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戰斗的意義【上】
英王喬治五世:繼承了歷史上的君王喬治五世名號的戰列少女,被英系的戰艦少女們選為“君主”一般的存在,威風八面,凜然肅穆,領袖氣質甚至勝過自己的統領,因為身份問題與提督有過一段尷尬的時間,卻在不斷地加深感情與理解當中淪陷,選擇成為婚艦,私下里以伴侶的身份陪伴著提督。
那是最為炎熱的夏季,我帶著數量不多的隨行人員,乘坐已經頗有年月的星馬鐵路一路北上,在數個小時後抵達了吉隆坡。在戰後興建起來的地標雙子塔,已經高度現代化的城區,道路四通八達,那些生機勃勃的深色皮膚的民眾,望著這些,不由得感嘆盡管政治立場不同,那位戰後當選的馬哈迪首相的的確確將這座被西方殖民者放棄的城市建設為了泛著文明光芒的新都會。
馬國看起來不算大國和列強,但是依舊是這一方有力的地區強國。對於和這個領土面積和資源豐富程度遠遠超過只擁有一堆島嶼作為管轄區的星南鎮守府,並且只有一道淺淺的海峽相隔的國家,雖說我的背後有那條崛起的東方巨龍作為後盾,但是行事依舊得慎之又慎。而那位馬哈迪首相則是一個堅定的本族至上主義者,主張優先進行本國建設,這便對星南鎮守府更為不利。
我有麻煩了啊,在乘坐馬方安排的專車前往那棟將傳統與現代的建築風格結合起來的首相署時,我忍不住想到。而待到車輛停在了首相署的門口,卻沒有人按照慣例前來開門的時候,正在籌劃措辭的我一時半會兒竟然還沒反應過來。
“吾等到了。”
隨行的英王喬治五世在一側提醒了一句,我才猛然回過神來。
英王喬治五世——當然不是歐洲那個老牌列強的君主,因為他們的君主現在是那位享國日久的女王——而是眼前這位繼承了歷史上同名戰艦艦名的戰艦少女。一頭飄逸的栗色長發,一身紅白相間的戎裝,一面威風凜凜的披風,倒是頗有那個已經日落的帝國的君主的風采。
我們之間的關系一開始倒是頗為尷尬,一來她自認為自己是君主,而另一方面她又是我實際上的下屬,而我自然無法容忍有人挑釁鎮守府統領的權威甚至自認君王。一來二去,雙方在數次交鋒後便達成了妥協,她以我的職稱稱呼,而我則用KGV【King George V】的簡稱來稱呼她。
“……這是怎麼回事,首相閣下是不是不見我?”
望著從首相署內匆匆而來的馬方外交官,我忍不住用英文問道。
“統領閣下,您是貴賓,首相當然要會見您。”令我極為不滿的是,那名外交官拖著長長的聲調,用我聽不懂的馬來語回答道——雖說用本國語言在外交場合是尊嚴的體現,但眼下並非正式會談,況且這次算他們禮數不周,故意用馬來語便顯得矯揉造作了。
“但是,首相正在和各位部長進行內政會議,大概還需要請您恭候半個小時,還請您耐心等候。”
“這是什麼意思?”聽著同聲傳譯傳來的機械音調,喬治五世聽到這句話後便雙眉一皺,面露不滿之色,“吾等專程前來拜訪,貴國首相竟不能准時相見?”
“當然不是有意,只是行程如此,還請諸位諒解。”
“罷了。”稍微抬了抬手,示意原本想要再說下去的喬治五世不必再說,“既然來了,等一陣也無妨。”
在兩刻鍾後,我們才被那名外交官帶進了首相署的大門。雖說因為車內有空調不至於大汗淋漓,但是被擺了架子的我自然有些不滿,帶著隨行人員邁著大步向著外交官帶著我們前往的會議廳等待。
然而,在我們一行人步入會客室,准備安排落座的時候,那名皮笑肉不笑的外交官又出現了。
“此次會晤不屬於正式的外訪,乃是首相與您的小范圍會談,所以請您按照外交慣例,只保留必要的兩名隨行人員,閒雜人等請退出去。”
“怎麼搞的?你們的規矩怎麼這麼多啊?”我沒好氣地嘲諷到。在一開始不進行提醒,卻在這個時候才聲明此次會談是小范圍的,著實不講道理。最後我也只好擺了擺手,示意道,“KGV和約克公爵留下來,剩下的各位出去吧。”
這首相架子可真是大……我外訪的次數也不少了,在這個緊張的年代禮節似乎沒有那麼重要了,作為鎮守府統領的我會見蘇聯和美國的領導人都沒被這麼擺過架子,他以為現在是什麼年代啊?
最終,經過一番商議之後,我坐在會議桌其中一側的主座上,而喬治五世和約克公爵則以隨行人員的身份坐在我的這一方。又等了快十分鍾,我才終於見到了首相馬哈迪.胡薩穆丁本人。他是個年過古稀的老人,頭發已經灰白,卻一點都看不出年齡的痕跡,臉上依舊神采奕奕,甚至看不出皺紋,一身藍寶石顏色的西裝筆挺而整潔,鏡框下的黑色眼睛沉穩而堅定。
“久聞首相大名,今日有幸相會。”
暗暗壓下內心對首相的不滿,擺出了一副稍微恭謙的樣子。所謂有求於人或許便是如此吧。
然而馬哈迪首相卻仿佛將禮貌當做了吹捧,只是沉默地微笑地點了點頭,屋內的氣氛便安靜下來。等了半晌,他才用十分低沉的腔調,用馬來語向我說道:
“人類英雄,一方鎮守,今日才明白百聞不如一見。”\t
聽到這句話,方才勉強壓抑下去的不滿又驟然升起。同聲傳譯和他的語氣都表明,他根本沒有用最基本的敬稱。若是平日里朋友開玩笑也便罷了,現在雖說不是正式的外事訪問,但姑且也算是外交場合,這麼說話便顯得十分失禮了。雖然我倒是對禮儀禮貌這類事務不是很在乎,但是被這麼招呼,再加上之前首相放了我半個多小時的鴿子,我已經感覺自己處在瀕臨發火的邊緣。
“多謝首相的夸獎。”我輕輕吸了口氣,雖說是對首相極度不滿,但也順勢沉聲回復道,“首相日理萬機卻還有空接見我,實在是萬分榮幸。只是眼下海防依舊關鍵,對兩地間的供水協議所提出質疑似有不妥,不知首相公務繁忙,是否就是在處理這件事?”
“公務繁忙?你知道我公務繁忙?”殊不知,首相似乎是被這個話題激怒了一般,厲聲說道,“既然是外交便應該以大事為重,以民生為重!你特意前來,就是為了犧牲我國的利益,滿足你這個軍閥領主的私欲?!”
聽到此話我便虎軀一震,怒氣已從心頭燒到大腦——這首相簡直是目中無人。再繼續打啞謎也沒什麼用了,所以我便冷冷地回了一句:
“首相,我是正式軍隊中的一員,也是經過地球聯邦議會和作為最高軍事機構的海空委員會雙重認可的軍事統帥,緣何是軍閥領主?”
“裂土封爵,獨攬大權,不顧民生,軍國當道,一己私欲,你敢說你不是軍閥?禍害自己的人民還不夠,還要作威作福,將我國民眾贏得的統統掠走嗎?你是如此,那些鎮守府統領都是如此,一群借著國防之名騎在人民頭上的吸血蟲!”
“請首相自重。”
我已經徹底被這位馬哈迪首相惹火,聲音也忍不住抬高了幾分。
“自重……啊哈哈……我覺得說的有錯嗎?就從你要拉低水價開始,請看看你們做了些什麼吧——過去百年里,就像你現在故意壓低價格購買水資源一樣,你們軍隊把人民的每一滴血肉都當掉拿去做軍事研究,貴國的某位高級軍官還大言不慚地說即使把褲子當掉也要發展軍工,這句話實在是令人憤慨!全球統合之後的政府居然愚蠢地把軍事力量放到第一位,把人民放到第二位,那還是個政府嗎?人民連褲子都穿不了,哪怕你們造出了那些惟妙惟肖的人形兵器,這個世界還能繁榮昌盛嗎?政府還能穩固嗎?那些人形兵器能做什麼?能讓普通民眾吃飽飯,能讓普通民眾住上一間屋子嗎?沒有褲子穿的民眾造反的時候,你們就要用這些人形兵器把他們殺干淨嗎?請問你們這些軍人在這一百多年里到底干了什麼?就造出了你身後這些人形兵器,又有什麼存在的價值?還不如多給人民多做幾條褲子穿,多給人民做一碗飯吃,多給人民一間屋子住!沒有了民眾,你們的戰斗有什麼意義?!”
“首相的生平,我素有所知。”這番毫無見識的詆毀讓我險些破口大罵“你又有什麼存在的價值”,但好歹被憋了回去,而是深吸一口氣,說道:
“首相出生小康之家,醫學專業出身,當過醫生,救過病人,也處理過傷員,後投身從政,一心為民,主張和平,為萬民敬仰,戰後大選,靠著國內的反戰浪潮首相得票率超過百分之九十,足見首相眾望所歸。戰後人民渴望和平,亦可理解,然而國防乃是人類生存之根本,豈能輕易摒棄?何況貴國海防,目前仍由我等負責。首相以供水為難我等軍人,豈不是自毀長城?”
我冷冷地丟出一顆釘子,而首相稍微頓了頓,便十分慘淡地笑了起來,用手指著我的鼻尖,怒斥道:“國防?根本?呵呵,我年過八十,一生所見所聞,戰爭所至,民生凋敝,血流成河,而政府軍隊強征兵丁,無數幼兒強制入伍,工農衰敗,餓殍遍野,你又為何一聲不吭?!百姓流離失所,一日加班加點地工作,兒童被強征入伍入工,難民遍地皆是,如今戰爭已畢,你們這幫吸血蟲又有什麼存在的價值?!你們搜羅百姓錢財,造出的那些機甲難道能當做百姓的房屋?!你們研究的那些超人能力難道能讓百姓更便利?!你們造出的人形兵器難道能讓普通百姓傳宗接代?!”
“閉嘴。”
在同聲傳譯翻譯出這句話之後,整個會議室內陷入了沉默。
“首相,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們這些政客平日只會高談闊論,吸引民心,之後又能做些什麼?!”
說道激動處,我忍不住站了起來,低聲沉吟道:
“是啊……是啊。我或許早該認識到了啊,首相。我讀過你的自傳,你是富庶的商人的孩子,從小就能接受最好的教育,能去做醫生,能夠到內陸去過安全的生活。而我呢?我的童年,是在自己的城市被深海艦隊毀滅,自己的家人全部被屠殺的陰影中度過的啊。”
我合上眼,那燃燒的都市,混亂的街道以及滲人的慘叫,仿佛還在眼前和耳邊喧鬧。
“所以我加入了軍隊,不惜把自己當成戰爭兵器來保衛人類文明,整整二十年啊,首相,軍事學院從基礎教育階段就開始招收學生,我從七八歲就在那里啊,這一路走過來,想到自己死去的家人,我有多少次想過自殺,你知道嗎?”
“百年以來,像我一樣的人,還有你口中的人形兵器,又有多少?我們用屍山血海鑄造的鋼鐵城牆保衛了人類文明,即使我們面對的敵人是那麼強大,我們也從不退縮。我們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為的就是其他人能夠活下來,結果我們的犧牲換來了什麼?!”
說道憤極處,我忍不住一把折斷了手中的鋼筆,憤怒地摔到了桌上。
“你為了自己的選票,可以忽悠百姓說戰爭已經結束——深海艦隊的棲息地被毀了,但是她們可還有大量的散兵游勇沒有被消滅啊!你為了自己臉面和自己一國的財政收入居然打起四大鎮守府的注意,要是連用水都無法確保,我們怎麼進行生產,怎麼保衛你們的人民?!我的親人全部死在深海艦隊的屠殺中,你也想你的民眾如此嗎?你滿口百姓滿口仁義,卻沒想到不過全都是為了得到選票的一己私利。民粹當道,你自以為代表了你的人民,但人民沒有了保衛他們的部隊,就連活下去都是問題,有褲子穿又有什麼用?穿著褲子去死嗎?!我以為我和戰艦少女們的戰斗和犧牲是有意義的,因為我們的人民得救了——結果呢,我們的鄰國的算盤打得叮當響,戰爭結束才兩年就開始准備從曾經拼了命保衛他們的人那里榨出最後一點油水!你口口聲聲說人形兵器人形兵器,她們是有感情,有思想,也會愛人和渴望被愛的,她們是活生生的啊——你大言不慚,一葉障目,自以為是,完全不懂我們究竟為何而戰……跟你這樣的無恥老賊已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想要抬價甚至斷絕水供給就去做吧,首相。只是,當炮彈落到你和你的人民的頭上的時候,不要去後悔。”
我站了起來,不再看他一眼,而是向著我身後的兩人示意。
“走。”
在走出首相署的那一刻,我感受到的是一陣解脫。
“所以,這就是卿的談判策略?在給對方一番怒斥之後便離開嗎?”
從那座北方的首都回來並不算遠,僅僅是當天夜晚我們便順利回到了星南鎮守府。在用過晚飯回到我的房間之後,喬治五世手握著象征非常大權的聖劍,似有些不滿地坐在我的對面,對這不到一日的外訪做出總結,而作為寄騎的約克公爵則侍立於她的身後。
所謂的寄騎也很好理解,就是將一部分戰艦少女暫時劃歸到戰斗經驗更豐富或我更為信賴的其他少女的麾下作為與力;名義上直接歸我管轄,實際上在戰斗和日常訓練中則聽從自己直屬上司的統領。約克公爵和喬治五世便是這種關系:名義上約克公爵依舊是我的直屬部下,但為了調遣方便,平日里她便聽從自己的長姐兼直屬上司喬治五世的命令。
“本來他也不想好好談判。”我搖了搖頭,“我會請求我國【注:天朝】政府外交干涉……畢竟我名義上還是隸屬於他們的南方鎮守;同時軍方這一邊我也會疏通,現在要做的只能是讓這兩方勢力對馬國施壓了。”
“卿向來是個沉著冷靜之人,為何今日卻會如此失控?”喬治五世抬起金色的眼睛望著我,“莫非首相的言語觸碰了逆鱗?”
“詆毀我們四大鎮守府在內的全體將士的努力,對我們所做出的犧牲視而不見,就算是靠民粹上台的政治家,沒血沒淚也得有個度。”說到這里我便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而且……她一直管你們叫人形兵器,這一點是不可容忍的,這也是真正令我憤怒的原因。”
“雖說這樣談論並不合適,但吾等的確是人形兵器。”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喬治五世才緩緩開口。
“吾等戰艦少女乃是為了減少人類在深海戰爭中的犧牲才被制造出來的人造人,吾等存在和奮戰的意義就是替代人類在前线破敵當先……因而吾等的每一次犧牲,其實意味著一次拯救。”
“不准這麼說,KGV,你們還不明白,你們戰斗的意義不只是為了如此。”我無奈地擺了擺手。這樣的認知存在於幾乎所有的戰艦少女們的大腦中,卻也毫無辦法,畢竟白紙黑字的規定和長久的意識灌輸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抬起你的手。”
雖說有疑惑,但是喬治五世依舊高雅地抬起了手臂——在那細膩的無名指上,是一枚閃著銀亮色的婚戒。
“戰斗下去的意義,其實是為了你們自己的未來而戰啊。若是將你們當做人形兵器,我就不會給你這個了吧。在我看來,你們和貨真價實的人類女子完全一致,感情不是能夠人造出來的。”
“卿能向吾證明這一點嗎?證明我們一直以來戰斗的意義。”似乎在向我挑戰一般,喬治五世的臉上露出了舒心的微笑,“就在這里。約克公爵……很抱歉能請先回避一下嗎?在房間門外侍立就好。”
“是,喬治姐姐。 不過……請記住:Honi soit qui mal y pense.”
留下這句睿智的建言之後,約克公爵有些不大情願,卻又十分干脆地向門外退了出去。臨走之時還不忘用內涵十分豐富的眼神看了我們一眼。
“‘Shame be to him who thinks evil of it’,心懷邪念者可恥……這是在警告我們什麼嗎?”
我露出了惡意的笑容,從辦公椅上站起身,望著端坐在對面的喬治五世。而後者則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聖劍放下,倚靠在桌邊。
“我呢,是被選中統御不列顛的諸位小姐的王者。”
在開始兩人獨處後,切換了第一人稱,喬治五世也從椅子上起身,向我微微示意。
“不過,如果是陪伴在卿的身邊,我則希望將我贈與您,做您的伴侶,以此回應卿的關照和體貼。即使,此身不是人類,除了身居前线為您奮勇殲敵之外,一無所長。”
“以後,別這麼說了……”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對我來說,你們便是真正的女人啊,唯一不同的,就是你們以怎樣的身份跟我相處了。”
“那麼。”我湊近了她英氣十足的臉,手忍不住輕觸著她的面頰,“在我眼前的KGV,是被選定的君主,是我最忠誠的部下,還是最讓人信賴的伴侶?”
“就如我們初夜時,您說的那樣。”
心照不宣地將彼此的嘴唇靠攏,喬治五世帶著些許惡作劇般的笑臉,一點點地湊近我耳邊。
“在您的面前,我希望自己只是一名渴望愛的女性。”
出人意料地,是她主動對上了我的嘴唇。看起來剛毅的外表之下,灼熱的薄唇與我相合著。
“唔……卿的嘴唇還有冰激凌的甜味……”
“那應該是晚飯的時候留下的吧。”
喬治五世的吻技超乎想象地熟練。不知道是在社交禮節中學會的呢,還是在成為婚艦之後數次的激情中掌握起來的。即便是嘴唇對著嘴唇的不輕不重的接吻中,言語依舊清晰有力。
“既然你嘗了我的味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的手繞到喬治五世的後腦勺處,用了些力度,將喬治五世攬到懷抱中——她的身高幾乎跟我差不了太多,因此也不需要我刻意彎下頭來,便能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眼睫毛輕刷著我的面部。另一手的手指畫過她栗色的頭發,一點點地自上而下地感受著那份柔順,然後在發絲垂下的地方微微卷起來,就好像檢驗頭發的護發師一般。
“如何……我的味道,還能讓卿滿意嗎?”
嘴唇微微分開卻不分離,喬治五世微動朱唇,用魅惑而強勢的語調引誘著我。
“微甜而不膩,滿意。”
兩個人伸出舌頭,互相舔著彼此的嘴唇,就好像上面有蜜糖般,隨後舌頭交纏在一起,在全心全意地感受彼此的味道的時候,互相進攻的舌頭發出嘩啦的水聲。喬治五世十分侵略性地用舌頭舔著我的牙齒,讓我內心一陣癢癢,那份微微抖動的神情極其吸引人,因而我愈發地想要品嘗她口中的韻味,便輕舔著她的舌根,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微甜的甘味。
兩人的唾液如支流合並一般合流到一起,從各自的口角滑落,見到這猥褻場景的我便忍不住舔著喬治五世的嘴邊,想要一試這唾液的滋味;而喬治五世也立即反擊,回應般地舔著我的嘴邊。只是,雙方的舌頭原本也都沾著不少唾液,因此這互相的舔弄到最後也無濟於事。
“怎麼樣,卿是否有意願,將我再一次收入囊中?”
是此時的獨占欲在作祟麼,喬治五世這麼說道。
“那麼請吧,女士。”
我忍不住抬起頭,直視著她。若是去掉記憶中那份君主的傲氣,此時英武卻又有些害羞的喬治五世毫無疑問會是一位完美的伴侶,我不由得暗自想到。
“那麼,請卿轉過身。”
“哦?”聽到這個要求,我忍不住揶揄道,“女士……我們之間已經有好幾次性經歷,又何必如此呢?”
“看著女性去衣,卿不覺得有些失禮麼?”
喬治五世笑著這麼說著,聳了聳肩。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好再強求。轉過身去,聆聽著身後衣物摩擦身體的誘惑聲音,一點點地將自己還穿著的正裝脫下來,丟到一邊。
“厲害。”
在回過身,望向同樣脫到一絲不掛的喬治五世時,得到了這麼一句盛贊。
“不想到,卿的下部竟如此宏偉。”
“那是……”
還沒等我說出什麼,喬治五世便蹲了下來,用白皙的手開始套弄起她盛贊的性器。
“不想到竟能有這樣的大小,一想到這將會在我的體內縱橫,便覺得不可思議。”
她的右手輕輕握住了那里,一點點地開始擼動起來,而左手則抱著我的腰部,將雙方的距離拉近。之前的數次激情中,我們只是正常而單純地做愛,甚至沒有玩什麼更多的花樣,因而喬治五世在這一方面的技巧對比起來可以說笨拙之極,甚至沒能給予我多少快感。
“不夠,女士。若是想要讓我跪服,可還得加點魄力啊。”
有些類似挑釁般地,我微微笑著對她說道。
“了解。卿可以放心交給我,必會讓卿感到滿意。”
喬治五世抬起頭,眼中是一副不願意認輸的表情,然後便開始用舌頭開始舔弄起馬眼部,一手握著那活兒,感受著陽具那逼人的熱氣,用十分正經卻又煽情的表情愛撫著。
嘴上說是君主,身體到了侍奉的時候卻還是那麼老實,還真是巨大的反差啊。
“Honi soit qui mal y pense.卿在想一些變態的事情吧,現在我在和卿十分正經地享受彼此,若是再有這樣的想法……我便咬下去了。”
突然飆出來的一句話讓我感到脊骨一冷。有道是伴君如伴虎,難道說跟這位所謂的君主媾和,卻還要拼上性命挑戰麼?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動搖,喬治五世猛地用嘴唇含住頭部,舌頭如渦輪一般在杆部旋轉纏繞著,一手則攀到了我的蛋袋處,輕輕地揉弄著這繁衍後嗣的聖地。
“這一番……如何啊……統領卿……”
喬治五世一邊舔著那暴起的肉棒,一邊偷看著我的反應。雖說是被這麼斷續地提問,我卻只能在喉舌中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低聲。喬治五世不斷舔著玩弄著那玩意兒,即便被提問,那份突然加速的快感也讓我難以回答。並且,若是回答“再往嘴里插一點可以嗎”之類的話,實在是難以說出口啊。
“那麼,稍微換一個問法……”稍微松開了一點,喬治五世將舌頭從下身處挪開,而是換上了另一只手,搓弄著被唾液打濕的陰莖,而原本玩弄著蛋袋的手則加大了幾分力度,“不知可否能追的上卿所愛的其他同僚?”
“嗯……此刻我只希望享受KGV的愛撫,他人的事情乃是耳畔東風。”
此時若將她跟其他什麼人對比便十分糟糕,這是我的第一感受。
“很聰明的回答呢。那麼,給卿一點獎勵吧。”
喬治五世一轉攻勢,舌頭巧妙地轉移到了側面,前前後後地舔弄著,雙手則一手捧著蛋袋,另一手握住根部上下快速地擼動著。因為突然賦予的快感太過強烈,一時半會間我竟有些手足無措。
“那麼,卿終於要來了嗎?嗯啊嗚……”
下身因為浸潤了唾液而反射著光,喬治五世再次調轉姿勢,在舌尖掃過側面的一瞬間將整根陽具吞入口中,舌尖不停地在馬眼處轉著圈,同時雙手一同侍奉著睾丸與蛋袋,用一臉得意的笑容對著我,就好似要在一次強攻中把我徹底攻陷一般。無以名狀的快感給了我危機感,現在是時候展開反擊了,不然我估計就得兵不血刃地向她投降。
“啊嗚……!”\t
伸出手微微觸碰了她的胸部,她便敏感地發出了聲。喬治五世的胸部十分豐滿,不如說,她們姐妹三人都是如此;而當中又以威爾士親王最為上品——而喬治五世雖說比不上她的妹妹,卻也是令人吃驚的大小。即使在體型普遍豐滿的戰列艦當中也可名列前茅,對比起意大利的某一位則更為明顯。平日里她的那一套禮服意外地沒有將胸部全部囊括起來,反倒是十分刻意地將上側的白皙展露在外,同時暴露在外的還有那一對雙峰中緊致的乳溝。一對紅暈如雪中粉紅玫瑰,讓人難以抗拒地想要一親芳澤。忍不住將雙手握在那對沒有辦法一手掌握的胸部上,用食指和中指捏著喬治五世已經凸起的乳頭,彷如除卻一身寒風雨,投入萬丈溫暖海洋。
啊……這樣突襲會不會被咬呢,我這樣想著。然而被我玩弄胸部的喬治五世只是一臉那你沒有辦法的樣子,繼續舔著我的下體。見此我便忍不住得寸進尺般地用手掌包裹起她的巨峰,同時上下揉動著。
“稍微,更進一步吧。”
做出了這樣的決斷,我微微彎了一下身子,將手探到喬治五世的蜜裂處,才微微觸動那里細嫩的軟肉,便感到有淅淅瀝瀝的液體滲了出來。
“啊嗚……!”
似乎察覺到我想要反擊的意識,喬治五世的口腔驟然收緊,夾住了那插入口腔的龐然大物,舌尖也更加快速地在肉棒的根部和前端處舔舐著。似乎想要掩飾自己在舔著那里便已經十分興奮的事實,喬治五世依舊十分專心地侍奉著,然而這幅樣子卻勾起了我想要和她對壘的欲望,忍不住用手指在私處上下摩挲著,刺激著她。
“唔……卿,放肆……”
比剛才更加激烈地,先是順著肉棒的筋節處舔弄著,然後又一開一合地收緊口腔,被唾液潤濕的巨物被熾熱的舌頭包裹地舔著,被嘴唇親吻吮吸著,甚至被口腔的內側壓迫著;然而我指尖的進攻亦十分凜冽,喬治五世忍不住微微張開口,有些難受地突出桃色的喘息。而作為反制,她則更加拼命地刺激著我,想要盡快分出勝負。
“唔,感覺要……”\t
“嗯?卿……射出來也沒關系……”
被快感一絲絲侵蝕的我放棄了抵抗,而喬治五世則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算直接射出來也可以,她用眼神這樣示意著。啪咻啪咻著,在含著那根陽具的嬌嫩的口中,這樣淫糜的聲音伴隨著嘴角滴出來的唾液在屋內擴散著,和帶著嬌艷吐息的喬治五世的聲音以及我指尖在她的下半身運作的水聲混合在一起,奏成了一曲欲望的二重奏。
在喬治五世用口含住,腦袋還不停地上下晃動,同時加上嘴唇、玉手和舌尖的刺激下,我終究選擇了繳械投降。
“唔姆,要射了,要射了!”
沒等喬治五世反應過來,一陣熱流便從身體內噴薄而出。我忍不住合上雙眼,任由自己的下半身在喬治五世的口內大幅度地彈射著。她似乎有些吃驚地哼了一聲,隨後便全心全意地將這一份濁流全數接受下來。隨後,一陣令人愉悅的吮吸感自下而上傳來,享受著將全部精子吸出來的喬治五世的愛意,我輕撫著她栗色的長發。
“卿還真是……雄壯。這瓊漿玉液一開始竟直接向著喉嚨而來,嗆的我險些咬下去,現在喉嚨和嘴邊也黏糊糊的,留著怪怪的味道。”
“那麼,我幫你清理好了。”
從桌上的盒內取出紙巾,一點點地將喬治五世的臉蛋擦干淨,然後讓她用從桌邊的飲水器取的用來漱口的水清理了一下口腔。在做著一切的時候,她只是微紅著面頰乖巧地接受著我的幫助。只是——
“恢復得可真快啊。”\t
在放下水杯後,望著我已經再次雄起的肉棒,喬治五世忍不住感慨道。
“我得說,能夠像那樣玷汙你,是個男人都會感到興奮……”
“停下,不准再說。”喬治五世把食指放到嘴邊,“卿盡情享受便好。”
臉上依舊是看著很高興的微笑的表情,是在興奮麼?
“那麼,女士,我上了。”
將那具前凸後翹的軀體攏了過來,微微親吻了她微紅的臉頰,一手抱起她的大腿,將她側著俯身按到在辦公桌上。
“卿,還真是大膽……唔啊。”
“這樣的話,才能更好目睹你拜服的樣子啊。”望著那顯得頗為修長而健碩的小腿,我忍不住想到,老師曾經的教誨。驕傲而身居高位的女子,或者說任何對異性感興趣的女子,在光鮮靚麗或英武凌冽的外表之下,往往隱藏著難以找尋的羞恥開關,而馴服她們的關鍵則是找到這開關的所在地。
不知道能說出這話的老師被當做盲流暴打了多少次呢,私下里我總是暗自偷笑著聯想著。所謂的開關完全因人而異,比如列夫人的開關在乳頭,薩拉托加的關鍵處在菊穴,黎塞留對深吻沒什麼抵抗力,亞特蘭大的尾巴是弱點等等,是只有在激情時一點點探索方能發現的秘密。若單純地只是想在她們身上發泄獸欲的話,找不到這等開關的無賴只會得到一場十分無聊的近乎強暴的性,而非是雙方同赴巫山的愉悅性愛。
而喬治五世的開關——是她的小腿。那份緊致的玲瓏剔透最無法忍耐的便是被撫摸與舔舐,在這臨陣階段,我便上下來回地舔著她的小腿,如此簡單的動作卻讓她面色潮紅,捂著唇舌而試圖不發出什麼聲音,然而那一點點被快感侵蝕的理智則讓她總是漏出幾聲嬌喘。
“真潮濕啊,KGV。”望著只是被來回舔了幾次小腿便潮水泛濫的喬治五世,我忍不住說道。
“啊唔,卿,卿的技法真是熟練……”
“還沒有正式開始呢,女士,這就開始淪陷的話,有愧於君主的名號啊。”
正式對眼前大失儀態的喬治五世下了宣戰通告,噗咻一聲,站在辦公桌後,從後面撐開了她的蜜裂,將前端深入到那已然遙遠的理想鄉的中心。
“唔啊,卿果然還是,如此雄壯威猛……”
這是同以往正面的男上女下十分不同的體位,被如此刺激的喬治五世發出了高昂的贊賞。不如說,特意選擇了這個角度,就是為了能夠更好地刺激她敏感的部位。
“哈啊,卿,不要一邊插入一邊舔那里了啊,哈啊……”
已有經歷的喬治五世的內壁十分恭順地迎接了我的進入。然則在我想要稍微抽出來之時,卻感受到了宏大的阻力。喬治五世的內膛就猶如鱉一般,深入看似簡單,但一旦進入就會被咬住,一旦被咬住就不放開,即便是用上力度也難以收場,反倒是愈咬愈深,愈咬愈緊,或許這便是君主對深入自己密室的冒失者的懲戒。不過,從背後插入的我卻也沒有強求大開大合地進攻,只是將前端抵著子宮口,一點點地摩擦著,配合著對她結實的小腿不斷地用臉磨蹭以及用舌頭舔濕的攻勢,讓她發出一陣陣嬌媚的喘息。
噗嗤噗嗤地,在將胯下巨物整根深入之後,我也不再強求抽動,只是微微動著腰在陰道內磨蹭著,不過只是這樣的小動作也讓喬治五世瑟瑟發抖起來,下身的蜜水也緩緩地涌出來,濕潤著那緊緊咬住的內膛。
“那麼,女士,動作稍微大一點也可以吧?”
我一手抱著她的大腿,另一手探上了她的玉體,望著她向後凝望的眼神,詢問著。
“……嗯,嗯……卿動作激烈一點也可以……嗯啊……”
夾雜著幾分不安的語氣,卻說出了期待著快樂的語句,微微點著頭的喬治五世讓我忍不住在腰部又加了幾分力度,結果只是再微微的深入便讓她繃直了脊背。看來選擇這個體位是對的,能夠從背後一覽無余的極富有女人味的身體以及便於深入的姿勢,讓她承受著更強的刺激。
“卿……再來,再快一點,再用力一點……”
結果,這一番進攻卻好像讓她更加積極了。似乎原本顧慮她過於敏感而放緩了動作會讓她難受起來,結果最後還是要換成更加快速的攻勢。被那份誘惑吸引,忍不住將全身的重量都壓上,將下身埋入了她的最深處,瞬間便被肉壁死死地籠罩著,里側的柔軟似乎代表著自己的主人的心境,不斷地糾纏著,想讓我快些地動起來。不過僅僅是不斷重復著深入淺出地抽插,喬治五世那拼命維護形象地忍耐樣子、微微漏出來的女性吐息、在她身上游走感受著她的柔軟的手以及自上而下目睹著我們連接部位的滿足感,便已經讓我愉悅不已。
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地傾聽她那鳥啼一般的呻吟,我便再次用力動了起來,同時一手抱著她的大腿不斷地舔著,一手攀上了她側面的胸部,抓著那因為不斷地抽插和衝撞而變得如乘上了狂風下海洋深處的浪涌波濤,如打樁機一般將自己的下體全部探入她的花心。
“哈啊啊……!卿,就是這里,要,要更多!”
一陣緊牙感讓我忍不住露出了快感的聲音。那肉壁將我的兵器死死包裹起來,幾乎動彈不得。滾燙的溫度,讓我感到脊背一陣寒涼。
若不是在那個時刻拼命忍住,估計此時我已經舉了白旗。不斷涌出的潮水在抽插當中發出啾啾的響聲,即使感覺被內壁死死控制住,也能稍顯自如地在內側馳騁,這樣讓我感覺十分愉悅。想到這里便忍不住抓著喬治五世搖搖晃晃的巨乳,用舌尖去刺激她作為敏感帶的小腿,同時完全不顧及外物般地在她體內衝刺著。
“哈啊,不愧是君主,在這個方面纏住不放,就好似想要支配我一樣,是不是……女士……?”
一邊聆聽著在插入中嬌叫著的喬治五世,一邊將臉湊到她面前,尋釁般地問道。
“嗯啊,卿,可真是肆無忌憚……”
前後稍微動起腰來,喬治五世在刺激之下忍不住握住了我的手臂,那份施加的力道卻讓我更加興奮,忍不住再用力向內頂進去。然而在將腰部往後拉動的時候,肉壁卻又像一只鱉一般死死地咬住,見此情景的我干脆不再想著向外抽出,而是直接順勢一衝到底,跟隨著肉壁的引領,不斷衝擊著喬治五世的花心。
“哈啊,卿再用力點,再猛烈一點,再快一點……!”
喬治五世緊緊地纏住了我的肉棒,幾乎就像支配著土地的君主不願撒手一般;不但如此,內壁還死死地引領著我繼續深入,我也便只好順從地跟隨著,一次次地踏進宮殿最深處。幾乎是要被榨干一般地吸取著,這種感覺傳進了我的脊髓里;喬治五世的花腔緊緊地咬著我不放,好似能吸干所有精子一般。
這樣的感覺讓我愉悅——因為那位自詡為君主的喬治五世,此時此刻在肉欲中索求著我;這份感覺越來越強,我也越來越興奮,動作也愈加不求章法,只是蠻橫而狂野地插入著。肉體相交,交合處的水閘早已大開,愛液四處飛散,濺落在喬治五世白皙的肉體和深紅色的辦公桌上,我便更加用力地動起腰來。
“啊,啊唔唔,不要,卿,感覺有什麼要來了……!”
“我也是,已經是極限了……!”
兩手摟著喬治五世抬起的大腿,感受著即將接近的終局,腦內所想的便只剩下衝擊,耳畔回響著淫蕩的水聲,讓那份高昂的快感來的更加迅速。
“來吧,統領卿,全部到射到里面來吧,全部都……!”
“唔嗯,來了!”\t
嗶咕。
巨量的精子瘋狂地涌出,不可阻擋地無數次撞擊著喬治五世的子宮口。溫熱的精液刺激著她,膛內頓時洪水四濺,這一番射精誘發了她真正的高潮。
一同到達了歡愉的頂點。
“真是的,全都亂了。”
完全舍不得將那根粗壯卻已經癱軟下來的武器抽出來,我忍不住整理著因為高潮而脫力的喬治五世那被細密的汗珠鋪滿的面頰和黏在額頭上的栗色頭發。
而出乎意料的是,她將拂過自己面頰的手指含了起來。
“唔嗯,卿真的……好厲害……”
有些迷迷糊糊地舒了一口氣,便放開了我的手指。
這樣啊,因為太過激烈而意識都模糊了嗎?若是把這一幕場景拍下來傳給鎮守府內那些英系們看的話,想必會很有意思吧?
不過還是算了,這樣的話估計會被她們全體所憎惡的。想到這里,我輕柔地撫摸著她的栗色長發,靜靜地等著她清醒過來。
“太陽終將再次升起,無論前方黑夜多麼漫長,吾等會誓死相隨在卿的身側,為人類的存續而戰,這便是吾等戰斗的意義。”
終於將著裝整理完畢,清理了激戰之後的痕跡,喬治五世便回到了那一副正派而威風的君主模樣。
“只是……吾等真的值得卿這樣仁厚的對待麼?把我們當做和人類平等的存在,毫不嫌棄我們的出身,為了我們跟那位首相針鋒相對,甚至願意親自前來給予我們愛意與溫暖……”
“夠了。”我合上雙眼,擺了擺手,示意她停下來,“我跟你們做愛的時候,所考慮的只有如何好好憐惜作為女性的你們。你們不是終端機上那些被設定好的人工智能,在戰場之下僅僅是渴望被愛的女人。”
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在兩邊同時抬起頭對視的時候,看到的是彼此臉上的淺笑。
“那麼,女士,感謝你這一夜的陪伴。”
我站起來,稍微按了按自己的腰部,畢竟剛才的運動實在太過激烈了。
“我送你回去吧。”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比起領袖氣質,或許自己的確略遜這位自詡為君主的部下一籌,“雖說鎮守府內絕對安全,但若是讓女士一人歸家,不免顯得失禮。”
“那麼,便有勞卿了。”
稍稍頷首,喬治五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挽住了我的手臂。月光之下,她本身凜然的面色中似多了幾抹紅暈。
“啊,不必多禮。”
我努力擺出了一副紳士的微笑,通過語音讓門禁系統打開了門。
只能希望,未來能夠有更多的人,能夠理解她們戰斗的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