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冰焰》

第3章

《冰焰》 吉雅jya 32284 2023-11-20 18:36

  冰焰 第三章

  

   音樂的伴奏下,身穿舞裙的少 女如冶艷妖 嬈的黑色玫瑰在冰上飛旋,滑速迅疾又穩當,有種無視一切阻擋的氣勢。“好快的速度~澹台姐姐……是速滑 出身麼?”後 台,屈冰媛邊將長發盤成發髻,邊看著澹台筠的動作,心想。

  

   澹台筠的第一跳是她慣用的得分利器,3勾手+3後外結環,而在雙腳躍空的瞬間,澹台筠再次使用了她的專屬絕技:Z級難度姿態,即舉雙手。

  

   Super 3 勾手跳 + Special 3 後外結環跳,電子計分板相應地計算出了原始數據,基礎分11.3、執行分+2.17、當前選手技術分:【中】,目前領先技術分:35.12。

  

   澹台筠的連跳節奏感一直很好,而且因為滑行的進步,讓她可以在跳躍開始前使用緊湊的銜接步法,而跳躍前與落冰後的步法銜接正是增加動作執行分的要素之一。

  

   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個跳躍,冰刀劃過冰面,澹台筠雙手向後一甩,隨著輕微的“嘩”地一聲,整個人借著高速滑行的慣性以及上肢甩動的力量朝前躍起。

  

   這是一個不遜於3周數阿克塞爾跳的高質量跳躍,其出色的高遠度與充足的周數,再次讓現場充斥著熱烈的掌聲。

  

   星野綾真紀張大嘴巴:“哇,她真的是在飛誒!”

  

   在3周阿克塞爾跳後,澹台筠迅速地以“幻覺假象”難度姿態進入躬身轉。

  

   澹台筠的身材很瘦,所以她的轉速非常高,強大的核心力量讓她得以在旋轉時,依然能保證絕不位移,加上優秀的芭蕾舞蹈功底,讓她在旋轉中依然能保持住一個優美的肢 體姿態。

  

   少 女在以躬身轉旋轉了10圈後,抓 住右足冰刀,轉為提刀躬身轉姿態又是兩圈,之後便將右足往上一提。一個浮足完全伸直,開度180度的燭台貝爾曼完全呈現。

  

   基礎分:3.7;執行分+1.49;當前選手技術分:【中】;目前領先技術分:32.15

  

   佳琪教練眼中露 出贊許:“不錯!旋轉也評到4 級了!”

  

   而澹台筠在旋轉後,神態陡然一變,出現了一種極為危險的挑 逗意味,又像是憤怒的引 誘。

  

   探戈本就是帶有調 情意味的舞蹈,也因此和男女的嗔痴愛恨相關,但澹台筠沒有談過戀愛,可說是母胎單身至今。她思考過要如何表現愛恨交織,最終,誘 惑成為了澹台筠演繹“探戈”花樣滑冰的關鍵詞。

  

   女孩的五官鋒利美艷,笑顏綻開略顯涼薄,犯懶之時又蘊含 著一種厭世感。並且她性格也不甚平易近人,乃至骨骼都不屬於嬌 小纖細惹人憐愛的捧心西子類型,反而高挑修 長,爆發力十足。

  

   可澹台筠的眉眼異常生動,當那眸中流動著誘 惑時,自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感從中溢出。

  

   此時少 女雙臂高舉,戴著黑色蕾絲鏤空花紋手套的手腕相對交疊,其中一只手的手背順著胳膊描线般一路滑 到手臂,繼續向下勾勒出身 體隱秘的性 感。那動作仿佛是在愛 撫自己的肩背,但由澹台筠做出來卻並不媚俗,那是一種舒服的做作,優雅的奔放。

  

   很難想象如此成熟的表現力會出現在一個20歲的少 女身上,澹台筠成功地將在場的大部分觀眾“勾”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在上肢舞動時,澹台筠腳下柔美而嫵媚的向前挪步,冰刀卻始終與冰面若即若離。小 腿一甩,足尖一抬,腰 臀扭轉間,將探戈舞步中的纏 綿之意流暢地呈現了出來。

  

   雙踝乍起,澹台筠以前弓步滑行結束了這對所有人來說都嫌短了的表演,她一個旋身,浮足向後抬起,雙臂張 開,開始了燕式滑行。

  

   在上場比賽中,星野綾真紀曾用她的燕式巡場驚艷全場,澹台筠當時沒用,卻不代 表她不會~……以基礎燕式滑行過了半場後,澹台筠一個變刃轉向,右手抓 住浮足,轉為提刀燕式滑行,最後她轉身換足,左腿向前抬起,又換成仰燕姿態。

  

   接著是第三跳,一個延遲轉體的3周後外點冰跳。

  

   基礎分:6.3;執行分+0.92;當前選手技術分:【中】;目前領先技術分:34.45

  

   旋轉完成的那一刻,音樂的節點恰好加快,甚至到了急促綿密的地步,先前驚鴻一現的探戈舞步重新綻放,瞬間點燃觀眾的情緒。

  

   佳琪教練以冰舞通靈神 獸賦予的眼光,為澹台筠編排的接續步出場,其冰刃的變化、銜接的繁復都堪稱驚人,既強烈又熱情,腿部的動作富有力感,少 女像是花叢中穿梭的蝴蝶般輕 盈靈活,又如同風暴席卷全場!

  

   這一刻的澹台筠,甚至能讓人們忽視她那張過於惹眼的美艷臉龐,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玉 腿上,那筆直的、肌肉线條完美的大長 腿,散發著玉石的光澤,更別提那一甩一劃間的張 力都讓人移不開眼!

  

   這才是真正的花樣滑冰接續步的魅力,不僅是為了分數,更是為了做出與音樂、賽場主題契合的表演。

  

   星野綾真紀的臉有點發燙,心想:“姐姐這腿真好看~哦不,這舞真帶勁!”

  

   最後澹台筠再次進入燕式旋轉、接抱腿蹲轉,換足一字轉。

  

   隨著一聲重重的鼓點,澹台筠雙手舉起,屈膝、頷首,以舞者在舞蹈收場時的禮儀作為結束動作。

  

   幾乎要將場館天花板掀翻的掌聲響起,花滑項目中的“拋物禮”也在自發地進行。華胥學校的不少冰迷向少 女拋去了青睞的眼光,將許多鮮花花束、毛絨玩偶等禮物拋到冰面上,以表達支持和喜愛。

  

   在人群的歡呼中,一句“you are splendid”傳入了澹台筠的耳中,她抬手招呼來聲,就看到海涅.阿黛爾站在觀眾席最前排,懷里抱著兩個玩偶,一個是冷凍怪獸,另一個則是冰兔子,玩偶的顏色都是如她眼眸般的深邃蔚藍。

  

   金發少 女將脖子上的鮮紅色絲巾摘下,系在小冰兔脖子上,朝著澹台筠一扔,澹台筠下意識的滑過去接住。

  

   “海涅,你怎麼也在這兒?你的下場比賽不是好幾天後麼?”

  

   海涅.阿黛爾微笑著說道:“正因如此,所以提前過來刺探情報~,看看別的選手對場地的適應程度,正好也能看你的比賽。”

  

   澹台筠舉起玩偶揮了揮:“謝謝你的冰兔子。”

  

   兩個美麗的少 女再次相視一笑,澹台筠轉身朝冰場出口滑去,佳琪教練提著外套站在那里,澹台筠才下冰就立刻給她披上,女士接過冰兔子的同時,將刀套遞給她的徒 弟。

  

   澹台筠戴上刀套,又將冰兔子接回來抱在懷里,啪嗒啪嗒的走到“親 吻與哭泣之座”上坐好。電子大屏幕上開始回放少 女的技術動作,佳琪教練在一旁道:“自我評價一下?”“這套步法太累人了,滑的時候差點腳打結,再就是……有點費冰刀。”澹台筠一邊說,一邊心里犯嘀咕,幸好她挺住了,不然怕是要平地摔。

  

   佳琪教練不動聲色道:“這說明你的步法還有繼續進步的余地,是好事~”說著她看了看女生的身材,澹台筠體格高挑,胸、臀、腿因脂肪堆積變得豐 滿且富有活力,看起來更加奔放性 感。直覺出教練的詭異想法,澹台筠厭惡的看了眼自己發 育起來的胸 部。

  

   以前她沒發 育的時候就有B cup了,發 育以後更是初現波濤洶涌之態, 正常的女孩子應該會很喜歡這樣的身材吧,胸口和臀 部堆積脂肪,看起來飽滿又性 感,男人應該也喜歡這樣的。可是這玩意對她來說就是累贅,她不需要多余的肉干 擾自己。

  

   佳琪教練安慰她:“往好了想,至少現在你穿上考斯騰,那股探戈女 郎的女人味已經完全出來了,你看起來像個大人了。”

  

   澹台筠搖頭:“女人味又不能讓我贏比賽,我現在上場比賽必須要穿最緊的運 動bra,如果可以,我還想用束胸帶,可那讓我沒法呼吸。”

  

   至於臀 部、大 腿的脂肪積蓄,更是直接影響到了她的跳躍,甚至於她做燕式旋轉時的重心都變得難以拿捏,穩度險些失衡。

  

   正在這時,少 女看見隔壁的溫羽航正將考斯騰外罩著的隊服脫 下,少年伸了個懶腰,背部的蝴蝶骨在一伸一張間,如同蝶翼輕 盈的舒展揮動。

  

   溫羽航在本場比賽的自 由滑節目是以鋼琴為主題的,少年的考斯騰以白色為底,背部深V,而黑色的亮鑽就鑲在深V的兩側,又蔓延到他的瑪瑙領口,左腹處有用海螺形狀的金屬亮鑽貼成海馬的圖案。

  

   左手是黑白漸變的紗質手套,右手卻是銀灰色,而銀灰色代 表著古典騎士被心愛之人裝上的金屬自裁銀劍。

  

   男孩似乎也注意到了來自冠軍級別的“花滑女王”的目光,略微緊張的他慢慢走來,衝佳琪教練問了個好,女士則面攜微笑溫柔地夸贊了少年一番,正當澹台筠有些莫名其妙時,溫羽航開口道:“澹台姐姐好,抱歉~嗯……比賽後面有雙人滑,我想和澹台姐姐合作~。”

  

   澹台筠看著男孩,道:“但我的編舞經驗並不豐富,你確定要我負責你的自 由滑嗎?”溫羽航回道:“是的,我希望能和您合作創作自 由滑。”澹台筠對少年的功底還是非常認可的,同時也深知與“花滑王子”合作,對她在花滑方面的造詣也是有補充提升的,既然小男生沒問題,主動邀請,她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道謝的時侯,溫羽航敏銳地注意到了對方的冰鞋刀套已經有些磨損,少年返回自己的休息位,拿來一對材質有些特別的刀套,連同一個沉甸甸的白色罐子,一齊遞給面前的少 女。 “啊,謝謝。這個沒有牌子,是你自己做的麼?”澹台筠放下手里盛著水合性油脂保護蠟的白罐,將目光轉到了那雙散著絢麗珠光的黑亮刀套 上,材質像是輕薄滑膩的高分 子化纖。

  

   “嗯”溫羽航微抿了一下嘴唇,他唇形如弓,唇峰明顯,唇珠靈巧,嘴角尖小,薄厚適度,十分精致。男孩的唇色也較為紅 潤,如年幼的女孩一樣美好,平添一份清冷的同時,又賦予他極度少 女的特質。少年微笑時,嘴角上揚角度略彎,像一顆精心描繪出來的櫻桃。

  

   “這個小弟 弟動手能力也很強呢~”佳琪教練正注視著少年離開後的背影,就聽澹台筠在耳邊說:“我約了海涅出去,先走了。”“好,注意安全。”佳琪教練如是囑咐道,她希望澹台筠能多結交一些同齡朋友。

  

   其實在海涅親臨自己比賽現場之前,澹台筠一直覺得自己和這位高傲冷淡的仙女關系普普通通,但這次對方的舉止確實讓她有些感動,於是就拉海涅到神霂市最好的一家甜品店買零嘴吃。兩個少 女只合買了一串糖葫蘆,對半分食六顆裹覆糖漿的山楂球,女孩子怕發胖,她們也不敢多吃。

  

   盯著澹台筠剛做完冷敷的腳,海涅拒絕了她要帶自己再在神霂市逛一逛的舉止。為了方便欣賞街景,二人在公園里的長凳上並肩坐了下來。

  

   “謝謝你來看我的比賽。”

  

   細密的睫扇輕拂,海涅垂眸,手指還在把 玩那根干淨的竹簽。“畢竟是你晉級賽的第一次,知道你一定會打破記錄,就想來見證歷 史。”

  

   “幸好我沒讓你失望。”澹台筠呼了口氣。

  

   “你不會讓我失望的,知道嗎?只是看了你今天的表演,我就覺得值回票價了,如此精彩的冰上探戈,我以前從未見過。”海涅輕拍了下黑發少 女的藕臂,“Bamboo(澹台筠在國外被解說員、花滑冰迷、粉絲稱為Miss.Bamboo),這次神霂杯,我一定會贏你。”

  

   “我等著。”

  

   兩個女孩再次相視而笑,海涅溫柔的藍眼笑起來深沉如海,澹台筠的微笑則美艷自信,仿若炎夏驕陽,她們都打心底里賞識著彼此。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酒店了。”海涅嬌俏的尻果離開了長椅。

  

   “我送你”澹台筠跟著站起,跺跺腳,雙手插 進褲側的口袋。

  

   海涅眨巴眼睛:“不用送了,我認識路。”“沒關系,我正好也順路。”澹台筠對美貌的金發異國少 女淡淡道。

  

   本來打算送到酒店旋轉門就罷足,但海涅出乎意料地邀請自己去房間坐坐,金發少 女桃實般的兩腮微鼓,一副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

  

   “bamboo,讓我主動分享這個秘密的人,你是第一位~”進入臥室,海涅徑直走向以金絲楠 木制成的香櫃,“我天生腰板硬,以往練軟開度的時候,母親就是用這些東西來為我做形體矯正的。”少 女說著,手上就多了少許條狀的物什。

  

   看見一大堆做工精良的各色尼龍繩出現在金發女孩兩條纖細的柔荑中,澹台筠倒沒有表現出太大驚詫:“海涅……”。

  

   “開度沒練軟的時候也會痛得掉眼淚,但久而久之,那種被繩索包圍的限 制感,竟然讓我有了一種別樣安心的念頭~”原本澄瑩的藍眸變得朦朧,無瑕顧忌發燙的臉頰,海涅繼續道:“這種像珠寶一樣被嚴加禁 錮、被珍視的感覺,我擺脫不掉……”

  

   “所以”容納兩個人的空間因曖昧語氣仿佛變得逼仄,“能請你幫我再體驗一次這種感覺嗎?”

  

   ……

  

   ……

  

   ……

  

   “唔~……”

  

   咸腥的海洋氣息從縫隙中傳來,狹小的空間晃動了一下,俞僉僉感覺整個人處在一種失重狀態。

  

   我在哪?是昏過去了麼?啊,記得是准備去看羽航同學的比賽,然後……在路上……聞到一股濃濃的香味……

  

   “您好,神霂市之行愉快麼?”

  

   “還算不錯。”

  

   外面的聲音透過重重阻隔傳進俞僉僉的耳中,即使是在黑 暗中,她也能清楚地從嘈雜環境中分辨出這是兩位女性的聲音。

  

   海洋氣息?我在碼頭麼?少 女思緒漸漸清晰運轉起來。

  

   “夫人,根據神霂市海 關的法 律,我們需要對所攜帶品進行檢 查,您有什麼要申報……啊,長官!”“去忙你的工作,這位夫人由我來負責。”“是、是!”“抱歉打擾您出行,按照條例,我們還是要檢 查一下的。”“沒什麼。”“請和我到這邊來,謝謝。”俞僉僉的體感又是一陣的失重。

  

   過不多時,四周嘈雜的響聲全部消失,似乎來到了一個闃靜的密室。

  

   “可以麼?”

  

   “沒問題。”

  

   不……

  

   俞僉僉挪動了一下 身 體,但是被皮 帶勒住的部位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喀拉喀拉”

  

   金屬彼此的碰撞聲中,鎖具被一個個打開,當最後一個音節戛然而止的時候,俞僉僉那雙被黑色皮 帶封住的雙眼,隱約中感覺到了久違的光线。

  

   柿澤真 理對目前為止這位美 女官 員的表現還算滿意,在神霂市舉行重大比賽的時刻,還特地趕來為她這位大和國律師夫人開道,當然最重要的是,在她見到箱子里的“貨物”時,最多就是眼睛多眨了幾下,連驚呼聲也被壓在了最低。

  

   女官 員第一眼看到箱子的時候,眼睛就移不開了。比一般行李箱大上一些的箱子里竟然鎖著一個少 女!她嬌 小的身 體被緊縛性質強烈的黑色皮衣包裹 著,閃亮而結實的皮 帶將她的上臂,酥 胸,蠻腰,大 腿,小 腿,一直到纖巧的腳踝都鎖在了由特殊緩衝柔 軟材質鑄成的模具中,凹陷下去的模具呈現一個蜷縮的人 體形狀,這個女孩也被固定成了雙 腿彎曲,雙臂在膝蓋上,頭部略微低垂的狀態。

  

   仔細打量著少 女每一寸的軀體,“完美”這個詞不斷出現在女官 員的意識里,被 拘 禁的女孩身 體线條可愛勻稱,在黑色皮衣的映襯下,少 女滑 嫩鼓囊的乳 房、平坦的小腹都在微微起伏著,連帶著那下面的雪嫩肌膚一起,讓人不斷遐想這禁欲的顏色下隱藏著是怎樣的一只絕美萌系小獸。

  

   只可惜,女子悄悄嘆息,少 女的臉被各種束具遮蓋住了,雙眼被皮 帶蒙住,嘴部也被黑色皮 帶封住,隱約可以看到口部位置有圓柱形的小小突起,可能是防止移動中咬到舌 頭,趁機被塞 入了什麼惡趣味的刑 具。

  

   “看夠了沒?”身為尊貴國 會 議員夫人的女士昂起頭,圓形鏡片後的光亮反射地異常耀眼。

  

   敏銳地捕捉到了話語中的冰冷意味,女官 員懊悔在不知協議上“貨物”究竟為何的情況下,對“Mirror Knight”組 織有 意的暗通款曲,貿然簽署。但現下盯著被 拘束住的美少 女,早已諳熟對方話術水文的監察部 長也只不過徘徊了一瞬:

  

   “好、好了,感謝配合,抱歉耽擱您的時間,請帶著您的寵物……”女子眼睛一轉。“寵物貓上船吧。”

  

   ……

  

   ……

  

   ……

  

   大和國,櫻町金座附近。修築好的青石道隱秘地從長滿霓虹燈的都市里穿出,延伸至松竹林深處一座靜謐肅穆的寺 廟中。

  

   原本應擺放著金泥塑像的神龕內,被電子屏、試管以及生化液容器充當了“鵲巢鳩占”名義上的主語,身著類緇警裝制 服的女性們在各自崗位上工作不迭,可見是對精度要求極高的合力協作任務。

  

   “為什麼選擇這個女孩?”脫 下悶腳的高跟鞋,柿沢真 理甩了甩成熟 婦 人的大 波浪,將一雙濡透乳酸汗臭的咖啡絲玉 足擱在椅面上,向毗鄰的幼齒少 女作詢。少 女年歲不過十八,肌理色素淺淡,膚如雪簇,頭發仿若昂貴的金絲塑成,眼眸是和六方晶系寶石戒指一般的深碧,過甚蒼粹病白的膚色和黯金淡光的發 絲惹人心生憐惜,直覺她應該端坐在東正教風格聖堡教 堂區抑或公主裝茶會之中,而非位於需要邏輯演算、隨機調度的指揮基座中心。

  

   “她曾經照顧過目標,由此推算,他對她的戒備會最低。其別以外,儀器篩檢表明,她內心潛藏著巨大的施虐心理,她就是個天生的S,只需要對人格分離識別障礙稍加挖掘,這個女生會是一位令人膽寒的女王呢……該用\u0027意外之喜\u0027麼?”

  

   音色在後半段過渡至自我頻段,透露反客為主的掌控意味,柿沢真 理熟 女摩卡般絲滑泛光的咖啡色長 腿略動了動,趾尖交錯的深色部位輕輕一顫,不想幾年 前尚是東歐罹孤的斯拉夫蘿 莉業已成長若斯,變得越發冷靜優雅。

  

   毛絨玩偶攬在嬌 弱的懷抱中,黯金卷發垂肩,玉 指扣著小泰迪熊,全身裹在高等絲綢柔白連衣睡裙里的白俄血統少 女,看上去分外輕 盈仙氣,完整詮釋了萌系軟妹的姿態。

  

   “等下,狄洛耶娃,剛剛提到目標,你用的\u0027他\u0027對吧?神霂杯只許女性參賽,溫羽航不是個只比你小兩歲的少 女麼?”

  

   惺忪睡眼投來純真的鄙夷,揉 揉雪膀,快速眨巴幾下眸子,少 女牽強地壓下因交流不暢來襲的睡意,隨後朝同 僚努嘴,示意她最好看下桌邊的整合情報。信息時代因方便產生的誤差,就像狂 熱 滾雪球一般讓人無奈。

  

   “這麼說,首領對一個小男生感興趣?打算利 用他的同學來調 教他?還真陰暗呢~”柿沢真 理一邊說,一邊挺 直兩條油滑的咖啡絲長 腿,卻適時瞥見蘿 莉參謀卸下睡意的玩味,少 女精致側臉附帶的表情,仿佛在審視一件找到機樞的潘多拉寶盒。

  

   “難得見你這麼認真呀~”

  

   “不~只是有些後悔申請沒能得到上級批復,把如此優秀的男孩讓給他的同學……真想親自捆一捆這個所謂的\u0027花滑王子\u0027。”

  

   砰~盛放著人 體的玻璃容器彈射 出防護門,在具有緩衝性能的不明綠色液 體與白色降溫霧氣的圍繞中,俞僉僉赤 裸弱質的軀體無力地倒在了地板上,少 女昏迷著,眉頭緊蹙。

  

   “工作進展得很順利,如您所願,她現在是一個超級抖S。”指揉按 壓濕 熱汗酸的腳跟,柿沢真 理國 會 議員挑眉扶鏡,衝通訊連 鎖系統上一個滿頭粉色長發的不明背影道。

  

   狄洛耶娃從柔 軟的沙發錦墊上跳下,光著可愛纖巧的小腳丫,眉宇間秀氣回環。“該送小魔女回去了,我只提 供筆墨,但故事仍是由她來親自撰寫”,金發蘿 莉踱至軟倒在地面的少 女前處,眸寸光亮一閃即逝。

  

   ……

  

   ……

  

   ……

  

   “有不舒服的地方,要立刻告訴我。”

  

   “嗯~”

  

   出乎海涅意料,澹台筠學習能力極強,雖然初次涉及捆綁,但在自己的指點下,沒過多久便能很熟練地上手了。第一次就已經綁的很緊實……而且還是高難度高風險的吊縛~海涅在心里咋舌。

  

   吊點是房間里光线燈的中心,繩索纏上身的時候,海涅覺得臥室里的燈光變得更加刺眼了,令她視野迷糊且有點睜不開眼。

  

   直到澹台筠的指尖帶著繩索劃過鎖骨下的皮膚,正如冰刀掠過冰面一樣,速度快但不失平穩,海涅被久違的緊縛力量拉回到當下,整個人也從方才迷茫的幻境里蘇醒過來。

  

   手腕相互平行被捆牢,肘部方正地彎成直角,一個簡單美觀的後手縛式便拘束住了金發少 女的上半身。等手臂完全被捆縛起來時,海涅知道身 體已經失去了自主 權,這時澹台筠調整了位置,看不到她的海涅心里又是期待又是不安,兩者交織成復雜的、被掌控的快 感。

  

   被摁著後頸跪趴,固定在身後的雙手繼續受到壓 制,繩索纏上的肢 體由縛者隨意挪動,澹台筠的每個動作都讓海涅慌張和興 奮。

  

   捆住的雙 腿在牽引繩的提拉下慢慢抬高,世界顛倒過來,海涅的金發在地上徘徊打轉,期間往復的上升與下落已經讓她不太能分清方向。失重帶來的不適,幾乎也被高度集中的意念過濾掉。腰胯被繩子勒住作為支點時,輕微的疼痛感仿佛在喚 醒身 體的自我保護機制,雖然已經被綁的很嚴密,但受重重刺 激影響,金發少 女身心的另一個“海涅”正在從這被 拘束捆綁的軀殼中破出。

  

   “海涅”是徹底自 由的,在吊繩扭 動的旋轉中,“海涅”滑落到宇 宙中心,偶爾漂浮,又間或被包裹 住本體的繩子驅趕到宇 宙邊緣。

  

   女孩憶起以往自己被縛時,像個任人操縱的木偶,但這次繩索流經澹台筠的妙手,感受實在太過洶涌,使她想發出澎湃的嚎叫,這是區別於木偶的另感,像是被 捕小獸會產生的反應。

  

   游蕩感淹沒了海涅的神 智,一陣突然的痛意從高處的臀 部襲來,四散到全身。

  

   “不好意思,我沒忍住~”澹台筠俯身在海涅耳邊輕語。

  

   “啊……沒關系,你……你可以繼續……”

  

   果真,那個壞人像得到赦令一樣放縱,“啪!……啪!……啪!……”,海涅跟著默數,一共打了七下,這幾巴掌仿佛化作了無形的繩痕,以奇妙的方式留駐在海涅的內心。黑發少 女每一下的拍擊都讓被倒掛懸吊著的女孩瑟瑟發 抖。羞怯,肆意,芳心的松 軟和驟縮……懲戒讓“海涅”一頭扎進宇 宙更深。

  

   在被松綁放下的前一刻,海涅嘆惋,澹台筠玉掌中的繩索給她一種超脫“道具”范疇的感受:繩索如黑發女孩的仆人,走向、力道、控 制力都像是被少 女驅使著,仿佛賦予生命。

  

   ……

  

   ……

  

   ……

  

   睜開眼,我來到了鏡子前。

  

   另一個空間里的女孩是漂亮的:黑圓的眼珠,黢亮的秀發,微微淡藍的眼底。想起從小被說長得像娃娃,得到清秀,文靜,一些很好的評價。也總被說很可愛。在華胥學校讀書,老 師和同學說我是像小貓的女生。有女孩子說好久以前就留意我覺得我很可愛。想起來,第一次認識一個朋友時,是下午放學,華胥的晚餐時間走在回家路上她上來和我說話,覺得我看起來很弱。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的眼睛變了,里面有一種狠的感覺。

  

   電腦屏幕上的滾輪勻速下滑,視线因連續位移而自動抽幀,以此來補足畫面。雙拳攥在一起,慢慢地又松釋,倒在椅靠上,我仰頭呆望印著野百合的天花板:“Mirror Knight果然沒有騙我~”。高級示波面上呈現的種種物證和圖片,來自綁 架我到大和國的神秘組 織,她們透露,家族正被以溫姿綺為首的商界團體“超融”打 壓,至於為何會進展得如此順利,全賴那個天才少年發明的“隱獸”電偵儀……為什麼?溫羽航,為什麼那個女人會是你的堂姐?!

  

   換上白T恤和牛仔褲,黑漆漆的眼睛,可愛活潑的頭發,豐盈剔透的臉頰,一切顯得干淨純真,但其實這都是表面,心里那股扭曲的欲 望和恨意讓我已經快受不住了。

  

   來到神霂杯賽場,看著那個埋進心里的少年在冰場上翩翩起舞,是那麼地亮眼,我問自己我是不是喜歡他?

  

   跟 蹤男孩回到他家,我摁響了門鈴。

  

   “俞同學,你好,請進。”少年臉上露 出欣喜,似乎之前的我和他關系不錯。

  

   “你在干什麼呢?”少年聽到詢問,領我來到一個類似小型車間的工作場地。

  

   他掀開罩在某個東西上的防塵布,對我說:“在做這個。力矩調整後,晶閘管可以先裝上去了。”

  

   “你好厲害,這個是什麼?有什麼用處?”

  

   “\u0027快中子流线光刀粉碎機\u0027,原本是我設計用來養護冰刀的。不過發現它也可以增強繩索的扭轉載荷與軸向拉伸載荷。正好你來了,俞同學你喜歡捆綁,我送你這個的特制繩索,是光滑的PVC材質。”少年翻箱倒櫃,搬出一個禮物盒來到我面前。

  

   他站在我面前,少年的身 體細細長長,散發著清爽的氣息,很白很干淨的皮膚,鴉羽似的黑發,顧盼生輝的眉眼……黑湛湛的紫眸充滿期切地望著我,不可否認,他確實是個令人心動仰慕的異性……接過禮物,我裝作羞訥的樣子道:“謝謝你,嗯,我也送你一個禮物好不好?你現在有空麼?路比較遠。”

  

   幾乎不費口舌,少年就被我帶了到我記憶中關狗的破爛小屋。男生爬到後窗窗台,舉目張望,透過鐵柵欄看見了屋外的小樹,背對著我迷惑道:“這里是……”。“先喝點水吧。”我遞給少年早就准備好的“禮物”。

  

   他對我真的沒有絲毫戒備,擰開蓋子喝了幾口……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麼?我有點動 搖。喝完水,少年皺了皺眉,道:“這水……好像有點怪味道~”。沒必要再掩飾了,目光漸漸冷淡,我答非所問:“你最好從窗台下來,不然會摔得很疼。”

  

   男生終於注意到了什麼,眼里有些許疑惑,可瞬間就變為了警惕,臉色也變得略顯蒼白。可能已經產生頭暈,藥物開始起作用,少年抓著柵欄虛弱地將頭抵在上面:“你……”他只喃喃吐出一字,就不吱聲了。

  

   按著男生烏黑的後腦,我隨意一撥,他便咚的一聲從窗台上摔下來。“嗯……”他微弱地哼了哼,沉重粘滯的眼皮掙扎地抖動,卻最終不支,昏昏睡去。

  

   “說了讓你下來的,很疼吧?”我笑著說。

  

   ……

  

   “想起他昨天在冰場朝這邊微笑的模樣,忍不住又偷偷傻笑。

  

   俞僉僉!好好學習,不許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哦!咳,可還是忍不住怎麼辦?~~~~(>_<)~~~~他們已經在比賽了吧?都怪我起床太晚呢?

  

   那次發燒也不知道他好沒好透,等下次遇見,攔住他,再好好問問。

  

   沒好透的話,說不定能再把他帶回家照顧……

  

   嘻嘻。”

  

   合上自己以前的日記本,用對方作為禮物的皮革PVC繩索捆綁好少年,每個繩結用死力摳緊,緊到不能再緊後,我擰眉看著昏迷的男生:白 皙修 長的軀體直 挺 挺躺在炕上。施虐欲難以抑制,脫 下紅色皮鞋,我過去赤足踢了踢他。

  

   “唔……”艱澀發出痛苦的哼聲,溫羽航在沉睡中不適地蹙眉,不自然扭了扭深陷繩索拘束的身 體,眼皮底下的紫眸黑眼珠滾來滾去,睫毛也顫 抖,似乎想努力睜眼醒過來。

  

   我蹲下來幫他,用手指撐開他的眼皮,方便讓他更難受。

  

   “嗯……”

  

   紫眸黑眼珠還未來得及轉正,少年痛苦地抖動眼皮,空氣和光亮的侵襲讓生理鹽水從眼角涌 出,過了好長一會兒,才慢慢看到整個紫瞳。帶著初醒的茫然,少年愣愣看著我:“俞……俞僉僉。”“嗯。”我笑笑,撐著眼皮的手改拍他細膩的臉頰,很大力地,“醒啦?”“嗯。”可能被拍得有點疼,他微微眯起一側眼睛,像被強 迫從孕肚里拽出來的小貓。呆怔地轉頭,少年茫然四顧,聲音還有些啞,“這是……哪里?”

  

   我不說話,沉默地盯著他,等待少年徹底清 醒的時刻。和預想的一樣,頓了幾秒,他猛然瞪大紫眸,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俞僉僉?俞同學?!你……騙?你……綁 架我?”

  

   很驚訝嗎?一個十幾歲的柔 弱女孩,竟然敢綁 架溫 家的大少爺?

  

   “其實……”我緊了緊勒在他身上的強化皮革繩索,輕描淡寫道,“也不算什麼綁 架。”只是單純的,見不得你好,我在心里說。

  

   綁在少年身上的繩索雖然比較光滑,但我勒得非常地緊,繃緊的繩索摩擦著少年幼 嫩的身 體,依舊是不好受的,他痛得皺眉悶 哼了一聲,又隨即緊閉了嘴。深潭般的紫瞳,直直盯著我,尋找著我的破綻。

  

   好個眼神犀利的少年!若不是我已經深深地恨他,怕是會被他盯得無所遁形。“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想不明白。”他的聲音已經恢復平靜,依然不相信,這樣膽大妄為的綁 架,會出自和他關系不錯的女同學的手。除此以外,更加令我火大的是,他姣好的臉上透露 出一種被人背叛的失望。

  

   並不打算解釋,我不再理他,拽著他的肩膀往地上拖,他被我的動作嚇得一震,本能的扭 動掙扎。可惜,趁男生昏迷,我綁他的時候傾注了強烈的恨意,綁地十分細致認真,其上的每一個繩結都無懈可擊,他再用 力也只能像蠶蛹般左右扭 動,根本反 抗不得。溫羽航雖然瘦,卻是仍是高高的男生,拖著他很費力,干脆用腳踢著他向炕沿的方向滾動。

  

   “嗯!”從炕上直接摔下來的滋味很痛,尤其是鋪地面的是堅 硬鑿實的紅元素磚,哐當一聲砸下去,少年僵在地上好半天,才敢動一下。“你瘋了嗎?!”疼痛使溫羽航露 出難得一見的憤怒,他趴在地上,費力仰脖尋找我,“俞僉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冷笑一聲,一腳將他踹翻過來,他痛得幾乎縮在一起,凌 亂的發梢沾著晶瑩的汗珠,隨著顫 抖碎落。彎腰扯住他純白色的短袖襯衫領口,我逼視少年的紫眸:“是,我瘋了。”我只想讓這個令我能生出無窮恨意與施虐欲的人變得痛苦。

  

   他仰頭氣喘吁吁看著我,可能是被我的瘋狂激怒,他沒有 意識到自己黝 黑深邃的紫瞳慢慢散出倔犟狠戾的光,少年一字一頓道:“我發誓,俞僉僉,你會死得很慘。”這副威脅人的模樣真令人不爽,不過在班上的時候,我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

  

   慢慢將男生放回地面,我回手便給了他響當當的一巴掌!“啪!”“記住,跟我說話的時候,不可以這麼沒禮貌。”掌摑力度很大,我手都有點疼。男生被打得愣了,整個頭偏過去,碎發下側臉浮現出殷 紅血腫的掌印,眼底滿是震 驚,卻居然一聲沒吭。

  

   “變 態。”好半晌,他才抖著嫣紅的唇,一字一咬牙。

  

   我自顧自站直,踩上亮紅似血的少 女皮鞋,將後跟的鞋幫拉平。然後踩著他的肩將他翻過去,接著拿出訓狗用的擱置很久的黑亮皮鞭,抻了抻。“來,給我再說一遍。”我悠悠地吐字,“航航。”他便如被烙鐵灼傷般猛然發起狂來,綁在身後的手緊 握成拳,聲嘶力竭般:“不要叫我航航!閉上你的嘴!你這個變 態!”

  

   有多嘴硬呢,鞭 子落下的時候,他還是慘叫了一聲。以前我被鞭 子誤傷過,也知道有多麼的疼,疼得恨不得暈厥。“賞你十鞭,自己數好了。”我踩緊他的腰,防止他動作幅度太大,同時一鞭一鞭抽在男生單薄纖細的背脊。“嗯!嗯……啊!啊……”開始他還咬著唇只發出悶 哼,後來干脆瑟縮著左右滾動,一聲慘烈過一聲,明顯痛極了。十鞭抽完,我把他又翻過來,男生慘白的臉上已是淚水橫流,睫毛上也掛著水珠,盈盈欲墜。唇被咬的又腫又紅,有的地方已經滲出 血來。他哆嗦著喘息,可憐兮兮的模樣,但黑眼紫瞳里散出的,卻是倔犟噬人的恨意。

  

   看著他,我作勢揚起手中的皮鞭。他顯然觳觫了一下,濕 漉 漉的眼里劃過一絲恐懼。到底也才是個比我還稍小一些的十六歲的少年,不易露怯的程度也有極限。

  

   我嗤笑一聲:“怎麼?溫少爺,害怕了?”臉上劃過一絲難堪,他閉緊了唇,別過臉。我挑挑眉,皮鞋尖抵住少年的腰眼,輕易地一腳把他蹬翻。男生血痕累累的背脊,再次曝露在眼前。

  

   可惜,還不夠看。

  

   再度揚起鞭,我毫不猶豫地落下!裹挾著風的力度,鞭身重重拍在少年筆挺的脊梁。“啊!”他猛地挺身一滾,翻了過去,受傷的背脊摩擦過粗礪的地面,疼得他不斷打顫。少年卻沒時間理會這些,狼狽地用紅磚面掩護著背部傷處,只是用濕 潤的眼盯著我,顫聲道,“你,你說過只打十鞭的。”

  

   呵 呵,當真是怕了。“是嗎?”我撫著鞭身,少 女稚氣未脫的臉龐劃過一絲陰冷的笑,“可我也告訴過你,自己數著的。”看他恨恨的表情和委屈無語的模樣,心里一陣舒 爽,我愜意指了指自己玲瓏的耳朵:“我未聽到,便不作數。”

  

   皮鞋冰冷叩擊著地面,營造出深沉的威壓,我一步步向他走去,看到他驚恐無助的神情在眼里放大,我滿意地露 出愉快的表情,屈下少 女雪白的膝窩,用鞭柄勾住男生尖尖的下顎:“航航,別忘了數出聲。”說罷一腳踢翻他,揚手便打!

  

   “啊!啊!啊……”

  

   他真是犟的可以,第二組的十鞭,他還是沒有數。可整個人已經顫得不行,猶如從冷水里撈出來,瑟縮著打擺,純棉的襯衫也完全破掉,慘不忍睹。必須得承認,我的鞭 子揮舞地並不十分專 業:男生的整個背脊,破爛不堪,毫無美 感。不過以後有的是時間。

  

   好在,我還有足夠狠的心。

  

   終於在第六組的時候,他屈辱地喊了出來,嗓子已經完全啞掉,含糊不清:“啊1!嗯2! 3……”屈服一次,便會一次次屈服。喊到十的時候,他明顯吁了口氣,整個身 子也軟 了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帶著歡喜的笑容,我蹲下去摸了摸 他已經完全濕 透的發 絲:“乖,航航。”他恍然木然地歪著,已經沒有力氣去在意我對他的稱呼。接下來,我給他上藥。這時他倒是很聽話,軟 軟趴在我腿上,垂著頭,十分乖順的模樣。

  

   找出干淨的純白內 褲塞 進男生的口腔,又用布條勒住。他震 驚嗚嗚的模樣很好笑,我則摸 摸 他,此處荒山野嶺,倒不怕他呼救,只怕他在我睡著的時候咬我。人瘋狂了,什麼都能干得出來。

  

   在地上鋪了塊破布拼湊成了墊子,讓少年躺在上面,然後趴在他上身。被又恨又怕的人當做墊褥,男生明顯僵硬了,單薄的胸腹上下起伏著,我蹭了蹭,明知他在氣憤,卻故意使勁兒壓著他,不讓他有一絲掙扎的空隙。

  

   “七點叫我。”連續揮舞六十鞭,少 女身軀的體力也早已透支,閉上眼,我很快睡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十五分。我孤零零躺在里屋的磚地上,男生已經不見蹤跡。揉了揉睡得僵硬的脖頸,我站起來,朝外屋走去。

  

   果然,被牢固拘束住無法起身的溫羽航正趴在門口,與鐵門進行著不懈的較量。一見到我,幾乎如受驚的小獸般炸毛。整個人瘋狂地撞擊著通向外面的鐵門!我走過去,一腳踩住他。在他像毛毛蟲扭 動掙扎的同時,用勁拽著他脖頸處的繩索一路拖進里屋,然後扔在地上,男孩痛苦地痙 攣著,由於呼吸不順,整張臉漲的通紅。

  

   晃了晃酸痛的手腕,踢了他一腳,我指向老式的掛鍾,厲聲道:“告訴我,幾點了?!”男生匍匐在地,不住地喘息。過去一把扯掉他口 中的布條,連同口 中的銀絲也紛紛拽出來,我扣著他的下巴,又問:“告訴我,幾點了?!”他盯著我,既狼狽又脆弱,恨和怕兩種情緒在少年的紫眸里交匯。我與他對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而後,他驀地垂下眼簾,顫 抖著嘶聲道:“七點、二十一分。”

  

   早飯只做了粥,米是我之前從家里帶出來的。溫羽航的臉有些腫,吃飯的時候連張嘴都有些費力,我一勺一勺的喂給他,他便默默吞了,也不再反 抗。可眼眶一直紅紅的,與他平日里高貴溫潤的模樣相去甚遠,無助地有些可憐。

  

   我感覺自己以前是個很善良的女孩,並且對面前的少年依稀也很有好感。但現在的我,現在的這個自己,看到少年如此模樣,我沒有絲毫的心軟。

  

   以前家里養過一條大狼狗,那狼狗性子野,普通的狗鏈總能被它掙斷,我小時候怕狗,越怕它,它便偏偏往身上撲。後來大家只好狠心叫鐵匠專門打了一條特別粗實的狗鏈,連項圈也是沉鐵。好些年過去,狼狗已經去世,那鐵鏈卻還在。

  

   有了主意,我徑自去偏房尋了一通,居然被我找到,雖然已經生了鏽,但結實依舊,厚度不減,拿在手中十分沉重。我拖著鐵鏈進屋的時候,溫羽航正趴在地上虛弱喘息,一聽到清脆響亮的鐵鏈聲,猛地抬頭,臉色明顯變了。

  

   他努力向後縮了縮,屈辱地說:“俞僉僉!你……你不能這麼對我!”“閉上你的嘴。”我單膝壓住他傷痕累累的背,一下子便把鐵項圈扣在他的脖子上。他痛得直吸氣,瘋了一樣地不斷搖頭,粗 魯的話語也隨著搖頭罵出:“俞僉僉你個瘋 子!我X你……啊……唔……”

  

   我狠狠輾轉了下膝蓋,少年後背的傷口登時裂開,痛得他再也無法出聲,只一個勁兒地抖肩。扯住少年的頭發向後一拉,他便被 迫仰起臉來。男生的皮膚白 皙光潤,脖頸細長,圓 滑的肩頭泛著白玉般的光暈,與這鏽跡斑斑的陰沉黑鐵融在一起,反倒有種刺 激視野的美。我平聲靜氣地說:“你可以再罵一次試試。”

  

   疼痛使他的眼睛氤氳著水汽,眼看就要滴落,卻生生忍住,近乎扭曲地冷笑一聲:“俞僉僉,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瘋 子。”少年說完便放棄似的閉上眼,做出挨打的准備。

  

   敢對我出言不遜,我自然不會輕饒他,卻不能隨他的思路做。他怕疼的時候,我就偏偏讓他疼。他覺得羞辱的時候,我便要他更覺羞辱。

  

   我把男生翻過來,面對我躺下。然後拿出剪刀,一點點剪碎他已經汙 穢不堪的白色純棉短袖襯衫。衣物一片一片剝落,露 出少年稚 嫩的胸膛。他慘白著臉看著我。

  

   震 驚、羞辱、痛。

  

   這些神情由別人來做,可能不會好看。他卻偏偏平添了生動,平日里的溫羽航,無論是冰場上還是生活中,給人的感覺都十分清冷仙氣、優雅矜貴,大概少有人能見到他這幅模樣。

  

   嘴角揚起逗 弄的弧度,銳利的剪刀尖端沿著男生的小腹慢慢下滑。

  

   “別……”

  

   隨著鐵鏈嘩啦一聲脆響,他猛地翻身,背對著我像蝦米一樣縮起來。

  

   少年臀 部挺翹,腰間只穿了一條炭黑色的高分 子四角緊身褲,泛著些微類似乳膠的波粼絲光,襯得大 腿 根 部更加白潤飽滿。我扯著他高分 子彈力緊身短褲的腰线位置,用 力向下一拉。當然,由於特制皮革鱗紋繩索的纏繞,不可能扯得下來,他卻條件反射般低呼了一聲,倒像是無辜的良家少 女。

  

   笑出聲來,我拍了拍男生窄 窄的胯,剪刀尖端不輕不重地戳了戳他腿 間夾 緊的位置。他繃得很緊,呼吸都有點顫。我靜靜等著,等他腦中繃緊的弦快要斷掉之時,快速在他高分 子四角短褲後面剪了個圓洞,露 出一塊雪白的臀 肉。

  

   少年幾乎要躺著彈起來,耳根也漸漸紅了。我再也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按住他的腰,利落地將短褲另一邊也剪了個洞,然後扯著鐵鏈子把他翻過來,揪起腿 間輕滑緊膩的高分 子材料薄布,咔嚓一剪刀!

  

   “啊……”

  

   他近乎痛苦地呼了一聲,喘息著半抬起頭,傻傻盯著自己的腿 間。我伸過手去,隨意地將男生綿 軟的小東西從里面拿出來,剪口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卡住囊袋的根 部。

  

   在我擺 弄它的時候,它已經半硬了起來,又用剪刀戳了戳,便見男生紅著臉哼了一聲,接著那尚還粉 嫩的東西,倏地抬起頭來,突兀的杵著。

  

   “是因為這條高分 子緊身褲的關系吧,貼合得異常緊致呢,的確會讓肌膚很敏 感呢~摩擦得這麼厲害也不奇怪,畢竟富有彈 性,放大了刺 激嘛。”我肆無忌憚地笑出聲來。溫羽航屈辱地抿緊了唇,臉頰紅得要滴血,整個身 子也開始泛出桃紅粉色來。他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我扭過頭看他的臉,一邊彈弄他身不由己的禍根,一邊問:“還會不聽話地罵人嗎?”

  

   他皺眉硬 挺著,一聲不吭。汗珠順著鬢角下滑,臉蛋暈上粉色的雲絮,嘴唇紅艷艷的,分外可口。我情不自禁低頭咬他的唇,男生哼了一聲,幾乎沒怎麼掙扎,就若渴地抬起下巴迎合我,微微啟開的唇,溢出屬於他的清涼味道。

  

   我扯著他脖頸上的項圈拉開他,然後狠狠給了他一嘴巴。“賤不賤?”我問他。他被打得清 醒了,漂亮的臉蛋滿是屈辱。

  

   我拖著他往外走:“你不是想出去嗎?我就成全你。”男生愣了一下,拼命掙扎起來:“別!別……我不……”。無 動 於 衷,一路把他拖出去,鐵門被打開的同時,靚麗刺眼的陽光呼啦一下涌進來。少年赤條條縮蜷在地,深低著頭,整個臉都埋在胸前,屈辱地近乎顫 抖。

  

   我知道他怕這副赤 裸可笑的模樣被別人看到,於是走到他身後,一腳將他踢出門去。男生在地上滾了一圈,慌亂抬起頭來,眼神幾乎哀求地看著我。

  

   “溫少爺,請你在門外好好反省。假如有人經過,你也可以呼叫求助。”冷冷言畢,我立刻砰地一聲將門合上,在隔絕最後一縷陽光的同時,少年的唇略略動了動。

  

   ……

  

   再打開門的時候,少年仍舊僵在原地一動不動,聽到聲音,濕 漉 漉的紫眸瞬即轉盯著我:“你這招對我沒用”。很好,看你能捱到幾時!將溫羽航拖回里屋,我罰他不許吃飯,所以從昨天到現在,他只喝了一碗粥。再加上挨了打,少年看起來很虛弱。因為皮鱗繩索勒得太緊,血液無法很好地暢通,他身 體已經開始泛出青紫的顏色,摸起來也很涼。

  

   我讓少年平躺,將他的雙 腿搭在少 女的膝蓋上,用多余的升級版PVC繩索將他的兩只腳踝綁好,又用同樣的方法綁住他的雙腕,接著將他身上其他部位的光滑韌繩解 開。

  

   束縛解 開後,殘破的高分 子緊體短褲掛在腰部就顯得有些可笑了。撥 弄了一下他歪在一邊的綿 軟,我觀察著少年的表情,發現竟然不是羞恥,而是隱忍居多,額角也有些細汗。

  

   想了一會兒,我有些明白,於是試探著用瑩白的食指戳了戳男生硬 硬的小腹。“嗯……”他果然痛苦悶 哼了一聲,繼而顫聲道,“別……”。露 出少 女純淨天真的笑臉,我惡意地又戳了幾下:“想尿嗎?我允許你求我。”兩夜一天沒有上過廁所,他應該忍了很久。

  

   男生別過臉,咬了一會兒牙,面上變得緋紅,嘶聲妥協:“求你……讓我……”

  

   我盯著他的眼,無視那里的哀求與恨:“讓你做什麼?”,眼底閃過一絲絕望,他閉了眸,睫毛都在顫 抖,低聲說:“讓我……尿……”

  

   “好。”痛快點頭,我微笑,“尿吧。”,少年愕然睜開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少 女,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下氣地說:“求你帶我去廁所。”。我搖搖頭,厲聲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只給你十秒鍾時間,如果現在不尿,我就把你那里堵上,讓你再憋一個上午。”

  

   他臉色慘白,垂眸並痛苦地搖頭:“求求你……我求你,俞僉僉……俞同學~”,“還有五秒鍾。”語調冰冷,我不想再多耗耐心。

  

   少年語無倫次,低低嗚咽著:“不要……我錯了,我不會再罵你……我都……都聽話……”,“3、2……”,每向後數一個數,男生便多痛苦一分,從來顧盼有神的眼眸此刻迷茫慌亂。“1。”隨著落下的話音,我提起腳尖,少 女紅色的皮鞋前端踩在他略鼓的小腹上,微微地用 力。

  

   “啊————”少年幾乎在同一刻崩潰地甩頭,腿 間的性 器猛然一抖,緊接著鈴口處倏地噴 出一道淡黃 色的液 體,在空氣中劃出極細的弧度。忍捺過久,一旦松柙,便變得無法自控。液 體漸漸變成清澈的色澤,形成細高的水柱,飛 濺在他未遮住的修 長白 皙的大 腿上,連同臀間緊致貼合的亮黑高分 子絲滑緊身短褲也沾染了不少,高分 子四角短褲在被尿 液浸透後,更加收縮緊勒,乳膠般滑膩的色澤布料箍在少年下 身,彈 性誘導的應力在此刻向內收束,後臀脹出兩瓣圓 翹的形狀。

  

   男生羞辱地哭出聲來,很用 力地那種哭,仿佛世 界 末 日來臨。大概兩分鍾後,水聲才完全停滯,少年也漸漸止住哭泣,神情恍惚地仰躺在自己的尿 液中,仿若一條被 迫擱淺的美男塞壬。

  

   我蹲下去,擦掉他滿臉的眼淚。沒有反 抗和掙扎,少年此刻雙眼無神、任人蹂 躪的模樣,真的很令人心動。吻了吻他的唇,那里很暖很軟,吸引著我舍不得放開。伸展攪動少 女的紅濕丁 香,我掃 蕩著他的齒、他的口腔、他的舌 尖,男孩無意識地張 開嘴讓我進入的更深,直到他因為窒 息而泛紅了臉。

  

   抹去少年紅腫唇邊的銀絲,我貼著他耳邊說:“在俞僉僉面前,你不必害羞。”,他機械地眨了一下沾滿水霧的睫毛,紫瞳又恢復成空洞的姿態。我把男生拖到一邊,開始用水管衝刷地面,隨後用抹布擦干,直到沒有異味。接著,搬來木桶,燒了些溫水,連拉帶拖地把挺屍般的少年弄進水里。背脊尚未愈合的傷口浸在水中,手腳綁住坐在桶里的男生痛得唔了一聲,立即又恢復成一言不發的姿態,繼續任人擺 弄。

  

   ……

  

   屋外在刮風,拍得窗戶呼呼作響,這是暴雨將至的跡象。昏暗的房間寂靜無聲,我合上看到一半的日記本,轉過身來望他。由於雙腳踝被綁在一起,他只能屈腿坐著,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把臉頰埋進雙 腿的膝蓋,保持著那樣的姿 勢,一動不動。

  

   驀地,臉上掛著依稀未干的淚痕,男生抬起頭來:“俞僉僉……”。他頓了頓,泛紅的眼眶竟然劃過一絲類似溫暖的東西,我一愣,他又輕輕開口:“你在學校里,做粒子對撞實驗成功的時候,跳起來大叫的模樣,挺可愛的。”呼吸驟然一滯,我深吸了一口氣。為何聽到這句話,我竟有種釋懷的錯覺?不可能,我怎麼會還對當初的事情如此在意?

  

   不過是還天真爛漫的我,為了喜歡的人沒日沒夜地鑽研,一遍又一遍地在實驗室試錯,期待他到時能看上一眼,小心翼翼地將寫滿心意的電子信件遞過去,卻竟然得不到半點回應。物理競賽的那天,他甚至沒有來,呵,我早該明白,他這樣聰明自負的人怎麼會在意一次校園層級的學科比賽?我傻 子一樣的跑遍整場,連男生影子都沒看到。

  

   “你騙我。”我脫口而出。他搖搖頭,恍惚地說:“那幾天我生病,早就決定不參加比賽了。結果在競賽前一天,我收到一封電子訊……”,“別說了!”我衝動地打斷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而無不惡 毒地說,“你以為說了這些,就可以少挨點打嗎?”

  

   少年看著我,眼里居然有些憐憫和說不清的傷感:“競賽那天,我就在學校的醫 療室里看著,我知道你在找我……抱歉我沒……沒有……重視你。俞僉僉,很久以前,我就認識你了,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

  

   我給了他一巴掌,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溫羽航是個聰敏穎悟的天才少年,十分懂得利 用人的弱點,我不能受他蠱惑。可他十分執拗,又或者被打得麻木,只是頓了頓,接著道:“俞僉僉,你很不正常知道嗎?我剛才一直在想,也許……有人對你進行了催眠,你本來不是這樣的……”。我又給了他一嘴巴,這次少年的雙頰對稱無瑕了,一邊一個紅掌印。

  

   “閉上你的狗嘴!聽懂了嗎?”我當然不正常!我當然不是這樣!我只不過是來報復你的!用女生潔白的手腕扯著狗鏈把他提起來,雙 腿重重捆縛的男生並著腳不穩地左搖右晃,被我 朝膕窩處一踢,少年登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直直砸在磚地上,他疼得弓起了背。

  

   “以後,你再也不是直立行走的動物。給我爬著走!”我彎腰趴在他耳邊,諷刺地笑,“像狗一樣爬著走……”我討厭少年這副似乎洞悉一切的嘴 臉,他別想試圖進入我的內心!

  

   “俞僉僉……”

  

   我扯著男生的頭發,逼少年跪著仰視我,然後一字一頓道:“以後,只許你叫我主人。”不喜歡“溫羽航主人”這個定位,內心不希望跟他有任何瓜葛。可只要能使少年覺得屈辱,即便內里再惡心、再不舒服,我居然可以忍受。呵 呵,真是變 態。

  

   ……

  

   雨滴瀌瀌,天降的“眼淚”縱橫塗滿玻璃窗,外面世界干癟的土地在持續的水量下,匯成無數渾濁的小泥溪,幾乎要涌進門檻來。

  

   “航航?”拍拍男生紅腫的臉,少年睜開半夢半醒的女氣眸子,恍惚迷離地看著我。我的名字里有疊字,所以,我神 經質地一定要叫他航航,把他當作像個不在意可以隨時丟棄的寵物一般……很微妙的感覺。

  

   男生歪過頭,又無力閉上眼,好看的嘴唇嫣紅得像血。冷硬的心漸漸變得又酸又軟,我吸了口氣,對男生說給他煮粥。少年模糊地應著,意識不清。我溫柔吻了吻他的臉,心想:“今天有雨,姑且泡軟 了一顆心~”

  

   ……

  

   昨晚幾乎沒睡,溫羽航半夜就開始發燒,嬌貴的少爺一個勁兒地打冷戰,把家里所有的被絮都蓋上也沒效,男生的臉卻燙的能煎蛋了。少年嘴里也含含糊糊說些胡話,也不知是糊塗了還是難受,一睜眸就簌簌掉眼淚,讓我放了他。

  

   翻遍屋里的櫃子和抽屜,只找到些息熱膠囊,應該還沒有過期,就大膽喂了他兩粒。服完藥之後,少年好歹不再折騰,歪在我身邊昏昏睡去。期間只要我稍微動一下,他就立刻醒來,睜著紅彤彤的兩眼,挺害怕的可憐模樣。

  

   夜里睡的迷糊了,我下意識摸 摸少年的額頭,問他:“還難受嗎,航航?”他就明顯地向我身邊蹭了蹭,含糊喊了一聲:“媽。”我被驚得立刻清 醒了,震 驚看著溫羽航,他則完全沒有 意識,臉色潮 紅地靠著我。

  

   當初他生病,也是說家里父母都不在~難道像溫羽航這種奪目耀眼的少年……還會缺愛麼?我無力關心,也不想去思考。不過也正是因為少年這種無人過問的狀態,我才能放心地將他騙過來。

  

   窗外雨漸漸停了,一道隱隱約約的彩虹架在明淨的空中。我下意識推了推溫羽航:“看,彩虹。”少年縮在被褥里,黑漆漆的烏亮頭發從絮窩軟 軟傾瀉 出來,好一會兒,才露 出一雙霧靄朦朧的迷人眼睛,把他推到窗邊,我指著天,又說:“看,是彩虹。”

  

   “嗯。”他鼻音很重,異常乖 巧,軟 軟應了一聲,“我看到了。”“和喜歡的人一起看到彩虹,會怎樣?”我問男生。少年也許在思考,也許只是因為發燒而遲鈍,慢了半拍,才溫吞地說:“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說。

  

   他就閉上眼,泥一樣癱 軟在一邊。我關上窗戶,心里念叨著真是掃興,彩虹還沒有完全消退,觀者已經意興闌珊了。能夠被這種美好事物打動的,都是幸福的人。看來他……

  

   溫羽航的唇顏色淡了很多,我給他倒了杯水,放在少年唇邊。男生退了燒,人清 醒了許多,反 抗意識重啟,於是閉著嘴不肯喝水。我知道他顧慮什麼,將男生身上的蓋褥一把掀開,無視那條柔 滑緊 貼的炭黑色高分 子緊身四角短褲,毫不留情地說:“都這樣一 絲 不 掛了,還有什麼可害臊的?”

  

   少年則有些怨恨的看著我,甚至帶點氣呼呼的表情,像極了小孩子被揭短的羞惱。

  

   溫羽航做事向來無懈可擊,老 師夸贊寬慰,同學欣賞敬佩,像這樣毫無保留地流露 出恨意,只能說明他變弱了。不由分說捏著他的鼻尖,我逼他張 開嘴,把水灌了進去。

  

   男生嗆得猛咳,身 體又習慣性地縮成蝦米的模樣。為他拍了拍背,待他順氣了,我給他蓋上棉被,讓他躺好,然後穿好衣服下了地,將頭發束成簡單的馬尾。

  

   溫羽航躺在炕上,眼睛一直在跟著我轉,待我就要走出門口時,他終於忍不住出聲:“俞僉僉,你要去哪兒?”緊了緊手里的包,我對他說:“我出門買些東西,你在家等我吧。”

  

   少年明顯緊張起來,似乎想要從被子里爬出,但被捆得死死的卻不能如願,只好急急說:“我不……你別……你……”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又或者,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怕些什麼。我的離開,對他來說是好事,是他逃脫的大好時機。然而此時,他卻慌亂得像是要被人遺棄。

  

   我走過去卡住他的下巴,嚴肅警告他:“我離開期間,你給我乖乖呆著,不許亂動。否則,我一定會罰你!知道了嗎?”他睜大眼睛看我,似乎在探究我是否認真。我堅定地看著他,同時厲聲問他:“聽明白了嗎?!回答我!”

  

   男生居然因為我的堅定而顯得安心了許多,然後下意識點頭,脫口而出說:“我明白了。”隨後,眼里才浮現出一絲懊惱和恐 慌,臉色也變得蒼白。我不予理會,滿意點點頭,轉身離開,身後的他安靜無聲。

  

   ……

  

   情 趣用 品店的老板是個發福的中年胖子,因為他從事行業的關系,我第一眼就覺得他有些猥瑣。老板見到一位可愛 幼齒的美麗少 女走進自家店面,倒是著實吃了一驚:“小姑娘,你走錯了吧?我這店……”

  

   “誰是小姑娘?!”我立起眼,撒謊道,“我已經年滿十八周歲,這店里的東西我有權購 買!”“呵!小姑娘還挺厲害!”老板笑起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說罷,你要買什麼?”我面不改色地在店里掃視了一圈,而後不屑地嘁了一聲。

  

   “怎麼?”老板方才還略作歪斜的身 體直了起來,不可思議道,“沒你想要的?”我挑眉點點頭:“可能是我要的東西太偏了吧。”

  

   “不可能。”老板隨手拿了一個橡膠色的超大號按 摩棒,橫在我面前,“小姑娘,這可是夠大的型號了!”掃了一眼那令人作嘔的逼真東西,我哼聲道:“誰說要這個了,我要手銬腳鐐!”

  

   老板愣了一下,隨即隱去驚訝,掛出職業的笑容:“有貨有貨!您看!”他說著從櫃台里拿出一副套著鮮亮紅色漆皮的手銬:“您看看,這副顏色鮮艷,模樣好看,也不傷人。”

  

   我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放回去:“這也太細了,栓貓也能給掙開。老板你糊弄我年紀小呀?”“呦!”老板被我嗆得微微變了臉色,說,“這東西就是玩個意思,要想買真的,你上監獄弄吧!咱這兒寫明了是情 趣用 品,玩玩兒!小姑娘,你懂嗎?”

  

   看也不看他,我從包里拿出一沓紙幣,拍在老板面前的櫃台上:“老板,有貨嗎?”胖子眼睛膠著在鈔票上,連連點頭道:“有有有,您跟我上倉庫去瞧瞧?”

  

   我將鈔票從他眼前拿回來,在老板饞狗一樣的注視下放回包里,點頭說:“好,但願不會令我失望。”

  

   “保證您滿意!”

  

   外表看起來小氣的店面,里面居然藏著一個寬闊的倉庫。大量的束縛皮具擠滿了視野,單臂束手套、拘束衣、X型固定皮枷……乍一眼看去,就好像進了刑場,不過設計稍顯淫 蕩曖昧,滲透出情 欲的氣息,騷 浪的顏色比刑場艷俗了些。冰涼慘寒的冷酷鐵器外,套著或黑或紅的乳膠皮制,就變了味道。

  

   “小姑娘,您是……S?”老板看著我年輕嬌 小的青澀平板身材,略有些猶豫地問。

  

   我則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

  

   老板趁機拿起了道具加緊攻勢,“這里的男用貞 操帶可是最堅固的,高磨鈦合金材質,雙層皮革內襯,還是親膚設計。你看這重量就知道,一點水分沒摻。”他掂了掂手中那條類似內 褲形狀的黑皮物件,又說:“瞅瞅,配有陽鎖、冠狀環和尿 道栓。至於後面”他翻過皮內 褲,讓圓柱狀的硬 挺凸起張牙舞爪地暴 露 出來“這比其他的產品還多了後 庭塞,還是可拆卸的,很方便做游戲……反正特別好用!你要是用過覺著不滿意,還可以退換。”

  

   他見我不吱聲,忙強調道:“別看是皮制,里面包著的可都是真材實料,質量真的有保證,沒鑰匙,誰也別想打開!”

  

   我點點頭,正要看別的,他又拉住我,狠了狠心說:“小姑娘,你如果買了這個,我再贈你一個防水變頻跳 蛋,大和國產的,正宗貨!”我沒忍住抽 了抽眉角:“老板,我又不用!”

  

   老板不死心地說:“我知道!這個男的也可以用啊!你們小女孩玩S Μ,不就是為了體驗把男的踩在腳下的感覺嗎?讓男的嘗嘗女人的苦,不就是最好的懲罰嗎?”

  

   我不由得對這老板刮目相看,褒獎他道:“你還挺了解變 態心理的嘛!”感受到少 女賞識的目光,老板嚴肅起來:“這只是解壓的一種方式,不是什麼變 態。”

  

   他頓了一會兒,又頗有些神秘地說:“現在大和國玩這個的可多了,就咱們這兒,還有幾家挺火的俱 樂 部呢!里面的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隨意打趣:“那會費肯定不少吧?不會是老板你開辦的吧?”那老板搔頭尷尬說:“不是不是,我就是陪朋友去玩了幾次。還挺刺 激的。”

  

   我頗為震 驚的看著他。

  

   氣氛一時沉默,他紅了紅臉,有些扭 捏起來:“大家都是同類,我就敞開了說。是,我偶爾也當M,要不,我介紹你去看看?”

  

   “……”

  

   我避開他開始變得灼 熱的眼,扭頭去看掛在牆上的手銬腳鐐。

  

   果然,老板猶猶豫豫地說:“小姑娘,你喜歡中年奴嗎?”

  

   我 干笑:“大叔,不好意思,我已經有一個了。”

  

   他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又不甘心地說:“其實一進門我就看好你了,你年紀雖小,可身上自來帶著一種盛氣凌人的架勢,讓人下意識地想要屈服。我打個比方你別生氣啊,我就覺得吧,你像一個披著天使外衣的小魔女,真的,我覺得你有一顆魔女之心,這樣的主萬里無一的。所以我不介意和他分享一個主,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真的是個很聽話的……”

  

   “啊?”我 干咳了一聲,說,“我那個小東西,還挺愛吃醋的,要是知道我又養了一個,非得自 殺不可。”

  

   “那怎麼行?!”大叔激動起來,“對付這種不聽話的,就該狠狠教訓!還敢干涉偉大主人的行動?!反了他!”

  

   偉大主人……我簡直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只好勸慰他:“大叔,算了,我就是好奇玩玩,沒那麼正式的,您別介意……額,”我指了指牆上的腳鐐手銬,轉移話題說,“您看看,那套多少錢?我買了。”

  

   見我全無談下去的想法,他只好悻悻閉了嘴,將那套沉重的束縛器材取下來,報了個價。之後,這個精明的生意人還是逼我把那套貞 操帶買了下來,附送了那個大和貨的跳 蛋,並且給了我張名片,熱情地一再邀請我參加那個什麼俱 樂 部。

  

   我之前強裝出來的氣定神閒全被他打亂,幾乎是落荒而逃,老板還在身後義憤填膺地說:“就用那些個東西對付他!不聽話的奴 隸,廢了他也是活該!哎,小魔女,我真的挺好的!你一定要來找我啊!”

  

   ……

  

   背上的兩大包東西幾乎將我壓垮,騎著踏板車哐當了好久,才終於抵達。然而沒容我喘口氣,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一個渾身汙濁的人,艱難爬行在雜草叢生的泥濘道路上,像只巨型的蚯蚓。

  

   愣了一會兒,怒氣便噌的一聲竄了上來。也許我不該生氣,溫羽航想要逃走是理所當然。可我依然記得早上離開的那一霎那,他的眼里是有不安和惶恐的,像是被要拋棄的孩子。可我一回來,就看到他拼了命地想要逃。灰色的情緒涌上來,我忍不住覺得憤然。從里間的炕上滾下來,撞開鐵門,一路爬到院內,證明了他有多想離開我?!

  

   溫羽航也在同時看見了我,明顯的一滯,滿是汙泥的臉看不出神情,只一雙眼睛出奇的明亮。

  

   我沉著臉走過去,少年蛇一樣向後縮了縮。“記得我早上說過的話嗎?”我問他。男生自然不會回答,只是十分艱難地仰臉看我,縛在身後的手指緊緊交握。擺出少 女的姿 勢蹲下來,撩 開他被粘在額頭的發,沉聲道:“我警告你不許亂動,否則,會罰你。”他睜著黑亮的眼,直直看著我。

  

   不得不承認,這幾天溫羽航表現得太弱了,以至於我根本忘記他是一個經受過花滑訓練、頭腦靈活的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氣憤中,我未能發現少年與往日的些許不同。

  

   所以當他猛然跳起來,我只能愣在原地。

  

   腕上的繩子只是虛綁的,由於淤泥的遮掩,我沒有發現他其實已經換上了嶄新完好的女式高分 子緊身亮滑四角短褲,少年腳踝上的皮繩也早就不復存在。

  

   被連日折磨的男孩再也不復往日鄰家少年的溫文爾雅和善良可愛,男生的瘋狂完全點燃。他毫不猶豫一腳踢開我,在我跌入淤泥的一霎那,又狠狠補上一腳。干淨利落,全無留情,這可能是他第一次如此粗 暴地對待女生。

  

   被強大的力道推得向後滑行了一段,我的身 體撞倒了自行車,上面大包的情 趣衣物和調 教用 具嘩啦啦灑了一地,滿園的狼藉。

  

   抱著肚子蜷在一起,我痛苦地沁出淚來,真的……很疼很疼。

  

   溫羽航立在院中 央冷眼看著我倒地不起,一言不發走過來,從我身邊的雜物里翻找衣物。肚子痛得厲害,幾乎要冒出冷汗,我撐著手臂艱難半仰著,歪頭問他:“為什麼不逃?”少年就猛地轉過頭來看我,臉上斑駁的汙泥像大和花魁異裝出行時故作的冶艷深色淚妝,配合濕噠噠的碎發,竟添了些許妖 嬈。

  

   少年長得雖然漂亮,卻從不會讓人生出類似這樣的錯覺。這段日子,還是多多少少改變了他,不是嗎?一想到這兒,心情莫名就變得很好,我勾起唇,挑眉看他,曖昧地說:“怎麼?是在等我回來疼你嗎?”

  

   他動了一下,像是忍不住要撲過來將我掐死,卻最終只是慢慢眯起一對清亮的紫瞳,貓一樣細長的眼瞼,從里面射 出的是陰鷙無情的光,像冰刀,能將人生生刺穿。

  

   “怎麼……怕我髒了你的手?”我吃吃笑起來,牽扯到受傷的腹部,痛得我扭曲了臉,砰地一聲倒回泥里,毫無形象地縮蜷在一起。包里全是些難以啟齒和令人臉紅心跳的物什,耳邊翻找東西的聲音頓了頓,我閉著眼哼唧道:“真疼呵……”少年便突然扒拉著我的肩,將我翻過來面對他,我無奈睜開眼。

  

   烏青色的天空底下,少年的紫眸和我對視。“咳……”我自顧自嘆口氣。他動了動唇,似乎有話要說,卻又反而將嘴閉得更緊,一把推開我,站了起來。

  

   少年穿上我的女款校服,手腕和腰部都長出一截,如同套 上不合身的露臍裝,臀 股間被黑亮光滑的高分 子四角貼體短褲包覆著,非常緊膩輕薄的形狀,好笑得很。

  

   可惜我笑不動了,軟塌塌倒著,一口氣緊著一口氣,喘得像牛。少年最後冷冷看了我一眼,拋下一句話:“你以後不要上學了,我不想看見你。”然後騎上我的自行車,快速離去。

  

   我一動不動地躺著,不僅僅是因為腹痛無法翻身,更多的,是心里的難過。溫羽航臨走表示不再追究,只要我永遠不出現在他面前。對一個擅自囚 禁他的人而言,少年的確已經十分寬容了,甚至原諒得莫名其妙。我應該慶幸感激,可仍然抑制不住心底翻涌著的難受,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睡覺做夢的時候,他離開得也很決絕……“不要走,回來。”好想抱著他這樣說,像一個弱女子,卑微地挽留愛情。

  

   可我做不到,就因為太自卑了,所以放不下最後的自尊。這幾天,就像是一場活生生的鬧劇。就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其實未嘗不好。只是剜心的感覺,好疼。就這樣躺在淤泥中,直到半夢半醒,身上漸漸有些冷了,腹痛的感覺還隱隱存在著,我爬起來,捂著小腹將滿地的狼藉簡單收拾了一下,打算在這里過一夜,然後就回家。

  

   將東西全部塞 進包里,我踉蹌著站起來,剛邁出一步,幾個雜亂的碰撞聲從耳邊傳入。怎麼回事?我抬起頭來,就看到兩個高大的女性身影,拖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那個人好像已經暈了,被拎著領子仰面拖著。他的頭發烏黑,沾染著半干的泥。身上穿著的,是我的校服。我咬牙站直了,手上的包卻抓握不住,落到地上。那兩個女人不遠不近的站住,就勢把溫羽航扔在地上,砰地一聲濺起不少泥水。抬眼看過去,天色雖然已經接近黃昏,可我還是很清楚地看到溫羽航臉上的傷。也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他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唇角也有殷 紅的血跡。

  

   我吸了口氣,就聽到兩個女人中的一個說:“這小男孩還挺能掙扎,我們兩個好不容易才制 服他。”“看這兒,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女人說著說著就來了氣,照著溫羽航的下巴就是一腳,男生在昏迷中唔了一聲,身 子被踢翻了個兒,趴在泥水中。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我兩步走過去,把溫羽航拉起來抱在懷里,憤然抬頭,冷冷問:“你們是誰?!憑什麼無故打人?!”另一個眼睛小一些的女人笑了笑:“小姑娘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她指了指軟 軟窩在我懷里的溫羽航:“他反 抗太激烈,不得已我們才用了點小手段。他大概會睡一個鍾頭。”我以為溫羽航是被她們打暈的,一聽面前女人的話,就知道還有蹊蹺,脫口而問:“你們到底對他做什麼了?!”

  

   被弄髒衣服的女人抱胸冷笑:“一小點兒鎮靜劑,這小子不知好歹,現在針頭還斷在里面。”我忙拉開溫羽航的胳膊左右察看,果然,他左臂的位置有些微的血漬,里面泛著一截銀光,拔 出來一看,是一枚三厘米左右的斷針。

  

   普通人怎麼會隨身攜帶鎮靜劑?!我強作鎮定,冷冷問:“你們什麼意思?”髒衣服的女人還要說話,被小眼睛的女人使了個顏色,道:“我家老板就要到了,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親自問他,我們只是照吩咐做事。”事情開始脫離控 制,最開始,我以為這些人的目的是綁 架溫羽航,現在看來,竟然可能與我有關!那兩個女人黑影一樣立在面前,分明來者不善,我一個女生勢單力薄,根本無法正面產生衝 突,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抱著溫羽航蹲在地上,他睡得很沉,剛才沒遮沒擋的撲進泥里,弄得滿臉都是泥巴,完全看不清本來面目。我給他擦了擦臉,漸漸露 出細膩的膚色來,剛才還冷著一張臉的髒衣服女人驚喜地說:“剛才就顧著處理,沒來得及看清,別說,這小子長得還真不賴,可惜,脾氣有點惡心,以後怕不好弄……”

  

   心里一陣煩躁,我抬臉瞪了她一眼,“閉上你的嘴!”那女人被這麼一嗆,臉重新冷了下來,眼中的凶光在聚 集,卻竟然忍著沒發作。同伴的女子拍了拍她,她哼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一輛豪華的加長汽車緩緩停在院門口。女人們同時收斂了表情,快速走過去,從外面打開了車門。我不由自主看過去,里面最先伸出來一只黑色的皮質全腿靴,上面的鞋帶密密麻麻,干淨得一塵不染,踩在泥濘的土路上,分外不符。

  

   來人站在我面前:奢華的衣裝,養著朱磦色長發,臉非常俊美,二十三四歲的模樣,細高挑的身材,好看的瞳孔鋒利細致,抬眼向周圍掃視的時候,也都帶著冷漠的神色。

  

   站在車外面的兩個女人十分恭敬地矮下頭,齊齊喊了聲:“老板。”小眼睛女人隨後向前走走近,附耳向那人說了點什麼。那人面容依舊淡漠,赤色的對瞳略低了低,在我臉上停頓了一秒,就滑 到溫羽航的身上。

  

   “一起帶走。”單手插腰的長發男子清晰吐字,俊美得像雌性生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

  

   從我決定把溫羽航騙到小屋開始,蝴蝶效應的齒輪便有條不紊地挪動。長發男子的臉龐竟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是在哪見過麼?口袋里被情 趣用 品店老板硬塞的卡片硌得生疼……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此刻包含位置的房間非常寬闊,我抱肩掃視了下四周,建築裝飾全是金銀雕制,華麗無比。房間類似於辦公室與臥房的集 合 體,擺放著沙發床椅,居然還有一個很正式的工作桌。牆壁上掛了很多顯示器,此刻屏幕都是暗著的。

  

   將名片擲在桌上,我開門見山說:“愛德華·金,對吧?你抓我來是什麼意思?溫羽航在哪兒?”

  

   順著S Μ俱 樂 部年輕主人抬起的鑲金黑色手杖背過身去,定睛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後,少 女臉上頓時沒了血色。

  

   對面監 視器的顯示屏上,正在播放片段。畫質清晰度很高,毫無劣質錄像的粗砥顆粒感。

  

   某個類似拘 留牢 房的密室,澆灌水泥鑄就的牆體占了三面,剩下一面是鐵柵欄,由排排鋼管組成,異常堅固。房間里面很空曠,倒不是有多寬敞,因為桌椅床鋪之類的擺設全無,所以顯得闊綽。

  

   必備的排汙設施只有一個簡陋的衝水馬桶,距馬桶不遠處倒著一個渾身赤 裸的少年,貌似仍處在深度昏迷中,大概還沒有醒,男生一動不動。他眼睛部位被人用不透光的黑皮眼罩蒙住,修 長的脖頸和纖巧的手腳踝都被精鋼鍛造的實心鐵鏈栓著,鎖在鐵柵欄的鋼筋上,毫無掙脫可能。石灰色的水泥地面,映著烏青色的光影,襯托出少年的身 體尤為白 皙稚 嫩。他黑發濕 漉 漉的,蜷曲著身 子,好似昏迷的最後一刻還在瑟縮。臀 瓣上的皮肉很紅,泛出嬌 艷的色澤,像是被人用戒尺皮鞭之類的東西擊 打過,看著讓人血脈僨張。

  

   這時,鐵柵欄被人用 力平移推開,金鐵碰撞的聲音中,有人走了進來。女子帶著紅色的大和國般若能面,黃角獰笑的長喙妖怪面目很驚怖詭異。上身除了幾道皮 帶網紗裝飾和白 嫩胳膊上的皮革護臂,幾近全赤。兩只乳 房抖來抖去,腿上罩著緊繃繃的黑色漆皮長褲,鋥亮的馬靴則裹 住兩腳。稍一走動,勢大力沉的馬靴便“噠噠”地叩擊水泥地面,聲響透過顯示屏的音箱裝置,增加了分貝,隔著顯示器,我也能感到她惡 魔修羅一般地獄使者的森然氣息。

  

   女“天狗”右手拎著一條散尾的皮鞭,本來隨意地垂落著的鞭梢,被她突然擱在手心里抻了抻,試過拉伸的勁道,隨即猛然劈空揮了一下。“啪”的一聲清脆巨響,我的心也為之一顫。

  

   女“天狗”大剌剌伸出穿著馬靴的腳,踩住少年白 皙圓 滑的肩,用 力攆了攆。少年似乎被弄醒了,不明就里的他略顯驚慌,縮著身 子往後退去。居高臨下看著少年的無謂舉動,“天狗”女王只是默然抱胸佇立。的確,少年被鐵鏈牽制,活動范圍被人規劃好的他只能像牲 畜一樣任人宰割。

  

   只掙了幾下,少年已深知自己的處境,便不再做無用功,只是仰臉似在空氣中搜尋著什麼。“俞僉僉?”他的聲音有些冷,帶著些不易察覺的顫音。我呼出一口氣,溫羽航的聲音總不會錯。

  

   但還沒等我放下心,就見屏幕中惡女“天狗”桀桀冷笑,再度踩住少年的肩膀,而後彎下腰,粗 魯地拉高溫羽航的腿。少年細膩潔淨的腿 間風光,就此占滿了大屏幕,整個的呈現出來,被我盡收眼底。更有甚者,鏡頭竟然主動伸縮,將那私 密之處不斷放大。

  

   有些生氣,知道誰是始作俑者的我,回頭狠狠瞪了愛德華·金一眼。後者全無所動,神情不改淡淡,饒有 意興地盯向前方,我說不准他是在看屏幕還是在觀察我。

  

   溫羽航自然條件反射地掙扎,女“天狗”遭遇頑抗,眼睛透出煞氣,微惱的她手起鞭落,抽擊在少年大 腿 根 部的肌膚上。

  

   啊的一聲,少年腿 間的嫩 肉隨之一抖。

  

   溫羽航吃痛喊出聲,但立即咬緊了下唇,臉色難看地發青。他趴在地上,手肘拄撐著粗糙結實的水泥地面,腿被“天狗”女子死死攥 住而動彈不得。少年大抵推測出那人不是我而是個陌生的家伙,因此滿臉的羞辱,一滴水珠從他下巴尖緩緩滑落。

  

   鏡頭又一次快速拉近,溫羽航大 腿內 側原本白 皙嬌 嫩的皮膚,布滿了凜凜紅痕。

  

   “你的小奴 隸在這里非常受歡迎。他很可愛,調 教 師們都尤為地喜歡他。”,身後人的話音讓我極為的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旁人奪去吐一口唾沫似的,太惡心了!即便我恨著溫羽航,可那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旁人來插手算什麼?!

  

   “自以為是也該有個限度。”似乎擁有讀心術,愛德華·金站起身來,“Mirror Knight怎麼和你說的我不管,但你真認為可以僅憑自己讓他屈服?”

  

   忍不住驚異,我與這雌雄莫辨的美男子面對面:“你想幫我?到底什麼企圖?”後者淺淺勾起唇角:“和\u0027超融\u0027的過節而已。再者,我並不排斥以後你能牽著溫羽航來俱 樂 部捧場。”見我遲疑,美貌的惡 魔又開口了:“給你一晚時間考慮~記住,關於神霂杯,距溫羽航下場比賽僅剩七天,屆時被人報道失蹤,你就再也沒回頭路了。”

  

   這一天連溫羽航的面都沒有見過,他大概還在那調 教室里關著,我嘆了口氣,腦海里全是少年腿 間凜凜的紅痕。不心疼是假的,我就是這樣沒出息,心疼著這個傷害我的壞蛋。

  

   我深呼吸了下,悶悶趴在被子里。片刻之後,愛德華·金那張臉又強行擠進了我的腦子。這個男人氣質極佳,又頗有手段,真能信他放之任之麼?開始考慮他的回話,我的確經驗不足,若是想實現我的變 態心願把溫羽航制 服。靠那些調 教 師的幫忙,應該是最佳的選擇。

  

   復又從松 軟的床 上坐起來,我挑開水藍色窗簾,看了看外頭的皚皚皓月。愛德華·金給我留的房間很漂亮,一水的淡藍色,外頭正對著一大片花園,借著月光,我看見那里面的花也是藍色的。

  

   晚風陣陣,花海搖曳。意識竟然有些恍惚……沒錯,鳶尾,我想起,那是彩虹的意思。

  

   怔了許久,我發出一聲長嘆。希望我與溫羽航,以後能住在這樣一個花香四溢的地方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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