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歆稍稍睜開眼,總算看到了一絲光亮,環顧四周,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房間里也沒什麼家具,一個大木床靠著里面的牆,羅歆就躺在床上,不,應該說是被放在床上。對面有一個窗戶,窗戶並沒有玻璃,只是簡單地糊著個透明的塑料布,可能是長時間沒人管,塑料布都被野貓抓破了幾個大洞。窗子邊立著一張竹床,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樣子是很久沒用過了。房門在屋子的角落里,現在正緊閉著,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上鎖了。
當然,羅歆依舊是被緊緊地束縛著,根本動彈不得,由於嘴巴被塞著,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這時的羅歆感到深深的後悔,要是自己不和媽媽賭氣,要是自己早點回去,要是自己沒有忘記帶身份證,要是自己沒有住進那家旅館,應該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為什麼我這麼倒霉呢?後悔過後,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恐懼,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被綁在這里,自己接下來又會怎麼樣呢?這些未知的事情都讓羅歆感到害怕,她只能一個人默默地顫抖。
。。。
吃過午飯的王文革心情不錯,這時他正哼著小曲兒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想著給自己的新“貨”找個好買家。雖說販賣人口是被法律嚴令禁止的犯罪行為,但在王家村這種偏僻的山村,村民往往很難娶到媳婦兒,很多人都還是打著光棍,誰家不想買個媳婦兒來傳宗接代呢。再者說,在這些偏遠的村里,懂得法律的人又有多少呢,除了幾個出去跑生意的,村民們大多不懂得法律,所以也使得村民們願意花錢去買這“帶”來的媳婦兒。而且,這外來的媳婦兒質量可比附近的村姑好看多了,唯一不足的就是這些買來的姑娘一般都干不了什麼農活,只能當個花瓶養著。盡管如此,等著買“花瓶”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王大牛就是等著買“花瓶”的村民中的一個。大牛爹上午在田里看到王躍進兄弟的面包車進了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帶了新姑娘回來了。中午吃飯時,大牛爹就和一家子說了這事,一家人覺得得趕快去聯系兩兄弟,遲了這大牛娶媳婦兒可又得等不知多長時間了。這不,大牛就在路上碰到了正要去找買家的王文革。
王文革知道這大牛今年已經37了,但還是娶不上一個媳婦兒,倒不是因為他家里有多窮,而是這大牛實在長得嚇人。雖然王大牛名字叫“大牛”,但他長得可是一點也不牛,身上還有著兩大毛病,駝背和齙牙,雖然干農活是沒什麼關系,但附近村子的姑娘根本就沒人敢嫁給這大牛,加之之前運氣不好,每次王躍進兄弟帶回來的“貨”都被別人先一步買走了,這大牛只能繼續打著光棍了。
“嘿,這不是大牛嗎?”王文革先和大牛打上招呼了,“怎麼,這是去下地干活還是去哪兒打牌呀?”
“哪兒的話,俺可是專程來找你們的。”大牛左右看了看,“這兒說話不方便,上你家去談吧。”
王文革大概猜到了這家伙的來意,估摸著是今天回村的時候被大牛家的人看到了,沒想這家伙鬼精鬼精的,大中午就跑來找自己了。
“成,那就上俺家去談吧。”邊說著,王文革一邊把大牛往自己家領去。
王文革家是一棟三層的小樓,一層用作廚房和客廳,二層是大哥王躍進的,三層則歸了王文革。此時,王躍進正在二樓午睡,畢竟也是快要奔40的人了,又通宵熬了一夜,不可能還想王文革小伙子般的精神。
王文革領著大牛進了家門,請他到客廳坐下,泡了兩杯茶,就和大牛聊了起來。大牛表明來意,說自己一直打著光棍,就是想找個媳婦兒傳宗接代,今天老爹看到兄弟倆的車回村了,就讓他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
王文革咂了口茶,“大牛兄弟來的可真巧,今天俺們確實帶回來個姑娘,穿的還是那種不知道是東洋還是西方的那種衣裳,還挺好看的一個妞,要是兄弟你能看上的話,那就賣給你了。”
“都成都成,俺大牛打了幾十年光棍了,能娶到個媳婦兒那就是上輩子燒高香了,哪還輪得到俺挑三揀四的呀。”大牛趕忙答應道,“不過,你們也要讓俺先驗驗貨,俺總不能買個別人用過的姑娘再養個別人的種吧。”
“哈哈哈,老哥這是信不過咱嗎?咱們兄弟干這檔子買賣這麼多次了,有哪次賣的不是新鮮貨。不過,這驗貨嘛,總是做買賣的規矩,那你先等會兒,我去我哥那拿一下老屋的鑰匙。”說著王文革就上樓去了。
拿完鑰匙,王文革就領著大牛往老屋去了。王文革家的老屋在靠近後山的位置,是村子最靠里的一間舊房子,長年沒人居住。不消一刻鍾,二人就來到了老屋。透過窗子的破洞,二人看一個女孩正被緊緊捆住,放在床上,一個人在那里抽泣。為了讓大牛驗貨,王文革打開了房門。床上的女孩聽到開門的聲音,看見兩個陌生人走進了屋子,一雙還有著淚痕的大眼睛恐懼地盯著這兩個陌生人,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嘛,從上线的老板那里聽說這個姑娘好像是叫羅歆什麼的來著,看這樣子估計也還是個學生。”王文革給大牛做著介紹,“快驗驗吧,要是滿意的話咱就回去和大哥定個價錢。”
王文革話音剛落,大牛就把床上的羅歆翻了個個兒,讓她的屁股對著自己。羅歆雖然想要掙扎,但無奈被綁得太緊了,加上沒有吃飯,實在沒有掙脫分毫。接著,大牛小心地松開了並著羅歆腿和腰的皮帶,讓羅歆能夠把雙腿伸展開來。盡管能夠伸展一下雙腿了,但由於長時間被拘束著,羅歆的雙腿早已麻木,加之雙腿依然緊緊被繩子捆在一起,此時的羅歆依舊是只能任人擺布。這時,大牛把水手服的裙子往上一掀,就露出了羅歆的粉紅色小胖次,作為最後的防线守衛她那少女的私密地帶。
與此同時,羅歆感受到對方的動作,大驚失色,小臉已經羞的緋紅,努力著想要大聲呼救,但無奈小嘴被堵的嚴嚴實實,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而大牛也不管那麼多,一把把這最後的粉紅色內褲褪到了大腿處,羅歆的私密地帶就這樣在兩個陌生男人面前一覽無遺。
“嗚~~~~~”羅歆發出一聲低沉的悲鳴,然而這並不能阻止男人們接下來行動。大牛一只手摸著羅歆的屁股,另一只手則試著把手指伸進羅歆的小穴。
“嗚~~~~~”又是一聲悲鳴,羅歆的臉上眼淚不停地在往下落。
“不錯不錯,這手感很緊啊,”大牛很是滿意,“這顏色也很棒,感覺嫩的都想要舔兩口了。嗯,這貨我要了。”
聽到這話,羅歆差點當場暈厥過去。眼前這個丑陋的大叔就這樣要買走自己,那還不如死了去,救救我吧,不管是誰都好,求你了。。。
“那咱就回去和大哥商量一下,把價錢談好了,今晚咱就交貨,也怕老哥你夜長夢多哈。”兩人就這樣准備回去了。
“嗚~~~~”羅歆一邊努力地呼喊,一邊努力地掙扎著,吸引到了兩人的注意。
“怎麼了,小寶貝,就這麼想跟俺家了嗎?”大牛訕笑地對羅歆說道。
“嗚嗯~~~”羅歆晃動著腦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還是王文革經驗豐富,“小姑娘一天沒方便,憋不住了吧?”
羅歆重重地點了點頭。
“大牛,要不要給未來媳婦兒把個尿啊,哈哈。”王文革壞笑著看向大牛。
不是吧,我不是要這樣啊,我只是想上個廁所,不會逃跑的。可惜,羅歆無法表達出她的意見,只能拼命的搖頭表示抗議,只是這完全是徒勞的罷了。
大牛幫羅歆解開了綁住雙腿的繩子,然後褪下了她的內褲,從後面把羅歆抱了起來。“就在這里好了,寶貝,來,噓~~~”大牛把羅歆抱到了干草堆上,分開了羅歆的雙腿。
盡管羅歆感到十分羞恥,但無奈已經一天沒上過廁所了,不是說想憋就能憋住的,加之現在這個姿勢和大牛的引逗。終於,就像開閘的洪水一樣,一股黃色的液體從羅歆下面噴涌而出,弄濕了一片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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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羅歆的家中,李梅香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女兒已經失聯兩天了,自從昨天早上出門到現在已經完全聯系不上了。發微信沒有回復,女兒的朋友圈和微博也沒有更新,打手機也是說是關機。雖然李梅香努力安慰自己女兒可能只是把手機丟了,但身為一個母親,怎麼可能會不擔心著急呢。由於一直沒有女兒的消息,李梅香最終撥通了110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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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隊,果然和您的推測一樣呢,看來之前的一系列失蹤案都不是單純的意外呢,咱們是不是可以從這次的案子入手把這些人販子一網打盡呢。”G市刑警隊的新人女警關溢盈向隊長趙晶匯報道。
“還不行,雖然和之前的推測一樣,但我們還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趙晶無奈地搖頭,“不過,這也算是一條线索呢,這次我們一定要抓住這條线,把之前失蹤的女孩全都救出來。”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但關溢盈看到趙晶的拳頭在緊緊地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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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黑暗又逐漸覆蓋了世界,在這個喧囂和寧靜交織的世界里,演繹著最真實的眾生百態。王躍進兄弟在喝酒慶祝今天大賺了一筆;大牛帶著買來的新媳婦兒回到家中享受“性”福生活;羅歆在陌生的房子里害怕地打量著一群陌生的“家人”;趙晶在警局加班整理著案件相關的資料。。。每個人的人生走在各自的軌跡上,誰也不知道它們在下一個時刻是否會相交、碰撞,直到某一天命運的車輪擦出絢爛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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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G市公安局的會議室里,負責一系列女性失蹤案件調查的刑警隊長趙晶和組內成員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參加會議的除了趙晶和關溢盈,還有調查員周思瑤和周思璐兩姐妹,以及一個警局里的“老油條”於剛。
周思瑤和周思璐都是三年前從警校畢業的,雖然同期的很多女生都選擇去行政部門工作,但兩姐妹覺得那樣太無聊了,自己肯定會失去對工作的熱情,於是二人就毅然決然地來到了刑警隊。跟著趙晶隊長,兩人之前也破獲過一些案件,也算是有一定經驗的調查員了。
而“老油條”於剛,則是一名快要退休的光榮的人名警察了。雖然很想這樣介紹,但於剛著實和這個稱號無緣。作為一個“醬油”警察,於剛秉承的原則是:絕不惹禍,絕不犯錯,絕不沒事找事,大事化小 ,小事化無。就這樣,盡管於剛已經是快要退休的年紀了,卻還是一個普通的警員,被各個部門踢來踢去。可能曾經某個時間段里他的內心曾燃氣過奮斗的火苗,但隨著妻子在一次意外中去世,這點小小的火苗也立刻熄滅了。最後他被踢到趙晶隊長手下參與女性失蹤案的調查。
秉承一貫的作風,於剛還是堅持認為這次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失蹤案件罷了,畢竟那幫家伙就是認為這只是單純的失蹤案才會把自己踢到這個調查組的。於剛打了個呵欠,似乎今天又是“摸魚”的一天。
“於警官,你不認為這也太巧了嗎?”雖然對方是資歷豐富的老警官,不,可能也只是年紀比較大,趙晶絲毫不客氣地的說道,“最近7個月里,每個月的第一個周末都會發生女性失蹤的事件,而且恰好她們都是去郊區之後失去聯系的,你難道就不認為是她們遭遇了什麼嗎?“
“遭遇了什麼?意外嗎?”於剛依舊沒什麼動力,“似乎也沒有收到相關的事故報告,反正按規定登記到失蹤人口網絡就好了嘛,何必給自己添麻煩呢。“
“你怎麼這樣?”關溢盈想要發作,但被趙晶攔了下來。
“這樣吧,我認為這次事件不是單獨的個案,應該和之前的事件並案調查。但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確實如於警官所說,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持。”趙晶嘆了口氣,“不過呢,我認為我們還是應該主動出擊,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线索呢。我是這樣打算的,既然於警官年紀大了,就在警局負責我們的聯絡工作。剩下的人,我和關溢盈一組,去郊區調查失蹤人員的行蹤。周思瑤和周思璐一組,負責去失蹤人家屬那邊了解更多的細節。大家有什麼異議嗎?“
於剛看到自己只需要在警局負責聯絡,就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剩下三人都認為這一系例案件絕不是一般的失蹤案,也都同意了隊長的安排。於是,會議結束之後,調查就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