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冰焰》

第4章

《冰焰》 吉雅jya 29561 2023-11-20 18:36

  《冰焰》第四章

  

   半年前。

  

   “超構造體的內部還需要調整,畢竟質量堆疊造成的引力在史瓦西半徑內是能把中子活活壓爆的~”黑發紫瞳的美少年穿著女式露肩背心上衣和高分子黑亮乳膠光度五分短褲,立在展覽室中央,手捧電子Pad,仰頭上望,四周巨型的建築襯得他分外嬌小。

  

   “少爺,小姐已經久候多時了。”身旁穿著功能性黑白配色女仆裝的女孩出言提醒,她留著妹妹頭的短發,標致得像一顆掉進墨罐的愛心苹果。身上衣服的樣式沿襲了【超融】內部的基調:白色荷葉邊加上白領黑色短裙,露出繃緊吊帶襪的大腿。裙子邊緣點綴著蕾絲,手臂上方則被微微翹起的褶皺肩罩蓋住。

  

   溫羽航聞言,側過身道:“塞巴斯蒂娜……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加入這里麼?”

  

   “因為【超融】是未來。”沒有猶豫和遲疑,女仆的喀秋莎頭飾紋絲不動,“少爺如此聰明,也該明白這個道理。東歐奪舍者項目就是一個典型例子。各家企業寡頭在控制破產國之後,馬上各司其職,一個遠優於原先官僚政府的社會管理體系迅速地建立起來,其特有的高效及制度能在短時間內解決很多問題,這也正是【超融】能在沒有實際軍隊的情況下,在動蕩局面站穩腳跟的原因。人民需要的是和平、安寧和繁榮的經濟,一切國家所不能給予的,【超融】卻可以承諾做到。”

  

   “這樣下去,擁有軍隊也是遲早的事。”溫羽航稚嫩清脆的少年音吐字道,“算了,姐姐在哪,我自己去找她。”

  

   “小姐在「鎖と薔薇」俱樂部處理事務。”

  

   ……

  

   大和國的「鎖と薔薇」SM俱樂部就宛如一個黑寡婦蜘蛛精心編織的巢。

  

   【超融】創始者,溫羽航的堂姐溫姿綺,同時也是一位精通繩縛和捆綁技術的女性調教師。

  

   計數過多的通道以各種曲折詭異的方式鑲嵌在內部,曲折萬變,卻沒有任何岔路,每一條通道通向店里的一位調教師,客人們最後的救贖所在。

  

   這是溫羽航第一次來到「鎖と薔薇」,男孩踏上的通道直達溫姿綺的專屬調教室內——毫無疑問,這個圈子里,權貴們最注重的就是隱私,SM俱樂部深諳這點,所有的通道全部單向,離開的出口在調教室的另一側,絕不用擔心和其他客人撞上。

  

   代表自己姐姐的通道,顏色是藍色。

  

   最開始是淡的看不出來顏色的月白,隨著步伐而不著痕跡的變化。

  

   淡藍、天藍、深藍——最後是宛如海底一般深邃的幽藍。

  

   ——她是偏執狂。

  

   看著面前那扇藍的近乎於黑的門,溫羽航想起之前塞巴斯蒂娜女仆長交付的關於姐姐在俱樂部的資料。

  

   溫姿綺頭發色素淺淡,鼻梁上架著一副細銀邊的眼鏡,平素的風格是白色的襯衫,黑色的一步長裙,裙邊下一线伶仃的腳踝线條白皙美好。這個禁欲,淡定的女子是個S,她的本質是征服、掠奪、以及,蹂躪。

  

   「鎖と薔薇」俱樂部是大和國內最好的三個SM俱樂部之一,溫羽航姐姐則是店里的頭牌。溫姿綺在俱樂部的代號是“溫蒂”(Wenti),但是人們都叫她月姬,因為她與其他調教師迥然不同的禁欲,也因為,她只能生存在月光之中。

  

   在「鎖と薔薇」的月姬是個白子,也就是所謂的白化病。

  

   想起這個名義上的堂“姐姐”,之前就對自己表現出了生理上的興趣,並要求自己主動制造“隱獸”電偵儀,溫羽航心中一陣悵然。

  

   少年緩緩推開門,深海海底一般的門後,是一片撲面而來,天藍色的世界以及一片有若赤裸的天空。

  

   天藍色的沙發,天藍色的家具,連花都是天藍色的滿天星。

  

   唯一雪白的就是踩下去足以淹沒足踝,雲朵一般的長毛地毯。

  

   那個負責調教他的女子,就坐在這個天藍色的世界里,淡色的眼睛,淡色的頭發,雪色衣衫,漆黑長裙,十指交疊,高背靠椅後是偌大一片被藍色的窗簾湮染而成的,無窮無盡蒼穹色的陽光。

  

   她居於雲上,君臨她的世界里的一切。

  

   少年將卑微的匍匐在她腳下,屈辱的順從,乞求她的一點點垂憐,任憑她主宰他的一切感覺,支配他的身體,就連感知,也要聽任她的示下。

  

   “要喝點什麼?”Wenti對男孩比了個優雅的手勢,聲音清洌又柔和,如同一杯加了冰的薄荷酒。

  

   “我想見爸爸媽媽了,姐,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溫羽航試探著輕坐在了牆角那個藍色單人水質沙發中,液體隨著少年下陷的身體,完整曖昧的容納了他。

  

   溫姿綺淡淡的瞥了弟弟一眼,也不以為忤,自顧自的起身泡茶。端著茶杯轉過身去,發現這只小貓已經蜷在她沙發上,睡著了的樣子。溫姿綺明白,這是他特有的孩子氣的抗議。

  

   女子慢慢走過去,厚而軟的長毛地毯吸去了她的足音。

  

   她很清楚,少年知道她正在靠近,但是對方沒有任何表示,她也就樂得安靜的觀察弟弟片刻。

  

   少年非常漂亮,眉宇間蘊含著一股男孩子的傲氣,面頰干淨剔透又清稚可愛,倘若弟弟睜開眼,那雙矢車菊紫的靚麗眸子也會淨化一些東西。

  

   這張臉因為欲望而扭曲,掙扎,並且求饒,應該是非常動人的吧。

  

   端著茶一動不動,溫姿綺能感覺到從身體內部泛起的,細弱的戰栗和熱度。

  

   眼睛眯起,她俯身靠近他,把茶杯遞過去。

  

   感覺到異常的熱度靠近自己,溫羽航不自覺撩起眼簾,那個女子俯身看他,不動聲色,手上骨瓷的杯子上蔓生大朵鮮艷玫瑰。

  

   ——她看起來象一個維多利亞蒸汽時代忠心侍奉主人的腹黑女侍,溫羽航莫名迷糊地想道。

  

   溫姿綺沒有放過弟弟眼神里閃過的異色,但是假裝沒看到,重復了一遍自己最開始的問題:“要喝一杯嗎?”

  

   “……”溫姿綺鏡片後的眼鏡掃過弟弟的面容,慢慢直起了身體,“剛才是禮貌,現在則是權力。”

  

   她微笑,摘下了眼鏡,坐了回去,雙腿交疊,那張本來只能稱為纖細清雅的臉龐上陡然多了一種微妙的色氣,“你可以叫我Wenti,溫少爺。”

  

   說完自己的名字,她頓了頓,手臂以一種優雅的姿態支撐在扶手上,指尖堆疊成一個尖塔的形狀,“寒暄就到此告一段落吧,現在,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溫少爺。跪下,我賜予你叫我主人的權力。”

  

   “沒變,不正面回應,一如既往的霸道~”,溫羽航心想。他知道這個堂“姐姐”實際是收養的孩子,但是正因為沒有半分血緣關系,也助長了溫姿綺對自己的恣肆。

  

   溫姿綺饒有興趣的看他,看著少年眼睛里閃過復雜色彩,卻還是依照她的命令慢慢屈膝。

  

   弟弟會很有趣,帶給她快樂。

  

   少年的儀態優美,服從狀態的樣子極其標准,雙腿分開,身體挺直,雙肩向後平展,雙手在背後並攏。

  

   很不錯。

  

   溫羽航的皮膚相當白皙,肌膚有一種自帶的光滑韌度。溫姿綺思考著,自己該怎麼處置這個水嫩的弟弟。

  

   一般來說,對於初次調教的對象,應該使用皮質繩鞭,借以探查對方身上各個部位受力的程度,但是她本人對鞭子並不是很有興趣。

  

   溫姿綺喜歡的方式則是觀察。

  

   什麼指令都不發出,觀察對方的細微反應,可以得出很多有效的結論。比如耐性、柔軟程度、甚至於用力的方式都可以看出身體的哪部分更敏感一些。

  

   顯然溫羽航不是個容易屈服的對象。不過就這樣才有趣。

  

   看她沒有反應,溫羽航頓了頓,低下頭去,繼續向前。

  

   地毯雲似的雪白長毛里,掩映著的,是溫姿綺赤裸白淨的腳踝。

  

   他無可抑制的伏下身去,少年的黑亮頭發若有若無的碰觸著調教師赤裸的腳背——這個扣子扣到下巴,連袖扣都一絲不苟的女子身上,唯一放蕩赤裸的部分。

  

   某種微妙的低溫火焰在男孩身體里燥熱的蔓延開來,他無可抑制的將嘴唇印在了那突起的,白皙到有種纖細味道的足踝上。

  

   這幾乎象某一個臣服的儀式。

  

   被男孩兒的嘴唇印上的瞬間,一股微妙的觸感沿著肌膚向上蔓延,少年繼嘴唇之後,舌尖掃上她的足趾。皓齒輕輕含上她足趾之間細嫩的部分,溫姿綺不被察覺的渾身一顫,立刻抽腳踏上溫羽航肩膀,對方順從的直起身體,絲絲紫意的眼神卻筆直的掃過來。

  

   於是溫姿綺笑了,只不過笑容里有一絲凶戾的成分,她彎身,輕輕撫摸他一頭烏黑柔亮的發,然後慢慢用力握緊,聲音柔和的在少年耳邊響起。

  

   “不要急,會讓你享受到的。”

  

   會讓弟弟快樂,快樂到疼痛。

  

   讓溫羽航恢復最開始的順從姿態之後,溫姿綺就沒有進一步的指示。

  

   她什麼都沒對溫羽航做,只是讓他跪在自己腳邊,自己隨手抽了一本書,悠閒翻看。

  

   大概過了四個小時,估計溫羽航的膝蓋大概已到了極限,她空出一只手,輕輕插入他的發中,慢慢撫摸,柔和的撫過他雪嫩的頸部,在頸窩上微一使力,整個腿已經麻掉了的少年順勢靠在了椅子上。

  

   感覺到溫羽航身體放松,然後又微微蜷縮著繃緊起來,明白是血液終於流暢之後帶來的針尖攢刺一般的感覺讓他難受,溫姿綺沒說話,只是反復著從頭頂到頸項的撫摸。

  

   慢慢的,她感覺到溫羽航的身體平靜了,呼吸變得悠長緩慢,她低頭看他,他正好抬眼,彼此都來不及武裝,溫姿綺愣了一下,隨即不著痕跡的伸手覆蓋上了他的眼睛。

  

   少年的紫眸眨動,睫毛掃過她的掌心。

  

   然後他慢慢的徹底放松,溫姿綺盯著書,一頁一頁的翻,然後數著翻過的頁數,到了第七十頁的時候,溫羽航的呼吸終於變得輕而綿長。

  

   他睡著了。

  

   移開手掌,她慢慢的,從上而下的,打量著這個可愛的男孩子。

  

   溫姿綺輕輕搖搖頭,抬手蓋住那張在睡著的時候顯得過於稚氣的睡容,繼續看書。

  

   黃昏來臨,少年一睜眼發現滿室夕陽金紅的時候,頭頂上依然有柔軟撫摸的觸感,他微微抬眼,在他的上方,溫姿綺白皙的側臉沉浸在夕陽暗金色的光线里,有種柔和的明寐。

  

   看他醒過來,溫姿綺撐身而起,打開隱藏在牆壁中的一個櫃子前,里面是各種各樣的調教道具。

  

   “過來,挑選你喜歡的道具。狐。”

  

   狐是姐弟二人在契約上規定的,姐姐希望稱呼弟弟的情趣代號,溫羽航雖然有異議,但是被姐姐淡漠的無視略過。

  

   溫姿綺並沒有發出解除服從狀態的指令,溫羽航重新調整了一下姿態,膝行往前,到了櫃子邊,低頭咬出了自己想要使用的道具,咬不動的,他用鼻子碰了碰,溫姿綺點點頭,一一揀出,隨即又拿出了一部分。

  

   “這些不好~”看到她往外拿的有自己不喜歡的道具,溫羽航皺著眉道。

  

   “……”溫姿綺沒有立刻說話,只是回睨了他一眼,將自己和溫羽航挑選出的道具收好,才開口,“挑選我喜歡的道具,是我的權力,另外,我並沒有允許你說話。”

  

   她微笑起來,沒有眼鏡遮蔽的素色眼睛里呈現出一種尖銳的神采。

  

   月姬一手托高溫羽航的下頜,一手拈起了皮質手腳銬和拘束帶,“我是個寬宏大量的主人,所以,自己選一樣你喜歡的懲罰,我已經選好我喜歡的了。”

  

   “脫掉衣服,狐。”

  

   那一瞬間,溫羽航有種錯覺,他覺得自己如果不照做的話,這個女子會就此扼斷自己的喉嚨。

  

   ……

  

   溫羽航被拘束在水質沙發上,四肢在身後被皮革手腳銬反銬在一處,好看的眼睛上覆著黑色皮制眼罩,頸子上的拘束帶是鮮紅的。只要他稍微一動,就會牽扯到被束縛的四肢,緊縛感尤其嚴重。

  

   溫羽航必須以非常困難的姿勢微微仰頭,用幾乎快抽搐的手腳反向在身體下支撐重量,盡量保持平衡,才能保證身體上的痛苦減少一些。

  

   少年的柔韌度很好,做到這些並不太難——但他身下是水質沙發。

  

   內部被液體填充而起的沙發在日常是非常舒服的,不過成為拘束場所,那就是一種痛苦的折磨了。

  

   它溫柔包裹身體,同時也讓身體無法保持平衡,就算一個呼吸也會讓身體失衡,陷入異常糟糕的境地。

  

   少年耳邊是留聲機緩緩送出的聖歌,管風琴和高入蒼穹的女高音里,是調教師白皙的指頭翻動書頁的聲響。

  

   姐姐正在從容的欣賞自己的姿態。

  

   身體因為這份認知而屈辱得幾乎發抖,但是熱度卻完全違背意志的越發滾燙,微妙的快感伴隨著疼痛游走在骨骸里。

  

   然後意識和外在的感官就慢慢遲鈍起來。

  

   最後混沌的大腦里唯一清晰的念頭就是,她在看著自己。

  

   溫姿綺確實一直在凝視著他。

  

   被屈辱和欲望雙重煎熬的俊俏少年,有一種扭曲的美感。

  

   溫羽航身材清淺修長,肌膚光滑白皙,適合黑色與紅色,被拘束住的時候,緊繃的肉體呈現出美好线條。

  

   溫姿綺放下書,微笑了一下,柔和開口,聲音在神聖的音樂里清洌流淌:“我不喜歡使用鞭子,基本不使用藥物,捆綁的話,只使用皮質拘束和日式綁縛,我喜歡調教過程中使用感官剝奪,簡言之,跟捆綁責罰的BD系相比,我更喜歡統治和順從的DS系。”

  

   她現在不是很能判斷她的奴隸到底有沒有還能聽清她說話的意識,空氣里和聖歌清澈聲音混合在一起的,是美少年被口塞鉗制住,破碎的嗚咽。

  

   ……

  

   取下膠制口塞,月姬的聲音穿透音樂,“服務您還滿意嗎,溫少爺?”

  

   回到談判結果,弟弟接受自己提出的24小時貼身“服務”,但條件是不再為【超融】研發殺傷性武器,包括但不局限於:

  

   1.高射速,高後坐力的重機槍。

  

   2.改善散布性能,可發射碳納米管旋轉圓盤的改造武器,磁碟發射器

  

   3.具有穿透性的低頻能量武器,但射速與射程有限的工具,LFE槍

  

   4.便攜性激光加農炮

  

   ……

  

   飾有鏨金花紋的玄黑封面合上,一紙半年的契約已然簽訂,為了得到弟弟,也為了更好地貫徹調教計劃,溫姿綺邀請溫羽航入住自己的私密領地。

  

   溫姿綺比弟弟年長五歲,是個頗有點小潔癖的人,但是她的潔癖既不難為自己,也不難為別人,就是要求自己活動范圍內干淨整潔就OK,這個特點,決定了她家獨特的生存環境,就是,她活動的地方十分光鮮亮麗。

  

   月姬的房子位於城郊靠海的一片社區,因為沒得海景房之景色美妙,所以獨得海景房之獨處。雖然偏僻交通不便,不過倒是勝在安靜隱蔽,私密性絕佳。

  

   她住在社區比較角落的一套花園洋房里,兩戶一梯,這個社區的開發「鎖と薔薇」俱樂部的老板也有股份參與,她買的時候當員工福利,成本價賣給她頂層四樓一層。

  

   南向的屋室她自用,是月姬的閨閣,北向的房子則被她改造成了調教室。

  

   當天早上九點,預定搬進來的弟弟准時敲門,把溫羽航的東西都扔進主臥的衣櫃,就帶著他熟悉環境。

  

   她居住的這一側包含客房,主臥,客廳,餐廳,書房,對門是打通的大開間,全部敞開,占地一百平的調教室。

  

   月姬告訴溫羽航,他和她將睡在一張床上,溫羽航漂亮的眼睛眨眨,臉不可抑制地發紅。

  

   溫姿綺喜歡藍色,所以她的房間充滿了各種藍色:天空一般的藍,結冰的水面一般極淡的冰藍,深海近乎於黑的幽藍,簡直像把一桶深藍色的顏料打翻在水里一樣。

  

   驕傲的帶著溫羽航轉了一圈,展示了一下自己多麼有品位,屋子多干淨,末了,轉頭一看少年平靜如常的表情,她陡然覺得有些泄氣,在心里哼了一聲,帶他走向隔壁的調教室。

  

   和對門一片深淺不一的藍不同,調教室一片雪白。

  

   牆壁地面甚至於屋頂都被雪白的長毛毛毯所覆蓋,調教用具全部隱藏起來,從外面只能看到牆壁和地面上幾個隱約的拉環。

  

   牆壁和地板的毛毯下是精神病院防止病人受傷的軟牆,按上去柔軟而富有韌性,可以最大限度的吸收衝擊,角落有一個透明的半圓形浴室,里面東西很齊全,也屬於這調教室的一部分。

  

   溫姿綺小小的有點自滿,少年拉了拉牆壁上長長的絨毛,小聲嘀咕:不是藍就是白,不是偏執狂是什麼。

  

   “……”溫姿綺推了推眼鏡,決定就當自己沒聽到。

  

   “那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嗎?”她問,溫羽航轉頭看看她,抿唇點點頭。

  

   溫姿綺也點點頭,她眯起眼,摘下眼鏡,同樣色澤淺淡的嘴唇里吐出一個單詞:“Bottoming。”

  

   這個單詞作為動詞使用,被S吐出嘴唇的時候,即意味著,她要求對方進入服從狀態。

  

   這個空間之內,她是主人,掠奪一切。

  

   溫姿綺定定看了他片刻,轉身拉出牆上的一個暗櫃,取出了一個鮮紅色的頸套。

  

   那是鋼片鑲嵌制成的頸部拘束環,被鮮紅色的皮革仔細包裹,可以通過扣子來調整松緊,一旦鎖上,沒有鑰匙就取不下來。

  

   抬手,把拘束環扣在他頸上,調整好,鮮紅色的皮革非常襯溫羽航的皮膚,戴上去之後變成十足艷麗的一個裝飾品。

  

   但是溫羽航很清楚那不是裝飾品。

  

   頸環兩側是看起來裝飾用的鐵環可以連接手腕上的拘束環,形成一個類似於雙手抱住後頸的姿態。

  

   被塞入口塞,他腳踝上也被拴上拘束帶,兩個腳踝扣之間,連接著一根大約三十公分長的束縛杆,這根束縛杆保證他無法站立,只能用膝蓋和手肘支撐身體,跪伏在地。

  

   女子的聲音緩伴隨著按開的音樂,在他耳邊響起。

  

   高清環繞立體聲中,縹緲的神經質般神聖著的女音一音拔高,溫姿綺慢慢的開口:

  

   “第一,回到住處,需要進入服從狀態。”

  

   “第二,獨自一人,不允許進食,不允許沐浴,只允許飲水。”

  

   “第三,必須時刻佩戴項圈。”

  

   “第四,沒有特殊情況或我的要求,你必須處在我腳下。”

  

   “第五,不允許對我有所欺騙,你可以對我提出要求和期望,但是是否滿足你,則是我的權力。”

  

   “第六,必須遵從我的命令,無論何時何地。”

  

   “以上。”

  

   從容,清冷,帶了一種無機質感的聲音慢慢合著聖歌,流淌在純白的室內.

  

   兩人同居的第一天晚上,溫羽航被她的捆綁技藝折磨得幾欲死去。

  

   【超融】現任首領在把弟弟折磨昏過去了之後,她先直接滑坐到地上把氣喘勻,然後把這個昏迷中的美少年用乳膠被子裹成一春卷,溫姿綺自己再倒一遍氣,喘勻了,拿出溫度計量一遍,確定他身體沒發熱,托起他的頭,小心的喂進去一杯溫鹽水,看男孩舒服的舒展了眉尖,小小的在被子里蜷縮起身體。

  

   ……

  

   ……

  

   ……

  

   再次見到溫羽航的時候,他正被人按坐在馬桶上。不同於正常人坐便器的方式,少年是腿叉開反坐在馬桶蓋沿上的,身體正對著衝水閥門。雙手被一副黑亮的枷鎖束縛在背後,脖子上還帶著一個像給動物使用的皮制項圈。高高的頸套十分厚實,材質也非柔軟,而是缺乏彈性形變的硫化皮革,強迫佩戴者昂首挺胸,少年若想低頭或轉動脖子一定非常困難。項圈後面延伸出一條銀亮的金屬鎖鏈,沿著背溝的线條,從蝴蝶骨中間穿過,和手銬連接,使其絕對無法動彈。

  

   溫羽航眼睛依舊被黑皮眼罩蒙著。兩個同昨晚“鴉天狗”女王裝扮一樣的女性調教師立在一旁分別按住男生的肩,使他屁股牢牢貼在冰冷慘白的塑料馬桶蓋上。少年幾乎沒怎麼掙扎,不過滿臉的汗水,看起來相當的痛苦。

  

   經過一夜漫長的煎熬,溫羽航已經服軟了不少。

  

   即使隔著落地玻璃,我也看出他昨晚被人好好地“疼愛”了一番:白皙的軀體上增添了不少蜿蜒的鞭痕,同我胡亂地揮舞不同,這些鞭痕都打在他敏感又脆弱的地方,平添了幾分艷態,看上去竟有些妖冶的美感。不知道少年這番淒慘模樣,有沒有被愛德華·金那個俱樂部頭子雞奸……

  

   愛德華·金朝兩位手下使了個冷淡的眼色,其中一位調教師湊近溫羽航耳邊說:“你家主人一會兒便要來,你想不想見她?”溫羽航明顯愣了一下,幾乎立刻脫口道:“俞僉僉?”。

  

   少年說完就咬了咬牙,似乎羞憤於自己恥感的條件反射。我也被他弄呆怔了,此時少年並不知道我在場,並且這次我也沒逼迫男孩這樣喊,他怎麼就把我當主人了?

  

   俊美的俱樂部主人評價道:“倒還是一條忠誠的好狗~”,我不禁瞪了他一眼,坦白說,自己挺討厭旁人這樣侮辱溫羽航的。當然,溫羽航更受不了如此的汙蔑,少年登時冷了臉,扭頭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愛德華·金並無波動,對他而言,就如戲弄小狗般平常易見。

  

   對首領惡語相向,溫羽航自然會受到懲罰,頭頂上的調教師頓時衝他身上揮了一皮鞭子,“咻~啪!”少年只抖了一下沒有哼聲,緊接著被一個“女鴉天狗”用力薅住頭發,強迫他的臉朝上仰著。另一個調教師拿出個連體皮制口枷,想要給溫羽航戴上。

  

   溫羽航別過臉反抗著,但手臂束縛在背後,全然使不上勁。最終被女人捏著下巴,硬生生把那不小的彈韌亮光膠球塞了進去,皮帶在腦後重重勒緊,膠球死死卡在口中,讓少年無法吞咽言語。

  

   此時我才注意到少年脖子上的皮項圈還連著一條散發寒光的精銑鐵鏈,把他整個人給鎖在了馬桶上。穿著緊身露背皮衣的女“天狗”們解開馬桶上的鋼鎖,兩人分別一左一右架住溫羽航的上部手臂,合力將少年給抬了起來。

  

   溫羽航痛苦地“唔”了一聲,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腦袋垂下,無力地耷拉著,晶瑩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方才被蓄水箱阻擋的視线,這時順著幼嫩的身體向下看去:少年本該平滑纖坦的小腹,此刻怪異地腫脹著。他肚皮圓滾滾的,好像有某種液體在里面翻騰不休。

  

   他被人灌了腸。

  

   我看了愛德華·金一眼,後者回以慵倦無謂的目光,“咳”他微微搖頭,輕撇嘴角道,“我不隨便\u0027入肉\u0027男性~早餐在桌上,記得來吃。”耳邊聲音遠去,我睜大眼睛看了看愛德華·金轉身離開的背影。

  

   兩名“鴉天狗”女調教師把溫羽航束縛雙手的皮革枷鎖連接在馬桶的扣環上,而後左右分開少年扭捏並緊的雙腿,扶住身體,讓他兩腳踩在便器邊緣,像青蛙一樣屈膝蹲坐在潔白冰涼的馬桶上。

  

   溫羽航已經丟失了反抗的力氣,由於小腹的墜痛,少年幾乎直不起腰,只得把身體的重量完全掛在暴露皮衣“女天狗”的胳膊上。男孩微微扭擺自己的臀部,似是在哀求。僅看清麗的臉龐,少年此時像一位瘦弱的臨盆孕婦,被帶上邪惡面具的狠毒妖怪慘無人道地凌虐著。然而大腿的完全敞開與暴露的下體,證明著男生的性別。

  

   他那里被所有人看得干干淨淨,一絲毛發也無,如同初生的嬰兒。

  

   我有點心疼,更多的,是懊惱旁人侵犯了我的東西,溫羽航再如何可惡,他也是我的。

  

   那兩個“女天狗”大概察覺出少女有所不滿,立即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她們也許是受愛德華·金指使,必須要讓我看到溫羽航最難堪、最恥辱的時候。一名露背皮衣“女天狗”伸出手,毫不留情按揉著羽航臃腫的小腹,指掌粗暴有力。

  

   “唔!唔……”溫羽航疼地遍體發抖,冷汗簌簌地往外冒,口球堵著少年說不出話,只能緊促地嗚咽。他失神地搖晃著頭,分外痛苦。另一個“鴉天狗”在下方色情地按揉他的臀,如同揩油般撫摸。男孩那里可能被塞了肛塞,任何東西也流不出來。

  

   少年的悶哼微弱了些,卻愈加悲戚,嗚咽漸漸淒慘起來的溫羽航已經有些崩潰,禁錮在身後的手指無力地摳緊,扳扭著妄圖掙脫什麼。

  

   直到確認溫羽航再也不能忍受,“女天狗”們才識趣地收了手,默契地同時移除肛塞和眼罩。

  

   他瀉出來的一瞬間,無意識地睜開眼。

  

   “噗!~噗噗噗噗~!”尻穴飈出一連串粉色液體氣泡,隨後穢汙爆炸迸濺塗抹噴射,少年那已然散焦的紫瞳里,全是積盈的淚水。

  

   看到同班女孩站在他身前,少年迷離許久,才訇然從嘴里發出“唔!”的一聲悲鳴,銀色的口涎從唇枷的金屬孔隙中流淌出來,長長地延伸在胸前,掛落到鎖骨。

  

   他的自尊被徹底地瓦解了,只曉得睜大一對漂亮紫眸洶涌地流淚。

  

   兩名“女天狗”調教師完成了羞辱的任務,將少年從“恥虐の處刑台”馬桶上解下,把溫羽航重新鎖在鉛鐵柵欄上,身著暴露皮衣的女子們任由溫羽航癱軟在一邊,不管不顧默默退了出去。

  

   踱進囚室,我靜靜盯著男生無意識流淚的臉,而後彎下腰,摸了摸他的腦袋。幾乎是與此同時,溫羽航含糊地唔了一聲,而後迅速地抱住我的小腿。我把少年的皮質合金口枷卸下來,就聽到他顫抖著小聲說:“俞僉僉……俞僉僉……”

  

   EdwardKing倒是真出力,如此一來不僅粉碎了溫羽航的自尊,還讓目睹一切的我成了救他的英雄。

  

   於是順理成章地安慰他道:“放心,有我在,她們不會再對你怎樣了。”

  

   溫羽航看了我一眼,默默垂了眼簾。

  

   “不過,”我扒拉著少年濕透的鴉羽頭發,並不掩飾面上的微笑,“你要聽話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成果,我拍拍少年的頭頂,指揮他說:“來,躺平了。”

  

   男生微微紅了臉,眼里雖然有些不願,還是乖乖躺在黢青的水泥地上。

  

   我隨意扒拉著他的身體,男生的身體光沢涼白、修長細膩,像一塊上好的璞質美玉,怎樣也看不夠。不過我有意表現的冷然淡漠,裝作驗貨一樣拍了拍少年的大腿,命令他道:“腿分開些。”

  

   男生有些難堪,睫毛微微抖著,模樣屈辱地張開了腿。

  

   不信他會如此輕易地屈服,我有意試探他的底线,學著EdwardKing的口氣,戲謔地說:“好狗,再張大點兒。”

  

   溫羽航猛地睜開眼,那美麗紫瞳中一瞬噴出的森然差點將少女冰凍,我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順手就打了他一嘴巴:“看什麼看?!賤貨!”

  

   他沒有動,白皙的臉頰有些發紅,卻仍是執拗地看著我。我重復道:“把腿張開,張到最大!”命令的音調在空氣中回蕩,少年抖了抖唇,硬是不動,臉色漸漸有些青白。

  

   我就站起來,冷笑了一聲說:“好,管不了你我放棄。我走!”真的走,看也不看他,一步就衝到門口,橫著拉開鐵柵欄門,哐當一聲把門重重摔上。

  

   溫羽航終於忍不住發出響動,低低叫了一聲:“俞僉僉……”我堅決地沒有回頭,要不是我來了,那些人還指不定怎麼弄他,他不是犟嗎?就讓他犟!活該!

  

   少年見我義無反顧地走,語氣也顫了起來:“別走,俞僉僉……別走……”身後傳來嘩啦啦精鐵鎖鏈相擊的聲音,溫羽航就算憎惡我,也是怕極了那些冷血無情的異性調教師。少年向來聰明善思,權衡利弊之下,定會選眼前的少女。畢竟此刻主動權掌握在我手里,他有什麼資格同我拿捏?

  

   “主人……”

  

   他終於弱弱喊了一聲,我愣了一下,扭頭看男生,卻見少年已經站起,略低著頭,臉紅得滴血。

  

   這模樣倒是很取悅人,我停下腳步,衝他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主人……”他頭更低,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無奈和屈辱。

  

   獲勝般笑了笑,我走回去伸手勉強夠著他的頭頂:“乖……”

  

   難掩得意,誠然,這還是少年被抓以來第一次主動討好我。想到剛把他捆綁囚禁時,少年固執不改那副高高在上的冷然模樣,就不由得暗爽。

  

   不過我可沒那麼容易打發,隨即又板起臉來:“剛才要你做的事情,做不到嗎?”溫羽航勉強咬著牙躺下,閉上眼盡量的分開雙腿,將自己的私處曝露在我故作好奇的視线下。伸手摸了摸男生下身的綿軟,感到他重重一抖,我才有意驚訝說:“好干淨,你被人瞧光了呢!”

  

   他咬著唇別過臉,卻真的不敢並上腿,仍舊敞開著。

  

   我信手拂過男生微紅柔嫩的潔白後口,在那里戳了戳:“這里倒也干淨。”

  

   少年喘了口氣,忍不住出聲:“別……”

  

   可惜我絕對不會再聽他指揮,只任憑自己的心意,隨意摸著他下身,感受那里肌膚的彈滑和經脈的跳動。

  

   手下的小東西很快硬了起來,男生單薄緊致的胸口也開始上下起伏著。我抬腿跨坐在男生冰涼的小腹上,而後掰正他好看的臉,學那些輕佻的撩撥語氣:“你倒是挺敏感,以後你只能被我弄硬,知道嗎?”

  

   少年眼里已經有些霧氣,漆黑的眼珠里是明亮的紫瞳,被霧靄襯托的如同鋯石,尤為好看。

  

   我俯身,咬住了男生嫣紅的唇。

  

   “聽到沒?”我問他。

  

   “嗯……”被少女噙著嘴巴的他微弱應了一聲,那樣柔軟可欺,真是太合我意。

  

   不過理智尚存的女孩還沒有開放到在監控器底下放浪形骸,想到愛德華·金在那頭眯著眼看好戲,我便有些不自在。從男生身上站起來,無視少年下身突兀矗立的粉嫩東西,命令他道:“跪下。”

  

   可能溫羽航的意識還有些恍惚,他懶散地仰躺著,竟只是乜斜著眼看了我一下,而後說:“嗯?”

  

   他的皮膚因為情欲的關系略有些微紅,看著我的眼更是迷霧蕩漾,春光無限。那模樣首先讓我想到家里晾曬肚皮的貓,還是一只發情的咪咪,我沒好氣地重復道:“航航,我要你爬起來跪下。”

  

   男生看上去有些失望沮喪,睜著迷霧般的眼,定定凝視我說:“俞僉僉,為什麼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我們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感到有些好笑,我不說話盯著他。他就煽動地道:“這些人都是變態來的,你不要同他們混在一起。我們一起出去,我答應跟你在一起,絕不會反悔。你知道我的,我從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他越說越鎮定,眼里微微恢復了些從前的自信。

  

   少年小聲地蠱惑著我說:“僉僉,我知道他們安裝了監控,不過我們這樣說話,他是不會聽到的。他對你防范不嚴,你只要把我的消息傳出去,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

  

   為了不讓監控那頭的愛德華·金起疑,溫羽航做出順從的模樣靠近我:“僉僉,你一直喜歡我的對不對?其實我也一樣,你跟我走吧……”

  

   我看著溫羽航,我在想他為什麼會那麼篤定?篤定我一定會受他的勸誘?他憑什麼這樣自信?現在身處困境的人不是我!是他!他居然還想命令我?!真是笑話!

  

   想到這里,心情漸漸恢復平靜,我蔑視地瞄了一眼溫羽航,嘲諷一笑。溫羽航似乎是一愣,我尤為滿意男孩這樣的反應,幾乎是順手一樣摸了摸他剪影般精致的側臉。

  

   溫羽航微微皺了眉,但沒有躲開。

  

   我就沒有情感地說:“你以為你是誰?我會喜歡你?呵呵,真是笑話。”少年臉色有些變了,他站直了,低頭看我:“俞僉僉,你清醒些。”他盯向我,紫眸眼睛黝黑的像瀠洄深潭。

  

   這真是一雙迷人的眼,如果不是對【超融】劇烈的恨意占據了少女身心,我還會以為他有多深情呢!然而此時,我不會再受他的任何蠱惑。

  

   朝後退了一步,我揚手便給了少年響當當的一巴掌!

  

   “我要你跪下!聽到沒?!”

  

   啪的一聲脆響,在空曠的囚室里分外悅耳。他被打得側過臉去,嘴唇有些發抖。

  

   我知道以少年的性格,一定不會那麼簡單屈服。他剛才在故意裝乖,外面那些人根本無法溝通,他因此選擇蠱惑我。這也是他逃出去的最後希望。

  

   然而現在我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將他的主意打碎,少年僵硬站著,不再肯聽我的話。

  

   我又命令了他一遍:“溫羽航,馬上跪下。不然我不會對你客氣。”

  

   “客氣?!”他神經質般猛然回頭盯著我,原本瀅麗的紫眸因絕望而銳利的視线刺得人睜不開眼,他一把推開我,聲音高亢而顫抖,“那便不要客氣!你弄死我啊?!你弄死我!”

  

   少年逼近我,眼睛里有玉石俱焚的瘋狂因子!

  

   我自然不會那麼蠢,做他憤怒下的炮灰,連連向後退了兩步,身子靠在鋼柵鐵欄上。

  

   果然,男孩只走了幾步,就因為削銑鐵鏈牽制的關系,再也無法向前。

  

   囚室外很快有人進來,依舊是“鴉天狗”調教師打扮的兩個露背皮衣女子。

  

   溫羽航不退反迎,飛起一腳就直踹過去。他腳上仍有鎖鏈捆縛,根本無法抬起。那兩個女調教師也是身手非凡,其中一名“鴉天狗”與溫羽航正面交鋒,另一個趁機繞到後方,一把扯住溫羽航脖頸上的堅固鐵鏈,接著狠狠一拽!

  

   少年姿態尚還在半空,上身猛然後仰,整個人就這麼直挺挺摔了下去。

  

   後面的“鴉天狗”女子就勢把他給攔腰抱住,一對充滿彈性的赤裸乳房恰抵在少年的後背,被相互作用力壓得攤開變形,在二者間傳遞不合時宜的微妙觸感。

  

   溫羽航扭動雙臂,手肘用力後擊,想要擺脫鉗制。然而身前的“女天狗”反應極快,就勢勾住緊縛溫羽航手腕的鎖鏈,接著整個人壓覆過去,手肘按在少年下顎的脖頸處。

  

   而溫羽航後面的“鴉天狗”女子更是用力將少年雙臂反剪,兩人一前一後地夾住溫羽航,令他半分動彈不得。

  

   男孩還在脫命一樣掙揣,他已經快被勒的窒息,嘴里還在竭力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變態!……”

  

   我走近前去,拿過閃亮皮革制成的膠質口塞,兩個女性調教師心領神會,用力捏緊懷中少年的下顎。

  

   溫羽航全身姿態怪異,被人貼身肉搏滋味已經很不好受,此刻玉白的底頷像是要被“女天狗”捏碎,更是刺激得他眼淚都要流出來。

  

   少年被迫張開嘴,眼睜睜看著弱不禁風的少女把口塞塞到他嘴里,唇齒嘗到久違橡膠味道的男孩,黝黑靚紫的瞳孔一陣陣收縮,肩膀一直在抖。

  

   ……

  

   愛德華·金將我帶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面的擺設十分干淨整齊,各種器具位置都精心有序,給人一種規矩森嚴的感覺,一進來就產生不敢破壞的衝動。

  

   房間正中央有一個長形的白色儀器,大約兩米長,半米寬,像是sm俱樂部常用的拘禁儀。

  

   在EdwardKing的注視下,我換上一身漆黑亮麗的皮質衣褲,黑皮靴,露指的黑皮手套。他說黑色代表高雅、冷酷、距離。讓人心生敬畏。

  

   小嘴覆了黑紫唇彩的女孩站在鏡子前,尖跟皮靴,皮短褲,無袖皮衣將原本不大的胸部勒出吸人視线的輪廓,細腰、長腿,身上的金屬鉚釘泛著冷冷銀光,肩膀上有參差的皮革流蘇,繃緊的扣子個個別致精美,閃著細碎的流光,一頭黛染的烏發吊在腦後,顯得干練利落。

  

   本該是灰姑娘一樣純潔的少女,穿上這樣的裝束,竟好像成了妖嬈陰毒的女巫。

  

   瞳孔流露出鮮有的微光,愛德華·金看向我贊嘆著說:“都說眼睛會出賣靈魂,看到沒,你的靈魂是黑的。”

  

   我仔細看向那一雙眼,果然,那一雙杏眸里全是深沉的黑。

  

   呵,我果然是女巫不假。

  

   房間里有一座大氣的黑皮沙發,剛夠一個人微蜷著躺臥,我自然而然地走過去,坐在正中央。沙發邊就有一把小而精致的皮鞭,我把它握在手里,抻了抻,愈發得心應手。

  

   愛德華·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片刻之後,有“女天狗”拖著身穿交叉皮革拘束衣的溫羽航走了進來。少年已經變得有些有氣無力,但眼睛里射出的光卻是不屈和倔強,我甚至感覺到他咬牙切齒的恨意。他看到我,紫瞳里劃過那麼一絲光,而後是冰冷。

  

   來人徑直把溫羽航塞進那個長形的白色儀器中。接著有人給我送來一碟牛排,一杯紅酒。

  

   我愜意挑眉,拿起刀叉享受起用餐時光。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

  

   紅酒還剩下一口,溫羽航被人抬了出來。

  

   我微笑看著他,搖了搖手里的紅酒:“要不要來一點?”

  

   少年骨碌一聲滾到地上,而後喘著氣,像是突然失明一樣,慌亂四顧。一個人躺在狹小的好似棺材一般的儀器中,看不見、聽不到、發不出聲,所有的感官都被封閉,大概大腦也會變成可怕的空白,想不到任何事情。那樣的痛苦足以把正常人逼瘋。

  

   他把視线定在我身上,一時間擴散的紫眸還來不及收縮。

  

   我等了他一會兒,才又說:“航航,要不要來一點?”

  

   穿皮衣的“女天狗”將他的口塞摘掉。可能一段時間不說話,他突然忘記怎樣開口,少年哽了一會兒,才遲鈍地組織起語言:“你……想怎樣?讓我,我做你的狗嗎?告訴你,那不可能!”

  

   我不願意聽他再說下去,站起來抻了抻手里的皮鞭,劈頭蓋臉抽了他十分鍾。

  

   直到女孩纖弱的胳膊抬不起來,少年疼得滿地打滾。

  

   然後我又把他關到封閉儀里,這次的時間延長了半個小時。

  

   ……

  

   一個半小時很快便到。

  

   當然,對於溫羽航來說,可能比一個世紀更為漫長難熬。少年出來的時候,眼睛陷入更長時間的空洞。頭腦可能也一片空白,只呆愣愣坐著。他臉上都是眼淚,但男孩自己分明沒有察覺到。

  

   直到我抽了他一鞭子,他才茫茫然抬頭。至於看我的眼神,說不清是仇恨是怯懦還是其他。

  

   我走過去把他的皮制口塞取出來,口塞拿出來的時候,他仍舊半張著嘴,很多口水流了出來,少年沒有閉嘴的意識。那個質地很好的橡膠球,已經滿是深深的牙印。

  

   他在我靠近的時候動了動,卻明顯沒有反抗的動作。我也有些發愣,少年不反抗,我就不知道該怎樣對他了。

  

   溫羽航頭發全濕了,臉色慘白,身體也在微微發抖。

  

   我坐在沙發上,他低頭坐在地上,十分可憐。我一來動了惻隱之心,二來想試試他,於是大膽將他黑亮的皮革束縛衣解開來。

  

   少年動也不動,任由我把他的衣服剝光。然後抬起頭,睜著雙紅彤彤的眼,靜靜看我。他眼睛濕漉漉,唇也紅潤晶瑩,額上的鴉發濕濕貼在臉上,分外誘惑。

  

   這是溫羽航,這是那個冰場上優雅高傲的溫羽航!

  

   他現在就像一團柔軟的面泥,任我揉捏。

  

   想到這里,我心潮澎湃,呼吸都有些顫抖,我不由得舔了舔下唇,低頭朝他吻過去。

  

   少年閉了眼,迎合地抬高了下巴。

  

   門外似乎有些響動,我愣了一下,閃神之間就發現溫羽航不知何時睜開了眼,那紫瞳里竟流露出猙獰的顏色。

  

   我心下駭然,想要後退已然來不及,少年飛蛾撲火般朝我撲過來,猛地把我按倒在地。溫羽航騎在我身上,雙手死死卡住我的脖頸,全身更加劇烈地哆嗦,一雙眼睜得老大,臉上的神色竟有些詭異的沉醉恍惚。

  

   我抓著他的瘦弱掌部,少年的手腕纖細,並不結實,卻如同鐵鉗般半分動搖不得。

  

   一時間呼吸停滯,雙眼充血,我也許會被他掐死。

  

   門被人踹開,有皮鞋踏擊地面的凌亂聲音。在這個時候,我居然還有心思想,那是EdwardKing的馬靴聲。

  

   然後這只馬靴一腳將溫羽航踹開,又接連著踢了兩腳,直將少年撞飛到牆角,嗙的一聲反彈回來。

  

   EdwardKing的俊臉在我眼前放大,他把我拉起來,檢查我的脖子。我扭頭看著溫羽航,眼睛模糊一片。

  

   溫羽航被一群“女天狗”按在地上,左臂右臂分別從後背和肩膀上方扭過,用秘銀手銬銬在一起。一指粗的馬鞭已經抽在他身上,所到之處帶起一片紅腫。

  

   他不說話也不哼聲,只抬頭死死盯著我。

  

   那凜冽的恨意直射進心髒,我永遠忘不了。

  

   ……

  

   從EdwardKing處出來,他只說下次要小心,就沒再囑咐別的。

  

   溫羽航又發燒了,我把男生綁在床上,拿出一碗粥來喂他。少年病得迷迷糊糊,臉蛋飄著兩抹紅暈,我試了試粥的溫度,把羹匙放在他唇邊,聲音很強硬:“張嘴吃!”

  

   男孩霧眼朦朧地看了我一會兒,乖乖張了嘴。

  

   我快速把飯給他塞完,拿出兩粒藥讓他吞了。然後給他身上的傷抹了藥膏,期間他的眼睛一直圍著我轉。

  

   不過我沒抬頭,我不想看他,雖然我自作自受,但一想到他居然對我動了殺意,我便有些心寒。

  

   在情感上,我始終是落了下風啊。

  

   ……

  

   夜晚,月朗星稀。

  

   溫羽航就睡在我身邊,蜷著身子,微微皺著眉。潮紅的臉上滿是細小的汗珠。他這一晚尤為的聽話乖順,吃過藥靜沉沉看了我一會兒,就摩挲著眼皮睡去了。

  

   少年樣子是那麼的無辜,就好像要殺了我的那個人從來不是他。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跟愚蠢,自從決定了要報復溫羽航,我竟然從未看懂過他。也許黑暗環境總是會叫人胡思亂想,在溫羽航微喘的呼吸聲里,我更是無法入睡。

  

   心里壓抑憋悶,我及時阻止這種可惡的情緒蔓延,隨手打開床前的台燈。

  

   突然的光明令溫羽航不適地動了動。

  

   他用臉蹭了蹭被角,然後把眼睛埋在里面。

  

   少年貼的更近,鼻翼里噴灑出的溫熱氣息燙在我的手臂處,那里立刻不受控制地酥麻起來,心也跳了。

  

   這是我愛的人,但真正把少年抓來調教以後,我卻看不懂他。人們初識溫羽航,大多會被他的容貌和氣質所吸引,加上他又多才聰穎,很難不讓人心生戀慕。

  

   現在的眼前人,也只有睡著時的樣子,透出一點可愛。我不忍再想下去,狠狠吸了一口氣,將抽屜里抄錄過往的日記本翻出來。

  

   發覺以前的自己真是傻得可憐,這幾日的日記,都在講述一個蠢女孩的花痴夢。真恨不得撕掉這篇篇可恥的證據。

  

   我對溫羽航太好了。他根本不值得我對他好!

  

   作為一個給【超融】提供武器對家族不利,傷你心,想要害你命的人,你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對他心軟。

  

   他生病又怎樣?!這不是你俞僉僉犯賤的理由!

  

   我猛地坐直了,一腳將溫羽航踢下床!地板發出咚的一聲響,溫羽航趴在地上悶哼了一聲,聲音啞啞的。

  

   由於手腳都是被綁著的,他只仰了脖子看我,眼神還有些茫然和渙散。

  

   我下地將所有燈統統打開,一時間,房內光明大作。少年被光刺得眯起眼,臉蛋因為發燒而紅撲撲的。

  

   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他。

  

   “我該怎麼罰你?”我淡淡問他。

  

   少年沒有吭聲,眼睛卻有些清明了,所以他垂下頭,不再看我。

  

   我不再去揣測少年心里的想法,他的反抗,他的順從,根本不該引起我任何的情緒波動。他恨我也好,怕我也好,這都不該是讓我忐忑的問題。我只對他做我自己想做的,是打是罵,隨我喜歡。

  

   我蹲下來扯著他的頭發,逼他仰著臉。溫羽航依舊不肯看我,固執垂著眼簾。

  

   不生氣是假的,我冷笑一聲,扯住他頭發的手更加用力,幾乎讓他的前胸脫離地面。少年眉尖蹙了起來,我自然十分熟悉他這不悅的表情,可他的不悅正是我的喜悅之源。

  

   我扯了扯嘴角,冷冷問:“睡得還香嗎?有沒有夢到什麼好事,例如如願殺了我?”

  

   溫羽航還是不說話,索性閉了眼。

  

   我不怒反笑,俯身貼著他的耳根輕語說:“知道嗎?狗咬自己的主人,是會被打死的。”

  

   溫羽航細微喘了一聲,唇也動了動,似乎有些情緒。

  

   我知道他想怒斥我說,他不是什麼狗,我更不是他的主人。可他最終什麼都沒說,眼睛也依然閉著。

  

   我笑著松開男生,一腳把他踢到牆角靠著,然後對著監控的方向說:“叫一個調教師過來,這家伙皮子緊了,需要松一松。”

  

   ……

  

   想了想自己的作為,可笑得要嘆氣。

  

   其實我已經失去調教溫羽航的最好時機,下午把他從儀器放出來,我就該狠狠抽他一頓,讓他由內心的麻木茫然轉變為身體的劇痛,使他在身心不堪重負的情況下向我屈服。可我由於一時心軟,沒有那樣做,少年恢復些神智,竟想和我同歸於盡。

  

   愛德華·金後來把溫羽航拘束在一間白慘慘的房間。關他進去的時候,溫羽航抓著我不肯放手,我狠心推了他一把,少年就跌坐在地上,像被人拋棄一樣。

  

   我看了旁邊的EdwardKing一眼,他只是立刻把門給關上。然後才告誡我說:“再等等,他現在是對你依賴,可等他緩過來了,就又會變成從前一樣。所以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

  

   被EdwardKing輕易看出了心思,我苦笑一聲,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再也不讓任何人輕易猜透我。

  

   後來的時間,我就和EdwardKing通過監控觀察溫羽航。

  

   他開始只是直挺挺躺著不動,後來就出現了焦躁的情緒。整個房間只是四面慘白的牆,沒有任何其他擺設,同樣白岑岑的燈。連溫羽航穿著的,也是白色的橡膠縫制病服。

  

   沒有窗戶,沒有空調,窒悶恐怖。

  

   溫羽航搖搖晃晃站起來,開始砸牆制造聲響,可牆壁都用特制的軟牆,砸在上面如同打進了棉花里,不出絲毫聲音。

  

   監控里的少年,就像一個行為失常的瘋子。

  

   “知道麼?”愛德華·金對我說,“溫羽航從小有個親姐姐,姐姐非常喜歡花滑,但是夭折了,這之後,父母才懷上他,他是第二個孩子。”

  

   “所以”少女大悟般道,“他學花滑,也是懷著一份對從未見面的姐姐的念想?”

  

   ……

  

   我翻看日記,今天是陰天沒錯。

  

   我沒有穿調教師的乳膠黑暗皮革衣裳,而是穿了一身碎花的淡雅素裙,頭發梳理光潔,溫順盤在腦後。

  

   我坐在溫羽航床邊,靜靜看著他。

  

   被強制注射了靚粉色致幻劑的少年在睡夢中痛苦掙扎,雙眉緊蹙。

  

   我微微嘆息。

  

   航航又發燒了。

  

   他小時候體弱,常常生病,有幾次險象環生,可嚇壞媽媽了。

  

   我按著溫羽航的頭發,趴下去額頭貼著他的額頭。

  

   還好,已經燒得沒那麼厲害了。

  

   溫羽航忽的睜開眼。

  

   我並不避開,溫柔看著他。

  

   “航航,難受嗎?”我柔聲細語。

  

   溫羽航喉嚨里發出嘶嘶的聲響,他睜大眼睛,想要躲開我的貼近。

  

   我又同他說:“航航乖,媽媽陪著你。”

  

   “唔……唔……”他胸口開始劇烈起伏,一雙眼睛怨恨又復雜地盯著我,銜口球的孔洞里流出絲絲涎液。

  

   我知道他想說話,可我偏偏不許他說。只一遍遍喚他航航,對他溫柔呵護。

  

   不是他瘋,就是我瘋。

  

   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所以我別無選擇。

  

   沒人知道,溫羽航的父母為何長年不歸。可是從【超融】對頭一方的愛德華·金了解到,大抵是和那個組織的首領,同時也是溫羽航的堂姐的溫姿綺有關

  

   都說男孩普遍有戀母情結,他們喜歡的對象或多或少都與自己的母親有相似點。

  

   之前在電子情報屏上看見溫羽航母親的資料,干淨底板上的女人,端莊淑雅,一身淡雅的碎花素裙,將她襯托地出塵脫俗。

  

   我從未覺得自己會與她相似,但如今穿上這一身衣裳,就好像靈魂附體似的,就連那沉靜的氣質,也漸漸融合到我的身體里。

  

   我覺得自己就是她。

  

   我確定,溫羽航也是這麼想的。

  

   他的眼睛已經開始迷亂,他仰著臉艱難靠著我的頸側,嘴里發出含糊的唔唔聲。

  

   我抬手摸著他的臉,輕聲呢喃說:“航航,我的寶貝航航……”

  

   “唔……嗎……”溫羽航淚眼朦朧地看著我。

  

   我摘下他的口塞,他就嗚嗚地喊出來:“媽媽……別走……媽媽……”

  

   我想起昨天他拉著我的手,嘴里喊著“別走”。

  

   原來他是不要他媽媽走。

  

   我順勢親了親他的臉,溫和的神色漸漸猙獰起來,我幽幽地說:“不走?我怎能不走?我只有走了,才能換來航航的安全啊!”

  

   溫羽航突然啊地一聲尖叫起來,兩只手拼命掙扎,將鐵鏈錚的哐當作響。他劇烈地涌出眼淚,聲聲喊著:“別走!媽媽!別丟下航航!別丟下航航!”

  

   我一把推開他,就是站起來,也不看他,依舊重復著:“我只有走了,才能換來航航的安全啊!我要走……我累了……因為背負著航航一生的幸福,我太累了……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我唯有走了,才能讓航航不再受委屈……我要走了,航航……航航保重……”

  

   他掙命一樣喊:“我不要那些!我不要那些!媽你別走!求求你別走!我再也不幫姐姐了!別走!媽!媽!~”

  

   我決絕地挺直了背,轉身離開。

  

   溫羽航在身後淒厲慘叫。

  

   震懾地我心戚戚然。

  

   我離開後,很多身著黑色皮革調教裝的女子將仍在癲狂狀態的溫羽航圍起來,猙獰尖叫著:“不要不承認,你讓你媽媽回不了家,溫羽航,你媽媽是你害的!”

  

   溫羽航也尖叫著反駁,他全身都在哆嗦:“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媽媽她……不是我干的!”

  

   “你知道溫姿綺同她說什麼嗎?要想溫羽航能順利活著,就要她遠離你!因為溫家只有一個女主人,而這個女人永遠不會是她!”

  

   “不會……姐姐不會……”

  

   “那你爸爸又怎麼說的?你想讓小航像我們一樣,永遠見不得光嗎?我們只有走了,他才安全……”

  

   “不是……不是……”他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只會洶涌掉眼淚。

  

   那些“女天狗”還不肯罷休,直戳溫羽航心底的傷疤:“你說你媽媽是不是你害跑的?!你不但送走她,還認溫姿綺做母親!同她搖尾乞憐,你比禽獸還不如!你比狗還下賤!你根本不配稱為人!你根本不配稱為人!”

  

   “不是,我不是……”溫羽航恍惚地搖頭,一雙眼睛驚恐看著頭頂不斷攢動的人頭,他喃喃哭著說,“我……”

  

   我撥開人群走進去,居高臨下對他說:“你不是人,你是我的奴。”

  

   他無措看著我,驚恐的眼一點點黯淡了下來,他下意識想要避開我,被我鉗著下巴釘牢,他無處可逃,眼睛在我身上慌亂逡巡。

  

   黑色,從頭至尾的黑色。

  

   令人臣服的顏色。

  

   我再次重復:“你不是人,你是我的奴。”

  

   他忽的軟了下來,睫毛上的淚珠撲閃著滑落眼瞼,他茫然說:“我不是人……我是奴……”

  

   ……

  

   ……

  

   ……

  

   今天是花滑比賽一個大項目的日子,我想校園里應該很熱鬧。

  

   在騎車上學的路上,就看到無數車輛向校園駛去,同我一樣騎自行車的,幾乎寥寥無幾。

  

   快到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頓了一下,我下意識向里面望去,可惜車窗都是黑色的,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人。

  

   我推開自行車做出讓路的姿勢,那轎車才緩緩駛離。

  

   校區門口車來人往很是擁擠,我索性下了車,推著朝里面擠。

  

   方才那輛轎車也停在不遠處,此時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穿著銀灰色衣裳的中年人,他一下車就走到車後面,畢恭畢敬地把後車門打開。

  

   這時候學生家長們迎來送往,很是熱鬧。我身旁的女生突然興奮呵了一聲,同她父母小聲講:“看!那是我們學校的溫羽航,溫姿綺的弟弟,天鵝王子。”

  

   他父母忙看過去,嘖嘖道:“溫姿綺?那個【超融】集團?!”

  

   女生點點頭:“嗯,就是他。媽,你不知道,溫羽航在我們學校可受歡迎了呢!”

  

   “你這孩子!”女生父母邊笑嗔女兒,邊駐足觀望。

  

   我也看過去,車里面的人正伸出一條腿來,那是一雙中規中矩的學生皮鞋,褲线也筆挺干淨。接著男生彎腰從車里出來,他穿著白色襯衫,肩上挎著一個黑色的書包,手里還拎著件學生制服外套。

  

   男生站到離車一步遠的距離,然後把手插進褲兜里,有些心不在焉地四下看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我忙側了側,站在剛才那女生的身後。男生明顯瘦很多,人也似乎更白了。

  

   男生好像不太適應這樣刺目的光线,用拿衣服的手遮著額頭。

  

   他貼在額頭上的手腕和另一只腕部都纏著一層薄薄的燙銀緞布,作為裝飾飄帶,不顯得突兀,特別而神秘。

  

   前面那女生的注意力顯然還在溫羽航身上,我聽她哼了一聲,口氣不像剛才的喜滋滋,而是變得有些不以為然:“她怎麼坐進溫羽航家的車?”

  

   剛才注意力全在溫羽航身上,我這才看見,居然還有一個女生跟在溫羽航從後座上下來的。她穿了一身極具仙氣的白色連衣裙,頭發安靜搭在兩肩,配上一雙烏黑的杏眼,整個人十分文靜甜美。

  

   我自然認得她,她叫屈冰媛,是我和溫羽航以及同屆同學的學姐。簡單說來,她家與溫羽航家是有些交情的,算是青梅竹馬。

  

   此刻她正在乖巧地幫司機把書本抱下來,同司機微笑著說著什麼。

  

   溫羽航木頭一樣站在屈冰媛身邊,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屈冰媛見了,就站直了,用指尖戳了戳溫羽航的肩膀。溫羽航一愣,她就捂著嘴俏皮地笑了。

  

   站在身前的女生一家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位置,等我發現我暴露了的時候,溫羽航也看見了我。

  

   他第一反應居然是明顯哆嗦了一下,然後他下意識低頭看著腳尖,手也垂了下去,指尖貼著褲线。

  

   我笑了笑,索性往他那邊走。

  

   離得越近,溫羽航給我的感覺就越慌張恐懼。

  

   我聽見屈冰媛關切的聲音:“羽航,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溫羽航低頭不說話,眼睛盯著我慢慢移動的雙腳。我每走多一步,他就多一分緊繃。

  

   等我快要站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才驀地吸了口氣,僵硬抬起頭來。

  

   溫羽航原本白皙的臉上居然氤氳起了紅潮,額頭上也沁出了汗。

  

   我挑了下眉。

  

   今天我穿的是普通的學生制服,頭發束成簡單的馬尾。是十分干淨清純的學生妹模樣。

  

   溫羽航動了動唇。

  

   溫羽航身後的司機突然說:“少爺,東西准備好了。我們進去吧。”

  

   溫羽航神色復雜怪異地看著我。

  

   他襯衫的領口微微敞著,露出少許起伏性感的鎖骨,皮膚更是男孩子中少有的光潔細膩,只是在不為察覺的地方,隱約有一條淡淡的粉痕。

  

   我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衝他嫣然一笑,轉身率先進了學校大門。

  

   “神霂杯”進行到現在這個雙人節目,需要開幕典禮和大掃除,老師還未來分配任務,同學們無事可做,都三五簇擁著聊天說笑。

  

   作為一個格格不入的窮學生,我朋友少得可憐,再加上我忙著打工補貼家用,自然沒有麼高品位的話題可同大家分享。

  

   不過我倒也落得清閒,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玩弄手里的小小鑰匙扣。

  

   旁邊的女生們聊完了“神霂杯”比賽,又開始談論學校的男生。

  

   話題人物自然是少不了溫羽航的。

  

   “我早上在校門口看到溫羽航了呢!我覺得他好像變了。”

  

   “我也發現了呢,他皮膚好好啊!好像一捏就能出水似的!”

  

   “是啊是啊!他好像變、變……”女生想不到詞兒,哽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性感了!”

  

   “哈哈!”女生們聚在一起爆笑起來。

  

   我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嘴角,原來這是性感?呵呵。

  

   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手中的鑰匙扣突然被人拿走,我一驚,忙抬頭,就看到同桌英莉不知什麼時候回來,正拿著我的鑰匙扣左右研究呢!

  

   “這是什麼,挺好看的。嗯?車鑰匙嗎?怎麼還有一個小按鈕?”她邊喃喃自語著邊用拇指去按。

  

   “別動!”我忙站起來,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英莉的手指剛按下去,我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不小的悶哼。帶著無法自控的顫音。

  

   我一把奪過鑰匙扣:“以後動別人東西前麻煩提前通知一聲,如果你懂禮貌的話!”

  

   我瞪了英莉一眼,見她似乎被我的態度震愣,什麼話也沒說的看著我。我沒時間跟她囉嗦,越過她出了座位,幾步走到教室門口。

  

   到了門口我反而放慢了腳步,已經有幾個同學被悶哼聲吸引出去,一見到門口的人,又驚喜地小跑回來報信,唯恐天下不亂地說:“你們猜誰在咱班門口?溫羽航!”

  

   一時間,女生的尖叫聲和男生憤憤不平地敲擊桌椅聲、起哄聲融合在一起,教室亂成了一團。

  

   我倚著門口看那人仿佛不知自己已經禍亂天下,仍靠著牆低頭站著。一時使壞,按了一下手里鑰匙扣的按鈕。

  

   溫羽航立刻抖了一下,腰也不由自主彎了一下,他皺著眉。

  

   走廊里已經多了不少不同班級的女生,一見溫羽航這樣,幾個膽大的就走上前,睜著水汪汪的眼關切詢問:“學弟,你有沒有怎麼樣?”

  

   說話還有幾分嗲兮兮的柔靡腔,真是言情劇看多了。

  

   我心里不爽,又按了下按鈕。

  

   這回溫羽航徹底站不住,腿一軟就蹲在地上,靠著牆要倒不倒的。

  

   一個女生的小手已經挽在他胳膊上了,溫柔如水說:“學弟,我扶你上校醫診所吧?”

  

   我氣得吸了口氣,剛想再按一下,讓他徹底倒下任那女生蹂躪罷了。

  

   總算他聰明,這時候忍著刺激把靠在他身上女生甩開,冷冷說:“不用了,你讓開。”

  

   這麼不會憐香惜玉的人,倒是很少見,女生委屈地站在一邊。

  

   我這才踏著一雙學生皮鞋施施然上前,腳尖踢了他膝蓋一下問:“能不能站起來走?我送你上醫院。”

  

   身後有女生的震驚不平和男生叫好的聲音,我歪頭看著溫羽航頂著一臉冷汗,心想玩得有些過了。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極度難受了。

  

   他抿著唇點了點頭,然後扶著牆一點點蹭起來,低聲說:“我能走,謝謝。”

  

   身後突然便一片靜默,無數雙震驚的眼睛證明這件事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是啊。驕傲優秀如溫羽航,卑微平凡如俞僉僉。

  

   還需要多說什麼嗎?

  

   我隨著他下了樓,走出眾人的視线後,才趁人不注意一把將溫羽航拽進就近的一個洗手水房。

  

   他毫不反抗地被我弄進來,靠在瓷磚牆上。

  

   我關上門,轉身說:“褲子脫了。”

  

   他臉白了一下,我以為他要拒絕,卻見他低頭默默把校服褲子褪了下來。

  

   就是動作有些遲緩,慢吞吞地。

  

   我嘁了一聲,過去一把給他褲子扯掉。

  

   溫羽航嚇得小聲唔了一聲,就露出兩條白花花的腿來。

  

   校服上衣還有些礙事,遮著大腿以上,什麼也看不到。我捏了一邊衣角,要他自己拿著掀起來。

  

   他可能覺得羞辱,別過臉把衣服稍稍掀起來。我瞪了他一眼,他才慢吞吞撩高,直到露出胸口,我才表示可以了。

  

   男生貼牆站著,校服褲子堆積在腳踝,上衣也掀開,露出白皙青蔥的身體。

  

   經過那段日子的調養,溫羽航的皮膚真是越來越好了。我想起那幾個女生的話,隨便找了一處捏了一下,真是差點就出水了呢。

  

   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男生的身體因為我的視线開始透出淡淡的粉。這樣一來,前幾天被抽打過的痕跡也慢慢氤氳出來,顏色很好看。

  

   我笑了一下,伸手便捏住男生淡粉色的乳尖。

  

   “唔……”他喘息聲有些重,臉頰也迅速泛紅。

  

   手里的乳尖因為刺激而皺縮起來,溫羽航縮著肩有想躲開的意思,我立刻重重地彈了幾下,見他不敢再動才開恩放過。

  

   手指劃過他的小腹,如願引來男生的戰栗後,我慢慢蹲下來,拍了拍男生細長的大腿。

  

   他立刻將腿叉開一些,我哼了一聲“乖”,手掌蓋住男生縮在一起的下身,用兩個手指夾起它。

  

   男生閉著眼,痛苦哼了一聲。

  

   他的下體光滑粉嫩,沒有任何毛發雜質,大腿根綁著一個黑色的感應器,我手指間的嫩紅色頭部插著一枚小小的器皿,

  

   這就是他方才痛苦的來源——男用捆綁尿道儀。

  

   而遙控器就是我手里的鑰匙扣。

  

   他今天第一次用,定是很不習慣。

  

   我剛才是被他氣到了,才用最小電流連電了他三下。他那小東西一定是疼壞了,為了表示安撫,我捏了捏他涼涼的兩枚柔軟,握在手里捂熱了,然後將那枚細針從正中拔了出來。

  

   “唔……疼……”他連喘氣都不敢大聲,疼得只抖,兩條腿也打擺。

  

   可能早上插的時候有點急了,我怕他看到儀器會更覺得疼,轉身藏了起來。

  

   我勉強哄了哄他:“好了,忍住。”

  

   他顫聲喘了兩口氣,好歹忍住不抖了。

  

   溫羽航唇紅齒白,隱忍的模樣格外誘人。

  

   我想起那些女生對面前可愛美少年的仰慕,心里有些激蕩,就勢把他推倒坐在地上。他用濕漉漉的眼睛看我,我一把按住他的脖頸,把他拉過來親了一口臉頰。

  

   他立刻閉上眼,不穩定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濕潤清香。我沿著他的下巴舔他,路過嘴唇的時候一口咬住,撬開他的齒,把舌尖伸進口腔里攪和。

  

   他張著嘴哼了幾聲。拿著衣角的手想動,慢慢蹭到我的腰邊。我及時發現,一把將他的手腕抓住,隨手甩在牆上。

  

   “誰許你動了!”我邊吻他邊含糊地命令著。

  

   他便垂著手不再動。

  

   我按著他的脖頸,把他貼在牆上掐著,另一只也動作起來,將那兩枚柔軟捏地嫣紅鼓漲,又撥弄那漸漸開始變硬的炙熱。

  

   溫羽航的呼吸急促起來,他閉著眼,抵著牆壁的身體緊繃火熱。

  

   我看著他的臉,由於情欲和窒息,變得艷紅瑰麗,我問他:“舒服嗎?”

  

   他艱難哼了一聲,聲音柔軟顫抖。我心里一跳,突然握住他的手,蓋在他自己的下身。

  

   “許你自己弄出來。”我停下一切動作,靠在不遠處的水槽邊,冷冷看他。

  

   他頓了頓,迷離濕潤的眼在我身上掃了一下,又突然閉上。

  

   他抿著唇,細長的手指緩緩揉搓起自己的下身。

  

   水房里那麼安靜,只聽到他一聲聲隱忍的喘息。

  

   我走過去踢了踢他的大腿,邊看表邊命令道:“快一點,一會兒有人來了。”

  

   他咬了咬牙,加快手上的動作,原本白里透粉的下身已經被揉地有些紅腫,可那里卻漸漸有軟化的趨勢。

  

   我忍無可忍,踢開他撫摸自己的手指:“夠了,廢物。”

  

   他無聲地垂首坐著,垂在一邊的手臂印出一片紅印。

  

   他低著頭。

  

   我皺眉看了他一會兒,轉身出了水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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