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
伴隨著妄的一聲低語,刹那間二人同時展開了對熒身體的征伐。
最先動手的是妄,卻見她靈活的左手在熒光滑的腳底上來回游蕩,騰飛而宛若一道令人捉摸不透的鬼影,只是須臾,便在足底的紋路上來回饒了好幾圈,那並不尖銳的指甲卻意外地被剪成了圓圓扁扁的模樣,以至於妄的每一次出手都會在熒的腳底“撈”動一大片區域,現在想來這款指甲的形態應該是本人有意設計好的。
只是,這樣精妙的設計卻苦了熒,熒本來就手腳無法動彈,如今卻又得忍受右腳腳底那始終揮之不去的怪異騷癢,只能說是妄那熟練的手法完全征服了熒,不僅逼得她身體一陣不由自主地痙攣,就連口中也發出了一連串歇斯底里的笑聲——可惜全部悶在了那小小的口球中了。
刹那間,熒的口中只剩下了含糊不清的“嗚嗚”聲,止不住的狂笑令她幾度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想要拼命掙扎卻始終無能為力,不得已只得像發了瘋似的左右甩頭,然而幅度一大又會被項圈上的鎖鏈勾住,結果便是頭被順勢砸向了床板,留下的只有一段不那麼友好的疼痛感。
不過,這對於熒而言卻只是開胃菜罷了。畢竟,在雙人組中最擅長這方面的可不是妄小姐,而是以羽毛為本體的誕先生。
妄的動作和話語儼然正是讓誕開始工作的信號,所以他完全沒有猶豫,緊跟在妄的後面便開始了行動。須臾間,所有扎在熒上半身的羽毛都開始了擺動、晃動、挪動,主攻部位是上身的幾個集中的弱點——側頸、腋窩、腰眼、小腹……當然,也沒有忘了部分暴露在外的側胸,只不過一旦觸摸過多就容易令熒提早絕頂,這樣無疑會削弱撓癢的效果,所以在那兒的羽毛反倒是最少的。
顯然,少不少倒無所謂,重要的是熒接下來的感受——誕可以打包票地說,像熒小姐這樣渾身上下都是弱點的女孩子,絕對是無法抵抗得了這來自提瓦特之外的秘術的。
“唔……唔……唔唔唔唔?!”
就在那一瞬間,本就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的熒,一下子因為這刺激猛地睜大了雙眼,癲狂般的笑聲一下子又卡在了喉嚨之中,結果口水再度嗆住了自己,只得一邊咳嗽、一邊可憐地“嗚嗚”出聲,一邊瘋狂地搖頭,仿佛這麼做能讓自己好受些似的。
可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誕先生的羽毛中附著著特殊的魔力,它能夠通過接觸來控制對方的神經衝動,從而令對方的所有感官集中在皮膚表面的癢感上。在這種力量的加持下,熒只覺得劇烈的瘙癢感突然就從全身上下不斷蔓延上下,幾乎就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仿佛空氣突然漏了電、而自己又觸了電一樣,自己的身體的確就像觸電了那樣拼命顫動著、左右晃動著,但是依舊無法擺脫這一切。
其實,這些瘙癢的部分只要有一處就足以令熒瘋狂到只能大笑了,但事實卻是像這樣的感受是以羽根落點的位置來計算的,所以數量自然可想而知。
重復的刺激會導致對興奮的不敏感,只可惜熒這一次偏偏就遇上了誕這樣的興奮調節大師,所以無論過去過久,熒感覺到的還是最開始的那種完美無瑕的瘙癢——誠然,她的意識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了。
“哥哥……救我……哥哥……”
在這樣的折磨進行了五分鍾後,熒就已經不行了,她最後的意識停在了這句話上,隨後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身體卻依然條件反射地因為瘙癢而顫抖著。
此刻的妄,正在一臉愉悅地雙手騷動著熒的腳底,靈活的手指正像麻雀般在熒身體上來回跳動著,冷不丁突然感覺不到了熒的氣息,她的臉上頓時浮上了一絲不悅。
“看樣子是玩過頭了。”妄翻過身,挺直了身板坐在了床上,“我覺得這應該不是我的原因……是誕先生你太沒分寸了吧。”
“呃……看樣子應該是我把她的體力耗完了,明明充能只進行了一半啊……”
誕有些尷尬地在空中晃了晃身體,隨後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壞笑似的說道:“不過不需要這麼擔心,熒小姐的體質應該還是撐得住的,所以……”
“所以我們再來一次吧。”
刹那間,誕突然把所有羽毛的魔力增幅了一倍,那多出來的刺激竟一下子直接超過了熒所能接受的閾值——所以如同驚嚇一半,熒那本來安分下去的心髒突然閃電般地一顫,緊接著她那閉緊的眼睛又因此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瞳孔在妄看不見的地方不住地收縮、顫抖著,儼然是被熒那恐慌的情緒所影響了。
妄有些驚訝,她自然知道誕用了什麼方法——就像是直接被雷元素擊中了一樣,總之用了遠比剛才還要強烈的刺激,竟一下子就令對手的意識回過了神來。
“果然還活著啊……”這樣說著,妄爬上了熒的上半身,用手捧著那因心跳加快而緋紅的臉,玩味地笑了笑。
“那麼,繼續吧。”
誕自然知道妄是什麼意思,於是便將熒上半身的羽毛全部收走,轉而全部撲向了她下身這兩條修長的腿上——大腿內側、小腿肚、腳心,當然也沒忘了在腳趾縫之中插上幾支羽毛,只要妄開始動手就隨之滑動,爭取給熒帶去最令人無法忘懷的刺激。
熒剛從那噩夢般的場景中蘇醒過來,原本就心有余悸,醒來又發現自己依然身處噩夢之中,頓時絕望得心都涼了。醒來後的她隱隱有一種窒息感,胸口也是一陣地發悶,如今卻因口球牢牢地嵌在口腔里,竟連大口大口喘氣也做不到,只得用力咬緊口中的小球,利用口球上的孔苟且讓自己清醒一些。
然而沒多久,她卻發覺似乎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正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就感到腋窩中似乎被插入了幾根冰涼的手指——
“笑一個吧,熒小姐。”
話音剛落,妄便毫不客氣地在她那柔軟的腋窩中上下揉捏,時不時還用手握成爪狀抓撓幾下,而剛被誕用強刺激喚醒的熒根本抵御不住這樣的瘙癢,幾下便痛苦得眉頭緊鎖、悶悶的笑聲伴隨著咳嗽一陣一陣從口中冒出,於是她本能冷靜下來的思維又被妄無情地一下奪走,腦中霎時又變成了一片空白。
但這還沒完——誕先生頓時緊隨其後,又以大量羽毛攻擊她光滑而柔嫩的足底。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熒就已經感受到了從地獄到天堂、然後又被神無情地一腳踹回地獄的場景了,她那根本收不回的腳上一下子就反饋回了足以令人崩潰的大量刺激,直接再度將她送入了那朦朧的意識中……
然而熟練掌握了力度的誕,這一次下定決心不會再讓熒昏迷過去了。於是每當熒意識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誕就會停下手里的動作,等著熒再度恢復意識後再贈送以最刻骨銘心的撓癢經歷。
如此往返幾個來回,熒被折磨得眼神呆滯,口水橫流在了床單上,面部肌肉也抽筋似的不斷抖動,身體更是早已沒有了掙扎的力氣,只能任憑對方毫不留情地折磨自己了。她只能笑著、卻憋著,她不能放聲大笑,連大笑的權利都被妄所剝奪,身體沒被摧殘一次就只能無意識地顫動——她幾乎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卻依然感受得到這徹骨的癢感。
最終,在將熒的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之後,妄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將熒小姐的口塞摘了下來,輕輕用手指替她抹去嘴角的唾液。
“求求你……求求你……求……”
熒的意識似乎已經開始崩壞了,此刻被解開了言語的束縛之後,她卻意外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得哭泣著、感受著眼淚將枕頭染濕的悲涼,唯一說出口的話就是求饒、求饒,完全沒有任何尊嚴的苦苦哀求。
妄愣了一下,突然間血氣上涌,腦海中莫名不受控制地出現了糟糕的想法。
“好可愛。”
“好可憐。”
“好想要……”
“好想要熒,好想要她的一切。”
“好想,好想吃掉她……”
自己,這是迷上她了?
此刻,望著這樣楚楚可憐的熒小姐,也不知怎麼的,妄的頭腦中突然跳出了一個極其危險的想法——
要是現在給她戴上了奴隸的項圈之後,熒小姐的身心應該就會屬於自己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很多調教的想法就能付諸實踐了,但是……
當然,經過了短暫的思考後,她並沒有將這個想法付諸實踐,只是溫柔地替熒解開了所有的束縛。
“催熟的果實是不好吃的,正如我親愛的熒小姐一樣,即便調教能夠獲得身體,也需要長久的溫情才能醞釀出真愛。”
這樣想著,她心中還是多少有些遺憾,好在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所以就算內心再怎麼渴求不滿,她也忍下來了。
“忘記這一切吧,熒。”
言罷,她輕輕念了一句之前就牢記於心、不知道念了多少次的咒語。
夜幕退去了。
……
熒已經忘了她到底是如何熬過那個晚上的。
她只記得,醒來後的自己渾身酸痛,明明睡了很久卻依舊滿眼都是血絲,而且總是有一股濃濃的疲憊感縈繞心頭,令她根本就不想起床。
最後還是派蒙叫的自己。
“總感覺……很微妙。”已然穿好了衣服,熒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眼睛大大地睜著,縮小了的瞳孔不住地顫抖著。
據說,派蒙當時見自己一睡不醒,試了很多方法都沒能叫醒自己。最後,在她就要放棄了叫醒熒的想法時,只是來到了熒的床尾,用指甲滑動了一下她露在被子外的腳心。
熒就一下子如彈射般從床上坐起來了,臉上還掛著驚悚的神情,仿佛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似的。
當時的派蒙還覺得很新奇,畢竟她還不知道熒居然也這麼怕癢。
只有熒自己才清楚,她為什麼會帶著這樣的表情,為什麼只是被派蒙撓了一下就會驚醒。
“夢境、現實,還是……”
熒有些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