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女琴的憂郁(上篇)——擁有下流凹陷乳首的琴團長才不會在半夜偷偷自慰
“蒙德城的春天永遠不會結束”,依靠在貓尾酒館吧台上的旅行者突然想起了這句已經不記得是從哪里聽來的話,這座被風神眷顧的城市沒有一天不透露出悠閒又浪漫的氛圍。街角的花語剛剛擺出了一批正值花期的花束,感受著和煦的春風攜著醉人的香氣拂過自己的面龐,空不禁再次感嘆自己選擇蒙德城定居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雖說華燈璀璨的璃月港和充滿異域風情的稻妻也各有各的魅力,但除了風景和美酒外,空還有不得不留在這里的理由。抬起頭向著西風騎士團的總部望去,在那里有著“獨屬”於他的春風......至少旅行者希望,那是獨屬於他的。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明白我的心意呢?” 想起那香檳金色的馬尾在面前一晃一晃的樣子,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又從他的腦海里浮現了出來。“唉... 琴,我......”
“啊,榮譽騎士,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今天的客人有點多。”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旅行者的思緒,貓尾酒館的老板娘瑪格麗特端著烤好的披薩走了出來。
“該說蒙德民眾是自由呢,還是散漫呢。我去過那麼多地方,但只有蒙德城的居民會在大中午的時候就在酒館里喝個爛醉呢。” 空從瑪格麗特手里接過披薩,順便開起了玩笑。
“這可就要感謝琴團長還有榮譽騎士你了。正是因為你們將蒙德城治理的井井有條,居民們才能過得這麼清閒。呵呵,也多虧如此,我的生意才能這麼好呢。”
“嘛,都是琴團長努力的結果了,我只是聽從她的差遣而已。” 面對瑪格麗特的贊譽,空毫不猶豫的把所有的功勞都推到了自己的心上人身上。
“這個披薩是帶給琴團長的吧。榮譽騎士還真是有心呢~” 看到旅行者這幅謙讓的模樣,瑪格麗特似笑非笑的說道。
“是啊,琴團長上午又在處理公文,我怕她又忙到忘記吃飯了。” 仿佛沒有聽出瑪格麗特話語中調笑的意味,旅行者的回答並沒有一絲的慌張。“摩拉放在櫃台上了,我就先走嘍。”
“啊,好,榮譽騎士慢走。哦對了,你見到琴團長的時候能幫我把這份委托帶給她嗎?酒館的那幾個小家伙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想拜托琴幫我找一下貓。”
剛剛邁出酒館門口的旅行者聽到這番話猛的轉過身子,又衝回了酒館的吧台。“什麼?那幾只貓又丟了,這都第幾次了,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實在不行就給他們帶個項圈拴在酒館門口算了。” 瑪格麗特突然的請求稍稍讓空有些惱火,現在是琴的一天中少有的休息時間,如果現在把這份委托交給她的話,為了不耽誤其他西風騎士的休息時間,團長大人肯定會花掉整個中午滿蒙德城的找貓吧。
看著衝到自己面前凶巴巴的空,瑪格麗特一時也有些嚇到了,說話的聲音顯得她有些稍稍心虛。“那個...平常都是一直交給騎士團的嘛...再說貓又跟狗不一樣...也不能真的就拴在門口啊...“
隨著瑪格麗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旅行者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連忙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與瑪格麗特間的距離。“啊,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琴團長最近已經很累了,我不想再給她添多余的負擔。這樣吧,這個委托我接了,下午我會回來幫你找貓的。” 說完空飛似的逃離了貓尾酒館。
“那就拜托...” 瑪格麗特還沒來得及感謝旅行者,金發的少年就早已不見了蹤影。“唉,真是保護欲爆棚的男友呢,話說琴團長和榮譽騎士到底什麼時候才結婚啊?” 瑪格麗特忍不住吐槽道。
蒙德城里的明眼人早就看出了榮譽騎士和琴團長之間的關系並不一般,不過不知道是為什麼,兩人始終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這對青澀的男女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正式交往成為了酒館里不少酒客的談資,瑪格麗特甚至為此開了個小賭局,押注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互訴情素。
當然,處於這個賭局中央的空對此毫不自知,他此刻正一路小跑著向騎士團總部奔去,不想錯過一刻能和琴獨處的午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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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稍微理了理因為奔跑而亂掉的頭發,空敲響了團長辦公室的門,“琴團長,是我,空。”
\t“榮譽騎士,是你啊,請進吧。” 雖然厚重的木門使得聲音變得有些模糊,但輕靈的嗓音依舊有著很高的辨識度。
\t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日思夜想的人兒映入了他的眼簾。身形纖細的佳人此刻正側坐在對著門口的沙發上,金色的秀發依舊梳著干練的單馬尾,高高的綁在腦後,唯有兩縷發絲垂落在了那比瓷器還要精致的臉蛋旁邊。灰紫色的眼眸並沒有看向門口的旅者,而是緊緊盯著手中的書籍,蔥蔥玉指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琴好像正讀到精彩的部分,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牢牢吸引了。
\t”榮譽騎士,請稍等一下,讓我讀完這一頁。” 依舊沒有抬頭,琴用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著他坐過來。
\t被琴忽視並沒有讓空感到失望,相反他慶幸自己有機會更加仔細的觀察眼前的美人,畢竟平常為了不讓琴察覺到自己略帶色情的目光,他只能趁著她交代工作的時候偷看幾眼。琴團長前段時間定制了一套新的制服,似乎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加正式一些,原本暴露在空氣中的上半酥胸此刻也被緊緊的包裹在了黑色的禮服當中。最開始的時候空因此叫苦不迭,甚至感覺自己每天來騎士團的動力都少了大半。不過琴畢竟也不是那種喜歡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人,在她不經意間抬手的時候,空還是能從帶著哥特立領的皮質披風下偷瞟到琴那沒有一絲毛發的光潔腋肉。
\t一步步向著沙發慢慢走去,空的目光也開始向下移動,劃過盈盈一握的水蛇腰,落到了琴那豐滿的肉臀上。可能是想讓閱讀的體驗更加舒適一些,平常辦公時坐姿一絲不苟的少女此刻將兩腿並攏,收到了沙發上,而側坐的姿勢又毫不吝嗇的將那被緊身長褲包裹住的蜜桃臀展現在了旅行者面前。似乎是為了給空讓出一點位置,琴又向右邊挪了挪身體,即使是這樣輕微的動作都使得柔軟的臀肉抖動了起來,本就貼身的長褲受到拉扯,在她的腿縫處勾勒出了一個駱駝趾的形狀。如此刺激的畫面讓空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好像都再向著下體涌去。
“不行,如果在這里勃起的話,我的騎士生涯就會結束了罷!冷靜,空,冷靜!” 一邊想著,旅行者一邊努力的壓下自己胯下的長槍,可是隨著目光繼續下移,他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為了不弄髒皮質的沙發,琴將自己的高跟長筒靴脫了下來整齊的擺放在了沙發底下,此刻她嬌嫩的玉足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正對著空。纖細的腳踝並攏在一起,雙足交叉著躺在沙發上,雖然白色的踩腳襪包裹住了足心的肌膚,但足跟和足趾卻裸露在空氣當中。在經歷了一個上午的走動和摩擦之後,足跟處的皮膚和十根圓潤的腳趾變得紅彤彤的,顯得十分誘人。空還是第一次見到琴的腳底,本就有些足控的他盯著那形狀完美的足弓,剛剛才壓制下去的欲火又燃燒了起來,更要命的是為了徹底放松在長靴中悶了一個上午的玉足,琴的腳趾此刻正一下下的扣緊又張開,拉伸著足底的筋肉。“好想讓琴用這些靈活的腳趾對我做一些糟糕的事情...” 想到這空再也控制不住下體的衝動,褲子被高高的頂起了一個帳篷。他恨不得此刻直接將自己的肉棒塞進踩腳襪和足底的縫隙當中,將自己積攢的所有精液澆在這雙精致的玉足上。
\t“榮譽騎士,午休的時間就不用拘謹了,請坐吧。” 似乎是見旅行者許久沒有坐下,依舊緊盯著書籍的少女出聲詢問道。
\t琴的聲音一下子將空拉回了現實,幸好他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但高高支起的帳篷一時半會還無法冷靜下來,他只能先趕緊坐下,稍微弓起身子,祈禱著琴不會發現自己的丑態。
\t就在空剛剛坐下的時候琴終於也結束了這一頁的閱讀,暫時放下書本的她終於將目光投向了旅行者,“榮譽騎士,你說薇拉為什麼不敢正視她心中的感情呢?明明她和男主角都已經互生情愫,只要勇敢的說出來就會迎來美好的結局,可是現在總感覺劇情在逐漸朝著悲劇的方向發展......”
\t琴在說的正是她剛剛在讀的那本叫作《少女薇拉的憂郁》的書,似乎是蒙德這邊很流行的一本愛情小說。在某天午休的時候旅行者正好撞見琴偷偷摸摸的在讀這本小說,雖然空十分驚訝那個威嚴的西風騎士團團長會喜歡這種深閨少女才會讀的書,但他也很高興能見識到琴的另外一面。那次意外也可以說是兩人的開始,原本以上下級方式相處的男女逐漸發展為了現在這種能夠一起享受午休時光,討論書中故事情節的關系。
琴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擔負起了騎士團長這種重要的職位,還有身為古恩希爾德家後裔那一份永護蒙德的責任感,使得她不得不在民眾和外國使節面前展現出她沉穩,嚴肅的一面。本該是情竇初開的年華卻在訓練和工作中虛度,加上每個人都對她抱有著的沉重期待,使她逐漸羞於展露自己的這些小心思。琴本以為撞見自己在讀這種書籍的空會就此輕視,甚至嘲笑蒙德所謂的騎士精神,但她沒想到這位來自異界的旅者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甚至向自己借閱起了這本小說的前幾冊。這種被人接納的感覺讓琴逐漸卸下了自己厚重的心防,開始在空面前流露出了她身為花季少女令人憐愛的那一面。
”嗯... 我想可能是因為薇拉在害怕吧,害怕如果自己藏在心底的這份感情不被傾慕的人接納的話,他們之間連朋友這層關系都將不復存在。你覺得呢,團 長 大 人!” 空一開始還在認真回答琴剛剛提出的問題,但說到最後他刻意的加重了團長大人四個字,以此來讓琴注意到她是怎樣稱呼自己的。
“啊,抱歉,我忘記了,榮譽...不。kon…空。” 意識到失言的琴有些慌亂的矯正起了自己對旅行者的稱呼。因為身邊的人不是前輩就是下屬,琴很少這樣不加任何修飾直接用名字稱呼一個異性。雖說她還是旅行者名義上的上級,但為了能進一步的拉進兩個人間的距離,空過去兩周一直軟磨硬泡的請求琴團長直呼其名。最後在他做出以後會加倍接取騎士團的委托的承諾之後,固執的團長終於答應了空在兩人獨處的時候可以用名字稱呼對方。
“害怕嘛...嗯,好像有些道理,不過我覺得薇拉一定也在等著他邁出那一步的,這種時候男生不鼓起勇氣可是不行的。嗯,離午休結束還有一些時間,我要再讀一小節。” 說完迫不及待的少女又捧起了手中的書籍,准備繼續閱讀,可就在這時她的肚子卻不合時宜的發出了“咕~咕~”的聲音。
原本白皙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情急之下琴直接把書本扣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企圖掩蓋這尷尬的聲音,可她的肚子仍舊在向主人抗議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進食的事實,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後,琴羞的恨不得鑽到沙發縫里去。
“啊哈哈哈,我就知道琴肯定會忘了吃飯的。” 看著那個琴團長在自己面前嬌羞不已的樣子,空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
“榮譽騎... 不,空,你不許笑!” 羞憤交加的琴直接給了眼前這個不知道照顧淑女感受的家伙一記粉拳。但也就在這時,她瞥見了旅行者手上一直托著的那個盒子,剛才注意力一直被書本吸引的她終於聞到了盒子里散發出來的芝士的香氣。
“唔...是貓尾酒館的披薩嗎?”
\t“嗯,是哦,我還排了好久的隊呢。像我之前說的,我早就猜到你會忘記吃飯了。” 說完空掀開了盒子,露出了其中還冒著熱氣的貓尾酒館招牌菜–瑪格麗特披薩。紅色的番茄醬澆蓋在烤的恰到好處的芝士上,加上幾片綠色羅勒葉的點綴,顯得十分美味。貓尾賣的這種披薩可以說是琴最愛的食物,如果酒館提供外送服務的話,琴恐怕每天都會點來吃。
剛剛肚子還在咕咕叫的少女的目光在自己手中的書本和披薩之間來回游離,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最後好像是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抉擇,琴拿起了書本擋在了自己臉前,避免被食物誘惑到。“嗯...空,謝謝你特地為我去買午餐,但我還是好想知道接下來故事會怎樣發展。而且今天的作息表已經排滿了,這已經是我唯一可以讀書的時間了。所以...所以你就自己吃吧!” 說到最後琴的語氣異常的決絕,好像是放棄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水潤的櫻唇因為懊惱微微撅起,泫然欲泣的樣子惹得空的心髒一陣悸動。
“真不吃嗎,那我可要全部吃光了。”說著旅行者拿起了一片披薩就向自己口中送去,可剛剛表示自己很在意接下來的情節的琴顯然不是在開玩笑的,書頁上的文字很快又牢牢地抓住了她的雙眼。
空當然不會真的吃掉他專程為琴買回來的披薩,只能嘗試繼續輕聲呼喚著麗人的名字,“琴,小說再怎麼好看也要吃飯啊,要不然下午的工作會撐不住的。”
“......”
“琴團長?團長大人?”
“.......”
尷尬的沉默充斥著整個辦公室,看來此刻琴的意識早已不知道雲游到了書中的何處。
“難道真的要我自己吃掉嗎?” 就在空感嘆今天自己的努力又要白費的時候,琴團長那兩只不安分的小腳丫再次闖入了他的視线。已經舒展完畢的玉足就靜靜的躺在空的大腿邊,時不時無意的隔著褲子挑逗著他那幾分鍾前才剛剛平復下來的神經。
紅潤的足肉就在空的腿邊,空氣中好像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酸味,空不禁暗暗的吞了吞口水,一個既能讓琴乖乖吃東西同時又能滿足自己變態欲望的想法浮現在了空的腦海里。
“我只是為了讓琴好好吃飯而已,嗯,絕對不是因為我想摸她的腳。” 自我欺騙過後,空的手慢慢的向著琴那毫無防備的足心伸去,食指和中指突然伸進踩腳襪的縫隙當中,一上一下的搔弄了起來。
雖然心里早有准備,但指腹接觸到足底的瞬間,空還是要感嘆琴足心嫩肉的柔軟程度。琴團長表面上是一介英武的騎士,但正值花季的她對自己的身體還是保養有佳的,每晚睡前琴都會用精油養護這一雙連她自己看了都十分喜愛的美腳,所以多年的艱苦訓練都沒有在玉足上留下任何痕跡。
琴腳上在長統靴中悶了一上午而產生的些許足汗還沒有完全干透,摸起來有些黏膩,隨著空的指尖上下搔動,充滿彈性的足肉也配合著他的動作給予著令人痴迷的觸感。
“不行,這個...真的會上癮的...” 僅僅是這樣指尖的觸碰就讓空感到血脈噴張,他好想就這樣將這只小巧的玉足抓在手里把玩,然後再用舌頭去細細品嘗琴足汗的味道。
“呀!” 被突然襲擊的少女發出了輕叫了一聲,也同時打斷了空的幻想。“空,別搗亂啊...” 琴轉過頭責備起了正在作怪的空,但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啊~ 張嘴,不然芝士要流下來了哦。” 不給琴任何反應的時間,空迅速將早已拿在另一只手的披薩遞到了她的嘴邊。
“啊嗚~” 眼看半融化狀態的芝士就要滴到自己的制服上了,琴也顧不上繼續責怪旅行者,只能乖乖張嘴咬了一大口披薩。可能是因為怕弄髒衣服而有些心急,少女的臉頰因為一口吃下了太多而微微鼓起。
“哈哈,像倉鼠一樣呢,好吃嗎?” 眼看自己的計劃成功了,空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同時還不忘調侃琴兩句。“再多吃一點吧,下午還有好多工作要做呢。” 說完又拿起了一塊披薩。
“...討厭...隨便你了...” 雖然幾分鍾前才毅然決然的拒絕過,但最愛的食物已經送到嘴邊了,哪里還有不吃的道理,琴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紅著臉默認了旅行者這有些羞恥的喂食play。就這樣,空一片一片喂著自己的心上人吃掉了整個披薩,而琴也如願以償的可以繼續看書,午休的時間就在這樣溫馨的氣氛里逐漸接近尾聲。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不過太好了,薇拉最後還是能和她心愛的人走到一起呢。” 心滿意足的看完最後一章,琴意猶未盡的合上了《少女薇拉的憂郁》。“也許就是為了能夠見證像這樣真摯的事物,風神大人才會選擇庇護這片土地吧。榮譽騎士我們也要繼續努力了!”說著琴將放在沙發旁邊的長靴重新拉到了修長的小腿上,看來是已經准備好要全身心的投入到下午的工作了。不過這可就苦了旁邊一直色眯眯的盯著琴團長的腳的空了,以後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這雙玉足,他只能再狠狠的揩了兩眼。
“嗯~” 穿戴整齊過後琴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胸前豐滿的大白兔看來還是不習慣這件新衣服,緊繃的紐扣好像隨時都會被撐開一樣。可就在這時,剛准備站起來的琴突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嗚咽,精致的眉頭也因疼痛緊鎖在了一起。
聽見琴的呼聲,空趕緊收回了心神,關切的問道 “琴,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我去叫芭芭拉牧師吧。” 焦急的旅行者吐出了一串連珠炮似的問題,甚至做好了抱起琴衝向蒙德大教堂的准備。
“嘶~我沒事,就是昨天處理文件到太晚了,不小心睡在辦公室的桌子上了,現在脖子和肩膀有些酸。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快就會好了,真的不用那麼小題大做的。” 嘴上說著只是有些酸,但琴那小心翼翼扭動肩膀的樣子分明就是在強撐。
“還說沒事,這都是你這個月第幾次在辦公室睡著了。你看你的肩膀根本都動不了了,還是去找芭芭拉小姐看一下吧。”
“可是下午還有好多工作,而且...我也不想被芭芭拉知道這件事。稍稍忍一下就可以了。” 說罷琴就准備重新起身,可還沒等她站起來就被身後一雙有力的手按在了沙發上。
“不找芭芭拉也可以,但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你去工作。好歹我也會一些按摩手法,我來幫你揉一揉吧。”
“但已經到...”
“不是還有十分鍾嗎?工作狂可是會嚴格遵守時間表的啊。好了,乖乖坐好,披肩我先摘下來了哦。” 不等琴回答,空就直接動手解開了披肩的紐扣。
“唔...那就十分鍾...謝謝...” 如此強硬的空還是第一次見到,原本還想繼續推讓的琴見他如此堅持也只能含糊的答應下來。
\t見琴不再掙扎,空放松了手上的力氣,他也終於意識到剛剛自己直接伸手去解琴團長的扣子的行為是多麼大膽。琴掩藏在披肩之下猶如羊脂玉一般的白皙香肩就這樣暴露了空氣當中,高高綁起的馬尾使得她柔美的頸部曲线也一覽無余,一股塞西莉婭花的香水味混合著琴自身的體香闖入了空的鼻腔。原本毫無雜念的旅行者一想到接下來他可以盡情撫摸琴溫潤如脂的肌膚,就又變得心猿意馬了起來。
\t“琴正在痛苦之中,振作啊空,現在再想那些事情可就真的是禽獸不如了。” 空狠狠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企圖將那些淫穢的想法驅逐出自己的腦海。
\t團長辦公室當然沒有任何按摩用的精油,空只能搓了搓手讓手掌變得溫熱起來。“要來嘍,一開始可能會有點疼,稍微忍一下。” \t緊接著就用自己的掌根撫上了琴滑嫩的香肩,轉著圈揉動了起來。
\t“啊~” 吃痛的琴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t“比我想的還要僵硬呢,你果然又在勉強自己了。” 稍微減輕了手上的力道,旅行者換成了更加輕柔的手法捏起琴的肩膀。
\t“明明說過我可以留下來幫你的,可每次你都說很快就可以處理完,沒想到堂堂騎士團長還會對下屬說謊呢。”
\t“那...我身為團長當然要承擔起更多的責任嘛。更何況空只是一介來自異鄉的旅人,總有一天要離開的不是嗎,總是依靠外人什麼的,如果讓蒙德的群眾知道了,他們會對西風騎士團失去信心的,還有...啊~” 在琴羅列出更多的原因之前,空又稍微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肩膀,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
“好了,好了,團長大人,你就先安安靜靜的放松一下吧。”
“......\"
\t“只是異鄉的旅人而已嗎...” 默念著琴剛才的話,空難免感到有些失落。“唉... 直到現在你都是這樣看待我的嗎?” 本以為兩人間的堅冰已經逐漸消融,但琴無意間的話語又將空拒之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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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嗯~嗯~” 不得不說空確實有些獨到的按摩手法,按揉了一段時間之後,琴肩頸部原本黏連在一起的筋肉明顯變得松弛了下來,在不斷的刺激之下琴也控制不出的發出了幾聲嚶嚀。
\t見琴已經完全放松下來,空也不再保有余力,直接換用自己的肘部貼在了琴的脖子兩側,沿著脖頸那優美的弧线一下下的向下推動。
“哈~哈~空~好厲害~再~用力一點~” 隨著力道的加重,舒爽的感覺從肩部蔓延至了少女的上半身,琴的呼吸開始無意識的加快,幽蘭的吐息一陣陣吹過空的小臂,弄得他心癢癢。
\t“這小妮子...再這麼叫下去我可又要壓不住槍了...” 有苦說不出的空只能緊緊的貼在沙發的靠背上,避免下身挺立的棒狀物被琴發現。
“啊~感覺整個人都輕松多了。真是太謝謝你了,榮譽騎士。” 前後活動了幾下肩膀,琴明顯感到酸痛的感覺消失了大半。
“那就好,不過還有最後一步哦,琴,可以先把眼睛閉上嗎。”
“誒?要我閉眼睛,為什麼?” 本以為按摩已經結束的琴感到有些疑惑,不過她還是按照空的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這種時候男生不鼓起勇氣可是不行的。” 回想起早些時候琴對《少女薇拉的憂郁》中的男主角做出的評價,空的心中終於做出了抉擇。與其就這樣保持著曖昧不明的關系,不斷揣琴話語中隱含的意思,還不如直截了當的表明他的愛意。
“呼~呼~” 空做了兩次深呼吸,用手拖住了琴的腦袋,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琴還是第一次如此進的貼近一個異性的胸膛,男性較高的體溫隔著空輕薄的上衣傳遞到了琴的後腦,少女甚至能聽到空那顆因緊張而逐漸加速的心髒發出的碰碰聲。有些旖旎的氣氛讓琴有些不知所措。
“空... 你這是...要干什麼?”
溫熱的掌心撫上了琴的臉龐,空的拇指輕輕的揉起了她的太陽穴,剩下的四根手指順著琴的下頜刺激起了她的迷走神經。
“我有話想和你說...” 空的聲音有些猶豫,好像是仍在為接下來要說的話做著措辭。
“......\" 琴靜靜的等待著空繼續開口,不過她好像也隱約預感到了接下的對話是關於什麼的。
“琴團長...不,琴,我喜歡你。從我來到蒙德見到你的第一眼,你的身影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你和我一起去淨化西風寺廟時英武的模樣,你處理愚人眾事件時眉頭緊鎖的面容,還有你在蒙德城內巡防時對民眾露出的溫和的笑容,哈,甚至在你聽說可莉又炸壞了城外的柵欄時那無奈的嘆氣的樣子,這所有的一切在我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耀眼... 耀眼到我都不知道如何去接近你,所以你不知道當我第一次撞見你在讀《少女薇拉的猶豫》的時候,當我得知,原來那樣遙不可及的琴團長也有這樣小女生的一面時,我有多麼開心。最近這段時間和你一起度過的午休時光,可以說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旅途中得到的最珍貴的禮物。但是當我愈發了解你,接近你之後,我也愈發感到心疼。你不完全是外人口中的那個威嚴莊重又無所不能的西風騎士團團長,過重的責任心讓你一個人默默的將所有的負擔都攬到了自己的肩上,但其實你也只是一個處於花季年華的少女,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脆弱。嚴格執行工作計劃的同時,你也會感到心力憔悴。即使是被神明賜予了神之眼,你的身體也會感到傷痛。在面對如狼似虎的外國使節時,你也會覺得迷茫。你的這一面也都被我看在了眼里,我...也一直想為你做些什麼...”
空說活的聲音十分輕柔,但每一個字都堅定的傳達到了琴的心底。雖然沒有出聲,但琴長長的睫毛正不停的上下撲朔,說明了她心中此刻有多麼不平靜。
“琴,我再說一次,我喜歡你,無論是哪一面的你,我都願意全部接受。我也想就像這樣永遠的陪伴在你身邊,替你分擔一切。所以...你能...答應我的請求嗎?”
“......” 聽完這番話的琴好像還在消化著空剛剛深情的告白,一時間竟難以做出任何的回答。
將自己心中埋藏的感情說出來之後,空也停下了揉搓太陽穴的動作,就這樣細細的欣賞著手中捧著的這張絕美的臉蛋。那线條秀麗的雙唇因為吃驚而微微張開,猶如兩片帶露的花瓣,等著被人采摘。鬼使神差之下,空低下了頭,輕輕的吻上了琴水潤的櫻唇,但並沒有進一步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僅僅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嗚啊~” 雙頰羞紅的琴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空...你,你,你,我...” 語無倫次的琴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一只素手捂住了剛剛被偷襲的嘴唇,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
看著琴這幅手足無措的樣子,空知道現在恐怕難得到答復,只能無奈的笑了笑,“我知道一時間你可能很難做出決定,下午工作的時間也到了,我就先去完成剩下的委托了,晚上回來的時候你再給我答復也不遲。” 說完空就徑直走出了辦公室,只留下大腦宕機的琴石化在沙發旁。
“琴~ 下午我要請假。上午出去討回了幾本逾期不還的書,實在是太累人了,都怪你霸占著小可愛,要是能帶著他一起去的話就輕松多了。誒?琴?你怎麼了?” 半眯著眼睛的魔女沒有敲門,直接走進了琴的辦公室。平常這時早就該開工的琴團長此刻依舊呆呆的站在沙發旁邊。
聽到的麗莎的聲音,宕機的少女好像終於回過了神,直勾勾的看向了她,“咦,麗莎,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說完就雙腿一軟,坐到了一旁的地板上。
“琴?琴?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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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 唉,總算找齊了。” 一手夾著兩只貓咪,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空終於完成了貓尾酒館找貓的委托。
“啊,辛苦了榮譽騎士,快喝點東西吧。” 看著在蒙德城的房頂上躥下跳了一整個下午的旅行者,瑪格麗特推出了一杯加了冰的蒲公英酒。
“咕咚~咕咚~” 被幾只小貓搞得狼狽不堪的空拿起吧台上的酒杯直接一飲而盡。雖說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去幫瑪格麗特抓貓了,但主要是因為中午和琴告白的場面一直在他腦中一遍遍的重演。“是不是不該再等一段時間再和琴告白的?是不是太囉嗦了?最後到該不該吻她那一下?如果被琴拒絕的話該怎麼辦?會不會被她討厭?”諸如此類的問題不斷的劃過空的腦海,所以抓貓的時候也總是心不在焉的,甚至有好幾次差點從房檐上掉了下來。
“總感覺你和上午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呢,好像...有什麼心事?” 又往空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瑪格麗特有些好奇的向空詢問道。
“......”
“榮譽騎士?”
“啊,啊?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了什麼?”
“是和琴團長有關對吧?”
“額,哈哈哈,沒...沒有啊。那個,我只是...” 若是平時,面對瑪格麗特的調侃空還能隨口胡謅一個故事糊弄過去,可現在他的心里好似一團亂麻,無論多麼蹩腳的理由都想不出來。
“我當了這麼多年酒館老板娘,哪個酒客在撒謊,只要看一眼我就知道,更別說是你這個黃毛小子了。” 不再繼續逼問空,瑪格麗特轉頭清理起了櫃台。“唉~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想摻合,但只有一點我要和你說清楚,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讓琴傷心。她雖然表面上看著很堅強,但面對感情這種事其實比誰都脆弱。一旦柔軟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她一定會重新躲進那副厚重的鎧甲里面,再也不會向任何人敞開心扉。”
“...嗯,我知道了。” 其實這一點空的心里也十分清楚,所以他以前一直嘗試著和琴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但是今天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告白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行了,行了,你還要回騎士團報道吧。我還要繼續招呼其他客人呢,這次的酒就不算你錢了。”說罷,瑪格麗特不耐煩的對空揮了揮手,示意著他趕緊離開。
“啊?你本來還想收錢的嗎...”
就在空和瑪格麗特閒扯的功夫,夜幕已經悄然降臨,蒙德的民眾大多都聚集在了城鎮的幾家酒館里開懷暢飲。而空就只能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向著騎士團總部走去。果然團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琴像往常一樣工作到了晚上。
站在辦公室的門前,明明是已經來過幾百次的地方,但唯有這次他有點不太敢推開這扇熟悉的門。
“勇氣,嗯,勇氣。” 在心中給予了自己鼓勵之後,空再次敲響了通往團長辦公室的大門。
“請進。” 無論聽過了多少次,琴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悅耳。
辦公桌後正襟危坐的少女抬起了頭,見來者是空,嚴肅的神情愣了一下,灰紫色的眸子也有些躲閃,但也只那麼一瞬間而已,很快那個威嚴的騎士團長又回來了。見到琴調整的如此之快,空心里隱隱感到一絲不妙。
“聽憑風引,榮譽騎士。” 琴的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前,行了一個標准的騎士禮。很難想象面前的琴和中午被空喂著吃完了一整個披薩的少女是一個人。
果然不好的預感即刻就應驗了,但空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回了琴一個騎士禮。“琴團長,今天的委托已經全部完成了。”
“嗯,辛苦你了榮譽騎士,我謹代表西風騎士團,向你為蒙德所做的一切致以謝意。還請你務必勞逸結合,量力而行...” 聽著琴話語中帶著那份疏離感,空感覺自己如墜冰窟,聽到這,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琴繼續說道 “關於你今天中午提出的請求,我進行了慎重的考量,很抱歉,還請允許我拒絕。這段時間我可能有些過於放縱自己,肆意濫用著你的好意,因此給你了一些錯誤的信號,這是我的失職。雖然我很感謝你的這份心意,但作為西風騎士團的團長,我無法將私人情感置於整個蒙德的利益之前。對你的這份依賴感,想必也是因為我努力的還不夠的原因。即使我們間的關系該止步於此了,我還是希望你作為榮譽騎士,能為蒙德的和平和繁榮繼續付出屬於你的那份力量。”
“......” 啞口無言的空張了張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雖然他也想過會被琴拒絕,但沒想到會被推開的如此徹底。握在胸口的拳頭緩緩的垂至身側,為了不讓琴難做,他只能盡力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不起,是我越界了。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打擾了。還請琴團長注意身體,不要工作到太晚了。” 說完就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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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看著空落寞的背影,琴抬了抬手,似乎是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能開口叫住他。待到辦公室的門被完全關上之後,少女如脫力似的癱倒在了椅子上,好像要將整個身體埋入到靠背當中。
\t“我應該...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吧。但...為什麼...心里感覺空落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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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算是...失戀了嗎?” 獵鹿人的提燈照亮了宛如僵屍一樣在街道上游蕩的金發少年,寂寥的身影在青色的石磚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街道兩旁人家的歡聲笑闖入了空的耳中,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偌大蒙德城中感到如此格格不入。
\t“去貓尾嗎?” 心情低落的空想要找些酒精麻痹自己,可一想到瑪格麗特又會對自己問東問西,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還是去天使的饋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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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啊!旅行者,稀客啊。今天怎麼沒去瑪格麗特那里?難道你終於發現我們天使的饋贈賣的才是蒙德最好喝的蒲公英酒了嗎?啊哈哈哈哈哈哈~” 看見許久未見的旅行者來到了酒館, 酒保喬伊斯大笑了起來。
\t”啊~哈哈,今天突然有點想喝這里的酒了呢。” 訕訕的笑了兩下,空依舊不知道如何應付這個過於熱情的酒保,這也是他一直選擇去貓尾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當然是因為琴喜歡吃那里的披薩...
\t“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呢。蒲公英酒一杯,來嘍。” 鐺的一聲,比空臉還大的木質酒杯被喬伊斯重重的砸在了吧台上。我還要去招呼其他客人,你慢用啊。”空很慶幸今天酒館的客人一如既往的多,酒保並沒有對他過分糾纏,就轉身離開了。
\t拿起過分巨大的杯子,空直接喝了一大口清涼的蒲公英酒。沁人心脾的酒液順著他的喉管直達胃部,舌尖上一開始只能嘗到些許苦味,但仔細品味之後又有一股醉人的回甘,蒲公英花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開來,該說不愧是...
“啊,蒲公英酒,該死,怎麼偏偏點了一杯這個。” 熟悉的味道讓後知後覺額旅行者又想起了那個像蒲公英種子一般飄渺的金色身影,“琴......不好...好像有點想哭...”
\t“老板求求你了嘛...這個月的酒錢我下個月肯定會還上的,你就讓我再賒一次賬吧,嗯?大不了我再多免費在酒館里表演幾次嘛,好不好?好不好?” 就在空還在自憐自艾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t“都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老板。還有,肯定還上?你個成天游手好閒的家伙,我信你個鬼,上個月的酒錢還沒有結清呢。可也別再提那個表演了,你上次信了你的邪,你喝醉之後直接吐在了客人的身上,快滾,快滾,不要逼我把你扔出去。”
空轉過頭,一個綠色的身影映入了眼簾,原來是蒙德那個不務正業的風神大人,旅行者趕緊移開了視线,如果被巴巴托斯這個酒鬼纏上是會變得不幸的。
“誒?這不是我的好朋友旅行者嗎,最近過的怎麼樣啊。” 可惜空還是慢了一步,敏銳的溫迪背後好像長了一只眼睛一樣,直接跑過來勾住空的肩膀,套起了近乎。
“你好...溫迪...” 眼見自己躲不過了,空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唉~喬伊斯,給這個家伙也上一杯酒,記我的賬上。”
“哎嘿~旅行者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眼見今晚的酒錢有著落的風神大人吐了吐舌頭,做出了他招牌的俏皮動作。“嗯?作為見多識廣的吟游詩人,我好像在你身上嗅到了悲劇的氣息呢。怎麼樣,怎麼樣?要不要和我說說,我的咨詢平常可是要收費的,不過今天看在你請我喝酒的份兒上,可以免費提供哦。”
”晚安,溫迪。” 剛剛失戀的空完全沒有心情和這個酒鬼打太極,起身就想把還沒喝安的蒲公英酒打包打走,但轉念一想,如果現在回到那個空曠的二層小樓里,自己恐怕一整晚都會胡思亂想關於琴的事情,於是就又坐回了椅子上。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態度,空對溫迪講起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其實我...”
“哦~所以你被狠狠拒絕了啊...噗~”
看著溫迪那張因為憋笑而變得扭曲的臉,空瞬間後悔不已。把這件事告訴他果然是個錯誤的決定,但也只能嘆了口氣說道 “你想笑就笑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話剛說完,不著調的風神就爆發出了一陣極其夸張的笑聲,惹得酒館里的人紛紛側目。
“你接著笑吧,我要回去了。” 被嘲笑的感覺並不好受,空此刻只想借著酒勁癱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哎哎哎,先別走啊。” 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的溫迪趕緊拉住了起身欲走的旅行者。“那個...叫什麼來著... 酒保,再給我們加兩杯酒。”
“你連人家的名字都沒記住,還跟他討酒喝?”
“哎呀,那種事情不重要啦。以我作為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失戀的時候當然是要用酒精麻痹自己了,喝得越多,就能越快走出去。”
“你?過來人?我看你這個招人嫌棄的半吊子詩人就是想隨便拉一個人和你一起喝酒吧。”空用鄙夷的目光盯著溫迪,“我跟你可不一樣,明早我還要...” 嘲諷的話語戛然而止。“...明早...應該也不用專門去找琴報道了吧...” 本來還想調侃溫迪兩句的空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也沒好到哪里去。
“唉,算了,今晚就陪你喝個夠吧...”
“哈哈,太好了。酒保,快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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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琴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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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就在空在酒館里買醉的時候,琴的內心也並不平靜。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琴正在進行著睡前的梳洗。卸掉了那身沉重的騎士鎧甲,此刻的琴只穿著一件薄綠色的吊帶睡裙,兩只嬌嫩的玉足正泡在飄滿了玫瑰花瓣的木桶里,放下來的金色發絲好似瀑布一般披散在她的肩頭。
\t木桶里的水早已失去了溫度,琴甚至沒有注意到她足底的肌膚都因為泡的時間過長而微微起皺。呆呆的盯著面前的牆壁,琴的腦中一遍遍的回放著這段時間她和空之間的點點滴滴。金發少年第一次被安柏領進自己辦公室時那迷茫的樣子,得知要被冊封為榮譽騎士時吃驚的樣子,攙扶著自己走出西風廟宇時的樣子,滑稽的提著大包小包的璃月特產走進自己辦公室時的樣子,在午休時和自己交流讀書心得的樣子,還有...偶爾會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的樣子。可無論之前的時光有多麼溫馨,琴所有關於空的回憶都定格在了他被拒絕時苦笑著離開的模樣。
\t“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了榮譽騎士嗎?” 這樣的疑問突然出現在了琴的心中,不過也很快就被她否定,“和他同行時,前進的道路變得無比清晰,就好像終於有人能依靠,這究竟是......不,一定是我還不夠努力。絕對不能松懈,不能辜負西風騎士團和蒙德......”
\t完全沒有再做精油保養的心情,甚至沒有擦干雙腳,琴直接躺倒在了床上。沒干透的水珠就這樣順著足心的褶皺流到了床單上。順手拉過床邊的另一個枕頭,琴把它抱在了自己的懷里,這也是她從小到大養成的一個習慣,睡覺的時候總要抱著點什麼才能感到安心。不過不知為何,懷中軟綿綿的枕頭今天也不能讓琴安然入睡,只要她一閉上眼睛,空的臉龐就會浮現出來。白如蔥根的玉指輕輕的撫上了自己的嘴唇,中午被空輕吻時的景象還歷歷在目,想到這琴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觸電一般,一股酥麻的感覺從指尖流遍了全身。
\t“空~” 口中輕聲呼喚著旅行者的名字,琴仿佛又回到了今天中午,少年溫柔的將她的腦袋靠在那熾熱的胸膛上,雙手盡情的撫摸著她頸部溫潤的肌膚。只不過這次在琴的幻想中,空好像並不只滿足於肩頸上的接觸,寬厚的手掌繼續下移直至琴光潔無毛的腋下,指尖微微用力,他的手就這樣鑽入了襯衣的縫隙中,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指握住了琴那對豐滿的大白兔輕輕揉弄了起來。
“空~那里~不行...”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琴的雙手卻配合著旖旎的幻想滑進了自己那輕薄的睡裙當中。
琴身為古恩希爾德家的後裔,母親一直秉持著嚴苛的家教。除了學習過一些最基礎的性知識之外,琴對男女之事的認知其實十分的淺薄,充其量只是對情愛小說中作者晦澀又隱喻的描寫有那麼一星半點的了解而已。每當讀到這些橋段的時候,琴總感覺自己身體深處有一種心癢難揉的感覺,但她每次也都只是靠自己的意志力壓制住了這種奇怪的感覺,然後又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當中。但顯然,經歷過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後,琴已經很難再壓制住這種心癢難耐的感覺了,一種名為情欲的火焰正在她的體內熊熊燃燒。
原本抱在胸前的枕頭此刻被緊緊的夾在了雙腿之間,常年的鍛煉和特訓給了琴一雙修長而有力的美腿,如果空真的在這里的話恐怕會搶著和那個枕頭交換位置吧。
“琴的身體原來這麼色情呢~” 幻想中的少年俯身下了身子,對著她敏感的耳根吹了一口熱氣。難以抑制的麻癢感從少女的秘密花園中傳來,促使著琴扭動起了雙腿,還有些濕漉漉的圓潤足趾緊緊的勾在了一起,仿佛在用力索取著什麼。處於恍惚中的琴並沒有發現,從她肉壺中流出的淫靡汁液已經打濕了睡裙的下擺。
“哈~色情什麼的~才沒有~” 房間中的溫度好像也隨著雌性荷爾蒙的散發升高了起來,琴光潔的肌膚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香汗,含蘊未吐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琴的雙手學著夢中空的手法不斷的揉搓著那對發育過剩的大白兔,柔軟的酥胸在她手心里被捏成各種各樣形狀,不一會乳溝中間就沾滿了黏糊糊的汗液。還是第一次自我安慰的少女對自己的身體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拼了命的抓揉著自己的乳肉企圖緩解身體里傳來的空虛感。
“哦~是嗎~可是,我的色團長明明有著這麼下流的凹陷乳頭呢~” 幻想出來的空用指腹輕輕撩過了肉球的中央,原本該是乳頭的地方卻有著一道緊緊閉合的肉縫。
“咦~~~~!!!別~癢~好癢~嗚~那里真的不行,求求你了...” 天生凹陷的乳頭本來就讓琴有些自卑,再加空上言語上的調戲,琴急的都快哭了出來。
“好像和她的主人一樣有些怕生呢。那我們就一起努力,讓害羞的小葡萄出來透透氣吧。” 正在使壞的少年顯然沒想放過手中的這對兒柔軟的玩物,不過這里的他終究只是少女欲望的化身,沒有能不能停手一說,歸根結底還是要怪欲求不滿的琴壓抑了太久罷了。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所以琴也要加油,好嗎?” 不等琴的回答,空就握住了琴那雙還在依依不舍的玩弄著自己乳肉的玉手捧到了她的嘴邊。
“很久沒見過太陽的小葡萄可是很脆弱的,要好好潤滑之後才能請她出來。嗯,就用琴的口水來潤滑吧,你也不想傷到自己吧,乖~好好舔哦。” 說完抓起了琴的食指,半推半就的塞入了她的檀口中。
“唔~嗯~嗯~” 沒有任何口舌經驗的琴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胡亂的吸吮起了起來,讓唾液盡可能的濕潤自己的指尖。
“琴做的很棒哦,應該差不多了,來,讓我看看。” 啾~的一聲,琴的手指被拉了出來,纖細的指尖上塗滿了她的香涎,甚至在嘴唇和手指之間拉出了一道長長的銀絲。
“可以了,那~我們就先去敲敲門。” 空的大手緊緊的包裹住了琴那比他小了一號的素手,慢慢的帶著琴的食指向著她乳尖那道緊緊閉合的肉縫伸去。
“嗯~” 就在指尖觸碰到肉縫的一瞬間,一聲嚶嚀不小心從琴的嘴里流了出來。“真是個敏感的小淫娃~” 依舊是沒有給琴留任何情面的調戲。
“嗚~空~你欺負人...” 懷中的少女臉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不過這樣的琴我也很喜歡呢,無論是什麼樣的你我都會全部接納的,所以現在就先放輕松好嗎?” 說完空又輕輕的咬了一下琴的耳垂,按著她的手指在肉縫上左右摩挲了起來,離開了口腔的唾液很快就失去了溫度,有些冰涼的感覺引得琴的背脊微微顫抖了起來。
“就像這樣一下一下玩弄入口的地方很舒服吧,可這還遠遠不夠呢。” 趁少女不注意空的手指微微發力,將琴的指尖徹底按進了緊緊閉合的肉縫當中。從小到大除了必要的清潔之外,琴的這顆小葡萄向來都是乖乖的縮在肉縫當中,從來沒有被人碰觸過。乳肉過分的呵護造就了琴乳頭異於常人的敏感程度,僅僅是被指腹輕輕的摩擦,酥麻的感覺就讓琴的眼睛瞬間睜大了。為了不讓自己在發出羞恥的聲音,琴只能緊緊的咬住旁邊的枕頭,身下原本整潔的床單都被她不斷踢動的小腳扭成了麻花一樣的形狀。
“好了,接下來要正式請淘氣的小家伙出來了,琴要負責看住它不要讓它逃跑哦。” 不再按住少女的食指,空轉而鉗住了她的大拇指和中指放在了肉縫的邊緣,微微發力,紅紅的小葡萄終於被緩緩的擠了出來。完全不給它縮回去的機會,空直接將琴的乳頭捻在了拇指和食指之間,緩緩的搓揉了起來,同時剩下的幾根手指也沒有閒著,又開始玩弄起了琴圓潤的胸部。
“嗯~空~身體...身體變得好奇怪,嗯~,好像...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好難受...” 咬著枕頭的少女口中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了。
“叫出來,憋壞了身體可不好。” 空又稍微用力,向外扯了一下琴的乳頭。
“啊~啊~啊~” 從未體驗過的強烈快感從身體深處直衝頭頂,琴已經無力再顧忌自己的羞恥心,盲目的聽從著空的指令松開了緊咬著的枕頭,發出了一陣陣令人酥至骨髓的叫床聲。
“乖,不要反抗,把一切交給我就好。” 輕柔的聲音讓琴感到安心,可少年手上的動作可一點沒有放松,甚至加快了揉搓琴乳頭的速度,紅的有些發紫的葡萄好像隨時都會流出血來。沒過一會兒原本不斷顫抖的琴突然停止了掙扎,剛才還在四處亂踢的玉足緊緊繃直,隨後全身上下的肌肉都開始劇烈的痙攣了起來。一股溫熱的暖流從少女的花心深處噴涌出,晶瑩的花蜜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线,噴落在了床單上。
“啊~~~!!!!空~空~” 到底頂峰的琴一遍一遍的喊著少年的名字,尖細的聲音和她平日里威嚴的樣子大相徑庭。
“沒事,沒事,乖,我就在這里,哪兒也不去。”輕吻了一下琴的側臉,空輕輕的捋順著琴已經被汗濕了的發絲,試圖安撫依舊沉浸在高潮余韻中的少女,“琴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呢…”
“哈~哈~哈~” 初嘗禁果的少女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要融化了一樣,胸前被折磨的夠嗆的兩團乳肉也終於得以休息,伴隨著主人粗重的呼吸聲上下起伏。
“但是…只寵愛一邊的小葡萄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呢?堂堂騎士團團長~應該不會是偏心的人吧。” 溫熱的手掌又攀上了另一側的乳肉,空用指甲輕輕刮了一下紅潤的乳尖。
“不…不行…再這樣下去…身體要壞掉了…”
“真的不要嗎~” 充滿誘惑的低音不斷的消磨著琴高潮過後變得無比脆弱的意志力。
“嗯~嗯~那就…就…一下下…真的就一下下”
“......”
不一會兒,銷魂的叫聲再次響起。
對空和琴來說,這注定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清晨
\t窗外的鳥鳴聲驚醒了還在熟睡中的少女,睡眼惺忪的琴向旁邊伸了伸手,好像是在摸索著那個昨晚答應會陪在她身邊金發少年。可是探了半天,她的手只摸到了一個被蹂躪的不像樣子的枕頭,枕面上潮濕的觸感一下子讓琴清醒了過來,關於昨夜的記憶涌入了她的腦海里。
坐直了身體的少女注意到了自己原本白皙的乳肉上那些紅彤彤的指印,昭示了昨夜她在尋求快感的時候到底有多麼瘋狂。依舊有些酸痛的乳首,黏糊糊的大腿根部,還有濕的一塌糊塗的床單,一切事物都在訴說著昨晚發生的一切不是一場夢... 但空蕩蕩的臥室內只有她一個人,昨夜空的存在只不過是欲求不滿的琴所創造出來的幻想而已。\t
“榮譽騎士...旅行者...空...” 失落的琴不斷默念著心中那個人的名字,那個昨天剛剛被自己殘忍的拒之於千里之外的人。肉體與心靈上雙重的空虛感好像要活活吞掉少女一樣,傷心欲絕的琴把臉埋到了枕頭里哭了出來,但即使這樣也無法改變旁邊沒有任何溫度的床鋪上已然空無一人的事實。
溫熱的淚珠浸濕了潔白的枕套,正在啜泣的少女發出了無助的低吟, “琴,你究竟都干了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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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周後
“額...啊... 好難受,不是說質量好的酒精不會頭痛的嗎?” 頭腦昏沉的空掙扎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已經記不清從那之後已經過了多少天了,反正這段時間基本每晚他都會和溫迪一起喝個爛醉。
風神大人倒也不是個酒品多好的酒友,只不過每當空早早的回到家里決定不能再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時候,他就又會記起琴那不帶一點兒溫度的疏離模樣。等空回過神來著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天使的饋贈門前的石板路上了,而早已在那兒等候著他的溫迪也會直接勾起他的肩膀將他拉進酒館里。
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進了空昏暗的臥室里,看來他直接一覺睡到了中午。
“隨便去布告欄那里看看吧。” 雖然現在空已經不會每天殷勤的專門跑去琴那里報道了,但他還是信守了會加倍接取委托的承諾,就當是為她減輕一點負擔...
“啊! 是榮譽騎士大人! 願風神護佑您。” 正在布告欄旁邊值班的騎士見到空急忙向這位蒙德城的大英雄行了一個禮。
“你也...早上...啊不...下午好。” 無精打采的空隨便應付了一下身旁的騎士便開始翻看起了布告欄上張貼的委托。
“摘星崖的魔物營地,鳳龍廢墟游蕩的遺跡守衛,還有去璃月港送信... 這些任務我接了。” 沒等值班的騎士做出回應,空就搖搖晃晃的轉過身准備離開。這次他特意挑選了一些需要出遠門的任務,畢竟每天都去和溫迪一起喝酒也不是辦法,他只能寄希望於郊外不同的環境能夠稍稍轉移他的注意力。
“額...那個...榮...榮譽騎士大人...請...請稍等...恐怕您不能接取這些委托。” 過度緊繃的騎士結結巴巴的發出了請求,現在是個人都能看出最近榮譽騎士的心情不好,他也不想就這樣往槍口上撞。
“哈?” 臉色陰郁的少年慢慢扭過了頭,從鼻腔深處擠出了一聲疑問。
“啊...不不不...我沒有別的意思..那個今晚有騎士團的例行議會,需要榮譽騎士的出席。如果您接了這些任務的話,恐怕一時半會趕不回來吧...” 被盯的冷汗直流的騎士趕緊做出解釋,好像生怕眼前的男子會一口吞掉自己一樣。
“哦...原來又到那個時候了嗎...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最近一直渾渾噩噩的度日讓空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仔細算算今天確實該到每月一次例會的日子了。
將手中的委托交還給值班的騎士之後,空又邁開了沉重的步伐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榮譽騎士,真的沒事吧...希望他盡快振作起來啊...” 回想起平時那個嘴角總是洋溢著微笑的金發男孩,再看看眼前正在逐漸遠去的佝僂背影,值班的騎士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這也不是他能解決的事情,感慨片刻之後,他又回到了平常的工作當中。
碰的一聲,回到自己住所的空將身體重重的摔到了床上。
“今晚就又能見到她了嗎...” 此時的空內心十分糾結,一方面他的心中也渴望著能見到日思夜想的人兒,但另一方面他也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琴。
“唉,不管了...” 腦子被酒精攪得像一團漿糊的少年已經無力再繼續思考,不一會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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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說什麼?你就那樣把他拒絕了?” 紫色的魔女扶住了額頭,平常總是以一副慵懶模樣示人的麗莎好像從來沒有發出過這麼大的聲音。
\t“呀,麗莎,你小點聲,別被外面的人聽到了...” 坐在一旁的琴雙手緊緊的絞在了一起,好像一個犯了錯正在等待懲罰的小孩子一樣。
\t“唉~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不知作何感想的麗莎用食指不斷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難怪最近她每次午休來找琴的時候,原本坐在辦公桌後面發呆的少女總是會期待的望向門口,但在見到來的人是麗莎之後期待的目光很快就會暗淡下去,再加上原來那個隔三差五就往琴辦公室里鑽的少年最近也不見了身影,麗莎確實猜到兩人之間應該發生了什麼。
\t“琴,你看著我。” 麗莎扶住了琴的肩膀,強迫原本低著頭的少女正視起了她,“雖然我知道你已經拒絕過小可愛了,但我還是要問你一次,你真的不喜歡他嗎?”
\t“我當然...” 本以為自己心中的答案已經十分明了的琴剛要脫口回答,但心中那仿佛缺失了什麼一樣的空虛感又再度襲來,不喜歡三個字明明已經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我是怎麼想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身為守護蒙德的騎士團團長,我必須永遠將職責放在第一位,任何會影響到我的因素都必須被排除。”
\t“......” 聽完了琴的回答,麗莎沒有說話,她深知自己的閨蜜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於是就這樣緊緊的盯著琴的眼睛。
\t灰紫色的眸子不斷閃爍,最後琴再也無法維持住她那副威嚴的團長模樣,撲到麗莎的懷里大哭了起來。“嗚~麗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明明我感覺我做出了正確的抉擇...但為什麼...為什麼這里空落落的好難受?難道就沒有什麼魔法能讓這一切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嗎?我好想...好想回到幾周之前...” 琴裹著堅硬手甲的右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胸口,黯然神傷的樣子惹得麗莎又將她摟緊了一些。
\t“唉,可憐的孩子,要是真有那麼簡單就好了。哭吧,把這這些天的委屈都哭出來可能會好受一點。” 看著趴在自己肩膀上啜泣的少女,麗莎也只能發出了一聲心痛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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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睡過頭了...” 夕陽的余暉照耀在了空的肩膀上,此刻的他正一邊焦急的衝向騎士團總部一邊感嘆著喝酒真是誤事。
“哈~哈~抱歉,我來晚了。” 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空推開了騎士團會議室的大門,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誒,榮譽騎士居然會遲到,真是少見呢。”
“安柏難道沒有聽說最近蒙德城里的傳聞嗎?如果在後半夜出門的話是會看到一黃一綠兩個醉鬼在大街上到處游蕩的。” 在一旁的凱亞煽風點火的說道。
“榮譽騎士哥哥居然遲到!壞!遲到是要被關禁閉的,琴團長快點懲罰榮譽騎士哥哥吧!” 正在過高的椅子上踢著她那雙小短腿的可莉也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空轉向了會議室的另一邊,許久不見的少女依舊是那麼的耀眼,端莊的坐在圓桌的主位上。看到了對方的兩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卻都沒有發出聲音。
最終還是琴打破了奇怪的沉默,率先開口說道,“榮譽騎士,你來的正好,我們才剛剛開始。”
不知道是不是空的錯覺,他總感覺面前的琴好像憔悴了幾分。“琴,不會又熬夜工作了吧...不過,現在和她提這些肯定會被覺得是在多管閒事...還是拜托麗莎去關心一下她吧...” 本想問點什麼的空還是選擇了閉嘴,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清了清嗓子,琴繼續主持起了會議。“首先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辛勤工作,這次會議...”
會議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內容,只是一如既往的工作總結,哪里的防御措施需要修繕,哪個商鋪的車隊需要人手去護送,哪條河里的魚又疑似被炸死了... 可空卻什麼都沒有聽進去,整個會議期間他的目光一刻都沒有從琴的身上離開過。
大概半個小時後會議結束了,各位騎士紛紛起身離開。正在整理資料的琴抬起了手,將散落的發絲重新別回了耳朵後面,本該是不經意的動作,可在空的眼中都是那樣絕美無比,險些讓他忘記了呼吸。
雖然琴沒有注意到,但坐在主位旁邊的麗莎卻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趴到了琴的耳邊,壞笑著說道 “小可愛從會議開始的時候就一直在緊緊的盯著你看哦~嘖嘖,那火熱的眼神兒,好像能透過這身衣服把你看光了一樣,我看現在如果不是我在這里的話,他恨不得直接把你就地正法了呢。”
聽到麗莎如此直白的話語,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自從那晚靠著旖旎的幻想獲得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高潮之後之後,食髓知味的少女就像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一樣,臥室的床單幾乎每天都要換一次,說實話在辦公室和空做色色的事情什麼的,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想過...
“麗莎,你在說什麼呀...” 羞澀的少女抱著些許期待朝著空的方向偷偷瞟了一下,可隨即又變得失望了起來,早已收回了視线的空此刻也已經起身,准備離開了。
“哎呀,你快叫住他啊。” 麗莎焦急的催促道。
“可是...” 琴明顯還是有些躊躇不決。
“小可愛,可以來姐姐這邊一下嗎?” 不給琴反駁的機會,麗莎直接將空招呼了過來。
“麗莎姐,怎麼了嘛?” 突然被叫住的空有些不知所措,即使走到了兩人跟前也盡量避免著視线和琴相交。
“小可愛今晚有空嗎?想不想跟姐姐還有琴團長一起去吃個晚飯?當然,淑女的請求你可沒有拒絕的權力哦~” 麗莎的心中飛快的打起了算盤,包括自己在中途該以什麼理由脫身,是不是該繞道去自己的家里拿一些強力媚藥什麼的...
聽到這空鼓起勇氣觀察了一下琴的表情,可心亂如麻的少女此刻卻別過了頭去不敢看他,空也就只能把這當成琴除了在工作場所之外都不願再和自己接觸的信號,“唉,我果然...是被討厭了... 看樣子琴還沒和麗莎姐說這件事吧...是為了給我留下最後的尊嚴嗎...”
“呃,這個...可是今晚我已經和溫迪有約了啊?” 雖然根本沒有和溫迪之間有明確的約定,但空知道那個酒鬼詩人今晚也一定會在酒館門口等著自己的,所以他也算不上是在撒謊。
“哎!你這小家伙怎麼就是不開竅呢!” 麗莎氣得差點就想召來一道閃電,把面前這個榆木腦袋劈得清醒一點。
“沒關系的,麗莎。既然是巴巴托...既然是那位溫迪先生和旅行者有約的話,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琴公事公辦的聲音突然響起,讓空本就懸著的又心涼了半截。
“嗯...那...我就先走了...” 無地自容的少年灰溜溜的走出了會議室。
“你們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怎麼都在關鍵時刻...” 魔女責備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 ,旁邊的琴就無力的趴倒在了桌子上,嬌俏的容顏也埋到了自己的臂彎里。
“麗莎,我是不是...被空討厭了啊...” 少女的聲音里又帶上了一絲哭腔。
“哦~哦~我可憐的小寶貝兒,快別難過了。” 無奈的麗莎只能趕緊坐到琴的身邊,輕輕的拍起了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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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爽!” 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杯蒲公英酒下肚的溫迪滿足的打了一個酒嗝,真不知道如果被蒙德的民眾知道這個成天喝得爛醉如泥的家伙就是他們信仰的風神的話會作何感想。
\t“實在是不想被你被人看到和你在一起呢。你知道現在蒙德城里都在傳有兩個醉鬼會在夜里游蕩嗎?據說其中一個還會突然飄到路燈上一邊彈豎琴一邊唱歌。”
“誒嘿,但空今天不也是來了嗎,你也舍不得像我這樣又能解悶兒又能傾聽你煩惱的酒友吧?” 臉皮比西風密典還要厚的吟游詩人完全沒有任何羞愧的意思。
“哎...” 空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嘆的氣簡直比以前旅行過的所有世界加起來還要多。並沒有閒心去反駁溫迪,他也只是拿起了酒杯小口的抿起了其中的酒液。畢竟已經有了那種奇怪的傳言,如果繼續在半夜和溫迪在大街上閒逛的話可能會對琴造成困擾,空今晚並不想喝太多。
“聽說你今天終於又去見了她,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舊情復燃啊?” 滿臉八卦的溫迪突然又靠了過來。
厭惡的捏起了自己的鼻子,空粗暴的推開了渾身酒氣的醉鬼,“還能怎麼樣,只不過是去開會而已...甚至徹底被討厭了...”
“啊~哈~老板!再來一杯~” 溫迪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又向酒保討要起了酒水。
“跟你說這種事果然是白費力氣。” 強忍著想要一拳打到溫迪那張俏皮的臉上的衝動,空只能繼續低頭喝起了悶酒。突然他好像起了什麼,開始說道,“哦,對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可能不會來陪你了。我接了一個委托需要去稻妻一趟,沒有一兩個月應該回不來。” 雖然下午想要接取去璃月的任務被拒絕了,但空剛剛又收到了一個商隊的委托,需要一路將他們護送至稻妻。剛好想要暫時離開這個傷心地去散散心的空想都沒想就接了下來。
“哦~所以說這就是空的選擇嗎?”
“我的選擇?你在說什麼?不會真喝傻了吧?” 突如其來的疑問讓空摸不著頭腦。
“我是說你的選擇,就是逃避嗎?” 原本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吧台上的溫迪突然端正了身體,因酒精而渾濁的雙眼也變得清明了起來,認真的樣子讓空很不適應。
“這次是離開一兩個月,下次說不定就是從蒙德搬走。這之後呢?去新的國家旅行?還是...徹底離開提瓦特大陸?”
“......”
“蒙德是一個自由的城邦,我也是一個自由的神明。你想要留在這里的時候蒙德會敞開懷抱歡迎你的到來,當你選擇離開時蒙德也會化作一陣清風送你直到遠方。但是...” 溫迪的手指突然戳向了空的胸膛,“這一切的前提是你發自心底的選擇,好好問一問你自己,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我...我到底為什麼還留在這里...是啊...熒明明已經選擇去下一個世界旅行了。” 無數的畫面從空的腦海中閃過,但最終又都定格在了琴那張掛著恬靜笑容的柔美臉龐上。
“咕咚~咕咚~說到底你真的被討厭了嗎?” 猛的又灌下一大口酒液,溫迪突然又變回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她親口說出來了嗎?”
“這到也沒有,但...”
“不會吧,不會吧,你該不會覺得自己很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吧。”
“......”
“你該不會沒讀過《少女薇拉的憂郁》吧,書里面薇拉可是拒絕了男主角好幾次呢。不會吧,不會吧,有人只嘗試了一次就放棄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真心喜歡人家。”
“不會吧,不會吧,你...”
“煩死了,我知道了,不要再說了!” 臉頰極速升溫的空趕緊打斷了溫迪。
“誒嘿~”
“唉...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溫迪。” 雖然溫迪這個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嫌棄,但聽過了他的一番話後,空的心里已經做出了選擇。
“謝我,為什麼?我又沒有做什麼啊。” 風神大人明顯又開始裝傻了。
對著溫迪翻了個白眼,空顯然也不想和他繼續扯皮,起身就欲離開。
“對了,這個季節誓言岬是個適合情侶去的好去處哦,山坡上還開著好多蒲公英呢。”
“呃,你怎麼知道...” 剛走到酒館門口的空險些摔倒在台階上,不過他也沒有再多想,起身就繼續向外走去。
“噢,糟糕,忘記讓他把酒錢留下來了... 老板,酒錢記在旅行者的賬上,我還有事先走了。” 身上連一枚摩拉都沒有的神明意識到不妙,抓起吧台上還沒喝完的酒就跑了出去。
“喂,你這家伙,沒結賬還想... 奇怪,人呢?” 酒保喬伊斯咆哮著追出了酒館,可是街道上早已沒有了吟游詩人的身影。
“哼哼,讓我看看,哦!找到了,找到了。” 正在空中飛行的溫迪睜開了雙眼,看來剛剛吹過的一陣微風已經告訴了他某個人的位置。
“看在你幫我付了那麼多天酒錢的份兒上,我就再幫你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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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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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據說建立了騎士團、重振蒙德的初代蒲公英騎士溫妮莎在她生命結束時在這里種下了一顆種子,如今那顆種子已然長成了一棵參天巨樹。十五歲那年,琴繼承了蒲公英騎士的封號,在那之後每當感到疲憊動搖,她便會來到這棵樹下,接受風的洗禮。
身著騎士鎧甲的少女將自己的佩劍插在了身前,單膝於巨樹之下,原本堅毅的神情此刻卻難掩迷茫,“無論是傳奇故事還是史書,都只記載了偉大騎士的功績。難道,他們一次也不曾迷失過嗎…?風啊,請指引我前進的道路。”
和煦的晚風輕輕拂過少女的面龐,可這次連它們也無法解答琴的疑慮。
“溫妮莎大人,風神大人,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琴抬起了頭,仿佛是了為了阻止斟滿的淚水從眼角留下。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巨響打破了寧靜的夜晚,好像是什麼東西從巨樹上掉了下來的聲音。
“啊哈哈~喝~再喝~” 突兀的叫喊聲傳進了琴的耳朵里,“這個空,就是遜啊,才喝幾杯就不行了?”
循著聲音,琴來到了大樹的背面,只見一個綠色的身影七扭八歪的躺倒在了樹根處,明明已經是一幅醉到不行的樣子,這人卻還時不時的將手中的酒壺送到自己嘴邊。
“巴巴托斯大人,您是聽到了我的呼喚嗎?”處於震驚之中的琴下意識的說出了風神的真名。
“嗯?巴巴托斯?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吟游詩人而已,不過我很願意傾聽戀愛中的少女的煩惱哦?” 好像剛剛才學會該如何使用四肢的溫迪終於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戀愛什麼的...” 少女的臉頰泛起了桃花般的紅暈,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愛情...像我這種人是注定沒有辦法擁有的吧。”
“為什麼這麼說呢?” 溫迪的語調十分輕柔,就像在開導一個迷途的孩子一樣。
“我是西風騎士團的團長,注定需要為蒙德奉獻出我的全部,我無法將空置於責之前。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感覺好安心,仿佛肩上的負擔都沒有那麼沉重了,我好想他就這樣永遠的陪伴在我身邊。身為蒙德的守護者,我對擁有這種軟弱想法的自己感到羞恥,這樣的我有愧於蒲公英騎士這個封號。我想空肯定也知道這些,盡管如此他還是鼓起勇氣向我表明了心意...我卻說了那種傷人的話...現在的我也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了。” 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沒有一點兒哭聲,琴任憑眼淚不停的滴入腳下的泥土里。
“風神為了守護自由而選擇庇護這片土地,他之所以選擇不再以神的身份行走於這世間,是因為相信這片土地上總有人會為自由而戰。誠然,西風騎士團就是這些人中最傑出的代表,但成為一名西風騎士並不意味著應該為了守護“自由”而放棄自己的自由。” 向來不著調的吟游詩人少見的說出了正經的話語。
“這是什麼...意思...”
“孩子,告訴我,你們家的家訓是什麼?”
“永護蒙德” 琴呆呆的看著溫迪,完全不明他這番話的用意。
“想必你從小就一直從你媽媽的嘴里聽到這句話吧,你媽媽又是從她的媽媽那里聽來的。古爾希爾德家將這句話一代一代的傳承了下來,但是你有想過古恩希爾德家為什麼要守護蒙德嗎?在幾千年前,當城邦還沒有屹立在這片大地之上之時,人們想要守護的又是什麼呢?”
“......”
沒有等少女回答,溫迪繼續說道 “古恩希爾德家守護的從來就不是一座由石牆砌成的冰冷城市,他們想要守護的是自己所愛的人——兄弟,姐妹,父母,子女,朋友,當然也包括那個願意托付終身的另一半。因為愛,人們才有了想要守護的願望,而無數個想要守護愛的人聚集在了一起,才鑄就了這座城邦。蒙德的每個人,包括你,我的孩子,都有著去追求,去守護自己心中所愛的自由。如果永護蒙德不再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期望,而變成了將你束縛在騎士鎧甲中的枷鎖,那這句話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但是我已經...” 少女的內心顯然已經開始動搖,可還是有一絲不安縈繞在她的心頭。
仿佛是猜到了琴想要說什麼,溫迪搶先開口,“你已經拒絕了他了是嗎?那讓我再問身為蒲公英騎士的你一個問題,蒲公英的種子可以選擇自己降落的地點嗎?”
“蒲公英的種子無法選擇自己降落的地點,但是它們可以聽憑風的指引,風神大人會指引它們飄落到自己的歸處。” 雖然依舊搞不懂溫迪話中的意思,但琴還是好好的回答了他提出的問題。
“蒲公英無法選擇自己的歸處,但漂泊一生的旅者卻偏偏選擇了提瓦特,選擇了蒙德生根發芽,你覺得是為了什麼,或者說是為了誰呢?我可是聽說就連稻妻的那位雷神都對他寵愛有加呢,可兜兜轉轉空卻又選擇回到了旅途的起點,總不會是為了天天陪一個幾千歲的糟老頭子喝酒的吧。” 說著溫迪又揚了揚手中的酒壺,將其中剩下的蒲公英酒一飲而盡。
“他...是為了我?” 閉上眼,與空之間的點點滴滴再次涌進了琴的心房,只不過這次看著少年的背影琴不再感到迷茫,睜開眼,女騎士再一次露出了堅毅的神情,她的內心已然有了答案,“巴巴托斯大人,請問您知道空去哪了嗎?”s
“哎呀,說了多少次我只是一個吟游詩人而已了嘛。空現在在哪?嗯~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他走出酒館的時候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好像是什麼妹妹,旅行,誓言岬什麼的...” 明明是他告訴空誓言岬這個去處的,溫迪卻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起了謊話。
“願風護佑您,巴...溫迪。” 話音剛落琴已經催動著風元素的力量跑了出去,看著她焦急的身影風神大人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啊~累死了,累死了,照顧自己的子民就是勞神費力啊,幸好我退休的早。要不要去找摩拉克斯那個老頭子玩幾天呢,好久沒有喝璃月的桂花酒了啊。這次幫了空這麼多,怎麼說也得讓他幫我把旅費和酒錢都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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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岬
\t長滿蒲公英的山坡上,少女好像正在尋找著什麼。
巴巴托斯的一番教誨點醒了迷茫的她,但風神最後的話又讓琴感到了隱隱的不安——妹妹,旅行... 琴知道空的妹妹已經動身前往下一個世界旅行了,而將空殘忍拒絕的自己也徹底抹殺了他留在這個世界的唯一理由。
\t“空...千萬要趕上啊,拜托了,快一點,再快一點。” 瘋狂的催動著自己的神之眼,琴焦急的向著誓言岬的頂端衝去。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流星劃過了頭頂的夜空,琴猛然想了空曾經和她說過,當他們兄妹試圖穿越世界的時候天際就會劃過流星。
\t“怎麼會...” 空無一人的山頂,除了隨風搖曳的蒲公英之外什麼也沒有。支撐雙腿的力量逐漸流逝,從風起地一路跑到了誓言岬的少女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時間悲傷,悔恨,不甘,難以置信...各種何樣的情感衝垮了支撐琴的最後一道防线,身體就這樣不受控制的跌坐在了草地上。
\t“琴團長?你怎麼在這兒,我本來還想去找你呢。” 熟悉的聲音從跪坐在草地上的少女身後響起。
\t“空?你怎麼...那剛剛那個是...” 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琴無力的指了指天上。
“噢,那個啊,剛剛熒來過了,她說她現在過的很好,叫我不要擔心她,還給我帶了一些在那個世界的照片。她現在好像是當了個叫什麼...艦長的東西,你看。” 說著空給琴看了看手中的照片,一個帶著大檐帽的紅發少女臉上掛著猶如痴漢一般的笑容,兩只手分別摟住了另外兩名少女,其中一人綁著白色的麻花辮,嫌棄的想要推開自己身上的咸豬手,另外一名長得酷似稻妻雷神的少女雖然默許了旁人對她上下其手的行為但臉上還是難掩一絲無奈的味道。“真是搞不懂她,為什麼要把頭發染成紅色的...不過看起來倒是挺開心的就是了...”
\t“唔啊!” 話剛說到一半,空就感覺一陣香風撲進了自己的懷里,緊接著就失去了平衡跌到了地上。
\t“不要走...” 少女的四肢猶如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到了空的身上,仿佛害怕眼前的人會隨時消失一樣。
\t“琴團長,你怎麼了?” 可能是因為琴的臉此刻正埋在他的胸口,空並沒有聽清她剛剛說了什麼,此刻的他顯得那麼拘謹,手一直懸在琴的背後,不知道該不該落下。
\t“嗚~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琴抬起了頭,大聲的訴說著她的願望,在心底積攢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惹得空心痛不已。
\t渾身顫抖的少女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空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只手揉了揉琴的頭頂,另一只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邊做著保證,“好,好,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兩人就這樣躺在草地上,這一瞬連時間好像都為他們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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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待到琴逐漸停止了啜泣,空嘗試著開口,“琴團長,我... 嘶~” 腰間的小手突然擰了一把他的軟肉,痛的空倒吸了一口涼氣,
“叫我琴。” 少女不滿的撅起了嘴唇,但還是久久不願離開空溫暖的胸膛。
“琴,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也...有話要和你說...” 羞澀的少女目光有些躲閃,但很快又正視起了空,紅透了的臉上透露著堅定的神色,這次她不會再逃避了。
“我...” 兩人同時開口,但隨即又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發話。
“你...” 再次不約而同的開口,隨後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哈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空突然笑了出來。
“呀,你笑什麼啊,真是的。” 琴狠狠的捶了一下空的胸口,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她被這一笑弄得又不知所措了起來。
“對不起,琴。” 空環繞在少女腰間的手臂又加重了幾分力氣,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明明已經被你那樣明確的拒絕了,但我還是好喜歡你,喜歡到一閉上眼睛腦子里都是你的樣子,喜歡到每晚都需要靠酒精麻痹自己才能暫時忘記失去你的痛苦。我明明知道的...在你的心里責任才是第一位,就算這樣我還是說出了那種讓你為難的話,我真的...很抱歉。但...這份想陪伴在你身邊的心意,永遠也不會改變,我也不會為此感到抱歉。 所以,琴,請讓我再任性的問你一次——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角落也好,能為我在你心中留出一個位置嗎?”
“唔~” 還沒來得及觀察琴的表情,空就感覺他的嘴唇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堵住了,緊接著一條滑膩溫潤的東西鑽進了他的口腔。第一次如此主動的琴緊張的閉起了雙眼,長長的睫毛不斷的顫抖,雖然主動將舌頭探入了空的口腔,但沒有任何經驗的少女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柔軟的香舌就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一樣呆在原地。幽蘭的鼻息一陣陣的吹在空的臉上,如果這個時候再不做點什麼可就太不是男人了,想到這空也不再猶豫,伸出了舌頭與琴的小香舌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原本環繞在腰間的右手撫上了少女的後腦,輕輕的捋順著她柔順的發絲,另一只手也沒有閒著,趁機撫上了琴那挺翹的肉臀。敏感部位被襲擊的少女嚇了一跳,差點就收回了自己的香舌,但空哪里會給她這樣的機會,直接用嘴唇吸住了琴的舌根。“嗯~嗯~” 神色迷離的琴放棄了掙扎,發出了動情的呻吟,任憑空貪婪的索取著她香甜的涎水...
良久,唇分。
“哈~哈~色狼...” 雙頰通紅的琴因為長時間的濕吻有些缺氧。“這樣的回答...夠明確了嗎?” 手指在空的胸口畫著圈,灰紫色的眸子好像飽含了一汪春水,琴緊緊的注視著她的愛人,“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才對......”
“噓~” 空用手指按住了少女的嘴唇,阻止了她繼續道歉。撐起身體坐了起來,空換了個姿勢讓琴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伸出手指了指天空,示意著少女抬頭。
“你看。”
微涼的海風迎面吹來,不知何時漫山遍野的蒲公英種子被卷入了空中,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了點點熒光,隨風飄舞著的樣子好像在為這對真摯的戀人獻上它們的祝福。
“吻我...” 琴用小指勾住了空的小指,低聲發出了這樣的請求。
“誒,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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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夜晚 天使的饋贈
\t“早知道就不接那個委托了。” 吧台後面正在擦拭著高腳杯的旅行者有些無奈的說道。自從和琴確立了關系之後空的生活逐漸回歸了正軌,但消極度日的代價還是找上了門來。前幾日空心血來潮接下來的那個護送商隊去稻妻的任務,居然就是天使的饋贈發布的。本來空是想把這當作一次失戀旅行去散散心的,但現在和琴在一起了之後,他哪兒還原意拋下溫香暖玉一般的小嬌妻,到大海上跟一群粗獷的水手漂泊一個月。好在酒保喬伊斯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在空跟他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喬伊斯表示他作為一個退休的西風騎士會親自帶領酒館的商隊前往稻妻,不過代價就是旅行者要在這段時間里代行天使的饋贈的酒保一職。
\t眼看終於快到了酒館打烊的時間,店里的客人一個個起身離開,著急回西風騎士團總部見琴的旅行者恨不得直接將他們全部趕出去。
\t就在這時掛在門口的鈴鐺突然響了起來,“呃...到底是哪個家伙,在這種時候...” 即使心里是千萬個不願意,但空還是強打著精神准備招呼客人。
\t”嗨,小可愛,見到你可真好。” 麗莎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慵懶,讓人懷疑她根本沒有睡醒。
\t“啊,麗莎姐,你怎麼來了?”
\t“哼哼,不是你,是你們哦~鏘鏘~” 說著麗莎側過了身子漏出了身後顯得有些拘謹的琴, “你一定想不到,平常無論我費盡力氣勸了多久,這位大忙人都不肯從她的椅子上起來,可我一說是來小可愛你工作的地方,她想都沒想,立馬就答應了。”
\t“咳咳,麗莎你不要說一些有的沒的,我只不過是不想將我身上緊張的氣氛傳染給你,才答應陪你來這種地方放松一下的。” 少女雙手抱在胸前擺出了一副嚴肅的模樣,可時不時透過眼角偷瞄空的小動作還是暴露了她的真實意圖。
\t“哦,是這樣啊,快請坐,想喝點什麼?” 看透了琴小心思的空顯得十分開心,看來他終究還是走入了少女的心房。
\t“嗯~我要一杯金色伊甸,當然,是大人喝的那種哦~小可愛應該懂的吧。” 麗莎明顯是這里的常客,直接報出了自己想要的飲品。
反觀另一邊明顯是第一次來酒館的琴,正盯著名字五花八名的酒單完全不知道該點什麼,“我...就要一杯黑咖啡吧,麻煩你了榮譽騎士。”
“好的,金色伊甸和黑咖啡,馬上就來。”
\t熟練的調好了一杯酒,空將高腳杯推到了麗莎的面前,“麗莎姐,你點的金色伊甸,我特意多加了一些焦糖進去哦。”
\t“多謝了,小可愛,還是你懂姐姐的心思。唉~某些人真是的,明明自己的男朋友就在跟前,臉上卻寫著滿滿的擔憂。” 麗莎搖了搖頭看向了一旁的琴。勤勞的團長居然趁著空調酒的功夫拿出了一份公文看了起來,甚至沒有聽見麗莎的調笑。
\t麗莎本還想說些什麼,空卻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繼續。
\t“團~長~大~人~, 您是要黑咖啡對嗎?” 空將頭倚在了手肘上,朝著琴的方向緩緩靠近,直到兩人的額頭都快貼到了一起。
\t“嗯,是的,就像平常那樣不用加糖就好?” 毫不自知的琴依舊在專注的批改著公文。
\t空也沒有接話,就這樣笑眯眯的盯著心無旁顧的愛人。
\t久久沒有得到答復的琴終於意識到了不對,抬起頭就對上了空那幽怨的眼神。
\t“那...那個...怎麼了嗎,榮譽騎士。”
\t“不是答應過我下班之後就不會再工作了嗎?” 空強硬的從琴手中抽走了那一份公文,自顧自的讀了起來,“而且,你剛剛又叫我榮譽騎士了吧。”
\t“啊,空,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琴的雙手慌張的胸前擺動,不給她繼續辯解的機會,空直接將自己的上半身湊了過去,又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頰。
\t“誒,在這里嗎,會被別人看到的...” 少女環顧了一下四周,卻發現酒館里的其他酒客早就走光了,就連麗莎都識趣的移開了視线。
\t“哎呀,真是的...啾~” 琴揚起腦袋飛快的在空的臉頰上啄了一下。
\t“啊啦~年輕人之間的愛情真是美好啊,看得姐姐我都羨慕了。”剛剛的調笑琴沒有聽見,不過這次麗莎可就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t“麗莎姐也還很年輕嘛。” 似乎是為了不讓琴難堪,空主動接起了話碴,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飛快的調起了另一杯飲品。
\t“空,那個可以還給我了吧,我真的馬上就可以看完了。” 一邊說著琴站起了身子,嘗試去夠被空放在櫃台里面的公文。可就在她即將要夠到那份文書的時候,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杯調好的雞尾酒也被塞到了她的手里。
\t“我們換換怎麼樣,這個給我,那個給你。” 揚了揚手中的公文,空仔細的開始閱讀了起來。“還有,整天喝咖啡怎麼行,睡眠質量會變差的。來,試試這個,這杯酒可是我特意為琴調的。”
\t“唔~謝謝...” 見空如此強硬琴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抿了一口高腳杯中的雞尾酒。
\t“怎麼樣好喝嗎?我管它叫 情詩~”
\t“情詩...嗎...” 琴羞澀的低下了頭,小口小口的品嘗著著沁人心脾的酒液。“嗯...很好喝。” 朗姆酒,椰汁,水果,甜蜜的味道確實能人感到調這杯酒的人向其中傾注了特別的心意。
\t“喜歡就好。” 空手中的鋼筆劃過公文的紙頁,發出了沙沙的聲音,夜晚的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t“那麼我就先走了,後天再見嘍。” 已經走到街角的麗莎回過頭來對兩人揮了揮手,走之前還不忘對空眨了眨眼。
\t“我們也走吧,送你回去?” 見麗莎已經走遠,空轉過身就准備向琴住所的方向走去,可還沒等他邁開步子,一股小小的力量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口。
\t細若蚊蠅的聲音傳入了空的耳朵,“空,那...那個...我的肩膀最近又有點酸...可以請你幫我揉一揉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關系,琴的臉上泛起了醉人的紅暈,
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迷人。拉住空袖口的玉手又輕微晃了晃,佳人眼中蘊含的春意早就滿溢了出來。
\t“那...去我家吧。” 琴想表達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難得少女如此主動,空也不再做作,拉起琴的手向著自己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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