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十三至十四節
最終節(第十三節) 混亂情仇
第一篇 共鳴生嫉
房間正中的地毯上,一對如羊脂玉膏般白皙、线條優美流暢、猶如出自畫家筆下的嬌軀,互相推搡著,糾纏著,翻騰著,起伏著,如白浪拍岸般滾過來又翻回去,看得人賞心悅目,心動神搖。姜怡與莎波什尼科娃從開始摔跤到現在僵持不下,差不多已經過了兩個小時。長時間的纏斗極大地消耗了兩位美女的體能,可是她們仍然不能給對方片刻的喘息之機,持續的翻滾扭打讓她們的身體陷入一種疲憊的亢奮,肌膚滲出的汗液浸潤著兩女透斥著青春氣息的軀體,仿佛給全身都均勻地塗了一層橄欖油,華光爍爍,水嫩漣漣,不僅讓她倆赤身裸體的對抗愈加不可開交,燈光下她們糾纏在一起的嬌柔形體也更顯晶瑩奪目,耀人眼球。
姜怡與科娃之間沒有恩怨,也談不上嫉妒,彼此的扭打更像是服從於一種大勢所趨的慣性,因此無意中多了些許寬容。兩女的雙手都沒有刻意傷害對方的身體,只有當彼此滲透汗液的肌膚太過光滑時,才會暫時用手揪扯對方的長發,四條蹬著黑亮過膝長靴的修長美腿互相踢蹬擠靠,也只是為了壓制對方,沒有互相弄疼的想法。她們這番精疲力竭的肢體對抗,起初源於好奇心和好勝心,經過彼此一番無死角的充分碾磨,以及記不清次數的交替統治,此刻已然趨於平和,互相打成死結的兩具嬌軀,更像是由衷地享受對方妙曼的肉體,同時不甘示弱地炫耀自己的柔脂軟玉、酥乳蜂腰。
她們一度深吻的口唇現在已經分開,熟悉了彼此的身體後,她們甚至不再需要彼此注視,只是貼著臉互相摟緊,連體翻涌。胸峰起伏,氣喘吁吁,顯示著兩女的體能都經過了極大的消耗;肉體綿拍,嬌吟連連,體力的耗損也未能影響兩個女性的敏感部位間的糾纏與對抗。痛苦與歡愉如一體兩面,在她們環環相扣的嬌軀中蕩漾往復。姜怡與莎波什尼科娃都是青春年華,身體光潤細瘦的同時還保有女性的飽滿豐實,彈韌活力的肌膚被汗水浸透後特別嫩滑,兩人盡管千纏百結,翻滾時還是總讓對方滑脫自己的摟抱。後來隨著體力衰減,大腿酸澀,姜怡和科娃不約而同地用兩條大腿夾緊對方的一條腿,四條修長的腿便彼此勾纏、盤繞、扭結起來,使得這一對豐盈又窈窕的胴體,纏結得如同種子里的胚芽一樣緊密。
一旁的胡磊眼球凸鼓,黏稠拉長的垂涎不斷滴落在地板上,看得如痴如醉,不過似乎也趕不上之前觀賞朱婉君與姜怡那對嬌軀纏斗時的痴迷。或許在胡磊的潛意識中,莎波什尼科娃無論擁有多麼白淨的肌膚,多麼美麗的容貌,也終究是一個文化迥異的外國人,無法比擬朱婉君對他的全方位吸引。當他亢奮的精神隨著眼前兩個嬌娃的精疲力竭而趨於平靜,他又開始從視覺的盛宴中抽出神來,不時偷瞄坐在自己身旁的朱婉君。
朱婉君早已沒有心思關注胡磊,她盯著姜怡與莎波什尼科娃扭結在一起的身體,時而入神時而出神。眼前這兩個翻來覆去的濕熱嬌軀變得有些恍惚,時而變成纏在一起的蛞蝓,時而又變回兩個大汗淋漓的女孩,時而變成兩個姜怡,有時甚至會變成姜怡與自己!這兩個分不清彼此的熱辣胴體纏繞在一起,像盲人一樣閉著眼睛呻吟,用每一寸濕潤的皮膚互相撫摸、覆蓋,身體相疊,口唇互探,小腹廝磨,四肢纏繞……她們細滑白嫩的軀體如融化的細柳、浮沉的游魚,你上我下地扭轉攪動著。四只踏空的小腳套在兩雙閃爍瓦藍色光芒的過膝高跟長筒靴里,與她倆雪白的肌膚井然分明,如蛞蝓交配時延伸出的生殖器相互扭結,如暮春的暖風中浮動的柳絛錯綜盤繞,如光滑的銀魚擺動尾鰭彼此試探,如交媾的青蛇繞轉箍緊交相刺激……四條大腿搓得油亮通紅,兩對小腿卻仍舊在對方腿間鑽行溜縫,流光如水,玉體翻濤,這欲罷不能的樣子哪里還是打架,根本就是情的釋放、性的碰撞、欲的狂舞。
同為美女的朱婉君近距離看著兩女忘情的翻滾狂舞,柔軀和皮靴的线條在她瞳孔里閃爍,迸濺的汗熱幾乎拍打到她的臉,錯落跌宕的喘息、翻滾、摩挲、吸吮聲在她周圍的空氣中回蕩,讓她早已感同身受。朱婉君覺得自己口干舌燥,呼出的氣又黏又熱,小腹里好像有一股熱流在沸騰奔涌,就連胯間都感覺到了瘙癢。她悄然夾緊自己的雙腿,後來不得不暗中將一只手夾進小腹下方,小心翼翼地按摩搓揉,直到透骨的酸癢變成了火辣辣的疼痛。肉體的折磨尚可忍耐,然而她發現自己最無法抑制的是一種精神的焦躁。
朱婉君的目光好久沒有離開姜怡了,姜怡現在這副欲仙欲死的樣子也已持續了許久,宛若擱淺在沙地的軟骨魚,疲弱又飢渴,虛弱又亢奮,似乎已完全沉溺於與莎波什尼科娃的愛欲糾葛。欲火燎身、性欲四溢的科娃,也被姜怡那玲瓏的嬌軀、天生的媚骨誘惑得情不可抑,剛剛占據著優勢的她似乎一下子被自己的肉欲所俘虜,翻然又化為第二個姜怡,與她不計勝負地互摸亂滾,軟依依地互相撲倒。兩個女人似乎成為了同一個欲望的傀儡,將自己的身體無私地奉獻給這貪婪的交合,仿佛天地空曠,頓時只剩下她倆。朱婉君隱約記起自己也有過類似的體驗,不知當時是否也如眼前的姜怡這樣瘋狂。
此時莎波什尼科娃正好一個翻身,將姜怡壓在自己的身下,兩女的下身斜對著朱婉君和胡磊,科娃一條腿跪在姜怡的兩條大腿之間,另一條腿半蹲在姜怡腰肢外側,兩條腿踉蹌了兩下,便果斷地用弓步的姿勢拉開,她絨毛細密如秋菊海棠的晶瑩胯部瞬間洞開。姜怡還沒反應過來,一條大腿就被科娃雙手抬起,高高地扛到肩上,這樣一來,兩女的下體渾如兩張涎水四溢的大口,互相對著層層張開。科娃腰杆往前一挺,便“啪呲”一聲貼合在了一起。
兩女的腰部和大腿都劇烈地震顫起來,姜怡一時脫力,重重地仰在地毯上,科娃的身體也支撐不住地向前撲倒,雙手正好按在姜怡那對高聳的玉峰上,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用力地撫摸、揉搓、上下提捏。姜怡的小腹如地震般上下顛簸,抽搐痙攣,雙腿像怕冷一樣瑟瑟地盤起,將科娃那白碩豐圓的臀部夾在中間,她自己的半面翹臀也向上迎合著,與對方斜斜地頂在一起,猛烈地上下聳動。兩女陰戶的那四片肥嫩的陰唇,在彼此蜷曲毛發在交織處互相咬合著、碰擊著、摩擦著、吸附著……
此前她倆的私處便由於彼此間的反復襲擾、持續侵犯,不知不覺中分泌了許多溫熱透明的黏液,一層蓋一層地搓干在兩個陰戶周圍,變得如漿糊般黏稠、厚重。此刻她倆的四片陰唇完全打開,又瞬間互相交融擠壓,肌肉在劇烈的刺激下收縮、吸吮,儼然在陰阜之下長出了兩張濕淋淋的熱嘴,將彼此的唇蒂緊緊地包夾在一起,揉成一團。兩女的子宮同時翻涌出一波灼熱的體液,在她倆層層咬合的陰門間彼此相遇,如熱油潑水,滋滋淋淋,瓊漿翻火,嗶嗶啵啵。她們的陰唇瞬間融化在這交織的熱泉里,內壁變得無比鮮滑、敏感,隨著子宮的抽縮互相貼合、撕磨、擠蹭、揪捏,甚至嗤咬……滾滾而來的刺激讓姜怡和科娃的小嘴不斷發出蕩人的嬌呼,隨著雙方胯部的震顫交擊,呻吟與嬌喘聲變得時斷時續。
此刻姜怡的神態表情以及肢體的行動,已經完全看不出平日那種自信、張揚、刁蠻與固執,只剩下秀眉高挑,眉心皺縮,星目如月,淚花斜凝,瑤鼻上指,櫻口急呼,似乎受制於某種痛苦。不過,她震蕩的皓齒間傳出的分明是酥柔綿密的嬌吟,如同一曲無韻的輕哼,傳遞著情動的歡愉。兩片潤濕的紅唇翕動著,不時用力地咽著口水,吃力的喘息中似乎還蘊含著某種希冀,她飽滿的腮頰也由剔透的粉嫩轉為醉人的桃紅,兩個梨渦左右深陷,更顯得艷蕩撩人。她的一只手按在科娃侵凌自己乳峰的一只手背上,似乎是想要擺脫科娃的魔爪,可是處處都顯得無力,只能軟軟地握著科娃的幾根手指,儼然欲拒還迎。她的另一只手則索性也抓住科娃的一坨豐乳,滿滿地一攥,卻又似乎在溫柔地撫摸著,愛不釋手地轉圈揉握。她那條被科娃搭在肩上的修長美腿,好像春潮里一支輕舟的船槳,包裹在黑亮的過膝高跟長靴下。閃亮的皮革貼著科娃白皙的肩背扭展伸延,小腳左右輕晃,上下顛簸,亮閃閃的鞋尖以及錐形的四寸高跟正好對著朱婉君的鼻尖,隨著兩女同步的呻吟聲翹動著、勾畫著,似是有意地挑逗著朱婉君心底已經燃成一片的嗶啵欲火。
朱婉君牙關緊咬,喘息變得越來越沉重,內心涌起說不清道不明的焦躁和怨恨。她意識到自己口干舌燥,兩腮灼熱,惱人的熱汗從脖頸兩側滑下,胸口好像被一塊巨石壓著,悶脹難忍,心底也泛起一股苦悶酸澀的不適,擾動膈膜。
女人善嫉,越是漂亮的女人,嫉妒心往往也越強烈。這一點朱婉君認為理所當然,她坦然承認自己嫉妒姜怡,甚至還嫉妒只見過一面的姜怡母親姜黎麗,然而這一次她卻不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她竟然在嫉妒一個論美貌顯然不如自己,論身份又與自己毫無關聯的外國女人——莎波什尼科娃。誠然,科娃無論容貌還是身材,都算是朱婉君見過的頭一檔漂亮女人,在洋妞里更是少見的嬌俏玲瓏、眉清目秀,但在朱婉君、姜怡面前還是缺乏競爭力。朱婉君對科娃的欣賞夾雜著一種安全感,心里從未因她掀起什麼波瀾,甚至還頗為瞧不起科娃的身份和職業,因而從一開始就沒把她跟自己視作同一類人。然而這時,朱婉君清清楚楚地意識到,自己對這個陌生的俄國女郎,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嫉妒之火,無比猛烈的醋意在自己的心中煩躁地翻涌。無論她自己承認與否,這嫉妒的根源都指向她一直視為眼中釘的情敵——姜怡。
此時的姜怡,杏目瀅瀅蕩漾著秋波,眉梢飛挑溢散著騷動,腮泛桃花映放著春情,櫻口嬌吟掩飾著歡愉……動情的女人更嫵媚,沉醉的女人更艷麗,她的纖腰如嫩柳般軟軟地後仰,隨著兩人胯間的互剪,搖曳輕晃,長發無聲拂在地面上,迷離的媚眼如放飛般一拋,斜斜地露出剪水雙瞳,含情凝睇,姣麗妖嬈宛若繡幕芙蓉,嬌媚浪蕩不讓伏枝芍藥。動情的姜怡是如此魅惑動人,朱婉君認識她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之前她倆一次次臉頰相貼、四目緊閉時,姜怡的樣子也是這樣撩人心魄、蕩人心弦嗎?朱婉君莫名後悔,自己從來沒有在那時睜開眼看看姜怡,如果看到了她款款動人的樣子……朱婉君也想不清楚會發生什麼,但她無比想看見。而眼下,姜怡一臉艷蕩的春色,渾身散漫的騷情,卻是被一個與她剛認識一天的外國女人造成的,這讓朱婉君感到自己錯失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清。
其實姜怡與朱婉君那天查房後在衛生間里的糾纏中,兩人亂假成真、痴纏如醉的蕩人之態更勝此情此景,只是當時朱婉君深深地沉溺其中,來不及品味,不如作為局外人看得真切全面,不然眼下這綺麗淫靡的場面未必會給她帶來太大的視覺震撼。而朱婉君越是回憶自己當初的情不自禁,就越看莎波什尼科娃不順眼。在她如洋娃娃般精致美麗的臉上,竟然看不出一絲忘我陶醉的樣子,仿佛她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情到深處,只知道不斷地策動身體,追逐胯間滾燙的性欲。唇角蕩漾著春情的姜怡漸漸閉上了眼睛,似乎不知自己是死是活,然而將她按在體下的科娃,卻高亢且清醒,眼角斜睨著得意的光,咬著嘴唇嘶嘶地瘋狂發泄著,如同一頭暴躁的母獸,瘋狂的外表下包藏著冷靜和敏銳。
科娃與姜怡同步發出的嬌吟聲、喘息聲,肌膚與肉體的拍擊聲,以及陰阜唇蒂之間吸附、噬咬、分離時發出的黏膩揪扯聲,隨著兩人一上一下晃動的曲线此起彼伏,不停地襲擾著朱婉君的腦仁。看著兩人如此投入的樣子,簡直你情我願,好像天地間就只剩下她倆,然而分明只是貌合神離,互相取用,朱婉君心里暗暗感到罪惡、惡心、失望、難堪。她身旁的胡磊自然是興致勃勃,目不轉睛地專心欣賞,而朱婉君本人卻感到一種仿佛被情深義厚的依賴之人草草背棄的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一種積蓄了好久的情緒化為巨石,壓在心口,正變得越來越沉重,讓她快要透不過氣來,苦澀的酸味壓在膈膜以下,悶悶地上涌,卻又釋放不出……
朱婉君焦躁地拿起身邊那只半滿的酒杯,一口喝干,想要將胸口浮沉的苦澀辛酸壓下去,澆熄體內燃燒的那股莫名的野火,誰想嫉妒憂抑的心情讓她喉頭發緊,含在嘴里的一大口酒橫豎咽不下去,索性眉頭一挑,雙眼一閉,用力噴在了糾纏打滾的姜怡和科娃身上。
一聲破碎的“噗哈”淅淅瀝瀝地灑在兩具赤裸的身體上,兩女瞬間從欲望的撕扯中驚醒,推開彼此,各自打著寒顫跌坐在地,扭過頭來驚詫地看著朱婉君。胡磊也嚇了一跳,登時側過臉來,愣了片刻後才小心地問:“婉君,你怎麼啦?沒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嗎?”
朱婉君灼熱的紅唇還在滴著殘酒,聽見胡磊的聲音才如夢初醒,感覺自己的內心泄露了什麼要命的秘密,火從臉頰底下燒起,整個人都變得不知所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壓抑住自己慌亂的心跳,趕緊抱起身邊的風衣,板著臉,低聲說了一句:“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然後誰都不敢看,疾步走出了房間。
胡磊看著關閉的房門,撓撓頭,嘀咕著:“婉君到底是怎麼了?病了?不會吧!”
莎波什尼科娃體力消耗很大,離開姜怡的身體後,殘存的力氣仿佛又被抽去了一層,勉強蹭到沙發上,倚靠在胡磊的身邊,又看著門口,征求意見似的問了胡磊一聲:“那位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就走了?真想和她也較量一下。”
姜怡狠狠地瞪了莎波什尼科娃一眼,心里罵一句:“真不要臉!”接著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依然裸露的身體,胯間還帶著火辣辣的燒灼感,羞恥心開始回潮,臉上也涌起了羞澀的粉色。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剛才與科娃的一番糾纏中,她被對方那高昂的性欲弄得魂蕩神怡,激情投入時,竟然一度將科娃當成了朱婉君。
胡磊從包里拿出兩疊整整齊齊的人民幣,眼神淫靡地在莎波什尼科娃渾身亂溜,想把錢摞在她一對高聳的乳房上,然而最後也沒能放住。錢掉落下來的一瞬間,科娃忙手忙腳地把錢抱在胸口,並對著胡磊的腦門獻上了一個歡天喜地的吻,接著才站起身撿拾自己的衣物。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將姜怡的短褲也混在了里面。
臨走時,科娃趁著依舊癱臥在地毯上的姜怡不注意,在她的臉蛋上偷襲了一吻,姜怡還沒反應過來,科娃就跳開了,嬉笑著道:“美麗的小姑娘,你真有勁兒!有機會我們倆再好好地親熱一下,再見了!”說罷披上自己的風衣,裹緊真空的身體,心滿意足地笑著離開了。
胡磊這才連忙蹲過去扶起姜怡,一起坐回沙發上,拿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非常不錯,辛苦你了,多謝你能理解!不要緊吧?”
姜怡無奈卻又嫵媚地一笑:“就憑那個什麼莎波什尼科娃?她能把我怎樣?那個外國女人根本就是瘋子,鬼才願意跟她有下一次!”
這時胡磊的手機突然響了,胡磊拿起電話:“喂!老爸,什麼事?好的,我馬上就去。”他轉向姜怡:“我老爸找我有點事,我先去一下,你也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們一會兒見!”說著急匆匆走了。
姜怡看著胡磊的背影嘀咕了一句:“什麼了不起的事,這麼急?”然後低頭端詳著自己赤裸的身體,豐乳細腰,雪臂似水,臀股如蓮,潮紅悄然退去後,肌膚依然是凝脂般的細白光滑。今晚這個樣子,與一個洋妞摔跤、翻滾、糾纏,似花似玉的身子和種種羞嬌窘態都被那該死的朱婉君看了個真切。在場的男人只有胡磊,因而還沒有觸及她自尊心的紅线,但一想起朱婉君衣著齊整地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觀賞她的樣子,姜怡還是愈發覺得吃虧。她咬著嘴唇暗暗發誓,這筆賬一定要從朱婉君身上討回來,也讓她嘗嘗自己的手段。很自然地,她又幻想起朱婉君像剛剛那個莎波什尼科娃一樣,與她在地上翻滾糾纏、氣喘連天的情景,不覺又是心旌馳動,剛剛退燒的臉頰也再次泛起了桃花樣的春色。
第二篇 信息傳遞
“胡董事長!在下敬您和這位美麗的朱小姐一杯,我就先干為敬,你們隨意。”晚宴上,一個富商模樣的胖男人湊過來,滿臉堆笑地向胡曉志和坐在他身邊的朱琳敬酒。胡曉志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對著這胖子舉了一舉,只是淺淺地抿了一下,連直直身子的誠意都欠奉。
朱琳看到這人如此恭敬,倒有些同情,本能地想應付一番,只是旁邊的胡曉志紋絲不動,自己也實在不便站起來,只好微微欠了一下身子以示謝意。不過,這胖子敬酒後居然沒有立刻走開,還晃晃悠悠地站在眼前,朱琳見他兩只眼睛像中邪一樣,迷離又僵直地盯著自己的臉,飄忽的目光甚至還不時偷偷下移,掃向自己的胸口,一副色不迷人人自迷的樣子,這讓朱琳立刻感到強烈的不快。
此時她的上身只穿著一件開領薄絲衫,藏於其下的一對雲峰圓潤高聳,中間細滑白皙的肌膚如雙手捧起的流水般,形成一道深幽的溝谷,那胖子無形的視线正在其間游走。朱琳厭惡地將披在身上的風衣向中間拉了幾下,沉下臉來,身體微轉,再也不朝他那邊看。其實她早已習慣了,酒席上的一眾達官顯貴,盡管身邊都有一兩個美女相陪,但哪一個沒有趁著胡曉志不注意,朝著坐在他兩旁的朱琳和姜黎麗身上來回瞟?就連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都不時忍不住偷看她們倆。剛剛姜黎麗突然離席而去,朱琳感到人們的目光更加明顯地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不禁有點慶幸,胡曉志沒有中途離開,否則自己還真會有種羊入狼窩的感覺。
其實,胡曉志作為男人,當然也能料想到在座的登徒子們的反應,盡管席間漂亮的女孩子著實不少,但論容貌、身材、風韻、氣質,與朱琳和姜黎麗相比,還是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任何一個審美正常的人,見過朱琳和姜黎麗,再看其他女孩,都會覺得寡淡如水,而朱、姜則儼然清水中綻放的芙蓉,更顯美艷奪目,說是眾星捧日月、野芳襯幽蘭也不為過,當然挪不開眼。因此只要不是太過分,胡曉志也就視而不見了。像眼前這個胖子富商這樣明顯的,還真是少見,然而偏巧胡曉志有些心不在焉,竟然也沒及時察覺。
胡曉志這時正用余光瞄著包房的門口,思索姜黎麗為何突然離席,片刻間,他的眼睛陡然一亮,猜到了幾分。剛才朱琳的女兒朱婉君突然進來,匆匆跟自己打了個招呼,就趴在朱琳耳邊,說她有些不舒服要先回去休息了。美女的臉色總是藏不住情緒,胡曉志看出她有心事,仿佛在努力地壓抑某種焦躁。朱琳囑咐了她幾句,朱婉君便離開了。朱婉君只在包廂里站了一會兒,可是她亭亭玉立、素顏微酡、酥胸半掩、搖曳生姿的樣子,讓餐桌上的聲音瞬間降低了不少。胡曉志卻敏銳地注意到,姜黎麗那一對美目一直盯在朱婉君的身上,眸光瑩瑩,閃爍生輝,櫻口輕抿,雙腮微漲,甚至連她禮服下高挺胸脯的起伏都在悄然加快。這分明是女人動情的樣子,胡曉志當時實在感到意外。
喪偶兩年的胡曉志,一直恪守著對亡妻的忠誠,況且自己還有兒子胡磊,由衷不願再與任何女性產生瓜葛。饒是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姜黎麗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為妖嬈嫵媚的美女。今天一整晚,她都黏在自己身邊,笑靨如花,鶯聲燕語,牽情如絲,繞繞依依。她和朱琳都沒有佩戴珠玉金飾,反而更呈現出各自的玉骨香肌,她們蘭熏桂馥、裊裊娜娜的天然風姿,也更見迷人。論美貌,姜黎麗絲毫不下於朱琳,胡曉志平日更喜歡朱琳那不卑不亢的氣質、端莊得體的舉止,以及恬淡脫俗、典雅孤清的風采,可是一旦姜黎麗的嬌軀貼過來,那軟體香肌,柔若無骨,化在自己的臂彎里,也真的是格外受用。她那蹬著黑亮過膝高跟靴的美腿在桌子下面,貼著胡曉志的西褲挨挨蹭蹭,硬質的觸感帶著說不出的軟,滑滑的摩挲中又有莫名的黏膩,總是擾得他心神不寧。尤其是姜黎麗那對高聳的酥胸,經常有意無意地壓到他的肩臂,那危險的柔軟和讓人心癢的彈性,就連胡曉志這樣剛毅果決的男人都不禁骨酥肉軟,心蕩神怡。然而就在剛剛那一刻,胡曉志清楚地看到,姜黎麗瞧向朱婉君的眼神,比她一整晚的獻媚還要赤裸。那份目不轉睛,那瞳孔中爍爍的瑩光,豈止是向往,簡直是痴迷!
朱婉君離開包廂後,姜黎麗的那對杏目還盯著門口,好像連魂都丟了幾分,再也找不回來。沒過多會兒,姜黎麗就對胡曉志說要離開一下,隨即急匆匆地去了。胡曉志一度以為她要去衛生間,現在回過神來,其意圖簡直太露骨了。胡曉志的精神頓時振奮,甚至有些緊張,扭頭便對朱琳囑咐道:“我要出去一下,如果你累了,也先回房間休息去吧!”
胡曉志又對在座的眾人打了個招呼:“各位,我有些急事要辦,就先行一步了,各位慢用。”這些人里沒什麼太重要的人物,否則宴席應該放在更高檔的頂樓旋轉餐廳,而不是放在這裙樓三層的酒店里。胡曉志打個招呼就算夠客氣的了,眾人紛紛起身,恭送他離開。
胡曉志出門後馬上就給胡磊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來自己的包房,他自己也趕忙往包房趕去。朱琳母女與姜黎麗母女都安排在36層的豪華套房,整個套房近300平方米,兩個主臥室,兩對母女各占一間。胡曉志的包房也在那一層,一切都早已安排好,只等好戲開場了。
第三篇 走火入魔
朱婉君腦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記不清自己是怎樣走回房間的,身體將臥室的門靠上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雙腿軟得直不起來。她將手里的坤包和風衣丟在門邊沙發上,兩腳艱難地挪到房間正中央那寬大華麗的大床邊,嬌軀一扭,便仰面朝天地癱倒在了松軟的被子里。
她那對明亮的鳳目一直盯著高高的天花板,可是什麼也看不見,眼中一直閃爍著姜怡那迷情的媚眼、含春的粉面,以及她與另一個美女顛鸞倒鳳、輾轉糾纏的吵鬧畫面。那一對白花花的身軀,旁若無人地在地上滾來滾去,姜怡那艷蕩的嬌喘與滿足的呻吟仿佛從整個世界傳來,鑽進朱婉君的雙耳。
孤獨,苦悶,酸澀,抑郁,種種莫名其妙的不快填在朱婉君的胸口,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又想起了加班之夜,自己沒有做完的那個夢,夢中如膠似漆的愛侶突然消失不見,將自己與世界一起拋棄,那份悲苦落寞的心境竟與此刻別無二致。無處排解的苦悶讓朱婉君的心跳變得疼痛紊亂,更讓她疑惑不解,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受?她確信自己與姜怡之間不可能有情緣,有的只會是競爭、嫉妒、蔑視與憎惡,自己只會吃姜怡的酸醋,怎麼可能為了她而吃別人的醋呢?然而心頭的苦痛還是在點點滴滴地敲打,讓朱婉君不得不低頭捧懷,用力壓著胸腔里的哽咽。她一定要想明白,無論如何都要給自己一個說得通的解釋。
紛亂的回憶中,朱婉君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姜怡的母親姜黎麗。姜怡和姜黎麗的容貌、身材,甚至聲线語氣,都是那樣的相似。姜黎麗不僅容顏端麗,肌膚勝雪,豐腴均勻,柔韌的嬌軀與美腿也細滑而富有彈性,流動著少女般的活力與光彩,若非知道她是姜怡的母親,朱婉君定會把她倆當作一對親生姐妹。朱婉君也隱約意識到,姜黎麗特別注意自己,她知道姜黎麗與自己有著立場和利益上的衝突,但看起來絕不像姜怡那般憎恨或敵視自己。姜黎麗那對迷人的杏目,瀅波流轉,顧盼生情,朱婉君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對自己的欣賞與贊美,那眼神自帶的溫柔和魅惑,有時也讓自己心蕩不已。剛才朱婉君去跟母親朱琳打招呼時,姜黎麗的目光也一直沒有離開她,眼中還多了幾分熾熱的激情,看得朱婉君本就躁動的心更是狂跳,熱得發麻的臉頰也更燙了,根本不敢跟她對視,就慌忙溜走了。
論年紀和輩分,姜黎麗應該是朱婉君的“阿姨”,自己對她想入非非,朱婉君也覺得很是不妥,但總比迷上那個死敵姜怡要“合理”許多。朱婉君總算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滿意些的答案,於是用力地閉上眼,將腦海中姜怡的臉全都換成了她母親姜黎麗,並努力地信了,然後就深呼一口氣,不願再認真去想。
然而問題還是沒有完全解決,朱婉君的腦海中,那姓姜的美女還是在與一個外國美人糾纏不休,倆人在無邊的地毯上輾轉翻滾,如魚似水地彼此貪歡,兩個火辣的嬌軀差不多要粘連在一起,浪蕩淫靡的呼吸聲也越來越吵。朱婉君被攪擾得愈發心神不寧,漸漸小腹發熱,腿根發癢,周身上下也是燥熱不已,不由得又在心里暗罵姜怡:“真是個害人不淺的小妖精!”
既然已經借用姜黎麗為自己排解了一次煩惱,朱婉君心想不妨再借一次,她開始回想自己與姜黎麗的每一次見面,對方似乎總能找機會湊到自己身邊。雖然二人並未有過什麼親密的接觸,但姜黎麗的一條腿總會不知不覺地靠過來,貼在朱婉君的腿上,朱婉君知道她是有意的,因為自己的腿能夠明顯地感受到她小腿肚火熱的繃緊,以及膝蓋傳導過來的綿綿壓力。那種挨挨擦擦、擠擠蹭蹭的感覺,現在想來暖暖的,麻麻的,讓人感覺很舒服,很慰安,難怪自己絲毫沒有想過抗拒。想著想著,朱婉君搭在床上的兩條小腿也隔著皮靴互相輕蹭了起來。
這下朱婉君意識到自己搞砸了,搬出姜黎麗來,非但沒有讓自己身體的酥麻熱癢得到絲毫緩解,反而讓這種躁動的感覺更加強烈了。隨著雙腿在互相摩擦中迅速升溫,她眼中的景象也更加撲朔迷離,姜怡那少女承歡的痴相,姜黎麗那艷蕩撩人的媚骨,背景里一對看不清面目的嬌軀如蛞蝓般翻滾交歡……魅影重疊,嬌吟相織,讓朱婉君體內的欲望之火越燃越烈,一種很原始、很純粹、很本能的渴求在朱婉君纖細的身體里亂竄,最後一路沿著小腹向下灼燒。朱婉君將兩只小手探入裙內,用力地按摩搓揉著自己的下體,再用兩條滾圓的大腿交叉夾死,修長的美腿像蛇一樣彼此纏繞,但體內燃燒的欲火依然在不斷地升騰,炙烤得她渾身熱汗,在床上不停地扭轉翻滾,神志在煎熬中麻木、蒸發,幾乎不知道身體在做些什麼……
大床的對側是一排大衣櫃,衣櫃正面鑲嵌了一面一人多高的試衣鏡,鏡中明亮的世界與整個房間一一相應。已經被欲火折磨得迷迷糊糊的朱婉君,朦朧之中忽然看見對面也有一張大床,一位迷人的美女秀發蓬松,衣襟大開,乳溝深露,豐臀綽約地在大床上來回翻滾,她不禁有些好奇,停下來凝神地看,對面的美女也停下來看著她。四目交投,朱婉君發現對方那對美麗的秀目迷亂又飢渴,目光中發散著炙熱的欲火,深邃的雙瞳迸射出妖媚的眸光,一直望進自己的心里,如磁石般將自己的瞳孔牢牢吸住。那位美女漂亮得讓人嫉妒,又飢渴得惹人憐惜,她那對高聳的乳房軟軟地漫過敞開的襯衫領口,如飛懸的雪峰,巍峨凸挺,神秘的乳溝深不可測。朱婉君看在眼里,感覺自己的乳房也變得充盈酸脹,束縛在纖薄的襯衫里憋悶不堪,不由得用雙手撫摸,但按上去又感覺比平日更加硬實了些,稍微一捏就脹痛難忍。對面那迷人的美女也做著相同的動作,好像一舉一動都在跟隨著自己。
朱婉君有些羞惱了,感覺對方是在有意挑釁,與她橫眉互瞪了幾眼後,忍不住激情亢奮地向她走去,那位美女也毫不示弱地迎了過來,直到彼此的臉頰和身體快要貼到一起才停下。朱婉君發現這位美女有些像她的母親朱琳,但又不完全相同,似乎更像自己?但是自己何曾像她這樣艷蕩?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妖異和邪淫,越是覺得她像自己,朱婉君就越看她不順眼,對方看自己似乎也滿是不爽,這個淫蕩又囂張的女人,一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這樣想著,朱婉君舞著兩只素手,五指張開如爪狀,猛然抓向了對方,那個女人也如此這般抓向自己,兩人的小手抓在一起,指尖互摳,磨得“吱吱”直響,卻怎麼也抓不實在。朱婉君氣得抬腳屈膝,頂了過去,兩人的膝蓋又磕在一起,“哐啷”有聲,即便隔著靴子,也撞得朱婉君生痛,對方也痛苦地皺了眉,依舊是互不示弱。她和那美女同時深吸一口氣,胸部也向前一衝,兩對巍峨挺拔的乳房便撞在了一起,相碰的瞬間,各自掙脫了纖薄的襯衫領子,細嫩雪白的四坨乳肉同時掙跳而出,互相壓扁、貼平,吞噬了彼此的乳頭與乳暈,好像兩對扣在一起的白色脂肪球,迅速向四周膨脹,仿佛都爭著以最大的張力包圍對方。與此同時,朱婉君和那位美女的前額也頂在一起,連兩人那長長的睫毛都互相壓彎。朱婉君不禁感嘆,對方的額頭當真是硬啊,就像彼此水火不容的性子一樣。朱婉君恨得牙根都癢癢的,眼一閉,張開櫻口邊噬咬過去,兩女紅唇相貼,銀齒相碰,但朱婉君無論如何努力都咬不住對方,對方亦然。
朱婉君越來越覺得怪異,搞不明白,怎麼對方如此紅潤的口唇,觸上去卻是那樣冰涼?被怒火和欲火同時燎燒的朱婉君忍無可忍,岔開雙腿,胯部前推,雙方敏感的下體又狠狠地撞到了一起。朱婉君沒想到對方連下體都是這般堅硬,一咬牙,腳跟後跺,翹臀前搖,腰扭腹擺,索性用自己的胸峰與下體碾死對方。她的整個身體竭力前伸,重心像蹺蹺板一樣,在乳峰與恥骨之間來回晃動,整個三角區都印在對方大腿中間,恨不得與對方融為一體,對方也是如此。蕩動的心神,瘋狂的肉體,給朱婉君帶來了久違的暢快發泄,忍不住發出高山流水般的呻吟與嬌喘,可惜的是,同樣滿面潮紅、淚光點點的對方卻沒有共鳴。她好像是個啞巴,只張嘴不出聲,朱婉君聽著自己一個人的悠揚嬌喊,感到尤為強烈的孤單和寂寞。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觸摸,朱婉君感到眼前這個惱人又撩人的美女有著太多的不可思議,對方的體能與自己不差分毫,自己努力前推也沒能將她逼退半步,她也竭力前拱,自然也沒能撼動自己一寸。她倆的身體旗鼓相當,完美地匹敵,意志也是同樣的頑強,而正是這難以置信的相似,讓對方成為自己所見過的最神秘、最匪夷所思的女人。
每當朱婉君稍微泄力,疲憊地喘息時,對方那嬌媚的臉便愈發模糊,如同隱藏到雲里霧里,直到朱婉君用額頭去觸頂,用鼻尖去擦蹭,用口唇去探索,那詩一樣的容顏才會逐漸顯現。不過對方的下身一直堅韌地存在著,那尖銳的恥骨似乎有用不完的勁,與自己真是棋逢對手,難分高下,隔著彼此的裙子都能感受到對方骨骼的扭蹭、上挑。唯一遺憾的是,對方與自己接觸的所有部位都感受不到灼熱的體溫,甚至有些涼,但自己只要加勁兒蹭觸、展碾、壓迫,就會由內自外地生出暖意。最奇妙的是,這個女人總能心有靈犀地與自己同步發力,每一次主動的邀戰,都能得到同等的回應,讓這場較量更像是絲絲入扣的完美配合。還有一點令人意外,與對方經過如此一番對抗,朱婉君感覺自己胯部私處的瘙癢消減了不少,火燎般的小腹也變得溫暖舒適,周身都異常輕松暢快,這讓她更不願意放過對方了。
這時的朱婉君,對這陌生美女的嫉妒與恨意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她的需求和依賴。朱婉君恨不得將對方拉過來,緊緊擁抱在懷里,就像姜怡與那個外國美女一般,拼命地摟在一起,肉體交纏,輾轉翻滾,互相釋放,互相索取,肆無忌憚地走進歡愉。然而無論朱婉君如何的努力,對方似乎鐵了心似的不肯過來,兩人之間的每一寸肉體都無法交錯相擁,仿佛隔著一道無形的牆。然而徒勞無功並不足以打消朱婉君的渴望,她好像第一次看見了值得自己用整個生命去追求的幸福,而且如此近,如此真實,讓她無法按捺住自己的急切與狂熱。
在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面前,朱婉君已經走火入魔了。
第十四節 拜金女之夢(續)
“錢匱”算是本市很高檔的餐飲娛樂場所了,每當夜色降臨,這里就匯集了社會名流、達官顯貴、一些未入流的暴發戶以及其他荷包滿滿的各色人等。這里裝飾豪華,娛樂設施應有盡有,既是酒店,又是歌舞廳、游戲廳、KTV、洗浴中心、劇院、酒吧,乃至地下賭場。“錢匱”後面不需要接任何後綴或定義詞,單是提起這兩個字,便足以勾起全市人民豐富的聯想。這里,就是最純粹的找“樂子”的地方。
走進“錢匱”的大門,侍者個個身著鮮亮的制服,分立堂皇的門廳兩側,招待個個美貌如花,花枝招展地穿梭於桌台之間。來到這里的客人不論身份,掏出多少錢,便可以接受多少服務,因而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喧嘩吵嚷聲此起彼伏,將奢華考究的大廳弄得烏煙瘴氣。
這時大門輕啟,一陣“咯咯咯”的高跟鞋聲敲打在鋥亮的大理石地板上,美妙的節奏刺透層層喧囂,一個身材火辣的高挑美女出現在門廳,一時間,原本亂哄哄的大廳安靜了許多。越來越多的男男女女循著這無聲的騷動,伸長脖子觀望,將目光投到這位裊裊婷婷、貴步雍容、衣著華麗的美女身上。
這個令所有人矚目的高挑女孩,一手拎著一只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的坤包,另一條手臂上搭著一件淺色風衣,神情悠閒地緩緩穿過眾人的視线,行走間烏發飄逸,清眸流盼。她上身穿著一件粉色的絲質開領襯衫,一對白淨高聳的乳峰在領口若隱若現,透露出一小段引人遐思的肉溝。襯衫的下沿只能遮掩肚臍以上的纖腰,迷人的水滴臍眼以及平坦細白的小腹大大方方地招展著。臀胯最寬處掛著一條黑色超短裙,恰到好處地覆蓋了她凸翹的美臀,應顯盡顯,一寸不多。兩條修長的美臀腿上裹著黑色的吊帶連褲絲襪,蕾絲襪口將兩條滾圓的大腿繃得齊整,緊致與豐腴相得益彰。一對烏黑閃亮的過膝高跟長筒靴直達大腿的中部,更增添了一分銳利的妖冶,配著清脆悅耳的高跟聲,猶如兩根細長的黑手指輕敲大地的琴鍵。女人們看得目不轉睛,男人們看得目瞪口呆,不覺愣神的煙蒂在指尖越燒越短,痴呆的口水在牙床越積越高。
寂靜的風暴席卷整個大廳時,一位穿著筆挺的制服、好像大堂經理模樣的帥氣男子快步迎了上去:“是姜女士吧?有失遠迎,您請入‘雅苑軒’就坐。胡老板已經交代過了,他老人家過一會兒就到。”這里的絕大多數人連胡磊都不認識,有幾個人聽見“胡老板”三個字,還以為是他老子胡曉志。恐怕只有年輕的經理知道,這位令全場屏氣凝神的驚世美人,就是胡磊公子近來最寵愛的女人之一——姜怡。
姜怡連正眼都沒有瞧這個經理,美目隨意四處掃視了一番,抬手指向一個位置稍偏,但也顯得清靜一些的餐台:“不用了,一會兒還有一個人來,我就坐在那里好了。”也不等這位經理答應,徑直向那邊走去。兩條穿著黑絲長靴的美腿颯爽地邁動,比她高出半頭的經理唯唯諾諾地跟著,竟然好像有些追趕不上。姜怡將風衣搭在經理拉出的椅背上,坐下後,頭都不回地吩咐了一句:“一杯白水就行。”
經理忙道:“好,好!好的,馬上就來!”
姜怡斜靠著椅背,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對周邊幾乎要把她吞下去的目光不理不睬,畢竟早就習慣了。她自顧自地從手袋中掏出煙盒,提出一支女士香煙叼在嘴里,坐在離她不遠位置的一位胖男人笨拙地推開椅子,捧著一個精致的打火機急忙湊了過來,殷勤地為她點煙。姜怡無心地瞟了那個男人一眼,朝他側過臉,點燃香煙後輕聲說:“謝謝!”然後便連眼皮都不再抬一下,朝天上吐著煙圈,搭在一起的兩條長腿隨意地搖擺,亮閃閃的黑色過膝高跟長筒靴閃動著條狀的耀眼光澤,香煙的火光映在上面,變成兩點晃動的流螢。
那個獻殷勤的胖男人被姜怡瞟了一眼,受寵若驚地杵在那里,片刻後才魂歸原位。他一點也不介意姜怡的傲慢,喜滋滋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時,大廳里幾乎所有客人都開始低聲議論這位畫屏嬌、星河月一般脫俗絕艷的女子,猜測她究竟是何許人也。這位美女看起來華貴無比,氣質高傲,從衣包飾物到化妝品都透露出耀眼的貴氣,可是這大膽的穿著、銳利的神采,以及她那總是顯得有些輕浮炫耀的姿態,卻又似乎與她的財富階層格格不入。於是有人大膽猜測,這或許是一枝可以攀折的玫瑰。
美色撩人,縱使有些忌憚,仍擋不住男性的情不自禁。沒多久,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扽了扽衣角,信步走上前,拉出姜怡身邊的一只椅子坐下,從西裝口袋里慢慢掏出一張金屬卡片:“我是××公司的總經理,我父親是集團公司的總裁,有時間還請多光顧。”
過了好一會兒,他看姜怡根本連眼角都不抬一下,尷尬地收回名片,但還是不肯放棄:“我請您喝杯酒好嗎?”然後也不等姜怡回答,對著比較近的女招待打了個響指:“一瓶軒尼詩X.O,快點兒!”並將椅子向姜怡這邊挪了一點,滿臉堆笑:“小姐,是否可以請教一下您的芳名?”
姜怡最討厭就是別人稱她為“小姐”,為此她曾經跟朱婉君干過一架,不禁皺起了眉頭。
眼前這位美女,就連嗔怒的模樣都是這樣楚楚動人。年輕男子越發確信她對自己有點意思,心癢難耐中,徹底失去了察言觀色的能力。他繼續絮叨著一些自以為風趣幽默的搭訕話,還興高采烈地翹起二郎腿,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皮鞋尖部碰到了姜怡的靴子。姜怡想也不想,一腳踢開,眼見這麼齷齪庸俗的人也敢占自己的便宜,她真的有些發怒了。她盯著手中即將燃盡的香煙:“如果還識趣的話,請你有多遠走多遠。”
年輕男子似乎第一次遇見這麼不給面子的女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住了。這時,姜怡手里香煙的一截灰燼恰巧落在了桌台上,她厭惡地朝著男子的方向一吹:“滾蛋!”
這下男子是真的碰了一鼻子灰,氣憤地站了起來,向著姜怡握起了拳頭:“你這個給臉不要的……”一副隨時都可以對她動粗的樣子。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從後面按住了男子的肩膀:“先生,你的座位在那里,請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好嗎?”這是剛剛那位大堂經理端著水回來了。
男子受到了姜怡這樣的大美女的公然蔑視,滿腔怒氣沒處撒,頭也不回地咆哮著:“滾一邊去,這里沒你的事!”肩膀用力,想將經理的手甩開,沒想到經理嘴上說得客氣,手上卻瞬間發力,幾乎要將他的肩膀捏碎,痛得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禁扭頭看向經理。
經理面帶微笑,卻眼露寒光:“請你聽我的話,這樣對你沒壞處,朋友。”
男子還不算糊塗,意識到這個和顏悅色的大堂經理肯定練過幾手把式。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最後狠狠瞪了經理一眼:“你給我等著!”一句話撐足了面子,便搖頭晃腦地走開了。
經理耐心地目送他回到自己的位子,便謙恭地彎下腰,低頭在姜怡耳邊說了一句:“請您放心,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了。”
姜怡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聽了他的話,從手袋里摸出一小疊鈔票,兩個指頭夾著向後一遞,隨口說了句:“謝了!”
經理用兩個手指尖捏住鈔票,這樣的話就不會碰到姜怡的手指,鞠了個躬,靜悄悄地撤身走了。
這種地方,姜怡比朱婉君來得多,這樣優秀又懂事的經理絕對少見。看他對自己格外謙恭的態度,想必跟胡磊關系不淺。姜怡第一次,不禁暗暗贊賞起那個看上去一無是處的胡磊,原來他也有這麼靠譜的人脈。
想到胡磊,自然也想到了自己情仇難辨的情敵朱婉君。姜怡不禁思考自己今晚來到這里,又打扮得如此香艷,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其實,胡磊來與不來,對她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朱婉君能來,她的心願就全都達到了。而且她確信,朱婉君一定會來的。
那天晚上在“黃金海岸”,姜家和朱家的兩對母女稀里糊塗地干了一仗。第二天晚上,胡磊父子就請她們兩家一起用餐,菜肴豐盛不說,突然送給她們的紅包、禮品更讓她們意想不到。珠寶首飾衣裝脂粉不算,光是那筆巨額紅包,就足夠她們按以前的生活方式花用一生了。後來姜怡私下問胡磊原因,胡磊得意地指著自己的胯部,告訴她:“我這里有動靜了。”
姜怡驚喜地看著他:“什麼時候?”
胡磊神秘地笑了,笑得很猥瑣:“就在昨天晚上,是你和婉君兩家母女幫我治愈的,不過時靈時不靈,還需努力呀,也要多靠你們了,哈哈哈。”
以姜怡的精明,當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臉頰突然紅了起來,小女兒般的用食指戳點著胡磊的額頭:“你真壞,竟然敢偷看,我可不依。”
姜怡當然不是在害羞,自己的身體胡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即便是被他父親看見也不算丟人,畢竟那是財富的真正源頭,不獻身於金錢,又如何得到如此豐厚的獎賞呢?她臉紅是因為觸發了一股愈加激蕩的春情,自然不是針對胡磊,而是對那場一言難盡的混亂爭斗。
姜黎麗、姜怡母女,與朱琳、朱婉君母女,在那漫長一夜的拼斗,回想起來根本算不上殘酷,雙方各有難以抒發的情懷,卻通過一場簡單粗暴的酣戰,各得其所。與其說是打架,不如說是情欲的纏綿,肉體的交流。關系錯綜復雜的四個人,演繹了一出混亂又失控的仲夏夜曲,姜怡也是後來通過與母親姜黎麗的交流,才逐漸理清了事情大概的經過……
“嗒嗒嗒”,一陣敲門聲傳來,聲音不是很大,卻將朱婉君從迷亂的幻想中一把拉了回來。朱婉君幾乎是被穿衣鏡中的影子推開了,踉蹌著後退了一小步,心慌氣亂的,呆呆看著鏡子,片刻後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纏住不放的那位艷麗柔媚、妍姿綽約的迷人美女,竟然就是鏡中的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貼著鏡子夢游了多久,反正此時鏡中的她已是雲鬢蓬亂,星眸迷蒙,腮暈潮紅,娥眉不展,薄衫大敞,胸衣滑墮。慌張顫抖的鎖骨下方,一對白玉山頭般的乳峰,跳出衣領,蕩漾著刺向前方,前端兩點桃紅,綻得醒目,翹得扎眼,猶如兩簇凌厲的紅纓,艷蕩撩人,春機無限。
朱婉君第一次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不知廉恥的驚世蕩婦,正在用身體勇敢地詮釋那份不羈的性、激昂的欲、瀟灑的情、淫糜的力……她看著鏡中這個陌生的自己,仿佛看見了折磨她一個晚上的情根欲孽,這個妖冶的女人就是她野蠻生長的欲念的化身,此刻終於與自己迎面對立。然而她心底那股蔓延的欲火好像更難控制了,如同藏在莽原之下的余燼殘灰,隨風而起,突兀復燃,多處齊發,顧此失彼……朱婉君感覺自己小腹里的熱流又要涌動,自己袒露的胸乳也再次酸脹……這次居然就在自己的親眼目睹下發生,她不免有些驚慌,一只手摸著自己滾燙的小臉,另一只手則不知為何抬起,又一次伸向了鏡中那春紅滿溢又嬌羞可憐的面頰。
“嗒嗒嗒”,又是幾下敲門聲。
“啊!”朱婉君嚇得尖叫一聲,仿佛自己屈從於情欲的墮落心境被強光照亮,頓時彰顯在全世界面前一般,手忙腳亂地用衣襟遮住自己的酥胸,顫聲問道:“誰,誰呀?”
“是我,開一下門好嗎?”門外的聲音很柔,很輕,是一個成熟女人的聲音。
可能是媽媽擔心自己,也跟著回來了吧。朱婉君松了口氣,沒再多想,趕緊捋了幾下散亂的頭發,掖好了衣裙便去開門。
打開門,門外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朱婉君驚訝得脫口而出:“姜怡!怎麼是……”一句話沒說完,她便收住了口。不對,門口這個異常美麗的女人,盡管與姜怡的身材、容貌都極為相似,但臉上的妝容要比姜怡濃一些,眉宇間也比姜怡少了幾分刁蠻與張狂,代之以不符合姜怡年齡的溫柔與含蓄,細細端詳,一種獨居少婦特有的憂郁與躁動正從整張臉上透露出來。這分明是姜怡的母親——姜黎麗啊。
朱婉君一開口就叫錯了人,再一想自己剛剛欲火中燒時,正是在借用眼前這張臉來排解,一時間更是手足無措,有些不敢看她,更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姜黎麗母女的臥室與朱琳母女的臥室在同一個套間,中間只隔了一間寬敞的客廳。姜黎麗尾隨朱婉君回來後,先悄悄來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件更為單薄的開領絲衫,下身套一條灰黑色的短裙。裙擺與大腿靴上緣之間露出一段很長的圓滾大腿,肉色絲襪覆蓋其上,包裹白皙的肌膚,既顯露肉感,又不至於唐突暴露,恰好可以既讓人目光流連,同時又引人遐思。然後將頭飾盡數去除,松開少婦式的盤頭,改為跟女兒姜怡一樣的披肩發,配上一只白色的寬發箍,簡單束縛,讓秀發自由灑落,前拂面,後撫肩,馬上就顯得年輕了好幾歲,乍一看,宛如二十出頭的婀娜少女。
姜黎麗對著鏡子端詳,感覺既像自己又像女兒,既保持了歲月的風華,又恢復了幾分少女的浪漫,甚至激起了幾點青春記憶的漣漪,令她有些恍惚。最後姜黎麗還要在自己的頸部撲了一些粉,原本以她多年的悉心保養,這細膩的肌膚不至如此麻煩,但今天如果細細看來,就不難發現她頸部有一些不甚顯眼的紅痕,那是昨晚被她的女兒姜怡抓的。姜黎麗一邊撲粉一邊咋舌嘆氣,為什麼會搞成這樣,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自打第一次從姜怡的口中得知朱婉君的一些情況,姜黎麗就對這個艷若天人的女孩子萌生了興趣。等到第一眼見到朱婉君那明媚生輝的鳳目、巧笑倩兮的美態、雅意悠然的側顏、淑逸閒華的身姿,她更是怦然心動,魂縈夢繞,心醉神往。究其緣由,既有她與生俱來的對美麗女人的強烈興趣,也因為朱婉君的相貌勾起了她年輕時一段未了的回憶。盡管出發點還是給女兒姜怡掃除障礙,但在心里,她已經將與朱婉君的接觸,視作一樁屬於自己的情事。
姜黎麗與姜怡母女倆,都是十分美麗的女人。美女善嫉,這對母女當然也不例外,母女倆不但嫉妒朱琳與朱婉君母女,彼此之間有時也互相嫉妒。姜黎麗嫉妒姜怡的少女青春,姜怡嫉妒姜黎麗的少婦豐韻。昨天晚上,姜黎麗和姜怡梳洗完畢,睡前的朦朧時分,又曖昧地倒在榻上互相盡歡。姜怡發現姜黎麗一反常態,以往由於自己是她的親生女兒,姜黎麗再怎麼情懷激蕩,興致勃發,也不會完全由著性子,肯定會有所保留。姜怡則不會管這些,只要春情難抑,索性不顧懷中是誰,一場貪歡便是自己唯一的目的。於是每到關鍵時刻,一旦觸及一些“原則性”的女性接觸,姜黎麗就會主動退縮回避,姜怡看到媽媽被自己的野蠻欲望逼退的樣子,反倒比縱欲本身更有成就感。
女性互慰與男女交歡一樣,同屬於極致的生理享受,大概早在人類起源之時,便已有之。女性缺乏男性的生理構造,要互相滿足原始的性需求,往往不得不借助手、舌,或者具有男性特征的器械來彼此撫慰。這類器械從熱帶雨林到國際空間站,材質各異,種類繁多,遍布了整個人類文明史,人類女性甚至被這類器械訓練出了經典的互慰姿勢和技巧,刻在基因里世代相傳,其激起性興奮、攀登性高峰、滿足性夢想的效果,毋庸置疑。然而器械畢竟是沒有觸覺的外物,存在使用不當的可能,容易造成會陰及陰道的腫脹、損傷、撕裂,以至引發炎症,甚至可能影響以後的生育,因而一般的居家女性都會盡量少用或不用。用舌頭舔舐陰門也是一種銷魂的撫慰方式,但口腔內大量的細菌容易感染陰道,即便是用消毒液漱口也無濟於事,況且若非情到深處,多數女性也難以克服心理上的不適,應用范圍也相對較小。於是,女人們秀巧的小手便成了最理想的選擇。
人類的手非常靈巧,尤其是骨骼纖長、皮膚滑嫩的女性的手,捏、拿、按、搓、揉、捻、挑,只要是想得出的動作,便沒有施展不開的。用這樣的一只手完成生理上的撫慰,既能酣暢盡興,相對而言也更衛生,因而無論男女自慰、互慰,多半都是手的功勞。
然而要充分滿足性欲,最重要還是雙方的互相撫慰,偕比登攀。譬如男女之間的交歡,雙方的口舌、肌膚、肢體等,在陰部交融的同時,互相親吻、摩擦、纏繞,只有全身心地參與、互動,才能不斷刺激情感的升騰、情欲的宣泄。這遠比單單地刺激陰部更能令人滿足和暢快,進而引發從肉體到靈魂的愛欲升華。之後一起的心滿意足、相與枕藉、不知東方既白,更能讓天差地別的兩個人實現奇跡般的相知與共鳴,可謂精神交流的最高層次。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便是這個道理。
對於同性互慰的兩個女人來說,由於彼此生理結構相同,采取相對稱的體位,將陰薈互相摩擦,也是交換性欲的一種方式。不過這樣一來,往往就成了過於直接的泄欲。女性除了不亞於男性的旺盛性欲望之外,更眷戀的其實是一種陪伴、依賴、傾訴、體貼的托付感,是對方全身心、無保留的奉獻與接納,這種“占有並被占有”的執念,往往比男性的權力欲更加強烈,也更加極端。相互撫慰的兩個女性,爭相將柔韌的香舌、細滑的肌膚、纖細的巧手、挑逗的乳暈、順從的四肢,嬌柔又滾燙地纏繞在一起,一場真實的夢幻便將兩人的身體深深包裹。這種幸福的交流源自情欲,卻又超脫情欲,越是妖嬈魅惑的美好肉體緊密相貼,反倒越容易產生純潔的眷戀和感動,這時如果執意換成更適合宣泄性欲的體位,反倒容易讓曖昧的興奮冷卻,令美好的溫情變質。
姜黎麗與姜怡母女倆身邊,都沒有心儀的男性,每當細膩的感情變得空虛寂寞,母女倆便心照不宣地互相撫慰。姜怡成人後的數年,不知多少個朦朧的深夜,她們四肢互纏,紅唇相吻,香舌翻騰,肌膚溫貼,胸擠腹磨,擺臀扭胯……兩具越來越相像的白花花肉體,互相摟抱纏繞,在床上你上我下地交疊翻滾,讓嬌柔的喘息聲、高亢的呻吟聲、肉體的拍擊聲,以及四只糾纏在一起的絲襪美腿的“嘶嘶沙沙”摩擦聲,將這平淡溫馨的小家攪得穢亂淫糜,那情景足以令任何人鼻血噴涌。很多次,母女倆受到對方情緒的直接感染,性欲的衝動相向而行,愈發強烈,小腹下部都越來越用力地擠壓對方的下體,但摟抱成一團的彼此使她倆隱私部位的接觸極為有限,再加上姜怡總會懸崖勒馬,往往充其量就是局部碰觸、點到為止。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姜黎麗在昏亂的情欲中,居然第一次用手指揉搓起了自己女兒的身體。這種赤裸裸的欲望宣泄手段,姜怡從沒有看過媽媽在自己身上使用。
暗夜中的姜怡滿臉潮熱,眯縫著眼看向媽媽,從那張曾經寫滿慈愛與溫柔的臉上,看到了她每次見到朱婉君時那種曖昧到難以自持的表情。很顯然,姜黎麗一時情迷,錯將女兒姜怡當作朱婉君了。姜怡是自私的女人,此刻心里既酸楚又惡心,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嫉妒朱婉君,光是姜黎麗第一次觸摸自己,腦子里卻還在想別的女人這一點,便讓她忍無可忍。“啪”的一聲,她掀開被子,扇了自己的媽媽一耳光:“不許你想那個小妖精!”
姜怡可能是想讓媽媽清醒一下,姜黎麗倒確實清醒了,然而突然被女兒看透心思,實在是難堪,見女兒敢打自己,更是惱羞成怒,二話不說,反手就在姜怡的臉上也扇了一巴掌。母女倆綿綿的情意頓時轉變為難解的憤恨,裹在被子里廝打成一團,互相又是揪頭發,又是扇嘴巴,她們用牙齒互咬,小手互掐,四腳互踢,用胸部互撞,小腹互碾……閉著眼睛懲罰著對方,生怕自己被往日的親情勸阻。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互相羞辱、咆哮、呵斥、怒罵,兩張極其相似的臉僵僵地貼在一起,同樣熱辣修長的身體在床上攪成一團,翻翻滾滾,打打停停……發起脾氣來,母女倆誰也不服誰,一直折騰到彼此都筋疲力盡,才以一種抱不攏又拉不開的架勢沉沉睡去。她倆嬌嫩的身體都被對方擰得通紅,柔順的長發都被對方撕碎了滿床。事實上,直到今晚來到酒店,母女倆還鬧著別扭,彼此間很少說話。
姜黎麗多年來一直承受著孤獨的痛苦,自從年少時與初戀失之交臂,便再也遇不到一個能真正挑動自己欲望的人,即便是有女兒相伴也無法充分排解。直到美麗又柔情的朱婉君出現在她的面前,這張無比親切的臉,既像曾經的那個男人,又像曾經的那個女孩,讓她再也無法抑制自己封藏了20多年的情思。好在光看外表,姜黎麗似乎比朱婉君大不了幾歲,讓這場相遇更像是跨越時空的重逢。至於實際年齡的差距,姜黎麗反而更不在乎,反正再浪漫的抒情自己都經歷過了,在一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面前,干嗎不盡情釋放狂野的性欲呢?
姜黎麗甚至根本沒注意朱婉君在說什麼,見她紅著臉不說話了,直接一條腿向前一跨,與朱婉君的一條大腿從根部貼在一起,逼得朱婉君重心後傾,然後小腿外撇繞後,勾住朱婉君的腿肚,挑得她向後一踉蹌,一條手臂早已勾住她的脖頸,另一只手挽住她的腰,一下子便將朱婉君抱起來,放倒在一旁寬大的沙發上。
朱婉君甚至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姜黎麗的整個身體便壓了上來,一張塗著艷紅唇膏的櫻口不停地在她的頸部、臉頰上狂吻。朱婉君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急不可耐的纏綿,即便對方也是女人,自己也接受不來。縱然是胡磊那樣俗不可耐的蠢漢,想與她歡好時都要又哄又騙,說一車的情話,許一錢包的諾言,費盡功夫,絞盡腦汁,方能得到朱婉君的默許和配合。現在看似溫柔細膩的姜黎麗,竟突然對自己來了這麼一手,朱婉君何止猝不及防,簡直驚恐萬狀。
朱婉君原本已經悄然勃發的春情,馬上變成了自衛的本能,她奮力地掙扎,在沙發上繃緊身體,兩條小腿圈起來,格開姜黎麗火熱的大腿,雙手死命要推開對方,兩只小拳頭也不住地在姜黎麗的肩背上胡亂敲打:“你干什麼?快放開我!”
姜黎麗此時完全被一種原始的性情所支配,哪里顧得上其他。她騰出一只手來,推著朱婉君圈起來的腿,但推不動,只好用自己的一個膝蓋,向下跪著頂壓朱婉君的雙腿,要麼將其按下去,要麼將自己的腿插進中間去。然而朱婉君那對圓滾滾的大腿緊緊地交疊在一起,就連一只手掌都插不進去,姜黎麗如何能夠如願?姜黎麗漸漸地有些惱火,她索性用自己豐腴寬厚的圓臀坐了上去,朱婉君的雙腿瞬間被她壓實在沙發上。這樣姜黎麗的重心又變得不穩,讓朱婉君抓到機會,抓住她的雙肩奮力往後推倒。可是朱婉君想坐起來也是不成,自己兩條大腿被姜黎麗用肉臀壓住,自己猛地挺腰起身,但上身就是直不起來,一下子又被姜黎麗撲過來按倒。
姜黎麗與朱婉君一個想壓住對方,一個想脫身離開,兩女從上下交疊撕扯成側身對臥,在沙發上扭作了一團。四只粉嫩的玉手在對方的肩膀和胸口上飛快地爬著,又是抓,又是推,又是揪,又是扯,沒一會兒,兩人的衣衫便被對方撕開,彼此抖動的雪白酥胸似乎變得越來越鼓脹。朱婉君好一番掙扎,終於蹬開了姜黎麗騎跨在自己側腰上的一條大腿,剛想坐起,姜黎麗又涌動著身子,全身撲到朱婉君身上,將她合身摟緊,兩人徹底貼在一處,扭成一束。
纏斗中,朱婉君又一條腿被姜黎麗壓在身下,於是奮力鈎住沙發邊緣,試圖借助腿勁兒翻身,誰知用力過猛,兩人一起從沙發翻滾到了地上。這一下,朱婉君終於將姜黎麗壓在了身下,不過她滿心想的都是怎麼脫身,她趴在姜黎麗身上,像抖虱子一樣劇烈地扭動一番,掙脫開了姜黎麗糾纏的手手腳腳,便連滾帶爬地往門口跑。姜黎麗被朱婉君用身體揉搓得七魄悠悠,心弛意迷,來不及站起來追,便伸腿勾住朱婉君的一只腳踝。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隨著兩人尖尖的靴子如月牙般地互相一勾,朱婉君一下子撲跪在地上。等她爬起,姜黎麗的身體已經貼到她肩膀上,將她兜腰抱住。
朱婉君一邊喊叫著“放開我,放開我”,一邊左右扭動身體,奮力掙扎,然而姜黎麗喘著粗氣,死活都不肯放手。朱婉君情急之下,抬起腿來,長靴上的高跟在姜黎麗的腳背上狠狠地跺了一腳,痛得姜黎麗“哎呀”一聲慘叫,不過仍沒有松手。
氣急敗壞的姜黎麗一把抓住朱婉君的頭發,向下猛拽,將她拖回來好幾步,然後用力一扭,甩倒在床上。朱婉君仰在床上,雙手支起身子還想逃,眼見姜黎麗也跟著撲到了床邊,連忙用腳跟蹬住床沿,雙手撐起身體,向床的里側退去。姜黎麗本想按住朱婉君的雙肩,誰知撲了個空,只抓到她的裙子,便用力地往懷里拽,想將朱婉君拉回來。先前朱婉君被姜黎麗抱住,一番掙扎,兩人臀腹擦磨,裙子已經由腰部蹭到了豐臀的中段,姜黎麗拽了沒幾下,朱婉君的裙子便滑脫在了她的手里。
姜黎麗隨手將朱婉君的裙子丟到一邊,跳上床來,又一次撲向朱婉君。朱婉君完全處於驚恐之中,只想著擺脫姜黎麗的糾纏,見她又瘋狂地爬過來,挑起腳尖便對著她膝行的大腿踹去,想將她踢到床下。然而朱婉君在慌亂中踢偏了,她那只腳貼著姜黎麗的腹股溝擦了進去,不過也不算踹了個空,她長靴的高跟正好勾住了姜黎麗那條同樣滑落到臀部的裙子。姜黎麗的身體只顧向前撲,裙子一下子被朱婉君的鞋跟扯到了大腿中部。若非姜黎麗穿著過膝的大腿靴,裙腰被靴子的上緣卡住,這條裙子可能也要被整條扯下。
然而姜黎麗哪里會在乎這些細節,她的整個身體一下撲到了朱婉君身上。被壓在下面的朱婉君慌亂地掙扎著,雙手亂舞,死命地要將姜黎麗推開。姜黎麗感到身下的朱婉君像一團滑溜溜的小魚,從她身體的各個角落向外推擠、亂竄,要想完全控制住她,還真不容易。於是姜黎麗膝蓋前移,試圖騎到朱婉君的小腹上,誰知被自己的裙子束縛住了兩條大腿,使之不能繼續打開,她的膝蓋卡在朱婉君掙扎的豐臀兩側,便無法上移。裙子已經成了累贅,姜黎麗只能用一只手繼續努力地壓制朱婉君,另一只手摸到自己臀後,將裙子繼續往下脫,好在裙子短,脫起來不費事。但朱婉君可不會那麼老實,實際上論體力,朱婉君也不見得比姜黎麗差到哪去,只是姜黎麗比朱婉君要豐滿一些罷了。朱婉君趁此機會奮力踹開了姜黎麗的一側肩膀,側過身子便想翻身下床,然而床太寬了,她還沒爬到床邊,姜黎麗便踢掉裙子,一把拽住了朱婉君的衣衫,“嘶啦”一聲,將原本就開了襟的襯衣徹底撕裂了,朱婉君也被牽扯得重新躺倒在床上。
沒有了裙子的拖累,下身只剩下連褲絲襪以及藏在里側的三角小短褲,姜黎麗感覺自己身輕如燕。她的一條大腿橫跨上去,再一次將朱婉君壓住。朱婉君還在掙扎抗拒,這使姜黎麗越來越沒有耐心,她暴躁地騎在朱婉君的小腹上,兩條蹬著黑亮過膝長靴的大腿用力地夾在朱婉君的腰部,好像一對堅硬又光滑的筷子頭,讓她無法徹底脫身。姜黎麗迫不及待,粗暴地將自己身上也已破爛不堪的衣衫撕開、甩掉,然後反倒相對溫柔地俯下身子,用一條胳膊的手肘壓住朱婉君的一條小臂,虎口則抓住她另一只手腕,自己另一只手則開始一片一片地撕扯朱婉君已經殘破的襯衫,伴隨著“嘶啦嘶啦”的聲響,朱婉君絕望地哭叫著:“放開我!啊,不要哇,快放開我,嗚嗚……”
沒多會兒,朱婉君的衣衫便化作無數散落的碎片,就連最後的胸衣都沒能幸免,羊脂魚膏般的肌膚完全裸露在空氣中。姜黎麗將一只手握在朱婉君一只婷婷聳立的乳峰上,不住地按摩搓揉,喊出了眼淚的朱婉君像只恐懼的小兔,在她的手心里火熱地顫抖。姜黎麗的呼吸也停止了一瞬,然後一個陶醉的深呼吸,艷紅的口唇便深深沉下,封住了朱婉君咬緊的小嘴。她迫切的雙唇用力地吸吮出了朱婉君的那口柔軟的紅櫻,兩人的嫩舌也很快頂翹在一處。此時的姜黎麗高高地向後撅起臀部,趴在朱婉君的胸脯上不住地輕晃,嘴巴如泣如歌地“嗚嗚”咬吻對方青春的唇舌,這如飢似渴的瘋狂姿態,儼然一個太久沒碰過女人的血性兒郎。
朱婉君的身體起初還左右擰動著掙扎,直到自己的雙唇與牙關先後失守,姜黎麗纖薄但又頑強的舌尖兒像一封軟軟的信,狡猾地鑽進自己的嘴巴,暖暖甜甜地挑起自己抵在下牙堂的柔舌,引導著自己與她用濕潤的舌腺互相攪動。甜絲絲的口水很快在兩條香舌的下方泛濫,兩人不得不用嘴唇含著繞在一起的舌身,“嘶嘶沙沙”地吮吸吞咽,兩個喉嚨以越來越高的頻率上下涌動,帶動著彼此連在一起的口腔同步擴縮。
朱婉君已經顧不上掙扎身體,她本就躁郁干渴的唇舌仿佛在黑暗中攤了牌,不配合但又不抗拒,樂在其中地與姜黎麗勾勾纏纏,揉揉抿抿,有時力量甚至比對方還大。她能感受到姜黎麗用唇舌表達出的驚喜,似乎被自己撩撥得情致更盛,兩條柔滑又強韌的芳舌很快以最大的力量互相舔舐、摩挲起來,宛如兩只飢餓的小野貓。朱婉君的舌根越來越酸澀疲憊,卻怎麼也停不下來,她的喉嚨越來越緊,鼻子的呼吸也變得有一氣沒一氣,熱火從她腦後和肺腑醞釀,漸漸擴張到胸腋,變成癢麻麻的酥汗,連脊背都開始不受控地扭曲拱起,將她高聳的乳峰主動地往姜黎麗濕熱的手心里擠。
兩人的身體都迅速地變得柔柔綿綿,姜黎麗放開了朱婉君的雙手,兩只手勻勻地握住朱婉君的雙峰,將兩個變得彈韌的乳尖夾在指縫里。她的腰也如伏堤的垂柳,低低地一壓,便將纖腰和小腹貼在朱婉君赤裸的嬌軀上,溫潤地蠕碾。就連她騎跨在朱婉君身上的大腿,也仿佛變得乏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索性向後一蹬,輕拍在朱婉君互相揉搓夾緊的腿根上。兩對因為缺乏摩擦而顯得涼颼颼的滾圓大腿,瞬間便互相夾住,里里外外地彼此愛撫,策動著四只油亮的皮靴眼花繚亂地彼此纏繞。
然而在朱婉君愈發昏亂的腦中,理智的弦一直在堅持繃緊,提醒著她,這一切發生得不合情理,邏輯不通,自己怎麼能與一個只見過幾面的同性赤裸交纏,如膠似漆?這背後的衝動和狂熱難道是正確的?越來越熟悉的情欲在朱婉君的渾身發散,她的身體記憶著兩個女人的輪廓和體溫,一是自己的媽媽朱琳,二是那個可惡的姜怡,現在自己正本能地施展起曾經對她們用過的技巧,抱緊這第三個女人別無二致的美好肉體。記憶中的兩個女人一起向她轉過頭來,媽媽一臉鐵青,姜怡似笑非笑。
“不行!”朱婉君用自己流動的唇舌,無聲地喊了出來。她的周身突然繃緊,四肢也有了力氣,抱著姜黎麗軟若無骨的身體一個猛翻,將她按在了身下。姜黎麗似乎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唇舌還在朱婉君的嘴巴里激烈地嘬吸、攪繞,朱婉君雙臂按著她光滑的肩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彼此交融的口舌分開。“啵兒”的一聲脆響,幾道纖細的涎液落在姜黎麗的下巴上,幾條風中游絲在朱婉君紅嫩微腫的唇間垂蕩。姜黎麗的身體像融化了一樣平躺在床面上,朱婉君細長的雙臂支撐著墜脹的雙峰,騎坐在姜黎麗的大腿上,兩人都在劇烈地喘息。
等到屋子里同頻的喘息聲消失,兩人四目相投,誰也沒吭氣,就這樣僵持著。過了一會兒,大概是姜黎麗被朱婉君壓得不是很舒服,腰部扭動了一下,朱婉君以為她要抗拒了,臀部下沉,壓得更緊。姜黎麗忽然“噗嗤”一聲笑了,用依舊溫柔動聽的成熟女人聲音說:“你好像比我還緊張嘛,是不是怕我反抗?”
“哼,”朱婉君故作鎮定地冷哼一聲,“你當然想,可為未必能夠如願。”
剛才朱婉君將姜黎麗翻到身下去時,姜黎麗雖說有些猝不及防,但條件反射性的掙扎還是有一些的。兩人肢體相纏,肉體相抗,有過那麼一瞬間的僵持。姜黎麗一時就范,警惕有缺、防備不足是一方面原因,自己心有旁騖也是重要的因素。朱婉君與她兩具嬌軀,幾乎處於完全暴露的狀態,彼此的衣衫都已經撕碎,短裙也在混亂中丟卻,連胸罩都沒能保留,除了單薄的小內褲、肉色連褲絲襪和黑色高跟大腿靴之外,身體間再無任何屏障。她現在仍在回味,在迷離的深吻與纏綿後,兩人發生的那段短暫的肉體搏斗,朱婉君那細滑清涼、凸凹有致的美妙身段,毫無保留地滾入自己的懷中,兩人耳鬢廝磨,胸乳對刺,腹臍相涌,朱婉君那圓滾結實的大腿也擠進自己的胯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絲襪之間細密的摩挲,猶如兩股逆向流動的細沙,澀澀的,麻麻的,癢癢的。那富有動感的美腿一度衝擊到姜黎麗的胯部,後來朱婉君又用自己那豐腴柔軟、溫暖如夏的胯部騎上了姜黎麗的大腿根,殊不知彼此嬌嫩的器官已經挨得如此之近,乃至讓姜黎麗的小腹下抽搐般地震顫起來。那感覺是如此美妙,令人銷魂,姜黎麗的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地放軟,直到被朱婉君壓在體下,仍在留戀剛剛那短暫又無比陶醉的時刻。
然而姜黎麗這一不戰而降,倒讓朱婉君產生了錯覺,以為姜黎麗也不過如此,力量比之姜怡都稍有不如。朱婉君畢竟年輕氣盛,盡管她的身體明明受到了同樣的衝擊,但已被體位上的優勢和心中的得意掩蓋了。
如果是姜怡,這時一定會奮力起身,用身體反駁朱婉君的輕蔑。但姜黎麗根本沒心思像小女孩那樣拌嘴斗氣,她只是用那對明眸妙目緊緊盯著朱婉君,雙瞳清瀅得就像兩潭月影,柔光在眼際流動,放散出蕩人的魅力,溫情在眉宇流轉,蕩漾著盎然的春意。
朱婉君不得不承認,姜黎麗那美麗的面龐、迷人的身段中,蘊含著妖異的能量,瞧得她心神不得軒轅。她突然感覺自己從學校畢業兩年來,自以為的成熟都是漂浮的、虛幻的,被姜黎麗一眼便看回了清純又懵懂的少女時代。她無論如何都承受不住姜黎麗那勾人的目光,不能再直視,便將眼皮垂下,然而姜黎麗那紅艷艷的濡濕小嘴又映入她的眼簾。姜黎麗櫻口微張,翹滑的粉舌已經探出唇外,在紅唇四周婉轉地舔舐著,如同婀娜的少女出浴,搖旖著優美的身段,伏在池邊慵懶著,眷顧著,期盼著,渴望著……
想到這條柔舌剛剛與自己嘴里這條攪了個昏天黑地,朱婉君更是不由得心神蕩動,粉嫩的雙頰染上了一縷紅暈。這下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瞧了,只好把目光壓得更低,順著姜黎麗那光潤潔白的肌膚、秀巧玲瓏的鎖骨一路向下,遇到了她那兩座巍峨的乳峰。那肉峰的肌膚細致得近乎黏膩的流體,位於乳峰頂端的兩粒乳頭則像兩顆小紅豆,端坐在恰似鋪襯的粉紅色乳暈之上,看起來是那樣的乖巧可愛,隨著姜黎麗愈發吃重的喘息,兩座高挺的乳峰不斷上下起伏涌動,當它們挺到最高處時,便與另一對近乎相同的,同樣惹眼、可愛的水滴形乳峰相遇。朱婉君放大了瞳孔,不覺深吸一口氣,那兩對立在紅毯上的小紅豆便互不相讓,硬硬地頂刺在一處,然後一起被天地對撞的乳白肉峰深深吞噬了……
朱琳面帶微笑,神情閒適地坐在餐桌旁。她很少說話,對於那些頻頻向她敬酒、說恭維話的人,不分男女,都是禮貌性地點點頭,再客氣,也不過是用她玫瑰花瓣似的嬌嫩猩唇沾一下酒杯。實際上,她的內心真的很煩,令人望之生畏的“保護者”的胡曉志和性情張揚的“競爭者”姜黎麗先後突然離席,讓她有種形單影只的不安,自己好像一下子處於風口浪尖,長長的餐桌上,各路各色的眼神都有意無意地匯聚到她身上,讓她本就有些暴露的身體更覺透風。
在座的男士,大多是與胡曉志相熟多年的商界名流,但他們從未見過或者聽說過胡曉志身邊還有朱琳和姜黎麗這樣明艷不可方物的美女。結合靚麗明媚的外表與優雅成熟的氣質,他們甚至猜不出這兩位美女的年齡,25到35歲之間似乎都有可能。不過,看到平日里眼高於頂的胡曉志對她們如此恭敬有加,他們都意識到這兩位美女非同小可。幾杯美酒落肚,再加上胡曉志的離去,讓他們一度頗為緊張的神經放松了許多,餐桌上的氛圍明顯變得熱絡酣暢,然而他們還是不敢太過放肆地盯著朱琳看,更不敢湊上去與她寒暄,只能借著敬酒的時機,用兩只賊眼不停地在朱琳性感的朱唇、挺拔的胸脯上掃視一番。他們身邊也都有美女相伴,不過與朱琳和姜黎麗相較,都顯得泯然眾人,再也提不起他們的絲毫興致。
在座的女士們也忍不住關注朱琳的一舉一動,只是她們的目光不必像男人那樣躲躲藏藏。陪酒的女孩們眼中閃露著驚奇、贊嘆與由衷的羨慕,朱琳梳理的發式、搭配的著裝、穿戴的飾品、施抹的粉底和香水,都是她們細心品讀的要點,仿佛在虔敬地觀摩自己的夢想。而被那些男士帶來的女人們,雙瞳中則遮掩不住嫉妒的光,忍不住在朱琳和自己身上來回對比,一寸一寸地審視、評判,神情卻一個比一個落寞煩悶。
這樣的場面讓朱琳感到既尷尬又疲憊,胡曉志或許是臨時有事,但姜黎麗呢?朱琳這時倒盼著姜黎麗馬上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個從小就愛出風頭、讓她既鄙夷又嫉恨的女人,肯定可以分擔掉自己身上的不少壓力。她原以為姜黎麗去了衛生間,可是到現在,20多分鍾過去了,她還沒回來,就算補妝也不至於要這麼久吧?
突然,朱琳的心“咯噔”猛跳了一下,她想起女兒進來跟自己打招呼時,姜黎麗看她的那種眼神,以及先前姜黎麗向自己放出的狠話,仿佛是要將彼此多年仇怨在自己的女兒身上加倍討取……姜黎麗是什麼樣的女人,朱琳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在與自己扭打時,她那種富有侵略性的肢體行為也能說明一切。話都挑明了,姜黎麗絕對說到做到。如果只是動手,她的寶貝女兒朱婉君未必敵不過姜黎麗,但萬一姜黎麗使出卑鄙的手段來誘導、蠱惑,以女兒的閱歷,根本不可能招架得住。
朱琳腸子都快要悔斷了,自己怎麼就沒早一點想到這層,這麼長一段時間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朱琳“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把一位剛想要向她敬酒的男士嚇了一跳:“朱小……朱女士,您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臉色如此難看……”
朱琳強顏一笑:“對不起,諸位!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失陪了。”說完拿起風衣和手袋扭頭就走。眾目睽睽之下,朱琳那迷人的妖嬈身影,搖曳著略帶匆促的大步,很快消失在門外。
莎波什尼科娃和胡磊先後離開很久,姜怡依然側身半坐在地毯上。剛才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似乎是一場夢,整個過程都是稀里糊塗的,自己莫名其妙的除了腳上的過膝長靴外幾乎全裸,與一個陌生的外國女人用整個身體糾纏了半天。那個俄國美人,別看生得一張娃娃臉,手段可真夠厲害的,下半身的勁道大得驚人,盡管較成熟男人還差了不少,但也壓得自己小腹下的恥骨生疼,過了這麼久,還是酸酸麻麻的。
姜怡看了眼自己被壓痛的部位,皮膚被搓得仿佛變薄了,微微透著紅,好在沒破皮,但自己原本整齊包夾的微蜷毛發卻壓皺了一片,脫落了幾縷,細細看,中間還夾雜著好幾根黃棕色的斷毛,當然是那個俄國女人的。姜怡又在自己腹股溝之間的肌膚還有靴子的上緣,發現了好幾條淺紅的劃痕,應該是被莎波什尼科娃過膝長筒靴上的金屬拉鏈劃的。
姜怡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感覺兩條腿還有些酸痛僵硬,仿佛科娃的兩條肉腿還纏在上面,不禁咬牙切齒地咒罵:“這個叫什麼娃娃的外國女人真夠瘋的,她走的時候怎麼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這個蓋世風騷怪,真希望她哪一天被男人壓死!”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恨科娃,下半身的傷痛都無傷大雅,細細品味還有點脫胎換骨般的鮮活,身上的劃痕與昨晚媽媽姜黎麗留下的相比,更是小巫見大巫。她只是仍在懊惱,朱婉君當時就坐在那里悠閒地品酒,像看猴子耍把戲似的欣賞自己的裸體,有過這種不對等的經歷,她真的不知道以後要用怎樣的手段,才能恢復她倆之間鄙夷的平衡。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發狠:“等著吧!讓你高興,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剝得像一頭剃了毛的豬!”這樣想著,她坐到沙發上用力喝了一大口酒,將疲倦不堪的身體放平,盡情地休息了一會兒。
體力恢復了一部分,姜怡便聞到自己的身上有股濃重到刺鼻的香水味,想必也是從莎波什尼科娃身體上沾染的,不禁暗忖:“是不是外國的女人都用香水洗澡?”她覺得自己也該洗個澡了,發生的事總要過去,早點把這外國女人的氣息洗掉,沒准自己也能快點淡忘這樁倒霉事。
姜怡走出門,便向那部36層專用電梯走去,由於整個36層只有三個平層大套房,現在只住著朱、姜兩家母女和胡家父子倆,說這是一部私人電梯也不為過。來到電梯旁,她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張卡片,在門邊的溝槽里劃了一下,電梯門無聲地緩緩打開。
這時姜怡突然聽到一陣高跟皮靴踏地的聲音越來越近,腳步聲聽起來很急促,沒等姜怡多想,一個身材高挑的美麗女人就出現在拐角的燈影下。她穿在身上的風衣半敞著,里面的銀白色絲質襯衫以及很短的黑色裙子半遮半露,腳步前移時,滾圓雪白的大腿顫顫地彈動,黑亮的過膝高跟長筒靴在燈光下閃爍流動的光芒,明明一副焦急的模樣,卻流露出令人心安的美妙風情。
姜怡看清來人,有些意外:“朱阿……朱女士,是你?這麼急,是有什麼急事嗎?”
朱琳也看清了姜怡,顯然也有些意外,不過她那副急迫的樣子馬上變得從容了:“哦,是姜小姐呀!沒什麼,感覺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很巧呀!你也准備回去了,不再玩玩了?”
姜怡嫣然一笑,邊說邊倒退著往電梯里走:“是的,有些疲倦了,回去洗個澡。真巧,我倆都趕到一起了,不能不說這也是緣分吧!”
朱琳跨入電梯時,快速地瞄了姜怡的眼睛一眼。她聽出姜怡的話中有種未加掩飾的曖昧意味,或許這算是對自己發出的挑戰吧?有其母必有其女,朱琳有些無奈,但興致卻忍不住地膨脹起來,豐潤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起來是那樣的嫵媚動人。
兩人進了電梯,一左一右齊肩站開,電梯的兩扇門緩緩地貼近,最後無聲閉合,將她倆的影子也並排擺在了一起。她們盯著映在電梯門上的兩個同樣高挑纖細的影子,感覺時間出奇的漫長。
電梯內的空間與一般滿載15人的客梯並無不同,只是內部裝飾得奢華一些。盡里面的一面牆上嵌著一面木雕裝飾的鏡子,正下方1米高的扶手是鍍了鈦的不鏽鋼的,摸上去格外親膚。兩邊沒有廣告牌,代之以幾張濃墨重彩的油畫,用玻璃罩了起來,想必很是名貴。地上鋪的則是手工制作的純羊毛地毯,即使穿著高跟鞋踏上去,也不會發出聲響。電梯緩緩上行,絲滑流暢得沒有任何聲音,似乎比往常慢了許多,若沒有門邊液晶屏顯示的樓層數,幾乎察覺不到它在向上運行。電梯里的朱琳和姜怡似乎沒有在意這些,她們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正眼望向對方,但全副神經都在敏銳地感知著對方的存在。
不知出於怎樣的用意,朱琳默默地倚坐在扶手的一側,蜂腰後挺,玉背貼牆。風衣如畏寒般收在腰間,卻露出了兩條美腿;雙臂貌似矜持環胸交纏,卻將乳峰上圍約束得更加圓挺。雙腿交叉著前伸,像兩條纏繞著爬行的烏蟒,臀腰則悄然蹭著扶手的邊緣下滑,將她短裙的下擺撩到臀部的高度,從側面看,有些像是裙子開了衩,將滾圓的白皙腿根,挑簾般亮了出來。她那對藏在皮靴里的雙足,柔柔地勾搭在一起,上面的那只腳隨意地旋動著腳踝,挑動著腳尖,看似百無聊賴,然而靴尖一道銳利的反光一直游動在旁邊姜怡的皮靴上。
她倆這兩雙靴子的款式、顏色完全相同,連尺碼都是一致的。格外窄長的靴身,顯出玉足如水的曲线;靴尖稍顯渾圓,溫和的形狀顯出一分不易察覺的狡黠;靴跟形似香檳酒杯的握柄,高雅中帶著不拘的情趣,玉足挑在靴跟上慢慢輕搖,便如同攪勻一種醉人的氛圍,靜中生欲,不語自撩。
姜怡斜靠在扶手的另一邊,一只手臂支在扶手的遠端,托住自己的香腮,一腿前伸,一腿後蹬,與靠在扶手上的臀部形成前後三點,維持住身體的平衡。她的另一只手則如怕熱般,在自己前伸的大腿上來回撫摸起來,將原本就很短的裙子又向上撩起一截,幾乎露出了翹白的臀部。兩人的四條肉腿都滾滾地露出,倚在同一根細長的扶手上,側面看去,肉波粼粼,正可謂:玄履相形爭月魄,羅裙私底斗春榮。
姜怡不動聲色地轉過頭來,眸光開始在朱琳的周身巡視,從她的秀發向下,臉頰、頸項、胸脯、小腹、長腿……一直到足尖,看得是那樣仔細,如同收藏家品鑒藝術品一般,即便與朱琳溫柔的眼光相遇,也毫不回避。她感覺朱琳身上有一種與朱婉君迥然不同的氣韻,她倆相貌身材如此相似,但朱琳褪去了朱婉君那種青春的痴氣,換上了一種成熟女人的風情,舉手投足間,無不展示出一種美麗歲月靜謐積淀的魅力。姜怡根據個人的觀察,以及從母親姜黎麗那里得來的信息,深知朱琳那柔美的外表下包裹著果毅的內在,莞爾一笑的背後隱藏著深沉的密謀,嫻靜端莊的儀表掩飾著內心狂暴的執念。姜怡恰好是遇弱不軟、遇硬更強的角色,朱琳這粉面含威的個性,反倒激起了她更強烈的征服欲。
旁邊的朱琳也斜過頭來,開始用過分溫柔的余光表達自己的不快,但姜怡不僅不退縮,反而更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姜怡放肆地將眼神從朱琳的腳尖移回她那張美麗嫻和的臉上,接住她含鋒的美目,櫻唇輕吐:“我發覺,你好像特別欣賞自己的這對腳。它們的確很漂亮,就算是包裹在長長的靴子里,都遮掩不住那形體的美,勾勾翹翹的,真讓人想入非非。這里要是有個男人,想必早已按捺不住了。”這話聽起來,更像是強勢的男人面對弱勢的孤身女人才敢說出的挑逗話,姜怡到底還是年輕,定力不夠,一開口就暴露出一種與自身不符的張狂。
朱琳通過女兒朱婉君的描述、自己的觀察,以及種種耳目渠道,自認對姜怡已經有了比較通透的了解,但還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如此目中無人,俏臉上頓時生騰出一股紫氣。不過等她轉過臉,正視姜怡,神態又變得平和了。她對著姜怡溫暖地一笑,既性感又動人:“是嗎?我倒沒想到,我這一對腳竟讓你產生出如此聯想。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不僅見多識廣,還深有體會呀!不得不說,其實我覺得你的腿也很美,只可惜套在不相稱的長靴子里,另外你的裙子也顯得太長了。”反辱相激,明嘲暗諷,朱琳毫不示弱地與姜怡針鋒相對。
單單是朱琳的這番話,姜怡本不會太在意,這種下流的暗示,她在認識胡磊以前就聽得多了。然而出於朱琳之口,姜怡就感覺她在借著譏諷自己,來凸顯她女兒朱婉君的矜持與淑雅。這種自己自幼缺失的自愛和自重,正是姜怡自認識朱婉君以來,就一直難以彌合的傷痛,是姜怡在朱婉君面前永遠無法克服的缺憾和自卑。這樣一想,朱琳的話真是針針見血,句句鑽心,姜怡感受到了朱琳深藏不露的惡毒。
姜怡漂亮的臉蛋紅一陣白一陣,高聳的胸峰也在襯衣內不停地起伏,可以想見她內心的憤怒。姜怡盯著朱琳的眼睛,站起身來向著她移動了兩步。朱琳也傲然地看著姜怡,為了女兒的未來,她毫不在乎與姜怡動手。她與姜怡在電梯旁相遇時,便已經意識到,雙方無論如何都不大可能相安無事。昨天在衛生間里,朱琳與姜黎麗一番廝打過後,由於體虛力竭,一度被姜怡按在地上,用身體襲擾自己,這成了她心頭的芥蒂,時常想著要補償回來。不過朱琳仍有理智,她抬頭看了一眼電梯的頂棚,東南角和西北角各有一個監控攝像頭,不過此時不知什麼原因,都被黑色的布罩蒙了起來。朱琳放心了,不慌不忙地脫下風衣,掛在扶手上,身體也向著姜怡搖動過去。她的臉上掛起一絲微笑,那是一種耐人尋味的笑。
姜怡在距離朱琳一步之遙時停下了腳步,與朱琳互相凝視。朱琳沒有從她的眼瞳中看出馬上要動手的意思,一時搞不懂這個女孩子又在搞什麼鬼。這時她發現,姜怡的眸光正偷偷從自己的臉上溜向自己的胸部,青珠轉動,一副色眯眯的樣子。朱琳對姜怡這樣一個比自己“小一輩”的女孩盯著自己胸脯看的行為,感到很不自在。這對堅挺的胸峰是她最驕傲的地方,她除了日常的飲食、鍛煉保養,還經常用名貴的中藥調理,以保持胸峰的挺拔與活力。
朱琳天生具有完美女性的身體特征,細長的身段,寬大的骨盆,相伴一生的舞蹈訓練,更是使她覆蓋在股骨頭與髖臼表面的軟骨、滑膜較尋常女性更為渾厚,彈性也更強。滑膜囊的空隙游刃有余,里面還有起到潤滑緩衝作用的囊液,使她那較一般女性更為盈余的髖臼,也有富余的活動空間,因而走路更能昂首挺胸,步履灑脫。她很喜歡穿高跟的鞋子,她本人身量就比較高挑,她穿的高跟鞋靴,後跟一般在4到6寸之間,這恰好既能全方位凸顯身材,又能消解高跟對身體帶來的扭曲和痛苦,是她在性感與健康之間選擇的平衡。下肢穿高跟鞋,會對整個身體產生擠壓的作用力。順序上,先是高蹺的鞋跟將作用力傳導到腿骨,然後由股骨頭通過髖臼作用到骨盆上,進而影響全身的重心平衡和骨骼受力。幸而朱琳的滑膜囊有異於常人的豐裕空間,滑膜囊中的潤滑液也可充分發揮功能,讓她可以將重心輾轉騰挪,避重就輕。表現出來,就是她整個臀部在走路時的凸翹與橫搖。殘余的衝擊力也要依托椎間盤的減震、腰部肌肉的柔韌協調,獲得到進一步的消減,因而腰肢的蹁躚扭轉反倒成了一種健康的習慣,而且身條越流暢,效果就越好。
為了維持整個身體的重心穩定,朱琳的胸部也不知不覺地更向前挺,使她的形體在行進時更顯婀娜、分外妖嬈。可以說,高跟鞋幫助她將女性那種豐韻柔美的身姿展現得淋漓盡致,若是一直以貓步行進,高跟鞋帶給她身體的衝擊還會減到最小。喜歡上高跟鞋,是朱琳從身體剛剛發育便開始的自我塑造,得益於她過人的天資和嚴格的自律,如今無論是坐姿還是站姿,她的胸峰都總是保持著惹人眼球的高聳。
姜怡的眼睛雖然明面上與朱琳交投,但余光始終離不開朱琳那對過於顯眼的乳峰。不光是男人,美女之間也最容易被對方凸顯女性魅力的部位所吸引,姜怡的眸光被朱琳的胸脯吸引,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姜怡的少女時代,半是由於短視的利欲,半是由於幼稚的輕浮,早早就受過了男人的滋潤,因而身體看起來比朱婉君多了一分成熟,巍聳的胸峰幾乎不下於朱琳。只憑這一點,目光敏銳的朱琳就能斷定,姜怡已經不是清純的“女孩”了。盡管兩人仍然相距一步,但她們身高相仿,又都穿著等高的靴子,彼此相平的胸脯都被各自微斜的重心推向前方,側面看去,兩對胸峰的最前端差不多都要頂到一起了。呼吸間,她倆的乳峰忽然發生了短暫的觸碰,兩個高挑的身體也同時如聳立寒風的旗杆,輕微地顫動起來。
姜怡不禁暗嘆朱琳豐乳的美艷肉實,以及那令人躁動的勻勻動感。朱琳的心里則一陣擾動,柳眉微挑,但並未退縮,反而胸脯前挺,借助呼吸,將雙方的胸峰實實在在地挨到一起,那是悶悶的一震。然後和悅地明知故問了一句:“你在看什麼?”語氣輕柔得像是在輕吟。
胸部的觸碰令姜怡芳心一蕩,她不覺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美目凝睇:“噢,我在看你胸前這只紫羅蘭胸針,好美,艷紫色,薄花瓣,多褶還透光,我還當是真花呢!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呢……”說著,便伸出一只拈花狀的素手去觸摸。
朱琳上身穿著絲薄的大翻領襯衫,衣領和蕾絲胸罩之外,暴露著相當一部分白亮細嫩的乳房,以及一道溫暖誘人的深溝。姜怡一根蔥白似的小拇指勾挑起朱琳的衣領及胸罩,在她那高高浮起的白嫩乳膚上劃掃,食指和拇指則裝模作樣地捏著朱琳翻領左側的那只紫羅蘭胸針,以一種極其敷衍的方式掩飾著對朱琳的輕薄。
朱琳的眉頭高高挑起,身體開始不易察覺地微微顫動。她算是領教了姜怡那輕車熟路的挑逗手法,雖然自己都見識過,但還是被姜怡那根格外柔滑細膩的小指擾得有些心神不寧。她輕笑了一聲:“是的,謝謝你的夸贊!據說紫羅蘭宣示的是一種永恒的美,能展現出純粹的質朴與真誠的美德。不過呢,你衣領上的這只紅色的薔薇花胸針,枝繁葉榮,花瓣好像濕透的紅暈,搭配上這嫩黃色的絲衫,也挺漂亮的啊……”
說著,朱琳的一只素手也攀了上去,四根細長的玉指直接插進姜怡的衣領及胸罩,兩根手指掏到姜怡的乳房底部,兩根手指准確地摳住姜怡小巧的乳暈,配合著按在姜怡薔薇花胸針上的大拇指,來回擠捏,施位精准,用力恰到好處。
“哦——”姜怡頭一次嘗到如此高妙的手法,忍不住嬌吟一聲,整個身體出現明顯的搖擺,雙腿有些發軟,便像支持不住似的,將身體向著朱琳貼了過去。她空著的那只手,“恰巧”扶到朱琳另一側的胸峰上,整只手都斜向下探入朱琳的乳罩內,手掌推擠,五指回摳,如揉面團一般,在那高聳的乳肉上方來回揉搓起來。
朱琳也忍耐不住了,“唔”的一聲嬌吟,整個身體頓時矮了幾分,雙腳站立不穩,身體也向後退了半步,空著的一只手似乎本能地要抓住什麼東西來穩住重心,也“正好”握住了姜怡的另一只乳房,像緊要關頭遇見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摳住。朱琳的身體仿佛止不住地後退,抓握演變成了揪拽。觸電般的強力握持,加上嫩乳被拖曳的痛苦,使得姜怡忍不住“呀”地痛叫一聲,雙腳跟著踉蹌前移。
兩人相互糾纏著,四條長腿似真似假地都在發虛,一齊站立不穩,兩對穿著高跟過膝長靴的秀足彼此踩踏,揪扯成一團的身體跌跌撞撞,一起靠在了電梯的牆壁上。電梯廂無聲地輕晃了一下,不知何時停止了上升。兩個四肢交錯的女人倚靠著冰冷沉默的鐵盒子,挨得很近的俏臉紅撲撲的,只能聽見彼此不服不忿的喘息。
沒有必要再做作下去,也不需要再掩飾什麼了。朱琳那看起來纖細的蔥蔥玉指突然像五齒銀夾一樣,深深摳住姜怡胸脯細嫩的白肉,不停地扯扭,痛得姜怡淚珠盈眶。劇烈的疼痛扭曲了姜怡美麗的面龐,但並沒讓她退縮妥協,反而更加激起了她的蠻性。姜怡一對深瞳突然狠巴巴地盯進朱琳眼里,狠咬下唇,雙手並用,一把撕開朱琳的衣衫,連上面的兩只紐扣都崩脫了,十指張開如爪狀,狠狠地鑽進朱琳胸衣下的肉海,雙臂也一起用力,將朱琳頂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然後便左右一起攥住一團乳肉,將兩個硬戳戳的粉豆握在中間,如擰水龍頭開關一般更加死命地相向旋轉,一邊用五指向上提扯,一邊手腕向下,擠壓進朱琳的胸腔。
“啊——哦!”朱琳一聲慘呼,乳房深處錯亂的刺激,加上肉體表面旋轉的劇痛,讓她差點背過氣去,酸澀的熱淚也跟著奪眶而出。不過朱琳的狠硬絲毫不在姜怡之下,她牙關緊咬,把姜怡的襯衫及胸罩一起撕扯開,雙手十指緊湊地圍著姜怡那兩片乳暈,捏掐在乳峰頂部,像擰螺絲一般左右掐扭,直到擰轉不動,然後玉手向回扯動,身體隨著一扭,踝窩勾住姜怡的一條小腿,兩人貼緊的纖腰便互相繞轉,反將姜怡按在了一旁的牆壁上。姜怡頓時也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疼痛的方向與自己雙手的旋向完全一致,仿佛是自己掐弄自己,只好更加猛烈地用起力來……她倆如此反復地揪扯著,頂撞著,沿牆翻轉著,誰都不肯示弱,比拼著忍耐力和意志力,直到難以忍受的疼痛使得彼此都用不上力氣,方才一起緩下氣力。
姜怡真正體會到了朱琳的堅韌,朱琳也真正見識了姜怡的頑強。她倆僵持在電梯內側的一個牆角,後背頂著兩面垂直的牆,通紅的美目互相瞪著,誰都不肯先松手,不過也都不敢再用狠力。姜怡的目光從朱琳那對美麗的鳳目深處靜靜退出,開始細細地端詳這擰緊的嬌顏。她沒想到,朱琳在差不多自己二倍的年紀,還保留著一份任性少女般的刁蠻,爭勇斗狠起來,竟與自己不相上下。姜怡與不知多少個同齡女性激烈地爭斗過,第一次在意志力上棋逢對手,她可以想見,再這樣硬耗下去,體格與斗志都如此接近的兩人只會以兩敗俱傷告終。這可不是姜怡所希望的結果。占不到便宜的事情就不要去做,這是姜怡為數不多的原則之一。況且若不是此刻彼此掐抓得雙乳生疼,她真的提不起對朱琳的絲毫恨意,甚至不願記她的仇。盡管有些不甘心,姜怡杏目無奈地一轉,率先松開了抓在朱琳雙峰上的小手。
朱琳臉上如春暖冰消,露出從容的一笑,也松了手。對於姜怡,朱琳沒有像對姜黎麗那樣深的敵意和仇恨,雖說有些過節,也沒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她有心與姜怡纏斗,主要目的是摸一摸姜怡的底細,為以後女兒朱婉君與姜怡之間的爭斗作些准備。剛才兩人的一番較量,讓她心有余悸,姜怡心夠狠,手夠黑,這一點自己女兒想追趕也未必趕得上。她知道朱婉君的心腸不夠硬,欠缺的實則是一種在幼年便形成的心理素質,除非徹底變成另一個人,否則學不來。朱琳忽然感覺,此刻姜怡示弱,首先放手,並不符合自己幾分鍾來對她的深刻了解,她肯定是有什麼陰謀。面對這個銳利的小丫頭,朱琳依然很自信,不願意心思太重,顯得自己以大欺小,索性繼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文來便文斗,武來便武抗。
姜怡雖然松開了扣在朱琳胸乳上的雙手,自己的身體卻更加貼近朱琳,兩人完全赤裸的酥胸帶著一道道紅印,無聲地相觸、相漫。她雙手輕輕摟在朱琳的腰間,將朱琳的一條滾圓的大腿也夾在自己的股間,兩人雲鬢相接,她幾乎能從朱琳清麗的瞳底看到自己嫵媚迷離的眼神。姜怡的聲音本來就含有柔美的磁性,此時更是錯落延綿的如夜鶯啁啾:“聽人說,佩戴紫羅蘭飾物的人是在宣揚自己的崇高,好使他人心生敬意,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就能愛上她,留下一種永遠都是那麼美好的思念。不過呢,事實好像並非如此啊,人家只不過是想觸摸一下你胸部的這只胸針,看看能否給自己也留下一段夢幻般的回憶,誰想到你這樣小心眼,就好像人家要把你怎麼樣似的,伸過手來就抓人家的這個地方,弄得人家到現在都還覺得好痛。”說話間,姜怡收回一只手,憐惜地觸摸著自己袒露的雙乳。真是惡人先告狀,還裝成委屈無辜的樣子,好像真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受了欺負似的。
朱琳無法否認,姜怡的聲音確實委婉動聽,還自帶一種撒嬌般的率直調皮,能給人親近、信任的欲望,當真是我見猶憐。然而她的身體揭穿了她。剛才那兩只被朱琳帶著汗水攥緊,柔韌極佳,又滑又膩,動感十足的乳頭,此刻仍在灼熱地堅硬著,隨著兩人身體的緊貼,正侵入朱琳同樣安歇不下的紅豆旁邊,隨著姜怡對自己胸脯的撫摸,高高低低地挑動著朱琳的乳暈。更不消說姜怡扭動蠻腰,翹臀連擺,小腹前推,胯部幾乎坐在了朱琳被她雙腿夾持的那條大腿根部,熱乎乎地前後碾磨,潮滋滋地左右蹭晃,一條抵在朱琳腹股溝間的大腿也在進進出出地反復蹭擦著,連朱琳都頓感春潮涌動,心猿意馬,忍不住也想軟軟地坐下去,貼緊磨勻。言行如此不一,卻又各自讓人受用,朱琳不禁暗贊一句“後生可畏”。
朱琳心中無比警覺,好在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雙臂攬住姜怡的纖腰,“咯咯咯”的一陣嬌笑,笑得千嬌百媚,花枝亂顫:“我也是聽說,薔薇代表愛情和愛的思念,盛開的薔薇予人對愛情的憧憬。我看到你胸前這朵薔薇,花瓣紅暈濕透,猶若綻放在晨微霧雨後,艷麗無比,就像人心中的摯愛,永不凋零。薔薇就像戀的起始、愛的誓約,有多熱烈,便有多美好,可惜不能代表你。其實你更像一朵妖艷的、帶刺的野玫瑰,你貪戀的是肉欲,鍾情的是占有,薔薇的清香再醉人,也掩蓋不了你骨頭里透出的腥臊濁氣……”一邊說,朱琳一邊惹火地抖動著身體,使得兩人的四只豪乳發生凹凸往復的搓揉擦蹭,汗濕的白嫩乳膚仿佛戀戀不舍,互相牽連黏滯著抹過。姜怡感覺朱琳銀鈴般的聲音仿佛不是來自口中,而是傳導於彼此不斷錯動的胸腔,讓她心蕩神怡,觸發了心中某種強烈的渴望。朱琳尖辣酸刻的言語,這樣聽來,也只剩了興致勃勃的挑逗。
姜怡心領神會,一陣瘙癢從她胸脯最深處傳來,粉嫩的腮頰也泛起盎然春色,嬌哼了一聲:“哼,你才發騷呢!咱倆彼此彼此,騷到一起了。好!現在我就讓你嘗個鮮,感受一下我這朵帶刺野玫瑰的肉味兒。”說著,她那傲然的胸峰猛地向朱琳豐挺的胸脯撞去,雙臂伸直下探,深深地摳住朱琳的翹臀,用力貼向自己的小腹下部,兩個豐滿的美臀瞬間在四條肉腿中間互相陷住,一陣無聲的狂顫如春藤抽芽般爬上兩個嬌軀。
姜怡的豐乳早已被朱琳用言語和身體,挑逗得充盈發熱,硬實發癢。朱琳也感到自己的胸部較剛剛更加膨脹,兩個乳尖兒亢奮得如同金石異物。兩人堅挺的胸峰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強烈碰撞,四顆爆挺的紅豆都結結實實地杵進對方的乳肉中,四乳交纏,水滴不入。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幾乎將她倆胸腔里的氣都擠出來,飽脹的胸乳因對方的擠壓而難忍脹痛,連彼此互相揉搓的下體都顧及不暇,全身的動作都暫停了一瞬。“嗯!”“哦!”她倆同時悶嘆了一聲,聽起來幽怨又迷離,惆悵又不舍。
朱琳哪里肯退卻,她不計較胸口的酸脹疼痛,憋著氣,繼續將豐胸向前猛挺,大有戰場上交纓的氣魄架勢,同時右腳後蹬,左腿前拱,美臀也向前狂蹭,如破釜沉舟一般。姜怡又怎會示弱,以同樣的姿勢前衝,旗鼓相抗。兩人倔強的額頭很自然地頂在一起,兩對美目已經無法對視,各自焦灼地深閉,“哈嘶哈嘶”地展開了一場肉體的抗衡、情欲的搏斗、欲望的對撞。
【作者原注:許多網友的乳斗文章都很精彩,不再多描述了,省點讀者的時間】
莫名停滯的電梯里,兩具赤裸的嬌軀寸步難移地互相抵抱,只有彼此蜂腰蜜臀的廝磨、香汗淋漓的嬌喘,銷魂而又對稱地重復著。艷景如畫,時間如駐,性愛的風暴在這令人疲憊的纏綿中劇烈地醞釀。
姜怡漸漸春潮狂涌,肉欲大發,體內騰騰的激情越燃越旺,似乎已經泄散不及。猛然間,她的雙手提拉起朱琳涌動的雙臀,蹬著過膝高跟長靴的左腿一掃,勾絆住朱琳的小腿,要把朱琳撂倒在地。朱琳面對姜怡的攻勢,一直比較持重,堅持防守反擊,你進我一尺,我便還你一丈。她正被姜怡撩撥得欲火騰升,性欲在渾身動蕩涌流,發泄不出,一見姜怡竟然想摔倒自己,用肉體壓制過來,也正合了自己的心意,簡直求之不得。朱琳瞬間發動了反擊,照葫蘆畫瓢。兩人經過一番欲潮澎湃的互相消耗,腳底都有些麻軟,一時間粉頰相貼,四乳彈擠,臀胯相撞,美腿踢絆,互相摟抱著在電梯里轉來轉去,展開了肉體與力量的雙重較量。
她倆太過專注於彼此相貼相融的柔軟身體,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電梯三面牆壁的壁畫上,那玻璃罩子後面色彩最濃的一抹筆刷里,各有一個可遙控的攝像頭在悄悄旋轉。攝像頭後面接著的粗大线纜,正將這電梯里的一切影像聲音,高清實時地傳遞到兩雙貪婪的瞳孔里。
在另一組背景是豪華臥室的視頻中,朱婉君和姜黎麗除了腳上如烏蛇一般纏繞在一起的過膝高跟長筒靴外,周身上下幾乎寸縷不留,連絲襪都已扯爛撕碎,一片片、一條條地散落在床上或地毯上。兩人嬌喘著,呻吟著,香汗沿著彼此粉紅的嬌顏淋漓而下,仍在不停地親吻著,糾纏著,翻滾著,蠕動著……她們相互用滑舌去挑逗,用乳胸去貼觸,用肢體去探索,兩個同樣細潤如脂、粉光若膩、豐盈窈窕的嬌軀如藤蔓般瘋狂地扭纏在一起,粉膩酥融,仿佛都恨不得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中。兩頭散亂的黑亮秀發一圈圈糾結在一起,纏頭覆面,漸漸分不清誰是誰,室內蕩漾著她們余音繞梁的喘息、細弱游絲的輕吟,綺麗又香艷的空氣仿佛正透過屏幕,彌漫在胡家父子愈加粗重亢奮的呼吸中。
電梯這組視頻中,最終還是朱琳憑借腿腳力量的優勢,將姜怡絆倒在了電梯的地毯上,而她自己也被緊緊摟著她不放的姜怡拖倒在地。倆人躺平在柔軟的地毯上,來回翻滾了幾次,還是體力稍強的朱琳把姜怡壓在身下。姜怡連續幾次掙扭發力,都無法翻過身來,干脆便用雙臂緊緊勒住朱琳的手臂,雙手下探,將朱琳的短裙攥成一團,掀到腰部,兩條蹬著黑亮過膝高跟長靴的美腿左右分開,死死地纏住朱琳的雙腿,使得雙方誰也無法借助腿部的力量來控制局面。
朱琳拼命掙扎了幾下,想甩脫姜怡雙腿的糾纏,可到底還是被姜怡占了先機,長腿如葡萄藤般扎繞了自己幾圈,無法掙脫。朱琳無法壓制住姜怡,姜怡腰臀靈巧地一扭,兩人的身體四肢便像扭糖團般纏繞著,在地毯上圓圓地翻滾起來。滾動中,她們的臉越貼越近,兩對淫蕩妖異的眼神相互挑逗,在睫毛相觸的一刹那,一齊柔情地閉了起來。她們早已滾燙的朱唇在黑暗中瞬間吸在一起,豐滿的唇條互相咀嚼,甜蜜的舌尖互相滑潤。彼此赤裸高挺的乳房上下疊鋪,揉開了,蹭化了;白肉滾滾的寬胯豐臀兩層交錯,碾滑了,壓軟了;兩個越來越膨隆的小腹對頂盤旋,擠酸了,磨熱了……
她倆動用渾身每一寸相應的肌膚,相互騷擾,彼此感應,在同步攀升的體溫和心跳中,盼望著對方承受不住自己性感軀體的侵蝕,放棄抗拒的意志。朱琳意志堅韌,經驗老道,姜怡也是個性倔強,“身經百戰”。漸漸地,這場互相蠱惑的對抗模糊了敵我,淡忘了攻守。她倆似乎都被對方無所不及的手段、銷魂攝魄的嬌軀所感染,四只素手上彎曲的纖纖玉指如同不受控制,痙攣般地在對方雪白的肌膚上撫摸著,抓摳著,掐捏著。四條蹬著烏光閃動的過膝高跟長筒靴的長腿彼此抽搐般地纏繞著,撕擰著,盤繞著,也不知是享受著痛楚帶來的幸福,還是抵御著交歡傳遞的襲擾。
胡磊半個屁股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上身佝僂著前傾,像條大蝦。在他面前兩米,豎立著兩個75英寸的高清屏幕,分別播放著電梯里和臥室里的兩組視頻,兩組高亢的立體喘息聲一左一右,同時傳進他的耳朵。他那對凸鼓的魚眼在左右兩個屏幕間來回亂竄,忙得不亦樂乎,仿佛恨不得將兩只眼珠摳出來,嵌進屏幕里,連嘴角的垂涎都顧不得擦拭。
沙發背後,胡曉志雖然也被兩組視頻中,那可以讓男人失魂奪魄、血脈僨張的畫面搞得溝胯鼓脹,坐立不安,走走停停,但他最關心的依然是自己寶貝兒子胡磊的反應。胡磊亢奮的表情、呆滯的體態都不出他的意料,但是胡磊的身姿動作仍不能令他滿意。他所關心那件事雖然稍有端倪,但仍未出現。他越來越頻繁地望向胡磊那只瘦骨嶙峋的右手,每當胡磊把手放在他自己的襠部,胡曉志便又緊張又興奮,然而正以為要迎來關鍵時刻,那手又毛躁地移開了……
胡曉志不免有些氣餒,看來眼前這樣還不夠,很難達到自己的預期目標。他輕嘆一聲,右手按下了身邊的一個按鈕。他需要一個更加精彩刺激的場面,展示給兒子胡磊……
(2014年許,原作在此停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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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