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都是今年第幾個勇者了。”守門的雙生惡魔其中的一只慵懶的靠在插進地里的長槍上:“老兄,咱勸你一句,進去了你也是白給,放棄吧。對吧老哥?哪次不是進去後就被丟......”
惡魔的話沒說完,原因之一是他回過頭的時候只看到了那身盔甲和已經化作馬上就要泯滅的火焰的自己的兄長。原因之二是還沒來得及對此作出反應,這只可憐的話嘮惡魔就被一把抓住了脖子整個嵌進了鑲滿釘子的城堡大門上。
“呃.....嘎.....你,不,不可......”即使想要掙扎,卻根本無法敗退對方的鉗制。比起自己,這甚至不顧被自己體內溢出的地獄之火灼傷的家伙才更配的上“惡魔”的名號。
“魔王在哪。”
每一個字都隨著大門上碎屑簌簌掉落的輕響,異常清晰的傳入腦海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恐怖。沒錯,令惡魔都會戰栗的恐怖......
“魔王.....”還不等話說完,溢出的慘綠色火焰瞬間點燃了自己的腦袋。被對方丟在地上的時候,眼前那准備進門的身影隨著視线晃動著,一身裝備上斑駁的血跡有黑有紅,仿佛一片微縮的地獄之景。
“還是自己找吧......”甩了甩被燙的焦黑的爪子,獸人卻並不覺得痛一般。正准備打開城堡大門,一個聲音卻從背後傳了過來:“不好意思,找我有事嗎?”
三分害怕,四分戒備,兩分的禮貌還有一分不太能遮掩的好奇。
而所謂的回答卻只有破空響起的揮劍聲。
魔王被黑氣包裹全身,除了那雙猩紅的雙眸,仿佛根本就是一抹幽影:“看來不是友善的拜訪者呢。還好出來的及時,家要是被拆了的話,今年能用的零花錢就又要縮減了。”語氣輕松的仿佛對面不是浴血而來的勇者,而是一頭莽撞的魔熊。
“......”絲毫不為魔王的挑釁所干擾,勇者的身影越來越快,雖然每次都只能堪堪夠到對方,卻並沒有停頓的意思。每一道劍光閃過,地面便如同被巨爪撕裂,一連串的劍痕下,甚至隱約可以看到地底深處流淌著岩漿的紅光。
“啊,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在城堡前弄花園的原因了。”
就在劍光化為巨大的白芒,崩岩裂地的揮砍過來,命中黑影的瞬間。一陣冰棱碎裂的脆響突兀的出現,仿佛初春的凍河中第一道因溫暖而解封的碎冰。下一刻,劍光消散,暗淡的黑影風中燭火般的搖晃了幾下,最後還是穩定了下來:“居然真的想殺我......這麼認真的勇者,有好幾千年.....呃,上周剛過完1千歲生日呢。總之,先帶回去吧。丟在這會給大家帶來困擾的。”黑影朝著城堡的方向移動了過去,身後被魔法所托起的,是由粗壯的寒冰鎖鏈構成的球。
魔王城堡·地牢深處
“嘛.....好歹吃點東西。”羊頭龍翼蠍尾的魔王此時坐在桌前,看著還算豐盛的菜肴嘆了口氣:“餓死你的話魔王履歷上會有記錄。”
“......”原本英俊的雄獅此時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仿佛已經是一具屍體一般——除了雙目中依舊燃燒著對於面前魔王的熊熊怒火。
“雖然我用魔法凍斷了你的雙臂,不過也是你要准備拆了我的家才不得已的自衛行為。除此之外,我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這位勇者先生。”魔王說著湊到雙腿上拴著施加了力量削弱魔法腳銬的獅子身邊:“你真的不吃一口?”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早晚要殺了你......”
“按我下屬的報告,你一路殺死了那麼多魔物,從山底到山頂幾乎只用了1天。力氣早就透支了,所以我真的蠻好奇,我到底是殺了你全家,還是讓你妻子懷了我的崽。多大的仇恨才能讓你至此......順帶一提,我近百年都沒怎麼到處去溜達。”
那帶毒的蠍尾在獅獸人因為憤怒而不斷起伏的胸口輕輕的劃來劃去,魔王索性坐在了這位“殘疾”勇者的身邊:“告訴我唄,萬一真是我的過失,還能補償一下。”
“他在哪?”
“啊?他?你說的是男他女她還是小動物......不開玩笑了。我這都是魔物,你要找誰啊。史萊姆之類的我可不會幫你問,它們數量著實有點多。”
“我的旅伴!那只羊獸人在哪!我親眼看著你把他抓走的!你把他怎麼樣了!”
“羊獸人,我抓的?我怎麼不......”魔王下意識否認的話到了嘴邊,腦海中忽然一道激光閃過(宛若某個戴眼鏡的小學生動畫版里的那樣。)
嘛......事情的起因嘛,要從2年前說起。身為魔王處理瑣事已經到了厭煩的程度——還不如以前沒晉升魔王的時候,當個小兵每天無腦的去和勇者或者其他魔物打打架來的開心。又得知自己的軍師想要搞事,索性自己假意被害,實則偷偷溜出去“度個小假”。化身成黑魔法師的自己隱去了翅膀和尾巴,化身乖巧小山羊。就這麼到處溜達著溜達著,結果就因為垂涎了一下這頭獅子的身子,成了旅伴。
朝夕相處的日子越來越長,正想著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用魅惑魔法和他上床,吃干抹淨之後再找個借口跑路。誰知道等來的確實這頭正義感爆棚的大獅子深情表白外加干柴烈火。
沒羞沒臊的日子沒過多久,手底下就拍了小惡魔傳信——軍師雖然“成功”當上了魔王,卻動輒就被過來的勇者暴打。眼看再不回去自己的地盤都要被當做勇者打卡必去聖地了,只好先提出去離城堡比較遠的地方,然後又演了場“我搶我自己”的爛戲。雖然看著那只大獅子在地上怒吼的樣子心里不是滋味,不過想著好歹離著那麼遠,他就算一心一意找自己過來的路上也說不定就放棄了。或者再遇到個合適的就結婚也沒准......
誰想到這家伙花了兩年多時間硬生生穿越了大半個大陸版圖來找自己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現在這情況,呃,雖然自己完全忘了當初那回事......直接抹除記憶?感覺也太渣了。打暈了把他治好然後送回老家?嘖,萬一再跑回來怎麼辦?就這麼直接跟他說自己就是那只他心心念念的小羊?感覺也不行......
“你說話啊!你TMD說話啊!他到底在哪!你把他怎麼樣了?!你要是有對他怎麼樣,我就和你同歸於盡給他陪葬!”
嘖,這麼暴躁可怎麼是好......雖然也有點小感動。不過處理不好感覺會更麻煩,軍師還因為謀反被丟去勇者公會做RBQ了,連個出主意的都沒有。自己這個魔王也太失敗了......算了,干脆讓他知難而退就好了。
“嘛,也別那麼激動。多虧你的提醒,我想起來了。”魔王說著輕輕俯下身,幾乎是趴在了獅獸人身上:“那只小羊羔蠻可愛的,我就請他.....來我這做客罷了。你要是想見他也不是不可以......”
“你......”雖然想要把身上的魔王甩下去,可獅獸人實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你想怎樣?!”
“放心,我沒把他丟去喂給我那些部下當飼料。不過我供他好吃好喝的在我這住著,你就這麼說要把他帶走可不行。何況憑你現在的狀態,估計也帶不走他。只要你滿足了我的欲望,我就先考慮讓你們見一面,如何?”
“呸,白日做夢。我怎麼可能向魔王屈服。”
捧住獅獸人的臉,魔王冷冷一笑:“喔,也別這麼說嘛。仔細想想,你為了他付出的艱辛,這麼點“犧牲”還是劃算的。”不過下一秒雙爪一松,躲過了勇者想要咬過來的嘴:“你要是真的不願意也可以,那我會治好你的胳膊,然後放了你。不過以後,你也別想見他就是了。你自己考慮吧,不過也別太久。要是餓了就讓獄卒給你拿吃的,沒我的命令他們不會怎麼樣的。”
說著也不等勇者回答,就直接一個傳送魔法離開了牢房。不行了,自己雖然很向往成為一個演員,但不是這種契機啊!算了,趕快去工作一會冷靜一下吧.......
“啊......都一天了。他也該想明白了吧?”
回到地牢,魔王重新換上了一副“魔王”的表情:“怎麼樣,勇者先生。考慮好了吧。我現在就用魔法給你治好......”
“我做。”
“不要再來這種危險的地方了知道嗎?”正搓著魔法,魔王一愣:“啥?”
“我說......”勇者倒是一臉忍辱負重的表情,最後還是緊閉雙眼,從牙縫里擠出了回答:“只要能讓我再見到他,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這這這這這......劇本不對啊!這麼高傲的家伙就算不直接走掉也該是留下一句:“我一定會回來救他”之類的狠話然後去鍛煉自己麼!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在线急,挺等的......
“愣著做什麼,我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先看看他。”獅獸人說著,語氣里居然帶上了幾絲央求:“現在這樣,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可言。怎麼,還是說你要加價?”
“他,對你那麼重要?”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這樣一句廢話:“值得你放棄尊嚴和身體?”
不過勇者顯然不想回答,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還能怎麼辦,事已至此,也只能再次感嘆“自己挖的坑,跳進去把土摟上埋了自己也是罪有應得”了。用魔法造出一面鏡子,呈現到獅獸人面前。里面是剛剛准備出來的畫面——小黑羊穿著得體,坐在桌子前翻著一本書。
雖然自己知道是假的,不過顯然獅獸人看的出了神。雖然激動地幾次想要張口呼喚,不過最後還是合上了顫抖不已的嘴唇,安靜的注視著畫面。直到自己揮爪將鏡像消散掉:“看到了吧,他在我這生活的也蠻好的。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不然......就真的沒法回頭了。”
“不帶走他,我決不罷休。”
看著這張雖然經歷了疲憊和囚禁卻依舊英俊的面龐,魔王忽然有點嫉妒當初化形的自己——只不過是隱去了身為魔王的氣場和外貌,就可以被一心一意的托付如此執著的感情。自己現在這樣不也蠻霸氣的麼,怎麼就天天誰見誰打呢。算了,反正都是自己,橫豎不吃虧。那就
......
不知道為啥,看著一臉嚴肅毫無情欲的對方,魔王覺得自己心跳反而加快了不少。嘖,又不是初嘗禁果的羞澀小惡魔,一夜情還是戀愛也都談過。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呃,不對,追了“自己”兩年英雄救美的還真就沒見過。這家伙當初一起冒險的時候也沒覺得他這麼一根筋啊,不過昨天一邊工作一邊走神,倒是想起了不少之前的種種。
“你怎麼又走神,要做就快做!”
呵,現在倒是又恢復了神氣的勇者模式了。
扳住對方下巴,輕輕的捋了一把髒兮兮的打結的鬃毛:“做,當然要做。不過你覺得本魔王會沒品到在這種環境下就跟你隨便來幾發?當然是要換個地方順便把你弄干淨了再說。最後,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路,已經徹底沒法回頭了。和我做過之後,你的身心萬一都成了我的所有物,到時候後悔也沒用了喔。”
說完,一個瞬移魔法。無法維持平衡的獅獸人下一刻便重重的摔在了光滑的地面上:“唔!”
“能來到我的浴室,你大概是第一個呢。”說著用魔法將勇者DIO在半空......吊在半空,本來就已經破破爛爛的衣服幾乎沒費力氣的就被撕成了碎布丟在了地上:“別一臉不情願的表情,你這麼髒,我還不想碰。”准備撕內褲的時候,明顯感覺獅獸人小幅度的掙扎了一下,魔王撇了撇嘴。
“那你可以治好我讓我自己來。”
“你當我傻的?治好你趁我放松一擊必殺,然後帶著你的寶貝小黑羊雙宿雙飛?”嗯,反正都已經是壞蛋了,那就把這個形象做徹底吧:“嘖嘖,不錯嘛。你要是用這把“大劍”作為武器,說不定殺傷力會更強喔。”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應該說好久沒見。看著雖然沒有boki,但依舊分量感、存在感都十足的“老朋友”魔王還是忍不住伸出爪子摸了摸,順帶調侃了一句。
“廢,廢話少說!”要不是有削弱力量的腳銬,估計勇者就要飛起一腳踹斷自己的鼻梁骨了。不過真難得啊,居然能看到這家伙害羞的一面:“哎呦,你害羞啦,讓我康康......嘖,雖然不想說,不過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面對已經開始有生理反應的勇者,魔王連忙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順便燒掉了地上的那些破布,白了一眼被放回地面的獅獸人:“你那是什麼表情,還想洗干淨之後在穿上?老實點,不然小心我違約。”
拿過浴室的木盆,盛上溫泉水。蹲在勇者身邊,用爪子一點點的給對方清洗起來。不過不知道是自己提的“違約”刺激到了對方,還是怎麼的。這只雄獅現在倒是沒在掙扎,除了稍稍夾起雙腿以遮擋隱私部位,並且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之外。
“怎麼了,啞巴了。還是現在就覺得比起你的小黑羊,本魔王更好?”
被看到發毛,只能找找話題打破尷尬的氣氛了。
“為什麼不用魔法洗,剛剛脫衣服也是。你明明......可以用的吧?”
臥槽!!!光顧著平緩心態,結果下意識的就做出了和魔王身份不相符的舉動!牙白牙白,貌似以前和這家伙洗鴛鴦浴的時候也是這樣......
“嘛,這就當是,魔王的一點小情趣吧。怎麼,你又有力氣了?”說著,魔王的雙爪揉上了勇者的胸:“而且用魔法可沒法擁有這麼直接的觸感,別說,之前丟出去的那些勇者,胸肌好像還都沒這麼大。”
連忙用“色情”的口氣和舉動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雖然算是急中生智,但好歹是讓勇者沒有繼續思考下去的機會:“你......”
“別激動,好戲都還沒開場了。還是說明明實力很強的你,連這點開胃小菜都承受不住?是誰一口答應了條件,說會讓我盡興的?”
交往的時候都是被壓在身下,雖然也很爽,但這麼惡趣味的玩弄曾經親密現在卻被蒙在鼓里的愛侶,也著實激發了魔王身上的“惡欲”:“我說過了,就算想放棄,也已經晚了。”說著雙爪捏住了毛發間的兩枚凸起,隨著扭動和旋轉,獅獸人身體也隨之顫抖,即使沒有叫出來,也已經可以看出已經是在苦苦忍耐了。
既然已經成功轉移了注意力,還是先把他身上的汙垢洗掉為主。雖然有趣是有趣的,不過還是洗干淨之後的狀態才更適合接下來的“游戲”。
於是頭頂、耳朵、臉頰、脖子、胸口、殘缺的胳膊、腹部、大腿、尾巴。接下來......
“呐,勇者大人,是您自己敞開雙腿呢。還是我來幫你?”已經完全放飛自我的魔王趁著剛剛的清洗流程,已經和獅獸人呈現出半摟半抱的姿勢了,現在對方因為不斷地被觸碰著身體而有些許的微喘。被咬住輕輕舔舐的耳朵更是每一下都惹來一陣顫抖:“當然,這次我會如你所願用魔法的。所以別以為可以躲開......嗯,這就對了。只要你別再亂動,我們馬上就能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了。”
輕柔的用爪子洗干淨胯間的恥毛,魔王故意沒有去洗那根已經難以遮掩的凶器。反而是先給兩顆圓潤的毛球仔細的揉搓了一遍。眼看勇者已經咬緊嘴唇才能避免叫出聲,魔王只好加快了清洗的速度,只不過爪子繞過蛋蛋去洗屁股上的毛發的時候,勇者明顯的一掙。
“放輕松,我還沒打算現在就侵入你的後面。不過至少也要洗干淨,你坐在地上髒水全部都在這里了知道嗎?”
“該死的,少,少那麼多廢話。”雖然如是說道,但繃直的尾巴還是暴露了勇者的緊張。
就差最後一步,魔王反而停了下來。用淨水再次衝洗過了勇者的全身,便扶著對方站了起來:“好了,該泡澡了。雖然我扶著你,也盡量保持平衡啊。除非你想我把你丟進池子里。”
“知道了。”說著小心的踩著有些濕滑地面,兩只慢慢的來到了溫泉池前.....這也能算“池”而不是“湖”的話。
略略有些高的水溫讓勇者小心的試了一下,魔王倒也沒催他,耐心的等著他從腳到小腿,再一點點的沒入水中。最後坐在池子的台階上,發出了一聲舒緩的嘆息。
“怎麼樣,本魔王的溫泉池可是世間少有的享受。”把勇者擠在角落以防止他失去平衡滑下去淹死,魔王還是忍不住賣弄了一下——畢竟是自己最得意的室內裝潢之一。
“他......也很愛泡澡。”勇者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讓魔王差點就從池子里跳出來。不過連忙假裝淡定道:“嗯嗯,是啊。知道以後我還特意給他的房間外也弄了個小浴池呢。”
“所以你為什麼要抓走他!”勇者猛地回頭,就勢便准備咬向自己的喉嚨。不過就在即將咬到的時候失去平衡,還是掉進了池子里。
“還能為啥,工作太多應付不過來嘛......”看著翻涌的水花和氣泡,魔王小小聲的嗶嗶了一句。
“咳......咳咳......”被從泡澡水里撈出來,嗆到的獅獸人有些狼狽的倚著浴池的邊緣,魔王在身後給他拍著後背:“你就不能老實一點?”
當然,回答自己的只有飽含殺意的凌冽目光——幸好眼神沒法造成實質性傷害,不然恐怕自己現在身上要多出好幾個窟窿來了。嘛,既然事已至此,不徹底的挫一挫這位勇者的銳氣,怕是接下來一個疏忽這家伙就要衝著自己的脖子啃過來。
是拔掉他的牙呢,還是直接帶個口球......嗯,還是算了吧,也別做的太過分。
“你!”雖然依舊泡在池子里,不過因為沒有把勇者扳過來,他現在還是大半個身子趴在浴池邊緣的姿勢。魔王順勢抓著那條尾巴根部向上拎起,收回了爪子上的指甲就朝著那兩瓣圓潤的臀部中間摸了過去。
“不把里面和外面都洗干淨,你想弄髒我的床我還不樂意呢。別夾得這麼緊,你這屁股也鍛煉過是怎麼的。爪子都被卡住了!”說著松開攥著尾巴的爪子,照著半出水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力度適中,卻足夠引起清脆的聲響和不至於被忽略的疼痛了。
“我上山前喝了咒水,肚子里.....沒東西。”依舊沒有放松夾住魔王爪子的屁股,勇者臉頰緋紅的小聲回應了那一巴掌。
雖然聲音跟剛才比起來可以算是細不可聞,不過聞言還是讓魔王眼皮一跳——這家伙真是可以:“咒水?就是可以瞬間提升身體素質的那眼永夜泉里的?你不怕內髒都被燒光麼?不過也難怪你能一天之內就從山底打到我宮殿門口,還能撐這麼多天不吃不喝.....不對,是沒法吃喝。那水停留在你肚子里,吃任何食物都會引起劇痛......”說著猛地一扯勇者的鬃毛,迫使他抬起了頭:“你倒是真拼啊,要是讓那些流浪的吟詩者知道了,你以後可就成了“為了戰勝魔王而自我犧牲”的大英雄了呢。”
雖然這股無名火不知為何而起,但魔王此刻感覺好像自己才是喝了咒水被焚燒著內髒的那個家伙。爪中凝聚起魔力,一顆比雞蛋略小的水球自溫泉中升起,隨著波光一閃,那顆散發著微光的水球就這麼筆直的飛進了獅獸人的屁股里。
“啊!這是什麼,你在干什麼!”雖然想要掙扎,身體卻被魔王牢牢地按在池邊難以動彈。水球本來就光滑圓潤,再加上被魔力推送,基本上沒怎麼費力就擠進了體內。比體溫略高,有些燙的液體順著腸道逆流而上的感覺清晰的從肚子里傳來,第一次讓勇者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我勸你還是別掙扎了,不然我可不介意使用更粗暴的處理方式。”
“我說過了我肚子里沒有髒東西,你敢再這麼羞辱我,我發誓......”狠話還沒說完,一道禁錮光環就牢牢地封在了嘴上,讓獅獸人只能發出“嗚嗚”、“嗯嗯”的聲音。
“你還真是不聽話......”說著魔王一口咬住了勇者頸側,血珠滴答落入水中,卻並沒有被稀釋掉,一顆顆如紅寶石般在水中沉浮著。而那些水球也依舊不顧獅獸人的掙扎,一顆接一顆的從後庭被魔法塞入。
看著勇者因為被灌腸而流出的生理性淚水,魔王感覺更煩躁了。伸爪一揮,原本的水球紛紛融合在了一起,直接化作一根細長的“觸手”一端從水面伸出,而另一端則沒入獅獸人的股間。眼看著池水將那壯碩的腹肌撐平,再撐到鼓起,直到獅獸人的嘴角也開始涌出小股的水流後才停了下來。
已經用魔法將勇者升到半空,並且自己也脫離了浴池的魔王撤掉了那根“水觸手”然後用爪子輕輕地在那如同快要臨盆的肚子上輕輕揉搓。在勇者痛苦的哼哼聲中,那些被裝進去的水泄洪般爭先恐後的從來路噴涌而出。然而夾雜了黑紫色霧氣的熱水剛剛泄干淨,魔王立刻揮爪用魔法重新淨化了池水,再次重復起了灌腸的流程。
來來回回的灌了4次,終於勇者肚子里流出的水不再有任何怪異的顏色。魔王才取了杯子和壺,倒了些干淨的飲用水。將已經虛脫的勇者從半空中放回到了地上,然後捧起對方的頭,將水一點點的倒進了他的嘴里:“雖然被我淨化過了,終究還是洗澡水,漱漱口......還想我用魔法撬開你的嘴麼?”
眼看杯子里的水再次凝聚成了一條小觸手的樣子,勇者只好張開嘴小口的就著魔王的爪子把那杯水喝了下去:“你,這個混蛋......”
“這才剛開始,你就不行了?我看你要是沒喝咒水,估計連我城堡的門都摸不到,還想英雄救美?”雖然輕拍著對方的臉頰這麼嘲諷著,不過魔王想的卻是該怎麼確認咒水對於這只大獅子的身體的影響被徹底清洗掉了。嘖,怎麼這麼麻煩......呃?
低頭,勇者正趁自己走神的功夫,費力的用牙咬著自己的爪子。雖然已經因為虛脫而沒了力氣,導致更像是......那些犬獸人族撒嬌的姿態。
“給我老實點!”說著雙爪按住對方的小腹,一陣陣綠光沒入了勇者的身體,被撐到有點變形的腹部以肉眼看見的速度恢復如初,原本已經虛脫的大獅子的呼吸也重新歸於平穩:“你......”
“你你你,你個頭啦你!知不知道誰要是敢這麼稱呼我,在這種地方早就被切碎了當飼料。我看你是欠收拾的緊,沒吃過癟的勇者都是這副德行......”說著爪子朝下一探,便握住了獅獸人原本腿間已經歸於“平靜”的大劍:“現在就剩這里沒洗了呢。”
“雖然不打算用,不過也不能不清潔干淨。對不對?你把臉別開是害羞了麼?”魔王這麼問著,可沒打算給勇者回答的機會,雙爪一陣揉搓。滿意的看著獅獸人從忍著不動,到輕微的顫抖繼而變成隨著擼動而開始輕喘。一股惡作劇的壞心眼從心底緩緩升起:“之前好像就說過吧,你這把“劍”說不定更有威力。嘖嘖,這麼硬是忍了多久?倉庫再大,也終歸有裝滿的時候。嘿嘿,我該不會是第二個有幸“侍奉”勇者您的吧?”
眼看勇者被自己的話羞辱的面色潮紅,又必須拼命維持自我以免射出來的樣子,魔王第一次感受到了當個“反派”也是有好處的這一點。
那根“巨劍”已經快要突破天際,魔王忽然減緩了擼動的動作,甚至最後停了下來。然後居然就這麼自顧自的重新開始用浴盆給自己洗起了澡。
已經漲到極點,快要精關不守的勇者一時間仿佛被抽離了靈魂。等了半響也不見魔王有什麼繼續的動作或者是話語,撐起身體看向了對方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想要自己解決,奈何雙臂都被凍掉,到現在還沒恢復。剛剛那陣魔法應該也僅僅是把自己被灌腸後的影響消除掉了而已,肉棒一跳一跳的朝魔王奮力“招搖”,奈何對方好像把自己當做了空氣,看都不看。
就這麼氣氛尷尬到了極點,魔王在洗完頭之後才幽幽開口:“想要?”
“......”
“憋得不行了吧?”
“......”雖然還是說不出口,不過肉棒卻甩的更歡了。
“求我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先讓你爽一發。誰叫我是個“心地善良”的魔王呢?”說著,魔王的蠍尾尖輕輕地騷了騷勇者的下巴:“嗯......或者你現在就走,我也不是不能放了你。胳膊重新長出來的話,你想怎麼擼都可以喲。”
“請您......”艱難的擠出兩個字,卻被魔王給打斷了:“我說的是求,不是請。話說你還真是能忍。”那條尾巴慢慢向下,直到繞在肉棒前:“來,說出來我就讓你舒服一下。”
“如果我求你,你就真的幫我.....”
“哎,當然了。只要你開口懇求我的話。”魔王微微一笑,內心暗自翻了個白眼——果然一旦欲望衝昏了頭腦,所有雄性都是一個德行。
勇者深吸了兩口氣,將嘴角的口涎咽回去。然後緩緩地開口:“我......我......但是我拒絕!”
“這就對了嘛.....哎,什?!”魔王回頭,勇者此時已經跪在了地上,伏低身體在地板上摩擦:“我最喜歡做的事之一,就是對自認比我還強的家伙說“NO”!”
不過還沒釋放出來,就被魔王按住翻過了身:“啊,想不到你這麼厲害。還真是讓我吃了一驚呢。”說著卻用魔法重新困住了對方:“既然如此,我就只好懲罰你一下了。”說著濕漉漉的腳爪便踩上了那依舊“充滿活力”的“大劍”。
“不,等一下.....”
“好歹也是魔王,我跟你客氣可不代表我會一直對你客氣。剛剛的灌腸對你還沒有一個直觀的教育麼?”腳爪輕輕摩擦著,隨後慢慢的施加力度,直到勇者的肉棒被踩的貼在了肚子上——而魔王也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抬腳,這個凶器便會立刻彈起來來回甩動:“是不是這樣也很舒服?很刺激吧?”
“不,嗯.....呃,啊!”
腳爪的摩擦和踩踏比起擼動或是其他刺激來的都有所不同,在魔王不斷地“攻擊”下,獅獸人最終還是大喝一聲射了出來。第一股JY甚至直接飛過了頭頂,落進了浴池里。接下來的幾發則因為依舊被固定在肚子上的原因,毫無懸念的弄髒了下巴、胸口和小腹。
“真是好多啊。”魔王抬起自己黏糊糊的爪子,把勇者的腰側當做了擦腳墊:“嘖,真麻煩,才剛洗干淨。算了,再洗一下吧。嗯?喂,怎麼睡過去了?喂!”
眼看勇者閉上了眼睛,魔王連忙撤下了魔法俯身查看:“......被我清除了咒水的功效,再加上被折騰過頭昏過去了麼.....算了,再洗一下把他丟去臥室好了。今天還有不少工作沒做呢,啊,這麼兩頭跑我早晚也要吃不消了。”
不過雖然這麼說著,魔王還是撩開被弄髒的鬃毛,輕輕吻了一下勇者的嘴唇:“也罷,畢竟是我自己作的......”
“城堡地下兵器庫的牆壁開裂?我不是讓灰史萊姆們去修補了麼?”
“最近食物獲取量變少?哪方面的?我看食堂的菜量也沒少啊。哦,減少浪費,讓大家開展光盤行動。殘渣拿去回收利用,順便多給那些產出糧食的魔物們一些空間和優先權。”
“勇者到訪減少?這是問題麼?你們之前不是還在抱怨戰斗很麻煩,復活或者是養育後代作為兵種太辛苦麼?”
處理了一大堆城堡里其他魔物下屬們的意見信,魔物有些頭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角:“喂,送文件的。”
“是。魔物您有何吩咐?”拍打著翅膀的小魔鬼禮貌的.....鑒於還抱著一大堆卷軸,只能是懸停在半空沒法行禮了。
“軍師被丟去勇者公會調教多久了?”
“回魔王,馬上就滿兩年零1個月了。”
“他知錯了麼?”
“呃.....您的前軍師,現在.....已經被勇者和准勇者以及見習勇者們養成寵物了。看那幅樣子,他還能不能好好思考都成問題了吧。”
一拳砸在桌子上,隨後又飛快的處理了幾張意見信:“給我弄些招聘啟事,要聰明點的軍師,實力至少要有我的一半。給地獄和這附近的魔物聚集地都發一些,我可以考慮多付工資。”說著便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唉?!魔王,魔王您還不可以休息喲,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少囉嗦!”
“真是的......就算夜晚才魔族該活躍的時間,但我又不是吸血鬼。哪有那麼大的精神頭......”
看了看城堡窗外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想想在經歷了戰斗、調戲再把昏過去的勇者塞進被窩。自己稍微在沙發上眯了一覺之後又工作到剛剛......這一天的時間過得真是既漫長又短暫。
“為了避免那家伙把我的臥室拆了,還是得繼續演下去啊.....”喝了兩瓶魔族補劑,又簡單的梳洗了一番。魔王在自己房門口輕輕打了個響指,用魔力隱去了背後的雙翼和那條粗大的蠍尾。改了改頭頂犄角的造型,又換了毛色和瞳色——這下應該就和當初那個模樣差不多了吧?呃,等下,那會自己隨口一說的年紀是多大,兩年多的時間稍微有點變化也沒什麼問題吧.....把爪子插進太陽穴搜尋記憶的方法雖然粗暴有效,但實在是太疼了。
嘛,要是被懷疑就這麼搪塞過去!嗯......那會自己用什麼語氣來著?喜好?興趣?呃呃呃......
“呐呐,魔王在自己房間門口又是變身又是沉思的是在做什麼?”
“值班時間別交頭接耳,你這個月工資還挺多是吧?”
“沒事沒事,我還能管你借。”
“你TM先把50年前的那筆“借款”還我我就再考慮借你。不對,閉嘴好好站崗!”
“沒事,魔王不也沒往這邊看麼.....呃,魔王腦袋怎麼在飆血?!”
“就,就當沒看到吧。”
艱難的睜開眼睛,視线所及是黑色的天花板,上面還隱約有血紅的光芒不時閃爍而過。如同裂開的傷口,又像飽含岩漿的火山。壓抑的感覺讓身體幾乎無法動彈,但也有可能僅僅是床鋪太過柔軟,讓自己陷在其中的緣故。
床鋪?勇者奮力掙扎,終於搖晃著坐了起來——自己所躺的真的是一張不算太大的床,雖然被子和枕套都是烏漆嘛黑的顏色,但卻異常的舒適柔軟。
“該死的......”想要伸爪揉揉疼的一跳一跳的腦袋,卻失去平衡仰面摔進了被子里。本來還沒完全清醒的思緒這下倒是徹底恢復了正常——喝下咒水後忍著五髒被灼燒的劇痛一路殺到城堡門前,幾乎完全失去理智的自己被魔王一擊打倒,接下來.....
不過現在顧不上再去回憶了,沒有雙臂的支撐,這麼被蒙在被子里遲早會被活活憋死。雖然死就死了,但他還被魔王軟禁著.....不行,一定要救出他,可惡......使不上力氣,呼吸......
拼命的折騰了片刻,勇者終於還是成功的靠著翻滾掙脫了“溫柔鄉”的束縛,新鮮空氣的涌入讓口水和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不過也讓勇者的大腦得以再次開始思索其他的問題,比如——自己現在這是在哪?
魔王好不容易調整好狀態,順便把自己給自己戳出來的“腦洞”補好之後。小心翼翼的開門,小心翼翼的靠近臥室,小心翼翼的聽了聽里面的動靜。然後不放心的悄咪咪用魔法把自己面前的牆壁變成了“透明——且僅自己可見”模式。然後兩道鼻血不受控制的把原本暗色的牆紙噴出了朵朵紅蓮。
剛剛“大難不死”的勇者此刻正橫在自己的床中間,一頭順滑的鬃毛有些凌亂,自己隨便找了一套寬松款的浴袍也也有些凌亂,配合上更加凌亂一點的被子和隨著他大口喘息而不斷起伏的若隱若現的胸肌,以及嫌麻煩沒給穿褲子而暴露在外的結實雙腿。
真,真是太刺激了。這誰把持得住......早知如此,自己干嘛還那麼大費周章的找記憶,當初不就是因為饞他出浴時候的身子才主動接近的麼。嗯,就是這個味兒啊!等等等等......自己現在的樣子不是魔王,是對方心心念念要救出水深火熱的“愛侶”。不能這麼不矜持,
平常心平常心,就這麼暴露了說不定這家伙這輩子都不會理自己了!冷靜啊魔王!你可是這座山的最高統治者,不能因為卑鄙的勇者的美色就失去控制啊!
連忙用冰系魔法給自己全身(尤其是某個特殊部位)降了降溫,順便哼著let it go堆了個小雪怪讓腦子也別再那麼多奇怪的念頭.....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才邁步進了臥室。
“誰?!”
察覺到有氣息接近,勇者雖然想要起身,奈何身下的床鋪實在太軟。情況緊急,只好雙腿一夾,利用被子遮羞——不管是魔王還是他的部下,昨天的羞辱都只是個開始。即使答應了以自己的身體作為代價,自尊心這種東西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被放下的。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這麼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話,語言組織有問題麼?
魔王看著裹成一團,衝著自己背過身的勇者翻了個白眼。然後以幾乎是慢動作的速度爬到床上,然後輕輕推了推被子。用略顯弱氣和小心的聲音開口道:“是我啦。”
雖然憑借開腦洞所回憶起來的記憶里應該是這種語氣,不過自己心里也沒底。萬一玩脫了,自己這兩天的功夫就白費了。而且變回了當初的樣子,諸多回憶的碎片也從記憶的深淵中浮現而出——在風餐露宿的夜晚,好像也幻想過把他帶回自己的城堡這麼一起睡個覺來的?
勇者倒是聞聲渾身一震,猛地轉過了身。隨後就這麼瞪著眼睛僵在了那里,仿佛被石化咒給擊中了一般。直到小黑羊輕輕地摸上了自己的臉頰,才用飄忽的語氣緩緩開口:“這.....我在做夢......”
“不是夢!是我啊!”魔王立刻上前把勇者的大腦袋摟在了懷里,隨後做抽泣狀:“魔王昨天跟我說你來救我,我才以為是在做夢。你的胳膊......傻瓜!為什麼要這麼蠢!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麼!”
獅獸人將臉埋在小黑羊的腹間,隔著衣料嗅著對方的味道,發出一聲滿足又充滿疲憊的嘆息:“太好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哪里值得你這麼做!比我優秀的旅伴那麼多,適合做伴侶的那麼多。為什麼要豁出性命的跑到這里來!笨蛋!笨蛋!笨蛋!”本來想要用眼藥水模擬一下哭泣的狀態,但魔王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真的哭了出來。雖然心情中喜悅大過了悲傷,但這奪眶而出的淚水確實是發自真心,至少是出於自己沒法控制的不由自主的灑在了那些厚實又柔軟的鬃毛里。
勇者靠在小黑羊懷里,仰起頭用鼻尖摩擦著對方的下巴,表情像是剛從一場溫暖夏日午後樹蔭下的小憩中醒來:“是啊,你實力不強......”
魔王內心:哈?!等下.....
“有些時候還會因為好奇而惹出一些小亂子......”
魔王略混亂的內心:“不是....”
“還有點笨拙,一些平常小事都會傷到自己.....”
魔王全是黑线的內心:“我TM......”
“不論是各個方面,比你強的家伙實在是數不勝數。”勇者似乎下了定論,搞得魔王分分鍾想要就這麼直接變回原形好好地“欺負”一下他,看看自己到底強不強。
“可他們沒有一個和你一樣啊。”
這句話溫柔的不像是這只大獅子能說的出來的話,卻比剛才魔王自己給自己挖腦洞所引起的反應還要劇烈——仿佛有誰開局就塞了十顆爆桶然後瞬間引爆了一樣。啊,這大腦都在顫抖的感覺.....不行了,這回真的要放棄思考了.....
正愣在當場,獅獸人卻借力猛地一個轉身,將化身小黑羊的魔王壓在了身下。眼看就要被吻住,魔王腦海里卻有個小小魔王笑的一臉奸詐:“要是不可描述了,你這點不靈光的腦袋還能把謊圓上嗎?”
一個激靈,魔王連忙用被壓在床邊的爪子召喚了個替身土偶。隨後便聽到自己原本的聲音從臥室門口傳了過來:“嘖嘖,我沒打攪你們兩位的好事吧?”
果然大獅子立刻切換成了“戰斗”狀態,抬起頭衝著門口的假魔王露出了獠牙。奇怪,明明是衝著“自己”發出的低吼.....猙獰的表情從這個角度看倒是另一種別樣的帥氣。不對,不能顧著花痴,替身土偶畢竟是魔法道具,破綻更大。連忙繼續控制好一臉不爽的“魔王”:“你求我讓你們見一面,現在見到了。乖乖回你的塔樓去。否則,我可不保證你的勇者會不會再少點什麼。”
趁機從大獅子身下爬出來,安撫了一下對方:“我還會再來見你的。別怕,也別和他起衝突,我會想辦法......你的胳膊也是,等著我好不好?”說著輕吻了一下勇者的額頭,便下床來到了“自己”身邊:“我聽你的就是了。不要,不要再傷害他。”
“哎,沒問題,不過前提是你確實“乖乖聽話”。”
“魔王”說著擋在了自己身後,遮蔽了勇者的視线,一前一後的出了房間。關上門,看著因為撤掉魔力而四分五裂的土偶,魔王俯下身將其一點點的撿了起來。攏在爪心,那些邊緣被攥緊後有些輕微的刺痛感,卻又有點癢。
“我到底在干嘛啊......”
調整好情緒,結束了小黑羊的形態,恢復自己本來高大的樣子後。魔王深吸了兩口氣,帶著“邪惡”的笑容再次走進了臥室:“本來想過來看一眼你休息的如何,就結果來說,你還真是精力充沛。”
“吼......”
“你衣衫不整卻拼命威嚇我的樣子......”說著一步步慢慢的走到床前,隨後一把抓著勇者的鬃毛往前一帶。嘴中的尖牙輕輕抵住對方的脖子,魔王伸出長舌緩緩地舔過那上下滾動的喉結:“簡直就像是邀請一樣。”
“我發誓要讓你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有電流穿過般的酥麻感順著被舔舐過得地方傳遍全身,卻壓抑了剛剛見到小黑羊時的欲火。勇者閉上眼睛沒有去看魔王的臉,再睜開時,其中只有熊熊燃燒的怒火。
不過下一刻視线猛地隨著身體後仰而模糊。摔進被子里之後,原本就已經凌亂的浴袍被輕松的扒開,一絲不掛的身體就這麼暴露於騎坐在自己身上的魔王面前。將身下勇者的肉體盡收眼底,魔王差點就要再次止不住鼻血的奔涌。連忙掐了一下自己的尾巴根:“別忘了我們說好的,你滿足了我,我就讓你見他。現在你已經見到他了,所以接下來,該是我收取“報酬”的時間呢。”
雙爪按住不斷掙扎的勇者胸口,魔王的蠍尾猛地刺入了其臉頰旁邊的被子里。望著被順勢劃破一道傷口的臉頰,魔王湊上去將流出來的血舔進嘴里,咂了咂味道:“回味有點甜呢.....你該慶幸我沒有用毒。否則你這帥氣的臉就要爛的連骨頭都剩不下了。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但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我不介意再像昨天那樣從浴室灌腸那一步開始。”
大概是出於對昨天那印象深刻的“共浴”,勇者果然沒有再掙扎。看著身下的大獅子別過臉,咬著牙緊閉雙眼,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魔王就覺得自己剛剛還剩下一些的愧疚徹底被欲望所吞噬的干干淨淨。
如此美景,不去好好享受一番才是浪費。啊,果然身為魔族,這份惡意才是自始至終流淌於骨血之中的。不過在那之前......
“你,你要做什麼?!”原本閉著眼睛的勇者忽然聽到一陣布料摩擦的聲音。正想著魔王肯定在寬衣解帶,卻被蒙住了雙眼。雖說本來也沒想看對方,可此刻完全陷入被動的黑暗中,出於本能還是不安的想要反抗。誰知隨後脖子也是一緊,居然被無形的力量拴住了。
“雖然是禁錮魔法,不過你要是不想被勒死,就給我乖一點。”
在黑暗耳邊傳來魔王的低語,讓身體一陣輕顫。隨後那家伙居然還張嘴含住了耳朵,溫暖濕潤的舔舐讓勇者汗毛倒豎:“噫!嗚......”
“發出了很可愛的聲音呢,耳朵很敏感?”牙齒輕輕啃咬著耳尖,長舌則在耳廓內部輕輕攪動。感受著身下勇者的掙扎,魔王的爪子輕輕揉捏著另一只耳朵:“你知不知道,有些魔物的舌頭很長。他們襲擊獵物之後......會用觸手一樣的長舌從對方的耳朵里進入,然後破壞掉對方的腦子?”
“停,停下來.....呃啊!不......”大獅子此時也不知道聽進去還是沒聽進去,只是隨著掙扎甚至在布條下面流出些許眼淚。
“哦呀,怎麼了勇者。這才只是剛開始,你就被嚇哭了?”撤回舌頭,扳住對方的下巴:“現在給我搞清楚你的立場,作為“玩物”,你可沒資格要求我做什麼。”說完也不等大獅子的回應,直接吻住了對方因為刺激而張開的嘴。
此時魔王的長舌宛若一條毒蛇,肆意的挑動著勇者的舌頭、牙齒和口腔內壁。卻又小心的不讓內部被塞滿以至於讓對方窒息——雖然只要願意,這條舌頭可以探入對方的咽喉深處,不過說是羞辱對方,還是別做的太過比較好。
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的話,說不定這只大獅子這輩子都不敢接吻了。
正一邊搜刮著對方的唾液,帶著那拼命躲避卻又無處可逃的舌頭“共舞”,一邊思索著要做到什麼程度才算“剛剛好”。猛地一痛,讓魔王連忙松了口——這家伙居然還能趁自己走神的片刻發起反擊。
擦了擦從嘴角留下的血跡,魔王給自己用了個治愈魔法。看著雖然大口喘息卻又帶著得逞的笑意的大獅子,自己也笑了起來——不過是冷笑:“很好,你還是學不乖呢。明明都已經警告過你了,既然如此......我們來玩點更刺激的。”
說著魔王卻從勇者身上爬了下來,用魔法讓大獅子“站”在床上,卻又僅僅腳尖可以勉強碰到床墊。
“你這家伙又要搞什麼鬼?”勇者不明所以,想要掙扎奈何卻被魔法禁錮著難以動彈。魔王的視线仿佛無處不在,身體被無死角的視奸這種感覺仿佛芒刺在背......不對,這輕微的刺痛感並不是因為目不視物所產生的幻覺:“這是什麼?!”
“一些帶棘刺的藤蔓罷了。”魔王說著控制著魔法讓那些帶有細小尖刺的藤蔓如繩索般將勇者捆了起來。又在其中支棱著的一根上掛了個鈴鐺,隨後便撤銷了給勇者借力的魔法。
瞬間那些細卻結實無比的藤蔓便“兜”住了勇者,尖刺也因為重量刺進了皮膚里。雖然很痛卻又不至於出血,出於本能而掙扎的勇者讓那顆鈴鐺叮(嘟)鈴(嚕)鈴(嚕)的響個不停。
魔王耐心的等著勇者掙扎的幅度漸漸小下來,才坐回床邊饒有興致的用尾巴輕拍對方的屁股:“從現在開始,我要看一會書。在這段時間里,鈴鐺響一聲,待會的懲罰就多記一次。只要不亂動,應該還是很輕松的。要是鈴鐺一次都沒響,之後我就再安排你和你親愛的小黑羊見一面。如何?”
“你說到做到?”勇者聞言立刻停止了掙扎。不過鈴鐺還是隨著搖晃發出了微弱的輕響。
“當然,這本書很薄的。我也不一定就全都要看完,在看的時候我也不會干擾你。”說著魔王居然真的變出一本書來,盤腿坐在床上翻了一頁:“而且我說話向來算話,那麼開始了。我相信身為勇者,這點小事應該不難做到才對。”
雖然避開了要害部位,不過那些藤蔓上的尖刺不斷地隨著重力勒緊。腳尖又堪堪能夠到床面。勇者奮力的繃緊身體,不過即便如此,也很難完全保持平衡——雖然休息了一晚,但除了水之外什麼都沒吃,咒水的力量也完全消退殆盡。現在所能依靠的,便僅僅是自己的意志力了。
耳中不時響起書頁摩擦的輕響,還有魔王均勻平緩的呼吸聲。他好像真的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好像剛剛被用力咬破舌頭也對其毫無影響。真的會有這麼簡單?
一個走神,身體有了刹那的松懈。連忙穩住身形,勇者卻感受到了自己的汗水正隨著那些藤蔓向下匯聚。每一陣刺痛和輕響都如此清晰的
傳入腦海深處,雖然不知過了多久,但肌肉已經開始酸痛了起來。
不.....不行。只要鈴鐺不響,就......
不過事與願違,第二次因為難以堅持而松懈的時候,鈴鐺還是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我剛看了十頁,你就堅持不了了?”魔王嘲笑的聲音傳來:“哎呀呀,這下可不怪我.....”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不會讓它響了。”勇者說的懇切,魔王聳聳肩膀:“不行喔。”
“......求你。”
“好吧,既然對你來說太困難的話,那我改一下好了。”魔王嘆了口氣:“從現在開始,響動不超過兩次,我就讓你們見面。不過懲罰要從剛剛那一聲開始算。”
“......好。”
接下來的時間,勇者果然沒有再讓鈴鐺響起。一時間只有魔王翻動書頁和勇者越來越沉重的喘息聲在房間里回蕩。不過片刻之後,隨著勇者吃痛的哼聲,鈴鐺再次響了起來:“唔,這,怎麼會......”
原本纏在身上的藤蔓,居然如同活過來一般。開始在勇者身上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一點點的移動著。那些原本就已經充滿折磨感的刺痛現在宛若是毒蟲噬咬一樣的加劇著:“你不是說......”
“我說過我不會干預呀,這些藤蔓攝入過多鹽分就會開始活躍的。”魔王沒有抬頭,繼續翻著書:“不過鈴鐺的那根反倒是我用魔法控制著沒有移動,這麼說我還幫了你呢。現在響了一次了喲。”
“......該死的。”咬牙切齒也沒有任何效果,那些勒在身上的藤蔓不斷地移動,卻又始終讓勇者無法掙脫。胸口、脖頸、大腿內側、屁股、腳腕.....刺痛源源不斷的傳來,讓原本就已經快到極限的肌肉崩的越來越緊,卻還是開始了顫動。
“叮鈴鈴.....”
魔王冷笑一聲:“第二次響了喲,再有一次你就見不到你的小黑羊了。”
“你還有多久才看完!”
“別激動,還有大概7、8頁。需要倒數給你嘛?”
“......呃啊!”沒等回答,一道尖刺從乳尖拖過。脆弱部位被“攻擊”的刺激讓勇者還是沒能堅持下來,鈴鐺第三次響起,隨後便是因為脫力而接連響起的第四聲、第五聲、第六聲......
“好了,我看完了。你還真吵。”看著被藤蔓掛在半空,渾身幾乎都被汗水打濕的勇者,魔王合上了書放在了一旁:“我看看,剛剛總共響了十多下吧,就總共算是十二聲好了。嘖,被子都濕透了......可別昏過去喲,勇者。懲罰游戲才剛要開始呢。”
撤掉了召喚出來的活體藤蔓,在魔法的控制下,那些汗液被瞬間蒸發殆盡。魔王將已經無力掙扎的勇者抱起來靠在了自己身上,又招來了床頭櫃上的水杯:“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多少補充點水分。來,張嘴.....啊,事先警告你,如果你敢弄翻杯子的話,我就只能讓你用屁股來喝了。”
蒙眼的布依舊沒有撤掉,已經有些干裂的嘴唇和同樣因為脫水而幾乎無法發聲的嗓子都迫切的渴望著能夠得到滋潤。所以這次勇者居然很配合的將一杯水喝了下去,以至於讓稍微獲得了些許成就感的魔王滿意的摸了摸這只大獅子的頭頂:“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你們這些獸人就是學不乖。”
“沒有誰會樂於向邪惡屈服。”
“是嘛?那你還喝了邪惡勢力的水,睡了邪惡勢力的床呢。唉,我跟你說這個做什麼。差點忘了,接下來還要懲罰你呢。”魔王說著用魔力將勇者的身體抬起,擺弄成了雙腿分開跨於自己身上的跪姿:“嘿嘿,別說,你後背的线條還挺好看的。甚至.....看得我有點餓。”
“你!”被魔法困住,感受著雙腿中間魔王身上的體溫。勇者反抗無果,只能冷哼一聲:“要做就做,少羞辱我!”
但等了半響都沒有動靜,甚至都沒感覺到魔王有“性質”的跡象。好像他就真的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你到底要搞什麼?喂!?你.....呃!”
還沒問完,忽然身下的魔王一動,感覺到對方雙爪扣住了自己的肩膀,那條尾巴也勾住了脖子。隨後左肩的位置就是一陣劇痛——這家伙居然一口咬了上來!那尖牙刺入皮肉之中,又帶著溫熱的血液離開的觸感雖然只有片刻的時間,卻留下了一股酥麻的酸痛。
“惡魔的擁吻......”魔王舔了舔那一縷牙尖上的緋紅:“雖然比不上吸血鬼的,但也是很高級的黑暗魔法了。能讓我用這招的場合不多,你可要好好珍惜這次體驗。”說著魔王亮出指甲,輕輕刮擦著勇者那結實的脊背。每一下都讓對方一陣顫動,甚至忍不住的哼出了聲:
“我會很好的拿捏毒液的計量,你就好好享受吧。讓我看看.....還有十一口。嘖,該多算一點的,真想就這麼在你身上每一寸都印下這些痕跡呢。”
等了不知多久,那陣陣又痛又癢,似乎讓身體變得格外敏感的刺激終於漸緩。右肩又是一口,不過這次魔王咬的是靠近後面肩胛骨的位置
。雖然有預料到,但這次的刺激更強,甚至可以感受到魔王舌尖無意間碰觸到肌膚的一瞬。再加上那雙從後面環繞著自己胸口的爪子,讓勇者拼命想要忍耐還是不自覺地呻吟出聲。
“真可愛,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明明很享受,卻又要死撐著的樣子。”魔王說著就將第三口咬了下來,這次是在左邊的肋下。
“咕.....啊!”之前被藤蔓所勒過的地方像是被火燒一樣的燎痛著。不同於剛才緊繃肌肉的顫動,這次好像是從內而外的越來越熱,身體宛若即將爆發的火山。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哎,這才第三口耶,我連味道都還沒嘗到,你可別讓我失望呀。”吻了一下右邊的肋骨,眼看勇者像是離水的魚般大幅的掙扎了一下。魔王才緩緩的咬下了第四口。
接下來的時間,魔王的咬痕落下的並沒有規律,卻每一口都讓勇者不得不拼盡全力的去壓抑自己不叫出來。
第五口被印在了腰側,第六口則咬在了屁股上。這兩下之後,魔王像是得到心愛的玩具般緩緩地用雙爪在大獅子身上游走。但這“愛撫”對於勇者來說每一下都如同電擊般的刺激。
心髒,跳的.....唔,不能......
“你喘的好像發情的犬獸人一樣。真可愛,不過口水流這麼多出來,怕不是又要脫水了.....”說著撤銷了禁錮的魔法,魔王也從勇者身下爬了出來,將其放在被子上然後再次趴在了勇者的身上,爪子在對方劇烈起伏的胸口上畫著圈:“接下來還有六個印記,你還好麼?不屈服於惡勢力的勇者。啊,是不是已經話都說不出來了?”
第七口就在說完後咬在了對方的喉嚨上,聽著勇者發出仿佛瀕死的“呵...呵...”聲,魔王滿意的松開了對方的要害部位之一:“其實我覺得,這個游戲說不定可以叫“吸血鬼的惡作劇”,你覺得呢?”
不過顯然此時的勇者已經沒辦法對魔王的話做出回應了,魔王倒也不急著繼續“咬”下去。反而是給對方擦了擦汗和口水:“真的這麼舒服麼?呐,回答一下好不好?現在可還是懲罰時間呢。你這樣一點意思也沒有喔......”
說著還掀開了遮著勇者眼睛的布條:“哇,都有點翻白眼了,看來要緩一下再繼續。嗯.....不如趁現在......”
雙爪輕輕的扣在對方已經殘缺的雙臂處,魔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張開雙翼。原本就一片血色的眼眸中氤氳著黑色的霧氣。魔法陣順著雙爪的移動而發出明滅的光芒,將本來就以黑色、紅色為主色調的臥室映照的如同末日降臨。
待一切重歸平靜,魔王也脫力的倒在了勇者身側——那兩條如同沒有失去過一般的胳膊此刻依舊隨著因毒素而歡愉的身體輕輕顫抖著。如果此時勇者恢復過來,大概一擊就能把用光魔力的自己殺掉吧......
“都怪你,沒事往這瞎跑什麼......”爪子捧住對方的臉,扳向自己這面:“就忘了我不好麼,笨蛋。”
“嗯?我睡了多久?”魔王睜眼,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胸口暖融融的,是自己抱著勇者的頭所散發的溫度。輕輕把對方松開,檢查了一下身上那幾處咬痕——還行,毒素已經不會再有太多影響了。不過計量好像因為太興奮還是稍微有點過頭。
伸爪試了試,消耗過度的魔力也回復了個六七成左右,給勇者已經長好的雙腕扣上削弱力量的枷鎖之後又用嘴渡了些水進去。吃的東西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吧,長夜漫漫,工作還是該做的。起身穿好衣服,看著半睡半昏迷的勇者沉吟片刻,魔王還是惡趣味的湊過去輕咬了一口對方胸上的凸起。滿意的聽到一聲呻吟後才幫其蓋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來到書房,正准備處理每日的公務。魔王卻發現有個白乎乎的家伙正在自己的書桌後奮筆疾書——嗯,從頭骨的形狀來看,應該是只犬獸人的屍骨化成的骷髏怪:“你誰?”
骷髏並沒有抬頭:“您好魔王,我是新來的軍師。聽聞您近日狀態不佳,所以我便自作主張的要來了您辦公室的鑰匙,以我的能力來稍微做了一些微薄的工作。”說著終於放下了筆,起身向著魔王行了一禮:“就當做是能力考核吧,這是今天的公文,請您過目。”
“......我記得骷髏怪基本都不怎麼愛說話的,怎麼你這麼話嘮?”魔王有點無語的坐到了椅子上,看著幾乎要比自己腦袋還高的文件,忍不住愣了一下:“這些都弄完了?你自己?你確定你是今天才剛來的?”
等著魔王翻看著那些寫著需要處理事件的文書,骷髏禮貌的站在一旁等待著:“是的,骷髏沒有疲憊感,也不需要休息。而且這些瑣事並不需要耗費太多時間。至少對我而言,沒有什麼難度。”
“不但思維清晰,還擁有情緒?你該不會是別的什麼家伙偽裝成的骷髏怪吧?”魔王放下了那些文件,揉了揉腦袋:“很好,這些文件的處理方案沒有問題。你被錄用了。”說著從懷里掏出一瓶魔力補劑就要開喝,卻被骷髏伸出的骨爪按住了:“嗯?”
只見對方緩緩的握住了魔王的爪子,緩緩將爪子掰開,緩緩的從魔王爪中拿走了那瓶魔藥,緩緩地丟進了垃圾桶。
“喂!搞什麼?!”
骷髏重新走回魔王身邊,從一旁的櫃子上拿過一只杯子:“添加了鈣質的蔬果汁,為了您的健康著想,請不要總是依賴那種能夠快速補充魔力的速效魔藥。喝多了會產生依賴性,而且味道也相當一般。”
“......說的好像你有味覺一樣。”話雖如此,不過魔王還是喝了一口那杯子里裝的有紅有綠的玩意:“咕!怎麼還是溫的?!”
“冷飲攝入過多會導致腸胃功能紊亂——也就是拉肚子。”
“不要一本正經的說這種你自己已經不具備的功能了啊!我雇的是軍師,不是老媽!”
“算了......味道還行,你做的?”無事可做的魔王喝完了果蔬汁,打量著骷髏犬。
“不,是拜托食堂做的。”說著骷髏犬從桌子一角拿出了另一張紙:“另外這個還請您過目。”
接過紙,魔王單爪托腮噴了個鼻音:“很好,我喜歡驚喜......”
“您的語氣可以點都不像是喜歡的樣子。”
“因為這根本是驚嚇!”魔王看了幾眼猛地把紙往桌子上一拍:“這都是什麼玩意?!”
骷髏收好被拍倒的杯子眼中的藍色魂火明滅閃爍:“根據您的城堡內部現有的全部資源所做的短期規劃。畫問號的地方是您的部下們也不太清楚的事宜,星號則是我准備一會去自己看一下的地方,標紅的是需要您同意的,藍色則是我覺得可以現在就開始實施的部分......”
“停停停停!”魔王感覺現在自己的頭比工作的時候還要痛了:“先不說這些比木乃伊的裹屍布還要長的清單,這個標題是什麼鬼——統治世界短期企劃?”
“正是,身為魔王,您該擁有這樣的覺悟。即使不搶公主,不燒殺擄掠。我們作為邪惡勢力也該有邪惡勢力的樣子。只是單純的擊退前來的勇者對於您統治世界這一主要目標沒有任何益處,在其他魔王都在拼命的時候,您卻被這些繁瑣的日常工作和以防守為主的生活困住了前進的步伐。這樣又怎麼能在一眾實力和您相當,甚至是更強的魔王們之中脫穎而出呢?”
看著越說越激動,以至於走到自己面前幾乎要臉對臉的骷髏,魔王忽然感覺自己回到了當初在魔王培訓學院上課的時光——並不美好的那些部分。
“首先,離我遠一點。其次,身為一個並沒有打算稱霸世界的魔王,我想找的只是一位可以幫我整理這些日常瑣碎文件,在我休息或者抽不開身的時候能夠替我下達指令和實施的家伙。如果你的目標是追隨那種做“大事”的魔王,我這里也許並不適合你。所以,我覺得我該收回剛才你被錄用了這句話。”
骷髏搖了搖腦袋,讓魔王一瞬間有了他幅度再大些,可能會把頭搖下來的錯覺:“此言差矣,據我在您......休息的時候所打聽到的信息里。在兩年之前,沒有出去散心的您也是位殺伐果斷,說一不二的偉大領導。雖然有些時候會過於站在我們這些部下的方面考慮,但依舊擁有一位合格魔王該有的氣質——冷酷、無情、對待敵方絕不會有絲毫的憐憫。這也一度讓您的領地周圍擁有無數的傳言和讓勇者們瑟瑟發抖的故事。”
“年輕不懂事嘛。誰都會有青春期躁動到熱血澎湃的時候,慢慢的折騰夠了,就會覺得偏安一隅的生活也蠻不錯就是了。而且那會城堡的資金可都是持續虧空的狀態,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去避免破產麼?”
“確實,但您消失的那兩年,您的前軍師也並沒有帶來任何好處。除了您歸來後將其賣到了公會賺了一筆之外。”
“所以說......”
“是那位現在正位於您臥室的那位勇者造成的影響麼?”
原本低著頭的魔王瞬間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我也聽到了一些傳聞,您似乎對這位勇者,有很深的感情。”骷髏說著,眼中的魂火忽然大盛:“以至於您的性情甚至是行為准則都受到了極大地影響。”
“瞎說,不過是個普通的勇者,我哪有對他很深的感情?”魔王說著揮了揮爪子:“你居然還挺八卦的?”
“事實果真如此麼?”骷髏的指骨抵著桌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那為什麼您會不惜耗費巨大的法力維持短暫的變身?光是這兩天您發的呆也已經比往常要多得多。仆從們說您休息的時間也變短了很多,還開始大量喝起了魔力恢復劑。”
“那.....我.....”
“魔王愛上勇者是大忌......雖然這麼說十分失禮,但如果您長此以往,我覺得不論是對於您自身,還是整個城堡里的其他魔物部下,都是一個信號。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而這邊的建議是希望您將其祛除掉,或者也可以由在下......”
下一刻,一陣破碎的輕響傳來,骷髏循聲低頭,自己的四肢開始不斷地龜裂開來,隨後一點點的化作粉塵,落在地上形成了不斷累積的小
山:“您這是做什麼?”
魔王的左爪比了個打響指的姿勢,卻並沒有任何聲音。眼看骷髏已經自下而上的大半部分身體都化作了灰,直到僅剩頭骨被魔王用法力懸浮在半空之中。隨後魔王微微揮爪,頭骨就這麼飄進了爪心里:“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似乎弄錯了一點。”
“我倒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所謂的失誤,還請魔王您明示。”
“呵呵,現在你倒是一點都沒有恐懼的情緒了呢。明明剛才還表現的那麼“正常”,怎麼,不為了避免自己徹底化作肥料再說點什麼?”
“不愧是魔王,這力量可以輕易做到我們這些部下做不到的事。但比起被拿去做肥料,我還是更想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魔王的雙翼籠罩了骷髏那燃著魂火的眼眶,黑暗中只有那對猩紅的眸子在閃閃發亮:“其實你說的蠻有道理的,但我向來不愛讓別的家伙碰我的東西。光是有這種念頭,都會讓我覺得異常的憤怒。就好像在新的一年的早晨起來,發現自己連新內褲都沒得穿一樣的火大呢。”
“原來如此,真是奇妙的比喻。”
隨著破碎的聲音再次響起,魔王收起了翅膀,微笑著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真是的,邪惡的魔王什麼的,這種設定太老套了吧。呀嘞呀嘞,一點都不適合我呢。”
桌上的那一撮骨粉,被翅膀帶起來的風一吹,便什麼都不剩了。
“很好,心情稍微愉悅了一點,那麼......”看著已經處理好的文件,魔王伸了個懶腰:“今天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吧。”說著便離開了書房。而在一切歸於寂靜之後,那些沒被清理干淨的骨粉被一股無形的旋風吹起,最終聚合在了半空,重新化作了骷髏頭骨。
骷髏稍微動了動下頜,隨後用略帶遺憾的口吻道:“看來他並沒有這個覺悟。”
另一個聲音響起,卻並沒有看到說話的正主:“你就是太死板,明明聽我的就好了。何必把自己的身體都搞沒了?對你又沒什麼好處。”
骷髏卻並不以為意:“既然是任務,自然要做好。不然意義何在?不過接下來,您的打算是什麼呢?”
“嗯......先給你做一副身體,然後靜觀其變吧。”隨著聲音,骷髏如陀螺般在空中飛速旋轉,直到“呼呼”有聲才戛然停住。
“有沒有覺得很暈?”
“骷髏怪並不存在暈眩的感覺。”這顆頭骨似乎也確實沒有被轉暈的反應。
“嘖......沒意思。”隨著布料摩擦的聲響,那顆飄在半空的頭骨就這麼如魔術戲法般的消失不見,而桌上的那些文件,卻始終如同和空間連在一起般,紋絲未動。
“喲!起床了大懶蟲!......額,這麼說是不是顯得太熱情了?”
“哦,我可愛的大貓咪,快點讓我們打開窗簾讓灼熱靈魂的地獄之火燃起熊熊的欲望吧!.....有點惡心。”
“起來。......這麼說會不會太冷淡?”
“我說.....”
“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在值班時間交頭接耳!”
“我忍不住!”
“我要申請換崗。”
“你看看魔王又在門口對著空氣嘀咕半天了,還又是各種姿勢擺來擺去。這是在干嘛?”
“我哪知道。”
“你不好奇?”
“......”
“真的不好奇?”
“......大概,是在施展什麼神奇的魔法吧?”
很累......身體,動不了.....這股難以消除的酸痛感,難道是發燒了麼......
“唔,還真的在睡呢。”
這是......不行,掙不開眼睛......
“起床啦。”
可惡.....頭好暈.....
“起——床——啦——”
不要揪耳朵,好痛......
正苦於無法出聲之際,溫暖而柔軟的觸感貼了上來:“算了,反正今天休息,就陪陪你好了......”
隨著緩慢平穩的心跳聲,困意再次侵襲而來。
“魔王的“腹枕”這種服務,大概我是第一個發明出來的吧。”看著面容重歸安詳的勇者的側顏,魔王嘆了口氣,用尾巴圈住對方,隨後自己看起了書。
等意識徹底清醒過來時,勇者發現自己正蜷縮在魔王的身旁。而這家伙居然一臉悠哉的看著書?!這是怎麼回事?之前......
被啃咬過的身體立刻傳來了酸痛感,猛地從魔王身旁撐起身體躲開的同時,勇者也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雙臂也已經完好如初了。
“喲,醒啦。你可真能睡啊。”魔王合上書,從袍子里拿出一塊懷表:“都午夜時分了,勇者都像你這樣慵懶麼?”
獅獸人卻沒有廢話,直直的伸出爪子衝著魔王的雙眼就抓了過去。然而就在堪堪要碰到的時候,仿佛力氣被瞬間抽離了身體,只能任由發軟的胳膊這麼輕輕的捶在魔王的胸口上。
“唉?別這樣嘛,雖然我也不是不喜歡撒嬌的類型,但你這轉變有點大。”說著抬起大獅子的下巴,魔王笑的一臉戲謔:“而且睡了一覺就愛上我這種事,是不是有點魔幻?”
“你做了什麼?”
魔王揉了揉大獅子那略顯小巧的耳朵:“不錯不錯,你終於把那個開口就必須說一個字的毛病改了。值得獎勵......”說著用魔法挪了張小餐桌到床上,又從床頭櫃拿過了幾個盤子:“那就獎勵你吃頓夜宵吧。”
“......”
“別這麼一臉戒備,除了在你身上下的毒。這些都是很正常的食物。”魔王說著拿起一塊面包:“還是說我要每一種都吃一口來證明?”
“少在那裝模作樣,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只要你別忘了答應我的唔......”大獅子話沒說完,便被一塊飛過來的蛋糕堵住了嘴——甚至在下巴處還跟著一個盤子用來接住蛋糕渣。
魔王捏著一顆櫻桃仔細的看著,好像那並非是水果,而是最貴重的紅寶石一般:“先說好,因為你一直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我才准許你在床上用餐的。希望你有點餐桌......餐床禮儀,別把渣子掉的到處都是。”
雖然嘴里的蛋糕表皮有點烤焦了,但對於餓了兩天的勇者來說確實是相當美味的東西。就這麼兩三口將不算大的蛋糕咽進了肚子里。看著餐盤飛回到了魔王身邊的餐桌上,勇者的肚子發出了一陣不算小的咕嚕聲。
“餓了就吃,逞什麼能......”魔王單爪托腮,笑的開心。
“......”勇者無奈,只好從床上爬過去,躲開魔王去夠那些食物。不過爪子伸到一半忽然驚覺自己現在這姿勢像是以前看到的某些犬獸人奴隸向奴隸主討食一般。連忙撤了回來。
魔王見狀聳聳肩,另一只沒托著下巴的爪子從懷里掏出一顆半透明的淡綠色長卵形珠子:“你要是不願意吃這些也可以——某種魔界花的種子。進入合適的溫度便會生長,釋放出大量的營養物質。一顆基本能頂一頓飯,不過給你用的話,就不是從上面這張嘴吃了.....”
話沒說完,勇者快速的下了床。繞到了魔王這邊,把桌子搬到地上,裹著浴袍席地而坐,隨後大快朵頤了起來。
魔王:“......”(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吃飽喝足,勇者稍微休息了片刻。看了一眼依舊靠坐在床上的魔王:“你到底再打什麼主意?”
“嗯?我的主意很多,你問的是哪個?”魔王終於還是用舌頭卷起櫻桃,裹進了嘴里。(reoreoreoreoreoreoreoreo......)
勇者活動了一下指節,發出一陣噼啪聲:“我可不覺得你僅僅是打算這麼看我吃東西。”
“嗯,確實呢。我沒有做勇者觀察日記之類的打算。”魔王說著,粗大的蠍尾從床上伸了下來,那鈎子的尖端如同一個邀請:“上來我就告訴你。”
“我可不打算坐上去。”勇者說著拍開了魔王的尾巴尖。
魔王一愣,隨後捂著嘴笑了起來。在大獅子充滿疑惑的目光中笑的越來越大聲,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擦擦眼淚,緩了半天才幽幽的回答:“我是讓你到床上來,你......”
紅著臉坐到床的另一側,勇者扭過頭掩飾著自己“多想”的尷尬。魔王倒也沒在意,那條大概可“乘坐”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被子。
就這麼過了一會,勇者還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的氣氛:“說起來,你到底為什麼要抓他?”
“魔王作惡需要理由?”
“雖然你確實又壞又討厭,還充滿邪惡的氣息......”
“喂。”
“但我覺得你不像是那種單純的因為喜歡作惡而作惡的魔王。”勇者說著扭過頭,看著正准備喝茶的對方。
“呀嘞呀嘞,這家伙......該不會已經察覺到有些地方有問題了吧。”魔王抿了口茶,腦海中瘋狂思索著合情合理的解釋:“啊,那個,想不到你還挺敏銳的......看在你這麼想知道的份上,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其實,就是,嗯......你們不合適。”
魔王腦內:臥槽我在說啥
“不合適?”勇者顯然也不能理解。
“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麼?就我所了解的,你跟他在旅途中相遇,然後一起結伴而行,也沒過多久就開始交往甚至是.....更深的交往。所以我覺得你們......”
大獅子此時已經完全轉過來面對著魔王了:“你是怎麼了解這麼多的?”
“我......”
“他告訴你的?之前看他的樣子,也確實似乎沒有受傷。我就覺得很奇怪.....”
“其實......”
“難道說......”
“那,那個......”
魔王抬頭,勇者已經來到了近前,那雙眼睛中有洞察一切的光芒,仿佛已經揭示了唯一的真相。讓自己無比沉迷的他現在帶給自己的卻是謊言即將被戳破的恐懼感。
勇者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局促不安的魔王,終於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道:“你.....”
“其實你......”勇者盯著魔王,最終還是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你跟他關系很親密對不對?!呃,魔王?你干嘛一頭扎進被子里?喂......”
長出了一口氣的魔王連忙起身,單爪按著前額,順便讓陰影擋住了大半只眼睛。冷酷的笑容和微微顫動的雙翼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奇妙氣勢:“哼,想不到啊,真不愧是勇者你。居然如此輕易的就猜到了,沒錯,我就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
魔王內心:啊,老子好帥。
“什麼?!”勇者果然震驚到瞳孔都收縮了一下:“他,他是......”
“啊,沒錯,即使如此,你也還是會喜歡他麼?明知道他體內流淌著惡魔的血液,作為正義的勇者,你還會和他在一起?”
誰知道勇者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啊,會在一起啊。”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這麼選也無可厚......非非非非常不對勁!”魔王說著猛地抓住了勇者的臉頰,大力的揉搓著:“這時候不是該說一些大義凜然的話然後決定和我....弟弟斷絕關系麼?!你腦袋里裝的什麼?!榮譽呢?信念呢?!正邪不兩立的立場呢?!”
“只要和他在一起,當不當勇者也沒什麼關系吧?”大獅子雖然被揉搓著,不過倒是沒生氣。相反,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反而平靜了下來:“就算是回我老家定居,不被知道他有魔族的血統就可以了。”
魔王想說的話被出乎意料的回答完全打亂了思緒,只能繼續揉搓觸感頗好的鬃毛:“紙是包不住火的,你怎麼就能確定他不會被發現?”
“那就,做掉發現的家伙啊。”勇者稍加思索給出了答案:“以我的實力絕對可以保護好他。”
“我怎麼覺得你才更像是魔王啊!感覺為了世界的和平更不能把你和他放跑了。”
“雖然我知道身為兄長,你有擔心自己弟弟的成分在里面。”大獅子慢慢將魔王的雙爪放了下來:“但我對令弟的心意是真誠的,所以我懇請魔王您能讓我帶他離開。”
“我不能把他交付給一個四處奔波,風餐露宿的家伙。”魔王依舊想要回絕:“聽說你最窮的時候還要他接濟你買裝備和補給品,你什麼都給不了他。”
勇者垂下頭,沉默了片刻後還是重新抬了起來:“錢我可以賺,之前只是因為發生了諸多意外。如果他想要安穩的生活,我會為此努力的。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完成對他的約定。”
“約定?”魔王一愣:“什麼約定?”
思索半天,也沒回想起自己和這頭大獅子有做過什麼約定。又不能當著他的面物理開“腦洞”去找記憶......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說想去世界的盡頭看看。”勇者撇過頭去:“雖然我沒有說,但確實自己做了這樣的決定,要陪他一起去世界的盡頭。”
想起來了!當初剛在公會待了一陣,那天自己正在樹蔭下看書,這只大獅子穿著一身血了呼啦的裝備走了過來:“聽說你會法術?”
“哎,草藥、治愈魔法都會一些。”合上書抬起頭,對方的鬃毛在風中飄動著:“不過最擅長的還是黑魔法。”
“那要組隊麼?你的目的地是哪?”大獅子似乎是累了,席地而坐。隨後又改成了躺倒。
畢竟是偷偷溜出來散心,魔王當時也沒多想:“沒什麼明確的目的地,硬要說的話.....找找各種書來讀。然後一邊這麼旅行著,去世界的盡頭看看吧。”
“世界的盡頭?”大獅子顯然有些興趣,翻起眼睛看了過來,讓魔王的心跳居然快了一個節拍:“是啊。”
“那就先組個隊好了,看你這麼弱不禁風的,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魔王當時雖然心里竊喜——悄咪咪跟著這只大獅子已經好幾天了,終於讓他注意到了自己。不過表面還是波瀾不興:“我可是黑魔法術士,你沒看到都沒有跟我組隊的?”
“用在好事上的話,就不算是黑魔法了吧?”
那雙眼睛澄澈如水晶,閃爍著明亮的光芒,魔王看的有一瞬間有些恍惚。回過神來之後笑著點了點頭:“那就組隊吧,你真是個有趣的家伙。”
這家伙,居然.....當初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而已,他居然記了這麼久?
魔王忽然覺得眼角有點熱,連忙甩甩頭:“這他倒是沒和我說起過,算了,不管那麼多了。想見他,你可是連我這關都還沒過呢。”
“我不想用武力解決,尤其是知道你是他哥哥之後。”大獅子說著猛地撲了上來:“但只要打倒你就可以的話,那問題就少多了!”
眼看森森利齒和雙爪就要這麼刺向魔王的頸側和臉上,魔王卻並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有些東西記得很清楚,有些就完全相反呢。”
那股瞬間將身上全部力氣瞬間抽干的感覺再次襲來,但這次大概是太近了的緣故,無力落下的爪子還是堪堪劃破了魔王的皮膚:“不錯,你的爆發力真的很高。可惜......”
看著趴在自己面前的勇者,魔王伸爪沾了點自己的血抹在了對方肩胛上昨天的咬痕上。一個小小的灰色法陣隨之亮起又消失不見:“你以為我只是單純的注入了一些毒素?這些可以讓你沒法對我攻擊的魔法陣雖然單個的力量不強,但加在一起的威力,可是翻倍的喲。”
把難以動彈的勇者翻過來,看著對方不甘的表情。魔王冷冷一笑:“雖然跟你說了這麼多,不過我也是有原則的。之前的懲罰還沒結束,我可沒說就這麼放過你。嗯......一共是7口,還有5處沒有下嘴呢。准備好了麼?勇者?”
“等,等一下!”勇者還來不及反抗,魔王就用一根指頭按住了對方的嘴:“噓,現在你只需要好好地集中精神,撐過懲罰時間就好了。剩下的事.....呵呵,到時候再說。”
說著魔王的爪子一路下滑,從嘴唇到下巴,再到脖子上吞咽口水中的喉結。看了一眼那發出暗淡灰色光澤的咬痕,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接下來,我可要好好想想......”
說著,魔王已經把嘴湊到了勇者的鎖骨處,舌尖劃過,發出一陣粘膩的水聲。勇者一抖,之前的酸痛感卻並沒有襲來——魔王只是如同吃冰棍一樣的舔了舔,然後拽下了勇者身上本來就沒怎麼起作用的浴袍。就在勇者正緊張卻又無力抬頭確認情況的時候,刺痛感和灼燒猛地從左胸傳了過來:“呃!”
“這麼結實的胸肌,感覺可以吃好久.....”魔王咬下一口之後,還惡意的舔了舔硬起來的RT:“那麼作為對稱.....要咬下一口了喔。”
然而這次的疼痛比剛剛那一口要嚴重的多——魔王居然用兩顆尖牙咬穿了右胸上的RT。這劇烈的痛感讓勇者忍不住大喝一聲,雙爪也意外的使出了力氣,牢牢地插進了被子里。
“在這穿個環好不好?我這里有很多收藏,肯定有適合你的那款......”魔王說著,舌尖不斷的撥撩著冒出血珠的傷口:“好了好了,一會就不痛了喲......”
確實,在魔王的舔弄和吸允下,被咬破的RT很快就沒了感覺,但勇者卻覺得身體好像有些發燒一樣的開始出汗。
而魔王宛若在品嘗美食,舌尖放過了胸部後又開始向下。舔一下這,戳一下那,每一次都讓勇者不得不盡全力忍住才能不哼出聲。不過隨著魔王的“調戲”,大獅子的呼吸也越來越粗重:“你,這感覺和之前的,不一樣......”
“因為是不同品種的毒啊,不過我覺得比起之前的,你應該更喜歡這個.....”魔王的爪尖在勇者的肚臍周圍輕輕畫圈,每一圈都惹得對方的身體一陣顫動。看著那些因為用力繃緊而更明顯的腹肌,魔王就覺得自己餓的不行。
於是下一口便咬在了肚臍往下一點的小腹上。毫無懸念的讓勇者再次叫出了聲,不過這次勇者的聲音明顯變得有些.....奇異。
魔王戀戀不舍的用舌頭舔著那片被咬出一片紅痕的區域:“我就說你會喜歡的。接下來,還有兩口。”
勇者猛地一驚,幾乎就要撐起上半身——魔王居然伸爪分開了自己的雙腿,熱乎乎的鼻息就這麼噴在胯下的位置:“嗚......那里,不行!”
“別緊張,我怎麼可能咬在那種地方。”魔王說著,舌尖帶著口水在大腿內側留下了一片濕潤的痕跡,讓勇者幾乎是立刻有了反應:“看來這里也已經養足了精神,這麼“性致勃勃”呢。”
顧不上被魔王調侃,勇者就因為被咬的疼痛弓起了腰——魔王幾乎是在瞬間就在兩條大腿的內側下了嘴。奇怪的是明明感受到了疼痛,但給自己更清晰的,是魔王的臉頰擦過自己胯間。
“你忍不住的呻吟是真的好聽。”看著勇者幾乎是無意識的夾緊了雙腿,魔王得爪子按在大獅子已經發燙且有些出汗的身上,感受著每一下顫動和收縮:“不過,我更想聽你大聲叫出來。”
勇者此時覺得自己的身上,那些被咬過的地方正源源不斷的向外散發著熱量。像是要燒起來卻又沒有那麼燙的溫度讓意識都有些模糊,難以對焦的雙眼只能看到有誰在頭頂看著自己,但無論怎麼拼命眨眼,都沒法看清那張臉。
連腦子都像是被烘烤著失去了思考能力:“好熱......水......”
那雙爪子不斷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所過之處傳來的觸感更加的灼熱。大獅子本能的想要避開那碰觸,正用雙爪推搡著對方的時候,幾滴冰涼的水滴忽然灑落下來,打在了干渴的嘴角上。
勇者下意識的張開嘴,希望能接到更多的水滴,然而那些少的可憐的涼意卻並沒有持續的落下。越來越干渴的身體對於能夠痛飲的渴望一股腦爆發了出來,以至於被燒到綿軟的身體也猛地從床上撐了起來。嗅著水汽冰涼的味道,大獅子發現那正來自於面前那看不清面龐的家伙......
“計量是不是太多了?”魔王有點擔憂的看著倒在床上意識有些模糊的大獅子。不過看起來他只是被藥效給搞得有些“混亂”,嗯?水麼?啊,也是,赤岩雄蟲提煉出來的媚藥確實會有灼燒感。
召喚出水杯,低頭再看,大獅子正張著嘴拼命伸著舌頭想要些滋潤。壞心眼的魔王當然不能放過這麼有趣的“互動環節”。看著對方如此無助的狀態,最終還是忍不住想要把水杯湊過去。不過就在下一個瞬間,那杯水就被猛然間起身的勇者給碰撒了。
“這......”看著碎在地板上的杯子,魔王還沒來得及去撿,濕乎乎的爪子就被勇者的舌頭裹住,不斷地舔舐著——簡直就像是那些犬獸人一樣。
魔王忽然心生一計,空著的爪子喚出一塊微小的水魔法石塞進了自己後槽牙間。等勇者舔干淨了掌心的那點水,魔王便吹出了一口濕乎乎的水汽。果然,勇者已經完全是出於本能的立刻湊了上來,在確定了有水的氣息後,猛地扣住了魔王的雙肩,將其壓倒的同時,毫不猶豫的吻了上來。
和上次不同,這回勇者幾乎是本能的用舌頭搜刮著魔王嘴里的水分。而身體因為燥熱而不停扭動,讓魔王不得不伸爪抱住對方的腰以免自己的床被晃塌掉。
毫無技巧的舔舐,略顯粗暴和狂野的刮擦讓魔王的嘴里嘗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即使再怎麼小心,已經明顯“上頭”的大獅子還是會因為舌頭和牙齒的碰撞而弄傷。
這可不行......連忙催動魔法石讓嘴里的水可以直接讓大獅子喝到,這下他果然變得安靜了下來,一時間只有喉結滾動的吞咽聲在耳邊響起。過了片刻,大概是攝入了足夠抵御燥熱的水分,勇者停了下來。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身下的魔王,仿佛有些無法理解現在的狀況。
將魔法石從嘴里吐出來,魔王也松開了勇者的腰。伸出舌頭舔了舔對方濕漉漉的下巴,然後輕松的將其翻了過來,壓在了身下:“剛剛可是你主動吻我的,可不算我卑劣。現在該是我享用美味的時候了.....天知道我想這天想了多久。”
被按在床上的勇者想要掙脫,那些可以削減力量的咬痕便發出了淡灰色的光芒。魔王壓在勇者身上,舌頭舔著勇者的身體。尤其是胸部的RT,即使剛剛被咬出了洞,現在舔上去也只是增加了刺激感。魔王的小腹也被勇者那把“大劍”不斷地敲擊著,很快就洇濕了一片:“別激動,這麼快可不好.....不過看樣子你也憋了很久了,可憐的家伙,先獎勵你一發好了。”
說著魔王俯身下去,將臉埋進了大獅子的胯間。聽到對方催促般的聲音,魔王毫不猶豫的將直直屋頂的那根含進了嘴里。
感覺比兩年前的更大了,這家伙都成年多久了,居然還能發育麼?
然而還沒思索完畢,嘴里一股溫熱。還以為勇者已經好了的魔王將其吐出,卻發現那大量的液體都是透明無色的:“你這家伙是積攢了多少......”
然而已經無法回答的勇者只是本能的挺著腰,把自己相當驕傲的“資本”展露在魔王面前,那些汁水順著甩動甚至飛到了魔王臉上:“這可不是打水仗.....好了,好了,給你點特殊服務吧......”魔王說著將自己不算壯碩的胸部貼了上去,雙爪則握住“大劍”算是固定,舌尖纏住頂端後如蛇般盤旋著開始摩擦。在多重刺激下,一時間勇者的叫聲更響亮了。
在魔王的“三重攻勢”之下,勇者果然沒能堅持太久。白濁的精華噴涌而出,要不是有魔王作為“遮擋物”估計能直接打在天花板上。等差不多顫抖著射完,魔王臉上身上也已經被弄得髒兮兮的:“難怪以前每次做完都會覺得很撐,這家伙是披著獅子皮的牛獸人吧。”
舔著那些“牛奶”,魔王覺得自己現在還能思考,大概也是托這巨大的產量把自己驚到的福。接下來.....把臉重新埋回勇者腿間,先把那些黏糊糊的液體擦在對方的毛發上稍作清理,隨後魔王便扛起了大獅子的兩條小腿,讓那圓潤緊致的屁股從被子底下暴露了出來:“獎勵了你一發,也該我了。”說完舌頭就帶著勇者自己的精華毫無阻礙的插進了屁股間的禁地。
“嗚!啊啊.....嗯......”明顯感受到了大獅子的顫抖,聽著驚叫變成了更加甜膩的呻吟,魔王的舌頭更加賣力的開始在“入口”不深的地方轉著圈的來回攪動著。嘴里咸腥的味道隨著勇者體內的熱量散發開來,讓呼吸間都可以聞到淫糜的氣味。沒有被侵入過的幽穴本能的想將那條從細到粗,不斷進出又時時在刺激的舌頭擠出去,卻又難以抵抗其所帶來的異樣的快感。就這麼來回拉鋸著,魔王的舌頭越來越深,忽然舌尖碰觸到了一點比腸壁的嫩肉更加堅硬一點的觸感,勇者也正在此時猛地抓緊了床單,大口喘息的像是離水後拼命呼吸,瀕死的魚一般。
然而找對地方的魔王並沒有繼續對其發動進攻,只是不斷地用舌頭給勇者做著擴張。等感覺差不多了,魔王把已經不帶一點精華的干淨舌頭猛地收了回來。用指頭試了試,雖然撤走了舌頭後,後穴依舊不適應的開合著。但才兩根指頭稍微碰了碰,就又猛地夾緊到不太能輕松進入的程度了。
“不行了,再這麼下去.....”魔王強忍著沒碰自己已經梆硬的下面,生怕再多一點刺激,自己腦袋里的理智之弦就會瞬間崩斷,給勇者帶來難以愈合的撕裂BUFF:“雖然緊是很好的,但.....有了!”
爪中黑光一閃,魔王看著自己召喚出的玩意吞了口口水:“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半透明的淺綠色觸手在魔王爪子里扭動著,圓圓的頂端還有四根小小的勾爪,此時剛被放在勇者的屁股後面,那觸手就像是找到了藏身地,猛的伸出勾爪扒住了後穴,將其撐開後便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塞了進去。
“噫!不!不要......痛!”勇者被從舒爽的快感狀態猛地刺激到,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魔王扛著雙腿沒法行動。
雖然觸手不斷地往勇者後穴深處鑽著,卻猛地扭了兩下,充滿汁水的頭部就生生在大獅子體內爆了開來。而捏著其尾部的魔王則立刻就著爪子里的汁水擼了兩下自己的下面,隨後便套著觸手那已經中空的軀干撐出的空間插進了勇者體內。
“嘶......”果然夠緊的......這大屁股,嘿嘿,早就想揉揉看了。魔王小心的緩慢插入,聽著勇者不舒服的呻吟,只好再慢一點。不過咕嘰咕嘰的水聲配合著大獅子不斷收縮的後穴,魔王一邊流著鼻血一邊伸爪“安撫”的揉著對方的胸肌:“不痛不痛,馬上就讓你爽到了喔。該死的.....再不快點我真的忍不住了。”
好在向前插了不算太深的距離,終於還是頂到了之前舌頭碰到的地方。勇者幾乎是立刻張著嘴僵住了,而下一刻,隨著魔王的挺動,大獅子也開始重新呻吟了起來。
“果然這里的話就可以了......那我們開始吧。親愛的.....”魔王抱住勇者,開始了運動。
隨著抽插的頻率和速度越來越快,勇者的後面也似乎適應了自己的形狀,魔王爽的忍不住低下頭在勇者身上留下了一連串的吻和咬痕。很快,在勇者越來越大聲地呻吟扭動中,魔王也忍不住的把自己的種子留在了勇者的體內。
穿著粗氣把自己那根拔出來,大獅子沒法完全閉合的後穴也色氣的“吐”出了一點白色的液體。
“這麼貪吃,我也射了不少,才流出這麼點麼?”魔王似乎對此很滿意,看著毛發蓬亂,被自己“糟蹋”了的勇者,輕輕揉了揉對方的小腹:“幸虧沒給你用懷孕的魔法,不然怕不是要一發就中了呢。哎?”
本來准備結束,魔王卻發現不久前剛射過的勇者的“大劍”再次挺立了起來:“這,合著你還真的體驗到快感了......算是盛情邀約麼?”
魔王說著站了起來,隨後給自己的後面稍作潤滑,便跨在了勇者身上:“很久很久以前,耗盡力氣的勇者用聖劍封印了魔王,世界迎來了和平......這種老掉牙的故事也很有趣呢。”
隨著緩緩坐下,勇者的“武器”刺進了體內,魔王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哈,唔,好熱.....太大了......當初明明可以很輕松的......”
不過還沒適應好,腰間一緊——勇者的雙臂居然就這麼扣住自己的腰直接按了下去:“不,等一下!嗷!!!”
大概是因為本體要比勇者高大外加體位姿勢的原因,雖然沒有像以前變成小黑羊那樣連肚子都被頂起來,但魔王依舊有了強烈的“痛並快樂著”的感覺:“哈,哈.....這家伙,即使是下意識的舉動,也還這麼厲害.....等,別動啊!嗷嗷嗷!痛,嗚,要裂開了!”
雖然很痛,但每一下撞擊都感覺內髒被連帶著移動的感覺確實不能不說有夠爽。魔王覺得自己平時被壓抑的欲望也隨著這一下下的抽插而被從內心深處頂了出來:“嗯,啊......好爽,我不行了,唔.....嗷嗷,插,插的再深一點,嗯,要死掉了。啊,好像,看,看到了,嗚天堂......”
語無倫次的趴在勇者懷里,魔王體驗到了離開這頭大獅子身邊的這段時間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隨著勇者的咆哮,魔王也久違的體驗到了被灌滿的感覺。這家伙怎麼回事,明明剛剛都射了那麼多,居然還可以......
最後,累趴的魔王還是強忍著倦意用魔法把自己和勇者以及床上都弄干淨之後,就這麼枕著對方的臂彎沉沉的睡了過去。
“嘖,居然又是一覺到了午夜。”魔王從勇者懷里爬出來,扶著激情過度之後酸痛的腰下了床:“嘎!?”
回頭,勇者居然拽著自己的尾巴攬在懷里,雖然依舊睡得很沉,但臉上的表情卻平靜中還帶著一絲笑意。明明被自己折騰的這麼狼狽.....這頭笨獅子。
小心的扯回尾巴,魔王穿好衣服繞到了對方這邊的床前,輕輕梳理了兩下蓬亂的鬃毛,忽然覺得心緒很亂——就這麼把他留在城堡里固然好,不過那樣下去,謊言就還是要繼續編造。雖然現在這家伙傻乎乎的當真了,但總有露餡的那天吧......
可就這麼放他走......先不說他表現出的決絕。自己要是想丟他出去再也回不來,辦法也有很多,但說實話,內心深處也不願就這麼放開......
伸爪聚集起魔力,地毯上陡然出現了一個流沙漩渦,里面滿滿浮起來的是一尊僅具輪廓的土偶。看著那土偶周身隱隱閃爍的咒文,感受著充沛的靈力,魔王伸爪刺破了自己的爪心。血一滴兩滴的落在了地毯里,發出沉悶的輕響——和之前騙他用的替身土偶不同,這屬於禁忌等級的靈魂魔偶,只要依附者提供足夠的血液和魔力,它就能化作想要變成的樣子。除非被巨大的外力破壞,否則沒有任何破綻的高階道具,自己的城堡里也僅僅有三個而已。
咬著牙走近,那魔偶也似乎感應到了一般,朝這邊抬起了胳膊——把自己不可恢復的一半魔力注入進去,再加上那些記憶。讓這個家伙陪著勇者一起生活一輩子再回收什麼的。這點代價換自己能繼續回歸作為魔王的日常,其實不算什麼。
他也能和“自己”一起到處旅行,只要運氣好,說不定還真能去世界盡頭看看。然後就這麼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搭一棟木屋。勇者放下武器,換成伐木斧和獵弓,每日捕獵砍柴,還可以釣釣魚。“自己”就窩在家里等他歸來,看看書收拾一下屋子,學著做做飯.....之類的。
“不也蠻好的。”沾血的爪子朝著魔偶的頭部緩緩劃出了咒文:“就這麼決定吧......正義的勇者喲,可要好好珍惜這份大魔王所賜予你的幸福呢。”
(結局1·生死不見)
60年後,正在掃墓的老山羊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氣息,抬頭,一個黑影從空中緩緩落在了地上——羊頭、龍翼、蠍尾的魔族牢牢地凝視著自己。
“啊,您來找我這個老東西是要做什麼呢?這把老骨頭可不夠磨牙的。”老山羊並沒有感到恐懼,依舊淡定的掃著墓前的落葉。仿佛在和鄰居談論著今天的天氣一般平靜。
“他走了?”魔族說著看向了墓碑,聲音有一絲顫抖。
“哎,病的那麼嚴重,對他來說也算是解脫了吧。”
“他......”
“說起來,明明以前可還是很有名的勇者呢。卻為了遷就我,後半輩子都這樣默默無聞的隱居著。心里也會有不甘吧?明明即使不說,也知道我會感覺到的......真是......”
老山羊的話並沒有說完,便化作了一具僵硬的土偶。隨後一點點的沙化變成了細粉,散落一地。
魔族靜靜的看著那墓碑,最後還是背過身去,一言不發的飛走了。
(後續·接結局1之前的部分)
“後會無期了,勇者.....才怪呢!”
眼看沾血的爪子就要碰到魔偶,魔王卻撤銷了召喚,讓其回到了寶物庫:“演什麼苦情戲碼啊,搞得好像追求我的家伙很少一樣!雖然目前就他一個是最認真的.....但那又怎麼樣!我才不會為了一個勇者就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一半的魔力啊!”
抓狂夠了,冷靜下來的魔王在確認勇者依舊在沉睡之後便帶著亂糟糟的心緒離開了臥室——工作都被處理完了,那就去圖書館好好地整理一番吧,上次訂的書也早就到了。
做了一個夢.....夢里和自己最愛的小黑羊激烈的不可描述了一番。然而夢境的最後,還沒抱著他休息多久,一只巨大的蠍尾就將其勾住硬生生扯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胳膊好重,抬不起來.....要追上去.....不要......不要帶走他.....
“不可以!”
帶著一身冷汗醒來,勇者發現自己正躺在魔王的床上。夢境中的場景漸漸褪去,記憶又重新回歸了腦海——被魔王按住,啃咬後發燒一樣開始燙起來的身體,干渴的快要冒煙的喉嚨......之後,之後自己好像就暈了過去。
所以現在是什麼時候?魔王又跑到哪去了?
穿著浴袍下了地,腳上的鐐銬依然被帶著,不過不知是不是魔王大意了,自己恢復如初的雙爪卻並沒有被戴上。而且,那牆上裝飾用的匕首看起來很鋒利的樣子......
隨著被劈開的鐐銬落地,勇者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力量沒有完全恢復,但至少現在行動......
隨著布料撕碎的聲音,好歹用床單做了條簡易的“遮羞布”防止了走光。魔王雖然身高尚可,但衣服就太緊了一些,所以大獅子決定把身上這間松垮垮的浴袍“改造”一下,至少不至於在城堡里裸奔。而且最幸運的是基於“邪惡基地”的配色,這件浴袍也是黑色的,比起自己之前的裝備更能隱蔽身形。
“接下來......”握著匕首,另一只爪子上纏了已經斷掉的鎖鏈,勇者躡足出了房間。
“老兄......”
“我再告訴你最後一遍,站崗的時候不要交頭接耳。”
“魔王都離開了!現在就咱們倆好嘛?!”
“他房間里不是還有個勇者。”
“嘿嘿,那個勇者都沒離開過屋子,而且看魔王最近幾天每晚都面帶倦容的離開臥室,怕不是已經被“疼愛”的出不來了吧?”
“等下,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過去了?”
“哈?你緊張啥。小影魔吧?那種東西就愛到處亂竄的。我跟你說啊......”
趁看守閒聊的空檔,勇者成功來到了昏暗的走廊上。就著稀薄的月光,稍微環視了一下,卻並沒有發現自己想找的東西。正准備開溜,一個仆從打扮的魔族正端著一疊衣服走了過來。
“......啊!”被突如其來勒住脖子並拽倒在地,並且對方正凶神惡煞的用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試問哪個魔物能不害怕:“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個路過的小惡魔而已.....”
“住口,否則直接送你回地獄!”勇者壓低聲音道:“我問你答,不許說多余的話,否則你可以試試看是你叫其他家伙過來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刀刃快。”
“嗯嗯!”
“魔王現在在哪?”
“書,書房或者圖書館.....魔王他最愛待得地方。”
“那塔樓在哪?!”
“塔,塔樓?宮殿里沒有塔樓啊,只有箭樓。”
“少騙我!快說!”刀刃已經快要劃破小惡魔的脖子了。
“噫!真,真的沒有!我們這從來就沒建過塔樓。魔物們都喜歡地下環境的。大家都住在地下城,這城堡是魔王為了勇者們來討伐他做的擺設。都是按照傳統來的,我在這干了這麼久都沒見過什麼塔樓的......噫!刀!刀!脖子要破了。”
“那魔王的弟弟呢?”
“什麼,什麼弟弟?”
“你!”
眼看刀刃真的要劃開小惡魔的脖子,勇者肩上忽然被搭上了一只爪子。沒等回頭,一股幽綠的火焰就這麼直接燃燒了起來。
丟開問話的惡魔,勇者就地一滾,躲開了下一擊。然而還沒等起身,一股大力便將自己重重的扣在了牆上,巨大的撞擊力所帶來的疼痛讓喉嚨里都涌上了一股腥甜的味道,爪中的匕首也隨之落地。
那連看都沒來得及看到的家伙慢悠悠的開口:“如果你想知道什麼,為什麼不來問問我呢?這位.....勇者閣下。”
“新型史萊姆變種的飼養”、“魔族占星術4、6級合並典藏版”、“魔法食材料理的相生與相克”、“我當藥劑師那些年——魅魔的毒藥和媚藥大全”、“你的地盤還那麼亂麼?!一起來收納之領地篇”、“獵心魔的200道心跳私房菜”、“這個魔王明明超凶卻總被勇者騷擾”、“下半年最新陷阱合集”、“想和勇者戀愛的魔王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的?”
翻看著目錄清單,魔王單爪托著下巴,嘴里叼著的指節筆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下次訂書看來需要更詳細的核對一下了,這里面基本沒有什麼有用的嘛......”
不知為何,原本該神清氣爽(腰酸背痛)的魔王,現在待在圖書館也覺得心神不寧。難道是工作都沒有了,所以不太適應麼?看來真的該再給自己放個假了,每天管理城堡這種事,都有點厭倦了。
“跟他一起到處亂跑的日子其實還蠻開心的......”不知不覺,記憶就被拉回了兩年前的時間里——小心翼翼的抑制自己的魔力不要爆發,故作淡定的編一些自己身世的故事,做一些可以引起那只傻乎乎的大獅子注意的事,再學著做了些即好吃又方便的菜之後一起扎營的時候享受相互依偎的小小的幸福感什麼的......
要是能再一起到處瞎溜達就好了,或者不做偽裝,假裝被勇者打敗後成為奴隸。替那家伙掃除一切障礙,每晚還要被迫用身體去服侍......
“啊!我到底在想什麼!冷靜點啊!城堡里還有那麼多家伙等著自己養活呢!”
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飛快的把新來的書分門別類的放到書架上,再做好未讀的記號。魔王正打算先隨便挑一本來看,卻感覺到了一絲巨大的黑暗魔力的波動。雖然只有一瞬,但絕對不會有錯——就在城堡的走廊里!
顧不上再去拿書,魔王立刻微張雙翼衝出了圖書館。而掉在地上的那本書卻幽幽浮起,被看不見的力量放回了書架上:“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
盡全力的使用化影魔法移動,讓魔王幾乎是瞬間便來到了“事發地點”。但除了被打到裂開的牆壁和地上的些許血跡,這里並沒有任何異狀了。
沒有魔力殘留,沒有任何家伙在這,仿佛這突兀出現的狀況只是牆壁想不開自己裂了,順便吐了點血出來一樣。
但這絕不可能發生。
魔王沉吟片刻,看著牆壁背對走廊掀起了自己的袍子:“出來吧,你要是真的不想讓我知道自己來過,就該把這些痕跡都抹去才對。”
然而並沒有誰回答自己,仿佛一切都真的是自然發生的意外事件。
不知過去了多久,就在魔王快要沉不住氣的時候,一只大爪子幾乎蓋住了魔王的頭頂:“不錯嘛,出息了。這麼沉得住氣,該好好夸夸你了呢。”
雖然聲音甚至可以算得上好聽,不過魔王還是渾身一抖,立刻閃身挪開了一大段距離。看著對方悠閒的姿態,卻已經張開雙翼擺出了攻擊的架勢:“你來干什麼?”
擁有黃金般毛發的羊獸人望著窗外即將落下的弦月,微微一笑。脖子上緩緩盤上了兩條漆黑鱗片的毒蛇。那雙與魔王同樣緋紅的眸子終於看向了這邊:“想來看看你,就不要這麼戒備了好不好。好歹也是你大哥,這樣我可是會傷心的。”
魔王回以一聲冷笑:“那麼請問,已經做了地獄領主之一的大哥,你是專門來找我聊天解悶的麼?”
“當然不是,不過是在百忙中聽說你在招募軍師,想著你可能已經在管理城堡方面忙到焦頭爛額了。我可是個心疼自己弟弟的好大哥,所以特意挑了最能干的骷髏怪來協助你。不過你倒是不太滿意的樣子,所以我就來回收一下部下咯。”說著爪中綠焰一閃,骷髏頭便飄在了半空中:“對於沒幫上您的忙,我表示十分歉意。”
“果然,我就覺得不對勁,居然是你搞的鬼。”魔王說著忽然一怔:“那這血和牆壁......”
“哎,沒錯。聽說你為情所困,還頗為苦惱。我這個當大哥的既然知道了,自然就沒有不管的道理。”話沒說完,魔王便是一聲咆哮:“他在哪?!”
“冷靜點我的好弟弟。你看,就在這呢。”綠焰再次燃起,隨後渾身是血的勇者就這麼被燒灼的鎖鏈吊在半空,生死不知:“這麼個實力不算強的勇者也能讓你頭疼,我收回剛剛夸你的話。明明一擊就可以解決的,我就替你代勞......”
話沒說完,魔王已經瞬間來到了近前,魔力盡數爆發的結果就是只有一道黑紅交織的殘影直奔自己胸口襲來。所過之處盡數被破壞殆盡,一如末日降臨。
“哦吼,可以嘛。”哪知迎接魔王全力一擊的居然是被挪過來的勇者。
“!!!”堪堪收住攻勢,魔王還不等反應過來,黑到發藍的毒液就從繞過勇者的蛇口中噴了出來。用來防護的雙翼瞬間被腐蝕到只剩下骨頭,魔王的視线卻始終盯著勇者。
“不過是個勇者而已,也值得你這麼上心?我記得這個位面的勇者是個組織來的吧,你要是都喜歡上了,不得開後宮?雖然開後宮也很符合魔王的身份就是了。”
“把他還給我,否則我保證你今天沒法離開......至少沒法完整的離開。”
“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暴躁,一點挑釁都沒法忍耐。”此時勇者猛地咳出一口血來,不過這倒也還好,至少.....還活著。
“你這麼放心的表情,呵呵,該不會真的愛上他了吧?戀愛游戲什麼的玩玩也就罷了,要是真的打算在一起......嘛,也是,我也聽說了,你還特意變化了外形跟他一起旅行過?為了得到這種下級勇者的心,你還真是拼啊。”
蛇毒如彈幕般密集的朝著這邊傾瀉而出,魔王卻堅定地施放著防御魔法,一步步朝勇者走過去:“怎麼會,我不過是,不爽你總是要搶我喜歡的東西而已。不,不對,倒不如說——每當你這麼干的時候我都想宰了你啊!!!”
隨著咆哮,黑色的長槍凌空刺出。紛紛朝著自己的大哥射了過去,然而那家伙果然還是用大獅子擋在了身前:“那還真是遺憾,你也知道的,你的玩具我向來都是玩膩了就丟掉的.....吧?”
鮮血四濺,如盛開的花般華麗。勇者被洞穿的身體被丟到了牆角,然而那些魔力凝聚的槍卻在離對方要害部位差一點點的距離紛紛化作了虛無:“呵呵,不過,這是你自己不好喲,可不能怪我。這血,味道不錯。”
“真的?”魔王抱回了勇者的屍體,不過下一刻那屍體就化作了煙霧消散於無形。
“幻影麼?”
面對眯起眼睛的自家大哥,魔王也回以冷笑:“不止如此.....那些蛇毒,看你的表情味道確實不錯呢。”
“你什麼時候!”
“身為地獄領主,你的自負終究會毀了你。滾回自己的領地去!”魔王捏碎了自己藏在身上制作幻象的道具,同時丟出了一道強光。隨著那位同父異母的“大哥”消失無蹤,魔王也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抱著剛剛用幻象救下來的勇者倒在了地上。
“呼、呼......”還不等施展法力把身上的毒素祛除干淨,身下的大獅子猛地掙脫了自己站了起來——雖然身上全是血跡,但看這個樣子,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不過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醒著的,難道剛剛的......
還沒容自己細想,寒光一閃,勇者的爪子便照著自己的頭頂罩了下來......
(結局2·正義的勇者)
“所以您當年到底是怎麼打敗邪惡的魔王的?”
“......”
看著圍在爐火邊那群對著自己露出崇拜表情的小毛球,老勇者看了看牆上的劍沒有說話。只是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一小節犄角做成的掛墜,那墜子看起來像是羊角的尖端,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光滑的如同寶石一般。卻又莫名的冰冷.....
(結局3·履約)
不行了,魔力.....
還不等顫抖著夠到口袋里的補魔藥劑,勇者原本直奔頭頂的爪子猛地打開了自己的胳膊,將衣服里的所有藥水道具都一股腦的抓過,放到了他的身後。
“你......”看著希望破滅,魔王的心里卻並沒有怒意或者怨恨的感覺。反倒覺得出奇的平靜——雖然很希望有誰能現在過來救一下自己,不過都管平時教導那些家伙遇到事先保護好自己。剛剛的衝擊弄塌了大半個城堡,那些部下大概都去避難了吧。
算了,降低損失也是好的。
“死到臨頭居然在發呆......”勇者的爪子還是揮了下來,精准的扣住了自己的喉嚨。碎石刮擦著背上已經只剩骨架的雙翼,此時的疼痛卻帶來了活著的實感。雖然並不是很想體驗就是了。
“你......”
勇者的另一只爪子也卡了上來:“還想反擊麼?即使你在我身上下了咒印之類的東西,現在也沒法激活了吧?”
看著那雙顫抖的爪子扣在了自己爪腕上,勇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生殺大權被當做玩物的勇者所掌控,立場倒轉的感覺如何?別掙扎了,與其這麼狼狽的活著,換做我到更希望死的痛快一點。嗯?所以從剛才開始,你到底在做什麼?”
脖子上的鉗制猛地一松,魔王被拽著領子拎到了勇者面前:“想偷偷用治愈魔法就不要把爪子搭在我身上,你還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麼?”
大口攝取著空氣,魔王緩了半天才能說話:“我,沒想給自己用......”
被扯著領子支撐的身體一松,魔王下意識的想用雙翼包住自己避免摔回去在被石頭撞傷。然而勇者卻並沒有徹底松開,在窸窸窣窣的翻找了片刻之後,一支冰涼的玻璃瓶嘴遞到了自己嘴邊——是補魔藥劑。
就著對方的爪子喝光了一瓶,魔王稍稍能靠魔力穩定住自己的狀態了,然而雙爪又被勇者一把攥住高舉過了頭頂。
“痛.....”
這家伙到底想干嘛?像之前自己折騰他一樣把那些都盡數還回來麼......
“你真的一直在騙我?”
“什,什麼?”
“你沒有弟弟,自始至終,都只有你自己?沒有小黑羊,沒有世界盡頭的約定,那些經歷都只是魔王一時興起的惡趣味而已。看著我被耍的團團轉,有沒有取悅到您呢,尊貴的魔王?”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我......”
他果然都聽到了。果然......還是全部都知道了。
怔住的魔王還沒回過神,便再次被大力摜倒在地。在突如其來的疼痛下倒抽了一口冷氣,扣著自己雙肩的勇者沉著臉俯視著——像是在看獵物一般的眼神。
“魔力恢復了?”
這壓抑的聲音不知為何讓自己心聲恐懼,魔王還是盡力點了點頭:“恢復了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兩成.....不不,三,三成吧。”
“......”
“真的,那種藥劑我想回復全盛時期至少還要喝一桶半.....你身上的印記也不會發動的,放心......”
話沒說完,尖銳的爪子再次抵住了自己的喉嚨:“怕死麼?”
“有,有點。”
“想不想知道不死的辦法?”
“你是不是要把我鎖起來,帶回城鎮游街,然後當你的X奴......”魔王還沒說完,就感覺脖子上的指甲更近了些。連忙閉上了嘴。
勇者露出帶血的利齒冷冷一笑:“為什麼不變回之前的小黑羊的模樣,裝裝可憐呢?萬一我念及“舊情”說不定就改了主意,暫時不殺你呢?”
“你.....”還想再說什麼,但爪尖已經碰到了皮膚,魔王只好盡力變成了小黑羊的模樣:“可,可以了吧?我,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嗚!”
話沒說完,那血盆大口就咬了下來,深深地刺入了血肉之中。
雖然肉沒有被扯下來,但即使是非要害部位,被如此疾風驟雨般的啃咬,如果真的是小黑羊這樣體型的普通獸人,恐怕也已經大失血了。
很痛,痛到想要用魔法抵抗。但魔王只是用盡全力的摟住勇者,拼命忍下那些想要脫口而出的痛呼。
然而下一刻,攻擊忽然停了下來。沾染著更多血跡的大獅子好像剛從地獄里爬出來一般,那雙眼睛中閃爍的光亮都足以讓自己顫抖:“疼麼?”
“嗯......”
“那為什麼不用回復魔法?為什麼不反抗?”勇者說著用那條帶著倒刺的舌頭舔過了肩頭的咬痕。
摩擦的劇痛讓魔王忍不住的哼了一聲,隨後才有氣無力的小小聲回答:“如果,這樣能讓你不,不那麼生氣的話.....就當是,我騙你的懲罰......”
“要是我繼續咬下去......”
“死在勇者的攻擊下,算是魔王,最好的歸宿了。”說著魔王想要抬起胳膊,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漸漸發冷:“何況被你殺掉,我願意。”
“......為什麼要騙我?”
看著一臉認真的大獅子,魔王啞然失笑:“不騙你,難道要你知道自己和魔王一起旅行麼?”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種小事?”
“呼.....呼......好歹,你也好歹,尊重一下,自己的職業啊......”
眼皮好重......身體好沉......好想睡.....唔,好溫暖......
“我允許你死了麼?”
大獅子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比他追來城堡的這兩年路程還要遠得多......
一股暖流忽然落進了胃里,讓意識稍稍清醒了一些:“唔......這是,什麼?”
“我隨便找了看起來像是治療藥劑的一瓶。”
“怎麼是熱的?”
“在懷里捂了捂。”
“這是治吸血鬼的吧,一股鐵鏽味......”
“能說話了就把這瓶補魔藥劑喝了。”
“那你先把自己剛割開的傷口包扎好。”
“我等你給我治。”
“......你原諒我了?”
“看你之後的表現了。”
“那.....唔,咕......咕嚕......”
“再喝一口。”
“不,不要你喂,唔......”
“我不太喜歡藍莓味。”
“呼.....呼......其實,我也不喜歡。”
半年後·某一條商道旁邊的旅店內:
“二位的菜齊了,還有什麼需要請搖鈴鐺。”店員說完便拿著餐單去給別桌的顧客點餐了。
大獅子看了看桌上的菜,果斷的夾了點放到了對面的碗里:“怎麼不吃?”
小黑羊則用叉子輕戳著那塊看起來十分美味的烤肉:“......真的想要去世界盡頭,直接用傳送陣不好麼。連我都不知道徒步過去要走多久啊。”
“所以你覺得我真的想去所謂的世界盡頭?”大獅子說著又弄了點菜填到了小黑羊的碗里。
“不然你干嘛把我從城堡里拉出來,魔......每天的工作還有很多呢。”
大獅子不以為意的開始吃起了自己那份飯菜:“反正你也招到了代理,就當度假咯?”
“......雖然對於到處走走也不是那麼討厭,不過就這麼丟著那些瑣事不管,我會覺得自己很失職啊。”
“那你要是現在回去也來得及。”大獅子說著喝了口酒:“呃,這酒味道好淡。”
“......回去什麼的,你不在不就沒有意義了麼。”
“嗯?你嘀嘀咕咕什麼呢?”
“沒,沒什麼。總之,走到哪算哪吧。”說著小黑羊也端起碗嘆了口氣,隨後開始吃了起來。
不過還沒巴拉兩口,大獅子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後清了清嗓子:“對了,如果之後我要是死了,你有什麼打算?”
“咳咳!額咳咳咳咳咳......”一句話就讓小黑羊差點被嗆死:“能不能不要突然說這種奇怪的話!”
“嘛,想到就說咯。反正我和你不一樣,早晚會死的。”大獅子倒是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不過下一秒就被一口熱騰騰的烤肉塞住了嘴巴。
“你少說兩句會怎麼樣啊!非要暴露我的身份麼?!有時候真的搞不懂你的腦回路。到時候我就把你變成骷髏怪.....呃,算了,還是僵屍好了。”
看著一本正經臉,努力嚼著烤肉的大獅子,魔王無奈的放下了碗:“好了,不逗你了。到時候我把你的靈魂安排到我位於地獄的宅邸里,然後辭掉魔王的職位就能陪你了。或者直接去競爭地獄領主的位置也不是不行。”
“唔,可你哥不也在地獄麼,你不會有危險?”將烤肉咽了下去,勇者又喝了杯酒。
“......那個家伙不用擔心,我不是把他打回去了麼。”魔王回想起之前的戰斗,以及後來偷偷來找自己的大哥用一臉欠揍的表情說著:“這不是為了看看那家伙適不適合成為你的伴侶麼。好歹也1千歲了,該找個對象了吧?”這種話之後,魔王就恨不能火力全開把這家伙真的打進地獄最深處去。
“那就好,有打算總比沒有強。快點吃吧,吃完我們還要繼續出發呢。你不是說附近有個很大的圖書館,想去看看藏書麼?”
“嗯,知道啦。”扒拉著飯菜,魔王偷偷看向了桌對面撐著下巴注視自己的大獅子。
就這樣吧,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活著還是死掉,只要他在就沒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