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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牧天】市場

帝世 Freak¾ 12988 2023-11-20 16:57

  帝都,作為這個國家的首都,擁有著最龐大的貿易體系,越是臨近帝都新奇的玩意便越多。這是帝的新政所致,與其他國家進行通商,將特殊的物品通過貿易賣到國家內部,以此來促進經濟發展和工業水平進步。

  

   過了戒備森嚴的城門後,人潮涌動的帝都便呈現在眼前,龐大的帝都被高大堅固的城牆包圍,而在帝都的正中心便是帝所在的宮殿。

  

   「不愧是帝都,雖然之前也來過幾次,但每一次都會不由自主的覺得——太繁華了,這里真是商人的天堂啊。」

  

   阿正不是第一次來帝都了,但是相較於早已熟絡帝都的阿財來說,他還只是個新人罷了。每一次都會被琳琅滿目的新奇玩意吸引眼光,倒更有些鄉下人進城的味道。這也難怪,帝都的商品在各個地方都不常見,也可以說是根本見不到,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令人倍感新奇。

  

   位於帝宮正前方的是通商貿易區,這一整片區域都會進行物品貿易,買賣以及商人之間的洽談,包括今天販賣奴隸的場所也在這里;而帝宮的東側是貴族上流人士的地盤,他們雖然不敢與帝爭輝,但卻也是這個國家最上層的一批骨干。

  

   西側是百姓的平民區,話雖如此,但能夠居住在帝都的百姓也當然是國民中的佼佼者,若非龐大的家族或者一些特殊的例外,尋常百姓可負擔不起帝都的開銷。

  

   「帝的偉大哪是你我這種小角色能想象的,說起來後面的聲音有點太吵了吧?上車之前不是處理過了嗎?」

  

   「應該是沒問題了,我再去確認一下吧。」

  

   早在將奴隸們趕上車之前,阿正就已經逐個做好了准備,於前一天晚上讓她們清洗身體,第二天清晨選擇相稱的衣服,重新佩戴發飾,而後由阿正予以嚴厲的束縛。

  

   在到達販賣場之前,即便是上等奴隸也是需要上繩的,畢竟在這最後一步不得有一絲閃失。木質的籠子放在馬車的後面,其容量足夠讓二十幾人擠在這個空間之中,這也是上中下三種等級的奴隸唯一一次可以共處同一空間內的時刻。

  

   因為商人要忙著趕路,並且在到達販賣場所之後還要等待自己的販賣時間,這個擁擠且無暇照顧的時刻便是奴隸們最佳的逃走時間——一般會被這樣認為。

  

   然而,奴隸商人怎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呢?於是從一開始便將所有奴隸拘束妥當,即便是上等奴隸也不例外,在這段時間要徹底斷絕她們逃走的希望。當然了,經過漫長的調教時光,她們也不太可能存在逃走的念頭。

  

   上等奴隸人數少,便居於籠子的正中,取繩索縛為小高手,不留任何活結,甚至不會顧及手腕上留下的繩痕。畢竟所用的繩索並非是常規的絲繩,而是更加柔軟的高級貨,這是要連同貨物一起交給雇主的,所以沒有解開的必要,也沒有收回的必要,更何況高級貨留下的繩痕很快就會消退。

  

   小高手本就是拘束感較強的束縛,而在她們身上交錯的繩索除了增添美感以外還多了不止一個等級的限制,胸部一定要被繩子勒住以凸顯價值,交叉錯落的繩索連同腹部都會收緊,這將會是相當痛苦的狀態,然而即便她們現在要抱怨也沒有意義了。正坐好後於膝蓋與足踝處加固繩索,相較於上半身已經很寬容了,然而足踝上還要鎖上鐐銬,包括頸部項圈的鎖鏈也會被鎖在籠子的欄杆上,足踝的鐐銬則是鎖在籠子底部鑄成的鐵環上。

  

   本就無法掙脫的繩索再加上鐵鏈鐐銬,無慈悲的蒙眼布和塞口物,相比之下已經不算什麼了,但就連耳朵都會被用棉花塞住剝奪聽覺,就更顯得謹慎了。無法看到繩結與鐐銬的結構,無法聽到自己周圍的聲音,無法說出任何話語,無法做出任何動作甚至是從原地離開,困於籠中的女人們真真切切的會將這種階下囚的奴隸狀態刻入心中。

  

   上等奴隸便是如此,中等奴隸便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中等奴隸除了身上的菱形縛用的是棉繩以外,其他束縛皆為鐵鏈和鐐銬。

  

   雙手舉過頭頂後一副冰涼沉重的鎖銬便將她們的身體吊起,鎖銬與項圈上的鐵鏈相連後,穿過籠子頂部的鐵環將其吊在籠子內。高度基本要調整到勉強踮起腳才能保持站立的程度後,第二幅臂銬便將大臂鎖住,上面的鐵鏈則是連接在項圈兩側,這樣即便手腕處的鎖銬打開,她們也無法放下雙手。

  

   自然,手腕處的鎖銬之間只有一個圓環而已,距離很近,但在皮膚之間還是有布條來作為緩衝物,與繩痕不同,被鐐銬弄壞的商品可是容易被客人砍價的。

  

   兩幅鐐銬基本將中等奴隸牢牢的釘在了籠子的兩側,但這還沒有結束,大腿內側鎖上幾乎沒有鏈子的鐐銬後,足踝之間則並非是常規的鐐銬。

  

   此物頗為怪異,是帝從東影國歸來後命工匠打造並量產的一種鎖銬,該鎖銬沒有鐵鏈也不成圓環,只是兩根‘U’形的鐵條組成,兩根鐵條可以相對而合,組合好後將鐵樁打入中間,便可以完成拘束,毫無行動空間且比鐐銬更安全舒適,方便拆卸卻不易掙脫,便被奴隸商人們廣泛采用。

  

   用U形銬將中等奴隸的雙足銬上後,她們便基本只能保持踮起腳尖直立的狀態了,自然蒙眼也不會少,只是塞口會有些不同,不會給她們用塞口物,而是統一用木質的口枷,將那種限制牲畜的口枷銜在口中似乎更令她們感到羞恥萬分,一邊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維持著平衡,一邊忍耐著羞恥的狀態,盡全力的阻止口水從口枷上流出。但對她們卻並不用剝奪聽覺,鐐銬這種東西只要負載上體重便很難靠自己的手指摸到鎖孔,更何況是沒有鑰匙的情況,讓她們聽著周遭的聲音增加恐懼感反而能讓她們更老實些。

  

   「剛才不老實的是誰啊?還想著逃跑?這里可是帝都,除非有人看中你們買下你們,否則別想有好日過。」

  

   阿正發現了籠子中聲音嘈雜的原因了,便是那些下等奴隸。下等奴隸的拘束自然是最嚴厲的,畢竟她們可是真的會犯傻去嘗試逃走,在等待這種機會的傻女人也不是沒有——然而,這也是她們會被嚴厲處理的原因。

  

   負責拘束下等奴隸的阿財在這方面可是從未留情過,所有的下等奴隸都被拘束成了四馬攢蹄狀,雙手的拘束要比以往還要嚴密,用極度考驗柔韌性的後手觀音來將她們的雙臂扭曲到極致,掌心相對的每一根手指都被用細线仔細綁緊,真正做到了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的拘束,不僅如此,即便是後手觀音縛也不會忘記在手腕處用U形銬來進行多重保險。不僅如此,胸部被麻繩勒住的同時也將繩子連接到了手腕的繩結上,只要手腕掙扎便會使胸部勒的更緊,本來這個姿勢便呼吸不暢,如果在塞口的情況下勒緊胸部,會輕易體驗到窒息的感覺。

  

   雙手是無法使用了,那麼其他部位就有希望了嗎?不,完全沒有希望。大腿銬和足踝銬依舊固守崗位,不僅如此,從大腿開始一直到足踝至少八段繩索將女人們的雙腿綁成一根肉棍,鞋襪被去除,馬上就要出貨的她們已經不需要這種東西了,繩子便可以越過足踝攀上腳掌,腳掌乃至兩只圓潤的大腳趾都會被細繩綁在一起,而後便是四馬攢蹄,讓身體伏在地上而雙腿則盡力靠向背部,大小腿反折後用繩子再次綁緊,此時的下等奴隸已經跟只會蠕動的肉蟲相差無幾了,但奴隸商人還不會放過她們。

  

   將大腳趾上的細繩也連接在手腕的繩結上後,奴隸商人們會再次將她們項圈上的鐵鏈順次相連,讓下等奴隸們填滿籠中的其余空間,自然,鏈子的長度也很有限,以至於一些下等奴隸的臉動不動就會撞到前一個人的膝蓋。

  

   蒙眼的流程自然是輕車熟路,但下等奴隸除了要用黑布條以外,還要在外面戴上皮質眼罩,並在腦後上鎖,這是另一種保險機制,為了防止下等奴隸暗中觀察了主人的臉,或者記住了路线之類的……自然,有些下等奴隸可能被買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摘下過眼罩。

  

   耳朵則是用棉花塞好後用蠟油固定,這種處理要比上等奴隸嚴厲很多,也周密很多,這也是保險的一種。塞口便顯得惡趣味一些,早在進入帝都的前一天,阿財便讓她們穿上了頗為厚實的白色棉襪,而且全員因為散步加倍的緣故出了不少汗,足上的襪子更是吸收了不少女人們的足汗,而除去她們鞋襪的另一個目的則是用作塞口物,此時她們每個人的口中便品嘗著自己昨天親自醞釀的足汗味。自然除此以外,要被皮嘴罩鎖住也是很正常的,無法頂出自己的襪子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維持著難受的姿勢和令人絕望的拘束,這些奴隸們能做的只有祈求上天給她們個好一點的歸宿,或者只希望主人不是個喜歡虐待奴隸的人。

  

   「唔……原來是你啊,嘖,這該是阿財負責的吧?」

  

   發出較大聲響的並非是這三種奴隸,而是偌大籠中一個角落的木箱之內,木箱沒有蓋上蓋子,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蜷縮著一名赤裸著身體的少女。

  

   少女的身上還有未愈合的傷痕,淤青以及一些體液,及肩的短發能夠一下子便判斷出她的身份——牧天,不在這次的常規販賣計劃之內,是一只家畜。

  

   原本家畜並不需要太過於關照,大部分奴隸商根本不想花時間在家畜身上,便會將她們的手掌疊加在一起,而後用鐵釘穿過,穿過的鐵釘嵌入掌骨之間的縫隙會產生超乎想象的疼痛,便將鐵釘上的鎖鏈鎖在項圈上便不會再管了,至於雙腿,要麼是已經跪刑受的太多而無法站立,要麼便是腳筋被挑斷變成了殘廢,當然,直接被砍斷雙腿的也是有的,只不過若非客戶要求,奴隸商人不會自找麻煩,畢竟從切斷到傷口處理這過程中,體弱一些的奴隸相當容易死去。

  

   與之相反的牧天則是被重點關照了,身體不算嬌小的她被迫蜷縮身體,以一種極度難受的姿勢擠在狹小的木箱之內。

  

   通俗的來說,下等奴隸是以極度嚴厲的束縛將身體縛成駟馬倒攢蹄,但牧天則是盡可能的將身體蜷縮,胸部緊挨著膝蓋,大腿與小腿折在一起,同時雙手還要在背後反吊的狀態,甚至是頭部都必須緊挨著膝蓋才能在勉強維持在這個箱子里的常規狀態。

  

   赤裸身體自然是肯定的,但她身上的刑具卻幾乎能夠編制出一套衣服來,從手臂的扭曲程度看,那是遠遠超過牧天柔韌性的束縛,所以只是看著就會覺得很怪異,實際只是因為牧天的肩膀目前是脫臼的狀態,故而劇烈的疼痛才讓她不斷地掙扎,盡可能的發出聲響。

  

   如一條死魚般幾乎毫無反應的牧天,因為雙臂脫臼而劇烈的掙扎起來,目睹此狀的阿正也是猜到了這必然是阿財的惡趣味,畢竟牧天今天不用參與販賣,那麼過了今天她便歸屬於阿財,按照昨日所言,不是斬斷手腳都是輕的。

  

   【嗚嗚!嗚嗚嗚嗚——!】

  

   即便掙扎再怎麼劇烈,也不過是身體在相當有限的空間內扭動,但掙扎並非是她的本意,看她紅潤的臉頰,除了被打耳光的痕跡沒有消退以外,應該是被用了藥,粗重的喘息聲和粉紅色的皮膚表面散發出淫靡的氣息,身體無處釋放的熱量不得不靠掙扎來稍微冷卻。

  

   奴隸商人常規來說並不會給奴隸用藥,一是這種藥影響理智,會對她們產生不可逆的影響,二則是藥量很難控制,若非專家級別,很容易讓奴隸因為藥效過大而變成廢人。

  

   說了這麼多,實際就是毫無安全保證的催淫藥而已,但就像之前說的,阿財早已經厭倦了她逐漸麻木的反應,再加上過了今天就是自己的私有物了,用些藥讓她適應一下也無可厚非。

  

   「……神仙水嗎?雖然也沒用多少,但看上去效果很過量啊,嘖……」

  

   身體不由自主的進入發情的狀態,尤其胯下不受控制的濕潤與奇癢難忍讓性經驗單一的牧天十分恐懼,恐懼著是否自己今後要變成毫無思考能力的蕩婦,又或者被切斷四肢的性欲人偶,劇痛與無法描述的燥熱令她產生了相當劇烈的反應。

  

   然而,再怎麼劇烈的反應也不可能讓她掙脫束縛,也許是阿財的惡趣味,亦或是即將獲得新玩具的新鮮感,牧天的身上有著相當惡趣味的機關,比如說那松松垮垮的股繩,僅僅是蕩過股間,卻選用了最粗糙的麻繩,導致麻繩的毛邊會時不時的碰到汁液漫延的私密之處,卻產生不了更進一步的快感。

  

   那麼該怎麼才能讓這條股繩起作用呢?沒有辦法。松垮垮的股繩不過是一個裝飾品罷了,想要沉浸在快感中——這樣輕松的選擇是不會留給牧天的,於是阿財便設計了另一處惡趣味的機關。股間的快感即便再怎麼努力也得不到,那麼就只能將注意力轉移到別處,自然硬挺起來的乳尖便是最佳選擇了。

  

   那不是牧天自主的選擇,因為她的乳房非常敏感,這種敏感並非是對快感,而是對痛覺,這一點被阿財掌握之後,他幾乎就從未停止過欺負牧天仍在發育中的乳房。而此時的機關便是他的傑作——因為神仙水的作用而硬挺的櫻色乳頭被細线勒住,細线的另一端則是連接在了牧天的塞口器具上,稚嫩的乳尖被細线勒的充血卻不得不受制於細线,細线的長度比較短,牧天維持現在的姿勢也只是稍微緩和了一下乳尖的疼痛,這算是慈悲吧——但她根本不想要這樣的慈悲,無法觸及的股間快感和可以觸及的乳尖快感,發情的腦中怎麼選都不會選錯,而此時卻只能受制於姿勢去緩和快感,這讓牧天更加難過。

  

   明明這是唯一的主導權,她不斷的掙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讓乳尖分走更多的快感,好讓身體內的燥熱散發出去。當然,這一切都是阿財設計好的,細线的長度是她無論怎麼掙扎都只會半吊子的水准,股間的繩索也是不會切實的予以快感卻還不會被忽視的存在,這兩件機關讓發情狀態下的牧天更加瘋狂的掙扎著。

  

   「……真是的,吵死人了!」

  

   阿正可不管家畜到底能不能得到快感,或者是現在欲求不滿的狀態,明明她的口中塞著又粗又長的特質塞口用具,卻依舊發出了不小的聲音,這一點讓阿正相當不爽。再與那些相對安靜的奴隸們做了對比,就更是令人惱火了。

  

   牧天口中的塞口用具是阿財最近買來的新玩意,據說是其他國家進口來的,就算老練如阿財也跟那奸商討價還價了很久,卻也沒占到半分便宜。這個東西的材質據說是名為‘硅膠’,是一種有韌性且柔軟光滑的材料,而將其固定在皮質嘴罩的內部便可以填充奴隸的口腔了,牧天這一款卻與常規的球狀硅膠不同,是類似於男性陽具一般的形狀,而根部還有膨大的球部,凶殘的長度如果要全數塞入奴隸的口中,幾乎是要頂到喉嚨深處的,才不過學會口交一周有余的牧天可是連續嘔吐了不知多少次才勉強將這個東西塞入喉嚨。

  

   仔細看的話,牧天的脖頸上沒有戴項圈也是這個原因,畢竟那喉嚨處的怪異凸起如果再被鎖上項圈,她可是要窒息致死了。

  

   【嗚——!嗚嗚嗚嗚……】

  

   箱子被阿正猛踢一腳,劇烈的震動讓牧天勉強發覺了有人在附近,畢竟眼睛被眼罩遮住,耳朵也做了跟下等奴隸差不多的處理,要在這個箱子里判斷外面的信息是幾乎不可能的,更何況她的腦子現在被催淫劑攪合的完全無法思考。

  

   這個箱子的大小只是將她塞進去便幾乎沒有活動的空間了,現在牧天的姿勢是極度固定的,身體呈N字型折疊,頭部靠在膝蓋上,塞口具的外面連接這乳頭上的細线,雙手反折的擠在箱子內壁上,雙腿並攏後用繩子和皮革綁縛妥當,而後將大腿和小腿綁在一起,再將膝蓋處的繩子與縛於胸前的繩索連接,這樣即便將她從箱子中取出,她也不可能改變姿勢。

  

   腰部彎曲的同時手臂卻要極度反弓,除了肩膀脫臼了以外,她小巧的足部也被繃直固定在了箱子的內壁上,繃起的足弓必須盡量維持垂直,否則縛在腳趾之間的細线會將牽連著的手臂向後拉,本就脫臼的手臂會更加疼痛。

  

   「嘖,不過是個家畜而已,少給我在那里哼哼唧唧的。」

  

   阿正不耐煩的又踢了幾腳牧天所在的箱子,直到她勉強奪回了一些意識才逐漸壓制住自己的呻吟聲和身體的扭動,而後,阿正將她露在外側的左耳堵塞物取了出來。

  

   【唔……唔……?】

  

   「能聽見了吧?」

  

   【唔……】

  

   「我問你能聽見了吧?」

  

   冷酷且殘酷的聲音,讓她那刻入骨髓的恐懼感強行壓制了發情的狀態,她不顧身上各處的連鎖機關,只是盡可能的回應著。

  

   【唔——!嗯……】

  

   「馬上就要到貿易市場了,給我安靜點,如果你再亂動發出聲音,我就把你的鼻子也堵上,讓你嘗嘗窒息的滋味,明白了嗎?」

  

   【嗚嗚嗚——!嗚嗚嗚——!】

  

   似乎先是表達了不想窒息,又表達了會聽話,大概是這樣吧。阿正也沒管更多,將她的耳朵照原樣處理好後,便再將那箱子的蓋子蓋好,用寬大的布塊將角落的箱子連同牧天都覆蓋起來。

  

   無論那些奴隸對自己今後的命運有沒有准備,她們的人生都將通過今天的市場販賣發生劇烈的變化,自然這種變化的主導權並不在她們手中,她們能做的只是祈禱自己還能延長壽命而已。

  

   「情況如何?」

  

   「家畜在鬧騰而已,沒什麼問題。」

  

   已經回到馬車前的阿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漫不經心的回答著阿財的話。長達數個月周游全國各個城鎮,每日對奴隸們的調教進行記錄,實時改變調教計劃等等,奴隸商人這個職業可沒有想象中那麼輕松,但他們必須得去做,存在即合理,奴隸這個階層需要這樣運作,也有著足夠吸引他們的利潤,所謂養家糊口的工作,與工作內容你喜不喜歡是沒有關系的。

  

   「怎麼樣,那可是傑作吧?一邊用神仙水讓她發情,一邊卻只給她少量的快感,除了能讓她適應追求快感的感覺還能治一治那頑固的性子,我簡直是天才啊。」

  

   阿財得意洋洋的抓著馬車的韁繩,雖然視线依舊放在前方用於專注的趕車,但語氣中可是得意滿滿。

  

   「哈……今天賣完之後總算能清閒一陣了,有了錢也好回家里看看。」

  

   與輕車熟路的阿財不同,阿正接觸這個職業不過一年有余,極大的利潤吸引了他,卻讓他不得不泯滅許多良知,包括親手調教曾經自己最愛的青梅竹馬。這算是時代悲哀的一種,沒有權勢人家的末路,在賺到足夠的聘禮前女方便被賣作奴隸,永不能再見面了。

  

   阿正陰郁的臉與阿財形成了相當鮮明的對比,阿財是靠著常年累月的習慣而在工作中找尋樂趣的類型,像阿正這樣的新人會認為販賣會是一個階段的解脫,但老手則是會很自豪,因為這是檢驗自己調教水平的時刻。

  

   「放松點,瞧你那一臉陰沉的樣子,不如買個奴隸玩玩,權且當工作之余的解悶,又不用明媒正娶,豈不美哉?」

  

   「……不了,我沒興趣。」

  

   「你還真是死板呀,等你再熟絡熟絡干個三五年,你也是個富裕的老板了,到時候置辦幾塊耕地再買一套宅子,還怕好姑娘的人家不來提親嗎?」

  

   阿財做這行已經十年有余了,他家中的積蓄幾乎已經夠養活幾百號人了,也確實如阿財所說的,他通過這份工作脫貧致富了,就連阿財自己的妻室也是在他有錢時來登門提親的,近乎於祈求著讓阿財娶了她,而實際上阿財對妻室並無興致,受不了父母的念叨才勉強娶了一房。

  

   「……」

  

   阿正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心情回答,畢竟有錢並不代表能得到愛情,但有錢確實能提高地位,這一點他強迫著自己去接受了。

  

   「女人嘛,要的就是一個聽話,家中富裕的話就會有大家族為自己的女兒提親,教養好的女人可比咱們遇到過的粗枝大葉強太多了,我當年接手過一個因為被抄家而沒落的大家閨秀,那舉止和教養,不用調教都是頂級的,根本沒費什麼功夫,轉手賣給了一個大戶人家做配房,也得了個好歸宿不是?討得人家大主顧歡心,也賺了個缽滿盆滿,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兒嘛~」

  

   教養一詞可以說是這個國家,在這個時代中衡量女性魅力與價值的重要准則,良好的家教能夠極大的提高女性的價值,能夠得到更多人的尊重,能夠讓夫家體面,能夠讓夫妻關系和睦,也能讓分內之事處理得當,娶一個有教養的妻子相當於收獲了一大筆財富,也完整了一半的人生……雖然這樣說稍有夸張,但這主要是基於帝逐漸在推行的新政。

  

   新政暫且不論,良好家教也就意味著對方是大家閨秀,越是高貴的家族對於女兒的教育便越是嚴格,無論如何溺愛都不會在閨中教育這方面松懈半分,某種意義上,相比於奴隸的生活,接受閨中教育的女子要更加辛苦。

  

   但為人父母首先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獲得幸福,養育男孩的家庭會盡可能的教男子管教妻子的方法,以確保日後掌握家中大權,讓家庭和事業都在掌控之中;而養育女孩的家庭則是嚴苛的管教,除了相夫教子的核心理念以外,要摒除很多雜念和不該有的念頭,讓女兒在嫁入夫家之後不會受到輕視與苛待,能夠獲得美滿的後半生。

  

   「喔~這里還是那麼熱鬧啊!」

  

   說話間,阿財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前方人流涌動已經無法靠馬車行駛過去了,但此時也沒必要趕路了,這些人群便是此次他們要做生意的對象,各個都是行走的錢包。

  

   「我先去跟接頭人掛個牌子,你把貨卸過去吧,因為是老熟人大概很快就能輪到我們。」

  

   阿財已是輕車熟路,將馬車放心的交給阿正後便竄入人群,很快便在那個最醒目的木台附近找到了場地所屬者。

  

   奴隸的買賣是受國家制度保護的,在前幾年的話甚至是連家畜都能自由買賣,當然了,既然是家畜就跟街邊的賣豬肉或者賣活雞的商販攤子相差無幾,只要將家畜綁縛妥當,隨便哪個角落都能開始吆喝,而兩年前新帝親征後則致力於廢除家畜階層,至少在帝都是見不到連衣服都沒有的家畜在被販賣了。

  

   而帶有等級標簽的奴隸,無論上中下等,都是要在正規的奴隸商會的販賣場進行購買的,所謂奴隸販賣場則是指被龐大人群包圍在其中的木台,在那木台之上會牽出一個又一個的奴隸,這種本質上類似於拍賣會,當然如果沒有人競價的情況也是有的,所以還會出現奴隸調教水平過低而現場降級的情況,這個時候就會有撿便宜的人出現了。

  

   場地管理人便是阿財口中的接頭人,相當於販賣行的老板,他不會收取任何奴隸商販應得的收入,只需要收入一定比例的場地稅,相當於將這個場地多人出租這樣的感覺,同時兼任了秩序管理。‘掛牌子’就是行話,意思是將自己的貨擺上貨架,排上販賣的順序。

  

   阿財將裝有奴隸的馬車繞過人群,趕到了木台大幕布之後,那里還停著許許多多的馬車,里面或許是空的,或許還有等待掛牌的奴隸,一些熟絡的奴隸商正在馬車邊上閒聊,等待著出貨,而阿正只是簡單的跟他們打了招呼,便將馬車停在了比較靠近後台的地方。

  

   販賣之前, 還是要做一些准備的,畢竟不能把這些奴隸就這樣放在台上,那可是最貶低價值的販賣方法了,首先要接受處理的是下等奴隸,身上的拘束實在太多,雖然一般購買下等奴隸的時候看重的是體能而非面容,但也不免有些精明的客人會檢測商品的活力程度,所以她們還是要出場的,只不過不需要解開太多的束縛。

  

   於是要解開她們雙腿上的繩子,自然也要將她們從駟馬的狀態中解放出來,但是早已焊死在足踝上的鐐銬並不會給她們真正的自由,而且大腿上的鎖銬也會進一步的限制她們的活動范圍,換而言之除了活動能力稍微解放了一些,頂多只是能自己走上台子而已。

  

   其余的部分一律不需要解開,這些下等奴隸的處置方法都是根據出錢的顧客們自行決定的,只要付過錢,就算當眾宰了也沒問題……不過,這可能就會違反了帝都內的城市管理法令,會被帶到相關的官府喝上一壺。

  

   至於中等奴隸,要將她們從欄杆上解下來,解開身上幾乎所有的鎖銬,畢竟這種體態姿勢只適合被挑選,總不能勞煩主顧親自移步挑選,所以中等奴隸需要重新進行配置,長度適中的手銬要連同項圈一起鎖在身前,而為了能夠方便購買的客人,足踝上的鐐銬之間留有相當長的一段鏈子,雖然完不成太劇烈的運動,但讓其從被買走時便即刻投入工作是完全沒問題的。當然,齒間咬著的口枷是不會取下的,畢竟時機還不夠成熟。

  

   將這兩種通用貨物置辦好之後,阿正便開始小心的處理起上等奴隸,上等奴隸需要准備很多東西,除了身上簡單的繩索以外,其余的束縛都需要除去,不僅如此,阿正還需要對她們進行簡單的點綴,畢竟她們承擔著自己三個月來所有的辛苦,要說押寶在她們身上也毫不夸張,她們自然是最具有競拍價值的商品,必須要以最完整的姿態去發揮最大的價值才行。

  

   「覺得這兩種簪子哪一個更好?」

  

   已經將需要解開的束縛去除後,阿正此刻正給桃桃挑選頭飾。

  

   【……嗯,右手邊的會好一點。】

  

   桃桃平常都是最活潑的那一個,但也許是對自己未知命運的不確定性而感到恐懼,今天的她收斂了很多,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當然理由並不是這麼單純,就像阿正很早便愛慕她一樣,她也很早便芳心暗許,她曾發誓這輩子非他不嫁——如若不是造化弄人的話。可惜,她沒有忤逆父母決定的權利,即便是被老天惡作劇般作為奴隸送到了所愛之人的手中接受調教,也是自己必須接受的命運。

  

   「怎麼?害怕嗎?」

  

   阿正以無比溫柔的動作將剛才她挑選的簪子點綴好,粗糙又寬大的手掌撫摸著已經梳理完美的發梢,至少這算是優待了,即便是奴隸也曾是、現在也是自己所愛之人;但即便是自己所愛之人,現在也只是奴隸。

  

   【……】

  

   桃桃搖了搖頭,她並不想讓他擔心,也不想讓他功虧一簣,她已沒有資格奢求自己希望的愛情,雖然她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讓自己放棄,但在愛慕的人面前,她最多只能做到沉默不語。

  

   「沒問題的,不要緊張,接下來無論是什麼樣的未來,我都會盡全力讓你得到最好的歸宿。」

  

   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自然她知道阿正指的是不久之後的販賣,盡可能的給她找一個衣食無憂的買主,自此讓她再也不用擔心生活的問題;然而,她也只是沉默不語的點頭,那不是她想要的幸福,但她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奴隸們的個人意願且要靠後,此刻這個販賣場是欲望與金錢的交易所,沒有個人意志的余地,至少此時是錢與權的世界。

  

   市場如往常一樣開市,租借了場地的奴隸商人除了要將奴隸調教好以外,自然還要負責自己吆喝和盡可能的提高奴隸的價值,所以這個台子便是一種另類的展示場所。

  

   人頭攢動的台下,有些人已經准備好了要購買奴隸的金錢。購買廉價勞動力,或者泄欲工具,補充丫鬟傭人,甚至是尋找配房,在這種地方類似於淘寶一般,總能遇到些出乎意料的貨色。

  

   在那混雜著平民的搶購者之中,人群前面則整潔的排列著一些椅子和桌案,桌案上奉好了茶,一些衣裝華麗的男人愜意的坐在上面,一邊品茶一邊互相談笑著。

  

   這些是買主中的貴客,也就是移動錢包中的固定金庫,有錢有權的作用便會在此刻顯現出來,他們擁有優先購買奴隸的權利,也擁有著比其他人更好的觀察位置,甚至於只有他們可以觸碰上等奴隸去確認質感等等,這些特權都是特供給貴族的,自然了,他們也根本不會看上等奴隸以外的商品就是了。

  

   在這些人之間,有一位與眾不同的男人,他區別於以往熟悉的面孔,或者說區別於其他所有買主,他單獨的坐在前排的一角,本該是不起眼的角落卻因為空出了相當大的空間而顯得非常特別。

  

   男人端坐在比那些木質椅子還要高級幾個檔次的紅木靠椅上,手中的茶具也與那些平常貨色有著雲泥之別,衣著並不顯眼,卻十分具有格調和風韻,讓人不自覺的便會將他和風流倜儻這樣的詞結合在一起,他定是位美男子吧——倘若他摘下那假面的話。

  

   沒錯,男人帶著假面,遮住了他的眉眼面容,但只憑借露出的嘴唇和下頜便能斷定他必然相貌俊俏,他優雅的啜飲著杯中的茶水,卻並未配套桌案,在他身邊的則只有一位侍女。

  

   要說是侍女,其實叫奴隸應該更加貼切一些,這個女孩身上幾乎到處都是鎖銬和繩索,她直立在男子身邊,用鎖著鐐銬的雙手穩穩的平舉著托盤,以此來充當男子的桌案,便於他將茶杯放在上面。

  

   「今天怎麼來了個陣仗這麼大的人啊?以前怎麼沒見過啊?」

  

   連阿財都在納悶,但問了接頭人卻也不透露半點信息,礙於行規便只好作罷。而阿正則是還在做奴隸的最後收尾工作,他將下等奴隸的鎖鏈檢查好後,便將其拉出了牢籠。

  

   “販賣開始!”

  

   作為這塊地盤的擁有者,接頭人的工作基本也只有在開頭和結尾的時候宣告一下而已,自然,也沒人會對這個人感興趣,畢竟從宣告好了之後便有奴隸被帶上台了,那才是正題。

  

   「……」

  

   男人半垂著眼簾,似乎帶著些怠惰的神情,但那眼神似乎又銳利異常。無人知曉他的身份,但任誰看都清楚他必然不僅僅是靠有錢就能說清的,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妙,更何況現在更重要的是接下來的販賣會。

  

   也不知他是不是能看到此刻正在受苦的牧天,只是他的眼神一直盯著那塊幕布,仿佛能將其看透一般。

  

   販賣會的開始,將會是誰命運的終點,亦或是誰命運的起點嗎?交給天來判斷吧,我們所能知道的,只有命運的轉盤開始轉動了而已。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1319238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1319238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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