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我使勁地伸了下懶腰,侯爵府的客床墊的又軟又舒服,在天鵝絨的毯子的包裹下,就算房間四周設置的冰晶石持續散發著滲人的寒意,也不會感到一絲的不適。侯爵的招待十分周到,床上特意沒有放枕頭,但是一個赤裸的侍寢女奴卻成了絕妙的抱枕。昨晚的翻雲覆雨確實有點消耗了我的精力,起床時不得不在女奴的那對碩大的胸部上撐了一下,才坐了起來。
“嗯,手感真不錯,誰要是能把聯盟的魔藥賣到大陸去,一定能瞬間成為大陸首富吧。”手中的乳房雖然大,但是卻不僅僅只是一大塊軟綿綿脂肪塊,輕輕一捏就能感覺到那不屈而又堅挺的質感。真是讓人欲罷不能。但比較可惜的是,這魔藥不知為何只在貿易聯盟的領土上才有效,走私出去的魔藥無不失去效果,可能這也是贖罪女神的“恩惠”吧。
“咚咚咚”在三下粗暴的敲門之後,一個穿著比基尼戰鎧的戰奴走進了客房,“抱歉,先生。”雖然沒法看清她藏在頭盔下的表情,不過她的語氣里倒是半分歉意也不帶。我略微一瞄,壯碩的右胸上只有兩個標記“弓箭 劍盾”。侯爵這個習慣確實有些讓人費解,他家中的女奴,大部分都是健壯的戰奴,而大家在一般的貴族府上最常見的那種承擔各種服務的奴隸,卻是少之又少。這可能就是“新”貴族的怪癖吧。
“侯爵大人請你去他的書房。”戰奴向我行了個禮,然後靠邊讓出了房門。很顯然,我要是沒點動作的話,她是不打算走了。“稍等,穿個衣服。”於是我下床站了起來,早已醒過來的侍寢女奴非常麻利的爬過來跪在我腳邊,將我的衣服雙手舉過頭頂,高高奉上。
“哦,謝謝你,親愛的”。當換好衣物後,我捧起了侍寢女奴的小臉,在她眼角下的鐐銬標志上親了一下。很顯然,這名女奴根本沒想到會得到一個主人的如此對待,手忙腳亂中只好跪了下來,不住的親吻我的腳。“幫我個忙,親愛的,去城里的這個旅館,幫我跟我的手下帶個話,假期可能要提早結束了。”說罷,我跟著目瞪口呆的戰奴一起,走向了侯爵的書房。
侯爵府並不算大,兩分鍾不到的路程,我就來到了侯爵書房所在的別館門前。不愧是貿易聯盟的特色,看門的兩個哨兵戰奴腳下,分別趴著兩條黑發的“母狗”。不同於聯盟一般貴族們馴養的玩樂,展示,侍奉用的母狗,這兩條母狗雖然沒了手腳,但是全身肌肉發達的隆起成塊狀,臉被隱藏在一個凶惡的獒犬面具後,被切斷的四肢上甚至裝著金屬制的利爪,比起戴奧亞爾島上的那些“吉娃娃”們,侯爵這兩條狗,應該只能說是狼狗了吧。
“你們古勞亞爾島的母狗都是這樣的嗎?”忍不住好奇,我還是問了下過來領路的戰奴。她頭也不回地答道:“侯爵大人希望他的奴隸都有旺盛的戰斗精力和開擴意識,這樣我們才能把贖罪女神的慈愛散播到更多地方。”
好吧,這解釋確實是沒什麼好說的。因為古勞修斯侯爵可不是靠著世襲才得來的這座古勞亞爾島的統治權的。他原先只是一個戴奧亞爾島上的下級貴族家的次子,沒有雄厚的家庭背景,也沒有繼承權,甚至沒能參加對於一個貿易聯盟男性來說最重要成人禮——首賣日,因為他母親被他哥哥給賣了,他家又沒有足夠的錢把“一個生過2個男孩的特級女奴”給買回來。所以一事無成的他在島上惹了一屁股的禍,最後只能狼狽地逃了出來,成了一個流竄在大陸南方海域的海盜船長。但是在某一天,喝多了的古勞船長居然鬼使神差地打劫了一艘貿易聯盟首都島大神殿的“運輸船”。就在大家都認為他玩完了,這次闖大禍了,聯盟肯定會把他給宰了的時候,贖罪女神跟所有人開了個玩笑,按照古勞船長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覺醒”了。他不僅把這艘運輸船完好的又送了回去,還賠償了大神殿的損失。當然,最讓大家驚訝的是,他自稱在那艘“運輸船”上“受到了贖罪女神的神跡啟示”,他是“女神選定的聖徒”,“女神親口說要讓我干成大事業”。
當然的,那時候沒有任何一個有頭有臉的大貴族相信他這番說辭,大家都以為他肯定是喝多了或者只是單純地想逃避懲罰。但他就是很快地聚集了一個超過20艘大型海盜船的艦隊,然後開始四處以贖罪女神的名義擄掠貿易聯盟最需要的貨物——女人,接著販賣給貿易聯盟。很快的,他不僅繳納獻金得到了大神殿的“寬恕”,更是聚集了一大批和他一樣沒有繼承權的貴族子嗣在他的旗號下四處發動“聖戰”。
說真的,我覺得贖罪女神的一定是個很有幽默感的神,因為很快,古勞修斯船長就把目標盯上了他發家的地方,海賊島——格琳亞爾島。格琳亞爾島是戴奧亞爾島的姊妹島,雖然它和主島戴奧亞爾只有不到5海里遠,卻和戴奧亞爾上那井井有條的秩序大相徑庭。這里原始叢林密布,里面有著始終頑抗教化,襲擊聯盟商人的野蠻人部落和逃跑女奴。為數眾多的隱蔽海灣和海峽則成了海盜們的樂園,因為這幫海盜基本上不是政治斗爭失敗後跑路的大貴族,就是既沒有繼承權也沒啥大本事的貴族二世子。所以雖然每次聯盟會議上戴奧亞爾島的史塔克家族就會對這個爛攤子提出一次剿滅的議題,但就是沒有任何一個貴族肯真的出力去干這件事。久而久之,聯盟的大貴族之間就給格琳亞爾島取了個別名,叫垃圾場。沒有任何一個貴族想去清理這個垃圾場,那既花力氣,又容易結仇,還可能給自己惹得一身臭。
但古勞修斯船長可是個愣頭青,他才沒理會這些七七八八的“貴族瑣事”,憑借著早年頹廢海盜時期對格琳亞爾島的充分了解,他指揮手下的兄弟們花了不到2個月的時間就把這幫“海盜”們給剿了個干干淨淨,願意投降加入的就歡迎,不願意的就砍了。那些在其他島上有權有勢的貴族家系怎麼看?關我屁事啊。
當處理完海盜問題後,古勞船長開始著力解決那群野蠻人和逃跑女奴。他當時可不像那些傳統貴族們一樣斤斤計較,總想把這些野蠻人也給全抓了當奴隸。“他們不出來?打游擊?那就放火!”於是乎,一場燒了4個多月的森林大火便在格琳亞爾島上肆虐了起來。當大火終於被一場持續了2周的夏季暴雨撲滅後,島上的原始叢林的面積已經只剩下不到六分之一不到了。
殘存野蠻人部落沒有選擇,他們投降了,並交出所有還活著的15歲以下的女孩和逃走女奴作為賠償,乞求船長的寬恕。古勞修斯船長很滿意這份300多名年輕女孩的大禮,他原諒了這些野蠻人,並給了他們一個新的職務——島上原始森林獵場的看守。於是,原先的抵抗者們在一夜之間也加入了貿易聯盟,為貴族們頻繁的狩獵活動提供方便,獲取報酬。他們很快就證明了自己在追蹤獵物方面高超的技術,不論獵物是動物,還是逃跑的女奴。
這時候,古勞修斯船長帶著他精心准備的大禮,超過500名各式各樣的未調教女奴,和整座格琳亞爾島來到了聯盟的首都島。他在大神殿的女神像前下跪並宣誓要加入貿易聯盟,誰又能想到呢,一個10年前的落魄貴族次子,5年前還只有一艘船的混混海盜船長,現在居然成了一個“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典型。
聯盟的議長十分無奈,雖然他並不想承認這個海盜為貴族,然後把這座島也封給他。但是不論從聯盟的法律,還是女神的律令上來說,古勞修斯船長的申請和宣誓都無可挑剔的完美。如果拒絕了他帶來的這份大禮,那這會讓整個貿易聯盟的威信都會一落千丈的,他自己恐怕更是會被一大堆敵對貴族給瞬間扳倒吧。但是,他又不能讓這麼個愣頭青一步登天,這是對傳統貴族們的權威的一大挑戰。於是乎,他們想了個辦法。通過議會,他們得出了一項決議,授予古勞修斯船長侯爵爵位,以及古勞亞爾島總督的職位。但是因為古勞亞爾島和戴奧亞爾島本為一體的雙子島,侯爵本身也是戴奧亞爾島的貴族的後裔,所以不授予侯爵貿易聯盟議會的席位。同時,為了慶祝古勞亞爾島的回歸,議會還授予了傑克•史塔克——戴奧亞爾雙島聯盟總督的職位。最後,議會還要求古勞侯爵凡事都要向雙島總督的傑克•史塔克虛心請教,尊重主島戴奧亞爾的法律和總督命令。
當然,天高皇帝遠,古勞修斯侯爵和他手下那批一起打江山的“新”貴族們可看不慣總督老傑克的那些“懦弱”的“和平”做法,依舊動不動就對一些新發現的小島或者防備不嚴的大陸諸國的海港掛起海盜旗。
侯爵的書房內
“坐,吟游商人。”伯爵坐在他那張墊著著不知名動物的毛皮寶座上,指了指待客用的椅子,“希望你還滿意我的招待。”
“當然,您珍藏的白蘭地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就算是在聖教的大主教聖餐上,恐怕都見不到這麼好的酒吧。”我一邊恭維著侯爵,一邊擺手婉拒了旁邊女奴遞過來的朗姆酒,“謝謝你,寶貝,但我可不敢把這麼美好的早上全獻給酒精。”不過,我還是禮節性的在這名女奴的右手上吻了一下。看著這些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逗得面紅耳赤,總是會讓我心潮澎湃起來。
“噢?這就是讓戴爾女男爵的死心塌地放棄一切來當奴隸的吟游商人的秘技嗎?”侯爵那獅子一樣的雙眼眯了起來,用打量獵物一樣的眼神又把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就好像要看穿我所有的演技一樣仔細。“不錯,如果我也能有你這樣的本事的話,現在站在這里服侍我們的,就應該是我的奴妻了吧。”
“不敢不敢,我只是碰巧拯救了一名對未婚夫失望了的迷途羔羊罷了。”當然,這是放屁。陪戴爾女男爵的未婚夫那天晚上縱欲的女奴也好,不小心把他往返貿易聯盟的定期船船票給夾在文件里遞給女男爵的仆人也罷,都是我安排好的。 “讓我說的話,這些所謂的女強者都有著內心深刻的需求,我只是恰好符合了大多數人的需求罷了。”
“嗯。。。”侯爵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摸了下自己那帶著兩條刀疤的下巴,“不愧是公會里的S級狩美客,方法就是和我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不過,公會里都傳言,只要錢給夠,你什麼活都接是吧。”
“當然,我母親從小就教育我,不能挑食。”終於要來正題了,這讓我興奮的搓了搓手。如果傳言不錯的話,侯爵的豪爽大方一如他還是海盜船長時一樣,只要你能證明自己,侯爵甚至肯把他的帽子給你戴。
“很好,小伙子我很欣賞你。”侯爵說著扔過來了一張紙條。我掃了一眼,只有一個地名寫在上面,“烈陽要塞?”
“對,我想要那里的指揮官,烈陽女武神的騎士指揮官——希維雅成為我的私人女奴,3000枚金佛里,只要能弄來,一個字兒都不會少你的。”
“這。。。”雖然我一直以來都是挺對自己的實力感到自負的,並且常常自詡為“不被常理束縛的男人”,但是烈陽要塞對於整個大陸諸國的重要性還是明白的。那里是大陸諸國在北邊的最大關卡,200年來一直屹立在對抗北邊信奉混沌惡魔的蠻族第一线。歷經7次大型戰役從未淪陷,常駐3000名以上的聖教軍,並且每5年更換一次所有駐扎部隊,以防惡魔腐化。因為太過重要,所以駐軍都是由聖教國直接管理,大陸其余各國分攤軍費。像這樣一個要塞,要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最高指揮官綁走,這難度可不亞於直接綁架一個國家的王後啊。雖然我不挑食,但也沒有吃有毒食物自殺的理由對吧,於是我想了一下,有點難堪地答道,“雖然我挺想接下這個挑戰的,但是侯爵大人,這不是和傑克總督的“不許干涉大陸諸國與混沌戰爭”的法令相違背嗎?公會不會同意這個任務吧。”
“不要和我提那個懦夫!”侯爵突然暴起,猛地將手中的橡木酒杯砸在了桌子上,把我嚇了一跳,“那個愚蠢的懦夫根本就不勝任雙島聯盟的總督,貪婪,虛偽,安於現狀,不思進取。在他的那弱智政策下,我們的貿易總額已經被其他的島拉開多遠了?更不用說這些女奴的進口渠道了!我們的狩美客和公會只能偷偷摸摸像做賊一樣的偷運女奴。避過海關,繳納高額的稅金。你知道嗎,我們可是最靠近大陸諸國的聯盟島嶼了,大陸諸國里有70%以上的貴族和我們有著各種各樣的生意往來,並且以擁有一個我們調教出的女奴為傲!然而就在這樣的大好條件之下,我們的總督,只知道一味的縮緊政策,理由居然是“小心低調,避免樹敵”!簡直是豈有此理。”
說到氣憤處,侯爵直接把他書桌上的一本賬簿給翻了開來,然後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拽到了書桌前。“你看看,你看看,就只是今年這7個月,我們就接到了多少“不符合總督要求”的生意。2月,斯洛蠻族的大酋長賣給了我們10名聖教軍懲戒修女。3月,陶瑞斯伯爵送來了4個女仆,希望她們床上的功夫變得更加富有經驗。5月,聖教國送來了80名蠻族戰俘,然後不到3天,就被各國貴族訂購一空。就在上個月,波列卡的女帝更是直接來體驗了一番女奴生活,然後帶著8個有著劍盾,書卷,床鋪的“女主人”回去了。3天前,聖教國的高階主教喬拜還派密使過來,要求訂10個不到10歲的小女奴,2個月內就要。”
我仔細看了下侯爵的那本賬簿,上面的都是各種各樣熟悉或者陌生的名字。各式各樣的國家,各種各樣的王族,貴族。甚至是北方的蠻族,聖教國的主教,都和侯爵有著私下的交易。並且交易的東西也不止一般的侍寢女奴。武器,裝甲,整船的戰奴,基本上傑克總督不允許干的交易侯爵都干了個遍。
“這,還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我小心翼翼地把賬簿合上,然後推得離我越遠越好。我可不想和這種倒霉催的“走私”交易扯上關系。在貿易聯盟里,可是有著無可饒恕的3大罪的——叛教,叛亂,走私。任何一個男性居民,只要犯下這三種大罪中的任何一個,都會被送到贖罪神殿,被轉化儀式變成一個聯盟公用女奴,或者女畜。
雖然侯仗著自己有權有功又有兵,就算干出這種事也不怕總督傑克來問罪,大不了推幾個中間人出去當替死鬼就是了。但我可沒這個背景,就算是狩美客公會里數一數二的高手,在這些貴族眼里也只不過是個好用的工具罷了,真要出了事,第一個扔的就是我們。到了那個時候,就連最低檔的女畜,都要比我們值錢。
侯爵一邊把賬簿收回了抽屜里,一邊忿忿不平地接著說道:“施懷雅伯爵那個奸詐的老狐狸,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與史塔克家族永遠的忠誠與友誼?緊密的關系與聯合?都tm是放屁。只要他支持誰,戴奧亞爾上就會有接近三分之一的中堅貴族階級也向誰伸出橄欖枝。那個懦夫傑克為了取得他的支持,不知道這麼多年給了他多少特權,整個戴奧亞爾島上最大的獵場居然由施懷雅家族管理,真是個笑話。”
“您說的是。”我一邊小心翼翼的挑選著自己的用詞,以防讓侯爵更加激動起來的話,自己就想跑也沒法跑了。一邊在心里嘀咕道,“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每年的征服日都邀請施懷雅伯爵作為開幕致辭嘉賓,還把古勞亞爾港的四分之一所有權送給了這老狐狸。”
不過確實,施懷雅伯爵的支持對於任何一個想要在戴奧亞爾出人頭地的人來說,都是絕不可以缺少的。當年侯爵剛剛大吼大叫說自己是女神的聖徒的時候,正是施懷雅伯爵給了他第一筆代表貿易聯盟的“非官方支持”,讓他的一躍從一名海盜船長變成了一名貿易聯盟的私掠船長。可以說,沒有施懷雅伯爵,就絕不可能有現在的古勞侯爵。但是當侯爵的想要再進一步,瞄准了整個戴奧亞爾雙島總督這個位置的時候,伯爵卻給他踩下了刹車。一篇“維護法律與秩序,服從正式總督的命令”的發言,讓侯爵為首的新貴族派徹底斷了立刻上位的念想。不過伯爵似乎也沒有完全偏向於傑克總督。起碼當侯爵在自己的領地上干出一切違反總督命令的走私交易時,可沒有誰來“維持法律和秩序”。
侯爵重新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摩卡酒,(一種去酒精的酒精飲料,在海盜當中很流行,因為既能過過酒味癮又不會影響注意力)他灌了一大口後,笑著向我搖了搖杯子。“不過這些都不會是什麼問題了,不管是傑克那個懦夫還是施懷雅這只老狐狸,都一樣。”
“噢?為什麼呢?”我緊緊的握住了自己腰上的小包,心想只要侯爵說出什麼要造反的話題,我就立刻扔煙霧彈跑路。這種倒霉催的事情我從沒聽過從沒見過,我就只是來觀光旅游的路人。
“別緊張,年輕人。”侯爵看出了我的緊張和不安,向我揮了揮手,讓我放寬心,“我知道我在外面的名聲並不太好,戴奧亞爾島上的那些無良貴族和無知平民在想象里把我描寫的太壞了。但我和你保證,你聽到的那些罪惡的謠言里說的每一樁我的陰謀,我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您的意思是,叛。。。”
還沒等我說完,侯爵便立刻夸張的扶著額頭,長長的嘆道,“真不知道是誰傳的這些該死的謠言。你想想看,我身為女神的聖徒,怎麼可能干這種違背女神律法的事情。”
“那您的這些軍隊呢?”
“當然是為了擴張和貿易啊。”侯爵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仿佛這是個天底下最簡單不過的道理,而我居然不知道似的。“古勞亞爾島有著整個貿易聯盟里最好的戰奴訓練基地,我的訓練師為聯盟提供了35%的常備戰奴軍隊,同時我可是聯盟里最大的探險家的支援者,80%的新島嶼探險隊都找我借錢或者借資深戰奴資作為保鏢。最後聯盟有70%的海盜和劫掠行動都是由我的手下們干的,如果沒有這些軍隊,我可能支撐的起這些行動嗎?”
這確實超出了我的情報范圍,畢竟從狩美客公會的情報網得出來的消息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侯爵每年都會數次大規模的收購戰奴,聘請雇傭兵,擴充軍隊。再加上戴奧亞爾的貴族和平民們總是會把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傳得滿天飛,只要是個人就會很容易的認定侯爵是在背著總督進行大規模的擴軍備戰,意圖謀反。但是仔細想想的話,實際上雖然侯爵進行的軍事行動很多,但從來就沒有過任何一起針對貿易聯盟的船只或者戴奧亞爾島的海港的海盜劫掠行動。在經常出海的船長們和水手們的眼里,甚至會把碰上一艘侯爵的大型帆船為視為一次遠航的好兆頭,因為侯爵的人總是會熱情的提供順路護航服務,或者邀請他們共同參與劫掠行動。
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接著向侯爵發問道,“那您的不再是個問題是什麼意思呢?大家都說,您對戴奧亞爾雙島聯盟總督的位置虎視眈眈。”
“這個啊,你應該不知道這些老傑克他原先的故事,所以才會有這個問題吧。”侯爵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給我解釋道,“老傑克這家伙的身體其實一直不怎麼樣的,據說他年輕時去大陸冒險曾經誤入過黑暗精靈的領地,當時雖然全身而退了,但還是被黑暗精靈的詛咒之刃傷到。不過那時候他年輕身體好,以為睡一覺上個解咒術就好了,但是黑精靈的詛咒其實一直沒有解除掉。直到前兩年有高等精靈貴族來時才發覺,原來這個詛咒是加速老化。所以你別看他現在年齡也就和我差不多,但實際上肉體只怕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而他的兒子,小傑克倒是個好苗子。他兒子原先是由聯盟最大的魔導學園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據說還體格強壯,精通劍術。但就是不知道為啥,偏偏遺傳了他老子年輕時一樣的倔勁。非要說什麼“男人就要去大陸闖蕩”,“我要成為天下第一的大英雄”。然後就不辭而別地跑去大陸冒險了。到現在已經快3年多了,連個消息都沒有,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說真的,聯盟里有些人都已經在傳他已經死在哪個不知名的惡魔洞穴里了,史塔克家族的正統血脈已經絕後了。就連施懷雅那條老狐狸都不得不松了口,表示史塔克家族的繼承問題成為了戴奧亞爾雙島聯盟的第一要務。”
說到這,侯爵得意了向我舉了下手中的酒杯,擺了個干杯的動作,同時又喝了一口杯中的摩卡酒。“這下你明白了吧,很快這些事情都不再會是個問題。雖然史塔克家族還是有幾只分家的,但是他們的影響力都不夠,戴奧亞爾的那群貴族們爾虞我詐太久了,雖然他們一直被老傑克給壓著,但是其實私底下互相使絆子的水平一個比一個狠,他們為了不讓自己的鄰居成為總督,甚至寧肯把自己的選票投給一條路邊的野狗。”
“所以我跟你說,施懷雅這只老狐狸根本沒有什麼選擇,他是個非常在乎戴奧亞爾島的未來的人。雖然他拒絕支持我發起對於老傑克的不信任投票,但這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那些戴奧亞爾的臭魚爛蝦們根本不可能存在於他的候選名單里面。也就是說,只要老傑克不行了的話,他就只能選擇支持我,一個真正受到贖罪女神祝福的聖徒。”侯爵非常得意地笑了笑,仿佛自己已經鎖定了一切的勝局,“這樣子你就懂了吧,不論從哪方面來看,我都不會也不需要反叛戴奧亞爾雙島聯盟。雖然我得承認,有一些老傑克的狗屁命令我沒放在眼里,但女神的律法我可是從沒忘記,也決不會違背的。”
“那您有沒有考慮過,小傑克成功回來的情況呢?”雖然我確實明白了為什麼侯爵說自己根本不需要造反,但是侯爵的整個計劃引起了我的興趣,於是我進一步的提問,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侯爵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露出了個輕蔑的笑容,“如果那小子真能回來,就憑他這種流浪外地好幾年,完全沒有聯盟貴族之間人脈的小崽子,想要得到這幫貴族們的支持,然後繼承總督?你是想把我笑死了好繼承我的爵位嗎?”
“不好意思,我已經徹底明白了您對於雙島聯盟總督的看法了。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要知道,為什麼您會想要雇人綁架烈陽女武神的騎士指揮官呢?”為了避免繼續深入這種復雜的政治問題,我趕緊想了個別的話題。
“嘿嘿,這個,真要說起來可能要讓你笑話了。”沒想到一提到這個問題,侯爵卻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說道,“我想要個有名號的奴妻,給我生個繼承人。”
“哈?”這下我徹底凌亂了,要知道聯盟里大街小巷傳的紛紛揚揚的就是侯爵如果不是因為沒得到施懷雅伯爵的支持,早就造反了。我特別害怕的就是以後如果真的出事了,秋後算賬到我頭上,一個“資助叛亂”的大帽子扣下來,怕不是我就要和我的小兄弟說再見了。但是現在侯爵親自跟我說,他只是想要個奴妻,想要個兒子?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噓!別大聲別大聲。”侯爵把一個朗姆酒瓶像是封口費一樣的塞到了我懷里,然後一屁股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一邊有點糾結地用敲著自己的鬢角,一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的消息很靈通,應該知道的,我的第一段婚姻,並不是那麼的圓滿。”
當然,這在聯盟境內,基本上就是個公開的秘密。侯爵的妻子是他在海盜生涯時認識的一名女戰士。據說這兩人不打不相識,侯爵以兩顆牙的代價在一場黑酒吧酒後拳賽上贏得了頭獎,20枚金佛里和他妻子的愛。往後大概5年間的劫掠生涯里,侯爵夫人一直是他船上的跳幫隊長和戰利品管理員。當時他們兩的惡行甚至逼得海港大國凱爾莫坎連續9個月3次組織大規模的剿滅船隊以作反制。
但侯爵正式決定加入貿易聯盟的前兩個月的時候,他和他妻子的愛情也走到了盡頭。他妻子這種從小混黑長大的狠角色根本不相信什麼“就算你成了女奴也是我妻子”“我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放心,在家里你永遠是女主人”這種鬼話。在又一次酒後爭吵後,他妻子用一個酒瓶把侯爵砸翻在地。第二天中午侯爵摸著腫大的額頭費力爬起時才發現,他妻子帶走了近乎四分之一的戰船,還有幾乎所有手下的女眷,以及快200名各式各樣的女奴。留給他的只有一句話“見鬼去吧!”
從此,貿易聯盟的領海就出現了一只怎麼剿也剿不完的女海賊團。雖然給聯盟造成的損失並不算大,侯爵也總會及時地賠償損失,安排海軍加強巡邏,對可疑島嶼藏身處進行剿滅。但這始終是個刺在他心頭的一個尖刺,貿易聯盟議會和其他的傳統貴族們雖然時不時地以這個為把柄敲打敲打他,但從來不對這幫海盜的剿滅出一分力。他們更樂意語重心長地和侯爵進行一番“善意”的交談,然後索要賠償金和一些特權。不過,更加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侯爵無法管理他的奴妻,並且40多歲了還沒有繼承者”這個笑話一樣的事實。每當那些聯盟的傳統貴族們帶著自己的奴妻出席各種各樣的正式場合的時候,侯爵都只能一臉不快地離開人群,一個人怏怏不樂。
“我很抱歉,侯爵大人。”看著這個一口苦酒下肚,仿佛瞬間老了10歲的大男人,我深刻地理解了他的痛苦。他妻子的反叛可以說是在他身為男人的尊嚴上扎了最狠的一刀,身為一個貿易聯盟的男性,沒有繼承人的壓力和別的貴族在他背後的指指點點已經徹底把他逼上了絕路,他必須想點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惜代價。
“但是,恕我僭越,一般這樣的話,直接買一個奴妻不是更好的辦法嗎?”當然,侯爵的問題再大,那也不是我的問題。燙手山芋離我越遠越好永遠是我的宗旨。
侯爵聽了我的話,連連搖頭說道:“不行不行,能成為我的奴妻的人,一定要是個在大陸上赫赫有名的女性。傑克那個老家伙能拐到“金獅”,我的一定要比他的好!”
聽到這個答案,我險些噗嗤一下把一口茶噴了出來。雖然在聯盟的貴族文化里,娶一個有著陰埠刺青的外來奴當奴妻是一種非常流行的用來展示自己的實力的手段。但是像侯爵這樣只是因為嫉妒,所以一定要有一個更好的想法,還真是,單純。
“其實本來想的目標是聖教國的五大聖女或者波列卡的女帝的,但是前者狩美客公會直接讓我放棄,說不可能完成目標的。後者只是個縱欲的母豬,根本配不上我。”侯爵又灌了一口酒下肚,一邊打了個長長的酒嗝,一邊滿不在乎的說出了讓我心驚肉跳的想法。好家伙,這大叔是真不知道這些公會SS級懸賞性奴名單都有多不現實嗎?我們這些狩美客里面有個笑話就是,公會從沒准備好錢給這些SS級懸賞,因為就不可能有人能完成這種任務。
這時,侯爵突然靠了過來,壓低了聲音,仿佛要揭曉個驚天大秘密似的悄悄說道:“並且你知道嗎?雖然只是貴族們之間的風言風語,但是他們都說,階級越高的外來奴,越容易給主人生下個健康的繼承人。”
這都哪來的弱智理論啊!我不禁在心理默默吐槽道,還不都是你們這幫貴族人人都喜歡不論奴妻還是奴妾都要找個外來奴最好還是得帶名號的那種來炫耀,這一來二去的能不多嗎。不過有一點還是要承認的,這種外來奴母親一般都會把自己看家的拿手本事毫無保留的教給自己的孩子,所以比起只接受了聯盟魔導學園那種照本宣科的教育的一般男孩,這種接受了更好的家庭教育的貴族子嗣會更加強悍。沒記錯的話,現在總督老傑克的兒子就是個最好的例子,魔導學園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同時還使得一手好劍術,單人面對3個聯盟首都島的守衛戰奴也能打的有聲有色,不落下風。據說這些都是他母親——那個“金獅”的教育成果。
“唉!”侯爵長長的嘆了口氣,往後一倒,癱在了柔軟的絨毛沙發上,半晌才又像個知心大哥似的跟我說道,“老弟啊,我也不瞞你。這貿易聯盟里只要是個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我和老傑克那個家伙不對付。我覺得他哪點都比不上我,但是就這老婆孩子的方面,我是真心羨慕他啊。”
“老弟啊,老哥我跟你說句心里話吧。我就是想不明白啊。老傑克他是給他老婆下了什麼迷魂湯啊?!一個15歲的就拿到了S級評價的小姑娘,當時公會里有10多個A級以上的狩美客全部栽了的硬骨頭,就這麼死心塌地得跟他來了聯盟,當起了女奴!二十多年過去了,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全被賣了,自己也被兒子親手拍賣,做了5年的妓女,卻始終沒有變心!”可能是說的太激動了,侯爵不住地握拳砸著沙發,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我訴苦了。
“而我呢?!老婆帶著女兒一起跑了,現在成天跟我唱反調。自己成了整個聯盟里最大的笑話。我tmd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一個廢物。”侯爵咆哮著把手里的酒瓶甩出了窗外,然後院子里立刻就傳來了一聲慘叫,應該是哪個倒霉鬼被侯爵這發精准的高空拋物給重創了吧。
“別太在意了,大人。我覺得,您只是屬於自己的那份緣分還沒到而已。”
“那你是願意接下我這個委托了?”
“這。。。。。。”雖然這個委托現在就基本上就是個正常委托了,但要我從千軍萬馬的軍事要塞里綁架一個烈陽女武神?然後風塵仆仆的穿越整個大陸給你送回來?這還是基本上和送死沒啥區別啊。於是,正當我思考著怎麼把這個麻煩的委托扔得越遠越好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比我高了整整一個頭的戰奴走了進來,在她向侯爵行禮的時候,我注意到她胸部除了劍盾和弓箭之外,還有個皮鞭和望遠鏡(向導資格)的刺青。
“尊敬的主人,那幾個新人已經調教完畢了。”這個戰奴的通用語說的並不好,有好幾個音節都有點大舌頭,所以聽起來總覺得有點怪。
“難不成,她是個蠻族?”我有點吃驚,畢竟蠻族女奴因為體格大,性子直,做事又不太注意輕重,所以在享樂成風的貿易聯盟里,屬於並不是很優秀的女奴,基本上都會被出口給大陸諸國。
雖然大陸各國表面上是禁止奴隸制度,禁止奴隸交易的。但是不會有任何一個有錢的富豪或者貴族會拒絕這種誘惑的,一個出自聯盟精英調教師之手的縱欲性奴。不僅僅是肉體的實用,更是一種財富與權力的象征。數百年來這樣的地下黑色交易從來就沒有斷絕過,甚至愈演愈烈。結果在最近數十年間,原本是蠻族的女奴也逐漸出現在了正式的聯盟出口商品名單上。並且,更加受到大陸各國平民階層的歡迎。畢竟,那些“該死的北方佬”可不受禁奴法的保護。
“她原先是聖教國賣給我的戰俘。現在是本島最大的馴奴學院的調教師,專門負責原聖教軍女奴的禮儀教育,以及和北方貿易時的領航工作”侯爵在女奴那肥碩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很高興地向我介紹道,“她現在可是我們的大人物呢,不僅領兵劫掠那些大陸文明國是把好手,還能帶領船只跨越黑色海域。多虧了她,我們現在和北方的朋友關系好的不行。”
“啊”蠻族女奴發出一聲奇怪的嬌嗔,也向我行了個禮,“尊敬的主人,請您調教我這個卑賤的奴隸。”
“哦不,謝謝了,親愛的。”我一邊習慣性的回答著一樣的客套話,一邊仔細思考起來了侯爵剛剛的話,“穿越黑色海域?我沒聽錯吧,你能帶領船只穿越黑色海域?”
要知道,北邊的混沌惡魔帶著蠻族和南邊的大陸諸國雖然陸上戰爭打了幾百年,但是從來沒有打過哪怕一場大規模的海戰,就是因為兩邊的海域中間夾了一塊面積超大的黑色海域。這塊見了鬼的地方,不但天氣惡劣又多變,還傳說有著各種各樣的海怪隱藏在那黑色的海水之下。幾百年間雖然雙方都有不信邪的將領組織了大大小小的艦隊試圖穿越這片海域給對面來個突然襲擊,但無一例外的都永遠消失在了這片海水之下。
於是雙方只得默契地把海軍大戰這個想法都束之高閣。這麼多年下來,雖然時不時的還是聽說有些經驗老道的領航員能帶領船只穿越這片詭異的海域,但是這種少之又少的活國寶基本都被雙方政府給當寶貝拱了起來不說,即使能穿越這片海域,一般來說也只是1艘輕快的輕帆船。沒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領航員敢帶著一艘大型帆船穿過黑色海域,那是找死。現在,侯爵這里居然有個活國寶,還是個女奴,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蠻族女奴點了點頭,肯定得說道:“一艘輕型運輸船的話,沒問題。”
這樣的話,我心里有了個主意,雖然成功率不一定高,但是值得一試。於是我向伯爵說道:“行,大人,我接了這個委托,但我要改下條件。”
“豁?”侯爵一聽到我說接了委托,立刻收齊了剛剛那副頹廢的中年大叔模樣,雙眼又變得炯炯有神了起來。這該死的老狐狸,你這演技咋不去演話劇啊,都能得獎了。
但話都說出口了,我也沒後退的說法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要2萬枚金佛里,預先支付1萬枚,還有我要你的這個女奴送我和我的人去到你北邊的朋友那里,並幫忙引薦下,就這麼簡單。”
“可以,但你能給我什麼呢?”
我是真沒料到侯爵會答應的這麼干脆,本來還想好了好幾套說辭的呢。既然他只是要相應的代價,那麼就很好辦了。“烈陽要塞的15名烈陽女武神,全是你的了,只要你派人在這個時候去北邊接貨就好。”我在一張紙條上寫了個時間,然後遞給了侯爵。他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遞給了身後的那名蠻族女奴,同時問道,“你覺得可以嗎?”
“沒問題,我的主人。”
“好,我答應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越快越好,要干的事情挺多的。”
“行。”侯爵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幣,遞給了身後的蠻族女奴,然後說道,“你帶著這個去讓他們准備一下,下午你就帶著我的客人出發。”
隨著女奴退出房間,侯爵向我伸過來了右手,笑著說道,“那麼?祝你成功完成這筆交易。”我一邊握住了他的手,一邊也笑著回答道“哪里,我先祝您成功娶到新的奴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