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後記,由乃為依智做完手術後)
“由乃姐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依智看著由乃。
“最近世界局勢也在變化,都在趨向和平了,我最近也沒什麼任務。我想回家陪陪父母,我不繼承家里的電器公司,我爸好大的怨言呢,依智你要不要考慮收購一下?畢竟當年我爸媽領養我的時候,依鈴小姐給了好大一筆資助才把公司從破產邊緣挽救回來。”由乃起身走到窗邊,伸著懶腰。
“好啊,到時候分你點股份,你就不用愁沒錢花了。”
“不過至少要征得我爸同意哦,不過他也不知道公司何去何從了,交給你反而更好,讓他去養老吧。”
“嘻嘻,不會讓由乃姐姐家吃虧的,放心。”
“那接下來呢?姐姐還有假期嗎?”
“看協會給不給我任務吧,如果沒有任務的話,我想去一趟華夏。去看看他,還有看看姐姐。”
“......”
氣氛突然沉默下來。
“由乃姐姐,你想清楚了?”依智開口打破沉默。
“嗯,5年時間,我想清楚了。”
“所以打算和他說了?”
“要一起來嗎?雖然你是霸道女總裁,但我不會認輸的。”由乃伸出手,對依智作邀請勢。
“還是算了吧......”依智輕輕撥開由乃的手,“【柴田依鈴基金會】那邊很忙,我走不開,等我忙完這陣就去看你們。”
“那一言為定。復健計劃我幫你寫好了,你照著做就行,每年我都來給你做身體檢查。”
“一言為定。”
1個月後,華夏滄海市國際機場。
“哇兄弟快看,好颯的美女。”
“真的耶。”
由乃下了飛機,拖著行李箱往出口走去。她一身干練的打扮,打底白色T恤,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外面一件深藍色的牛仔衫,下身是修身的黑色牛仔褲讓修長的雙腿一覽無余,蹬著黑色小皮靴,戴著雙白色布手套。及腰的粉色長發被高高梳起,在腦後放下一根超大的馬尾辮。帥氣又不失甜美的打扮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醫~生~~”突然一雙小手擋在由乃面前。
由乃趕緊扯下那雙手回頭一看,是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助手,蘇莎娜。
蘇莎娜一身寬松的米黃色衛衣,下身是淺藍色牛仔褲,穿著白色運動鞋,配合她藍色的眼睛和橘色的蓬松卷發,一副青春活力的樣子。
“怎麼是你?你怎麼來華夏了?”由乃一臉驚訝。
“是醫生太不謹慎了啦,被我跟蹤了都沒察覺。從你買機票那會我就跟蹤你了。”蘇莎娜調皮地做著鬼臉。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醫生你是不是談戀愛了?都說戀愛的女孩子會變傻,哎呀我看看你發燒沒?”助手一手放在由乃的額頭,一手放在自己額頭,“嗯,沒燒,還有得救。你忘啦?每次出國都是我替你買的機票,你的身份信息登記在我手機里,你買機票的同時我就收到信息了,諾。”
蘇莎娜打開手機的購票軟件,在由乃購買來華夏的機票的那一瞬間,軟件就給她做了推送,出發時間,航班號,一應俱全。
“好了,我交代完了,換醫生老實交代了,來華夏做什麼?”蘇莎娜雙手抱胸靠在柱子邊看著由乃。
“我......來華夏的醫院做學術交流。”
“可拉倒吧醫生,你做學術交流的時候什麼打扮什麼態度我跟你那麼久我看不出來?哪里會穿便服,你說來旅游的我都勉強信。”
“那我是來旅游的。”
“我不信。”
“......”由乃無語,“難得的假期,你不在家里好好休息,跟著我跑到華夏來干嘛?助手的工作可不包括在工作時間以外的時候當我的跟屁蟲啊。”
“我就是好奇。”蘇莎娜眨著眼,“醫生你每次沒事就望著東方出神,東方的國家不是旭日帝國就是華夏了,你特意來華夏肯定有事。”
“可那也是私事啊......”由乃一頭黑线,自己是來找穆杉的,怎麼可能帶著這麼個電燈泡。
“哎呀醫生~~~~”蘇莎娜見由乃油鹽不進,耍起了無賴,抓著由乃的手晃來晃去,“你總不忍心看著你忠心耿耿的助手,在國外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最後,客死他鄉~~你肯定不忍心的對吧。”
蘇莎娜的大動作已經漸漸引得不少路人駐足觀看了,畢竟看兩個美女吵架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
看蘇莎娜演的繪聲繪色,由乃捂著額頭,“行了行了別說了,你跟我走就是了,看來還是太慣著你了...”
“嘻嘻好耶!!醫生,我們去見誰呀?是怎麼樣的男孩子?我替你把把關!!”
兩人在機場咖啡廳坐下,聊了聊情況後。
嗙!!
“怎麼這樣!”蘇莎娜敲了一下桌子,引得其他客人都看過來,她趕緊低頭縮回去。由乃捂著額頭,她為有這麼個神經大條的助手感到丟臉......
“怎麼這樣?”蘇莎娜壓低了聲音,“醫生你才第2次來華夏,你應該叫他來接你啊,怎麼就只有一個地址,還是5年前的地址,這怎麼找?”
“5年前我就把他全部聯系方式拉黑了,4年前見過他一次還是扮做別人。”由乃無奈道,“在他眼里,我就是個失聯5年的人了,怎麼可能叫他來接。”
“別人!”蘇莎娜激動地猛地站起來,又默默縮回去。
“這位小姐,請保持安靜。”服務員看不過去了,過來提醒。
“嗯嗯好的,不好意思啊....”
“醫生你這麼漂亮他還想著別人...這種男人不能要了。”蘇莎娜趴在桌上小聲道。
“那個別人.....是我的孿生姐姐....”
勁爆的消息又一次把蘇莎娜壓趴下:“那....那醫生你喜歡的是自己姐姐的男朋友?還是說他們已經結婚了,他是你姐夫?什麼小姨子文學!”
“你別激動......他們沒結婚,我的姐姐在8年前就去世了。我5年前就向他告白了,只是我沒有勇氣聽那個答案,逃避的人,其實是我。”
“8年前,她17歲就....節哀....”
“都過去了。”
“那現在我們要按著這個地址找過去嗎?”
“嗯。”
“那趕緊出發吧,我倒是想見見讓由乃醫生魂牽夢縈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由乃捂著額頭,她不知道帶著這個神經大條的機靈鬼到底是福是禍,但好異國他鄉歹有個伴了。
兩人在機場的出租車服務點上了一輛車,由乃把地址交給了司機。
“這個街道啊,可不好找了,現在那里擴建了,都改名了,”司機看著地址。“私家偵探事務所?應該是沒有開了,我最近才到過那里。還過去嗎?兩位小姐。”
“怎麼會......”由乃有些動搖。
“醫生你別著急,也許到了那邊會有线索呢?”蘇莎娜趕緊安慰由乃,並對司機說,“出發吧,到那附近就行,我們下車自己找路。”
汽車開到原事務所附近,蘇莎娜搶著付了車錢,兩人帶著行李下車。
原本事務所的位置就很偏僻,要靠很多很明顯的東西來辨別,比如老舊的電线杆,某個比較顯眼的小餐館等等,這些以前的記錄在現在看來完全沒有了。街道被擴建,很多老建築也給拆掉了。
兩人到一邊的小公園,打算問問在那里活動的老人。
“奶奶你好~請問這里以前是不是有個偵探事務所?”蘇莎娜嘴巴很甜,一口一個奶奶叫的老人心花怒放,但明顯找錯人了。
“什麼所?派出所?派出所在那邊街道拐角就到。”
“不是派出所,是偵探事務所!”
“沒聽清!什麼所?公共廁所嗎?在那邊,那塊牌子那里寫著呢!”
“好的,謝謝奶奶!”蘇莎娜趕緊擺脫老人,“看來找錯人了。”
“我打個電話給依智問一下...”由乃拿出手機。
“醫生!別!”蘇莎娜一把搶過手機,“依智是那個柴田依智嗎?那可是大公司的總裁,而且你們還是情敵,本來醫生你先天條件就不行,你還把她摻和進來不是自掘墳墓嗎?”
“我和她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麼劍拔弩張....”
“不行就是不行!”蘇莎娜高舉著手機。
她們二人沿路打聽,但一直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連一向熱情似火的蘇莎娜都泄氣了。
“醫生....你說他是不是不在這了.....醫生?”蘇莎娜沒聽到由乃的回應,轉頭一看,由乃坐在小公園的凳子上,手里拿著剛剛蘇莎娜買過來的水,低著頭,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蘇莎娜跟了由乃3年,從沒見過她這副模樣,再困難的病症,在她由乃醫生手里都是藥到病除;甚至是已經被醫生判了死刑的各類絕症,在她手里用藥物也能延長病人數年的生命。遇到需要攻關的難題,哪怕在辦公室寫一晚上醫學公式,過後都是一副冷靜果敢的模樣,從沒見她這麼沮喪過。
“穆哥哥......你在哪.....”由乃沒聽到蘇莎娜的話,在那里喃喃自語。
蘇莎娜也很識趣,沒有打擾她。
“兩位姑娘,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姓穆的私家偵探?”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女人過來搭話。
“是啊姐姐!你知道他嗎?”蘇莎娜趕緊蹦起來,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巨甜。
“吼吼吼小姑娘嘴真甜,叫阿姨就好了,你們問錯了,問起小穆這附近可是無人不知,但你說私家偵探,就沒幾個人知道咯,那家事務所5年前就關門了。”
“我聽說是被砸了,後來呢?”由乃聽到有關穆杉的消息,重新打起精神來。
“後來小穆擴建了事務所,改成寵物收容所了,會收養一些流浪貓狗送去救助和絕育。”
“看來這個男的還挺有愛心......”蘇莎娜托腮思考著。
“那您可以帶我們去找他嗎?”由乃興奮地握起女人的手。
“可以啊,就在前面一個拐角就到了,跟我來。”
“姑娘,你是他女朋友吧?”中年女人突然發問。
“啊?為什麼這麼說?”
“只是看著你聽到他的消息後那麼興奮的樣子,我猜的。”
“不是啦....現在還不是......”
“吼吼吼,小穆福氣真好,他對我們街坊鄰居都很熱心,可惜是單身,我們給他介紹他也不要,有你這麼漂亮的姑娘照顧他,我也放心咯~~~”
“都說了還不是....”由乃被說的俏臉通紅,低著頭。一旁的蘇莎娜一幅看戲吃瓜的樣子。
“到了,看到那個玻璃門了嗎?那就是小穆的家。我就不進去了,你們好好敘敘舊。吼吼吼~~~”
說完中年女人就走了,也不給她們道謝的機會。
“蘇....蘇莎娜?”到門口由乃突然緊張起來,“我...我臉上的妝有沒有花掉啊?你幫我看看?”
“啊,臉頰上的疤露出來了。”
“快,幫我補下妝,快點。”由乃有些手足無措。
“好啦醫生別著急,別緊張,我幫你遮個瑕,本來醫生你就很漂亮了,根本不用怎麼化妝的。”
“可以了嗎?幫我看看。”由乃拿著小鏡子左看右看,又讓蘇莎娜幫忙參謀。
“可以啦,進去吧!!”蘇莎娜快被這個失態的醫生氣笑了,推著她前進。
兩人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由乃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和一個稚嫩的聲音。
“這道題就是這麼解的,你會了嗎?”
“我會了!!謝謝爸爸!!”
玻璃門被打開,一個小男孩拿著作業本蹦蹦跳跳往外跑。
“爸....爸爸?他結婚了?還有孩子?剛剛的阿姨不是說他是單身?這是私生子?”蘇莎娜一臉震驚不斷猜測著,轉頭一看,由乃像被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
帶著這個疑問,蘇莎娜硬推著石化了的由乃往前走,玻璃自動門緩緩打開。
“啊,歡迎光臨,來領養的話,不好意思今天最後一只小貓已經領養出去了,只有一只打了針還要照顧,這里有些寵物用品您可以看一下......誒??”穆杉聽到開門聲,頭也沒抬在招待她們,結果抬頭一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雖然形象已經改變,長高了,頭發留長了,穿衣風格也變得成熟,人也看起來穩重很多,但靈魂里帶有的氣質是不會變的。
“喲...還挺帥...冷峻型的。”蘇莎娜低語。
“你是...由乃?”穆杉趕緊走出前台去迎接,但當他靠近,看到的是眼里噙著淚,一臉失落委屈的由乃。
“真是好久不見了,由乃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穆杉伸手去抓由乃的肩膀,結果觸碰的一瞬間,由乃的嬌軀顫抖了一下,隨後暴起,把穆杉的手推開,一巴掌打了上去。
啪!!!
“哇哦~~~”蘇莎娜感嘆自己這次沒白來。
穆杉捂著被打出掌印的右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這感覺如此熟悉,一如初見。
“那孩子,是誰?”帶著點點哭腔,但是看得出來由乃很努力在忍耐不讓自己哭出來。她委屈的不是穆杉結婚有了孩子,5年前告白後又逃避的是她,她不會有怨言,她怨的是穆杉有了孩子之後還想對自己動手動腳。
“由乃你聽我解釋...”穆杉又想伸手去抓她的手臂。
“你別碰我!!!”此時的由乃像一只犯了應激炸毛的小貓,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跳起來。
“哎~~他是鄰居家的孩子!那孩子父親早年出了點意外喪生了,有一次他被欺負,我站出來替他出頭,他就黏上我了管我叫爸爸,攔都攔不住,他母親也求我別傷了小孩的心,我.....”
穆杉還沒說完,由乃就撲到他懷里。
“你早說嘛,你早說嘛,我還以為,還以為你已經,嗚~~~~~”輕輕捶打著穆杉的胸口,由乃哭出了聲,她剛才真的忍得很辛苦。
“好啦好啦由乃,沒事了,5年沒見都長這麼大了。”穆杉輕輕為由乃撫著背安慰著她。
其實那男孩看起來都快10歲了,穆杉5年前還是單身,怎麼可能生出10歲的孩子,只是由乃被心悅之人迷了心智,連這點破綻都看不出。
“打疼你了吧?”由乃抬手,輕輕摸著剛剛打穆杉的地方,“你怎麼也不躲躲......”
“我家由乃的巴掌,打過來我得受著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就是了。”
“討厭,提那麼久遠的事情干什麼?”
“剛見面那會你不是也跟今天一樣打了我一巴掌?還給了我一拳。”
“那不一樣~那會是你該打。”
“等等由乃,咱們是不是還有客人?”
“啊......”
由乃尷尬地推開穆杉,蘇莎娜在一旁雙手抱胸看的津津有味,今天她是長見識了,本來冷靜果敢卻又平易近人的由乃醫生,今天給她展示了:低落,委屈,害羞,著急,緊張,憤怒,痛哭,嬌羞等等多種情緒,她一飽眼福,真想拿個錄像機錄下來。
“當我不存在就行了,你們繼續,精彩,太精彩了。”說著還鼓起了掌。
“穆哥哥....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在醫院的助手,蘇莎娜。” 穆杉點頭致意。
“穆先生您好,幸會,常聽由乃醫生提起您。”蘇莎娜倒也豁達,直接伸出手,兩人握了下手。
“到里屋來坐吧,趕過來也挺累的吧?先喝杯水。”
“好啊...”蘇莎娜剛想答應,卻沒想由乃捅了她一肘,當場轉變話鋒,“啊....啊!!我想起來我到滄海市中心醫院還有公事要辦,好急的,辦完還得找住處,我我我我先走一步~~~~~”
蘇莎娜逃也似的離開現場,生怕晚了被由乃活吞了。
“這麼急,喝杯水再走嘛....”穆杉汗顏。
“算啦,那孩子的性子都是這麼急的,姐姐怎麼樣了?還好嗎?”
“一直很好,她在地下室,你想去看看她?”
“晚點再見她吧,這麼久沒見了,可以請我喝杯水嗎?”由乃上前挽住穆杉的胳膊,把自己貼上去,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5年的沉淀,換來今朝的擁抱和溫存,她很滿足。
感受著臂彎里的柔軟和熾熱,穆杉有點臉紅,“可以,但你這樣,我可沒法給你倒水啊......”
“啊...我太著急了。”由乃依依不舍的放開穆杉。
“其實著急點也可以的,我見到你的時候我也著急了。”穆杉給她倒了杯水,摸了摸她的頭。“不過,你怎麼把頭發留的這麼長,剛才第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你。”
“我想換個造型,從小到大一直是短發,就覺得長發成熟一點,不過你還是認出我了呀,穆哥哥~~~”
“額,其實一開始是沒認出來的,但我靠近之後看到你委屈巴巴的那張臉,和當年一模一樣,所以就確定了,是我家由乃了。”
“討厭~~你又嘲笑我!!”由乃攥緊粉拳作勢要打,沒想到卻被對方一拉,順勢就掉入他的懷抱里。
“由乃,你能來,真是太好了....”穆杉緊緊抱著由乃,生怕她跑了。
“穆哥哥....不用抱得這麼緊,我不會跑了,永遠不會跑了......”5年的時光,讓由乃認清了自己的心意,她曾被由佳的感情所困,所引導,所以她不敢斷言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心意。又不斷研讀醫學,哲學類書籍,企圖在知識中尋找本我和真我,想找到一個答案,甚至於蓄起了長發,企圖改變一直以來和由佳高度相似的形象。卻不曾想,現在的一個擁抱,勝過一切對本我和真我的探尋。
只要互相喜歡就好了,只要互相在意對方就好了,那就不顧一切在一起吧。
(第一人稱)
時至今日我也明白了我的心意,5年前她重傷瀕死,被掛在天花板上叫我先救由佳的時候,我心如刀絞,我終究優先選擇了救下她;她渾身是傷被我抱在懷里顫抖的時候,我心亂如麻,以至於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幾句,只能緊緊拉著她的手不斷告訴她不要睡;也許她留下那封信離我而去的時候,我已經知道答案,在終點等著她了。現在我愛的,是眼前這個女孩,並非她和由佳有著相似的面孔,也並非她是由佳的妹妹,她就是她,是我獨一無二的由乃。
我俯下身,半強制性地堵住了她的唇,接觸的一瞬間,她顫抖了一下,卻沒有像剛才一樣炸毛,而是閉上眼睛一起享受著這一刻。由乃以外的很大膽,她的香舌直接探入我的口腔,我反而成了被動的一方,她的舌頭有股淡淡的橘子香氣,很迷人,而且很青澀,我只好配合著她,像是在交誼舞池中帶著不會跳舞的女伴一樣,我的步伐會放輕,跟著她的步調走。
熱吻在持續著,我的雙手越抱越緊,雖然她成熟了不少,但抱在懷里依然跟小貓一樣,她也熾烈地回應著我,雙手搭著我的肩膀。
“啊~~~~”雙唇分開,拉出一根細絲,我們吻到雙方都缺氧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已經不需要更多的言語,這個吻就是最好的告白。
“呼~~呼~~呼~~~”由乃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看來這麼長時間的吻對她來說還是太早,“初吻....給你了,你會負責的吧?”她的俏臉越來越紅,越埋越低。
“我會負責你一輩子。”
“花言巧語....”
“是不是花言巧語,就讓時間來證明吧。由乃小姐,請問你願意和穆杉先生交往嗎?”
“討厭,親都親過了,我能不同意嗎?”
“沒關系,不同意我就不撒手。”我輕輕用力讓懷里的可人跟我再貼緊一點。
“我同意啦,同意啦,真是的,明明比我大,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撒手,我想去看看姐姐。”
“我不撒,再抱一會。”
“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抱,先撒手啦,好不好,嗯?”
“一言為定哦。”我撒開手,把自由還給了她。
“穆哥哥,你家有碘酒,藥水這些的嗎?”獲得自由的由乃第一時間看向里屋,想找醫藥箱。
“有啊,你看看牆上有掛著一個醫藥箱的,里面一些基礎的藥物都有。”
“再不處理,你臉上的巴掌印就要腫起來了。”由乃拿著醫藥箱出來,用棉簽沾著碘酒,輕輕幫我擦著剛剛被她打的地方。
“嘶~~~~”
“痛嗎?我輕點?”看著由乃滿目柔情,我真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不痛,多挨你幾下也不痛。”
“貧嘴。”說著便手上用力。
“啊..痛痛痛痛......”
門外,蘇莎娜其實沒有走遠,她走出一段後就折返回來了,躲在門口透過玻璃門偷偷看著里面的情況,看的她笑不攏嘴,那個小男孩回來想找穆杉也被她攔住沒去打擾兩人的纏綿。一大一小兩個人一起看著屋內的溫馨畫面,一起露出了“磕到了”的滿足神情。
“原來你這5年一直在國外做醫療支援,難怪我查不到你在旭日帝國的蹤跡。”晚飯過後。兩人聊著這5年的經歷。
“嗯,【白求恩國際】是加拿大的,所以在那邊查不到我也是正常,我也是最近才回國。”
“中東,南非,南美,去的地方都很凶險,你沒受傷吧?”
“沒......我沒受過傷,在後方醫院沒那麼容易有危險的。”由乃說著捂了捂手套下的右手手背。
穆杉覺得不對,印象中由乃是不戴手套的,他一把抓過她的右手,脫下手套,一個難看的腐蝕疤痕赫然出現。
“你還說沒受過傷,你看看你這個手背...”
“穆哥哥你..不會因為這個討厭我吧......”
“怎麼會,我的由乃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討厭你。除了這個,應該沒有別的地方受傷了吧?”
“沒有啦,真沒有。”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協會還沒有給我任務,所以我暫時還是在休假狀態,任務派過來恐怕就要出發了。”
“是嗎,原來沒法一直在一起啊......”穆杉有些失落,由乃看在眼里,她知道穆杉並不是一個喜歡東奔西跑的人,不然他不會選個地方扎根後沒有特殊情況不外出,但她自己的志向和夢想是前往貧苦地區去做醫療支援,理想和愛情,這是二者相權取其一的抉擇,幾乎沒有重合點。這時候一個想法暗暗在她心里萌生。
由乃又去地下室見了由佳,她沒有讓穆杉跟去,在房間里,由乃自己把由佳搬上床,把她扶起靠在床頭,她也鑽進被窩,和由佳並肩而坐。
“姐姐,好久不見了,當初說傷好了就來見你,我食言了......”
“因為我寫信跟他告白了,我沒敢當面說,告完白也沒敢聽他的回復就跑了,你說我是個笨妹妹吧?”
“你讓我照顧好他,說明我可以喜歡他,可以愛他,可以和他過一輩子,對嗎?”
“我好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由乃的手按著心口,“是不是我換了形象,你不高興了....”
“如果我一個不小心死在國外了,他會像記住姐姐一樣記住我嗎?”
“我本來是無所畏懼的,我願意去戰亂國家做醫療支援,肯定是做好了心理准備,但是我今天和穆哥哥正式交往了,我突然好害怕,好害怕我哪天死在戰場了,連遺體都沒人收回來,我好害怕他擔心,好害怕他傷心,好害怕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姐姐,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呢?”
“笨妹妹~~”空氣中似乎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
“姐姐!姐姐是你嗎?姐....”由乃猛的驚醒,“是做夢嗎?這個夢怎麼會這麼真實....這是....眼淚?”
一滴眼淚從由乃的右眼滑落,被她用手指接住,她望著這滴眼淚愣神。
看向身邊,由佳依然是那副嘴角帶著笑意,安詳睡著的模樣。
“姐姐......”
深夜。
兩人很默契的躺在同一張床上,當然可用的臥室就一間。
此時二人都背對背朝外。
由乃拿著手機,看著屏幕上面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還不睡嗎由乃,”穆杉感受到光亮,翻過身來,“是工作信息嗎?要不要給你開個台燈?”
“沒事的,是一些私人信息,”由乃藏進枕頭里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下一個醫療支援的國家,以及即刻出發的通知。
“穆哥哥,可以靠近我一點點嗎?”
穆杉向床中間進發,由乃也向他靠近,兩人在中間相遇。
隨後由乃有些害怕地躲進了眼前之人的懷抱,像是在尋找一個避風港一樣。
“穆哥哥,還記得5年前,我被打得渾身是傷,你抱著我去醫院那時候嗎?”
“當然記得,那時候你一直在說自己要死了,你發著高燒,身子一直在顫抖,我擔心的要死,但還好救回一命,不然我真的沒法向由佳交代。”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當時我死在你懷里,而且防腐藥劑還有多的,你會給我注射,然後對我做那種事,把我永遠保存下來嗎?像對姐姐那樣?”
“我......我不願意考慮這個如果,起碼你現在活生生在我面前,我們的人生還很長,還有很多路可以走。”穆杉感受到懷里的女孩抱他抱得很緊,而且一直在顫抖,仿佛在害怕什麼。
“穆哥哥.....我把第一次給你好嗎?”由乃抬起頭,吐氣如蘭,寬松的睡裙根本無法掩蓋她成長後傲人的身材,臂彎里的柔軟讓人迷醉,但此時的她,似乎有苦衷。
(第一人稱)
由乃說罷便強吻了上來,她這個吻十分苦澀,完全不像下午我們重逢時的甜蜜,我默默回應著她,悄悄睜開眼睛,她的淚水在黑暗中格外地閃耀,像是一顆顆鑽石。
這樣做她是不會幸福的,我也不能接受這樣的她。
我輕輕將她推開,她明顯愣了一下。
“穆哥哥...是嫌棄我了嗎?”她的語氣充滿了無助,令人心疼。
“由乃,你為什麼突然這樣,我們晚上不是聊得好好的,結婚再做嗎?”
“沒有機會了...沒有機會了....”由乃把手機拿出來,屏幕上的信息赫然寫著東歐某個正處於戰亂的國家的名字,任務是去往前线醫院去協助維和部隊進行治療,據說現在那邊打的十分激烈,別說醫院,連政府,大使館都不能保證絕對安全,聯合國的維和部隊也損失了好幾撥人,是最凶險的地方。
“穆哥哥...穆哥哥.....我好怕...”由乃揪著我胸口的衣服,低聲啜泣著,“我好怕哪一天,我蓋著白布出現在你面前,又或者我根本就回不來,連屍體都沒人收,我突然好怕死 ,我好怕你擔心,好怕你知道我死後會傷心,我.....”
“由乃......”此時的她,和5年前那個遍體鱗傷的她的影像重合了,不停地顫抖,不停地流淚,止不住的恐懼。我一樣說不出半句安慰的話,只能緊緊抱住她,希望能給她一點溫暖和安全感。
“所以,穆哥哥....要了我好嗎?我不想帶著遺憾上戰場。”由乃顫抖的手伸向我的睡衣,想解開它。我抬手握住她顫抖的手,制止了她。她抬頭,眼里含著淚,一臉的不可思議。
“為什麼?你不願意接受我你就放開我,不要抱我了!!為什麼這麼殘忍!!起碼讓我心無旁騖的上戰場啊,為什麼給我溫柔又給我留遺憾,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我們分開吧!!!”
“由乃!!!”我抓著她的手不放開,“這樣的結果,真的是你想要的嗎?我當然願意接受全部的你,然後呢?放你去戰場上,像你說的,蓋著白布回來,還是根本回不來?你考慮過我嗎?8年前由佳的死已經讓我傷心欲絕,現在你還要再傷我一次嗎?”
“可這是我的工作,我的職責,我不能逃避......”
“這樣的命令根本就是奇怪的,一直以來你都是在後方,你唯一的傷甚至是你自己去用芥子氣試藥造成的。怎麼突然就調到最危險的前线?”
“我不知道,可這是協會下的命令......”
“由乃,你信我的話,今晚咱們先睡覺,明天我去幫你查。我不信你一個名醫他們會這麼舍得犧牲你的生命。”
“可是....可是.....”
“如果這個狗屁協會的命令真的不可違抗,那我就跟你上戰場,有個萬一我先替你而去,我們一起面對。”
“穆哥哥......”
“我愛你,自然要快樂的你,完好的你,我愛的是你的靈魂,你的全部,如果誰想動你,先過我這關。”
“噗~~~~”由乃破涕為笑,“好悲壯的發言啊,嗯,我也愛你,我相信你。”
“那~~晚安,我的公主。”
“晚安,我的騎士....”
這晚,雖然有波瀾,但由乃還是在我懷里沉沉睡去,看著她幸福的側臉,我知道這是我接下來要守護的,永遠。
蘇莎娜下榻的賓館。
“這什麼命令!!絕對很奇怪的好嗎!!”蘇莎娜可沒有由乃那樣的好脾氣,她看到這條命令後直接把手機摔到床上,想了想又爬上床,拿起手機給協會打了電話。
“我找秘書長!!這條最新的命令到底什麼情況?”電話接通後蘇莎娜直接破口大罵。
“字面意思,這是協會的任務。”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暗的男聲。
“那個國家的情況我調查過,現在根本不是派遣的時候,協會不是成員的生命至上嗎?由乃主任可是我們協會最好的醫生了啊!!”蘇莎娜對著電話就是一頓噴。
“醫生沒了可以再找,研究生畢業的醫生大把,把我們最好的醫生送去東歐,協會的國際名聲就直接拉起來了,贊助也更好找了。”電話那頭的男聲依舊不緊不慢,“誰讓她拒絕了我的追求的?其實蘇莎娜,你也很不錯,細皮嫩肉的,要不要考慮來跟我?這樣你就不用去東歐了。”
“嘁,總算露出狐狸尾巴了,不會吧?不會有人在慈善機構里搞特權和特殊吧?”
“我爸給協會投了幾百萬美元,還不允許我搞個特殊?蘇莎娜,你怕是搞不清楚狀況。”
“又是這種紈絝富二代,難怪由乃醫生看不上你。我告訴你,我和由乃主任都不干了!!明天辭職信就遞上去!去死吧你!還想打老娘的主意?”
“你!!!!”
咔噠!
固定電話被掛掉,協會秘書長辦公室的男人托著下巴,【勇敢的女醫生自告奮勇去最危險的前线參與救助,最後壯烈犧牲】,這個新聞標題真不錯。從他和由乃幾年的同事相處來看,以由乃的責任心和自尊心,她不可能拒絕一切醫療支援任務,除非有變數......他又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幫我做掉一個叫蘇莎娜的女人,地址和照片待會郵件發你,但是她身邊那個粉發女人要保證毫發無損,其他人無所謂,價錢好商量。”
另一邊,蘇莎娜掛了電話之後,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浮現,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她又想起由乃的一句話。
“我和依智不是那種劍拔弩張的關系。”
她查了查柴田集團的電話,撥打了過去,現在是深夜23點,希望她還在公司。
“我找柴田依智,她還在公司嗎?”電話接通後,蘇莎娜直接表明來意,“你說是由乃醫生的助手打來的,有急事要找她,麻煩你幫我轉接一下。”
一段時間後,電話轉接完成。
“喂?”一個清麗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柴田小姐!我是由乃醫生的助手,求求你救救她,救救由乃醫生......”
一夜過去。
“對,就是這樣,這條命令太奇怪了,這個協會一直以來就是成員的生命至上,不可能派他們最好的醫生去那麼危險的前线,彩姨你可得幫我查查到底什麼情況。”穆杉一邊查著資料一邊給彩蝶打電話。
“交給阿姨了,敢動我家小媳婦,哪怕他跑到冥王星我給給他逮回來!”
“......還不是小媳婦啦,總之你快幫我查一下,不然小媳婦就跑了。”
“說好了,這事過去後你可得讓我見見你這個小媳婦。”
“好啦快去啦!”
電話掛斷。
“什麼小媳婦?”由乃從臥室探出頭來,用毛巾擦著她的長發。
“你嫁給我當小媳婦啊,”穆杉走到由乃身後,接過她的毛巾幫她擦頭發,然後接上吹
風筒幫她吹干。
“一大早說這麼肉麻的話......”
“你臉上的疤......”幫由乃吹頭發的同時,穆杉看到她右臉頰上當年留下的那道疤痕,已經很淺了,但還是一直在。
“已經淡化得差不多了,這5年來我一直在找可以恢復它的方式方法,現在不那麼明顯了。用化妝品遮一下瑕就跟它不存在一樣了。當時我要是醒著就好了,我絕對不會讓醫生給我縫針,留這麼個疤太難看了。”
“當時你發著高燒,還有意識能握著我的手就已經很不錯了,你的命可比疤重要。”
此時門口的自動門發出了打開的聲音。
“這麼早就來客人了,”穆杉趕緊出門迎接,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啊,蘇莎娜小姐!”
“早上好~~醫生醒了嗎?”
“蘇莎娜。”由乃聽到聲音也出來查看。
“醫生,我有話跟你說,我......”
一道紅外线照過來,穆杉頓覺不妙。
“趴下!”他直接拉著兩個女孩往前台下躲,下一秒就響起了槍聲。
自動步槍的子彈落在了剛才他們站著的地方,隨後門口來了一群黑衣人,用槍瘋狂朝店內掃射。旁邊經過的人嚇得魂飛魄散。
屋內頓時塵土飛揚,文件,籠子,寵物用品,招牌等都被打飛,被裱在前台處的那把小手槍也被打落。萬幸,前台是防彈材料做的,一時半會打不穿。
“醫生!!醫生!!我怕......”蘇莎娜嚇得躲進了由乃懷里不停地顫抖。
“別怕,沒事的...”由乃捂著蘇莎娜的耳朵,雖然這麼說,但她心里也沒個底,這里怎麼會突然被襲擊。
“由乃,你會用槍嗎?”穆杉突然問她。
“不會。”
“我教你,這把槍上了膛打開保險了,槍口千萬別對著自己人,待會那群人敢靠近你就直接把槍口頂到他身上開槍。扣這個扳機,一扣到底就行了,開槍的時候注意夾緊腋下抵抗後坐力。”穆杉拿給由乃那把4年前她交給他的手槍,那是由佳用過的槍。
“那穆哥哥你怎麼辦?”
“我去引開他們。”
趁著一輪掃射過去,一個先進來的黑衣人正在換子彈,穆杉衝出前台,抄起一張凳子直接照頭砸下去。隨後趁著他犯迷糊的瞬間搶過他手里的步槍和彈夾,躲進里屋,以牆壁為掩體進行反擊。
換好子彈的黑衣人們邊往前邊掃射,已經進入店里。
砰——砰——
又一陣槍聲響起,黑衣人們紛紛倒下。
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什麼年代了還拿紅外线瞄准,也不注意下後方,太業余了。”
穆杉一陣欣喜,趕忙看向外面,是柴田家的女仆長魔歌,她帶著幾個武裝女仆把入侵的黑衣人全部擊斃了。
“魔歌小姐!”
“穆先生,由乃小姐,5年前旭日帝國一別,好久不見了,過得如何?”
穆杉出來迎接她們,由乃帶著受驚的助手進了里屋。
“你看嘛,馬馬虎虎,話說回來魔歌小姐你們怎麼在這?”
“是小姐昨晚深夜臨時指派任務說你們可能有危險,讓我帶幾個人來保護你們。一開始我們找不到路,後來他們開槍了才給我們引路了。”
“依智嗎?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警察!別動!放下武器!”
華夏警察也趕到了。應該是襲擊的時候鄰居報的警。
“自己人,我是旭日帝國的武裝女仆,編制屬於警察。”魔歌拿出證件遞給領頭的警察。
“雖然是自己人,你們這屬於跨國執法,需要跟我回去做個筆錄。穆警官,也請一起過來。”領頭警察看了證件之後,向魔歌敬禮,決定把眾人帶回去做筆錄。
“我沒問題,但里面兩位小姐受了驚,還請留兩個人保護她們。”
“留兩個武裝女仆吧,她們比較會照顧人,我是女仆長,我做筆錄就行。”
“那有勞了。”
“我們走吧。”
鬧了挺大的動靜,店門被關了起來,外面圍了好多鄰居,擔心著穆杉等人的情況,穆杉和魔歌跟著警察回去做筆錄,一小隊警察被留下來清理黑衣人的屍體,魔歌留了兩個武裝女仆照顧受了驚的由乃和蘇莎娜。
“醫生...醫生...嗚......”蘇莎娜像縮在母貓懷里害怕的小貓一樣,渾身顫抖,哭的梨花帶雨,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元氣和活潑,看來真的嚇得不輕。
“好啦,沒事了,沒事了,沒有槍聲了。”由乃輕輕撫摸著助手的背,安慰著她。
雖然兩人經常前往戰亂國家進行醫療支援,但基本都是在大後方醫院,唯一一次危險是1年前在中東,有顆炸彈落在醫院附近,沒有直接命中。蘇莎娜雖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第一次真遇到密集的槍聲,哪個普通人都會嚇得不輕。
“醫....醫生,你一點都不怕嗎?”過了好一會蘇莎娜終於緩過勁來。
“當然怕呀,誰聽到槍聲不會害怕的。”
“那你怎麼...”
“我的助手被嚇成這樣了,我要是不堅強點,她會被嚇死的~~”
“醫生你討厭~~還開這種玩笑。”
“我見過更厲害的,所以這個程度對我來說....”由乃不由得回憶起5年前在敵巢中的陰暗歲月。
“你剛剛來找我是想說什麼?”雖然已經緩過來了,但由乃還是任由助手緊緊抱著自己。
“我想說,咱們要不要辭職?”
“辭職?”
“這個命令太怪了,我昨晚打了個電話給秘書長,他居然說你拒絕了他,所以要讓你去前线送死,來拔高協會的聲譽,我罵了他一頓。”
“那個富二代嗎?我和他共事過,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壞人才對,確實追求過我,被我拒絕了。”
“我給你聽錄音,啊....忘了錄了...嗚~~~”
“沒關系,我相信你。”
“那我們辭職吧?我相信以醫生在國際醫療界的名聲,我們不愁找不到工作的,沒必要為了這個任務去送死。”
“我也....在考慮這個事情。”
由乃向蘇莎娜說了她的計劃。
“這樣真的好嗎?”蘇莎娜對這個計劃表示詫異。
“我決定了,我的人生是因他而活,我想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夢想。”
“那醫生,你還缺助手嗎?嘻嘻~~~♪”
“缺,當然缺,沒你這個小機靈鬼,我的生活樂趣少了一半。”
“我就知道醫生不會拋棄我,我最喜歡醫生了~~~醫生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要當離你最近的那個伴娘哦。”
“好好好,等等,誰說我要結婚的?”
“醫生你面若桃花,看都看出來啦~~”
“你什麼時候會看相了?”
“我還會星座占卜呢,醫生要不要我幫你算算?”
“看來你已經不害怕了,放開我。”
“不要,我可害怕了,再讓我抱會~~”
穆杉和魔歌來到警局做筆錄,這事驚動了彩蝶和古寺兩位警官,紛紛打電話來局里詢問怎麼回事,經過調查,這幫黑衣人應該是受人雇傭的殺手,不清楚誰是幕後老板,唯一一個重傷的活口恢復意識後咬破嘴里的毒囊自盡了,线索也就此斷掉。警察查明真相後也沒有為難二人,做了筆錄就將他們放回。為了防止黑衣人卷土重來,魔歌一行人和警察都在事務所附近布置了守備。
由乃和蘇莎娜向協會提交了抗議和辭職信,徹底恢復了自由身。由於擔心殺手再來,蘇莎娜也住進了事務所,只是苦了穆杉去睡沙發。
3天後,滄海市國際機場。
確定了殺手不會再來,魔歌一行人決定回國向依智報告。
“太感謝你的幫助了,魔歌小姐,回去了替我向依智問聲好。”
“不必拘禮,5年前柴田家就已經決定,無論將來如何,您永遠是柴田家的朋友。”
“謝謝。”
“穆先生,恕我多嘴,您已經決定和由乃小姐......”
“是。”
“我明白了,小姐那邊我會去轉達。還是那句話,您永遠是柴田家的朋友。”
“謝謝你,幫我和依智說聲對不起...”
“道歉的話不應該由我轉達,恕難從命。”
“也是,我會自己跟她說的。”
“那,再會了,穆先生,祝您一切順利。”
魔歌帶著幾個武裝女仆向穆杉鞠躬,隨後轉身進入登機口。
“穆哥哥!”穆杉回到家,就看到由乃興奮的樣子。
“怎麼啦,有什麼好消息?”
“你看這個~~~”
由乃遞給穆杉一份文件,上面寫著《華夏滄海市中心醫院聘書》
“聘書?由乃你....”
“我被聘用為滄海市中心醫院外科主任了,下個月上班!!我可以一直留在這里了!”
“可是由乃你的夢想不是....”
“穆先生,我都快被你急死了,我是不是該叫你木頭先生,”蘇莎娜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由乃醫生的心意你還不懂嗎?”
“由乃......”
“嗯,我放棄了,我.....”
由乃還沒說完,就被穆杉拉進了懷里。
“穆哥哥,讓我說完吧....5年前,是你鼓勵我,讓我堅持下來,給了我第二次生命,這是為你而活的人生,我不後悔。”
事務所里,兩人緊緊相擁,世間不再有什麼外力能將他們分開。
半年後。
事務所被再次擴建,改為藥房,在由乃的努力下,獲取了行醫資格證和售藥資格證,由乃在店里做主治醫生,醫院不值班的時候就在店里坐診。
穆杉則作為藥師和店長,為看病和買藥的病人提供一些基礎的建議,蘇莎娜也常來店里幫忙。
由乃在醫療界的名聲常常讓他們這個地處偏僻的藥房人聲鼎沸,絡繹不絕,他們常常免費為看不起病的弱勢群體診斷和贈藥,由乃的夢想也在不一樣的角度得到了實現。
1年後。
滄海市最大酒店宴會廳,門口擺著“華夏穆家與旭日帝國春日家婚宴”的牌子。
男女雙方的親友幾乎坐滿了整個宴會廳,等待著婚禮的開始。
化妝間。
紅色嫁衣的由乃正坐在化妝台前,伴娘服的蘇莎娜正在忙而有序地為她化妝。
“中式婚禮妝可真不好化,我學了大半年才學會的呢!”蘇莎娜一手夾著眉筆,眼线筆,粉底刷等工具,一手拿著粉底液盒,邊化妝邊喋喋不休著。
“還是得你這個美妝高手在身邊,我才放得下心啊。”由乃微笑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身旁的蘇莎娜。
原本化妝師的工作變成了為由乃整理發型。
“新娘子的頭發真好看,粉粉嫩嫩的,這麼長的頭發要盤成發髻難度可不小。”
“那是,也不看看新娘子是誰,我家醫生哦!”
兩人在交往一年,生活步入正軌的前提下開始談婚論嫁,穆杉和由乃先是前往了旭日帝國,拜會了由乃的養父母。由乃的養父母也為這樣的女婿而高興,陪嫁了很多嫁妝過來。由乃也見了彩蝶,作為穆杉唯一的長輩,彩蝶見到由乃時高興地合不攏嘴,兩人拉著手聊了很久的天。
由乃決定入鄉隨俗,選擇中式婚禮,新娘子穿的是紅色的嫁衣而不是潔白的婚紗。
中式婚禮有長輩敬茶環節,女方是由乃佳的養父母,男方則是彩蝶警官。
“名單上的賓客基本都到齊了,新娘子准備好了嗎?”司儀敲了敲門。
“等等,主桌的柴田家,來了嗎?”
“沒來。”
“是嗎.......”
他們也給依智發了請柬,並在和他們一起的主桌留了兩個位置,這個桌子坐的是男女方的父母,也就是由乃的養父母和彩蝶警官,還有最親的人,由乃請了蘇莎娜,還有兩個位置,她留給了依智。
“呼~~~~~”由乃做了一下深呼吸。
“緊張嗎?醫生?今天的醫生可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蘇莎娜笑盈盈地看著她。
“等你結婚那天,我看你緊不緊張。”由乃嗔道。
“那我得想想醫院里有哪個優秀的男孩子值得我緊張了。”
宴會廳的門被打開。
“賓客們快看,新娘子來了!”司儀激動地引導著賓客們。
門口的由乃,一身紅色的嫁衣,粉色長發被盤起,戴著傳統的中式頭冠,一排排珠簾垂在她的俏臉前,蘇莎娜在一旁挽著她的手,陪她一起走紅毯。走到台前的時候,新郎官穆杉上前來迎接,蘇莎娜將身旁的由乃推了過去。
“醫生就交給你啦,不許欺負她,不然我就把她帶走!”說著還揮了揮拳。
突如其來的威脅讓兩人差點笑出聲,穆杉微笑只是點了點頭,蘇莎娜就滿意地回宴會桌了。
“接下來是長輩敬茶環節,請女方家長上台,坐到我們的長輩位置上來。”
男方的長輩是比較年輕的彩蝶警官,所以先由女方家長上台。
由乃的養父母隨即起身,坐到長輩位上。
禮儀小姐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盅清茶,二人在長輩面前下跪,穆杉端起茶,雙手舉過頭頂,遞給岳父。
“爸,請用茶。”
“好,好,好,”由乃的養父不苟言笑,只是說了幾個好,接過茶喝了一口,遞了個紅包給穆杉。
“由乃的一生,就交給你了,雖然我不是生父,但她永遠是我的女兒,我的家永遠有她的位置,如果有一天我知道她受了委屈,我會毫不猶豫來帶走她。”
“不會有這一天的,爸。”
“希望如此。”
兩人又轉身,穆杉遞出第二盅茶。
“媽,請用茶。”
“好孩子好孩子,來來,這個給你。”由乃的養母非常慈祥和藹,接過茶後直接遞出紅包。然後彎腰,把兩個年輕人的手牽起來放在一起,握住。
“這一牽,就是一輩子,你們兩人結為夫妻,要互相鼓勵,互相理解,不離不棄,白頭到老。”
“謝謝媽。”
“接下來請男方長輩上台。”
彩蝶警官聽到後也上台落座。
二人跪下,這次換由乃敬茶。
“姨媽,請用茶。”
“好,好孩子,快起來,”彩蝶喝下茶後,一樣按禮儀遞出紅包,又轉頭看向穆杉,“小木頭,小由乃這麼好的女孩子,你可別欺負她啊。”
“我明白,彩姨。”
穆杉抬頭看向另一邊空蕩蕩的椅子,突然上面多了一個身穿粉色和服的粉發少女,她坐在椅子上,一手捂著嘴,眼里含淚,又笑盈盈地看著他們,一個晃眼,少女消失了,空氣中飄蕩著祝福的氣息。
穆杉轉頭看向由乃,由乃似乎也看到了座上的少女,她的眼眶濕潤了。
長輩下台後,穆杉捏了捏兜里的紅包,挺厚的,他隨手掏出來塞到由乃兜里,這一幕被司儀看在了眼里。
“哎喲!咱們新郎官才剛結婚就讓老婆管錢了!大家說他們以後幸不幸福?”
“幸福!!!”蘇莎娜在台下帶頭起哄。
突然,宴會廳門口的門被打開,響聲吸引了賓客們的注意力。
門口站著的赫然是一身白色禮服拄著拐的柴田依智,她身後跟著女仆長魔歌。
“好漂亮的女孩,誰啊?”
“這不是那個旭日帝國的年輕女總裁?叫柴田依智?”
“她不是殘疾的嗎?這個站著的啊。”
“不會是來搶婚的吧?”
“喂,我們由乃醫生跟這樣的女強人競爭嗎?”
“你說要是搶起來,新郎會幫誰?”
“我要是新郎肯定幫那個小總裁,富婆啊,不用努力了。”
“修羅場的味道......”
賓客們竊竊私語,紛紛猜測著來者的目的。
依智倒也不在意,拄著拐在魔歌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台前。
“新婚快樂,所長,由乃姐姐,我遲到了,不介意吧?”依智微笑著看著這對新人,從魔歌手里接過一個小包,打開,“這是我的禮金,還有禮單,晚一些禮物會送到你們家里去,都是些日常能用的東西,不要推辭。”
“謝謝....”穆杉伸出雙手去接。
“等等,”依智突然把禮金往回收,“這個是給由乃姐姐的,不是給所長的~”說著塞給了由乃,回頭扮了扮鬼臉。
“依智.....”由乃看依智的眼里似乎有光,有些擔心。
“沒關系的,”依智牽起由乃的手,又抓過穆杉的手,兩只手握在一起,抬起頭擠出一個笑容,“你們不會覺得我是來搗亂的吧?我可是有請柬的,我坐在哪?”
“那邊,主桌就是。”
“看來我還是貴客,魔歌小姐,你扶我一下...”
“小姐小心點。”
依智被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向宴桌,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心疼了?”由乃用手肘輕輕頂了一下穆杉。
“告別過去,就像撕開傷口上結的痂,痛,但帶來的是新生。今天你站在我身邊,你就是我這輩子的命定之人。”
“不用解釋這麼多,我信你,依智她是我們的朋友,永遠都是。”
婚宴開始,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被端上桌。
這天三人都醉了。
1年後,結婚紀念日。
次日凌晨1點。
餐桌上擺著精心准備的料理和紅酒,只是料理已經涼了。
本來兩人約好一起過結婚紀念日,結果下班的時候由乃接到一個緊急手術,不得不忙碌到現在都沒回家。
由乃回到家打開燈,看到趴在桌上睡著的丈夫,還有餐桌上精心准備的料理。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餐桌旁,拿筷子夾起一個菜,往嘴里送。
涼了,但是很好吃。
“由乃.....你回來了....”穆杉悠悠醒來,“別吃了,已經涼了,想吃的話我去給你熱熱。”
由乃有些心疼的摸著丈夫的臉。
“對不起啊穆哥哥,讓你等了我這麼久,明明說好一起過結婚紀念日的。”
“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見死不救的話,就不是我的由乃了。”
“好好一桌菜,都浪費了......”
“本來能早點回來的,蘇莎娜這個妮子要結婚了,在准備婚禮,不在我身邊,所以有些事情完成下來效率很低。”
兩個人一起來到廚房熱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最近的日常。
“這麼快,她去年不是還說找不到優秀的帥哥嗎?”
“那是我們科新來的年輕醫生,來到第一天蘇莎娜就看上人家了,兩個人火熱火熱談了半年戀愛,見家長了,然後准備結婚了。”
“難怪她最近不常來幫忙了,原來是找到新歡。”邊說著,穆杉夾起一只剝好的蝦送進妻子嘴里,“你不是她最愛的醫生了,會寂寞嗎?”
“怎麼會,她能找到幸福我也很開心,哪里會寂寞,再說了我還有穆哥哥你嘛。”
忙活完已經近凌晨2點了,夫妻倆還是一起度過了這個遲來的結婚紀念日。
“你覺得咱們這個房子會不會太冷清了?”
“冷清?”
“嗯,少了點聲音。”
“什麼聲音?”
“孩子的聲音啊。”
“討厭~~這時候說這種話.......”由乃被丈夫突然的調戲羞紅了臉,突然話鋒一轉,“我明天休假...咱們今晚....努力一下?”
“就等你這句話了!”
“哎呀討厭~~桌子還沒收呢!!!”
“明天再收!!”
又1年後,由乃誕下一對雙胞胎女兒,姐姐名為穆瀛,妹妹名為穆清。
10年後,主线故事17年後。 小瀛和小清10歲。
穆瀛的日記。
2xxx年,x月,x日 星期一 晴
今天,媽媽帶著我們去跟由佳和莎夏兩位媽媽請安,從小媽媽就帶著我和妹妹,每周去家里的那個房間去請安,房間有些冷,其實我是不太喜歡的。
從我們懂事起,媽媽就讓我們姐妹認那個房間里供奉著的兩個人為義母,也要叫她們媽媽,媽媽說,如果沒有兩位義母,媽媽和爸爸可能在十幾年前就沒命了,根本沒有今天,她們兩個人為了保護爸爸,付出了生命。
由佳媽媽還是媽媽的親姐姐,我想,換作是我的話,我也會犧牲生命保護小清的吧?我是姐姐嘛!
我看著她們的照片都很年輕,很漂亮,雖然我不喜歡那個房間,但我打心底里感謝和喜歡兩位媽媽,因為沒有她們,就沒有爸爸媽媽的今天。
2xxx年,x月,x日 星期一 陰
今天我們是我們姐妹的生日,媽媽說我們滿10歲了,有些東西要知道了,她把我們帶到那個房間,但是小清賭氣跑走了。我們從小喜歡的東西就是一樣的,但小清好像不喜歡這樣,她說一定要和姐姐不一樣,因為我喜歡兩位媽媽,所以她必須討厭兩位媽媽。我很疑惑,為什麼我喜歡的東西小清就一定要討厭呢?媽媽拗不過小清,打開那個房間的內室先讓我進去了。
我見到由佳和莎夏兩位媽媽了,她們特別漂亮,雖然閉著眼睛在睡覺一樣,但媽媽說她們很早就過世了,只是遺體通過某種技術保留了下來。她們真的好漂亮,特別是莎夏媽媽,用絕世美人來形容真的不為過,光看著就覺得特別優雅端莊,是我以後想要努力的類型。由佳媽媽和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看起來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就像現在的我和小清,我覺得世界上有一樣的兩個人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小清為什麼不明白呢?
2xxx年,x月,x日 星期五 雨
小清在學校又被叫家長了,明明明天就是周末了,她卻在學校打架,打斷了那個男孩幾顆牙,他流了滿嘴的血。原本是爸爸過來的,以往爸爸被叫過來都是和和氣氣的了解原因,然後很完美的解決事情。但今天是媽媽過來了,媽媽好像剛做完手術,還穿著白大褂,她在辦公室當著老師的面罵了小清一頓,小清不服氣,兩個人吵了起來,最後爸爸也趕過來了,我看到媽媽抱著爸爸哭了,小清應該給媽媽道歉,不該弄哭媽媽的。
媽媽說雙胞胎都是有很強的默契,可是我經常想不明白小清到底在想什麼。
(後面被額外加上去的)原來小清今天打那個男孩,是因為那個男孩在某天我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摸了一下我的胸部,然後在大肆宣揚,說摸起來很軟手感很好,我不知道為什麼男孩子摸了女孩子的胸部會那麼自豪,但是小清聽到了,她上去打了那個男孩一頓。原來她是為了我才打架的。小清,姐姐錯怪你了,對不起。
2xxx年,x月,x日 星期天 晴
今天很難得,爸爸媽媽都有空,我們一起出去逛街了,還拍了張全家福。
我喜歡長發,喜歡輕飄飄的小裙子;可是小清喜歡短發,喜歡酷酷的打扮。所以我們很好認,但我想和小清穿一樣的,認不出來才好玩呢。
媽媽是醫生,很厲害很厲害的醫生,所以經常很忙。媽媽很漂亮,一頭長長的粉色頭發,皮膚白白的,嫩嫩的,頭發不管是披散下來,還是扎起辮子,都很漂亮!我和小清也是粉色的頭發,因為我們是媽媽的女兒。
但是媽媽很忙,有時候醫院忙起來的時候好幾天都見不到人,爸爸就一直等她,等到凌晨也在等,有一次我半夜起來喝水,看到燈還開著,就知道媽媽還沒回家。爸爸說,如果媽媽辛苦了一天回到家里,連盞亮著的燈都沒有的話,會很寂寞的。
爸爸媽媽很恩愛,和電視劇里的男女主角一樣:一起出門的時候會牽手,回家的時候會抱抱,很多很多。蘇莎娜姨媽常常笑話他們,說他們10年了還沒膩歪夠,可是在我看來越來越膩歪才是對的。小清倒是對爸爸媽媽這些親密有點不屑,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奇怪的是,爸爸媽媽並不像電視里一樣叫對方“親愛的”,媽媽叫爸爸穆哥哥,爸爸直接叫媽媽的名字。但我想,穆哥哥這個稱呼,一定是比“親愛的”更高一級吧?一定是的。
我最喜歡爸爸媽媽了。
(由乃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