貓站網頁，然後性欲起來了就開始一直翻下去了？』

　　 『...嗯...但...但也別說那麼直接嘛...』

　　 聽到綾音毫不留情的總結，我把頭埋得更低了。

　　 『莎妮婭真是有夠好色的啊...』

　　 『不過，這段時間確實沒怎麼...』

　　 綾音先是辛辣地點評了我今晚的行為，接著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小聲說了些什麼，

　　 『那有什麼想法嗎，對我的收藏夾？』

　　 綾音沒理會我微弱的抗議，直起身子，就再次跳躍到了收藏夾的話題。

　　 『欸？？為什麼又提到收藏夾？』

　　 怎麼就繞不開那個話題了！而且綾音今晚好奇怪，不僅身體貼的這麼近，話語之間的距離感也好近，跟之前保持距離感的樣子差別好大。

　　 『不行嗎？看了我的隱私，難道想就這麼算了？』

　　 『噫——！！』

　　 綾音又變得好凶，可惡，有這麼威脅人的嗎。不對，這來來回回的應該叫做PUA了吧！

　　 綾音面無表情地把雙手用力拍在我的肩上，我被綾音的氣勢嚇得縮了縮身子，但卻被她用手捏著肩膀，控制在原地動彈不得，只好撇開臉，避開綾音居高臨下的注視，借此得以片刻喘息，搜腸刮肚地擠出點感想。

　　 但實在想不出來啊，我對那一排『Saimin』本子能有什麼感想嘛，在今天之前我都沒接觸過這類東西要怎麼評價嘛，而且一想到那之後我對綾音的一系列妄想，腦子就亂糟糟的。

　　 『呃，挺...挺好的，很有品味？』

　　 最後我只能吐出來兩個干巴巴的形容詞，從綾音毫無波動的眼神中完全看不出是否滿意這個回答，只是默默盯著我，人偶般精致的五官慢慢靠近，身體也一點點壓過來，把我逼向椅背。

　　 『很...很專一？很可愛？啊啊...綾音你不要貼這麼近啊』

　　 我一邊叫嚷著，做最後的嘗試，一邊用手抵在綾音的肩膀上，試圖阻止綾音的靠近，但是沒用，綾音發揮出與她嬌小身體不相符的強大力量一點點縮小與我的距離，手也慢慢移動，目標似乎...是我的胸部？

　　 綾音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是我的回答又惹她生氣了？但我剛剛的回答再怎麼說也稱不上是貶低綾音的愛好吧。

　　 『咕，請...輕一點』

　　 不管是不是太過敷衍惹綾音生氣了，但今晚都是我犯了大錯在先，既然綾音拒絕溝通，那就老老實實讓她發泄不滿吧，反正...反正被揉一兩下也不會掉塊肉。這麼想著，我丟人地閉上雙眼，放棄抵抗，咬緊牙關准備承受綾音的憤怒一擊。

　　 但那懲罰來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先是一陣涼颼颼的風從大衣的下擺灌進衣服，一對散發著寒意的魔爪趁機鑽了進來，掀開保護胸口的布料，緊接著冰冷的觸感一瞬間包裹了胸部，寒冷的刺激反而讓身體感受到了別樣的快感，牽扯起之前因色情漫畫產生的欲望，最後化作一聲聽起來很不妙的哀鳴。

　　 『咿呀——！』

　　 為...為什麼是這樣來的，不管怎麼說伸進衣服里也太過分了，不不不說到底這樣子應該算性騷擾了吧！以前的綾音是這樣肉食性的人設嗎！？

　　 就在我剛剛閉眼的時候，綾音已經把手伸進我的衣服，移開了我的內衣，把她的雙手覆蓋在我的胸上。為了擺脫綾音冰冷的魔爪，我抓起綾音的胳膊，試圖把她正在實行騷擾的雙手從身體里抽出來。然而我的抵抗依然是無用功，綾音的手臂紋絲不動，她維持著冷酷的表情，手指來回抓握，如同一個在測試什麼的研究者一樣把玩著我平坦的胸部。

　　 而且最糟糕的是，我的身體好像對綾音的玩弄有反應了。

　　 『哈......嗚❤』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綾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開口道：

　　 『莎妮婭，我收藏夾里的東西還不錯吧。』

　　 『乳頭已經都已經立起來咯』

　　 『才沒有——啊❤』

　　 還沒等我說完，她的手指就捏了捏，扯起我的乳頭往上輕輕一提，剛到嘴邊的辯駁反過來變成了帶著粉色氣息的證據。

　　 『原來這個狀態下的反應這麼大嗎...』

　　 這個狀態？什麼狀態啊綾音這個變態！

　　 我在心里怒罵道，但我現在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剛剛綾音輕扯的那一下似乎把我渾身的力氣都抽走，我只能癱軟地躺在在椅子里，用眼神反抗綾音。

　　 『眼神也是，很不一樣啊...』

　　 綾音一邊說著莫名奇妙的話，一邊毫不留情地提起已經挺立的兩邊乳頭，一邊提一邊擰動，掠奪我的體溫。乳頭上強烈的刺激在寒冷的加成下轟入我的大腦，脊椎在快感的刺激下不由自主地反弓，反而將胸部送往綾音的方向，更加方便她扯動我的乳頭，像是操控畫筆一樣，用漲得發紅的乳尖在衣服內側來回摩擦畫圈圈。從乳頭尖到乳頭根部，全方位地通過乳頭給予我快感。

　　 『綾音...停...停下...啊啊❤』

　　 下身也被上身的情欲感染，完全沒被刺激到的私處感到寂寞，大腿不由自主地並攏在一起，試圖夾在一起獲得快感。但這企圖卻被綾音看出，她的小腿不知什麼時候放到我兩腿之間，隔開雙腿阻止我大腿的動作獲取快感，膝蓋頂在我下身開始泛出水跡的私處，我的大腿只能夾著綾音的小腿拼命摩擦，隔著衣物，傳來似有似無的微妙快感折磨我的神經。

　　 『哈...哈...啊腿...下面還...不行...❤』

　　 不...不行了，腦子要變得奇怪了。

　　 『咿❤不行...要...要——哈...哈？』

　　 我發出一陣丟人的呻吟，就快要在綾音的手法下單憑乳頭刺激達到干高潮。但綾音卻在聽到那聲呻吟之後立刻停了下來，手從衣服里抽走，慢慢遠離我，隨後雙手抱胸，平靜地看向還在喘著粗氣的我。

　　 『哈......哈......❤』

　　 正...正好在快要去之前停下來了？！

　　 綾音...她的手法為什麼這麼熟練，為什麼能正好在這里停下來。

　　 身體舒服得完全動不了，一點力氣也沒有。不用想也知道，眼神里的反抗意志已經支離破碎，我的臉上大概完完全全變成沉溺於快感的樣子，臉上遍布紅暈，喘氣能喘出白霧，腦袋歪向一邊，不敢看向綾音。如果用漫畫的手法來表現，那我的瞳孔里估計已經失去高光冒出粉色愛心了吧。

　　 綾音看向躺在椅子里滿臉潮紅的我，托著下巴沉思著，好一會才開口道：

　　 『...好像玩過頭了。』

　　 『這麼一來不就沒法知道莎妮婭是因為我的收藏興奮起來的，還是因為我的手法興奮起來的嘛。』

　　 『不過既然莎妮婭一開始就沒反抗，現在也軟趴趴的，應該是從一開始就有感覺，那大概是很喜歡我的收藏吧。』

　　 『是這樣嗎，莎妮婭？』

　　 綾音總結完，扶著我的臉頰，讓我的頭慢慢朝向她，強制我和自己視线相對，交換著彼此的呼吸。綾音清澈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異樣，仿佛剛剛的所作所為再正常不過。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綾音，剛剛那些好像在自言自語的話怎麼這般鬼畜，跟過去會保持距離感，不喜歡和別人肢體接觸的綾音完全不似一個人。因為想知道一個感想，就若無其事地對我進行性騷擾，不，這種程度應該算是性侵犯了吧。

　　 ...而且綾音的手法為什麼這麼熟練，還是說...我的身體有這麼敏感嗎。

　　 『莎—妮—婭—？』

　　 見我遲遲沒有反應，綾音又靠了上來，一個音一個音地念出我的名字，本就放在我大腿內側的膝蓋再次向前，把已經被我自己濕潤的褲襪抵在我的私處，溫熱的觸感像是罪證一樣刺激著我的羞恥心。

　　 『都濕成這樣了莎妮婭還這麼害羞嗎，而且...』

　　 綾音話沒說完，手指便沿著我的大腿由外向內劃動，一點點靠近我的私處，之前瀕臨絕頂的敏感神經帶來強烈的反饋，大腿隨著手指的移動不由自主地夾緊，擠壓著綾音的小腿。發軟的四肢動彈不得，我只能壓榨疲憊的大腦最後的機能，拼命地抑制著不斷上揚的快感，防止自己發出難堪的呻吟。

　　 『嗚❤！？』

　　 在綾音手指觸碰三角地帶的一瞬間，我明白了她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果然，沒穿內褲啊。』

　　 『莎妮婭，H呢』

　　 綾音隔著褲襪，用兩根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私處，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說到。

　　 沒穿內褲？我為什麼沒穿內褲，我不是有那種真空癖好的人啊？不過...穿褲襪需要穿內褲嗎，穿褲襪的時候不穿內褲不是很正常嗎？

　　 混亂的大腦沒有思考綾音話語中『果然』的余力，兩種衝突的常識碰撞在一起，羞恥心和理所當然的情緒讓我沒法冷靜下來。

　　 但綾音沒給我冷靜下來的時間，她緊接著詢問道：

　　 『莎妮婭，可以再說一次那個稱呼嗎？』

　　 那個稱呼？

　　 像是看穿了我的迷惑一樣，補充道：

　　 『就是莎妮婭今天看的本子里，那些被催眠的人經常會用的稱呼。』

　　 一邊說著，綾音的手指一邊隔著褲襪撫摸著我的私處，像是在對我陷入渴望的身體暗示些什麼。

　　 也許是因為這個問題被大腦分在色情相關的區塊，滿是粉色泡泡的大腦在綾音的提示下開始運作，很快找到了答案。

　　 『主...?』

　　 綾音快速地點了點頭。

　　 『主......re嗯...』

　　 也許是心里的某種矜持起了作用，也許是內心某處在警告我一但說出那兩個字，一些事就會發生改變，總之話剛出口，強烈的羞恥感便戰勝彌漫在身體里的性欲，生生把後半個字吞了下去，連帶著意識也開始擺脫恢復混沌。我睜開逐漸恢復神采的眼睛，才發現綾音的臉龐也染上了一絲粉紅。

　　 『那個...果然還是有一點羞恥...』

　　 『而且在教室里做這種事總感覺有點...不合禮法』

　　 『也不知道有沒有監控，而且萬一老師來了就不好了吧...』

　　 我忍耐著綾音在我褲襪上畫著圈的小手，輕聲說著。盡我所能地舉出客觀事實來阻止事態的發展，以免現在進攻性極強的綾音把這當作是某種欲迎還拒的害羞表現。

　　 『...這樣啊，有點遺憾呐。』

　　 沒想到綾音就這樣接受了，看著平日無悲無喜的綾音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些微的沮喪，身為受害人的我竟然反過來生出一絲歉意。

　　 『但作為今晚我對莎妮婭發脾氣的道歉，我還是想把該做的做完。』

　　 『別...等等！？』

　　 我本能地感覺到不妙，拼命地將雙腿並攏，但始終被綾音的小腿阻攔。

　　 『綾音...這樣我會...❤！』

　　 綾音很快用行動告訴了我什麼是她該做的，她的手指對著我立起來的小豆豆輕輕一戳，就好像把本來便充盈到無以復加的粉色氣球戳破一樣，方才被強行冷卻的高揚感在腦子里炸開了無數小星星，滿是荷爾蒙的液體從下身噴涌出，把已經濕透的褲襪染上了一層淫靡的光澤。瞳孔不由自主地上翻，視线變得昏暗，卻好像不斷有眩目的閃光出現，雙唇張開卻只有無聲的呻吟，上半身像缺氧的魚兒一樣後弓，大腿緊緊夾著綾音的膝蓋，小腿以下像條件反射一樣彈起，連同被腳上的運動鞋一起繃直成一條直线，卻被桌子所限制，一腳踢在了木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把綾音嚇得一愣。

　　 『真是...意外夸張的高潮。』

　　 『明明之前沒有這麼敏感的，是因為太久沒做了嗎，還是說莎妮婭是那種會因為羞恥而產生快感的類型嗎』

　　 綾音自言自語著什麼，但陷入強烈快感的我什麼都理解不了。說完，綾音用食指指腹抹了抹我褲襪上滲出的那一片晶瑩，隨後把沾染了我體液的手指伸進我的衣服，把滑膩的液體塗滿挺立的乳尖，隨後便用手指頭點上乳尖，重復著按壓的動作。

　　 或許是擔心之前的快感太過強烈，綾音手指的動作非常緩慢輕柔，但就算是這樣蜻蜓點水般的觸碰也能讓我的身體沉浸在快感中無法自拔。在綾音有節奏地輕觸下，大腦的機能被迫聚焦在綿綿不絕的快感上，原本就因為快感而翻白的眼睛慢慢失去焦點變得空洞。隨著綾音的觸碰，我的神經像是錯亂了一樣，綾音的每次按壓都伴隨著一束電流涌進四肢，讓我像是人偶一樣，隨著綾音的動作顫抖抽搐。

　　 叮鈴鈴鈴鈴————

　　 『要關門咯，同學們記得從A門出入。』

　　 隨著一陣鈴鐺的聲響，門外走廊傳來了響亮的女聲。這陣動靜像潑了一盆冷水一樣讓我慢慢清醒過來，同時也嚇了綾音一跳，讓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我們兩人就這樣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也不動，生怕這位老師靠近教室，看到我和綾音疊在一起古怪的姿勢。所幸鈴聲的源頭慢慢遠去，並沒有朝我們靠近。

　　 沉默持續了許久，直到我的理性恢復到能夠組織語言開口說話，

　　 『那個...綾音，要不今晚就到這吧？』

　　 『你看，這里多危險啊，萬一剛剛老師走過來，我們多少得被說是敗壞校風吧』

　　 長舒了一口氣後，我小聲提議道，剛剛把我拉回現實的一陣鈴聲已經把渾身的欲火都澆滅了，余下的只有與暴露擦肩而過的後怕。

　　 『...好。』

　　 綾音不甘地從我的衣服里收回手，還順帶把內衣給我拉上，只是動作有點僵硬，依然挺立著的乳頭被布料的邊緣狠狠地刮蹭，意外的快感讓我身子一縮，卻不料這一動作被綾音注意到了。她坐到我旁邊的位置上，一邊擦著手上的液體，一邊盯著我的臉，面無表情地對我說：

　　 『莎妮婭，如果身體還沒滿足的話，可以直接說出來的。』

　　 『你看，老師都已經走了，今晚不會再有老師來巡邏了，要不還是繼續吧？』

　　 『不不不不要啊！今晚實在有點...有點受不了了。』

　　 被綾音說的話嚇了一跳，我不敢估量她話語中有多少認真的成分，連忙求饒。

　　 『這...這是我們珍貴的第一次吧，我想...在更加正式一點的場合做，最起碼別在教室里草草了事啊。』

　　 『而且剛剛都是綾音在...幫我對吧，這樣很不公平啊，我不想當什麼枕頭公主，我也想讓綾音感受到快樂。』

　　 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清醒過來的緣故，我胡扯的水平比剛剛躺著任人宰割時強了不少。起碼綾音聽完我說的話後就陷入了思考，半天沒有說話。

　　 『是啊，第一次嗎...』

　　 綾音說出這句話時不知道為什麼有點落寞，我一下子產生了一些不妙的聯想。

　　 『難道我不是綾音的第一次嗎？！那...我是綾音的第幾任了...我有做好一個伴侶該做的事嗎？』

　　 今晚我偷看綾音收藏夾帶來的內疚，以及害怕比不上綾音前任產生的不安，讓我把心里所想一下子吐了出來，變成了一串尖銳的問題。不過，話剛出口我就感覺到不妙。

　　 嘶...這話是不是說得有點重了，雖然我有點在意綾音為什麼露出那種神情，但也不至於這樣用這樣帶點沉重的態度說出來啊。

　　 看到綾音沒有立刻回答，眼神撇向一旁的空氣，皺起眉頭思考的模樣，我便打算開個玩笑，把這個問題帶過去。

　　 『難道...剛剛那個是分手炮嗎，因為我偷看綾音的收藏夾所以徹底對我失望了。剛剛綾音是因為我沒能領悟到今晚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還恬不知恥地提出下一次的地點才會有那種語氣嗎？』

　　 『呃，莎妮婭你想太夸張了...』

　　 綾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視线重新回到我身上，但我的喉嚨不知道為什麼又哽咽了起來。

　　 本來只是想開一個玩笑，緩解下因為我提的問題而尷尬的空氣，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和綾音分開的畫面，淚水也奪眶而出，話語也帶上哽咽，一下子就哭出來了。盡管綾音之前就安慰過我不會發生那種事，但思維像是突然生鏽了一樣，不好的聯想根本停不下來。

　　 『嗚...不要分手...綾音不要對我失望...』

　　 『莎妮婭？莎妮婭你怎麼又哭了？』

　　 『對不起...綾音對不起，嗚，只是想開個玩笑。但是一想到綾音離開我，就...嗚...控制不住。』

　　 『莎妮婭...』

　　 綾音無奈地摸了摸我的腦袋，安撫突然哭泣的我。今晚劇烈的感官刺激和連番的情緒起伏讓我筋疲力盡，我也就順著綾音的撫摸，依靠在她的肩上。

　　 我慢慢控制住自己的啜泣後，綾音開口道：

　　 『既然莎妮婭會有這種想法，那我們就約定好我們之間正式第一次，如何？』

　　 綾音的語氣顯得興致勃勃，很快我們就敲定好了時間地點，就是平安夜那天，在宿舍區門口那家似乎已經成情侶酒店的高檔賓館里。

　　 『其實...就像莎妮婭之前擔心自己被我討厭一樣，我也害怕自己的這一面被綾音討厭。』

　　 在我們收拾東西准備回各自宿舍時，綾音突然輕聲對我說。

　　 『其實我很喜歡催眠的橋段，但因為害怕這一面暴露出來被莎妮婭覺得是變態，才刻意隱藏自己。』

　　 綾音的話讓我目瞪口呆，原來真有『表面正統苛刻嚴於律己，背地里卻玩得很大』的人啊。想到這，我才反應過來。

　　 『所以...是不是在我說‘主人’，假裝被催眠的時候，綾音你就興奮起來了？』

　　 綾音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她沒有馬上回答，過了會，才緩緩地抬頭望向我，露出一副感動的表情。

　　 『嗯！』

　　 然後狠狠地點了點頭。接著就像連珠炮一樣說了起來。

　　 『在知道莎妮婭也對這些東西有感覺之後，願意配合假裝被催眠後我才會那麼興奮的。』

　　 『所以啊莎妮婭，平安夜之前，可以讀一些我發給你的資料嗎？我覺得單單一個熊貓站的收藏夾可能不夠讓你了解我感興趣的催眠玩法。』

　　 『我也會買很多東西，到時候你可以幫我把那些快遞帶上去嗎？』

　　 『還有還有，帶上去之後就先把它們拆開吧，有些道具莎妮婭可能不知道用法，先拆出來——』

　　 『停！！』

　　 我趕緊把綾音叫停，心里咆哮道：綾音這家伙，為什麼會覺得只是模仿一下就是對催眠題材有感覺啊！綾音你搞錯了啊，這種單方面玩弄的玩法哪里好了！

　　 但看到綾音閃閃發光期待的眼神，我終究還是把這些話咽了回去，垂下腦袋，脫力般地說道：

　　 『...到時候把資料發給我就好。』

　　 『嗯！！！』

　　 ——————時間回到平安夜那天————————

　　 雖然現在坦率面對自己欲望的綾音很可愛，但說真的，希望之前那個正經的綾音也能稍微回來一點。

　　 清點完快遞，看著被取出來的聽說過的沒聽說的情趣道具，各種色情或者超級色情的衣服，我就感受到了來自心理與精神的雙重疲憊。

　　 『這些...都是跳蛋嗎？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組，有线的無线的都有也太全了吧。』

　　 『這一盒是都是夾子嗎，上面帶鈴鐺的我還能理解，這第三個上面還掛著砝碼...真不會痛嗎。』

　　 『還有項圈，怎麼還有鈴鐺，跟之前夾子的鈴鐺重復了吧，這麼多鈴鐺不會很吵嗎。』

　　 『這堆是衣服嗎，這套女仆裝...咦，這套女仆裝看起來還挺正常的，嗯...除了裙子有點短...短得過分了啊！！』

　　 『這件又是怎麼回事，不是寫著cos服嗎！旗袍開衩在這個位置肯定會看到內褲的吧，而且這側邊完全是鏤空的，不是能直接看到內衣嗎！不對，這包裹里面沒有內衣，不會忘記放進來了吧！？』

　　 『還有這一套，為什麼是病號服，一般來說醫院相關不應該是護士裝嗎。而且這尺寸也太大了，完全是oversize襯衫的感覺啊！』

　　 『最可疑的是這瓶粉色液體啊！不會是用來充當什麼催眠噴霧的道具吧，但什麼標識都沒有，感覺就是危險化學品，這種東西真的能被郵寄出來的嗎！』

　　 『這些都是什麼啊綾音你這也太過分了！！！！』

　　 難以忍受的我一下子撲到了身後松軟的大床上，抱著被子，紅著臉抓狂地打起滾。

　　 綾音跟我說的是，在她來之前，每個包裹里挑一件就行，當時我就感覺不妙，但現在看來，我的感覺還不夠敏銳，早就該和綾音說這些道具我頂多從全部里挑兩件...不，一件！

　　 我打開手機把這些抱怨全都發給綾音，過了一會她才給我回復，她現在似乎還很興奮，每句話都加上了顏文字：

　　 【莎妮婭同學是嬌小型的，一米四的身材，不是正適合穿上寬大的襯衫，把身上的小道具全部藏起來後給人清純與色情的反差嘛o(*≧▽≦)ツ】

　　 【誰身上會有小道具啊！而且首先我快一米五了，其次你還比我矮三厘米！不如你穿給我看？】

　　 【如果莎妮婭同學喜歡的話也不是不行(づ￣3￣)づ】

　　 【...你這家伙別給我避重就輕！其他東西不解釋一下嗎！？】

　　 【其他的都是興趣嘛，明明發給莎妮婭同學的資料里都或多或少地提到了(._.`)】

　　 【啊啊啊啊誰能想到你真想按那些色情漫畫和小說的配置來啊！總之這些東西只能挑一件，頂多兩件，綾音你想好了再發給我吧。】

　　 呃啊，雖然綾音之前就很喜歡發表情包，但興奮到用這麼多顏表情還是第一次吧。而且突然加個同學的稱呼是怎麼回事，是什麼色情學校的師生play嗎？

　　 話說回來，那晚上後第二天清晨，綾音發給我兩個壓縮包。一個名稱是『資料』，里頭的文件夾大概是按mind control的各種分支分類的，有人偶化、平然、裝置洗腦之類的名稱，文件夾內則是多個具體到對單獨作品評價的PDF文件，作品既有漫畫也有小說，評價以批注的形式寫在作品片段旁邊。不過按內容看，這寫的大意多是『什麼什麼情節超棒』，與其說是評價，說成是癖好介紹可能會更加准確。

　　 另一個叫『劇本』，顧名思義，這是綾音為了今天的『角色扮演』准備的幾個劇本。一想到劇本的內容我就頭痛，如果說『資料』的內容能說是隱晦的介紹自己的喜好，那『劇本』可以說是綾音把自己的癖好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文字里，直叫人看不懂。如果不是綾音還貼心地為場景和台詞寫了備注，我真就兩眼一抹黑了。

　　 正當我為選擇哪個劇本頭痛時，手機上顯示綾音一口氣給我發了五條消息，但語氣跟剛剛有點不一樣。

　　 【莎妮婭同學，我覺得下面這幾項比較適合你哦o(*≧▽≦)ツ】

　　 【白色寬大襯衫.jpg】

　　 【鈴鐺乳夾.jpg】

　　 【粉紅色跳蛋.jpg】

　　 哼哼，就算你換個語氣也沒用，反正我就挑你先發過來的兩件。

　　 【————.jpg】

　　 『...綾音真的是麻煩...』

　　 看完手機上的四條消息，我在床上翻了個身，心中忽然升起要滿足綾音要求的想法。

　　 難得綾音都這樣求我了，要不還是都試一試？

　　 不行不行，戀愛關系中可不能一味地退讓，要有自己的堅持！

　　 可是...綾音買了這麼多，要是只用兩個，感覺有點對不起綾音。

　　 要不，先試一試？

　　 想到這，我把目光重新放到了沙發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上。從那一堆東西里撿出來兩個包裝盒，一個上面畫著膠套的鈴鐺夾子，一個畫著小巧的粉紅色有线跳蛋。

　　 『既然帶著膠套，那大概也不會很痛...吧？』

　　 把那一對夾子從精致的包裝盒里取出來，上面被鐵鏈連接著的鈴鐺也發出清脆的聲響。我研究了一下這對『乳夾』的結構，不禁感嘆現在的小玩具工藝之人性化，不僅有膠套保護，連夾子力度都能調節。我拿手指試了試，應該能調節到不會痛的程度。

　　 『那就...裝上試試？』

　　 我看著手上的還在發出叮當聲響的鈴鐺乳夾，臉上不禁有些發燙。但想到等會還要最後復習一遍綾音的劇本，早試完早結束，心下一橫，就把身上的夾克脫下來，上身換成剛剛快遞里的白色襯衫，下身僅留一件黑色連褲襪。

　　 說到褲襪，我到現在還沒搞清楚，這種對褲襪的執著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剛剛也是，就算是剛洗完澡也要立刻穿上，不然就感覺渾身不自在。而且穿褲襪的時候不穿內褲這習慣我到底是什麼時候養成的也不明白。明明有穿褲襪時應該穿內褲的意識，但實際穿上卻覺得很不舒服，後來問綾音的時候，她也是含糊地說怎麼樣都行。

　　 嘛，反正搜到的評價說這麼穿沒問題，我也就不在意了。

　　 我把襯衫穿在身上，往落地鏡走去。鏡中的我用松垮垮的衣服巧妙地遮擋住胸前兩點，只露出平坦胸部中間的肌膚和被黑色褲襪遮蓋了的小腹，衣服的下擺幾乎要蓋過大腿，與其說是男友襯衫，更像是小孩子穿上鄰居家大哥哥的衣服。

　　 『嗚哇，還真是有夠大的。雖然包裝上說是男友襯衫，但綾音的身材也跟我是一號的嘛，怎麼會有這種愛好。』

　　 『這件衣服是不是買大了，這樣下半身完全沒有若隱若現的美感了嘛。』

　　 腦中對比著過去看過的色圖和綾音發過來的資料，我無奈地搖了搖根本伸不出袖子的手，晃動起衣袖。

　　 『雖然自己說有點微妙，但要是綾音把我這幅模樣存進手機里，到時候被人發現會很危險吧，煉銅什麼的。』

　　 說完，我自然地拿起手機，對著鏡子把自己的模樣拍下來，把照片發給了綾音。

　　 『然後就是這個跳蛋嗎...』

　　 考慮到夾子夾久了可能會痛，我選擇先測試一下這個跳蛋怎麼用。把跳蛋的包裝拆開，提著粉色的跳蛋把遙控器牽著電线一同拉了出來，按說明書檢查了一下，發現竟然是充電式的。

　　 『呃啊，現在的跳蛋也這麼與時俱進了嗎。』

　　 跳蛋這種情趣道具對我來說並不陌生，不說在本子里見識過了很多次，在高中畢業的假期里就趁獨自出去旅行的機會嘗試過了。

　　 說起來，當時我畢業旅游也是選擇這個地方，想想那時候瞞著姐姐出來玩，順便還去看學校，看完學校回來竟然就在旅館里買跳蛋。嗚，過去的我有這麼好色嗎。但明明和綾音交往的時候基本沒有那方面的想法...除了那天晚上！

　　 拋開那些回憶，我把手伸進褲襪，將跳蛋往下放時才發現，私處上已經流出了些許液體。

　　 『這就...已經開始有感覺了嗎。』

　　 發現身體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進入狀態，我的臉又開始發燙。

　　 『呃啊，都怪綾音都怪綾音...』

　　 自從那天晚上被綾音玩弄後，我一直有種變成漫畫里的一碰就發情的便宜女人的羞恥感，但多多少少都在心里怪罪到綾音那不知從哪學來的手法上。現在看到自己剛穿上色色的衣服，身體就起了反應，心里總有點不是滋味。

　　 在我糾結究竟是把跳蛋貼在外面，還是像綾音給的漫畫一樣放在里面時，手指就借著液體的潤滑把小巧的跳蛋推進體內。

　　 『這樣就夠了吧...』

　　 身體被塞入跳蛋的感覺有些微妙，體內異物的不適感與好像被綾音命令著的感覺融合成了一種滿足感。

　　 『再拍一張照片給綾音吧...』

　　 在身體微妙的滿足感驅使下，我好像進入了一種空白的狀態，輕聲對自己說著。我站在鏡子前，模仿著色圖中的角色，用衣服遮擋住身體以及夾在褲襪開口處的跳蛋開關，左手稍微提起衣角，隱藏私處的同時露出從下擺鑽出來的粉色電线。右手則抬起手機，將我現在的樣子拍給綾音。片刻後，我才從那種空白中清醒過來。

　　 『我又在做什麼啊...』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做了幾次深呼吸，讓自己的精神平復下來後，把目光轉移到乳夾的包裝盒上。

　　 如果說跳蛋還在我的認知范圍，那乳夾就是完全沒有接觸過的領域了。

　　 我把襯衫拉開，卻被衣服摩擦乳首傳來的快感刺激到，身體顫抖了一瞬，發出微不可察的嗚咽聲。

　　 『都是綾音的錯啦。』

　　 我小聲為自己辯解道，一邊已經挺立的乳頭夾住。

　　 『嗚❤~』

　　 盡管早有預料，但這樣疼痛中夾雜著些許快感的新奇滋味還是讓我叫出了聲。

　　 我看著鏡中被夾上單邊乳夾，面色潮紅的少女，意識開始模糊，染上粉紅色。手上的力氣逐漸流失，垂落在身體兩側，手中另一個乳夾隨之落下，相連的鐵鏈搖晃著牽扯著我的乳頭，伴隨著清脆的鈴聲傳來陣陣快感。

　　 『哈...❤』

　　 呼吸漸漸熾熱，喉嚨也愈發干渴，無力垂在身側的雙手卻像提线木偶一樣脫離我的意志開始動作。右手粗暴地將乳頭揪起，手指還像對待橡皮泥一樣來回搓揉，強迫乳頭立起，左手拾起還在搖晃著發出聲音的乳夾，將勃起的乳首對稱地夾住。

　　 『我...❤』

　　 我想說什麼？

　　 明明大腦一片混亂，喉嚨卻好像也脫離了身體的掌控，被快感包裹著發出帶著媚意的聲音。

　　 『我是...』

　　 腦海里一下子出現了綾音准備的劇本。

　　 右手拿起手機，熟練地好像操作過不知道多少次一樣打開了和綾音的聊天窗口，申請語音聊天，而另一端的綾音也好像早有准備一樣，在下一秒就通過了申請。

　　 『哈啊❤...我是...綾音的...』

　　 明明只看過幾次，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

　　 左手慢慢伸進襯衫內部，摸索著粉色遙控器的所在，食指輕輕推動，『啪嗒』一聲將跳蛋打開。

　　 『我是...綾音主人的催眠奴隸❤』

　　 綾音主人？

　　 雙唇帶著被快感催發的嬌喘熟練地吐出台詞，左手食指無視身體主人心中的疑惑，繼續前進著，跳蛋的嗡嗡聲也愈發清晰。

　　 『唔啊啊❤永遠是綾音主人...哈啊❤...催眠奴隸❤』

　　 我永遠是...綾音主人的...催眠奴隸。

　　 『噠』地一聲，跳蛋的旋鈕走到盡頭，馬達在泛濫的私處發出最強烈的嗡鳴，心中的疑惑在不斷升高的快感衝刷下消弭，口中輕聲背誦的台詞也因為喘息聲變形，但在心中，我不由自主地在重復著清晰無比的台詞。

　　 『啊❤綾音主人，綾音主人❤❤，我...哈啊❤❤...絕對...服從❤❤』

　　 我...絕對服從...綾音主人。

　　 完成任務的左手同右手一起來到胸前，修剪好的指甲輕戳被乳夾壓迫著的乳尖，隨後指尖不斷地搓揉起暴露在乳夾外的乳頭，連帶著搖晃起鈴鐺發出聲音。

　　 與此同時，手機的語音通話中傳來陣陣腳步聲，如果我沒有被鈴鐺的聲音影響，或許能夠聽出另一頭的高跟鞋聲似乎不像一個身高1米4的女性能發出來的。

　　 『啊啊❤❤❤主人❤❤❤，莎妮婭是催眠奴隸❤❤❤，啊❤❤❤服從啊❤❤❤綾音主人❤❤❤絕對服從完全服從❤❤❤哈啊啊』

　　 莎妮婭是主人的催眠奴隸❤❤❤，莎妮婭絕對服從綾音主人❤❤❤，莎妮婭完全服從綾音主人❤❤❤。

　　 盡管心中還在重復著服從的宣言，雙手還在盡職盡責地玩弄乳頭，發出清脆的鈴聲，但早已不再只是台詞的話語卻被接連不斷的低聲呻吟攪得稀碎，大腿也終於沒力氣支撐被快感支配的身體。我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借最後一絲力氣面向門口，張開大腿擺出M字，暴露出滿是濕痕的褲襪向不存在眼前的綾音主人表示完全地臣服。

　　 如果我的意識沒有陷入狂亂的快感中，也許能聽出手機里傳來的腳步聲同樣夾雜著鈴鐺的響聲。

　　 【滴，滴，滴】

　　 門外傳來輸入密碼的聲音，我的身體像得到了什麼允許一樣，先前徘徊在身體各處的快感一下子涌上大腦，伴隨每次密碼鎖的聲音一次次轟擊著我的意識，在最後高潮的邊緣試探。

　　 【滴滴滴】

　　 『唔——❤』

　　 後續3次密碼輸入很迅速，3次快感合一的浪涌讓我叫出了聲，但最後高潮的體驗卻得不到釋放。

　　 【咔噠】

　　 門打開了，在看到綾音伸進來的皮靴、被黑絲褲襪包裹著的小腿，那牢牢控制著我的力量終於消失，伴隨著下半身強烈的快感，我翻著白眼，在敞開的門前迎來高潮。

　　 『哈啊❤❤哈...?』

　　 門被綾音完全打開，倒灌的冬日寒風讓我在高潮之後恢復了少許清醒，進入房間的人更是讓我陷入另一種意義上的混亂。

　　 『莎妮婭，我來了』

　　 『你好啊，莎妮婭同學』

　　 『你們...我...綾音...？』

　　 除了綾音，還有一位陌生女性也進入了房間，拿她身邊綾音的身高做個目測，大約是1米6左右，棕色的長發落在肩上，身著黑色大衣，里邊還穿了件紅色的裙子，在靴子與裙子之間露出一小截黑色的褲襪。

　　 這人是誰？綾音認識的人？

　　 我帶著迷茫的眼神看向那位女士，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回看著我，目光與我交錯，臉上帶著古怪的微笑，上下打量著我的目光像是在看實驗室里的小白鼠。我被那樣的目光嚇到，被灌進房間里的寒風吹得打了個寒戰，才發覺自己現在樣子有多不堪，大腿張開，褲襪上滿是濕痕，地面甚至還有一灘的水跡。

　　 『莎妮婭，這位是我的教授。』

　　 綾音跟往常一樣面無表情，表現得好像一切都正常，等教授走進來後就把門給帶上，靠近我後蹲下來。我才發現綾音和那天晚上我們在教室時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就連腳上穿著的褲襪都是同一個顏色。

　　 『莎妮婭不要怕，教授是我的...主人。雖然她不是什麼好人，但...她不會讓綾音太...難受的。』

　　 『...就算不舒服的話請稍稍忍耐一下，只要一下就行。』

　　 綾音一邊說著，一邊像是在安撫我一樣摸著我的頭。

　　 『...主人？』

　　 我呆滯地接受綾音的撫摸，不知道該說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太多了，無論是陌生女性的出現、綾音對她的稱呼，還是綾音口中對教授所謂『主人』的稱呼。

　　 這是什麼惡劣的惡作劇嗎？還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吧，因為看了綾音發過來的資料，太擔心平安夜的事才做了噩夢。

　　 我掙扎著站起來，把跳蛋關掉，想把身上所有的道具摘下來，但剛有所動作就被綾音阻止。大約是趁我發呆的時候，綾音就脫下靴子，繞到我身後坐了下來，雙手拉住了我的手臂，將寬大的襯衫敞開，讓我胸前的乳夾完全暴露在那位教授眼前。

　　 『綾音你...唔...？』

　　 沒有回應，綾音被褲襪包裹的腳伸到我的雙腿間，兩對黑絲褲襪糾纏在一起，一方輕輕勾住被另一方大腿，將它們緩緩地掰開。

　　 那位教授玩味地看著扭在一起的我和綾音，開口道：

　　 『小綾音啊，這樣的姿勢雖然很色情，教授也很受用，但也不會對實驗有益處哦。』

　　 『...喜歡的話，還希望教授等會不要一時興起做些多余的事。』

　　 『呼呼，會不會呢？』

　　 說完意義不明的台詞，教授彎下腰，手指撥弄起我胸前乳夾連接著的的鈴鐺，似乎單純在享受著帶著淫靡意味的叮鈴聲。

　　 我的直覺沒錯，我的處境就好像實驗室里的小白鼠，實驗人員是綾音，眼前的教授是驗收者。問題是...這是什麼實驗？

　　 『莎妮婭，對不起...』

　　 綾音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溫熱的吐息撫摸著我的耳朵，卻被那位教授的聲音打斷。

　　 『好啦，先別這樣煽情啦，【催眠玩偶小綾音】，不要讓莎妮婭同學反抗。』

　　 話音剛落，原本還勉強能掙扎的四肢一下子不能動彈，綾音的身體變得像是鋼鐵一樣牢牢禁錮著我。不同尋常的力度讓我徹底放棄了這不過是一場低劣惡作劇的幻想，能改變肉體強度的操作絕不是區區惡作劇里該出現的東西。

　　 剛剛那個，催眠玩偶？這是...催眠的關鍵詞嗎，像綾音給我的資料里描述的那樣不講道理的技術居然真的存在嗎，我待會也會變成那樣嗎，被一個關鍵詞變得像個人偶一樣沒有反應，我還會有意識嗎，是被困在身體里無法動彈，還是像睡著一樣任由眼前這個變態女人玩弄？

　　 眼前的女人似乎對剛剛堪稱魔法的手段習以為常，完全沒有要解說或者炫耀些什麼的意思，連檢查綾音的狀態都沒有就開始低頭劃著手機，看手勢似乎在向上翻聊天記錄。

　　 『對了，在實驗開始前，要先問莎妮婭同學幾個問題。』

　　 『莎妮婭同學喜歡小綾音嗎？』

　　 ...這是什麼鬼問題？

　　 『...你會跟不喜歡的人一起來嗎？又不是什麼風俗業人員。』

　　 我破罐子破摔地犟著嘴，反正按她的意思我等會不管怎樣都會變成綾音那樣的狀態，那不如順著心情逞一時口舌之快好了。

　　 話說這位教授為什麼會突然問這種問題，難道這玩意真跟心理學有關？得讓我做幾個卷子給自己的心理狀況打分嗎？

　　 『那我就當作喜歡咯？』

　　 『......』

　　 『為什麼不說話嘛，難道莎妮婭同學是那種，在喜歡的人面前不好意思開口的傲嬌嗎？沒關系啦，現在綾音聽不見我們說話的。』

　　 可惡誰想在這麼羞恥的姿勢下回答這麼純情的戀愛問題啊，好想踹這個玩弄人心的混蛋教授一腳。

　　 我惡狠狠地瞪了教授一眼，但她無動於衷，只是單純地又在手機上敲打著什麼。

　　 『嗯咳，好的，那我就當作是喜歡了』

　　 教授把手機收起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

　　 『還有一個，莎妮婭同學，你和綾音是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呀？』

　　 『你問這個做什麼？』

　　 而且綾音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她直接問綾音不好嗎？

　　 我本能地對這個問題感到不安，沒有回答教授。如果說現在的技術真能做到剛剛那樣魔法般的效果，那綾音不是很早就進入這位教授的實驗室嗎，她會不會早就被做了什麼。

　　 『嗯~，這樣啊~』

　　 『說了這麼久還才發現我們還在門口站著，總感覺辜負了莎妮婭同學和小綾音花錢開的高檔酒店，我們還是在床上慢~慢~聊~吧。』

　　 教授也沒有回答我，突然愉悅起來的聲調打斷了我的思路，只見她帶著滿意的表情站起來，拍了拍久蹲的腿，往房間里走去，接著對綾音下命令：

　　 『小綾音，把你的莎妮婭帶過來。』

　　 『是，主人。』

　　 被催眠後綾音的聲音沒有起伏，但除了更加有氣無力一些，和平時差別也不大。力氣變得異常的大，能生生把我從地上拽起來，同時還鉗制著我的雙手，讓我沒法動彈。我的腳也因為長時間張開而發麻，只好任由綾音拖向教授坐著的床上。

　　 在我被拽起來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和胸前一樣的鈴鐺聲，兩對鈴鐺的叮鈴聲在安靜的房間內分外清晰。

　　 綾音也和我一樣帶著乳夾嗎？

　　 腦子里不禁想象起綾音板著微紅的撲克臉，撥弄著乳夾上鈴鐺的樣子。

　　 『怎麼樣莎妮婭同學，喜歡這種乳夾配鈴鐺的小道具嗎？這是之前的客戶給我推薦的，現在是我最喜歡的小道具top5哦。』

　　 教授巡視著房間各處，在聽到鈴鐺聲後突然向我發問。

　　 那句客戶暫且不提，教授女士最喜歡的道具？但那不是綾音給我買的嗎，難道說...

　　 不好的預感愈發濃重。

　　 『這不是綾音給我買的嗎，還是說教授您還做催眠綾音，花她的錢，給自己買東西那種低級的事？』

　　 我試探著向教授提問。

　　 拜托...不要有那種可能...

　　 『什麼惡意的揣測嘛！我好歹也是有工作的成年人，怎麼會做...』

　　 教授不滿地回復我，但隨後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聲音逐漸低了下來。

　　 『啊...你是想問這個啊。』

　　 她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轉過身一步一步地逼近正在被綾音抬著的我，臉上滿是扭曲的笑容。

　　 『莎妮婭同學也不笨嘛，這不是想到了嗎。看來也不用費心思給你看那老長一排聊天記錄了。』

　　 她慢慢俯下身子，在幾乎要將鼻子撞到一起的距離上，用輕浮的語氣說著：

　　 『你想知道，是綾音喜歡那些小玩具，還是我讓綾音喜歡上那些小玩具的？』

　　 仿佛毒蛇吐著信子，眼前的女人奸笑著，說出了我最不願面對的可能。

　　 『以及，小綾音是不是因為催眠才喜歡上你的？』

　　 道出我心中的懷疑後，她沒有停下，而是單手捏起我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追問著，

　　 『而你呢，是不是因為催眠才喜歡上小綾音的？』

　　 ...是啊，我應該想到的啊，如果可以做到修改一個人的喜好，那通過催眠讓人愛上誰也不難想象。

　　 這就是真相嗎，我是因為催眠喜歡上綾音的，綾音也是因為催眠才喜歡上我的。那些一起度過的回憶，大概也是被教授的兩三句話編造出來的吧。

　　 啊啊，感覺好虛無。

　　 一想到綾音對我的感情，我與綾音的關系都不過是那個變態教授的實驗，是可以被隨意捏造的偽物，大腦就被虛無的感情充斥。也許只要教授一句話、一個命令，綾音就會討厭我，我也會像綾音那樣轉頭稱呼教授為主人，對著教授獻媚。

　　 可惡，好難受，沒想到還有比那天晚上以為被綾音討厭更難受的時候...

　　 內心的情緒具象化成疼痛從胸口擴散，刺痛感沿著四肢一遍又一遍地傳遞。但一想到連這份痛楚也是被捏造的，身體就被無力與虛無感充斥，身心都失去了力氣，任由綾音一步一步地拖動著我。

　　 『好，就這吧~』

　　 教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開，躺到了床上，拍了拍她身邊的被子，示意綾音把我放下來。我也沒有再掙扎的念頭，任由綾音將我丟到被子上。

　　 見我趴在床上不動彈，教授對我身後的小綾音又說了一遍大概是關鍵詞一樣的詞語，一邊打了個響指。

　　 『嗯哼，差不多了，【催眠奴隸小綾音】』

　　 『...啊，已經...結束了嗎？』

　　 綾音茫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概是我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讓她產生了誤解吧，實際上我應該還沒有變成你那副任人擺弄的可憐模樣哦綾音醬。

　　 不過也差不多就是了。大概是那位教授的計劃吧，展示催眠的強大讓我失去反抗意志，這樣失去意義，陷入空虛的我就會心甘情願地接受催眠了。

　　 總的來說她的計劃還挺成功，至少現在我已經放棄反抗了。

　　 『唔...莎妮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從催眠中醒來的綾音帶著剛睡醒的迷糊勁問我，但我完全沒有回應的想法。

　　 『莎妮婭？』

　　 反正都是假的，都不過是在教授控制下的玩偶罷了。

　　 我自暴自棄地想著，像一條死魚一樣趴在床上裝死，等待教授說出我的催眠關鍵詞，把我變成她的玩物。

　　 『莎妮婭！！』

　　 『咿——綾音你干什麼！？』

　　 腰腹處的敏感帶忽然被狠狠地掐了一下，神經的反饋刺激得我像死魚打挺一樣從床上翻了個身，下意識地衝在身後搗鬼的綾音嚷嚷道。

　　 一轉身看到綾音單手撐著床，身子前傾，雙腿跪在被子上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我，微微紅潤的臉蛋上流露著不安。她俯下身子，輕聲對我說道：

　　 『莎妮婭，你怎麼了？難道教授又做多余的事嗎？』

　　 什麼嘛，原來綾音也在期待著實驗結束，看我忘掉對綾音的感情，變成只會說『是，主人』的人偶嗎？

　　 在我自暴自棄地思考時，綾音的臉越貼越近，撫摸我的臉頰，擦過我的眼角，輕聲問道：

　　 『而且，為什麼還在哭？』

　　 我...哭了嗎？

　　 比起心中的空虛痛苦，喉中微不足道的哽咽感被身體忽視了。

　　 但是，被提醒後，難過的感覺就...

　　 『嗚嗚，綾音——』

　　 『這種事情，嗚咕，被催眠，嗚，被催眠然後修改意識這種事，被強迫喜歡上其他人，我不要啊。』

　　 不安和恐懼爆發出來，占據了我的身心，驅使著我緊緊抱住了綾音。

　　 『一想到綾音可能都被修改意識，喜歡上別人，好難受...心髒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不想要那樣，不想要和綾音分開。』

　　 我抱著綾音，撕心裂肺的哭著，叫著，綾音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同樣抱著我。

　　 『但是什麼都做不了，綾音現在已經——』

　　 綾音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安撫著我：

　　 『沒有哦，不管是被催眠前，還是被催眠後，我都是一樣愛著莎妮婭，這是絕對絕對不會變的。』

　　 絕對不會變...？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一直坐在床邊的教授忽然彰顯起存在感，假咳了兩聲：

　　 『嗯咳，兩位小情侶，你們是不是忘了我？』

　　 教授在床邊翹著二郎腿，用很做作的語氣打斷了綾音，然後盯著綾音，似乎在暗示什麼。綾音撇了教授一眼，無可奈何地兩手一攤，嘆了口氣：

　　 『是是，真是拿教授沒辦法。』

　　 隨後和我拉開了一點距離，挺直身子，對著教授平靜地說出讓我毛骨悚然的話。

　　 『哦對，現在應該叫主人，真拿主人沒辦法。』

　　 『嗯咳，教授是我、星野綾音的主人，綾音是主人的所有物。』

　　 『我愛著主人，以主人為最優先，絕對服從主人的一切命令。』

　　 『我的口穴、奶子、小穴都是主人的玩具。』

　　 『我的肉體、心靈、一切的一切都屬於主人。』

　　 『只要被主人命令，被主人使用會感到快樂、滿足、幸福。』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綾音把這段只在小說里見過的台詞說完後，房間就陷入了沉默，只有綾音乳夾下的鈴鐺在發出叮鈴鈴的聲音。

　　 『如何？這段喜歡嗎？雖然和實際的暗示沒什麼關系，還被小綾音自己縮短了，但光是說出來就很色情對吧！看到自己最愛的綾音在面前對著其他人說出這種台詞感覺怎麼樣？』

　　 教授像是小孩子介紹自己的玩具一樣，手舞足蹈地炫耀著。

　　 這個變態混賬...

　　 看到綾音自然而然地說出那樣帶著汙言穢語，貶低自己的話，比起對自身處境的恐懼，對教授的憤怒占了上風。

　　 『...你這個貶低人格、踐踏尊嚴的變態！』

　　 我眼里含著淚水，惡狠狠地瞪著那位還在笑眯眯等待我回應的教授，用低沉到不像自己的聲音罵出聲。

　　 『那什麼，玩弄他人心靈確實挺開心，小綾音可是知道的哦，是不是啊？』

　　 『惡心！』

　　 說什麼綾音知道，你還有臉對受害者這麼說啊！

　　 『哈哈，就算你再怎麼說，你最喜歡的小綾音現在也是只屬於我的東西，只要我一個命令，就能讓她討厭你。』

　　 『要不要試試看？來，小綾音，倒數3個數，你就會開始討厭莎妮婭同學。3、2......』

　　 一瞬間，憤怒在腦子里炸開。我從床上彈起，朝教授飛撲過去，用盡全身力氣朝教授臉上揮出一拳。

　　 『你這——！』

　　 『莎妮婭別這樣！』

　　 卻在半空中被像是早有預料的綾音拉了回來，我只能在綾音的懷中掙扎，拿近在咫尺的變態教授毫無辦法。

　　 『綾音你放開我，要趁還有意識的時候揍這混蛋一拳。』

　　 『誒呀誒呀，莎妮婭同學和小綾音果然很般配啊，當初小綾音也是在聽到莎妮婭同學要被修改的時候，狠狠地打了我一拳。這才讓我有了防備啊』

　　 『什麼？當初？綾音？』

　　 『現在想想那一拳真是好痛，明明那時候綾音應該還只是暗戀...』

　　 掙扎的動作一時間停下，我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句話的信息，教授就繼續說了起來。

　　 『啊啊，說太多要讓實驗出偏差了，趕緊的吧。』

　　 『【催眠玩偶莎妮婭】。』

　　 『...欸？』

　　 聽到那個類似綾音的關鍵詞，我的四肢突然僵硬，視线昏暗，連同憤怒也被定格在原處。意識開始遠去，只剩下最後一絲被綾音拉著不至於徹底昏倒的余力。

　　 外界的信息變得模糊，教授在眼前的模樣，綾音拘束我身體的觸感，乳首被夾子夾住的痛感，下體被塞入跳蛋的異物感，諸多官能信息混雜在一起，變成一灘無法分辨的混沌。

　　 而後，像是寂靜深海中的一串氣泡炸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沉悶但清晰，不容反抗。

　　 【莎妮婭同學，你會愛上教授】

　　 愛上...教授...？愛上...那個混蛋？

　　 意識在抗拒，但身體卻開始分泌出名為『戀愛』的衝動，本能地復述起命令。

　　 不要...不要喜歡上那個家伙...這樣的話，綾音會被忘掉的...

　　 『我會...愛上教授❤』

　　 【莎妮婭同學，你會把教授視作主人】

　　 名為服從的歡愉莫名地在腦海中浮現，負面的感情逐漸瓦解，昏暗視野中的教授慢慢地清晰起來，

　　 不要...教授那種混蛋...不可能變成我的主人...

　　 『...教授...是主人❤』

　　 【莎妮婭同學，你的一切都屬於主人】

　　 自尊被磨削，自我被教授的話語擊碎。視线中教授的身影逐漸明亮，變成唯一的焦點，而綾音的存在也一點一點被模糊。

　　 教授...主人，我...屬於主人...？那綾音...？

　　 『我...是屬於...主人...屬於教授的...❤』

　　 【莎妮婭同學，你會愛上教授，愛上你的主人】

　　 名為愛情的悸動違心地自胸中鼓動，獻身的渴望化作粉紅的細流，浸潤了仍在混沌中的心靈，最後一波浪潮跨過意識的殘垣斷壁。教授的身影散發著光芒，跪倒在那光芒下的衝動在身體里滿溢，化作愛液從下體緩緩流出。我痴呆地看著那道光芒，眼神失去焦點，口水從自然張開的嘴角流下。痛苦、空虛、自我，以及...忘掉跟綾音的回憶，在光芒中慢慢溶解...

　　 不想...忘掉綾音。想...和綾音...一直在一起...

　　 『莎妮婭...是教授...主人的東西...喜歡主人...愛...主人❤...』

　　 心中所想與說出的話完全相反，卻已經搞不清哪邊才是自己的本心。

　　 【莎妮婭同學，馬上醒過來】

　　 瞳孔猛地睜大，意識突然從空白中恢復，被命令著從光芒中抽身，像是從水中浮起，周圍的一切重新變得清晰。

　　 身後綾音已經放開了束縛，隨著意識的慣性揮出去的拳頭停在半空中，離教授不過三十厘米的距離，但之前作為燃料的熊熊怒火卻已經無影無蹤。我看了看我的拳頭，又看了看教授，低下頭陷入了迷茫。

　　 欸？剛剛我被做了什麼？

　　 我眨了眨眼，迷茫地看向眼前的教授。

　　 『主人...教授？...主人？還有...綾音。』

　　 我審視著腦子里破碎的記憶，卻只發現了這幾個字眼。

　　 我剛剛應該很生氣才對，但為什麼我現在這麼的...平靜。

　　 明明上一秒，教授在我眼中還是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樣，現在卻覺得她在閃閃發光，甚至...甚至有了她是我的主人的認知。

　　 這是...催眠嗎？

　　 明明知道自己被催眠，被修改了認知，明明不應該叫她主人的，但...感覺那是很自然的事，我服從教授，我屬於教授，我應該稱教授為主人，這些事就和我需要呼吸一樣自然。

　　 催眠，好強大...好可怕。

　　 不敢看向教授的眼睛，伸出去的手縮回胸前，局促地來回磨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微微抬頭，如同戀愛中的少女一樣，僅僅是余光感受到教授的視线，就害羞得低了回去，臉上就不自覺地開始發燙。明明能回憶起教授對自己做了什麼，明明還記得剛剛自己那副憤怒的模樣，還記得自己憤怒的原因，但憤怒的情感卻無影無蹤，只剩下對奪走自已一切的教授的服從。珍惜的事物被重新排序，相依為命的姐姐，愛著的綾音，還有未來的一切，都被放在了教授之下。

　　 現在的我，哪怕教授沒有下命令，也會願意主動為教授做點什麼吧。

　　 好過分，被催眠原來是這種感覺，仿佛刻入內心的感覺要怎麼反抗嘛。

　　 不過這樣想來，我和綾音之間的關系真的可以是教授一手締造的啊。

　　 『嗚...是這樣啊...』

　　 明明剛剛還因為這事陷入虛無，但現在的我心中卻連不愉快的心情都沒有，甚至因為自己和綾音之間的關系得到教授的見證而隱隱興奮。

　　 教授見我低頭喃喃自語的樣子，溫柔地拍了拍我的手，把它擺弄成拳頭的形狀，隨後牽著它輕輕地貼上自己的胸口。

　　 『好啦好啦，這一拳打上去了，莎妮婭同學消氣了吧。你看被催眠了也沒什麼吧。』

　　 視线跟隨著被牽引的拳頭，接觸到教授胸口的一瞬間我才回過神來，這是不介意之前那些無禮行為的意思嗎？

　　 『唔...謝謝教授...還是說應該叫主人...？』

　　 享受著手背貼在教授衣物上的觸感，我不安地撓了撓頭。

　　 『不用叫主人！莎妮婭別想那麼多，教授確實是個混蛋！』

　　 綾音從身後把我抱了起來，和主人拉開距離，腦袋也順勢搭在我的肩上和主人對峙，銀灰色的頭發從視野邊緣冒了出來，後背隔著衣服傳來綾音乳頭的兩個小尖尖的觸感。

　　 嗚，原來綾音也會做出這麼親昵的動作嗎。

　　 『綾音...這樣說主...教授是不是不太好？』

　　 我想了想，既然一直跟在教授身邊的綾音都這麼說了，那應該是不用叫主人的意思吧？

　　 綾音沒有理會我，抱在我腰上的手逐漸向上，繞過鈴鐺和乳夾攀上乳尖。

　　 『戴了這麼久，會不會很痛。我都自己摘掉咯。』

　　 綾音在我耳邊輕聲說著，一邊用指尖輕點充血漲大的乳尖。

　　 『唔...❤但戴上乳夾好像是教授的命令，不聽可以嗎？』

　　 我忍受著充血的乳尖傳來被痛苦放大了的快感，疑惑地回問綾音。

　　 畢竟我才剛剛被催眠，成為教授的東西，腦子里亂糟糟的。命令把我變成教授的東西，讓我服從主人，那該怎麼服從。主人為我保留了這麼多的自由意志，讓我能這樣自由地思考，不像其他作品里那樣淪為無意識的人偶。主人是希望除了服從外，還做點什麼呢？

　　 綾音沒有立刻回復我，只是稍稍抱緊了我，兩團小小的溫暖完全貼上了我的背後，安心感也隨之升起，一點點地驅散心中的迷茫，我的思緒也隨之轉向綾音身上。

　　 嗚，和綾音之前說的一樣，即使被催眠後依然還是能夠愛著彼此嗎？

　　 但明明教授在我們心里是第一位，明明必須服從教授，這樣的我們真的能相愛嗎？

　　 明明是教授的東西，卻還渴求著去給予、去索取愛，是不是有點奢侈了呢？

　　 話說回來...明明只要教授不在最後強行讓我清醒過來，對綾音的感情大概就會被那種難以阻擋的轉變覆蓋，自然而然地完全淪陷成教授的東西。但教授選擇在最後停止，究竟在想什麼呢？

　　 『沒關系，其實...還是有很多沒有改變的。』

　　 綾音看出了我的猶豫，輕聲安慰我，一只手悄悄拉住被子的一角。

　　 『因為教授就是個單純的變態，她就是那張喜歡看別人在她面前做愛當配菜，自己在旁邊自慰的人。』

　　 『欸？』

　　 衝擊性的話語驚得我一愣，下個瞬間，綾音整個人一翻，把我從被她從身後抱著的姿勢，變成被她按在身下，大腿交叉在一起；同時，綾音拉著被子的手用力一扯，把我和她一起蓋在被子之下，完全遮擋住坐在一旁的教授的視线。

　　 『欸欸？？』

　　 『現在，要做嗎？』

　　 在被子之下的黑暗中，綾音溫熱的吐息噴在我的臉上，烘焙了煽情的氛圍。盡管什麼都看不見，但我們手指卻不自覺地在胸前交握，雙腿交錯地疊在一起，用身體感受著彼此上升的體溫。

　　 叮——

　　 乳頭傳來被扯動的觸感，兩顆鈴鐺在綾音的搖晃下發出聲音，陣陣快感也隨著鈴聲從乳頭傳遞到四肢。快感的電流開始在身體里亂竄，身體不受控地扭動，大腿也摩擦起綾音被褲襪包裹的大腿，下身也流出動情的體液。

　　 真實的觸感，真實的溫度，伴隨著觸碰而產生的悸動，我的身心依然能感受到來自綾音的愛情。

　　 『哈❤...要...要做❤』

　　 喉嚨發出與嬌喘無異的低語，煽情的呼吸幾乎要在悶熱的被窩凝結成霧氣，縈繞在我和綾音周圍，異常高漲的情欲擊穿了我的理智。

　　 『嗯，等——唔啊❤』

　　 綾音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我沒有聽下去，我把綾音緊緊抱住，像對待寵物店的小貓一樣猛蹭她的臉蛋，綾音也毫不抗拒，同樣貼上我，耳鬢廝磨，感受彼此的肉體，交換著體溫，充血勃起的乳頭交錯摩擦著，互相用對方的身體給自己帶來快感，乳夾下的鈴鐺也不停的發出悅耳的鈴聲。

　　 『莎妮婭...❤』

　　 『哈...哈❤綾音？』

　　 綾音用不像她的軟糯聲音呼喚著我，將我輕輕推開，我還沒從肉體接觸的高昂感中清醒，便感受到乳頭被壓迫著的痛感消失，鈴鐺解下了我胸口上的乳夾，緊接著，灼熱的觸感便貼住了我的嘴唇。

　　 『嗚？唔...❤❤』

　　 濕熱的小舌頭鑽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我口中的體液，我也生疏的做出回應，交換著彼此的津液。

　　 『咕啾~❤』

　　 與此同時，身下的縫隙也傳來異樣的感覺，綾音的手指從褲襪的開口鑽入，順利地伸進早已濕潤的內部，靈巧地運動著，熟練地刺激著里面的敏感點，如同那天晚上一樣的強烈快感伴隨著綾音手指的扣弄一波又一波的擴散到全身。

　　 『咕啾咕啾❤』

　　 唔，綾音...綾音發出的聲音好大。

　　 而且...綾音怎麼知道那個地方特別有感覺的？

　　 『嗚啊——❤』

　　 嗚，綾音的手指好厲害，根...根本做不到壓低聲音。

　　 被窩隔絕了外界的雜音，只剩下口中不斷分分合合的咕啾聲，下身傳來撥弄水池的水聲，以及我和綾音發出的喘息，這些淫靡的聲音不斷侵蝕我的大腦，好像要將它蛀空，只留下歡愉的念頭。

　　 不行...好快，感覺要...嗚嗚❤

　　 快感逐漸堆積在大腦，被子里的黑暗沒讓我暴露出現在如同漫畫中發情雌性那樣上翻的瞳孔，但身體的痴態卻暴露無遺，如同綾音手中的提线傀儡一樣，隨著手指屈伸而不斷抽動，重復著把腰弓起來又放下，只有雙手緊緊抱著綾音。

　　 嗚❤——綾音的手指越來越快了❤

　　 『啊❤感覺要...綾音...快點...手...要被...❤』

　　 『啊❤...❤嗚——不行了❤❤——啊啊啊❤❤❤』

　　 『呼欸❤嗯❤』

　　 大腦一片空白，下身感覺到一股熱流從下身涌出，打在綾音還沒離開的手上。

　　 『嗚❤綾音對不起，剛剛沒有忍住...』

　　 『沒事哦，果然比起被催眠的時候，現在的莎妮婭更加色情啊。』

　　 『嗚啊❤綾音等等，手指、手指不要拿過來，濕濕的好髒不要伸進——唔唔❤』

　　 『這是莎妮婭自己流出來的吧，自己舔干淨吧。』

　　 綾音平靜的語氣此時顯得有些粗暴，她蠻不講理地將中指跟食指插了進來，比剛剛的舌頭更加蠻橫地在我口中肆虐，兩根手指把我的舌頭夾起，殘留在手指上的愛液跟我的口水混在一起，無法自制地吞咽了下去。

　　 『咕唔❤，嗚❤❤——唔❤❤』

　　 眼角好像流出了眼淚，呻吟逐漸變成了帶著哭腔的嗚咽，但聲音中的嬌喘依舊。渾身無力，就連舌頭都被綾音完全掌控，被強迫喂下自己愛液，但我的身體卻好像因此而興奮起來一樣，在綾音松開舌頭後，反過來纏了上去，舔舐手指上殘留的液體，將其盡數吞下，發出明顯的吞咽聲。

　　 綾音並沒有滿足於此，她聽到我發出了吞咽的聲音便把手指拔了出來，用滿是唾液的手指重新伸入下身的縫隙

　　 『唔❤綾音...又要開始了嗎❤』

　　 但預想中新一輪的快感沒有到來，綾音的手指只是伸入了片刻，像掏蜂蜜一樣，把手指重新沾上我分泌出來的愛液，隨後撫摸起我的胸部，乳頭，大腿，滑溜溜的觸感一路向下，一輪又一輪，讓我的全身沾滿我自己的液體，衣服上也滿是各式液體的痕跡。我的大腿也因為這來來回回的刺激，不由自主地抽動著，觸碰到綾音被褲襪包裹著的，同樣濕潤的下身，沾染上綾音的黏滑液體。混亂中的我本能地努力提起大腿，摩擦著綾音的花徑口回報綾音。

　　 『咕啾~❤唔』

　　 『咕啾❤，綾音...好厲害，綾音❤哈...哈...哈，唔❤』

　　 稍稍分開，我們兩人在黑暗中喘息片刻，剛要重新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忽然聽到厚厚的酒店被子外，傳來教授的聲音。

　　 『【催眠奴隸小綾音】，掀開被子。』

　　 摩擦著我的綾音的身體在聽到命令的一瞬間僵住了，隨後唰地一聲，綾音干脆地把被子掀開，在執行完教授的命令後，她便呆呆地跪坐在原處，挺直身體，空洞而呆滯的眼神凝視這前方虛空，雙手無力的垂在兩側，指尖的晶瑩混雜了不知是何處的體液，打開的大腿間露出泛濫的縫隙，而同樣狼狽不堪，衣服凌亂的我躺在床上不知所措。

　　 『好了，【催眠奴隸小綾音】，玩——得——開——心——嗎？』

　　 意外地，教授很快再次說出關鍵詞，讓綾音從催眠狀態中醒過來，並在旁邊扯起嘴角，擺出了充斥著憤怒的笑容看著遍布濕痕的我們，如果是漫畫大概能更直觀地看到教授頭上有個代表著憤怒的井號吧。

　　 嗚...這不是已經惹教授生氣了嗎，成為教授東西的第一天就發生這種事是不是不太妙啊。

　　 我被教授的語氣嚇到，從另一種意義上的呆滯中恢復過來，克制著身上快感的余波，忐忑不安地跟綾音一樣坐直。

　　 『兩位，在被窩里躲著主人獨自享樂，是不是很——開——心——啊？』

　　 主人的表情愈發不善，我也被嚇得戰戰兢兢，稍微側頭，想向綾音求助，發現她帶著潮紅的面龐上還是那副撲克臉，甚至腦袋微微上揚，顯出有點得意的模樣。

　　 教授好像更加生氣了。果然...果然還是應該道歉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綾音對教授生氣的模樣無動於衷，但總之先道歉應該沒錯吧！

　　 『主人對不——』

　　 『是啊，很開心，教授不也聽到了嗎，明明我們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啊。教授沒能——唔！』

　　 啊啊綾音你怎麼還敢挑釁的啊！？

　　 沒想到綾音還敢火上澆油，我顧不上手指還殘留著少許液體，趕緊用手捂住綾音的嘴，阻止她繼續挑釁教授。

　　 『哈，哈，這麼開心啊，那能說下你們在那個黑暗狹小的被子里都做了什麼事嗎？』

　　 教授把『哈哈』兩個字用極其標准的發音，一頓一頓地念了出來，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不過要說我們在被子里做了什麼，這是懲罰嗎？這要怎麼說啊？

　　 我把手從綾音嘴上移開，再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綾音，這回綾音好像注意到了我的視线，但她也是兩手一攤，搖了搖頭，說道：

　　 『你看，我都說教授是變態了，這也不是什麼懲罰，教授她就好這一口。』

　　 怎麼還在挑釁！綾音你饒了我吧！難道挑釁教授是綾音與教授的相處方式嗎！

　　 接著，綾音面向教授，輕描淡寫地說起來：

　　 『嗯咳，不就是我跟莎妮婭先kiss了，然後——』

　　 『停！』

　　 教授大喊一聲，把掌心對著綾音，似乎就算沒有關鍵詞，命令式的話語還是有特殊作用，綾音微張的嘴唇在聽到命令後馬上閉合，只能用眼神警惕地看著教授。看到綾音緊閉雙唇的樣子，教授壞笑著點點頭，然後帶著那抹壞笑，把目光轉向我。

　　 『我要聽莎妮婭同學說，要詳細地，有聲有色地描述你們剛剛做了什麼。』

　　 欸，為什麼是我，明明是綾音挑釁的教授啊！

　　 我哀怨地看向綾音，卻發現綾音眼睛微微睜大，用對她來說『驚訝』的表情看向教授，隨後低下頭，用和剛剛挑釁時完全相反的順從語氣說道：

　　 『...我可以再說一遍，保證會讓教授...讓主人滿意。』

　　 『小綾音啊，現在醒悟太遲了，剛剛的命令依然有效！現在，繼續在旁邊正坐，好好看著你的莎妮婭！』

　　 綾音的嘴再次緊緊閉上，眉毛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一樣顫抖，默默轉向我，低垂著眼瞼，用帶著歉意的目光看著我。一旁的教授好像十分享受惹別人上火，別人還拿自己毫無辦法的樣子，還得意地哼哼了兩聲。

　　 所以那個...描述過程的玩法...該怎麼說？雖然變成了教授的東西，但感覺我的羞恥心還微妙地留著啊！

　　 盡管內心還在糾結，但教授的眼睛已經緊緊地盯上了我。

　　 唔，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嗎。

　　 我把視线轉移到身下潔白的床單，慢慢回憶剛剛在被窩里發生的一切，忍著羞恥把他們說出來：

　　 『呃，就是...綾音先把我按在身下，然後用手玩...把玩乳夾上的鈴鐺，因為綾音的手法很厲害，胸部上的感覺很強烈，所以一下子就進入了想做的狀態，下面也開始...有反應了...』

　　 低著頭勉強說完一段，我偷偷地看了眼教授的臉色，發現她臉色不悅，眉毛不愉快地挑動著：

　　 『莎妮婭同學，跟小綾音那樣學著敷衍我可是不對的哦。』

　　 欸，可我明明沒有在敷衍，也有努力了啊...

　　 一想到被教授誤解，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就變得委屈起來。教授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思索了片刻，便一拍手，興奮地轉過來對我說：

　　 『嗯，莎妮婭同學應該看過那些‘資料’了吧，那就這樣，【催眠玩偶莎妮婭】。』

　　 意識順從地，在一瞬間進入空白——

　　 『【催眠玩偶莎妮婭】，莎妮婭同學，醒過來了嗎~』

　　 『欸？』

　　 回過神來，我就已經跪坐在了床下，膝蓋著地，大腿張開。而教授的黑絲美足在我的鼻子前晃悠，絲襪散發出來魅惑的香氣讓還在發情流水的小穴緊縮，就連沒有出場機會的子宮都因為雌性本能的而變熱。

　　 『教授...主人對不起❤，莎妮婭剛剛醒過來，蘿莉小穴❤...就因為主人的黑絲...開始擅自流水了❤』

　　 欸？！我剛剛在說什麼？！不對，我剛剛在想什麼啊！？人稱也變了，粘膩的語氣也不說，內容怎麼能那麼...那麼下流。

　　 腦海里無法克制地浮現出過去看過的淫靡的辭藻，想強行抑制將它們說出的欲望，喉嚨中卻浮現出一股莫名的搔癢感。

　　 『嗯嗯，就是這個感覺~』

　　 \t但教授卻點點頭，一副滿意的樣子。

　　 剛剛這是命令嗎，是要用命令讓我強行變得...淫蕩起來嗎，唔，但是說出這些詞的羞恥感還在...而且現在身體變得好奇怪，心髒好像在搔動著，好想舔主人的腳，好想被主人踩，好想就這樣失去理智變成主人的玩物...

　　 『哈啊❤，主人的味道❤...喜歡❤』

　　 腦子的想法一團亂麻，但身體卻很誠實被主人的絲襪吸引。粉舌不自覺吐出，像是貓咪一樣輕舔主人的絲足，攫取著主人的味道，喉嚨里還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咽聲，讓主人的黑絲上留下點點濕痕。右手隔著白色襯衫捏起右邊的乳頭，手指粗暴的動作加上布料的摩擦讓已經發情勃起的乳頭立刻反饋一陣電流般的快感，手指又是搔動乳尖，又是扯動乳頭，讓快感從奶子被不斷榨出，源源不斷地讓傳遍全身。左手往下，卻在我的白虎小穴上碰到了另一只細嫩柔軟的小手。

　　 『莎~妮~婭~醬，兩個人要互相關照哦』

　　 主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絲足垂下，用腳背勾起我的左手，往一旁更左邊挪去，我循絲襪細膩的觸感朝那邊看，發現綾音也和我用同樣的姿勢坐在一旁，一只手拼命玩弄著微微起伏的乳肉，另一只手則放在我的小...身下。無表情的臉上布滿潮紅，眼眶中閃爍著淚光顯得楚楚可憐，視线在我的眼睛和主人的腳之間游離，輕啟的朱唇呼出灼熱的體溫，訴說著隱藏在表情下無言的渴望。

　　 『綾音...你怎麼...』

　　 『對不起❤...我沒辦法...嗚❤，莎妮婭...不要看。』

　　 綾音像是沒聽到我說的話一樣無意義地道歉，虛弱的聲音中滿是淫...媚的氣息，過去的淡然語調不見蹤影，就連正常地說話都夾帶著呻吟，接連地被自己玩弄自己胸部的快感打斷。看到綾音展現出這副淫靡的表情，身體伴隨著自己玩弄胸部的手指不住扭動，我的喉嚨愈發干渴，聲帶上的搔癢感也愈演愈烈。

　　 『嗚❤...莎妮婭❤，哈啊❤...好難受❤主人剛剛——唔嗯❤——唔❤』

　　 而就在綾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主人把方才垂在我眼前，還混著我留下的唾液的絲足塞進了綾音的嘴里，打斷了綾音。口中被塞入異物的綾音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這樣的表情在下個瞬間就崩壞，露出一副滑稽的高潮臉。看到綾音露出這樣不堪入目的樣子，喉嚨中的騷動終於無法克制，不受控制的開口說話。

　　 『綾音...表情...崩壞了，露出一副滑稽...唔❤...滑稽的高潮臉，眼睛因為品嘗主人味道所帶來的過剩的幸福感向上翻，嘴角扯出一個...唔❤...痴呆的微笑，喉嚨鼓動，不斷吞咽著口水吮吸❤...吮吸著主人的腳。唔❤...莎妮婭也想要❤...莎妮婭也要一起❤...嗚啊❤』

　　 看著現在的戀人被現在的主人玩弄，描述著戀人因為主人的味道而露出的不堪模樣，心里似乎涌上了異樣的幸福感。在這樣的幸福感下，手指玩弄自己的動作變得粗魯，就連我的身體似乎也更加敏感，從乳頭傳來的快感被逐漸放大，描述的話語也被玩弄自己的快感頻頻打斷。

　　 『是...唔❤...是因為我說的話刺激到綾音了嗎❤，綾音玩弄奶子的動作更加粗暴了，細嫩的手指蹂躪著微微起伏的胸部，對著嬌嫩的乳頭又掐又提，小小的乳頭被折磨得紅腫漲起。』

　　 『主人的黑絲玉足從綾音的口中緩緩抽走...嗚❤...終於❤...終於要到莎妮婭了嗎❤...綾音的小舌頭還意猶未盡地伸出來，纏綿著主人逐漸遠去的腳趾，最後只能化作晶瑩的絲线掛在胸口，舌頭在口中搜刮著最後一點殘留著主人味道的唾液，神情恍惚地吞入喉中。』

　　 待喉嚨的鼓動消失，綾音迷茫地注視主人的腳抽離掉的空氣，任由口水從嘴角流出，似乎在回味主人的味道。過了一會，綾音卻突然低下頭，原本捏著乳頭的左手也垂在一邊，最靠近我濕潤的蜜穴的右手無力的搭在我的大腿上，帶著快要壞掉的語氣，一邊和著滿溢的快樂余韻的呻吟，一邊說著令人掃興的話。

　　 『嗚......嗚❤主人你個變態...嗚❤...嗚哈❤....莎妮婭...對不起❤...不要...嗚❤...不要再用那樣的語氣說話了❤...』

　　 ...綾音好過分...自己享受過了就想獨占嗎...明明剛才的表情那麼愉快...為什麼不讓我一起呢...

　　 坐在床上俯視我們兩人的主人似乎看出了我臉上的不滿，輕笑著，用腳背貼上綾音的左臉。綾音的瞳孔瞬間放大，恐懼與興奮兩種矛盾的情緒同時出現在臉上，似乎在抑制自己的欲望，害怕又在我面前表現出沉溺於快樂的模樣。

　　 『身體...身體已經到極限了——不要...嗚❤....』

　　 『沒錯沒錯，自私是不好的哦小綾音，來，手指動起來，把你剛剛感受到的快樂，完完整整的告訴莎妮婭同學吧。』

　　 『哈❤...絕對...絕對不要.....嗚啊❤...』

　　 主人沒有理會綾音的無理取鬧，被絲襪包裹的腳趾輕輕點了點綾音的鼻梁，綾音就誠實地發出了可愛的叫聲，瞳孔瞬間放大，隨後又像犯困一樣，慢慢變成半睜著，眼神中的混沌也一點點濃郁起來。

　　 『不要這麼抗拒嘛，我會慢慢倒數，從三到零。來，慢慢回憶，回憶起剛剛的幸福感，好好用手指傳達給莎妮婭同學吧。』

　　 『...不要數...嗚❤——』

　　 『三~，看來還沒能回憶起來啊。』

　　 『剛剛太舒服了已經都...嗚❤❤——』

　　 『二~，要好好地，用手指傳達心中的愉悅哦。』

　　 『嗚❤...主人...停下❤...停下❤...』

　　 『一~』

　　 『.......❤』

　　 話音落下，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顫抖，綾音身下噴出一股水柱，掙扎的動作也徹底停止了，她微微抬頭，用空洞的眼神看向主人，口水從半開的嘴角滴落，左手重新抬起，掌心蓋住胸部，臉被主人的黑絲美腳勾著，順從地一點點轉過來，對我露出恍惚的神情。

　　 『撒~，小綾音，看著你的莎妮婭，你很喜歡莎妮婭對吧，那就讓莎妮婭也變成這副快樂的樣子吧。』

　　 『是...讓❤...莎妮婭...也變得快樂起來❤...』

　　 綾音呢喃著，斷斷續續地回應主人的命令，虛無的眼神被混沌的色彩充斥，貼在我大腿上的右手像故障的機器人似的跳動了兩下。隨後綾音指尖劃過我的肌膚，靜電般轉瞬即逝的快感被脊髓捕捉，身體不由自主地動作起來，打開大腿，讓濕潤的蜜穴更加暴露在空氣中，任由綾音的手指伸進了我的大腿內側，胸部也不自覺地挺起，努力凸顯貧瘠胸部上挺立的乳頭。

　　 侵入大腿內側的手指很快觸碰到小豆豆邊上，敏感點周邊被觸碰的刺激讓我不由得叫出聲，但綾音卻立刻停下，無神的雙眼直直地注視著我，似乎在等待一個信號。在這暴風雨前的寧靜中，綾音沉默的注視好像一只伺機待發的野獸，讓恐懼慢慢滲透進期待的情緒，不斷醞釀。

　　 『咿❤...？綾音...可以...溫柔一點嗎...』

　　 『我會❤...讓莎妮婭...也快樂起來❤...』

　　 綾音沒有回答，只是含糊不清地重復之前的呢喃。主人發出輕笑聲，念出最後的數字

　　 『零~』

　　 瞬間，綾音像是被激活的機器人一樣，原本在敏感點旁邊的手指猛地插進我的小穴，發狂似的猛烈摳動，手掌摩擦著早已勃起的小豆豆，手指深入花徑，指尖刺激著連我的不知道的敏感點。

　　 『唔❤，綾音你太用力了❤❤——啊啊❤❤❤』

　　 『莎妮婭❤...莎妮婭❤...』

　　 綾音恍惚的聲音不斷重復著我的名字，手上的動作也不曾慢下來。強烈的快感在我身體里翻騰，本能地強迫我將身體後仰，但我卻像被石化固定在原地，一直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紋絲不動。大腿跟最初一樣張開，晶瑩的液體在綾音的攪動下不斷滴落，濕痕在身下的地毯慢慢擴大。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胸部，手指隨著綾音的節奏撥弄著乳頭。之前被主人的腳尖抬到綾音大腿上的左手，此時也和綾音之前對我做的一樣，伸進綾音的秘密花園。

　　 『莎妮婭同學也是，要互相幫助哦。』

　　 『嗚啊❤...互相❤...』

　　 腦子沒能理解是什麼意思，但身體自發的動了起來，左手模仿著綾音的動作，跟著身上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摳挖著綾音業已泛濫的小穴。

　　 『莎妮婭❤...好舒服...莎妮婭❤❤❤......』

　　 『綾音❤......』

　　 意識在快感的衝擊下搖搖欲墜，只能本能地回應綾音的呼喚，昏暗的視线中混雜了好似快感傳遞的閃爍，余光中看到綾音用和我一樣的姿勢，撥弄著胸部，手指抽插彼此的下體。

　　 『小綾音，莎妮婭，敏感度上升...十倍。』

　　 主人神明般的聲音響起，用命令給予了我和綾音惡魔的禮物。

　　 思維一滯，如同海嘯前短暫的退潮，身體里的快感一瞬間都消失了，只能聽到彼此的身體與手指摩擦發出的水聲。

　　 下一刻。

　　 『啊❤❤❤❤❤❤————』

　　 『嗚——莎妮婭❤❤❤❤❤❤——————』

　　 空白。

　　 被淹沒在快感中，腦子里一片空白。

　　 嘴角有冰涼的感覺，下半身如同開閘放水般不斷傳來溫熱的感覺，手指仍在彼此的體內機械地抽動，不斷泵出過量的快感。

　　 身體被快感充盈直至滿溢，理智被擠出，只剩下無意義的呻吟。

　　 意識徹底進入虛無。

　　 ——————————

　　 『嗚...教授，別讓我們看這個了，好丟人...』

　　 『變態教授真是夠了...』

　　 我和綾音赤身裸體地縮在被子里，，各種衣服、玩具還有原本身上的褲襪分散在房間各處。身體帶著被強烈官能刺激洗禮後的疲憊依偎在一起，羞紅著臉看著教授在大屏電視機上投影的視頻。盡管我和綾音嘴上都說著不想看，但身體卻並沒有如我們所願，不管怎麼變換姿勢，眼睛始終都在看著屏幕，就算試圖用手擋著也會在指間打開一條小縫，做出一副傻瓜似的『偷看』模樣。

　　 視頻上，一位粉色長發金色瞳孔的少女和一位灰色短發藍色瞳孔的少女並排跪坐在攝影機前，粉發的少女露出一臉沉迷的恍惚，灰發少女則略顯平靜，看似沒什麼表情，但兩人嘴角都流著口水的痕跡，腦袋湊在一起，臉頰貼著臉頰，臉上發情的粉紅和眼中的嫵媚疊加在一起，像極了漫畫中淪陷了的女主角，眼睛里冒著愛心，任由對方玩弄。接著，兩位少女像聞到貓條的小貓一樣，伸出舌頭輕舔出現在眼前的黑絲足尖，先是輕輕觸及便離開，隨後又像意猶未盡一樣再次舔上去，克制又積極地舔舐著。兩條粉舌不時碰在一起，她們對對方就沒有那麼克制，舌頭總是親熱地貼在一起，交換彼此的體液，一同侍奉被黑絲包裹的腳趾，對黑絲的主人表示臣服。舌頭一邊侍奉著主人，兩人也以相同的姿勢撫慰自己的胸部以及對方的身體，畫面的下方可以看到兩人貼在一起的手臂交錯，互相伸進對方被黑色褲襪包裹的三角地帶，在襠部上能看見夸張的濕痕。另外兩只手則蹂躪著各自貧瘠的胸部，撥弄充血挺立的乳頭。

　　 『呼呼，就像小貓一樣，這不是很可愛嗎？教授我啊，今晚可是超級滿足啊！』

　　 視頻暫停在兩位少女抬起頭，睜著滿是情欲和渴望的愛心眼看向攝像頭的那一幕。教授從床邊轉過身，帶著滿滿的成就感看向我和綾音。我和綾音的視线也終於能從屏幕中自己的丑態上移開。盡管如此，腦子里還是不停回放自己剛才在命令下說出那些羞恥的用語，展現出的痴女模樣。

　　 嗚...明明做的時候沒有什麼，現在回想起來反倒感覺好羞恥。而且身體也好難受，有種劇烈運動第二天的脫力感。但是教授的眼神還是興致勃勃的樣子，不會還要來下一輪吧...

　　 害怕的我一下子就把身體縮進被子，貼在綾音身上，試圖縮在綾音背後，自欺欺人地避開教授的視线。

　　 『呃...莎妮婭同學沒必要那麼害怕吧，難道滿足主人不是應該很開心嗎？』

　　 教授疑惑地問道，

　　 『服務主人當然開心，確實也很快樂...在還有意識的時候...』

　　 話說到一半，我就把臉埋進綾音的肩膀上，隱藏起自己迷茫表情和不斷游離的視线。

　　 『但是...』

　　 我的聲音小了下來，把也許有些不敬的想法埋進心里。

　　 但教授她好像完全不明白身不由己地做那檔子的事情，哪怕身體到極限了也沒法停下，甚至做到斷片的程度，醒來後疲憊充滿全身是多難受！

　　 不過，教授畢竟是主人，服務主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自己哪怕再不舒服，有抱怨也不應該說...的吧？

　　 被教授命令的幸福感是確確實實的。在舔...侍奉主人時，比起教授身上的味道，身體更多的是被教授命令、被當作寵物一樣扭曲的臣服感。呃啊，如果是站在漫畫的視角，大概會吐槽到這一格的女主角已經完全壞掉了吧。不過現在的我似乎沒有什麼感想，理所當然地審視著，並接受了被催眠扭曲的自己。

　　 就在我的思考讓場面沉默下來時，綾音重重的打了個哈欠，打破了我尷尬的局面。

　　 『哈——，現在都凌晨兩點了，教授你下午不是還要開會嗎。』

　　 『就放過我和莎妮婭吧。』

　　 帶著自暴自棄的感覺說完，綾音翻了個身背對著教授，面對著我，閉上眼朝我靠了靠，一副打算睡覺的樣子。

　　 『切，小綾音一點都沒有身為所有物的自覺啊，明明教授我都滿足了你的願望，態度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還反過來對自己的主人下逐客令。』

　　 『是是，尊敬的主人大人，那看在您的所有物綾音為您整理好之前實驗檔案的份上，能不能原諒她一次呢。』

　　 『你這家伙，逐客令的部分不打算收回嗎！』

　　 綾音就這樣在我面前閉上眼裝睡，一邊跟背後坐在床邊從包里換上新絲襪的教授表演著相聲。

　　 ...真希望綾音能吸取教訓，不要害我們又被教授安排做一些奇怪的事。雖然有點在意教授滿足了綾音什麼願望，但現在不是提問的氣氛。

　　 教授這次似乎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她起身後伸了個懶腰，就踩靴子噔噔地走向門口。綾音似乎是聽到腳步聲從身後繞開，也猛地睜眼，警惕地看著教授離去的背影，我也翻身平躺，側過腦袋好奇地看著教授，想知道綾音在警惕什麼。

　　 而教授也沒有讓綾音失望，在教授的身影幾乎要消失在牆後時，她忽然猛地一回頭，帶著滿臉的笑容對我們要求道：

　　 『對了，在離開前，我還想聽兩只可愛的蘿莉催眠奴隸說一遍...‘那個’台詞』

　　 啊，果然會殺個回馬槍嗎。

　　 『哈...我就知道...』

　　 我回頭看綾音的反應，而她顯然對此早有預料，無奈地聳了聳肩，但眉毛還是不住地抽抽。

　　 雖然沒有明說那個台詞是什麼，但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就是綾音之前說過的台詞吧。之前明明沒有讓我念過類似的東西，但腦子里卻好像把那些東西刻進去了一樣。這也是催眠的力量嗎...

　　 剛剛教授並不是命令式的口吻，但我和綾音似乎都把那句話視作不可違抗的指令，在對教授絕對服從的效果下，拖著疲憊的身體從被窩里爬出來，赤裸著身體走下床，光腳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的走向教授...走向我們的主人。

　　 『我，莎妮婭·尤蒂萊南（星野綾音），已經完全變成主人的蘿莉催眠奴隸了。』

　　 『同時，我們也是主人的催眠奴隸情侶，在主人的命令下，愛著對方。』

　　 我們在主人面前直直地跪下，仰望著主人，牽起對方的手，異口同聲地說出突然出現在腦子里的台詞。

　　 『愛著主人，身心都奉獻給主人，是主人的所有物，對主人的命令完全服從。』

　　 『會侍奉主人，取悅主人，會因為被主人命令而感到滿足，會因為被主人使用而感到幸福。』

　　 和之前的綾音一樣，說著貶低自己人格的台詞，現在的我卻反而因此感到興奮，難道綾音之前也是這樣的嗎。

　　 『...好了吧，現在可以回去准備您的會議了嗎，主-人-？』

　　 綾音沒有波動的臉上有微微的粉紅，在念完台詞後，立馬就像是要掩飾一樣低下頭，帶著不耐煩的語氣跟教授說著。

　　 啊，果然綾音也會因為這個興奮起來嗎。

　　 『嗯嗯~，可以了哦，現在的我啊，可是充能100%啊，【催眠奴隸小綾音】』

　　 『欸？』

　　 這聲『欸』是我發出來的，在聽到關鍵詞的瞬間，綾音就已經進入催眠狀態，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空洞的眼神凝視的前方的虛空。

　　 難道教授還沒有滿足嗎，但是我和綾音都已經...

　　 『教授...啊不主人大人，綾音的身體已經受不了了，在這樣下去就要壞掉了，不如說我和綾音剛剛都已經到極限了，主人今晚就稍微...稍微忍耐一下吧，求您了。』

　　 我趕緊向主人求饒，但主人只是微笑著，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嗚...主人...求...。』

　　 被撫摸的舒適感讓我像小貓一樣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一瞬間失去了言語。

　　 『沒事啦，不會太激烈的，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余興罷了~』

　　 『你也要一起哦，【催眠玩偶莎妮婭】』

　　 意識再次陷入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